7 涌流 慕义
霓音是最后一个集合的。
门口,宋詹正和几个男人聊天,看到她:“怎么弄这么久?”
刚才他快走到更衣室时,正好被旁人叫住去拿球杆,便掉头走了。
霓音闻言视线微转,对上旁边男人落来的目光,喉间微噎,揉了揉耳根,“……刚刚在弄发饰。”
倒不是她心虚故意要隐瞒什么。
只是他不知她真实身份,若扯出娃娃亲必然要作许多解释,还是算了。
人到齐后,大家便一同散步走去高尔夫球场,高低起伏的草坪上,日头灿烂照射,阳光丰盈,微风吹得人惬意。
过了会儿他们到达一号开球点,由贺行屿率先开球。
高尔夫的规则就是球从开球点通过几次挥杆打进几百码之外的洞里,一场一般十八个洞,每个洞会根据难度定下标准杆数,选手所用杆数越少越好。
贺行屿看向远方,目如鹰隼,几秒后利落挥动球杆。
白球在空中划开漂亮的弧度,第一杆直接上了果岭。
大家纷纷鼓掌,直呼好球:“不愧是贺总啊就是厉害,听说贺总大学时候就是高尔夫球队的,还参加过正规球赛。”
贺行屿走过来,夏斯礼朝他挑眉:“今天这场合,必须厉害啊对吧。”
贺行屿看向他,夏斯礼压下唇角,活动着手腕走上前,“轮到我了。”
几人各自开球,随后宋詹也一球上了果岭,引起旁人称赞,宋詹笑说平时爱玩,打得多了些。
最后轮到霓音,她拿了球杆站到球前,柯庆揶揄宋詹:“还不去教教你的女朋友?”
宋詹连忙走上前:“高尔夫女孩子不好打,音音我教你,来,你手这么握……”
教女人打球总是有趣且有成就感的,他说着,谁知霓音没看他,眯了眯眼目测位置,试挥几次后扬臂击球。
球漂亮飞出,划破风的轨迹。
最后落在靠近果岭的球道。
宋詹直接傻眼。
霓音一身黑色长袖配着纯白短裤裙,飒爽明艳,手落收杆,淡淡看向他:
“我会啊。”
周围柯庆等人惊叹鼓掌,后方全程看好戏的夏斯礼小声和贺行屿戏谑:“我记得音音七岁就开始打高尔夫了,还需要他教?”
身为豪门千金,很多技能从小都要培养,且霓音向来追求事事优秀,会的东西很多。
几球后,有人说增加点趣味,不妨来个比赛,两两抽洞比拼,大家都说好。
霓音抽到了A组项目。
而同样是A的,竟然是贺行屿。
众人都畏惧贺行屿比,更何况是个女人,宋詹忙道:“音音怎么能比得过贺总,不然我来吧?”
贺行屿慢条斯理擦拭球杆:“按照惯例让一杆球就好,而且,霓小姐的技术未必输我。”
霓音见贺行屿掀眸看她,声调慵懒:
“霓小姐,比么?”
霓音旋即点头。
她才不怕呢……
旁人说趣味赛也无妨,宋詹见此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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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要走,夏斯礼含笑拍拍贺行屿的肩膀:“绅士点,别打太猛欺负小姑娘。”
随后霓音和贺行屿乘坐球车前往。
车上无外人,霓音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软声咕哝:“你别管斯礼哥说的。”
“嗯?”
“我们公平竞争,不用放水。”
贺行屿看到她眼里的不服输,唇角弧度若有若无,怡然反问:“谁说要给你放水了?”
霓音傲娇,“那就好。”
到达新的球洞,贺行屿果然次次挥杆干净帅气,打得丝毫不让。
从小他读书好,体育也完全不落旁人,霓音高中见过赛场上的他,摘下了细边眼镜,褪去清冷一面,黑眉冷目带着张扬的野,荷尔蒙爆棚。
霓音见此,不但没有畏惧,状态反而被他激发,越打越好,有几个球贺行屿都被惊艳到。
然而第三局,霓音出现失误,球落进长草区,贺行屿指出她错误,霓音拧眉:“该怎么调整?”
贺行屿淡声反问:“怎么,公平竞争还让对手教你?”
“……”
她羞恼不看他,“我自己来。”
她调整着,旁边传来贺行屿的声音:“用我这根球杆,身子再往前倾些,手腕不要翻太快。
他靠近她,身子挡住后方的太阳。
霓音愣了愣,接过他的球杆,调整着。
他递来球杆,又一点点纠正她错误,若是旁人看到向来都是被人攀附巴结的男人有这样耐心主动的一面,绝对惊掉下巴。
指导下霓音很快找回状态,追平标准杆,不禁开心扭头看向男人:“这球怎么样?”
她高马尾甩开弧度,明眸弯弯,白若凝脂的脸宛若春日盛开的淡粉樱花。
贺行屿直直看她,唇角弧度极浅:
“很漂亮。”
这局最后霓音赢了,打到最后一球,双方开球后走到球道,霓音擦着额头的汗,贺行屿旋开一瓶水递给她,“累不累。”
“还好,这球能打完。”
“休息下,太阳太大。”
天色明净湛蓝,柔风拂面,俩人站在树荫下,球童侍立远侧,霓音仰眸看他:“四哥,刚刚第三局你是不是让我了。”
“没让。”
“以你水平两杆就行,肯定让了。”
男人垂眼看她:“你小时候不是老让我让你?不让就哭。”
她小时候喜欢拉着他比赛,又输不起,四岁时有次她黏着他玩捉迷藏,她找了他半天没找到,她一躲就被他抓住,她气得委屈巴巴掉小珍珠,最后是贺行屿牵着她去买了一大包糖哄她吃,又让她连续抓住了三次,她才作罢。
黑历史被翻出来,她梨涡羞赧塌陷:“那时候我还小,现在才不会哭呢。”
正说笑间,远处有人叫她,霓音转头看到是宋詹和夏斯礼走来。
宋詹看过来,霓音脸上笑容明显,一旁贺行屿插兜,清冷淡漠的目光朝来落来。
他心底微动,走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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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詹朝贺行屿笑:“不好意思贺总,音音在您面前献丑了。”
贺行屿黑眸古井无波:“宋先生看低人了,霓小姐打得很好,我也学到很多。”
宋詹怔了怔,随后提议:“音音累了不妨我替她和您打完最后一局?也想和您切磋切磋。”
贺行屿对上宋詹目光,几秒后转头示意球童,后者递来球杆。
到了场内一个最难的四杆洞,旁人站远了些,夏斯礼小声问霓音:“你觉得谁会赢?”
霓音知道贺行屿厉害,可宋詹似乎也挺强。
“不知道,你说呢?”
夏斯礼看向前方俩人,只笑:
“从小到大,阿屿想赢,就没输过。”
没打爆宋詹就算手下留情了。
他看向霓音:“当然,除了一件事。”
霓音呆住。
什么事……
场上,双方各自开球,前两杆都打的很好,第三杆宋詹送球上果岭,然而贺行屿长手一挥。
球飞了出去,一杆入洞,打出一只小鸟。
直接提前结束比赛。
掌声响起,霓音被惊艳到。
这人刚刚或多或少还是让她了……
宋詹瞪眼,贺行屿把球杆收起,神色淡淡:“今天运气好。”
宋詹僵硬的脸上提起笑容:“甘拜下风了。”
比赛结束,一行人往球车走去,走在最后的霓音给宋詹递水,后者想到刚刚:“贺行屿刚刚和你聊了什么,感觉他对你挺好的。”
“……我们没聊什么。”
宋詹心底妒火暗燃:“音音,你看人别看外表,我告诉你贺行屿可不是什么好人,城府很深,眼里只有利益,听说他为了继承森瑞把他亲弟弟都送进监狱,你这么单纯可离他远点,他要是对你……”
她抬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她眼尾细长,清澈得极具穿透力。
宋詹收口:“我没多余意思,就是担心他……”
她打断他:“打个球而已。”
“我知道,”宋詹尴尬转移话题,给她拿水,“喝点水,休息下。”
从球场离开已是正午,餐厅已经备好,六人一同用午餐,主要是几个男人的商务局。
饭后,宋詹说带霓音单独去逛逛,他去洗手间,这时夏斯礼和贺行屿出来,前者看到霓音:“音音,等会儿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酒窖玩玩儿?”
霓音浅笑摇头:“不了斯礼哥,我和宋詹约好了在庄园逛逛,等改天吧。”
“懂了,嫌我们灯泡碍眼,要过二人世界。”
霓音耳根微红,夏斯礼也没强求,宋詹走出来,霓音和夏斯礼道别,转眸对上贺行屿的眼。
他看向她,深潭如月,探不出情绪。
她朝他淡笑,随后和宋詹离开。
夏斯礼看向贺行屿,男人神色深然沉沉,夏斯礼轻啧感叹:
“怎么,等会儿酒还品得下去么?会不会变成醋啊?”
酒庄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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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礼忙追上去:“诶别啊……”
下午,宋詹单独陪着霓音。
许是因为上次吵架,今天他比从前好了许多,都没去处理工作。
蓝天白云,微风徐徐,霓音心头的隔阂一点点被融化,难得放松开心。
只是傍晚天色突变,乌云厚重起来,山庄气温渐降,宋詹陪霓音走完云边栈道,见她累了:“送你回酒店房间休息下?今晚七点给你准备了烛光晚餐,你一定喜欢。”
霓音诧异他竟然准备了这个,宋詹笑着摸她头:“难得约会还不得浪漫点?”
她弯起红唇,最后他先去餐厅看看,她回了山庄的酒店。
他们是分开的房间,没有住在一起,她从小受父母教育,不太能接受在婚前发生点什么,宋詹在这点倒是很尊重她。
另一边山庄西南角的南安湖旁,宋詹正细心和工作人员交代着今晚的安排,不禁让人羡慕:“宋先生真是对霓小姐上心呢。”
宋詹笑笑,突然手机震动,他看到上头显示的名字,波澜微起。
犹豫几秒他接起,那头传来虚弱的声音:
“阿詹……”
宋詹微怔,“姚思薇?”
“阿詹,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那头的女声带上隐隐哭腔:
“我胃病犯了,特别难受,一个人在医院,我朋友电话也打不通,阿詹你能不能来陪我,我就只有一个人能求助了……”
宋詹愣住,眼底山摇地动。
……
日头落山。
夜幕低垂,寒意四起。
房间里,霓音换好衣服,看了眼天气预报。
今天天气预报是说京市将会迎来今年的初雪,在初雪的日子和爱人一起看雪,定是格外浪漫。
霓音换好衣服,满心期待欢喜走出房间,给宋詹发信息:【我好了,是直接到定位的地方找你吗?】
走出酒店,对方还是没回。
奇怪……
这人是不是已经在那边等候了……
室外寒风凛冽,她发觉衣服穿得薄了,寒意侵袭而来,不禁让人裹紧外套。
等不到消息,她干脆直接过去,夜里的山庄静谧悠然,她四处看着,没寻见观光车,正想让前台帮忙联系,忽而一辆眼熟的黑色劳斯莱斯驶来,最后停在了面前。
后排车窗降下。
往里看去,是贺行屿。
男人西装革履坐着,一身灰褐色羊绒大衣,周正挺拔,手边摆着笔记本电脑和摊开的几份文件,细边眼镜下的黑眸被门口的橙黄灯光染亮,气场肃穆而冷淡。
她怔愣:“四哥……”
刚才远远看去,她在门口四处张望着。
“要去哪儿。”他声音淡淡。
“我去南安湖那边,在等观光车。”
“我刚好路过。”
他看向她:“送你一程。”
她眼瞧附近没车,便应下上车。
坐在后座,贺行屿见霓音一身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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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腕表,黑眸晦暗不明,“去南安湖干什么。”
她拢紧披风,冷得揉了揉鼻尖,却仍旧笑得满心欢喜:“宋詹在那边,我们过去吃晚饭。”
贺行屿目视前方的眼落进阴翳里,霓音随口问:“你吃饭了吗?”
“刚开完会。”
五分钟后,车子停在南安湖边,霓音转头看向他,笑意浅浅:“四哥,那我走了,你也赶紧去吃饭吧。”
她下了车。
司机没听到后座的吩咐,继续停在原地。
贺行屿降下车窗,打开烟盒。
“咔嚓——”
打火机蓝绿色的火焰跳跃,舔舐烟头。
他看向霓音去往的方向,晦暗的眸染上火光。
记忆里,那个潮湿的夏季雨夜,霓音澄澈的眸望向他,说的话再度浮现耳边:“我有喜欢的男生了,四哥,我们解除婚约吧。”
白雾吞吐,化不开眉眼的浓墨。
霓音下了车往前走去,看到餐桌看到鲜花,却没看到宋詹。
她面露疑惑,工作人员看到她,脸色微变,上前迎接,霓音奇怪:“宋詹呢?”
这人还搞惊喜吗?
然而下一刻,她却听到工作人员告诉她:“不好意思,宋先生半小时前临时离开了,他说今晚让我们服务您一人用餐。”
“他走了?”
霓音脑中哐当一声,正好宋詹打来电话,令人心跌至谷底的声音兜头落下:“音音,我有紧急事情要回市区一趟,不能陪你了。”
霓音愕然:“你去哪儿了?”
“我、我临时有点事,等会儿和你说,你先一个人吃……”
那头直接挂断。
霓音怔然。
把她不明不白抛在这山庄上,甚至没有一句清楚的解释。
他又失约了……
一次又一次给她希望,又让她破灭……
服务生问她该如何,夜色下,霓音眸光被烛光晃得微闪,喉间干涩冰冷:“东西都撤了吧。”
无论是烟花秀还是烛光晚餐,她都不稀罕了。
忽而头顶落下些许白絮。
一点,一点,愈来愈多。
远处有工作人员惊讶:“是下雪了啊……”
初雪终至,一片片雪花洋洋洒洒落下。
世界如浸润在纯白中。
霓音抬头看向漆黑中飘着雪的夜,鼻尖泛酸。
不远处,车后座的男人看着这幕,黑眸被猩红的火光染得半明半灭。
几秒后,他掐灭烟,打开车门下车。
霓音听到脚步声,转头见贺行屿出现在泪眼朦胧的视野里,初雪中,他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眼睫轻颤。
他怎么没离开……
贺行屿走到面前,霓音眼底的失落和泪光来不及隐藏,就见男人脱下大衣,强势披在她身上,喉结滚动,低沉喑哑的声音落下:
“走了,跟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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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被贺行屿带到了山庄别墅。
贺行屿倒了杯热水走到客厅时,看到霓音坐在沙发上,垂着眸,黑发盖住半边瘦弱的脸。
他走过去,递去水杯,她掩下情绪,“谢谢。”
贺行屿低头,看到她敛睫摩挲水杯,原本满了欢喜的眸熄灭了光。
从高中到现在。
只有宋詹能这么牵动她的情绪。
他眸色深暗,沉冷出声:
“宋詹人呢。”
霓音拢紧毛毯,咳嗽着,喉间干涩,“他有事先走了……”
“有事就一声不吭把你丢在这里?”
他冷笑:“他就这么当你男朋友的?”
霓音苦涩失言。
这时夏斯礼也来了,他和贺行屿约了晚饭,得知发生了何事,也火冒三丈,这人压根没把霓音放在心上。
夏斯礼不止一次听夏千棠吐槽过宋詹的事,他把霓音当妹妹,心疼哄她:“没事儿音音,咱甭稀罕那龟孙子,走就走了,我和阿屿带你去吃饭,我这山庄有个米其林三星的厨师,味道你肯定满意。”
霓音没回应,就听贺行屿冷声落下:“怎么,要为一个男的绝食?”
“……”
从小到大贺行屿严肃起来时,她都不敢不听。
最后霓音被俩人带去了餐厅,贺行屿点菜,又加了份拉明顿蛋糕,只见男人淡声嘱咐服务生:“不要加草莓。”
霓音愣了愣。
她草莓过敏,多食会引发哮喘,他竟然会记得……
点完菜,贺行屿走去旁边接听工作电话,夏斯礼和霓音调侃说贺行屿就是个工作狂魔,“昨儿刚出差回来,今早又来山庄谈生意,晚上还有个会,谁拼得过他。”
男人年纪轻轻接管集团,不仅要有强大的能力魄力,更是要付出相当大的精力。
上菜时,贺行屿还在处理工作,夏斯礼招呼霓音先吃,她本来没胃口,但发现竟然都是她爱吃的,夏斯礼若有深意打趣:
“你和四哥可是定过娃娃亲一起长大的,他能不知道你口味?而且他可只记着你。”
霓音微诧,转眸正好见贺行屿走回来,她对上他的目光,微微窘然。
贺行屿坐下,冷眼晲向夏斯礼,后者忙憋笑收住话口,“来来来,吃饭。”
过了会儿霓音去洗手间,饭桌上剩下俩人,贺行屿看向夏斯礼,淡声警告:
“她脸皮薄,别再提娃娃亲的事。”
就这么怕她尴尬难受。
夏斯礼无奈笑:“行,不说了。”
想到今晚的事,他戏谑:“感觉音音在感情里还很单纯,可惜遇人不淑,铁定要受伤害。”
贺行屿视线落向手中酒杯,黑眸沁满寒意。
霓音忙完后回来,三人吃完饭,夏斯礼说给霓音安排了SPA和温泉,让她在山庄好好放松一晚,霓音却实在没什么心情,便婉拒说打算下山回家了。
她提唇:“明早刚好有个广告拍摄,谢谢斯礼哥,等有空了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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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执意要走,就听贺行屿道:
“我送你回去。”
“没事不用……”
“我刚好要回集团开会。”
言下之意,他可不是专门送她。
霓音只好应下。
劳斯莱斯平稳驶下山。
远处山下京市的璀璨灯火如遥遥银河,而眼前只有茫茫夜色下蜿蜒逶迤的皑皑山路。
安静中,她再度咳嗽两声,男人打开恒温箱,拿出一瓶热饮递给她,“冷么。”
霓音接过,“没事不会……”
忽而她的手机响起。
屏幕显示宋詹。
她眼神暗下,按灭屏幕。
然而安静须臾,铃声再度响起。
她没接,那头又打来,仿佛找不到她不罢休,霓音感受到身侧投来的目光,手心捏紧手机接起,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喂。”
“音音你总算接我电话了……”
那头宋詹愧疚道歉,说临时有事,不是故意爽约,霓音喉间绷紧:“你不是杀青了吗,有什么工作那么紧急?”
宋詹说是导演临时组的酒局,还没结束,估计今晚赶不回山庄了,“音音你在山庄先住一晚,明早我去接你好么?”
“不用,我已经下山了。”
霓音心头麻木,只觉得可笑:“你去你的酒局,不用管我。”
那头欲再说话,她直接挂断。
她垂眸揉着发酸的鼻尖,几秒后面前递来纸巾。
“就那么喜欢他么。”
他声音如浸在深海。
霓音眼睫扇动,接过,眼底蒙上雾气,低下头:“四哥,我是不是看过去很傻……”
贺行屿偏眼目视前方,黑眸如浪翻滚,“很多事情都是不受控的,他若珍惜,怎么会算傻。”
他若不珍惜,她所作的不过是枉然。
最后车子到达傅家别墅,霓音看到熟悉的前院,回过神,和贺行屿道别,正准备下车,面前却递来一个袋子。
她疑惑一看,竟然是一袋感冒药。
“刚刚吹了冷风,回去把药吃了。”
男人黑眸落在阴影里,声音无波无澜,是恪守边界,来自兄长再普通不过的叮嘱。
霓音没想到他准备了这个,乖乖应下:“谢谢四哥……”
最后她下车离开,消失在他视野。
助理问接下来去哪儿,贺行屿没作声,降下车窗,再度点烟。
火舌卷上烟草。
白雾在空中弥散。
手机响起,是老爷子贺中安的电话。
“你现在忙到飞天了?见你一面比登月还难。”
接起后,那头声音传来。
老爷子年轻时候在商界叱咤风云,如今年老仍旧精神矍铄,跟个老顽童似的,贺行屿反应过来有段时日没回老宅吃饭了,那头气哼哼:
“我看你和集团过一辈子吧!天天就知道忙工作,也不抽点心思在其他方面!”
这话颇有延伸之意,贺行屿装聋作哑只应:“周末我一定回去好好陪您。”
“我不用你陪,我说的其他方面是指你的婚姻大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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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行屿吐了口烟,懒得搭腔,老头子气哼:“马上三十了也不去找个老婆,这么一看我当初给你定的娃娃亲果然是对的,要是那娃娃亲没作罢,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操心。”
贺行屿掸烟灰的动作微顿。
“唉,说来说去我还是最满意音音,知书达理又善良懂事,没一个比得过她,可惜你不喜欢,人家现在也有男朋友了,到底你俩没那缘分……”
他话落在耳边,男人黑眸如浮在不见底的冰面上。
那头叹气:“阿屿,你爸妈都不在了,爷爷估计也陪不了你几年了,我不想我走了,就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你自己多上点心吧……”
老爷子唠叨许久,见他没回应,也觉得没趣,挂了电话。
贺行屿偏首看向远处。
橙黄路灯下,漫天雪片静静落下。
霓音走进家门。
晚上九点多,加班完的夏千棠来了,夏斯礼告知了今晚的事,她担忧就过来看看。
霓音靠着飘窗,轻声言:“棠棠……我有点想放弃这段感情了。”
恋爱的这两年,她和宋詹像是始终卡不上的齿轮一样,矛盾不断,她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而他进退自如,毫不在意,她欲放手,可是想到那么多年的暗恋,就不甘舍弃。
夏千棠是霓音这段暗恋为数不多的观众,当初她支持她告白,现在也替她难过:
“音音,看你受委屈我肯定希望你能踹了他,但是感情的事外人不能替你做决定,你要遵循内心的选择,不管你有多么喜欢宋詹,都不能超过喜欢自己,你的感受最重要。”
夏千棠走后,霓音看着窗外的夜景,想起高一下学期,有段时间她被高三一个混坏学长骚扰追求,有一次在学校里对方找来,她被吓到,正好遇上天热中暑,她晕倒时看到的是宋詹冲过来把她背起,送她去医务室。
那个中午是宋詹陪在她身边,给她打饭又给她买了饮料和糖果,并且汇报了老师把那学生严肃处理,让她别害怕。
那个学期她想锻炼身体,骑自行车回家,晚自习后她放学遇到宋詹,他便一路骑车陪她,那年初夏时节,路旁香樟翠绿,少年一身白衬衫黑裤,笑容灿烂温柔,让她一眼难忘。
后来有次她看到其他女生受伤,宋詹也上前帮忙,她才知道他只是热心善良,不是对她有多特别。
高中的他,对她只有对妹妹的照顾。
而如今,她开始疑惑。
他真的喜欢她吗?
会不会这一切都是她强求来的美好幻影。
霓音思绪纷杂,随手拿起书架上那本《答案之书》。
她还应该再继续坚持这段感情吗?
她随意翻开,空白页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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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
她长睫扑闪。
寒风卷进窗内,掀翻书页翩跹。
窗外冷夜一片萧瑟。
……
另一头,市中心某酒店的套房里。
宋詹给躺下的姚思薇掖好被子,走出了房间。
邓彬正巧打来电话问姚思薇情况,“思薇姐是不是终于告诉你当初的真相了?”
宋詹听到这话,脑中再度浮现今晚姚思薇眼泪决堤抱住他的模样。
两人从大学开始恋爱,因为他当时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姚思薇父母不满意他家庭,她为了让他死心,被迫提了分手出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她告诉他,在国外的这两年,她虽然和别人在一起,但仍然对他念念不忘,如今她想遵行内心回来找他,而她的父母也不再反对。
邓彬那头,李新治也在,却不忍劝道:“宋哥,思薇姐是回来找你的,我觉得你还是想清楚吧,你这样犹犹豫豫对他们是一种伤害。”
邓彬:“要我说宋哥,思薇姐对你可是一片痴心。”
宋詹烦躁:“我现在有霓音。”
“你疯了,霓音哪比得上思薇姐啊!你别告诉我,你真喜欢上霓音了?!”
宋詹头疼,直接挂了电话。
他思绪混乱,看到手机里母亲孔芃发来的信息。
这几天,姚思薇去看过宋母,双方相处愉快,母亲也知道了姚思薇对自己儿子的想法。
母亲的话如锤子一样接连不断扔来,大概意思就是让他和姚思薇复合,姚家家大业大,他和她在一起,以后在圈里那是平步青云,而霓音没家庭没背景,还爱当女明星天天在外抛头露面,一看就不贤惠安分,赶紧分了。
宋詹听得烦,回复:“分什么分,谁告诉你我要和音音分开?!”
他话音刚落,卧室门被打开,看到姚思薇,他怔得收住话口:“你、你怎么还没睡?”
她温婉提唇:“口渴,想喝点水。”
他去给她拿了瓶水,姚思薇结果,看向他,虚弱莞尔:“感觉在做梦一样,这辈子还能看到你陪在我身边。”
“思薇……”
宋詹欲言,姚思薇柔声打断:“阿詹,我今晚那些话是我自己克制不住,你不要有负担,我不想影响你和霓音的感情,我只要你幸福。”
她想起一事:“对了,我前两天和我爸提议你能参演那部《波澜》的男一号,他看了你的试镜也说很不错,不出意外男一号定的就是你,至于女一号,你让霓音去试试,如果表现得好也会选中,我们的这些事不会影响试镜的。”
他惊愕得心脏狂跳,“……思薇,谢谢你。”
她摇摇头,眼眶微红:“我已经说了,我做的这些,只因为你是宋詹。”
姚思薇说回去休息,宋詹伸手扶她的手微顿,女人低头扫过宋詹手上的绿色腕表,随后回到房间。
她靠着门,微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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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宋詹垂头坐在沙发上,心里五味杂陈。
一边是曾经和姚思薇美好的一幕一幕。
而另一边,是曾经霓音鼓起勇气和他告白的那晚,她盛满爱意望向他的眸。
两方撕扯,将他拉入深渊。
他按了按眉心,烦躁阖眸。
从山庄回来第二天,霓音的确去拍了广告。
几天后因为要出席个影视盛典,她一早就拿到了高定礼服,两个月前宋詹还特意给她定制了套珠宝首饰,配合她的红毯造型,出发图和宣传图在拍完广告后她也去安排了拍摄。
这两天她没找宋詹,宋詹也没找她,双方陷入冷战,霓音也想冷静想想和他的关系。
电影《波澜》那边发来通知,叫她去试镜,她想到姚思薇,总觉得怪怪的,可工作是工作,她想先认真对待。
几天后的早晨,她赶去试镜,谁知导演临时有事,她在门口等待了好几个小时。
正值生理期,她身子难受,全靠布洛芬撑着,疲倦却不敢松懈,不断练着戏,终于轮到她后,她走到摄影棚,监视器后坐着姚志业和选角导演,姚志业神色冷淡,只让她开始试戏。
霓音认真演着,然而还没演一会儿,姚成业只打断她:“行了,就到这吧。”
霓音呆住,还想再表演一段,姚志业却一副没心情的模样:“回去等通知吧。”
霓音压下失落,鞠躬离开。
摄影棚里,选角导演弱弱说:“感觉霓音演技挺不错的,比我们之前试得都好,姚导你觉得呢?”
姚志业想到前几天女儿嘱咐的事,轻嗤:“咱们就是溜溜她,压根不考虑。”
选角导演在心里叹气。
霓音走到门口,姜贝贝问她如何,她只笑笑说等通知吧,“估计是不满意。”
“没事,咱们尽力了,音音姐你赶紧喝点红糖水,肚子还好吧……”
正往外走,远处女声传来:
“姐,你这女一号拿下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森瑞的陈总太厉害了,给我们铺好路了。”
“是啊,反正箐姐你随便演,粉丝都喜欢……”
霓音抬头,就看到老熟人乐箐和几个助理朝她走来。
乐箐看到她,眉梢抬起:
“呦,霓音,你来试镜的?”
平日里她看到霓音都是轻蔑得熟视无睹,今天倒会主动打招呼,霓音淡淡应了声,乐箐走过来,朝她笑:
“对了霓音,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听说宋詹拿到了《波澜》的男一号,可真厉害啊。”
霓音微愣。
他已经拿到男一号了?
霓音回过神,面色淡淡:“谢谢,但是不用和我说恭喜,你和他亲口说比较好。”
“你男友优秀,也代表你优秀嘛,不过他能拿到这角色还多亏我室友和他之前不浅的情谊呢。”
霓音呆住:
“……什么?”
“就是姚思薇啊,姚导的女儿,你之前不是见过?”
乐箐笑看她,故意压低的声音却像是重重抛出的炸弹,在霓音脑中炸开:
“思薇可是宋詹的初恋女友——怎么,你不会才知道吧?”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和思薇是大学室友,宋詹追了她好久,俩人从大一开始谈,当时宋詹对思薇可是出了名的宠,俩人感情好得可让人羡慕了,在外人眼里可是一对金童玉女呢。”
乐箐的话落在耳边,霓音心底被重重一击。
她面色紧绷,乐箐见她没反应,半信半疑:“不会吧,宋詹已经和你坦白了?”
乐箐努努嘴:“那这样的话,周二那晚的事你应该这知道了,那晚思薇胃炎进医院了,你男朋友赶去照顾她,这样看来,俩人爱情不在,友谊还在呢。”
……
最后霓音走出大厦,上了保姆车。
耳边乐箐的话盘旋,她脑中一片空白。
周二就是他们一起去山庄的那天,他放她鸽子,说的是去参加饭局……
他说,他和姚思薇只是大学同学。
她一直以为他是为了工作忽视她……
一时间,千万种猜测涌入大脑,霓音心脏怦怦直跳,身子像被紧紧压入真空袋中,快要抽干力气。
一旁的姜贝贝也惊愕问她情况,霓音恍惚几秒,先是去拨打宋詹的电话。
她不愿意听信一面之词,想找他问清楚,然而她等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再打几遍,仍旧如此。
这几天他说有事在忙,也不知在何处。
姜贝贝一脸担忧:“宋哥没接吗?那怎么办……”
霓音喉间紧绷,半晌出声:
“送我去趟丽柏府。”
丽柏府是宋詹平时一个人住的地方。
半小时后,确认没有狗仔跟踪,霓音上楼敲开了公寓门,开门的不是宋詹,而是保姆:
“诶,霓小姐您来了?快请进……”
之前宋詹带她到家里过多次,阮妈把她当成了女主人,热情迎她进来。
“宋詹在家吗?”
“宋先生昨天出差去上海录节目了,要到今晚才回来,您找他有事?”
霓音心潮抑下,胡诌:
“没……我过来拿点东西。”
阮妈让她随便坐,给她倒了杯柠檬水,“您吃午饭了吗?给您煮点?”
“没事,我吃过了。”
阮妈想到一事:“对了,霓小姐,您这两天胃好点没有?给您炖的汤药还喝得来吗?”
“什么……”
“前两天您不是胃炎住院吗,宋先生让我每天炖了汤药,交给助理送去,我记得您体质不好,还加了点人参黄芪,提高免疫力的。”
怀疑的事情就这样轻松被印证。
他还真是很关心姚思薇……
霓音对上阮妈疑惑的眼神,提起唇角:“……宋詹没说是您煮的,谢谢阮妈。”
阮妈笑:“客气啥,您喜欢以后经常给您炖。”
“……您去忙吧。”
“好嘞。”
阮妈走去阳台,霓音深吸了口气,眼波轻颤,看向室内,回忆浮现脑海。
之前她和宋詹没工作时会悠闲在这里待一个下午,他们会陪对方对戏,会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起窝在二楼阳台的秋千椅上看书,或是一起看着电影聊天,说说笑笑。
往昔的美好记忆对她来说无比珍贵,可是不是在他眼中都有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霓音想到什么,走去了书房,这是宋詹平时最喜欢待的地方,里头摆着乐高、限量版篮球、老唱片、海贼王周边等等,他有时还像个大男孩。
她注意点桌面上放着个眼熟的首饰盒。
是她上次送给他的那枚爱彼的深蓝色腕表,她从没见过他戴过,就这样被随意搁置。
她眼里暗下,走到书柜前,视线落到最下方的一个大箱子。
之前宋詹说里面都是没用的陈年旧物,她想看,他当时脸色微变,说没什么好看的。
仿佛离真相最后一步,她一口气打开盖子,果然,里头放着许多东西。
最上面是个由个黏土拼成的大摆件。
玻璃罩中,是个校园的篮球场,一个男生正在跃起投篮,看台上一个短发女生笑颜灿烂看着他。
角落写着:
TO薇薇:宝贝生日快乐,庆幸我的生命里有你,以后每一年我都在——阿詹。
箱子里还有很多有关姚思薇的纪念品,还有张合照,姚思薇靠在宋詹肩头,宋詹含笑搂着她,格外甜蜜。
原来他也有那么爱一个人的时候……
像是一把塑料刀子插在心头。
难以一下了结,却痛得撕心。
霓音看到有个小盒子,打开是一款白色的女士腕表,似乎没送出去。
她一瞬间明白了宋詹不喜欢换表的原因。
这款式竟然和宋詹现在手上的一模一样。
腕表旁边,一张微微泛黄的贺卡上写着:
六周年纪念日快乐,薇薇。
等等……
一月三号……
看到日期,霓音眼底如玻璃骤然碎裂,后背突然升凉。
她和宋詹在一起是那年一月二十号……
才不到一个月???!
——“宋詹,你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
这话刚在一起时她好奇问过他,他当时只是笑笑摸摸她的头,“记不清了,或许很早就对你有特别的感觉了。”
霓音捏着盒子的指尖发白,快要窒息得浑身微抖。
手机信息恰好进来。
正是宋詹。
【音音怎么了?我在上海录综艺,还没结束,今晚才会回京市。】
霓音眼底渐红,微抖的手打下许多字又删除,最后只问:【在山庄那晚,你是因为饭局下山的吗?】
那头过了许久才回:【对啊,那晚我也是临时接到饭局通知,音音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霓音:【那这几天你在忙什么?】
宋詹:【这几天我都在上海啊,很忙。】
霓音扯起唇角。
再忙都会记得交代人给姚思薇送汤……
她锁上屏幕,一滴泪从眼尾话落。
离开卧室,她和阮妈说了一声不用告知宋詹,便下楼离开。
车子开出小区,她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拿出手机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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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们可以见个面吗?”
傍晚天色暗下,润荟会所包厢里,李新治推门进来,看到坐在茶桌后的霓音。
“嫂子,您找我?”
接到霓音电话时,李新治整个人是懵的,来时胡思乱想了一路。
“打扰了,我找你来,是想问问宋詹的事。”
“宋哥?”
“他是不是和姚思薇谈过六年的恋爱?”
李新治愣住,“你怎么会……”
霓音开门见山:“你和宋詹是高中同学,肯定知道他所有的事,我就想知道,他和姚思薇为什么分手不到一个月就和我在一起?”
李新治脑中空白两秒,纠结道:“嫂子,这个事你亲自问宋哥比较好。”
霓音扯唇,“所以背后真的有故事是么?”
对方哑然,霓音鼻尖泛酸,提及她那天宋詹杀青宴上的场面:“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谈过,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当时在杀青宴上,宋詹和姚思薇之间微妙的氛围,周围朋友若有深意的眼神,还有姚思薇走后,他情绪莫名的低落。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傻乎乎当着观众,看着他们演绎久别重逢的暧昧戏码。
霓音看向他:“我不想再被宋詹骗了,我有权知道真相,新治哥,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沉默了很久,李新治叹了叹气:“当初,宋哥和姚思薇是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因为姚思薇父母不满意宋詹,给女儿选定了更好的对象,姚思薇抵抗不过,和宋詹提了分手,宋詹苦苦挽留无果,对她也由爱生怨。
“他们分手后,姚思薇和家里安排给她安排的对象去国外了,宋哥想让姚思薇后悔,就说他也去找新人……”
“所以他是为了气姚思薇,才选择和我在一起的。”
“宋哥一开始是想拿你故意刺激姚思薇,后来他说你乖巧懂事,交往起来很省心,就先谈着。”
霓音笑了:“乖巧……”
乖巧听话,加上她的家境在他眼中很一般,很好掌控,不会遇到被嫌弃的风险。
原来她无比珍视的这份感情,背后的真相竟是如此讽刺可笑,亏她还以为她多年暗恋成真,殊不知她一直就是个替代品……
李新治忍不住劝慰:“嫂子,这都是之前的事了,我觉得宋哥现在还是很在意你的,他应该已经放下姚思薇了……”
“是吗?那周二晚上他还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山上,赶去医院照顾她?”
李新治忽而语噎。
霓音鼻尖泛红,末了的声音融进落幕的夜色里:
“如果在意,他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骗我。”
“宋詹他不爱任何人,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
……
室外天幕漆黑,黑色轿车驶过繁华的夜景,最后到达东御国际。
回到家,霓音独自坐在卧室飘窗上。
外头城景繁华,远处摩天大楼鳞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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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待着,直至晚上九点多,沉寂许久的手机终于亮起。
有人发来几张照片和几段语音。
照片中,宋詹戴着鸭舌帽,从车里出来,小心低调走进一家私立医院。
语音里男声传出:“霓小姐,查到了,宋先生刚刚从机场出来,直奔了安泰医院,就是那位姚小姐所在的医院,估计是去探望她了。”
霓音静静看着照片,几秒后点开通话记录,拨通宋詹的电话。
过了许久,那头接起:
“喂音音?”
安静须臾,她平静的声音响起:“你降落了吗。”
“嗯,九点落地的。”
“今晚有什么安排,直接回家?”
那头默了默,只笑:“没什么安排,累了一天,早点回家休息,明晚还有参加盛典。”
霓音看着窗外,良久后才找回自己干涩的声音:“好,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另一头问,要不要进医院确认一下宋詹有没有去姚思薇病房,她说不需要了。
室外凉风涌进,霓音抱着膝看向窗外,脑中闪过许多记忆里宋詹的画面。
在网球上上肆意耀眼的他;在校门口护在她面前的他;在她难过时陪着她安慰她的他,在盛夏夜陪她骑车回家的他……
她还记得,两年前她拿到最佳新人奖的那晚,宋詹送她回家,在别墅后院,微风徐徐中,她看着他的醉眼朦胧却澄澈而坚定:
“宋詹,我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喜欢你,大学你进入娱乐圈,我想要被你看见,所以我也入了圈,这些话我在心里憋了七年了,我现在想大大方方站在你面前,不用再隐藏地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回忆如回放闪过,原来她自以为美好的那些,不过是场镜花水月的梦。
梦醒了,一切终究转眼成空。
夜色已深,晚上十一点多。
看完姚思薇,宋詹从医院回到家,阮妈已经离开了。
他坐沙发上,疲惫按了按眉心,想到霓音今晚打来的电话,心生思念。
这几天通告太多,山庄那天后,她不理他,他也无暇哄她。
不过小姑娘性格好,气应也消得差不多了。
宋詹给她发去信息:【宝贝,我这几天出差太忙,等明晚盛典结束,我好好陪你。】
他看向手边的首饰盒。
里头是个玫瑰胸针。
他知道霓音喜欢玫瑰,在RM拍卖会上他没能给她拍到那枚玫瑰胸针,所以他定制了另外一款,同样华丽贵重。
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他要和霓音走下去。
女孩温柔干净,像是不染纤尘的皎皎明月,和她在一起他感觉放松自在,至于姚思薇,他对她已经没了动心的感觉,等姚思薇出院,他就和她说清楚。
手机震动,宋詹收到助理高兴的电话:“哥,《波澜》的合同已经送上去了,女一定的乐箐,接下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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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好消息,宋詹自然开心,“等等,女一定的是乐箐?姚导怎么选角的,霓音不是也去试了女一,不比乐箐强?”
“不知道,但听说也有给嫂子一个角色,反正能在姚导的电影里露个脸也不错了。”
挂了电话,宋詹想拨通霓音的电话去问问,手又停下。
算了,明天再问也不迟。
他放下手机,心情几好,哼着歌走去了浴室。
时间滴滴答答流逝。
翌日,太阳升起,唤醒沉睡的城市。
另一头,东御国际。
别墅卧室里,霓音独自坐了一夜。
直至早晨八点多,日光洒下,她抬头看向晴朗的天,眼底的混浊渐渐变得清明。
末了,她阖了阖眼眸,下了床,走向浴室。
扎起头发,带上发箍,打开水龙头,她俯下身,用清水洗脸。
洗漱,护肤,按摩。
她一步步有条不紊进行着,开始为今晚的红毯做准备。
早上十点多,造型团队来到家里,为她做准备。
霓音的化妆师在圈里出名,技术和审美都是一等一的好,他特别佩服霓音万里挑一的骨相和皮相,是天生的镜头驾驭者。
几个小时妆造弄完后,霓音换好礼服,走出更衣室。
外头十几号团队成员翘首以盼间,霓音一身闪裙走出来,惊艳众人。
姜贝贝激动:“音音姐啊啊啊啊你太美了!”
造型师去给她戴上首饰,有工作人员翻着首饰盒,诧异:“诶,宋哥之前送的那套首饰怎么找不到了?!”
“对啊,之前不是放在这箱子里吗?”
“是不是拍完照放到车上了……”
几人要去找寻,就听霓音平静的声音响起:
“不用找了,我扔了,换一套。”
大家愣住不敢说话,霓音让姜贝贝去房间,后者拿到一整套的SERRTY的蝴蝶钻石首饰。
SERRTY是傅家旗下一个高奢品牌。
这是父亲前几天说给她配礼服的,全世界独此一件。
“好像这比宋哥给的更配耶!”
拍着各样照片,傍晚霓音最后一次站在全身镜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莞尔提起裙摆:
“走吧。”
商务车出发,公司发了她的出发图和花絮图,已经在网上掀起了热度。
今晚霓音是以上半年上映的一部冷题材电影女一号为作品,提名了国外的奖项,口碑好但是在国内反响不够,被对家打压。
路上姜贝贝看着红毯名单:“今晚主办方安排的也是巧,宋哥在你后面一个走红毯,对了姐……你和宋哥怎么样了?”
霓音闻言,抬眸看向窗外,夜色下霓虹星火,璀璨依旧。
她再度想到那天翻到的《答案之书》,心中的混沌压抑渐渐化为明镜般的决绝。
不再犹豫,不再不舍。
所有的一切在昨晚,就已经有了清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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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你不说我都忘了个事。”
姜贝贝:?
她拿出手机,发送了信息。
过了会儿,车子停在目的地。
聚光灯焦点处,车门被拉开,一双银色碎钻高跟鞋踏了下来——
是霓音下了车。
顷刻间。
镜头朝她汇聚而来。
她今天的造型是以海伦娜闪蝶为原型。
海伦娜蝴蝶称为世界上最美的蝴蝶,也叫光明女神闪蝶,蓝黑色的翅面犹如湛蓝的大海上涌起朵朵白色的浪花,在光芒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霓音今晚一身蓝黑色蝴蝶凤尾闪裙,抹胸的胸口以蝴蝶为造型,深蓝色的裙摆在灯光下伴随着细钻一大片流动闪耀的星河。
女人乌发红唇,鼻梁挺巧,眼尾黏着一朵欲翩跹起飞的蝴蝶,冷白肌肤透着雪光,优雅的肩颈线,完美的头肩比,明艳得倾国倾城。
她像是一只蝶,终于破开厚重陈旧的茧,和过去挥别,翩然起舞,去往更高处。
快门声快速响起。
所有的目光汇聚于她。
霓音抬步走上红毯,弯起笑容,朝粉丝挥手,眼里星河甚至却比这裙摆更加耀眼。
“音音!音音!!”
现场粉丝的尖叫声震动山河。
霓音本该如此光芒万丈。
后方宋詹下车,霓音没回头,提起裙摆往里走。
此刻的男人来不及做表情管理,看着她背影,眼眸如山摇地动。
他脑中空白,只剩下五分钟前霓音发来的那条信息。
斩钉截铁,无比冷绝:
【不用了,以后不需要你陪。】
【宋詹,我们分手。】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走完红毯,半小时后,#霓音红毯蝴蝶闪裙##霓音红毯美疯了##霓音惊艳开场#等有关她的话题迅速登上热搜,底下评论火热:
[音音美炸了,出场我都看呆了,今晚妥妥的人间冷艳富贵花!
[呜呜呜老婆简直人间扳手,我要晕过去了!
[这条高定像是为霓音量身定制的,好适配啊啊啊好看疯了!
[本来以为霓音那种初恋脸驾驭不了这种妆容,没想到好适合,这脸太高级了,姐姐杀我!
[非粉,是路人都会被惊艳到的程度,这位姐颜值是真没话说啊。
[霓音这脸是圈里公认的美吧,我一个女生都爱死了!
[……]
霓音的造型引爆全场,在网上热度狂升。
签名拍照完,霓音进入内场坐下,和圈里好友交谈时,就感觉到右前方的宋詹时不时看向她。
手机不断震动,那头不断在质问她短信的意思。
霓音没回应,漠然得甚至不给一个眼神。
晚上盛典开始,本来她以为今晚只有庆贺别人的份,没想到她竟然凭借着年初的电影拿到了年度最具表现力女星奖。
虽然不是含金量最重的奖项,但也是对她成绩的一份肯定。
迎着掌声走上台,接过沉甸甸的奖杯,她才有了些许真实感。
她深深鞠躬,迎着闪光灯的水眸盈盈璀璨。
感谢的话她说了许多。
许多画面从她脑中闪过。
她知道,从今往后,很多事很多人都不再成为她的羁绊。
“希望我永远自由,永远勇敢,去逐梦,去攀登,去努力成为那更好的人。”
晚上的影视盛典顺利落幕。
霓音离开现场上了保姆车,姜贝贝等团队成员激动道:“音音姐,虽然今年咱们虽然资源血虐,但是好在付出的努力终有回报了!”
“对啊音音姐,今晚你红毯表现太炸眼了,现在在网上热度越来越高。”
“音音姐哪一次走红毯话题度低过……”
霓音笑笑,感谢他们辛苦了一天,给每人都发了红包。
霓音挑了几张照片发获奖微博,坐在旁边的姜贝贝凑过来小声问:“音音姐,今晚宋哥联系我,让我叫你给他回个信息,他好像挺着急的,说联系不上你,怎么了?”
霓音云淡风轻:“没怎么,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她压低声音,眼睛却瞪得老大。
霓音说是晚上刚提的,姜贝贝震惊:“音音姐那你还好吗……”
霓音淡笑:“分个手而已,你看我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姜贝贝知道霓音对宋詹喜欢多年,能提分手绝对是有大事发生,结合昨天乐箐的挑衅,大致猜到了大致原因,气鼓鼓:“分得好,是宋詹配不上你,你这么好他还不珍惜,我要是男的,砸锅卖铁娶你!”
霓音对上姜贝贝爱慕的目光,扬起红唇托腮看她:“不对,应该是我娶你。”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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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又被杀了!
这么好的霓音宝贝,不珍惜的男人都是狗!
末了车子开到家,姜贝贝等人离开,霓音走进别墅,上楼刚换好礼服,别墅大门就传来激动的敲门声:
“霓音!霓音!”
宋詹着急的声音传到耳边。
保姆不知道发生的事,打开家门,宋詹闯了进来,霓音下楼时,宋詹看到她立刻冲过来:“音音!”
霓音看了眼懵逼的钱妈,让她去忙,保姆离开,宋詹沉脸看向她,气息强烈起伏:“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发了多少信息?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霓音冷眼看他:
“我在手机上讲得不够清楚么?”
“你别胡闹好吗?分什么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分手?!”
“你到现在还在装么?”
霓音的一双凤眼是圈里公认的美,能携着如水的绵绵情意,也能锐利得将人一眼看穿。
宋詹被她看得莫名心虚,嘴唇微动,就听到她冷冰冰的声音:“周二我被放鸽子那晚,你赶回市区到底是为了谁?”
宋詹心里一咯噔,还没说话,就听到她如重锤砸下的一字一句:“这几天你天天让阮妈煲了汤药送去医院是给谁?昨晚你从上海出差回来,第一时间又是去了哪里?或者我再问得清楚一点——你和姚思薇到底是什么关系?”
霓音觉得可笑:“以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吗?”
“满嘴谎言,满嘴欺骗,宋詹,你凭什么还敢理直气壮问我为什么要分手?”
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的事被直接掀开。
男人脑中瞬间崩盘,慌乱道:“音音,我、我和姚思薇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谈过恋爱,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相信我音音,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是你……”
“啪——”
宋詹话音未落,左脸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他当场懵了,女人冷若冰河的眼望向他:
“你有资格说喜欢吗?”
“当初和姚思薇分手还没多久,你为了气她,无缝衔接我,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心脏仿佛被重重撕碎。
宋詹脸色发白。
霓音眼底发红:“你明明知道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你,你可以不给我回应,我从来不会怪你,但是你凭什么肆意糟蹋利用我的感情?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当初她有多喜欢他,她现在就有多厌恶他。
“你们谈过恋爱却瞒着我,她回国后你也因为她各种欺骗我,怎么,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感觉很幸福?你觉得我永远都发现不了?”
宋詹薄唇颤抖,“不是的,音音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相?”
霓音看着他的眼里只剩下坚定分手的决心:
“姚思薇回来了,你现在想怎么和她旧情复燃都和我无关。”
“从前只当我瞎了眼,傻傻喜欢你七年,宋詹,从今往后,我们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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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宋詹如何挽留,霓音直接让保姆开门,“宋先生,请你立刻离开。”
宋詹眼底通红,待不下去,最后走出别墅,回到车上。
闷火丛生,他烦躁砸了下方向盘,爆了句粗口。
助理打电话来询问这件事,宋詹头疼按眉:“霓音知道之前所有的事了。”
这件事换谁知道都会生气,但是他没想到向来性子温软的霓音会直接提分手,全然不顾往日感情。
“宋哥,嫂子真要和你分手吗……”
宋詹感觉脸颊的疼,嘴硬出声:“她不会的。”
他知道霓音在气头上,等她冷静下来,他会好好和她解释的。
霓音对他的喜欢那么深,他相信,她绝不会舍得和他分开的。
绝对不会。
一夜过去,霓虹缓慢褪色,升起的太阳将灿烂日光投到大街小巷。
昨晚把宋詹赶走后,她卸妆洗漱了一番,躺到床上时疲惫得倒头就睡。
今天没通告,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后,她看到经纪人季璇的信息,回拨过去,那头说她昨晚的造型很成功,粉丝一夜暴涨百万,讨论度极高,两个时尚杂志封面的拍摄邀请和几个高奢品牌代言找上了门。
昨晚乐箐在她前几个出场,通稿本来都铺出去了,谁知直接被霓音被盖了风头,听说都气坏了。
“红毯这边挺好的,但是有件不太好的事要告诉你,就是电影《波澜》制片组说女一号已经定了,是乐箐,那边说给你个女四号。”
女四号在电影中的设定是挤在男主女主中间的傻白甜情敌,经常被女主打脸,戏份少又很不讨喜。
让她演这个角色,明摆着是故意恶心她。
霓音道:“直接推了,不感兴趣。”
季璇应下,霓音也把和宋詹分手的事告诉了她,那头也没预料到,“挺好,分就分了吧,庆幸当初你们没公开,对你也没造成什么损失,没了狗男人的牵绊,未来一定一路飞升,音音,明年好好努力,你可是我手中最看好的一张王牌。”
霓音提唇:“我会的璇姐。”
打完电话,她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窗外天空碧蓝如洗,晴朗无比。
太阳东升西落,朝夕交替,不管夜有多黑,永远都会有天亮的时候。
黑夜再漫长。
她还是迎来了新的一天。
……
接下来几日,京市都是好天气。
霓音不想沉浸在失恋的情绪中,有意让自己格外忙碌,除了拍戏就是拍广告、参加活动。
和那份长达七年的感情做割舍,毫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决心已下,哪怕宋詹一直挽留,她也不搭理。
周六早晨,霓音要去森瑞集团总部,拍摄森瑞旗下一个网络购物平台的代言广告,然后中午再去贺府吃饭。
前一日她听母亲说贺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她想着许久没去探望,今儿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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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九点多,车子停在高耸而立的森瑞中国区总部大厦前,霓音被助理保镖护着走进去,有许多工作人员前来热情接待。
霓音去往摄影棚拍摄,中途一窝蜂接着一窝蜂的森瑞员工挤破头来看她,现场俨然成了粉丝见面会。
大家看到现实中的霓音完全不输前几日红毯里的镜头的惊艳,又高又瘦又漂亮,肤白红唇,脸蛋看过去简直跟瓷娃娃一样。
霓音给他们签名,和他们合照,笑意清柔甜美,没有架子,好多人激动得路转粉。
临近拍摄结束时,摄影棚门口再度传来乌泱泱的声音,以为又是粉丝来了,谁曾想,众人簇拥之间,是贺行屿出现。
一周多没见的男人猝不及防进入她眼帘。
男人今天穿着量身裁剪的黑色西装,宝蓝色的领带系着温莎结,卓立挺拔,倒三角的身材匀称挺拔,一张携满矜贵俊逸气质的脸尤为吸睛,周身带着睥睨众生的上位者气场。
贺行屿闲庭信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众助理秘书,没想到大Boss竟然亲自露面到场,许多工作人员和领导纷纷涌上前:“贺总——”
霓音对上贺行屿落来的目光,微微愣住。
他怎么来了……
只见贺行屿侧首淡淡和工作人员说着什么,摄影师说了句继续,霓音对着镜头摆姿势,余光中,身处高位的男人没离开,单手淡然插兜,在旁边看着。
霓音脸颊微红。
莫名有点羞耻是怎么回事……
男人待了有好一会儿,导演通知休息时,霓音走出去,有人和她介绍贺行屿。
外人不知他们的关系,霓音抬眸对上男人狭长幽深的眸,朝他伸手,点起梨涡:
“贺总好。”
两秒后,她的手被男人干燥温热的掌心包裹。
霎时一道电流不受控通过,酥了一瞬。
无人看出暗中的暗流。
男人视线滑过霓音耳垂的棕色小痣,开口淡淡:“有幸请霓小姐给我们森瑞代言,有什么要求随时提。”
“贺总客气了。”
简单聊了两句,贺行屿要去开会,便先离开。
许多看到他的女孩子们激动犯起花痴,直呼贺行屿这脸要是放在男明星中也是顶级,就是气场太强,高冷得让人连和他对视都不敢。
霓音正听着,手机震动了下。
微信探出消息,谁知正是来自他们口中那位:
【听老爷子说中午你来老宅吃饭。】
多年不联系的头像和名字弹出来。
霓音呆住,没想到他还用这个号。
她回复说是,男人道:【我正好回老宅,中午带你一起回去。】
霓音:【猫猫点头.ipg】
他俩这装不认识,颇有种暗暗碰头的感觉。
霓音:【四哥,我以为你都不用这个号了,还以为你都把我删了。】
HXY:【同感。】
唔……
那她之前是不敢联系他嘛。
她发了个小胖脸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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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那头回道:【嗯,这是生活号,我平时不发朋友圈。】
霓音点开他朋友圈,空空如也。
这生活号可一点都不生活……
半小时后,代言顺利拍摄完,贺行屿的助理褚梁前来找她,说贺总还在开会,他先带她去办公室。
霓音让随行的人先回去,跟着褚梁到达顶层。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贺行屿的办公室,偌大的空间有观影室、休息室、甚至还有打高尔夫的地方,大面的落地窗视野开阔,收揽京市最繁华的景观,足以看出贺行屿的位高权重。
褚梁给霓音送上热茶:“霓小姐,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贺总让你在这里随意。”
“好,谢谢。”
褚梁走出办公室,就有工作人员围上前八卦,这可是第一次有女人可以独自待在贺总办公室里,甚至还让贺总推迟了下午的行程。
“褚哥,霓音到底是大Boss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
当然是……心尖上最宝贝的那位。
褚梁笑了笑,面色一秒钟恢复冷淡:“别八卦,贺总交代管好嘴巴,否则后果自负。”
此刻不知被人好奇的霓音在办公室随意逛着,她还是第一次走进贺行屿平时工作的地方。
走到窗前,她看到对面自家同样耸入云霄的明恒集团。
要是没入圈,她估计正坐在里面上班呢……
如今父亲也松口,让她先在圈里玩几年,累了再回去继承家业。
坐到沙发上,她翻看着金融杂志,百无聊赖等贺行屿,过了会儿手机进来夏千棠的电话。
这几天夏千棠领着团队成员去外地团建了,此刻飞机刚落地,“宝贝,好几天没见,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啊?”
“中午不行,我要去看贺爷爷。”
夏千棠哼唧说好可惜,俩人闲聊着,“这几天你怎么样啊?和宋詹和好了吗?”
霓音走到落地窗边,“棠棠,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
“你决定好啦?!”
在闺蜜面前,霓音卸下防备,和那头讲起这几天发生的始末。
夏千棠以为宋詹只是工作忙忽略霓音,没想到他做的事更过分,霓音回想起从前种种,苦涩不受控涌上心头:
“如果在恋爱中,你被一个人热烈地爱着,是一定能够感觉到的。棠棠你说得对,哪有那么多借口,只是他没那么不喜欢我罢了。”
夏千棠又气又心疼:“是他配不上你的喜欢,你堂堂名门千金,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多少男的排队追你,他算什么东西,咱们不要了,不稀罕知道吗?!”
霓音眼眶微红:“我知道,所以这次不管他怎么说,我都不会再回头了。”
夏千棠安抚她,说等见面再说,聊了许久,霓音挂了电话,情绪低落如下雨后潮湿的苔藓,垂着眼,忽而听到旁边传来声音:
“分手了?”
低沉的男声把她思绪抓回现实。
霓音倏地转眸,看到三米开外的贺行屿。
不知男人何时开完会回来了,落地窗前,他身上洒下明黄日光,看向她的镜片下的黑眸幽深如墨。
像是万千思绪被压抑,在平静的湖面下暗涌。
看到他,她忙偏首掩饰情绪,轻声应。
她低着头,就见贺行屿走来,递来条深蓝色手帕递来,淡声调侃:
“不是你甩了别人?哭什么?”
在他面前,她莫名鼻尖更酸,瘪嘴:
“我才没有……”
男人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替她挡住外头刺眼的日光,他看着女人湿漉漉的眼眶,眼底深冷:
“他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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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摇摇头,如蝶翅的细睫扇动:“我只是到现在才知道,他当初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沉溺在幻想里,太傻了。”
贺行屿看着她湿了眼眶,黑眸炽烈翻滚。
霓音自嘲扯唇:“过去的两年毫无意义,我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几秒后,一张手帕递到她面前,沙哑男声落下:
“不要责怪自己,这是他的错,不是你的。”
她眼波微动,就听他道:
“不想要那就丢了。”
“这样的感情有什么留恋的必要?”
霓音心河泛起涟漪,手臂被攥住,随后被他带到沙发坐下。
贺行屿倒了杯热饮,霓音接过,平复着情绪,他安静在一旁坐着,过了会儿声音传来,“好些了么。”
她点点头,“我没什么事了,就是一时情绪上头。”
贺行屿走去一旁,回来时递给她一个白色礼袋:“给你的。”
“这是什么?”
“前几天出差了,还没恭喜你获奖。”
霓音疑惑拿出里头的盒子,看到竟然是一支青白玉雕的蝴蝶发簪。
发簪玉质通透,触手生温,纤细修长的簪尾上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翩翩起舞。
这发簪太出名,霓音认得,诧异抬头看他:“这是云水梨园的发簪吗……”
云水梨园是京市玉簪中的顶级品牌,这支发簪是它们家的典藏珍品,向来不对外售卖。
贺行屿神色淡淡:“上周刚好去参加他们的拍卖会,觉得适合你就随手拍下。”
这样一支典藏发簪不知价格要炒到多高,竟是被他拿下,霓音莫名想到那次拍卖会上男人拍玫瑰胸针时的强势。
“愿你如自己所愿,破茧成蝶,展翅高飞。”
男人看向她,嗓音如大提琴般低醇。
霓音看着发簪上的蝴蝶,闻言心间冲击上暖意,对上他眼,弯起唇畔:“谢谢四哥。”
在办公室坐了会儿,眼瞧着正午了,贺行屿带着霓音离开集团,去往贺府。
老爷子喜静又喜山水,所以贺家在京市近郊建了个庞大的中式园林,平时子女在外,老爷子独自在家,只有佣人陪着。
走进老宅,贺中安已经等候,霓音上前亲热唤人,老头子见到她高兴不已,看向贺行屿,疑惑:
“怎么,你们是一起来的?”
霓音:“我刚好到森瑞拍广告,四哥捎我一起过来的。”
“原来如此,来来来来,我们去吃饭……”
霓音搀扶着拄拐杖的贺中安去往餐厅,在桌前坐下,一桌菜式丰盛,都是霓音爱吃的,她自小在这儿如同在自己家,厨师都知道她口味。
老爷子招呼她多吃点:“我听你妈说你最近拍戏忙,果然看着都瘦了一圈,要那么辛苦做什么?”
霓音笑:“我们年轻人吃点苦没事,倒是您要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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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中安感慨说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是啊,所以年轻时候还是要保管好身体,不能光顾事业。”
这时贺行屿接到工作电话,走去一旁接着,老爷子朝霓音嘀咕:“你看看,忙得停不下来。”
“四哥要管理那么大的公司,确实事务繁重。”
贺中安气得哼唧:“我跟你说,这臭小子一心扑在事业上,给他介绍女孩子,一个都不搭理,搞不好他是什么现在很流行的不婚主义,音音,你有空帮我试探试探他口风,看看到底他是怎么想的。”
霓音想到拍卖会上的那枚玫瑰胸针。
贺行屿难道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霓音能理解长辈传统的观念,含笑道:“好,爷爷您别着急,四哥毕竟还年轻嘛。”
“他这个年纪,结婚刚刚好……”
那头打完电话回来,就见贺中安看着他在嘀咕什么,霓音眉眼弯弯被逗笑。
“你们在说什么?”
贺中安轻哼,也不藏着掖着:“我说,你要是把对工作十分之一的热情拿来谈恋爱,我现在曾孙都抱两个了。”
贺行屿坐下,懒洋洋言:“为您好,小孩儿太闹腾,您精力吃不消。”
“……”
老爷子睨他:“少拿我说事儿,我跟你说要多接触接触女孩子,你有没有放在心上?我上次和你说的温氏集团董事长的孙女,听说那女孩子很中意你,想认识你好久了,你加上人家没有?聊得怎么样?”
霓音闻言,抬起八卦的目光偷偷落向贺行屿,只见男人漠然出声:“没怎样,没加。”
老爷子语噎:“那、那之前和你说的顾家那位小千金呢?那姑娘也优秀。”
“不感兴趣。”
“……还有赵家千金呢?或者是我周二推给你的那个张家千金呢?”
“都不感兴趣。”
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故意气我啊?怎么哪个都不感兴趣?!”
“您当这是上街买菜?挑一个算一个?”
“嘿,你眼光这么挑,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男人眼波随着舀着的汤泛起涟漪,几秒后慢条斯理开口:“漂亮的,温柔的,开朗爱笑的。”
“……我给你介绍的这里面哪个不漂亮不温柔不开朗?”
“没眼缘。”
“……”
得,又开始和他扯眼缘了。
老头子气结:“自己的事一点都不上心,你看看人家音音,人家和男朋友在一起这么久了,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你再看看你!”
正感兴趣看着爷孙俩拌嘴的霓音被猝不及防cue到,愣了愣,弱弱道:
“没有爷爷,我和他分手了。”
老爷子呆住。
“分手?!”
霓音说有段时日了,贺中安懵了,霓音喜欢那个小伙子那么多年,俩人竟然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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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给老爷子舀了碗鸡汤,“您多喝点汤。”
他示意话题到此为此,贺中安没再问什么,心里却打起鼓来。
饭后霓音陪老爷子去客厅聊天,谈及介绍给贺行屿的几个姑娘,老爷子调侃道:
“音音,其实爷爷还是最喜欢你,如今你和行屿也是单身,又定过娃娃亲,你要不要考虑下他?阿屿刚才说的喜欢的女孩性格你可都符合。”
指尖被羊脂玉茶杯一烫,霓音忙摆手说不合适,她面颊泛红:“爷爷您就别打趣我了,别说我了,四哥肯定不乐意……”
她话音刚落,转眸正好看到贺行屿走了进来。
他脱下了外套,衬衣黑裤矜贵俊逸,落向她的眼琢磨不到情绪。
胭红染上霓音耳根,她忽而失言,男人说要去工作了,看向她,开口古井无波:“你要那青花龙纹毛笔跟我来拿。”
刚刚在饭桌上,刚好聊到书法的事。
“来了……”
霓音和贺中安说先失陪。
俩人往外走,贺中安看着他们背影,感慨这郎才女貌的多般配,怎么就不能走到一块儿去呢……
贺中安叹气。
那头,霓音跟着贺行屿去了书房,拿到了文房四宝,她道谢欲赶紧离开,就听男人问:
“刚刚老爷子和你说什么了。”
心头鼓胀的小气球被戳破,热气熏热脸颊,她心虚咕哝:“没,没说什么。”
那话他要是知道,得多尴尬……
他垂眼看她,“没什么这么慌?”
“没有,我是着急。”
“爷爷让你考虑一下我们之前的娃娃亲?”
她脑中咯噔,都接不上话了,舌头打结:“没有,他、他是开玩笑的,我先回去找贺爷爷了!”
没等他再说话,她快步离开,如同森林里误闯入陌生领地而惊慌失措逃跑的小麋鹿。
男人收回目光,眼底滑过一道极浅笑意。
真是胆子比兔子还小。
霓音从书房出来,掐灭一切多余思绪,继续陪老爷子。
她练着书法,陪贺中安喝茶聊天,迟些时候贺行屿开完会下来和他们一起在院子里逛逛,喂喂金鱼赏赏花,难得放松。
晚上她仍留在贺府用饭,饭后八点多,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眼瞧着差不多时间,便打算回家。
临走时,她看到贺行屿从楼上下来,手里挽着毛呢大衣,说送她回去,她怕给他添麻烦:“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我刚好要去集团。”
她轻应了声,也不再婉拒。
下午的话许是他开玩笑的,他后来没再提,她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显得怪扭捏。
上了车,劳斯莱斯往市中心驶去,霓音吹着窗外涌进来的微风,眼尾弯起:
“感觉今天好放松,好久没这么休息过了。”
这几天她都是在剧组泡着,心情或多或少有点闷。
贺行屿视线落向她的笑颜:“以后多来玩玩,老爷子有你陪着也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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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笑,“嗯,我爸妈也叫你有空来家里吃饭呢,他们也想见你了。”
他应下。
九点多,车子驶达东御国际别墅区,快到门口,霓音问他:“四哥,你这么晚还要去集团吗?”
“还有文件要处理。”
她看向他眼下的淡淡乌青,软糯温和劝:“四哥你要多注意身体,爷爷说得对,不能太拼,这样身吃不消。”
他对上她担忧的眸,只淡笑:“好。”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四哥,那我先进去……”
她话音未落,忽而注意到五米开外停了辆眼熟的黑色超跑。
而驾驶座上,正是宋詹。
霓音的话猛地卡住,身旁男人同样看到,黑眸落在阴翳中,晦明暗沉。
霓音细眉微拧,回过神只道:
“四哥我先走了。”
门被司机打开,她下了车,无视般走进别墅前院,宋詹却下了车,快步追进来:“音音……”
霓音被堵住,沉下脸:“你怎么又来了?”
“我都等你一个晚上了。”
宋詹想到门口的那连号劳斯莱斯,厚重的深灰防弹玻璃后,只能隐约感觉后排坐着个人,宋詹神色微怔:“你这是去哪里了?”
“我需要和你解释吗?”
她想走,却被他拉住:“音音,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求你了,能不能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宋詹向来大男子主义,每次他们吵架,虽然他会哄她,但实际上真正低头妥协的都是她。
这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这么卑微恳求。
霓音心如止水,甩开他的手,“不能。”
他急切道:“音音,当初我是想用你来气姚思薇,但是现在我是真喜欢你!我对姚思薇已经没感觉了,周二那晚去看她是出于朋友的情分,我没告诉你只是怕你多想……”
霓音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真的,回国后是她一直纠缠我,你不信我可以现在打电话和她对质……”
“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那你那晚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怎么不拒绝?你不就是怕拿不到她爸电影的男一号,所以一直不敢拒绝她吗?现在拿到角色了,又来我这边表真心,宋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心底最肮脏的想法被解开,宋詹脸色崩塌。
霓音淡然言:“不过无所谓,你和她现在和她如何都可以,和我没关系。”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宋詹拔高音量朝她喊:
“霓音你为什么那么绝情?!当初是我做错了,但是好歹这两年我对你不差!你就非要揪着过去的事不放吗?!”
他气急败坏:“我告诉你,你真要和我分开别后悔,以后在圈里没人护着你!”
霓音笑,“你以为我需要?”
“你不需要?你以为你那么清高不愿意攀炎附势的人没了我能混得下去?!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照顾你,我每天这么拼命还不是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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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詹想到刚才那车,冷笑:“我明白了,你分手这么果断,是不是已经找到下家了?你说说今晚送你回家的是谁?你敢说吗?”
他逼近她,“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还不是不让我碰?”
霓音没想到他那么恶心,让他滚,她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放手!”
霓音细眉拧起呵斥,然而宋詹力气极大,她挣脱不得。
纠缠间,下一刻霓音却看到旁边出现一人,宋詹被猛地一脚踹开。
男人踉跄着直接摔在草坪上,肚子闷痛。
霓音怔愣转眸,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保镖。
宋詹狼狈咳嗽着,抬头这才注意到那辆连号劳斯莱斯并未离开。
此刻后车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下来,剑眉星目如高悬的天边月,黑色毛呢大衣被风拂起,周身气场肃杀。
他一步步朝他走来,宋詹看清他的脸,下一刻石化在原地。
……贺行屿?!
竟然是他?!
他震惊,只见贺行屿走到霓音身旁,看向他,如鹰隼般的黑眸如淬了冰,沉冷出声:
“送霓小姐回家的,是我。”
“——怎么,有问题?”
一时间,宋詹脑中天翻地覆。
他们怎么可能……
他一脸懵然,想站起身,就被贺行屿的保镖死死按在地上,贺行屿视线居高临下:
“宋先生,适可而止。”
“别惹我发火。”
男人将霓音护在身后,抬手托了托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冷若冰霜的黑眸,已是忍耐殆尽:
“要么,现在立刻消失。”
“要么,从此以后从大屏幕上消失。”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明星之上的便是资本。
得罪一个,分分钟被雪藏都是有可能的事。
更何况是贺行屿,几乎掌握着娱乐圈资源的半壁江山,轻飘飘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绝对不是在说笑。
宋詹脸色僵白,最后只能忍着怒气离开。
贺行屿低头看向霓音情绪上涌而发红的脸,开口嗓音褪去阴沉:“没事了,有没有受伤。”
她摇摇头,贺行屿问这种事是不是第一次,“需要我来管么。”
“不用,下次我直接叫保安。”
毕竟是公众人物,他不敢闹得太难看。
男人说有需要找他帮忙,她应下,抬头对上他如幽深潭水的眼,柔软言:“我没事,缓过来了,反正以后不会和他过多纠缠了,还好四哥你刚刚在。”
“嗯,早点回去休息。”
末了看她进家门,男人回到车上。
正巧夏斯礼打来电话,那头格外激动:“阿屿,我告诉你一件关于音音的事!惊天大事!”
夏斯礼勾唇:“不过你先说说,打算花多少钱来换,我保证你绝对想知道。”
贺行屿无奈冷声言:“不买。”
“你变了贺行屿?!你不在乎了!”
男人被他吵得头痛,按着太阳穴,“她分手了,是这事?”
“啊?你怎么知道?”
“今天霓音去看老爷子,我刚送她回来。”
夏斯礼是听夏千棠说的,“宋詹不是东西,他前女友姚思薇估计也不是善茬,她父亲是导演姚志业,试镜故意溜了音音,男一号定了宋詹女一号定了乐箐,千棠说音音最近拍的戏就是给这个乐箐作配,经常被她欺压,这帮人,一丘之貉。”
“阿屿,我刚才查了查,姚志业下部电影可正好就是你们森瑞的S+项目,这是跳到你头上了?”
打完电话,贺行屿耳边回荡着那些话,晦暗深眸看向副驾驶的褚梁,沉冷出声:
“去查电影《波澜》森瑞跟进到什么程度,再去查查这个姚思薇和乐箐。”
褚梁瞬间会意:“好的贺总。”
另一头,私人会所。
此刻音乐嘈杂的包厢里,宋詹仰头猛地灌下一瓶酒,重重扣在桌上,刚刚一来脾气就炸到极点。
一旁,几个朋友也没吭声,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
前几天李新治找他承认了他告诉霓音真相的事,宋詹火得差点打人,李新治脾气也上来了,说他看不惯宋詹在两个女人之间游走的行为,宋詹自知到底是自己理亏,心里更加燥闷。
今晚他信心满满前去研究却没想到霓音绝情至此,甚至贺行屿还护在她面前。
霓音和贺行屿之间竟然还有牵扯……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憋屈,后悔,愤怒,嫉妒,各样情绪交织,将他的狼狈和挫败轰到极点。
他一瓶瓶灌着酒,邓彬忍不住过来劝:“宋哥,分手至于难受这么多天吗?我看要不算了吧……”
这时包厢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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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薇进来。
邓彬走过去:“思薇姐,你总算来了,宋哥心情不好。”
众人见此走去隔壁房间唱歌,姚思薇坐到宋詹旁边,担忧关切:“阿詹,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这几天宋詹也再没去医院看她,如今她主动找来,宋詹微愣问她怎么来了,她说担心他。
“阿詹,我知道你和霓音分手了,都怪我,是我生病了不该给你打电话的,害得你们生了误会,要不然我和她去解释一下?”
宋詹见不得她这样,“薇薇,这和你无关,这是我们的事。”
“阿詹,你现在真的喜欢上了霓音了吗?”
宋詹没说话,姚思薇眼眶微红:“我以为你心里还有我……”
他垂头,良久后出声:
“思薇,抱歉,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我知道,我不怪你,当初毕竟是我先离开的。”
宋詹愧疚得说不出话。
他喝着酒,半晌姚思薇走出包厢,水眸中的无辜柔弱顷刻间化为冷意。
她拨去一个电话。
那头的乐箐得知发生何事,乐不可支,没想到自己随便挑拨几句,就让他们分手了,一点挑战性没有,“这不是好事?”
“可宋詹好像真喜欢上霓音了。”
“他喜欢没用,他妈那么嫌弃霓音,你放心,你和宋詹是初恋,感情更深,他冷静下来肯定会选择你的。”
只要,霓音别不要脸又后悔想来高攀。
末了姚思薇发送去条信息:
【阿姨,我听说阿詹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她回到包厢,看到宋詹醉得闭眼靠着沙发。
她眼底闪过什么,柔声言:“阿詹,你太累了,我今晚送你回去吧?”
赶走宋詹后,霓音回家先去洗了个澡,冲去一切有关宋詹的思绪,然而心情已经被破坏。
晚上睡觉前,她躺在床上,想到宋詹那些质问和揣测,只觉恶寒。
她不知道宋詹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更想不通自己当初竟然会喜欢上他。
可悲又可笑。
本来她不想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却没想到恶心的人和事竟然接二连三主动贴上来。
几天后,霓音剧组休息,回了家,下午陪母亲去逛街。
霓音许久没有这样闲时,霓映枝格外开心,逛到自家奢侈品店里,有店员认出了霓音,也知道霓映枝的身份,可都被交代过,嘴巴很严。
霓映枝被带去挑选衣服,霓音在一楼逛着,忽而后方传来笑声:
“薇薇,谢谢你有空来陪我逛街,不然我待在家里也是无聊……”
霓音转头一看,正是宋詹母亲孔芃和姚思薇。
俩人亲热得像母女,同样也一眼看到她。
孔芃挑眉:“呦,这不是霓音吗?”
去年宋詹生日他带霓音和家里人吃饭,当时孔芃得知她父母就是做点小生意的,家境一般,态度格外冷淡,本来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让霓音别再纠缠她儿子,如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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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霓音脸上笑意散去,出于礼貌还是叫了声阿姨,随后把衣服递给SA:“这里皱了,麻烦帮我熨烫下。”
“好的。”
SA离开,一身珠光宝气的孔芃走近她:“霓音,阿姨好久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工作忙。”
“还好,今天休息。”
“我听说你和阿詹分手了?”
孔芃叹气:“我一直想找你聊聊天来着,其实我很喜欢你的,只是喜欢归喜欢,俩人在一起还得看合不合适,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阿詹需要一个体贴温柔的贤内助,而不是个整天花枝招展给人看的女人,那再光鲜亮丽也不过是个供人取乐的戏子,上不了台面,你说是吧?”
话中讥讽明显,霓音脸色保持不变,见孔芃继而笑笑:“结婚啊,最重要的是门当户对,现在的小姑娘别妄想着嫁个有钱人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得先问问自己家庭配不配得了。”
霓音听到这话,面色倒是滑过笑意,淡淡点头:“阿姨这话说得对,很多人是配不上。”
没想到她竟然自己骂自己,孔芃见她这么难受,话柔软几分:“霓音,你别怪阿姨说话直,阿詹不适合你,你会遇到更好的。”
霓音弯起红唇:“您放心,您儿子可不是什么古董,没人惦记。”
孔芃气得还想要说什么,就被姚思薇拦下:“阿姨,我们走吧,何必在这里和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
也是,无关紧要。
孔芃轻蔑地剜了眼霓音。
死鸭子嘴硬,明明舍不得还装得一脸无所谓,就这还想高攀我们宋家的门,下辈子吧。
孔芃高傲转身离开,姚思薇看向霓音,她一张脸仍旧漂亮得动人,完全看不出情绪波动。
她竟然一点不难受?
姚思薇轻笑了声:“霓音,之前的事抱歉,我没想到宋詹为了气我故意和你在一起,让你成了我们爱情的背景板,是我对不住你。”
女人嘴上明明说着道歉,可眼底胜利者的傲然完全掩盖不住。
“不过你也别强求,或许你们本就无缘。”
姚思薇走近她:“触碰不到的人,就该停止幻想,及时止损。”
几秒后,霓音嫣然一笑:“你既然这么稀罕,拿去就是了,好好珍惜你们这段缘,还有,管好宋詹,再来纠缠我。”
姚思薇脸色僵硬,冷脸离开。
周遭安静下来,霓音还没回过神,后方接着传来惊愕的声音:
“音音,你和宋詹分手了?”
霓音转头对上霓映枝震惊的脸。
她愣住。
完了,这事瞒不住了。
晚上,别墅客厅。
“你没听到今天下午那个宋詹母亲对音音好一顿讽刺,说她配不上宋詹,还说音音是供人取乐的戏子!而且那个姚思薇,就是宋詹的初恋情人,跑来找音音宣誓主权,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沙发上,向来优雅温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柔的霓映枝难得如此气愤地和丈夫提起下午的事,傅司盛听着,平日里喜怒不喜于色的脸上也是眉峰紧锁。
“宋家出了名拜高踩低,前年自家生意做起来后,一直想和我们攀关系,知道我有个女儿,就想把她儿子介绍过来,压根不知道咱们女儿其实就是音音。”
霓映枝心疼握住女儿的手:“宝贝,你怎么怎么傻啊,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和爸爸妈妈说一声?”
傅司盛也忍不住责怪:“是啊音音,在外受了委屈还怕让我们知道?”
霓音说是不想让他们生气,霓映枝怪自己没早看出来,宋詹平日里那么忙,其实压根就不重视霓音。
当初她就对宋詹有些不满,但是见女儿喜欢也只能赞同,如今看来,她眼睛果然很准。
没想到这帮人如此过分,傅司盛沉声开口:
“咱们傅家的女儿就没有被人欺负成这样的道理,如今也是该让他们看清楚,到底谁高攀。”
霓映枝赞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爸爸妈妈必须要替你讨回公道。”
霓音懵然,就对上父亲的目光:“音音,我们最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彻底向外界公开你的身份。”
“公开?!”
傅司盛说,这段时间他和霓映枝听说了她在事业上的遭遇,捧在手心里二十多年的宝贝在外面被人欺负,说什么他们也不同意了。
“宝贝,你长大了,爸妈知道你很优秀,靠着你自己很多事都能成功,但是我们心疼你,不想再看你吃苦了。”
霓音闻言,犹豫未语。
迟些时候,正巧夏千棠忙完来家里找她,霓音讲了这事,对方激动赞同:
“公开!为什么不公开?我天天就盼着你公布身份狠狠打宋詹、姚思薇那帮人的脸呢,必须公开!你说你,好好的公主不爱当,偏爱当灰姑娘。”
霓音被逗笑:“不是,本来我最初是想靠着自己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然后公开身份,就更爽啊。”
夏千棠笑:“现在公开也很爽好吗,而且家世本身就是一种天生的资源,为什么要规避。”
这话她曾经听贺行屿说过。
有时候是她自己好胜心太强了。
小时候她在隐瞒身份之前,一直都是万千宠爱的小公主,很多富家少爷小姐都想和她做朋友,很多人围着她转,但她不是人民币,做不到被人人喜欢,曾经她就听到有讨厌她的人在背后说,她是因为是傅家的千金才受欢迎。
或许从那时起,她潜意识就想摆脱家庭光环,证明自己的优秀,从小到大,她也做到了靠自己事事优秀。
如今,她算是面临一种新的环境。
一晚上,霓音思绪翻腾,何曾想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又收到一个爆炸性消息。
夏千棠:【音音你看热搜!宋詹这个狗比!】
霓音懵然,点开微博,就看到了文娱榜的第一赫然显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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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詹疑似恋情曝光
【独家爆料!前日晚上,宋詹和一女子一同回家,据知情人士透露,该女子正是富家千金姚思薇,俩人举止亲密,似有恋情!】
狗仔发的视频里,一男一女下了车走进公寓,虽然旁边跟着助理,但姚思薇扶着宋詹,肢体接触明显。
这条热搜一登顶就引起轩然大波。
有许多所谓的知情人士出来爆料说姚思薇和宋詹大学就在一起了,吹嘘俩人彼此初恋,相爱多年,情比金坚。
也有人出来科普姚思薇的家世和成就多么厉害,描述起当初姚思薇和宋詹大学时期的甜蜜爱情,刚开始宋詹粉丝还大骂说不相信,后来得知俩人从大学到都市整整八年爱情长跑,纷纷说好甜。
有人提及霓音:[虽然但是,听圈里人说,宋詹不是和霓音在一起吗……
这样一句话冒出来,立刻遭到宋詹粉丝的攻击:[有完没完,霓音家的粉丝能不能别来沾边?宋詹从来没对外公开承认过好吗?之前都解释过了是朋友。
[发现某些女星想红想疯了,别天天扒着宋詹吸血好吗?我家哥哥能看得上你?
[姚思薇和宋詹不是相恋八年吗,霓音如果和宋詹谈过,她不会是三吧?那好恶心啊。
网络上莫名其妙有波人把话题转到霓音身上,调转枪头说她没家世没背景还爱炒绯闻,甚至冒出了关于她的黑热搜,造谣她耍大牌等等。
霓音看着,恶寒从心底升起。
季璇打来电话,她都气坏了,没想到霓音被渣了还被骂,那俩货反成金童玉女了,什么狗男女。
“网络上闹得这么凶,舆论几乎一边倒,明显是背后有人在故意推波助澜,公关很快会去处理,你别担心。”
今天是周末,傅司盛和霓映枝在家里,也知道了这新闻,气得不行,傅司盛说已经着手安排公司暗下去处理。
父母让她在家里休息,别上网,霓音反倒安抚他们:
“早上我还要去拍广告呢,我没事,网络上那些言论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父母见她这样,倒是诧异,感觉女儿比他们想象中坚强多了。
早上霓音去拍广告,自然收到各样目光,对于那些知道她和宋詹在一起的人,看到热搜则是品出另外一层含义——
宋詹劈腿了,或者是,她被甩了。
一个早晨她手机在滴滴不停,全是在问宋詹的事,真心实意的,旁敲侧击的,煽风点火的……
除此之外,还有垃圾箱里宋詹一大串解释的信息,似乎还把她当女朋友。
季璇过来找她,说早晨的时候还没等到公司公关出手,半小时之内全部有关霓音的热搜和黑通稿全部消失了,速度之快,权势难以想象。
霓音诧异,是父亲处理的吗……
公司发出声明对造谣者追究法律责任,而另一头的宋詹则没有任何回应。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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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早就猜到了,在他事业和名声面前,她算什么。
下午,霓音工作完回到家,看到门口停了辆熟悉的劳斯莱斯,一眼认出——
贺行屿来了?
她走进家门,果然从保姆那得知贺行屿来了。
霓音走去后院的玻璃茶室,看到贺行屿站在阳台上,一身矜贵西装,风度翩翩。
霓音走过去:“四哥……”
男人放下茶盏,抬头看她:“拍完广告回来了?”
“嗯,你怎么来了?”
“找傅叔谈些工作,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去书房处理了。”
霓音了然,男人垂眼看她:
“今天有没有事。”
“什么……”
“关于热搜。”
霓音摇头说自己没再关注,贺行屿说他们刚刚正聊了此事:“幕后推手是姚家,再过段时间《波澜》选角官宣,他们在借势炒热度。”
果然是他们。
茶香弥漫在空气中,男人声音淡淡:“傅叔叔和我说了他的想法,我也支持你公开身份。”
霓音懵然,就对上他目光:
“你上学时努力读书,每年成绩都是年级第一,高考保送名校,演戏敬业不怕吃苦,有作品有口碑,这些成就都不是你的家庭能给你的,你已经证明了你足够优秀。”
贺行屿温声言:“公开身份后,或许别人对你的要求更高,更挑剔,你面临的挫折不会少,所以不用担心,你还有很多机会证明你自己。”
小心思完全被他猜到,她惊愕:“四哥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他轻笑,“从前一起长大,能不了解?”
霓音羞赧,贺行屿慢条斯理道:
“至于那些人,不追究的前提是不踏破底线,一而再再而三,那就无需再忍,不是么?”
霓音想到这段时间的遭遇,心底情绪翻腾。
“尊重你的决定,不过哪怕不公开,这种事也要好好处理,”男人淡声调侃,“今早老爷子也知道这事了,说要好好找宋家算账。”
“贺爷爷也知道了?”
“嗯。”
贺行屿垂眼看向她:“所以不用担心,不止是傅家,很多人都是你的靠山。”
霓音如秋水的眸漾开涟漪,就听男人云淡风轻的嗓音落下,却像是带着足够的地位和能力,给她许下的诺言:
“贺家会给你撑腰。”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闻言,心间涌生暖意。
她偏眼看向远方的天:“其实我原本压根不屑于和宋家人或是姚思薇纠缠,我不想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
可从之前乐箐阴阳怪气跑来告诉她真相开始,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个接一个来恶心她、膈应她,仗着她无名无背景就肆意轻贱。
“我想忍过去就算了,可他们变本加厉,还让你们为我这么操心。”
的确,就像夏千棠说的那样,她为什么非要固执己见,傻乎乎地去受委屈?为什么她不可以利用本身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去保护自己,而让那些人逍遥快活?
霓音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贺行屿:
“四哥,你说得对,经过今天的事我也想通了,我没必要再忍下去了。”
霓音眼神渐渐聚焦坚定,松了一口气:
“我想好了,那就公开吧。”
既然他们要闹,那她就奉陪到底。
贺行屿看她一副雄赳赳气昂昂仿佛要上战场的模样,眉梢挑起:“想好了?”
她点头,“我又不怕他们,我怂什么?”
过了会儿,傅司盛忙完回来,俩人回了茶室,霓映枝也来了,得知霓音的决定,父母倒是诧异,“你四哥和你说什么了你就同意了?之前我们怎么劝你你都不答应。”
霓音笑着挽住傅司盛的胳膊:“现在我学乖了嘛,我就乖乖听你们话就好了。”
霓映枝笑:“挺好的,就让宋家姚家看看,他们这是欺负到谁头上来了,以后爸妈能光明正大给你撑腰了。”
几人讨论起该如何公开,正思考间,贺行屿提起一事:
“我记得,音音生日就是下周。”
霓音微愣,傅司盛反应过来,当即说好,看向贺行屿:“正巧,音音的二十三岁生日,可以好好操办一番了。”
贺行屿唇角勾起极浅弧度,镜片后黑眸如黑云涌动,慢条斯理言:
“嗯,那就好好过个生日。”
宋詹和姚思薇的绯闻在圈里沸沸扬扬的第二天,傅家千金要举办生日晚宴的消息传出,瞬间盖过了前者的热度。
外人都知道明恒集团董事长有个特别疼爱的掌上明珠,大家闺秀,长得漂亮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完美,只是从小被保护着,从未和傅家夫妇一起出现在公开场合,所以许多人都想目睹一下她的真容。
这次晚宴,傅家破天荒邀请了政商两界许多重要人物,包括娱乐圈里许多名人,明摆着就是要正式公开女儿的身份。
这消息传出后在各圈引起轰动,网友们得知更是好奇八卦这位传说中的豪门千金到底长什么样。
【果然人和人命不一样,过个生日排场都这么大,这位可是真正的豪门公主啊。】
【呜呜呜好羡慕,好想见见她的真容。】
【这才是圈里的资本,幸福,难怪那么多明星都想去呢,可不得巴结着。】
信息在网上不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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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恒工作人员离开后,孔芃拿着邀请函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是真的后,激动地大叫了声,风风火火跑去书房:
“老宋!老宋!!天大的好消息啊!”
她冲进来,鞋绊到地毯差点摔倒,宋宏抬头嫌弃看她:“咋咋呼呼的,天上掉钱下来了这么激动?”
“你懂个屁,就是天上掉钱了!你快看这个,明恒董事长千金的生日晚宴啊,邀请了我们家参加!”
“什么?!”
宋宏一把夺过邀请函,看到上面的时间地点,不敢相信,孔芃说这千真万确,明恒的人送来的。
宋宏被这好消息冲击得发懵,“傅家竟然主动邀请我们?”
孔芃笑得合不拢嘴:“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家有身份有地位,人家想和我们发展关系!我之前和明恒的董事长夫人喝过下午茶,和她聊了好几句,那时候估计人家就对我们有好印象了,你还嫌弃我天天出去玩,我这是给咱们家发展人脉啊。”
宋宏直说好:“赶紧安排下时间,咱们要去好好挑个礼物!那天肯定很多贵宾出席,如果能谈下点合作,公司明年的业绩就不用愁了。”
“你能不能目光别这么短浅!业绩不是重点,重点是傅家那位千金正当妙龄还未嫁人,如果阿詹能和人家看对眼,和傅家成亲家,这才是天大的好事,咱们公司未来都不用愁了!”
宋宏见她笑得眼睛都没了,无奈:“你不是满意那个姚思薇?”
“你傻啊,姚家是好,但能和傅家比?”
宋宏无奈叹气,“要我说还是得看人品修养,思薇当初选择了更好的放弃了阿詹,对感情不忠,其实我还是比较满意霓音,人挺乖巧,对阿詹也一片真心,唯一不好就是非要拍戏,不能在家相夫教子。”
“得了,你别跟我提霓音,我告诉你就她跪着求我我都不让她进我们宋家的门!就她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阿詹要娶她我就上吊去!”
孔芃看向邀请函,喜上眉梢,“我赶紧去得和阿詹说这事儿。”
她给儿子打去电话,向来重视结交人脉的宋詹闻言惊喜,烦躁郁闷了好几天终于有点转晴。
孔芃交代让宋詹那晚过去好好表现,争取和傅家千金攀上关系,宋詹脸黑:“我是过去结交人脉的,和人家千金有什么关系?”
“你傻啊,把人家女儿搞到手,你还需要结交人脉?!那姚思薇都得靠边站去!”
宋詹让她想都别想,“姚思薇还是傅家千金我都不感兴趣,我只喜欢霓音。”
“你……”
宋詹直接挂了电话,烦躁挠头。
这几天,他莫名其妙被爆出和姚思薇的事,头都大了,公司让他装聋作哑,他也不敢对外公开承认和霓音在一起过。
他想,霓音看到那些,肯定更加吃醋生气了。
他现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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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詹看了眼日历,发现生日宴那天正好也是霓音生日。
去年,是他陪她一起过的,他给她亲手准备了烛光晚餐,她特别开心。
他叹了声气。
要不然他主动联系下她?
其实他知道,她肯定还是在意他的,这么多年感情,他不信她会轻易放下。
宋詹发送去信息。
另一头,东御国际别墅三楼试衣间里,霓音刚换好第三套礼服,看到被她故意放出黑名单的宋詹发来一条手机短信。
【音音,这几天事情太多,我只想告诉你我心里只有你,你相信我好吗?下周二晚上你有空吗,我带你去参加傅家千金的生日宴,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陪你多结交结交人脉,哪怕分手了,也给我机会好好弥补你,行吗?】
霓音看到信息,笑出声,一旁夏千棠问:“笑什么?”
“有人邀请我下周参加我的生日宴。”
“哈?”
霓音把手机递给她,夏千棠看完笑得前仰后合:
“那天我真要拿相机全程记录一下宋家人的反应哈哈哈。”
霓音把手机放到一旁,继续让工作人员帮她整理着礼服,夏千棠啧啧感叹:“宝贝,你这身材这脸蛋穿啥都好看,这次贺行屿给你送的礼服都好适合你。”
前两天贺行屿说刚好有几套礼服送来给她在生日晚宴穿,霓音应下,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晚礼服,谁知竟然是十来套全球限定的顶奢高定。
夏千棠眯眼笑:“感觉贺行屿对你很上心啊,给女孩子送晚礼服,估计是头一遭。”
霓音忙道:“没有,他是说刚好和这些品牌有合作。”
“你不觉得自打贺行屿回国后,就对你很不一般吗,其他人可没这待遇,反正我听我哥说,前几天关于你的黑热搜是贺行屿第一时间处理的。”
霓音惊讶。
热搜竟然是贺行屿处理的?她还以为是父亲……
霓音脑中不禁浮现贺行屿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帮助,桩桩件件,或强势或温柔,的确比高中时他对她的疏冷截然相反。
如风卷过霓音心河,轻撩起波澜荡漾,她对上夏千棠若有深意的眼神,回过神让她别瞎说,“四哥就是把我当妹妹……毕竟我们从小就认识,而且我之前有男朋友。”
“那现在不是没有了吗?”
“你够了啊……”
霓音羞瞪了眼挤眉弄眼的夏千棠,夏千棠捂嘴:“行了行了,我就是开个玩笑。”
霓音偏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理智上涌。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他对她怎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她抿抿唇,掐灭思绪。
接下来的几天,傅家快马加鞭准备着霓音的生日晚宴,场地选择,场景布置,还有各样菜肴制作和宾客邀请,极其忙碌。
霓音也接到哥哥傅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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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没敢告诉傅蔺征那些恶心事,怕他直接冲回来,霓音只咕哝道:“反正以后我不想再逞强了。”
“早有这觉悟不行?”
她鼻尖微酸,“哥,我好想你了。”
那头沉默了瞬,放柔的低哑男声传来:“我知道,这两天比完赛,哥就赶回家给你过生日。”
霓音莞尔说好。
她庆幸的事,不管在外有多少风浪,她的父母她的哥哥永远都陪在她身边。
她一边拍戏,一边配合家里准备生日晚宴。
时间一天天如水流逝,十二月的日历也撕了一大半。
生日前一天是周六,那天霓音刚好有空,去往贺府探望老爷子,顺道把晚宴的邀请函送去。
毕竟是给她这样的小辈过生日,出于礼数要亲自去一趟。
去时路上,天色灰蒙蒙的,像是蒙了层沙,如今京市天寒地冻,已然深冬。
下了车,霓音一身烟紫色旗袍,披着白色长绒大衣,温柔恬静的脸陷在衣领长毛里,呼出的是白气。
被佣人领进府里,贺中安给霓音泡茶,接过邀请函,说明晚一定会去,“音音,发生了什么事你爷爷都和我说了,你放心,我肯定要去给你撑腰。”
霓音笑:“谢谢贺爷爷,您来我就很开心了。”
“你这几天怎么样?心情还好吧?”
霓音说没事,老爷子安抚她:“咱们有福之女不嫁无福之门,这是好事。”
聊了几句,霓音疑惑:“对了,四哥在家吗?”
贺中安指了个地方:“喏,大周末都有人找上门谈工作,一点都没时间休息。”
霓音抬头,视线掠过白青色鱼鳞瓦,注意到贺行屿正和人聊公事。
远处是连绵青山,近处是亭台楼阁,水声潺潺,古色古香里,他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薄唇挺鼻,冷贵的面容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斯文温和如古代的世家公子。
他在忙,她也不便去打扰。
贺中安要去喝药,留她下来吃晚饭,霓音应下,闲来无事便在老宅闲逛。
走在亭台水榭中,天色渐渐落幕,忽而睫毛落下白点,她疑惑抬头看向漫天白絮,纷纷扬扬。
她眼前亮起,忽而后方传来深远男声:
“下雪了。”
她倏地转头,看到三米开外的湖畔旁,贺行屿披上件棕色大衣,撑着把伞单手插兜站立。
橙黄灯光伴随着几片雪花落在他肩头,融化几分他冷贵的气质,一双如冰山黑眸正静静望向她。
看到他,霓音粲然弯起唇畔,朝他走去。
“四哥,你忙完了?”
到他面前,他举着伞的手往前伸,将她纳入伞之下,目光落在她落了雪的长发上,嗓音温淡:
“刚谈完事情,听老爷子说你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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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眸灼灼回望她:“你希望我来么?”
她怔了怔,轻声言:“当然希望,就是怕你太忙,不想耽误你的事。”
“明天在香港有个会,应该能赶回来。”
“没事,你先忙你的。”
俩人沿湖边往前走,霓音想到从前,笑笑:“还记得高中以后,我们就没一起过过生日了。”
“嗯,还记得以前你让我每天都给你过生日。”
小时候每年她生日贺行屿都会在,他都会带她去买糖,陪她去放烟花,当时她就是个小机灵鬼,还问他能不能把每天都当成她生日。
最后一次他陪她过的生日是在她高一那年,后来他毕业,她提了取消婚约,他去读大学,从此就疏离了。
霓音窘然:“小时候可喜欢过生日了,感受到满满的爱。”
他垂眼看她:“那些爱一直都在。”
霓音怔了怔,含笑点头。
走到室内,还未到饭点,她跟着贺行屿去他的书房,里头的三面落地窗正看到外头的雪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贺行屿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让她随意。
霓音看着柜子上的各种价值连城的古玩,“你还喜欢这个啊?”
“简单收藏点。”
“我爷爷也喜欢这个,老古董。”
男人倚着办公桌看她,“骂谁呢?”
霓音憋笑:“没骂你,你不是才二十七岁吗,这么年轻哪里叫老古董。”
他淡笑,“最好这是你真话。”
她笑着走到他身旁,说千真万确,话音落下,她视线微转,看到桌角放着个暗红色的梨花木礼盒,里头摆着张烫金的红纸,微微泛旧,格外抓人眼球。
她随口一问:“这是什么?”
贺行屿看过去,黑眸掠过情绪,几秒后出声:
“婚书。”
“婚书?!!”
“前两天老爷子刚拿给我的。”
霓音震惊。
怎么之前完全没听他说过,不是贺爷爷前段时间还催他吗,难道他这么快有女朋友了?!
她心间拨动:“贺爷爷他、他怎么突然给你送这个,四哥,你是要打算结婚了吗?之前贺爷爷还让我探探你口风,说觉得你是不婚主义呢……”
霓音见贺行屿随后拿起那婚书,递给她:
“要不要看看?”
霓音愣住,几秒后犹豫了下好奇接过,翻开却看到里面用烫金的笔,工整写着几行小字——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赤绳早系,姻缘天定
愿两小无猜,同伴同行,情深意长
盼桃花灼灼,花好月圆,喜结连理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从此与倾共度四季春秋岁岁年年
海枯石烂,执手永偕
婚书落款——
男方:贺行屿
女方:霓音
看到自己和贺行屿的名字,霓音脑中重重一震,掀起壮阔波澜,脑中空白:
“这这是……”
“这是我们之前娃娃亲的婚书。”
???
刚刚还以为吃到惊天巨瓜,没想到自己就是当事人,霓音脑中轰然,原本就微醺的脸色炸开红晕。
贺行视线落向她耳垂透着红晕的棕色小痣,慵懒反问:“霓音,谁和你说我是不婚主义?”
她抬眸看他,男人灼热的眸倒映着后方落地窗外的漫天飞雪,和眼前的她:
“那得看是和谁结婚。”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在贺府用完晚餐后,雪已经停了。天气原因,贺行屿的航班被取消,他改走高速,顺道送她回家。
到家门口,音看向他,指尖轻绞:“四哥那我先回家了,你一路平安
他对上她有点悦乱的目光,眼里只是划过一道笑意,“嗯。
道别后,她飞快溜下车,走进别墅,上楼走到卧室,偷偷摸透过窗户看到劳斯莱斯驶离,最后消失在范范雪夜中。
谁说我是不婚主义?
那得看跟谁结婚房晚,男人在书房的话再度烧过耳边那刻她心弦剧烈波动了瞬,心头冒出难以言喻的滋味可下一刻,她便笑自己自作多情。
不是不结婚,要看结婚的对象,这话不是挺正常的,贺行屿这样处尊居显的男人当然会有所挑选她不过凌巧拿出他们曾经的婚书,怎么就以为他是在暗示她,难不成她还把前几日夏千棠的调倪当了真
霓音坐到床边,视线落向窗外的大雪,再度记起那个暴雨初歇的夏夜。
在贺府后院,她鼓起勇气去找了贺行吗:“四哥,你应该也不喜欢被长辈强制安排,如今我们长大了,是不是可以自己做主?如果你同意的,我们要不和爷爷们说一下,解除娃娃亲吧?
那晚剑眉星目的少年倚在亭台石柱上,闻言良久后拾起如深海的眸,转身离开,只留下沉哑一句:
“好,随你。”
当时他就答应得很干脆,后面他们失联了几年,他对她应该更不可能有什么想法霓音视线聚在窗外落了雪的柿子树枝头,将一切思绪压下。
肯定是她想多了。
她走去卸妆,而另一头,劳斯莱斯如同在暗夜中,低调前行。
车外路灯节节晃过,男人长腿交叠坐在后座,深远无波的黑眸看向窗外,脑中再度浮现房晚在书房的画面。
当时小姑娘听到那话,面颊染上脑红,如同初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青涩桃子这是第一次破开克制,将想法铺在她面前。
他圈上眼眸,拾手按了按眉心,前排的猪梁转头对他道:“贺总,已经查明了,这次《波澜》是森瑞娱乐的李政烨李副总帮忙姚志业捞的局,按照计划明天电影选角官宣,男一宋詹,女一乐菁,我查到账目有点问题。
猪梁把具体文件递来,语气微凝:“网络上这几天对霓小姐的负面言论铺天盖地,已经发酵到最大了,姚家那边手段下作,估计是想让霓小姐身败名裂。
贺行屿轻笑了声,“身败名裂,他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
猪梁自打贺行屿回国后就跟在他身边,他见过男人一步步踏着睡骂和质疑登上高位,虽然情绪不喜于色,在商场上的手段却是出了名的狠绝冷厉,无人不畏猪梁提议:“贺总,咱们要不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贺行屿笑了笑,慢条斯理合上文件,开口噪音如同沉入深海:
“不是以眼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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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加倍奉还一夜好眠。
翌日早晨气温骤降,却是个大晴天早上醒来,霓音看到窗外灿烂的日光落在积雪上,伸了个懒腰,灿烂弯眉。
又长大一岁啦手机进来了许多生日祝福,还有网络上许多粉丝们的祝福,虽然她现在有许多非议,但是也有很多忠实粉丝,她还是很感动她洗激完下楼,傅司盛和霓映枝看到她就迎了上来:“宝贝生日快乐!
俩人把花束递给她,霓映枝笑:“虽然又长大一岁了,但你永远是爸爸妈妈的小公主。
傅司盛点头:“是我们最爱的小棉。
翼音开心抱住他们:“谢谢爸妈,没有你们就没有我。
父母牵她下楼吃早饭,是传统的长寿面加鸡蛋。
霓映枝看她吃着,想到一事,笑:“宝贝,今晚你生日宴会肯定有很多优秀又单身的青年才俊,到时候你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哈。
霓音无奈吸溜着面,“妈,我是过生日还是选骑马啊?还有任务安排的啊。
霓映枝忙哄她:“过生日过生日,女儿的生日最天。
傅司盛笑:“当然,过生日最重要,不过也不妨碍我们看一看嘛。
她可不感兴趣呢。
吃完长寿面,霓音早上要去剧组补拍几个镜头,下午再去举办晚宴的庄园饭后,霓音上了保姆车,姜贝贝等人给她送上进行准备的生日礼物,霓音感动道谢,姜贝贝问:
音音姐,你今天不搞粉丝生日会,那打算怎么过呀?
我爸妈给我过。
霓音靠着座椅,既着水眸看她:“你知道傅家千金要办生日晚宴的事吗?
明恒董事长的女儿吗?!我知道我知道,网上好多人讨论,听说可隆重了,我也想亲眼目暗,读我记得她也是今天生日,你俩是同一天的,好巧。
因为姓氏原因,大家都没多想,霓音只笑对大家道:“我今晚家里也给我办生生日会,邀请你们一起来,到时候时间地点发在群里,一定要来啊。
好啊好啊!”
半小时后,霓音到达片场,去化妆做造型,半响化妆棚门外传进清脆的含笑女声:
等今晚《波澜》正式对外官宣选角了,你们明天随便定餐厅,我请大家吃饭。
太好了,提前恭喜菁姐!
咱们想想是吃海鲜还是火锅啊
一帮人说笑着走进来,为首的乐菁看到霓音,挑起眉档,心情愉悦。
在她旁边的镜子前坐下,乐等看向她,含笑主动关心:“霓音,这几天宋詹和姚思薇的维闻传得沸沸扬扬,你还好吧?
周围没外人,乐簧拨弄着发型,道:“不过我听说你和宋詹分手了啊?喉,他俩要是复合也正常毕竟是初恋,俗话说白月光最难忘嘛。
霓音想笑。
这帮人为何就认为她这么舍不得宋詹?
霓音没搭理她,乐菁见她不说话,像是难过死了,她含笑收回目光,想到其它的事,扭头对助理道: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对了,晚上我要去参加明恒千金的生日宴,记得帮我把其他行程推掉。
霓音闻言扭头看去,乐置对上她眼,柳叶眉弯起:“怎么,你不知道吗?今晚明恒老总给女儿举办生晚宴,只有一些人被邀请,可惜了,你要是还和宋詹在一起,他说不定还能带你进去呢。
乐菁话落,就见霓音收回眼,低头浅笑看着剧本,乐等微榜:“你笑什么?难道你也拿到了邀请国?
“没拿到。”
她是寿星,当然没拿到。
霓音莞尔:“那就提前恭喜你,今晚玩得愉快。
没被邀请还笑得那么开心。
乐菁心底轻喷了声,弯起唇角:“谢谢,那是当然。
补完妆,乐菁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离开,像只斗胜的公鸡,霓音收回眼继续看剧本,眼尾挑笑。
随后一个早晨,霓音专注拍戏。
中午收工时,霓音让助理给片场所有工作人员加了餐,和导演说了声,先行离开。
霓音向来大方,经常请客,大家都很喜欢她,知道她今天生日,剧组还给她送了花和蛋糕走出片场,她手机正巧震动了下。
傅葡征:【到京市了。】
霓音眼眸亮起:【刚下飞机吗?什么时候到家?我现在也打算回家啦[可爱
傅葡征:【没回去,来接人了。】
翼音征榜,就见那头道:
(往你四点钟方向看。】
她修地扭头,十米开外,一个男人倚在车旁。
身高逼近一米九,一身黑色连帽卫衣和工装裤,外头套着飞行员夹克,肩宽腰窄,那五官和霓音相似,楼角分明,断眉挺鼻,同样的星星眼却是透出狭长笨梦,是攻击性极强的帅气。
鸭舌帽下,男人正抽着烟,身后那辆不知何时新到手的全球限量不到十台的的柯尼塞克One:1车身漆黑如,如同垫伏着的嗜血猛兽,和他性格一样,张扬高调,格外意人眼目。
音音姐,这男的是谁啊?“感觉好眼熟?
今晚你们就知道了。
霓音和姜贝贝等人说了声先走,随后快步往男人方向跑去:
“哥——
冲到他面前,差点裁进他怀中,傅葡征眉眼化开柔意,把她远了点,吊儿郎当出声:
“公众人物呢,能不能注意点分寸。
霓音软声训他:“你怎么又抽烟,回去我要告诉爸爸。
他笑:“从小到大你除了会告状还会干什么?
音嘿嘿笑,他拉开车门,“走了,回家。
俩人上了车,霓音转眸看他,甜软撒娇:
哥,我好想你了,但是感觉你怎么这么淡定,一点不想我。
傅商征拾手探了下她发顶,“讲点儿良心,谁刚下飞机就来接你?谁给谁接风来着?
我要是没拍戏,肯定就去接你了。
假积极。“霓音莞尔,傅商征启动车子,野兽吃哮般的声浪轰鸣炸耳,快速驶出霓音害怕,“哥开慢点
他扯唇,“怎么,坐我车还怕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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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曾经驰聘在达喀尔拉力赛的中国赛车手,如今虽然退役,但他仍然是国内的传说霓音问傅简征这几天在忙什么,他说刚谈完一个并购案,会在京市休息一段日子,傅葡征遗传了傅司盛的经商能力,奈何就是不愿意那么早回接手集团。
傅滴征也问她近况,霓音说着拍戏的趣事,俩人聊着,傅滴征随口问:“和你那对象怎么样。
傅商征向来不满意宋詹藏着掖着谈恋爱的态度,可奈何霓音钟情他多年,他管不了。
没想到话题这么快直截中心,霓音犹豫了下,轻声道:“.....我和他分手了。
他神色顿住:“嗯?
这件事至此也隐睛不了,霓音简单讲了讲最近的发生的事情,“我和爸妈怕影响你工作,想着你今天回来再告诉你的
超跑硬平柏油马路,在清除了积雪的道路上往前行,傅葡征听着,冷厉的脸越来越沉她看他这样,再度道:“哥,你开车能不能慢点
,尽在普江文学城“怎么,我还能开车去撞那蓄生?
回到家,傅简征从父母口中得知所有的事,无奈数落霓音:“发生这么多事也不告诉你哥?
霓音垂眸:“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我得自己消化。
你再长大还不是我妹?
霓音亚然,傅葡征摸摸她的头,扯唇:“挺好,今晚这生日宴早就该办了。
下午一家人去到尼赫庄园。
这是京市占地面积最大的庄园之一,庄园盛唐风格的古建筑历史感厚重,落了雪的红墙灰瓦庄重典雅。
今天整座庄园被隆重布置着,从各地空运而来了鲜花、红酒和高端食材等等,百来号工作人员紧锣密鼓地忙碌着,都在为晚上做准备。
到了主楼三楼,在此恭候的妆造团队开始给霓音化妆。
劳晚庄园亮起璀璨光辉,华美更甚。
夏家兄妹第一时间来找霓音,夏千棠看到霓音:“宝贝你今天好漂亮!
霓音无奈小声和她耳语:“我感觉我爸妈搞得太隆重了,还以为我要结婚了。
哈哈哈哈
傅商征走进来,夏千棠看到他,忙打招呼,夏斯礼看到兄弟,当即过去揽住:“舍得回来了啊,再不回来音音不认得你了,都快成我亲妹了!
傅葡征勾唇,“你问问她谁是她亲哥?
霓音:“当然是斯礼哥。
夏斯礼:“听到没有?
周围几人笑,傅简征笑着指了指霓音:“等着,别叫我哥了。
说笑间,傅商征问:“阿屿呢?
天气原因他飞机延误,估计要退点来了。
傅葡征:“难得,他那么忙的人今晚能赏脸?
夏斯礼压下唇角,语意深长:“今晚这场合,他必须来啊。
听他们讲着,霓音眼波微动,犹豫了下拿出手机给贺行屿发信息:
四哥,你飞机延误啦?】
半响那头回来信息:【还被困在机场,高速也堵了,抱歉,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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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发了个给白色小团子盖被子的安抚表情包,更担心他:【没事四哥,就一个生日会而已,如果赶不回来也没关系,安全最重要。】
她转头看了眼范范的夜色,压下微起伏的心绪,只希望他能平安过了会儿,傅家老爷子傅祥庚和贺老爷子贺中安一同前来来找霓音,霓音忙迎上去:
“爷爷,贺爷爷一—
傅祥庚性格温和慈祥,最疼爱孙女:“音音,生日快乐。
贺老爷子打趣:“来时路上和你爷爷聊天了,今晚我们俩给你撑腰。
霓音莞尔应下,过了会儿两位长辈下楼,许多宾客经过身份检验,也陆续进入庄园霓音没安排露面,傅家夫妇说他们先下楼去招待贵宾。
过了会儿,霓音还剩下礼服还没换,想去自己房间拿个遗落的东西,下楼从后门出去,穿过花园,谁知走了没两步:
“音音这声音太过熟悉,曾经能勾起她满心欢喜,如今只剩下厌恶霓音回头,果然看到西装革履的宋詹快步朝她走来,面露论异:“音音你也来了?!
霓音淡漠看他:
我不能来?这是你的地方?
不是......我之前给你发信息想带你来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几日没见,宋詹对上她冰冷的眼,心头再度被刺痛,喉间紧涩:
我记得今天也是你生日,音音,生日快乐。
霓音后退一步:“宋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再和你传出前几天那种维闻,麻烦请你保持点距离。
他心悦解释:“不是,那天我和姚思薇什么事都没发生,是狗仔捕风捉影,你相信我
不用和我解释,和我无关。
宋詹还要纠缠,转头却见父母走来,俩人身旁跟着姚思薇,孔瓦呵异他,“今天这什么场合,你和-个外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宋詹无奈,随后孔瓦看向霓音,朝她冷笑:
霓音,没想到你也被邀请来这里啊?
孔瓦大老远就看这俩人拉拉扯扯了,她没了上次见面的伪善,干脆装都不装了:
霓音,之前我好话说尽,给你留了面子,你别得寸进尺,你这招欲搞故纵的把戏在我这里没用既然分手了就离我儿子远点,一个女孩子别那么轻浮。
未詹柠眉:“妈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什么她清楚,女儿最懂女人!阿詹你听好了,你那点心思想都别想,眼光放高点,不是什么人都给我领进家门。
翼音闻言轻嘴,看向她,红唇勾起抹笑意:
阿姨,您说出口的这些话,我一字一句都记清楚了,也希望您永远别忘。
孔瓦想笑。
她倒是希望她能一辈子别忘!
霓音突然才记起来,贺行屿的生母和盛柳年轻时候是朋友,两方熟悉也属正常。
前几日那晚的画面再度浮现眼帘,心底压下的小心思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霓音喉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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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窗外,脸颊发烫,无声吐了口气。
她还调侃傅蔺征呢,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过了会儿,Centodieci停在昆曲馆前。
霓音下了车,抬头看到牌匾上写着“清音馆”三个大字,极富文化底蕴。
今天太阳大,她撑起伞,跟傅蔺征走进去,她一身玫瑰刺绣的锦缎旗袍,披着白色披风,乌黑长发盘起,头上正巧戴着贺行屿给她的蝴蝶玉发簪,高跟鞋踏在青石板,步步生莲。
今天昆曲馆全天开放,从人少的侧门进去,远远传来如百灵鸟在枝头歌唱的声音,清脆婉转,一下子就勾起霓音的回忆。
她自小很喜欢这些和中国传统古文化有关的东西,初高中的时候学过几年昆曲,只是如今拍戏
也很少花时间在这上面。
打电话给夏千棠,他们说在风清阁二楼。
踏上实木地板,霓音上了二楼,日光和煦,清风徐徐,梅花屏风上倒映着几个坐在茶桌前的身影。
“盛姨,你这糕点味道做的太好了,我喜欢,阿屿不爱吃我替他吃。”
“哈哈哈,我记得小屿是不喜欢吃甜的,小时候你们都爱吃糖,他就不喜欢JJ屏风后传来如大提琴低沉的男声
“嗯,甜食我吃得较少。”
几人正说笑着,霓音和傅蔺征走了过去,盛柳看到俩人,弯起笑意:“音音,蔺征来了啊”
盛柳从三岁开始学戏曲,结婚后跟随丈夫来京市发展,开了家昆曲馆,招收学徒,宣传传统文化,曾去过国外表演,现在家境殷实,没有生活压力,看过去风韵犹存。
“盛姨J霓音和傅蔺征和盛柳打招呼,夏斯礼也招呼他们坐下,霓音加了声斯礼哥,随后视线微转,看到坐在盛柳对面的贺行屿。
与往日威严冷沉的性质不同,男人一身深青色衬衣黑色西裤,手里拿着茶盏,一双黑眸氤氲着茶淡淡的雾气,如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世家公子,融入这山水中,清隽儒雅。
贺行屿抬眼,黑眸落向她。
这是那晚过后的第一次见面。
霓音心间微动,压下外人不知的情绪,轻抿红唇出声:“四哥”
男人看着她,淡淡应了声。
旁人查不出异样。
随后霓音坐到长方形茶桌的右侧边,和夏千棠一起,中间是贺行屿,傅蔺征则坐到夏斯礼所在的左侧。
盛柳看到几个孩子满心欢喜,说他们五人从小玩在一圈,难得长大后还能一起过来,她重新拿出一袋茶叶,霓音问:“微月姐今天不在吗
J容微月是盛柳的女儿,后者道:“她在工作室忙呢,最近有几个大单子。”
“是花丝镶嵌的单子
J“对。”
花丝镶嵌是传统的一门宫廷手工技艺,主要通过金银等材料配合上镶嵌宝石再进行编织,制作成工艺品,已被列入国家非遗。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容微月从小从父亲那边领受这手艺,已经成为新一代的手艺人。
盛柳把茶倒入茶杯:“刚刚才和她说你们来了,她说不赶巧,今天赶工完才能过来呢。”
傅蔺征舔了舔后槽牙,面无表情偏了偏眼,夏斯礼朝他挑眉:“可惜了,好久没看到月月了啊
JJ傅蔺征冷眼瞥向夏斯礼的目光,夏斯礼笑着轻咳几声,“不过你回国了,现在时间多了去,来得及。”
霓音和夏千棠偷偷憋笑,霓音也转移话题,把带来的礼物递给盛柳:“盛姨,生日快乐,祝您年岁安康,事事顺意”
傅蔺征也送上礼物,是盒上好的龙井,盛柳打开霓音送的礼物,惊讶:“诶,这丝巾”
夏千棠凑过来看到,瞪眼:“这和行屿哥送的那条一模一样啊!”
霓音
这家丝巾店是世家传承,在京市最为昂贵出名,这款是上个月上市的新货,霓音记得盛柳很喜欢丝巾,没想到她和贺行屿竟然买到了同款。
盛柳把贺行屿买的那条拿出来,对比一看,果然是一模一样,“你俩真是有默契啊
JJ夏千棠:“是谁事先说漏嘴了
J霓音说完全没提过,毕竟她连今天贺行屿也会来都不知道,夏斯礼揶揄:“不愧是一起长大的,果真有默契啊,你俩这是谁懂谁啊
J霓音脑袋嗡嗡的,转眸对上贺行屿的眼,耳根泛红,就听贺行屿接过话茬:“可能这条丝巾特别和盛姨有缘,我这条等会儿拿去换一个款式。”
男人声音温和而淡,化解了话题,盛柳柔声说没关系,既是有缘,不妨两条都留下,是代表他们各自的心意。
“你们平时有空陪我来坐坐喝喝茶就好,不要老是破费,来来来,音音蔺征你们喝茶,今儿是行屿带来的茶,我让他来泡。”
贺行屿在茶这方面也有研究,他泡好后给两人各自斟上一杯,盛柳说这是上好的都匀毛尖,霓音很少喝绿茶,一喝只觉入口苦涩,细眉微微拧起。
盛柳问如何,她点头:“还不错。”
贺行屿道:“她更适合那款大红袍,这茶对她来说偏苦。”
“这样啊”
小心思被戳破,霓音也不得不承认了,盛柳见此便拿出另外一款大红袍,贺行屿泡着,故意减少了坐杯时间,倒出来的茶汤橙黄透亮,幽幽的花香中略带果香。
霓音接过喝了口,茶汤入口醇和甘鲜,略有一丝的苦涩好在瞬间化开。
贺行屿随手把一盘龙井茶酥推到霓音面前,温声言:“这是容老师自己做的,味道很好。”
她喝了茶,吃了糕点,幸福得眉眼轻弯:“这个我比较适合。”
贺行屿敛睫,眼底滑过极浅的笑意,盛柳捕捉到了,看着他俩,笑意更深:“阿屿倒是你了解小音,连她爱喝的茶你都知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外表清清冷冷的贺行屿这样对一个姑娘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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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咬着糕点的动作微顿,脸颊微红,贺行屿对上她的眸光,话语如常
“从小认识,自然熟悉些。”
傅蔺征轻嗤:“我们也从小认识,我爱喝什么茶你记得住
J贺行屿看向他:“你爱喝酒。”
“噗哈哈哈”
夏斯礼拍拍他肩膀:“征啊,你就没有那附庸风雅的能力,别装了。
几人笑,霓音也被逗得弯唇。
盛柳问霓音近况,想起一事,“前几日我生病没去你生日宴,听你母亲说…你现在是单身
J霓音和宋詹在一起,盛柳是知道的。
霓音点点头,盛柳说没关系:“你们这几个孩子虽然都是单身,但都还年轻,又这么优秀,肯定不缺对象。”
夏斯礼故作抹泪:“盛姨你别说了,越说我们越扎心。”
几人都绷不住笑,盛柳被逗乐,说她可没有多余意思,她扭头打趣贺行屿:“你们其他人不用着急,行屿估计最着急了,我倒是听说贺老爷子挺着急你的婚事,说你这么大了还没有中意的姑娘,还是单身一人。”
贺行屿无奈扯唇
“这件事都传到了您这里么
JJ“对啊,前段时间你爷爷还问我有没有认识不错的姑娘,让我给你推荐几个。”
夏斯礼:“盛姨,你推月月了吗?”
傅蔺征冷眼瞥过去,大家都笑了,盛柳含笑言:“没有,月月和行屿性格肯定不合适,他们俩都没什么交集,我这边认识的其他姑娘倒是推过去了,也不知道行屿见没见。”
盛柳看着贺行屿长大,也把他当自己孩子,倒是也操心这事:“你爷爷说得对,现在你年纪到了
是可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男人将近三十结婚正好,有喜欢的,赶紧抓紧着。”
霓音闻言,对上贺行屿抬眼而来转瞬即逝的目光,心头的鼓被轻轻一敲,脸颊莫名发热。
随后她见贺行屿喝了口茶,颔首,嗓音带着若有若无的深意:“嗯,是开始考虑了。”
霓音轻捏温热的茶杯,垂着眸,耳根更红。
盛柳不知俩人的事,听到贺行屿这话高兴:“这么看来你也是乐意的啊?那挺好的,之前你爷爷还和我说你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就知道赚钱,完全没考虑这些事。”
贺行屿长腿交叠,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嗯,其实努力赚钱是为了给我未来太太花。”
夏斯礼喝着茶差点喷了出来。
啊
夏斯礼绷不住直笑,大家惊讶贺行屿竟然会说这话,霓音感受到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脑中嗡得一声,脸颊被茶汤熏得更透红了。
几人喝了会儿茶,便说在昆曲馆逛逛,走下楼,傅蔺征接到个工作电话,其余人便往前走走逛逛,谈着小时候在这里学昆曲的场景。
正好有人来找盛柳,夏千棠也去趟洗手间,只剩下夏斯礼和霓音还有贺行屿。
夏斯礼:“我也去,你俩随意。”
他溜得飞快,于是只剩下了俩人。
霓音看了眼贺行屿,心头攥紧,就听贺行屿声音落下:“继续走走。”
“嗯”
俩人走到一座亭台后方的阴凉处,隔绝了外界的视野,耳边安静,微风卷过,不远处楼里传出的戏曲声,仔细一听便可分辨出是在唱《西厢记》
站在湖边,刚才的话题莫名将氛围推到了最微妙的点,霓音视线被眼前男人占据着,心慌意乱
待不下去,几秒后出声:“四哥,我好久没来这里了,我一个人去逛逛J她刚要溜,手腕却被攥住。
调侃声淡淡落下
“跑什么
JJ贺行屿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两人靠得极近。
周围没人,霓音鼻尖冲上熟悉的雪松檀香,退后一步,眼睫轻眨,温吞否认
“我没跑”
“那看到我就躲
J霓音心跳错乱节拍,就听男人磁沉如玉撞击的嗓音落下:“刚刚我说赚钱给我太太花,你脸怎么那么红
乃lJJ男人挑起眉梢,淡声反问
“你答应了
J插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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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在RM拍卖会上,男人拍下这枚胸针,当时大家都在好奇他一掷千金为哪位美人,没想到一个月后这胸针得以再次公开露面,却是赠予霓音
后排的乐箐傻眼了。
兜兜转转,她最后还是被霓音打脸了
看着这胸针的宋詹,脸上失了血色。
当初他没能力也没地位拍下那胸针,后来他还找人订做了另一款玫瑰胸针,可他来不及送出手
转眼间贺行屿把真品送给了霓音焰火下,霓音和贺行屿在前头赏烟花。
他站在后方如背景板。
他双眸猩红,心底妒火翻腾。
九点多,晚宴顺利结束。
今晚一晚,霓音收到了来自家人和朋友们满满的爱,一下子抚平了前段时间的难受。
她很久没有过过这么快乐的生日了。
宾客散场时,霓音和父母在门口送别他们,就有许多青年才俊来和她搭话,满眼藏不住的爱慕
“霓小姐,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交个朋友吧。”
得知霓音现在单身,许多男人都想前来竞争,他们没想到当初宋詹不懂得珍惜,如今想追霓音的已经排成了长龙。
公众场合下霓音不好拒绝,便都同意加上好友。
季璇和姜贝贝等团队成员过来时,姜贝贝激动抱住她:“音音姐,你这身份也瞒得太好了,我们都不知道!”
中午霓音和季璇先打电话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头炸开了锅,没想到她这么能藏,傍晚姜贝贝等人来了庄园后才知道此事,各个都傻了。
姜贝贝说,今晚他们全程关注宋家姚家人的反应,见他们被吓傻,别提有多痛快了。
“音音姐,咱们这下可真是扬眉吐气了!”
姜贝贝替霓音开心,季璇也笑:“张总也吓到了,他说难怪之前贺总说你是他世交家的妹妹,能和贺家世交,也绝对不是普通家庭,现在网络上也炸了,都在讨论你的事,”
霓音身份的曝光无疑是劲爆大新闻,不知道要打了多少看不起她的网友的脸。
聊了几句,季璇等人先行离开,霓音转头见贺行屿、傅蔺征和夏家兄妹几人走来,夏斯礼赞叹
“音音,你今晚耀眼全场,真就像童话王国里的公主,是吧阿屿?”
贺行屿应了声,霓音见男人看向她的黑眸仿佛还残留着焰火倒映的温热,她羞赧弯唇:“主要感谢四哥,是他送来的礼服。”
“衣美人更美啊,现在是妥妥的小公主了。
夏千棠咧嘴:“那可不,音音是白雪公主,你们就是小矮人。”
“我多高你过高,我好意思说我矮?”
傅蔺征看向他和贺行屿中间稍显矮的夏斯礼,勾唇点出事实:“你在我们当中,确实是小矮人。”
“滚,我好歹一米八五,是你俩长太高了好吗.”
如小时候般,几个小伙伴说笑逗闹几句,霓音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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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后,俩人下楼沿着长廊往主厅走去,正聊天间,前方的视野出现一人—
宋詹。
他走过来,看向霓音的眼黑沉沉
“音音,我想和你谈一谈。”
夏千棠看到他犯恶,皱眉护住霓音:“音音已经和你分手了,谁要和你谈,你走远点好吗?”
宋詹知道自己惹不起夏家,忍下怒火道:“这是我和霓音之间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外人?你搞清楚现在谁才是外人,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主动凑上来讨骂啊?怎么,当初脚踏两只船,现在知道音音的家世开始后悔了,想要来抱大腿啊
宋詹深吸一口气:“夏千棠你说话放尊重点,当初我有错,但我现在心里只有音音,我对她的喜欢和家世无关!”
宋詹转向霓音,怒焰燃烧:“霓音,我倒想问问你,你说我隐瞒前女友的事不坦诚,但是你就对我绝对坦诚吗?!你不也没告诉我你就是傅家的女儿,你不也是处处防着我吗
夏千棠火大:“宋詹你别倒打一耙啊,你瞒着音音和你前女友拉扯不清,这明明是两码事!”
“两码事?那贺行屿呢?你和他早就认识,关系不清不楚,不也瞒着我吗?!”
霓音看他仿佛抓住她错处的跳脚模样,气笑了
“是,我和贺行屿是青梅竹马,我们之前还定过娃娃亲,但我只把他当哥哥,高中我喜欢你后就和他提出取消了婚约,我们后来也失联了,我没告诉你但我和他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到底是谁心里肮脏
宋詹脸色呆住,就听霓音反问
“我们分手是因为我的家世吗?我的家世会影响我们相爱吗?”
宋詹心头被猛地一撞,忽而喉噎。
“我隐瞒家世,是因为我爸妈想看看如果没有家庭背景的加持,你家人是否真心待我,现在看来显然不会,否则你妈就不会在我们分手后还带着姚思薇来羞辱我,让我别妄想嫁个有钱人飞上枝头变凤凰。”
宋詹懵逼:“这什么时候的事,我不知道,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不好意思,现在我不接受。”
她冷声一字一句道:“你现在想讲什么我都不想听了,请你,离我远点。”
宋詹心头刺痛,慌张言:“音音,是我不对,求你了,再给我个机会”
他话音未落,后方传来慵懒男声
“宋先生”
宋詹回头,就见后方有三个男人走来。
正是傅蔺征,贺行屿和夏斯礼。
长廊安静无他人,为首的是出声的傅蔺征。
男人嚼着口香糖,朝他勾了勾手
“过来一下。”
宋詹认出他,走过去,“音音哥哥,我”
他想去和他道歉,谁知刚开口,结实一拳就冲脸上而来。
剧痛传来,宋詹闷哼一声,脑中空白,脸就再度落下一拳。
他直接被打趴到地上,唇角流血。
“嘶”
周围几人看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着,他堂堂一个大明星被这样对待,窝火狼狈得起身想回手,却被傅蔺征一把提起
按到墙上。
宋詹动弹不得,傅蔺征力气极大,断眉下黑眸浓烈,嗓音极冷
“谁给你的胆子还敢来纠缠我妹?”
远处霓音怕出事,想上前却被夏千棠拉住,后者朝她摇了摇头。
旁边夏斯礼吹了声口哨,倚着墙看好戏,宋詹动弹不得,脸被憋得通红,目眦尽裂让他放手
“你好歹是傅家的大少爷,就不怕别人看到你这么没素质
傅蔺征笑得浮浪
“打一个畜生需要素质?”
一旁夏斯礼揶揄:“对啊宋先生,你都不干人事儿了,还要把你当人看?”
宋詹脸色僵白,傅蔺征眉眼如猎豹咬破猎物喉管时的狠戾,看他
“刚才那两拳是替我妹打的,她善良,给你最后一点体面,没把你的破事捅到网上。但是我不一样,我没素质,就爱恃强凌弱,找你们家好好算算之前的账。”
宋詹黑睫颤抖,傅蔺征喉间滚出一字一句
“我警告你,你不怕彻底身败名裂,就离我妹远点。”
傅蔺征甩开手,最后揽着霓音,“走。”
夏斯礼笑着吹了声口哨,五人离开,宋詹站在原地,看着几人,口中的血腥味蔓延,攥紧拳心。
离宋詹远了些,夏千棠直夸傅蔺征刚刚真帅,霓音担忧去看傅蔺征的手:“哥你手有没有事”
傅蔺征笑了,“还算有点儿良心啊,不是心疼他被打了。”
“他现在又和我没关系。”
傅蔺征揉揉她脑袋柔声说没事,旁边夏斯礼打趣;“音音你放心,你哥打架多厉害啊,刚才还是他收着点力气,否则宋詹门牙都给他打掉一颗。”
霓音被逗笑,心里再度涌上温暖。
她庆幸自己能有他们陪在身边。
傅蔺征揽住贺行屿:“听说今晚生日宴的主意是你出的?今晚还赶回来给我妹撑腰,谢了啊兄弟
这么照顾她。”
贺行屿说都是小事,夏斯礼揶揄:“你不懂,阿屿向来这么热心。”
霓音视线微动,傅蔺征只笑着拍拍贺行屿肩膀,“改天请你吃饭。”
五人走到宴会厅门口,傅家夫妇、傅祥庚也在跟夏家夫妇与贺老爷子聊天。
其余人也准备回去了,霓音末了看向贺行屿,轻柔言:“四哥,谢谢你今晚赶回来,还有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男人周身氲着淡淡的雪松气息,低头看她,开口嗓音低沉如瓷:“回国已经听你说了好多次谢谢
需要这么生分
乃霓音窘然咕哝:“那改天化为实际行动?”
他笑,“比如?”
她眨巴眼睛,“比如,请你吃饭?”
他淡笑应:“行。”
最后夏贺两家人离开,霓音也回到庄园的别墅。
她整理着礼物,视线最后落向那枚价值连城的玫瑰胸针。
近距离观赏下,胸针上的宝石晶莹剔透,净度极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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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那梦幻而盛大的烟火秀,那焰火下染着风霜朝她走来的贺行屿,还有他那句柔和的“妹妹仔
生日快乐”,都像一双手拨弄开心河,泛起涟漪。
她不受控想起拍卖会那晚她在室外远远听着旁人问贺行屿是为谁拍下,他正好抬眼落向她的眼神。
是他,为她拍下的吗…
霓音脸颊如被放在锅中烙过,很快她回神掐灭思绪,只觉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
说不定他就是觉得合适当礼物,就送给她了,当时他们才重逢,他怎么可能会为他拍下。
末了,她珍视地收起胸针,起身走去洗漱。
夜色浓重,另一头,宋詹回了家。
回家路上,他已经接到邓彬等几个朋友震惊的电话,他们也是从网上才听到消息,“霓音就是傅家千金,是真的吗
宋詹垂头:“是真的。”
邓彬一直嫌弃霓音清高,各种撮合宋詹和姚思薇,这下彻底傻了,一句嫌弃霓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o宋詹回到家,推门进去,在客厅等待消息的孔芄和宋宏迎了上来,看到他鼻青脸肿,“哎呀儿子
你这是怎么了
宋詹被拉着坐下,孔芄忙让佣人去拿药膏,“你不是去找霓音了吗?是不是他们那边的人打你了
这什么人啊这么过分,我去找他们
乃宋詹烦躁问她有完没完,“你把霓音羞辱成那样,你觉得傅家人不会生气
“我”
“今晚你怎么说她的?还有之前你和姚思薇去找她说什么了?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你看看你都是怎么害我的
乃孔芄欲哭无泪:“那我怎么知道她就是傅家千金,是她故意瞒着我”
宋宏也骂她:“我早和你说什么来着,我更满意霓音,就你眼里只有钱钱钱,现在好了吧,自以为聪明,实则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现在马后炮个屁啊,合着什么都怪我是吧?!”
宋詹心里爆炸,大吼他们闭嘴,正说间,他口袋手机响起,看到是经纪人。
他接起,那头传来声音,宋詹脸色逐渐僵硬,最后如被抽了魂一般,瘫坐在沙发上。
宋宏和孔芄见此心里没由得一慌,疑惑问他这是怎么了,宋詹,眼神空洞
“我马上官宣男一的电影《波澜》,刚刚森瑞宣布,撤资了。”
“撤资
森瑞是《波澜》最大的投资方,电影即将官宣选角的档口,森瑞全线撤资,意味着前面全部的努力直接白费。
孔芄不敢相信:“怎么会呢,这不是姚家给我们牵的线吗,这不都已经敲定了”
宋宏:“森瑞是贺家的,我们那么欺负霓音,他们能放过我们?”
孔芄心口痛,催宋詹去打电话,宋詹拨去导演姚志业的电话,然而那头无人接听。
他又打给姚思薇,那头正被姚志业破口大骂着,刚刚姚志业接到撤资消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森瑞传媒的李政烨,那头只告诉他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是森瑞总部直接下达的命令,无可改变。
有这种权限,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姚志业都疯了,没想到女儿干了这么一通好事,把他的事业全都毁了
姚思薇气得咬牙切齿,无法反抗,得知消息的乐箐也疯了,骂姚思薇给她惹得这叫什么事,“绝对是因为霓音,我们之前那样做,贺家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宋詹挂了电话,埋下头,黑眸熄灭了光。
孔芄害怕看向丈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宋宏瘫坐在沙发上。
“能怎么办,一切都完了。
经过这个热闹的晚上,有许多的事瞬间逆转。
生日宴后,霓音是傅家千金的消息在全网引起爆炸轰动,霓音在热搜挂了好几天,热度居高不下。
[霓音是明恒小公主?真的假的
[我完全没把霓音和明恒联想在一起过,今早看到新闻以为又是她在炒作…
[她和母亲姓,难怪我从来没怀疑过,不过感觉她出道这几年资源一般般啊
[视频里霓音说了,她没靠家里,感觉她挺努力的,要是家里捧她,她早就大红大紫了吧
[所以这是公布了身份打算炒热度?那还不是依靠家里的花瓶。
[花瓶?霓音非科班出生,第一部电影就是女一号,拿下二十亿票房,提名金桉奖和莫云奖最佳女主,出道三年手握两部高口碑爆剧,她低调不代表没实绩好吧?而且请问你家有清大毕业的花瓶?键盘侠别酸了成吗。
[神金啊,霓音要真想炒热度早就公开了,需要等这么久
[学霸美女,演技又好又有颜,还是京市豪门公主,这什么完美人设
[结合前几天的事情,霓音公开身份原因不难猜了,谁能受得了被那么泼脏水啊,主要是某位哥哥的恶臭粉丝太恶心,还说什么说霓音没背景配不上,笑死,现在再问问你一句配不配得上
[年度打脸爽文,前几天骂霓音的滚出来道歉。
[听说今晚森瑞集团的贺总也去给霓音过生日了,传说中的贺总啊啊啊[图片
[妈呀,俩人在焰火下的对视好有氛围感啊!我磕到了
[这两家世交,身份才叫般配吧
除此之外,霓音许多曾经的物料也被扒了出来,大家以她真实身份再代入进去看,发现她出生豪门却谦逊又温柔,纷纷路转粉。
粉丝持续暴涨,霓音这边一片向好,而另一边则是水深火热。
生日第二天,霓音也从夏千棠那边得到森瑞撤资《波澜》的消息,随之而来姚成业的公司第二天就被举报财务作假,现在姚成业被经侦部门带走调查,或将面临巨额处罚。
与此同时,森瑞娱乐的高层李政烨被查出涉嫌收受贿赂,直接被警察带走,乐箐和宋詹手下和李政烨有关的项目也直接吹了,乐箐在森瑞传媒的靠山直接倒了。
而几天之后,傅蔺征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直接动用圈中的势力,让宋詹几个正在接触的代言全部吹了,姚思薇在国外的那家画廊因涉嫌经济纠纷,被移交相关部门调查。
其中有天,孔芄和宋宏还来家里找她了,霓映枝压根没迎接这俩人进门,孔芄卑微哀求,最后霓音走出来,孔芄道歉:“音音,都是阿姨的错,是我没眼光,但是阿詹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我特别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霓音含笑看她:“阿姨,其实我没什么好的,普普通通一个小姑娘,还是供人取乐的戏子,哪敢攀上宋家?”
当初说出去的每一句话,现在落回来都是重重的一巴掌。
孔芄脸色僵冷,就见霓音莞尔:“阿姨,我真不适合宋詹,您还是为他另谋个贤内助吧。”
霓音说要出门,让保姆送客,俩人碰了一鼻子灰,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些欺负过霓音的人全都被收拾了,无一逃过。
霓音的事发酵了一周,才慢慢平静下来。
看着这些恶人受报,夏千棠别提有多痛快:“音音,你哥我就不说了,但是贺行屿为你出头也太帅了吧,我就说他对你不一般吧!”
霓音连忙纠正:“这和我没关系,那个李政烨本来就贪污.”
“那为啥在这个时候爆出来?贺行屿就是替你报当初去试镜被溜的仇。”
夏千棠嘿嘿笑,“而且那晚在烟火秀下,他看向你的眼神可一点都不清白,网上好多人磕你俩呢。”
这些网友还真是不闲着心头如被重重一敲,霓音耳根温热,飞速掐断思绪,让她被乱说。
她不敢胡思乱想,毕竟贺行屿那样高高在上城府极深的人,谁能猜透他的心思。
而且如今,她有更头疼的事。
自打过完生日后,她开始收到了圈里许多人的巴结讨好,各种资源主动送来,这就是现实,你的地位会影响别人对你的态度。
除此之外,那晚加的许多男孩子开始对她各种献殷勤,手机上消息不断,其中最热情的就是一个私人银行老板的儿子,名叫韩安霖。
男人比她大三岁,名校毕业的金融硕士男,在自家银行历练,也是一表人才。
韩安霖说想和她交朋友,那叫一个热情。
有天晚上,他第五次提出约她简单吃顿晚饭,霓映枝对韩家还算知根知底,得知消息支持她去
“这个小韩还挺主动的,你反正就当朋友相处嘛。”
傅司盛也表示支持,霓音被他们劝着只好答应下,那头高兴说来接她。
霓音头疼和夏千棠说起此事,那头笑她分手后更有得忙了。
正好这天下午贺行屿来家里找傅司盛谈公事,傍晚他还要开会,没法儿留下吃晚饭,霓音和他一同出门。
“要去干什么?”男人问。
霓音犹豫了下,如实道:“韩鼎银行行长儿子约我吃个饭。”
贺行屿愣了下,抬眼看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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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小姐,我来啦!”
霓音应了声,对上贺行屿深眸,红唇轻抿
“四哥我走了,拜拜”
走过去,韩安霖把花递给她,笑着邀请她上车。
室外夜色初临,雾霾蓝的天挂着一轮白月,最后上了劳斯莱斯后座的贺行屿透过降下的半扇窗
看着迈巴赫驶离,黑眸如浸在深潭中,不明情绪。
晚上回到泰和云庭,夏斯礼来找他喝茶,正谈此事。
“下午从我妹那边打听到,最近好多男的在追音音,今晚还有男的约她吃饭,一个个穷追不舍啊?”
夏斯礼戏谑:“感情这种事不讲先来后到,谁更主动才更有机会,再不着急就没机会了对吧
坐在木椅上的贺行屿交叠起腿,懒洋洋出声:“你好像比较着急。”
l…”他是为了谁
贺行屿提起咕咕作响的玻璃壶,将沸水冲入茶中,静待十来秒,沸水润过茶叶,激发茶香四溢。
夏斯礼无奈。
这人怎么这么淡定
贺行屿将茶水倒出,拿起茶杯品了口,黑眸在白雾腾升中看不出波澜。
晚上吃完饭,霓音婉拒了看电影的提议,被韩安霖送回家。
傅蔺征正好在家,调侃她约会如何,霓音生无可恋:“哪来约会,我是上课去了。”
吃饭时,韩安霖一直和她介绍着他所从事的工作,她礼貌应和,他就越讲越来劲儿,炫耀他的成就,怕她听不懂,还给她科普他这个行业,霓音全程只能保持微笑。
傅蔺征笑:“这人怎么这么装逼啊,他不知道你大学就是这专业的?需要他科普?”
霓音托腮叹气,“反正不来电。”
“不来电也没事,又没人逼你。”
他还希望他妹迟点嫁人,在家里多留几年,别随随便便便宜了哪个狗男人。
这天过后,韩安霖还是对她分外热情,她碍于人情没法儿删除,只冷淡回应着。
如今分手,她已经没有想法再进入一段感情,再去喜欢一个人了,太累了。
周末她有个广告的拍摄,在一座山的温泉度假实地去取景。
早上上山,山里云雾浮动,今年京市暖湿水汽活跃,冬季较为湿润。
车子驶入度假村,姜贝贝等人看着:“听说这是森瑞斥资几亿在去年建成的私人地盘,平时不对外开放,好美啊。”
“天哪,有钱人的后花园啊,我逛三天都逛不完”
霓音上山后,很快投入拍摄。
中途她看到远处几辆豪车停在对面的建筑前。
为首的连号车牌,她一眼认出。
男人从后座下来,灰黑色西装,平直的宽肩挺阔冷硬,双腿修长,面容利落分明,右眼尾的一颗泪痣轻轻勾勒。
那张脸,换谁都要多看两眼。
不正是贺行屿。
自打那天在家里见过后,他们也有一周没见了。
他怎么来这里了他身旁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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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里,有许多人热情出来迎接。
霓音身旁好多工作人员也看到了
“那人是谁啊?感觉来头不小啊。”
“最中间的那个男人好高好帅啊!有点眼熟
y“他不就是森瑞的贺总吗,这里是他地儿。”
“位高权重还帅到爆棚的京市太子爷,这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吧!”
“我记得音音姐你俩熟啊,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经过生日宴的事,大家都不禁有点八卦。
霓音再度看去,远处的贺行屿和人交谈着,下一刻,他仿佛听到了她们的话,视线淡淡偏移,朝她落来,并不清晰。
霓音很快收回目光,耳热道:“人家在忙,我们还是赶紧拍吧。”
霓音继续拍摄,余光中,贺行屿也走进了大楼。
霓音投入工作,这一忙,一个白天就过去了。
山里冷,傍晚天色乌云笼罩,下起了雨夹雪。
“这天气恶劣,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霓音说着,几人也快速收拾着。
霓音要回市区,保姆车驶下山,前车玻璃上的雨刷快速摆动,眼前能见度却还是极低。
室外黑漆漆的,霓音对司机道:“洪哥你慢点开。”
“好。”
然而山路崎岖险峻,不是光他们注意就就。
半晌保姆车开到转弯处,相反方向也开来一辆速度较快的车,洪哥愣得快速打了把方向盘,车子与那辆车擦肩而过,猛地停下。
霓音和姜贝贝往侧边倒去,姜贝贝吓得叫出声,连忙扶住霓音。
“有病啊,下雨天还开那么快!”洪哥气得骂了句,忙关心后排,姜贝贝问霓音,霓音心扑通跳得很快,摇摇头,“没事,你们呢”
车上除了姜贝贝外,还有两个女助理,好在无人有事,洪哥重新开车,却发现车子动不了,下去一看,发现车轮陷在路旁的泥巴里打了滑。
大家说下车帮忙推一下,让霓音坐着,霓音向来不娇生惯养,怎过意得去让大家冒雨在外推车
她一个人坐着,便说下车一起。
然而车子陷得太深,几人尝试无果。
霓音果断道:“打电话叫救援。”
“好。”
洪哥在车旁摆上警示牌,姜贝贝提议先去前方十米那处小亭避雨。
霓音撑着伞往前走,雨雪无情往身上打。走到亭子里,洪哥联系救援的声音在耳边不断,霓音感觉寒意刺骨,抬头看向渐大的雨,细眉拧起。
她环住双臂,担忧间,忽而看到一道车灯朝她这个方向打来。
她被这光晃了眼,再度一看。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后方。
她还没反应过来,副驾驶车门被打开,竟然是眼熟的褚梁了下车,朝她走来
“霓小姐,您是被困在这儿了吗?贺总让您上车,说送您一程。”
霓音怔愣,见车后排被司机打开,贺行屿直接踏下车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司机执伞,他踏过朦胧的雨幕而来,一瞬间让她以为是幻觉。
耳边只剩哗啦的雨声。
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
周围姜贝贝等人诧异,“贺总”
霓音脑中空白,见他走到面前,看到前方打着双闪的车,眉峰拧起:“出什么事了。”
霓音解释刚刚发生的事,贺行屿随后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垂眼看她:“跟我走么
霓音不想给他添麻烦:“没事,我们已经叫了救援”
“你觉得救援能多快来?”
这时洪哥打完电话,眉头紧皱过来和霓音汇报,更像是在回答贺行屿的话:“这天气路况太差,山路开始堵了,救援让我们等待,估计他们没那么快。”
霓音微愣,就见贺行屿扫了眼腕表,磁嗓混着雨夜凉意:“你确定还要在这里等么
L【
男人仿佛在说,他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稻草,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她咬了咬红唇,只好道:“麻烦四哥了。”
自打他回国,她都麻烦他多少回了贺行屿看向褚梁,褚梁立刻会意,一个电话后就安排妥当,他会留下来帮忙姜贝贝等人安置好
姜贝贝也说没问题,让霓音放心走,霓音只好答应。
雨越下越大,贺行屿带着她要走出亭子,却发现路边积了许多污水,泥沙浑浊。
她的高跟鞋是定制款,一踩下去就报废了。
她犹豫间,就听贺行屿道
“抱你上车,嗯?”
她愣住,就感觉膝盖绕过一只紧实的手臂,下一刻,她身子腾空,被男人打横抱起。
霓音脑中空白了瞬,下意识攀住他肩膀,雪松冷香如海浪扑面裹挟而来。
她心跳如踩了马达,怦怦直跳,一旁的褚梁帮忙执伞,贺行屿手工款的黑色皮鞋不带犹豫地踩过水坑,走向黑色轿车。
晦暗雨夜中,这幕是唯一的艳色。
男人步伐速度不算慢,霓音手指攥住他衬衣,下意识忍不住唤他名字
贺行屿,你、你慢点”
感受到身上小姑娘的紧张,贺行屿将她抱得更稳,低灼的嗓音随雨落下
“慌什么?从小到大我哪一次让你摔过。”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chapter16天像是撕开了一道口子,夜晚初至的山间,因着这场突然到访的雨夹雪,如同盖了片暗黑的幕布。
盘旋山路中,周围车流不息。
贺行屿横抱着霓音往前走。
雨顺着头顶的伞骨滑落,在脚边坠开小花,霓音耳边是砰砰的雨声,和心跳同频。
离车子越近,四周落下的银白雨箭被金灿灿的车灯照亮,如牛毛,如花针,纤毫毕现,宛若将他们圈在这隔绝在世界外的一寸天地。
霓音听到贺行屿的话,突然记起似乎她从小就被他护到大,有一次她去夏家山里的果林里摘果子
自己走丢了,还摔了个大跟头,膝盖流血走不动路,哭唧唧的时候,是贺行屿找到她。
他丢了手机,他们联系不到外界,他就背着受伤的她一路走下山。
那天看到他,霓音就再无惧怕,甚至最后安稳地在他背上睡着。
@她真的从来没有从他背上摔下来过贺行屿抱着她走到车旁,司机打开后车门,霓音被慢慢放到车上,随后关上了门,贺行屿从另一侧上车。
车门关闭,外头喧嚣的雨声和冬夜的寒意被厚重的防弹玻璃隔绝在外,温热的暖气裹挟霓音带着水汽的身子,席卷着淡淡的雪松檀木香。
也是她身上男人大衣的味道。
她脱下大衣,昂贵的黑褐色高级面料沾了点雨雪,她犹豫没递过去,怕他介意,“四哥,外套我拿去干洗一下还你吧”
“随意。”
油门启动,劳斯莱斯平稳驶下蜿蜒的山。
霓音收到姜贝贝信息,姜贝贝说他们已经让自家的救援回去了,现在贺行屿这边的会派车从山上下来救援,带他们先去吃个饭,等到路况好了再出发,保姆车也交给褚梁处理,霓音也放了心,再度出声感谢身旁的男人,他只说不必。
一个小时后,车子进入市区,雨夹雪也变成了纯粹的雨,雨势不减,路况也随之拥堵,车子龟速移动。
这样堵下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开到霓音单独住的东御国际。
她看着窗外一辆辆车尾灯汇成的霓虹河流,正愧疚又给贺行屿添堵时,就听身侧淡淡声音传来
“今晚还有安排么。”
她扭头看他,“没,怎么了
J他合上笔记本电脑,指尖轻敲了敲上盖,“先去我那边?离这里近,迟点再送你回家。”
她愣了愣,没多想就答应了,“好”
她怎么好意思让他一个大忙人陪她在路上堵着。
但是…他那边是哪边
司机收到指示,在下一个路口掉头,二十分钟后,就驶到泰和云庭。
带着疑惑,她跟他乘电梯到达顶层,贺行屿打开门:“进来吧。”
换好脱鞋,霓音走进玄关,灯智能亮起,把黑暗冷淡的房子点亮。
“这套住宅离集团近,平时我大多数时间会在这里休息。”他言。
霓音往里探头:“有其他人吗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不会打扰吧
J男人眉梢抬起:“就我一人,还有谁
JJ“噢”
别墅装潢是现代极简风,这套顶层别墅坐落在CBD旁,将近四百平,一共三层,还有空中花园和泳池,是顶级地段中的顶级奢靡,三面落地窗,将窗外首都的璀璨繁华包揽眼下。
这还是霓音第一次踏进贺行屿现在的生活圈。
相比于贺府宅院,这里私密感更强,她没想到他会带她来到这里。
男人让她随便坐,霓音走进客厅,接到姜贝贝汇报现况的电话,说他们现在被接回了度假村,今晚住一晚,安排得特别贴心。
姜贝贝压低声音激动:“音音姐,贺总今晚这出英雄救美真浪漫啊
y那头也有助理凑过来调侃,霓音被他们惹得脸颊微热,让他们别瞎说。
就是顺手一帮,怎么就英雄救美了通完电话,她放下手机,轻咳嗽两声,贺行屿倒了杯水走过来,“受凉了
JJ她向来体质弱,接过热水,“可能刚刚吹了点冷风,喉咙有些不舒服。”
“还有不舒服么
JJ她摇头说还好,仰脸看他:“四哥,今早看到你也在横安,你也忙到这么迟吗
JJ“刚开完会。”
贺行屿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看到是贺中安的电话。
他开了免提,随手搁置在茶几上,走去找药箱,电话那头传来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发问
“在哪儿呢?还在集团加班
y“在家,您有事
J霓音坐在茶几前,默声没说话,就听贺中安命令道:“有,你现在立刻回老宅一趟,今晚温氏集团的董事长带他孙女来家里吃饭,你给点面子,赶紧回来见一面。”
贺行屿打开柜子拿出药箱,眉眼沉下,当即道:“不见。”
霓音听到熟悉的这温氏的孙女,有点印象,默默竖起小耳朵听八卦,那头老爷子见他这态度,都快气吐血了:“你这小子,又没有逼着你和她谈恋爱,吃顿饭怎么了,能要你命吗?!我这身体如今越来越差了,你非要气我才甘心
J贺行屿无奈:“家里有人,没空。”
“什么人那么重要?不就是你那些兄弟
J“女的。”
l女的
JJ正吃瓜吃得欢的霓音莫名被点到,她愣了愣试图开口:“那个,爷”
她还未说完,那头的贺中安听到女声也没分辨是谁,惊喜道:“你带女孩子回家了
JJ稀奇,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能被贺行屿领回家的女孩子绝对不简单,老爷子喜笑颜开:“挺好挺好,你早说嘛,我还打扰你这么久,你多和人家女孩子聊聊天!不想回来就算了,我不吵你了!”
贺中安果断掐断电话。
霓音:“”
听到贺中安那些话,霓音心跳乍乱看向贺行屿:“你怎么不解释下,贺爷爷好像误会了J男人眼底兴味若有若无
“说你在这里,他就不会误会
JJLlJ这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倒也是霓音脸颊怦红,轻咬红唇无法反驳。
半晌有人敲门,贺行屿去开门,随后提了一个袋子回来,“点了晚餐,过来吃点。”
霓音跟他走去餐厅,看到是一家中餐,“你什么时候点的吃的
JJ“回来的半路上。”
霓音帮忙打开餐盒,“你平时在家经常点外卖
J“周一到周五会有阿姨做饭,或者自己随便煮点速食。”
“那也太没营养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容易胃不舒服,还是要好好吃饭,不然以后生病了就难受。”
这话曾经只有爷爷和生母对他说过。
贺行屿黑睫微动,哑声道:“没事,现在好多了。”
两人相对而坐,贺行屿把吃的推到她面前,“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凑合。”
“没有,这家店我平时也常吃。”
霓音看着菜,疑惑发现他似乎还是记得她的口味。
偏爱酸甜口,微辣,不喜欢芹菜和葱。
头顶的餐桌灯落下柔和光晕,霓音吃着,目光落向对面的贺行屿,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氛围微妙。
吃完饭,贺行屿去处理个临时的工作电话,霓音走到客厅,看到外头的雨小了点,霓虹景色被窗户上的水滴染得朦胧。
片刻后贺行屿回来,拿着杯水,“给你拿了点感冒药,过来吃。”
霓音走过去,接过药乖乖吃着,想到一事,问他:“四哥,我听说上周森瑞撤资了电影《波澜》
而且姚家也出了事。”
贺行屿倚向沙发,“怎么了
JJ霓音心头的小河荡了好几天,她摩挲着水杯,忍不住问:“是和我的事有关吗?我是觉得他们虽然恶心,但是公对公私对私,我不想损害因为我森瑞的利益。”
何况,男人在工作上向来是利益至上,她想不通他怎么会主动撤资,白白损失了许多。
俩人相对而站。
贺行屿对上她清亮水润的眸。
朦胧的灯光下,周遭却在渐渐升温。
霓音见他没回答,感觉到是自己自作多情,尴尬浮上脸颊,就听男人出声
“森瑞如果和他们这样的人合作,后面爆出问题才叫损失惨重,现在撤资,其实也是及时止损。”
这自然是从利益角度出发@她了然点头,谁知男人再道
“而且我不是说过了么刀她抬头,贺行屿直直对上她眼睛
贺家会为你撑腰。”
霓音眼波微抖,心脏被暖意抚过,喉间轻涩:“四哥,谢谢”
她想到之前的事,“还有森瑞旗下品牌代言的事,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我总担心”
“不用多想,你好好代言就行,”他猜到她想法,打趣,“不是我帮你,而是你帮我,给我公司带来利润,不是么
乃她被逗得轻弯唇,“那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代言的。”
聊了几句,忽而霓音口袋里手机震动。
她拿起一看,竟然是韩安霖。
怎么又是他她愣了愣,感受到贺行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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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旁边走了些,接起:“韩先生。”
贺行屿无声看她。
电话那头男人热情问她明天有没有安排,他约她吃饭,霓音婉拒说明天有通告,韩安霖又说等周末
“霓小姐,你不是说喜欢听昆曲,改天我们一起去戏院听听昆曲
JJ霓音拒绝:“我周末也没空,要去剧组,不好意思可能没时间,韩先生,你还是约其他人吧,我估计接下来都比较忙。”
她话说得很直白了,就差把你别纠缠了说出口,然而韩安霖像是听不懂:“不要紧霓小姐,我到时候再约你。”
霓音:“”
挂了电话,霓音靠着餐桌,叹了口气,贺行屿走过来
“有人约你
y她愣了愣,“嗯,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韩鼎银行的韩安霖。”
“你对他有想法么。”
霓音连忙摇头,说怎么可能,“他就是挺热情的,我已经很冷淡了,他好像察觉不出来。”
“经常约你
J霓音苦恼:“对,不止他呢,那天生日宴加我的有二十来个,我爸妈老让我多认识点新人,估计想让我谈个新恋爱吧,这两天老念叨。”
他垂眼注视她,黑眸沉凝,几秒后缓缓出声:“其实有个办法,可以让他们不念叨。”
“什么
J他淡淡声音落下
“早点结婚。”
霓音被逗笑:“我倒是也得有人和我结啊,哪就那么容易,就像四哥你,不是也一直没有满意的结婚人选吗?”@他把水杯搁在她身后的餐桌上,掀起狭长的眸看向她。
“谁说没有。”
霓音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心间懵然了下,就听到他突如其来问
“霓音,要不要再考虑一次。”
“可以帮你,也可以帮我。”
她微愣:“考虑什么”
窗外的雨无声下着。
仿佛一切骤然倒退,时针被往回拨弄,回到了高中那晚夏季潮湿的雨夜。
两人靠得很近,霓音见贺行屿俯下身,视线和她的眼平视,曜黑如墨的黑眸倒映着她,仿佛一道冰河下藏匿着万千炙火
“考虑一下,和我结婚。”
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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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闻言,倏地抬眼对上贺行屿的目光,脑中被空白覆盖,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说考虑什么考虑和他结婚结婚
霓音握着杯子的手一抖,水险些溅了出来,只觉得荒唐,笑了笑:“四哥,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他嗓音哑而低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么
刀
贺行屿那样的人,怎么会拿这种事逗她,霓音脑中宕机,纤细的眼睫如蝶扇动翅膀,一头雾水
“四哥,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他视线对上她一双水眸,字句沉稳,像是早已深思熟悉好,不带任何思虑
“恢复我们之前的婚约,我们结婚。”
霓音听到他的话,心脏如踩了油门,跳动速度飙升。
他把她手中的水杯抽走,放到桌面上,嗓音沉缓:“我父母都已离开,如今我爷爷上了年纪,身体每况愈下,他最操心的就是我的终身大事,经常和我说,若未看到我结婚而离世,必然死不瞑目。”
贺老爷子自知自己的身体情况,唯一的牵挂就是看到孙子能够成家娶妻,有个圆满的家庭。
贺行屿淡淡道:“你今晚看到了,老爷子现在费劲手段给我安排相亲,愈发强势,我推得了一时
推不了一世,他心累,我也疲于应对,这种感觉你应该能有些许感同身受。”
霓音微噎。
这倒是,贺行屿经历的她也在经历,只是没有他的压迫感那么强。
“再者,我身为贺家家主,森瑞董事长,外界流言蜚语很多,一个已婚的身份会更有利于集团稳定发展,也能免去许多纷扰和纠缠。”
这样听来,贺行屿于公于私都需要一个妻子。
可男人处此高位,权重秩高,万人攀附,女人更是对他趋之若鹜,他这要求要是放出去,多少人要挤破头都想担这森瑞董事长夫人的身份。
霓音心脏仍悬,紧绷的声线轻而青涩:“可、可为什么是我”
她咽了咽喉,“四哥,你条件这么好,应该不缺女朋友,其实贺爷爷给你介绍的对象都很优秀,你要是想结婚,其实不缺人的。”
又何必,是她呢贺行屿黑眸暗涌,沉默须臾后,沉哑开口:“霓音,除你之外,我不想和任何人步入婚姻。”
男人的话次刺得霓音瞳孔一震。
她骤然失语,就听到他徐徐言:“在这世界上,我真正信赖的人不多,而你完全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从小经历过什么。”
他看向她:“我只对你有信任。”
霓音眼波晃动中,是男人认真注视着她的眸
“对我而言,婚姻不是儿戏或是交易,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尽我所能护你这辈子安稳顺遂,给你一个稳定可依的未来。”
他所说的是一辈子。
霓音心头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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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周遭温度宛若不断升温。
她心跳如鼓,甚至不敢与他对视,被冲击得说不出话来:“四哥,我从来没想过你会.”
他无声笑了,视线落向她酡红点着棕色小痣的耳垂:“那天你看到我们的婚书时,没猜到么
JJ她脸色一点点变红,“所以你说要看结婚对象是谁是在指我吗?”
l嗯。”
他光明正大承认。
所以那果然是他的暗示。
等等,他那么早就有这个计划了
霓音咬着釉了层桃色的唇,心跳怦然,良久后道:“我现在没办法回复你”
他应了声:“今天有点唐突,你不用着急给我答复。”
他说她有的顾虑都可以和他提,他完全尊重她的决定,等到她想好为止。
他眼神落在她脸上,热意寸寸碾磨她的脸颊,霓音心里泛起不知名滋味,拒绝的话莫名说不出口,哑然几秒,轻声咕哝
“那我那我考虑一下。”
“嗯,慢慢考虑。”
“四哥,”她慌得又叫住他,“能不能先别把这件事告诉长辈?”
“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这次不会有长辈来给你施压。”
当初的娃娃亲是父母之命,而如今,这段婚约再度摆在她面前,却是要她完全心甘情愿。
她心被一戳。
她的心思,他真的都懂得。
雨停了,他送她回家。
到家门口,男人看向她:“早点休息,注意点别感冒。”
她点头,面颊发热,“那我先回去了”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丢下一句就抱着他的外套下了车,快步踩过坑坑洼洼的小水面逃进别墅,如逃走的小兔子。
良久后他收回深远目光,脑中翻滚着今晚在聊天时霓音的模样,心口余热未消。@@另一头,霓音回到别墅,正好遇到下楼的霓映枝,对方得知她刚刚去哪了:“在你四哥那边吃饭了
JJ“嗯,路上堵车了,离他的地方比较近”
霓映枝诧异:“倒是难得,最近和你四哥还挺热络的。”
霓音莫名心虚,忙找补:“挺正常的,他回国了,我们都在京市,自然多联系了些。”
霓映枝笑:“是挺正常的,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
“妈妈,我上楼了。”
她佯装淡定转身离开,霓映枝看着她背影,无奈摇头笑笑,可脑中也不禁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俩孩子能…也挺好的
霓音回到卧室,走到阳台,像是被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雨后的后院景色清丽,可她脑中却一团乱麻。
拿出手机,她试图拨打夏千棠的电话,可犹豫几秒,还是锁上了屏幕。
算了,这件事太大,她都不敢对第二人说她突然想到之前她最期待的就是和宋詹有朝一日迈入婚姻的殿堂,分手后,她对他再无眷念,也对爱情和婚姻不再向往。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提出要和她结婚的,竟然是贺行屿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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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霓音一早就知道,贺家的家庭情况比她家复杂很多,贺行屿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当时贺父就婚内出轨,在外有了孩子,贺行屿三岁时,母亲那边的公司突遭破产,昔日可以倚仗的娘家不再风光,那年小三上位,贺父抛弃贺母,把小三和生的小儿子光明正大接进家里,至此成立了新的家庭。
那小三,也就是贺行屿的继母,为了让贺行屿的母亲没有还手的余地,甚至用手段把她在森瑞的股份夺走,豪门间权斗肮脏污秽,贺母一朝之间几乎失去所有,明明是被背叛的一方,最后却落个孤苦无依。
当时贺母为了贺行屿能生活得好,忍痛把他留在贺家,可是家里有继母和弟弟,贺行屿可想而知生活得会如何,一方面被排挤被冷落,甚至继母明里暗里地羞辱,加上父亲偏爱小儿子,家里唯一疼贺行屿的只有老爷子。
贺母活在家庭破裂的痛苦和娘家没落的凄惨中,得了癌症,在贺行屿高考之前因病早逝了,从那时候起,或是更早时候开始,一颗复仇的种子就埋在了贺行屿心里。
霓音听父母说,前几年贺行屿功成名就回国,在京市权利已然能够翻云覆雨,森瑞当时面临严重的资金断裂,贺父病重垂危,贺行屿在外人看来却十分冷血,以股份为要求,才出手相助,并且掀开一早埋好的线,将贪污政府公款的弟弟送进了监狱。
一夕之间,风水轮流转,继母多年来让自己儿子继承集团的梦破裂了。
贺父去世,贺行屿又经过一番家族权利争斗,成功上位,上位后强势肃清继母在集团的势力,甚至把她逐出贺家,不留任何余地,将当年他生母的遭遇完全还到她身上。
如今的贺行屿,身为上市集团的掌权人,是许多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谁曾想,这样的他,有一天会对她说想和她结婚,在她面前一字一句,郑重许诺。
他说的是,护她一辈子霓音转身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托起发热的脸颊,思绪纷飞。
这天贺行屿和她提完结婚之后,有几天霓音都没见到他。
像是有意让她好好考虑一番,贺行屿没再出现在她面前,给她过多的压力。
霓音只把这件事蒙在鼓里,没好意思和任何人说起,这要是往外传,必定要轰动京市上流圈。
心里虽然藏着事,但工作还是要做。
第二天早晨,霓音到达片场,几天没出现的她进入大家事业,导演和制片人等领导翘首以待的
第一时间上来热情迎接
“霓音来了啊!”
生日宴后,无人不知霓音的千金身份,大家对她原本忽视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恨不得把她当成祖宗供起来。
大家都没想到,霓音这么低调,之前被乐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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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们和她打着招呼,霓音也猜到了这反应,仍旧谦逊回应,总导演张金笑笑:“音音,你这早都没和我们知会一声,太低调了,之前有照顾不周得还请多担待担待。”
霓音莞尔:“张导这是什么话,您是导演,我们是演员,我们听凭您的调遣是应该的,而且也感谢大家之前对我的照顾,我希望您一如既往严格要求我,咱们共同的目标就是把戏拍好,不是吗
乃张金鼓掌:“音音说的对!”
和乐箐有点背景就在剧组各种摆架子不同,霓音仍像从前一样温文尔雅,令人赞叹。
制片人私底下也感慨:“当初我们还真看不出来霓音的身份,只知道她是个爱演戏的,如今有了明恒护着,以她的实力,一定会大红大紫。”
霓音走去化妆,许多演员过来和她打招呼,她和他们一直都处得很好,说笑打趣一如从前。
过了会儿她去做了个剧组采访,采访完回到化妆棚,正好乐箐也来了。
后者看到她,神色一震,眼睫轻颤下意识心虚偏开眼,完全没有当初趾高气昂的状态。
霓音觉得可笑,无视般坐下化妆,一旁姜贝贝等助理看着乐箐和她助理神色紧绷、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想笑。
这感觉,太爽了。
霓音背着台词,一旁的乐箐握着手机的指尖发白。
霓音生日那晚,她脸都像是被打肿了,回去后就收到了森瑞临时撤资《波澜》的消息,她期待的女一号泡汤了,项目没了启动资金,直接夭折。
这几天她联系了森瑞,她的靠山倒了,经手的几个项目全部进度暂缓,等待审批,明显是在针对她,在明恒同样也是如此。
总而言之,如今她前途堪忧。
她想到之前对霓音所作所为,又气又后悔,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被她看不起的霓音竟然背后势力这么大。
霓音看着剧本,半晌身旁走来一人,转头一看是乐箐,她把一杯热茶放在桌上,俯身看向她,小心翼翼提起唇角:“天气冷,音音,喝杯热茶。”
姜贝贝几人惊掉下巴。
天哪,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我行我素的乐公主吗
霓音没抬头:“我自己有,不用了谢谢,有事?”
乐箐笑笑,柔声道:“没什么事,我、我就是刚好闲来无事来找你聊聊天,音音,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实在不好意思J霓音在剧里饰演风尘歌女,闻言拨弄着打火机,面容冷艳富贵,朝她弯起唇角
“怎么会,乐箐姐帮了我很多,当初还是要感谢你告诉了我宋詹的事,你怎么会对不起我呢?”
想到当初所作所为,乐箐心口惴惴,保持笑意:“当初是我多管闲事,主要是我受人挑拨,就是无心之失我们之间存在了些误会,音音你看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我给你赔罪”
霓音淡淡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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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箐:“”
外头导演叫试戏,霓音起身悠然往外走,徒留乐箐站在原地,脸色惨白。
霓音懒得花心思和她纠缠,更不想接受她那虚假又逢迎的道歉。
接下来的一天,她倒没有为难乐箐,如常和她对戏,乐箐虽然没巴结到她,但不敢再惹到她,只能认真配合,拍戏的效率倒是大大提高了。
旁人看着这位向来眼睛长在头顶的乐公主终于被人收拾了,那叫一个心情愉悦。
拍了几天的戏,周末霓音接到了韩安霖仍不妥协的约饭,再度拒绝,又正巧碰上京西最出名的那家昆曲馆成立十周年,加之馆里曾经教霓音昆曲的老师盛柳五十八岁寿辰,每年霓音都要登门去贺寿,今年也不例外。
盛柳在京市一代宣扬昆曲极为有名,素日里和霓映枝还有夏母也有往来,霓音问了问夏千棠,夏千棠最近工作忙,忘了这件事,就说一同去看望,夏斯礼也说同去。
前天晚上,霓音也试探问了傅蔺征是否一道前往,正处理公事的傅蔺征眼底掠过什么,懒洋洋出声:“行啊,正好我也好好久看盛老师了。”
第二天下午,傅蔺征开车,霓音看向他,打趣问:“哥,你不会紧张吧?”
“我紧张什么?”
“见到某些人啊,比如微月姐。”
傅蔺征嚼着口香糖的动作微顿,滚了滚喉结,一双漆黑眉眼淡漠:“我见到她紧张什么。”
霓音眉眼轻弯:“真的吗?我还以为你这是想去见她呢?”
“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人了,我想见她什么?”
“那怎么听说你们这段时间有见面。”
傅蔺征开着全球限量十辆的Centodieci,单手搭在车窗旁,冷眼睨向她,带着来自哥哥的威严
“你最近挺八卦是吧?要不我问问你?”
霓音摆正脑袋,“我睡了。”
傅蔺征收回眼,眸中压下波澜。
霓音果真去休憩了会儿,醒来后她收到夏千棠的消息:【我们到了,你们还要多久?】
霓音看了眼路,回复:【十分钟就到了。】
夏千棠:【好,我和我哥在和盛老师喝茶,贺行屿也在。】
霓音一怔:【四哥也来了?】
夏千棠:【嗯,咋了?】
霓音突然才记起来,贺行屿的生母和盛柳年轻时候是朋友,两方熟悉也属正常。
前几日那晚的画面再度浮现眼帘,心底压下的小心思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霓音喉间干涩,莫名乱了心跳,只回了夏千棠一句没什么。
她看向窗外,脸颊发烫,无声吐了口气。
她还调侃傅蔺征呢,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过了会儿,Centodieci停在昆曲馆前。
霓音下了车,抬头看到牌匾上写着“清音馆”三个大字,极富文化底蕴。
今天太阳大,她撑起伞,跟傅蔺征走进去,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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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昆曲馆全天开放,从人少的侧门进去,远远传来如百灵鸟在枝头歌唱的声音,清脆婉转,一下子就勾起霓音的回忆。
她自小很喜欢这些和中国传统古文化有关的东西,初高中的时候学过几年昆曲,只是如今拍戏
也很少花时间在这上面。
打电话给夏千棠,他们说在风清阁二楼。
踏上实木地板,霓音上了二楼,日光和煦,清风徐徐,梅花屏风上倒映着几个坐在茶桌前的身影。
“盛姨,你这糕点味道做的太好了,我喜欢,阿屿不爱吃我替他吃。”
“哈哈哈,我记得小屿是不喜欢吃甜的,小时候你们都爱吃糖,他就不喜欢屏风后传来如大提琴低沉的男声
“嗯,甜食我吃得较少。”
几人正说笑着,霓音和傅蔺征走了过去,盛柳看到俩人,弯起笑意:“音音,蔺征来了啊”
盛柳从三岁开始学戏曲,结婚后跟随丈夫来京市发展,开了家昆曲馆,招收学徒,宣传传统文化,曾去过国外表演,现在家境殷实,没有生活压力,看过去风韵犹存。
@“盛姨霓音和傅蔺征和盛柳打招呼,夏斯礼也招呼他们坐下,霓音加了声斯礼哥,随后视线微转,看到坐在盛柳对面的贺行屿。
与往日威严冷沉的性质不同,男人一身深青色衬衣黑色西裤,手里拿着茶盏,一双黑眸氤氲着茶淡淡的雾气,如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世家公子,融入这山水中,清隽儒雅。
贺行屿抬眼,黑眸落向她。
这是那晚过后的第一次见面。
霓音心间微动,压下外人不知的情绪,轻抿红唇出声:“四哥”
男人看着她,淡淡应了声。
旁人查不出异样。
随后霓音坐到长方形茶桌的右侧边,和夏千棠一起,中间是贺行屿,傅蔺征则坐到夏斯礼所在的左侧。
盛柳看到几个孩子满心欢喜,说他们五人从小玩在一圈,难得长大后还能一起过来,她重新拿出一袋茶叶,霓音问:“微月姐今天不在吗
容微月是盛柳的女儿,后者道:“她在工作室忙呢,最近有几个大单子。”
“是花丝镶嵌的单子
“对。”
花丝镶嵌是传统的一门宫廷手工技艺,主要通过金银等材料配合上镶嵌宝石再进行编织,制作成工艺品,已被列入国家非遗。
容微月从小从父亲那边领受这手艺,已经成为新一代的手艺人。
盛柳把茶倒入茶杯:“刚刚才和她说你们来了,她说不赶巧,今天赶工完才能过来呢。”
傅蔺征舔了舔后槽牙,面无表情偏了偏眼,夏斯礼朝他挑眉:“可惜了,好久没看到月月了啊
傅蔺征冷眼瞥向夏斯礼的目光,夏斯礼笑着轻咳几声,“不过你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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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和夏千棠偷偷憋笑,霓音也转移话题,把带来的礼物递给盛柳:“盛姨,生日快乐,祝您年岁安康,事事顺意”
傅蔺征也送上礼物,是盒上好的龙井,盛柳打开霓音送的礼物,惊讶:“诶,这丝巾”
夏千棠凑过来看到,瞪眼:“这和行屿哥送的那条一模一样啊!”
霓音
这家丝巾店是世家传承,在京市最为昂贵出名,这款是上个月上市的新货,霓音记得盛柳很喜欢丝巾,没想到她和贺行屿竟然买到了同款。
盛柳把贺行屿买的那条拿出来,对比一看,果然是一模一样,“你俩真是有默契啊
夏千棠:“是谁事先说漏嘴了
霓音说完全没提过,毕竟她连今天贺行屿也会来都不知道,夏斯礼揶揄:“不愧是一起长大的,果真有默契啊,你俩这是谁懂谁啊
霓音脑袋嗡嗡的,转眸对上贺行屿的眼,耳根泛红,就听贺行屿接过话茬:“可能这条丝巾特别和盛姨有缘,我这条等会儿拿去换一个款式。”
男人声音温和而淡,化解了话题,盛柳柔声说没关系,既是有缘,不妨两条都留下,是代表他们各自的心意。
“你们平时有空陪我来坐坐喝喝茶就好,不要老是破费,来来来,音音蔺征你们喝茶,今儿是行屿带来的茶,我让他来泡。”
贺行屿在茶这方面也有研究,他泡好后给两人各自斟上一杯,盛柳说这是上好的都匀毛尖,霓音很少喝绿茶,一喝只觉入口苦涩,细眉微微拧起。
盛柳问如何,她点头:“还不错。”
贺行屿道:“她更适合那款大红袍,这茶对她来说偏苦。”
“这样啊”
小心思被戳破,霓音也不得不承认了,盛柳见此便拿出另外一款大红袍,贺行屿泡着,故意减少了坐杯时间,倒出来的茶汤橙黄透亮,幽幽的花香中略带果香。
霓音接过喝了口,茶汤入口醇和甘鲜,略有一丝的苦涩好在瞬间化开。
贺行屿随手把一盘龙井茶酥推到霓音面前,温声言:“这是容老师自己做的,味道很好。”
她喝了茶,吃了糕点,幸福得眉眼轻弯:“这个我比较适合。”
贺行屿敛睫,眼底滑过极浅的笑意,盛柳捕捉到了,看着他俩,笑意更深:“阿屿倒是你了解小音,连她爱喝的茶你都知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外表清清冷冷的贺行屿这样对一个姑娘主动,和平时的冷淡大相径庭。
霓音咬着糕点的动作微顿,脸颊微红,贺行屿对上她的眸光,话语如常
“从小认识,自然熟悉些。”
傅蔺征轻嗤:“我们也从小认识,我爱喝什么茶你记得住
贺行屿看向他:“你爱喝酒。”
“噗哈哈哈”
夏斯礼拍拍他肩膀:“征啊,你就没有那附庸风雅的能力,别装了。
几人笑,霓音也被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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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柳问霓音近况,想起一事,“前几日我生病没去你生日宴,听你母亲说…你现在是单身
霓音和宋詹在一起,盛柳是知道的。
霓音点点头,盛柳说没关系:“你们这几个孩子虽然都是单身,但都还年轻,又这么优秀,肯定不缺对象。”
夏斯礼故作抹泪:“盛姨你别说了,越说我们越扎心。”
几人都绷不住笑,盛柳被逗乐,说她可没有多余意思,她扭头打趣贺行屿:“你们其他人不用着急,行屿估计最着急了,我倒是听说贺老爷子挺着急你的婚事,说你这么大了还没有中意的姑娘,还是单身一人。”
贺行屿无奈扯唇
“这件事都传到了您这里么
“对啊,前段时间你爷爷还问我有没有认识不错的姑娘,让我给你推荐几个。”
夏斯礼:“盛姨,你推月月了吗?”
傅蔺征冷眼瞥过去,大家都笑了,盛柳含笑言:“没有,月月和行屿性格肯定不合适,他们俩都没什么交集,我这边认识的其他姑娘倒是推过去了,也不知道行屿见没见。”
盛柳看着贺行屿长大,也把他当自己孩子,倒是也操心这事:“你爷爷说得对,现在你年纪到了
是可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男人将近三十结婚正好,有喜欢的,赶紧抓紧着。”
霓音闻言,对上贺行屿抬眼而来转瞬即逝的目光,心头的鼓被轻轻一敲,脸颊莫名发热。
随后她见贺行屿喝了口茶,颔首,嗓音带着若有若无的深意:“嗯,是开始考虑了。”
霓音轻捏温热的茶杯,垂着眸,耳根更红。
盛柳不知俩人的事,听到贺行屿这话高兴:“这么看来你也是乐意的啊?那挺好的,之前你爷爷还和我说你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就知道赚钱,完全没考虑这些事。”
贺行屿长腿交叠,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嗯,其实努力赚钱是为了给我未来太太花。”
夏斯礼喝着茶差点喷了出来。
啊
夏斯礼绷不住直笑,大家惊讶贺行屿竟然会说这话,霓音感受到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脑中嗡得一声,脸颊被茶汤熏得更透红了。
几人喝了会儿茶,便说在昆曲馆逛逛,走下楼,傅蔺征接到个工作电话,其余人便往前走走逛逛,谈着小时候在这里学昆曲的场景。
正好有人来找盛柳,夏千棠也去趟洗手间,只剩下夏斯礼和霓音还有贺行屿。
夏斯礼:“我也去,你俩随意。”
他溜得飞快,于是只剩下了俩人。
霓音看了眼贺行屿,心头攥紧,就听贺行屿声音落下:“继续走走。”
“嗯”
俩人走到一座亭台后方的阴凉处,隔绝了外界的视野,耳边安静,微风卷过,不远处楼里传出的戏曲声,仔细一听便可分辨出是在唱《西厢记》
站在湖边,刚才的话题莫名将氛围推到了最微妙的点,霓音视线被眼前男人占据着,心慌意乱
待不下去,几秒后出声:“四哥,我好久没来这里了,我一个人去逛逛她刚要溜,手腕却被攥住。
调侃声淡淡落下
“跑什么
贺行屿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两人靠得极近。
周围没人,霓音鼻尖冲上熟悉的雪松檀香,退后一步,眼睫轻眨,温吞否认
“我没跑”
“那看到我就躲
霓音心跳错乱节拍,就听男人磁沉如玉撞击的嗓音落下:“刚刚我说赚钱给我太太花,你脸怎么那么红
乃l男人挑起眉梢,淡声反问
“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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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曲馆在园里一角,远处阵阵曲声从幽兰阁传出,悠扬婉转,正唱着那句:“恰便是呖呖莺声花外啭,行一步可人怜,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
余音袅袅,万般旖旎已在眼前。
风卷过,鼓动周围热意上涌。
“你答应了?”
贺行屿的话散在耳边,霓音脑袋轰得一声,脸颊炸开番茄。
她慌得着急否认:“我才没有”
她什么时候答应他了
小姑娘一张脸瞬间就浮了胭色,细软的声音嗔起人来也像是在撒娇,贺行屿慵懒靠向栏杆,眉梢挑起,话中逗趣意味明显:“还以为你答应了。”
“......”
霓音心鼓成小馒头,抬头不禁觑他一眼。
这人性子向来沉稳肃穆不爱说笑,最近怎么变坏了怕把小兔子逗炸毛,贺行屿敛散笑意,正经几分的嗓音低沉微哑:“不用因为那晚和你提的事就躲着我,否则我宁愿没提过。”
如果她见到他要逃。
那他宁愿不提想和她结婚。
霓音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话,心头莫名揪起,轻柔解释:“我没逃,就是有点有点”
“有点不好意思面对我?”
心思被戳中,“嗯”
他轻笑,“不好意思什么?我又不是来逼婚的。”
她羞赧咕哝了声,男人缓声道:“婚姻是大事,的确要慎重考虑,我也不希望你会后悔。我不会给你压力,哪怕不答,你还是可以继续把我当哥哥,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改变。”
霓音闻言,心头塌陷下柔意。
她不禁想到之前和宋詹相处的时候,宋詹大男子主义很明显,永远都是让她去服从,然而贺行屿在工作中做惯了上位者,却似乎从没给她什么压迫,每次和他相处她总是很放松。
她突然脑中闪过一瞬间的念头如果能和这样的人步入婚姻,就算没爱情,好像也挺不错的“要一起逛逛么。”
他声音把她抓回现实,霓音忙掐灭思绪,点头说好。
两人沿着长廊闲逛,贺行屿看了眼她发饰,“这发簪挺适合你的。”
这是他送的,霓音抬手摸了摸簪头的蝴蝶,浅笑:“嗯,是很好看,刚好搭我这身衣服。”
“你从小就喜欢这些。”
霓音听闻男人淡淡调侃的语气,小不爽:“四哥你说我爱臭美吗?”
“你不爱么
他笑了笑,“小时候天天拉着我问你漂不漂亮,我说不漂亮你就不开心。”
从小被夸漂亮长大,霓音自小就特别爱打扮,喜欢各种饰品,那时她在贺行屿面前刁蛮又臭屁
每次一穿上漂亮裙子、编好小辫子,她就会屁颠屁颠跑去问他好不好看。
许是贺行屿看过去清清冷冷,最不爱配合,其他人回答她不在乎,她非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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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嘟着个小嘴、眼睛红红。
每次当然都是他妥协。
也不知道当时这人怎么忍受她的。
黑历史被提起,她又羞又恼,小声嘟囔:“那是小时候,现在我可不这样,说我不漂亮我才不会生气。”
她话落,谁知就听男人道:“没有,很漂亮。”
他嗓音如砂砾擦过耳畔,她呆了呆,耳根发热,偏开眼,想到贺中安,她转移话题:“贺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高血压没再犯了吧
“最近按时吃药,血压没那么高。”
男人手插兜,“这几天他一直问我那晚在我家的女孩子是谁,问我是不是开窍了,找了个女朋友。”
霓音没想到那晚还有下文,懵然心虚:“那你怎么说的?”
他镜片后的清眸悠然如远山,淡淡道:“没怎么说,只说他猜错了。”
“嗯?”
“我不是找女朋友。”
是找后半句话他没说,霓音已然反应了过来,又想遁地了。
这话真是没法儿接了“音音”
这时远处夏千棠的声音传来,把她解救于羞涩中。
她和夏斯礼走来,霓音狐疑他们怎么去了那么久,夏千棠挽住霓音胳膊,嫌弃道:“还不是我哥
非要拉我去看什么后院的桃花,那树光秃秃的,哪里好看了。”
“欣赏意境懂不懂?”
“滚”
夏斯礼揽住贺行屿肩膀,挑眉压低声音:“我可是在努力帮你创造二人世界,自己想想怎么感谢我。”
四人往前走,忽而听到有女声在叫他们,转头一看,是一个女人走来。
一身浅蓝色棉麻长裙,乌黑长发披在身后,头发挽起,气质如冬日的白雪,又像夏日的清潭,清冷干净,一张过目不忘的脸精致中透着素净,月牙眼浅弯着,完美遗传了盛柳那端方温婉的气质。
她走到面前,霓音眼睛亮起
“微月姐,好久没见!”
“好久不见”
容微月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不愧是被誉为京市第一古典美人,女人一颦一笑在清冷中透着柔和
“我刚从工作室忙完赶来,你们怎么来了也没提前只会一声?亏我招待不周。”
夏千棠莞尔:“我们也是临时组织的,故意不告诉你,省得你没心思工作。”
“想多了,那你可没那么重要。”
夏千棠笑着作势要掐她,俩人是高中同班同学也是闺蜜。
容微月随后看向霓音,笑意温和:“音音越长越漂亮了,不愧是大明星,你前段时间那个蝴蝶的红毯造型特别惊艳,气场全开。”
霓音腼腆弯唇,“微月姐,你还关注这个啊。”
容微月和另外俩男人搭话几句,视线往周围扫去,“就你们几个吗?”
夏千棠揶揄:“怎么,我们几个没有你想见的人啊
容微月眼睫轻扇,夏千棠笑着不逗她:“那人来了,去谈公事了。”
话音正落,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容微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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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身的桀骜冷淡气质和古典雅致的风景格格不入,漆黑的视线正落向她。
容微月眼波微漾,傅蔺征走到面前,夏斯礼挑唇朝他笑:“微月刚来,还在问你怎么不见了,还以为你没来。”
傅蔺征淡漠偏开眼
“问我干什么,工作还没处理完。”
夏斯礼:“也是啊,现在咱们阿征不像高中时候贪玩了,一心搞事业
容微月看向傅蔺征,好奇
“你一个月要亏本多少万?家底够败吗?”
傅蔺征:“......”
他想到当初创业初期偷偷在出租屋啃馒头的场景,冷眼睨她:“谁亏本?我现在投资一投一个准好吗
容微月点头:“噢,那你挺厉害的。”
“你不信什么?“
“你心虚什么?“
“......”
周围几人憋笑:“那啥,我们有事先走了,你俩慢聊。”
另外四人赶忙离开,夏千棠朝霓音感慨:“他俩和高中时候在一起时一样,你哥也太幼稚了。”
霓音笑:“我哥只在微月姐面前这样,而且微月姐在我哥面前,也完全不是平时温柔的性格。”
“他俩这磁场,真绝了”
四人离开,容微月视线落向面前的男人:“你昨天不是说过来给我妈送个礼物就走吗?”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上颚,轻笑一声,“你想什么,以为我在等你?”
容微月垂下眼,声音轻轻惹人怜
“那是我想多了,我还挺期待的。”
傅蔺征欲言又止,断眉压得黑眸更沉。
容微月咳嗽了两声,他拧了拧眉,敛眸看她,“感冒还没好?”
“昨晚又受凉了。”
他轻嗤,“你体质能再差一点?”
他脱下外套扔给她,话到唇边滚了滚:“感冒没好能不能别出来传染人
容微月眨了眨荔枝眼,轻轻弯起梨涡:“不用紧张,只要你别喝醉来吻我就没事。”
傅蔺征:“”
容微月轻弯唇角,转身淡定往前走。
思绪勾惹出那晚许多画面,傅蔺征滚了滚喉结,心头炸开躁意。
迟些时候霓音去练了一会儿昆曲,盛柳亲自指导,她站在戏台上唱着,余音清脆婉转,就见台下贺行屿看着,目光落在她脸上。
唱完曲子,盛柳说她天生是这块料,虽然很久不练,但是基本功还算扎实,霓音看向贺行屿,男人淡道:“是很好听,引人心驰神往。”
霓音害羞,谦逊说已经大不如前了。
在昆曲馆待到傍晚,晚上容微月订了餐馆,邀请他们和馆里的几个昆曲老师同去给盛柳过生日。
包厢里一共有两桌,盛柳在另一桌和朋友们聊着天,另一桌坐着六个年轻人。
点完菜,霓音手机响起,没想到又是是韩安霖的电话,她掩嘴接起,那头热情邀请她去听音乐会,霓音婉拒说有事。
打完电话,夏千棠得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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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容微月、夏斯礼几个都看过来,霓音抬眸正好对上贺行屿看来的目光,她吃着凉菜的动作一顿:“我也不懂他怎么这样”
夏千棠笑嘻嘻:“除了韩安霖之外呢,生日那晚加了那么多帅哥,有没有哪个比较动心
霓音感受到那道朝她投来的深意目光没偏移,她心猿意马,尴尬垂眸,“没有”
容微月不知背后的事,得知来龙去脉也觉得霓音是可以好好挑选一番,夏千棠灵机一动
“宝贝,不然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好的?保证各个都是高富帅,说不定哪个就正好戳中了你的心,甜甜的恋爱由此开启
刀霓音脸红让她别闹,“我才不需要。”
夏斯礼咬着瓜子,眼瞧着某些人脸都快成墨了,笑着忙阻止:“行了夏千棠,别当红娘,乱牵线容易出事的懂不懂。”
“能出什么事?我这是为了我姐们儿。”
夏千棠给霓音看照片,“就看这帅不帅,保准你一个一个不吱声。”
容微月也好奇凑过来:“诶,这个好帅啊”
“对吧
“天哪,这个更帅
傅蔺征见此脸黑,一把夺过手机:“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三女生看他,傅蔺征轻嗤:“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肤浅?现在男的不能光看表面不知道?你以为像我这种又帅人品又好的遍地都是?”
三人:“”
傅蔺征让她们别瞎折腾:“而且我妹还小,不到二十五,她哪里需要着急谈恋爱结婚,你说对不对阿屿
贺行屿视线一顿,淡淡出声:“是不着急,但是已经过了法定结婚年龄,想结婚为何不行
傅蔺征
不知发生的何事的夏千棠和容微月:“对嘛,行屿哥都比你开明多了
知道实情的夏斯礼憋笑拍大腿:笑死
脸红的霓音:“
只想钻到地里了。
一顿饭吃下来,六人各怀各的心思,凑在一起倒是格外热闹。
容微月和傅蔺征氛围微妙,夏斯礼和夏千棠全程吃瓜,霓音没敢对外提她和贺行屿之间的事,好在男人格外配合她,未曾表露什么让她难堪。
晚上切完蛋糕,他们差不多也要回去,夏斯礼提议建个群,于是夏千棠,霓音和傅蔺征,还有贺行屿、容微月几人都被拉了进来,说以后多出来玩。
几人往门口走去,容微月回头看了眼后方三个男人,小声朝霓音打趣:“感觉好久没见贺行屿,他可真是越来越高冷了。”
霓音懵懵眨眼,“好像还好吧
接触起来就好多了。
容微月笑:“可能只有你能这么觉得。”
容微月说要回工作室,几人就让傅蔺征去送,容微月抬眸看他,问他送不送,男人臭着张脸转身往跑车走去,容微月笑着和他们道别。
贺行屿要去集团,夏斯礼也要去忙,夏千棠便打算去霓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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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对上贺行屿目光,对方道:“早点休息。”
“嗯,四哥你也是。”
上了车,车子在夜色下前行。
此刻是闺蜜二人世界,夏千棠问霓音对那几个帅哥感不感兴趣,霓音让她死心,前者无奈:“现在都没外人了,你跟我还害羞什么
“谁害羞了,我现在心里一团乱。”
“你乱什么?太多人挑不过来了?”夏千棠笑着揽住她,“这就是美女的烦恼吗
霓音无奈笑着让她打住,“和这些人没关系,是另外的事。”
“怎么了?不会是宋詹又回来纠缠你了吧?你坚决不能回头啊!”
“不是宋詹”她犹豫后说出口,“是四哥”
“啊?他怎么了
霓音想着这件事实在瞒不下去,深吸了口气:“棠棠,你保证听完别太激动,控制好情绪。”
“
霓音升起和前排的挡板,小声和她说了前几晚的事,夏千棠听完,激动得跟个窜天猴一样:“所以贺行屿这是和你求婚了
“不是”霓音忙捂住她嘴,“你小声点。”
夏千棠压低声音激动道:“想和你结婚,不就是求婚吗
是又好像不是那个概念“难怪呢感觉贺行屿今天不对劲,说什么打算考虑结婚了,又说赚钱给未来太太花,还说你可以结婚了,完了完了,都怪你不和我早点说,我还说给你介绍男孩子,贺行屿不会晚上来暗杀我吧
刀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贺行屿肯定喜欢你,不然他怎么会想和你结婚?”
霓音无奈让她别瞎脑补,人家说得很清楚了,是出于现实原因考虑才想和她结婚,和爱情无关。
“那可不一定,他心思深得很。”
夏千棠给她分析:“要是其他男人和你说这话,我肯定骂他图谋不轨,但贺行屿他什么都不缺,而且他那样地位的人做事都需要步步为营,规划谋略好,他人生的每一步都是经过认真考量的,能和你提出来,说明他已经决定好了。”
霓音看向车窗外的夜景,心思如缠成球的毛线,都找不到头:“我前段时间才分手,都没打算进入下一段感情,更别说是进入一段婚姻了。”
“但你至少不排斥,你想想要换成那韩什么霖,你什么反应?难道不是当场拒绝
“当然,他怎能和四哥比。”
下意识的话脱口而出。
夏千棠噗嗤笑出声,霓音本来没多想的,被她这一笑弄得羞赧脸红,正经辩驳:“我没其他意思
本来就是啊,我和四哥认识那么多年了,肯定更熟。”
在贺行屿面前她很有安全感,她对他的确有对哥哥的好感。
夏千棠笑盈盈:“对吧,我给你介绍的男的哪个能比得过贺行屿,他吊打宋詹好吗?无论是成就地位,还是对待你的态度,贺行屿都用心多了,不考虑感情的情况下,贺行屿这种稳重的男人更适合结婚,就凭“凭什么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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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棠弱弱道:“不过我也不敢确定,你改天去问问,反正我觉得你和贺行屿结婚不亏,贺行屿对你还挺好的,婚后应该不会有什么烦恼,而且你俩那天在烟花下的照片都出圈了,不愧是双方长辈一早就定的娃娃亲,你俩这叫命中注定的官配
刀霓音听不下去,羞得啐她越说越离谱。
夏千棠笑笑,让她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在她个人看来,他们俩年龄相近、外貌般配,又门当户对,这豪门联姻确实有可行性。
他们这样的豪门没多少纯粹的爱情,既然找不到一个爱的人,不妨就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霓音闻言,心头如破开小洞,灌进热气。
最近和贺行屿有关的画面映入眼帘,她看向窗外,思绪袅绕。
从昆曲馆回来后,许是夏千棠的话不断发酵,霓音开始认真思考起结婚这件事。
莫名间,她发现自己最近面对贺行屿不像从前那样自然,竟然会开始紧张。
明明她不喜欢他呀把这疑惑告诉夏千棠,那头笑她傻乎乎的:“紧张不代表喜欢,只能说贺行屿现在在你面前比较特别吧
他现在跟你提了结婚,他在你眼中就是异性,不是哥哥。”
何况贺行屿那样卓尔不凡、出类拔萃的男人当然很有魅力,没几个女人不被他吸引,异性之间的磁场都是特别的。
霓音想想也是,就如韩安霖对于她,她都感觉相处很枯燥无趣。
时间飞速而过,很快就到十二月底,接下来有两周她都没和贺行屿见面。
贺行屿去巴黎出差,这段时间她也忙碌着跨年晚会的排练,跨年夜那晚,她是在外地,节目结束后,她回到酒店,又给粉丝直播了会儿l。
接近凌晨时,直播结束,有助理拿过来一捧花和一个礼盒,是刚刚外面有人送过来给她的。
霓音疑惑接过,一眼认出这是格兰维尔玫瑰。
花瓣是仙气飘飘的杏粉色,层次较少,清透柔和,还洒着晶莹的水珠。
她打开精致的礼盒,里头竟然是好几款外国品牌的玫瑰香味香薰,香薰上放着张贺卡,上头有段漂亮的英文小字,像是人亲笔书写
女士,新年快乐。
愿你事事皆所愿,年年胜今朝。
落款是一个中文的贺。
姜贝贝等人好奇凑过来,看到这卡片,激动八卦:“贺?妈呀,不会是贺总吧
霓音闻言,心底如鼓敲击。
他不是在巴黎吗季璇也走过来,看到这花和礼物,不禁诧异,大家调侃中,霓音脸颊仿佛被玫瑰染了色。
隔壁房间的火锅已经备好了,霓音让他们先吃,单独抱着花和礼盒回到了房间。
她走到窗边,看到此刻魔都的夜景被黄浦江串在一起,璀璨如星河。
犹豫间,她拨去贺行屿的电话。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
“四哥…”
那头应了声,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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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prendsunappel.(稍等,我接个电话。)”
这是霓音第一次听到贺行屿说法语,他本身音色就好听,在配合上格外正宗的口音,再度让她想到那张巴黎冬夜他坐在加长林肯里的照片。
那头,贺行屿走到了会议室隔壁,他指尖夹着根雪茄,白烟缭绕,对霓音道:“好了。
他嗓音在烟草中滚过一遭,更加低沉有磁性。
霓音回过神,“没打扰你吧
“没事,刚开完会,他们在商量要去哪里吃饭。”那头此刻还是傍晚,霓音垂眼看向香薰,试探问:“我收到了一束花和礼物,卡片上署名是贺,是你吗
那头吐了口烟,低低嗓音带了几分调侃:“你最近还认识哪些姓贺的
这姓氏太特别,的确没什么迷惑性。
贺行屿说他估算了差不多时间,就让人送了过去,那玫瑰熏香是他前几天在巴黎当地买到的,想着她应该会喜欢。
霓音诧异:“我以为你在那边很忙”
“是很忙。”
他低笑,“但这件事有时间。”
她脸颊泛热,“谢谢四哥,我很喜欢。”
贺行屿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刚下直播,准备和他们吃火锅,霓音看向窗外竟然飘起了雪花,“四哥,我们这边竟然下雪了,你们那边呢。”
昨天也下了。”
霓音莞尔:“我最喜欢下雪了,只是可惜少遇,如果雪能保存下来就好了。”
“以后可以一起去下雪多的地方旅游。”
霓音脸红,“好”
贺行屿看了眼腕表,秒针拨向零时,他柔和开口:“音音,新年快乐。”
霓音低头一看,到零点了,外头天已经被烟花铺满,热闹地带着人们踏入了新的一年。
她扬起唇畔:“四哥,你也是,新年快乐呀。”
“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
她想了想,弯起眉眼:“愿望就是希望家人朋友能够平安健康,我嘛,能够拍喜欢的戏,事业更上一层楼。”
她问:“四哥,你的心愿是什么
贺行屿视线落向窗外的雪景。
“我的新年愿望他敛睫,低磁含笑的嗓音随着电流落在霓音耳边:“在电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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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所有的事,霓音洗完澡坐到床边,拿过床头的礼盒,随手挑了一款香薰。
撕开包装,里头的香薰外壳如晶莹剔透的水晶,包裹着一朵红玫瑰,像是被时间封存的永生花
精致又漂亮。
点上,淡淡的玫瑰花香飘散在空气中。
清甜的尾香中,竟然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雪松清香,甜与冷冽两相交织,让她记起贺行屿身上的味道霓音心旌摇曳,拍了张香薰照片,点击发送。
她坐到床边,轻晃着腿,半晌手机震动,她立刻低头去看。
【好闻么。】
她弯了弯唇:【手机要是能发送味道就好了,好闻,也好看。】
HXY:【睡觉时不要放在离你太近的位置。】
霓音:【为什么?】
【你有哮喘,气味别太浓。】
霓音对草莓过敏,严重的时候会引发哮喘,虽不是草莓,但香薰有的时候会诱发哮喘,还是要注意。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考虑到了霓音眼里笑容更弯:【好。】
怕他要忙,她不敢多打扰:【那我去睡了,四哥晚安。】
HXY:【晚安】
霓音把香薰拿到了落地窗桌旁,摆在格兰维尔玫瑰旁边。
这花极具耐性,在险峻的崖顶也能盛放。
它的花语是,自由和勇敢。
霓音心思缭绕,闲来无事拍了张发给夏千棠,后者八卦直接打来电话:“啥情况啊那么漂亮的花和香薰,不会是别人送的吧?”
这人眼睛怎么这么准“嗯。”
夏千棠掐指一算:“贺行屿送的?!”
霓音温吞应了声,爬上床,夏千棠嘿嘿笑:“贺行屿不是去国外出差了吗,在国外还想着给你礼物啊?要不要这么挂心,他确定不是在追你?”
霓音脑中一嗡,“你别乱说,就送个礼物而已。”
“那我也是他妹妹,他怎么不送我。”
“”
霓音把脸盖进被子里,夏千棠问她:“关于结婚的事你最近考虑得怎么样了?”
霓音轻咬唇:“还没想好”
“你不会还没放下宋詹吧?”
霓音无奈,“怎么可能。”
没分手之前,霓音也觉得放下这么多年的喜欢很困难,可真正去做时却发现没那么难以割舍,这段感情已经让她难受失望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她反而感觉解脱。
而且被伤得太深,她对宋詹丝毫眷恋都没有,绝不会回头。
“要我说也是,贺行屿可比宋詹好多了,高中学校里更多女孩喜欢的是贺行屿,可你眼里只能看到宋詹。”
“是吗”
“是啊,贺行屿年级第一又体育好,天之骄子、京圈太子爷谁不爱?当然不包括我啊,我只把他当哥哥,”夏千棠道,“反正在外人眼中贺行屿什么都很完美,唯一不会的就是打架,不对,我听说他高中好像打过一次架,我听我哥说贺行屿都快把人家打进医院了。”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诧异还有这种事,“为什么打架啊?”
在她印象中贺行屿很少会用暴力方式解决问题。
“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哥没告诉我。”
夏千棠揶揄,“反正我感觉贺行屿挺在意你的,你好好考虑,要不然就答应得了,赏他一个迎娶公主的机会。”
霓音被她逗笑,说不和她说了,挂了电话。
她微微失焦的视线落向倒映着窗外焰火的那玫瑰香薰。
“我的新年愿望在电话那头。”
贺行屿的话再度浮现耳边。
他的新年愿望是指她吗意思几乎昭然若揭,她却不敢想。
心如煮沸的水,她阖眼翻了个身,脑子懵懵。
时间进入新的一年。
第二天元旦小假期,霓音在魔都参加了一个代言的珠宝品牌活动,以及一场名人访谈,之前拍摄封面的杂志也上线,销量出奇的不错。
之前她的时尚资源就很能打,最近身份一公开,她热度不断攀升,小半个月粉丝就涨了好几百万。
在外地忙完,霓音回到京市。
除了拍戏,霓音偶尔有空时,和她哥、夏家兄妹还有容微月约过几次饭。
贺行屿还没回国。
他离开巴黎后,又去了柏林。
发现他还迟没回来,霓音每次想到他,心头泛起微妙滋味,如小羽毛扫过发痒。
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贺行屿说在柏林的分公司遇到点问题,他要留下来处理,归期未定。
出差后,贺行屿再没提起过结婚的事,仿佛从未发生,反而变得她像是在胡思乱想。
有天霓音回到家,看到书房里霓映枝在写字,在外雷厉风行的傅司盛却温柔给她研磨,还给她倒茶,两人说笑着,岁月静好。
有一瞬间,她突然幻想起自己的婚后生活可这样美好的场景,她能拥有吗晚上她和霓映枝聊天,问起父母的爱情故事,霓映枝说他们那个年代自由恋爱不多,他们是家族联姻,感情也是到婚后才开始培养,细水长流间,爱情不自觉产生,发现对方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霓音怔然陷入思考,霓映枝笑:“怎么了宝贝,想谈恋爱了?”
她脸红,“没有”
她没敢把事情告诉他们。
可无声中,心底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时间推着人往前,没几天后,她就见到了贺行屿。
那天是一月第一个周末,霓音回自家老宅陪爷爷吃了饭,下午也打算去看看贺中安。
去贺府的路上,她随便拍了张路上的照片,发给贺行屿:【去看看贺爷爷可爱]】
过了会儿他回来信息:【在家里吃晚饭吗。】
霓音:【怎么了?】
【我迟些飞机落地,会回老宅。】
霓音惊诧,他要回来了
随后一条语音进来,霓音点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别再跑了,嗯?”
酥麻蔓延耳廓,她想到上次在清音馆被他抓住的场景…
霓音:【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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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和他有二十多天没见了,霓音心里莫名开始荡起了秋千。
到贺府,佣人迎她进去,她和霓音熟悉,随后道
“在您前一步,有客人来了,老爷正在和她聊天。”
“还有客人?”
“对,就是温氏集团的温小姐。”
温小姐霓音微怔,走进大厅,就听到两方交谈声,往里一看,是贺中安在和一个年轻女人喝茶。
女人一身毛衣裙,外头披着驼色大衣,棕色卷发搭在肩头,富有知性美,干练又清丽。
霓音想到之前老爷子说的,这位温氏集团董事长的孙女,对贺行屿颇有好感。
贺中安看到霓音:“音音快过来”
霓音回过神,“贺爷爷。”
她走过去,沙发上的女人看来,眸中滑过讶异。
到面前,贺中安给温霏亲热介绍霓音,女人起身朝她伸出手:“你好,霓小姐,我叫温霏。”
“你好,霓音。”
温霏嫣然一笑:“大明星就不用介绍了,当然知道。”
霓音浅笑回应,俩人坐下,温霏说下午也是刚好有空,买了补品来看贺中安,贺中安让她以后不要这么客气,温霏说不会:“和贺老爷您聊天特别开心,希望您不介意我常来打扰。”
“不会,以后你常来。”
贺中安看向霓音:“音音来,吃点东西,喏,你喜欢的豆沙乳酪”
霓音每次来,家里都会给她备喜欢的茶点,一旁温霏见此含笑调侃:“霓小姐和贺老爷看过去像亲爷孙俩呢。”
贺中安:“那是,音音一出生我就抱在怀里了,看着她长大。”
过了会儿温霏走去洗手间,贺中安把桌面上摆着的樱桃端给霓音,“尝尝,从家里果园采摘的。”
“自己种的?”
贺府后院的一大片地也是贺家的,常年种些天然无公害的蔬菜瓜果,他让霓音今晚带点樱桃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霓音尝了口,点头说甜,老爷子低声朝霓音示意
“音音,刚好你来了,你帮爷爷看看这个温小姐如何,要是好,我可得帮阿屿牵牵线。”
“牵线?”
“是啊,这个臭小子现在会跟我打游击战了,之前叫他回来和温小姐见面吃饭,他还说和其他女生在接触,我看就是诓我的!我现在必须要亲自出马,音音,你觉得这个温小姐怎么样?”
心头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
霓音红唇嗡动,轻声言:“我…
…我觉得挺好的,四哥满意就好。”
贺中安气哼哼:“等他满意?他能有满意的吗?眼里压根没女人,我可不指望他。”
霓音揉了揉耳根,心虚偏开眼。
过了会儿温霏回来,三人随意聊着天,迟些时候佣人送来熬好的中药给贺中安喝,温霏抿了口茶,看向霓音,声音只有她听到:“霓小姐,你应该小时候就和贺总很熟吧?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嗯,我们两家比较熟。”
温霏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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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眼波微动,回忆了下:“他之前说,喜欢漂亮的,温柔的,开朗爱笑的”
温霏愣得审视了一下自己,浅弯唇:“那…那挺好的。”
霓音:“你改天去问问他,我也不太清楚。”
她的确不懂贺行屿喜欢什么样的温霏注视着霓音的表情,莞尔把头发别到耳后:“我几年前就对贺总有耳闻,一直感兴趣想了解了解,只听说他眼光应该很高?”
霓音心间微动,“可能是。”
温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霓音偏眼喝着茶,也没再说话。
贺中安喝完药,温霏和他聊起两家集团合作的事,霓音觉得不便听,便找借口离开。
外头的空气舒服了些,她松了松肩膀,突然想到什么,打算去看看樱桃园。
在佣人引路下,她来到果园,果园工人知道她身份,热情问她要不要摘,霓音小时候摘过一次
可喜欢玩这种,看着果树上颗颗饱满深红的樱桃,眼眸亮起说试试。
工人给她讲着采摘的技巧,霓音觉得好玩,一个没留神注意脚下,踩着高跟鞋的脚一崴。
痛感袭来。
她倒吸了口凉气,工人忙问她如何,霓音摇摇头说没大碍,“我休息下,没事。”
找到个凉亭,她坐下休息,倒是幸福地品尝着樱桃。
傍晚太阳落山。
暖橙色的余晖铺设天空。
贺府门口,黑色劳斯莱斯停下,后门被打开,男人下了车。
深色西装妥帖板正,身形颀长挺拔。
他步履沉稳踏上台阶,门口佣人看到他
“先生好。”
男人淡淡点头,走进贺府,管家也前来迎接,贺行屿进了大厅却没看到那抹身影,只有正在聊天的贺中安和温霏。贺中安看到孙子,激动招呼他过来:“算着这个时间点你到家,还挺准时,来来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之前和你说过很多次的,温氏集团董事长的孙女,温霏小姐!”
贺行屿神色微顿,只好走过去,温霏看到他,杏眸亮起:“贺先生您好,我是温霏。”
“你好。”
老爷子朝温霏笑:“阿屿最近忙,刚出差回来,也是有缘了终于碰上,今晚你留在家里吃饭,你俩好好聊聊天。”
温霏含笑点头,“之前没碰上,是很想和贺先生聊聊。”
贺中安对贺行屿挑眉:“阿屿,温小姐和你一样,也是做投资的,就比你小一岁,知书达理又健谈,我们都在这里聊一个下午了,你坐下也喝喝茶。”
然而贺行屿只问:“音音呢?”
“
贺中安和温霏都愣了下。
“音音好像去摘樱桃了,怎么了?”
贺行屿说先失陪,“我去找她,有事。”
“诶你”
贺行屿离开,贺中安气得不行。
这臭小子还找理由跑掉
贺中安尴尬看向温霏:“可能他、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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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霏压下思绪,笑笑:“没关系。”
果园里,霓音休息了会儿,感觉脚踝没那么痛了,打算回去。
在佣人搀扶下,她往前走,突然前方视野里出现了贺行屿,正一步步朝她走来,西装革履,冷白肤色如上等的羊脂玉,五官轮廓深邃,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将剑眉星目隐在后方。
霓音呆愣:“四哥?!”
贺行屿走来,看到小姑娘乌发散落肩头,眼眸澄澈,一身的淡粉色丝绸长裙,清丽如墨水晕染在宣纸上。
“我还以为你要到晚上才到”
“刚下飞机,直接回来了。
贺行屿视线往下,敏锐注意到她右腿微屈着。
“脚怎么了?”
霓音垂眼,腿往后收了点,“刚刚去摘樱桃的时候不小心崴了”
他眉眼微沉,问她严不严重,霓音摇头:“没事,就是一个小扭伤。”
“带你回去。”
霓音轻应了声,扶着他递来的手臂,佣人默默退到后方。
两人原路返回,然而园子里是泥土路,坑坑洼洼,不太好走,贺行屿看她一步一步蹦鞑着,明显受伤得不轻,“你确定能行?”
“我”
她随后见他半蹲下来,命令出声
“上来,两步了背你回去。”
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贺家家主就这样蹲在她面前,换做旁人看到,估计要惊掉下巴。
霓音呆住,“没事不用”
旁边还有人呢“听话。”
霓音见实在困难,犹豫几秒,轻轻趴了上去。
贺行屿稳稳起身,把她一把背了起来。
霓音趴在他宽阔硬朗的宽肩,鼻尖飘散开清冽的雪松气息。
她视线落向他侧脸,男人的五官如精雕细刻,狭长的右眼尾,那颗泪痣给冷厉利落的线条添了点柔和。
近在咫尺间,她心间闪过一瞬间自己都捕捉不到的波澜,脸颊微红。
往前走去,霓音轻声问:“你和贺爷爷打过招呼了吗?”
“嗯。”
“温小姐也来了,你看到了吧?你怎么没去和人家聊聊天贺行屿开口嗓音淡淡
“又不是想见的人,不感兴趣。”
霓音莫名感觉话中有话,脸颊发烫。
过了会儿,他们回到贺府后院,一路上佣人们看到他们,恭敬问好,眼底带着藏不住的讶异。
无人不知自家这位家主是出了名的冷清冷欲、不近女色,这么多年从未领哪个女人到家里来,更别提对哪个女人这样亲昵过。
这么多年,思来想去,好像只有霓音小姐如此特别了一路被人看着,霓音脸皮薄得像是放在火上烤着,也怕他手酸,想让他放她下来,然而男人已经走到了他那栋楼的书房里,把她直接放到办公桌上,方便察看。
他看了下她脚踝,见微微红肿,招呼佣人去叫家庭医生,霓音忙拦住:“不用医生,我就是简单扭伤,休息两天就好”
“你是在贺家受的伤。”
言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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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势得不由分说,她乖乖应下。
她突然记起六岁那年,有天下午她跟着佣人跑去后山采茶,太阳下她被晒得头脑昏沉,晕了过去。
醒来时,窗外晚霞漫天,她已然躺在室内阴凉的竹椅上,身旁守着小小男生,眉头微锁,片刻未离,正是十岁的贺行屿。
当时她醒来后,他一勺一勺喂她喝绿豆汤,低声数落:“怎么这么笨?太阳那么大还跑到山上去?”
很快家庭医生到场,察看完说涂几天药膏就好,不要剧烈运动,“贺总不必担心。”
霓音抬眸看向他,傲娇道:“跟你说了吧,不严重。”
他低低应了声,莫名带了份宠溺。
医生走后,冰敷了会儿,贺行屿拿来药膏,“贴下药膏。”
“嗯”
贺行屿站在她面前,撕开药膏,她刚想说自己来就好,谁知男人轻抬起她脚踝,药膏就贴了上去。
男人手温热干燥,带着微微的薄茧,和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形成对比。
他触上来,如带着电发麻。
明明贺行屿正儿八经贴着药膏,没带其他意思,却勾起暧昧。
外头余晖散尽,夜幕暗下,书房关着门,仿佛把他们困在方寸之地。
霓音挠了挠耳垂,故作随意搭话
“这个药膏要贴多久?”
“一整盒拿回去,六小时一换,每次敷之前可以热敷一会儿,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
“你还挺懂的”
贺行屿抬眼看她,“说明书上写的。”
“…”
贺行屿视线落向她瘦小的脸,“看过去瘦了,又没好好吃饭?”
她捏捏自己的脸,“没有吧,最近事情挺多,但是我饭还是有正常吃的”
他随口问,“在忙什么。”
“拍戏,还有几个广告。”
她看向他,“四哥你呢?这短时间忙什么?”
“没什么特别,谈合作,签合同,实地考察。”
他语气微顿,“然后在等着个答案。”
她微愣,“等什么答案?”
他对上她的眼,“你说呢?”
霓音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脸红。
他在等她的答案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几乎是落针可闻。
如潮水无声蔓延,将心头推高。
过了会儿,贺行屿低声落下
“一个月了,想好了么?”
霓音心河搅动,嗫嚅:“一个月了,你还是那么想的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是不是冷静了点”
毕竟这段时间,他只字不提。
他明白她意思,注视他,一如既往的态度:“霓音,既然我提出来就不会反悔,这段时间不说是不想给你压力,不代表我不想。”
霓音心间震荡。
一瞬间,像是思绪被搅动翻腾,这段时间以来有关贺行屿的事跃然浮现于眼前。
无论是那次酒局上他为她出头,还是在她被宋詹抛在山庄时他的出现,亦或是他给她各样的安慰或者鼓励,都给予她许多温暖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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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柔声道:“不要紧,如果没考虑好,就继续考虑,说好不会强迫你。”
他贴好膏药,转身正要去扔垃圾,衣服却被拉住。
“四哥”
霓音心头如被火炙烤鼓胀,连带着脑中发热
“我想好了我答应你。”
她脸颊微红,没敢看他,轻声一字一句,却格外清晰落入他心里
“你之前说考虑结婚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
书房里陷入了几秒的沉寂。
她心跳莫名加快了节拍。
贺行屿眼底情绪暗滚,喉结滑动,几秒后出声:“考虑清楚了?”
他们直接省去了谈恋爱,直奔结婚,她人生第一次如此大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推动她,但是她知道,她是不感到抗拒的。
霓音点点头,“你说你疲于应对长辈,我应该能帮你,而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对你也有信任感,是可以尝试一下。”
如今分手,她也不奢望有什么完美的爱情,既然贺行屿本身也不错,对她也好,她为何不试试呢?就当做她头脑发热一回,不想考虑后果了。
她抬眼看他,懵懵问:“四哥,你觉得行吗?”
贺行屿被她逗笑,“是你问我么?”
“”
她羞窘,就听他低沉如风的话落在她耳畔
“好,那就试试,如果将来你有不情愿,可以随时退出。”
他好像把选择权都放在她手里。
霓音轻应,耳根红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贺行屿走去开门,是佣人通知他们用晚餐了。
贺行屿带她走过去,到了餐厅,霓音原本还心思发乱,在想等会儿面对那位温小姐该如何,谁知到了餐厅,就看到只有一个臭着脸的贺中安。
贺中安郁闷:“刚刚温霏临时有事,说先走了。
他筹划的晚餐,又泡汤了
贺行屿应了声,倒是神色愉悦,贺中安刚要骂他,注意到微瘸的霓音,问她怎么了,得知她扭伤,着急说要请医生,贺行屿说已经看过了,贺中安才放了心。
霓音和贺行屿在长方形餐桌一侧坐下,贺中安笑眯眯让霓音多吃点菜,随后转眼看向贺行屿,瞬间变脸:“我还没说你呢!今儿好不容易见到人家温小姐了,多和人家聊几句能要你命啊?满不满意也得先了解啊,转头就溜,还拿音音当幌子!”
霓音微征。
贺中安和她告状:“音音,你看看他多过分,前段时间有天我叫他回来见温霏,他说家里有女孩子,后来问他半天都不说那个女孩子是谁,肯定就是故意在诓我!压根就没那回事儿!”
贺中安拍了拍胸,生无可恋叹气:“算了算了,这辈子我估计没希望看到你找女朋友了,我现在心脏疼,腿脚酸,干脆死了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指望了…”
霓音面色微红,转眸和贺行屿对视一眼,男人眼底滑过笑意,看向老头子
“你确定不看到我结婚就走?”
老爷子呵呵:“你想让我长生不老?”
”
贺行屿无奈道:“再和您说一次,我对温小姐以及任何其他的都不感兴趣,以后别再瞎撮合。”
贺中安一拍筷子,火气上来:“我撮合还不是”
他话音未落,就听贺行屿道:“那晚我家里确实有女孩子,没骗你,那女孩是音音。”
贺中安
贺行屿:“我们在聊结婚的事情。”
贺中安
贺行屿看了眼霓音,继而看向贺中安,悠然道
“音音同意了,所以爷爷您挑个好日子,我们好好准备下”
“上门提亲。”
贺中安: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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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臭小子,好你个臭小子啊!这么大的事瞒我到现在,你要气死我啊?!”
贺行屿扯起嘴角:
“嗯,要气死了,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
老爷子闻言笑得停不下来,止不住的开心,“你们没骗我吧?不是故意哄我开心吧?要是假的我真的要气死!”
贺行屿转眼看向霓音:“你觉得音音会配合我用这种事情骗你?”
霓音面颊泛红:“爷爷,是真的。”
贺中安的心情宛若坐过山车,高兴得快昏厥过去了:“好好好!!特别好!!非常好!!”
没想到贺行屿一句话不说,直接闷声干大事,把他最满意的音音“拐”回来了,含笑数落:“你和音音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和我提前知会一声,害我每天为你终身大事操碎了心,还老想着撮合你和温小姐,音音你也是,亏得爷爷下午还让你帮忙参谋一下其他女孩子,我这差点坏了大事了!”
霓音羞赧,贺行屿说之前在等霓音考虑,而且他早就说了对温霏不感兴趣,老爷子说他哪里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事,要是早知道,其他女孩子他压根就不考虑了,音音自小就是他最满意的。
老爷子没想到贺行屿会突然转了性子:“想不通,当初我让你结婚你死活不结,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木鱼脑袋突然开窍了啊?”
男人挑眉:“您要不同意,那我们再考虑考虑?”
“谁说我不同意了,别考虑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多年夙愿竟然会有实现的一天,贺中安恨不得让事情进展如坐上火箭,说过几天就带着贺行屿去傅家提亲。
霓音还有点没太反应过来,懵懵然:“我还没和我爸妈、爷爷讲过,他们还不知道呢。”
“无妨,现在说来得及。”
饭后,贺中安风风火火打电话给傅家老爷子,那头傅祥庚只觉得他在开玩笑,打趣他:
“音音要和阿屿结婚?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又做什么梦呢,还惦记我孙女。”
贺中安说千真万确,现在两个孩子都在他旁边,霓音脸红接过手机,证实了此事,那头傻了,霓音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时,贺行屿朝她示意,拿过了她手里的手机。
“傅爷爷好,我是行屿。”
男人声线稳重让人心安。
霓音脸热,就见他对那头简单说明了情况,“这件事在电话里讲未免显得不重视,我想等会儿登门拜访,您看方便吗?”
登门拜访??
说了几句,通话结束,电话那头,正吃着水果的傅祥庚,抬头看向身旁的管家;“刚刚我没听错吧?是音音和阿屿的声音?”
管家也懵了,可那声音明显是千真万确,“老爷,没错,是他们……”
“什么情况???音音和阿屿要结婚?!
”
“音音小姐和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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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
傅祥庚一拍脑袋反应过来,“我说呢不对劲!你没看上次音音生日,他给音音准备了烟花秀,还给她送什么胸针,我听别人说那胸针是他在一个拍卖会花高价上拍下的——”
傅祥庚头脑风暴:“这俩孩子当初吵着闹着要取消婚约,这下又是后悔了?!”
“说不定是小小姐分手后,又重新和贺先生看对眼了呢?老爷,这可是好事啊。”
“这是阴差阳错天注定啊……”
冷静消化了好几分钟,他给傅司盛和霓映枝打电话,压制激动:“你俩,现在就回老宅一趟,有要事商谈。”
这语气从未有过的着急,夫妇俩疑惑:“怎么了爸?出什么事了?”
“阿屿说要来家里拜访,音音和他在一块儿。”
傅祥庚深吸一口气:“他俩说,要结婚。”
俩人:??!!
室外月朗星稀。
贺行屿和霓音走去贺府门口。
“我跟你回家一趟。”
贺行屿说着,至于贺中安,他行动不便,所以等到下次提亲再去。
霓音闻言,心跳怦怦:“这么着急吗……”
“他们都知道了,还不去么?”
他垂眼看她,低笑声落在她耳边:“而且要娶傅家的掌上明珠,我肯定得拿出态度和诚意。”
霓音耳根酥麻,也没法儿拒绝:“那好吧。”
出门上了车,劳斯莱斯平稳行驶在夜色下。
车上,霓音被这猝不及防的事情发展节奏冲击得人还是懵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家长。
她指尖轻绞,旁边传来调侃男声:“去你家,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
“……”
霓音羞赧,“主要是我不知道等会儿该怎么说……”
贺行屿嗓音低低:“不用担心,这些都交给我,我和他们说清楚,嗯?”
霓音发现从小到大,无论何事,只要他在身旁,她就不用担忧操心。
她心口踏实下来,点点头:“对了,这几天我哥国外参加个什么赛车的比赛,他今晚不在。”
“我迟些和他打电话说一声。”
“不然再等等?等他回来再告诉他吧……”
他比赛期间不希望被打扰,她怕他一激动又赶回来,又耽误他的事情,还是等这件事八字有一撇再提吧……
到傅家老宅门口,两人下了车,保姆前来迎接,说傅司盛和霓映枝已经来了。
她像是第一次带着男友回家见父母……
霓音脑中晕晕,脸上迟迟没褪热,头顶落下贺行屿声音:“是不是后悔了?”
她抬眸对上他眼,男人黑眸暗含炽热:
“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霓音心潮翻腾,几秒后平静下来,出声:
“没后悔,我已经考虑好了。”
虽然紧张,到现在她却没有后悔过,既然能提出来,她就已经想清楚赌一把了。
她说他们走吧,贺行屿把手臂递给她,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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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能走……”
他似笑非笑:“既然要结婚,不得在他们面前表现得亲近点,不然他们怎么相信?”
她脸颊微热,几秒后抬手挽住他胳膊。
身子贴近,如情侣那般。
她和他往里走,脸颊微垂,长发盖住如熟虾的耳朵。
走进别墅,客厅的傅祥庚和夫妇俩正在焦灼等待,看到他俩这姿态,原本狐疑现在更是呆住,霓映枝先注意到霓音的脚,“音音,你这脚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
“怎么回事?”
霓映枝连忙上前把她牵坐到沙发上,霓音说没事,贺家的医生已经给她看过了。
贺行屿和三位长辈问好,佣人帮忙把他带来的大包小包礼盒放下,两家早已格外熟稔,但每次的礼数贺行屿都做得很周全。
坐下后,傅司盛看向贺行屿:“阿屿这是刚从国外回来?”
“对。”
“最近工作忙吗?”
贺行屿应着,双方寒暄几句,突然没了话题,傅家夫妇探究的目光在女儿和贺行屿之间扫荡,欲言又止。
气氛微妙间,贺行屿温和有礼主动开口:
“傅爷爷,傅叔傅姨,今晚前来是想同你们商议我和音音的事——我想娶音音,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同意。”
他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三人一震。
霓音心口微提看向身旁的他。
男人说霓音分手后,他们接触了一段时间,觉得双方彼此适合,加上以前定过娃娃亲,便想着恢复婚约。
上个月私底下他和霓音提过,让她考虑考虑,今天出差回来后她表示同意,他们才想把这件事告诉双方长辈。
男人解释了来龙去脉,霓映枝惊愕看向霓音,后者乖乖点头:“是四哥说的这样。”
霓映枝没想到自己前两天随意冒出的念头竟然真的发生了,回头一想最近俩孩子确实走得很近,忙不迭嗔女儿现在有这么大的心事了:
“你怎么一点消息都不跟妈妈透露?我都不知道你和阿屿私底下还有这一茬。”
霓音脸红,说一开始没考虑好,怕说出去了尴尬。
贺行屿把那晚对霓音的许诺也告诉了三人,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时也很诚恳地提到了自己到了适婚年龄、贺中安催得紧的原因。
他说完,三人的震惊都消化了几分,傅司盛看向贺行屿,问了和霓音同样的问题:
“阿屿,你想结婚我能理解,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是选择我家音音?”
贺行屿说家庭原因他不用赘述,最重要的是因为霓音本身,“我想音音的优秀你们比我更清楚,她从小就像个小太阳,乐观可爱,纯真善良,不
管身处何种环境都没有被这个利欲熏心的社会影响,她有很多光芒是我不曾在别人身上看到的。”
贺行屿和霓音是不同的人,她活在充满爱的家庭长大,纯粹干净,保持初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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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的人,谁不渴望光。
“而且她从小就很优异,有目标有追求,很勤奋,我没有很认真去想过,但随便一讲,都能列出很多。”
霓音闻言微怔。
聊了许久,最后傅司盛说兹事体大,他们要慎重考虑一番,贺行屿表示理解。
他准备离开,霓音说送他出去。
到院门口,贺行屿把她拦下,“别送了,脚崴了少走点路。”
“四哥那你回去慢点。”
四下无人,院中的桂花树在两人身上落下斑驳光影,贺行屿垂眼对上她莹莹发亮的眸子,淡淡勾起唇角。
她一脸懵,“你笑什么?”
“没什么,有什么事和我说。”
“嗯……”她轻声咕哝,“四哥,今天那些话,你是不是憋得挺勉强的?”
“哪些话?”
“就说我的优点。”
她说之前在宋詹口中,他总是夸她懂事乖巧体贴这些利他好处,却很少会提及她本身。
贺行屿淡淡勾唇,他对上她目光:“我说的都是是发自内心,霓小姐,你有没有我说的那么好,你自己不知道么?”
霓音眼睫轻扇,心头柔软塌陷,就听他淡淡嗓音落下:“有些人不懂珍惜罢了。”
霓音呆住,心河随之被搅动更甚。
贺行屿让她回去休息,目送他离开后,霓音转身看到霓映枝在门口不知看了她多久。
仿佛是小情侣告别完被父母抓包……
霓映枝过来搀扶她,故作失望叹气:“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现在的心思妈妈都猜不到了。”
霓音脸红,“没有……”
回到室内,傅司盛正和傅祥庚聊着,霓音的婚事是家里最重视的,傅司盛问霓音心里是否真愿意,“阿屿有没有私底下逼迫你,或者和你说了什么?”
霓音懵然摇头,“从来没有,爸,四哥不是那种人你应该清楚。”
傅司盛说他不是怀疑,只是关系到霓音的事,他不得不慎重。
聊完天,晚上三人留在老宅休息,卧室里,霓映枝见丈夫面色微凝,“你是不太同意吗?”
傅司盛叹气,“阿屿这孩子我当然喜欢,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是他心思比较深沉,让人看不透,他在商场上也是颇有城府的,我就是怕……他想娶音音的原因没那么简单。”
已经有个宋詹让霓音受伤了,如若贺行屿不疼爱她,他们的宝贝女儿婚后该怎么过。
他们傅家足够给霓音撑腰,不需要什么有经济实力的男方来匹配,只求对方能对霓音真心实意,让她开心幸福。
霓映枝柔声道:“我们从小看阿屿长大,他是
个好孩子,他现在性格也是被家庭影响的,我感觉他对音音挺上心的,之前音音在网上受攻击,他处理的速度比我们都快,甚至撤资了姚志业的电影,他要只考虑利益会这样吗?”
傅司盛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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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平时你那么宝贝她,现在倒是同意她嫁人了?”
“俩孩子今晚态度你看不出来吗?”
霓映枝想到什么,揶揄道:“而且当初你娶我的时候不也对我没什么感情?要这么说,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你。”
傅司盛笑着握住她的手,“现在很爱。”
霓映枝靠在他肩头:“所以我觉得恢复婚约这事,是可以考虑考虑。”
答应结婚后,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像按下了倍速键,完全刹不住车,霓音自己都得好好消化一番。
一个晚上,她辗转反侧,没怎么睡好,脑中全是贺行屿在父母面前对他们的许诺。
像是心头烘烤着一团棉花糖,勾缠起丝丝缕缕的甜味,说不清道不明,融化一片热意。
换做从前,她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会是贺行屿说要娶她。
因为《暗夜》拍摄已经到了尾声,她戏份不多,导演又得知她崴了脚,就给她放了几天假。
贺行屿给她发信息,说出差回来公事积压许多,霓音表示理解,让他先忙。
她在家修养着,三天后,贺中安叫她来家里吃饭,他很霓音的脚伤,说给她请了一个很好的治疗崴脚的中医推拿医生,给她看一看。
下午霓音被接去了贺府,和贺行屿发了信息。
男人回道:【开完会我就回去。】
霓音应了声,到贺府后看着医生,帮她按摩后又开了药。
迟些时候,贺行屿回来时,霓音正在一楼的茶室练琵琶。
她刚弹完一首《陌上桑》,抬眸就见贺行屿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正倚着门看向她。
她倏地一怔,“四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出个声……”
他走进来:“琴声婉转,听得入迷,不敢打扰。”
自幼作为大家闺秀被培养,霓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腼腆笑:“你就别打趣我了,平时很少练,技艺都生疏了。”
“人配琴,已经是赏心悦耳。”
霓音被他逗得耳热,把琵琶放回琴盒,贺行屿问:“不弹了?”
“等我稍微再练练,以后再弹给你听……”
她嗓音软糯,贺行屿垂眼对上她清澈如波的双眸,总觉得如今的“以后”都变得开始让人期待。
“好。”
俩人坐到茶桌前喝茶,正聊着天,谁知来了个不速之客。
管家过来敲门:
“先生,有人找您,是温氏集团的温霏小姐。”
霓音喝茶的动作顿住,
贺行屿眼底的柔意褪去,眉关微锁,“有事么。”
管家压低声音道出实情:“昨日老爷子把您和霓小姐情投意合的事告诉了温家,算是婉拒了对方,今儿不知怎么,这位温小姐又找过来了,说想和您好好谈一次。”
贺行屿默了默,平静无澜放下茶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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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应下离开,霓音怕尴尬:“四哥,那你们聊,我先去……”
“没事,你坐着。”
贺行屿对上她微愣的眼,温声言:“我和她之前谈的没有什么是需要隐瞒你的。”
他语气顿了顿:“而且我们要结婚,我和她也该避点嫌不是么?”
他不想给霓音一点点多想的机会。
霓音心头翻滚,抿了抿被茶汤润过的饱满红唇:“那我去屏风后面喝茶?你们聊,我能听到,我就不出面了,怕温小姐觉得不自在。”
霓音坐到另一头的屏风后。
很快温霏被管家领过来,贺行屿看到她,起身淡淡问好,温霏含笑回应,贺行屿请她坐下,给她倒了盏茶,却是开门见山:“温小姐找我有事?”
温霏对上他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神色,敛眸弯唇:“多次来贺府都错过和贺先生聊天的机会,今天正好给贺爷爷送点补品,终于寻得机会,就是想来聊聊。”
温霏抿了口茶,“昨天听贺爷爷说了您和霓小姐要结婚的事,还挺意外的,上次见到霓小姐,她都未提起,亏我还问霓小姐喜欢什么类型的,她倒是还和我正儿八经说起。”
贺行屿解释:“她不是刻意隐瞒,因为当时我们确实还没完全聊清楚。”
她本意为了表达不满,可贺行屿话中维护之意明显,温霏脸色微绷。
她摩挲着茶杯,深吸了口气,几秒后启唇:
“贺先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也和你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挺冒犯的,但是我想再为自己争取一次。”
她看向贺行屿:“我确实对你很久之前就有好感了,去年在洛杉矶那次WRT金融论坛我就对你印象深刻,你当时谈着□□的金融行业发展,让我不禁心生敬佩,我觉得你很成熟有魅力,出于个人原因我想和你有多一点认识,我不觉得我的主动是一种掉价的表现,女性也可以勇敢点不是吗。”
温霏也介绍了下自己的条件:“说句比较自恋的话,我觉得无论从我个人还是家族原因,我们都很适合,所以如果是家族联姻的话,贺先生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我?”
屏风后,霓音屏息静气,也不禁被她的勇敢惊到。
贺行屿闻言,抬头对上温霏的眼。
男人矜贵的面容轮廓分明,气场清绝如月,淡声开口:“抱歉,温小姐,我想我的态度一开始就很明了。”
一早他就刻意避开和她见面,连一点接触的机会都不给,“我对你没有任何那方面的想法,所以不想浪费双方的时间。”
温霏握着茶杯的手微紧,贺行屿继而道:“谢谢你刚刚对我的评价,但你看到的只是我外表的一面加以美化而已,众生皆平凡,我也不过如此。”
男人倒上茶,“之所以不考虑,和你或者你的家庭背景无关,因为我早已心有所属。”
贺行屿:“早在前段时间我就和霓音求了婚,我一直在等她的答案,如今我们家过几天准备上门提亲,事情尘埃落定,所以抱歉,我相信你会遇到更合适的。”
温霏喉间干涩,垂下眼,“好吧……”
贺行屿视线若有若无落向屏风那头,眼里柔意明显:“还有,我和霓音之间不是联姻。”
贺行屿眼底情绪翻滚,淡笑出声:“不是强制安排、父母之命,我对她,是心心念念,朝思暮想,情有独钟。”
屏风后,霓音呆住,弄翻了手边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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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霏听到贺行屿的话,眼底不免得划过一道重重的怔愣。
男人在商场上翻云覆雨,接手森瑞后带领其在世界很多开疆扩土,创建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位高权重如立山之巅,无人不畏。
大多数女人都是慕强的,想攀附他却无法靠近,外界虽流言蜚语的猜测很多,但从未有过确凿证据传过他对哪个女人动过情,在哪里留过爱。
心心念念,朝思暮想,情有独钟。
难以想象,这样长情浪漫的词会从贺行屿口中说出来,更不想是被人逼迫所找到的借口……
几秒后,温霏垂眸,压下心底的震撼:“如若是这样,我也确实没有任何可争取的可能性了。”
能够感受到贺行屿明确的分界感和对她的尊重,温霏释然一笑:“贺先生,谢谢您直白的回答,我也只是想要个答案让自己释怀,真心祝福你和霓小姐百年好合、恩爱甜蜜,也希望以后温氏和森瑞能有更多合作的,也算是我在贺先生面前留下了个好印象。”
贺行屿应下,“期待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聊完天,温霏和他道别,她离开茶室和贺中安谈话时,老爷子拜托她暂时不要把他们的婚事公开,温霏应下,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茶室里再度安静下来。
屏风后,霓音摩挲着杯子,心思缭绕,就听身后传来,贺行屿似笑非笑的声音落下:“外人走了,还不出来么?”
霓音连忙起身转头看向贺行屿,面色保持如常,温吞发问:“你们这就聊完了?”
“还有什么需要聊的?该说的刚刚你都听到了。”
霓音想到贺行屿最后的那几句,耳根热意未消:“四哥,你刚刚说那些话会不会显得太假了,不知道温小姐信不信……”
“什么话?”
“就、就是心心念念那些……”
她很佩服他的临场现编能力。
贺行屿无声勾唇,磁沉嗓音传来:“如果我说,那些话不是假的呢?”
霓音猛地呆住。
不是假的……
她脑中空白,男人与近距离的她四目相对,黑眸藏下波澜翻腾,柔声言:
“我希望,以后我们都把这些话变成真的,好么?”
心心念念,朝思暮想,情有独钟……
他声音撩过耳边,霓音心头的拨浪鼓快节奏敲击着,末了脸颊绯红点头,很小声地说了句:“好。”
晚上在贺府吃饭,贺老爷子说,今早他接到了傅祥庚的电话,说傅家那边商量好了,觉得两家可以坐在一起再好好谈这件事。
算是给了一个积极的态度,所以老爷子和贺行屿商量过,决定这周六就上门提亲,以免夜长梦多。
霓音发现这件事已经按照她掌控不了的速度飞快向前发展了,好在她并不抗拒
。
吃完饭,贺行屿送她回家。
路上霓音想到婚约的事?_[]?『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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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的很了解她。
霓音抿唇,“我是有个问题想问。”
“你说。”
“四哥,我一直还没有问过你,我们的婚约在你那边有一个期限吗?比如说这是暂时应付贺爷爷,应付外界的婚事,如果你有期限的话……”霓音默了默垂下眼,“我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些我们可不可以不告诉长辈们,我们私底下定。”
贺行屿幽深的眸看她:“你的意思是,我们得再定一个离婚时间?”
“也不是……”
这话怎么怪怪的……
他郑重道:“霓音,既然结婚,我就没想过离婚。”
霓音怔了怔,就听他一字一句清晰言:“那晚我和你许诺的是一辈子,所以只要你愿意,我们这辈子都不离婚。”
不知怎么,这话柔软如云朝霓音包裹而来。
她再一次感受到他的认真。
她点点头,轻声言:“嗯,我也没想过离婚……”
“别胡思乱想,”他无奈揉揉她头,“不过忍不住胡思乱想也没关系,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
“好……”
这天过后,霓音继续在家里养伤。
第二天晚上,得知她崴脚的夏千棠和夏斯礼来看她,也得知了这几天傅贺两家的大事。
夏千棠激动叫:“妈呀,准备提亲?!!??你们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夏千棠兴高采烈,说已经准备好吃喜糖了,她看向一脸淡定的夏斯礼,“你怎么一点不激动?”
夏斯礼翘腿:“我都知道,我干嘛激动?”
“你知道?!”
“怎么着,就属你们闺蜜能讲悄悄话,我和阿屿不是兄弟啊?”
“敢情你们男的私底下也聊啊?”
霓音:“斯礼哥,你们聊什么了?”
憋着太多事的夏斯礼只能笑笑:“没聊什么,反正音音你放心吧,阿屿肯定对你好,你算是我亲妹,他要是人不咋的,我肯定第一个出来拦着。”
夏千棠笑:“我哥关键时候的保证,还是能听一听的。”
霓音对上夏斯礼含笑的目光,脸颊泛热。
……
时间度日如年,又像是转眼而过,几天后,终于迎来周六。
周六早晨,晴空万里,天色湛蓝,天气极好。
早晨九点,贺行屿和贺中安到达了傅家老宅。
贺中安下了车,坐上轮椅,傅司盛和霓映枝作为小辈也前来迎接,“贺叔——”
傅祥庚身体比贺中安好,走上前来调侃他老骨头出门不容易,贺中安笑音爽朗:“带着阿屿来找音音提亲,我就是爬也得爬来啊。”
两家人说笑着往前走,霓音随后看到贺行屿朝她走来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她心跳微乱,朝他提起唇角:“四哥,早上好。”
“早,脚踝怎么样了。”
“好多了,还有点疼。”
贺行屿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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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迟睡……”
他压下唇角,“太紧张了?”
被他这么一调侃,她羞赧反怼他:“你没有吗?”
“有,”他声音低沉,“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霓音脸红,当他是故意逗她。
前方几个长辈回头,就看到俩人在咬耳朵,一个雾紫色旗袍一个黑色西装,一个面容清柔,一个气质冷贵,如画中走出来的佳偶一般。
几人含笑调侃:“不愧是一出生就定下的婚约,倒是一眼般配。”
到室内坐下,贺家也遵照传统习俗,排场极大,带来了烟酒茶糖四色礼,还有喜饼、糕点等等各式贵礼,成双成对,寓意着喜庆甜蜜。
两家虽然很熟悉了,但是贺中安说:“这是应有的礼数,代表们贺家对音音的重视,不可马虎。”
这话让傅家人听着心里舒畅,聊着聊着,两方谈到聘礼嫁妆,贺家所给给出的数目竟然超乎想象,可以说是京市里顶级豪门中的顶级了。
老爷子和贺行屿商量过,唯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霓音风风光光地嫁进贺家。
贺中安看向傅家人,郑重道:“阿屿的父母都不在了,奶奶也走得早,他最亲的就是我这个爷爷,我不轻易向人许诺,但今天我做出承诺,我们贺家定会如你们般疼爱音音,贺家就是她的家,音音,爷爷给你撑腰,以后阿屿要是欺负你,我第一个收拾他。”
霓音眼眶被熏热,莞尔:“谢谢爷爷……”
聊了许久,话题一直都很融洽,最后一直没怎么表态的傅司盛道:“行屿,叔叔想和你单独谈谈。”
贺行屿应下。
两人到了后院,坐在位置上,无人处,傅司盛也亲口问出他的顾虑和疑惑:“阿屿,你别怪我说话直,只是我身为父亲不得不为音音考虑,我想知道,你对音音是何时有过结婚的念头?”
是他继任森瑞董事长时,还是他需要傅家来帮助发展事业的时候,还是霓音生日那天她拿到了明恒的股份时……
贺行屿敛睫握着茶杯,沉默须臾,抬头看向傅司盛:
“傅叔叔,我对音音的心意,无关那纸婚约。”
“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从未变过。”
傅司盛微愣。
日光下,两人聊了许多。
最后贺行屿拿出一袋文件给傅司盛,是几份价值十几亿的资产赠予清单,“那些聘礼是贺家给霓音的,这些是我以个人名义额外给音音的,也许诺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收回。”
贺行屿明白傅司盛在顾虑什么,他表示到时候会和霓音签好婚前手续,霓音所拥有的资
产只属她一个人,他不会惦记,而且,如若将来他婚内做出任何对不起霓音的事,他将选择,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傅司盛震惊,“这件事你和你爷爷商量过了吗?”
贺行屿说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无关他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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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叔叔,我知道您在意的不是钱,我也只是想借此表达我的诚意,我既娶霓音,必然珍之重之。”
……
一盏茶毕,两人回去。
贺中安和傅祥庚还有霓映枝三人去后厅了,霓音正好过来找他们,贺行屿走来,霓音好奇:“你们聊什么了?”
他笑笑,“没聊什么,就聊了聊你小时候发生的窘事。”
“你们聊我这个干嘛?肯定是骗我的……”
她轻声问,“我爸有没有为难你?”
他笑,“担心傅叔不同意?”
“我……”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潜意识,霓音脸上冲上红晕,摆正脑袋:“我就随口一问。”
他只笑笑,“不用多想,聊得挺好的。”
霓音不知情,只见最后,傅司盛和霓映枝、傅祥庚商量了下,最后给出了态度——
他们同意这门婚事了。
傅司盛柔声对贺行屿道:“阿屿,我们希望你对音音能够好,你可得记住你说的话,傅叔就把音音交给你了。”
霓音怔愣,就见贺行屿对上她的目光,温柔言:
“一定会。”
定下婚事,中午两家一起吃饭,简单商讨着结婚的大致事项。
只是霓音工作特殊,是否要公开,长辈们让两个孩子自己去商量决定。
饭后她去问贺行屿意见,男人再度把选择权交给她,“公开与否我都可以,这件事你来决定。”
“那……我回去想想。”
下午的时候,霓音得知傅蔺征要回国,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件事她哥还不知道……
完了,他要回来后发现她要结婚,不得炸了?
贺行屿淡定道:“正巧今晚有空,请他吃个饭,也叫上群里另外几个。”
那场面,得多热闹……
霓音想着这件事也该和小伙伴们说一声,在群里通知后,傅蔺征一下子就答应了,还挺高兴:【至于这么客气吗,知道我拿冠军了,还给我庆祝?】
夏斯礼:【必须的,你可是今晚的主角[咧嘴]】
夏千棠:【蔺征哥,今晚我们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哦,保证是超级超级大惊喜[咧嘴]】
傅蔺征被他们这热情整不会了,【谢谢,我很期待,不要搞得太隆重,我社恐。】
霓音头疼又想笑。
完了……
她不会被打吧……
临近傍晚,贺行屿带霓音去了他的私宅,今晚他们在这里吃饭。
路上霓音打电话问傅蔺征,傅蔺征说刚下
飞机,他没想到自己出个差,还出出了重视感,“这么想哥啊?别急,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傅蔺征把地址报给助理,助理:“哥,今晚和华安车商的合作不谈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你替我去,我没空,”傅蔺征懒哼,“我拿了冠军回来,这群人非要给我接风庆贺,还说要给我惊喜,你说说看,太受重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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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傻笑:“那必须的,咱哥就是牛逼就是帅!”
另一头,霓音和贺行屿到了家里,霓音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她眨眨眼:“我哥应该不会生气吧,你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关系那么铁……”
贺行屿无声笑笑。
娶他妹妹,那可不一定。
厨房里几个请来的厨师正在准备晚餐,家里阿姨给他们端来了茶水和小蛋糕,霓音看着咽了咽口水,贺行屿问她:“怎么不吃?”
“奶油不能吃,会胖,上镜不好看。”
她可是很爱美的。
“你还不够瘦?”
霓音确实很难吃胖,主要她体质差,三天两头生病,经常莫名其妙就瘦了,“也得注意嘛,观众对女明星身材要求很严格。”
“那以后可以让家里做些低热量的甜品。”
家里……
突然有了这个概念,霓音愣了愣,耳根发红,轻应了声。
过了会儿,夏家兄妹和容微月也来了,霓音跑去开门,迎他们进来,双方打招呼,夏千棠笑看霓音:“这以后是女主人欢迎我们进门了啊!”
这三人路上都知道这事了,起哄:“是啊,难怪那么热情过来给我们开门,以后是自己家了啊!”
霓音一张脸被他们弄得通红,羞得想埋地,贺行屿走过来,夏斯礼:“阿屿,你说我们说得对不对?”
贺行屿看向霓音通红的脸,勾唇把她牵进去,“你们再说不怕被女主人赶出去?”
“哟哟哟!!!”
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坐下,三人说恭喜他们定下婚事,这果然是要吃喜糖了,容微月朝霓音调侃:“之前见面我还说觉得贺行屿好高冷,你说不会,难怪不会,这是背后有特别的接触啊,恭喜恭喜。”
霓音羞赧,“当时婚事没订,棠棠也不知道。”
夏千棠:“是啊,行屿哥,我在当中老帮你劝音音了,我这可是全力支持你,你得想想怎么感谢我!”
贺行屿:“想要的包随便挑。”
“哎呀大气哈哈哈哈……”
贺行屿走去酒柜给他们挑酒,容微月小声和霓音道:“感觉贺行屿变了好多啊,他看你的眼神明显有笑意。”
“就正常吧……”
“哪里正常,他平时的脸可冷了。”
夏千棠坏笑撞容微月肩膀:“得了,傅蔺征不也是这样?平时那张脸那么臭那么凶,就只对你温柔。”
霓音笑,容微月捧着发热的脸颊,“别乱说,现在他的脸可凶了啊。”
“那还不是凶自己控制不住喜欢你。”
霓音笑,容微月笑得想打人:“闭嘴啊肉不肉麻……”
贺行屿把酒拿回来,夏斯礼开酒,说今天要好好庆祝一番。
霓音去上洗手间,正巧敲门声响起,阿姨打开门,傅蔺征的声音传了进来:
“来了来了——”
其余四人看过来,起身激动鼓掌:“欢迎主角登场!!!”
贺行屿走进来,一身飞行员夹克,戴着鸭舌帽,看向他们:“你们都到了?我最后一个?”
“是啊,我们肯定得等主角嘛。”
傅蔺征看着这家里热热闹闹的,勾唇笑:“都说了简单点简单点,我就随便拿了个冠军,还跑来阿屿家给我庆功,太隆重了吧,我这怪不好意思的。”
几人笑个不停,傅蔺征脸上笑意更深:“什么情况,我拿了冠军你们今天那么高兴?”
夏斯礼走过来,笑着拍拍他肩膀:“主要是今天还有个好消息——阿屿订婚了,未婚妻也来了。”
“啊?!订婚??!”
“今天刚定下的婚约,你不知道。”
傅蔺征瞪大眼睛:“我靠,阿屿,你这速度够快啊,恭喜恭喜!”
正说间,霓音从洗手间回来,看到他,呆住:“哥你来了?”
傅蔺征激动和她道:“我刚刚听他们说阿屿订婚了,他未婚妻也来了,你看到没有,在哪儿呢?!”
霓音脸懵热,就见另外几个笑成了一团,夏斯礼握住傅蔺征的手,送上热烈祝贺:
“阿征,今天我们是来恭喜你双喜临门的,一是恭喜你拿了冠军,二是恭喜你——要当大舅哥了!!”
傅蔺征见贺行屿走到霓音旁边,开口:“重新认识一下,我未婚妻。”
傅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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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硬的背影,仿佛刻着几个大字我生气了。
哄不好的那种。
“完了,咱们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
“这人真生气了?”
室内几人面面相觑,随后夏斯礼领头,几人走去傅蔺征面前:“傅少爷,我们错了,你就别生气了。”
一个个“恭敬”道歉,少爷看向他们,薄唇吐出冷冷几字:“这就是你们说的超大惊喜?”
“”
“我回来多了个妹夫,是挺惊喜的。”
傅蔺征冷笑:“你们咋不等我当舅舅了再告诉我呢?那惊喜更大,宇宙级别的。”
“感觉也不好瞒到那时候啊”
“你们还真想那么做是吧?!”
几人憋不住笑,傅蔺征气得脸黑,看向刚才逗他最欢的夏家兄妹:“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千棠搂住霓音,为难道:“哥,没办法,音音是我闺蜜嘛,闺蜜都是无话不谈的,她就告诉我一个。”
夏斯礼咧嘴:“兄弟,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这不是阿屿没让我往外说,我也为难啊。”
傅蔺征气得舔了舔唇,视线移向容微月
“你不会也早就知道吧?”
“没有,我是今晚来的时候才知道的。”
“”
傅蔺征脸色黑如炭:“合着我妹要结婚,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亏老子以为你们来给我庆功,一个个儿是想合起来逗我!”
“少爷,我们想给你庆功是真的。”
“滚,庆功是真的,耍我也是真的!”
大家笑着哄他,傅蔺征板着张脸将冷酷进行到底,过了会儿霓音示意其他人先离开,她看了眼喝酒的傅蔺征,坐到他身旁。
他立刻移开,她贴过去。
他移开,她又贴过去。
直至他站起身,霓音忙扯他袖子,故作可怜眨巴着眼睛:“哥,我错了,你真不理我了吗”
“别叫我哥,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你把我当哥了?”
“没有,不是故意瞒你的,因为你刚好在比赛嘛,爸妈也说等你回来再说,贺家又挑在今天上门提亲,我是想等你一回来就告诉你。”
傅蔺征轻嗤,“你要结婚不比其他事重要?你能有点轻重缓急?”
“我知道,是我没处理好,今天我也特别希望你在的”
随后她看到贺行屿从室内出来,求助的目光落过去,男人安抚道:“没事,我和你哥单独谈谈,你先进去吃点东西。”
傅蔺征冷眼睨他:“你还敢过来?你不怕我揍你?”
贺行屿轻笑:“大舅哥做什么都行。”
“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谁是他大舅哥
傅蔺征也让霓音进去,说要单独找贺行屿算账,霓音只好先离开。
只剩俩男人,傅蔺征气愤看向他:“贺行屿,我特么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妹拐走还不跟我说一声?”
知道这人从小腹黑,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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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清音馆前两天,我是和霓音提了结婚。”
“贺爷爷催你,你就利用我妹应付家里?”
有不爽,有震惊,也有怀疑和猜忌。
兄弟情分归兄弟情分,这种事他肯定站在他妹这边,傅蔺征了解贺行屿的性格,他突然想结婚
绝对不简单。
“你到底什么目的
n贺行屿猜到他的想法和傅司盛一样,点了根烟,眸中倒映着外头如银河万顷的夜色,声音化在白雾里
“不是因为想结婚才找霓音。”
“刚好相反,是因为是霓音,我才想结婚。”
傅蔺征微怔。
贺行屿目光落向室内的那抹温软身影,傅蔺征瞬间了然,沉默良久,“这些你干嘛不早告诉我?”
“抱歉,我确实存了私心,不想让任何人影响霓音的决定,前几天她答应后,是我不让她和你说的。”
“扯淡,我还不了解她,你还不至于这么没担当,肯定是她怂,”傅蔺征轻嗤,“不是,你们为啥以为我会从中反对?”
贺行屿挑眉:“所以你是同意了?”
“.”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对我妹是认真的,她又同意,我还能拦着不成?”
他倒是希望妹妹能留在家里多几年,可霓音已经长大了,何况她和贺行屿小时候定过娃娃亲,他要不同意早就说了,还会等到现在才反对
这帮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过了会儿,霓音在房间里待不住,还是走出来找他们,见傅蔺征脸色好了许多,她扯他袖子
“哥,你气消点了吗?你们聊什么了?”
“怎么,怕我骂他?果然嫁出去的妹妹都是泼出去的水。”
霓音挽住他胳膊撒娇:“怎么可能,我最爱我哥了。”
“谁最重要?”
“当然是你呀。”
傅蔺征看着旁边贺行屿吃味的表情,直接笑出声。
挺好,夺妹之仇得报了。
傅蔺征摸摸霓音的头:“记住了啊,你哥肯定比你老公更重要,胳膊肘别往外拐,永远得对哥好。”
听到“老公”二字,霓音脸颊如被一戳,她转眸看向贺行屿,见他淡淡勾唇
“嗯,你哥说得没错,把他放第一位。”
霓音莞尔,“嗯,那肯定的。”
三人走进室内,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大家热热闹闹给傅蔺征庆功,情绪价值直接拉满,他被哄得也气消了。
大少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多年朋友,他们了解他才敢开那样的玩笑。
傅蔺征也不说什么,就罚贺行屿喝酒,“想当我妹夫,喝过我再说。”
贺行屿拿起杯子,一点不拒绝。
一旁霓音看着都怕,“你们能不能少喝点?”
俩人没理,她自己正去倒了点,俩人齐齐转头看她
“不许喝。”
“少喝点。”
“”
好过分的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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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劝不动他们,夏斯礼朝她笑:“不用担心,他俩酒量不分伯仲,我和他们喝,永远是最早醉的那个。”
霓音无奈,由他们去了。
一群人嗨到了挺迟。
夏家兄妹准备回家,容微月也要走,傅蔺征看向霓音:“走了,回家。”
夏斯礼:“诶,你这个哥管得够宽的,人家马上结婚了,能不能给点独处的机会啊?音音,就问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霓音一懵,“我”
她脸色冒红,就见贺行屿倚着她所坐沙发的侧边,神色悠然看向其余人:“慢走不送。”
这是打算把人留下的意思了。
几人起哄:“这人明显嫌我们电灯泡了,走走走我们赶紧走,别耽误人家二人世界”
霓音被调侃着,脸跟喝了酒一样。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们这么坏呢四人下到地下车库,夏千棠看向傅蔺征和容微月,坏笑:“得了,我们俩灯泡也不在你们中间闪了,月月,今天蔺征哥回来,你好好单独给他庆个功。”
兄妹俩离开。
周围无人,容微月朝傅蔺征眨眸:“看你今天也累了,就不庆了吧,我先回去了,你叫个代驾。”
容微月要走,手腕就被强有力攥住,男人逼近她,眯了眯眼:“谁让你走的
n“怎么了?”
他捏住她下巴:“前几天跑去国外招我,现在又跑,知道怎么拿捏我是吧?”
容微月弯眉:“怎么会呢,我可不敢。”
“不敢?他们瞒着我就算了,你和他们还一起逗我?”
容微月没想到这人这么小家子气,到现在还找她算账,“干嘛,你要收拾我不成?”
傅蔺征扯唇笑了,将她压进怀中,“之前不是收拾得你挺舒服的?”
容微月闻言脸热,男人滚热气息落下:“套买了在车里,今晚连着前几天一起补上。”
另一头。
顶层别墅里,几人离开后,瞬间清静许多。
阿姨在厨房收拾,霓音看向贺行屿,刚刚那帮人的调侃浮现耳畔,她心脏怦怦直跳。
她和贺行屿不是正经的小情侣,哪好意思再继续待了:“四哥,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差不多要走了…”
“慌什么,怕我不让你走?”
“唔”
男人眼尾牵起笑意,“放心,目前还不会,等会儿就送你回去。”
霓音点点头,两秒后反应过来,眼眸圆睁。
??什么叫目前不会
那意思是以后会
等等,他们结婚了是不是就要思绪不自觉飘到某处,霓音脸颊唰的一下腾升热度,熏红如喝醉。
这时阿姨端着汤走来,将她从浮想联翩中扯回现实:“先生,这是煮好的解酒汤。”
贺行屿拿过,带霓音坐到沙发上,后者看他眼眸带着血丝,想到今晚他喝酒有多猛,不免担忧
“四哥,你干嘛陪我哥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他笑,“瞒了他这么久,是该让他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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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晚在外面单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他最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和他保证以后要好好护着你。”
“噢”
霓音脸红,再度想起今早他对傅司盛说的那句“一定会对她好”,都说诺言不可信,可这承诺若是从贺行屿口中说出,莫名让人心安,仿佛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他站起身,“有几份文件要给你。”
“嗯?”
男人从书房拿出来几份文件,霓音接过一看,就是今早傅蔺征给傅司盛看过的他个人名下的资产转移清单。
意味着她结婚后,名下会直接多出十几亿的资产。
怎么给她这么多她还来不及震惊,又看到那几条关于净身出户等婚前特殊协议。
“净身出户
霓音认真看了几遍,发现自己没看错,“四哥,你疯了?”
“怎么就疯了?”
“这是我爸让你签的吗?”
“是我自愿。”
这样的许诺仿佛是他压上全部身家的一场豪赌,霓音从未要求他这样,觉得荒唐:“你慎重考虑过吗?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如果你”
“不会有万-。”
既然敢说,则是代表他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贺行屿勾了勾唇,“怎么,你还替我考虑?”
“不是,我是怕你后悔”
“我之前和你许诺的是一辈子不是么?而且当初我母亲有过那样的遭遇,我不会让同样的情况再发生。”
当时贺母遭受过背叛和算计,人财两空,孤独终老,贺行屿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贺父,而且霓音在感情里也遭过背叛,他想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霓音本以为他们之间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却未曾想男人竟会如此珍视,予她如同爱人之间的郑重承诺,像是娶到心心念念喜欢的人一样她心头被冲击到,“四哥,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是协议婚姻”
他直直看她,嗓音低哑:“一辈子就靠着协议过下去,岂不是枯燥无味?既然结婚,不如真正当成一段好的婚姻去经营,你觉得呢?”
不是逢场作戏,不是虚假的貌合神离,而是如寻常夫妻一般,去尝试过好婚后小日子。
霓音怔愣,心底如被浇了一片沸腾的蜜水,热意翻腾,半晌她轻轻点头,“嗯”
他若珍视,她也想尝试如他所言,好好经营。
订好初步协议,双方签完字,剩下的就交给律师去处理。
在他面前,霓音也渐渐放松下来,聊着天,不知不觉室外渐渐褪去喧嚣,归入沉寂,一看时间
已经十一点了。
霓音手机正好进来电话,是霓映枝,接起那头问:“宝贝,你在哪儿呢?”
“我现在还在四哥家。”
“这样啊,妈妈还以为你回剧组了呢”
霓映枝犹豫试探:“那你今晚还打算回来吗?要不回来也没事,我就问问。”
霓音羞赧压低声音:“回,我马上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后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她对上贺行屿微滑过一道笑意的眸,她扑簌眨眼,脸更红了。
这人笑什么“妈妈催了,送你回家。”他含笑开口。
霓音脸红应下。
半小时后,车子驶达贺家别墅门口,霓音看朝男人梨涡轻点:“四哥,我先回去了,你喝了酒也早点回去休息。”
她正要走,一只修长分明的手伸到面前,递来个深蓝色礼盒:“今天忘记给你了。
霓音微怔,“这是什么?”
他低醇如大提琴的嗓音随风卷来耳畔
“没什么,就当做给未婚妻的第一份礼物。”
霓音接过解开蝴蝶结,打开一看,竟然是个雪花标本。
晶体里,世界上独一无二形状的一片雪花漂亮折射着光芒,而且雪花上盛开着一朵橘粉色的朱丽叶玫瑰。
“之前你说想保存雪。”
“我正好认识个做标本的朋友,想着以此方式。”
寒冷的冬季很难让玫瑰开放,但朱丽叶生长其上,或许是跨过冬季的那最后一场春雪,即将万物消融,明艳盛放。
霓音没想到随口一说竟被他这样放在心上。
她心暖莞尔,“谢谢四哥”
回到家中,她走进卧室,正好看到劳斯莱斯驶离。
她把礼物摆到桌面上,托腮坐在桌前,感觉今天一切的虚幻都因着这个标本添了许多真实。
她没想过,从今以后和贺行屿的生活会是如何。
书桌上随意搁置着那本《答案之书》,她记起之前她和宋詹的感情翻到的答案刚好是“不值得”,莫名还挺准确。
那如今她和贺行屿之间又会如何
她拿过来,指尖拨弄着书页,几秒后小心翼翼翻开,看到上面的字,旋即愣住。
像是巧合,也像是命中注定“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周天晚上,傅贺两家在一起又聚了一次餐,正式敲定了订婚事宜。
两方都是大家族,该有的仪式不能少,霓音感觉自己最近这身份已经染上太多关注,她想暂时对公众隐瞒,所以订婚宴定在两周后,只有两方最亲近的亲戚朋友参加。
两周后,一月中旬,俩人的订婚宴在游轮上举办,低调又奢华,被邀请的亲朋好友也收到嘱咐
对外保密。
两方亲戚震惊的情绪消化完毕后只剩欢喜祝福,俩人无论从各方面来看都是登对,简直是珠联璧合。
经过订婚宴,霓音也感觉这段婚事算是真的尘埃落定了,回京后,双方长辈把户口本拿给两个孩子,笑道:“你们自己安排时间吧。”
安排什么时间,溢于言表。
霓音攥着本子,脸都被烧热了。
饭后和贺行屿独处时,她犹豫去问贺行屿,男人挑眉反问:“你想什么时候?”
“我”她还真没考虑过,本来觉得太快,可现在一切都板上钉钉了,“我、我其实都行”
他含笑应了声,“明日不行,明天我要出差。”
霓音
她脸颊如蜜桃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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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笑意更深,末了把她碎发别到耳后,温声言:“等我出差回来。”
她对上他视线,心弦颤抖。
许久后,她轻轻说了句好。
第二天,贺行屿飞离京市,去往苏省参加个金融峰会,要到周五才回来,霓音不想耽误剧组进度,继续回去拍摄,最近在实地取景,她又是本地人,所以每天收工完就可以回家。
周二晚霓音和夏千棠一起吃饭,后者笑眯眯问她定下婚事的感想,霓音笑:“本来不敢想,现在觉得挺好。”
“可以,挺好的就行。”
“其实我不求什么甜蜜美满,平平淡淡就好。”
“别那么悲观嘛,说不定这婚后生活会很幸福呢,”夏千棠感慨,“你现在的身份可了不得了,明恒董事长千金,还是森瑞的董事长夫人,你这在娱乐圈还不得当螃蟹!”
“螃蟹?”
“横着走啊!”
lu霓音被逗笑,“你要是在娱乐圈就好了,我肯定把你捧得红红火火。”
晚上,夏千棠跟着霓音回家睡,前者在霓音房间里就看到了贺行屿给她送的雪花玫瑰标本还有香薰等礼物。
“又是香薰,又是胸针,还有发簪,好家伙,贺行屿看过去那么死板板的人,私底下还挺浪漫啊
这么用心,这绝对是情侣之间才会干的事。”
“什么情侣,你别乱说”
夏千棠揶揄:“你还记得吗,小时候贺行屿去买东西最多分给的人就是你,可偏心了。”
“真的吗?我都忘了”
“真的啊,有次我们三年级的时候出去爬山,贺行屿口袋里的钱袋被人偷了,身下就剩下几个钢铺,听说你口渴,给你买了最爱吃的雪糕,我们只有喝矿泉水的份。”
霓音憋笑:“但其实水更解渴。”
夏千棠笑着拿抱枕扔她,“反正从小到大,你在他那里都是最特别的,现在明白了,原来从小就宠老婆。”
霓音羞得不搭理她了,最后点上香薰,放在标本旁边。
橙黄烛光下,雪花折射着晶莹剔透的微光,朦胧似幻。
霓音心间冒出小尖笋,拍了张照片,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有发送给贺行屿。
然而晚上,她却梦到了他。
梦里她回到高一那年,有段时间她特别喜欢布朗熊和可妮兔,头像书包都有这些元素,那天生日她和几个朋友还有宋詹去商场玩,本年想去一家周边玩偶店,却发现店关门了,城西有一家分店,宋詹带她跑到了几公里以外,给她买了玩偶。
当时她特别开心,晚上回到家发现贺行屿也来了,家里人切完蛋糕,她去找贺行屿,男生看到宋詹给她买的礼物,默了默,最后把自己的袋子给她,淡淡敛睫
“随便买的。生日快乐。”
霓音打开袋子,发现里头是店里全部有关于布朗熊和可妮兔的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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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宋詹给她的要多得多。
翌日早晨,霓音从睡梦中醒来,在脑海果然搜索出了那段真实的记忆。
她记得,那晚她还是把宋詹给她买的玩偶放到床头,而贺行屿给的被她暂时收了起来。
前段时间分手后,宋詹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清出了房间,怕隐私泄露,她没扔掉,让保姆收拾去了杂物间。
霓音飞快下床走去书房,找到了当初贺行屿送的那箱娃娃,全部摆到了床头。
夏千棠被她吵醒,一脸迷茫:“你干嘛呢?”
“摆玩偶。”
“多大人了还玩这个?”
霓音莞尔笑笑:“不幼稚啊,我觉得很可爱。”
“?”
上午夏千棠去工作,霓音也去剧组。
拍了两天戏,周四下午,京市突降大雨,片场收工比较早。
下午三点多,天色阴沉,霓音等一行人往停车场走去,打算回去,谁知看到角落那辆熟悉的京A连号劳斯莱斯。
曜黑的车身,在朦胧的雨幕下,如蛰伏的猛兽。
贺行屿回来了
怔愣间,司机下车朝她走来
“霓小姐,贺总请您上车。”
团队几人都知道他们这关系,忙让霓音去,霓音低调上了车后座,就看到贺行屿坐在里侧,长腿交叠,宝蓝色的领带系着温莎结,似乎刚从工作场合中抽身出来,矜贵端方。
她眼眸微瞪,贺行屿对上她眼
“怎么,看到我惊讶?”
“四哥,你不是说要到周五才回来吗刂“剩下工作不重要,提前回来了。”
他把干毛巾递来,霓音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你刚到京市?”
“嗯,刚从机场过来。”
她轻应了声,长睫微动,眼波如秋水荡漾,贺行屿看向她:“等会儿还有安排么?”
“没有,怎么了?”
“刚好有空,现在去领证,可以么?”
她猛地一怔,“这么快吗”
他淡笑,“不都说了,等我出差回来?”
她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不着急呢霓音脑中空白,就见他侧身靠近她,抬手帮她用毛巾擦拭着湿润的头发,他身上的冷香与玫瑰甜香旖旎交织。
霓音对上他近在咫尺的黑眸。
他低声问:“可以么?”
霓音心脏如安装了马达,加速跳动,半晌嗫嚅出声:“可以但是户口本被我放在家里了。”
“那我们回去拿,来得及。”
“好”
霓音心绪如踩在棉花上。
这也太猝不及防了吧
很快到了霓音平时独住的东御国际,俩人进入别墅,许是考虑到女孩子比较注重场合,贺行屿还很贴心的已经安排好了妆造团队,帮忙做准备。
在挑选下,霓音换上一件手工苏绣的樱粉色玫瑰刺旗袍,造型师帮她弄好发型,最后簪上那支贺行屿送她的清白玉雕的蝴蝶发簪。
女人清眸红唇,肌肤白里透红,看过去像是精致的瓷娃娃。
“霓小姐,您这一身真好看,绝对是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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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羞赧,贺行屿恰好整理好走过来,造型师们忍不住和他夸赞:“贺总,您看太太这身特别漂亮,您和太太站在一起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一声声“太太”落在耳边,霓音对上镜子里贺行屿看过来的目光,面若桃红,就听他道:“嗯,很漂亮。”
化完妆,最后离开别墅时,贺行屿还让助理额外给妆造团队的每个人发了个红包,霓音诧异询问,男人只悠然道:“心情好。”
大家纷纷嘴甜地送上百年好合的祝福,霓音听得脸都红了。
上车重新出发,霓音看向贺行屿,他换了件深色的高定西装,剑眉利目如雪山如冷月,矜贵而冷重。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和她走向民政局的,竟然是贺行屿很快,车子到达民政局后门,贺行屿提前联系好,有专门的人来接待,私密性很强。
走进民政局时,外头的雨已经停了,雨过天晴,世界一片澄亮清新。
霓音心跳微乱,耳边就传来男人的打趣:“很紧张?”
她轻声嘟囔:“一生一次的大事,谁能不紧张”
话落,她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一生一次。
似乎她心里也是想,这辈子只有他一个。
她脸红,就听他牵起她手,抚平人心的声音落下:“没事,我们先去拍照。”
流程格外顺利。
半个小时后,两个红本本新鲜出炉。
从民政局出来,回到车上,霓音感觉整个人还像是在做梦一样,只有手中的红本本才能证明,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和贺行屿领证了
打开结婚证,霓音看到照片里她扬起唇畔,明目盼兮,而身旁的贺行冷厉的眉眼却化开柔意,身子微微倾向她,还真像是一对登对佳人。
贺行屿见她盯着看,“挺满意?”
霓音脸颊升温,“还挺好看的”
把结婚证收起来,霓音眨眼,“那今天流程就结束了?”
“还有个流程。”
“嗯?”
贺行屿和司机说泰和云庭,“给你个东西。”
她疑惑间,过了会儿跟他到达了私宅。
走进家里,霓音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夕阳,半晌听到脚步声,转头就看到贺行屿拿着一捧不知何时准备的玫瑰朝她走来。
夜色落进窗里,霓音眼眸如点亮霓虹,怔愣:“四哥,你什么时候买了花”
他走到面前,“今天这场合,不需要花么?”
淡粉色的玫瑰带着清丽的甜香,他递来,嗓音低沉:“这玫瑰的品种你应该知道,叫新婚爱人。
听到这名字,霓音脸上瞬间攀红。
贺行屿:“正好,很衬此情此景。”
她羞涩接过,“谢谢”
她心跳还未平复,谁知她就看到贺行屿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首饰盒
“真正要给你的是这个。”
他打开盒子。
霓音看到竟然是一对婚戒。
霓音眼底掀起狂风巨浪,就见贺行屿先放下她手里的花,拿出女士的婚戒。
婚戒上镶嵌着一颗耀眼夺目的天然普锐斯粉钻,透出彰显稀有纯度的璀璨剔透。
他随后握住她的左手往里推。
正好将她的无名指套牢。
霓音心间翻涌,抬眸就对上贺行屿垂下的眼:“贺太太,新婚快乐。”
如今,她真的是他名正言顺的贺太太了。
霓音整颗心被烘得极热,有些呆住,他递来盒子,笑了:“不帮我戴上么?”
“唔”
她没反应过来她回过神,拿出里面的男士婚戒,随后握住他修长的手,有点生涩地慢慢往他左手无名指里推。
莫名间,她突然想到婚书里的那句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从此与倾共度四季春秋,岁岁年年,海枯石烂,执手永偕。”
昏暗视线间,他们所在的顶层别墅被室外的霓虹染亮,仿佛天地只剩下两人。
她耳垂已经红了,那颗小痣嫣红一片。
帮他戴好,她抬眸看他,温软出声
“贺先生,你也新婚快乐。”
她话落,就感受到那只戴着婚戒的手被攥住。
温热相触,热意沸腾,他看向她,嗓音低磁
“既说是先生”
“那就尝试着真正把我当成你先生,好么?”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男人意料之外的话落下,霓音望向他的眸震了下,如同秋风掠过湖面,激起水波荡漾。
她呆住。
把他当成真正的先生贺行屿直直看她,温和嗓音层层钻入霓音耳蜗
“既是先生,就是和你父母一般可以让你信任依靠的人,现在结婚了,我就有责任保护你照顾你
从今往后音音可以放心依赖我,知道么?”
霓音没想到领证后他说的不是合作愉快,不是让他们之间相敬如宾,而是告诉她,她可以学会依赖他霓音心尖尖如被砂砾摩擦擦过,温热发烫,不受控冲到了鼻尖。
看她突然红了眼眶,贺行屿拧眉:“怎么还哭了?我说错话了?”
“没有”她抿唇摇头,“我就是很感动,四哥谢谢你”
他笑说她傻,抹掉她眼尾的泪花。
花重新抱在她怀中,霓音犹豫了下,问他:“四哥,我们要不要拍张照?”
“嗯?”
她害羞:“没什么意思,就纪念一下。”
他说好,霓音拿出手机,举起来,贺行屿站在她身侧,将她轻搂在怀中。
镜头里,霓音抱着玫瑰,嫣然一笑,手中的婚戒耀眼,男人眉眼也划过道温和。
相比于结婚证上照片的正式,这张更显亲昵自然。
拍完,男人道:“发给我。”
“好……”
他也想要这照片??晚上俩人在家里用晚餐,饭后霓音得知父母哥哥刚好去找贺老爷子喝茶聊天,便打算和贺行屿去趟贺府,告诉他们一声领证的事。
车子驶入贺府大门,俩人下车往里走,管家上来迎接:“先生,霓小姐,晚上好。”
贺行屿应了声,握住霓音的手
“领证了,改个口,以后是太太。”
管家看到红本本,难掩激动,忙点头:“好的好的,恭喜先生和太太,新婚大喜啊!”
霓音被这样叫着,脸都红了。
走到室内,两家人正闲聊着,得知此事两方同样惊喜震惊,贺中安看着结婚证,笑得合不拢嘴
“般配般配,这俩孩子太般配了!你们看看,我的眼光多准啊,当初那娃娃亲就是定的没错!”
霓映枝和傅司盛看着也笑,“这照片拍得好,音音,你不把这结婚证也拍给爷爷看看?”
“我这就去。”
霓音打电话和傅祥庚说了此事,那头也很开心,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后霓音笑言:“爷爷让我们周末一起回家吃饭,然后还让我哥抓紧时间,现在他最让人操心了。
霓映枝调侃:“是啊,妹妹都结婚了,你个当哥哥的榜样没树立好,你还不抓紧点时间?”
霓音弯眉凑到傅蔺征身边:“对啊哥,什么时候把你的心上人娶回来啊?”
傅蔺征压下唇角轻嗤,“什么心上人?”
“微月姐啊。”
贺中安闻言也附和:“是啊,微月那个姑娘也特别好,这可别错过了啊阿征,你比阿屿还大一岁呢,赶紧娶媳妇!”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傅蔺征嘴硬:“我什么时候说和容微月在一起了。
霓映枝:“行,我改天得和月月打个电话,让她眼光放高点,别看上我儿子。”
傅蔺征:“”
瞧着男人脸黑成炭,大家笑个不停,尤其是霓音笑得最欢,傅蔺征冷脸轻敲她脑袋,“今晚主角是你和阿屿,你还调侃起我了是吧,贺行屿,你能不能管管这位?”
贺行屿眼底兴味盎然,“管不动,哥你自己受着吧。”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会欺负他说闹几句,贺中安把结婚证还给俩孩子,笑眯眯:“千盼万盼,如今这婚事算是真正成了,我现在最大的期待就是等着抱小曾孙了!音音,你和阿屿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要孩子
霓音压根就没想到这一步,脑中懵逼,好在身旁男人直接道:“不着急,音音现在事业处在上升期,不适合要孩子,而且她体质太虚,先要好好养养身子。”
老爷子闻言也觉得不妥,忙改口:“是是是,怪我着急了,音音还年轻,先养好身体。”
贺行屿私底下也和她道:“老爷子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霓音摇摇头说没事,老人家的想法她能理解,如今贺中安年纪大了,子女没办法经常陪在他身边,难免会觉得孤独,儿孙满堂承欢膝下也是他心所愿。
聊起结婚后的安排,霓音提出在心中纠结已久的想法:“四哥,我还是想先对外隐瞒一段时间我们的婚事,你要是不着急我们等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再公开,你觉得行吗?”
霓音一直都不喜欢高调,这消息传出去势必引起娱乐圈轰动,而且她也不知道这段婚姻未来到底如何,还是先低调为好,省得后续出什么事,又惹来风言风语贺行屿应:“好,等你想公开时再公开。”
他知道她所思所想,也想等她完全情愿。
谈及婚礼那些,贺老爷子自然想豪华操办一番,贺行屿却道:“婚礼不着急,等后面再说。”
霓音想着他不喜欢大张旗鼓,也表示认同,长辈们让他们自己决定。
迟些时候,贺行屿和霓音先离开,霓音明天还有工作,贺行屿便送她东御国际。
路上,霓音想到一事,“我们是不是要把领证的消息告诉群里几个小伙伴?今早夏千棠还问我。”
“好。”
贺行屿拿了结婚证,拍了张发到了群里,手机就响铃不断,霓音手机没电关机了,闻声凑过去看
“他们在群里有说什么吗?”
贺行屿划看着后面的聊天内容,淡声念着
“说祝我们百年好合,新婚快乐,早生贵子,让我把我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洞房花烛夜???还春宵一刻这样暧昧的话她也不知道男人怎么能面不改色说出,霓音脑中爆发小火山,脸瞬间红了:“你别理他们,这群人胡说八道”
她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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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为护着她,温热紧实的力道横亘而来,伴随着男人的荷尔蒙气息顷刻间撞破她感官。
是从未有过的距离。
空气中雪松和玫瑰气味交织。
昏暗的车后方空间,此刻暧昧到达顶峰。
男人呼吸落在头顶,胸腔震动明显,也错乱了霓音的心跳。
司机忙道歉,说刚刚是规避一辆车,几秒后霓音腰间的手松开,男人嗓音落下
“有没有事?”
她忙偏眼,生怕红到滴血的面色被他看见:“没、没事”
她坐得笔直,贺行屿看着小兔子怂得快缩到车另外一角,不禁勾唇。
过了会儿,劳斯莱斯开到别墅门口,霓音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打车灯的保时捷,而车旁正倚着个男人
时不时看着腕表,似乎在等人。
霓音定睛一看他的脸,认了出来韩安霖?!他怎么又来了
贺行屿透过车窗也看到和韩安霖,眉梢挑起:“这人对你还没死心?”
霓音说她也是懵逼的:“他都一个月没联系我了,我以为我们早就断联了…”
之前他约她吃饭,她老是拒绝后,后面他联系她的也少了,谁知道这人今晚又突然冒头。
霓音说了声先走,韩安霖正观察这辆劳斯莱斯,看到霓音从车上下来,笑着挥手上前
“霓小姐!”
“韩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他憨憨笑:“看到我很意外吧?前段时间我去外省出差了,这两天才回来,想着许久不见给你带点礼物,正好打不通你电话,就直接过来了,你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宵夜?”
“不用了,心意我领了,礼物我也就不收啦。”
韩安霖看到她,忍不住倾心吐意:“霓小姐,这一个月以来,我对你的感觉愈发坚定,我想着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走近你,你至少先和我接触接触?”
“抱歉韩先生,我对你的想法之前就说过了,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怎么是浪费”
他话音未落,忽而看到劳斯莱斯的后左侧车门打开,一个懒男人踏下车。
韩安霖一眼认出来
“贺总
没想到车子还坐着人,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贺行屿,韩安霖一面懵逼,见男人能走到霓音身旁
看向韩安霖:“韩先生。”
韩安霖连忙和他握手,目光在俩人中打量着,脑中空白:“没想到贺总也在这儿,一早就听说过贺总是霓小姐世交家的哥哥,关系不错”
“倒不是哥哥。”
贺行屿淡声落下,却如千斤顶:“我最近在追她,正好送她回家。”
韩安霖脑中哐当一下
贺行屿:“怎么,你找她有事?”
“没、没事”
他现在还敢有事吗
谁胆子大了敢和贺行屿抢人,韩安霖干笑:“不好意思贺总,冒昧打扰了,我先走,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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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
他扭头快步离开,几秒后身子一顿,走去保时捷,摸摸头:“忘了我还开车了。
霓音:“…”
保时捷扬尘而去,生怕慢一步就要被人追杀。
霓音没想到她压根都没说上话,贺行屿一出面对方直接被吓退。
想到他刚刚说在追她,霓音窘然:“你刚刚干嘛那么说”
贺行屿似笑非笑:“不能对外公开婚事,还不能说在追你么?”
霓音脸红,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后备箱被打开,那捧新婚爱人玫瑰被拿出来,贺行屿送霓音到别墅门口,递给她。
霓音抱过:“四哥,那我先进去了。
贺行屿挡住她去路,垂眼看她,嗓音低低
“没来得及纠正你,都结婚了,还打算一直叫我‘四哥?”
霓音一怔,“那应该叫什么?”
“你觉得呢?”
霓音突然记起小时候她没皮没脸时黏着他叫老公。
现在她哪能叫得出口
“我、我不知道”
贺行屿看她都快熟得冒泡了,不再逗她:“那就先从名字叫起?”
霓音心头发热,“贺、贺行屿可以吗?”
她清糯的声线绵软如雪花,如猫爪轻轻拍过他心口,他沉哑应了声:“嗯,可以。”
霓音和他道别,就快速开门溜进了别墅。
男人无奈勾唇,回到车上,垂眼看向婚戒,夜色下黑眸无声深沉。
另一头,霓音回到家,把玫瑰插了起来,洗漱完后她坐到床边,摩挲着那红本本。
这一切都像假的,她都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和贺行屿领证了。
把红本本收到床头柜里,她打电话给夏千棠,那头以为他们去过新婚夜了,表示大失所望。
霓音嗔她想象力不要太丰富,夏千棠笑:“怎么就想象力丰富了,结婚了不得睡在一块儿?是贺行屿不想还是你不想啊?”
霓音羞恼,“那我们之间又不是那种关系”
“什么不是那种关系,结婚了就是夫妻关系,那发生点什么很正常,等着看吧迟早的事,除非贺行屿不想。”
夏千棠坏笑:“诶,我之前听人说贺行屿之所以迟迟没找女朋友是因为对那方面很冷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就不信了一个男人三十岁了会没性/欲,你改天去测试测试。”
”
她才不去测试呢
本想找她闲聊,没想到被逗得脸红到脖子根,霓音气得说了句睡了,挂了电话。
车上他搂住她腰肢的那画面再度浮现脑中。
霓音翻了个身,把滚烫的脸埋进被子里,不敢再想了。
翌日清晨,阳光升起,闹钟响起,昨晚翻来覆去没怎么睡好的霓音迷迷糊糊醒来。
她伸了个懒腰,视线落向手上格外显眼的婚戒,上头的粉钻华光一片。
她心头微动,看向日光灿烂的窗外。
这是领证第一天她下床运动完去洗漱吃早餐,准备出门时,她犹豫了下,把戒指摘了下来,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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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上,她这戒指目前还不能暴露一整天她去往片场拍戏,和往常无异,唯独不同的是中午吃饭时,贺行屿给她打来电话,问她今天的安排。
俩人闲聊了会儿,霓音随口说了句在片场都要被冻僵了,谁知下午就有人以她的名义给全剧组工作人员送来了热饮和蛋糕,还专门给她准备了暖宝宝贴。
就连姜贝贝也疑惑:“音音姐,你这什么时候自己订的?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这是谁订的,霓音不用多想也猜到了。
没想到她随口一句话他都留意放在心上,霓音给贺行屿发去信息感谢,那头半晌回复道:【注意些,别感冒。】
过了会儿,他又言:【既是结婚,就不要再这么客气,不用老说谢谢。】
霓音耳根微红,发了个乖乖点头的表情包,心间蔓上一层热意。
领证后的几天,霓音忙着拍戏,贺行屿工作也很忙。
双方偶尔打打电话,保持着线上的联系,周四贺行屿要飞去杭市签订个合同,霓音正好也去那边录个最近火爆的观察类恋综,俩人先后飞了过去,没碰上面。
录节目前夕,霓音了解着明天的流程,工作人员也告知她一个震撼的消息这期另外一个飞行嘉宾,是宋詹。
这是一个月前霓音定下的通告,而原本和她同做飞行嘉宾的明星档期撞了,不能来,节目组就联系了宋詹,那边一口答应。
回到酒店,没有外人时,季璇破口大骂节目组,“这是明摆着故意拿你和宋詹之前的事炒热度呢?!到现在才通知我们,恶心谁啊?”
姜贝贝也气:“是啊,而且还是这种恋综节目,你和宋詹都分手了还被迫同框看恋综,这也太膈应人了!”
季璇看向霓音,心里堵得慌:“知道宋詹在,说什么我也不同意你来。”
霓音神色淡淡:“没事,咱们也推不了,这是还赵制片的人情。”从前节目制片人帮她牵线过资源
所以霓音身份曝光后,对方邀请她来录一期节目,明摆着利益互换。
霓音倒了杯水盘腿坐到沙发上,倒是淡定弯起唇畔,朝她们笑:“没事,就一个节目而已,以后我和宋詹在圈里肯定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一直避开吧?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感觉。”
如今无论从身份还是从心里上,宋詹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不过前男友而已。
第二天下午,霓音到达录节目的橙子影视大厦,先去化妆间化妆,她见到几个常驻嘉宾,一男两女,还有个研究亲密关系的老师,大家对她热情友好,其中主持人名叫晏卢,黑红起来的,营销很厉害。
晏卢笑:“怎么样,今天咱们这个飞行嘉宾的阵容可是很庞大,霓音,你紧张得一个晚上没睡好吧。”
霓音听出话中深意,脸上仍旧带笑,晏卢朝她挑眉:“哥今天多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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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倒也不必。
正所间,门口进来一波人,是宋詹团队。
宋詹走在最前头,一身毛衣黑裤,高瘦挺拔。
“呦,宋哥来了
“你们好”
宋詹走过来和嘉宾们打招呼,最后目光落向霓音,女人今天一身淡粉色的羽毛抹胸短裙,明眸皓齿,肌肤胜雪。
她似乎状态一如既往的好。
甚至比往常更加光彩动人。
八卦的目光投来,宋詹眼波微动,心跳乱了节拍,看向她:“前段时候去录综艺,许久没见。”
一个多月没见,霓音心绪平静,保持体面朝他点头:“宋先生好。”
从前,她从来没有这么陌生叫过他。
宋詹喉间干涩,伸出的手僵硬收回来,一旁晏卢调侃:“许久不见,今天一起录节目,刚好叙叙旧嘛。”
嘉宾们闲聊了会儿,各自离开,晏卢拍了拍宋詹的肩膀,俩人私底下交好:“宋哥,你交代我的事儿就放心吧,今儿我帮你多撮合撮合,要撮合成功了你俩复合有我一份功劳,要没成功,也给你贡献了一波热度,不亏。”
宋詹:“谢了。”
“客气啥。”
霓音坐在位子上,感觉斜对面宋詹的目光挥之不去,一直在盯着她。
霓音懒得搭理,继续忙碌自己的事。
半晌她面前的台本落下道阴翳,转头一看竟然是宋詹走过来,周围没什么人,他低低出声
“霓音,我以为你知道另一个飞行嘉宾是我,就躲着我不来了。”
得知她来这节目,他第一时间就答应了,就是为了能再和她有点接触。
霓音轻笑:“录个节目而已,你有什么好躲着?”
宋詹从她目光里探不出一丝眷恋和波澜,心如刀割。
这一个月来,他除了工作,几乎醉生梦死,过得浑浑噩噩。
想联系霓音又怕看到她冰冷的态度,不敢联系,一帮兄弟们得知霓音的真实身份,如今那些“霓音配不上你”的话再没敢说,母亲孔芄刚开始在家里悔不当初,后面自知真的和傅家没希望后,又开始撮合他和姚思薇。
除此之外,电影《波澜》失去最大资方,项目暂缓不知何时启动,其它资方见森瑞退局,也不敢跟了,宋詹工作上也不太顺利,和明恒、森瑞以后几乎很难有合作了。
最让他难受的是,是失去了霓音。
明明当初他们那么相爱,好好的一副牌,被他打得一团稀烂。
他还是不相信霓音会轻易放下他们的感情,这一个月来,他对她的感情越来越坚定,他在想她会不会也后悔过,为了他转辗反侧难眠。
可现在见面,她还是看过去那么冷漠。
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宋詹舔了舔薄唇,忍不住问
“音音,你今晚有空吗?录完节目我请你喝杯咖啡,就当做是叙旧行吗?”
霓音抬头看他:“不用,我们之间有什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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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化妆棚,宋詹面色僵硬,心头苦涩翻腾而上。
过了会儿节目准备开始,嘉宾们进入录影棚坐下,霓音和宋詹坐在对面,隔着较远的位置。
《最初的爱恋》是由四对离婚或者分手后的人共同出游、试图唤醒曾经爱情的一档素人恋综,明星们则在观察室进行分析和点评。
正式开录后,大家看着素人的视频,其中有对初恋小情侣因为双方各自工作太忙而异地分开,在这次出游中明显感情恢复了许多。
镜头转回录影棚里,晏卢时不时提出话题让宋詹回答,男人回答满分,聊到初恋这个话题,晏卢问他:“如果还有机会和初恋和好,你还会重拾那段感情吗?”
这问题实在胆大,后期播出后网友们都炸了
【这问题是可以问的吗?这不就是指姚思薇吗?】
【对面坐着前女友啊,好尴尬。】
【宋詹和霓音真谈过恋爱?感觉这俩人几乎全程无交流。】
【我服了,霓音家粉丝别抓着我哥哥不放好吗?有完没完。】
宋詹闻言,余光落向对面的霓音:“我我觉得初恋不一定是最珍贵的,重要的是珍惜你当下认为对的人,不要错过。”
【几个意思?姚思薇不是他想珍惜的人?】
【妈呀好劲爆,这话里有话,霓音姐姐可千万别回头!】
【+1,不喜欢宋詹】
【需要你喜欢?宋詹从来没公开承认过霓音,这恋情压根都不知真假,霓音粉丝还来蹭热度?】
【搞笑,明恒的大小姐,谁需要蹭你家哥哥热度啊?】
大家听着,偷偷观察霓音的神色,发现她仍旧平静跟画外人一样,晏卢扭头看向霓音,意味深长
“霓音,你对初恋是怎么看的?你觉得初恋是如何的?”
我去
节目组简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前方在镜头旁边看着的季璇在心里都开始骂人了,霓音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已然做好各种准备的她只浅笑
“我觉得大多数的初恋对于人来说都是珍贵的回忆,但美好的不一定是那段感情,而是透过一段恋爱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这话的意思是,宋詹不是她珍贵的回忆吗?】
【哈哈哈哈感觉音音很嫌弃宋詹的样子。】
【音音说的真好,初恋其实没有什么特定含义。】
季璇松了口气,这回答还算圆滑。
继续看到下一段视频,是一对cp中的男生忙里偷闲,给女生准备礼物,录影棚里大家聊起工作和爱情如何平衡,晏卢继续:“霓音,你觉得对于女孩子来说,陪伴这方面很重要吗?是不是女生在恋爱中会更黏男方,所以更容易患得患失?”
旁边也有男嘉宾道:“女孩子感性,比较敏感细腻,其实患得患失是因为爱多想,长此以往是不利于感情发展的。”
霓音听到这话不适,主动回应:“我觉得这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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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卢的话有点夹枪带棒:“那是不是无时无刻黏在一起才叫给足了安全感?”
霓音脑中不自觉闪过有关于贺行屿的画面,眉眼化开柔意:“不是要无时无刻黏在一起才代表相爱,最重要一点是在意,在感情中自己有没有被在意到是能感觉出来的,如果连这个都给不了,谈什么女生索求过度?”
几位女嘉宾都点头如捣蒜,“我也认同霓音的说法,女孩子也不是一个个都感情大过天的”
后来的弹幕也是表示支持,宋詹看向霓音,知道她是在生气点她,默默把话语记在心里。
这一头,录着节目到了尾声。
另一头,室外夜幕低垂,会馆里贺行屿和兴光CEO还有几个高层一同吃完晚饭,他们送别他
贺总,霆海一直是我们最看重的合作伙伴,希望这轮融资能够顺利推进,祝我们合作愉快。”
贺行屿和他握手:“合作愉快。”
迈巴赫停在门口,“贺总那您回去一路平安”
贺行屿踏上车后座,迈巴赫平稳向前行。
晚上酒喝多了些,男人咬了颗薄荷糖,脱下西装外套,里头的灰色衬衣勾勒肩宽腰窄的身材,他扯了扯领带,从旁边储物格捞了瓶水,旋开喝了几口。
他降下半扇车窗,室外凛冽的风吹进来,化开了许多醉意。
他阖上眸,前排褚梁转头看他,知道他开了一整天的会,就没休息过。
“贺总,您今天辛苦了,兴光电子这次合作诚意满满,他们和双风竞争得很厉害,就等着您出手相救,其他人他都不放心。”
贺行屿摘下眼镜,慢条斯擦拭着,嗓音冷冽
“双风资金缺口上亿,抗不过资金挤兑,你放点消息出去,这个蛋糕霆海要分。”
“好的。”
褚梁去处理着,贺行屿看了眼手机,发现霓音稍早前发来消息:【我去录节目啦。】
他拨去电话,想问她工作结束没有,然而那头没接。
他眉间微动,忽而前排的褚梁猛地一愣,转头看向贺行屿:“贺总”
贺行屿抬眼看他,褚梁犹豫动唇,还是如实道:“今天下午太太去录一档恋综了。
贺行屿神色未变,褚梁把手机递给他:“不止是太太那位宋詹先生也去了。”
手机里,是《最初的爱恋》节目组发的预热通知:【今天,我们邀请了霓音
霓音,宋詹
sz宋詹两位嘉宾共同情观察员,一同探讨在爱情中会发生的问题】
预热底下,评论区已经一片热闹
【宋詹和霓音,节目组搞事情啊,这还能请曾经的情侣一起来的???】
【这俩人同框,劲爆,太劲爆了。】
【这节目类型请他们来,不会暗示他们和素人一样会破镜重圆吧?】
【…】
贺行屿看着评论,脸色微沉
“这档节目是干什么?”
“这是橙子影视出品的,请离婚或者分手后的情侣参加节目,明星负责观察,主要是帮助他们复合”
褚梁越说,声音越小。
后座一片死寂。
褚梁感觉心脏都要停了。
良久沉默间,后座响起声音
“节目录制结束没有。”
褚梁托人去问了问,说已经结束了,现在在聚餐,“贺总,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贺行屿交叠起腿,指腹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黑眸沉冷
“去接太太下班。”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晚上恋综录制结束,节目组安排了饭局。
霓音本来想收工就离开,不和宋詹产生过多交集,可领导们亲自来邀请她,让她一定要留下来吃个饭,她不好驳面子,只能应下。
一行人到达杭市一家高端的本帮菜餐厅,宁静雅致的雅间正对湖面,月色下波光粼粼,湖中的小亭灯火橙黄,更显美丽。
大家陆续入座,宋詹和另外一位女明星旁边还有空位,晏卢笑盈盈招呼最后走进来的霓音:“霓音,你坐宋詹旁边,这位置好,能叙旧。”
宋詹起身,给霓音拉出椅子:
“你坐这儿吧?”
“哎呦,宋哥热情的啊……”
周围人一脸八卦,霓音心里无语得都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到女明星旁边:“不用,我坐这里吧,那边靠窗太冷。”
女明星名叫施茜,是一个小一线女星,性格软萌可爱,见此挽住霓音手臂:“对啊,坐你们那边干嘛,我们女孩子要贴贴,和你们男的聊不到一块儿去。”
晏卢扯唇:“这话说的,人家霓音和宋哥可多话题聊了,毕竟当初那么熟络对吧?”
霓音倒了杯茶水,看向他的眸笑意若有若无:“晏哥,这里没镜头,没必要再炒热度了吧?看不出来恋综主持人当久了,这么喜欢当红娘,不妨先把自己和几个女友的关系理理清楚,这要传到网上可不得了,你说对吧?”
晏卢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油嘴滑舌又低情商,没本事还爱作,又没背景,大家都懒得收拾他。
霓音说话向来温温柔柔,可话中警告意味明显,晏卢脸色微变,干笑着连忙道:“错了错了,我这嘴巴没把门,别怪罪啊霓音老师。”
不敢再调侃,施茜和霓音离开包厢去洗手间,霓音感谢她刚刚的解围,对方说小事一桩,“这群男的就是无聊拿你寻开心呢,不就是谈过一段吗,又没什么。”
浅聊几句,施茜发现霓音不像外界传闻架子大不好相处,反而性格很好,不自觉让人接触了就好喜欢,俩人加了微信好友,以后可以约。
回到包厢,菜上齐后大家动筷,晏卢主动来找霓音服软敬酒,她懒得给存在感,制片人也来哄她,说白天那些都是节目效果,霓音不想撕破脸皮,也顾及之前的情分,客套地和他们喝了几杯。
白酒酒精浓度有点高,霓音喝着喝着渐渐感觉身子都变轻了。
九点多,饭局结束,大家各自回去。
商务车里,姜贝贝给霓音喂了颗解酒药,担忧看着靠在座位上的女人:“音音姐,怎么感觉你今晚喝得有点多啊?难不难受?”
霓音轻哼着歌,一双雾蒙蒙的眼映照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软声回应:“没事,我今天酒量很好,就是有点微醺,你听我给你唱歌,肯定不跑调……”
“……”
你这样确定叫微醺吗?
姜贝贝叹气,拨开她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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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差,特意让我看着,让你少喝点酒,我这回去又得挨骂了。”
“没事贝贝,”霓音指尖挑起她下巴,“我罩着你,看谁敢欺负你。”
霓音窝在座位上,像只慵懒的布偶猫,桃面柳腰的身材更添妩/媚风情,因为醉意,一抹嫣红晕染在她如冷白雪光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旖旎的撩人感,勾得人心痒。
姜贝贝打掉她的手,气哼哼——
这个女人喝醉了先来掰弯她是吧!
姜贝贝给她倒了杯水,霓音口袋里手机进来条信息:【在哪儿?】
来自贺行屿。
霓音没办法打字,发去语音,小嘴叭叭叭:“嗯……我饭局刚结束啦,现在准备回酒店休息,你忙完了吗?你在干嘛呢?”
姜贝贝好奇:“音音姐,你和谁说话呢?”
霓音锁上手机屏幕,朝她笑:
“不告诉你。”
“……”这人也太坏了。
迟些时候,商务车驶到酒店停车场,无人处,霓音戴好鸭舌帽和口罩被姜贝贝护着下车,刚往前走没两步,后方就传来声音:
“霓音!”
转头一看,是从车上下来的宋詹。
他围追堵截到了这儿。
宋詹走过来,担忧问:“音音,你是不是喝多了,没事吧?”
姜贝贝没想到这人阴魂不散,冷声警告:“宋先生,你和音音姐已经分手了,麻烦您还是别找她了,万一拍到给你们都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我就只想说几句话,”宋詹眼底被醉意染得猩红,“霓音,我这一个月都没见到你,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么?”
霓音朝他望去,醉眼朦胧,却仍旧语调冰冷: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宋詹着急:“这一个月我反思了很多,当初是我做错了,我无可辩驳,我以为我不喜欢你,可是这一个月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难受,无论是姚思薇还是其他人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复合,你给我个改正的机会,我们回到从前,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立刻就官宣好吗?”
宋詹走近她,低声哄问:“音音,我知道今晚是为了我来参加饭局,你喝酒是因为看到我心里难受,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噗嗤——”
霓音直接笑出声。
她朝他弯起唇畔:“宋詹,你脸怎么那么大?”
宋詹脸色呆住。
霓音是喝多了,但不至于醉了:“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谁跟你说我是为了你喝醉的,好搞笑,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宋詹脸色难堪:“我知道你还生气,我先送你回房间好吗?我们回去再……”
“——音音。”
宋詹话音未落,一道沉冷如冰的成熟男声从远处传来。
三米开外,驶来辆迈巴赫,司机打开后车门,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立直身子,身形拓落挺拔,冬夜中那气质如冰
山,刀刻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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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看过去,醉眼中仍旧清晰一眼辨认,原本冰冷疏离的眸如溢满星光:
“四哥——”
她朝他小跑而去,贺行屿抬手,就把她搂进怀中。
宋詹看到这幕,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失去血色,感觉整个人正在自由落体。
一旁的姜贝贝也惊呆了:???
什么情况??
霓音扑进贺行屿怀中,脸埋进他胸膛,嗓音闷软,“四哥……”
贺行屿黑眸波澜四起,将她搂得更紧,抬手轻托起她脸颊,闻到她身上的酒气,担忧得眉关微拧:
“喝酒了?”
“就喝一点点……”
她酒量不好,他是知道的。
男人拿过大衣外套给她披上,霓音觉得冷,下意识往温热的身躯靠得更近。
贺行屿搂住她,随后掀起眼皮看向石化在原地的宋詹,黑眸冷无温度,薄唇吐出几字:
“宋先生,死缠烂打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
“之前警告你的,你都忘了?”
宋詹看着抱着霓音的贺行屿,身子像被击中:“你们……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宋詹完全没想到一个月后会看到他们这样的画面,一片空白,“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行屿轻笑了声:“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怎么,宋先生很感兴趣听?”
这话无异于杀人诛心,宋詹呼吸急促,双眸如充了血般,“音音……”
霓音别过脸,脑袋蹭了蹭贺行屿的胸膛,烦闷哼唧:“四哥我们走吧,不跟他废话了,我不想见到他。”
宋詹的心彻底摔到地上。
贺行屿应了声,抬眸对上宋詹的眼,眼尾轻挑:“宋先生,你也听到了,我们就先失陪了。”
贺行屿搂住霓音离开。
宋詹脸色煞白,呆愣原地。
他从未想到有一天,那个曾经满心满眼爱慕喜欢他的霓音会和另一个男人如此亲昵……
另一头,贺行屿带霓音走去迈巴赫,姜贝贝跟了上来,一脸懵:“贺总,谢谢您刚刚给音音姐解围,我带她回去吧……”
霓音转眸看向姜贝贝,给她介绍:“贝贝,我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先生,贺行屿。”
先生?!!!
霓音做了个“嘘”的手势,眉眼弯弯:“我们上周刚领证的,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姜贝贝:这人是醉了还是疯了?!!
“姐,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和贺行屿结婚这种话都敢说,不怕尴尬吗?!
她尴尬替霓音和贺行屿道歉,谁知男人淡定道:“她没喝多,是真的。”
姜贝贝:什么?!!
她脑中炸了。
霓音和贺行屿结婚了?!!!!
姜贝贝傻了,贺行屿说具体的情况等明天霓音清醒了再和她解释,他先带她离开,姜贝贝见霓音黏着贺行屿,分也分不开,也只能答应,“那麻烦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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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贺行屿带着霓音上了车。
报了个酒店地址,司机启动车子,迈巴赫往前驶去。
霓音靠在男人怀中,前排的褚梁看到这幕,默默磕了口糖,随后升起了隔板,给后座腾出私密的空间。
贺行屿没想到小姑娘今晚又喝了酒,眼底无奈,轻柔把她帽子和口罩拿掉,眉眼化开柔意,低声问:“平时都白管你了?今晚喝多少了?”
她咂咂嘴:“不多,就喝了几杯白的……”
贺行屿上一次见到她这样还是在小时候她偷偷喝大人酒那次,此刻她像只小猫咪乖乖窝在人怀里,可爱得不行,他看着她目光渐深,一手旋开瓶矿泉水,一手轻抬起她下巴,“先喝点水?”
水送入口中,她咕嘟嘟吞咽着了几口,喝饱了,她推开了瓶子:“不要了……”
她眨巴着眼睛看他,后排视线暗昧,近在咫尺间,呼吸缠在一块,贺行屿眼底烧灼,鼻息都是她身上馥郁的玫瑰甜香,勾得今晚他自己饮入的酒精不断被催发。
“四哥……”
她对上他的目光,下意识乖乖唤他。
他抬手,指腹抹掉她红唇泛着的薄薄水光,喉结滚动,“不是都说了,要怎么叫我?”
她小脑袋瓜慢慢转着:“贺、贺行屿。”
他低低“嗯”了声,霓音懵然微醺的同时,仍旧能感受到这距离的暧昧,心跳乱了节拍:“贺行屿,你今晚怎么过来找我了……”
他嗓音沉沉:“你说呢?”
“都三天没见我太太了,还不能找过来找么?”
他声线如电流触击耳根,酥/麻蔓延,霓音心头痒茸茸的,眼波泛起涟漪,乖乖点头:“能。”
贺行屿低声问:“我太太是谁?知道么?”
霓音耳根发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推开他和力气,整张脸被他弄得通红,忍不住嗔他:
“贺行屿,我又没喝那么醉……”
贺行屿笑了笑,知道把她弄害羞了。
理智和模糊的意识各自参半,霓音没敢抬头再与他对视,贺行屿宽大的掌心握住她如葱白段的纤细左手,“戒指呢。”
“戒指……戒指我收起来了,不敢戴。”
“还找得到吗?”
“当然找得到,我不会弄丢的。”
她左右转着去找包,“我包呢……”
贺行屿把掉到座位下的包帮她拿来,霓音翻开最后拿出个首饰盒打开,“喏,在这里呢。”
“现在可以再戴上了么?”
她点点头,他半圈住她,拿过戒指,再度温柔套进她左手无名指。
霓音举起手,欣赏着戒指,贺行屿见她看的入神:“戒指还喜欢吗?”
“嗯,很漂亮…
…”
霓音对珠宝了解不算少,呆呆问:“这戒指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猜。”
她嘟囔:“我不知道,怎么着都应该是我们定下婚事之后吧,可这时间也太赶了,这粉钻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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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逗笑了,“结婚戒指我会送假的?”
她开心靠在他肩头,轻哼着不知名的调调,思绪突然飘回小时候:“贺行屿,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玩过家家,他们都让我俩当新郎新娘,你小时候还给我戴过那种玩具戒指呢,我可喜欢了。”
因为俩人从小定过娃娃亲,所以每次过家家夏千棠就会让他们扮演新郎新娘,霓音傻乎乎的,为了穿漂亮裙子欢喜答应,非拉着贺行屿,让他来娶她。
贺行屿勾唇,“嗯,如今实现了,我把玩具换成了真的。”
她不爽:“你小时候觉得可幼稚了,都不爱陪我玩,都是要我哭了,你才陪我。”
“你小时候自己多闹腾不知道?说新郎都是要给新娘买糖,不就是想骗我给你糖吃?不买就哭,害得你蛀牙了,挨骂的都是我。”
霓音弯眉,“小时候我哥对我可凶了,斯礼哥又爱欺负我,每次我都只能去找你,我还记得我一年级那个春节,你带我偷偷溜去街上买了棉花糖,我还差点走丢了。”
贺行屿笑:“是,当时谁给你买糖,你就傻乎乎跟谁走了。”
她努努嘴,脑袋就被轻摸了摸,他注视着她的眼,柔声道:“现在别再跟错人回家了,知道么?”
她点点头:“嗯,我才不会呢。”
……
迈巴赫划过夜色,最后驶达安和国际酒店。
提前交代过,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最后到达私密的停车区域。
安和是森瑞旗下的酒店。
每次贺行屿的出行都是最高规格的私密保护。
车子停好,外头等候的工作人员打开车门,恭敬颔首:“贺总。”
贺行屿踏下车,走到另一头,打开了车门,霓音迷迷糊糊被他牵下了车。
她一双醉眼迷离,走路都不太平稳,真怕她摔了,贺行屿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还能走么?”
“唔……”
她试图走了两部,晃来晃去,贺行屿看了都不放心,“过来,我抱你上去。”
霓音懵然,就感觉被拉了过去,男人打横抱起她。
一瞬间,她清醒了。
她慌得整个人缩进他怀中,像只逃不出掌心的小鱼。
“贺行屿……”
这还是在外面,她脸上冲上红晕,心慌意乱:“会、会被狗仔拍到……”
他步履沉稳,“我在,谁敢拍。”
她心尖荡漾,埋在他胸膛里。
紧跟的工作人员看到霓音的脸,全部低头不敢看,知道规矩,牢牢将嘴闭紧。
贺行屿抱着霓音往前走,专属电梯到达顶层的总统套房,褚梁帮忙打开门,便先离开。
房间里灯火通明,将城市夜色一览无余,他们身处周围一圈建筑的最高处,如无人可探的方寸之地。
贺行屿走进去,把霓音放到沙发上,他给她倒了杯蜂蜜水,她乖乖喝下,看向周围:“这是哪里?”
“我这几天出差住的地方。”
“就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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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无奈笑:“我不然还能跟谁住?”
她羞赧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道:“以后你来杭市出差,就来这里住,这是我的地儿。”
“好。”
他垂眼看她:
“难不难受?”
“还好……”
她对上贺行屿的目光,无声间暗流涌动,此刻再无外人,她如同进入他的领地。
霓音忙偏开眼,想逃离他侵略性太强的视野,立马起身:“我、我去趟洗手间。”
他掩去唇角弧度,“带你去。”
霓音进去反锁上门,上了个厕所,随后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扑在脸上。
半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此刻彻底清醒过来。
今晚见到贺行屿之后她主动黏人的举动就如倒带回放一般,在她脑中一幕幕浮现。
她脸色酡红想遁地。
呜呜呜她刚刚胆子怎么那么大的,疯了吗……
她倚着盥洗池,深呼吸了几口,试图排出脸颊的热意,感觉脑中嗡嗡作响,快要爆炸。
今晚没喝多少酒,她清醒得很快。
但此刻她宁愿没清醒,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今晚其实她意识是清晰的,只是胆子变大,很多举动都是下意识决定,她和宋詹那么说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她黏着抱着贺行屿,还和姜贝贝那么直白介绍他……
呜呜呜脚趾要扣出三室一厅了。
霓音缓着心绪,过了会儿敲门声响起——
“霓音。”
她回过神,忙应了声,男人低沉嗓音传来,许是看她待了太久,“有没有事。”
“没、没事……我马上出来。”
霓音阖了阖眸,忍下羞意打开门,就看到贺行屿双手交叠倚在门口,笑意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酒醒了?”
“……”
霓音眼睫轻颤,朦胧看他,软声咕哝:“什么、什么酒醒,我还想再喝一瓶……”
贺行屿见她这样,掩去眼底笑意:“看来还没醒,是喝挺多的。”
霓音垂下的脸烫红了一片。
呜呜呜与其清醒了尴尬,不如喝醉明天再来个断片……
她正想着,身子被贺行屿一把抱起,“估计走路都困难。”
她吓得轻叫了声,被他抱去客厅,男人坐到沙发上,霓音没反应过来,随后跌进他温热的怀中。
霓音大一米六几的身高在他怀中都变得娇小,男人顺势圈住她,和她身子的柔软纤细相比,贺行屿浑身硬朗紧实,身躯温热,肌肤与肌肤相贴,一瞬间仿佛触电,四肢百骸都软了。
原本男人身上无人可接近的矜冷气质,顷刻间化为强烈的侵略感,强势闯入她的世界。
坐在他腿上,第一次如此贴近的亲密距离。
烫,硬,如火般。
霓音脑中一下子炸开。
她脸霎时酡红,慌得想站起来,却发现她腰间的手紧攥着,压根不放她走:
“贺行屿,你、你松手……”
她后背贴近他怀中,心跳不受控如鼓敲击,就听贺行屿道:“酒醒得这么快?还是不装了?”
“……”
霓音转头就对上男人藏着笑意的眸,反应过来他是故意逗她的,脸颊充上热度,本就细软的嗓音也像在娇滴滴嗔人:“你过分……”
“哪儿过分?”
她心跳都乱得找不到方向,贺行屿淡笑嗓音落下:“音音,你得适应,我们结婚了。”
“什么……”
“有些身体接触,很正常。”
就比如牵手,拥抱,接吻,还有……
他看向她:“你现在就这么害羞,以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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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里,光影昏暗,酒精催发下,空气如被熏热般黏腻升温,霓音被圈在贺行屿怀中,感受到男人紧实的肌肉线条像是把她牢牢困住。
此刻最热处,是被贺行屿掌心所覆住的她那纤细后腰,他手如烙铁一般,隔着毛衣布料层层叠叠往里熨烫,甚至带着令人微颤的触感。
男人的话落在耳边,这话瞬间勾得人浮想联翩,她眼眸瞪大,脸色猛地冲上一层红晕。
以后……
暧昧无声垒到高处,看小姑娘如同熟透的桃子,羞得接不上话,男人压下唇角弧度,松开箍住她的手,“开玩笑的。”
霓音慌得从他怀中起来,有点羞恼看向他:“四哥,你、你是不是今晚也喝酒了……”
“嗯。”
果然,她就感觉他喝酒了,不然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这时敲门声响起,将空气中的暗流涌动推散。
贺行屿走去开门,是生活助理送来女士的换洗衣物和护肤产品,还有些餐点,贺行屿拿着东西进来,问霓音:“明早还有通告吗?”
霓音懵懵点头,“有。”
又摇摇头,“没有。”
他被她逗笑,“到底有没有?”
“没有……”
“那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好像也逃不到其他地方去了。
她乖乖应下,贺行屿坐到她身旁,把餐点放到茶几上,“胃难不难受?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喝点这个就行。”
霓音拿起杯热红枣水,忽而霓音手机响起,她拉起来一看,贺行屿注意到她目光,随口问:“有人这么晚找你?”
她懵懵的:“是我经纪人……”
男人轻笑了声:“你刚刚和助理那么介绍我,现在经纪人是该找你。”
羞耻的画面冲入脑中。
完了……
她羞赧溜到阳台接通电话,那头的季璇震惊得都快疯了:“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回事!你和贺行屿真结婚了?!!”
“是……是真的。”
“结婚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们?!”
“璇姐我错了……”
霓音愧疚说昨天她出差才回来,本来想明天告诉再告诉她这件事的,谁知道有突发情况,季璇今晚听姜贝贝讲那些事,都快惊掉下巴了:
“你俩这是在一起后闪婚了?!”
“也不算在一起……我和贺行屿小时候就定过娃娃亲,机缘巧合下就、就恢复婚约了。”
霓音扭头看到贺行屿走出来,他看向她:“我和你经纪人说说?”
那头季璇听到低沉磁性的男声,一怔,突然反应过来这时间不太合适,语调从震惊变得微妙:“我有没有打扰你们什么了?”
能打扰什么!
霓音脸红忙说
没有,犹豫了下把手机拿给贺行屿,男人把她牵回室内,一边对电话那头道:
“季经纪人,我是贺行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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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是谁……
森瑞影视的大老板,京圈上流圏中心的存在,多少明星想攀附的大资本,如若不是霓音,她根本都没资格和他说上话。
季璇听闻他自带威严的声音,后背瞬间绷直,含笑回应:“您好,贺总。”
贺行屿简单说了结婚这事的来龙去脉,表示他们的婚事先对外隐瞒,相关工作明天褚梁会联系她,配合安锐传媒提前做好公关。
男人简单几句话,倒是把季璇所担心的都解决了,“好的贺总,那我也没什么可顾虑的,我就是担心到时候音音会受到一些流言蜚语……”
“你可以放心,我的手足够护着她。”
霓音看向贺行屿,微微怔然。
聊完,贺行屿把手机还给霓音,季璇打趣霓音都不给大家分分喜糖,她脸红说回京市请大家吃饭,“我们婚礼还没办,到时候肯定会请璇姐你的。”
“我可等着,恭喜你和贺总新婚快乐啊,你俩这速度可太快了,你知道吗今早宋詹还联系我,让我看在往日情分给你和他牵个线,他对你还不死心呢。”
霓音对上贺行屿看过来的眼,眼波微动,立刻道:“你别理他,我和他不会再有牵扯了。”
“好,我知道。”
结束通话,霓音放下手机,抬眸看向倚着餐台的贺行屿,轻抿了抿红唇,主动道:
“今天我去录了个橙子影视的恋综,原本和我一起来的飞行嘉宾没档期,节目组就叫来了宋詹,今晚录完节目,刚好有个饭局。”
贺行屿垂眼看她,“节目组故意的么。”
“他们应该想炒热度,反正我没配合。”
她抬头对上男人沉沉不见底的眸,心间微动:“贺行屿,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了……”
“是。”
他直接承认。
霓音愣住,就听他低声反问:“我太太和前男友去录这种破镜重圆的恋综,我没有任何感觉,你觉得可能么?”
他灼灼看她:“而且我们的关系还没办法公开,今晚他还在纠缠你。”
这是霓音第一次明显感觉到贺行屿的占有欲。
毫不遮掩,明晃晃摆在她面前。
心头莫名冒出不知名情绪,霓音也难受,着急解释:“对不起,我事先不知道宋詹会来,否则我会尽可能推掉的,我没提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把他当一回事儿,也觉得你应该不会在意……”
霓音看着他,一双眼真挚泛光:“我已经和宋詹讲得很清楚了,现在我和他之间也什么都没有。”
不管和宋詹之前如何,如今她和贺行屿结婚,她就不想再让关系再复杂起来,因为她很明白那种欺瞒和被背叛的滋味。
贺行屿见她着急,揉揉她的头,放柔了嗓音,轻声说她笨,“我没有怪你,更不是苛责。”
“
我知道,我也只是想解释清楚。”
她声音轻轻:“而且你不是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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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笑了笑,“是。”
其实今晚在霓音飞奔向他的那一刻,他一路发酵的醋意就已经消失殆尽。
“不要紧,事情都过去了,而且——”
他似笑非笑:“今晚你让他看得够清楚了,不是么?”
“……”
她今晚都拉着贺行屿那样秀恩爱了……
她耳根羞红,贺行屿看了眼时间,说挺晚了,让她去洗漱,霓音应下拿着东西去浴室,贺行屿去书房处理公事,随后给褚梁打去电话。
走到窗边,男人声音冰冷:
“你给橙子影视的陈总打个电话。”
褚梁听完他说的,末了应下。
一个小时后,《最初的爱恋》节目组制片人正在熬夜监督剪片,就接到了副总的电话,正疑惑间接听,就收到了那头劈头盖脸的痛骂:
“霓音你都敢炒作,你疯了?!你这节目还想不想搞下去?”
那头大骂一通,制片人心颤:“节目上我们也没多过分啊,而且今晚饭局我也赔罪过了。”这怎么还节外生枝了……
副总骂他想借霓音炒热度可以,双方共赢,但是别拿她和宋詹的关系炒热度,“我告诉你,她不止是明恒的大小姐,背后还有人,节目给我好好剪,别搞什么暗示,否则咱们都别想在圈里混了。”
制片人好奇:“她背后还有谁啊?”
“别问那么多,不是你该知道的。”
挂了电话,副总想起刚刚褚梁打电话来,说贺行屿今晚心情不太愉悦,要重新考虑考虑今年和橙子影视的合作。
他脑子都快炸了。
乖乖,霓音竟然是贺行屿的人……
制片人被凶了一顿,心情郁闷地把这件事传了下,没多久宋詹团队也收到了消息。
包厢里,助理去找喝酒的宋詹:“不用猜就知道是贺行屿出手管的,嫂……霓音姐什么时候和他搞在一起了?”
喝着酒的宋詹闻言,混沌的脑中充斥着霓音和贺行屿亲昵的画面,眼底猩红,咬紧牙关:
“我怎么会知道。”
“宋哥……”助理见他这样,也不忍心,“要不你还是算了,你以为人家对你有多深情呢,没多久她不也是找新人了?”
宋詹想到刚刚贺行屿带霓音走的画面,捏紧酒杯,怒火上腾:“为什么我这么低头了霓音还是不回头?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贺行屿了?高中的时候我就比不过他……”
助理默了默,委婉道:“哥,霓音姐也没什么好的,你又何必呢。”
宋詹半晌扯唇:“霓音今晚喝醉了,我告诉你,她是对我有气,故意演戏给我看的,她喜欢了我六年,怎么可能转头就喜欢上别人了。”
强烈的不甘心涌上心头。
宋詹麻木灌着酒。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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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被宋詹如此臆想的霓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套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她往外走,就看到书房门开着,贺行屿在里头。
她走过去,轻敲了下门,贺行屿倏地抬眼,就看到令人心乱的一幕。
女人一身丝绸白色睡裙,裙摆到了大腿下方,长腿白皙纤长,微卷黑发铺散着,未施粉黛的面容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一双眸如染了水汽呆呆看着他,雾蒙蒙的。
手上的报表数据乱了。
男人黑眸微动,霓音对上他的眼,也是第一次大晚上他共处一室,她故作随意搭话:“你这么晚了还在忙工作吗?”
他起身走来,“快忙完了,有缺什么东西吗。”
“没有。”
两人相对而站,空气中飘散着霓音身上淡淡的风铃花甜香,气息交错糅杂在一起,霓音偏眼揉了揉耳根,“对了,我房间是哪间?”
“你随便挑。”
“噢……”
霓音往外走,路过最大的那间,里头放着男士衣物,应该是贺行屿的房间,她往里看去,就听男人若有深意道:“这间也行。”
?!
“不、不用!”
最后她挑了他隔壁的房间,“那我先回去睡了……”
她正要进去,手腕就被拉住,就听他笑:“你跑什么?”
霓音猛地怔住,感受到男人逼近的距离,她平视处男人硬朗胸膛包裹在深色衬衣下,领口微敞,荷尔蒙的侵略感极强。
她心跳失了平稳节奏,慌乱轻喃:“贺行屿,我、我觉得有点快,不然我们再……”
他笑音落下,“快什么?”
他嘱咐道:“我明早九点有个会,会早点出门,你多睡儿,起来后记得早餐。”
……?
他挑眉,“你以为怎么了?”
她脸如充了血,飞速逃离:“没,我去睡了。”
她走进房间,飞快关上门。
太尴尬了……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今晚发生的一切萦绕在脑中。
她正想着,手机进来条微信信息,来自季璇,仿佛又给她心添了把火:【宝贝,有个事想了想还是提醒你一下,你和贺总新婚怎么甜蜜都行,但是记得做措施哈,最好别怀孕,你这事业迟几年再要孩子比较合适,你觉得呢?】
霓音看到这话,脸颊跟刚出炉的烙饼一样,解释又怕更尴尬,只能回道:
【暂时不会那么早要孩子的。】
他们什么都没有呢……
霓音再度想到他那句“以后有肢体接触很正常”。
他真的会有那方面的想法吗……
霓音垂眸挲摩着手上的婚戒,脸颊烧红。
许是心绪被搅动得太过,霓音晚上热得翻来覆去,喝了酒的胃也不舒服。
半夜起床,她把暖气关
掉,谁知后半夜气温骤降,她受了凉,第二天醒来喷嚏就打了好几个。
昏昏沉沉坐起身,她靠在床头一边咳嗽,一边揉着水泥鼻。
完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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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撑着身子洗漱完,走出房间,发现偌大的套房里空空荡荡的,茶几上放着张纸条,是贺行屿给她留下的,果然已经去开会了。
她喝了几杯热水,又叫了份早餐,吃完就联系了司机,离开了套房。
去自己酒店的路上,她给贺行屿发信息:【我回自己住的酒店收拾下行李,中午的飞机,明天就回剧组啦,你呢?】
过了会儿,男人回了信息,说他这边的事情还没忙完,要再等两天:【送你去机场。】
霓音怕他担心,不敢让他知道她生病的事,也不想让他百忙之中还抽空送她,便婉拒说不用:【过几天在京市见。】
她又发了个猫猫滚毛线的照片,补充了句:【等你回来~】
贺行屿最后应下:【好。】
旁边,姜贝贝偶然扫到霓音的聊天页面,又看到她面色的柔意,仍旧还没消化这消息——
这位高冷禁欲霸总就这样被霓音拿下了?
这故事走向太梦幻了,姜贝贝姨母笑问她:“音音姐,你这是在和贺总依依不舍告别吗?”
霓音羞得立刻把手机锁上屏幕,轻敲姜贝贝这个八卦小脑袋,姜贝贝一脸磕到了:“姐,昨晚我没把你喝醉扑到贺总怀中的样子给你录下来,你不知道,你俩甜得都把宋詹的脸气黑了。”
那场面甭提有多痛快了,叫宋詹当初那么不珍惜她家小仙女,现在追悔莫及也没用。
“豪门千金和高贵霸总,这个设定我爱了呜呜呜,音音姐以后麻烦多说说你和贺总的婚后日常,这糖我磕了。”
霓音无奈偏眼。
……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顶着感冒音和水泥鼻,霓音飞回京市,一回到家里,霓映枝得知她感冒了,赶紧叫来了家庭医生,让她躺在床上休息,母亲亲自盯着人熬中药。
躺在床上,霓音看着给她切水果的霓映枝,无奈笑:“妈妈,我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你这样搞得我生活不能自理似的,还以为我生了什么重病。”
“呸呸呸,不许胡说,生什么重病。”
霓映枝喂她吃着苹果,唠叨:“你也知道你二十几岁了,还和小孩子一样踢被子,行屿也真是的,让你着凉了一个晚上。”
“和四哥无关,他又不知道。”
“怎么,你们没睡一个房间?”
霓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随口扯谎:“就、就他晚上还在工作呢……”
“你也要监督监督他,不要为了事业太拼了,对身体不好。”
“嗯。”
在家里养病了半日,第二天有戏份,霓音不想耽误剧组进度,还是去了片场。
一月气温最寒,霓音还要拍个淋雨的戏份,导演本来说给她安排替身,但是考虑到电影
质量,霓音没用替身,亲自上阵,导致刚有了点好转的病情又加重了。
感冒了又要拍戏能怎么办,只能强撑着。
该拍的戏就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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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冒了?”
贺行屿落地,正好就接到霓映枝电话,那头得知他回来,让他有空和霓音回家里吃饭,还让他多多监督霓音养好病,遂才知此事。
像犯错误被抓的小朋友,她莫名心虚应了声,贺行屿眉眼微沉:“你在哪儿。”
她说在片场,贺行屿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拍了一整天戏的霓音终于收工,疲惫回到保姆车上小憩。
她今天穿着的是自己的私服,一件黄绿色的手工刺绣古典旗袍,头上别着枝海棠发簪,她摘下发簪,如海波柔顺的长发散落下来,她盖上薄毯,半躺在椅背上,更显憔悴的白嫩面容半掩着。
睡意朦胧间,就感觉身旁坐下一人。
她感觉被捞进一个怀抱中。
温热的身躯像是带着天然的安全感,携着熟悉的雪松冷香扑鼻而来,如同一人踏过千山万水和皑皑白雪,来到她身边。
她意识回笼,愣得想睁开眼,脑袋被掌心盖住,头顶熟悉的低缓男嗓落下:
“没事,接着睡。”
反应过来是谁,她心渐渐松弦,抵不住疲惫,就这样安心靠在他怀中睡着。
其余助理几个看着这幕,都不敢打扰,先下车去吃晚饭。
保姆车停在停车场,无人得知里面,那位森瑞的大Boss就这样温柔陪在霓音身边。
莫名间,霓音睡得格外踏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状态恢复过来,她逐渐清醒,感受到自己一直靠在贺行屿怀中,这才后知后觉感觉羞涩。
她不敢动,悄悄睁开眼,见男人衣着矜贵挺拔,一边搂着她,一边刷着手机里的财经新闻,冷白皮而修长的手如精贵的白玉瓷器,可那晚打横把她抱起的时候却强劲有力,反差感明显。
她没敢开口,半晌头顶落下淡淡含笑男声:
“醒了还装睡?”
她立刻坐起身,懵然瞪眼:“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眼睫毛扑得跟翅膀一样。”
“……”
他拿起她的保温杯,给她倒水:“感冒怎么样,现在什么症状?”
“今天好点了,就是喉咙还有点疼,”她看向他,“你今早不是说回来后要先去集团吗?”
“工作往后推了,先过来看你。”
他拧眉看她憔悴的脸,“听妈说你在杭市那晚就感冒了,也不和我说?还瞒了我这么多天?”
她心虚嗫嚅:“没事,我感冒都习以为常了,吃药就能好了,我不想让你担心嘛。”
“你生病,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霓音闻言微怔,心间悸动
,轻柔开口:“没事,我好多啦。”
贺行屿随后从后座拿出一捧玫瑰,霓音愣住:“你怎么还买了花。”
他看向她:
“现在可以光明正大送了。”
霓音看到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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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起红唇:“谢谢。”
他问她饿不饿,带她去吃饭,霓音应下,她跟他下了车,上了劳斯莱斯。
车子开往市中心市区,霓音给姜贝贝发信息,正在吃饭的姜贝贝等团队工作人员还在探讨着贺行屿一到京市就来找霓音的事,感慨俩人不愧是新婚夫妻,如此如胶似漆。
姜贝贝回复:【没问题,你和贺总去过二人世界吧嘿嘿嘿。】
晚上贺行屿带霓音去了一家中式私房菜馆,菜式清淡滋补,很适合给她调养身子。
俩人吃着饭,贺行屿问她这几天的工作,霓音也和他分享着,也听他说着。
从前她总会担忧和贺行屿之间话题很少,容易尴尬不自在,没想到她担忧的完全没出现,他像是会迁就她的话题,更多当个倾听者。
从前和宋詹在一起时,基本都是她听他说,似乎他们之间的话题都是围绕着宋詹,和贺行屿之间却是不同。
他似乎,是真的对她的生活有好奇的。
饭后,贺行屿问她:“今晚有安排?”
“没有,怎么了?”
“去看个地方。”
半小时后,劳斯莱斯驶入近郊一个庄园大门,夜色下的欧式庄园如梦似幻,面积庞大,连绵的草坪旁是条湖泊,泛着月色微光。
车子最后停在一栋白色的建筑前,霓音跟着贺行屿下了车,他牵着她往里走,侍立在前院两侧的佣人恭敬颔首:
“欢迎先生,太太回家。”
霓音:?
走到室内,里头欧洲古典风格的暖白色调被灯光打亮,装潢温馨华丽,多以玫瑰元素的古董摆件精致华丽。
主楼别墅一共有四层,后花园还有泳池和玫瑰花园,霓音逛着,最后来到楼顶天台,她环视着庄园,所望之处都是他们的地方。
好半晌她才找回声音:
“贺行屿,这是哪儿……”
男人笑了笑,“佣人们刚刚不都说了么?欢迎回家,这里是我们的婚房。”
“婚房??!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很早就买了装修了,和你提出结婚后,我就着手让人上软装了。”
他问:“怎么样,还喜欢吗?”
霓音说以为他喜欢的风格都是那种黑白灰的现代极简,贺行屿道:“那是房子,不太像家。”
他倚着栏杆,淡声打趣:“而且小时候某人不是说,长大结婚后一定要住进最漂亮的城堡里?”
小时候霓音经常奶声奶气和贺行屿说以后他们结婚了,要住大城堡,她要当那个最漂亮的小公主。
男人道:“所以城堡我准备好了。”
霓音脑中炸开烟花,被他拉到面前,贺行屿低柔的嗓音落下:
“就等我的公主住进来了。”!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里像是中世纪的贵族庄园,风景优美如画,还有一大片花园种有玫瑰,别墅三楼一整层是霓音和专用衣橱,用来放她各样定制的礼服和珠宝首饰,别墅旁边还有栋小洋楼专门用来收藏她的各式旗袍,像是个古董店。
贺行屿说,他给庄园取名为霓园。
这里如同为她量身定制。
的确是,梦中情家了。
贺行屿说,这庄园今天已经转到了霓音的名下,是他给她的婚房,作为给贺太太的新婚礼物。
此刻公主本人如同在做梦一般,贺行屿问她如何,霓音眨巴眼睛:“什么时候能搬进来?”
她要住!
男人笑,“你要着急,今晚就可以住进来。”
算了,今晚还是有点赶……
贺行屿说明天就可以帮她安排搬家,他的东西也要从泰禾搬过来,霓音恍然,没想到会有这婚房:“我以为我们婚后还是分开住呢……”
“怎么可能?”
他抬手把她两鬓碎发拨弄到耳后:“既是三聘六礼正明媒正娶的一桩婚事,哪有夫妻新婚就分居的情况?”
霓音耳根发热,就听他道:“这件事未提起,只是一直在筹备中,想给太太一个惊喜。”
她的确被惊喜到了。
哪有女孩子能拒绝这里。
“很满意,我很喜欢。”她眼眸弯弯。
参观完了大致庄园,也把搬进来了的事确定,贺行屿也给了她张卡:
“额度不限,密码你生日,家里你看看有什么缺的直接买,财政大权在你手里。”
“没事没事,我有钱。”
“知道你有钱,但是结婚了就可以花你先生的钱,客气什么?”
她只好接过。
好吧,他钱那么多,花也花不完……
霓音没想到贺行屿还为她做了这么多,忍不住问:“贺行屿,结婚后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他转眼看她,霓音声音轻轻:“感觉婚后都是你在付出,我好像没能给你什么,你要不说说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你也可以提,你都说是夫妻了,那我们之间要平等。”
贺行屿被她逗笑,“不要太轻易被男人感动,你这样很容易被骗。”
霓音嗔他:“贺行屿……”
他把她拉近,她直直望向他:
“你要骗我吗?”
他们对视着,空气都有些升温,贺行屿黑眸深深,良久后笑道:“如果要骗,我才是输得一败涂地的那个。”
霓音神色怔了怔,就听他正经说:“不要想那么多,婚后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么?你开开心心就好,无需任何改变。”
霓音突然发现和他结婚后,她的确不像在和宋詹在一起时疲惫不安,不断内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需要想那么多,做什么都随心所欲。
她心间涌上暖意,轻声应。
迟些时候,他们从霓园离开,劳斯莱斯往东御国际驶去,送霓音回去。
路上,霓音拨弄着珍妮贝儿花瓣,贺行屿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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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一听到中医,瞬间警铃大作,痛苦瘪嘴:
“我不想喝中药,能不能别来?”
好心情瞬间如扎破了的气球,她郁闷抱着花,吸了吸不太通透的鼻子:“贺行屿你不懂我,我最讨厌喝中药了,我从小到大喝的中药比你吃的饭还多!”
他笑,“谁叫你那么容易生病?”
她哭唧唧求他:“我妈天天逼我喝药,我都喝怕了,我保证一定好好照顾自己,绝对不再生病了。”
贺行屿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模样,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我尽量让中医给你抓点不苦的药。”
“……”
胡扯,天下的中药一般苦!
她气闷别过脸,不想搭理这个坏人了,几秒后,身后传来哄她的男声:“过几天在新家和你一起烤棉花糖吃,如何?”
她眼睛亮起,扭头看他:“真的?”
“骗你干什么?”
他嗓音低柔:“从小到大你不就是爱吃糖?还想吃什么以后都让家里的甜品师做,在你身体允许的范围内可以放纵些,行吗?”
霓音唇角压不住,“好。”
其实她一个大明星想吃个糖又不是难事,但是从贺行屿口中说出来,就仿佛带有特殊的魔力——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她被他当成了小朋友。
……还挺开心的。
回去路上,贺行屿把庄园的房产证拿给了霓音,让她自己好好保管,霓音接过:
“贺行屿,你对我太信任了,我要是个渣女,以后就把你的钱卷走跑路了。”
贺行屿提起唇角,“嗯,你跑一个试试。”
霓音突然想到他今晚说这庄园的装修时间,反应过来不对劲:“不对啊,这新房你说是在和我提出结婚后就开始软装的,可是我当时不是还考虑了一个月吗?你就直接装修了?”
他神色悠然:
“我赌了一把,赌你会答应。”
她呆懵:“你怎么敢赌的……”
贺行屿转头看她:“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又是怎么对待那个韩安霖,区别我看不出来么?”
她当初拒绝韩安霖,虽然委婉但是态度很明确,而她当时答应回去考虑这桩婚事,就说明事情有可发展的空间。
霓音脸颊发烫:“贺行屿,如果我当初考虑完还是没答应和你结婚呢?你怎么办?”
“那就——”
他默了默,看向她的眸如月亮倒映在深水湖泊:“一日一钱,千日千钱。”
霓音蒙了蒙,旋即反应过来下一句——
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他的意思是,他不会放弃,更加不会改变。
霓音心跳如擂鼓,开玩笑咕哝:“商人谈生意都得做好至少两套备用方案,你这样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比如什么方案?”
“比如说做好第一选择,张家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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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眼色微变,“又闹我?”
“我是觉得可以考虑一下嘛。”
他没再说话,霓音见他情绪像是变了一般,目视前方,脸上笑意渐散。
完了,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车里的氛围宛若凝固,最后开到别墅门口,她犹豫正要开口间,就听到男人辨不明情绪的声音:
“送你进去。”
“……好。”
两人下车,霓音走进别墅大门,正犹豫间,就见贺行屿也走了进来。
门被关上,一楼无人,霓音抬眸看他,忍不住轻声问:“贺行屿,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拿过她手中的玫瑰,放到一旁,往前走了一步,霓音被迫后退,后背贴上门,男人直直看她,沉哑嗓音落下:
“我要是生气了你要怎么办?”
他落在耳边的声音撞乱了心跳,宛若摄魄夺魂,后方客厅的落地窗洒进室外淡淡月色,昏暗光影中,她全部感官都被眼前的男人占据。
一池春水如将两人蔓延,激烈震荡。
和平日里温和有礼的气质不同,霓音第一次感受到贺行屿强势逼人的荷尔蒙气息,心乱唤他:
“贺行屿……”
她在南方待过几年,音调软如自己不及一握的细腰般,又黏又甜,娇得能滴出水,如火催过心头引发燥意。
黑暗中,她看不出他的变化。
头顶的呼吸更沉了一些,霓音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慌得软声解释:“贺行屿,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不该那样说的。”
贺行屿落下的目光如将她笼罩,女人一双星星眼柔光似水,纯得让人想捣坏一切,染上抹旖旎昳丽。
他喉结滑动,几秒后低沉开口:
“没生气。”
他敛睫,抬手揉揉她的头,眼尾暗影轮廓模糊,像是藏了许多情绪的黑眸只倒映着她:
“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之前我就和你过,没有两套方案,你是我唯一考虑在内的,知道么?”
霓音心旌摇曳,“嗯……”
她抬眸对上贺行屿的眼,近距离间,她感觉到他视线落在她如樱桃嫣红的软唇上。
暧昧逶迤缭绕,她心跳彻底乱了,忙偏开眼,谁知几秒后就听他道:“去吧,早点休息。”
她恍然,“好。”
贺行屿离开,回到车上。
他降下半晌车窗,点上根雪茄,送到嘴边,吞吐间,淡淡杉木气味的白烟飘散开,他心头升起的燥火慢慢降下。
另一头,回到房间,霓音偷偷往窗户底下看去,就见过了会儿劳斯莱斯驶离。
男人的侵略感仿佛还萦绕在身边。
刚刚哪怕只是一个无声的眼神,都能刺得她浑身发热,如电流漫过,带起一阵酥麻。
刚刚他最后是想干什么……
她不敢往下想了。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
她和贺行屿之间带着天生的吸引力,很多事悄然失控,早已无法克制。
这晚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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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交代褚梁帮忙霓音处理搬家的事,褚梁办事迅速,三天之内给霓音搬家得妥妥帖帖。
周三傍晚,霓音没通告,打包好自己最后一点行李,贺行屿来接她。
傍晚湛蓝的天染上霞光,车子开进霓园,微醺的橙光落下,前几日落了雪的整座庄园白皑皑一片,此刻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下。
霓音看着这地方,心头柔软塌陷。
从今往后,这里要以她和贺行屿的家为命名了。
车子停在庄园中心的大别墅前,管家和十几号佣人们恭敬侍立,霓音被贺行屿牵下车,就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欢迎女主人入住。”
霓音弯起唇畔。
走进家里,管家陆姨和佣人们依次介绍自己,除了霓音和贺行屿之前各自家里的保姆,其余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进来工作的,工资待遇自然好,大家也签了保密合约,不敢把霓音和贺行屿的关系往外说。
第一顿晚餐,自然是精致又丰盛。
光是厨房里,贺行屿就以高薪给家里聘请了三位擅长中西方不同菜系的星级厨师,还有一位甜品师和营养师,营养师专门负责调养霓音的身体。
霓音和贺行屿用着餐,厨师们也记录着他们各自喜好的口味和忌口。
贺行屿专门交代:“食物里切忌出现草莓,太太草莓过敏。”
大家谨记。
晚饭后,霓音和贺行屿去室外散步,霓音笑:“长大以后我哮喘很久没发作了,我对草莓过敏我自己都时常忘记,你还记得。”
她想起从前,“我记得高一有次我喝了杯混合果汁,里头有草莓,直接引发哮喘了,把我同学都吓坏了。”
“你当时都晕过去了。”
“是啊,我自己都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务室了,还好我随身携带药。”
当时她到医务室躺了好久,醒来时外头天都黑了。
霓音愣了愣,“诶,你怎么知道我晕倒的?”
当时她没有和他说过这件事啊?
贺行屿眼眸微动,只淡淡道:“当时你的事学校很多人都知道。”
她挠头:“还挺丢人的……”
散完步,他道:“我们回去休息?”
她眼波微动,“好……”
回到别墅,乘电梯到了四楼的生活区,霓音心头敲锣打鼓,忍不住叫住他:
“贺行屿……”
“嗯?”
她故作随意问:“我们是住一个房间吗?”
男人转身倚着墙,含笑看她:“你觉得呢?”
“我……”她心跳加速,红唇翕动,“我到新地方都得一个人先认认床,身旁有人,我一整夜都睡不着,可能得先适应下。”
贺行屿闻言,只笑:“行,那就先认床。”
贺行屿带她去了新房间,保姆帮忙置放行李的时候,发现俩人睡俩房间,疑惑也不敢多问。
洗漱完,霓音走出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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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计在忙。
她不敢打扰,先去三楼逛了逛。
而后她上楼去到自己的书房,去练着琵琶,过了会儿手机响起,是夏千棠的电话。
她接起,开了免提把手机搁在桌上,夏千棠激动的声音就传来:“我看到你发给我的照片了,这婚房可以啊,贺行屿好宠你啊,这是给你准备的城堡啊。”
霓音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夏千棠羡慕:“我都想过去住了呜呜呜,让我也当一回公主吧。”
霓音笑:“来呀夏公主,我晚上跟你一起睡。”
“那不行,贺行屿能舍得把你这个小娇妻让给我?我肯定要被赶出来。”
“没有啦,我们现在又没有睡在一起。”
“啊?!不是……你们这都结婚多久了,还啥都没发生啊?”
霓音温吞应了声,夏千棠诧异:“绝了,你俩搞柏拉图啊?都结婚两三周了,我以为你们早就入洞房了,贺行屿这能忍?还是他不行啊?”
霓音拿起水杯刚要刚喝了口水,听到这虎狼之词差点喷了,“夏千棠,你能不能别乱说?”
“干嘛,说你老公你不开心了?”
“……”
“你俩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搞形婚?”
霓音放下杯子,温吞咕哝:“我和贺行屿都没聊过这个,可能他说不定也不太想那方面。”
“不想?贺行屿要是面对你这种身材这种脸蛋的小妖精还能把持得住,只能说明他不行!你不用替他解释,我就知道男人三十岁了果然不如一十岁的小伙子精力旺盛。”
“……”
霓音不仅脸是公认的娱乐圈天花板,身材也超级能打,虽然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含糊。
去年她有一张穿着银色抹胸长裙的路人抓拍出了圈,镜头下的她白得像是会发光,凹凸明显,曲线曼妙,一张脸又纯又欲,当时全网都疯了。
是个男人都难把持得住!
夏千棠轻哼:“我要是男的,娶了你,不把你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我都不是男人。”
霓音骂她:“……四哥才没你这么流氓呢!人家可有绅士风度了。”
“那可不一定,外面冷淡的男人一般都是在强压欲//望,说不定骨子里烈火翻腾呢,诶,贺行屿如果是这种反差感也不错啊?”
反差个头……
霓音正
要反驳,一抬头就见话中所谈论之人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看着她。
男人一身黑色衬衣黑西裤,身材紧实挺拔,像是刚工作完,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还没摘下来,妥妥的斯文禁欲。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霓音心头重重咯噔一下,顿时放下琵琶,拿起手机,慌乱关掉免提,对那头压低声音道:“我这边有事,先这样。”
她挂了电话,整张脸都红透了。
刚刚她都在和夏千棠聊了什么……!!!
她羞耻感爆棚,站起身,“四、四哥,你是刚忙完工作吗?”
男人走过来,脸上看不出情绪:
“嗯,刚开完会。”
她看了眼时钟,“天哪,都这么晚了,你还是赶紧洗漱一下早点睡。”
她待不下去了,“我也先回房了……”
谁知她刚溜没几步,手腕就被攥住。
男人沉哑含笑的嗓音落下:
“每次就知道逃?”
像是终于被猎人抓到的兔子,霓音面色充血,还没开口,谁知腰肢被揽住,她下一刻就被抱了起来,放到旁边的书桌上。
他倾身靠近,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
她像是完全被纳入他的领地,男人强势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困锁。
霓音心脏重重一跳,心间掀起热浪,“贺、贺行屿……”
他如颗粒摩挲耳畔的声音落下,“如果搬过来我们还是分开住,这和婚后分居好像没什么区别,但是你说还要一个人认认床,所以我同意了。”
男人俯身看她的眼带上笑意:
“但是我发现,我好像给了你点错觉。”
“什么……”
她眨着星星眼,就对上他如暗藏万千的眼:
“音音,我是正常的男人。”
霓音指尖轻揪着他衣领,感受到他如火的目光烫过她脸颊,嗓音低沉喑哑:
“谁告诉你说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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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张脸轰得炸开,熏红一片。
谁说我不想她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回答刚刚她在电话里她对他的猜测
霓音心跳怦然,她一直以为贺行屿或许对那方面不感兴趣,所以从未提起,也从未要求。
却未曾想,会听到他如此直白的回应。
贺行屿声线低灼:“之前说过我们和普通夫妻一样,在这种事情上,也是一样不是么?”
话中之意太过明显,她都不用去猜,心脏怦怦直跳,说不出话,几秒后头顶落下男人的打趣
“害羞成这样?头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
“”
霓音轻咕哝了声,就听他低声落在耳边:“不用紧张,你先慢慢适应,好么?”
很多事情,他都会迁就她的节奏。
她还没准备好,他就不会勉强。
霓音闻言,心间难抑涟漪澜澜,几秒后轻轻点头。
她被抱下书桌,他视线落向桌上的琵琶,“弹首曲子给我听听?”
她拿起琵琶,拨了拨弦,又停下来:“要不下次吧”
他看向她,她窘然呢喃:“老师之前说,心乱的时候弹不好曲子…”
“心怎么乱了?”
“”
这人就是明知故问。
罪魁祸首眼尾微勾,“那就等下次。”@俩人走出书房,到卧室门口,贺行屿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她朝他羞涩言:“晚安。”
看她如此害羞,他压下唇角弧度,都不忍心欺负她了,“晚安,贺太太。”
霓音溜回房间,坐到床边,看到手机里夏千棠之前发来的信息
【咋了你,干嘛突然挂我电话?】
【我可是和你说认真的,如果贺行屿不主动,你就主动试试看看他的反应?[坏笑]】
【你试试看,激发一下他的另一面!!!男人都需要调/教!】
调、调个头霓音生无可恋,发信息过去说都怪她:【刚刚贺行屿来了,被他听到了。】
那头夏千棠想象到那个社死场面,发出无情爆笑,【他听完什么反应?是不是想要急于证明自己?[坏笑]】
霓音羞恼:【不告诉你!】
她放下手机,缓了缓心绪,视线落向床头的那雪花玫瑰标本。
冷雪压抑下,是明艳热烈的玫瑰。
她难以想象贺行屿会有那样一面。
所以他之前都是在克制吗,他也会有那些念头霓音倒在床上,红透了脸。
霓音心里波涛翻涌了一个晚上。
翌日起床,她洗漱完走出卧室,想到面对贺行屿还有点紧张,好在男人一大早就去集团了。
她也出门去忙工作,晚上才回家,迟些时候她在三楼整理衣橱,贺行屿回来,如平常般和她聊了聊天天,倒像是没有昨晚的事发生一样,没有给她过多的压力。
如今俩人住在一起,霓音也终于感受到结婚的真实感,婚后生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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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合计,商量好周末邀请两方长辈来家里吃饭,为了热闹,他们还叫了夏家兄妹和容微月。
时间转眼到了周末,周六早上,霓音和贺行屿吃早餐时,说打算和佣人一起插插花,再和甜品师一起烤制点小甜品给客人们品尝。
贺行屿看她兴致勃勃说着计划,眼尾笑意滑过:“嗯,越来越有女主人的架势了。
她窘然,他也提起一事:“先把你的东西搬到我卧室。”
“嗯?”
“万一让两方长辈知道我们婚后一直都是分房,不好解释不是么?”
也是,到时候很麻烦于是霓音把自己床上的玩偶抱了点扔到贺行屿床上,男人拿起个可妮兔,眉梢挑起,“多大了还喜欢这些?”
霓音白他一眼,“你要不要再认真看看?”
他认了出来:“这是我高中时候送你的?”
她轻哼一声,“我全部收起来。”
男人笑,“你喜欢以后再给你买。”
这人,刚刚还觉得她幼稚呢。
收拾完房间,俩人下楼,正巧管家来通报说贺老爷来了。
霓音和贺行屿出去迎接,贺中安拄着拐杖下了车,霓音开心上去挽住他:“爷爷”
如今俩孩子结婚,贺老爷子心头没了牵挂,每天神清气爽,感觉像是年轻了十岁,看到俩孩子
他喜笑颜开:“音音最近怎么瘦了?阿屿怎么回事没照顾好音音。”
“不怪四哥,是我自己前段时候生病了,体质不好。”
“这孩子,好端端怎么生病了”
正聊着天,另一辆黑色轿车绕过中央喷泉驶来,是傅祥庚、傅司盛和霓映枝也来了。
三人下了车,霓音和贺行屿也上前迎接,傅祥庚左右打量着这庄园:“这地方不错,很漂亮啊?”
霓映枝也说好,“音音说,这是阿屿一个人设计的,知道她喜欢这种风格,阿屿有心了。
贺中安对此颇有“怨言”:“这事儿其实阿屿和我说过,本来我想叫两个孩子回来家里住,阿屿非说要出来住。”
傅祥庚揶揄:“那肯定的,俩年轻人要过二人世界,谁要和你这个老头一起过啊。”
大家都笑了,霓音对上贺行屿的目光,脸红弯眉,贺行屿道:“两位爷爷,爸妈,我们进去吧。”
“好好好,咱们别杵在外面聊天了…”
几人进去在客厅坐下,佣人们送来茶水,霓音问:“哥哥呢?怎么没来?”
霓映枝笑:“刚刚去接月月了,他眼里除了赛车不就是月月?”
贺中安倒是看好这俩孩子,“他们从高中到现在还能走在一起,不容易啊,看来咱们也可以准备喝阿征的喜酒了?”
傅司盛感叹:“月月这孩子是好,就是怕阿征会欺负她。”
贺老爷子说他:“你这个当父亲的太严厉,别看阿征成日里吊儿郎当的,实际上很有责任担当,是个好孩子,我就是可惜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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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祥庚翻白眼:“瞧你,拐走了我孙女还不够是吧”
说笑间,话中所谈俩人和夏家兄妹也来了,别墅热闹起来,夏家兄妹提着各样礼物,霓映枝说他俩最客气,夏斯礼笑:“我的好兄弟和我音音妹妹结婚了,我必须庆祝一下啊,以后还得经常过来蹭饭呢,是吧阿屿?”
贺行屿点头:“下次来没提这么多东西别想进门。”
“没事,我爬墙进来。”
“哈哈哈”
容微月也把带来的礼物送给霓音和贺行屿,是她用花丝镶嵌工艺做的个寓意百年好合的精垒丝同心结摆件。
“一点点小心意,祝你们新婚快乐。”
俩人道谢接过,以容微月的手艺,这个市场价可不便宜,霓音弯眉挽住她胳膊:“微月姐,我还等着你俩的好消息呢,希望我能早日改口叫你嫂子啊。”
容微月脸红看向傅蔺征,傅蔺征勾唇揽住她腰,“现在你结婚了来催我了是吧?”
霓音俏皮道:“那本来哥哥就要比妹妹快啊,你说对吧老爸?”
傅司盛点头,笑道:“月月,阿征要是平时对你不好,和我们说,叔叔阿姨给你撑腰。”
容微月笑说没有,傅蔺征无奈:“我这怎么就欺负人了?”
“你从小到大让我们操了多少心,事情最多,你有空要多和阿屿学习学习,你看看阿屿,多么成熟稳重一个孩子。”
傅蔺征:“得,这是有了女婿不要儿子了。
大家笑,霓映枝提议想参观一下别墅,霓音和贺行屿领路,带父母一层层往楼上看着。
到四楼生活区,他们简单逛了逛,夏千棠看到他们的卧室,惊讶挑眉,私底下拉住霓音:@“看来那天那通电话有作用啊,你和贺行屿那啥了?”
霓音压低声音:“没有,装的,你别往外说。”
“.”
夏千棠没想到贺行屿这么不争气,“几天了还是没进展,看来还是得我出马。”
几人往客厅走去,夏千棠偷摸儿拉住霓音
“宝,我给你私底下准备了一个暖房礼物,你到时候和贺行屿一起拆开,记住,一定要当着他的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越无辜越好。”
正巧有保姆过来:“太太,可露丽出炉了,厨师叫您过来看看。”
“马上来了。”
霓音转头看向夏千棠,警告:“什么礼物?你别胡闹啊,我先去看看甜品。”
“诶”
霓音离开,夏千棠轻啧摆摆手,四处看了看,随手把礼盒放在四楼客厅沙发上。
一行人下楼,霓音把烤好的可露丽端出来给大家品尝,傅蔺征调侃:“你这还会做这个呢,能吃吗?可到时候我们拉肚子了。”
“我手艺才没那么差好吗!我昨天做给四哥尝了,四哥说味道很好!”
傅蔺征笑嗤:“你做什么他不喜欢?他明显是故意吹捧你。”
霓音瘪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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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是实话实说。”
他夺过傅蔺征的盘子:“别吃了,不许糟蹋我太太的心意。”
傅蔺征:“”
好家伙他现在外人一个是吧
几人品尝着甜品,都说不错,霓音看他们喜欢也开心,记起一事,去叫保姆
“你把我放在四楼的礼盒拿下来。”
霓音说昨晚她亲自给他们准备了伴手礼,也有一段时间她没给长辈们准备礼物了。
很快保姆把全部盒子拿下来,发给他们,一个个都说里面的礼物很漂亮,贺中安接过一个橙黄色盒子,超级嚼瑟
“我这个和你们不一样啊,我这个盒子比你们都大!音音还是最爱我的!”
傅祥庚不爽:“音音,你不能这么偏心啊。”
贺中安咧嘴笑:“我打开看看,是不是和你们的东西一样。”
夏千棠看到这盒子,瞪大眼睛,霓音也看到愣了愣,“等等,这不是我准备的。”
夏千棠去拉音音:“这是我给你的!”
霓音微愣,立刻反应过来:“爷爷,这是我自己的。”
霓音话音还未落,贺老爷子已经打开了盒子,旁边的傅司盛、霓映枝还有傅祥庚都凑过去看,随后呆住“这是什么?”
精致的礼盒里,静静躺着几件薄薄的蕾/丝布料。
清纯的白色款,可爱的粉色款,还有性感的黑色款。
除此之外,还有手铐、皮鞭、飞行棋各种小玩意儿最下面,是一本书,封面写着几个俏皮大字
《夫妻间增进感情的一百个小方法》。
两方长辈呆住。
傅蔺征和夏斯礼喝着的茶直接喷了出来。
“μ
霓音对上贺行屿看过来的眼,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好几秒钟,客厅陷入迷一样的沉寂。
霓音生无可恋看向夏千棠,后者用沙发抱枕盖住脸,已经想找个地方挖个坑躺进去。
霓音飞快夺回盒子盖上,涨红的脸憋出几个字
“这、这个是之前别人寄放在我这里的,我忘记还了”
这理由,还不如不解释。
两方长辈安静了几秒,霓映枝忙接话道:“没关系,那、那赶紧收好。”
霓音把另一个盒子拿给贺中安:“爷爷,这是给你的。”
贺中安压下嘴角,高兴得飘了瞟自家愈发开窍的孙子,“好好好,这个礼物比较适合我。”
“”
话题好像更尴尬了。
随后霓音见贺行屿一脸淡定走来,拿走她手上的东西,像是帮她分走了尴尬,温声道
“给我吧,我放起来。”
贺行屿离开后很快回来,坐回霓音身边,长辈们的目光在俩人之间扫荡着,已然猜出来了一切
神色微妙,却是压下笑意。
夏千棠实在想先走了,羞窘出来扯到别的话题,这事就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佣人过来通知午餐已经备好,霓音道:“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好好”
大家往餐厅走去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傅蔺征和夏斯礼走在最后,看向贺行屿,已经憋笑了许久。
夏斯礼挑眉拍拍贺行屿的肩膀:“没看出来啊贺行屿,你这花样挺多。”
傅蔺征也拍拍贺行屿的肩膀:“真好啊妹夫,重新定义我爸眼中的成熟稳重。”
贺行屿:“”
前头霓音和霓映枝两人单独走着,霓映枝见女儿还尴尬着,低声打趣:“还不好意思呢?”
小心思被戳破,霓音脸红,霓映枝本来还在担心两个孩子婚后貌合神离,没想到这俩人似乎比想象中要亲密多了,笑笑:“没事,我们长辈能够理解,你们小年轻人开心就好。”
“???μ
不是,她这该怎么解释啊这误会可大了,饭后霓音去找罪魁祸首算账,夏千棠笑得眼睛弯弯,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本来送这个是想点燃贺行屿这座冰山,让你不再独守空房,谁知道竟然被拿出来示众了。
冰山…怕不是火山霓音气鼓鼓:“我早知道就直接说是你送的,让你社死。”
“还好你没说,不然以后我在叔叔阿姨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啊。”
霓音羞恼让她把这破礼物提回去,夏千棠笑嘻嘻让她收着,说别辜负了她的心意。
晚上,两方长辈和朋友们吃完饭离开了霓园。
霓音回到四楼,就见贺行屿倚着沙发,手里拿着那个盒子。
她连忙跑过去,就见贺行屿看向她,吊起眼尾,语调意味深长
“没想到贺太太喜欢这种口味。”
一把火从脚底窜上头顶,霓音慌得赶忙道:“不是我,这是棠棠送的!”
她才不喜欢这些呢
“嗯?”
“是、是她送的暖房礼物。”
贺行屿了然一笑:“她还挺关心我们夫妻感情。”
“.μ
这人还有心思逗她呢
霓音脸颊烫如刚出炉的小红薯,“她胡闹和我开玩笑呢,盒子给我,我拿去扔掉。”
“没事,可以留着。”
他燎起火来的低磁嗓音贴在她耳畔:“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霓音脑子二度爆炸,就见男人拿出那本书
“其他不着急,有时间是可以研究一下,增进一下夫妻感情。”
霓音立刻推开他,“我去洗澡了!”
她跑回房间,倒在床上,气鼓鼓脸红。
贺行屿变了这人真的是,越来越坏了
霓音羞得好几天都不想面对贺行屿。
好在周末过去,周一贺行屿正巧要去外地参加个金融论坛会议,霓音也没再有机会见到他。
她这几天拍完《暗夜》B组的戏份,能在家里休息,季璇和姜贝贝也来家里吃了次饭,俩人看到霓音如今住的地方,感慨人各有命,霓音就是公主的命,这婚后生活不要太幸福。
霓音本来想过几天老公不在家的美滋滋生活,谁知道第二天贺行屿帮她请来的中医大夫来了,连给她开了一周的中药。
每天霓音看着佣人端到面前的黑棕色汤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药,生无可恋。
这日子,幸福什么,苦得过不下去了
她喝了小半碗就说差不多了,保姆如今也和她熟了,哄她:“太太,先生交代了,要监督你一滴不落地喝完,就两口了。”
霓音吸了吸鼻子,抬头朝她眨眼:“江姨,你这么心地善良,不应该听贺行屿那个坏人的话,你应该站在我这边的。”
江姨比霓音大了快三十岁,看她如同看自家女儿一样,霓音朝她一眨眼,跟瓷娃娃似的,她都快心化了,可还是不敢违背贺行屿出门前的强制命令
“太太,您还是喝完吧,先生都是为你好,不然他回来要责怪我的。”
霓音委屈嘟嘴,深吸几口气,捏着鼻子仰头闭眼灌下。
心里的小本本:对贺行屿的讨厌+1。
讨厌归讨厌,在家待了几天,她突然开始忍不住想念有贺行屿在的日子。
贺行屿事务繁忙,她不敢经常打扰,白天简单发发信息,晚上会通个电话或视频。
不知为何,她竟然会开始因为他感觉到心绪变化。
晚上喝完中药,她拍了张空碗的照片,犹豫了半晌,主动给贺行屿发了个伸手的表情包
【说好的棉花糖呢?】
她拿起剧本去背台词,过了会儿手机就震动了下,她连忙拿起,果然看到是他信息:【等回去就给你烤,你想想吃什么口味。】
她笑了笑,发了个点头的表情包,【你还在忙吗?】
贺先生:【在应酬。】
这是她新给他换的备注。
他随手拍了张酒桌的照片来,又道:【都是男的。】
霓音心头波动,盘腿坐在沙发上敲字:【我又没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贺先生:【主动报备,不行么?】
霓音:【没事,你应酬的事我不会管的。】
贺先生:【你是贺太太,有资格管。】
霓音脸色微烫,轻弯唇角,敲下几字
【那就麻烦贺先生少喝点酒,不要应酬到太迟,回酒店就给我发信息。】
贺先生:【好。】
看着他回复,霓音感觉像是吃了颗糖,冲淡了入喉的中药的苦味。
她多看了几遍聊天记录,最后强制性锁上手机屏幕,继续背台词。
那头包厢里,其他人就看到坐在主位的贺行屿看着手机,不知在干什么,原本冷沉肃穆的脸化开一抹温柔,唇角弧度极浅。
几人震惊:他们没看错吧
见贺行屿不说话,旁人小心翼翼问他:“贺总,你觉得我们刚刚那个提议如何?”
贺行屿放下手机,长腿交叠,转了转腕表,面色恢复平淡:“挺好,你们继续。”
“好好好。”
在家喝了几天中药,霓音的身体也大为好转,感冒算是彻底好了。
与此同时,之前录的恋综也上线了,霓音去看了看,节目把当初问她和宋詹的那些带有暗示性的问题全部剪掉了,没带任何的节奏,仿佛他俩完全不认识似的。
一开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始还有宋詹的脑残粉觉得霓音想蹭宋詹的热度,谁知道正片一看,霓音压根都没怎么搭理宋詹,反倒是宋詹有点想和她有互动的样子。
这下许多人傻眼了。
脑残粉被怼得一句话也不敢吭,霓音在综艺上的一些很有共情、很为女生发言的观点也得到许多观众的认可,许多观众都直呼想让她常驻了。
几天后,霓音要拍个保护生态的公益宣传片,地点是在近郊的纳北森林公园风景区,他们要去实地取景。
霓音的行程一早就对外公布,下午到达风景区,就有一大波粉丝跟随而来。
霓音在雪地拍摄着,远处的安保们拉起警戒线,很多粉丝们在围观。
霓音一身白色高定毛呢长裙,黑发红唇,温软又明艳像朵白玫瑰。
她朝远处的粉丝们挥手,人群中就爆发尖叫。
看粉丝们大冷天还在陪她,霓音和姜贝贝交代了一句,拍摄差不多,她和团队们的人走过去,工作人员临时去买了好几百份热饮,分发给大家。
霓音朝粉丝们笑:“天气太冷了,大家喝点热的,暖和暖和。”
粉丝们接过,都眼冒爱心。
呜呜呜他们的仙女老婆也太暖心了吧
霓音和大家亲近互动着,签名合照,还和她们聊天,许多小粉丝给她礼物,男粉也很多,那叫一个激动。
很快有路人拍摄的视频发到了微博,还上了热搜,底下评论都是土拨鼠尖叫
【近距离看到老婆了,老婆太美了!】
【在镜头里没感觉音音有一米七,现实一看发现她真的高,身材比例超好!】
【姐姐怕我们冷,还给我们买了热饮,让我们要多穿点衣服,好暖啊。】
【这路人镜头都这么能扛的吗,本来没有觉得她有美得多么惊为天人,现在站在人群中一看,确实一眼抓人。】
【就在现场,霓音真的好漂亮,她特别爱笑,这星星眼好可爱。】
【我昨天刚从京市旅游回来,后悔一万年。】
【老婆,这绝对是我老婆,谁都不许抢!】
【…】
傍晚准备要闭园,安保人员也协助粉丝们有序撤离,霓音和她们道别。
傍晚又飘了点小雪,天色别有一番滤镜,霓音又去补拍了镜头,收工后,姜贝贝拿来手机:“音音姐,贺总找你!”
霓音疑惑接过,看到男人发来的信息
【回来了,我在纳北。】
霓音眼睛发亮,赶紧给那头打去电话:“你怎么知道我在纳北?”
那头男人语调悠然:“热搜上不都写着?”
霓音没想到他平时还关注微博呢,“我在红杉区这边,你在哪里呀?”
霓音看了眼手机时间:“可是马上就要闭园了,我们准备要撤了。”
“不着急,我和景区负责人交代了声,慢点没事。”
“嗯?”
“承包商是我朋友。”
这人怎么到处都有背景男人低沉嗓音传来:“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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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间荡漾,轻轻弯唇:“好。”
挂了电话,霓音和姜贝贝说了声,姜贝贝感慨:“贺总不愧是贺总,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今天又是吃糖的一天。”
霓音的确发现每次他出差从外地回来,第一时间基本都会来找她,明明他那么忙大家收拾着设备,霓音坐在亭子里,五分钟后就看到远处贺行屿走进了视野。
他一身黑色长款大衣,长身而立,一手撑着伞,一手插在大衣兜里,凛冽清冷的气质令周围都盎然失色。
茫茫一片木色中,仿佛时间都按下了暂停键。
他清远目光朝她这个方向落下,单独锁定了她。
和姜贝贝说了声,霓音立刻起身过去。
走进树林里,她的雪地靴踏在地上,离他越来越近,眼底的笑意也快要装不下。
“贺行屿”
@到他面前,已经离人群远了许多,霓音看向他:“你又刚下飞机吗
贺行屿把伞倾向她
“嗯,机场离这里很近。”
霓音弯起红唇:“我今天刚好在这里有工作。”
y他轻抚开她头上的碎琼乱玉,隔着细边眼镜的眼垂下注视她:“站了一个下午,累不累?”
“还好。”
“冷么?”
“不会,我随身踹了个小暖水袋。”
随后贺行屿伸出大衣口袋里的手,宽大的掌心摊开在她面前,嗓音撩人
“要不要试试哪个更热?”
她心间春水荡漾,几秒后把手放上去,男人干燥温热的掌心紧紧包裹住她。
她耳根微红,轻轻呢喃
“是你的…”
男人掌心微摊开,和她十指紧握,“要不要走走。”
她犹豫往旁边看了眼,就见贺行屿把伞拿低了些,低声含笑:“周围没人,都清场了。”
俩人如同在私密的世界里,霓音心思缠绕,害羞点头。
俩人一起往前走,她回握住他的手,“你手怎么这么热。”
“身体比你好。”
“我最近喝了那么多中药,现在很强壮。”
他勾唇,“没看出来。”
她轻哼,贺行屿问:“今天和粉丝们互动得很好?”
“对,她们都好热情,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贺行屿淡淡揶揄:“看到热搜了,男粉还不少,一个个还老婆老婆地叫。”
霓音莫名品出股醋意。
他吃醋了
她无奈笑言:“女生们也叫我老婆,这就是粉丝昵称啦,没其他含义。”
她低头摆弄着脖子上的羊绒围巾,“你看,这个是粉丝亲手给我织的,好暖心。”
贺行屿停下步伐,帮她围好,霓音眼睛弯弯,脸埋进围巾,眼底亮如晨星
“怎么样,可爱吗?”
霓音没听到回答,下一刻却感觉到脸颊落下一道温热触感。
一瞬间,霓音反应过来,心脏如离弦的健,怦怦怦怦,仿佛跳得耳边能听见。
霓音感受到那吻,耳垂迅速变红,就听贺行屿低声言
“嗯,可爱。”
“可爱得只想把贺太太一个人藏起来了。"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脸颊的吻伴随着男人那句想把她藏起来的话落在耳边,如同一把星星之火燎过,瞬间酥软了耳根
热意冲升。
他怎么突然亲她霓音懵了瞬,羞意直冲心头,耳根如同被热水烫过的番茄,随后头顶再度落下调侃的男声
“耳朵红了。
她眼睫扑簌抖动,羞赧从他怀中逃出来,把脸埋在围巾里更深
“不是,是天气太冷了,我冻的”
他抬眉:“我又没说什么,你解释什么?”
“……?n这人又在套路她
她脸颊微鼓,羞瞪他一眼,却是软绵绵的如同撒娇一般。
贺行屿勾唇,抬手捂住她两边耳朵,低沉嗓音像是隔着个闷鼓落下:“好点了么?”
他掌心干燥温热,逼得她耳垂更加烧红。
她与他对视,一张脸白若凝脂,星星眼如同深蓝色宝石璀璨。
森林公园里,河流冰封,动物冬眠,前几日落下的雪还未融化,挂在绿松枝头,银霜之景纯白宁静
可却不及他此刻眼前的万分之-。
男人漆黑的深眸望向她,口中吐出几字,霓音见他动唇,被捂住的耳朵却听不清他声音。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他松开捂住她耳朵的手,眼底滑过道笑意,“没什么。”
“你明明说了。”
他握住她的手,笑意更深:“走吧贺太太,我们该回去了。”
他牵着她往回走,霓音追问他刚刚的话,可是男人故意像吊她胃口一般,就是不告诉她。
原路返回,快要到达拍摄地,霓音见他仍旧握住她的手,有点害羞地想抽回来,就听他悠然反问
“现在再藏还来得及么?”
唔如今他们在一块儿,团队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了,更何况刚刚她还跑去找他。
就这样被他牵着回去,季璇正和景区管理人员聊天,看到贺行屿,几个忙上前问好,团队其他成员看着牵着霓音的贺大佬,激动地在心里嗷嗷叫。
和景区的人聊了几句,对方先离开,贺行屿淡声和团队成员们打招呼,感谢大家平时对霓音的照顾,说今晚请大家吃饭,众人鼓掌欢呼。
大佬不愧是大佬,也太阔气了吧
贺行屿和季璇交谈着,工作人员小声议论
“贺总这脸这身材不出道可惜了,也太帅了吧!和音音姐站在一起真养眼。”
“之前听传闻说贺总性子可高冷了,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可是他刚刚对音音姐笑得好苏啊。”
“咱们音音姐多有魅力啊,贺总也抵御不了,何况俩人还是青梅竹马呢。”
“所以说贺总和音音姐是在一起了吗?速度有点快啊?”
“哪儿快了,就贺总这样的,换做是我,我倒贴都愿意!”
“贝贝说贺总对音音姐很上心,这不比之前那位好多了…”
大家交谈着,都是一副磕到糖的表情,贺行屿把餐厅地址告诉霓音,霓音让季璇领大家过去,她先跟贺行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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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车那边走去,霓音疑惑:“你什么时候安排的晚餐?我都不知道。”
男人挑眉:“收买下人心,毕竟以后来找你的机会很多。”
她脸红,“只有贝贝和璇姐知道我们结婚了,其他人我暂时还没和他们说呢”
“等你想说了再告诉他们。”
反正,主权已经宣誓过了。
上了劳斯莱斯,霓音见男人把放在车上的一捧玫瑰递给她,霓音呆住:“你又买花了”
她伸手抱过,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甜香,花瓣从外到里由纯洁的白色渐变为淡如棉花糖的粉色,清新动人。
“喜欢么?”
她最爱玫瑰,又怎能拒绝,“喜欢。”
结婚后,他已经送了许多次花,搬进新家后,庄园里种了玫瑰不说,家里也会定期收到从各地花房定来的鲜花。
她没想到贺行屿这样的人竟会有浪漫的时候,只因着知道她喜欢玫瑰。
晚上贺行屿定的是一家高级的海鲜料理餐厅,选了最高规格的五千档一人位,三十来号人,十几万吃进去了,却对贺行屿来说不过是小钱。
大家和霓音共事许久,感情也好,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把俩人的事往外透露。
饭局到尾声,霓音和贺行屿让大家随意,和季璇说了声,就先走了。
俩人回到家,霓音先去处理点工作,忙完她走到书房门口,看到贺行屿也在处理公事,镜片后的黑眸如炬,冷白指尖敲击着键盘,利落快速,微解开的黑色衬衫领口,带着点斯文败类。
工作中的男人总是格外的吸引人。
霓音也不禁有些看呆,这人到底怎么长成这样的他见到她,说了句等等,很快他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起身走来,“还有事要忙么。”
“没有,咋啦?”
“要不要吃棉花糖?”
“棉花糖?!”
她眼睛亮起,想到什么痛苦瘪嘴:“大晚上吃这个,你这不是让我犯罪吗?”
他揉揉她的头:“我今天交代厨师做的低糖版本,偶尔放纵一次,有何不可?”
从小到大她唯一不能拒绝的就是糖,小馋虫已经冒出来了,欢喜点点头
“那等会儿吃完我再去锻炼一下。”
他勾唇,牵着她下楼,霓音晃他手:“你还记得棉花糖这事呢,我以为你逗我的。”
“答应你的我哪次说话不算数?”
小时候贺行屿但凡答应过她什么,从来都是说到做到,霓音道:“你还还记不记得小学有次暑假
我特别想吃大顺斋的奶油号角,让你给我买,你当时没搭理我,谁知道那晚下着大雨,你竟然出去给我买回来了。”
那天暴雨倾盆,贺行屿回来时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许多,见霓音吃着,眼睛弯成月亮,他只说了句随手带的。
贺行屿记忆也飘到从前,眼底晕开柔意
“你喜欢就好。”
只要她喜欢的,他都想给她。
走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到一楼室外的庭院,橙黄的灯光下夜晚暖意融融,望远方眺望,庄园的人工湖泊水面泛着深蓝色的银光,后院的海棠枝头挂着抹皎洁月色。
她看到户外的炭炉已经点起来了,旁边放着一盘新鲜出炉的棉花糖,托盘里还有柿子、红薯、花生、年糕、龙井茶等等。
霓音惊喜:“这么丰盛的吗?”
“家里阿姨准备的,说是最近很火的围炉煮茶。”
俩人在温暖的炭炉前坐下,霓音手伸了过去取暖,贺行屿把带来的披风给她披上,霓音对上他距离极近的眼,小声咕哝
“贺行屿,你今晚不是说回来要忙公事吗?”
男人轻拨开她脸上的碎发,低声调侃
“出差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回来太太就赶我走么?”
“没有我是怕你太忙。”
“再怎么忙,陪你的时间永远都有。”
她心底柔软如被风吹化的云朵,点起梨涡,贺行屿随后把各样食材放到烤网上。
围炉煮茶这样悠闲惬意的活动,他平日里忙到根本不会抽出闲时去做,可是和她在一起,他却甘之如饴。
霓音裹紧披风缩在他旁边,看他煮着茶,“贺行屿,你平时自己会玩这些吗?”
“不会。”
“那你每天都在干什么?”
“睡觉,吃饭,其余时间大部分都在工作。”
@“那不是很无趣?”
“我的人生一直都这么无趣。”
从前是仇恨支撑着他不断往上爬,他拼命读书、拼命创业就是为了让自己足够强大,站在今天这个位置。
快乐似乎是和他完全无关的事。
从前有过,后来,也消失了。
霓音知道他的过往,不想去提惹他难受,柔声安慰道:“没关系,咱们的人生还长着呢,哪就一直无趣了,以后过好每一天,争取让生活有趣起来,你说对吧?”
他唇角勾起浅浅弧度,“嗯。”
她已经是他晦暗生命里出现最特别的惊喜了。
两人翻烤着食物,过了会儿,白白软软的棉花糖被烤得焦黄,贺行屿夹起来晾晾,送到她嘴边
“尝尝?”
霓音咬下去,浓郁的奶油香味伴随着焦糖香在唇齿间散开,甜到心底。
她幸福眯眼,“太好吃了!”
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吃到糖就开心得不行。
贺行屿又喂了她一颗,霓音直说好吃,见年糕也烤好了,她夹起一小块咬了口,“哇,糯叽叽的
贺行屿,你要不要尝尝?”
他边泡着茶,随口咬掉被她咬过一半的年糕,淡声道:“嗯,味道不错。”
霓音本是想给他夹新的,没想到他却不嫌弃地吃了她吃过的她脸颊泛红,贺行屿对上她眼:“怎么了?”
她摇头压下羞涩,贺行屿把泡好的茶端给她,她接过喝了口,美滋滋感慨:“要是天天都能吃棉花糖,我喝点中药也能忍受了。”
“那我让大夫再给你开两周中药。”
i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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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鼓鼓拍他,贺行屿眉梢挑起:“你再打一下试试?”
她才不怕他,再度抬手,谁知腕口被握住,下一刻,她身子被一把拎起,捞进男人怀中。
霓音薄薄的蝴蝶骨紧贴着贺行屿身躯,他温热的体温带着淡淡的木质檀香侵略而来,强有力的手横亘在她勾人心的小蛮腰。
仿佛回到了喝醉那晚,此刻她坐在他腿的感觉却是无比清晰,不受任何酒精的干扰。
霓音身姿曼妙,贺行屿穿衣显瘦,实则肩宽腰窄,肌肉线条紧实蓬勃,搂着她时,一个硬朗一个纤瘦,体型反差明显,张力拉满。
在外人眼里,这幕是格外令人浮想联翩的旖旎香.艳,远处正在打扫的保姆们看到忙偏开眼,都不敢往这方向靠近。
被他圈住,热意直冲霓音大脑。
咚咚,咚咚,咚咚霓音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感受到比上一次进攻性更为明显的荷尔蒙气息。
她逃脱不得,就听男人磁沉的嗓音:“不是说喝了中药变得很强壮么?没感觉出来。”
她面颊酡红,嗔他的声音比棉花糖还甜糯:“那我的力气怎么能和你比…”
贺行屿这次没有轻易放走她的架势,见棉花糖烤好,他搂着她,拿起一串喂她。
霓音机械般嚼着,他低声微哑:“甜么?”
“甜”
她心猿意马,此刻心思哪里还在棉花糖上。
全身心都被身侧的男人占有。
那不带掩饰的张牙舞爪处已经格外明显。
她感觉到了,脸颊像是泡在热水里。
他、他怎么心跳节拍已经乱了,她葱白指尖轻揪着披风,却像是失了力气,不受控地依赖般,如小猫窝在他怀中。
贺行屿喉结滚动,搂着她不敢用力怕弄疼娇气的她,青色脉络却无声爆起。
只是简单喂她吃着糖,周遭温度都仿佛升了温。
安静半晌,贺行屿视线落向她胸口所佩戴的那枚他送她的朱丽叶玫瑰胸针,“这胸针很配你。”
霓音垂眼:“嗯,好好看。”
她想起之前,“那晚RM拍卖会上半场结束,你拿到了胸针,其他人围在你旁边观赏着,我当时也看到了。”
“当时在想什么?”
“当时”她傲娇轻哼,“当时我看到你把胸针随随便便搁在旁边桌子上,还让它染了烟味,就觉得你好过分,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要是我,肯定要把这漂亮的小宝贝珍藏起来。”
贺行屿淡笑,嗓音低沉入耳:“所以这宝贝到头来还不是在你手中
n兜兜转转,她竟和它如此有缘。
霓音纠结许久,“贺行屿,其实我一直想问,当时在拍卖会上,你为什么想买它?”
他直勾勾对上她目光
“你觉得我是为了谁?”
他望向她,眼底浓烈,她心跳沦陷踩空,忽而间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羞得偏开眼嗫嚅
“我不知道”
他无声勾唇,“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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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更红了,就感觉他从背后环住她,倒了杯茶,低磁如沙的声线落在她耳边,掀开已经昭然若揭的答案
“是为你拍的。”
她闻言心口仍旧无法抑制的一烫。
所以,正如夏千棠猜测,那晚那么多人猜测他一掷千金所为的人,竟然真的是她“我看出来当时那个姓乐的想羞辱你,我怎会让这胸针落在她手里,让你受委屈。”
霓音心跳如掀翻的江流,被冲击得脑中震荡,一瞬间空白后,鼻尖后知后觉弥漫上来一阵酸涩。
感动,温暖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和贺行屿多年不联系,关系疏远,他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护着她,那次在酒局上她被灌酒时他出现,她第一反应是不好意思麻烦他,可是他出手了,他还是光明正大替她撑腰。
如今她才知道,原来早在他们重逢那晚的拍卖会上,他就已经在暗中为她出头了。
从小到大,在他身边,她总是很安心…
霓音揉了揉鼻尖,声音绵软:“当时我们好久没见面了,那天又那么多人围着你转,我以为你压根没心思关注我呢。”
他轻笑了声,将她搂紧:“很难不关注。”
没有人知道,这几年来,他有多想见到她。
贺行屿视线落向那枚玫瑰胸针:“还好,最后这胸针还是到了你手中,我也终于有了送出这礼物的资格。”
迟些时候,夜色渐深。
炭炉中的炭火暗了,食材也被消灭得差不多。
今晚棉花糖的甜算是弥补了前几日中药的苦,霓音躺在躺椅上,幸福弯眉:“今晚好开心。”
贺行屿转眼看她
“是因为棉花糖,还是因为人?”
霓音懵了懵,脸颊害羞埋进披风里:“都有”
他无声笑了。
霓音也不知为什么,有贺行屿陪在身边,她心情就很好。
围炉煮茶结束,贺行屿带着她回到室内,俩人上楼,还果真一起去健身房锻炼了会儿。
最后走到房间门口,霓音看向贺行屿,甜甜笑:“晚安,你早点睡。”
他眉梢抬起:“这么多天了,你还没认清楚床?”
“
“我还没”
她飞快溜进房间关上门,生怕被他捉住似的,男人失笑。
霓音羞得拿着衣物走去浴室,洗着澡,她眼前回放着今晚和贺行屿在一起的画面,脑子心里充斥地全是他。
最后她洗漱完躺到床上,想到那晚拍卖会上的场景,以及今晚他的那句“很难不关注。”
心间像是破开了什么。
在悄然间,冒出了小苗子,此刻她却还不知晓。
霓音视线落向插在花瓶里贺行屿今天给她买的玫瑰。
昏黄灯光下,奥斯汀型的淡粉色花瓣甜美如诗,静静绽放。
这玫瑰市面上并不常见,叫做仙子之吻。
它的花语是你是我藏在心里的爱意。
贺行屿出差回来后,霓音这边正巧要去外省参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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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就去两三天,贺行屿早上亲自送她去了机场,温声嘱咐了好几句,让她注意身体不要着凉。
霓音心是暖的,可嘴巴忍不住嗔他:“贺行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哕嗦了?我又不是小朋友。”
他扯唇,“小朋友才踢被子。”
“……”过分。
他让姜贝贝好生照顾霓音,姜贝贝忙应下。
和他道别,几人去登记,姜贝贝含笑打趣:“音音姐,贺总这是把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啊。”
霓音让她别那么肉麻,“他和我爸妈差不多。”
“爹系老公不是挺好的嘿嘿嘿,旁人羡慕不来,这叫甜蜜的烦恼。”
“姜贝贝同学,你现在是胳膊肘往外拐,到底哪一边的?”
“那我肯定是你这边的…”
到外省第二天,晚上霓音出席完活动,回到酒店和夏千棠打电话闲聊,提起贺行屿,夏千棠得知他们最近的互动,啧啧称奇
“你俩这是婚后开始培养起感情了啊?不愧是刚结婚的小夫妻,不对,你俩是恋爱的热恋期吧!”
热恋期霓音脑中炸开烟花,脸红让她别乱说,“什么就恋爱了”
“音音,你扪心自问一下,确定没有感觉到一丝丝恋爱中的甜蜜?我看你俩完全不是什么相敬如宾的形式婚姻,我听着都觉得被喂了满满一嘴狗粮,太招人恨了。”
霓音脸埋进枕头,温吞羞涩反驳,夏千棠说她害羞什么:“你俩都结婚了,培养点感情怎么了,嫁给一个冷冰冰完全不在乎你的男人你高兴啊?”
那倒也有道理
霓音说感觉自己最近一想到贺行屿,心思就一团乱麻,夏千棠被她纠结的模样逗笑
“诶,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别像个情窦初开的十八岁少女。”
“你还闹我是吧?”
夏千棠笑,正经道:“你没必要去分辨那些感觉啊,想那么多干嘛,我就问你,结婚后贺行屿对你好吧?”
“好”
“你和他相处还开心吧?”
“挺开心的”
“那不就得了?!美滋滋享受婚后生活,开心就好,思考那么多干什么,随心所欲知道不?”
夏千棠自己恋爱经验没多少,身为旁观者倒是看得挺透彻,语重心长劝她:“不要去抗拒心底最深的感受,跟随自己的心走,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彻底摆脱过去那段感情带给你的伤害,去进入一段新的生活,至少在我眼中,贺行屿是对你好的。”
霓音闻声怔然,许多情绪像是不受压抑涌上心头,勾起理智之外的意念。
良久,霓音应了声,夏千棠坏笑:“你考虑一下,有一个词叫做先婚后爱,你们走这流程也挺不错的,我期待你们早日用上我送的暖房礼物哈哈哈。”
@“……”滚
霓音说了句不理她了,掐断了电话。
她翻了个身,脸热得不行。
这个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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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贺行屿都是白天工作,晚上回家,男人虽然忙碌,但只要她有回家吃饭,他也都会回来陪她。
不知不觉间,如今她也开始把更多事情分享给他,他愿意耐心聆听,她的分享欲也越来越足。
夏千棠的话她或多或少还是听进去了。
不去想那么多,过好当下,如今的生活,让她又放松又自在。
生活相安无事。
直至一月底,某天网络上因为一个新闻突然炸开了锅宋詹和姚思薇官宣了情侣关系。
并且爆出了俩人准备订婚。
一天下来,热搜前排挂着都是宋詹或者姚思薇的关系,CP粉激动上天,直呼俩人从校园到婚纱
深情又甜蜜,也有人骂宋詹渣男,甩了N姓女星和姚思薇走在一起,就是各取所需,逢场作戏,宋詹母亲不嫌热闹,甚至还跳了出来为俩人送上祝贺。
这消息传到霓音团队这边,大家也是难以置信:“什么情况啊,宋詹之前还来纠缠音音姐,说没放下你,转头就和姚思薇在一起了???这人好恶心啊,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看是宋詹觉得和音音姐没希望复合,又想攀着姚家那棵大树,所以又决定和姚思薇在一起了。”
“就姚家还算大树吗?姚志业得罪了森瑞和明恒,现在他想拍的片谁敢投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姚家相比宋家还是挺有实力的…”
姜贝贝见霓音在看剧本,凑过去问她会不会不舒服,霓音没抬头,声音淡淡
“有什么不舒服的,我都和宋詹分手了,他和姚思薇怎样又和我无关。”
一开始,她得知宋詹和姚思薇重新走在一起,心里还有点膈应生气,可如今,她心里莫名挺平静的,这些事已经影响不到她了。@她懒得搭理,也不想去探究背后的真相。
几天后,晚上霓音和贺行屿在家吃饭时,收到个消息,岸采影视集团总裁邓霍投资了一家旅游公司,最近在临市刚竣工了一个豪华度假村,邀请了一些圈里朋友一起来玩。
岸采是明恒多年合作伙伴,前任董事长是霓音认识的叔叔,邓霍小时候也和霓音认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千金少爷,他比她大五岁,如今联系不多,和贺行屿倒是因为工作时常有联系。
霓音和贺行屿都收到了邀请,自然还有同个圈子里的夏斯礼和夏千棠。
晚上夏千棠打电话给正在和贺行屿聊天的霓音
“我打探到了个消息,听说宋詹和姚思薇也被邀请了,这场面可够热闹的,你考虑考虑要不要来。”
挂了电话,霓音心理波动,对上贺行屿的眸,就听他悠然问:“要去么?你要是不想见他们,我们就不去。”
霓音抿了口茶,几秒后道
“去啊,干嘛不去。”
她和宋詹在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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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勾唇:“不怕公开我们的关系了?”
她思考了一番,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他笑着拉住她的手,“行,那我们就去,那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几天后的周六早晨,贺行屿和霓音一同从霓园出发,走高速去往临市。
天边飘着几片云,却挡不住灿烂的日光。
快过年了,京市迎来最冷的时候,可今年天气却格外好。
早上十点多,劳斯莱斯驶入度假村,今天这里没有对外开放,安保严格,只有受邀者才能进入。
度假区云雾缭绕,空气清新,放眼过去皆是美如画。
此刻主建筑一楼大厅,有几个朋友已经到来,其中身为经常和岸采合作的宋詹在当中,更是西装笔挺,格外帅气。
今天来这场休闲局,他倒不是为了应酬交际,而是得到了消息,为了来见霓音。
过了会儿姚思薇走来,在他身边坐下,见他出神,挽住他胳膊,甜甜问:“阿詹,你在想什么呢?”
宋詹回过神,“没什么。”
旁人走过来,调侃问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姚思薇面色含羞含笑说应该快了,宋詹干笑着,却只想挣脱开姚思薇挽住他的手。
外人只见他们甜蜜,却不知这段联姻真实的原因。
其实是他被父母逼得无奈,也想气一气霓音,所以答应了联姻。
姚思薇见宋詹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他真实心态,笑意微散:“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霓音?”
如今宋詹一颗心扑在霓音身上,任凭她如何靠近,他却似乎再也看不到她。
这要她如何能甘心。
宋詹没说话,姚思薇冷静压平声音:“阿詹,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霓音不会再回头了。
宋詹脸色紧绷:“你别提她成吗?”
“那你看我的眼神能不能别这么空洞,在外人眼里他们怎么看我,我有多丢人?”
宋詹心烦意乱,欲再说什么,扭头看到门口停下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司机下车拉开车门,随后霓音下来。
她今天一身白色苏绣旗袍,披着长款高定的淡紫色大衣,手上的玉镯去年父亲在一个珠宝拍卖会上的压轴藏品,她红唇挺鼻,一张白嫩娇软的脸蛋漂亮又妩媚,妥妥的人间富贵花。
宋詹看到她,眼睛亮起,下意识抽出被姚思薇挽着的手,谁知视线刚转,就见另一侧车门被打开,一个男人下了车竟然正是贺行屿。
男人颀长高瘦,一身精心裁剪的高定西装,领带是和霓音外套相配的淡紫色,矜贵儒雅,气质高绝。
宋詹脸上笑容僵住他们又是一起来的
霓音和贺行屿走进大厅,周围好几人看到俩人,立刻上前迎接。
邓霍领首上前热情打着招呼,过了会儿俩人走到宋詹面前,宋詹脑中空白,机械般看向贺行屿
声音艰涩:“贺总,霓小姐。”
贺行屿伸手回握,镜片后的黑眸淡如远山,薄唇悠然吐出几字
“宋先生,好久不见。”
姚思薇冷眼看向霓音,再度主动挽住宋詹,露出幸福笑意:“贺总,霓小姐,我是姚思薇,宋詹的未婚妻。”
她本想宣誓主权,谁知霓音面色不变。
宋詹视线落向一旁的霓音,眼底情绪热烈翻腾,“你们…”
下一刻,他却见贺行屿当众搂住霓音,神色怡然:“音音,我女朋友,就不用再和你介绍了吧?”
宋詹脑中的弦,断了。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贺行屿是什么人?
森瑞和贺家最年轻的掌权人,京圈上流圏中心的存在,谁不想和他攀上点关系。
更何况男人外形优越,成熟矜贵,成功男人的魅力就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足够让许多女人趋之若鹜。
只是许多人都知道贺行屿身边没人,也从来不捧女星,许多人妄想攀附最后都死心退缩,他也成为许多女人得不到又让人心痒的香饽饽。
谁都没想到,有一天太阳竟然打西边出来了。
贺行屿高调搂着霓音,公开关系的话落下,周围众人惊掉了下巴。
什么情况,霓音和贺行屿在交往?!!!
邓霍:“我靠,行屿,你和霓音你俩……你俩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这么劲爆的消息捂得这么严实?!”
邓霍不可思议,一旁看好戏的夏斯礼走来,揽住他肩膀:“怎么,你忘了音音和阿屿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了?”
夏斯礼带笑的余光往宋詹瞟去:“要我说啊,傅家和贺家这两家这才叫门当户对,俩人还定过娃娃亲,命中注定的缘分啊,对不对。”
在场的人都知道霓音和宋詹有过一段,明显听出话中之意,八卦的目光在两对之间扫来扫去。
这话像刀扎在心口,此刻宋詹看着霓音和贺行屿,面容如石膏一般僵硬,紧攥拳心,说不出话。
之前录恋综那晚霓音喝醉了,贺行屿把她带走,他觉得只是贺行屿图谋不轨,霓音喝醉了不清醒,才对对方如此亲昵。
可他没想到。
此刻俩人站在面前,当众公开了恋情。
“之前就听说贺总和霓小姐情意深厚,果真有好消息啊。”
“是啊,之前那次霓音小姐生日,我还和我夫人说,俩人很配呢……”
听一旁有许多人恭贺着,宋詹心底妒火熊熊燃烧,脸色难看。
聊了几句,眼瞧宾客们也全都到场,邓霍感谢众人来捧场,度假村里有很多活动可供娱乐,大家这两天可以随心随意,尽情吃喝玩乐。
几人结伴而行,夏千棠来找霓音,闺蜜俩挽着手往前走,前者挤眉弄眼:“几个意思,贺行屿表现不好降级了?老公变男朋友了?”
霓音羞窘:“不是……”
她说是因为她和贺行屿的婚事还不想往外传,所以先以情侣的身份公开。
“男朋友也行,也算是公开关系了,你刚刚看到宋詹和姚思薇那样子没有,姚思薇原本还想在你面前嘚瑟她和宋詹订婚了,没想到你现在压根看不上他们,宋詹脸都黑了,笑死,我今天一整天的好心情有了。”
她笑笑撞撞霓音的肩膀:“霓小姐,麻烦你和贺行屿今天尽情秀恩爱,不要命的往死里秀,气死他俩。”
霓音无奈笑:“我才懒得管他们。”
她来这里就是单纯想放松玩一玩,不是为了在宋詹面前证明什么,他根本不配。
后方,夏斯礼也揽着贺行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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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插在大衣兜里,声调慵懒:“和霓音在一起的人是我,我难受什么?”
夏斯礼笑出声,一脸鄙夷:“贺行屿,你现在要不要这么臭嘚瑟啊?”
结了婚果然就是有底气啊。
夏斯礼揶揄:“我听我妹说,你和音音婚后很甜蜜,恨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怎么,这是忍不住了?”
贺行屿转眼看他:“需要忍什么?”
“我对我太太好,有问题?”
“……”
疯了,这还是从前那个眼里只有工作的冷冰冰赚钱机器吗???
夏斯礼憋笑点头:“没问题,太没问题了,你是她老公,对她好天经地义,不过我提醒你,还是让那个宋詹离音音远点,我看刚才他看你们那眼神,藏不住的惦记,明显还觊觎音音呢。”
贺行屿闻言,视线落在前方,深谙不明。
而此刻,宋詹和姚思薇走在人群中最后头,有外面一层关系捆绑着,他们只能形影不离地装作恩爱的未婚夫妻。
可人能装,眼神装不了,宋詹忍不住多次朝霓音和贺行屿那边看去,姚思薇见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心底冷得和冰窖一样。
她想不通霓音突然和贺行屿在一起是搞哪一出,这是见他们订婚了,所以心里难受,故意用这招来刺激宋詹?
可真够恶心的。
嫉妒如针在心头刺挠,她忍不住拉住宋詹的手,柔声言:
“阿詹,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霓音根本对你没什么感情,她不是真喜欢你,你没看到她转头就和贺行屿在一起了吗?”
“说到底,她也是看重那些名利权势,知道贺行屿能让她事业锦上添花,你醒醒吧,她根本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心中所思正好被姚思薇点破,宋詹薄唇抿成僵直的一条线,“行了,别说了。”
早上九点多,一行人乘坐观光车,正式进入度假区。
依山傍水,风和日丽,里头有各式各样的运动场地,例如可以举办赛事的正规高尔夫球场和网球球场,娱乐设施也是应有尽有。
大家先乘车逛了一圈,而后自由活动,夏千棠说好久没打网球了,夏斯礼也说想打,提议几个朋友一起去。
贺行屿看向霓音:“想打么?”
霓音懵然:“网球我打得不怎么好……”
“没事,娱乐而已。”
夏斯礼打趣:“音音,你得来啊,你不来你男朋友肯定不来,你必须给我一个打爆他的机会!”
霓音被逗笑,“那行,那去吧。”
大家先去网球场旁边的更衣室换了衣服,霓音换上件休闲的淡蓝色运动套装,又套了件轻薄的羽绒外套,最后摘下发簪,把长
发梳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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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面庞匀净,温软白皙,唇上淡淡的胭红宛若初春挂在枝头的一朵梨花,气质瞬间从明艳动人变成了清纯靓丽。
就这脸,别说男人了,女人看到她都要沦陷。
一旁夏千棠看着,啧啧感慨:“真是便宜了贺行屿这小子了,他也太幸福了有这么一个漂亮老婆。”
“……”
霓音不想搭理她。
涂好防晒,霓音先走出更衣室,看到在门口等她的贺行屿,男人也换上了运动服,隐隐漏出肌肉线条轮廓,原本的矜贵气质褪去几分,蓬勃张扬的荷尔蒙气场明显,一眼夺人目光。
她心间微漾,走过去,朝他笑:“我也好了。”
贺行屿说怕她晒到,拿起个鸭舌帽,给她戴上。
随后他俯身看她,似笑非笑:
“想看你先生被夏斯礼打爆?”
霓音愣了愣,不禁笑:“才不是呢,我是看斯礼哥太嘚瑟,想你好好打他的脸,大家都说你打网球很厉害。”
他帮她调节着帽子宽度,“一般般。”
“这么谦虚吗?”
男人眉梢淡挑:“但是打爆他绰绰有余。”
霓音笑,“那我可等着看。”
换好衣服,几人来到网球场,这是最常见的硬地球场,夏斯礼最激动,先吆喝着贺行屿上场,结果不出所料,夏斯礼网球在外行眼里还算好的,可和贺行屿就比不了。
贺行屿自小运动能力强,擅长各项球类,网球更是他拿手运动之一,还参加过比赛。
全程,只见贺行屿轻轻松松,夏斯礼被他调动着左右跑动,虽然有来有回,但还是打不赢。
一局结束,俩人走到场边,邓霍等朋友都脸笑歪了:“斯礼,听哥一句劝,咱以后别在贺行屿面前逞强了行不,你跟我们打打,输了没人笑话你。”
夏斯礼喘着气,笑踹他们:“你们特么上去和他打个试试,他那体力和爆发力谁比得过,我也就篮球能和他打打好吧。”
网球场地有三个,其余几人约着也上了场,夏千棠去洗手间了,贺行屿喝了点水,见还有一个场地是空的,看向有点跃跃欲试的霓音:
“去打一会儿?我陪你打。”
霓音懵然与他对视:“你不休息一下吗?”
他淡笑,“陪你打应该不需要休息。”
这人说她菜是吧……
她气鼓鼓嗔他:“你那么厉害,斯礼哥都打不过你,我球更接不住。”
她没感觉到自己话中的撒娇意味,贺行屿含笑牵着她往场地走去:
“不会,没打怎么知道。”
走上场,霓音先是温习了下动作,贺行屿喂她球,让她先上手。
霓音把球打过去,男人总能接到,并且以她能接受的速度和位置再送回来。
打着打着,霓音渐入佳境,几个出其不意的回击贺行屿倒是没接住,夸她厉害,霓音高兴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
旁边夏斯礼看着和刚刚打他时风格大相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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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打球??『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分明是哄老婆开心吧?
玩了会儿,霓音也累了,贺行屿带她下场休息。
“贺行屿,你今天明显就是看我技术不行,故意让我的。”
男人旋开瓶矿泉水给她,“不是让,而是男女本身的力量有不同。”
一般情况下,男性在网球中的击球速度会比女性快,他如果真按照平时水平去打,怕她接球会伤着。
过了会儿,夏斯礼几个也打完来休息,正聊着天,一辆观光车驶来,是另一批人。
几人下了车。
再一瞧,宋詹和姚思薇正在其中。
冤家路窄。
前者看到霓音和贺行屿坐在一起,贺行屿的手搭在霓音座椅后,刚刚正聊着什么,霓音看着对方,笑意甜甜。
宋詹眸光暗下,霓音听到动静,转头对上他远远投来的眼,随后淡漠偏开目光。
双方碰头,他们也是来打网球的:“宋子说好久没打网球了手痒,我们就过来了,正巧你们也在,够热闹啊。”
夏斯礼想到什么,打趣:“我记得当初宋先生和我们阿屿高中时候是同个校网球队的,都很厉害。”
有人眼睛一亮:“同个网球队的,那既是队友也可以是对手啊,要不你俩来场比赛?”
旁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诶,不妨混合双打如何?正好阿詹和思薇一对,霓音和贺总一对,这才有意思嘛对不对!”
这俩对之间的关系太微妙。
这场景也太抓马了!!
许多人起哄,霓音微愣对上贺行屿的眼,就见贺行屿把玩着球拍,转头看她:
“打么?和他们玩两局。”
男人神色怡然自若,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局。
似乎在他眼里就没什么能让他感觉到害怕,她在他身旁,也什么都不用担心。
霓音本身也是不服输的性子,哪会在这种时刻低头,嫣然浅笑:“行啊,我们没问题。”
宋詹的眼被霓音的笑容刺痛,姚思薇见此也挽住宋詹的胳膊,笑言:“阿詹,要不我们打两局吧?大学时候我们打球配合得可默契了呢,那时候你经常带我打球。”
姚思薇搬出初恋时候的事,宋詹冷眼看着贺行屿:“行啊。”
他想要当着霓音的面,狠狠打贺行屿的脸。
这比赛太有看点,几乎所有宾客都来这里观赛。
在场边热盛,霓音看向贺行屿,心里还是有一丢丢小紧张,也不想丢了面子:“我怕我打不好,怎么办?”
贺行屿揉揉她头,“刚刚和我打不是挺厉害的?就放轻松打,而且我在。”
双方上场,邓霍出来当裁判,掷硬币后定出宋詹这方先发球。
他们三盘两胜制,一盘一共六局,每局三小分,谁先拿到六局谁获胜,都拿到六了就抢七。
比赛开始,宋詹网球确实打得不赖,大学也参加过比赛,姚思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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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露愧疚,然而贺行屿却柔声安抚:“没事,慢慢来,不着急。”
霓音脑中不禁闪过之前有一次她和宋詹跟几个朋友们打羽毛球,也是这样的双打,当时她失误了几球,宋詹脸色跨了直接指责她,搞得她很难堪。
虽然他比赛后道歉说自己太想赢了,不是故意如此,但是她当下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而贺行屿情绪稳定,从不责怪,霓音调整状态,紧绷的心也逐渐放松。
第一局,宋詹顺利保发,占据优势,双方打得有来有回,但宋詹这边始终领先。
宋詹心底滑过道轻蔑。
高中过后,贺行屿的技术退步成这样?
看台上,有人诧异:“没想到宋子网球这么厉害,怎么感觉贺总打不过他啊?”
“斯礼刚刚被贺行屿按着打,现在反倒是贺行屿被宋詹的节奏牵着走,这咋回事?”
夏斯礼没反驳听他们说着,看着场上,只不禁发笑——
贺行屿还打算溜他们玩到什么时候啊?
到第一局时,宋詹方以一局外加两分领先,再拿一分又要被他拿下一局,走到场中捡球,宋詹扯唇看向贺行屿,眼底含笑:
“贺总,咱们打球讲究公平,你就别谦让我了吧?”
贺行屿扯唇:
“怎会,是我技术不精。”
走到场边,贺行屿把玩着球,眼底锐黑。
开始后,他把球高高抛起,利落挥拍,直接快猛准轰出一记大外角的ACE球,根本没让宋詹和姚思薇反应过来。
贺行屿发球直接得分。
再一球,贺行屿故意把球的弧度压得很低,多拍拉扯,宋詹招架不住他的旋转球,正手脱拍,直接送球出界。
贺行屿再拿一分,看台上激动地掌声响起,直呼好球,宋詹对上贺行屿撩起眼皮看过来的目光,黑眸如潭,平静却瞧不见任何波澜,仿佛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
宋詹脸色微滞,咬牙切齿。
随后贺行屿连续挽回三个破发点,赢下第一局,也从第三局开始,球势逆转,贺行屿像是从热身进入正式比赛一样,发球利落果断,角度刁钻,开启全场比赛的虐杀。
贺行屿一个人的球,就足够让对面两人应接不暇,累成了狗。
高中时贺行屿是网球队队长,带校参加省赛拿过双打冠军,自己还蝉联三年男单冠军。
在当时贺行屿的网球实力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每次他们队内比赛,宋詹就没赢过他。
一开始宋詹真以为贺行屿实力退化,此刻他在外人面前尤其是霓音面前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好面子的他脸色像是放了三天臭掉的鱼。
第六局,贺行屿和霓音商量着战术,俩人配合起来,霓音也找到了对方的弱点,随着霓音一次帅气的上网得分,拿下一分。
全场掌声雷动,第一局胜利,霓音笑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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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詹看着这幕,心脏收到暴击。
嫉妒,不甘,搅乱他所有的思绪。
宋詹所有的进攻风格被贺行屿识破,自己失误频频,和姚思薇配合得一团乱。
第一盘在姚思薇丢了一球后,宋詹忍不住冷脸凶她,姚思薇也变了脸:“是你自己没接好,跟我有关系?”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不要和他在网前纠缠……”
“你现在什么都怪我是吧?”
看台上,夏斯礼等人看着俩人起内讧,已经笑得东倒西歪。
贺行屿和霓音这是直接把俩人心态打崩了啊?
第一局5比1,胜局已经格外明显,然而最后一局霓音在接宋詹的球时,跑到太快,脚踝一歪,跌倒到了地上。
宋詹惊愕:“音音……”
他慌得正想跑过去察看,谁知贺行屿率先一把把霓音打横抱起,往看台走去。
宋詹步伐僵在原地。
贺行屿把霓音放到座椅上,半蹲在她面前,眉峰拧紧:“有没有事?”
“没,就轻微崴了下……”
夏千棠等人担忧过来察看,贺行屿经验娴熟,拿出止疼喷雾给霓音处理着,“有点疼,忍一下。”
霓音轻咬着唇,看着男人担忧的沉沉眉眼,心如被风吹过的柳叶,摇曳轻颤。
周围人从未见到贺行屿这样对一个女人,此刻都不禁诧异。
宋詹想过去关心,就被姚思薇冷脸拉住:“你现在这么关心霓音干什么?你不知道避点嫌吗?!”
“她是我弄受伤的,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姚思薇的手被甩开,如同被打了一巴掌,难堪得红唇抖动,羞辱感兜头灌下。
宋詹跑过去看向霓音,关心的话到嘴边转了好几圈:“对不起,是我刚刚打地太大力了……”
霓音没抬头看他,神色淡淡:“和你没关系,我自己扭的。”
宋詹还想在说什么,夏千棠嗤笑:“宋先生,你未婚妻在那边呢,你不去关心关心你未婚妻累不累,跑来关心别人的女朋友啊?”
宋詹面部肌肉紧绷,脑中空白。
此刻的他知道,哪怕他再后悔,如今陪在霓音身边的,也没资格是他。
贺行屿帮霓音按摩着脚踝,缓和着痛感,半晌她站起来慢慢走了走,朝他柔声道:“我没事了,不怎么疼了。”
旁人称赞着俩人刚才配合默契,球打得漂亮,然而这时候宋詹当着众人的面过来,冷眼看向贺行屿:
“贺总,双打没意思,要比就比1V1,要不我们再切磋一下,一盘定胜负,你敢么?”
此刻他无从发泄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峰,看着贺行屿的眼快要喷出火来。
大家都愣住了,宋詹还敢来找虐??!
贺行屿对上他目光,眼底深邃如墨,几秒后薄唇扯起:“那
就比比。”
旁边见俩人之间昭然若揭的火/药/味,惊呆了,没想到一个早上的节目就这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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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詹回去准备,霓音看向贺行屿,忍不住担忧说怕贺行屿太累,他敛睫看她,柔声说没事。
他坐在看台上戴着护腕,后方夏家兄妹也在,夏千棠想起什么,调侃霓音:
“我记得你当初高中第一次见到宋詹时,就是在看他打网球比赛对吧?当时他有一局破发,你说他特别帅,从那以后你就老关注他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夏斯礼惊奇笑:“还有这事呢?”
霓音对上贺行屿看过来的目光,莫名心乱,忙道:“当初的事就别提了……”
贺行屿喝了点水,站起身,霓音给他加油,就见他俯身看向她,眼底灼灼:
“当初因为看了他打球就对他一见钟情?”
嗯??
霓音呆得轻轻咕哝了声,他捞起旁边的球拍,立直身子,几秒后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他转身上场,霓音懵懵。
这人是什么意思……
她还在迷茫着,随后就看到接下来的比赛,贺行屿改变了打球风格,从底线型变成了全方位进攻。
男人每一次击球都带着极大的力量,张扬肆意的气质难以掩盖。
他在她眼中,平日里是沉冷矜贵,气质如玉。
可此刻的他,强势,果决,不留退路,步步紧逼,带着极强的侵略感和进攻性,只有一双剑眉星目是冰着,可内里却像是暗流涌动着炙热。
他好球不断,仿佛拿出了大赛上的水平,看台上观众的目光都被他吸引,激动地拍手叫好。
霓音看着,心也不自觉被吸引。
怦怦,怦怦,她的肾上腺素反而跟着飙升,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浑身发热。
她眼睛离不开他了。
几乎没用多久时间,贺行屿直接横扫拿下一盘,宋詹的脸被打成了猪肝色。
最后贺行屿一个ACE球时,看台上爆发出激烈的掌声:“阿屿牛逼!!”
贺行屿抬眼对上宋詹的目光,深沉如墨。
后者气得说不出话来。
随后贺行屿走到场边,霓音旋开水递过去,贺行屿接过水喝着,夏斯礼激动:“阿屿,刚刚你这一旁打得太好了啊!我们在旁边都激动疯了,特别是音音,她鼓掌可大声了!”
夏千棠哈哈笑:“我也证明,音音从来没这么激动过,行屿哥,这说明你老婆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霓音被他们这调侃着,脸颊绯红,就看到贺行屿落下的眼,“嗯,我也看到了。”
霓音脸成了小番茄,想到他刚刚的状态,也忍不住夸他很厉害:“贺行屿,其实你没必要搭理宋詹那种人的,你和他打球那么拼干嘛……”
他低头看她,笑了声:
“因为想赢。”
“想在我老婆面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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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赢给老婆看贺行屿的声线本身低沉有磁性,这句带着笑音、比太太俩字更亲昵的“老婆”落在耳边,像是随口一说,却如一阵疾风卷过心湖,骤然掀起波澜。
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贺行屿看到呆懵羞涩的她,勾起唇角,运动后带着喘息的低哑声不自觉像在撩人:“难道不是么?”
她不是他老婆么
唔霓音应不上来,羞涩偏开眼。
这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此刻场地另一边的看台前,姚思薇已经难堪又尴尬到提前先走了,而主动提出单挑却在众人面前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宋詹看着霓音和贺行屿亲密咬耳朵的画面,本就阴沉的面色此刻更加铁青。
丢球又丢女人,他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刚刚贺行屿一下场,霓音就飞快上前给男人送水,眼里只有对方。
可就在不久之前,她却是陪在他的身边…©宋詹记得高中时他经常比完球赛时,霓音会来给他送水,少女剪水双瞳赤诚而崇拜地看着他,藏匿满满的爱意。
可现在凭什么站在她身边的是贺行屿
从高中开始,他就暗暗嫉妒对方天之骄子的身份和背景,贺行屿事事皆第一,凭什么现在连霓音都被他抢走心间如被撕裂扯开,他怒火翻腾,无法抑制地溢出。
邓霍过来安抚宋詹,后者绷着脸含笑回应,保持体面。
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虽然知道宋詹和贺行屿之间的关系,但都心照不宣地闭口不提,只当刚才是个普通的比赛。
邓霍提议继续打比赛,新的人上场,大家将注意力转移回赛场上。
另一头,霓音和贺行屿在看台坐了会儿,眼瞧着有点起风,贺行屿怕小姑娘流了汗吹风会着凉
“我们先走?带你去换个衣服冲个澡。”
“好。”
刚好她身上黏黏的,也不舒服。
“脚走得了吗?”
“可以的。”
贺行屿把球包挎到肩上,自然而然牵起霓音,和夏斯礼等人说了声先离开,夏斯礼疑惑:“过了会儿吃饭了,你们干嘛去啊?”
贺行屿眉梢淡挑:“约会。”
“我靠,受不了了这俩人”
霓音被贺行屿明晃晃牵着离开球场,邓霍等人看着他俩,还是难以置信
“贺行屿谈了恋爱是这个样子吗?我快要认不出来了。
夏千棠拍拍他的肩:“这你就不懂吧,主要是音音魅力大,行屿哥这样的高岭之花都得坠入爱河。”
“牛啊音音”
走出球场,贺行屿带霓音走近后方建筑,霓音去女士区域,贺行屿正拿着衣物走去冲澡间,突然后方传来声音
“贺行屿”
男人回头,宋詹朝他走来。
此刻旁边无人,宋詹撕开伪装恭敬的面具,怒眼沉沉
“刚才那局赢了我,你很咿瑟是吧?”
宋詹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扯起抹冷笑:“当初在RM拍卖会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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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
贺行屿撩起眼皮看他,眸浸满寒意:“你把霓音当成了什么需要去赢?炫耀的资本?还是你撑面子的工具?”
宋詹脸色微凝滞,就见贺行屿慵懒扯唇
“论手段,我不及宋先生,一边谈恋爱一边跑去照顾前任,一边订婚了,还对前任恋恋不忘,请问谁能像你一样博爱?”
“u这话讽刺意味拉满,宋詹嘴角一抽,紧咬牙关,面色涨红。
贺行屿转身往前走,几秒后身后传来宋詹气急败坏的声音:“贺行屿,你别太自以为是,你以为霓音真的会喜欢你吗!你俩一起长大,她要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了,怎么会为了我推掉了你们的娃娃亲?!”
宋詹充血的双眼恶狠狠瞪着他
“你不知道吧,霓音今天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是我前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心里压根没放下我,从高中到现在她喜欢我这么多年了,你比得了么?你以为你能取代我在她心里的位置?!我告诉你,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宋詹吼着,几秒后见贺行屿转眼对上他目光,沉凝不见底的黑眸滑过道笑意
“我们之间有没有结果,你这位前男友以后多多关注就知道了。”
男人离开,宋詹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紧咬牙关。
另一头的霓音完全不知俩人还有这样一段对话。
正午,日光落下,天上飘了几朵云。
一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到单独的更衣室里换好旗袍,又化了个淡妆。
收拾好,她走出房间,看到外头那间无人的休息厅里,贺行屿早就好了,正倚在黑梨木沙发旁的落地窗前抽着雪茄。
窗外一片松劲的树林映衬下,他神色桀冷,一身矜贵,宛若遗世独立。
平时她很少看到他抽烟。
霓音愣了愣走过去,男人闻声转眸看到她,眼底淡漠散开几分:“收拾好了?”
“嗯。”
贺行屿按灭了雪茄,打开了落地窗旁的小窗户透风,霓音其实没有闻到难闻的烟草味,而是舒缓的檀木雪松气息扑进鼻尖。
“你等很久了?”她问。
贺行屿垂眼看了下腕表,淡声道:“倒也不长,也就四十分钟。”
她听出他话中揶揄之意,羞窘反驳:“你不知道吗,我们女孩子都是这么磨蹭的。”
他嗓音不咸不淡
“不知道,没等过别的女孩。”
她闻言,心间被挠了下,说旗袍刚刚工作人员拿去熨烫了下,送来得比较迟,“我脖子后的这个纽扣不好扣,老是弄不来。”
“过来。”
他把她拉到面前,随后抬手把她散落如瀑的黑发拨到前头。
他指腹有意无意碰到她白若凝脂的天鹅颈,酥麻痒意瞬间在她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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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绕到她颈后扣着纽扣。
霓音如同被他抱住,近距离下,她仿佛快要贴近他胸膛,男人身上好闻的雪松气味逶迤而来,让她无处可逃。
他温热的呼吸轻微洒落在她颈上,烫红了皮肤,她脑中一怔,脸颊如被热风吹过,红晕涌动。
等等…她明明可以转过身去让他弄呀时间仿佛减慢了倍速,心跳却背道而驰。
她指尖微蜷,犹豫了没开口,下意识屏息,视线不知所措放哪儿,最后落向他凸峥的喉结。
莫名透着冷欲的性感,格外好看脸快要闷熟之际,头顶终于落下声音
“好了。”
霓音回过神,“谢谢”
她刚想后退一步,谁知道他右手下落,禁锢住她腰肢,将她拉到更近。
她脑中哐当震动,就感觉贺行屿俯身,气息拂在她耳边:“逃什么?”
他手臂的热度隔着旗袍布料层层透进来。
烧得人腿软。
霓音眼睫扑闪,红唇翕动,轻轻嘤咛了声,就听到贺行屿低笑,随后她感觉腰间的手臂收紧,她被完全纳入他温热的身躯中。
男人半倚着沙发背,却仍旧比她高,一折臂弯就完全锁住她的腰肢,她娇软的身子完全被他宽大的肩挡住,昭示着极其明显的体型差,仿佛,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松抱起她做任何事。
窗外是苍白冷淡的木色。
房间里,旗袍的纯白却与衬衫的黑色欲涩勾缠,春意横生。
耳边落针可闻,霓音感受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也跟着心跳如鼓,几秒后,也顺从本能轻抬手环住他,随后感觉被他搂得更紧。
过了半晌,贺行屿终于松开手,霓音脸颊烧红看向他:“你为什么”
他笑,“抱一下我太太,需要理由么?”
她心旌摇曳,贺行屿黑眸深不见底落向她脖子上的那条宝石项链,霓音注意到他目光,“怎么啦?”
“没什么,你喜欢蓝宝石?”
“挺喜欢的”
霓音垂眼看向脖子上的项链,这才发现今早出门太着急,她原本想拿自己的那条吊坠,因为形状类似,竟然拿成了宋詹送的。
晕倒她尴尬了下,让他帮忙摘了下来,“这坠子断过一次,挺旧的了,我换一条吧。”
贺行屿摘下递给她,神色淡淡
“嗯,是挺旧的。”
离开更衣室,他们去球场和夏千棠他们汇合,中午时一起去吃午饭。
中午邓霍宴请所有的宾客,在度假村最高档的餐厅。
霓音和贺行屿坐在一起,感觉到宋詹往她这方向瞥来,她继续无视,心里也无语,没想到自己顶着他送的项链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上午大佬同聚一桌,边吃边聊,更多是在谈工作。
今天贺行屿是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自然许多人把话题抛向他,贺行屿交谈着,谦和不倨傲,很多独有深远的观点抛出来都让人惊叹。
贺行屿是天生的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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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为了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外人说得没错,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城府不深,但霓音看着,更多是钦佩和欣赏。
因为他是她先生。
所以她甚至莫名还有那么一点小骄傲。
饭后,大家自由活动,霓音说想去后山采采风,贺行屿应下,有人想找他谈生意,却被他推却
“抱歉,下午要陪女朋友,有空再约时间。”
对方应下,霓音小声道:“我就是闲来无聊,不去也没事,你可以去谈工作的。”
“答应你的,自然要以你的事为先。”
她心间不由得柔软。
于是一个下午,贺行屿都陪在她身边。
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外人打扰,山中悠闲的时光悠然惬意,俩人爬着山,还回忆起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说笑不断。
不知不觉,半天就过去了。
傍晚,天色暗下,天上的云越积越厚,冷风肆意,气温降下。
两人下山,晚上朋友们结伴自由用餐,俩人和夏家兄妹还有几个玩得好的朋友一起吃了晚饭。
八点多,因为贺行屿和山庄里几个影视圈的老板在昨天约了一个会议,不得不离开。
他看向霓音:“我大概两个半小时就结束,就来找你。”
霓音点点头:“你去吧,我就和千棠他们逛逛。”
夏千棠揽住霓音肩膀:“行屿哥,你不要太霸道啊,你都霸占音音一整天了,你们来日方长,就不能给我点时间?”
贺行屿笑,“那你们随意。”
男人走后,夏千棠扭头看霓音:“你俩平时也这么黏在一起的吗?”
“哪里,我和他经常各自出差,有的时候一周见不了几天。”
“那我能理解了,刚结婚都如胶似漆,分不开。”
霓音打她,“又来是吧…
u闺蜜俩约着一起去蒸桑拿,结束后俩人在外头的休息厅小酌,夏斯礼和几个朋友打完桌球,问了她们的地址,说带了宵夜,过来一起嗨。
点的果酒送上来,夏千棠揽住霓音,和她碰杯
“怎么样,采访一下小公主,今天一整天下来伸出修罗场感受如何
u“什么修罗场?”
“就是和贺行屿一起碰头宋詹和姚思薇啊,你们这两对今天可是全场焦点。”
霓音抿了口黑加仑气泡酒,耸耸肩:“没什么感受,我又不怎么关注那两个。”
“你是淡定,宋詹被你们秀恩爱刺激得都快炸了。”
霓音了解他性格,“他难受不一定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没了面子,什么都能输,面子不能输。”
“今儿个贺行屿可一点没给他留面子啊,在球场把他打得脸都黑成炭了,那叫一精彩。”
夏千棠调侃霓音:“你说,要是你高一那年第一次在网球场上见到宋詹,是看到他像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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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想象了下,有点想笑:“那还真不好说。”
有些事就像命运的安排,那时候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霓音摩挲酒杯,无奈感慨物是人非:“其实当时宋詹真的挺好的,很多次他都帮了我,就像我高一那年被向胜骚扰。”
霓音再度提起她被高年级学长骚扰追求的事,当年她被对方死缠烂打,正巧中暑晕倒,是宋詹送她去了医务室,陪在她身边,那学长死缠烂打不断,说绝不死心,是宋詹骑车陪她回家,还帮她私底下去警告了那人,后来家长介入,那人才不敢来的。
所以每次想到这件事,霓音心里还是感激的。
夏千棠叹气:“有一说一,当时宋詹是挺好的,可是他后来做的那些就是罪无可恕,我每次想到他那么利用你恨不得冲过去揍他一顿。”
正说话间,正巧夏斯礼和邓霍几个朋友来了,把买来的烧烤放在桌上,夏千棠眼睛亮起
“烧烤陪酒,越吃越有啊。”
大家又叫了酒,夏斯礼在夏千棠旁边坐下,打开烧烤盒:“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什么罪无可恕
音音又受什么委屈了?”
“没,我们在聊宋詹呢,”夏千棠递给霓音一串羊肉,“说他高中时候人挺好,后来不行了,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年段四班的那个向胜吗,之前想追音音来着。”
夏斯礼咬了口肉,“记得,高中时候自以为牛逼轰轰的,天天在学校欺负同学,听说去年接管了他爸的厂子,今年直接让厂子亏损倒闭了哈哈哈。”
大家笑,夏千棠说他活该,“当时这畜生死缠烂打音音好久呢,太恶心了,后来还好被宋詹警告了一次才老实的,否则不知道要纠缠音音到啥时候。”
“啊?被宋詹警告的?”
“对啊,早读课宋詹直接把他叫到班门口,警告他离霓音远点,不得不说,那一刻他还是挺帅的。”
夏斯礼眯了眯眼,疑惑是不是自己记忆错乱了
“等等,那个向胜不是被阿屿收拾了才老实的吗?”
夏千棠:“啊?”
夏斯礼想了想发现没记错,“阿屿揍过那畜生,音音你不知道吗?”
霓音呆住:“什么???”
侍者送来酒,夏斯礼开了瓶精酿,说当时霓音一直拒绝向胜,对方因爱生恨,和兄弟们说要找个机会收拾她,所以有天傍晚放学,他带着两个兄弟跟踪霓音,差点要拦住她的时候,是贺行屿出现了。
当时一身白衬衫黑校裤的抬手拦住他们,双眸清冷问他们想干什么,向胜笑了:“年级第一的学霸关心这个?怎么,我搞女人,关你吊事?”
向胜话音刚落,谁知脸上重重一拳砸了过来。
那天,夏斯礼和几个朋友也在现场,却压根没轮到他们动手。
贺行屿下手快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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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向胜撑不住求饶,少年慢条斯理擦掉嘴角的血,把混混一把拉起,按在小巷墙上,褪去外表的温文尔雅,眸色冷厉
“你再敢出现在她面前试试,你看看关不关我的事。”
自那以后,向胜被打怂了,看到贺行屿都躲,才从此不敢再来骚扰霓音。
这也是贺行屿高中三年来第一次违反校规,学校见他是保护同学事出有因,向胜家里又选择和解,才没有给贺行屿记过,只是口头教育让他写反思。
夏斯礼咬着五花肉,“宋詹当众警告向胜都是几天后的事了,他就马后炮口头警告了两句,要是没有阿屿的这顿揍,向胜会收手?”
夏千棠和霓音面面相觑,前者震惊
“这件事你怎么都没和我们说过啊?”
夏斯礼话到嘴边滚了滚,只叹气了声:“阿屿那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只做不说,他又不是想找音音邀功,自然不会说,而且这种恶心的事他怎么会主动和音音讲,让她难受不成?”
霓音眼波震动,心间热浪翻涌,夏斯礼看向她
“而且你中暑那天下午在医务室休息,是阿屿请假过去默默陪了你很久,他知道你身体不好,就怕你出事,当时你在睡觉,宋詹就一开始待了一会儿,后面要上课就先走了,他回来后,阿屿见你们在聊天,默默就走了,这些他都没和你说过吧?”
就像她六岁那年在家里后山中暑晕倒,是十岁的贺行屿寸步不离守在身边。
霓音懵然,“这些他都没和我说过”
那天在学校,她睡觉前看到的是宋詹,睁开眼后看到的是宋詹,她完全不知道中间那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是那个从小陪她长大的少年陪在她身边。
她只看到宋詹骑车陪她回家,为他而春心荡漾,殊不知那天晚霞漫天,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是贺行屿挡住要伤害她的人,保护着她这些事,如果不是夏斯礼,贺行屿估计这辈子都不打算和她说。
夏千棠反应过来,直叫唤:“音音,贺行屿真的对你太好了吧!这么对比看下来,宋詹算个屁啊
就完全不如贺行屿!!!!”
周围人听到也激动:“阿屿打架这也太帅了,音音,他可是从小保护你到大啊。”
这时霓音手机亮起,正是贺行屿的信息
【我结束了,你在哪儿,来接你。】
情绪如海啸在她心底奔涌掀起,霓音问他在哪儿:【我去找你。】
贺行屿报了地址,霓音飞快站起身:“贺行屿开完会了,我去找他。”
“诶,外面下雪了,要不要撑把伞”
霓音摆手说不用,走出大门,凛冽寒风扑面而来。
头顶雪花漫天,纷纷扬扬。
是难得的大雪。
霓音裹紧大衣,迈入风雪中,穿过商业小镇街道,往右边的南山会馆走去。
室外一片宁静,连绵起伏的草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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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走着,忽而后方有人叫她
“音音!音音!”
她倏地回头,就看到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宋詹,宋詹正忍不住想找她,见此立刻冲上来。
霓音眉头锁起,此刻没心情和他说话
“你有事?”
宋詹把手中的药膏递来:“音音,你脚没事吧?对不起今天怪我发球不好,害得你受伤了,我给你买了药”
霓音没伸手接,神色分明:“不用,我男朋友已经给我用过药了。”
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宋詹心头的妒忌如被猛地扔了把火,脸色沉下:“音音,你和贺行屿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们在我面前逢场作戏对不对?你们不是真的在一起,是不是?”
霓音觉得可笑:“宋先生,我和别人谈恋爱和你有关系吗?麻烦你管好你自己,你已经订婚了。”
宋詹心慌意乱:“音音,我和姚思薇不是真的,我只是发现挽回不了你,所以想要刺激你来着,只要你点头,我就和她立刻解除婚约,我知道你和贺行屿在一起是因为听说我订婚了,估计刺激我”
霓音扯唇,发现这人成了她今天的快乐源泉:“你想多了宋詹,我和你不一样,不会利用别人去报复前任,你以为你算什么?”
“难道你不在乎我吗!如果你完全忘了我,今天怎么会戴着我送给你的项链
u霓音闻言,直接把口袋里的项链拿出来还给他:“谢谢你提醒我了,这东西我今早看走眼带错了
还给你。”
“
宋詹期待了一天,胡思乱想了一天,却没想到换来霓音如此绝情的态度,眼底被逼得猩红
“霓音,我不信你根本忘不掉我!你忘记了你当初有多喜欢我吗?!你以为贺行屿和你在一起是真心实意对你?他那么注重名利的一个人,和你交往就是为了你背后的明恒,你还不懂吗,你如果不是明恒的千金,他根本看不上你!!”
霓音静静看他:“那你呢,你当初又是因为什么看上我?”
宋詹忽而语噎。
随后霓音余光出现什么,侧首看到贺行屿不知何时来了,站在宋詹后方的不远处。
漫天飞雪下,男人一身黑色羊绒大衣,执伞长身而立,镜片后的深眸朝他们这个方向落来。
她眼睛亮起
“贺行屿女人带着厌恶的脸色在看到贺行屿的那刻瞬间灌入粲然笑意,她越过宋詹怔愣的目光,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速度比我快”
他温柔看她:“冷不冷,围巾不戴就跑出来
“不冷……”
贺行屿把自己的围巾摘下,帮她围上,把伞倾向她的头顶,将她搂进怀中,霓音仰眸看他
“我正想去找你来着。”
“怎么那么着急?”
“因为很想见你呀。”
宋詹看着俩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脸色发白。
曾经围着他转的霓音,此刻却对另外一个男人满眼都是爱意他气得妒火爆棚,下一刻霓音转身,面对他,含笑开口
“不好意思啊宋先生,我比你了解我男朋友,他是不是对我真心实意,我比你清楚,毕竟我们认识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这话犹如暴击,宋詹捏着手中的药膏得手指发白,脸色僵硬。
“有件事你误会了,早在你和姚思薇订婚之前,我就已经和贺行屿在一起了,根本不是为了刺激你,你别太自恋了。
霓音笑了笑:“他对我很好,至少他不会因为工作动不动放我鸽子,然后敷衍地买礼物哄我;也不会为了名利为了自己的面子,逼我去做不想做的事;还因为要照顾初恋,把我一个人抛在山上,随意糟蹋我这么多年的感情。”
霓音阴阳怪气的话直直如雷兜头劈下,宋詹瞳孔震然,忽而失言。
霓音看了眼贺行屿,鼻尖微酸,眼底化开柔意:“我男朋友虽然忙,但是他经常陪在我身边,给我很多惊喜,保护我关心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不像从前,我一直追逐一个人,却总是得到冰冷的回应。”
“所以我和贺行屿在一起是心甘情愿的。”
霓音冷眼看向宋詹:“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我男朋友这么好,你和他,根本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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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喜欢他的女孩子有那么多,他忽视了霓音的爱意,后来他看到了却不加珍惜,反而选择利用。
如今,他把这爱弄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他彻底失去了她……
宋詹所引以为傲的一切在这一刻被夷为平地,只剩下霓音留给他一句冰冷无比的话:
“我和我男朋友现在感情很好,麻烦你离我们远点,别再来说三道四。”
……
最后,贺行屿带着霓音离开。
下了雪的夜茫茫一片,室外无人。
路旁,高大的松树拔地而起,宛若高耸入云,昏黄的路灯下,白雪莹亮落下,银霜素裹。
四围无人,贺行屿停下步伐,垂眼看向面前眼眶微红的小姑娘,心疼将她搂进怀中,哄她:
“没事,不哭。”
霓音吸了吸鼻子,贺行屿轻抹掉她眼尾的小珍珠:“因为宋詹难受?”
霓音懵然摇摇头,“才不是呢……我压根就不在意他了。”
“那是因为什么?”
伞外,雪静静地落着,霓音心如同被热风鼓鼓卷动的棉花糖,小声嗫嚅:“是……因为你。”
他黑眸微动,霓音轻声道:“因为我听到他那样评价你,我很生气,我就想替你怼他。”
她就是看不惯宋詹一直以来对贺行屿的嫉妒,又那么自以为是,她讨厌死这个人了。
贺行屿听到她的话,眼底晕开抹笑意,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黑加仑果酒气味,调侃:“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
他注视着她,嗓音低哑:
“否则,刚才那样在他面前秀恩爱。”
“没有,我就喝了点点,”她连忙解释,“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贺行屿神色翻涌,嗓音哑然含笑:“所以,你刚才说觉得我很好,和我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开心都是真的?”
她点头,那双眸比星辰还耀眼,却只装下他:“当然,每一句都是真的。”
贺行屿眼底光影晃动,抬手将她搂紧,霓音眼底湿润:“不单单是现在,还有从前,就像高中关于向胜的那件事,我才知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贺行屿愣了愣,霓音说她刚刚她在和夏斯礼聊天时,才口中得知这件事,她鼻尖酸涩更甚:
“我当时被向胜骚扰,其实是你帮我撑腰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是宋詹帮我的……”
见她又要哭了,他摸摸她的头,柔声笑哄:“又没什么,小时候我不就答应过你了,会好好保护好你,我说了就会永远做到。”
从小他们一起长大,她黏在他身边,他唯一想保护的,也只有她一人。
贺行屿抬手抹开她脸上的雪花,一双眉眼携满爱意:“所以,不管是曾经作为你哥哥,还是现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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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委屈。”
小时候,贺行屿就是除了家人外最多陪伴在霓音身边的存在,她调皮时,他会纵容她闹;她难过时,他会抹掉她眼泪哄她;她害怕时,他把她挡在身后保护;她受伤时,他会温柔处理她伤口;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为她实现。
他对她太好了,好到很多时候她习以为常,并不珍惜,甚至长大后因为几年的分开,就遗忘了很多。
可是那些曾经答应过她的话他却记得。
他在的时候,就没有让她受过委屈。
无论是从前,还是结婚后,他都做到了。
霓音的双眸洇上层水雾,下一刻忍不住主动钻进他怀中。
她想说的话有许多,可在各样情绪里千翻万滚,最后只能化为哽咽唤他名字的声音:
“贺行屿……”
她眼眶濡湿,脸埋进他胸膛,贺行屿见此,黑眸热炽,将她更深拥住。
刺骨寒风呼啸刮过,贺行屿所执的伞和他的怀抱却替她抵挡住了一切寒意。
良久后,贺行屿垂眼看向小姑娘,见她白瓷小脸的鼻尖冒红,细长的睫毛挂着将坠未坠的小水珠,他拧了拧眉,无奈轻笑:“怎么又哭了?”
他指腹温柔抹掉她眼泪,眸中划过抹笑:“小时候我对你好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感动?一个劲儿继续闹我。”
霓音被他逗得梨涡塌陷,“那时候太小了,我又不懂事。”
她仰头看着他,鼻尖再度泛酸:
“贺行屿,我还是忍不住想说,谢谢。”
霓音想到高中:“其实我一直以为高中我们重逢以后,你不怎么喜欢我。”
“嗯?为什么这么说?”
“当时我们有好几年没见面,我回京市生活后再见到你,就发现你就变得好冷淡,对我很疏远,所以我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来烦你。”
霓音提起高一那年她在贺府与他见面,“当时你看过去特别冷冰冰的,我可害怕了。”
贺行屿也仍旧记得那天,霓音一身浅绿色棉麻长裙,怀中抱着一大捧朱丽叶玫瑰,就猝不及防闯入他的视野里。
像是灰暗晦涩的世界再度撕开了一道裂缝。
身处黑夜的人久违地见到了太阳。
贺行屿敛睫低笑,“那天……我确实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
“因为,”他注视她,“你不认得我了。”
小时候还黏着他,就几年过去,她就认不出他了,还一个劲的傻乎乎自我介绍。
霓音愧疚莞尔:“我们几年没见,那你确实变化很大呀,变高又变得更帅了,还戴着个帽子,我第一时间没看出你,就算认出了,也不敢认。”
她努嘴:“所以我就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
“傻,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
贺行屿将她拥紧,沉默许久开口:“当时发生了很多事,以后再和你慢慢说。⒀_⒀『来@看最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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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没有讨厌,从来没有,不要多想,知道么?”
霓音点点头,“所以刚刚宋詹说的那些话你听了也别生气,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他说的那些我和你在一起的理由,你相信么?”
“当然不相信。”
“所以,我太太相信我,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霓音唇畔弯弯。
最后他再度牵住她,“那我们回去?”
“好。”
“刚刚一路跑出来的?”
“唔……”
“知道当初的事这么激动?”
霓音扯起围巾盖住半边脸,“没有,我是正好忙完了才出去找你的。”
俩人回到刚才的桑拿馆,大厅里,夏斯礼几人烧烤吃得正嗨,看到他俩:
“呦呵音音这是出去把阿屿接回来了啊!”
“让我们欢迎这对新人登场!”
大家鼓掌起哄欢迎他们入座,夏斯礼嬉笑:“阿屿你可得感谢我啊,刚刚音音知道向胜那件事,感动得把我们丢下,飞奔去找你了,那叫一个激动。”
想装矜持瞬间被揭穿的霓音对上贺行屿看过来的笑眼。
“……”
她不要面子的吗?
贺行屿含笑带她坐下,大家给他们倒酒拿夜宵,夏千棠给贺行屿竖起大拇指:“行屿哥,我们刚刚听我哥说了你对向胜做的事,你也太勇了吧!这是不惜冒着被处分的风险给音音出头啊。”
旁人也打趣:“是啊,看不出来阿屿还有这样一幕,果然是只对音音了。”
“诶,话说我还没见过阿屿打架,他打架这么厉害的吗?改天想切磋切磋。”
夏斯礼拍他肩膀:“我劝你别,上一个说要切磋的,今早已经被吊起来打了。”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霓音喝着果酒,小声问身旁的男人:“贺行屿,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会打架?”
“别人教我的。”
“谁呀?”
“你哥。”
“……”
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霓音好奇:“你俩打架谁更厉害呀?”
他淡笑,“改天在你面前打一次?”
“那不行,受伤了怎么办。”
他黑眸直直看她:“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霓音耳畔被他声音擦得生热,羞赧:“当然是两个都担心。”
他无声笑,大家聊了会儿,霓音晚上不能吃这些高热量的东西,看着只能流口水,贺行屿见此便说带她先回去休息。
旁人忙催促:“去去去,你俩赶紧去,你俩在那边咬了半天耳朵了,是怎么忍得住不回去天雷-勾地火的?!”
“对啊,今晚这么甜蜜,还不赶紧回去过二人世界,第一次
见到非要让我们当电灯泡的!”
天雷勾-地火……
一帮损友猝不及防开起车来,霓音脸上炸开红晕,随后手被拉住,贺行屿若有笑意的声音落下:
“走了,别管他们。”
旁人起哄,最后霓音脸红被贺行屿牵着离开。
她耳边盘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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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酒店,工作人员已经提前把他们的行李放进去了,领他们到了最高层的套房:
“这是邓总为两位安排好的视野最佳的湖景房,贺先生和霓小姐入住愉快。”
夜色下,房间的落地窗将外头的萨地湖和茫茫高耸的红松林尽揽眼中,湖面结了层薄薄的冰,树林染上皑皑雪色。
房间很大很漂亮,唯一的问题是,只有一张床。
关上门后,霓音小声问:
“我们就……一个房间吗?”
贺行屿抬眉:“我们是男女朋友,你觉得邓霍会给我们安排两个房间?”
“可……就一张……”
男人俯身看她:“要不我现在去和前台说一声,我们加张床?”
“那还是算了吧……”
说完好像更奇怪了……
她心跳如鼓,头顶落下悠淡男声:“怎么,这么怕和我住在一起?我会吃了你不成?”
她偏开眼,心虚否认:
“没,我就是疑惑问一下。”
贺行屿挺绅士的,她相信……
霓音故作镇定去视察了下房间,男人道:“你先去洗漱,我去处理点公事。”
“好。”
贺行屿去隔壁的书房,霓音走进浴室,深呼吸记下,揉揉脸。
他们都结婚了,她那么紧张干什么,就算一起睡也再正常不过呀……
她压平心态去卸妆。
迟些时候,她洗澡护肤完走出浴室,还怕自己太磨蹭,谁知卧室里仍旧无人,估计男人还没忙完。
坐到沙发上,她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然而过了会儿,她却感觉手中的吹风机被抽走。
“帮你。”
磁沉男声落下。
她怔了下,转头看到贺行屿拿着吹风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发间,拨弄她湿漉漉的黑发。
明明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却转化为温柔的丈夫,只有她能看到。
她头发细软长,吹起来麻烦,霓音怕他手酸,没多久便说可以,男人却没让:“不吹干睡觉会头疼,坐着。”
她反抗不得,只能乖乖坐着让他伺候。
心河仿佛被呼呼的风吹着涟漪四起。
生活中,除了父母,好像贺行屿是第一个帮她吹头发的人,就连之前宋詹都没帮她弄过……
无关那方面的举动。
却让人心间荡漾。
他帮她吹完,问她需要怎么保养,霓音拿来精油,他帮她抹
上,最后拿木梳慢慢帮她梳顺,耐心而细致。
都弄完,霓音站起身,笑笑:“贺行屿,你手法还挺专业的。”
他笑,“吹个头发有什么难度么?”
她说自己发质不容易干,每次吹头发都很累,男人温声道:“以后在家里洗完头我帮你吹。”
她心间悸动:“好……”
贺行屿放下木梳,视线落向她,房间里暖气很足,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真丝细肩带睡裙,裙子贴在身上并不冷,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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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没听到他说话,抬眸就对上男人看不出情绪的沉沉黑眼。
两人站得很近。
微妙的氛围谁都察觉到了。
像是碰到了火,她心口一烧,加之刚刚朋友调侃的话再度揉搓过耳垂,逼得颜色更红。
她乱了心绪,忽而失言,安静中听到贺行屿终于出声:“困了就躺下去休息。”
“好,我再看了会儿剧本……”
她软声言:“你赶紧先去洗澡吧。”
贺行屿应了声,把大衣挂在旁边的衣架上,冷白指尖拨弄着领带,凸峥明显的喉结滚动,周正挺阔的衬衣纽扣松了两颗,仿佛只差一点就能破开外表的周正冷淡。
只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着致命的撩/人。
霓音自认为在圈里看过的帅气的男明星不算少,可贺行屿这样帅到让人目不转睛的脸,再加上自身的成熟魅力,她都难掩抵挡,她突然明白,难怪那么多女人想趋之若鹜,谁不想够得上那最好的。
从小认识,霓音面对他从前都没这样想过。
可最近是怎么一回事……
小脑袋瓜思绪飞舞,霓音不敢再看下去,忙偏开眼走去一旁喝水,几秒后听到后方的男人走去了浴室。
她深吐了口气,掐灭思绪去看剧本。
可浴室里水声传出,不受控让她剧本的字都飘了起来。
挣扎许久,她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在房间里逛着,最后走到床边,随手打开小柜子,看到里头竟然放着几个方盒子——
零感,活力,螺旋等等,十二只装。
除此之外,还有两支增加体验的辅助液。
这……
霓音眼底如被重重撞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下一刻把盒子放进抽屉,立刻关掉。
正巧后方传来声音:“怎么了。”
她倏地转头,看到贺行屿不知何时洗完澡已经出来了,一身黑色睡衣,身形挺拔,水珠从利落的黑色短发滴下,没入微敞的领口,蓬勃的肌肉线条走向若隐分明。
“没、没怎么……”
男人走过来,她还来不及阻挡,他就直接拉开了抽屉,看到了里头的东西。
成年人了看到这东西倒没什么,但是在贺行屿面前,霓音一瞬间脸颊炸开,不由自主解释:“我、我一打开抽屉就在里面。”
贺行屿看到小姑娘的脸色红透了,眼底滑过转瞬即逝的笑意,黑眸涌动,嗓音极近落下:
“没什么,我们是情侣,酒店工作人员准备这个不是很正常?”
“嗯……”
他无声勾唇,“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
???
怎么感觉他像在明知故问……
心潮一浪接过一浪,她绷着小脸说没有,贺行屿关上抽屉,施施然道:
“就放着吧,今晚暂时用不到。”
“?”
是用不到,但是什么叫暂时用不到???
霓音脑中炸开,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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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还不知,没多久后,她和贺行屿每过几晚就能用掉一盒。
两人相对而站,霓音羞得感觉快要自燃,视线瞥到旁边,小声问:
“那、那今晚怎么睡?”
他低声问:“你觉得夫妻之间该怎么睡?”
“我……”
她脑中再度浮现贺行屿那次说的“他想”。
她喉间像是塞了团棉花,说不出话,贺行屿见她这样,不再逗她了:“你睡床,我沙发。”
他快一米九的高个子挤在沙发上……
贺行屿转身要走,霓音心口破出小绿苗,犹豫了下,拉住他的衣袖:
“要不算了……我们一起睡吧。”
她不忍心:“沙发太小了,你躺得肯定不舒服,又没有多余的被子,还是一起睡吧。”
他转眼看她:
“不害羞了?”
她揉了揉耳根,“反正就……并排躺着,又没什么。”
他偏眼忽而一笑。
他笑什么?
霓音懵然看他,随后他让她躺下,霓音掀开被子上去,看到男人走去关了灯。
眼前明亮暗下。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熏黄的玄关小灯,如深海中倒映的月光。
霓音缩进羽绒被里,朦胧视野中,贺行屿走过来掀开另一边被子。
所躺之处微微塌陷。
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萦绕而来。
霓音心跳加速,心河泛开水花,几秒后忍不住转眸,正好对上贺行屿不知何时看着她的眼。
她心漏跳了拍,指尖轻揪被子,却感觉到他的手攥住了她。
她懵然间,就感觉他一用力,把她拉过去。
霓音一水柔软细腰随后箍上强有力的臂膀,她被困进怀中,猎人收网,小白兔瞬间掉落了陷阱,无可逃脱。
被他拉进怀中,霓音脑中懵了下,轰得脸红:
“贺行屿……”
他垂眼看她,黑眸烈炙:
“谁跟你说我们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
外头的雪还在下,房间里,暖气烘得一片暖意,宛若方寸不可窥探的密地。
被子下,隔着薄薄的睡衣。
霓音和男人贴在一起。
他掌心热得厉害,人如同发烧了一样,仿佛一用力会在她柔若无骨的身上落下指印,男人气息略重洒落在肩头,也如烙铁烫过。
如身子沉进温泉中。
没想到他这么坏,霓音下意识攀住他肩膀,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微张的红唇下意识泻出娇嗔:
“贺行屿你怎么……”
他眼底滑过笑意,“今晚不是还主动扑到我怀中,现在不能抱么?”
“……”
想起今晚的主动,霓音面色酡红。
她眼睫如翩翩蝴蝶翅膀扑闪,指尖轻揪住他衣服,感觉一道浪来卷着人起起落落。
害羞的那一瞬间,另一种感觉却像是背道而驰,如小猫爪拍挠心头。
仿佛……想离男人更近。
霓音心如擂鼓,贺行屿视线落向她泛着水色的胭红软唇上,忽而开口:
“知道那天我在纳北森林公园捂住你耳朵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她懵,“什么?”
“我当时说的是——”
他注视着她:“我想吻你。”
霓音闻言,猛地呆住。
“今晚是第三次有这样的冲动。”
贺行屿抵着她额头,气息如火燎过,嗓音沉沉:“从你扑进我怀中开始,一直到现在。”
她心跳飞速敲击,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低声蛊问:“可以么?”
脑中如被茫茫白纸覆盖。
只剩下被他掀起的情愫热沸。
霓音脸颊一点点红透下去,脑中彻底眩乱,几秒后,顺从本能害羞地轻轻咛了声。
下一刻贺行屿倾身而来,她闭上眼那刻,男人滚烈的吻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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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鹅毛的雪花随呼啸的风笼罩着度假村。
和外头的冷截然相反,此刻湖景套房里却明媚如春而至,充斥暖意。
窗帘不知何时被关闭。
昏暗光影里,一切看不真切。
只有霓音知道,在不可窥的黑暗中,她所有的思绪都被贺行屿落下的气息侵略揉碎。
那个被许多女人肖想,令人高不可攀的男人,此刻褪去外表的冷欲,像是被雪覆盖的火山喷发。
被贺行屿宽阔的肩膀完全覆住,他张扬有力的两臂肌肉如一堵高大的墙,把霓音困在其中。
男人的薄唇封锁住她柔软甘甜的呼吸,霓音自打被他拉到怀中就开始模糊混乱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短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闭着眼,两片睫毛像是一只蝴蝶翩然扇动翅膀,飞过清晨的森林,不禁沾染上水雾湿气。
脑子如烟花盛放。
许是因为今晚的几杯黑加仑果酒,或是得知向胜的事,亦或是这段时间以来情绪的堆积,像是给这个吻注入强烈的催化剂,逼得一切都不再受控。
她一方面羞涩想躲,一方面却像是脱离了大脑掌控,随从本心回应。
他的吻细细研磨着她红唇,半晌霓音不禁攀住他的肩膀,主动贴近。
像是释放出一个讯号。
下一刻,男人弯折臂膀,将她搂得更紧,停了一下,随后抵开齿关。
霓音心尖一抖,葱白指尖紧收,像是抓住坠落暗海的最后一片浮萍,她绵软软呜了声,几秒后,贝齿微张,心甘情愿让他彻底攻破领地。
气息交换搅动。
相贴的料子褶了皱。
空气中,弥漫着的山茶花香馥郁芬芳。
感觉到小姑娘气息甜软如丝,贺行屿早已把平日里绅士有礼丢弃,只懂一味讨求。
霓音缩在他怀中,心尖被如疾风猛雨拍打的小枝叶飘曳荡震,又像浪扑面而来,断了她所有退路,退无可退。
时间如同放慢了节拍。
不知过了多久,霓音感觉自己快要抗不住,泻出气音,贺行屿的吻慢慢如雪落。
她像是被抛在空中的云。
又像是海中被他托起的鱼。
眼前像是被蒙了层雾,霓音面颊酡红,心脏仿佛跳出了嗓子眼。
她有点慌,“贺行屿……”
他喉结滑动吞咽,薄唇泛着水洇,抬眸沉沉看她:“音音,放松。”
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甘愿俯首称臣。
熔岩滚落,自然化开了春雪。
许久后,感觉世界颠倒,她坠落被他牢牢接住,她空洞着眸眼睫扑闪,贺行屿再度搂住她,抵着她额头,喑哑出声,故意在逗问:
“受不了了?”
“唔……”
人生头一遭,霓音泪珠晶
莹淌下,脸颊绯红如荔枝软糖,说不出话。
平复了许久,他却好像更甚,感受到后,她心跳如鼓,“贺行屿,你……”
男人气息贴近她耳垂:“现在更加清楚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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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什么……”
“感受到我想不想。”
霓音反应过来他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谁说我不想”,脸颊被烘红,说不出话。
她像是在撒娇,随后发现贺行屿掌心又去往那儿,眼睫扇动:“别……”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心跳快要逼停,贺行屿见她羞得眼眶都湿了,哄她:
“今晚就到这里,你先适应下。”
贺行屿啄了下她鼻尖:“不用怕,我们慢慢来。”
霓音对上他沉压意念的眼,心跳如鼓。
他似乎很想,可却仍旧尊重她……
耳鬓厮磨了许久。
两人的情愫都慢慢消下来。
最后他捞起睡裙帮她穿好,低笑:“要不要让酒店人员来换个床/单?”
霓音羞得想埋起来,“不要!”
男人笑了,简单处理了下,甜蜜温存许久,他帮霓音盖好被子,轻揉她的头:“早点睡。”
霓音看着他起身,疑惑:“你怎么走了……”
“再去处理点工作。”
“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处理不行吗?”
他黑眸直直看她,似笑非笑:
“那你还想睡么?”
“……”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扯起被子盖住通红的脸,“你去忙吧,我睡了,晚安。”
男人无声笑了。
感受到身侧没了动静,半晌霓音偷摸摸睁开眼,看到廊灯已经关了,只有隔壁的书房泻出微弱灯光。
如泡进温泉的身子被打捞起来,可心头还是甜蜜。
刚刚的画面再度浮现脑中,她红唇上还残留着滋味,挥之不去,仍旧像电蔓过全身。
她发现,贺行屿好像不像外表看过去那么斯文温和,坏得让她差点撑不住。
不敢再往下想了。
霓音翻了个身,扯起薄被,盖住通红的脸颊。
这一夜,雪下到后半夜才停。
许是被睡前的吻影响,霓音翻来覆去许久才入睡。
第二天早晨,窗外的雪盖着度假村,一片洁白。
早晨没定闹钟,霓音是被日光照醒的,睁开眼就看到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贺行屿呢……
她喊了声没听到回应,光着脚丫踩下去,推开隔壁书房的门,“贺行……”
贺行屿正在办公,看着电脑的眸色沉冷肃穆:“这些数据再去核实,我要最精确的。”
贺行屿闻声抬头看她,霓音骤然收口。
随后男人又交代了几句,对会议那头说了句“先到这里”,摘掉了蓝牙耳机。
他朝
她走来,“醒了?”
“嗯,刚睡醒……”她眨眨眼,“我还以为你出门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打扰什么,刚好开完会。”
贺行屿低头看到她光溜溜的白皙小脚,眉峰微起:“怎么不穿袜子和鞋,不怕着凉?”
“没注意……”
下一刻她被男人一把抱起,往卧室走去。
她心头晃了下,随后男人坐到沙发上,帮她拿过袜子,给她套上。
她脚掌又细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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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醒的。”
“这么早,不困么?”
“生物钟习惯了。”
穿好袜子,贺行屿搂住她,“困不困?”
“还好……”
他低声问:“昨晚在你旁边,你睡得不踏实?”
她愣愣,“没有呀……”
“那翻来覆去那么久。”
她心虚,“可、可能是有点热。”
他笑笑,黑眸落向她樱桃红唇,霓音对上他近在迟尺的眼,昨晚画面浮现眼前,她害羞飞快起身:“我先去洗漱了。”
她溜去浴室,贺行屿眼底淡笑划过。
霓音在浴室慢吞吞拾掇完,出来又化了个妆,贺行屿开完会过来,见此揶揄:
“还不够漂亮?”
被夸漂亮谁不爱听,霓音轻哼笑:“女明星无时无刻都得保持精致好吧。”
贺行屿倒是也没催,待她弄好了,搂住她,“去吃饭?”
“好,我真有点饿了。”
俩人出门,正要往电梯口走,谁知如此凑巧,前两个房间的门也被打开,走出来了宋詹和姚思薇。
不过和他们的情况截然不同。
宋詹昨晚通宵喝酒,今早才回来洗澡,此刻他眼下乌青,满脸疲惫,而昨晚姚思薇一个人躺着,也是一夜无眠。
双方的目光对上。
宋詹看到俩人从同个房间出来,已然昭示着许多不可言说。
之前,霓音是怎么着都不让他碰的。
宋詹脸色又白了几分,眼底光影破碎。
他突然想到昨天他对贺行屿说,霓音不会和他有结果,谁知道转眼之间昨晚霓音就那样维护贺行屿。
像是被狠狠打了脸,宋詹一早就黑黢黢的脸色更加难看,贺行屿悠然收回眼,揽住霓音,淡然自若的声音落下:“走吧。”
“嗯……”
霓音应了声,平淡收回目光,俩人进了电梯,宋詹和姚思薇也走了进来。
宋詹盯着霓音,霓音没管他们,鼻尖一酸,捂嘴打了个哈欠,贺行屿揉揉她的头:
“这么困,昨晚没睡好?”
“有点……”
她撒娇靠在他肩头,贺行屿揽住她:“那吃完午饭我们再回来补觉?”
“好。”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俩人走出去,徒留听到俩人亲昵对话的宋詹脸色黢黑,千疮百孔的心仿佛又被捅了一刀。
宋詹绷着脸往外走,姚思薇跟上来,看着宋詹这样子,眼底沉沉,心底妒意也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她气得拉住他:
“你昨晚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去喝酒了。”
“喝什么酒?我是你未婚妻,度假村这么多人看着,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你跑出去喝得酩酊大醉,你让别人怎么想我们?!”
宋詹看她咄咄逼人的模样,完全没有当初霓音的温柔可爱,眉峰拧起甩开她的手,“别人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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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单纯去喝酒吗?谁不知道你是借酒消愁,昨天看着霓音和贺行屿在一起你就受不了了?你既然这么喜欢她,还答应和我订婚干什么?!
周围无人,姚思薇鼻尖泛酸质问他:“霓音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就两年可以让你这么魂牵梦绕,忘了我们六年的感情!你当初多喜欢我你忘了?!你是满意她哪点啊?身材,脸蛋,还是她在那种时候特别吸引你……”
听到这话,宋詹脾气爆发,怒吼:“你闭嘴!你敢再评判她一句试试?!你思想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宋詹向来都是对她温声细语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姚思薇看着他这样,忽而呆住。
他竟然为了霓音凶她……
“宋詹,你骂我恶心?”
宋詹怒焰燃烧:“我告诉你,霓音哪里都好,不说别的,就凭她之前是全心全意爱我、从高中喜欢我到现在!不像你更满意其他人的条件,就和我提出分手,跟别人出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如果不愿意,你父母能逼着你吗?!你出国两年好好的,不就是因为那男的家里破产了,你才回来找我的吗?你以为你对我就有多深情?!”
真相被抖出。
姚思薇眼神僵住,喉间如被扼住。
宋詹冷眼看她:“我都查到了,当初在网上故意炒作我们关系的,还有安排水军辱骂霓音是小二的事,都是你安排的,你说霓音为什么这么好,就凭她从来不会用这么肮脏的手段。”
姚思薇眼眶一点点红了,几秒后冷笑一声:“你现在怪我手段肮脏了?当初你明明在意我,你要真喜欢她,为什么会在我和她之间动摇过,你不怎么坚定选择她?你现在装什么深情?”
宋詹嘴角一抽,姚思薇讥讽:“你再觉得我怎么肮脏又如何,霓音现在已经甩了你了,贺行屿和你,傻子都知道选谁。”
宋詹气得胸口强烈起伏,死死瞪着她:
“彼此彼此,我也心知肚明。”
他扭头离开,姚思薇盯着他的背影,紧咬唇瓣,眼泪掉了下来。
她气得转身,就看到在不远处,霓音正看向他们的方向。
霓音刚刚接到夏千棠的消息,说一起去另一个餐厅吃brunch,便在这里
等她,贺行屿去了洗手间。
霓音只是淡淡看着,没有任何表情,却更加带有挑衅意味,姚思薇想到刚才被宋詹所说的,如伤口上重重撒了把盐,脸色更疼。
她再也没办法像上次在商场里那样趾高气昂。
如今,她什么都输了,输得彻底。
姚思薇绷着脸走过去,冷眼看她:
“恭喜你,成功让宋詹对你这辈子都念念不忘了,我真佩服你的手段。”
霓音敛睫轻哂:“其实我觉得,你和宋詹挺般配的。”
姚思薇微愣。
霓音语调柔和,却字字诛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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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薇脸色难看:“难道不是吗?你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看清了他是什么人,我也清醒了,我的喜欢对比于你,还真不算什么。”
姚思薇脸色凝滞,就听到后方传来讥讽女声:
“姚小姐,吃点好的吧,宋詹这样的男人也就你这么宝贝着,而且你俩都订婚了,感情不睦你得去找宋詹啊,和别人说什么?”
夏千棠走来,挽住霓音的手,替闺蜜撑腰:
“姚思薇,我劝你离音音远点,插足别人的感情,你还好意思过来?”
“什么叫插足?”
“难道不是?你回国后身为一个前女友纠缠不清,不就是插足介入别人的感情?还好人各有报,你费劲心机得到的就是宋詹这样的人,真是可惜。”
姚思薇攥紧手心,瞪向霓音:“霓音,你不就是有你的家世撑腰吗,否则你在我面前早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姚思薇话音未落,冷沉让人后背生凉的男声传来:“姚小姐,谁输得一败涂地?”
姚思薇转头见贺行屿走过来,笑意若有若无:
“姚小姐记性不好,这么快就忘记了之前你父亲公司和你画廊遇到的事?”
姚思薇心头重重一坠,她见过贺行屿手段的狠辣,知道这人有多恐怖。
贺行屿搂住霓音,看着她,薄唇吐出几字:
“再来骚扰我女朋友,我会让你和你家里再经历点永生难忘的事,长长记性。”
姚思薇脸色煞白。
这时邓霍等几个朋友也来了,一同去往餐厅。
往外走,贺行屿牵住霓音:“有没有事?”
夏千棠也关心问,霓音心间温暖莞尔:“有你俩给我撑腰,我有什么可难受的?”
刚才看到姚思薇和宋詹吵架,她挺平静的,觉得这些事都和她无关了。
如今她精力有限,只想分给值得的人。
小插曲过去,霓音心情没受影响,到了餐厅,她和夏千棠端着盘子去拿食物,夏千棠见她困倦的模样,现在有心思调侃了:
“怎么,昨晚战况这么激烈?”
“??”
夏千棠撞撞她肩膀:“你和贺行屿不会真的天雷勾那啥地火了吧?向胜的事情催化作用这么强?”
霓音脸热嗔她,有点小心虚:“我昨晚就是失眠睡得太迟了,别乱说。”
得,一点没有想看的剧情。
夏千棠无奈轻啧:“贺行屿是忍者吗?他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昨晚……
其实他还是有点没忍住……
霓音掐灭回忆,羞得夹了个吐司给她,“多吃点,堵上你的嘴。”
“哼……”
用完餐,邓霍说昨晚下了雪,今儿不如去泡温泉,霓音实在太困,贺行屿便让他们去:
“音音没睡好,我带她回去休息。”
他说完这话,顿时间许多八卦的目光投来,果然和夏千棠的反应一样:“哎呦,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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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屿,你可得悠着点啊,别累着女朋友了。”
霓音面红耳赤。
这群人怎么这么爱浮想联翩……
最后贺行屿带着霓音离开:“他们就爱乱说话,别管。”
“没事……”
回到酒店,俩人正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长廊镜头有个老总正带着一个女人进了房,那架势火急火燎的。
霓音认得那老总,明明他是已婚的。
没想到会撞到这幕,那头俩人也尴尬。
霓音愣了愣,贺行屿打开房门,搂住她,“走了。”
走进房间,耳边没了嘈杂的声音,就像是回到他们私密的领域。
霓音眨了眨眼,转移话题:“贺行屿,其实你要是想去打球也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也可以。”
“想和我太太待在一起不行?”
霓音羞涩。
外头日光照进来,房间亮堂,霓音走去关上了窗帘,看不出黑夜还是白天。
她换好了睡裙,走到桌旁,看到贺行屿帮她泡了杯蜂蜜水,递给她。
霓音接过喝着,黑发散落在白皙的肩头,姣好若隐若现。
贺行屿将她拥在怀中,直直看她,霓音喝完,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昨天网球打太久了,今天手臂好酸。”
“帮你按摩。”
贺行屿带她到沙发旁,霓音刚想坐到旁边,谁知被男人一拉,她跌坐在他腿上,被他从侧身圈住。
她心口一跳,纤薄的后背撞到他硬朗的胸膛。
他搂住她,“哪里痛。”
他嗓音擦过耳边,霓音耳垂忍下痒意,捏了捏自己的右臂:“这里……”
贺行屿握住帮她按摩着,男人指节细长,掌心干燥微热,带着薄茧,和她纤细娇嫩形成鲜明对比。
他稍一用力,她倒吸一口气,声音娇滴滴的:“疼,你轻点……”
她没有刻意撒娇,可嗓音已经是十分甜,加之这容易人让人多想的话,让人心头热燥攀升。
贺行屿搂她更紧:“怎么这么娇气?”
“是你太用力了……”
男人喉结滚动,“好,我轻点。”
他帮她按摩着,霓音想到刚刚,犹豫问:“刚刚那个男的,是适安集团的副总吗?”
“嗯。”
或为钱或为欲,这次来这里玩,有几个人甚至光明正大带着情人。
贺行屿淡淡道:“和他不怎么熟,只听说那男的出了名玩的花,就喜欢年轻女孩。”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霓音鄙夷轻哼:“感觉我们这个圈子这种事经常发生,你是不是司空见惯了?”
“是司空见惯,却不赞同。”
贺行屿看向她:“贺太太,你放心,你这辈子都不会处理这种问题。”
霓音努嘴:“你还挺自信的。”
他低声问:
“不相信的话,你多管管我?”
“怎么管?”
“多缠着我点,或者以后多在外人面前宣誓宣誓主权。”
霓音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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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努力试试……”
帮她按摩完,他接到个工作电话,霓音起身,他走去书房。
半晌霓音闲来无事,过去找他,贺行屿放下笔记本,一边打着电话,看到她旁边,说话声音没停,却攥住了她。
霓音默默等着,听到他严肃说着公事,凸起的喉结却随着声音上下滚动,撩人至极。
他神色冷淡,衬衣纽扣一丝不苟,和刚刚搂着她的模样完全不同。
有些反差感,让人天生就想破坏。
狡黠的心思冒上心头,下一刻霓音脑子像是不受控制,微微踮起脚尖,贝齿轻咬了下他喉结。
贺行屿眼底滑过道愣意,低头看她,霓音理智上头,羞窘地刚想要转身逃走,细腕就被一把攥住,拉了回去。
“好,具体的我们见面再谈。”
贺行屿尽快结束了通话,把手机扔到旁边桌面上。
“我、我去睡了……”
霓音正想逃,就被贺行屿一把抱起,放到书桌上:“几个意思?”
裙摆在桌上绽放,霓音脸红心跳,脑中都转不利索了,娇声撒娇:“没几个意思……”
她想躲,却被他死死困住,贺行屿俯身看她,眼底如火滚过:
“故意勾我?”
“还嫌我忍得不够难受?”
霓音也不知道刚刚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心快要跳出嗓子眼,脸红咕哝:
“我就是随便想逗逗你,怎么了,你都亲我那么多次了,我也礼尚往来一下,不行吗……”
“礼尚往来就这样蜻蜓点水一下,够诚意么?”
霓音脸上熏红一片,他注视着她,气息喷薄洒落:“还记得昨晚我们怎么接吻的吗?”
霓音心脏咚咚,贺行屿带她握住他的黑格领带,将自己完全臣服她面前,任由她予取予求,哑声在她耳边低诱:
“音音,学着吻我,嗯?”!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chapter33面前的男人西装矜贵周正,衬衣一丝不苟扎进西裤里,隐隐勾勒出腰肩完美比例的身型,每一寸肌肉脉络都紧实劲瘦。
那张脸脸深邃明利,一双锐眉黑目此刻翻滚着沉沉渴念,直直看着她。
仿佛再对视一秒,她就要被他拽入无边的暗夜。
贺行屿煽惑的话落在耳边,霓音心尖发麻,被他带着握住领带的纤细指尖蜷紧。
吻他霓音脸一点点红透,微抬的视线落向男人淡淡红润的薄唇,理智和意识渐渐剥离,几秒后,她忍着羞意,轻仰起脸将红唇献上。
心脏的擂鼓声仿佛快要撞破了耳膜。
她眼睫微抖,青涩地研磨辗转。
紧张得像是真的当成一个课程在认真温习。
几秒后,她听到男人喉间滚出一声低笑:“昨天我是这样的吗
J被他这么一取笑,霓音尴尬得想逃了,然而她后腰再度被按住,贺行屿眼底绮念加深,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瞬间反客为主,气音从唇泻出
“我再教你一次。”
和她的青涩和矜持截然相反。
男人强势,烈炙,甚至带着脱离理智的冲动。
从唇与唇,变成舌尖与舌尖,勾挑缠转,不断加深。
他身上仍旧周正妥帖,除了此刻被她紧攥的领带伴随着霓音蜷缩的指尖变得褶皱。
如融化的雪糕,霓音不禁往后倒去,好在被贺行屿紧紧搂住。
她呼吸被尽数吞下,男人熟能生巧一般,完全握着主动权。
好半晌,她舌尖麻了下,呜咽了声,他松开她的唇,侧首吻她右耳垂,又咬了口。
她瞳孔一震,“疼”
他视线落向那颗棕色小痣,每每看到都想要咬一口,气音喑哑
“怎么连耳朵都长得这么可爱
J耳朵霓音呆羞,这人怎么关注点在这里感受到他吻流连忘返,她紧紧抓住他衣摆,眼尾濡湿:“别亲了,痒”
他笑声轻轻,霓音脸红得滴出血,羞轻嗔他:“贺行屿,你过分。”
她嗓音像是烤焦的棉花糖,他倒是大方应了:“对我太太过分点,名正言顺。”
还有更过分的,他只是没做而已。
霓音轻咬红唇,半晌他到底没再造次,贺行屿低声问:“困不困
JJ现在她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思。
怕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她胡诌了句困了,贺行屿就一把把她从书桌上抱起,走向卧室。
她被放平后,看他只是坐在旁边,“你不睡吗
JJ“要我一起?”她发现自己被误会,害羞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昨晚也睡得比较迟,要不要也休息下
JJ贺行屿遂躺了下来:“陪你一会儿,两点要开会。”
霓音看了眼时间,“那就半个小时了,要不要眯一会儿
JJ“现在睡不着。”
他只想看着她。
贺行屿将她搂住,捧起她脸,低声问:“刚刚有没有咬痛你舌头
JJ刚刚他轻轻咬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了下她,霓音脸红说没有,贺行屿按住她下巴,“伸出来我看看
JJ霓音拗不过他,红唇微张,贺行屿检查着,“下次轻点。”
这人她声音细软,翻了身不看她,“下次不给你亲了。”
贺行屿无声提唇,“挺难。”
她脸埋住被子里,半晌再度从后被抱住,柔软的脸颊被捏了下,身后落来揶揄男声,没头没尾问道
“和夏千棠说了关于我们什么
JJ她侧首看他:“什么
J“昨天夏斯礼说,他妹告诉他,她收到某些反馈,得知我们婚后很甜蜜。”
霓音
夏千棠这个大嘴巴
他望着她水润的眸,挑起唇角:“所以请问下,你是怎么经常和你的闺蜜分享我们的婚后生活
JJ霓音尴尬装死
“我、我什么都没说”
她对上他笑意更深的眼,抬手盖住脸,几秒后忍不住承认了:我就随便和棠棠说了下我们结婚后的日常相处,是她特别八卦,才不是我主动说的”
“没事,我不介意贺太太在外人面前秀恩爱。”
他笑问:“主要是,我比较想知道,你是怎么评价我们结婚后的这段日子
J“昨天我在宋詹面前不都说了吗,很开心”
她转过身,把玩着他领带,软声咕哝:“从前我以为联姻挺没意思的,我不缺钱也不缺爱,非要找一个人捆绑在身边,那样的生活一眼望到头,肯定枯燥无味,但是现在我发现,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联姻本身无聊,重点在于和谁结婚。
她轻弯唇角:“所以贺先生,我觉得和你结婚,挺好的。”
贺行屿闻言心间满足,笑着摸她头
“那我就,再接再厉。”
迟些时候,霓音去补觉,贺行屿也去开会。
两人在度假村的这两天,因为更近距离的亲密,似乎比从前更加甜蜜,仿佛真的像是之前夏千棠说的,正处在热恋期。
像是齿轮对上。
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周日晚上俩人离开度假村,回到京市,霓音不由得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舍不得这样和他之间悠闲自在的时光。
晚上十一点多,劳斯莱斯驶入霓园,霓音靠在贺行屿肩头已经睡着了,佣人们拿过行李,贺行屿随后温柔抱着霓音走进了别墅。
第二天早晨,贺行屿因为去探望一个病重的贺老爷的朋友,早早出发去了香港,霓音睡到八点起来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贺行屿的卧室。
她洗漱完走到楼下,管家陆姨招呼她吃早餐,笑笑:“太太,先生说这几天帮您把卧室的东西搬到他那边,您看看需要搬哪些,我们来弄。”
陆姨原本是贺家老宅聘用多年的阿姨,看着霓音和贺行屿长大,她私下也知道一些霓音和贺行屿之间的事,见着俩孩子关系更近一步,打心眼儿里高兴。
霓音懵了懵,给贺行屿发去信息询问此事,那头半晌回来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信息:【贺太太,周末适应得差不多了,你还打算和我分居?】
Ll”
她羞窘,这下是什么借口都没有了。
霓音把事情交给陆姨,晚上工作回来,她看到陆姨已经把她的东西全部弄好了。
第二天,霓音在剧组的戏份也顺利收尾,正式杀青那天,导演组准备了鲜花和蛋糕,晚上还安排了饭局,演员们和工作人员们都非常喜欢她,希望还有合作的机会。
傍晚在剧组时,霓音还收到了由一卡车运来的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朱丽叶玫瑰,说是庆祝她杀青成功,粉橘色的花海浪漫无比,片场工作人员们震惊好奇这是出自谁手。
@只有霓音团队的人知道,这当然是森瑞那位Boss的大手笔。
大家调侃着,霓音脸颊薄红。
这人,花送上瘾了不成除了花之外,还有一个贺卡,只有霓音能看到。
@贺卡上写着:【恭喜霓小姐离影后之路又迈进了一步,愿未来之路所行皆坦途贺】
霓音心间温暖,笑着给贺行屿发了信息:【收到祝福了,谢谢贺先生。】
于是在过年前,霓音成功把剧组的工作完成,两天后小年夜,霓园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厨房备着小年夜的晚餐,保姆们布置着庄园,霓音闲来无事,便去书房写春联。
家里全屋供暖,她今天只一身山水墨色马面裙,柔顺的乌发绾起,别着支秋水落叶的发簪。
迟些时候,窗外下起了雪,碎琼乱玉静静飘下,覆盖着后院那些花花树树。
瑞雪兆丰年,喜庆又团圆。
她放下毛笔,欢喜走到窗边看雪,后方传来开门声,她以为是管家
“陆姨,帮我去打电话问问先生那边,都快六点了,他怎么还回来,是不是路上堵车了。
然而她没听到管家的回应,只是熟悉的温润男声传来
“是堵了会儿,刚回到家。”
霓音闻声倏地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贺行屿。
男人西装笔挺、盖在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肩上落了点雪,正看着她,眼底灌满柔意。
霓音眼睛亮起:“你回来了,这个点晚高峰,我还担心你路上堵车呢。”
朝她走来,霓音看向三日未见的男人:“这几天出差,累不累
JJ“挺累的。”
他抱住他,俯身脸贴近她颈窝,“需要贺太太给我充电。”
她心思翻涌,笑着抬手环住他腰身。
半晌他松开手,“在干什么
y“刚刚在写春联呢,到时候贴在家里,再给我们两家送去。”霓音拿给他看,“怎么样,我这字如何
JJ他点头,“颜鲁公都比不上。”
“讨厌,你故意调侃我”
霓音想到什么,说给他准备了礼物,放在卧室,贺行屿陪她一起去拿。
搂住她走过去,低声落在她耳边:“东西搬过来没有
J她温吞道:“搬了”
“怎么,不乐意?”
霓音被他逗得脸红,嘴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巴还是挺傲娇:“就一般般乐意吧。”
他笑着带她回到卧室,贺行屿看到里头的家具换了几款浅色系的,还添置了许多精致的摆件和鲜花,和他之前的冷淡黑白灰大相径庭。
霓音注意他的目光,赶忙解释:“你让我搬进来,我就自作主张加了点自己喜欢的布置,你要是不喜欢我撤掉好了。”
“不用,现在这样很温馨。”
他很喜欢。
霓音去拿了准备的礼物,本来她打算过几天等除夕送,但她心里憋不住事,干脆提早给好了。
这是霓音前段时间就开始准备的,给贺行屿订制了一个意大利顶奢品牌的三对宝石袖口,还定制了三条领带,他平时穿西装比较多,她觉得这些都实用,也衬得上他的身份。
霓音帮贺行屿戴着领带,问他如何,来自小姑娘的心意自然比礼物本身更让他欢喜,“贺太太品味很好。”
她笑:“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多送点。”
“出差回来,也给你带了个礼物。”
“嗯
J“昨晚去参加了宝桐的珠宝典藏会,给你买的新年礼物。”
这珠宝典藏会是香港每年由宝桐集团联合国外几个顶级珠宝商举办的私人展会,只专门接待贵宾。
贺行屿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礼盒,多重精致包装下,竟然是一条蓝宝石项链。
宝石名叫“伯爵公主”,主石是一颗重量高达五十克拉的梨形克什米尔蓝宝石构成,独特的矢车菊蓝色干净纯粹,切割和净度都堪称顶级,围绕288颗小蓝宝石众星捧月般围绕她。
项链耗时1700小时打造,全世界独此一条,贺行屿觉得适合霓音,就花了近一亿拿下。
霓音懵然:“我送的对比于你送的价格,感觉一点都不用心了”
他无奈笑:“我的钱不都是你的?礼物不用价值来衡量。”
“你怎么突然买这个”
“你不是说之前那条蓝宝石吊坠陈旧了,刚好换一条新的。”
贺行屿帮她戴上,霓音垂眼看着,眼底泛起波澜,男人深沉的嗓音落下
“如果是我,我只送最好的。”
因为,她配得上最好的。
爆竹声中迎新年。
贺行屿出差回来第二天,他和霓音一起先回了贺府小住,霓音今年特意推掉了全部的工作和晚会的邀请,打算好好陪一陪家人。
除夕夜贺傅两家相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着年夜饭。
往年两家举办家宴都是以世交的身份,今年却是亲家,可谓是亲上加亲。
除夕夜,贺行屿带霓音去放了烟花,本来他想为她安排烟花秀,但是小姑娘觉得看着没意思,自己放更有参与感,于是他就买了许多她喜欢的烟花。
霓音挥舞着烟花棒,朝他笑:“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每次过年四哥你都这样陪着我。”
男人揶揄:“以为你都忘了。”
怎么会,我记得可清楚了”
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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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将她搂进怀中
“所以,这的确是姻缘天定。”
那天,他们在璀璨焰火下接吻,耳畔或近或远的烟花砰砰声不停,勾得霓音心跳与之同频。
末了,一吻结束,贺行屿在她眉眼落下一吻,嗓音温柔如水:“贺太太,新年快乐。”
她面颊染上绯色,梨涡塌陷
“新年快乐。”
除夕过后,便是迈入新的一年。
大年初一,两家人约着一起去国外度假。
傅蔺征问霓音贺行屿对她如何,她说很好,傅蔺征见她脸上的笑容骗不了人,倒也放心,打趣
“结婚后还记得有你这个哥吗?”
“哥,你都有微月姐了好不好,你可不缺妹妹陪。”
一旁的容微月莞尔:“那不一样,你哥是妹控,改不了。”
霓音笑:“我有个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以后贺行屿欺负我了,还得要你撑腰。”
傅蔺征轻嗤:“我看他可舍不得欺负你。”
就没见过他那么宝贝一个人。
不止是傅蔺征,母亲私底下都和霓音说,感觉到她和贺行屿结婚后,小日子过得开心了许多。
霓音细细数来,发现她和贺行屿结婚以后,竟然没有吵过架,也没冷战过她性格偏柔,本身就不容易和人起争执,贺行屿也情绪稳定,从来都是依着她,互相不爱计较的情况下,他们基本没什么分歧,不像从前和宋詹在一起时,她经常受委屈,动不动和对方吵架冷战,感情一点点也被磨没。
春节假期后,两家人飞回国,霓音还在休假中,但还是安排了一些商务活动,在大众眼中保持着活跃度。
而贺行屿开年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上海。
如今森瑞有他掌权,贺行屿的手段和能力不输父亲,亲手接管森瑞传媒后,如今公司的地位在文娱产业举重若轻,底下许多艺人的事业也是蒸蒸日上。
因为贺行屿今年的工作重心在金融领域,决定暂时把森瑞传媒交给周襄打理,周襄原本是森瑞总部的人,今年才四十多岁,因着出众的能力被贺行屿层层提拔,忠心耿耿跟随他。
如今森瑞传媒总部的地址移到上海,管理层进行一番人事调整后,贺行屿到魔都出席了森瑞传媒的新年酒会,公司的艺人们聚集,一起聊了聊对新的一年的展望和目标。
两天后,森瑞传媒还安排了较为私人的饭局,邀请了高层领导们以及公司里最有名气的几个艺人。
贺行屿自然要出席,如今森瑞传媒虽然在周襄手中,但背后真正握有实权的还是贺行屿。
傍晚,室外大雨滂沱。
迈巴赫行驶在去往岚山会馆,路上,厚重的车玻璃挡住了外头喧嚣的雨声。
贺行屿坐在后座,一身深色西装三件套,宝石袖扣散发着光芒,朦胧灯光下,他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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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下午的会议。
贺行屿摘掉眼镜,按了按太阳穴。
半晌他拿出手机,看到不久前霓音发来的图片,是她在试穿一家古董店送来的几套旗袍。
【哪条好看?我更喜欢这套月白色的竹叶蝴蝶旗袍,那条绿色的也好看,你说留哪件?】
贺行屿看着照片里的她,眼底浮现淡淡柔意,平日里日理万机的男人此刻却帮她耐心挑选着
【你穿起来都好,非要挑更出彩的,第三套和第五套。】
他直接道:【用我那张卡,不用纠结,这几套都留下,省得后悔。】
霓音发现贺行屿还真是了解她这个选择困难症,哪怕选了其中一个,过几天又会因为没买另一个而心心念念,还不如
霓音也不和他客气,刷着贺行屿的卡,把几个漂亮宝贝装进自己衣橱里,随后和贺行屿展示着她配旗袍的珠宝:【最喜欢FRLLP家的项链,最近忙,都没时间去逛他们的新品。】
贺行屿淡淡笑:【明白太太的意思了。】
霓音:【?】
他明白什么了
贺行屿抬眼看向司机,声音淡淡:“这里距离FRLLP总店要多久。”
司机查了位置,“贺总,十分钟左右。”
男人转了转无名指的婚戒:“那正好先拐过去一趟,给太太挑套珠宝。”
司机应下,副驾驶的褚梁也会意:“我立刻联系他们提前准备好。”
贺行屿发信息告诉霓音,说今晚有个森瑞内部的饭局,霓音应下,说自己也要去和几个姐妹吃饭。
半小时后,贺行屿从FRLLP出来,迈巴赫去往真正的目的地。
雨夜下,路况有些拥堵。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岚山会馆大门,会馆隆重气派,面积很大。
车子绕过中心的花园喷泉,雨夜中,此刻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小道旁边,正闪着双闪,司机正冒着雨在车旁察看,后座车门打开,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
迈巴赫从旁边路过,随后停在了会馆正门口。
前排副驾的褚梁注意到,汇报道:“贺总,刚刚在喷泉旁有个女士似乎是遇到了点麻烦。”
后座正闭目养神的男人徐徐睁开眼,褚梁道
“是森瑞旗下的艺人,鲍诗筠小姐。”
如今森瑞的当红女星,今晚被邀请来饭局最有咖位的明星之-。
下一刻,鲍诗筠车的司机冒着雨朝他们这个方向快步走来,似乎是来找他们。
司机打开贺行屿这侧的车门,男人徐徐踏下车,褚梁和司机沟通了番,回来和贺行屿汇报说是鲍诗筠的车子出故障了,雨夜寸步难行,那位置距离大门百来米,问迈巴赫能不能去接她过来一趟。
贺行屿敛去漆黑眼尾,开口嗓音触不到情绪:“让会馆的接驳车过去。”
“好的。”
接驳车很快过去帮忙,贺行屿懒得再管,径直走进大门,会馆老板认得他,热情前来恭迎
“贺总,新年好!”
聊了会儿,贺行屿准备上楼,正要进电梯,忽而后方传来女声
贺总汐一个女人快步走过来,一身旗袍,带着一股玫瑰的甜香瞬间蔓延在空气中。
面容姣好,五官精致端正,肌肤皓白如雪,一身长裙掩盖住近乎妖艳的身材,清纯的面容上滚落下几道水珠。
只可惜如此漂亮的美人沾染了些许狼狈,像只流浪在路边的小猫。
贺行屿黑眸冷倦,鲍诗筠含羞看向他,轻柔出声:“贺总谢谢您刚刚的出手相助。”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室外大雨灌下,夜幕沉重无光。
贺行屿走进电梯,鲍诗筠跟他一起进去,温声笑言
“刚刚我车子爆胎了,要不是您路过,我估计走过来就要成落汤鸡了。
女人沾水的旗袍布料贴在皮肤上,一双眸也像淋了点雨,雾蒙蒙中带着感激的光亮,清纯而明艳,只是局促的身体和眼尾的胭红还透着些许狼狈和羞涩。
这一幕,换做是其他男人都忍不住心生犹怜,甚至起了某些觊觎的念头,然后她说完话,却见贺行屿仍旧垂头看着手机,只淡漠开口说了声没事。
头都懒得抬一下,甚至不分给她任何眼神。
鲍诗筠握着包的手紧了紧,礼貌出声自我介绍:“贺总,我们前几天在新年酒会上见过,我叫鲍诗筠,仰慕您大名。”
鲍诗筠笑了笑:“您今晚是来参加饭局的吧?难怪周总一大早打电话来,千交代万交代我们要重视些,平时在公司都很少见到您。”
男人没再回应,气场冷得让周围都结冰碴子。
鲍诗筠接不上话,没再言语,可时不时瞟着斯文冷贵的男人,心河不禁如湖面的小船荡漾。
电梯门打开,贺行屿走出去,鲍诗筠跟在他后头。
到达包厢,里头周襄等领导和其余的艺人都来了,正翘首以待,看到今晚最大的人物登场,起身忙迎接。
周襄含笑打趣:“贺总,您总算来了,让我们好等。”
虽说是森瑞的艺人,但大家平日里很少有机会见到贺行屿,大家齐刷刷看来,目光亮起。©不单单是对权势的敬畏,也有被贺行屿本身帅气的模样和成熟的魅力所吸引。
贺行屿没提起订珠宝的事,和周襄等人握着手:“刚刚有点事,耽搁了。”
“其实我们也刚到不久,正好外面天公不作美,路上车堵得厉害。”
随后大家看到后方的鲍诗筠,“诗筠你今天迟到了啊,比贺总还迟,来来来,快快进来!”
周襄等领导热烈欢迎着鲍诗筠,女人莞尔,脸上浮了点羞红:“我和贺总是一起的,刚刚路上车子出了点问题,还好遇到贺总英雄救美,带了我一程。”
大家目光在鲍诗筠和贺行屿之间转了圈,周襄揶揄:“这么好啊,那你等会儿得给贺总敬个酒,感谢一下。”
“那是肯定的。”
随后贺行屿被迎到主位坐下,全员到齐,服务员上菜。
今晚不是什么正式的商务场合,就像是公司自家人吃吃饭,聊聊今年规划,所以氛围不算严肃。
前几天的酒会时间太匆忙,今晚时间够,几个明星给贺行屿自我介绍着。
除了鲍诗筠之外,还有两个女明星以及三个男明星,年龄不等,其中鲍诗筠是咖位最大的,也是去年刚转到森瑞传媒下的。
鲍诗筠是大名鼎鼎的沪圈小公主,身为一家互联网集团的千金,她家境殷实,人脉广大,出道七年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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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她从另外一家娱乐公司解约,加入了森瑞,得到了森瑞力捧,又有家庭支持,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周襄也非常重视她。
饭局开始后,贺行屿也感谢大家对森瑞做出的贡献:“你们想要什么森瑞都会尽力给,给你们创造最好的资源,公司和你们之间彼此需要,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今年森瑞提高了对旗下艺人的待遇,明星们听着这话也觉得暖心,难怪贺行屿能够把集团越做越强,他是知道如何留得住人心。
除此之外,周襄也敬了鲍诗筠一杯:“诗筠啊,如今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大红人,谢谢你愿意选择森瑞,未来我们好好合作。”
鲍诗筠粲然点头:“谢谢周总一直以来的照顾,能加入森瑞我也很高兴。”
她看向贺行屿,笑了笑:“大家都知道森瑞如今前景一片大好,主要也是贺总能力强,来森瑞发展,也是我心之所愿。”
周襄笑:“这话说的对,是贺总领导得好。”
觥筹交错间,酒酣耳热,氛围一片热闹。
晚饭结束,周襄邀请贺行屿留下去小酌两杯,聊聊公事,贺行屿看了时间,说坐一会儿就走。
包厢里歌曲响起,是比刚刚饭局更加轻松的氛围,贺行屿坐在卡座的沙发里,此刻脱掉了西装外套,只一件深蓝色衬衣,长腿交叠。
气泡微晃的酒杯被他单手抓握,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周身仿佛在五彩斑斓的光影中褪掉了几分冷漠,带着股慵懒的松弛感。
大家时不时过来敬酒,过了会儿,贺行屿身旁坐下一人,嘈杂音乐中,鲍诗筠微微放大的温柔女声传来:“贺总,我想再敬您一杯。”
对上贺行屿的目光,她眼眸晶亮,柔声言:“一是再次感谢您今晚的举手之劳,二是感谢公司对我的帮助,没有森我会努力站在更高处,不让您失望的。”
贺行屿掏出根烟,鲍诗筠见此想帮他点上,贺行屿却拢住风,拨弄开金属打火机。
橙蓝色火焰跳跃覆住仰头。
照亮他冷寂分明的侧脸。
鲍诗筠的手微僵。
贺行屿吐了口烟,神色惧冷:“刚刚我已经说过,森瑞和你们是彼此成就。”
贺行屿抖了抖烟灰,抬起无澜的眸看向鲍诗筠
“所以不需要看我,让你们自己不失望就好。”
鲍诗筠脸色微顿,含笑点点头。
有人过来敬酒,鲍诗筠离开到一旁,与此同时,当中一位艺人走出包厢,和朋友打着电话:“对
还没结束,今晚大老板来了,他没走谁敢走啊。”
“什么大老板?”
“森瑞董事长贺行屿啊。”
“妈呀,他都来了?”
“最近他来上海了。”
“见到大老板,还不抓紧着巴结两句?”
“巴结个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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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诗筠吗”
半晌通话结束,电话那一头,一个名叫景娜的女人穿着抹胸睡衣,端着盘倒好的酒回了客厅,招呼霓音、夏千棠几个朋友
“来,尝尝,我朋友酒庄酿的葡萄酒,入口丝滑,一点不干涩。”
景娜是搞文化投资产业的,和几个女明星关系不错,霓音和她合作过,夏千棠也和她认识,又都在京市,今晚就邀请她们来家里吃饭。
她们尝着酒都说不错,景娜美滋滋说给她们每人都带一瓶回去,有人放下酒杯,“你刚刚和晴晴打电话如何,她最近在上海拍戏啊?开机没有?”
“下周开机,剧组那边缺资金启动,一直拖着,跟我说现在在饭局上呢,今晚他们森瑞的老板来了,他们几个正陪着。”
“老板?周襄啊?”
“周襄也是在一旁陪着,是总部的老板,贺行屿。”
一旁霓音正盘腿窝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尝酒,听到自家先生的名字,剔透的星星眼无声微瞪,转眸看了过去。
景娜朝她们挑眉:“告诉你们一个八卦,我听晴晴说,去年新转到森瑞的鲍诗筠似乎和贺行屿关系不简单。”
霓音:嗯
其余人:“啊?什么意思??”
贺行屿的名号在京圈无人不知,他私生活干净、身边没女人的事情更是众人皆晓,景娜说今晚的饭局贺行屿是和鲍诗筠一起到场的,好像是他稍了她一段路,喝酒时鲍诗筠还和他聊这点什么,俩人看过去关系挺近的。
景娜猜测:“你们说,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一旁有女人轻笑:“鲍诗筠是森瑞如今势头最好的艺人,森瑞的资源大把大把往她身上砸,贺行屿捧自家的艺人不是很正常?”
旁人慵懒挑眉:“我听说鲍诗筠之前男朋友换个不停,最近倒是单身了,搞不好她和贺行屿还真是一对呢,她这是有大佬撑腰啊。”
“可不是说贺行屿一直单身吗?”
几人转头齐刷刷看向霓音,他们可是知道贺行屿是霓音世交家的哥哥,“诶,音音,你和贺行屿熟吗?你知道他们俩是一对吗?”
他俩当然不是一对了霓音不知道该怎么应,轻咳两声:“没听说过,应该不是吧。”
大家看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算了,这种事只有当事人知道。”
夏千棠说要去个洗手间,拉霓音一起去,没有外人在场,夏千棠好奇问:“什么情况啊?贺行屿去饭局这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和我说了。
贺行屿说了公司艺人会来,有男有女,这件事她倒是不稀奇。
“那鲍诗筠的事你知道吗?景娜说的跟真的似的,贺行屿真和她走得很近?”
霓音洗着手,黑发柔顺散落,白皙的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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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贺行屿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保不齐别人会有这样的心思,你家这位不知道外头有多少女人馋得流口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可一定要看严点,拿出点女主人的气势。”
“什么气势?”
“就是要把贺行屿变成‘妻管严’的气势啊!虽然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关键时候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你知道没,在婚姻里一定要拿捏主动权,有个词叫‘御夫’懂不懂?”
霓音被逗笑,掐她腰:“你怎么这么有经验?御过谁了?”
“讨厌!我和你说正经的,男人一定得看严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可别掉以轻心了。”
霓音闻言,心中轻轻波动了瞬,垂眸看向左手空空的无名指处,很快掐灭多余思绪:“行了你,我知道了。”
夏千棠揽住她,“走吧,回去继续玩。”
这边美女们的派对很嗨。
另一头,会馆包厢里,贺行屿待了半个小时,和周襄公事聊得差不多,就打算回去了。
大家恭送贺行屿,男人离开往门口走去,褚梁跟随在旁,汇报着一些公事。
外头的雨势不断,迈巴赫驶到面前,贺行屿正要上车,后方却传来急促女声:“贺总”
感觉到大衣被拉住,贺行屿偏眼,看到是跑来的鲍诗筠,她把手里一个密封文件袋递给他
“我刚好要走了,周总让我顺道转交给您,说是您忘记带了。”
男人神色淡淡,道谢接过,鲍诗筠抬头看了眼这恶劣的天气,眼尾滑过无助,红唇轻启:“我的车还没修好,请问贺总去哪儿,可否能捎我一程?”
贺行屿闻声这才转头瞥向鲍诗筠。
女人一身玉白色旗袍,让他想起了霓音傍晚拍给她的那张照片,款式极为相近。
只是穿起来的气质风韵未及他太太半分。
鲍诗筠注意到他停留了瞬的目光,心间提起,却听贺行没回应她的前一个问题,只冷淡开口
“抱歉,不顺路。”
男人喝了酒,却没有一瞬偏离理智的游离。
鲍诗筠脸色僵了僵,提起唇角:“打扰了,那我等一会儿好了,贺总您慢走。”
贺行屿不带任何停留上了车,随后扬尘而去。
鲍诗筠眼神渐暗。
过了会儿,一辆商务车停在门口。
经纪人吕青打开车门,她踏了上去。
“怎么了?没成功?”
鲍诗筠没了刚才的柔弱无助,一张脸清冷妖冶,靠在座位上,没说话,吕青感慨:“早就和你说了,贺行屿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人,你以为外面的谣传都是假的?”
贺行屿从来不和女人传绯闻,外头也从未听到有哪个人吹嘘自己搞定过贺行屿,吕青之前就劝过她别给自己找不痛快,追在她后面跑的男人那么多,何必要扑在贺行屿身上,甚至还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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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人就爱犯贱,唾手可得的不稀罕,就是想惦记那些自己伸手才够到的。
鲍诗筠看着车窗外水珠倒映下的朦胧夜景,手指抬起轻擦着薄雾,吕青看着她这副模样,打趣
“没搭上他,难受了?”
鲍诗筠托起下巴,淡淡一笑:“早就猜到了,有什么好难受的。”
“这是第几次见他来着?”
鲍诗筠脑中浮现着曾经的场景,微微失神
“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去年的电影节,第二次不就前几天的新年酒会,当时人太多,就打了声招呼,压根没机会和他说话。”
那次电影节上,男人坐在第一排,和周围一众资本大佬交谈着,那样高高在上,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气场,鲍诗筠看到的第一眼,视线不受控被锁住。
那一瞬间,她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
后来的时间里,网络上关于贺行屿大大小小的新闻时不时爆出,男人年纪轻轻,却有能力在商界翻云覆雨,无论是外形再到事业成就都无可挑剔,女人都是慕强的,饶是见过无数男人的鲍诗筠,心也跟着沦陷。
前几天在酒会上,他们打招呼时,她对上贺行屿那深沉冷邃的眸,心脏就不受控地狂跳。
那一瞬间,她脑中冒出一个念头把这样的高岭之花拉下神坛,让这眸为她染上欲/色,会如何
所以今晚这场饭局,她已然期待许久。
只可惜,贺行屿还是比她想象中难搞了一点。
一旁助理安抚道:“我觉得诗筠姐不用担心,就算你没机会说得上话,人家肯定也认识你,你现在是森瑞最火的明星之一,去年的业绩在森瑞旗下艺人中是最高的,你给老板赚了多少钱。”
鲍诗筠若有所思一笑:“只想当老板眼中有业绩的艺人,怎么够。”
心动归心动,她更有野心。
如今她事业平稳,是可以考虑一下婚事了。
如果能和贺行屿
那以后,她在京圈也能平步青云,背景更是无可撼动,而且贺行屿的知名度也能抬高她的身价。
吕青想起一事:“不过有外界传贺行屿对霓音挺好的,俩人是青梅竹马,具体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鲍诗筠懒声言:“我稍微问过了,贺行屿和霓音之间只是兄妹情谊,两家世交,利益捆绑罢了,霓音和贺行屿要是有点什么,也不至于后面和宋詹还在一起了不是吗?”
小助理点头:“真要对比,论家境,咱们诗韵姐可不输霓音,而且比她咖位大多了。
论家境,论势力,或论名气和成就,鲍诗筠足够与霓音抗衡。
鲍诗筠看着窗外的雨,笑了笑:“不着急,猎物是上钩是需要时间的。”
她想追的人,就一定会追到。
迈巴赫在雨夜中蛰伏前行。
路上车流川流不息,霓虹星海流动,车内封闭着,淡淡木质冷香飘在空气中。
后座,贺行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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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褚梁汇报着明天的行程安排。
早晨开会,中午和添承公司副总用餐,“明天下午三点,有个鲍诗筠小姐代言森瑞安泰的剪彩仪式,问您是否有空,希望您能到场致辞。”
褚梁没听到回答,转头看向后座的大Boss,贺行屿签完名,合上文件,烟嗓沉沉
“推了,不去。”
褚梁看到男人冰冷的神色,莫名感觉他心情不好,连忙应:“好的。”
工作形成全部汇报完,下车时,贺行屿把脱下的大衣递给褚梁
“明天送去干洗,染味了。”
除了酒味之外,闻到了一股玫瑰脂粉甜香的褚梁懵然。
平日里也没见自家老板这么嫌弃啊下一刻,他突然想到一事。
这大衣刚刚被鲍诗筠碰过。
明白了,不是不喜欢这味道,而是不喜欢褚梁忙应下:“好的。”
上楼到达酒店套房,窗外视野很好,外滩夜景繁华,将魔都的梦幻尽收眼底。
贺行屿扯掉领带,解了几颗衬衣的领口,在打通霓音电话后,他微沉的眉眼才松解了几分。
远处几个姐妹们在聊天,霓音走到后院的秋千椅坐下,“你忙完了?”
“嗯,刚回到酒店。”
听到他磁沉透着疲惫的声音,霓音柔声问:“今晚是不是又喝了很多酒?”
贺行屿坐在沙发上,说还好,没什么醉意,霓音看了眼时间,才九点多:“今晚结束得倒是挺早。”
“嗯?”
霓音想到今晚听到的:“今晚是不是你们公司好几个艺人都去了?”
贺行屿依次报了名字,霓音听到了鲍诗筠的名字,努努嘴:“有没有你瞧着特别满意的?”
男人笑,“我满意干什么?”
“比如特别漂亮的,看得赏心悦目。”
“再漂亮都是我员工,又不是给我看。”他嗓音低低,“我只知道我太太漂不漂亮。”
霓音被他逗得脸颊透红,贺行屿接过话题:“在干什么现在?”
“在”霓音转头看向远处笑闹成一团的姐妹们,“在开睡衣派对。”
贺行屿
“什么叫…睡衣派对?”
他保守的思维里第一次出现这个词。
霓音说他土,“反正今晚我和千棠还有几个朋友在朋友家睡,她们在玩儿呢。”
“有男的么?”
霓音弯眉:“有又如何?”
“有的话我现在就回京市。”
男人似笑非笑:“把你抓回家。”
霓音莞尔不再逗他,说当然都是美女,两人又聊了会儿天,末了霓音并没有把今晚从景娜那边听来的闲言碎语告诉他,也没放在心上。
而且她没有告诉他的是,她明天要去上海参加一个商务拍摄,接下来在上海也有个活动,她打算明天到了联系他,给他个惊喜。
第二天中午,霓音到达上海,下午参加活动之前,姜贝贝突然告诉她一个惊愕的消息,说鲍诗筠爆出个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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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朦胧中,颀长挺拔的男人背对着镜头,只有个侧脸,鲍诗筠亮起盈盈双眸,唇畔带笑正看向他。
这图没什么暧昧的,就是配合这环境这构图,氛围莫名浪漫。
这新闻爆出没多久,就被压下去了,营销号也删帖了,只有鲍诗筠的超话有这件事的痕迹,粉丝们在激动讨论
【老婆好美啊,这雨天这旗袍这眼神对视,太有氛围感了啊啊啊啊!】
【所以老婆是在和谁说话?这幕我磕到了,小说照进现实。】
【你们没人觉得这男的侧脸像森瑞的总裁贺行屿吗?】
【我靠,好像是真的!】
【俩人听说都是单身,成熟霸总vs明艳影后,我先磕为敬!】
【啊啊啊这对小情侣我可以!】
【难怪热搜上不去,这是贺总在保护自己的女朋友吗?】
粉丝们已经开始嗑生嗑死了。
霓音当然能看得出来那背影的确是贺行屿。
这张照片,没有任何过界的动作,但拍得颇有意境,令人往哪个方面猜想都合理。
姜贝贝无语:“不就说了几句话吗,什么都没拍到,这些人磕个啥啊!还小情侣,简直荒谬!”
她身为霓音和贺行屿的头号CP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姜贝贝吐槽着,嘀咕着俩人怎么着都不可能,可心里不禁犯怵:“音音姐,这事儿你知道吗?”
霓音敛睫,末了只道:“别管了,先工作。”
霓音收了心,先去摄影棚,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八点多。
从工作的地方出来,夜色空明,一轮弯月挂于天边。
霓音上了商务车,就收到夏千棠的信息,那头八卦雷达信号拉满,也知道了那张雨夜迈巴赫的图片。
她叫霓音一定要去管管:【音音,你必须雄起!彻查到底!】
霓音笑了笑,看着窗外的风景,犹豫了下,拨通了贺行屿的电话,十几秒后那头接听。
她傲娇问:“贺行屿,你在哪儿?”
那头愣了愣,“怎么了?”
“我问你在上海哪里,地址报给我。”
这语气,气势汹汹的。
贺行屿旋即报去地址,挑眉:“来上海了?”
霓音不回他这个问题:“你和朋友们待在一起吗?男的还是女的?”
贺行屿眼尾滑过笑意,说在和人聊天,“男女都有,怎么了?你要来查岗?”
男女都有,语气还这么淡定
霓音鼓了鼓腮,看了眼地址,傲慢轻哼
“等着吧,我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姜贝贝一脸惊奇看她:“音音姐,你这是打算杀过去查岗啊?!”
“那肯定的啊。”
姜贝贝:牛逼
很快,商务车驶达一个茶馆门口,霓音武装好下车,抬头看了眼牌匾水月轩。
不是,他们来这么雅致的地方玩儿
霓音往里走,一楼已经有接到消息的服务生,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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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这茶楼是贺先生投资的。”
霓音跟她上了楼,服务生不禁偷瞄她,霓音穿着一件姜黄色刺绣旗袍,一针一线均由绣娘费时三月细致绣成,上头的牡丹花从前襟到后腰,在曼妙的身姿映衬下栩栩如生。
女人肌肤如霜雪,帽子下奶油般的面容仿佛自带磨皮,还透着点粉,细眉长眸,一双眼睛特别亮。
服务生都不禁动心,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霓音,也太好看了走到二楼,霓音随后看到站在长廊尽头的贺行屿。
男人手插着兜,长腿疏漫踩地,视线落向她的方向,浑然天成的儒雅矜贵。
服务生离开,霓音一步步朝贺行屿走去,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缱绻泛开柔意。
几日不见,心潮不受控再度掀起。
快走到他面前,她突然停下步伐,故意不动了,看着他脸颊微鼓,白皙的面容浮现傲娇。
贺行屿愣了下,眼底溢满笑意,朝她走去,握住她的手,还不知发生的事
“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怎么,不能搞突然袭击吗?”
他笑,“我热烈欢迎。”
霓音看向旁边紧闭的门,“你们在里面聊天?”
“嗯。”
她软声咕哝:“女的有几个啊”
贺行屿将她搂在怀中:“怎么,贺太太很介意这个?”
霓音脸红偏眼,“我还不能问吗?”
“能。”
他语气微顿,“里面,数不清了。”
霓音:??数不清了
她心里酸溜溜的,咬牙切齿:“你们还真是、闲情雅致。”
贺行屿笑意化在看她的眉眼里:“进去看看?既然来了,也进去认识一下。
霓音懵然被他牵住,推开门进去,就看到里头一张茶桌前,夏斯礼、邓霍还有另外一个之前在度假村认识的男人正在喝茶。
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
霓音:??说好的数不清呢
夏斯礼看到霓音,惊讶
“音音?!你也来了
另外俩男人也和她打招呼,霓音呆呆:“就你们四个喝茶吗?”
夏斯礼:“是啊,今晚阿屿组的局,我们都喝一晚上了。
邓霍:“难怪阿屿刚才接到电话心情那么好,敢情是音音来了啊?!”
霓音:“…”
好家伙,被套路了
霓音对上贺行屿含笑的眼,又气又羞,邓霍招呼:“音音,过来一起来喝茶啊?”
随后贺行屿搂住霓音,“不喝了,我带她回去休息。”
夏斯礼戏谑:“这才九点多啊,要不要这么猴急啊?”
贺行屿拽着霓音转身往外走,垂眼看她,眼底意味深长:“嗯,是挺着急。”
霓音脸红耳赤。
十几分钟后,迈巴赫到达酒店楼下。
上到顶层。
房卡刷开总统套房的门。
霓音跟着贺行屿进去,还未开灯的房间里漆黑一片,霓音还未反应过来,男人能转身后退一步
搂住她往后一退,抵在门上。
她轻叫了声,连忙揪住他衣领。
贺行屿强势的荷尔蒙气息滚滚而来,她心脏如触电一般,就听他笑意明显
“贺太太,今晚查岗查得如何
霓音脸红得滴血,气鼓鼓嗔他:“贺行屿你过分”
“现在知道真实情况了?”
“你就是故意骗我过来的…”
“现在才知道么?”
套房里霓虹光影暗昧,贺行屿托住她臀,虎口掐住她盈盈细腰,将娇小的她轻松抱起。
“音音,你这不是来查岗。”
男人低笑一声,倾身逼迫而来,封住她呼吸的气息伴随着喑哑嗓音落下
“你这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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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如人间星河万顷,东方明珠塔散发着夺目光亮,世界一片喧嚣。
此刻,浩瀚世界坍仿佛坍缩成酒店顶层套房里的方寸之地,如梦似幻的霓虹灯火透过落地窗落进来,给房间拢上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光影。
霓音被贺行屿困在玄关处。
温热从唇开始蔓延。
男人那带着淡淡龙井茶香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很快由风化火,一触即燃。
贺行屿掌心宽大,一边将霓音不及一握的身子牢牢锢住,另一边护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磕到。
看似温柔,可更多是强势,霓音后背抵着门,像只终于踩到陷阱上钩的小兔子,再无可退。
霓音红唇被碾压研磨,几日不见,青涩陌生中带着熟悉的爱意不受控扑面而来,蔓延过身。
她轻轻呜了声,哪能抵抗,从逃跑变成投降,很快自开门关,放敌入城,放纵男人抵开齿关。
绕缠,勾转,汲取。
气息烈急交换,甜意涌生溢满心头。
她心跳急速,紧攀着男人肩膀,感觉到贺行屿紧实的肌肉又鼓又绷,线条分明,昭示着极大的力量感,仿佛如放出牢笼的巨兽,要将她咬碎。
温婉端庄的旗袍和妥帖周正的衬衫紧贴,迎春开放的牡丹花妖冶明艳,如藤缠上那抹黑,彻底引人堕坠。
她像是被他捧在掌心的一条小鱼。
只是活动区域太小,脱水般的窒息感很快蔓延而上,推倒理智,染红了她眼尾。
几天没见他,比以往更深的思念被搅动而上,还带着这两日因为鲍诗筠而忍不住冒出的小醋味,在此刻的心间垒砌情意与渴念。
扔掉害羞,她不由自主垫脚回应。
感受到女人的主动,贺行屿停下,沉沉呼吸了下,眼底暗念翻涌,下一刻俯身把她一把腾空抱起。
转身快步往房间里走去。
霓音抱住他脖子,心跳如小鹿乱撞,也不明白自己上一刻还在雄赳赳气昂昂查岗呢,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很快世界在她眼中转了一百八十度,承着他的臂弯,她身子一松,掉进柔软的云海。
她心尖一抖,贺行屿倾身而来,还没来得及恢复秩序的呼吸被他再次而来的进攻直接斩断。
像是场春雨细细密密落在她世界。
星星点点,将她笼罩,卷入更暗昧的漩涡。
扣住她细腕,贺行屿一深一浅吻着她,气音落在她耳边:“音音想我了么……”
“呜……”
她脑中晕眩,仍旧傲娇,“没想……”
他把她往怀中按得更紧,“那从京市飞过来找我?”
霓音意识被拆得七零八落,努力组织着语言,仍旧嘴硬:“才不是呢,我来这里是……是工作……”
男人敛睫笑:“那我想多了
,以为我太太是想我了。”
霓音心间如羽毛扫过,就听他道:
∷想看慕义写的《暗室婚书》第35章新浅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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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你。”
这样的话从贺行屿这样的男人口中说出,哪个女人能不心软,霓音羞赧咕哝:“那想也是有想一点的。”
贺行屿勾唇,霓音想到什么,酸涩轻哼:“你这么忙,要见那么多人,肯定心思都在工作上。”
“你觉得我现在心思在哪里?”
像是一朵玫瑰初放,空气中弥漫开清甜的玫瑰香气,贺行屿去触那旗袍的盘扣,咬着她耳垂的小痣,诱着她问:“你说,我现在的心思在哪儿L?”
这人怎么这么坏……
霓音晕头转向,脑中变成了细细麻麻的雪花点,绵软哼.唧:“在……欺负我上面。”
贺行屿笑,“说说看,怎样叫欺负?”
霓音红唇被他惹得莹润洇红,彻底说不出话了,他低声贴在她耳边:
“这个旗袍怎么脱,教我,嗯?”
男人看着她,热眸浪翻,霓音闻言,心像是被雨点砸过的小花,砰砰作响。
主动权全被拿过,她没了力气,眼睫飞快扑闪,酡红着脸,轻咬唇几秒后出声:“先……这一颗……”
男人将她固在怀里,一边慢条斯理,从盘扣到开叉,在黑暗中所过之处像是被火滚过一遍,烘得霓音鼓膜嗡嗡开始鸣叫。
一点点凉意伴随空气贴了上来,霓音羞得想躲起来,贺行屿沙哑的声音扑洒在耳垂:
“音音怎么这么白?”
艳冶的牡丹花却比不上那毫无瑕疵的羊脂玉,一点点如画卷在眼前展开,勾得人眼目渐红。
最后,姜黄色旗袍被地毯拥抱。
画中的一朵白玫肆意破纸而生,明丽动人。
这样珍藏的画卷,只在他眼中。
从前他从未奢望过她会这样属于他。
躺在在贺行屿怀中,感觉他的气息沉重起来,霓音看到男人喉结几番滚动,肌肉更热,她害羞得肩胛骨收拢,下意识想遮:
“别看……”
男人没说话,只用吻来回应。
指尖穿过她黑发,霓音后脑勺被扣住,呼吸被尽数夺走,眼底湿蒙,过了会儿L男人掌心如海中的鲨鱼四处捕食,霓音理智早就冲散。
火山喷发,熔岩慢慢滑落。
霓音紧揪着被子,感觉到贺行屿落下的吻变得轻柔,仿佛在画画一般,一路到达盈盈一握处,看到他刚刚掐住时在上落下的印子:“怎么这么嫩,一碰就红?”
“还不是都怪你太用力了……”
她面颊泛红,看着贺行屿还穿着衬衣,正经得连褶皱也未见几分,只有领带微微松了。
她轻轻嘟囔了句:“不公平。”
“什么?”
“我、我都这样了,你还……一丝不苟。”
贺行屿黑眸如墨,握住她葱白指尖到衬衫领口的纽扣,煽惑:“那你帮我好么?”
霓音心跳乱了拍,几秒后乖乖照做。
男人身材极好,每次和他拥抱的时候都能感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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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衬衣也掉落地面。
宽肩窄腰,胸膛硬朗,鲨鱼线人鱼线明显,这谁看了不迷糊……
她眼睫扑簌簌,按在沟壑分明的小方块,不敢往下了,就害羞上移,男人缓声提醒:“还有裤子。”
???
她脑中怦然炸裂,说不要了,到此为止,惹来他揶揄:“不敢了?”
霓音脸红透了。
刚刚都被咯死了,她哪里敢。
十指相扣,贺行屿挲摩她无名指的婚戒,吻慢慢变为温柔,霓音视线时不时落向他喉结,半晌忍不住去碰,贺行屿挑眉:“很喜欢这里?”
“嗯……”
他眼底暗下,纵容她离得更近,霓音红唇贴上去轻咬了下,如小猫在咬人,不疼,但是特别痒。
他眼底黑沉被撞碎,晕开欲热,“音音……”
霓音害羞轻哼:“我在宣誓主权。”
她不想他被其他女人觊觎。
——一瞬间的想法冒出来,霓音自己都惊了下,被这种占有欲吓到。
她脸红了,正想溜,就感觉到贺行屿的吻落下,她连忙遮住,他反问:“就允许你宣誓主权?”
“不行,我明天还有活动呢……”
最后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霓音羞得把脸埋进被子里,红得像颗番茄。
他宽阔的肩膀将瘦弱的她完全包裹,他的唇重新吻上来,霓音身上蔓延开汗意,鼻尖挂上汗珠,感觉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贺行屿,你能不能把暖气关小点……”
他忽而笑出声。
她懵然不明所以,就听他道:“音音,房间里还没开暖气。”
??
她热得像在桑拿房,感觉男人像个大火炉:“你、你太烫了……”
他似笑非笑:“我哪里烫?”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脸轰得一下炸开,羞得不敢应答了,贺行屿喉结滚动,吻了下她鼻尖:“音音,我现在也很热,需要降火。”
话中之意实在太明显。
从度假村那晚到现在,也过去小半个月了。
他视线悬停在她上方,气息沉沉,霓音对上他的目光,心河荡漾,就听他问——
“今晚可以么?”
他已经等了太久。
不想再把小兔子放跑了。
仍旧是尊重的询问,霓音闻言,眼底漾荡震然,面色酡红,几秒后脸埋进他肩头,羞涩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跟随本心:“嗯……”
今晚情意盛浓。
她也忍不住,想和他更进一步了。
明显感觉他血液开始沸起,她害羞:“可是房间里有那个吗…
…”
他哑声言:“楼下刚好有便利店,我去买。”
霓音心跳如鼓,贺行屿拨开她被汗水黏在脸颊的黑发,“要不要先去洗澡?”
“好……”
他起身走去旁边,先拿了个浴袍给她裹上,正好手机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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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先接……”
贺行屿走去一旁,霓音转头看到男人赤着肌肉紧实的倒三角身材,黑色西裤不太平整,刚刚低声问她可不可以的样子还近在眼前,可此刻神色又恢复了淡漠严肃。
这反差感,太抓人了。
霓音压下视线,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发现她的口红虽然都没了,一张胭红的唇却是饱满而光泽潋滟,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看时间,刚刚他们竟然腻歪了快一个小时。
怎么时间过得那么快……
裹好浴袍,正好生活助理霓音的行李送上来,她看到旁边地上男人的衬衣,鬼使神差拿起来凑过去闻闻。
贺行屿刚好打完电话,回来看到:“在干什么?”
霓音连忙站得笔直,犹豫了下,又努努嘴大方承认:“在检查啊,闻闻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有么?”
她实话实说:“没有……”
贺行屿笑倚着墙,肩宽窄腰看得人脸热,“我现在身上都是你的味道,要不要闻闻?”
“……”
她想溜,就被他一把攥住,重新捞进怀中。
他正经几分,揉揉她的头:“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唔……”
他低声问:“今天跑过来又是说要查岗,又是闻我的衬衫问有没有女人香水味,是谁给你说什么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人要不要这么洞察秋毫……
霓音没想到自己隐藏起来的小心思被他戳破,“你怎么知道的……”
他无奈笑:“不说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结婚这么久了,我太太有什么不对劲,你觉得我这个做先生的察觉不出来么?”
有关于她的事,他平时都事事留心,格外在意。
更何况,小姑娘心思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很多情绪都写在脸上。
一开始霓音说查岗他还没多想,直到见面后,她话中有意无意冒出的小醋味,加上还说要宣誓主权,他怎么着都感觉出来不对了。
“音音,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
也瞒不下去,霓音老实巴交说了那晚从景娜那边听来的传闻,以及今早那个一转即逝的热搜,贺行屿听完眉峰紧蹙,没想到有人竟然这么捕风捉影。
他和霓音细致解释着那天的真实情况,今天的热搜估计是褚梁让公关部直接撤下的,他也并不知情,真要细究起来皆有人证物证。
一五一十讲完,“音音相信我么?”
听到他这么说着,她心底哪怕之前还有一点点的多想
,也都消失殆尽了,“嗯,我相信。”
贺行屿将她搂住,打趣说庆幸自己刚刚这样问出来了,否则不知道她要在心里憋多久:“为什么那天晚上不问我,放在心里胡思乱想?那我宁愿你直接怀疑我。”
“没有,其实今天见到你之后,我就没有再多想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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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也相信,人云亦云,网络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编乱造再正常不过。
贺行屿俯身含笑看他:
“所以——音音今晚这样,是吃醋了么?”
吃醋……
她脑中哐当一声,顷刻间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两天心里情绪产生波动的原因。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知道。
或许在他为她做的每一件小事中,或许在得知当初向胜的事情后,或许更早时候,在领证那天,贺行屿让她完全把他当成她先生那一刻开始,她就开始对他有些不一样了。
日积月累间,她从未去细细探查,可回头一看最近所发生的事,却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这段婚姻,开始被她放在心上了。
如今随着愈发靠近,她感觉他们真如相恋一般甜蜜,加之又有一纸婚书绑定,他在她身边的陪伴更加令人踏实心安,不像从前她在感情里患得患失。
看到他脸上的笑,霓音脸颊泛红,还是嘴硬不承认:“我才没有呢……”
贺行屿提唇,也顺着她:“嗯,没有就没有,以后有什么事都问我,我们把事情摊开说好么?”
霓音心间悸动,如被裹上蜂蜜,“嗯……”
亲了她脸颊一下,随后他捞起衬衣,“我现在出门。”
霓音耳根冒红,“其实你点外卖不就行了?”
“这样更快。”
“……”
他走后,霓音羞得也进了浴室。
关上门,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颗心扑腾得飞快。
她手机震了下,低头一看,是夏千棠发来信息:
【怎么样,见到贺行屿没有?事情怎么样啦?】
霓音敲下几字:【见到了,他都和我解释清楚了,是我误会了。】
霓音把真相告诉她,夏千棠也放了心:【很好很好,这就对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好好御夫!】
霓音想象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跳飞快。
等会儿L到底是谁被谁御……
她去洗澡,二十来分钟后才听到外头传来关门的声音,是贺行屿回来了。
她慢吞吞洗完澡护肤完,换上件纯白惹眼的细肩睡裙,走了出去。
房间里没有人。
贺行屿去了另一个浴室。
霓音走过去,看到被单上扔了两个银色小方盒。
格外扎眼。
她怦然脸热,犹豫了下拿起来一看上头的型号。
最大号。
她羞得把这仿佛是烫手山芋的东西立刻扔掉,走去倒了杯水,脑中不由自主想到
,无论是之前无意碰到,还是眼睛暼过,似乎的确是……需要大号的。
快要自燃,她喝完水走去一旁,吹干了头发,等了半天也不见贺行屿出来,便闲来无事从行李箱翻出从家里带来的一个玫瑰香薰,放到桌上。
熏黄烛光轻摇。
玫瑰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舒心。
她正欣赏着香薰,听到后方传来脚步声,她旋即回头,看到贺行屿走了过来,赤着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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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他低声落下。
“没有,在看你给我的香薰。”
他走到后发给,带着水汽的温热身躯裹挟而来。
将娇小的她,完全搂进怀中。
霓音心跳微乱,随意摆弄着香薰,咕哝:“你怎么刚刚去了那么久?还以为你有事耽搁了。”
“去了几家便利店,才买到适合的。”
她懵懵:“适合的?”
他垂眼看她:
“适合的,尺寸。”
霓音脑中震了下,后悔自己多余问这个,余光瞥到那两盒,声音细如蚊蝇:“你、你买多了……”
他似笑非笑,把她转了过来:
“还没用,你怎么知道?”
万一,不够用呢。
她脑中轰鸣,就被他一把抱起:“要实践出真知。”
盒子被他拂到一旁,霓音被放了上去。
房间里的灯只开了一盏。
窗帘布拉开,只留下一层白色纱帘,特殊的玻璃材质使得外头窥不见里头。
映衬着室外霓虹,一切都是如梦朦胧。
唯独贺行屿悬停在上方的那双黑眸,像是燃着火,灼而明亮。
对视几秒,直到霓音心都被弄乱了,他的吻才席卷而来,沸沸热热。
只经过洗澡而冷却不多时的心瞬间被重燃,并且带着比之前势头更大的火。
浴袍和浴巾被地毯接住。
翻滚中,霓音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害羞的同时,又忍不住主动回应。
像是所有压抑在心底的,被她骤然放了出来。
一步又一步。
贺行屿饶有耐心,像是让她完全适应。
霓音心跳逼仄快到了嗓子眼,眼睫扑簌簌眨着,贺行屿轻吻她眉眼:
“怎么了,很紧张?”
她是娇气怕疼的,这种事上有点青涩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声音很轻:“你、你慢点……”
“嗯?”
他还没反应过来。
她轻咬红唇,对上他的眼:“我……我不想婚前发生那些,所以之前……和宋詹没有过……”
贺行屿闻言,眼底骤然掀起风暴。
之前如何是之前的事,他一直以为她和宋詹有过,不过也再正常不过,他从来不介意这个。
可人何尝没有点独占欲,此刻知道她独属与他,心底万千思绪彻底天翻地覆。
此刻心心念念有关于她的一切,终于都从梦境变为现实。
心浪掀到顶峰,贺行屿眼底一震,胸腔里强烈跳动着,喉间干涩,几秒后温柔吻上她的唇,嗓音喑哑:“放松,交给我。”
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像是被拖拉延长。
男人极致的温柔,像是融掉了她所有的胆怯,再全部化为期待。
霓音脑中闪过从前他们的点点滴滴,这段时间他在身边的陪伴,给她所有的温暖,爱意被垒到最高,充斥着她的心。
世界里,只剩下彼此。
许久后,盒子被拿过,她仿佛滴血的脸半埋在他肩头,看他行动。
似乎,进展不太顺利。
看他眉头微拧,霓音小声问:“怎么了?”
“还是有点紧。”
???
这人……
霓音脑中炸开,脸颊红通通,“害怕……”
贺行屿闻言低笑出声,重新搂住她。
接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虚如梦境。
霓音感觉自己像是被捧起,如一阵风,一朵云,快要跌落,却被他再度托起。
一张纸一点点浸润在眼底的雾气里,黑眸的光影落下,一戳就破。
房间里光影氤氲昏暗。
只有一盏玫瑰香薰点着烛光。
几秒后,漫天灌下的情意冲过,如断了线。
“贺行屿……”
霓音脑中空白,紧攀住他肩膀,眼尾一片胭红,嗓音如一团刚出锅的糯米饭。
男人吻她眼尾的泪,眼底血色赤深,喑哑的嗓音擦过耳畔:
“怕什么,音音不是一口吃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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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间,玫瑰饱得沛雨盈润,树藤抽出百万芽尖。
第二天,太阳缓缓升起。
澄澈的日光倾斜而下。
早晨六点多,淡淡的光亮透过落地窗后薄薄的白色纱帘投照进房间里,灰尘在光道里跳跃。
房间里静悄悄的。
世界恢复秩序,只剩一室艳靡。
此刻地毯上有些凌乱,抱枕,领带,贴身衣物,还有真丝睡裙和浴巾等等,堆叠交织。
今早快临近凌晨两点,一切才归于沉寂。
此刻美人儿正在睡梦中。
半晌,感受到搂住纤腰的臂膀微动,霓音迷迷糊糊轻咕哝了声,耳畔就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
“还早,继续睡。”
霓音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只安心窝在他怀中。
似乎又做了几个梦。
霓音再度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感受到身旁已经空了,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闷闷的酸累感瞬间蔓延开四肢,她细眉微揪,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
毕竟是养了这么久的羊,昨晚自然是被从里到外都被细细吞吃入腹。
霓音困倦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套上了一件睡裙。
不过即使穿上裙子,也掩盖不住昨夜男人惹出来的的浅淡痕迹,霓音白若春雪的皮肤本就如瓷器般娇贵,此刻胭红点点,如经过一夜雨水滋养,在春日里盛开的朵朵桃花。
只是那雨,实在太绵长。
时而温柔,时而狂暴,从柔到烈,多番吹打,她压根就遭不住。
霓音脑中不由得回放着昨晚近疯的画面,面容再度浮现一层桃红。
换做是从前,她怎敢想象,有朝一日贺行屿会这样和她亲昵到骨子里浴室里正传来水声。
霓音慢慢坐起身,半靠着又眯了会儿,过了会儿浴室的门被推开,洗完澡的贺行屿走了出来。
男人身型高大,面容剑眉星目,五官明晰,倒三角身型比例明显,浴巾从布满鲨鱼线的窄腰绕过,承迎着从上往下滚落的水珠,男性荷尔蒙气息蓬勃。
只是和昨晚见过的不同,此刻几道浅浅红痕分布其上,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留下指痕的罪魁祸首不言而明。
她昨晚受不住时,也失了力道贺行屿向来在外人面前是淡漠难以接近,多少女人想夺得他的心都无计可施,之前霓音还甚至听人说过,哪怕和他只是有一段露水情缘,体会那美妙滋味也算满足了。
如今,那滋味她算是尝到了。
仍旧记得昨晚情意绵绵渐深时,他一边发了狠,一边故意逗问她:“感受到了么?”
她脑中迷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听到他气音落下,低哑如含了沙的嗓音层层钻入耳蜗:“没有其他人,从头到尾,只有音音一个。”
无论是话还是动作,已经足够说明爱意。
蚀骨的满足感大抵如此。
此刻贺行屿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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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上来,就将她搂进怀中,霓音脸颊泛红看他:“你怎么醒得这么早?”
“刚刚起来锻炼了。”
这人的精力怎么这么充足“你不累吗?”
他打趣,“这话是不是该我问你?”
她身子被他放平,贺行屿侧身笼罩而来,淡淡揶揄:“昨晚最后抱人去洗澡的时候,累得都快睡着了。
体力悬殊过大,小姑娘本来就身娇,怕她一开始受不住,昨晚只简单两顿,可每一次男人都极近磨人,初次体验到的那新鲜滋味一波推着一波而来,到最后累得像是参加了一场马拉松。
霓音羞赧脸红,贺行屿的吻落下,低声问:“那里会不会疼?”
“有一点点
”
“我看看。”
“别…”
他察看着,霓音红唇吐出软绵气音,酡红了脸,半晌他将她重新笼进怀中,低声道:“是有点肿了,等会儿去买点药。”
她又甜又软嗔他:“昨晚最后的时候你怎么不收着点力,现在知道愧疚了”
他扯起唇角,哑音贴在她耳畔:“最后我要是慢点,音音能接受么?”
明明到最后,她情到浓时,也哪有什么理智和羞涩可言,只缠得他更紧。
其实男人已经足够温柔耐心,基本上痛感很快消散,只是因为他实在太她一时间还没办法适应,昨晚一开始还说害怕,可后来他步步进深,她竟然全盘适应,发现倒是可口的很。
贺行屿还坏得问她喜欢么,她都羞透了,咬唇故意不回答,可是身体已经替她回答,还好总统套房够大,被单换不了,房间够多。
想到某些画面,霓音脑中冲击上羞意,不想搭理他了,贺行屿把玩着她发丝,偏要点破:“音音
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有多勾人?”
她甜得像个消融了的冰淇淋。
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长的,每一寸每一骨都明艳至极,时不时的主动,都快让他疯了。
霓音压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我才没有,是你比较有经验”
她抬头看他,轻咬红唇:“说说看,你在国外有几个女朋友了?”
贺行屿偏眼一笑:“你猜有几个?”
昨晚他游刃有余掌控全局,她像只小白兔,在他面前显得好青涩好笨拙,霓音倒也不是介意这个,只是听到这话,难免酸溜溜的,“怎么着也得有两三个了。
他笑了,霓音心里更酸了:“难道不止吗…”
笨。”
他笑意更深,把她吻得晕头转向,“昨晚不都说了么,自始至终只有音音一个,所以国外哪来的女朋友?”
霓音心间掀起涟漪。
所以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他眼底滚热看她:“不是有经验,只是很多东西是男人的本能。”
霓音脸颊更红,感觉这从本能而来的体验已经足够让人感觉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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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抚过,“疼不疼?”
只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就跟小猫似的,贺行屿打趣:“你不是说要宣誓主权?这样够不够?”
她说礼尚往来,“那、那我身上你也宣誓主权了不是吗”
他笑了,“嗯。”
从里到外,她现在都是他的。
耳鬓厮磨许久,心头甜丝丝的,贺行屿怕她饿了,把她捞起来,“腿酸不酸?抱你去洗漱?”
她警铃大作:“不要。”
“怎么了?”
“等会儿你又胡作非为”
霓音想到昨晚本来他说了就一次,可是抱她去浴室时,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又纯又惹人,说让他抱,脚丫子有点冷,谁知最后就被他抱回了房间。
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人再这么得寸进尺了。
她看到他浴巾下已经气势汹汹了,她脸红如滴血,从他怀中逃出去,“我自己去洗漱。”
她飞速溜走,头也不回,惹得男人失笑。
在浴室磨蹭了一会儿,洗漱完她走了出去发现房间没人,茶几上摆了酒店送来的精致早餐,她到了书房,贺行屿正在里头敲电脑。
@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白衬衣黑西裤,妥帖板正,衬衫纽扣挤得一丝不苟,金丝边眼镜下注视电脑屏幕的黑眸锐利沉冷,仿佛完全没有七情六欲。
谁曾想摘掉眼镜,脱了西装,他是那样又凶又烈,便是另外一个模样,妥妥的斯文败类。
霓音脸上温度攀升,不敢想了,掐灭思绪走过去,到他身旁就被他拉到怀中坐下。
他从背后圈住她:“饿不饿,马上就好,这封邮件回复完。”
“没事,我等你,你慢慢来。”
霓音扫过他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英文,眨巴眨巴眼睛,“我能看吗?”
他笑,“你是董事长夫人,什么不能看?”
她随意扫了几眼,倒也不感兴趣,他敲击着屏幕,时不时还吻一下她侧脸,像是故意逗她脸红
霓音没想到这人这么幼稚,嗔人:“贺行屿,你到底多大了”
男人失笑的声音落在耳边,“我多大你不知道么?”
霓音脑中烘得一声,羞愤:“我、我说的是年龄!”
他无声勾唇,“嗯,两个你都知道。”
她气鼓鼓得直接闭麦了。
这人,18不起吗
霓音把玩着桌面摆件,看他正经下来继续回复邮件,想到他平日里那么忙,她忍不住心疼:“贺行屿,感觉你走到现在很不容易,你在国外的事我都没听过呢。”
这几年,他一个人摒弃了森瑞太子爷的身份在国外闯荡,绝对是经历了很多。
霓音一直坚信一点,站在什么位置,就要付出多少努力,贺行屿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除了天赋异禀,必然是吃过很多苦。
贺行屿闻言,神色顿了顿,“那几年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直拼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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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想听听,以后你可以和我分享,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就像你让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她抿唇,“夫妻之间是一样的。”
他心间柔软:“好,以后告诉你。”
霓音莞尔,小脑袋瓜又开始胡思乱想:“贺行屿,你平时从事的都是合法经营吧?”
“几个意思?”
“你反正记住,非法的不能做”
贺行屿被她逗笑,“在胡说什么
他正经道:“不会有,你放心,我不会拿我们的未来去冒险。”
他背后不是他一个人,还有整个贺家,如今还有她和他们的家。
回复完文件,贺行屿合上笔记本,就顺势把她抱了起来。
她对上他蕴含深意的黑眸,心里一惊,“你去哪儿”
他走到摆放早餐的餐桌前坐下,“带你来吃早餐,你说去哪儿?”
他眉梢挑起:“还是你想回床上?”
“没有!”
谁让这人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看她贺行屿的确是在克制,只是到底忍着,不想让她太累,他喂她着吃早餐,“在上海待几天?”
“今天下午有个品牌活动,明天就要去苏市了,还有两个商务合作,下周一要去《步步挑战》那个综艺,你呢?”
“我在上海还要忙几天。”
她轻轻应了声,让他先忙自己的工作,贺行屿淡淡出声:“看来两盒是用不完了。
霓音脸颊爆红。
这两盒要用完,她不得死了
没事,回到京市,时间还很多。”
L”她都不敢往下想了。
吃完早餐,霓音看了眼时间,忍住不和他腻歪了,“我要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化妆来不及了。
随后她联系了姜贝贝,姜贝贝说现在带着团队的人过来,“她们过来给我化妆,你不介意吧?”
贺行屿让她随意,霓音去护肤,忽而感觉肚子一阵闷闷胀胀,赶忙去了洗手间。
过了会儿,她摘掉面膜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贺行屿在收拾乱糟糟的房间,正把那两个盒子放好
她压下唇角走过去,“你收起来吧,不用了。
他拥住她,垂眼低声问
“今晚不能再一次么?”
她眉眼弯弯,“不能。”
他黑眸翻滚,没说话,霓音偏眼一笑:“你想也没办法,我大姨妈来了。”
“嗯?”
霓音说这几天刚好是她经期,今早感觉小肚子有点酸酸的,本来还以为是昨晚太累,没想到是大姨妈到访。
这时间段卡得够巧的。
又有点不巧。
男人好不容易开了荤,现在又得戒肉改吃素了。
霓音轻揪住他领带,含笑抬眼看他:“怎么,不开心了?”
他揉揉她头说没有,把她抱到怀中,此刻是担心她身体:“肚子难不难受?”
“有点酸酸的”
昨晚被折腾得够呛,今天又来了姨妈,估计要累坏了。
贺行屿心疼,温柔帮她揉着肚子。
音领她们进来。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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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呢?没打扰吧?”
“不会,他去书房了。”
很快几人转头看到贺行屿来了,他身形修长挺拔,气质清隽,自带霸总的气场,让人看了忍不住犯花痴。
贺总真是随时随地帅出新高度
“贺总好”
大家恭敬说打扰了,贺行屿让她们随意,提了几杯热饮进来,说是给她们点的。
几人道谢,贺行屿拿了一杯到霓音旁边,帮她打开:“给你点的红糖生姜牛奶,先喝点?今天注意不要吃冰的和辣的。”
他嗓音低柔,又给她贴了个暖宝宝贴,旁边的姜贝贝等人看着想尖叫。
磕到了又磕到了
贺行屿走后,姜贝贝一脸姨母笑:“音音姐,贺总那么高冷的人在你面前却好暖啊。”
旁人眼羡:“是啊,贺总真的好男人。”
霓音捧着热饮,眉眼浅弯,“行了,咱们赶紧抓紧时间化妆吧,等会儿来不及了。
大家快马加鞭,本来想给霓音选条裙子,谁知道有条偏漏的一穿出来,姜贝贝就说不太合适。
她脸红打趣:“音音姐,你昨晚不是去查岗的吗,这是和贺总去过二人世界了呀?”
霓音垂眸,就感到有些遮不住的星星点点,格外明显。
我去换一件!”
她换了件较为保守的毛衣和裙子出来,赶忙去挑选首饰,她把贺行屿给她拍下的蓝宝石拿出来
“戴这条吧。”
大家被这项链华丽到了,霓音说是贺行屿送的,姜贝贝:“这一条多少钱啊
n霓音淡定道:“小一个亿吧。”
“??妈呀,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霓音说着这个宝石的净度等品质,“正常,这种要这个价。”
@忘了这位也是超级豪门大小姐不愧是有钱人的世界,想都不敢想。
弄好造型,霓音去找贺行屿,那头男人会议正中途休息,“怎么样,好看吗?”
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眼睛弯弯,明艳动人。
男人眼尾滑过笑意,和小时候一样,一穿漂亮裙子就爱跑到他面前追问好不好看。
他说好看,俯身贴在她耳边又说了句,霓音脸上冲上红晕,羞赧推开他:“我走了!”
她转身往外走,姜贝贝问她脸怎么红了,霓音想到贺行屿的话,羞得直摇头。
这人,越来越流氓了。
上了车,她先去品牌方的公司,路上姜贝贝问霓音:“姐,你有没有问贺总鲍诗筠那件事啊?贺总怎么说?”
“贺行屿说了,都是误会。”
霓音解释了几句,姜贝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看到今早俩人那么甜,就知道没出什么事,“我就说嘛,贺总超级守男德,肯定会注意分寸的。”
霓音笑笑,“你们倒是很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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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在意你,我们都看得出来嘛。”
到达品牌公司,她和工作人员确认着下午的流程,随后出发去了商场。
霓音这趟的行程是临时安排的,不过下午她到商场后,发现还是人山人海,整个商场五层楼抬头看过去都是乌泱泱一片,如今她的名气大涨,路人缘也很好。
霓音下车,在保安和助理的维护下,走进商场,尖叫声排山倒海而来,霓音弯起笑容和粉丝们打着招呼。
下午的活动进展得顺利。
霓音的造型很快就登上了热搜。
另一头,从会议室出来,为首被簇拥着的贺行屿拿出手机,看到微博里霓音的照片。
女人一身毛衣长裙,干练又清纯,鬓旁的碎发如点在水墨画上的胭脂,冷白肤色透着雪光,妥妥的人间富贵花。
身旁几个老总正聊着,没听到贺行屿说话,转头就看到那位在谈判桌上冷血无情、丝毫利益不让的男人在看着手机,神色破天荒划开几分冰冷。
手机画面转瞬即逝。
等等,好像是个女人的照片
圈里皆知贺行屿最难搞定,因为只会谈钱谈利,冷漠无情,没有可拿捏的地方,这次出国,哪怕有些桃色场合,都没有一个女人能贴近他身边。
贺总看的是谁啊
没人敢问,只能放在心里好奇。
回到办公室,贺行屿坐到桌前,松了松领带,褚梁端来一杯咖啡,“贺总。”
贺行屿抬头看他:“昨天我和鲍诗筠在网上传出绯闻,还上了热搜?”
褚梁愣了愣,颔首:“是的贺总,昨天我第一时间安排了公关撤掉了新闻,所以没什么热度。”
贺行屿看了他几秒,吐出淡淡几字
“昨天太太来上海了。”
贺行屿靠着椅背长腿交叠,目光静静落向褚梁,眉眼锐利漆黑,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让人后背发凉。
褚梁意识到不对劲了,胆战心惊道:“抱歉贺总,是我处理不当,因为之前您说关于您的热搜直接撤,不用告知,所以才没和您说。”
贺行屿有交代过,不想让网上出现有太多关于他的讨论,所以公关部都是第一时间出来,无需告知他本人。
良久后,直到褚梁都感觉自己要背过气去,终于听男人开口:“以后要懂得分辨。”
本来以为要挨批的褚梁忙点头。
怎么回事,感觉今天的贺总心情好像不错,很好说话的样子…
迟些时候,霓音那边活动结束,贺行屿过去说带她去吃饭。
活动后场,霓音和姜贝贝等人说了声,独自离开,很快褚梁下车先来接她。
“贺行屿今天忙完了吗?”
“忙完了,今天贺总推掉了很多行程,说陪太太您。”
褚梁也主动道歉,替自家老板澄清解释之前的事,霓音见他愧疚的模样,温柔一笑:“没事,我没误会了现在,贺行屿没凶你吧?”
“没有,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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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梁心间温暖。
太太也太温柔太好了
上了车,贺行屿给她买了花,是一捧橘粉色的蜜桃千层玫瑰,霓音甜蜜接过,贺行屿问她身体如何,给她拿了杯温热的姜茶,“我们去吃饭?今晚我还安排了游轮,可以去逛逛。”
“好,但是要早点回去,明早的飞机。”
“综艺是下周一的?”
“嗯。”
霓音参加的《步步挑战》是一档户外竞技真人秀节目,一共有四个常驻嘉宾,每期会有两三个飞行嘉宾,主要是带着观众了解许多行业并参与各种挑战。
最近第二季开播,这次是第二期节目,主要是宣传话剧,了解话剧演员,节目组邀请了霓音,希望她来玩两期,霓音想着过段时间要忙电影宣传,最近有空就答应了。
贺行屿淡淡应了声:“新一季森瑞有投资,到时候你过去好好玩。”
霓音诧异:“你和节目组说我们的关系了
“怎么,害怕?”
“我是感觉他们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
贺行屿揉揉她头,“没说,就只是投资了,不必要情况下不会让他们知道。”
现在圈子里小部分人知道他们是情侣,但他们结婚的事几乎无人知道,霓音还是想再等等公开
贺行屿也尊重她,至于这投资,是想在霓音在的任何地方有他的一双手,可以为她保驾护航,以免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且不单单有森瑞,还有明恒,霓音如今参与什么,家里也光明正大支持,只是这次节目组背后的公司和明恒是竞争关系,所以公司明面上不好做什么,好在如今贺行屿在,家里人也放心。
晚上回去,洗漱完躺到床上,两人并头夜话,如蜜里调油般。
霓音感受到他未退的念想,仍旧存在感极强,张牙舞爪,虎视眈眈。
要不是她大姨妈来了,今晚他哪能不再吃一顿。
她脸红得滴血。
一个晚上,他搂着她就没平静过,半夜实在不行去了趟浴室,她偷偷听到了。
当时里头水声响起,隔着门,霓音还是能听到破开水声传出的沉重呼吸,已是竭力压抑,却仿佛在她耳边被不断放大,性/感得要命。
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她脸埋进被子,脸上炸开番茄。
随后,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贺行屿送她去机场。
路上男人叮咛说这几天苏市冷,她要注意穿衣别感冒,霓音乖巧应下,“那你会来苏市探班我吗?”
“希望我过去么?”
霓音努努嘴:“我都行啦,你那么忙,没时间也没关系,下周录完节目我也回京市了。
贺行屿挑眉,“怎么感觉这话里有话?”
她笑,“我说真的,你先忙工作上的事。”
贺行屿压下唇角,“看看情况,这几天确实很忙。”
“好”
霓音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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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心头被烘得绵软,“嗯,知道了。”
下了车,霓音和姜贝贝等人汇合,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苏市,今天有大波的粉丝接机,霓音含笑和大家打招呼。
在保镖和助理维护下,霓音往前走,有个男粉冲了出来想找她合照,不断纠缠,甚至还推搡旁边的女粉。
霓音一开始和颜悦色,可后来也神色微冷:“不好意思,我不合照,请你站远些,不要推搡旁边的小妹妹。”
保安去处理,霓音关心着被推的女粉,问她有没有事,女粉摇摇头,整颗心都被温暖化了。
音音就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仙女
小插曲过去,好在大家都相安无事。
和粉丝们道别,霓音上了保姆车,也正式开始了苏市之旅。
晚上她先是去和圈里的朋友吃饭聊天,第二天又去工作,工作之余还出门逛了逛,所到之处粉丝人山人海。
逍遥自在了近一周,到周日的时候,综艺开始录制前一天晚上,节目组安排了饭局,邀请了这期所有嘉宾。
而其中一位常驻嘉宾,就是前几天霓音耳中听说的那位鲍诗筠。
鲍诗筠这两年在综艺里很活跃,她性格洒脱,敢玩敢拼,靠着活泼明媚的人设吸了一大波粉,所以这次《步步挑战》邀请她作为常驻嘉宾的消息一放出来,热度就很高了,很多观众都是冲着她来。
也是挺巧,竟然她们能在一起录节目。
晚上五点多,霓音到达餐厅,被引到包厢,霓音就看到里面有已经来了三人。
除了鲍诗筠,还是一位是和霓音同是飞行嘉宾的何蔓蔓,也是一线女星,和鲍诗筠合作过,也比霓音咖位大。
而另一个是常驻嘉宾,名叫陈岛,看过去憨憨得很可爱,是上一季的开心果。
三人聊得正嗨,尤其是何蔓蔓和鲍诗筠,手挽着手,明显关系很好。
霓音和他们都不是很熟,她走进去谦逊和他们打招呼,陈岛转头看到她,热络笑:“欢迎欢迎!”
三人起身,霓音和他们握手,陈岛自我介绍,何蔓只是淡淡朝她一笑。
轮到鲍诗筠,她今天一身所代言的FRLLP新季裙子,五官明艳,“你好。”
她看向霓音,女人面容清丽动人,确实是圈里公认的神颜,有不服气的,亲眼见到都无话可说。
鲍诗筠弯起唇畔
“上一次在恒奥影视盛典见过?”
霓音莞尔点头:“鲍老师您好。”
“别这么叫,我比你大几岁应该,叫我诗筠姐就行啦。”
鲍诗筠亲昵挽住霓音的胳膊,热情招呼她坐到旁边,陈岛诧异:“你俩很熟?”
鲍诗筠把长发别到耳后,笑笑,“之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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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人?”
鲍诗筠弯眉:“霓音是我大老板青梅竹马的妹妹呀,那不就是娘家人?”
霓音愣了愣,另外俩人才记起,森瑞的贺家确实和傅家是世交关系,何蔓蔓打趣:“还真是,那霓音在节目里有人撑腰了。”
鲍诗筠朝她甜美一笑;“那肯定的,我要替老板照顾好他妹妹啊。”
霓音笑笑,没说什么。
很快另外几个嘉宾也来了,两个常驻男嘉宾,还有另外一个飞行女嘉宾,正是之前在《最初的爱恋》里帮霓音说话的施茜,她性格偏内向腼腆,来了看到熟悉的霓音好开心,就坐在霓音旁边。
导演、制片人等等领导到场,饭局也开始了,四个常驻嘉宾关系热络,聊得很嗨,其中一个名叫莫杨的男明星,最会热场子,目光时不时落在鲍诗筠身上,和她搭话。
鲍诗筠很外向,她的咖位也代表她是全场焦点,节目组也很捧着她,大家都是围绕着她转,然而她却时常把话题引到霓音身上,说很喜欢她。
鲍诗筠和霓音私底下闲聊着,笑意盈盈,霓音倒是感觉她很好相处。
饭后,大家回了所定的酒店,几个嘉宾们聚在一起聊天,话题也更加放得开。
聊得森瑞,何蔓蔓调侃:“听说新的一季森瑞有投资,明显就是为了诗筠投的啊。”
“对啊,”大家说不用猜也知道,这里面唯一一位森瑞传媒旗下的艺人就是鲍诗筠,“诗筠姐你现在是森瑞的红人,是不是你走到哪儿,那位贺行屿就捧你到哪儿?”
几人笑笑,鲍诗筠嫣然脸红:“老板的心思我可不敢猜。”
喝着酒,话题也变得大胆起来,何蔓蔓撞鲍诗筠肩膀:“诶,前几天在网络上爆出你和贺行屿那雨夜的照片,我们可都看到了,就问你,后来你们上车去哪里了?”
陈岛起哄,有人八卦追问,鲍诗筠眼底划过什么,面颊微红,只娇羞笑
“不告诉你们,自己去问贺行屿。”
“诶呦”
本来大家还在好奇鲍诗筠和贺行屿是不是真的有关系,此刻听到她这样算是证实关系的回答,都瞬间懂了。
大家巴结着,何蔓蔓和她碰杯:“期待有好消息,早日叫你森瑞老板娘。”
“哎你讨厌啊”
周围几人笑,霓音默默喝酒,不敢吭声。
这话题,怎么这么尴尬呢
喝着酒,过了会儿鲍诗筠去上洗手间,很快助理找来,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了激动
“姐,听说贺总来了!刚刚在楼下和导演聊天呢!!!”
鲍诗筠杏眸微亮:“他不是应该回京市了吗?”
“我刚刚听导演助理说的,贺总特意交代过不要对外宣扬,没人知道,导演助理说,有听到在谈你的名字,我估计贺总是来交代节目组要好好照顾森瑞的艺人,给你撑腰呢!”
鲍诗筠靠着盥洗池,心脏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加速跳动。©本来她以为那天的搭讪没有在贺行屿心底掀起任何波澜,却没想到男人或许已经开始留意她,可能只是口是心非而已。
就算不是因为她,是为了森瑞的利益,但至少她感觉离他越来越近了。
那天她对他的心思他肯定能猜到。
哪有男人能不享受女人的追求和爱慕呢。
助理道:“刚才有人说贺总下楼了,我看到他车停在酒店后门,姐你要不要下去打个招呼?就露个脸,留点存在感也是好的,你最近在争《囚恋》的女一号,你去和他提一嘴,让公司帮你争取下来。”
“你倒是比我着急”
“哎呀,你明明不是也想见他?”
鲍诗筠压下心间悸动,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快速整理着妆容和发型。
她今天一身低领吊带长裙,踩着银色细高跟,外头披着件羊绒大衣,遮住窈窕的身材,她一张脸清柔白皙,妆容画得很浅,水润澄澈,看过去满了清纯的无辜感,反差感明显。
哪有男人不吃这款。
鲍诗筠回到包厢,和何蔓蔓等人说了句有点事,便乘坐电梯下楼,她戴了顶帽子,心间掀起浪潮,深呼吸着,红唇不禁提起。
而就在十分钟前,正在包厢喝酒的霓音,手机进来了条消息
【下楼,我在酒店后门。】
信息来自贺行屿。
五分钟后才看到的霓音呆住。
这人来苏市了
贺行屿恨不得公开他们关系,但是小姑娘不让,今晚楼上明星太多,他怕他找来会被看到,只好把霓音叫到楼下。
霓音:【会有狗仔吗?】
贺行屿:【我提前处理过了,没人敢拍。】
霓音心跳如鼓,找了个借口离开。
走出电梯,霓音推开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
她裹紧大衣,往前走去,就看到贺行屿倚在两站路灯间隔中的一辆黑色宾利旁。
一身深黑大衣,长身而立,路灯昏暗下男人侧脸落在阴翳里,气场深邃而神秘。
没想到他真的来探班了。
本来她以为他不会来的霓音心间充斥感动,快步朝他小跑而去,“贺行屿”
她到他面前,就被他揽进怀中,男人垂眼看她笑,“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连同着大衣,贺行屿将她裹挟在怀中,霓音眉眼弯起,仰起亮晶晶的眸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都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傍晚,在回京市之前拐过来了一趟。”
周围漆黑无人经过,她鼻尖泛酸:“你不是说很忙,不确定时间可能不来吗?”
贺行屿扣住她的后颈,嗓音磁沉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
他俯身吻上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褪去外表冷沉,将娇小的小姑娘更深扣进怀中,气场热炽翻滚。
两人亲昵拥吻。
一切都在黑暗中朦胧似幻。
另一头,酒店门口,正满怀期待的鲍诗筠看到这幕,脸上的笑容猛地凝滞,眼底一沉。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chapter37今早苏市刚下过雪,雪还未化,世界一片银装素裹,此刻酒店后门,被高大的建筑挡在暗处,周围无车经过。
两盏路灯中间,那视野最暗处,落下的橙黄灯光像是蒙了一层薄如玻璃的雾。
霓音被贺行屿拥在怀中,温热气息落下,猝不及防封锁住她的唇。
像是顷刻间海浪扑面而来。
霓音猛地一怔,细睫轻抖了下,没想到男人会在室外吻她,麻意瞬间蔓延心口。
感觉自己被搂得更紧,她心脏怦怦,刚开始害羞想躲,可身体被爱意推着背道而驰,像是脱离了大脑掌控,几秒后她不自禁闭上眼睛,将自己柔软的唇瓣贴上去,仰头回应着。
是思念,是爱意。
更是他突然出现带给她的惊喜和感动。
无边夜色中,时间都像是为此停留。
许久,男人的吻慢慢停了下来,抵着她额头,看着她亮晶晶的星星眼,兴味滑过眼底,淡淡出声:“我不像某些人。”
“什么
J“想了就说想了,不口是心非。”
霓音腼腆笑意溢满眼底,“我就口是心非,不行吗”
贺行屿提唇,揉揉她的头,“有事忙么
J“没有,刚刚我们在聊天。”
“那现在跟我走,嗯
y“好”
他就是来逮走小白兔的。
车门打开,贺行屿带霓音上了车。
宾利驶离此地。
此刻,酒店后门隐蔽处,鲍诗筠无声看着这幕。
刚刚然而虽然隔着点距离,视野晦暗,但贺行屿和霓音接吻的甜蜜画面却仍旧分明显于眼前。
男人身形冷拓挺拔,就着身上那灰黑色大衣,将骨架玲珑娇小的美人儿完全裹挟在他怀中,似乎低声含笑说了些什么,随后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亲昵索吻。
平日里男人气场冷绝如肃杀的冬日,对谁都保持着高不可攀的疏离,那晚在饭局上,更是懒得和她多说一句话、多看她一眼。
可刚刚贺行屿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外表的伪装,携满了滚热爱意。
原来在霓音面前的贺行屿是这样子的鲍诗筠僵在原地,脑中空白了好一会儿,直至助理怯怯唤她的声音把她抓回了现实。
鲍诗筠冷下脸,转身走回电梯。
伏明显,眼底冰冷,紧抿的红唇微微颤抖。
助理连忙跟上,她刚刚同样看到了那画面,本来还替自家艺人开心,此刻彻底傻眼了。
直接回到酒店房间,鲍诗筠倒了杯葡萄酒,仰头灌下,把杯子扣在桌子,肩膀随着沉重的呼吸起很快,收到消息的经纪人吕青也来了,助理走去开门迎她进来,回来后见鲍诗筠还在喝,心惊胆战从她手中拿过酒杯:“诗筠姐,你不能再喝了,明天还要录节目呢”
鲍诗筠冷眼睨她
“你不是说贺行屿是单身吗
J助理后背生凉,慌乱解释:“我是去查了,查到贺行屿确实是单身,我也不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知道他怎么就和霓音…他们俩不是青梅竹马吗怎么也不对外公布”
吕青无奈开口:“他俩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一起也不奇怪,听说贺行屿对霓音很好,外界唯一传过和贺行屿走得近的女的不就是霓音。”
吕青把鲍诗筠拉到沙发上坐下,安抚她别生气了,鲍诗筠想到今晚,轻笑
“这个霓音还真是够会装的。”
“怎么了
JJ“今晚我还和人暗示我和贺行屿关系匪浅呢,她在旁边听着一点没反应,现在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看我笑话呢!”
今晚她在霓音面前说的那些,霓音私底下拆穿她就算了,翩翩这人无动于衷,鲍诗筠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从小到大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
鲍诗筠把沙发上抱枕砸出去,吕青安抚她冷静点,“如果贺总有女朋友,不然就算了吧。”
鲍诗筠点上根烟,靠着椅背,眉眼冰冷:“算了?凭什么算了?我来森瑞就是为了贺行屿,我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反正只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
吕青忍不住提醒:“可他女朋友是霓音,你别忘了霓音可不是简单人物,她背后是明恒”
“明恒又如何?我们家会怕她么
JJ鲍氏集团可以和明恒抗衡,以她的家世背景,以及在圈里多年积累的人脉地位,还有粉丝的基数,霓音在她面前有什么资格竞争。
@鲍诗筠吐了口白雾,慵懒冷声道:“他俩没公开恋情,说不定是贺行屿没有完全认定她,否则霓音为什么不对外公开,她说不定就是觉得他们感情不稳定,怕后面分手了难堪。”
既然不稳定,就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不管感情好坏,我再把人抢过来就是了。”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所有人都必须给她让步。
鲍诗筠扯起唇角,“刚好最近霓音挺火的,踩着她,我刚好再往上爬一爬。”
吕青见鲍诗筠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我劝你还是别太上头了,如果贺行屿真的和霓音在一起了,贺行屿肯定是帮着她。”
“真要出什么事情,你觉得贺行屿是站在我这边还是霓音那边?”鲍诗筠倒了杯酒,“我是森瑞的艺人,我是和贺行屿是捆绑在一起的,他是个商人,他不傻,不会为了个女人损害整个公司的利益。”
鲍诗筠晃着酒杯,眼神晦明难辨,良久后轻笑出声:“不妨赌赌看,贺行屿会选择谁。”
夜色渐深。
黑色宾利平稳行驶在雪色中。
此刻封闭的后座空间里,霓音接过贺行屿递来的一束玫瑰,星星眼燃起细碎的亮:“果然我猜到了,你又买花了。”
杏粉色,波浪形的花瓣由内而外颜色由深变浅,带着淡淡的水果香,又是和之前不同的品种,叫做闪闪发光。
一听就让人觉得很甜美的名字。
他问她喜欢么,霓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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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是这么打算。”
“玫瑰品种有成百上千呢。”
“那就慢慢送,反正一辈子时间还长,不是么
J霓音心间化开颗奶糖,莞尔点头。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霓音看到远处的摩天轮,努努嘴:“贺行屿,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去游乐场是你带我去的,还有我哥、棠棠、斯礼哥他们,棠棠最喜欢旋转木马,可我最喜欢的是摩天轮,那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我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坐了三次摩天轮。”
贺行屿淡淡“嗯”了声,“是挺印象深刻的,第三次的时候尿急了还非要上去,差点我这辈子都不好意思再陪人坐摩天轮了。”
霓音羞愤:“不是,你怎么这都还记得!”
这人太过分了贺行屿将她搂在怀中,她轻哼嘟囔:“现在我这工作也不能随时随地去游乐场玩了,有的时候感觉好不自由啊,早知道不当演员了。”
贺行屿闻言,拿出手机发送了几条短信,随后开口,让司机开去游乐场。
霓音诧异:“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JJ“你不是想去游乐场?带你进去玩。”
“不行,游乐场那么多人会被拍到的J男人摸摸她脑袋,垂眼看她:“你觉得你先生不能解决这些问题么
J霓音呆住。
二十分钟后,卡宴驶达游乐场一个侧门,贺行屿带她一下车,就有游乐场工作人员前来迎接。
十分钟前游乐场按照规定时间闭园清场了,接到贺行屿的电话后,景区让他们可以进来玩一会儿,在正式闭园之前离开就好,以防出了什么事故不好处理。
之所以能搞特殊,当然是凭借贺行屿难以想象的庞大的人际网和身份地位。
夜里的游乐场还亮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梦幻如公主的城堡。
霓音没想到她说什么贺行屿就立刻为她实现,她懵然,“你有时间这样陪我玩吗”
男人笑,“今晚就是来陪你的。”
哪怕再忙,他永远都能为她抽出时间。
她再度被惊喜到了,心间掀起波澜万千,贺行屿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进去:“你喜欢游乐场,以后给你建一个,你想什么时候进来玩都可以。”
霓音鼻尖酸涩,弯眉:“你不觉得我长这么大了,还喜欢这种地方很幼稚吗
JJ还记得之前和宋詹在一起后,她和他提过一次她很喜欢游乐场,当时宋詹压根没放在心上,只是说了句小朋友才会爱玩。
贺行屿闻言,温柔含笑的目光落向她:“你在我这里本来就是小朋友,需要成熟到哪里去
J她若想要成熟,他就在背后为她遮风挡雨。
她若想要幼稚点,她也可以在他面前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只要她开心就好。
霓音梨涡弯起,一时间心情爆好,抓紧着最后的一个小时。
她跑去玩了旋转木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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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踏入情侣厢轿里,工作人员关上门。
他们慢慢离地面越来越远。
霓音俯瞰着梦幻的夜色,最后拿出手机给她和贺行屿自拍了两张。
她咬着棉花糖,扬起的唇角就没放下来过,贺行屿垂眼看她,揶揄:“来个游乐场这么开心
JJ“当然开心啦。”
她语调微顿,抬眸看他:“不过这些不是最开心的,最开心的是,有人愿意这样陪着我。”
以前来坐摩天轮,喜欢的是外头的风景,现在才发现,原来最重要的是陪你坐摩天轮的人。
外头风景再美,却没有此刻坐在身边的人更让她心动。
贺行屿,我们已经认识二十三年了。
霓音眸光莹亮,看着他,声音轻轻:“以后未来的日子,你还继续这样陪着我,好不好
J贺行屿看着她澄澈的眼,黑眸翻滚,将她拉进怀中,随着吻而落下的声音,喑哑而低柔
“好。”
他们要在一起,一辈子。
摩天轮到达最高处。
俩人接吻,脚下是万顷如星河。
过了会儿,从摩天轮下来,霓音手中的棉花糖已经化了许多。
被男人吻着,她压根没有吃糖的机会。
心满意足离开游乐场,回到车上。
宾利往前开着,经过车流稀少的一条路,这条路在工业区附近,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远处时不时传来老旧的鸣笛声,附近应该是有绿皮火车的铁轨铺设。
上了车,贺行屿半圈着小姑娘,前排的司机询问:“贺总,接下来去哪儿
J男人默了默,淡淡出声:“在这儿停会儿,你下去抽会儿烟。”
司机瞬间会意,颔首下车。
贺行屿拉上车窗的黑色幕帘,前面挡板升起,后座车厢内瞬间昏暗逼仄。
霓音正懵着,就感觉被揽住,男人嗓音低哑:“音音,坐上来。”
霓音被面对面抱到了怀中。
霓音还疑惑男人为何突然让司机下去抽烟,在此刻明白了他把人支走的目的。
面对面,她裙摆摊开在他平整的黑色西裤上,霓音脸颊羞红,有点心慌:“贺行屿”
“没人看到。”
别说这里没什么人经过,就算有,车窗玻璃还是特殊材质,多层遮挡,外头什么也窥不见。
虎口按住她的纤细一握,贺行屿愈渐沉重的气息洒在耳边,耳鬓厮磨间,他再度问:“今晚真不跟我回酒店休息?”
霓音耳朵爬升红晕,娇滴滴咕哝:“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呀
JJ“八点的。”
“那你很早就得走了,我明天早上七点多也要起来化妆了,还是算了吧”
确实太麻烦,贺行屿想让小姑娘休息好,也没强求,“过两天我要去纽约参加个经济论坛,到时会比较忙。”
“没事,我接下来综艺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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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应了声,随后吻星星点点落下,勾得她心尖如小船在心湖摇晃。
感受到他的掌心游走闯荡,她如风吹雨拍的小花,男人薄热的气息洒在耳垂
“例假结束了么
JJ空气稀薄,她红唇吐气如兰,心脏怦怦直跳,小声言:“结束了”
贺行屿的吻更重了点,从旁边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方盒,霓音看到,面色如蒸熟一般,脑中炸开烟花:“还在车上呢”
“在车上不行么
JJL”
他怎么那么大胆她脸红滴血,埋在他脖子里,贺行屿沉哑嗓音贴近:“确定不要么
JJ贺行屿一边箍着她蛮腰,低笑了声,哑声深抵耳膜:“发水灾了。
他毫不掩饰进攻性,霓音羞答答嗔人,声音如糯米圆子:“贺行屿你你怎么那么流氓”
他笑,“对我太太流氓点,不行么
JLJJ什么东西,一旦放出来,都很难再收住。
那晚他刚尝到滋味就被迫吃素,对于正当旺时的男人来说,何尝不是巨大的折磨。
感受到他快要压不住的情愫,霓音脸热质问:“贺行屿,你以前没结婚之前,想这种事都是怎么解决的,我以为你挺清心寡.欲的”
“能怎么解决?”
他低笑了声:“当然是自己解决。”
不敢想象那场面,她羞赧间,他大胆的声音落在耳边:“要不要体验下
JJ霓音心头猛地一震,害羞拒绝,男人又蛊问了一次,她喉间干涩,说不出话来,心跳如擂鼓,逐渐溃不成军。
往窗外望去,司机懂事地站在远处抽烟,偶尔只有几辆车疾驰而过,根本注意不到他们。
霓音心跳怦怦,如猫般尽可能缩在他怀中。
她身子被提了起来,金属扣传来声音,男人气音靡靡:“来试试,我教你。”
那晚是远远看着,此刻近距离正式见面,感觉比想象中还可怖。
它怎么会这么霓音整张脸都红透了,脑中宛若浆糊,一边生疏而青涩讨他欢心。
在外看去,宾利平稳停着,没什么异样。
只有当事人知道里面是何等明艳生香。
看着贺行屿额头出了薄汗,看着他眉峰时蹙时松,看着他原本深黑如潭的眸渐渐染色,羞涩的同时,另一种满足而掌控的感觉不自觉冒出心头。
那样高高在上、冷心冷情的男人,此刻完全被她主导,甘愿被她支配。
换做是谁,能不为此心动。
周围无车经过,萤虫飞绕在路灯下。
车里,昏暗得只剩下薄薄的路灯光影洒进来。
半晌解不了渴,裙子掉到座位底下。
霓音羞涩得细睫扑动,像只扑闪翅膀的蝴蝶停靠而上。
“疼就咬我。”
男人眼底沉沉,将人重新抱到怀中,霓音水光弥漫的星星眼,被浓墨重彩涂上胭红。
贺行屿教她体会新乐趣,低笑问:“像不像在坐旋转木马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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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炸红,这人坏死了外头,冷风凛冽地吹。
绿皮火车声一阵又过了一阵。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掩盖不住晃。
幸好无人路过,否则定要发现异样。
最后霓音紧紧攀住他肩膀,脑子如同闭路中断,仿佛整个人被丢进温泉中。
气泡钻进鼻子嘴巴。
窒息感灭顶灌下。
霓音直接哭出声,整张脸酡红,埋在他肩头哼哼,半天都组织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她这副模样简直抓人的可爱,贺行屿压下唇角,将她拥进怀中,轻拨开她脸上的黑发:“还好么?”
他压根还没加点技巧,她就已经这样了。
她闷脸:“不好”
“我怎么感觉你挺好的
JJ小姑娘粉茸茸的,刚才那一刻因为他水眸失焦的明媚模样,让他心底情愫冲到头顶。
可他还没好。
他重新把主动权送到她手里。
自己刚刚被他欺负,霓音此刻也不爽,偏偏带了点主动,时轻时重。
贺行屿眼底渐暗,声音也哑了:“音音”
@看他为她乱了,霓音把长发撩到而后,红唇弯弯,故意不动:“还好么
J她变坏了。
他失笑,臂膀青色脉络鼓鼓,把她搂得更紧,低哄求她:“音音,快点好不好。”
谁能想象,那样位高权重的男人,会为她这样。
她心跳如鼓,甘心给他所有一切。
碎琼乱玉的光影把男人眼底染得血红。
没过多久,她再度被死死按住,远处绿皮火车的鸣笛声也难以掩盖过男人落在耳边沉沉气息,撩得她心肝乱震。
后脑勺被扣住,贺行屿气息再度席卷而来。
贺行屿不敢告诉过任何人,曾经高中的时候,他做过这样的梦。
当时他醒来,大汗淋漓,一方面感觉亵染了那抹纯白而难堪,可却没想到,至此之后的许多次夜里,他所有的不受控都是因她而起,也只能因为她而平复。
如今,一切终于可以成真。
整颗心像是被她抓住,浇下失控,仿佛死过一回。
霓音整张脸通红,“都是你的”
抽出纸巾帮她擦拭,男人咬着她耳垂,声音如沙滚过
“刚存了几天的货。”
“你说,有你在,我怎么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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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下一切,车窗降下了半扇,涌入的风卷走了车内淡淡的艳糜气息。
荒唐间像是做了场梦。
衣衫重新整洁,霓音面色潮.红靠在他怀中,生平第一次干这事,感觉被男人带坏了,“早知道还不如跟你回酒店呢……”
贺行屿淡笑:“那今晚你就别想回去了。”
真进了狼窝,那可不是一顿就能填满得了肚子。
霓音染了蜜色的脸埋在他颈间,说把他的车弄脏了,贺行屿低笑,说去洗洗就好。
亲昵了会儿,感受到他又再度起来,她小脑袋瓜震惊:“你怎么……”
贺行屿勾唇,压住她身子:“正常,缓一下就好。”
吃素了几天,这样一顿怎么可能饱。
霓音感觉自己再待下去又危险了,软声哼唧:“我还是赶紧睡觉吧……”
贺行屿眼瞧着十点多了,也怕她确实累了,“好,早点送你回去。”
贺行屿发了信息,让司机过来。
司机在便利店里又是吃了点东西,又是在门口抽了小半包烟,也知道自家老板和太太如今格外恩爱甜蜜,回到车上后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谨守本分开车。
半小时后,原路返回酒店门口,临走前,贺行屿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早点睡,这几天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不要怕给我添麻烦,知道么?”
“好,你也是,要好好休息。”
霓音对上他缱绻视线,怕越来越舍不得他,赶忙推开门下了车。
然而往前走去,三步一回头朝他招手,男人唇角弧度浅勾,看着她的黑眸如冰山消融。
霓音上楼到酒店。
走出电梯,这这层都被节目组包了,没有外人,她沿着长廊往前走,正好遇到出门的鲍诗筠和助理。
鲍诗筠目光落向她和她怀中抱着的玫瑰,微微怔了下,下一刻立刻提起笑意:“霓音,你这是去哪儿了,还抱着花回来。”
霓音愣了愣,也有点尴尬,只是说见朋友,鲍诗筠笑容弯弯:“我们几个要去吃宵夜,你来吗?”
“不了诗筠姐,你们去吧。”
“好,明天见。”
擦肩而过,鲍诗筠余光瞥过她,眼底划过一瞬间的冷意。
霓音没注意到,回到房间,她把玫瑰花放好,倒在床上,刚才在车上和贺行屿亲昵的画面还在脑中回荡。
她缓了会儿才消下脸上的红晕,心头不受控浮上想念。
怎么才分开没多久,她就又开始想他了。
好像,她越来越在意贺行屿了。
她趴在床上,莞尔轻叹了声气。
没事,再等几天录完综艺,她就能回京市了……
第二天,日头晴朗。
综艺一大早就猝不及防开机了。
明星们住在酒店同一层,单人单间,节目组一早率先敲开了男星莫杨的门,莫杨还顶着个鸡窝头,穿了个大裤衩,发现综艺这就开始录制了,连忙拿衣服遮住上半身,“不是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季节目组搞这么大的吗?”
节目是几天后播出的,后期的节目此刻满屏飘过:【遮什么,拿开我想看!】
【杨杨这身材,我流口水了。】
【开场就高能,我瞬间兴奋了哈哈哈。】
莫杨换好衣服,节目组让他选择嘉宾去叫人,他去叫了队长陆临,也是上一季就是常驻嘉宾的元老级人物,他性格稳重,对节目组每个嘉宾都疯照顾,是大家的老大哥。
俩人随后去叫了鲍诗筠,鲍诗筠说刚刚起来锻炼完,也化妆洗漱好了,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鲍诗筠今天一身驼色毛呢大衣,长靴短裙,弹幕疯狂舔屏:【漂亮的女明星果然都好自律。】
【又是想和筠筠结婚的一天。】
【姐姐这腿杀我!】
鲍诗筠去领着大家去叫了何蔓蔓,问到何蔓蔓想叫谁,何蔓蔓眼眸一转,弯唇:“我们去敲隔壁的门吧?”
敲着隔壁的门,等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霓音那张呆懵困倦的脸就出现在镜头里。
霓音一身简单的白色兔子款睡裙,窈窕身材欲盖弥彰,散落在肩上的黑发柔软而略显零乱,一张鹅蛋脸白皙匀净,五官精致如瓷娃娃般。
霓音看着门口的摄像机和一大堆人,懵然了两秒——
这就开始了?!!
还好昨晚她没和贺行屿出去……
“音音早上好……”
大家含笑和她打招呼,霓音赶忙迎他们进来,昨晚回来后她确实认床失眠了,所以到现在才醒,而且今早起来,她感觉昨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受凉了,有点感冒音。
弹幕看到霓音,激动:【我靠,有没有开滤镜啊,美颜暴击!】
【老婆刚睡醒都这么美的吗?】
【这发量好羡慕啊啊啊。】
何蔓蔓看着霓音那张脸,含笑打趣:“霓音你这偶像包袱太重了,这是偷偷先化了个全妆吗?”
莫杨嬉笑:“诶,你们不懂,毕竟是‘圈里神颜’,都得每时每刻保持精致啊。”
几人调侃着霓音,霓音懵然了几秒:“我刚睡醒,没化妆。”
【没化妆吗??这纯素颜仿佛自带磨皮,皮肤状态好好。】
【感觉确实是刚睡醒的样子,脑子都没开机,好呆的老婆哈哈哈】
鲍诗筠和何蔓蔓见此脸色微变,直夸皮肤好,霓音去洗漱换衣服,出来的时候镜头拍到了角落里昨晚贺行屿送的那捧闪闪发光。
“霓音,你这花哪来的,节目组送给你没送给我们啊?”何蔓蔓笑着当场问出来,大家都看了过来,镜头下霓音心跳微乱,打哈哈说是自己团队的工作人员送的,好在这一幕最后被节目组剪掉了。
小插曲过去,几人叫了另外三个嘉宾起来后,
大家正式出发第一个地点。
这次他们需要花三天的时间紧急排练一个话剧,并且最后一晚他们在影视城里的剧院登台演出,节目组搞了个创新,演出到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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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第一个挑战点后,他们需要通过比赛赢得到达戏院的方式和选角色的权利,第一个游戏就是比较传统的水枪大战,两两PK,谁先抢夺到对方背上的乌龟玩偶就算获胜。
霓音抽到了和鲍诗筠一组。
俩人活动筋骨,鲍诗筠笑笑:“霓音,等会儿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啊。”
比赛开始后,霓音觉得面对前辈不好太过分,而且鲍诗筠又是女孩子,尽量以靠近她为主,而鲍诗筠不着急拿玩偶,先是用水枪疯狂往霓音脸上打,绕着她转。
霓音的确没参加过这种综艺,不太有经验,鲍诗筠笑个不停,水灌入霓音鼻腔,都呛到了,头发也被弄得湿漉漉的。
最后鲍诗筠抓住她,霓音速度不够快,背上的乌龟抢先被抢走。
霓音头发被用力扯到,她痛得暗暗倒吸了口气,鲍诗筠拿着她的玩偶激动站起身,“赢啦!”
莫杨和何蔓蔓激动鼓掌,随后鲍诗筠把霓音扶了起来,刚刚眼里的竞争瞬间化为亏钱,温柔关心:“对不起妹妹,没事吧?有没有弄疼你?”
不好表达,霓音浅笑摇头,“没关系……”
【筠筠好猛啊,超厉害!】
【感觉这水枪好猛的样子,霓音是不是被呛到了。】
【想不通,为啥非要往脸上打,音音的脸都红了,鲍诗筠要不要这么认真?】
【搞笑,比赛不认真玩什么?霓音粉丝别太护主了,这么娇弱建议别来参加节目。】
【鲍诗筠关心霓音像个姐姐好温柔,明显不是故意的,霓音也没生气,粉丝瞎操什么心?】
比赛结束后,大家去冲洗,霓音本来就有点感冒,被冷水又冲了一下,身体隐隐不适。
更衣室里,施茜见她这样,担忧地给了她一个暖宝宝贴,“没事吧?”
“没事……”
“鲍诗筠跟你玩得也太认真了。”
霓音敛睫只淡笑,什么都没说,施茜也不好说什么。
节目继续,大家到达真正的目的地影视城,在剧院里他们见到了这次给他们排练话剧的老师,名叫齐蓓,今年六十几岁,在业界是出了名的高标准严要求。
他们先是拿到了剧本,故事是发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中国正处于动荡的社会变革时期,在一个封建地主家庭中,大少奶奶为了维护家族利益,压制着家族内的反对者和新思想,大少爷的一位侍妾心地善良,帮助受压迫的人,最后也帮助了二少爷逃离了家族,完成反抗。
分开性别后,男女嘉宾先是抽选了角色,霓音抽到了温柔善良的侍妾,而鲍诗筠则是冷酷无情的大少奶奶。
刚刚比赛的胜利者,拥有交换角色的权利,鲍诗筠眨眨眼:“我和霓音交换一下吧,上一期我就是拿反派的角
色,这一期我不当坏人了。”
【这俩人都是超级大美人,演啥都美。】
【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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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霓音这脸完全不搭啊,不知道能不能驾驭。】
霓音答应下,她的确没有演过反派,倒是也想挑战一下自己。
最后几人定下角色,莫杨拿到了封建传统的大少爷身份,憨憨的陈岛拿到了很符合形象的纯良二少爷,向往自由的丫鬟是施茜,而先进革命者是何蔓蔓和陆临。
大家先是把剧本围读了下,其中有两场较为激烈的戏份,第一是何蔓蔓、陆临带陈岛突出重围,第二就是鲍诗筠在帮助陈岛出逃时意外被霓音发现,俩人争执的画面。
鲍诗筠挽住霓音的胳膊,粲然一笑:“今早是我‘打’霓音,现在她可以报仇了,大少奶奶还请手下留情啊。”
大家笑笑,围读环节结束后,导演组就安排了新的任务,嘉宾们需要自行组队配合赚取个人积分,从而额外换取找老师开小灶的时间。
鲍诗筠和何蔓蔓自然一组,莫杨也说加入他们,把陆临拉来,另一组只剩下霓音、施茜和陈岛三个小可怜。
比赛开始后,他们在影视城里寻找任务,鲍诗筠那队都是经验丰富的,没多久就找到了赚钱的门道,霓音这边则是找不到出路。
路过一个卖古风服饰的摊位,霓音提议来帮忙吆喝,三人吆喝了一会儿效果甚微,施茜情绪低落:“感觉我们这吆喝没啥特色,根本不吸引人。”
陈岛喝水:“我的嗓子都快叫哑了,好累。”
霓音看到摊位旁边摆了一把琵琶,灵机一动:“不然我们换种方式?”
五分钟后,三人都换了套古风服饰出来,仙气飘飘,霓音在摊位旁边坐下,拿起琵琶,施茜开始跳起舞来,陈岛拿起剑来挥舞。
【这是开始卖艺吗哈哈哈哈】
【梦回还珠格格,有没有会喷火的(不是】
【茜茜跳舞好好看啊。】
【啊,霓音会弹琵琶??】
三人开始表演后,很快吸引来了一大波游客,陈岛是搞笑担当,很有氛围,边舞剑边吆喝,施茜身姿柔美,而霓音一身淡粉色汉服长裙,乌黑长发随意绾了个髻,抱着把琵琶,葱白指尖灵动拨弦,琴声清脆婉转,让人沉醉。
【施茜不愧是中国舞出生,这腰我可以!】
【陈岛你要笑死我吗哈哈哈哈,论两位公主和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霓音琵琶弹得这么好吗??我以为她只是会点皮毛。】
【音音好美啊,仙女!】
【音音之前说家里从小给她培养了很多特长,这都是基本技能,原来千金小姐不是那么好当的。】
【有颜值有头脑还有特长,音音,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这三人的氛围好欢乐啊哈哈哈。】
经过这么一吆喝,加上三人给游客们
挑衣服又给他们拍照,生意大好。
拿到积分后,大家去找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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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筠姐真的好适合这种温柔小百花,她哭我都跟着哭了。】
【话剧不比演戏容易啊,霓音是当众唯一一个非科班出生的吧,果然。】
【感觉霓音根本驾驭不了这种角色,她这脸太没威胁性了。】
【真正好的演员什么角色都可以驾驭,哪来那么多理由,花瓶就是花瓶。】
【前面的你没事吧,这才刚开始排练啊,人都是慢慢进步的。】
第一次对戏的时候,霓音感觉自己给大家拖了后腿,心里愧疚,因为积分使用完毕,她就只能再出去赚积分。
今早着了凉,又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她本身就虚弱的身体疲惫不堪,可是不敢放松,一边干着体力活,努力赚取积分,一边再努力排练背台词。
不管齐蓓如何严格,她都没有放弃,晚上一点多还在揣摩剧本。
【感觉音音好累了,她都不需要休息的吗。】
【我要是霓音被这么骂,都想放弃了,她心脏好强大,越挫越勇。】
【看得出来她对这话剧挺认真的。】
【你们要求会不会太低了点,这不是演员基本素养吗,还有人心疼这些208的,先心疼心疼自己吧。】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霓音认真赚取积分,又积极参与排练,她和鲍诗筠、施茜的对手戏比较多,提出想去找老师排练,然而鲍诗筠说自己太累,没积分了,她撒娇:“音音,你能帮我赚积分吗?”
为了剧本,霓音同意了,去帮她赚取积分,和施茜回来的时候,鲍诗筠和何蔓蔓正躺在躺椅上说说笑笑。
【霓音在这边辛辛苦苦,这俩人在这里聊天???无语,敢情搁霓音一个人折磨。】
【搞笑,不是霓音主动想排戏的吗,她们是陪她练好吗?】
【什么叫陪她排,这不是为了共同一个节目吗?】
【筠筠好像是大姨妈来了,休息一下有问题?】
后期的弹幕已经吵了起来,霓音和鲍诗筠去找齐蓓排练,齐蓓当然把霓音的刻苦看在眼里,又看到她迅猛的进步,神色温柔许多,还夸赞了句。
排练休息时,霓音和大家聊着天,氛围愉悦,一旁鲍诗筠看着,眼底晦明难辨。
晚上综艺录制暂停,在后台,鲍诗筠走过去时正好听到霓音在和贺行屿打电话,面容温软含笑,嗓音柔软:“明天晚上直播完我就回去了,后天在京市还有个公益活动……”
鲍诗筠手心微握,走过去笑笑:“和谁打电话呢,这么温柔。”
霓音愣了愣,窘然没承认,鲍诗筠主动道:“音音,我们来对一下台词吧,我这里有一些想修改的细节。”
“好。”
“就这里,你到时候把
花瓶往我左后方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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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诗筠姐,为了效果逼真,我明天可能会推得稍微用力点,你顺势往后倒就行。”
“没关系,你正常演,都没事的。”
鲍诗筠看着她,几秒后弯起唇畔。
第二天,也就是综艺的最后一天,他们白天总彩排了两遍,一切准备就绪。
今晚来现场观看话剧的观众是早些时候在网络上报名免费参加的,夜幕初降,剧场里许多粉丝已经提前到了,大家都无比期待。
霓音在后台弄妆造,她浑身疲惫,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这几天的疲惫已经很明显了。
过了会儿霓映枝打电话来,问她这几天综艺录制如何,霓音只说挺好的,让她今晚在手机上看他们的节目,霓映枝说她和傅司盛肯定会看的,“宝贝加油,到时候我们给你发弹幕应援。”
霓音弯眉:“谢谢爸妈,你们也太给我捧场了。”
“那肯定的,咱们宝贝第一次演话剧啊。”
随后霓音也收到了夏千棠的信息,那头和夏斯礼、傅蔺征和容微月今晚特意定了饭局,四人也说会来看,霓音都被搞得不好意思了,笑说演技要被公开处刑了。
迟些时候妆造弄完,霓音也接到了贺行屿打来的电话。
此刻贺行屿在纽约,早晨起来,要参加个金融会议,所以没办法看直播。
“没事,你好好忙,到时候看节目是一样的。”
“辛苦了,这几天累不累?”贺行屿柔声问。
霓音揉了揉发疼的胃,没有告诉他她身体的不舒服,不想让他担心,她淡淡提唇:“挺好的,不累,综艺嘛都是玩。”
“今晚回到京市好好休息下。”
“好。”
导演通知演员集合,霓音就挂了电话。
……
晚上八点,演出正式开始。
全网直播,霓音忍下疲惫,以最好状态上台。
因为要适应角色,她今晚打扮得特别精美锐利,一张脸上写满了高傲和轻蔑,举手投足都是戏。
【第一次看到霓音演反派,蛇蝎美人没想到和霓音这么适配!】
【没想到老婆尖酸刻薄起来是这样,感觉不想演的(不是】
【霓音演技这么好的吗?代入一下,已经开始讨厌她了。】
节目一步步进行下来非常顺畅,现场的观众也身临其境,被故事情节吸引。
故事终于到了倒数第三幕,霓音和鲍诗筠最激动的对手戏。
在一个深夜里,鲍诗筠送陈岛出逃,却被霓音发现,鲍诗筠惨遭霓音毒打。
“你胆子肥了啊,竟然敢帮着阿吉出逃,你给我过来!你还敢跑!”
舞台上,霓音把花瓶往鲍诗筠左边,瞬间在鲍诗筠脚边四分五裂,
鲍诗筠本来要逃到离碎片稍远的位置,霓音才方便推搡,然而鲍诗筠红着眼眶流泪,却是站在原地不动:“我告诉你,今天我就算是死,我也绝对要送阿吉走!”
霓音没办法,只能上前推搡打骂,“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霓音怒火中烧,把鲍诗筠往花瓶碎片所在的另一边用力一推,然而下一刻,鲍诗筠像是失去了重心,重重往后方跌去。
碎片扎到了鲍诗筠的右手臂。
一瞬间,鲜血淋漓。
霓音眼底滑过道震惊,就见鲍诗筠倒在地上,眼底滑过道猝不及防的惊恐,细眉拧起,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忽而间,时间像是暂停。
鲍诗筠躺在地上有好几秒。
台下观众和直播间:什么情况?!!!
一旁,节目组导演和许多人看着这幕,瞠目结舌:“霓音疯了吧,这么用力推鲍诗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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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殷红的鲜血冒了出来,触目惊心,鲍诗筠看着霓音的眼底滑过一道慌乱,瞬间红了眼眶。
许是摔得疼了,她手撑着地面,一时间站不起来,身子微微发着抖。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剧情设定,当看到鲍诗筠手臂流出的血,全都傻眼了。
【我靠,鲍诗筠真的受伤了?!】
【这是被花瓶割到了吗??不是道具?】
【不是道具,筠筠手臂流血了!】
网络直播里的弹幕瞬间炸了。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台下也掀起巨大哗然。
霓音看着倒地的鲍诗筠,也的确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怔愣得大脑空白了瞬,下意识想伸出手去扶,可表演还在继续,如老师所说,任何情况都不能中断表演。
可这意外太大,导演组在耳麦里已经喊了暂停,想中断表演,然而大家却看到鲍诗筠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泫然欲泣看向霓音
“大少奶奶,我求你了,你就放阿吉走吧”
她选择继续表演。
霓音被迫瞬间调整状态,冷漠地把她一把扯过来,眉眼冷艳:“也行啊,那你的名换他的命。”
两人表演着,鲜血从鲍诗筠手臂滑落,她眼睛湿漉漉的,卑微恳求,可怜得像是真的被欺负了。
【我哭死,筠筠好敬业啊,受伤了都坚持演着,心疼宝贝的手。】
【感觉鲍诗筠不像是装的,看过去真的好疼啊。】
【傻逼吧霓音,这样推筠筠,会不会演戏啊?!】
【第一次见到这么会演反派的,呵呵。】
这一幕结束,鲍诗筠拖着脚步忍着痛退到后台。
助理许多人围上来先帮她紧急包扎着伤口,随后下一幕开始,鲍诗筠继续投入表演中。
直至最后一幕结束,所有的演员们走到舞台上向观众们鞠躬,现场爆发热烈的掌声,经久不衰。
很多人在底下呼喊鲍诗筠的名字,为她鼓掌。
帷幕拉上,台上的表演结束,可新的一轮风暴已然掀起。
所有演员回到后台,鲍诗筠再也撑不住,瘫坐到椅子上,脸色煞白,霓音连忙过去:“诗韵姐,你手怎么样了?抱歉”
经纪人吕青等许多人担忧地一窝蜂围上前,查看她伤口,节目组导演火急火燎赶过来:“诗筠,你没事吧?你这手怎么样了?”
鲍诗筠眼眸洇红:“挺疼的”
她眼底积蓄泪珠,一旁的莫杨脸色沉下甩脸看向霓音:“你疯了吧霓音,地上那么多陶瓷碎片,你下手没轻没重的
霓音解释说自己是按照预定的设计做动作的,今天也和鲍诗筠再三确认过,她要往右边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鲍诗筠直直往正后方倒去。
一旁陈岛也懵了:“对啊,你们之前不都是排练过很多次了吗,都不会有事啊?”
鲍诗筠眼底微红,柔声言:“没事,不怪霓音,是我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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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蔓蔓抚上鲍诗筠的肩,冷眼瞪着霓音:“你害诗筠受伤了,现在还反过来怪她啊?失去重心还不是因为你太用力?你不知道这是在演戏吗,她腿这边都摔青了!”
莫杨笑:“齐导之前说你演得不够狠,今晚观众在场,你倒是够认真的,演的那叫一个痛快啊。”
施茜忍不住出来替霓音说话:“这就是个意外,霓音肯定不是故意的”
何蔓蔓讥讽的眼神落向没名没地位的施茜,扯起唇角:“不是她诗筠怎么会摔?难不成她自己往后摔的啊?”
施茜:“你了解清楚吗就下定论?”
“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几人争执中,句句刀光剑影,现场闹成一团,导演展天大吼一声让大家别吵:“先送诗筠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有没有事。”
一旁沉没的老大哥陆临淡淡出声:“很多事来得及掰扯,先去医院。”
大家听到这话,眼神微妙,节目组工作人员回来,说已经联系好了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
鲍诗筠被搀扶着往外走,展天气得头疼:“霓音真是给我们添了个大麻烦”
展天等人一群乌泱泱离开,施茜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看向霓音,跟在大队伍最后方的陈岛也频频回头。
姜贝贝和季璇赶了过来,霓音敛睫道:“我们先上车去医院吧。”
霓音走出剧场,一路上工作人员各色目光明里暗里朝她投来,霓音上车去往医院,季璇沉默良久,试探:“音音,你是不是不小心”
霓音对上她的眼,无奈言:“璇姐,我根本不存在不小心,我就没多用力。”
霓音在姜贝贝和季璇身上模拟了下当时的力道,姜贝贝惊愕:“你这力气我顶多往后退两步,怎么可能倒到地上?”
这力道根本不至于让人失去重心。
季璇眉头紧锁:“如果你不是故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姜贝贝惊愕
“是鲍诗筠故意栽赃音音姐的
旁边有助理惊诧:“如果是故意的,那她可是真是够狠的,让自己受伤成这样?”
“可是鲍诗筠为了什么?博关注?博同情?如果是故意栽赃,音音姐和她之前有没有过节啊?”
“你们没感觉吗,这几天音音姐老是被她有意无意针对,感觉她对音音姐有敌意似的。”
如同第六感般,霓音脑中突然闪过了贺行屿。
思绪没来得及分辨,很快他们到达了附近的私立医院,已经有许多媒体和粉丝得知消息来到这里围追堵截,看到霓音,媒体们连忙上前追问她具体情况。
有记者直接出言攻击问她是不是故意推人,姜贝贝冷下脸来:“什么叫故意的?你这么轻易就下结论这是诬陷!”
季璇谢绝了媒体采访,带霓音进去,早些进去的鲍诗筠看过了医生,手臂伤口重新包扎好,除此之外检查出来她身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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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去诊室里关心询问,鲍诗筠朝她淡笑:“没事霓音,你不用愧疚,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我这都是皮肉伤。”
这话说的怪怪的,“诗筠姐,实在抱歉,但是我的力道你应该能感觉得出来的,之前排练的时候
我们都练得好好的。”
鲍诗筠敛着的眸光微动,旁边的何蔓蔓轻笑了声:“谁知道某些人排练的时候是什么样,正式演出又是什么样,说不定你是故意看人不爽,想要伺机报复。”
霓音一双眸清冷澄澈,声音仍旧温和:“蔓蔓姐这么喜欢揣测别人的话,不如帮忙深入分析分析
我为什么要看诗筠姐不爽?她做了什么我需要报复?”
何蔓蔓突然一噎,“你”
莫杨直接把一瓶水扣在桌上,“霓音你是什么意思?你哪里的资格咄咄逼人?”
“那请问莫老师如此生气又是为何?”
莫杨:“”
突然之间俩人都哑炮了,几秒后鲍诗筠抬头看向霓音,声音冷而干涩:“霓音,我没有怪罪过你
你不需要话里拐弯抹角讽刺说是我的问题。”
她举起手臂上缠裹白布的伤口,眼眶湿漉漉的:“你觉得我愿意这样吗?”
鲍诗筠明显生了气,周围一大帮人也变了脸,陈岛说想看看刚刚发生意外的视频,节目组调出网络直播回放,在视频里看到确实是霓音一推,导致鲍诗筠往后跌倒去。
导演组两方都不敢得罪,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劝大家先冷静一下,展天劝霓音也先离开。
霓音离开后,陆临温柔对看向鲍诗筠:“你这几天记住伤口千万别碰水,好好养伤。”
鲍诗筠笑:“谢谢陆哥,我也就因祸得福,刚好找个机会休息下。”
“陆哥,霓音不是这样的人大家安抚着,陈岛想到外头去找霓音,就被陆临拦下,“你现在还是离霓音远点吧。”
“事情发生了大家都看到了,你和霓音才认识几天,你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陈岛默了默,“圈里形形色色的人我见多了,霓音人挺好的,她也不至于做这么蠢的事。”
“你觉得没用,你现在为她出头了,你想惹到鲍诗筠那边势力的后果吗?”
陆临和陈岛是兄弟,劝他明哲保身,鲍诗筠的粉丝实力是出了名的爱发疯,论咖位霓音根本斗不过她,外头现下估计已经流言蜚语满天飞了,“你别去趟这趟浑水,先等结果出来。”
陈岛哑然几秒,只好点头。
霓音的飞机是今晚11点的,她明早在京市还要参加一个公益活动,时间很赶,导演组也让她先离开,说这件事有后续再通知,季璇也和导演组表明鲍诗筠这边一切治疗的费用由他们来承担。
医院前门有很多媒体,工作人员带着霓音从荫蔽的侧门离开,施茜追了上来,“音音”
施茜也替她难受,刚刚在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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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茜抱了抱霓音:“不管别人说,我相信你,我会站在你这边。”
霓音心里涌生暖意,朝她笑笑:“谢谢你施茜,但是不要为我站队,别给你自己惹上麻烦。”
施茜失了声,鼻尖泛酸。
她想起昨天自己排练累到爬不起来,霓音明明身体不舒服,还是去给她煮了碗泡面,陪她对着台词。
怎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做主动伤害别人的事呢。
施茜又抱了抱霓音,说回北京再聚,霓音含笑点头。
离开医院,保姆车去往机场。
上了车,霓音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浑身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肚子也隐隐绞痛。
她已经这样难受了一天。
姜贝贝见她小脸惨白,心疼地给她喂了药:“音音姐,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肯定犯胃病了。”
季璇说已经开始派人调查了,此刻霓音手机不断震动,有霓映枝和傅司盛打来的,还有傅蔺征和容微月,以及夏千棠等等。
或担忧或疑惑或试探,这个消息传播得飞快。
霓音给母亲回了电话,说她迟点的飞机回去,霓映枝也知道外头情况如何,让她放松:“好,你哥和月月也在家呢,爸爸妈妈都等你回来,你别怕啊。”
霓音深吸一口气,轻轻应了声,“对了妈,你告诉大家,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贺行屿,他在纽约出差,我不想影响他工作。”
“……好。”
挂了电话,霓音手按着绞痛的腹部,疲惫问:“现在网络上情况如何?”
季璇叹了声气:“已经炸了基本都在骂你。”
霓音拿过手机看去,里头的评论已经铺天盖地
【没想到霓音看过去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心这么坏,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吗?】
【今晚难怪看她演得这么真呢,本色出演啊能不真吗?】
【霓小姐是不是忘记了这节目是全网直播,你那点心思全网都看到了。】
【可是节目里感觉霓音根本没有用力,能不能先别这么快下定论?】
【霓音粉丝别洗了,网友不瞎好吗?】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能不能不要给霓音泼脏水,她那么善良的小仙女,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到时候全告你们诽谤[狗头]】
【本来今晚这表演挺好,她可真厉害,一己之力抢走了全部话题,不愧是爱红的霓大公主啊。】
【我之前觉得霓音性格还挺温柔谦逊的,都是营销出来的吧,路转黑了,拜拜。】
【大家搞搞清楚,她是明恒大小姐,京圈小公主,她这样的身份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她会谦逊
公开身份就是第一步,现在都敢欺负到前辈身上了。】
【之前她和某个S姓男性分手,全网大骂男方,她趁势洗白,现在看来有没有可能是男方看到了她的人品?她被甩了也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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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别躲在后面,滚出来道歉!】
【道歉哪够,玻璃再偏一点点扎到要害就完了,建议警方彻查此事,这是蓄意伤害,要负法律责任!】
【以后所有和霓音演争执戏的演员们小心咯,远离尖锐物体,说不定她就给你假戏真做了
#)】
即使公司已经在尽力压制负面评论,但是事情发酵得太大,现在热搜上一边挂着鲍诗筠敬业的话题,一边挂着霓音欺负前辈,冲击力太强。
各种各样的评论还有很多,如浪一下一下重重冲击而来,逼得人窒息。
霓音眼眸晦暗,如大雨来临前的天色,感觉胃部如被锥子钉进来。
季璇拿过手机让她别看了,有人提议要不要上去发声道个歉,姜贝贝说不行:“凭什么音音姐道歉,如果现在上去道歉,就算说是不小心,这口锅就牢牢扣在霓音头上了,以后再也解释不清了。
这不是小心不小心的问题,而是如果是霓音导致的,这就是演艺生涯一辈子的污点。
季璇:“至少现在我们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飞机起飞。
霓音像是隔绝了外界一切。
可网上的争论不会停止,键盘侠的话也不会停下。
舆论铺天盖地间,何蔓蔓第一个出来发声:【舞台上的一切都是靠台前幕后每一个工作人员艰辛的付出换来的,有时一个人的态度就能毁掉所有人的心血,希望大家互相尊重,也对得起支持自己的粉丝。】
莫杨也转发了一条“如何在舞台上展现真正的职业素养”的文章,配字:【希望我们每个人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都能不忘初心。】
这话暗示性太强,有了两位嘉宾的发言,舆论更是一边倒,陈岛和陆临闭麦,施茜还是看不下去,出来为霓音说话,果然不出意料被骂蹭热度和炒作姐妹人设。
网络一片混战,没想到两个小时后,森瑞传媒的官方也出来发了条微博,公布了鲍诗筠目前的伤势
【感谢所有人对鲍诗筠小姐的关心
森瑞传媒一定会彻查到底,维护她应有的权益。】
这话相当于给鲍诗筠撑腰了。
明恒和森瑞两家世交,可如今森瑞旗下的森瑞传媒官方都如此表态,说明森瑞在俩人之间选择了鲍诗筠,霓音所做之事肯定就是真的。
一时间,霓音后台私信已经满了各样辱骂。
甚至迟些时候,有人还看到姚思薇点赞了一个娱乐大\指责霓音的微博,虽然很快取消,但许多人都说霓音这是干了太多坏事,墙倒众人推。
而导演展天回到公司,连夜带人加班公关。
话剧导演齐蓓老师的电话进来,她说当时在后台看着,以她多年经验来看,霓音压根没有用力
鲍诗筠不至于摔成那样。
齐蓓虽然对霓音严格,可心里是喜欢这个小姑娘,“这次排演话剧,她是当中最认真的,你们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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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天叹了声气,没说话。
一边是鲍氏集团的势力,一边是明恒的势力,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而且投资的金主爸爸是森瑞传媒,鲍诗筠是森瑞的艺人,森瑞又发声了,他怎么敢跟它唱反调
霓音是明恒的大小姐又如何,抵不过全网讨伐,民心所向。
节目组选择了中立,和稀泥。
室外夜色深沉,看不见光亮。
另一头,鲍诗筠回到了酒店。
旁人都离开后,森瑞传媒的副总打来电话,说会为她做主,鲍诗筠感谢:“这件事贺总知道吗?”
“贺总现在在国外出差,应该不知道。”
“…好的。”
挂了电话,鲍诗筠倒了杯水,慵懒窝在沙发上,助理走过来,叹气:“姐,你也太狠了,你今天怎么敢往那边倒的,这伤口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我就是想赌一把,没想到正好被这碎片扎到了,不过也没事,到时候做个祛疤手术就好了。
鲍诗筠咧嘴:“怎么样,我今天的演技?”
助理给她竖起大拇指,“我看了都以为是真的,只是为了霓音这样,值得么?”
鲍诗筠喝了口水,“我这么一摔,直接把霓音演艺生涯摔没了,就是明恒也就救不了她。”
“那贺总会不会”
“你觉得贺行屿会相信谁?说不定他倒是发现自己的女朋友竟然是这样的人。”
让霓音被全网黑,又抹黑了她在贺行屿心目中的形象,这计划在她看到话剧剧本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她冲动了一次,想赌一把。
不过谁输谁赢和真相无关,关键是看背后的势力,谁能掌控舆论,就能掌控真相,网友懂什么
全是听风就是雨的。
鲍诗筠:“和我爸公司那边商量好了吗?”
“都提前准备好了。”
鲍诗筠托腮弯唇,“既然要让霓音爬不起来,就给她好好加一把火。”
晚上迟些时候,鲍诗筠发了条微博,是举着手臂伤口的自拍。
她憔悴的面容仍旧温和带笑,说这几天人不舒服,好在努力坚持后演出很成功,感谢大家的关心
她没有大碍。
网友们关心着她,也问她是不是霓音故意的,鲍诗筠没有任何回应,而这在网友面前已经相当于默认了,纷纷说要为她伸张正义。
凌晨,飞机降落首都机场。
霓音被护着赶紧上了保姆车,司机甩掉了狗仔和媒体的追踪,最后回到了傅家。
一走进家门,霓音没想到家里很热闹,父母都在客厅,傅蔺征、容微月和夏家兄妹也在。
霓音诧异:“你们怎么这么晚都不睡?”
“音音,你总算回来了!”
夏千棠立刻上前抱住她,大家都围上来,容微月担忧:“音音,你没事吧?”
夏斯礼:“你自己没受伤吧?”
霓映枝见女儿脸色惨白,带她先进来:“你这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啊?”
季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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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你这身体本来就不好”
傅司盛拧眉立刻对管家道:“叫家庭医生来。”
大家先让霓音坐到沙发上,容微月给霓音倒水,“来,赶紧先喝点水。”
夏千棠:“音音,网上那些事我们都看到了,你现在还好吗?”
霓音看着大家担忧的神情,提起唇畔:“你们别这么紧张,我又没事。”
霓音让他们别担心,傅蔺征揉了揉她的头,眉眼沉沉,哑声说她笨:“在家里了,你还逞强什么?”
霓音眼底蒙上雾气,仍旧被死死压下,淡淡笑:“真没事,哪就那么脆弱了。”
夏斯礼说给她撑腰:“音音,我们都相信你,那群网友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他们骂个屁啊。”
“对啊,一个个随波逐流,还把你和宋詹的分手归结到你头上,有病吧。”
“现在网络环境就是这么差,”容微月安抚霓音,“你这几天别上网了,远离这些事。”
这时季璇赶忙过来,说她查到了重要消息,有个合同工说在今晚节目开始之前,曾经在鲍诗筠的休息室门口听到里头研究如何摔倒比较逼真,还听到经纪人还隐隐约约劝她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鲍诗筠说到时候演得逼真点,网友才会同情。
只可惜,只是听到,没录音,这个工作人员人微言轻,也不敢出来作证。
明显鲍诗筠就是故意的,包括网络上这么快就骂声一片,肯定有水军在推波助澜。
尽在“这个鲍诗筠恶不恶心啊,这样陷害人!”
傅司盛脸色沉沉:“如果她真是蓄意陷害我女儿,我们傅绝对不放过他们。”
霓映枝:“这背后肯定是鲍氏集团在推动。”
曾经鲍氏和明恒就打过商战,是老对手了,如今动到霓音头上,他们也决不轻饶,夏千棠道:“既然要替音音澄清,就要收集足够的证据,我现在也动用我的人脉去查。”
家庭医生来后,给霓音开了药,霓映枝让霓音明天在家休息,可是她明早有个保护环境的公益活动,她还是不想让任何事影响工作。
霓音安抚大家说没事,“对了,你们没有告诉四哥吧?”
大家都说没有,夏千棠感叹:“这件事要是行屿哥知道,他肯定会担心的。”
霓音垂眸:“所以我才不想影响他u实在太累,最后霓音上了楼,疲惫躺在床上,犹豫了下,给贺行屿发了条信息,才放下手机。
那些各式各样难听的话排山倒海而来,不断在内里翻腾,她阖上眸,眼眶微涩。
夜色被黑暗彻底笼罩。
地球的另一端,正午日头灿烂。
慢了十二个小时的纽约,此刻大厦里,大会经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
容纳千人的大厅里,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商界人士,此刻台上,贺行屿低沉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流利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
讲台上,贺行屿一身正式的灰色西装,剑眉星目,从容不迫,侃侃而谈。
他最后话落,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半小时后,上午的大会流程暂时结束。
贺行屿走出中央大厅,来往有许多商界人士主动前来和他问好,贺行屿温和回应。
©旁人走后,贺行屿往前走去,随意解开颗西装马甲的纽扣,肃穆的的面色微缓,看向褚梁:“太太早晨有事找我么。”
已然得知发生何事的褚梁犹豫开口
“贺总太太出事了。”
贺行屿冷沉的眼骤然抬起。
褚梁把手机里的热搜页面拿给他看,“太太的演出发生意外,森瑞旗下的鲍诗筠小姐受伤了,现在全网都在指责太太故意伤人。”
男人眉峰蹙起,拿过手机上下滑动看着新闻,里头密密麻麻的辱骂攻击词汇也跳跃在眼前。
贺行屿黑眸一点点沉下,逐渐降到冰点。
他步履没停,嗓音沉入谷底
“订一张最快回北京的机票,接下来的论坛让立总替我出席。”
“可事先安排好的那些”
“全部推了。”
褚梁应下。
到门口,贺行屿上了黑色轿车,往机场而去,路上褚梁也给贺行屿详细汇报了这件事的经过。
贺行屿闻言,看着窗外,眼底如千年冰川,褚梁说着说着,都感觉后背发凉。
贺行屿再度看到手机里稍早前霓音发来的信息:【我演出结束啦,回到京市咯,睡了晚安~】
笨蛋。
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句话都不跟他吭声。
褚梁:“贺总,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贺行屿显然没了任何耐性,掀起冰冷的眸看向他:“这也需要我教你?”
褚梁心颤,立刻会意道:“放心贺总,我一定会查清楚,还太太一个清白。”
一整个晚上,霓音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起来,她感觉身上反而更加难受,脑袋昏昏沉沉,测了温,竟然发了低烧。
可是有工作,她不得不出门。
得知她发烧了,一家人担心坏了,霓音简单吃了药,说回来再休息。
早上八点多,她去往活动地点。
一个晚上,网络上关于霓音的骂声越发膨胀,而一大早网上又爆出一个新闻。
是一个网友拍到的前几天接机霓音的视频,视频里,她看着一个粉丝,面色冷淡:“不好意思,我不合照,请你站远些。”
网友配字:“不愧是明恒小公主,还真是高不可攀啊。”
这条视频发出去,#霓音耍大牌#很快就登上了热搜,底下网友爆炸,说霓音果然是他们猜测的那种人,之前的温柔善良人设都是假的。
那天明明霓音那段话是对那个没礼貌的男粉说的,没想到被断章取义。
也有粉丝出来澄清,但是没有人相信,说她无论如何不能对待粉丝这个态度。
网络上的舆论风声明显有人在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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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贝贝气不过,霓音疲惫阖上眼眸,压根提不起力气。
到了活动地点,她强撑着下车,仍旧以最好的状态进入大众视野,有很多粉丝到现场,喊着支持她,也有许多媒体围追堵截而来,让她回应网上的传言,霓音什么都没说。
她也没想到,公益活动的现场会发生意外。
霓音正在和工作人员互动时,其中有一个男工作人员趁所有人都没注意,突然朝她推了一把,霓音差点摔倒,对方龇牙咧嘴说也让她尝尝被人推搡的滋味。
很快保镖冲出来把人拉走,姜贝贝等人围上来关心她,霓音脑中空白,的确被吓到了。
这件事迅速爆到了网上。
网友们拍手称快,说一报还一报,她这样的人哪好意思参加公益活动。
中午活动结束,霓音被第一时间护送离开,姜贝贝自责没保护好她,季璇问她想去哪儿,霓音感觉浑身发冷,意识都有点不太清晰
“回家吧”
家里,是唯一让她有安全感的地方了。
躺到床上,耳边母亲等人的担忧声恍惚听不清晰,她发抖得厉害,伴随着高压蔓延开心头。
时间过得很快。
下午两点多,从纽约飞来的航班终于落地。
贺行屿上了劳斯莱斯,第一时间赶往傅家。
上飞机之前,他已经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回去路上,褚梁得知最新的消息,当即和贺行屿汇报
“今早太太去参加公益活动受惊了。
现场的视频被录了下来,已经在网上疯传。
贺行屿看着视频,眼底阴沉
“给我全部查清楚。”
“是。”
劳斯莱斯疾驰而过,最后到达傅家。
贺行屿推开车门往里走,家里霓映枝、傅司盛和傅蔺征正在商讨事情,三人看到风尘仆仆而来的他,忙迎他进来。
“音音呢。”
“她发高烧了,在卧室休息,刚打了点滴。”
贺行屿脸色沉下,无奈看向傅蔺征:“这么大的事不早点告诉我?”
霓映枝叹气:“不怪阿征,是音音不让说的,不想让你担心,她昨晚都没睡好,我还听到了在睡梦中她还喊你的名字”
贺行屿喉间紧绷,快步上楼。
推开卧室门,他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霓音,小姑娘看过去面容苍白而憔悴,几天没见像是又瘦了一圈。
全家人宠着、护着、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在外面却被欺负成这样。
他走过去,霓音闻声睁开眼看到他,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贺行屿
她懵了:“我是不是烧糊涂了”
她都出现幻觉了吗
贺行屿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音音”
“贺行屿”
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温热的手,霓音慢慢,反应过来这一切不是梦境,他真的回来了。
贺行屿将她抱进怀中,温热的怀抱驱散了她所有的恐惧,嗓音烧灼而温柔
“别怕,宝宝,我回来了。"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贺行屿带着极大安全感的话落下,收拢手臂,温热的身躯将她完全拥入怀中,冲破了霓音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压抑在心头的难受和苦涩。
看到他,霓音懵然的眸一点点积蓄红润:“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贺行屿说他已经得知所有的事了,心疼说她笨,“怕我担心不告诉我,这样不是让我更担心?”
霓音说他工作也很多,她不想打扰他开会来着,“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告诉你的”
贺行屿无奈笑:“你觉得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还有心思在外面开会么?”
他摸摸她的头,声音沙哑:“之前不都说好了么,你可以放心依赖你先生,现在我们结婚了,有什么问题可以一起面对,不是‘你’,也不是‘我’,现在是‘我们’知道么?”
霓音鼻尖泛酸,说她真的没有用力去推鲍诗筠,她不知道对方竟然会摔成那样,贺行屿安抚地拥她更紧:“我都知道。”
他从来没对霓音有过一丝怀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音音。”
霓音埋在他胸膛,闻言鼻尖的酸楚逼得眼尾滑下泪来,贺行屿柔声说她想哭可以哭,她在他面前不需要装坚强,霓音一直强忍的情绪便开闸而出。
在爸妈面前,她不敢哭,因为怕他们会因为她而担心,所以她努力保持自己没事的状态。
其实从前她不是没有被网络上造谣攻击过,但这一次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一夕之间好像所有人都咬定她的恶行,很多人都在抨击她,后台满了各样的辱骂和诅咒,更让她难受的是原本有些喜欢她的小粉丝也被带了节奏,说后悔粉过她,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包括今早发生的那个意外,都让她害怕。
她是人,做不到无坚不摧。
虽然她向来不太看重那些网络舆论,但这次一时间她还是有点没调整过来自己的心态,再加上身体不舒服了好几天,她的弦一下子就崩了。
门外三人看着这幕,霓映枝心疼的同时,心里倒是稍稍松了口气,朝傅司盛感慨:“音音哭一哭也好,阿屿在,她整个人也没那么紧绷了。”
傅司盛拍拍她的肩膀,点点头:“说明现在两个孩子感情好,阿屿把音音放在心上,阿征,有这妹夫你可以放心了。
傅蔺征笑:“我一直都挺放心的啊。”
从贺行屿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回来,傅蔺征就知道,他没把妹妹交错人。
要是她男朋友还是之前那个宋詹,估计现在躲在哪儿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房间里,霓音调整了好一会儿,所有压抑的心绪得到宣泄,人也像是松了弦,最后在他怀中慢慢睡着。
贺行屿把她放平,给她掖好被子。
他视线落向她,小姑娘纤薄白皙的手背扎着针,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几日没见,刚刚把她抱在怀中,她瘦弱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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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眼如漆黑,沉沉如冰。
他好不容易把她喂胖了点,这几天这个综艺在干什么,能把她折腾成这样。
过了会儿,贺行屿离开了房间。
和霓映枝、傅司盛简单聊了聊,他走到二楼阳台,点上根烟,给褚梁打电话:“今早在公益活动上恐吓太太的那人现在在哪儿。”
“贺总,那人当场被警方带走了,现在在警局拘留着,警方正在调查他背后有无人指使,他一口咬定自己是鲍诗筠小姐的粉丝,想替她出头。”
贺行屿吐了口烟,“让律师团用点心,帮他进去好好改造一段时间,不接受任何和解。”
“是。”
贺行屿倚着栏杆,掸了掸烟灰,嗓音淡漠:“查查他的家庭,用点手段,撬开他的嘴。”
“明白。”
挂了电话,贺行屿转眸看到傅蔺征走过来。
傅蔺征知道这人外表斯文温和,实则上能爬到这个位置,手段最为狠戾无情,冷血的性子名扬在外,人人忌惮。
这次动到的是他的底线,他手会更狠。
俩人回到室内,傅蔺征问:“我们已经在快马加鞭查了,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贺行屿说人脉也全部铺下去了,特别是节目组已经去交涉了,现在在从各方收集结果。
外界看来他们是怂得不敢发声,但他们其实是商量好全部先都对外保持沉默,让子弹先飞一会儿,也让那些黑子多跳几下,多收集点他们的罪证。
傅蔺征弓身坐着,舌尖抵了抵上颚:“这帮龟孙子,这次阵仗这么大是冲着搞死音音、让她彻底退圈来着。”
贺行屿轻笑了声,长腿交叠,黑睫压下
“那得看谁先死。”
傅蔺征朝他勾起唇角:“听说鲍氏从去年开始现金流就有点紧张,财务也不太干净,刚好,借着这次机会,咱们一起给这个鲍家,收收尸。”
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下。
华灯初上,世界笼上朦胧夜色。
或许是因为贺行屿的回来,霓音睡了格外踏实的一觉,稍稍弥补了这几天损失的精气神。
她睡醒时发现自己的点滴已经打完了,亮了盏熏黄灯的房间里,贺行屿坐在旁边沙发上敲击着键盘,一边处理事情,一边安静地陪着她。
就像小时候那次中暑晕倒,他也是这样守在她身边,是她睁开眼就看到的第一个人。
哪怕时过境迁,他还是没变过。
霓音心底由冷转热,轻声开口:“贺行屿”
男人倏地抬眸看她,“醒了?”
他放下东西走来,给她倒了杯温水,又给她再次测了测体温,烧已经退了。
霓音问他几点了,他说已经晚上快九点了。
这一觉睡得太满足了。
她亮晶晶的眸看他:“抱抱”
贺行屿提起唇角,上了床将她抱进怀中,将温热的体温渡给她,摸摸她长发,只在她面前展现温柔:“现在身上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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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好多了。”
他抚摸她脸颊,“这几天到底怎么弄的,怎么累成这样?”
霓音把综艺这几天发生大致的事情告诉了他,又是水枪大战,又是各种疲惫的活动,还要紧急排个话剧,她身体高强度负荷,再加上发生的事,一时间就有点撑不住了。
贺行屿眼底渐深,心里愧疚:“早知道我事先和节目组交代下我们的关系,他们不至于让你这样。”
霓音说这件事和他无关,主要是她也没想到她宁愿伤害自己也要陷害她,毫无底线。
但是她知道,黑没办法颠倒白,终会真相大白,她弯起唇畔:“睡一觉起来我感觉我好多了,本来之前挺挫败的,但是我现在要振作起来,我不能这么轻易被打倒。”
贺行屿勾唇,“这是战斗力一下子拉满了?”
“当然!退烧后我满血复活。”
她看向他:“还因为你,因为大家都陪在我身边。”
贺行屿的吻落在她额间,黑眸炽热:“嗯,我们都在。”
他倾身,吻慢慢从额间落下,慢慢贴近红唇,霓音想躲,“我感冒了,会传染”
他低笑:“我不怕。”
他将她扣在怀中,撬开齿关,无关欲念,缱绻勾着她缠绵,携带满腔温柔,将爱意无声诉说。
霓音心底温暖,抬手抱住他脖子。
半晌一吻停下,霓音肚子轻叫了声,她窘然就惹来他的笑,“先吃饭。”
很快,知道霓音醒来,吃食被端进来,父母和傅蔺征也进来关心她,见她好多了也松了口气。
贺行屿亲自给霓音喂着粥,霓音小口喝着,傅蔺征揶揄:“果然,还是最黏老公。”
霓音羞窘,看向他们:“爸妈,哥哥,我让你们担心了,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傻孩子,这说的什么话”
霓映枝心疼握住她的手,傅司盛道:“之前爸妈一直不让你进圈,就是怕网络舆论会让你受伤害
但事情已经发生,一切皆有美意,爸妈也相信你现在有能力去面对。”
傅蔺征揉揉她的头:“没能力也没事,别怕,我们都在,什么事解决不了。”
霓音含笑点头,压下眼底的泪花。
傅司盛说本来这件事不想告诉两方爷爷,怕他们担心,但是纸包不住火,现在他们也知道了,肯定是要为霓音做主,虽然他们都上了年纪,但是在商界混了那么多年,人脉也足够庞大。
霓音吃了点东西,夏家兄妹和季璇等新锐传媒的领导也来了,大家聚在一起商讨了下目前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应对方案。
鲍家也不是好对付的,所有证据的收集还需要时间。
霓音回顾着事情发生的经过,交代姜贝贝:“你去查一查我这次综艺所有的花絮,再去调一下这次剧院全程各个角落的监控,哪里都别放过。”
姜贝贝看到霓音面容沉静,用力点头
“好的。”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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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现在分为了好几拨人,一拨是鲍诗筠的狂热粉和霓音的黑子,拍手称快说霓音咎由自取
一拨人是保持中立看乐子的吃瓜人,还有是被舆论带节奏、见霓音迟迟不发声后开始怀疑她的人,还有一波人,则是一直坚定相信霓音的暖心小天使们。
粉丝们都站在她身后
【作为霓音一出道就喜欢她的老粉,我可以坚定地说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每次线下见到她,她对粉丝们都特别温柔,从来不耍大牌,希望大家别被谣言蒙蔽!】
【出道以来她拍了那么多戏,得到那么多前辈的肯定,没有人说过她的不好,人品有目共睹,咋可能去主动伤害别人。】
【音音,我们都在你身后,加油!】
【谣言止于智者,音符们不要着急,我们耐心等待音音的回应,真相终会大白的。】
【…】
很多粉丝出来发声,虽然微弱,却像是黑暗中亮起的萤萤之火,终会被看到。
舆论战打得很厉害,两方资本博弈,傅家和贺家也派人下场,呼吁大家冷静看待,等待真相。
继续是一个晚上的保持沉默。
翌日,霓虹缓慢褪色,灿烂日光照亮大街小巷。
贺行屿和霓音这几天住在傅家。
早晨起来,贺行屿让霓音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温存了会儿,他出发去往集团。
劳斯莱斯平稳行驶在路上。©副驾驶的褚梁收到消息,立刻扭头汇报贺行说就在今早,网络上爆出了个新闻
“贺总,是和您
还有鲍诗筠小姐有关。”
贺行屿掀起冰冷的眼看他。
褚梁把手机递去,是一个娱乐大v在微博上发文说贺行屿和鲍诗筠或有恋情。
从上次那张雨夜迈巴赫照片开始,就有很多鲍诗筠的粉丝开始猜测他们是情侣,还有几个博主在那边分析得头头是道,又是鲍诗筠转到森瑞传媒旗下,资源节节攀升,又是爆出贺行屿曾出入鲍诗筠代言的FRLLP珠宝上海总店,为女友捧场,又是为她投资《步步挑战》,加上这一次出事,森瑞娱乐很快发声表明会为鲍诗筠追责到底,甚至他昨天从纽约回国的消息也被爆出。
俩人都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CP粉:贺行屿肯定是赶回来探望受伤的鲍诗筠!天哪他们磕到真的了
贺行屿看着一派胡言,都被气笑了,“这群人没脑子还这么会脑补?”
褚梁说里头有博主说,听圈内人说,鲍诗筠对于他们的特殊关系没有否认过,这意味是真的。
褚梁小心翼翼道:“贺总,我查到鲍诗筠小姐曾经对外说过,她来到森瑞就是为了您,我还查到综艺前一晚的酒店监控,您接到太太的时候,鲍诗筠小姐在后门看到了。
所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褚梁没往后说,贺行屿也听懂了。
男人注视着手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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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劳斯莱斯驶入森瑞总部地下车库。
贺行屿上楼到达顶层办公室。
今天鲍诗筠在集团有个活动,半晌褚梁敲门进来:“贺总,鲍小姐问您是否有空,想来见您。”
贺行屿看着股市,眼里晦暗不明
“让她进来。”
很快门再度被打开,鲍诗筠走了进来。
她今天一身浅奶茶色长裙,手臂明显包扎着伤口,一张脸化着清纯淡雅的妆容,在外人眼中像是受了莫大的伤害,楚楚可怜。
鲍诗筠昨天得知贺行屿从国外回来,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如今心中所想,昨天她特意飞来北京,想找个机会见他,也想看看他是不是如今会站在她这边,看到她受伤而心疼不忍。
鲍诗筠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心间荡漾,轻弯起唇角:“贺总,早上好。”
贺行屿抬眼看向她,淡淡道
“坐。”
鲍诗筠点了点头,走到沙发前坐下,心跳如鼓,见贺行屿走去煮咖啡,“综艺的事情听说了,受伤了
鲍诗筠没想到他今天比往常温和许多,或许是这次的事件让他改了观,她心底掀起波澜,弯唇
“谢谢贺总关心是演出发生了事故,手扎到了陶瓷碎片,没事,养养伤就好了。
“是霓音造成的吗?”
“如果是她,森瑞要追究责任。”
所以,贺行屿是怀疑霓音了
他端着杯咖啡,坐到对面沙发上,鲍诗筠眼神微动,黯淡垂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霓音没什么交集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对我有些意见
我这几天也被吓得一直没睡好,没什么精神。”
贺行屿长腿交叠,几秒后轻笑了声:“鲍小姐,我终于明白是森瑞为什么要重金签约你了。
她微愣,“什么?”
他抬眼看她,黑眸如鹰隼冰冷
“把黑演成白的,你的勇气,你的演技,还不是一般人能够匹敌。”
鲍诗筠脑中震荡,男人眼底渐冷:“这几天在网上请了大量水军造谣带节奏,还炒作我们有恋情
我看你精神挺好。”
鲍诗筠眼底掀起波澜,仍旧微笑:“贺总,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受伤的事全网有目共睹,真相已经摆在那边了,我需要污蔑人什么”
“你真当所有人都是瞎子?”
鲍诗筠听到他冷沉让人胆寒的声音,意识到刚才他流露的所有温柔关切皆是虚假。
被愚弄,她怒火和羞耻感冲上心头:“贺总,我是您手下的艺人,霓音是外人,你现在是为了她打我的脸么?难道我不比她重要?”
“你有资格和她比?”
鲍诗筠脸色微僵,贺行屿声线磁冷:“霓音是我女朋友,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薄唇吐出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动她会有什么下场。”
鲍诗筠攥紧手心,轻嗤:“贺总,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霓音,凭我家族的势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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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诗筠仰脸看他,弯起红唇:“现在在网络上,霓音是人人喊打得过街老鼠,根本没人相信她。”
贺行屿扯起唇角:深邃的脸化在冰里
“那鲍小姐不妨看看,将来谁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贺行屿弓身看她
“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鲍诗筠脸色一点点发白。
贺行屿起身,“褚梁,送客。”
褚梁进来请人,最后鲍诗筠回到车上,气得把包往座位下一摔,吕青见她这样,震惊:“贺行屿怎么说的?”
鲍诗筠眼底通红
“他还是相信霓音。”
她做了这么多,他眼底却只看得到霓音,霓音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那现在,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鲍诗筠咬唇:“让我爸那边加大网络上的热度,贺行屿绝对不敢做什么,他不会顾公司的利益而不顾的。”
谁曾想。
另一头,办公室里。
送走鲍诗筠,贺行屿叫来褚梁:“前天晚上森瑞传媒那条微博声明谁负责的。”
“是森瑞传媒的公关总监关庐负责的,他不知您和太太的关系,还没了解清楚,就发了声明”
正是因为这条声明,才害得网友以为这次森瑞站在鲍诗筠这边,对霓音的讨伐更重,节目组也不敢帮衬霓音,甚至公司里许多人都认为,是贺行屿在给鲍诗筠撑腰。
“通知森瑞传媒全体管理层,半个小时后线上会议,全员不得缺席。”
“好的。”
“贺总,那这位关总监”
贺行屿把手中的钢笔扔到桌上
“直接开了。”
褚梁后背生凉:“好的。”
半小时后,一众风言风语间,一条严肃郑重的辞退关庐的公司内部邮件直接送达每位森瑞传媒员工手机中。
全员震惊,消息瞬间在公司传开。
接到消息的关庐如从头顶劈下一道雷来,面如死灰,跑去问上级领导,上级领导已经被降职罚薪了,在会议上,经手这件事的全员都收到了严肃处罚。
领导懵了:“这是总部的贺总直接下达的命令”
很快,森瑞传媒官网删除了当初在网上的言论,在中午时,对外发布了条郑重申明【近期,因某综艺中的事件未经过全面调查便发表不当言论,经公司高层决定,即日起解聘公关总监关庐,森瑞传媒将对该事件开启公平公正的全面调查,绝不姑息任何违法违规行为。】
这条声明一发出,全网炸开了。©【森瑞怎么突然改变态度了??不是之前还支援鲍诗筠的吗?】
【公平公正这四个字,是不是话里有话啊?】
【不会事情有反转吧?】
【感觉森瑞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支持森瑞,必须公平公正,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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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开始流言四起,鲍诗筠得知这个消息,气得让吕青给关庐打电话,季璇打完电话回来说关庐痛骂了她们一顿。
那晚是鲍诗筠这方打去电话让他发声明的,关庐也以为老板和鲍诗筠有关系,就让公关部对外广而告之,谁曾想上头不是这个意思。
吕青叹了声气:“关庐说,这解聘决定是贺行屿今早下达的命令。”
高调公开解聘,这不是明晃晃在打她的脸吗鲍诗筠闻言,脸色仿佛气成了黑炭。
随着森瑞声明的发出,像是打响了反击第一枪,网上掀起新的舆论风暴。
下午时,突然有个自称是综艺的工作人员匿名在各平台为霓音发了篇文章,说霓音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工作人员详细讲述了演出那天傍晚在休息室门口,刚好听到鲍诗筠和助理在里头研究怎么摔倒更加逼真,说这一切都是场阴谋。
这工作人员一出来,网络掀起新浪潮
【鲍诗筠故意摔倒?这姐们这么狠的吗?】
【我去,这件事真的有反转?所以说霓音这是被栽赃陷害?!】
【证据呢?录音没有照片也没有,光凭一张嘴说谁不会说啊,你是不是工作人员都难说,不会是霓音买来的水军吧?】
【扯淡吧,筠筠受伤成这样为了去陷害霓音,要霓音真是被诬陷的,你怎么不早出来说?】
【哪来傻逼的想来蹭热度,举报了。】
刚开始鲍诗筠的粉丝蜂拥过来辱骂她,很快工作人员晒出了她打码的工作证,还上传了几张能证明她确实参与过综艺录制时的照片。
她说自己没有实锤证据,但可以为自己所说负法律责任,她一开始不敢发言,但看到霓音莫名其妙被这样抹黑,良心过不去,选择勇敢站出来。
这个工作人员是新锐传媒的人几番前去沟通过,最后选择把真相说出来。
本来有很多鲍诗筠的粉丝和鲍氏背后的势力过来举报,试图把她热度压下去,然而明恒出手在背后为这位工作人员保驾护航,加上有霓音的粉丝支持,很快就冲上了热搜。
可是因为没有证据,许多人表示不相信,骂战不断,傍晚时,话剧导演齐蓓却突然发了张在家里窝着看电视的照片,电视里正是《甄擐传》中甄擐假装摔倒由此陷害皇后的片段
【闲来无事再度回顾“皇额娘推了熹娘娘”,甄擐这招太高明了,后期宫斗技能拉满[咧嘴]】
齐蓓性子爱憎分明,在演艺界和话剧界都很有话语权,受人尊敬,这个故意摔倒的微博在这时候发出,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让人瞬间浮想联翩。
网友:【所以,齐老师这是暗示鲍诗筠是故意摔倒陷害霓音吗??!】
【笑死,果然艺术源于现实,这不是拍综艺,是在拍宫心计吧!】
【齐老师是话剧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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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人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霓音好歹也是明星,再怎么有矛盾也不至于在全网直播下去害人啊,而且调查结果没出,全网铺怎么都在骂霓音,大家能不能稍微冷静判断下?】
一开始义愤填膺心疼鲍诗筠的网友们开始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察觉到事件的不对劲,霓音所在的新锐传媒也出来发言,表示会调查清楚,还霓音一个清白。
官方下场,直接为霓音撑腰,可是仍然有波人坚定站在鲍诗筠这边,觉得她不至于为了陷害别人而伤害自己。
网络上流四起,舆论不断拉扯。
而当中还有很大一拨人,在猜测贺行屿个人的态度,以及他和鲍诗筠的关系。
一个下午,贺行屿都在参加一个经济会议。
傍晚时,会议结束,贺行屿走出会场大门,晦暗天色下,男人精致的面容轮廓冷硬,一身灰褐色高定西装,肩膀上的黑色大衣随风微拂,周围吹过的风凉意萧瑟,和他周身冰冷而强大的气场相得益彰。
媒体蜂拥而上,纷纷追问:“贺总,综艺事件森瑞会如何处理呢?鲍诗筠是否真的被伤害了呢?您知道内幕吗?”
记者们问他关于这件事的看法,甚至劲爆地问了句:“网络上传闻您和鲍诗筠有恋情,请问是真的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贺行屿长身而立站在长阶上,闻言掀起眼皮,金丝细边镜片后的沉冷黑眸看向面前的镜头,薄唇郑重吐出几字
“除开工作原因,我和鲍女士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记者们哗然,贺行屿漠然道:“我的律师团已经开始采取法律行动,网上所有捏造我和她有恋情的,明天就会收到起诉书。”
贺行屿的话直接了当澄清了这段时间的流言蜚语,也彻底让CP粉的幻想破灭。
媒体震惊,“贺总,那请问您昨天缺席了BTN金融科技峰会,突然从纽约赶回国是因为什么?”
贺行屿直接开口
“为了霓音。”
听到他直白不带掩饰的回答。
全场记者震惊。
“她被人恶意诬陷,还生病了,我赶回来为了来看她。”
贺行屿眼底冰冷散去几分,托了托金边眼镜,一字一句面对镜头,郑重开口
“我回来是为了给她撑腰,所以,所有的事,我会为她追查到底。”
采访结束,很快这段视频被爆到网上,#贺行屿回国为了给霓音撑腰#在十分钟后就冲上了热搜。
如投入一颗导弹,引发剧烈爆炸,微博一度瘫痪,全网为之轰动。
【卧槽,贺行屿那么谨言慎行的人,当众说霓音是被诬陷的,说明这件事真的有反转!!】
【一方面当众撇清和其他女人的关系,一方面当众毫不避讳为霓音撑腰,啊啊啊我喜欢的青梅竹马CP就是坠甜的!】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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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喜欢喜欢,我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那些说鲍诗筠和贺行屿是情侣的狗营销号就问你们脸疼不疼,麻烦别出来舞了,整天看着都烦。】
【贺总帅爆了啊啊啊,和音音在一起就是绝配,他们俩确定不是一对吗?】
【贺行屿和霓音,这对才是真好磕。】
谁都没有想到,向来性格矜贵冷淡的男人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一时间,贺行屿让全网都疯了。
这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在家养病的霓音耳中,团队里的人都激动坏了,姜贝贝把这件事第一时间告诉霓音,还转发给她看了视频
【音音姐,我宣布贺总就是最帅的真男人!!!】
霓音点开视频看着,整个人都懵了。
今早他开除公关总监的事已经让她很震惊了,她没想到贺行屿宁愿冒着自己被骂的风险,在舆论压力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当众为她说话
曾经他告诉她,贺家会为她撑腰,如今,他当众告诉所有人,他会为她撑腰。
无论是之前宋詹的事,还是大大小小小的事,他都一直这么做着。
就像之前他说的,有他在,他不会让她受委屈…
霓音看着视频,满腔爱意在心头翻江倒海,一股酸涩冲上鼻尖,濡湿了眼眶。©她在房间里的阳台上正看着视频,忽而就感觉到被人从背后抱住。
熟悉的雪松冷香飘拂到鼻尖。
是让人心安的气息。
霓音侧首,看到心中所想之人近在咫尺出现在眼前,她整颗心瞬间砰訇翻腾。
她转身抱住他
“贺行屿,你回来了…”
霓音鼻尖冒酸:“你的采访我都看到了。
男人抬手,将她更深搂进怀中,霓音轻声哽咽:“现在你的视频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你这么为我说话,到时候会惹来很多流言蜚语”
贺行屿指腹轻抚开她脸颊的碎发,眼底镀上柔意:“你觉得我会怕那些流言蜚语么。”
霓音眼底通红,贺行屿笑了笑:“而且我只觉得,还不够光明正大。”
他轻抹掉她眼尾的泪,柔声低哑道:“我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太太。”
他注视向她,眼底炽热沸腾
“告诉全世界,我只爱霓音一个。”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告诉全世界,我只爱霓音一个。”
贺行屿缱绻温柔的话被风吹到霓音耳畔,却像是一阵狂风海啸席卷而来,冲击得她眼眸震荡。
才是加了马力,霓音看向贺行屿,心脏怦怦加速跳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贺行屿看小姑娘懵然的模样,笑意浮现眼底:
“怎么,我之前对音音的感觉还不够明显么,还察觉不出来?”
或是日常生活中各种保护她疼爱她,在外人面前为她撑腰;或是为她设计霓园,经常给她送喜欢的玫瑰;或是带她去游乐场坐摩天轮,满足她各样的小幼稚小心愿,把她放在首位;亦或是这次知道她的事后,当即从纽约赶回来陪在她身边。
其实贺行屿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明晃晃昭示着他的心意,她哪怕一开始不敢相信,后来也越来越能清晰感受到。
之前是行动,而这是他第一次直接而坦白地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意。
霓音脑中被空白填满,怔愣轻哽:“贺行屿,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对我好是因为我们一起长大,出于两家的情分,也出于结婚后的责任……”
哪怕一开始夏千棠不断调侃,她都不敢相信,贺行屿会对她有那方面的特殊……
男人俯身对上她眸,嗓音炽热:
“结婚后我身为你先生,有责任对你好,但是我对你,不仅仅是责任,更多是爱。”
他掌心盖上她后脑勺轻揉,看向她:“不管是任何时候的你,在做任何事,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每一面我都很喜欢,无关其他理由,只因为你是你,只要是霓音,就足够让我情难自抑。”
贺行屿低柔言:“我喜欢你在我身边笑笑闹闹,讲各种生活上的琐事,和我分享你的喜怒哀乐,放心地依赖我,把任何担忧都交给我。我庆幸能娶到你,让你成为我的妻子,让我可以从哥哥到先生,名正言顺保护你一辈子,”
霓音鼻尖发酸,就对上他满了爱意的眸:
“所以我爱霓音,很爱很爱。”
爱到想给她所有最好的一切,不让她受任何委屈伤害,让她这辈子都活在幸福顺遂中,做最幸福的小公主。
曾经这份爱,他自卑地觉得自己给不起。
而现在,他有能力,也愿意倾其所有。
霓音听到他的话,心间热浪掀过一阵又一阵,被搅动的一池情愫破堤而出,冲上头顶。
她眼眶泛酸,将他抱得更紧,只想把自己全然都归他所有。
眼眶落下泪来,半晌霓音抬眸看向他:“贺行屿,其实我觉得我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嗯?”
“曾经我浪费了很多感情和时间给了不值得的人,但是我庆幸最后你成了我的先生。”
霓音提起唇角:“庆幸,我没有错过你。”
和他走入婚姻,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霓音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很快,她被贺行屿搂得更紧,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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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阖上眼眸,眼底滑下一道泪来,抬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两人拥吻着,两颗心赤诚碰撞。
外头夜幕初临,黯淡的世界漂流进璀璨的霓虹海洋中,微风轻卷过,空气都甜得化成了糖水。
半晌,贺行屿堪堪停下,对上她湿漉漉的眸,重重喘了口气,俯身把她打横抱起走回了卧室。
跌入柔软中,下一刻反差强烈的硬朗身躯倾身而来,再度封锁她的红唇。
霓音阖上眼眸,攀上他的肩膀,往他怀中靠得更紧,竭力迎承。
城门主动打开,男人气息探入,清冷的薄荷气息和刚刚喝完药后的淡淡中药味交织,唇齿间却如蜜化开。
没开灯的房间里,爱意烘着氛围升温。
半晌触到小姑娘纤瘦的身子,贺行屿慢慢将吻镀上柔意,一寸一寸,星星点点,细致研磨。
许久后,氛围已然旖旎至极,她轻咬他喉结,贺行屿却停了下来,拉平她衣摆。
“怎么了……”
霓音盈盈泛光的眸迷茫看向他,贺行屿指腹轻抹掉她红唇的水光,声音喑哑:
“不行音音,你还生着病。”
从苏市那晚在车里到现在,也快有了一个星期没吃上荤的,现在哪怕一个吻,都如点燃了一根柴,扔到堆积如山的柴火上,熊熊燃烧。
霓音耳垂泛红,犹豫后害羞主动开口,声音如甜得拉丝的糯米饭:“我烧已经退了……”
话中之意明显。
他想,她又何尝不想。
贺行屿眼底热赤更深,末了还是克制吻她眉眼:“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太累,万一感冒又加重了怎么办?”
他薄热含笑的气息贴在她耳边:“来日方长,等感冒好了,到时候加倍。”
霓音脸颊胀满红晕,心跳如鼓,害羞应了声。
亲昵半晌,霓音靠在他怀中,俩人聊起今天的事,贺行屿和她报备了今天鲍诗筠来办公室找他,也和她解释着网上那些捕风捉影背后的真相。
就像他去FRLLP总店,是为了给她挑珠宝,关鲍诗筠哪门子的事。
贺行屿让她别管网上那些粉丝的臆想,明天律师函就会发到那些在背后造谣生事的营销号手中,如今大家看到贺行屿的态度,估计也不敢再造谣了。
霓音说自己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这都是鲍诗筠搞的鬼,而且你喜不喜欢她,我当然能感觉得出来,否则去上海那晚我就要找你算账了。”
贺行屿敛睫望她,勾唇:“嗯,都被眼前的人占了,哪有心思分给别人?”
她心间悸动,他的吻落来,俩人再度缠吻在一块儿。
霓音的气息被他搅动抽离,一丝一缕都带上他的印记,直至男人明晃晃开始有些欺负她,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音音,贺先生,晚餐备
好了。”
理智被扯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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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离开,霓音嗔他过分,惹来他低笑,贺行屿把她抱起,重新给她扣好那排扣,“走了,我们吃饭去。”
霓音被他牵着,往门口走去,这才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束玫瑰,“你又买了花?”
玫瑰呈杯状绽放,花心是心型,从花瓣到花心由柔粉色变为深粉,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和葡萄香味。
霓音眉眼弯弯,“今天这花叫什么?”
他从后方搂住她,“MonCoeur.”
她疑惑,就听他低磁道:
“法语,意思是,我的心。”
他的心,都在这。
眼底如水光晕开,霓音心脏怦怦作响,甜甜弯起唇畔。
下楼吃饭,晚上傅司盛和傅蔺征从集团回来,夏千棠也来家里看霓音。
聊起今天的事,傅司盛和霓映枝看到贺行屿在外是如此维护霓音,也是放心,“今天那位工作人员一发声,加上还有森瑞摆出来的态度,现在网络上舆论不再一边倒了。”
明恒对外不好公开给霓音撑腰,但是在背后网上的舆论都是由他们领头来打,鲍诗筠那方会请水军,他们自然也更多调动网络势力,而且霓音的粉丝如今异常团结,战斗力拉满,坚定站在她这里。
今天齐蓓自发那条意味深长的微博,也给霓音帮了大忙。
在意料之外,下午霓音看到后,犹豫了一会儿给对方打去电话,齐蓓承认说是为她发的,她看得出来霓音是个敬业喜欢演戏的小姑娘,本心善良,她虽然没办法直接站出来为她说话,但是也算借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人很容易随波逐流,对他人评判的话也是脱口而出,不计后果,轻轻松松就掀起一场网暴,在这圈子里久了或多或少都会经历这些,你要懂得调整心态,相信日久见人心,大家会看到真相的。”
霓音感动应下,说会铭记在心。
如今网上的优势还是在鲍诗筠那方,毕竟她有直播的视频,他们现在需要有更多的证据支撑。
而此刻另一头,《步步挑战》节目组制片人费朝试图联系了贺行屿一天,也在心里敲锣打鼓了一天。
本来他们以为森瑞的态度倾向于鲍诗筠这方,在综艺录制当中,他们也知道鲍诗筠对霓音的偏待,没去阻止,谁知今天森瑞一通操作下来,他彻底傻眼了。
谁曾想到,原来霓音才是贺行屿的小祖宗……
晚上他终于联系上金主,忐忑道歉,“贺总,这次节目安排得不够妥当,让霓音小姐受了委屈……”
贺行屿闻言抖了抖雪茄灰,轻笑:
“委屈?费制片管我女朋友在节目里所遭遇的以及网上现在对她的谩骂叫委屈?不妨这委屈换您来体验一遭?”
“……”
听到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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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知道这下问题严重了。
惹了明恒,又惹了森瑞,这下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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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腹背受敌,一边是鲍氏那边的势力,一边是明恒和森瑞这边,他本来想两边都不得罪,但是现在只能抓住其中一边了。
贺行屿在书房已经看完了节目组提前发来剪辑好的综艺内容,费朝和他卑微道歉,“贺总,节目组一定会竭力挽救现在的局面。”
如何挽救并不难,澄清比编造谎言容易,只要把真实所发生的一五一十摆出来,很多言论便不攻自破。
本来节目打算把这期节目隐掉的,然而第二天,《步步挑战》官微突然通知第二期节目会在今晚提前上线。
网友们激动,没想到节目组在风口浪尖的时候还敢播出来这综艺??
晚上八点,大家终于等到了节目播出,网友们也看到了在话剧表演之前发生的所有事。
所有人看完,都惊呆了,不禁发出感慨——
霓音也太惨了吧!!!
从第一天早上那个水枪大战开始,明显鲍诗筠就对霓音有敌意,又是用水枪打她脸,又是把她拽到地上,把霓音弄得全身又湿又狼狈,虽然事后温柔关心,但她对何蔓蔓或者是其他男星都没这么狠。
虽不是很明显的孤立,但是在节目过程中,鲍诗筠基本只cue何蔓蔓还有队内常驻的几个嘉宾,霓音和施茜镜头不多,只有陈岛还会照顾一下她们。
明明霓音那几天也身体不适,她却没喊苦喊累,全程默默打工,反倒是鲍诗筠和何蔓蔓身娇体弱,还让霓音帮忙赚取积分。
霓音怎么这么老实啊?!!
后面剧本排练阶段,霓音和鲍诗筠排练对手戏时多次让她小心,对打骂的动作十分谨慎,甚至有一次不小心用力了,愧疚之情都溢于言表,在每次排练中,从没有出现过鲍诗筠不小心受伤的情况
节目一出,#霓音实惨#就登上了热搜:
【够了,老子心疼霓音,这不是去参加综艺,是去参加军训了吧?有一说一,大学生军训都没这么惨。】
【霓音肉眼可见的憔悴,为了排好话剧累成这样。】
【音音人好好啊,施茜镜头少,她就经常cue她,难怪俩人关系好,姐妹情是真的。】
【何蔓蔓和莫杨全程围着鲍诗筠转,被分到霓音这队脸色都垮了,太不尊重新嘉宾了吧,而且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出来战队鲍诗筠,这是搞小团体吗??】
【没看出来霓音欺负前辈,只看出来鲍诗筠仗着自己是常驻欺负霓音,哪里来优越感啊??】
【感觉自己被利用了,亏我之前还在各处为鲍诗筠发声,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如果摔倒那件事真的是鲍诗筠设计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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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内容被全网转发,不断发酵之际,有霓音粉丝终于把霓音之前接机疑似耍大牌的完整视频放了上来。
大家这才看到,霓音之所以冷声对那位男粉
说话是因为他推搡了其他女粉。
女粉出来完整说了那件事的经过,说霓音特别温柔善良,而第二天男粉也发了条视频,公开全网和霓音道歉,替她澄清,霓音并没有耍大牌。
黑子们这下傻眼,霓音也在终于在沉寂了几天后终于发了条微博,她说了说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现在很好,绝不会轻易倒下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拍手称快,证据在收集中,也谢谢所有相信我的人陪在我身边。】
霓音的微博发出,如排山倒海而来的粉丝们和许多路人在底下给她支持和鼓励。
事情发生第四天时,新锐传媒公布了前几天霓音和鲍诗筠表演时刻的完整视频,还有舞台侧翼摄像头和舞台中心高位摄像头的画面,从不同角度拍摄到鲍诗筠摔倒的画面。
新锐传媒说,既然要研究镜头,为何单单只看直播镜头,也要看看多角度的拍摄,是否是故意摔倒不能口说无凭。
新锐邀请业内人士来专业分析,果然很快有几个正义博主站出来分析:
“在鲍诗筠被推之前,她的身体重心已经开始往后移了,后脚往后挪了一一点点……”
“大家可以试试,我们人在正常摔倒的时候,手会做出自然的保护动作,迅速向后支撑,但是这边鲍诗筠手部就是平直向后摆动。”
“这身体倒下的弧线感觉设计过,正常人应该是有点杂乱失措的,鲍诗筠连倒地也都得保持美丽啊哈哈哈……”
“倒地的微表情还是这么夸张震惊,正常人不应该是惊恐和疼痛吗?”
为了探究真相,全网甚至还掀起逐帧分析的热潮来,越来越多的证据发现,这摔倒不像是意外,而更像是经过设计,太过刻意。
如今舆论风向已经很明显,除了施茜再度发声力挺霓音之外,陈岛也选择站了出来,还有一些圈内好友也为霓音说话。
甚至,宋詹也转发了条微博表示力挺。
舆论相比于前几天已经两级反转,基本倒向了霓音,鲍诗筠被各种阴阳怪气嘲讽,许多人都在骂她心机深。
看到事情脱离掌控,鲍诗筠那边开始慌了。
一开始他们本来想利用各方面的势力直接按死霓音,但是明恒和森瑞的势力比想象中更大,在商界对方毫不留情发动各方攻击。
鲍氏打不过他们,加上这件事本来就是鲍诗筠的错,现在她和公司都面临危机,家里人大骂鲍诗筠给他们惹麻烦,“把自己弄伤成这样,还让全网把你骂得够狗血淋头,偷鸡不成蚀把米!愚蠢至极!”
家里人让鲍诗筠去叫停这件事,回到车上,他们试图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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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诗筠气得眼眶通红,“我就是想赌一把,我只不过是赌输了,霓音不就是仗着她家的背景,要是个小明星,我根本让她没有翻身之地!”
可是,她偏偏是霓音。
吕青叹气:“明恒和森瑞这次是动真格的,就算这次事情表面上能处理过去,你跟他们都别想再合作了,这次贺行屿是和你彻底撕破脸皮了。”
只要想到男人看她那充满冰冷厌恶的眼神,还有公开说和她没关系、回国只是给霓音撑腰,鲍诗筠心像是放在猛烈的妒火上炙烤,让她快要抓狂。
烦闷许久,她开口:“去森瑞。”
即使再心不甘情不愿,她也必须要找贺行屿谈谈了。
车子开往森瑞集团。
……
而另一头,霓音今天的身体状态好了许多。
下午她出门去工作,迟些时候贺行屿说带她去吃饭,霓音说刚好忙完了,去集团找他。
到了集团,褚梁来领她乘坐专属电梯上楼,到达顶层。
这是霓音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和宋詹刚分手,当时她还在为宋詹而生气难过,如今她和贺行屿竟然结婚了,她的心境也完全不一样了。
霓音看到在里面办公的贺行屿,男人深咖色的西装革履,眉目轮廓深邃,交叠双腿,肃穆而略带慵懒地看着电脑中的数据报表。
她走过去,恭敬道:“贺总。”
贺行屿抬眸就看到霓音眉眼弯弯,笑意狡黠可爱。
他眼底滑过笑意,起身绕过办公室朝她走去,“有何事?”
“贺总,来和您汇报一下我今天都干了什么。早晨呢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中午乖乖吃饭喝药了,下午去和田拍了广告。”
霓音星星眼染上细碎光亮,朝他笑:“除此之外,我还想了你好几次,怎么样贺总,我这表现?”
贺行屿笑着将她搂进怀中,“嗯,表现很好。”
“有什么奖励吗?”
“想要奖励么?”
他垂眼深深看她:“等后面给你。”
霓音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感觉到了什么,脸颊一热:“不用了。”
谁奖励谁还不一定呢……
贺行屿把霓音抱到办公桌上,问她今天累不累,正聊着,褚梁敲门,对方进来通报:
“贺总,鲍诗筠小姐在外头,阿火想见您一面。”
贺行屿神色冷淡,“没空。”
褚梁了然离开,霓音忽而弯眉:“不着急让她走,我觉得有空是可以和她聊聊天呀。”
此刻褚梁退出去,看向门口的鲍诗筠,皮笑肉不笑:“鲍小姐,抱歉,贺总在陪女朋友,没功夫见您。”
鲍诗筠脸色怔住。
女朋友?霓音也在里头……
如今过来已是放下骄傲的低头,她感觉更被羞辱了一番,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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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小姐,贺总说您有事可以进去。”
鲍诗筠呆住:“贺行屿又想见我了?”
“是霓小姐的意思。”
什么,霓音??!!
巨大的羞辱感兜头灌
下,你霓音让她进去,几个意思啊?!
褚梁笑:
“鲍小姐,您进去与否,您自己决定。”
鲍诗筠脸色难堪得僵直,深吐了口气,几秒后扬起下巴,扭头高傲往办公室走去。
门打开,鲍诗筠谁知就看到贺行屿和霓音正坐在沙发上,贺行屿搂住霓音,陪她吃着糕点,眉眼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和缱绻。
他在霓音面前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两人的感情没有受这件事的影响,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鲍诗筠咬紧牙关走进去,两人闻声看到她,霓音朝她笑笑,主动道:“诗筠姐来了。”
鲍诗筠对上霓音的目光,绷了绷脸色:“没有外人了,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霓音淡淡笑:“不是诗筠姐您提出来要来的么?”
鲍诗筠在对面坐下,半晌沉冷开口:“我今天来找你们,谈谈网络上的事情如何解决,最近我累了,不想和你们纠缠了,我们商量下如何把事情平息下去。”
鲍诗筠冷眼看向霓音:“霓音,你想要什么,摆出来吧,我竭力赔偿。”
霓音见此,弯起唇畔:“诗筠姐,是我不小心把你推了啊,都是我的错,怎么还变成你来赔偿我呢?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
鲍诗筠脸色五彩斑斓,嘴硬道:“是你推的我,但是综艺一开始我对你也不够友好,我们之间可能有点摩擦和误会,不妨我们干戈化玉帛,在网上和解。”
霓音轻嗤,直接道:“现在你有资格和我谈干戈化玉帛吗?我们之间,全凭我愿不愿意原谅你。”
鲍诗筠脸色僵硬,霓音轻笑:“鲍小姐,可能你对我有点误解,我可不是什么宽宏大度的人。”
鲍诗筠指甲掐进肉里,恶狠狠瞪着她:“霓音,你以为单凭网络上那些无关紧要的分析就能说是我的问题了?你别以为你就赢了。”
“是吗?”
霓音慵懒点开手机,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那你再看看这个。”
鲍诗筠看到手机里是一段综艺里房间走廊的视频,里头传出鲍诗筠和助理的声音:“这件事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到时候如果我能摔倒扎到花瓶碎片就更好,这样霓音根本没有反驳的话……”
这个监控一直在很隐秘的位置,原本不是拍着房间,而是拍着外面的停车场,但是她们的声音刚好传进来了,花了三天查阅所有的监控,才找到了这个证据。
像是被一道雷劈下,鲍诗筠面容苍白,心脏跳得飞快。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被他们找到证据。
鲍诗筠整个人懵了,看着霓音和贺行屿,心跳失了节奏,贺行屿搂着霓音,薄唇慵懒吐出几字:
“鲍小姐,不是说一直没有证据吗。”
“刚好现在遂你的心意,求锤得锤。”
鲍诗筠浑身发抖,紧绷的面色开始分崩离析。
她眼底渐红,看向霓音,喉间干涩再也装不下去,几近抓狂,声音微抖:
“霓音,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怎么样……你才能让这件事算了……”
“鲍小姐,你现在也知道慌了?”霓音笑。
鲍诗筠说不出话,就见霓音交叠起腿,眼底晕开笑意,朝她红唇弯起:
“我也不知道,不然——你先哭着求求我?”!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是性子柔和,很多事不爱计较,但她绝不是没有脾气,只会一味退让底线。
刚开始在综艺上,她当然也感受到鲍诗筠对她的不友善,但是她想着在拍节目,又面对前辈,不好针锋相对,忍忍就算了,但是鲍诗筠污蔑造谣还安排水军全网带节奏网暴她,包括夏家那边也帮她查出,造谣她耍大牌的接机视频也是她的团队在背后推动的。
她从未想过害人,他人却不会善待于她。
她不可能被人踩到头上了还温柔善良。
此刻霓音那句“哭着求我”落在向来目空一切的鲍大小姐耳边,她瞳孔一震,双手紧握的身子微微发抖,脸色绷不住而气得通红,几近抓狂:
“求你?!你想得美!霓音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趾高气昂?!”
霓音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眸清清冷冷,唇畔不疾不徐弯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用什么手段,相比于鲍小姐你做的,我这要求算什么?”
霓音靠在贺行屿怀中,转头朝他弯眉:“贺行屿,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男人将她搂住,淡漠的脸看向鲍诗筠,慵懒开口:“也是,鲍小姐先摆出点态度。”
鲍诗筠看着霓音明媚的笑容,感觉喉间被扼住,肩膀也压不住情绪而起落。
恶心!!!!
没了往日的优雅从容,鲍诗筠掐着掌心的指甲都快发了白,目眦尽裂,拎起包扭头快步往外走。
然而后方传来女声:鲍小姐,你考虑清楚。”
“出去了,可再没有机会了。”
鲍诗筠步伐被迫停了下来。
万千思绪充斥脑中。
目前网络上的环境,来自家里铺天盖地的责骂,前途的坎坷和面临的危机,以及当初发生过的种种……
她死死咬着牙关,猩红在眼眶里蔓延。
几秒后,她阖了阖眼眸,转身走回俩人面前,声音哽咽:“好,我道歉……霓音,是我不该设计陷害你,能不能别把这个录音发到网上……算我求你行吗……”
鲍诗筠低下高傲的头,眼睛冒红,整个人强忍着情绪,眼泪不受控制滑落,若是不知实情的外人看到这幕,还以为是他们欺负了她。
只是霓音也知道,这不过是失败的眼泪,鲍诗筠不是后悔,而是害怕。
良久后,直到鲍诗筠情绪快绷不住时,霓音终于慵懒出声:
“行,我可以答应不发这个监控,让你的粉丝们直面你肮脏丑陋的那一面。”
她话音一转,语调冰冷几分:“但是限你明天之内,全网如实阐明你所做的事,公开和我道歉。”
鲍诗筠脸色难看起来:
“……那和公布视频有什么区别?”
霓音笑了,“难不成你还想我站出来说你是无辜的,是我不小心才害你受伤?鲍小姐,我再说一遍,你现在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鲍诗筠面容铁青,脑中终于崩塌。
末了,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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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做的一切,不是私底下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可以解决了。
鲍诗筠肩膀垮下,整张脸如死灰。
……
最后,鲍诗筠被请出了办公室。
房间里恢复安静,茶叶漂浮的茶壶散发出缕缕清香,掩盖了胭脂香味。
霓音吃着糕点,贺行屿看向她的眼底划过道浅浅笑意:“难得,第一次看到贺太太有这样一面。”
霓音心绪慢慢平复下来,听到他话中的揶揄之意,不爽咕哝:“怎么,觉得我变了一个人,不温柔不美好的是不是?”
贺行屿被逗笑,将她抱到怀中,“怎会,我是觉得音音那句哭着求我,特别可爱。”
霓音傲娇轻哼:“那还不是向你学习的。”
贺行屿在商界向来是手段果断,出了名的狠绝无情,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或许是自己被耳濡目染了些许,不像从前那么一味温吞柔和。
她的确是被最近几天的事情给伤到了,哪能不生气,“鲍诗筠那样的人肯定自尊心很强,我就是故意想让她难受,凭什么她可以随便欺负人,我最后还要宽容大度。”
善良是留给值得交往的人,“如果我轻易原谅不追究,那怎么对得起你们大家这几天为了我的事这么着急上火,而且她根本没认为自己有错,她只是恨她没斗过,如果她赢了,才不会对我留有余地。”
这样的人,她才不想原谅。
“贺行屿,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贺行屿对上她盈盈柔澄的眼,含笑将她搂紧,“其实你这样,我才放心点。”
“为什么?”
“因为我也时常怕音音太善良,会让自己受委屈。”他倒是希望她的身上多一些獠牙和刺,不让人轻易可以来伤害她。
贺行屿:“你做什么决定都行,只要开心就好,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么?”
换做是从前那份感情,或许她要被教导不要和人闹得太难看,做人留一线,不然在圈里混不下去,可有贺行屿在,她永远都不用怕,他就是她的后盾。
霓音梨涡点起,靠在他肩头。
霓音只给了鲍诗筠一天的时间。
第二天白天,鲍诗筠那边一片安静,无人发声,直至晚上九点多,许是心态终于顶不住了,鲍诗筠本人终于发了一条微博。
微博大致内容是说自己为了节目效果,所以在节目里有意无意针对霓音,又想要博流量博关注,所以故意自导自演了这一次摔伤,并不是霓音有意为之。
如今真相被人不断扒出,她实在装不下去,只能站出来说明真相。
鲍诗筠对给霓音所造成的伤害表示歉意,对之前相信她为
她说话的网友粉丝表示愧疚,是她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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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诗筠合理化了点自己的理由,到底没敢提那更恶心肮脏的想要欺负霓音的真实原因,但这样的理由,已经足够引起网友们的勃然大怒。
鲍诗筠的微博一出来,全网怒火滔天:
【我靠,果然是自导自演,好恶心啊,果然那些分析视频水电的。】
【这个娱乐圈终究是颠了,这种人品低下的人怎么配当明星啊?滚出娱乐圈!】
【这种人就该直接封杀!原谅个屁啊。】
【亏我觉得你受伤好可怜,现在看来就是活该,你怎么不把自己摔得再狠点啊,笑了。】
【鲍诗筠一直很喜欢炒作你们不知道吗?之前在《日常一天》里就一直和添添炒绯闻,对没咖位的女嘉宾态度也很冷漠。】
【我真服了,你为了博流量博同情就是把霓音陷害成杀人凶手,让她被全网网暴?你的脑残粉甚至还袭击了霓音,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鲍诗筠想流量疯了吧,有这功夫去进修一下演技不行吗?】
【我瞎了眼会喜欢上这种人,亏得我以为你好可怜,义愤填膺好几天没睡,在各处为你发声,甚至还去声讨霓音,我他妈好愧疚现在,你就是这么利用这些爱你的人?】
【所以为鲍诗筠说话的莫杨和何蔓蔓滚出出来道歉啊!现在怎么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当初不是跳得挺欢吗?】
【回头一看,霓音太可怜了,她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遇到这样的傻逼,被骂成那样,职业生涯差点毁了。】
【当初我就觉得事情太蹊跷了,感觉就跟安排好的一样,果然有反转,只是一开始没敢想,果然活得久了,什么事都能见到……】
【呜呜呜我哭了,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知道我家音音是无辜的!】
【心疼霓音+1,这几天看了她的综艺,发现京圈小公主真的好可爱,粉上了。】
【我也是,之前没骂过霓音,现在脱粉鲍诗筠,去喜欢霓音姐姐了,还有施茜姐姐也好好!】
【@霓音,老婆,拿出手段维权吧,是该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就一句话,我再也不想在网上看到鲍诗筠蹦跶了。】
【……】
鲍家的势力压根压不住网络上的舆论,很快#鲍诗筠滚出娱乐圈#登上热搜第一。
还有脑残粉认为她是被逼无奈承认,都被嘲讽得体无完肤,曾经为鲍诗筠说话的粉丝们都纷纷脱粉。
何蔓蔓和莫杨被骂得连忙删除当初的微博,不敢吭声,何蔓蔓私底下打电话去大骂鲍诗筠,说信错了人,把她坑惨了。
还有当初故意手滑点赞指责霓音的微博的姚思薇,也被人追着骂,说她不老实还爱落井下石,人品可见一斑,姚思薇是彻底不敢说话了。
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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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明事理指责霓音的网友去她微博底下道歉,表示错怪了霓音。
第二天,霓音所在的新锐传媒向这次事件中恶意造谣诽谤霓音、损害她名誉的营销号和相关媒体严正提起诉讼,贺行屿也以森瑞集团的名义起诉鲍诗筠违反职业道德和合同,损害公司利益,解除了与她的合同,以及森瑞和她之间所有的商务合作。
还有那位推搡恐吓霓音的脑残粉,虽经过查证未受人指使,但惩罚免不了,傅家对其提起诉讼,几个月后这人以寻衅滋事罪处以拘役三个月。
这是外界所看到的,在背后还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这一次霓音所遭遇的是动到了傅贺两家人的底线,傅祥庚和贺中安两位老爷子都说这件事不能就此了之,于是明恒和森瑞利用其在行业内的影响力和人脉,让很多合作伙伴停止了和鲍氏集团的合作,让本就有资金危机的鲍氏雪上加霜。
而傅蔺征这段时间一直在背后调查鲍氏企业,后面他查出鲍氏通过虚报利润调整账目,隐瞒公司实际亏损等财务造假问题。
一举揭发,导致其股价严重下跌,势力大不如前,往后十几年也逐渐落寞。
如今家族岌岌可危,鲍诗筠没了靠山也找不到靠山,很多商业代言都被以各种原因解约,资源一落千丈。
家里也保不了她,她基本很难再出现在公众视野,贺行屿更是放话出去,谁和鲍诗筠合作,就是和森瑞不对付。
基本上,鲍诗筠是被雪藏了。
观众也不想看到她。
这次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霓音这方都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真相大白,霓音所遭受的恶意烟消云散,被回馈以更大的支持。
霓音倒是要感谢一下鲍诗筠,这波操作下来,是帮助她事业更上一层楼了。
处理完事情的晚上,傅贺两家人请了夏家兄妹一起吃了顿饭。
霓音也感谢大家的帮助,她怪不好意思的:“这几天我躺在家里养病,反倒是你们为我忙前忙后做了那么多。”
霓映枝说她傻客气,贺老爷子笑:“音音就是咱们两家人的宝贝,你出事了,我们哪有不管的道理?”
“是啊傻孩子,你没事就好,”傅祥庚道,“你没事爷爷才放心。”
夏千棠也笑:“音音,你前几天被骂我都急疯了,恨不得在网上创建好几个号和那些网友舌战群儒。”
霓音感受到满满的爱,鼻尖冒酸莞尔,霓映枝握住女儿的手,笑着提醒她:
“真要说辛苦,其实这一次阿屿可是大功臣,知道你出事第一时间赶回来,你那天发烧的时候,他就守在你旁边,又是测体温又是给你喂水,我是第一次看到阿屿有这么耐心的时候呢。”
傅蔺征挑眼看向身旁的妹夫:“我作证啊,这次查出鲍氏有问题,阿屿也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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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对霓音的好,两家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傅司盛如今更是打心眼里满意这女婿:
“这次阿屿辛苦了,如今有你陪在音音身边,我们都放心了,音音,你也要对阿屿好,夫妻之间是相互的。”
霓音对上身旁男人看来的目光,弯起唇畔,“那是肯定的。”
他对她好,她也要加倍对他好。
……
酒过三巡,晚饭很迟才结束。
心情好,大家在一起畅快谈了谈天,迟些时候大家走出包厢,霓映枝问霓音:“那今晚你和阿屿是继续在家里睡,还是回你们的小家?”
贺行屿结完账回来,温声道:“我都可以,听音音的。”
傅蔺征拉住霓映枝:“行了妈,人家小夫妻肯定喜欢过二人世界,天天和你们住在一块儿,人家怎么自在。”
霓映枝轻嗤:“我看是你这么想的吧?月月,你今晚不要让他送你回家。”
容微月应下,大家都笑了,霓音转眸对上贺行屿似乎藏有情绪的乌黑深眸,轻咬红唇,最后软声道:
“那……那我们还是回霓园吧,爸妈,我们周末再回家吃饭。”
“也行,你回去要注意点身体,感冒还没完全好,衣服多穿点,千万别着凉了。”
“行,我知道啦。”
和众人道别,霓音和贺行屿上了劳斯莱斯。
半小时后,车子驶回熟悉的目的地,小半个月没回来,被灯光点亮的庄园城堡梦幻温馨,熟悉的一目一景勾起许多美好回忆。
霓音看着,心底涌生思念。
真的是回家了……
如今这里,对她来说有了真正的家的感觉。
下了车,柔风拂面,管家等热情迎接,询问霓音身体,霓音笑说一切都好。
她被贺行屿牵着走进家里,俩人上楼,行李也被提到房间,贺行屿淡淡道:“明天再收整,你们先下楼吧。”
保姆应下离开。
卧室门关上,霓音走进去,摆弄了下房间里新插上的卡布奇诺玫瑰,又开心抱了抱沙发上的玩偶,最后走到阳台,微风迎面吹拂而来,她心情是前所未有之轻松。
看到贺行屿走到面前,她笑眼盈盈:
“真好,终于回家了,烦心事都解决了。”
男人搂住她腰,垂眼含笑看她:“今晚怎么不想回家了?之前动不动老想跑回娘家住。”
霓音想到那一瞬间一闪而过的念头,面颊微红,“最近不是住了好几天了嘛……”
男人俯身,直直对上她眸:
“是想回来和我过二人世界么?”
霓音耳垂的小痣被染上红晕,傲娇轻哼:
“我回来是因为想念我的那些漂亮的小裙子,才不是因为你呢……”
“是么?”
霓音还没来得说话,下一刻红唇就被重重封住。
男人掐住她腰,往前靠进,将她抵在栏杆上,滚炽的气息送了进来,将她唇间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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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自开,横蛮直抵。
逗挑,缠勾,比以往更急,更凶。
霓音所思所想被这吻横空斩断,带着夺魂的窒息感如水冲击而上,淹没她脑中,只留下一阵尖锐蜂鸣。
男人衣着白衬衫黑西裤,冰冷斯文的外表却难以掩盖攻击性极强的侵/略感,霓音大脑晕混,软绵绵咽呜了声,失去理智后的几秒,是顺从本能地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
下一刻,他把她猛地抱起,转身走回室内。
两人吻得愈烈。
室外的朦胧夜色仿佛被窗帘收进盒里,霓音跌入软被中,短暂呼吸到空气,男人利落扯开领带,倾身而上,咬住她红唇,再度把她拉入澎湃的春之潮中。
世界旋转颠荡。
霓音脱离大脑指令,心尖所想顺着他的吻往各处跑去,面颊酡红,眼底蒙上朦胧水气。
她心里眼里,只剩下眼前掌控她一切的男人。
贺行屿吻着她,黑眸一点点染上赤色,拨弄长裙盘扣,想到她刚刚的口是心非,“某些人前几天不是挺着急的,还说自己烧退了?”
霓音想到之前,害羞得心跳加速,男人一边使了坏一边仍旧在追问:“到底是因为什么?嗯?”
霓音眼睫扑簌簌眨着,哪里能经得住这样,软娇娇忍不住承认,唇中泻出的声线仿佛裹了层麦芽糖:
“因为……因为贺行屿……”
他轻咬她耳垂,“因为我什么?”
“因为想回来,和……和你……”
见小姑娘星星眼都红了,男人勾唇贴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想和我这样,对不对?”
他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霓音想埋起来,也难抵真实想法,“嗯……”
她当然想……
裙子顺着丝绸软被滑到地毯,贺行屿视野停在她上方,灼而深沉:
“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难受?”
前几天霓音生病,贺行屿顾及她身体,忍着什么都不敢做,可每晚上甜人儿在怀,他怎能好受。
和外表冷淡形成鲜明反差的,是骨子里这些年因为霓音不在身边而压制的滚烈燥火。
如今日思夜想的小姑娘真属于他,年龄又正当盛时,比一般人所求更大,加之这瘾在上海那晚就已经被染上。
有些念头,是越压越重。
把他磨得快疯了。
男人嘴巴上不说,霓音却感受得到,每个晚上睡觉她感觉他才是发烧的那个,都快把她烧化了,闻言她对上男人的深眸,羞然轻咬唇瓣:“我昨晚不是说可以帮你,你自己不愿意的……”
贺行屿气息沉沉,指尖穿过她发间,咬住她红唇,勾起唇角:“在攒弹药,今晚全用在你身上,知道么?”
霓音耳膜嗡嗡,心间麻如雪花点,软声娇嗔,小声辩驳:“我、我身体还没好呢,不能劳累……”
“你身体好的时候就不累了?”
“……”
是有点道理。
但还不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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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贴了上来,半晌衬衫被扔到地上,两人都已动了念,把小姑娘搂紧怀中,贺行屿哑声道:“抱你去洗澡。”
她脸红如滴血,脸埋在他宽肩,身子就腾空而起。
他掂了掂她,心疼道:
“最近又瘦了,接下来要好好把你喂胖。”
霓音莞尔靠在他肩头,“那你多陪我吃吃饭,我就好好吃饭了。”
“好。”
走进去,她脚丫踩在大理石上的瞬间,他气息就落了下来。
如身处风暴中心,氤氲的水汽弥漫腾升,折射着温暖的橙光,如雾气弥漫的晨光森林。
他捧起她的脸,挡住落下的水,从他湿漉漉的黑发滴入她的脸颊。
霓音仰头抱住他,将一切倾其所有。
贺行屿像是变了个人,鼓起的肌肉线条如宽厚城墙,将她牢牢锁住,攻城略池,步步逼近。
半晌,计划变了。
贺行屿难以再等,堪堪停下,抵着她额头,气息不稳:“等我。”
他松开她,转身出去。
随后拿了个东西进来。
重新把心跳怦怦的小姑娘搂住,他沉沉道:“先在这里。”
霓音被水模糊了视线,身子被拎了起来,后背贴上水滴布满的瓷砖,随后她抬头,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晕开她所有思绪。
“贺行屿……”
她呜了声,面颊嫣红,指甲快要掐进他肉里,他眼底血红深深,臂弯紧收,俯身吻她脸颊:“音音是我的谁?”
霓音眼尾滑下泪来,声音撞碎散落,还是乖乖回答他的话:“是……是……是你太太……”
“不单单是太太。”
男人扣住她后脑勺,重重索吻,气音低磁缱绻:“还是我的宝贝。”!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贺行屿嗓音本就低沉磁性,伴随着重重一下,这声“宝贝”仿佛在火中滚过一遭,携满爱意落在霓音耳边。
她眼眸骤震,咽呜了声,脑中空眩了好几秒,一阵麻从头到脚灌下。
她紧紧攀住他的肩膀,眼神骤然失焦。
脸上滚落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
像是力气被抽走,被紧紧锢住才不至于跌落,贺行屿见此眼底掀起飓风,紧实宽大的肩膀拢起,挡住头顶花洒落下的水,低笑了声:
“音音这么喜欢我叫你宝贝?”
“呜呜……”
霓音洇红了眼眶如小白兔般,努力衔接着七零八碎的呼吸,如裹了蜜的黏糊喉间逼不出完整的话来,“贺行屿……”
她娇哭着喊他别太快,男人哑笑:“音音,这时候你让我慢,是要我死。”
她脸颊红透了,他喉结滚动,低柔哄她:“放松,隔了好多天,吃一会儿就习惯了。”
她仿佛回到在上海那晚,青涩不知所措。
不过她完全不用担心,贺行屿足够会,她只需要把自己交给他,完全享受。
他把她一把提了起来,嗓音更沉:
“宝贝,抱紧我。”
霓音如提线木偶般,乖软抱住他,红唇再一次被封锁。
白雾氲满,热气腾升。
她从里到外都属于他。
毕竟是在属于他们的家,不用像之前几天顾及有父母在而收敛,若是有人此刻在门口听到,都不敢想象里头是如何的场景。
在里头待了好半晌。
最后霓音眼尾泪珠晃动,娇气说了句腿好酸,贺行屿怕她着凉,把她裹上浴巾,抱了出来。
房间里暖气十足,贺行屿一边抱着她,一边路过桌面,拿起刚刚打开拿过了一个的盒子。
后背着陆,霓音看到他手中拿的,一脸懵然: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车上也有,房间里也有……
他笑了笑,打开着,视线悬停在她上方:“一直备在卧室里,你不知道么?”
“嗯??什么时候备的……”
“搬进来我就买了。”
他挑起眉梢:“终于派上用场。”
“??”
霓音脸颊升温,“那么早你就……”
“嗯,”他勾唇吻她,低声道,“早就猜到了这东西迟早要和你用上。”
这人……太坏了……
空袋被扔到旁边,贺行屿跪立着身子,一边搂住她,一边穿着新的盔甲。
霓音轻咬着红唇,翩然眨着睫毛,看到张牙舞爪挥动,整颗心被紧抓,忙偏开眼。
贺行屿看到,提起唇角:“它在和你打招呼,你躲什么?”
它很喜欢她……
她被他的话冲得脸颊酡红,故意想逃走就被他重新抓回来,他在
她眉眼亲了下:
“明天有没有工作?”
“明天休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那今晚迟点睡,嗯?”
空了这么多天,刚刚稍显简单一顿,她自然也没饱,想要更多,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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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正好——”
他看向她,嗓音疏懒:“打打针。”
霓音听出话中意思,脑中羞得轰鸣炸开。
他那叫针吗……
男人捧起她的脸颊,吻再度落下,霓音心旌挥舞,阖上眼眸,甘愿和他一同堕坠。
窗外的明月腾空在黑夜中。
渐渐乌云弥漫,月亮退居幕后。
直至夜色渐深,霓园一片漆黑,只剩别墅四楼主卧的熏黄小灯亮到了时钟摆过零点。
如进梦中。
世界巅荡失衡。
又是一次恢复出厂设置,贺行屿抱着她从地毯上起来,面对面锢在他怀中,霓音羞得帮他穿戴,声线软得仿佛找不到支点,“贺行屿,你怎么还来……”
贺行屿嗓音如坠入深海,咬她唇瓣:“不是说答应我了加倍?”
“……”
这人这么认真的吗?
他拿过主动权,轻飘飘说了她一句体力太差,她气鼓鼓,故意呛人:“你弹药备得充足吗?别等会儿就偃旗息鼓。”
他笑了,灼盯着她:
“那就试验下。”
很快霓音就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哪个男人能禁得起这样的激将。
直至许久后,男人如暴风雨般的吻落下,霓音已经不知自己在何时何地。
贺行屿拨开她脸上的碎发,霓音脸颊粉茸茸的,贺行屿随后将她搂进怀中,呼吸沉沉,一切化为落在耳边耳边的轻柔一吻:
“我爱你。”
一夜好眠,翌日,远方熹微亮起。
朦胧的雾浮现在明橙色的天光下,渐渐散去。
太阳渐渐升起,霓园一片宁静,人工湖泊被洒上浅金色的波澜粼粼。
如今冬尽春来,一层极浅的清新绿意盖在草坪上,后院海棠树一丝一缕的枝叶抽出了嫩金色的芽。
窗外天色已经大明,主卧的落地窗前拉着一层白纱。房间里的廊灯还开着,被晨光冲得褪色。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还带着缕一夜荒唐后的旖旎气息。
房间略显凌乱。
裙子、衬衣、西裤、领带等衣物缠裹,散落在地毯上,旁边的沙发上堆着昨晚半夜换下的被单。
此刻视野最中心,女人正在熟睡着。
女人面容姣好,纤长睫毛盖成浓密的一片,脸蛋莹莹发亮,唇瓣如浅樱般嫣红,如同水墨画中点缀上抹桃色。
女人未着衣物,慵懒如猫窝着,身上只盖了层薄被,浅柔的日光在其上抹了层光影,白
皙如瓷的肌肤映照着昨晚男人留下的星星点点,如春天里刚刚绽放的桃花。
如此明艳一幕,谁看了能舍得移开目光。
贺行屿睡醒时,看到怀中小姑娘这副模样,昨晚刚消了的燥再度从心头冒出,伴随着餍足。
从前,他从未想过这样一幕独属于她。
她有喜欢的人,他只能压.抑心头念想,暗暗俺喜欢却没资格靠近,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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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昨晚看着怀中的小姑娘为他情/动时身子泛起的热,面颊的红,眼尾的泪花,以及情难自制主动用柔软承接凶/烈,抱着他甜丝丝撒娇喊他名字,都让他几欲近疯。
在商界声名鹊起,功成名就,事业所带来再大的满足也不及她给予的一切。
温柔拨开霓音脸上的碎发,到底考虑到小姑娘累一晚了,不忍再吵醒她,在她红唇落下一吻,就起身走去浴室。
外头天光大亮。
不知过了许久,霓音睡到自然醒来,卧室里空空荡荡,又只剩下她。
她迷糊犯困了会儿,最后翻了个身,慢慢坐起身。
薄被从白若凝脂的肩头滑落,明艷生香,粉红的几处印记细昭示着昨晚的战况。
意识渐渐回笼,几个小时候之前发生的许多画面如同电影剪辑的片段不受控在脑中回映,拉扯着人回到昨晚那不可描述的一夜。
经过最近几天的事,男人完全阐明他对她的心意,他们感情更近一步的同时,自然在某些事上,更加让人甜蜜到四肢百骸里。
每次更深的靠近,心脏都入过了电一般,心河波澜荡漾,满心满眼只剩下眼前的人。
昨晚还有他叫的那一声声宝贝,还有最后时刻贴在她耳边一边猛烈一边亲昵说爱她,都让她心尖悸动,彻底投降。
霓音脸红想钻进被子里。
缓了好一会儿,掐灭一切缭乱的心思,霓音起身下去,打算去主卧里的那间书房拿行李箱的护肤品,昨晚进房,她的东西都放在外面。
她走过去推开门,谁知里头传出低沉的交谈男声,往里一看,竟然是贺行屿正坐在里头开会。
霓音愣住。
今天都这么迟了,这人还没去集团吗?!
男人闻声抬眼看她,小姑娘就半身裹了件薄薄的白绒披风,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如名贵骨瓷的身子白到发光,几乎是毫无遮掩,全盘落进他眼里。
他眼底泼进墨来,嗓音随着视线微顿,两秒后继续说话。
霓音对上他的目光,指了指行李箱,示意他继续开会,跑去拿东西,又跑回房间里。
过了一分钟,她再度推开门进来。
东西忘记拿了,再度跑去拿。
贺行屿抬眸看着小姑娘背对他趴着翻找行李箱,喉结滚动,眼底渐暗,泛着青色筋脉的冷白指尖转着钢笔,再度把黑眸压回面前的屏幕上。
霓音拿完面膜,跑回去。
过了会儿,她发现又有个面膜忘记拿过来了
第三次跑进书房,贺行屿抬头看到她,眼底翻腾,几秒后放下钢笔,关掉了电脑屏幕,摘下耳机,一把推开椅子走了过去。
霓音找到东西,转头看他,感觉到他眼神的不对劲,赶忙要溜走,谁知就被一把攥了回来。
男人眼底暗火灼灼:
“一大早就来勾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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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人哪会听她解释,一把把她抱起,披风顺势掉落,若隐若现的美景被揭开,霓音本来挣扎想逃,此刻只能羞得往他怀中缩得更紧。
他坐到办公桌前,把她面对面锢在怀中,霓音大脑空白轻嘤了声,看到还在通话中的电脑屏幕,脑中嗡嗡,羞得不敢出声,好在男人对电脑那头道:
“先到这儿,休息十五分钟。”
关掉了话筒和屏幕,霓音看着面前成熟矜贵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羞得脸红滴血:“贺行屿,你还在开会呢……”
搂住她抵在办公桌上,贺行屿开始造次:“你也知道我在开会?来来回回跑进来了几次了?衣服也不穿。”
她瞪大眼睛羞鼓鼓:“我哪里没穿了……”
“你那披风能遮住什么?”
男人俯脸吻她侧脖,薄热气息烧得她耳垂通红,“还说不是在勾我?”
后背是四四方方的书桌,面前是男人紧靠而来的身躯,一冷一热刺得她心口眩迷,紧揪住他衬衫衣角,眼睫轻颤,娇哼:
“我才没有,是你自己心思不纯……”
贺行屿黑眸沉沉,掌心点火:“面对音音,我心思怎么纯?”
霓音羞赧得说不出话,抱住他脖子,以为他真要又来一次,害羞说书房里没东西,贺行屿慢慢放缓动作,喑哑笑言:“逗你的,现在不行,十五分钟不够。”
昨晚按照次数平均算下来,十五分钟的确远远不够……
她面容如虾一般,贺行屿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柔声问她:“今天感觉如何?难不难受?”
她咬着红唇,“还好……”
昨晚贺行屿顾及到她前段时间太累又生了病,虽然时间久,但是每次都是绵长而厮磨,完全照顾她的感受,除了最后时刻有些失控外,其余基本时间都很温柔,体验堪称完美。
这种感觉,好是挺好的。
可是总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像是隔了一层雾,没有探到那最真实的一面……
见她失神着,贺行屿落在唇边的吻把她抓了回来,“在想什么?”
她摆摆头,“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事情不多,早上居家办公。”
霓音莞尔:“明白了,你一定是想我了,所以才想在家里陪我。”
贺行屿笑:“嗯,是这样。”
温存一会儿,眼瞧着时间快到了,见他还没吻够,她害羞推开他,指尖戳他胸膛:“贺总,你要好好开会了,不能被这七情六欲捆绑。”
他搂住她,嗓音沙哑试图争取:“还有两分钟……”
霓音坚决从他怀中起来,看了眼刚刚所坐之处,狡黠弯眉:“给你两分钟,好好平复一下心绪,不然你这样有心思开会吗?”
小姑娘难得这么调皮,贺行屿眼底如墨翻滚,轻笑:“行,等我开完会。”
“!”
霓音害羞不敢看他,“我走了,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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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起披风,霓音回到房间,揉了揉酡红的脸。
照他这么胡闹下去,她还要不要走路了……
洗漱护肤着,霓音收拾了好半晌,下楼吃了个早餐。
早上十点多,有一家她经常关顾的旗袍店按照她的尺寸,又送来了几款新到的旗袍给她挑选。
如今贺行屿经常给她买旗袍,还为她设计了专门放置旗袍的阁楼,她现在每天恨不得想把衣橱填满,买回来旗袍都来不及穿了,但还是忍不住收藏。
反正自己穿不了,也不能属于别人。
霓音感觉自己在这种事上也挺霸道的。
把所有漂亮宝贝都买了下来,霓音美滋滋提着衣服回到房间试穿,正巧夏千棠打来电话:
“宝贝,今天要不要去泡温泉,钱岸山的温泉最近特别火,咱们约一个?”
霓音想去,可正换着衣服,看到自己身上某些坏人留下的印记,又羞又郁闷:“不了,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咋了,你有工作?昨天不是问你,你说今天没通告吗?”
“不是……”
夏千棠反应过来,“你大姨妈来了是吧?”
“没有,”霓音轻声咕哝:“主要还是都怪贺行屿……”
没想到她这微小的声音被夏千棠捕捉到,对方问她怎么了,霓音磨不过她:“没怎么,就是被他欺负了。”
夏千棠听出这话仿佛话里有话,坏笑:“八卦地问一句,你说的是哪种欺负啊?”
霓音被她弄得小脸热乎乎的,穿好旗袍,羞闷憋出一句:“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欺负,行了吧?”
夏千棠震惊:
“你俩这是终于睡了?!!!!”
霓音被她一惊一乍的声音冲得脸颊滚过热鸡蛋,嗔她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别天天把这么直白的话挂在嘴边,夏千棠笑咳两声:“那我换一个文雅点的,你和贺行屿终于入了洞房,有了夫妻之实了?”
“……”
闺蜜之间的话题向来上起高速是最快的,霓音更不想搭理她了,夏千棠笑个不停问她到底是不是,霓音走到镜子前看旗袍,故作淡定憋出几字:
“你不是都说了,结婚以后发生点什么很正常吗?”
夏千棠说没毛病,“我早就说了,音音你这么漂亮的,只要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你俩之间那是早晚的事,而且贺行屿这样的,身高腿长还有肌肉,你老公你不睡白不睡啊。”
霓音羞然,不过想到昨晚贺行屿双手撑
在她两侧发力,全身肌肉蓬勃鼓动的画面,的确不禁让人血脉贲张。
夏千棠揶揄:“怎么样,体验过后贺行屿是不是属于那种兽什么欲爆发,冰山秒变火山,反差感特别明显的那种嘿嘿嘿?诶,我的那个暖床礼物用上没?”
贺行屿才没你那么变态呢!
霓音想到无论是第一晚还是昨晚,贺行屿在凡事上都温柔体贴,“人家很温文尔雅的好吧。”
“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再开发一下?”
霓音气笑,和夏千棠再聊下去就要自燃了,“讨厌你,不和你说了,我去试衣服。”
她羞得飞速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
这人光会打嘴炮,什么时候能来个男人收拾一下她……
她在镜子前扣着纽扣,正巧书房的门被打开,贺行屿走了出来。
霓音看到他,“你开完会了?”
“嗯。”
他走过来,目光落向她,“在干什么。”
霓音看着镜子,星星眼璀璨;“今早云水源送来几套新款的春季旗袍,我就挑了几件,这件如何?”
男人走到她身后,嗓音低低:
“好看。”
“你帮我后面拉链拉到顶一下。”
“好。”
男人慢条斯理应了声,霓音话落,却感觉他的举动反其道而行之。
后背接触到空气,传来凉意,霓音脑中哐当一下,就感觉身子被男人从后揽住,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中,她心跳踩空:“贺行屿,你干嘛……”
他指尖勾着拉链,把青蓝色布料褪去:
“你不是让我帮你弄旗袍么?”
女人面庞匀净,染上了一抹红:“我、我是让你帮我穿,不是让你帮我……”
他薄唇贴在耳边:
“我觉得现在是脱比较合适。”
霓音感觉到他的坏,整个人仿佛被升温加热,就听他意味深长的声音:
“开完会了,现在时间足够。”
霓音眼睫扑簌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深蓝色旗袍像是被一只盯了猎物许久的黑蛇缠上,完全纳入领地范围。
她嗓音濡湿:“马上吃午饭了……”
“先吃点饭前甜点。”
“唔……”
身子被牢牢往后按,她的脸被掰到一侧,贺行屿果断强势,烈炙的气息又急又准锁住她的红唇,像是携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烈意。
落地窗前的白色纱帘随风浮动。
日光充盈洒落,照亮屋子里的每一处。
不像在夜里,此刻所有的明媚之景宛若暴露在日光之下,无处遁形。
气息搅动。
不断交织。
贺行屿一反常态吻得攻击性很强,霓音失去重心,要向前匍匐,可整个人被他强有力的双臂往后锢住。
她如反弓的姿势,脑中嗡嗡作响。
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蔓延到喉咙口,让人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空气中,雪松气息被玫瑰清甜冲击,揉碎撞破原本隔绝千人之外的冰冷。
半晌他走去拿了东西回来,把她一把按住,哑声低蛊落在耳边:
“宝贝,看镜子。”
霓音没力气站稳,往前倒去,只能紧紧扶住面前的穿衣镜,看不清后方,只能感觉到一切变得未知,全部只剩下他。
捏着镜子指尖发白,她睫毛泪珠掉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男人,满脸通红:
“贺、贺行屿,呜呜呜,你坏……”
贺行屿喉结滑动,重重沉了口气,按住她腰,眼底血红赤烈:“音音,谁告诉你男人在性这种事上是温文尔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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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午,浅金色日光淡淡。
微风卷过,窗外海棠枝叶轻曳,暖光融融。
无处可窥的别墅四楼主卧,阳光穿过白色纱帘缝隙照进,却不及此刻室内的一片明媚旖旎。
霓音听到身后磁沉带笑的男声,懵了两秒反应过来他果然听到了她和夏千棠的电话
贺行屿说,在上海那晚第一次是顾及她身体,怕她不适应,昨晚是怕她感冒没好,身体不舒服,所以尽量收敛着。
可男人骨子里都有劣根性。
在这种事上,怎么能做到温和有礼。
也的确如他所说的,此时平日里儒雅矜贵、沉冷肃穆的男人,看似穿着的衬衣周正平整,未见褶皱,可实则一边掐住她的一水纤腰,一边挑着深蓝色丝绒旗袍开叉,强势略地攻城。
霓音张口呼吸。
白气洒在穿衣镜,时而浮现,时而消散。
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她呜呜出声,心跳怦然炸裂,羞涩得不敢抬头去看,可余光里都是镜子中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
霓音大脑像是闭路电视,眼尾冒了泪花,如糯米糍粑的声音仿佛被石臼砸得粘稠甜软,娇声啜泣也是断断续续。
没过多久,她就站不稳了。
“贺行屿”
她讨饶,感觉像被放气的气球要瘪下,谁知道男人轻轻松松从背后把她一把抱起,她意料不到
眼前如闪过道光亮:“不要”
双脚离地,猝不及防灭顶而下。
她直接哭出声。
贺行屿透过镜子看到,眼底烈燥腾翻,几秒后笑了声,吻上她耳垂:“音音怎么没出息?”
“唔”
霓音像是一只风筝。
线被贺行屿拽着,不顾风的阻力一下又一下拉扯,她坠落一下又腾升得更高。
霓音受不住想逃离,可心底最深处却像是背道而驰般溢满强烈的满足,被不受控吸引着。
男人冷欲外表下竟然是这样的一面。
只在她面前展露
过了会儿,贺行屿到底怕她羞坏了,抱着她转了身,让她平躺下。
男人倾身而来,着急拨弄旗袍盘扣,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她脸红透了。
他说,要不是怕她心疼新买的衣服,他都想直接撕了。
霓音娇声嗔他:“你不许弄坏”
贺行屿勾唇,“弄坏了赔你十条又何妨?”
她脸红轻嘤,贺行屿宽厚的肩膀如墙困住她,星星点点的吻落下,眼底沉沉
“每次看到你穿旗袍,我都想这样。”
他的话和攻势如此直白,霓音脸色绯红,紧紧抱住他,心旌不禁曳摇,眼尾洇红。
日头升到正头顶。
窗外的风吹不开房间里的热。
他放纵,她也忍不住陪他放纵。
中途保姆上楼本来要来叫吃饭,到主卧门口听到里头的声响,哪敢敲门扰事,又默默退下。
这一荒唐早已忘却了时间,倒是彻底尽/兴。
只是初尝滋味的小姑娘哪禁得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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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只雀鸟静静停在窗外的海棠树上,一切平静间,霓音被搂在怀中和他接吻,满了甜蜜爱意。
意识渐渐回归本位。
霓音睁开眼,时间逐渐清明。
女人像是刚泡过温泉,从水里捞出来,阖着眼眸小口呼吸着,贺行屿视线悬停在她上方,见她说不出话,低声一笑:“累成这样?都快晕过去了。”
她睁开眼看到他气息四平八稳的,哭唧唧
“你不累吗?”
他笑,“是你体力太差了宝贝。”
霓音气得软绵绵锤他,贺行屿抹着她脸上的汗,低声含笑问:“这一次感觉好么?”
霓音暗恋板着脸:“不好。”
他哑声揶揄:“是么?那把我夹成那样。”
害得他差点三分钟就了事。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颊砰得如小番茄炸开,埋在他就肩头装死。
女孩子都爱温柔,可在某些场合有些事上如果太温柔总缺了点什么,她不得不承认,刚刚她才真正见到了贺行屿的反差感,那满足感是昨晚的翻倍,她好喜欢他这样。
她嘴上不承认,可贺行屿当然知道小姑娘的想法,一开始还怕她接受不了,好在他们很契合。
霓音没了力气,声音也沙哑,贺行屿把她抱了起来,倒了杯水过来,打趣:“缺水严重,先补充点水分。”
霓音脸颊如烤柿子,靠在他怀中喝着水,心里又骂他一句流氓。
彻底缓过来,他柔声道:“抱你去冲个澡。”
洗完澡,回到卧室,贺行屿去换被单,随后捞起地毯上的衣物,霓音走过去,看到他衬衣还算平整,只是西裤上晕开几处深色,是镜子前他抱起她时弄的。
她羞得不敢看,他笑,“不好意思什么?你弄的。”
这人贺行屿把旗袍还给她:“这件帮你穿上去?”
“不要!”
她现在对他毫无信任
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她羞恼拿回裙子,憋出几字:“以后我再也不穿旗袍了。
贺行屿被逗笑。
霓音余光瞥到那镜子,和镜子所放置之地的毛毯现在的场景,都没眼看了,气鼓鼓咕哝:“还有
把那镜子也撤走。”
以后她都不想照了。
贺行屿笑意更深,揉揉她头
“不用管,我去收拾。”
哼,他是罪魁祸首,当然他来收拾霓音拿了件新的裙子换上,已经感觉浑身像是被毒打一样,从昨晚到现在,运动量已经超标了。
她脸蛋红红,正好手机震动了下,夏千棠的信息进来,偏偏还不依不饶让她脸更热
【宝贝,记得试试我给你们准备的暖/床礼物!!你穿上那小裙子,贺行屿绝对疯了。】
他再疯下去她腰都要断了她轻哼敲下几字:【用不了。】
夏千棠:【?】
霓音:【他肾虚。】
夏千棠:【??!!!】
换好衣服,霓音走出浴室,发现卧室已经收整干净,她走过去,看到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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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搂住她,“不多了,再去买点。”
霓音脑中警铃大作,“不用,你可以省点用。”
“不想省。”
“必须省点。”
他慵懒道:“省不了。”
有她在,他能省到哪儿去
她脸红捶了他一下,胡闹完,贺行屿怡怡然牵着她走出浴室,下楼后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管家看到他们,神色未变,笑说午餐已经备好了,男人温声道:“上楼把主卧沙发上的换下来的两床被单拿去洗。”
“好的先生。”
管家离开,某人脸颊烧得像暖宝宝,贺行屿见此淡笑:“我们结婚了,这不是挺正常的?”
“”
霓音害羞,被他牵到餐厅坐下,厨师端上来几份餐前点心。
贺行屿看了眼小姑娘,吩咐厨师:“这几天给太太安排点强身健体、补气血的滋补汤药。”
霓音
“好的,我拟好菜单给您过目。”
厨师离开,霓音想到他刚刚笑她没体力,小脑袋瓜已然察觉到了一切,不爽道:“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喝,你不需要吗?”
“嗯?”
“某些人那么卖力,你也应该多补补啊。”
贺行屿对上她气呼呼的神情,几秒后吊眉:“我说给你的滋补汤药是因为你这几天感冒刚好,给你补补身子,提高免疫力。”
“……
男人唇角弧度若有若无:“你想到哪儿去了,最近脑袋瓜里都装着些什么?”
霓音喉间堵上一团棉花,连带着脸色涨红。
这人太过分了
堂堂家里女主人被这么欺负,霓音打不过骂不过又气不过,遂义正言辞最后提出半天的冷战。
一个中午吃饭,她都没搭理贺行屿。
吃完饭,她回到房间里去挑剧本,下午贺行屿要去集团,走之前,他又是在她面前穿西装,又是在她面前系袖扣,仗着帅气的皮囊故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青天白日的,勾/引谁呢。
她垂着头,竭力压制眼神,压根不搭理他。
末了他系好领带,垂眼看她:“音音?”
霓音充耳未闻。
“音音。”
霓音腮帮子微鼓,视线坚决不从剧本上移开。
男人眼里滑过道笑意,捏住她下巴,俯身看她,嗓音低沉撩人
“冷战先暂停一分钟,嗯?”
她眼睫微动,红唇就被他吻住。
午后阳光惬意洒落,照在窝在贵妃椅上的她和一身西装缱绻吻她的贺行屿身上。
灰尘在光道中起舞。
空气中都泛着甜。
一分钟已是法外开恩,半晌她赶忙扯回理智,压下嘴角,冷酷无情地推开他:“一分钟到了。
男人眼底撒着细碎笑意
“请问贺太太要和我冷战到什么时候?”
晚上七点零一分。”她看了眼表,严谨道。
“不能再短点?”
“七点零二分。”
他笑了,末了吻了下她脸颊,低低嗓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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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揉揉她的头,拿上大衣,转身走出卧室,霓音被他这声“宝贝”撩得心肝波颤。
这人现在知道怎么拿捏她了是吧过分,实在太过分。
必须得给点教训。
霓音看完剧本,随后转头联系了姜贝贝。
迟些时候,霓音撑着太阳伞,走出别墅大门,她今天一反平时温婉清丽的打扮,一身高贵冷艳的玫瑰小裙子,踩着细高跟,戴着墨镜,白若春雪的脸蛋精致高贵。
上了停在门口的商务车,姜贝贝被她这一身惊艳到,激动犯花痴:“音音姐,你今天好好看啊啊啊啊!我觉得这种冷艳千金风超级适合你!”
“前段时间糟心事太多,都没心情打扮。”
现在,她可要重新做回公主了
霓音美美拍了几张自拍发了微博,引起粉丝激动舔屏,车子启动后,姜贝贝见她状态极好,“音音姐,你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吧?咱们要去哪里呀?”
“去逛街。”
“嗯?”
她慵懒莞尔:“购物,泄愤。”
半小时后,商务车驶达明恒旗下的商场,霓音到达平时她最喜欢的几家店,因为提前联系好,店里此刻只接待她。
霓音一走进去,SA热情上来迎接:“霓小姐,欢迎光临,您这是亲自来了,想要什么联系我们
直接送到家里就好了。”
“有时间,刚好出来逛逛。”
SA笑:“要不先上楼喝点下午茶?所有新品都在楼上,供您挑选。”
霓音应了声,转头看向姜贝贝:“你随便挑,我买单。”
姜贝贝激动。
呜呜呜姐姐今天是女王
霓音上楼,慵懒窝在沙发上喝下午茶,SA们拿着一盒盒珠宝首饰送过来:“霓小姐,您看看这是我们最近特别火的费兰公主系列.”
霓音试戴了下,心动得眉眼弯弯
“要了。”
“这有这款橙钻的您也看看,您肤色白,这个肯定能驾驭得住。”
霓音也戴了戴,“这个也要了。”
“好的,这次我们也调来了几款典藏品”
各种各样的皮包珠宝首饰送来,霓音喝着咖啡,左一句“要了”右一句“要了”,还独家定制了几款
仿佛要把店里搬空的架势,SA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越介绍越有劲儿。
霓音又给团队人手都挑了个包,最后算钱时,她拿出贺行屿给她的黑卡,神情怡然:“刷这张。”
刷完卡,保镖们拎着十几个袋子先拿到地下车库,霓音带着姜贝贝转战下一家店。
于是一个下午,森瑞董事长办公室里,贺行屿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时不时嗡嗡响动。
过了会儿,手机再度震动了瞬。
正在汇报的市场部总监看向对面的男人,以为有什么事,欲言又止。
贺行屿拿起扫了眼手机屏幕,放在桌上,长腿交叠,淡淡出声:“没事,你继续。”
“好的…”
待市场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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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890,000.00元。】
【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1,250,000.00元。】
【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740,000.00元。】
【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3,400,000.00元。】
【您账户4799…】
贺行屿看到,眉梢微抬。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男人翻动着上下十来条流水将近小千万的银行短信,含笑给自家太太发了条信息:【出门逛街了?】
那头,正在售楼部喝茶的霓音看到消息,眉眼弯弯,慢条斯理敲下几字:【不行吗?是你说的让我随便花,我就看看这卡什么时候能刷爆。】
很快,那头回道
【随便试,想买什么都行。】
霓音拍了张周围环境的照片,懒洋洋道:【闲来无事,打算在钱岸山买个别墅,以后和千棠去这里泡温泉,全款八千七百万,这卡今天额度够吗?】
贺行屿拿出张纸和笔,写上几字,叫褚梁进来:【把这数目汇到太太卡下。】
褚梁立刻去办,过了会儿,霓音手机进来几条银行信息
【您账户3312收到转账人民币100,000,000.00元。】
【您账户3312收到转账人民币100,000,000.00元。】
【您账户3312收到转账人民币100,000,000.00元。】
三亿轻松进账,霓音收到贺行屿的信息:【想买就买,不够花再和我说。】
霓音傲娇道:【超了,又不需要那么多。】
手机震动了下,贺行屿:【多的就当哄太太开心。】
霓音弯起唇角,转眼看向一旁满心期待的售房部销售人员:“这套我要了,全款。”
“好咧!!!”
傍晚,天色暗下,霓音又定制了几款新家具,这才满足地打道回府。
东西买得太多,一车装不下,霓园又开了一辆车来,霓音先被接回了家。
回到家里,保姆们上前迎接,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进去,霓音也大方地给家里的人都买了礼物
大家开心道谢。
走到三楼,保姆们把袋子里的包包首饰衣服摆进分好区的衣橱里,霓音巡视着下午的战果,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最后,保姆离开,霓音独自在衣帽厅试着珠宝,半晌门口传来淡淡的男声
“今天战斗力就这样?”
霓音转眸,看到从集团回来的贺行屿。
男人手臂挽着大衣外套,长身而立,正倚在门上看她,眼底兴味盎然。
霓音傲娇咕哝:“我怕我花太多了,某些人到时候嫌弃我败家。”
男人扯了扯领带,含笑看她
“败家也是我心甘情愿宠出来的。”
霓音压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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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μ
她都差点忘记这事了,赶忙看了眼手机,“还有一个小时三十三分钟。”
他无奈,“一定要这么严格?”
她哼哼不说话。
贺行屿笑着揉揉她头,先回房间换衣服,霓音试完珠宝,给夏千棠拍了张购房合同:【宝贝,我刚买的,别墅精装修,下个月叫上你和月月,我们一起上去住几天。】
夏千棠诧异:【你这什么情况?买房子了?】
【刚好逛街看到的,你不是说钱岸山温泉好,刚好买栋别墅,以后夏天还能过去避暑,平时可以租出去,租金也很可观呀。】
夏千棠:【你这是买房子像买包啊。】
霓音:【不心疼,贺行屿转的账。】
夏千棠恍然大悟:【他这是补偿你?】
霓音:【那当然。】
谁让他中午那么欺负她。
正巧手机进来信息,是傅蔺征约群里几个人出来嗨,他刚好和容微月在唐源山玩,昨天山上下雪,风景很美,想着叫他们一起来。
唐源山在郊区,以红杉林景色出名,正巧明天周末,贺行屿回来问了霓音,霓音说可以,大家也都有空,傅蔺征发了地址,说准备着烧烤和火锅食材在山庄等他们,让他们今晚一起来山上住。
简单收拾了下,霓音和贺行屿去往唐源山。
一个多小时后,劳斯莱斯到达傅蔺征所在的庄园,驶达一桩别墅门口,里头容微月出来迎接:“你们来啦,就等你们了。”
“微月姐”
霓音下车开心跑过去,山里的傍晚寒风凛冽,容微月笑着搂住霓音:“赶紧先进来,外头冷。”
三人走进屋里,里头开着暖气暖和多了,开放式的厨房里,食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夏家兄妹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霓音和贺行屿
“你俩真是够磨蹭的啊,来太迟了,你俩厨房干活去!”
贺行屿牵着霓音坐下,说从家里带了两瓶酒来,傅蔺征从厨房过来看到,眼睛一亮:“89年的伊贡米勒雷司令,可以啊,原谅你俩了。”
霓音找容微月告状:“月月姐,你看看我哥,一看到酒就两眼放光,你得好好管管。”
容微月看向他,浅浅一笑
“他随便喝,反正喝了酒今晚别想进我房间。”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上颚,把酒瞬间放到桌上:“我不喝,你们今晚随意。”
“哎呦呦
n几人哄堂大笑,夏斯礼给容微月鼓掌:“月月牛逼,这是把阿征完全拿捏了!”
傅蔺征扯起唇角,把容微月搂住:“我听我老婆的话,有问题?”
“哎呦,你俩不是还没领证呢吗!”
“月月,他这暗示意味很强了,他这是日夜盼着娶你呢。”
容微月含笑对上傅蔺征的目光,“那得看他表现。”
傅蔺征注视她,嗓音意味深长
“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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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微月被他逗得脸红,不搭理他。
眼瞧着人到齐了,大家可以到后院烧烤了,男人们把烧烤架摆到外头,点上炭火又弄上火锅,三个女孩子则把烧烤火锅食材往外搬运。
容微月拉住霓音:“音音,你感冒刚好,烧烤还是少吃点,我专门给你熬了点小米粥,养胃的。”
霓音笑嘻嘻:“谢谢嫂子,嫂子太好了。
容微月脸红,说她变坏了,霓音笑说迟早要改口,还不如提前叫叫让她适应。
食材在外面烤着,霓音和夏千棠在厨房给大家切水果,半晌贺行屿端着一盘烤好的食物走过来
招呼她们吃,他走到霓音旁边,“累不累,我来切。”
她摇摇头,见她还不搭理他,男人挑眉
“还冷战?不是时间到了
霓音轻哼,抬起下巴点了点墙上挂钟。
19点30分,还有三分钟。
贺行屿唇角弧度挑起,把烧烤摆在她面前,“要吃什么?”
霓音带着手套,正切着水果,闻言口水都快留下来了,眼睛亮亮,却忍着不出声,眼神示意了下盘中的掌中宝,贺行屿指了指烤香菇:“这个?”
她嘤了声,摇摇头,眼巴巴示意掌中宝。
贺行屿又指了牛肉串,“这个?”
她又摇摇头。
他拿起鸡翅,“这个?”
不是随后他故意跳过掌中宝,拿起烤鱿鱼,勾唇:“我知道了,是这个?”
这人故意的是吧
她脸色涨红,委屈巴巴不想搭理他了,男人低笑出声,拿起他第一眼就已经猜到的掌中宝,递到她嘴边,“不逗你了,尝尝。”
她咬了口,幸福咧嘴,在对面的夏千棠被猝不及防喂了一嘴狗粮,一脸鄙夷:“你俩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霓音窘然一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在贺行屿面前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幼稚,关键是他竟然愿意配合她的幼稚夏千棠说不当电灯泡,端着车厘子走了出去,贺行屿看了眼时间,“31分了。”
霓音唔了声,身子被搂住,无人在意的厨房里,男人俯身吻上她,研磨碾转。
心头炸开璀璨烟花。
半晌他停下看她,慵懒散漫的京腔捎上笑意:“怎么这么可爱?”
霓音脸颊如烫熟的虾。
最后俩人把水果端着出去,几人调侃他们在家里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出来还黏在一块,夏斯礼调侃
“哪家联姻夫妻还这么甜啊?”
傅蔺征笑:“瞎说啥,不是豪门联姻,现在他俩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热恋期,小情侣都是要黏在一块啊。”
夏千棠记起一事:“之前音音还和我说过,对感情不抱幻想,结婚后和四哥和平相处就好,这哪里是和平相处啊?估计每天晚上都打架是吧”
这话意味深长,大家笑哄,霓音对上贺行屿深长的目光,迥然:“之前说得我都忘了”
夏斯礼笑着开了酒,给每个人倒上,说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着当中的两对小情侣和一对单身狗兄妹干一个,大家笑着举杯,傅蔺征拿起果汁:“我以茶代酒。”
“哈哈哈哈这人还记着呢”
夏千棠揽住容微月:“月月,你让蔺征哥喝果汁,然后今晚你跟我一个房间睡哈哈哈。”
容微月:“我看可行。”
傅蔺征脸黑,大家乐个不停。
六人边吃边聊,霓音压根不需要动手,贺行屿帮她烤着,她只需要说爱吃什么就好,半晌夏千棠把烤好的一盘生蚝拿来:“行屿哥,这六个全你的,专门给你烤的。”
贺行屿疑惑:“你们不分点?”
夏千棠推给他:“没事儿行屿哥,你跟我客气干啥,我这边再烤,你尽管吃,管够。”
她说完,偷偷给霓音挑了挑眉,压低声音:“你让你老公多吃点。”
霓音:嗯
过了会儿,夏斯礼也拿了两串羊腰子过来,着急招呼贺行屿:“阿屿,来,吃点这个,对身体好。”
贺行屿被迫接过,夏斯礼欲言又止,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兄弟,这东西我今天多给你买了好几串,你不够吃我再烤。”
贺行屿
就这样,一会儿夏千棠送来生蚝,一会儿夏斯礼送来羊腰子和烤韭菜,贺行屿脸逐渐黑了。
这些人几个意思。
烧烤局到了尾声,大家约着上楼唱歌玩桌游,霓音和夏千棠、容微月先进去准备饮料,三个男的在外面收拾。
夏斯礼整理着炭火,看向身旁的兄弟,拍了拍贺行屿的肩膀,啧啧轻叹
“阿屿啊,最近几点睡?我看你有点黑眼圈。”
贺行屿冷脸看向发疯了一个晚上的夏斯礼,“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斯礼摇摇头,忍不住感叹:“兄弟,音音不在,我就不和你含蓄了,你这逐渐奔三了不比年轻小伙子,不能拼命熬夜加班啊,得注意点身体,有些方面现在会有点力不从心,你不要着急,实在不行借助点药物,我下午帮你上网查了查,等会儿发你几款链接,不用谢啊。”
夏斯礼话落,一旁傅蔺征转眼看向自家妹夫,一言难尽:“贺行屿你现在就要用药了?”
男人:“”
过了会儿,霓音和夏千棠、容微月她们把饮料提到楼上,三个男人也上了楼。
“你们先唱,我去拿桌游啊。”
傅蔺征招呼大家进去,霓音正开心要往里走,忽而手臂就被人攥住。
诶
贺行屿推开旁边影音厅的门,把她一把拽了进去。
里头没有开灯,一片漆黑,贺行屿落了锁,搂住霓音一把抵在门上。
她腰身被锢住逃脱不得,心脏重重一撞,一脸懵逼,男人俯身看她,气笑了
“贺太太”
“我听说你和别人说我肾虚?”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山里天寒地冻,银蓝色夜幕一眼看不到边。
影音厅的门从内锁上,房间里昏暗的光影如同千里深海,此刻隔壁KTV的包厢还闷闷传来富有鼓点节奏的音乐声,砸在耳边蕲敲得心脏加速,越来越快。
霓音被抵在墙上。
视觉听觉都被面前的男人占领。
贺行屿的质问落下,霓音小脑袋瓜先是呆了下:“我什么时候说的……”
“那就要问你是怎么和你闺蜜说的了。”
“……!”
霓音突记起来今早和夏千棠开玩笑的那一句,脸上炸开胭色,男人敛睫挑眉看她:
“难怪他俩今晚又是给我烤生蚝,又是给我羊腰子,这是听说了我不行,要帮我健补来着?”
男人把她细腕扣在门上,俯身而来,灼灼黑眸认真盯着她:“所以,宝贝是不是对昨晚和今天中午的体验不太满意?”
霓音脸上如印上烙铁,嫣红扑面,没想到夏千棠这么信以为真,羞恼着急解释:“没有,我和棠棠是开玩笑的……”
“应该不是开玩笑。”
贺行屿嗓音低哑:“是我的表现还不够好。”
霓音想跳起来:“……没,已经特别好了!”
他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呜呜呜!
贺行屿大掌摁住她的后腰,更深压向自己,低声贴在她耳垂:
“鉴于此,为了我个人声誉——”
“我有必要当面和音音用行动澄清一下谣言。”
她脸红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扛起往里走,她吓得忙抱住他,几秒后就跌入真皮沙发中。
两只细腕被他一把按住举到头顶,肩宽窄腰的男人带着对比悬殊的力量感,吻了上来。
一开始的温柔似乎是错觉。
很快贝齿被强势闯进,他刚刚含了颗糖,清凉的薄荷味在齿间散开,勾着她甜软气息角逐。
霓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会。
只是每一次逗挑都让她心脏如打了肾上腺素,根本架不住。
霓音巴掌小脸红扑扑的,眼尾濡湿,赶忙撒娇道:“贺行屿,我错了……”
他气息极撩:“哪儿错了?”
“我、我不该和别人乱说的。”
还说得和现实截然相反……
她让他别胡闹,隔壁还有人,他说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今晚我补了那么多,不得让你检验一下?”
她发现了,果然这人是斯文败类……
外表的正经都是假的……
掌心如鱼在深海探游,臂膀的青色脉络凸峥,蓬勃着热沸情愫。
他太了解她了。
仿佛面包师掌握了配方,轻而易举让一团甜面发酵蓬软。
到最后,她面对面无力靠在他怀中,男人却平静下来:“不是说要回去唱歌么?走吧。”
“
??”
整颗心差一点点就能被抛到空中,这时候哪有骤然掉下来的道理,她哭哼骂他坏,他低声诱问:“那要跟我回房么?”
她咬着唇,纠结了好几秒,害羞轻应。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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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抱起,男人喉结重重滚动,眼底深沉:“那就跟我去房间。”
走出门,霓音心惊胆战怕被人看到,如小猫缩在他怀中。
好在外头无人经过。
贺行屿抱她去了三楼。
十分钟后,迟迟没有见到人的夏千棠出门溜达了圏,还是没找到霓音,疑惑给她打去电话。
嗡嗡嗡……
房间里,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第三次亮起。
手机被捞起,黑暗中男人一边把小姑娘面对面抱在怀中,一边把电话递给她,淡然问:
“是不是要接一下。”
霓音心跳如鼓,被迫接起,那头问:“音音,我们都在唱歌,你和贺行屿人去哪儿了?”
男人突然进攻更甚,霓音疯了,压住尖叫的声音,快哭了:“我、我头有点晕……”
“啊?头晕?”
霓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努力拼凑字音:“是,我、我感冒还没好,可能有点晕车,现在贺行屿带我去休息下……我等会儿就来……”
“好吧,那我给你拿点药?”
“不用,我休息下就好……”
霓音从来没有想过楼下朋友们在唱歌,而自己和贺行屿却在楼上……
“行,音音那你休息着,我们先玩儿。”
挂断电话,手机拿不稳再度掉到地上。
这人太坏了,霓音软绵绵胭红,贺行屿搂住她,低声袭来:“晕车?”
“唔……”
贺行屿笑了,气息在耳边擦火:“嗯,这车上上下下地摇,是容易晕。”
“……”
楼下的歌唱了一首又一首。
窗外的夜色又深了几分。
房间里,秒针静静摆动。
直至一轮白月挂在天边,在贺行屿怀中,霓音失了神很久才缓过来。
末了缱绻厮磨间,霓音脸上布满泪痕,滢红一片,贺行屿轻拨开她黏着的黑发,再度确认:
“贺太太,我这样还算虚么?”
霓音哭唧唧:“不虚!”
他最强了好吧!
霓音后悔万分,赧然在他肩上咬了口,说打算和他冷战了,贺行屿揶揄:“刚才最后舒服成那样,现在吃饱了翻脸不认人?”
拿枕头盖住脸。
她想彻底屏蔽他的信号了。
短短两天下来好几场,如此频繁,是个人都扛不住,何况是本来就体弱身娇的小姑娘,累得连眼皮子都懒得抬,最后被贺行屿抱去了浴室。
不过嘴巴上喊累,她和贺行屿一样,如今因着刚打开新世界、体会到个中乐趣而总
感觉食不餍足,而且他们感情愈发甜蜜,每每靠近都压制不住情愫,就像瘾一般。
在浴室也亲昵了好一会儿,不过楼下还有人,贺行屿还是收着时间不敢太过分,冲洗完出来,他给霓音穿好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正好震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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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夏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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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夏千棠和霓音打完电话回去汇报,夏斯礼闻言就差点把酒喷了出来。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太了解对方,这哪是头晕回房休息,这是贺行屿把人逮回房间里欺负吧……
贺行屿淡定按灭了手机屏幕,换好衣服去找霓音:“累不累?”
“我只想躺着……”
她感觉现在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
给她喂了喂水,霓音缓了好一会儿,才有点力气被他搂着走出房间,窘然忐忑:“等会儿下楼怎么说呀。”
关键是,她亲哥就在楼下……
她现在理智上头,知道自己有多大胆了……
贺行屿笑,“你不都说了吗,头晕。”
“他们应该不会发现吧?”
已经发现了。
贺行屿压下唇角,“不会。”
到了二楼,俩人推开门,里头夏千棠在唱歌,另外三人正在打桌游,看到他俩忙招呼过来,傅蔺征看向霓音:“没事吧头晕?”
她心虚摇头,“没事,好多了……”
“药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