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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不是赢给她看。

而是赢给老婆看贺行屿的声线本身低沉有磁性,这句带着笑音、比太太俩字更亲昵的“老婆”落在耳边,像是随口一说,却如一阵疾风卷过心湖,骤然掀起波澜。

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贺行屿看到呆懵羞涩的她,勾起唇角,运动后带着喘息的低哑声不自觉像在撩人:“难道不是么?”

她不是他老婆么

唔霓音应不上来,羞涩偏开眼。

这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此刻场地另一边的看台前,姚思薇已经难堪又尴尬到提前先走了,而主动提出单挑却在众人面前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宋詹看着霓音和贺行屿亲密咬耳朵的画面,本就阴沉的面色此刻更加铁青。

丢球又丢女人,他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刚刚贺行屿一下场,霓音就飞快上前给男人送水,眼里只有对方。

可就在不久之前,她却是陪在他的身边…©宋詹记得高中时他经常比完球赛时,霓音会来给他送水,少女剪水双瞳赤诚而崇拜地看着他,藏匿满满的爱意。

可现在凭什么站在她身边的是贺行屿

从高中开始,他就暗暗嫉妒对方天之骄子的身份和背景,贺行屿事事皆第一,凭什么现在连霓音都被他抢走心间如被撕裂扯开,他怒火翻腾,无法抑制地溢出。

邓霍过来安抚宋詹,后者绷着脸含笑回应,保持体面。

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虽然知道宋詹和贺行屿之间的关系,但都心照不宣地闭口不提,只当刚才是个普通的比赛。

邓霍提议继续打比赛,新的人上场,大家将注意力转移回赛场上。

另一头,霓音和贺行屿在看台坐了会儿,眼瞧着有点起风,贺行屿怕小姑娘流了汗吹风会着凉

“我们先走?带你去换个衣服冲个澡。”

“好。”

刚好她身上黏黏的,也不舒服。

“脚走得了吗?”

“可以的。”

贺行屿把球包挎到肩上,自然而然牵起霓音,和夏斯礼等人说了声先离开,夏斯礼疑惑:“过了会儿吃饭了,你们干嘛去啊?”

贺行屿眉梢淡挑:“约会。”

“我靠,受不了了这俩人”

霓音被贺行屿明晃晃牵着离开球场,邓霍等人看着他俩,还是难以置信

“贺行屿谈了恋爱是这个样子吗?我快要认不出来了。

夏千棠拍拍他的肩:“这你就不懂吧,主要是音音魅力大,行屿哥这样的高岭之花都得坠入爱河。”

“牛啊音音”

走出球场,贺行屿带霓音走近后方建筑,霓音去女士区域,贺行屿正拿着衣物走去冲澡间,突然后方传来声音

“贺行屿”

男人回头,宋詹朝他走来。

此刻旁边无人,宋詹撕开伪装恭敬的面具,怒眼沉沉

“刚才那局赢了我,你很咿瑟是吧?”

宋詹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扯起抹冷笑:“当初在RM拍卖会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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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

贺行屿撩起眼皮看他,眸浸满寒意:“你把霓音当成了什么需要去赢?炫耀的资本?还是你撑面子的工具?”

宋詹脸色微凝滞,就见贺行屿慵懒扯唇

“论手段,我不及宋先生,一边谈恋爱一边跑去照顾前任,一边订婚了,还对前任恋恋不忘,请问谁能像你一样博爱?”

“u这话讽刺意味拉满,宋詹嘴角一抽,紧咬牙关,面色涨红。

贺行屿转身往前走,几秒后身后传来宋詹气急败坏的声音:“贺行屿,你别太自以为是,你以为霓音真的会喜欢你吗!你俩一起长大,她要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了,怎么会为了我推掉了你们的娃娃亲?!”

宋詹充血的双眼恶狠狠瞪着他

“你不知道吧,霓音今天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是我前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心里压根没放下我,从高中到现在她喜欢我这么多年了,你比得了么?你以为你能取代我在她心里的位置?!我告诉你,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宋詹吼着,几秒后见贺行屿转眼对上他目光,沉凝不见底的黑眸滑过道笑意

“我们之间有没有结果,你这位前男友以后多多关注就知道了。”

男人离开,宋詹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紧咬牙关。

另一头的霓音完全不知俩人还有这样一段对话。

正午,日光落下,天上飘了几朵云。

一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到单独的更衣室里换好旗袍,又化了个淡妆。

收拾好,她走出房间,看到外头那间无人的休息厅里,贺行屿早就好了,正倚在黑梨木沙发旁的落地窗前抽着雪茄。

窗外一片松劲的树林映衬下,他神色桀冷,一身矜贵,宛若遗世独立。

平时她很少看到他抽烟。

霓音愣了愣走过去,男人闻声转眸看到她,眼底淡漠散开几分:“收拾好了?”

“嗯。”

贺行屿按灭了雪茄,打开了落地窗旁的小窗户透风,霓音其实没有闻到难闻的烟草味,而是舒缓的檀木雪松气息扑进鼻尖。

“你等很久了?”她问。

贺行屿垂眼看了下腕表,淡声道:“倒也不长,也就四十分钟。”

她听出他话中揶揄之意,羞窘反驳:“你不知道吗,我们女孩子都是这么磨蹭的。”

他嗓音不咸不淡

“不知道,没等过别的女孩。”

她闻言,心间被挠了下,说旗袍刚刚工作人员拿去熨烫了下,送来得比较迟,“我脖子后的这个纽扣不好扣,老是弄不来。”

“过来。”

他把她拉到面前,随后抬手把她散落如瀑的黑发拨到前头。

他指腹有意无意碰到她白若凝脂的天鹅颈,酥麻痒意瞬间在她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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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绕到她颈后扣着纽扣。

霓音如同被他抱住,近距离下,她仿佛快要贴近他胸膛,男人身上好闻的雪松气味逶迤而来,让她无处可逃。

他温热的呼吸轻微洒落在她颈上,烫红了皮肤,她脑中一怔,脸颊如被热风吹过,红晕涌动。

等等…她明明可以转过身去让他弄呀时间仿佛减慢了倍速,心跳却背道而驰。

她指尖微蜷,犹豫了没开口,下意识屏息,视线不知所措放哪儿,最后落向他凸峥的喉结。

莫名透着冷欲的性感,格外好看脸快要闷熟之际,头顶终于落下声音

“好了。”

霓音回过神,“谢谢”

她刚想后退一步,谁知道他右手下落,禁锢住她腰肢,将她拉到更近。

她脑中哐当震动,就感觉贺行屿俯身,气息拂在她耳边:“逃什么?”

他手臂的热度隔着旗袍布料层层透进来。

烧得人腿软。

霓音眼睫扑闪,红唇翕动,轻轻嘤咛了声,就听到贺行屿低笑,随后她感觉腰间的手臂收紧,她被完全纳入他温热的身躯中。

男人半倚着沙发背,却仍旧比她高,一折臂弯就完全锁住她的腰肢,她娇软的身子完全被他宽大的肩挡住,昭示着极其明显的体型差,仿佛,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松抱起她做任何事。

窗外是苍白冷淡的木色。

房间里,旗袍的纯白却与衬衫的黑色欲涩勾缠,春意横生。

耳边落针可闻,霓音感受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也跟着心跳如鼓,几秒后,也顺从本能轻抬手环住他,随后感觉被他搂得更紧。

过了半晌,贺行屿终于松开手,霓音脸颊烧红看向他:“你为什么”

他笑,“抱一下我太太,需要理由么?”

她心旌摇曳,贺行屿黑眸深不见底落向她脖子上的那条宝石项链,霓音注意到他目光,“怎么啦?”

“没什么,你喜欢蓝宝石?”

“挺喜欢的”

霓音垂眼看向脖子上的项链,这才发现今早出门太着急,她原本想拿自己的那条吊坠,因为形状类似,竟然拿成了宋詹送的。

晕倒她尴尬了下,让他帮忙摘了下来,“这坠子断过一次,挺旧的了,我换一条吧。”

贺行屿摘下递给她,神色淡淡

“嗯,是挺旧的。”

离开更衣室,他们去球场和夏千棠他们汇合,中午时一起去吃午饭。

中午邓霍宴请所有的宾客,在度假村最高档的餐厅。

霓音和贺行屿坐在一起,感觉到宋詹往她这方向瞥来,她继续无视,心里也无语,没想到自己顶着他送的项链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上午大佬同聚一桌,边吃边聊,更多是在谈工作。

今天贺行屿是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自然许多人把话题抛向他,贺行屿交谈着,谦和不倨傲,很多独有深远的观点抛出来都让人惊叹。

贺行屿是天生的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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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为了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外人说得没错,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城府不深,但霓音看着,更多是钦佩和欣赏。

因为他是她先生。

所以她甚至莫名还有那么一点小骄傲。

饭后,大家自由活动,霓音说想去后山采采风,贺行屿应下,有人想找他谈生意,却被他推却

“抱歉,下午要陪女朋友,有空再约时间。”

对方应下,霓音小声道:“我就是闲来无聊,不去也没事,你可以去谈工作的。”

“答应你的,自然要以你的事为先。”

她心间不由得柔软。

于是一个下午,贺行屿都陪在她身边。

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外人打扰,山中悠闲的时光悠然惬意,俩人爬着山,还回忆起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说笑不断。

不知不觉,半天就过去了。

傍晚,天色暗下,天上的云越积越厚,冷风肆意,气温降下。

两人下山,晚上朋友们结伴自由用餐,俩人和夏家兄妹还有几个玩得好的朋友一起吃了晚饭。

八点多,因为贺行屿和山庄里几个影视圈的老板在昨天约了一个会议,不得不离开。

他看向霓音:“我大概两个半小时就结束,就来找你。”

霓音点点头:“你去吧,我就和千棠他们逛逛。”

夏千棠揽住霓音肩膀:“行屿哥,你不要太霸道啊,你都霸占音音一整天了,你们来日方长,就不能给我点时间?”

贺行屿笑,“那你们随意。”

男人走后,夏千棠扭头看霓音:“你俩平时也这么黏在一起的吗?”

“哪里,我和他经常各自出差,有的时候一周见不了几天。”

“那我能理解了,刚结婚都如胶似漆,分不开。”

霓音打她,“又来是吧…

u闺蜜俩约着一起去蒸桑拿,结束后俩人在外头的休息厅小酌,夏斯礼和几个朋友打完桌球,问了她们的地址,说带了宵夜,过来一起嗨。

点的果酒送上来,夏千棠揽住霓音,和她碰杯

“怎么样,采访一下小公主,今天一整天下来伸出修罗场感受如何

u“什么修罗场?”

“就是和贺行屿一起碰头宋詹和姚思薇啊,你们这两对今天可是全场焦点。”

霓音抿了口黑加仑气泡酒,耸耸肩:“没什么感受,我又不怎么关注那两个。”

“你是淡定,宋詹被你们秀恩爱刺激得都快炸了。”

霓音了解他性格,“他难受不一定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没了面子,什么都能输,面子不能输。”

“今儿个贺行屿可一点没给他留面子啊,在球场把他打得脸都黑成炭了,那叫一精彩。”

夏千棠调侃霓音:“你说,要是你高一那年第一次在网球场上见到宋詹,是看到他像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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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想象了下,有点想笑:“那还真不好说。”

有些事就像命运的安排,那时候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霓音摩挲酒杯,无奈感慨物是人非:“其实当时宋詹真的挺好的,很多次他都帮了我,就像我高一那年被向胜骚扰。”

霓音再度提起她被高年级学长骚扰追求的事,当年她被对方死缠烂打,正巧中暑晕倒,是宋詹送她去了医务室,陪在她身边,那学长死缠烂打不断,说绝不死心,是宋詹骑车陪她回家,还帮她私底下去警告了那人,后来家长介入,那人才不敢来的。

所以每次想到这件事,霓音心里还是感激的。

夏千棠叹气:“有一说一,当时宋詹是挺好的,可是他后来做的那些就是罪无可恕,我每次想到他那么利用你恨不得冲过去揍他一顿。”

正说话间,正巧夏斯礼和邓霍几个朋友来了,把买来的烧烤放在桌上,夏千棠眼睛亮起

“烧烤陪酒,越吃越有啊。”

大家又叫了酒,夏斯礼在夏千棠旁边坐下,打开烧烤盒:“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什么罪无可恕

音音又受什么委屈了?”

“没,我们在聊宋詹呢,”夏千棠递给霓音一串羊肉,“说他高中时候人挺好,后来不行了,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年段四班的那个向胜吗,之前想追音音来着。”

夏斯礼咬了口肉,“记得,高中时候自以为牛逼轰轰的,天天在学校欺负同学,听说去年接管了他爸的厂子,今年直接让厂子亏损倒闭了哈哈哈。”

大家笑,夏千棠说他活该,“当时这畜生死缠烂打音音好久呢,太恶心了,后来还好被宋詹警告了一次才老实的,否则不知道要纠缠音音到啥时候。”

“啊?被宋詹警告的?”

“对啊,早读课宋詹直接把他叫到班门口,警告他离霓音远点,不得不说,那一刻他还是挺帅的。”

夏斯礼眯了眯眼,疑惑是不是自己记忆错乱了

“等等,那个向胜不是被阿屿收拾了才老实的吗?”

夏千棠:“啊?”

夏斯礼想了想发现没记错,“阿屿揍过那畜生,音音你不知道吗?”

霓音呆住:“什么???”

侍者送来酒,夏斯礼开了瓶精酿,说当时霓音一直拒绝向胜,对方因爱生恨,和兄弟们说要找个机会收拾她,所以有天傍晚放学,他带着两个兄弟跟踪霓音,差点要拦住她的时候,是贺行屿出现了。

当时一身白衬衫黑校裤的抬手拦住他们,双眸清冷问他们想干什么,向胜笑了:“年级第一的学霸关心这个?怎么,我搞女人,关你吊事?”

向胜话音刚落,谁知脸上重重一拳砸了过来。

那天,夏斯礼和几个朋友也在现场,却压根没轮到他们动手。

贺行屿下手快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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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向胜撑不住求饶,少年慢条斯理擦掉嘴角的血,把混混一把拉起,按在小巷墙上,褪去外表的温文尔雅,眸色冷厉

“你再敢出现在她面前试试,你看看关不关我的事。”

自那以后,向胜被打怂了,看到贺行屿都躲,才从此不敢再来骚扰霓音。

这也是贺行屿高中三年来第一次违反校规,学校见他是保护同学事出有因,向胜家里又选择和解,才没有给贺行屿记过,只是口头教育让他写反思。

夏斯礼咬着五花肉,“宋詹当众警告向胜都是几天后的事了,他就马后炮口头警告了两句,要是没有阿屿的这顿揍,向胜会收手?”

夏千棠和霓音面面相觑,前者震惊

“这件事你怎么都没和我们说过啊?”

夏斯礼话到嘴边滚了滚,只叹气了声:“阿屿那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只做不说,他又不是想找音音邀功,自然不会说,而且这种恶心的事他怎么会主动和音音讲,让她难受不成?”

霓音眼波震动,心间热浪翻涌,夏斯礼看向她

“而且你中暑那天下午在医务室休息,是阿屿请假过去默默陪了你很久,他知道你身体不好,就怕你出事,当时你在睡觉,宋詹就一开始待了一会儿,后面要上课就先走了,他回来后,阿屿见你们在聊天,默默就走了,这些他都没和你说过吧?”

就像她六岁那年在家里后山中暑晕倒,是十岁的贺行屿寸步不离守在身边。

霓音懵然,“这些他都没和我说过”

那天在学校,她睡觉前看到的是宋詹,睁开眼后看到的是宋詹,她完全不知道中间那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是那个从小陪她长大的少年陪在她身边。

她只看到宋詹骑车陪她回家,为他而春心荡漾,殊不知那天晚霞漫天,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是贺行屿挡住要伤害她的人,保护着她这些事,如果不是夏斯礼,贺行屿估计这辈子都不打算和她说。

夏千棠反应过来,直叫唤:“音音,贺行屿真的对你太好了吧!这么对比看下来,宋詹算个屁啊

就完全不如贺行屿!!!!”

周围人听到也激动:“阿屿打架这也太帅了,音音,他可是从小保护你到大啊。”

这时霓音手机亮起,正是贺行屿的信息

【我结束了,你在哪儿,来接你。】

情绪如海啸在她心底奔涌掀起,霓音问他在哪儿:【我去找你。】

贺行屿报了地址,霓音飞快站起身:“贺行屿开完会了,我去找他。”

“诶,外面下雪了,要不要撑把伞”

霓音摆手说不用,走出大门,凛冽寒风扑面而来。

头顶雪花漫天,纷纷扬扬。

是难得的大雪。

霓音裹紧大衣,迈入风雪中,穿过商业小镇街道,往右边的南山会馆走去。

室外一片宁静,连绵起伏的草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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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走着,忽而后方有人叫她

“音音!音音!”

她倏地回头,就看到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宋詹,宋詹正忍不住想找她,见此立刻冲上来。

霓音眉头锁起,此刻没心情和他说话

“你有事?”

宋詹把手中的药膏递来:“音音,你脚没事吧?对不起今天怪我发球不好,害得你受伤了,我给你买了药”

霓音没伸手接,神色分明:“不用,我男朋友已经给我用过药了。”

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宋詹心头的妒忌如被猛地扔了把火,脸色沉下:“音音,你和贺行屿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们在我面前逢场作戏对不对?你们不是真的在一起,是不是?”

霓音觉得可笑:“宋先生,我和别人谈恋爱和你有关系吗?麻烦你管好你自己,你已经订婚了。”

宋詹心慌意乱:“音音,我和姚思薇不是真的,我只是发现挽回不了你,所以想要刺激你来着,只要你点头,我就和她立刻解除婚约,我知道你和贺行屿在一起是因为听说我订婚了,估计刺激我”

霓音扯唇,发现这人成了她今天的快乐源泉:“你想多了宋詹,我和你不一样,不会利用别人去报复前任,你以为你算什么?”

“难道你不在乎我吗!如果你完全忘了我,今天怎么会戴着我送给你的项链

u霓音闻言,直接把口袋里的项链拿出来还给他:“谢谢你提醒我了,这东西我今早看走眼带错了

还给你。”

宋詹期待了一天,胡思乱想了一天,却没想到换来霓音如此绝情的态度,眼底被逼得猩红

“霓音,我不信你根本忘不掉我!你忘记了你当初有多喜欢我吗?!你以为贺行屿和你在一起是真心实意对你?他那么注重名利的一个人,和你交往就是为了你背后的明恒,你还不懂吗,你如果不是明恒的千金,他根本看不上你!!”

霓音静静看他:“那你呢,你当初又是因为什么看上我?”

宋詹忽而语噎。

随后霓音余光出现什么,侧首看到贺行屿不知何时来了,站在宋詹后方的不远处。

漫天飞雪下,男人一身黑色羊绒大衣,执伞长身而立,镜片后的深眸朝他们这个方向落来。

她眼睛亮起

“贺行屿女人带着厌恶的脸色在看到贺行屿的那刻瞬间灌入粲然笑意,她越过宋詹怔愣的目光,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速度比我快”

他温柔看她:“冷不冷,围巾不戴就跑出来

“不冷……”

贺行屿把自己的围巾摘下,帮她围上,把伞倾向她的头顶,将她搂进怀中,霓音仰眸看他

“我正想去找你来着。”

“怎么那么着急?”

“因为很想见你呀。”

宋詹看着俩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脸色发白。

曾经围着他转的霓音,此刻却对另外一个男人满眼都是爱意他气得妒火爆棚,下一刻霓音转身,面对他,含笑开口

“不好意思啊宋先生,我比你了解我男朋友,他是不是对我真心实意,我比你清楚,毕竟我们认识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这话犹如暴击,宋詹捏着手中的药膏得手指发白,脸色僵硬。

“有件事你误会了,早在你和姚思薇订婚之前,我就已经和贺行屿在一起了,根本不是为了刺激你,你别太自恋了。

霓音笑了笑:“他对我很好,至少他不会因为工作动不动放我鸽子,然后敷衍地买礼物哄我;也不会为了名利为了自己的面子,逼我去做不想做的事;还因为要照顾初恋,把我一个人抛在山上,随意糟蹋我这么多年的感情。”

霓音阴阳怪气的话直直如雷兜头劈下,宋詹瞳孔震然,忽而失言。

霓音看了眼贺行屿,鼻尖微酸,眼底化开柔意:“我男朋友虽然忙,但是他经常陪在我身边,给我很多惊喜,保护我关心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不像从前,我一直追逐一个人,却总是得到冰冷的回应。”

“所以我和贺行屿在一起是心甘情愿的。”

霓音冷眼看向宋詹:“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我男朋友这么好,你和他,根本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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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听到霓音不留情面的冷言讥讽,宋詹心头搭建起来的一切轰然被屈辱感冲击得倒塌,整颗心按压成一团,再被重重摔碎。

高中的时候,喜欢他的女孩子有那么多,他忽视了霓音的爱意,后来他看到了却不加珍惜,反而选择利用。

如今,他把这爱弄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他彻底失去了她……

宋詹所引以为傲的一切在这一刻被夷为平地,只剩下霓音留给他一句冰冷无比的话:

“我和我男朋友现在感情很好,麻烦你离我们远点,别再来说三道四。”

……

最后,贺行屿带着霓音离开。

下了雪的夜茫茫一片,室外无人。

路旁,高大的松树拔地而起,宛若高耸入云,昏黄的路灯下,白雪莹亮落下,银霜素裹。

四围无人,贺行屿停下步伐,垂眼看向面前眼眶微红的小姑娘,心疼将她搂进怀中,哄她:

“没事,不哭。”

霓音吸了吸鼻子,贺行屿轻抹掉她眼尾的小珍珠:“因为宋詹难受?”

霓音懵然摇摇头,“才不是呢……我压根就不在意他了。”

“那是因为什么?”

伞外,雪静静地落着,霓音心如同被热风鼓鼓卷动的棉花糖,小声嗫嚅:“是……因为你。”

他黑眸微动,霓音轻声道:“因为我听到他那样评价你,我很生气,我就想替你怼他。”

她就是看不惯宋詹一直以来对贺行屿的嫉妒,又那么自以为是,她讨厌死这个人了。

贺行屿听到她的话,眼底晕开抹笑意,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黑加仑果酒气味,调侃:“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

他注视着她,嗓音低哑:

“否则,刚才那样在他面前秀恩爱。”

“没有,我就喝了点点,”她连忙解释,“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贺行屿神色翻涌,嗓音哑然含笑:“所以,你刚才说觉得我很好,和我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开心都是真的?”

她点头,那双眸比星辰还耀眼,却只装下他:“当然,每一句都是真的。”

贺行屿眼底光影晃动,抬手将她搂紧,霓音眼底湿润:“不单单是现在,还有从前,就像高中关于向胜的那件事,我才知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贺行屿愣了愣,霓音说她刚刚她在和夏斯礼聊天时,才口中得知这件事,她鼻尖酸涩更甚:

“我当时被向胜骚扰,其实是你帮我撑腰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是宋詹帮我的……”

见她又要哭了,他摸摸她的头,柔声笑哄:“又没什么,小时候我不就答应过你了,会好好保护好你,我说了就会永远做到。”

从小他们一起长大,她黏在他身边,他唯一想保护的,也只有她一人。

贺行屿抬手抹开她脸上的雪花,一双眉眼携满爱意:“所以,不管是曾经作为你哥哥,还是现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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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委屈。”

小时候,贺行屿就是除了家人外最多陪伴在霓音身边的存在,她调皮时,他会纵容她闹;她难过时,他会抹掉她眼泪哄她;她害怕时,他把她挡在身后保护;她受伤时,他会温柔处理她伤口;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为她实现。

他对她太好了,好到很多时候她习以为常,并不珍惜,甚至长大后因为几年的分开,就遗忘了很多。

可是那些曾经答应过她的话他却记得。

他在的时候,就没有让她受过委屈。

无论是从前,还是结婚后,他都做到了。

霓音的双眸洇上层水雾,下一刻忍不住主动钻进他怀中。

她想说的话有许多,可在各样情绪里千翻万滚,最后只能化为哽咽唤他名字的声音:

“贺行屿……”

她眼眶濡湿,脸埋进他胸膛,贺行屿见此,黑眸热炽,将她更深拥住。

刺骨寒风呼啸刮过,贺行屿所执的伞和他的怀抱却替她抵挡住了一切寒意。

良久后,贺行屿垂眼看向小姑娘,见她白瓷小脸的鼻尖冒红,细长的睫毛挂着将坠未坠的小水珠,他拧了拧眉,无奈轻笑:“怎么又哭了?”

他指腹温柔抹掉她眼泪,眸中划过抹笑:“小时候我对你好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感动?一个劲儿继续闹我。”

霓音被他逗得梨涡塌陷,“那时候太小了,我又不懂事。”

她仰头看着他,鼻尖再度泛酸:

“贺行屿,我还是忍不住想说,谢谢。”

霓音想到高中:“其实我一直以为高中我们重逢以后,你不怎么喜欢我。”

“嗯?为什么这么说?”

“当时我们有好几年没见面,我回京市生活后再见到你,就发现你就变得好冷淡,对我很疏远,所以我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来烦你。”

霓音提起高一那年她在贺府与他见面,“当时你看过去特别冷冰冰的,我可害怕了。”

贺行屿也仍旧记得那天,霓音一身浅绿色棉麻长裙,怀中抱着一大捧朱丽叶玫瑰,就猝不及防闯入他的视野里。

像是灰暗晦涩的世界再度撕开了一道裂缝。

身处黑夜的人久违地见到了太阳。

贺行屿敛睫低笑,“那天……我确实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

“因为,”他注视她,“你不认得我了。”

小时候还黏着他,就几年过去,她就认不出他了,还一个劲的傻乎乎自我介绍。

霓音愧疚莞尔:“我们几年没见,那你确实变化很大呀,变高又变得更帅了,还戴着个帽子,我第一时间没看出你,就算认出了,也不敢认。”

她努嘴:“所以我就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

“傻,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

贺行屿将她拥紧,沉默许久开口:“当时发生了很多事,以后再和你慢慢说。⒀_⒀『来@看最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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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没有讨厌,从来没有,不要多想,知道么?”

霓音点点头,“所以刚刚宋詹说的那些话你听了也别生气,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他说的那些我和你在一起的理由,你相信么?”

“当然不相信。”

“所以,我太太相信我,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霓音唇畔弯弯。

最后他再度牵住她,“那我们回去?”

“好。”

“刚刚一路跑出来的?”

“唔……”

“知道当初的事这么激动?”

霓音扯起围巾盖住半边脸,“没有,我是正好忙完了才出去找你的。”

俩人回到刚才的桑拿馆,大厅里,夏斯礼几人烧烤吃得正嗨,看到他俩:

“呦呵音音这是出去把阿屿接回来了啊!”

“让我们欢迎这对新人登场!”

大家鼓掌起哄欢迎他们入座,夏斯礼嬉笑:“阿屿你可得感谢我啊,刚刚音音知道向胜那件事,感动得把我们丢下,飞奔去找你了,那叫一个激动。”

想装矜持瞬间被揭穿的霓音对上贺行屿看过来的笑眼。

“……”

她不要面子的吗?

贺行屿含笑带她坐下,大家给他们倒酒拿夜宵,夏千棠给贺行屿竖起大拇指:“行屿哥,我们刚刚听我哥说了你对向胜做的事,你也太勇了吧!这是不惜冒着被处分的风险给音音出头啊。”

旁人也打趣:“是啊,看不出来阿屿还有这样一幕,果然是只对音音了。”

“诶,话说我还没见过阿屿打架,他打架这么厉害的吗?改天想切磋切磋。”

夏斯礼拍他肩膀:“我劝你别,上一个说要切磋的,今早已经被吊起来打了。”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霓音喝着果酒,小声问身旁的男人:“贺行屿,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会打架?”

“别人教我的。”

“谁呀?”

“你哥。”

“……”

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霓音好奇:“你俩打架谁更厉害呀?”

他淡笑,“改天在你面前打一次?”

“那不行,受伤了怎么办。”

他黑眸直直看她:“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霓音耳畔被他声音擦得生热,羞赧:“当然是两个都担心。”

他无声笑,大家聊了会儿,霓音晚上不能吃这些高热量的东西,看着只能流口水,贺行屿见此便说带她先回去休息。

旁人忙催促:“去去去,你俩赶紧去,你俩在那边咬了半天耳朵了,是怎么忍得住不回去天雷-勾地火的?!”

“对啊,今晚这么甜蜜,还不赶紧回去过二人世界,第一次

见到非要让我们当电灯泡的!”

天雷勾-地火……

一帮损友猝不及防开起车来,霓音脸上炸开红晕,随后手被拉住,贺行屿若有笑意的声音落下:

“走了,别管他们。”

旁人起哄,最后霓音脸红被贺行屿牵着离开。

她耳边盘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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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酒店,工作人员已经提前把他们的行李放进去了,领他们到了最高层的套房:

“这是邓总为两位安排好的视野最佳的湖景房,贺先生和霓小姐入住愉快。”

夜色下,房间的落地窗将外头的萨地湖和茫茫高耸的红松林尽揽眼中,湖面结了层薄薄的冰,树林染上皑皑雪色。

房间很大很漂亮,唯一的问题是,只有一张床。

关上门后,霓音小声问:

“我们就……一个房间吗?”

贺行屿抬眉:“我们是男女朋友,你觉得邓霍会给我们安排两个房间?”

“可……就一张……”

男人俯身看她:“要不我现在去和前台说一声,我们加张床?”

“那还是算了吧……”

说完好像更奇怪了……

她心跳如鼓,头顶落下悠淡男声:“怎么,这么怕和我住在一起?我会吃了你不成?”

她偏开眼,心虚否认:

“没,我就是疑惑问一下。”

贺行屿挺绅士的,她相信……

霓音故作镇定去视察了下房间,男人道:“你先去洗漱,我去处理点公事。”

“好。”

贺行屿去隔壁的书房,霓音走进浴室,深呼吸记下,揉揉脸。

他们都结婚了,她那么紧张干什么,就算一起睡也再正常不过呀……

她压平心态去卸妆。

迟些时候,她洗澡护肤完走出浴室,还怕自己太磨蹭,谁知卧室里仍旧无人,估计男人还没忙完。

坐到沙发上,她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然而过了会儿,她却感觉手中的吹风机被抽走。

“帮你。”

磁沉男声落下。

她怔了下,转头看到贺行屿拿着吹风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发间,拨弄她湿漉漉的黑发。

明明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却转化为温柔的丈夫,只有她能看到。

她头发细软长,吹起来麻烦,霓音怕他手酸,没多久便说可以,男人却没让:“不吹干睡觉会头疼,坐着。”

她反抗不得,只能乖乖坐着让他伺候。

心河仿佛被呼呼的风吹着涟漪四起。

生活中,除了父母,好像贺行屿是第一个帮她吹头发的人,就连之前宋詹都没帮她弄过……

无关那方面的举动。

却让人心间荡漾。

他帮她吹完,问她需要怎么保养,霓音拿来精油,他帮她抹

上,最后拿木梳慢慢帮她梳顺,耐心而细致。

都弄完,霓音站起身,笑笑:“贺行屿,你手法还挺专业的。”

他笑,“吹个头发有什么难度么?”

她说自己发质不容易干,每次吹头发都很累,男人温声道:“以后在家里洗完头我帮你吹。”

她心间悸动:“好……”

贺行屿放下木梳,视线落向她,房间里暖气很足,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真丝细肩带睡裙,裙子贴在身上并不冷,柔顺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若雪的肩颈弧度下,她冰肌玉骨毫无瑕疵,唇瓣胭红,纯中带了点欲。

霓音没听到他说话,抬眸就对上男人看不出情绪的沉沉黑眼。

两人站得很近。

微妙的氛围谁都察觉到了。

像是碰到了火,她心口一烧,加之刚刚朋友调侃的话再度揉搓过耳垂,逼得颜色更红。

她乱了心绪,忽而失言,安静中听到贺行屿终于出声:“困了就躺下去休息。”

“好,我再看了会儿剧本……”

她软声言:“你赶紧先去洗澡吧。”

贺行屿应了声,把大衣挂在旁边的衣架上,冷白指尖拨弄着领带,凸峥明显的喉结滚动,周正挺阔的衬衣纽扣松了两颗,仿佛只差一点就能破开外表的周正冷淡。

只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着致命的撩/人。

霓音自认为在圈里看过的帅气的男明星不算少,可贺行屿这样帅到让人目不转睛的脸,再加上自身的成熟魅力,她都难掩抵挡,她突然明白,难怪那么多女人想趋之若鹜,谁不想够得上那最好的。

从小认识,霓音面对他从前都没这样想过。

可最近是怎么一回事……

小脑袋瓜思绪飞舞,霓音不敢再看下去,忙偏开眼走去一旁喝水,几秒后听到后方的男人走去了浴室。

她深吐了口气,掐灭思绪去看剧本。

可浴室里水声传出,不受控让她剧本的字都飘了起来。

挣扎许久,她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在房间里逛着,最后走到床边,随手打开小柜子,看到里头竟然放着几个方盒子——

零感,活力,螺旋等等,十二只装。

除此之外,还有两支增加体验的辅助液。

这……

霓音眼底如被重重撞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下一刻把盒子放进抽屉,立刻关掉。

正巧后方传来声音:“怎么了。”

她倏地转头,看到贺行屿不知何时洗完澡已经出来了,一身黑色睡衣,身形挺拔,水珠从利落的黑色短发滴下,没入微敞的领口,蓬勃的肌肉线条走向若隐分明。

“没、没怎么……”

男人走过来,她还来不及阻挡,他就直接拉开了抽屉,看到了里头的东西。

成年人了看到这东西倒没什么,但是在贺行屿面前,霓音一瞬间脸颊炸开,不由自主解释:“我、我一打开抽屉就在里面。”

贺行屿看到小姑娘的脸色红透了,眼底滑过转瞬即逝的笑意,黑眸涌动,嗓音极近落下:

“没什么,我们是情侣,酒店工作人员准备这个不是很正常?”

“嗯……”

他无声勾唇,“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

???

怎么感觉他像在明知故问……

心潮一浪接过一浪,她绷着小脸说没有,贺行屿关上抽屉,施施然道:

“就放着吧,今晚暂时用不到。”

“?”

是用不到,但是什么叫暂时用不到???

霓音脑中炸开,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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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还不知,没多久后,她和贺行屿每过几晚就能用掉一盒。

两人相对而站,霓音羞得感觉快要自燃,视线瞥到旁边,小声问:

“那、那今晚怎么睡?”

他低声问:“你觉得夫妻之间该怎么睡?”

“我……”

她脑中再度浮现贺行屿那次说的“他想”。

她喉间像是塞了团棉花,说不出话,贺行屿见她这样,不再逗她了:“你睡床,我沙发。”

他快一米九的高个子挤在沙发上……

贺行屿转身要走,霓音心口破出小绿苗,犹豫了下,拉住他的衣袖:

“要不算了……我们一起睡吧。”

她不忍心:“沙发太小了,你躺得肯定不舒服,又没有多余的被子,还是一起睡吧。”

他转眼看她:

“不害羞了?”

她揉了揉耳根,“反正就……并排躺着,又没什么。”

他偏眼忽而一笑。

他笑什么?

霓音懵然看他,随后他让她躺下,霓音掀开被子上去,看到男人走去关了灯。

眼前明亮暗下。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熏黄的玄关小灯,如深海中倒映的月光。

霓音缩进羽绒被里,朦胧视野中,贺行屿走过来掀开另一边被子。

所躺之处微微塌陷。

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萦绕而来。

霓音心跳加速,心河泛开水花,几秒后忍不住转眸,正好对上贺行屿不知何时看着她的眼。

她心漏跳了拍,指尖轻揪被子,却感觉到他的手攥住了她。

她懵然间,就感觉他一用力,把她拉过去。

霓音一水柔软细腰随后箍上强有力的臂膀,她被困进怀中,猎人收网,小白兔瞬间掉落了陷阱,无可逃脱。

被他拉进怀中,霓音脑中懵了下,轰得脸红:

“贺行屿……”

他垂眼看她,黑眸烈炙:

“谁跟你说我们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

外头的雪还在下,房间里,暖气烘得一片暖意,宛若方寸不可窥探的密地。

被子下,隔着薄薄的睡衣。

霓音和男人贴在一起。

他掌心热得厉害,人如同发烧了一样,仿佛一用力会在她柔若无骨的身上落下指印,男人气息略重洒落在肩头,也如烙铁烫过。

如身子沉进温泉中。

没想到他这么坏,霓音下意识攀住他肩膀,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微张的红唇下意识泻出娇嗔:

“贺行屿你怎么……”

他眼底滑过笑意,“今晚不是还主动扑到我怀中,现在不能抱么?”

“……”

想起今晚的主动,霓音面色酡红。

她眼睫如翩翩蝴蝶翅膀扑闪,指尖轻揪住他衣服,感觉一道浪来卷着人起起落落。

害羞的那一瞬间,另一种感觉却像是背道而驰,如小猫爪拍挠心头。

仿佛……想离男人更近。

霓音心如擂鼓,贺行屿视线落向她泛着水色的胭红软唇上,忽而开口:

“知道那天我在纳北森林公园捂住你耳朵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她懵,“什么?”

“我当时说的是——”

他注视着她:“我想吻你。”

霓音闻言,猛地呆住。

“今晚是第三次有这样的冲动。”

贺行屿抵着她额头,气息如火燎过,嗓音沉沉:“从你扑进我怀中开始,一直到现在。”

她心跳飞速敲击,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低声蛊问:“可以么?”

脑中如被茫茫白纸覆盖。

只剩下被他掀起的情愫热沸。

霓音脸颊一点点红透下去,脑中彻底眩乱,几秒后,顺从本能害羞地轻轻咛了声。

下一刻贺行屿倾身而来,她闭上眼那刻,男人滚烈的吻就落了下来。!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室外的雪下得很大。

如鹅毛的雪花随呼啸的风笼罩着度假村。

和外头的冷截然相反,此刻湖景套房里却明媚如春而至,充斥暖意。

窗帘不知何时被关闭。

昏暗光影里,一切看不真切。

只有霓音知道,在不可窥的黑暗中,她所有的思绪都被贺行屿落下的气息侵略揉碎。

那个被许多女人肖想,令人高不可攀的男人,此刻褪去外表的冷欲,像是被雪覆盖的火山喷发。

被贺行屿宽阔的肩膀完全覆住,他张扬有力的两臂肌肉如一堵高大的墙,把霓音困在其中。

男人的薄唇封锁住她柔软甘甜的呼吸,霓音自打被他拉到怀中就开始模糊混乱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短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闭着眼,两片睫毛像是一只蝴蝶翩然扇动翅膀,飞过清晨的森林,不禁沾染上水雾湿气。

脑子如烟花盛放。

许是因为今晚的几杯黑加仑果酒,或是得知向胜的事,亦或是这段时间以来情绪的堆积,像是给这个吻注入强烈的催化剂,逼得一切都不再受控。

她一方面羞涩想躲,一方面却像是脱离了大脑掌控,随从本心回应。

他的吻细细研磨着她红唇,半晌霓音不禁攀住他的肩膀,主动贴近。

像是释放出一个讯号。

下一刻,男人弯折臂膀,将她搂得更紧,停了一下,随后抵开齿关。

霓音心尖一抖,葱白指尖紧收,像是抓住坠落暗海的最后一片浮萍,她绵软软呜了声,几秒后,贝齿微张,心甘情愿让他彻底攻破领地。

气息交换搅动。

相贴的料子褶了皱。

空气中,弥漫着的山茶花香馥郁芬芳。

感觉到小姑娘气息甜软如丝,贺行屿早已把平日里绅士有礼丢弃,只懂一味讨求。

霓音缩在他怀中,心尖被如疾风猛雨拍打的小枝叶飘曳荡震,又像浪扑面而来,断了她所有退路,退无可退。

时间如同放慢了节拍。

不知过了多久,霓音感觉自己快要抗不住,泻出气音,贺行屿的吻慢慢如雪落。

她像是被抛在空中的云。

又像是海中被他托起的鱼。

眼前像是被蒙了层雾,霓音面颊酡红,心脏仿佛跳出了嗓子眼。

她有点慌,“贺行屿……”

他喉结滑动吞咽,薄唇泛着水洇,抬眸沉沉看她:“音音,放松。”

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甘愿俯首称臣。

熔岩滚落,自然化开了春雪。

许久后,感觉世界颠倒,她坠落被他牢牢接住,她空洞着眸眼睫扑闪,贺行屿再度搂住她,抵着她额头,喑哑出声,故意在逗问:

“受不了了?”

“唔……”

人生头一遭,霓音泪珠晶

莹淌下,脸颊绯红如荔枝软糖,说不出话。

平复了许久,他却好像更甚,感受到后,她心跳如鼓,“贺行屿,你……”

男人气息贴近她耳垂:“现在更加清楚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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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什么……”

“感受到我想不想。”

霓音反应过来他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谁说我不想”,脸颊被烘红,说不出话。

她像是在撒娇,随后发现贺行屿掌心又去往那儿,眼睫扇动:“别……”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心跳快要逼停,贺行屿见她羞得眼眶都湿了,哄她:

“今晚就到这里,你先适应下。”

贺行屿啄了下她鼻尖:“不用怕,我们慢慢来。”

霓音对上他沉压意念的眼,心跳如鼓。

他似乎很想,可却仍旧尊重她……

耳鬓厮磨了许久。

两人的情愫都慢慢消下来。

最后他捞起睡裙帮她穿好,低笑:“要不要让酒店人员来换个床/单?”

霓音羞得想埋起来,“不要!”

男人笑了,简单处理了下,甜蜜温存许久,他帮霓音盖好被子,轻揉她的头:“早点睡。”

霓音看着他起身,疑惑:“你怎么走了……”

“再去处理点工作。”

“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处理不行吗?”

他黑眸直直看她,似笑非笑:

“那你还想睡么?”

“……”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扯起被子盖住通红的脸,“你去忙吧,我睡了,晚安。”

男人无声笑了。

感受到身侧没了动静,半晌霓音偷摸摸睁开眼,看到廊灯已经关了,只有隔壁的书房泻出微弱灯光。

如泡进温泉的身子被打捞起来,可心头还是甜蜜。

刚刚的画面再度浮现脑中,她红唇上还残留着滋味,挥之不去,仍旧像电蔓过全身。

她发现,贺行屿好像不像外表看过去那么斯文温和,坏得让她差点撑不住。

不敢再往下想了。

霓音翻了个身,扯起薄被,盖住通红的脸颊。

这一夜,雪下到后半夜才停。

许是被睡前的吻影响,霓音翻来覆去许久才入睡。

第二天早晨,窗外的雪盖着度假村,一片洁白。

早晨没定闹钟,霓音是被日光照醒的,睁开眼就看到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贺行屿呢……

她喊了声没听到回应,光着脚丫踩下去,推开隔壁书房的门,“贺行……”

贺行屿正在办公,看着电脑的眸色沉冷肃穆:“这些数据再去核实,我要最精确的。”

贺行屿闻声抬头看她,霓音骤然收口。

随后男人又交代了几句,对会议那头说了句“先到这里”,摘掉了蓝牙耳机。

他朝

她走来,“醒了?”

“嗯,刚睡醒……”她眨眨眼,“我还以为你出门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打扰什么,刚好开完会。”

贺行屿低头看到她光溜溜的白皙小脚,眉峰微起:“怎么不穿袜子和鞋,不怕着凉?”

“没注意……”

下一刻她被男人一把抱起,往卧室走去。

她心头晃了下,随后男人坐到沙发上,帮她拿过袜子,给她套上。

她脚掌又细又白,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淡粉色脚指甲小巧玲珑,被他宽大的掌心握住,霓音耳根微红,看着面前的男人,故作镇定转移话题:“你起来多久了?”

“七点醒的。”

“这么早,不困么?”

“生物钟习惯了。”

穿好袜子,贺行屿搂住她,“困不困?”

“还好……”

他低声问:“昨晚在你旁边,你睡得不踏实?”

她愣愣,“没有呀……”

“那翻来覆去那么久。”

她心虚,“可、可能是有点热。”

他笑笑,黑眸落向她樱桃红唇,霓音对上他近在迟尺的眼,昨晚画面浮现眼前,她害羞飞快起身:“我先去洗漱了。”

她溜去浴室,贺行屿眼底淡笑划过。

霓音在浴室慢吞吞拾掇完,出来又化了个妆,贺行屿开完会过来,见此揶揄:

“还不够漂亮?”

被夸漂亮谁不爱听,霓音轻哼笑:“女明星无时无刻都得保持精致好吧。”

贺行屿倒是也没催,待她弄好了,搂住她,“去吃饭?”

“好,我真有点饿了。”

俩人出门,正要往电梯口走,谁知如此凑巧,前两个房间的门也被打开,走出来了宋詹和姚思薇。

不过和他们的情况截然不同。

宋詹昨晚通宵喝酒,今早才回来洗澡,此刻他眼下乌青,满脸疲惫,而昨晚姚思薇一个人躺着,也是一夜无眠。

双方的目光对上。

宋詹看到俩人从同个房间出来,已然昭示着许多不可言说。

之前,霓音是怎么着都不让他碰的。

宋詹脸色又白了几分,眼底光影破碎。

他突然想到昨天他对贺行屿说,霓音不会和他有结果,谁知道转眼之间昨晚霓音就那样维护贺行屿。

像是被狠狠打了脸,宋詹一早就黑黢黢的脸色更加难看,贺行屿悠然收回眼,揽住霓音,淡然自若的声音落下:“走吧。”

“嗯……”

霓音应了声,平淡收回目光,俩人进了电梯,宋詹和姚思薇也走了进来。

宋詹盯着霓音,霓音没管他们,鼻尖一酸,捂嘴打了个哈欠,贺行屿揉揉她的头:

“这么困,昨晚没睡好?”

“有点……”

她撒娇靠在他肩头,贺行屿揽住她:“那吃完午饭我们再回来补觉?”

“好。”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俩人走出去,徒留听到俩人亲昵对话的宋詹脸色黢黑,千疮百孔的心仿佛又被捅了一刀。

宋詹绷着脸往外走,姚思薇跟上来,看着宋詹这样子,眼底沉沉,心底妒意也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她气得拉住他:

“你昨晚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去喝酒了。”

“喝什么酒?我是你未婚妻,度假村这么多人看着,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你跑出去喝得酩酊大醉,你让别人怎么想我们?!”

宋詹看她咄咄逼人的模样,完全没有当初霓音的温柔可爱,眉峰拧起甩开她的手,“别人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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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单纯去喝酒吗?谁不知道你是借酒消愁,昨天看着霓音和贺行屿在一起你就受不了了?你既然这么喜欢她,还答应和我订婚干什么?!

周围无人,姚思薇鼻尖泛酸质问他:“霓音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就两年可以让你这么魂牵梦绕,忘了我们六年的感情!你当初多喜欢我你忘了?!你是满意她哪点啊?身材,脸蛋,还是她在那种时候特别吸引你……”

听到这话,宋詹脾气爆发,怒吼:“你闭嘴!你敢再评判她一句试试?!你思想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宋詹向来都是对她温声细语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姚思薇看着他这样,忽而呆住。

他竟然为了霓音凶她……

“宋詹,你骂我恶心?”

宋詹怒焰燃烧:“我告诉你,霓音哪里都好,不说别的,就凭她之前是全心全意爱我、从高中喜欢我到现在!不像你更满意其他人的条件,就和我提出分手,跟别人出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如果不愿意,你父母能逼着你吗?!你出国两年好好的,不就是因为那男的家里破产了,你才回来找我的吗?你以为你对我就有多深情?!”

真相被抖出。

姚思薇眼神僵住,喉间如被扼住。

宋詹冷眼看她:“我都查到了,当初在网上故意炒作我们关系的,还有安排水军辱骂霓音是小二的事,都是你安排的,你说霓音为什么这么好,就凭她从来不会用这么肮脏的手段。”

姚思薇眼眶一点点红了,几秒后冷笑一声:“你现在怪我手段肮脏了?当初你明明在意我,你要真喜欢她,为什么会在我和她之间动摇过,你不怎么坚定选择她?你现在装什么深情?”

宋詹嘴角一抽,姚思薇讥讽:“你再觉得我怎么肮脏又如何,霓音现在已经甩了你了,贺行屿和你,傻子都知道选谁。”

宋詹气得胸口强烈起伏,死死瞪着她:

“彼此彼此,我也心知肚明。”

他扭头离开,姚思薇盯着他的背影,紧咬唇瓣,眼泪掉了下来。

她气得转身,就看到在不远处,霓音正看向他们的方向。

霓音刚刚接到夏千棠的消息,说一起去另一个餐厅吃brunch,便在这里

等她,贺行屿去了洗手间。

霓音只是淡淡看着,没有任何表情,却更加带有挑衅意味,姚思薇想到刚才被宋詹所说的,如伤口上重重撒了把盐,脸色更疼。

她再也没办法像上次在商场里那样趾高气昂。

如今,她什么都输了,输得彻底。

姚思薇绷着脸走过去,冷眼看她:

“恭喜你,成功让宋詹对你这辈子都念念不忘了,我真佩服你的手段。”

霓音敛睫轻哂:“其实我觉得,你和宋詹挺般配的。”

姚思薇微愣。

霓音语调柔和,却字字诛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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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薇脸色难看:“难道不是吗?你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看清了他是什么人,我也清醒了,我的喜欢对比于你,还真不算什么。”

姚思薇脸色凝滞,就听到后方传来讥讽女声:

“姚小姐,吃点好的吧,宋詹这样的男人也就你这么宝贝着,而且你俩都订婚了,感情不睦你得去找宋詹啊,和别人说什么?”

夏千棠走来,挽住霓音的手,替闺蜜撑腰:

“姚思薇,我劝你离音音远点,插足别人的感情,你还好意思过来?”

“什么叫插足?”

“难道不是?你回国后身为一个前女友纠缠不清,不就是插足介入别人的感情?还好人各有报,你费劲心机得到的就是宋詹这样的人,真是可惜。”

姚思薇攥紧手心,瞪向霓音:“霓音,你不就是有你的家世撑腰吗,否则你在我面前早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姚思薇话音未落,冷沉让人后背生凉的男声传来:“姚小姐,谁输得一败涂地?”

姚思薇转头见贺行屿走过来,笑意若有若无:

“姚小姐记性不好,这么快就忘记了之前你父亲公司和你画廊遇到的事?”

姚思薇心头重重一坠,她见过贺行屿手段的狠辣,知道这人有多恐怖。

贺行屿搂住霓音,看着她,薄唇吐出几字:

“再来骚扰我女朋友,我会让你和你家里再经历点永生难忘的事,长长记性。”

姚思薇脸色煞白。

这时邓霍等几个朋友也来了,一同去往餐厅。

往外走,贺行屿牵住霓音:“有没有事?”

夏千棠也关心问,霓音心间温暖莞尔:“有你俩给我撑腰,我有什么可难受的?”

刚才看到姚思薇和宋詹吵架,她挺平静的,觉得这些事都和她无关了。

如今她精力有限,只想分给值得的人。

小插曲过去,霓音心情没受影响,到了餐厅,她和夏千棠端着盘子去拿食物,夏千棠见她困倦的模样,现在有心思调侃了:

“怎么,昨晚战况这么激烈?”

“??”

夏千棠撞撞她肩膀:“你和贺行屿不会真的天雷勾那啥地火了吧?向胜的事情催化作用这么强?”

霓音脸热嗔她,有点小心虚:“我昨晚就是失眠睡得太迟了,别乱说。”

得,一点没有想看的剧情。

夏千棠无奈轻啧:“贺行屿是忍者吗?他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昨晚……

其实他还是有点没忍住……

霓音掐灭回忆,羞得夹了个吐司给她,“多吃点,堵上你的嘴。”

“哼……”

用完餐,邓霍说昨晚下了雪,今儿不如去泡温泉,霓音实在太困,贺行屿便让他们去:

“音音没睡好,我带她回去休息。”

他说完这话,顿时间许多八卦的目光投来,果然和夏千棠的反应一样:“哎呦,果然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昨晚预测的没错啊,这是不是一个晚上没睡?”

“阿屿,你可得悠着点啊,别累着女朋友了。”

霓音面红耳赤。

这群人怎么这么爱浮想联翩……

最后贺行屿带着霓音离开:“他们就爱乱说话,别管。”

“没事……”

回到酒店,俩人正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长廊镜头有个老总正带着一个女人进了房,那架势火急火燎的。

霓音认得那老总,明明他是已婚的。

没想到会撞到这幕,那头俩人也尴尬。

霓音愣了愣,贺行屿打开房门,搂住她,“走了。”

走进房间,耳边没了嘈杂的声音,就像是回到他们私密的领域。

霓音眨了眨眼,转移话题:“贺行屿,其实你要是想去打球也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也可以。”

“想和我太太待在一起不行?”

霓音羞涩。

外头日光照进来,房间亮堂,霓音走去关上了窗帘,看不出黑夜还是白天。

她换好了睡裙,走到桌旁,看到贺行屿帮她泡了杯蜂蜜水,递给她。

霓音接过喝着,黑发散落在白皙的肩头,姣好若隐若现。

贺行屿将她拥在怀中,直直看她,霓音喝完,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昨天网球打太久了,今天手臂好酸。”

“帮你按摩。”

贺行屿带她到沙发旁,霓音刚想坐到旁边,谁知被男人一拉,她跌坐在他腿上,被他从侧身圈住。

她心口一跳,纤薄的后背撞到他硬朗的胸膛。

他搂住她,“哪里痛。”

他嗓音擦过耳边,霓音耳垂忍下痒意,捏了捏自己的右臂:“这里……”

贺行屿握住帮她按摩着,男人指节细长,掌心干燥微热,带着薄茧,和她纤细娇嫩形成鲜明对比。

他稍一用力,她倒吸一口气,声音娇滴滴的:“疼,你轻点……”

她没有刻意撒娇,可嗓音已经是十分甜,加之这容易人让人多想的话,让人心头热燥攀升。

贺行屿搂她更紧:“怎么这么娇气?”

“是你太用力了……”

男人喉结滚动,“好,我轻点。”

他帮她按摩着,霓音想到刚刚,犹豫问:“刚刚那个男的,是适安集团的副总吗?”

“嗯。”

或为钱或为欲,这次来这里玩,有几个人甚至光明正大带着情人。

贺行屿淡淡道:“和他不怎么熟,只听说那男的出了名玩的花,就喜欢年轻女孩。”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霓音鄙夷轻哼:“感觉我们这个圈子这种事经常发生,你是不是司空见惯了?”

“是司空见惯,却不赞同。”

贺行屿看向她:“贺太太,你放心,你这辈子都不会处理这种问题。”

霓音努嘴:“你还挺自信的。”

他低声问:

“不相信的话,你多管管我?”

“怎么管?”

“多缠着我点,或者以后多在外人面前宣誓宣誓主权。”

霓音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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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努力试试……”

帮她按摩完,他接到个工作电话,霓音起身,他走去书房。

半晌霓音闲来无事,过去找他,贺行屿放下笔记本,一边打着电话,看到她旁边,说话声音没停,却攥住了她。

霓音默默等着,听到他严肃说着公事,凸起的喉结却随着声音上下滚动,撩人至极。

他神色冷淡,衬衣纽扣一丝不苟,和刚刚搂着她的模样完全不同。

有些反差感,让人天生就想破坏。

狡黠的心思冒上心头,下一刻霓音脑子像是不受控制,微微踮起脚尖,贝齿轻咬了下他喉结。

贺行屿眼底滑过道愣意,低头看她,霓音理智上头,羞窘地刚想要转身逃走,细腕就被一把攥住,拉了回去。

“好,具体的我们见面再谈。”

贺行屿尽快结束了通话,把手机扔到旁边桌面上。

“我、我去睡了……”

霓音正想逃,就被贺行屿一把抱起,放到书桌上:“几个意思?”

裙摆在桌上绽放,霓音脸红心跳,脑中都转不利索了,娇声撒娇:“没几个意思……”

她想躲,却被他死死困住,贺行屿俯身看她,眼底如火滚过:

“故意勾我?”

“还嫌我忍得不够难受?”

霓音也不知道刚刚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心快要跳出嗓子眼,脸红咕哝:

“我就是随便想逗逗你,怎么了,你都亲我那么多次了,我也礼尚往来一下,不行吗……”

“礼尚往来就这样蜻蜓点水一下,够诚意么?”

霓音脸上熏红一片,他注视着她,气息喷薄洒落:“还记得昨晚我们怎么接吻的吗?”

霓音心脏咚咚,贺行屿带她握住他的黑格领带,将自己完全臣服她面前,任由她予取予求,哑声在她耳边低诱:

“音音,学着吻我,嗯?”!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chapter33面前的男人西装矜贵周正,衬衣一丝不苟扎进西裤里,隐隐勾勒出腰肩完美比例的身型,每一寸肌肉脉络都紧实劲瘦。

那张脸脸深邃明利,一双锐眉黑目此刻翻滚着沉沉渴念,直直看着她。

仿佛再对视一秒,她就要被他拽入无边的暗夜。

贺行屿煽惑的话落在耳边,霓音心尖发麻,被他带着握住领带的纤细指尖蜷紧。

吻他霓音脸一点点红透,微抬的视线落向男人淡淡红润的薄唇,理智和意识渐渐剥离,几秒后,她忍着羞意,轻仰起脸将红唇献上。

心脏的擂鼓声仿佛快要撞破了耳膜。

她眼睫微抖,青涩地研磨辗转。

紧张得像是真的当成一个课程在认真温习。

几秒后,她听到男人喉间滚出一声低笑:“昨天我是这样的吗

J被他这么一取笑,霓音尴尬得想逃了,然而她后腰再度被按住,贺行屿眼底绮念加深,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瞬间反客为主,气音从唇泻出

“我再教你一次。”

和她的青涩和矜持截然相反。

男人强势,烈炙,甚至带着脱离理智的冲动。

从唇与唇,变成舌尖与舌尖,勾挑缠转,不断加深。

他身上仍旧周正妥帖,除了此刻被她紧攥的领带伴随着霓音蜷缩的指尖变得褶皱。

如融化的雪糕,霓音不禁往后倒去,好在被贺行屿紧紧搂住。

她呼吸被尽数吞下,男人熟能生巧一般,完全握着主动权。

好半晌,她舌尖麻了下,呜咽了声,他松开她的唇,侧首吻她右耳垂,又咬了口。

她瞳孔一震,“疼”

他视线落向那颗棕色小痣,每每看到都想要咬一口,气音喑哑

“怎么连耳朵都长得这么可爱

J耳朵霓音呆羞,这人怎么关注点在这里感受到他吻流连忘返,她紧紧抓住他衣摆,眼尾濡湿:“别亲了,痒”

他笑声轻轻,霓音脸红得滴出血,羞轻嗔他:“贺行屿,你过分。”

她嗓音像是烤焦的棉花糖,他倒是大方应了:“对我太太过分点,名正言顺。”

还有更过分的,他只是没做而已。

霓音轻咬红唇,半晌他到底没再造次,贺行屿低声问:“困不困

JJ现在她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思。

怕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她胡诌了句困了,贺行屿就一把把她从书桌上抱起,走向卧室。

她被放平后,看他只是坐在旁边,“你不睡吗

JJ“要我一起?”她发现自己被误会,害羞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昨晚也睡得比较迟,要不要也休息下

JJ贺行屿遂躺了下来:“陪你一会儿,两点要开会。”

霓音看了眼时间,“那就半个小时了,要不要眯一会儿

JJ“现在睡不着。”

他只想看着她。

贺行屿将她搂住,捧起她脸,低声问:“刚刚有没有咬痛你舌头

JJ刚刚他轻轻咬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了下她,霓音脸红说没有,贺行屿按住她下巴,“伸出来我看看

JJ霓音拗不过他,红唇微张,贺行屿检查着,“下次轻点。”

这人她声音细软,翻了身不看她,“下次不给你亲了。”

贺行屿无声提唇,“挺难。”

她脸埋住被子里,半晌再度从后被抱住,柔软的脸颊被捏了下,身后落来揶揄男声,没头没尾问道

“和夏千棠说了关于我们什么

JJ她侧首看他:“什么

J“昨天夏斯礼说,他妹告诉他,她收到某些反馈,得知我们婚后很甜蜜。”

霓音

夏千棠这个大嘴巴

他望着她水润的眸,挑起唇角:“所以请问下,你是怎么经常和你的闺蜜分享我们的婚后生活

JJ霓音尴尬装死

“我、我什么都没说”

她对上他笑意更深的眼,抬手盖住脸,几秒后忍不住承认了:我就随便和棠棠说了下我们结婚后的日常相处,是她特别八卦,才不是我主动说的”

“没事,我不介意贺太太在外人面前秀恩爱。”

他笑问:“主要是,我比较想知道,你是怎么评价我们结婚后的这段日子

J“昨天我在宋詹面前不都说了吗,很开心”

她转过身,把玩着他领带,软声咕哝:“从前我以为联姻挺没意思的,我不缺钱也不缺爱,非要找一个人捆绑在身边,那样的生活一眼望到头,肯定枯燥无味,但是现在我发现,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联姻本身无聊,重点在于和谁结婚。

她轻弯唇角:“所以贺先生,我觉得和你结婚,挺好的。”

贺行屿闻言心间满足,笑着摸她头

“那我就,再接再厉。”

迟些时候,霓音去补觉,贺行屿也去开会。

两人在度假村的这两天,因为更近距离的亲密,似乎比从前更加甜蜜,仿佛真的像是之前夏千棠说的,正处在热恋期。

像是齿轮对上。

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周日晚上俩人离开度假村,回到京市,霓音不由得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舍不得这样和他之间悠闲自在的时光。

晚上十一点多,劳斯莱斯驶入霓园,霓音靠在贺行屿肩头已经睡着了,佣人们拿过行李,贺行屿随后温柔抱着霓音走进了别墅。

第二天早晨,贺行屿因为去探望一个病重的贺老爷的朋友,早早出发去了香港,霓音睡到八点起来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贺行屿的卧室。

她洗漱完走到楼下,管家陆姨招呼她吃早餐,笑笑:“太太,先生说这几天帮您把卧室的东西搬到他那边,您看看需要搬哪些,我们来弄。”

陆姨原本是贺家老宅聘用多年的阿姨,看着霓音和贺行屿长大,她私下也知道一些霓音和贺行屿之间的事,见着俩孩子关系更近一步,打心眼儿里高兴。

霓音懵了懵,给贺行屿发去信息询问此事,那头半晌回来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信息:【贺太太,周末适应得差不多了,你还打算和我分居?】

Ll”

她羞窘,这下是什么借口都没有了。

霓音把事情交给陆姨,晚上工作回来,她看到陆姨已经把她的东西全部弄好了。

第二天,霓音在剧组的戏份也顺利收尾,正式杀青那天,导演组准备了鲜花和蛋糕,晚上还安排了饭局,演员们和工作人员们都非常喜欢她,希望还有合作的机会。

傍晚在剧组时,霓音还收到了由一卡车运来的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朱丽叶玫瑰,说是庆祝她杀青成功,粉橘色的花海浪漫无比,片场工作人员们震惊好奇这是出自谁手。

@只有霓音团队的人知道,这当然是森瑞那位Boss的大手笔。

大家调侃着,霓音脸颊薄红。

这人,花送上瘾了不成除了花之外,还有一个贺卡,只有霓音能看到。

@贺卡上写着:【恭喜霓小姐离影后之路又迈进了一步,愿未来之路所行皆坦途贺】

霓音心间温暖,笑着给贺行屿发了信息:【收到祝福了,谢谢贺先生。】

于是在过年前,霓音成功把剧组的工作完成,两天后小年夜,霓园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厨房备着小年夜的晚餐,保姆们布置着庄园,霓音闲来无事,便去书房写春联。

家里全屋供暖,她今天只一身山水墨色马面裙,柔顺的乌发绾起,别着支秋水落叶的发簪。

迟些时候,窗外下起了雪,碎琼乱玉静静飘下,覆盖着后院那些花花树树。

瑞雪兆丰年,喜庆又团圆。

她放下毛笔,欢喜走到窗边看雪,后方传来开门声,她以为是管家

“陆姨,帮我去打电话问问先生那边,都快六点了,他怎么还回来,是不是路上堵车了。

然而她没听到管家的回应,只是熟悉的温润男声传来

“是堵了会儿,刚回到家。”

霓音闻声倏地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贺行屿。

男人西装笔挺、盖在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肩上落了点雪,正看着她,眼底灌满柔意。

霓音眼睛亮起:“你回来了,这个点晚高峰,我还担心你路上堵车呢。”

朝她走来,霓音看向三日未见的男人:“这几天出差,累不累

JJ“挺累的。”

他抱住他,俯身脸贴近她颈窝,“需要贺太太给我充电。”

她心思翻涌,笑着抬手环住他腰身。

半晌他松开手,“在干什么

y“刚刚在写春联呢,到时候贴在家里,再给我们两家送去。”霓音拿给他看,“怎么样,我这字如何

JJ他点头,“颜鲁公都比不上。”

“讨厌,你故意调侃我”

霓音想到什么,说给他准备了礼物,放在卧室,贺行屿陪她一起去拿。

搂住她走过去,低声落在她耳边:“东西搬过来没有

J她温吞道:“搬了”

“怎么,不乐意?”

霓音被他逗得脸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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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带她回到卧室,贺行屿看到里头的家具换了几款浅色系的,还添置了许多精致的摆件和鲜花,和他之前的冷淡黑白灰大相径庭。

霓音注意他的目光,赶忙解释:“你让我搬进来,我就自作主张加了点自己喜欢的布置,你要是不喜欢我撤掉好了。”

“不用,现在这样很温馨。”

他很喜欢。

霓音去拿了准备的礼物,本来她打算过几天等除夕送,但她心里憋不住事,干脆提早给好了。

这是霓音前段时间就开始准备的,给贺行屿订制了一个意大利顶奢品牌的三对宝石袖口,还定制了三条领带,他平时穿西装比较多,她觉得这些都实用,也衬得上他的身份。

霓音帮贺行屿戴着领带,问他如何,来自小姑娘的心意自然比礼物本身更让他欢喜,“贺太太品味很好。”

她笑:“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多送点。”

“出差回来,也给你带了个礼物。”

“嗯

J“昨晚去参加了宝桐的珠宝典藏会,给你买的新年礼物。”

这珠宝典藏会是香港每年由宝桐集团联合国外几个顶级珠宝商举办的私人展会,只专门接待贵宾。

贺行屿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礼盒,多重精致包装下,竟然是一条蓝宝石项链。

宝石名叫“伯爵公主”,主石是一颗重量高达五十克拉的梨形克什米尔蓝宝石构成,独特的矢车菊蓝色干净纯粹,切割和净度都堪称顶级,围绕288颗小蓝宝石众星捧月般围绕她。

项链耗时1700小时打造,全世界独此一条,贺行屿觉得适合霓音,就花了近一亿拿下。

霓音懵然:“我送的对比于你送的价格,感觉一点都不用心了”

他无奈笑:“我的钱不都是你的?礼物不用价值来衡量。”

“你怎么突然买这个”

“你不是说之前那条蓝宝石吊坠陈旧了,刚好换一条新的。”

贺行屿帮她戴上,霓音垂眼看着,眼底泛起波澜,男人深沉的嗓音落下

“如果是我,我只送最好的。”

因为,她配得上最好的。

爆竹声中迎新年。

贺行屿出差回来第二天,他和霓音一起先回了贺府小住,霓音今年特意推掉了全部的工作和晚会的邀请,打算好好陪一陪家人。

除夕夜贺傅两家相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着年夜饭。

往年两家举办家宴都是以世交的身份,今年却是亲家,可谓是亲上加亲。

除夕夜,贺行屿带霓音去放了烟花,本来他想为她安排烟花秀,但是小姑娘觉得看着没意思,自己放更有参与感,于是他就买了许多她喜欢的烟花。

霓音挥舞着烟花棒,朝他笑:“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每次过年四哥你都这样陪着我。”

男人揶揄:“以为你都忘了。”

怎么会,我记得可清楚了”

她抬头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他:“感觉真的好巧,曾经我们定过娃娃亲,后来又取消了,现在又真的结婚了。

贺行屿将她搂进怀中

“所以,这的确是姻缘天定。”

那天,他们在璀璨焰火下接吻,耳畔或近或远的烟花砰砰声不停,勾得霓音心跳与之同频。

末了,一吻结束,贺行屿在她眉眼落下一吻,嗓音温柔如水:“贺太太,新年快乐。”

她面颊染上绯色,梨涡塌陷

“新年快乐。”

除夕过后,便是迈入新的一年。

大年初一,两家人约着一起去国外度假。

傅蔺征问霓音贺行屿对她如何,她说很好,傅蔺征见她脸上的笑容骗不了人,倒也放心,打趣

“结婚后还记得有你这个哥吗?”

“哥,你都有微月姐了好不好,你可不缺妹妹陪。”

一旁的容微月莞尔:“那不一样,你哥是妹控,改不了。”

霓音笑:“我有个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以后贺行屿欺负我了,还得要你撑腰。”

傅蔺征轻嗤:“我看他可舍不得欺负你。”

就没见过他那么宝贝一个人。

不止是傅蔺征,母亲私底下都和霓音说,感觉到她和贺行屿结婚后,小日子过得开心了许多。

霓音细细数来,发现她和贺行屿结婚以后,竟然没有吵过架,也没冷战过她性格偏柔,本身就不容易和人起争执,贺行屿也情绪稳定,从来都是依着她,互相不爱计较的情况下,他们基本没什么分歧,不像从前和宋詹在一起时,她经常受委屈,动不动和对方吵架冷战,感情一点点也被磨没。

春节假期后,两家人飞回国,霓音还在休假中,但还是安排了一些商务活动,在大众眼中保持着活跃度。

而贺行屿开年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上海。

如今森瑞有他掌权,贺行屿的手段和能力不输父亲,亲手接管森瑞传媒后,如今公司的地位在文娱产业举重若轻,底下许多艺人的事业也是蒸蒸日上。

因为贺行屿今年的工作重心在金融领域,决定暂时把森瑞传媒交给周襄打理,周襄原本是森瑞总部的人,今年才四十多岁,因着出众的能力被贺行屿层层提拔,忠心耿耿跟随他。

如今森瑞传媒总部的地址移到上海,管理层进行一番人事调整后,贺行屿到魔都出席了森瑞传媒的新年酒会,公司的艺人们聚集,一起聊了聊对新的一年的展望和目标。

两天后,森瑞传媒还安排了较为私人的饭局,邀请了高层领导们以及公司里最有名气的几个艺人。

贺行屿自然要出席,如今森瑞传媒虽然在周襄手中,但背后真正握有实权的还是贺行屿。

傍晚,室外大雨滂沱。

迈巴赫行驶在去往岚山会馆,路上,厚重的车玻璃挡住了外头喧嚣的雨声。

贺行屿坐在后座,一身深色西装三件套,宝石袖扣散发着光芒,朦胧灯光下,他侧脸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陷在阴影中,轮廓深邃,周身气场带着压迫感。

刚结束下午的会议。

贺行屿摘掉眼镜,按了按太阳穴。

半晌他拿出手机,看到不久前霓音发来的图片,是她在试穿一家古董店送来的几套旗袍。

【哪条好看?我更喜欢这套月白色的竹叶蝴蝶旗袍,那条绿色的也好看,你说留哪件?】

贺行屿看着照片里的她,眼底浮现淡淡柔意,平日里日理万机的男人此刻却帮她耐心挑选着

【你穿起来都好,非要挑更出彩的,第三套和第五套。】

他直接道:【用我那张卡,不用纠结,这几套都留下,省得后悔。】

霓音发现贺行屿还真是了解她这个选择困难症,哪怕选了其中一个,过几天又会因为没买另一个而心心念念,还不如

霓音也不和他客气,刷着贺行屿的卡,把几个漂亮宝贝装进自己衣橱里,随后和贺行屿展示着她配旗袍的珠宝:【最喜欢FRLLP家的项链,最近忙,都没时间去逛他们的新品。】

贺行屿淡淡笑:【明白太太的意思了。】

霓音:【?】

他明白什么了

贺行屿抬眼看向司机,声音淡淡:“这里距离FRLLP总店要多久。”

司机查了位置,“贺总,十分钟左右。”

男人转了转无名指的婚戒:“那正好先拐过去一趟,给太太挑套珠宝。”

司机应下,副驾驶的褚梁也会意:“我立刻联系他们提前准备好。”

贺行屿发信息告诉霓音,说今晚有个森瑞内部的饭局,霓音应下,说自己也要去和几个姐妹吃饭。

半小时后,贺行屿从FRLLP出来,迈巴赫去往真正的目的地。

雨夜下,路况有些拥堵。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岚山会馆大门,会馆隆重气派,面积很大。

车子绕过中心的花园喷泉,雨夜中,此刻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小道旁边,正闪着双闪,司机正冒着雨在车旁察看,后座车门打开,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

迈巴赫从旁边路过,随后停在了会馆正门口。

前排副驾的褚梁注意到,汇报道:“贺总,刚刚在喷泉旁有个女士似乎是遇到了点麻烦。”

后座正闭目养神的男人徐徐睁开眼,褚梁道

“是森瑞旗下的艺人,鲍诗筠小姐。”

如今森瑞的当红女星,今晚被邀请来饭局最有咖位的明星之-。

下一刻,鲍诗筠车的司机冒着雨朝他们这个方向快步走来,似乎是来找他们。

司机打开贺行屿这侧的车门,男人徐徐踏下车,褚梁和司机沟通了番,回来和贺行屿汇报说是鲍诗筠的车子出故障了,雨夜寸步难行,那位置距离大门百来米,问迈巴赫能不能去接她过来一趟。

贺行屿敛去漆黑眼尾,开口嗓音触不到情绪:“让会馆的接驳车过去。”

“好的。”

接驳车很快过去帮忙,贺行屿懒得再管,径直走进大门,会馆老板认得他,热情前来恭迎

“贺总,新年好!”

聊了会儿,贺行屿准备上楼,正要进电梯,忽而后方传来女声

贺总汐一个女人快步走过来,一身旗袍,带着一股玫瑰的甜香瞬间蔓延在空气中。

面容姣好,五官精致端正,肌肤皓白如雪,一身长裙掩盖住近乎妖艳的身材,清纯的面容上滚落下几道水珠。

只可惜如此漂亮的美人沾染了些许狼狈,像只流浪在路边的小猫。

贺行屿黑眸冷倦,鲍诗筠含羞看向他,轻柔出声:“贺总谢谢您刚刚的出手相助。”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室外大雨灌下,夜幕沉重无光。

贺行屿走进电梯,鲍诗筠跟他一起进去,温声笑言

“刚刚我车子爆胎了,要不是您路过,我估计走过来就要成落汤鸡了。

女人沾水的旗袍布料贴在皮肤上,一双眸也像淋了点雨,雾蒙蒙中带着感激的光亮,清纯而明艳,只是局促的身体和眼尾的胭红还透着些许狼狈和羞涩。

这一幕,换做是其他男人都忍不住心生犹怜,甚至起了某些觊觎的念头,然后她说完话,却见贺行屿仍旧垂头看着手机,只淡漠开口说了声没事。

头都懒得抬一下,甚至不分给她任何眼神。

鲍诗筠握着包的手紧了紧,礼貌出声自我介绍:“贺总,我们前几天在新年酒会上见过,我叫鲍诗筠,仰慕您大名。”

鲍诗筠笑了笑:“您今晚是来参加饭局的吧?难怪周总一大早打电话来,千交代万交代我们要重视些,平时在公司都很少见到您。”

男人没再回应,气场冷得让周围都结冰碴子。

鲍诗筠接不上话,没再言语,可时不时瞟着斯文冷贵的男人,心河不禁如湖面的小船荡漾。

电梯门打开,贺行屿走出去,鲍诗筠跟在他后头。

到达包厢,里头周襄等领导和其余的艺人都来了,正翘首以待,看到今晚最大的人物登场,起身忙迎接。

周襄含笑打趣:“贺总,您总算来了,让我们好等。”

虽说是森瑞的艺人,但大家平日里很少有机会见到贺行屿,大家齐刷刷看来,目光亮起。©不单单是对权势的敬畏,也有被贺行屿本身帅气的模样和成熟的魅力所吸引。

贺行屿没提起订珠宝的事,和周襄等人握着手:“刚刚有点事,耽搁了。”

“其实我们也刚到不久,正好外面天公不作美,路上车堵得厉害。”

随后大家看到后方的鲍诗筠,“诗筠你今天迟到了啊,比贺总还迟,来来来,快快进来!”

周襄等领导热烈欢迎着鲍诗筠,女人莞尔,脸上浮了点羞红:“我和贺总是一起的,刚刚路上车子出了点问题,还好遇到贺总英雄救美,带了我一程。”

大家目光在鲍诗筠和贺行屿之间转了圈,周襄揶揄:“这么好啊,那你等会儿得给贺总敬个酒,感谢一下。”

“那是肯定的。”

随后贺行屿被迎到主位坐下,全员到齐,服务员上菜。

今晚不是什么正式的商务场合,就像是公司自家人吃吃饭,聊聊今年规划,所以氛围不算严肃。

前几天的酒会时间太匆忙,今晚时间够,几个明星给贺行屿自我介绍着。

除了鲍诗筠之外,还有两个女明星以及三个男明星,年龄不等,其中鲍诗筠是咖位最大的,也是去年刚转到森瑞传媒下的。

鲍诗筠是大名鼎鼎的沪圈小公主,身为一家互联网集团的千金,她家境殷实,人脉广大,出道七年混得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风生水起,来娱乐圈就是为了玩,但是因为演技够格、手握爆剧还拿过奖,所以吸粉无数。

去年她从另外一家娱乐公司解约,加入了森瑞,得到了森瑞力捧,又有家庭支持,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周襄也非常重视她。

饭局开始后,贺行屿也感谢大家对森瑞做出的贡献:“你们想要什么森瑞都会尽力给,给你们创造最好的资源,公司和你们之间彼此需要,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今年森瑞提高了对旗下艺人的待遇,明星们听着这话也觉得暖心,难怪贺行屿能够把集团越做越强,他是知道如何留得住人心。

除此之外,周襄也敬了鲍诗筠一杯:“诗筠啊,如今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大红人,谢谢你愿意选择森瑞,未来我们好好合作。”

鲍诗筠粲然点头:“谢谢周总一直以来的照顾,能加入森瑞我也很高兴。”

她看向贺行屿,笑了笑:“大家都知道森瑞如今前景一片大好,主要也是贺总能力强,来森瑞发展,也是我心之所愿。”

周襄笑:“这话说的对,是贺总领导得好。”

觥筹交错间,酒酣耳热,氛围一片热闹。

晚饭结束,周襄邀请贺行屿留下去小酌两杯,聊聊公事,贺行屿看了时间,说坐一会儿就走。

包厢里歌曲响起,是比刚刚饭局更加轻松的氛围,贺行屿坐在卡座的沙发里,此刻脱掉了西装外套,只一件深蓝色衬衣,长腿交叠。

气泡微晃的酒杯被他单手抓握,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周身仿佛在五彩斑斓的光影中褪掉了几分冷漠,带着股慵懒的松弛感。

大家时不时过来敬酒,过了会儿,贺行屿身旁坐下一人,嘈杂音乐中,鲍诗筠微微放大的温柔女声传来:“贺总,我想再敬您一杯。”

对上贺行屿的目光,她眼眸晶亮,柔声言:“一是再次感谢您今晚的举手之劳,二是感谢公司对我的帮助,没有森我会努力站在更高处,不让您失望的。”

贺行屿掏出根烟,鲍诗筠见此想帮他点上,贺行屿却拢住风,拨弄开金属打火机。

橙蓝色火焰跳跃覆住仰头。

照亮他冷寂分明的侧脸。

鲍诗筠的手微僵。

贺行屿吐了口烟,神色惧冷:“刚刚我已经说过,森瑞和你们是彼此成就。”

贺行屿抖了抖烟灰,抬起无澜的眸看向鲍诗筠

“所以不需要看我,让你们自己不失望就好。”

鲍诗筠脸色微顿,含笑点点头。

有人过来敬酒,鲍诗筠离开到一旁,与此同时,当中一位艺人走出包厢,和朋友打着电话:“对

还没结束,今晚大老板来了,他没走谁敢走啊。”

“什么大老板?”

“森瑞董事长贺行屿啊。”

“妈呀,他都来了?”

“最近他来上海了。”

“见到大老板,还不抓紧着巴结两句?”

“巴结个啥啊,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家集团一年赚多少钱,又不靠我,能混个脸熟就不错了,今晚我都没机会和他讲上几句话,只有诗筠姐能和他聊上几句。”

“鲍诗筠吗”

半晌通话结束,电话那一头,一个名叫景娜的女人穿着抹胸睡衣,端着盘倒好的酒回了客厅,招呼霓音、夏千棠几个朋友

“来,尝尝,我朋友酒庄酿的葡萄酒,入口丝滑,一点不干涩。”

景娜是搞文化投资产业的,和几个女明星关系不错,霓音和她合作过,夏千棠也和她认识,又都在京市,今晚就邀请她们来家里吃饭。

她们尝着酒都说不错,景娜美滋滋说给她们每人都带一瓶回去,有人放下酒杯,“你刚刚和晴晴打电话如何,她最近在上海拍戏啊?开机没有?”

“下周开机,剧组那边缺资金启动,一直拖着,跟我说现在在饭局上呢,今晚他们森瑞的老板来了,他们几个正陪着。”

“老板?周襄啊?”

“周襄也是在一旁陪着,是总部的老板,贺行屿。”

一旁霓音正盘腿窝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尝酒,听到自家先生的名字,剔透的星星眼无声微瞪,转眸看了过去。

景娜朝她们挑眉:“告诉你们一个八卦,我听晴晴说,去年新转到森瑞的鲍诗筠似乎和贺行屿关系不简单。”

霓音:嗯

其余人:“啊?什么意思??”

贺行屿的名号在京圈无人不知,他私生活干净、身边没女人的事情更是众人皆晓,景娜说今晚的饭局贺行屿是和鲍诗筠一起到场的,好像是他稍了她一段路,喝酒时鲍诗筠还和他聊这点什么,俩人看过去关系挺近的。

景娜猜测:“你们说,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一旁有女人轻笑:“鲍诗筠是森瑞如今势头最好的艺人,森瑞的资源大把大把往她身上砸,贺行屿捧自家的艺人不是很正常?”

旁人慵懒挑眉:“我听说鲍诗筠之前男朋友换个不停,最近倒是单身了,搞不好她和贺行屿还真是一对呢,她这是有大佬撑腰啊。”

“可不是说贺行屿一直单身吗?”

几人转头齐刷刷看向霓音,他们可是知道贺行屿是霓音世交家的哥哥,“诶,音音,你和贺行屿熟吗?你知道他们俩是一对吗?”

他俩当然不是一对了霓音不知道该怎么应,轻咳两声:“没听说过,应该不是吧。”

大家看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算了,这种事只有当事人知道。”

夏千棠说要去个洗手间,拉霓音一起去,没有外人在场,夏千棠好奇问:“什么情况啊?贺行屿去饭局这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和我说了。

贺行屿说了公司艺人会来,有男有女,这件事她倒是不稀奇。

“那鲍诗筠的事你知道吗?景娜说的跟真的似的,贺行屿真和她走得很近?”

霓音洗着手,黑发柔顺散落,白皙的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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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贺行屿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保不齐别人会有这样的心思,你家这位不知道外头有多少女人馋得流口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可一定要看严点,拿出点女主人的气势。”

“什么气势?”

“就是要把贺行屿变成‘妻管严’的气势啊!虽然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关键时候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你知道没,在婚姻里一定要拿捏主动权,有个词叫‘御夫’懂不懂?”

霓音被逗笑,掐她腰:“你怎么这么有经验?御过谁了?”

“讨厌!我和你说正经的,男人一定得看严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可别掉以轻心了。”

霓音闻言,心中轻轻波动了瞬,垂眸看向左手空空的无名指处,很快掐灭多余思绪:“行了你,我知道了。”

夏千棠揽住她,“走吧,回去继续玩。”

这边美女们的派对很嗨。

另一头,会馆包厢里,贺行屿待了半个小时,和周襄公事聊得差不多,就打算回去了。

大家恭送贺行屿,男人离开往门口走去,褚梁跟随在旁,汇报着一些公事。

外头的雨势不断,迈巴赫驶到面前,贺行屿正要上车,后方却传来急促女声:“贺总”

感觉到大衣被拉住,贺行屿偏眼,看到是跑来的鲍诗筠,她把手里一个密封文件袋递给他

“我刚好要走了,周总让我顺道转交给您,说是您忘记带了。”

男人神色淡淡,道谢接过,鲍诗筠抬头看了眼这恶劣的天气,眼尾滑过无助,红唇轻启:“我的车还没修好,请问贺总去哪儿,可否能捎我一程?”

贺行屿闻声这才转头瞥向鲍诗筠。

女人一身玉白色旗袍,让他想起了霓音傍晚拍给她的那张照片,款式极为相近。

只是穿起来的气质风韵未及他太太半分。

鲍诗筠注意到他停留了瞬的目光,心间提起,却听贺行没回应她的前一个问题,只冷淡开口

“抱歉,不顺路。”

男人喝了酒,却没有一瞬偏离理智的游离。

鲍诗筠脸色僵了僵,提起唇角:“打扰了,那我等一会儿好了,贺总您慢走。”

贺行屿不带任何停留上了车,随后扬尘而去。

鲍诗筠眼神渐暗。

过了会儿,一辆商务车停在门口。

经纪人吕青打开车门,她踏了上去。

“怎么了?没成功?”

鲍诗筠没了刚才的柔弱无助,一张脸清冷妖冶,靠在座位上,没说话,吕青感慨:“早就和你说了,贺行屿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人,你以为外面的谣传都是假的?”

贺行屿从来不和女人传绯闻,外头也从未听到有哪个人吹嘘自己搞定过贺行屿,吕青之前就劝过她别给自己找不痛快,追在她后面跑的男人那么多,何必要扑在贺行屿身上,甚至还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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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人就爱犯贱,唾手可得的不稀罕,就是想惦记那些自己伸手才够到的。

鲍诗筠看着车窗外水珠倒映下的朦胧夜景,手指抬起轻擦着薄雾,吕青看着她这副模样,打趣

“没搭上他,难受了?”

鲍诗筠托起下巴,淡淡一笑:“早就猜到了,有什么好难受的。”

“这是第几次见他来着?”

鲍诗筠脑中浮现着曾经的场景,微微失神

“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去年的电影节,第二次不就前几天的新年酒会,当时人太多,就打了声招呼,压根没机会和他说话。”

那次电影节上,男人坐在第一排,和周围一众资本大佬交谈着,那样高高在上,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气场,鲍诗筠看到的第一眼,视线不受控被锁住。

那一瞬间,她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

后来的时间里,网络上关于贺行屿大大小小的新闻时不时爆出,男人年纪轻轻,却有能力在商界翻云覆雨,无论是外形再到事业成就都无可挑剔,女人都是慕强的,饶是见过无数男人的鲍诗筠,心也跟着沦陷。

前几天在酒会上,他们打招呼时,她对上贺行屿那深沉冷邃的眸,心脏就不受控地狂跳。

那一瞬间,她脑中冒出一个念头把这样的高岭之花拉下神坛,让这眸为她染上欲/色,会如何

所以今晚这场饭局,她已然期待许久。

只可惜,贺行屿还是比她想象中难搞了一点。

一旁助理安抚道:“我觉得诗筠姐不用担心,就算你没机会说得上话,人家肯定也认识你,你现在是森瑞最火的明星之一,去年的业绩在森瑞旗下艺人中是最高的,你给老板赚了多少钱。”

鲍诗筠若有所思一笑:“只想当老板眼中有业绩的艺人,怎么够。”

心动归心动,她更有野心。

如今她事业平稳,是可以考虑一下婚事了。

如果能和贺行屿

那以后,她在京圈也能平步青云,背景更是无可撼动,而且贺行屿的知名度也能抬高她的身价。

吕青想起一事:“不过有外界传贺行屿对霓音挺好的,俩人是青梅竹马,具体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鲍诗筠懒声言:“我稍微问过了,贺行屿和霓音之间只是兄妹情谊,两家世交,利益捆绑罢了,霓音和贺行屿要是有点什么,也不至于后面和宋詹还在一起了不是吗?”

小助理点头:“真要对比,论家境,咱们诗韵姐可不输霓音,而且比她咖位大多了。

论家境,论势力,或论名气和成就,鲍诗筠足够与霓音抗衡。

鲍诗筠看着窗外的雨,笑了笑:“不着急,猎物是上钩是需要时间的。”

她想追的人,就一定会追到。

迈巴赫在雨夜中蛰伏前行。

路上车流川流不息,霓虹星海流动,车内封闭着,淡淡木质冷香飘在空气中。

后座,贺行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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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褚梁汇报着明天的行程安排。

早晨开会,中午和添承公司副总用餐,“明天下午三点,有个鲍诗筠小姐代言森瑞安泰的剪彩仪式,问您是否有空,希望您能到场致辞。”

褚梁没听到回答,转头看向后座的大Boss,贺行屿签完名,合上文件,烟嗓沉沉

“推了,不去。”

褚梁看到男人冰冷的神色,莫名感觉他心情不好,连忙应:“好的。”

工作形成全部汇报完,下车时,贺行屿把脱下的大衣递给褚梁

“明天送去干洗,染味了。”

除了酒味之外,闻到了一股玫瑰脂粉甜香的褚梁懵然。

平日里也没见自家老板这么嫌弃啊下一刻,他突然想到一事。

这大衣刚刚被鲍诗筠碰过。

明白了,不是不喜欢这味道,而是不喜欢褚梁忙应下:“好的。”

上楼到达酒店套房,窗外视野很好,外滩夜景繁华,将魔都的梦幻尽收眼底。

贺行屿扯掉领带,解了几颗衬衣的领口,在打通霓音电话后,他微沉的眉眼才松解了几分。

远处几个姐妹们在聊天,霓音走到后院的秋千椅坐下,“你忙完了?”

“嗯,刚回到酒店。”

听到他磁沉透着疲惫的声音,霓音柔声问:“今晚是不是又喝了很多酒?”

贺行屿坐在沙发上,说还好,没什么醉意,霓音看了眼时间,才九点多:“今晚结束得倒是挺早。”

“嗯?”

霓音想到今晚听到的:“今晚是不是你们公司好几个艺人都去了?”

贺行屿依次报了名字,霓音听到了鲍诗筠的名字,努努嘴:“有没有你瞧着特别满意的?”

男人笑,“我满意干什么?”

“比如特别漂亮的,看得赏心悦目。”

“再漂亮都是我员工,又不是给我看。”他嗓音低低,“我只知道我太太漂不漂亮。”

霓音被他逗得脸颊透红,贺行屿接过话题:“在干什么现在?”

“在”霓音转头看向远处笑闹成一团的姐妹们,“在开睡衣派对。”

贺行屿

“什么叫…睡衣派对?”

他保守的思维里第一次出现这个词。

霓音说他土,“反正今晚我和千棠还有几个朋友在朋友家睡,她们在玩儿呢。”

“有男的么?”

霓音弯眉:“有又如何?”

“有的话我现在就回京市。”

男人似笑非笑:“把你抓回家。”

霓音莞尔不再逗他,说当然都是美女,两人又聊了会儿天,末了霓音并没有把今晚从景娜那边听来的闲言碎语告诉他,也没放在心上。

而且她没有告诉他的是,她明天要去上海参加一个商务拍摄,接下来在上海也有个活动,她打算明天到了联系他,给他个惊喜。

第二天中午,霓音到达上海,下午参加活动之前,姜贝贝突然告诉她一个惊愕的消息,说鲍诗筠爆出个花边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新闻有个狗仔拍到她和一个男人说话的照片,正猜测俩人是何关系。

雨夜朦胧中,颀长挺拔的男人背对着镜头,只有个侧脸,鲍诗筠亮起盈盈双眸,唇畔带笑正看向他。

这图没什么暧昧的,就是配合这环境这构图,氛围莫名浪漫。

这新闻爆出没多久,就被压下去了,营销号也删帖了,只有鲍诗筠的超话有这件事的痕迹,粉丝们在激动讨论

【老婆好美啊,这雨天这旗袍这眼神对视,太有氛围感了啊啊啊啊!】

【所以老婆是在和谁说话?这幕我磕到了,小说照进现实。】

【你们没人觉得这男的侧脸像森瑞的总裁贺行屿吗?】

【我靠,好像是真的!】

【俩人听说都是单身,成熟霸总vs明艳影后,我先磕为敬!】

【啊啊啊这对小情侣我可以!】

【难怪热搜上不去,这是贺总在保护自己的女朋友吗?】

粉丝们已经开始嗑生嗑死了。

霓音当然能看得出来那背影的确是贺行屿。

这张照片,没有任何过界的动作,但拍得颇有意境,令人往哪个方面猜想都合理。

姜贝贝无语:“不就说了几句话吗,什么都没拍到,这些人磕个啥啊!还小情侣,简直荒谬!”

她身为霓音和贺行屿的头号CP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姜贝贝吐槽着,嘀咕着俩人怎么着都不可能,可心里不禁犯怵:“音音姐,这事儿你知道吗?”

霓音敛睫,末了只道:“别管了,先工作。”

霓音收了心,先去摄影棚,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八点多。

从工作的地方出来,夜色空明,一轮弯月挂于天边。

霓音上了商务车,就收到夏千棠的信息,那头八卦雷达信号拉满,也知道了那张雨夜迈巴赫的图片。

她叫霓音一定要去管管:【音音,你必须雄起!彻查到底!】

霓音笑了笑,看着窗外的风景,犹豫了下,拨通了贺行屿的电话,十几秒后那头接听。

她傲娇问:“贺行屿,你在哪儿?”

那头愣了愣,“怎么了?”

“我问你在上海哪里,地址报给我。”

这语气,气势汹汹的。

贺行屿旋即报去地址,挑眉:“来上海了?”

霓音不回他这个问题:“你和朋友们待在一起吗?男的还是女的?”

贺行屿眼尾滑过笑意,说在和人聊天,“男女都有,怎么了?你要来查岗?”

男女都有,语气还这么淡定

霓音鼓了鼓腮,看了眼地址,傲慢轻哼

“等着吧,我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姜贝贝一脸惊奇看她:“音音姐,你这是打算杀过去查岗啊?!”

“那肯定的啊。”

姜贝贝:牛逼

很快,商务车驶达一个茶馆门口,霓音武装好下车,抬头看了眼牌匾水月轩。

不是,他们来这么雅致的地方玩儿

霓音往里走,一楼已经有接到消息的服务生,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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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这茶楼是贺先生投资的。”

霓音跟她上了楼,服务生不禁偷瞄她,霓音穿着一件姜黄色刺绣旗袍,一针一线均由绣娘费时三月细致绣成,上头的牡丹花从前襟到后腰,在曼妙的身姿映衬下栩栩如生。

女人肌肤如霜雪,帽子下奶油般的面容仿佛自带磨皮,还透着点粉,细眉长眸,一双眼睛特别亮。

服务生都不禁动心,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霓音,也太好看了走到二楼,霓音随后看到站在长廊尽头的贺行屿。

男人手插着兜,长腿疏漫踩地,视线落向她的方向,浑然天成的儒雅矜贵。

服务生离开,霓音一步步朝贺行屿走去,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缱绻泛开柔意。

几日不见,心潮不受控再度掀起。

快走到他面前,她突然停下步伐,故意不动了,看着他脸颊微鼓,白皙的面容浮现傲娇。

贺行屿愣了下,眼底溢满笑意,朝她走去,握住她的手,还不知发生的事

“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怎么,不能搞突然袭击吗?”

他笑,“我热烈欢迎。”

霓音看向旁边紧闭的门,“你们在里面聊天?”

“嗯。”

她软声咕哝:“女的有几个啊”

贺行屿将她搂在怀中:“怎么,贺太太很介意这个?”

霓音脸红偏眼,“我还不能问吗?”

“能。”

他语气微顿,“里面,数不清了。”

霓音:??数不清了

她心里酸溜溜的,咬牙切齿:“你们还真是、闲情雅致。”

贺行屿笑意化在看她的眉眼里:“进去看看?既然来了,也进去认识一下。

霓音懵然被他牵住,推开门进去,就看到里头一张茶桌前,夏斯礼、邓霍还有另外一个之前在度假村认识的男人正在喝茶。

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

霓音:??说好的数不清呢

夏斯礼看到霓音,惊讶

“音音?!你也来了

另外俩男人也和她打招呼,霓音呆呆:“就你们四个喝茶吗?”

夏斯礼:“是啊,今晚阿屿组的局,我们都喝一晚上了。

邓霍:“难怪阿屿刚才接到电话心情那么好,敢情是音音来了啊?!”

霓音:“…”

好家伙,被套路了

霓音对上贺行屿含笑的眼,又气又羞,邓霍招呼:“音音,过来一起来喝茶啊?”

随后贺行屿搂住霓音,“不喝了,我带她回去休息。”

夏斯礼戏谑:“这才九点多啊,要不要这么猴急啊?”

贺行屿拽着霓音转身往外走,垂眼看她,眼底意味深长:“嗯,是挺着急。”

霓音脸红耳赤。

十几分钟后,迈巴赫到达酒店楼下。

上到顶层。

房卡刷开总统套房的门。

霓音跟着贺行屿进去,还未开灯的房间里漆黑一片,霓音还未反应过来,男人能转身后退一步

搂住她往后一退,抵在门上。

她轻叫了声,连忙揪住他衣领。

贺行屿强势的荷尔蒙气息滚滚而来,她心脏如触电一般,就听他笑意明显

“贺太太,今晚查岗查得如何

霓音脸红得滴血,气鼓鼓嗔他:“贺行屿你过分”

“现在知道真实情况了?”

“你就是故意骗我过来的…”

“现在才知道么?”

套房里霓虹光影暗昧,贺行屿托住她臀,虎口掐住她盈盈细腰,将娇小的她轻松抱起。

“音音,你这不是来查岗。”

男人低笑一声,倾身逼迫而来,封住她呼吸的气息伴随着喑哑嗓音落下

“你这是,羊入虎口。”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魔都的夜晚最是繁华。

室外如人间星河万顷,东方明珠塔散发着夺目光亮,世界一片喧嚣。

此刻,浩瀚世界坍仿佛坍缩成酒店顶层套房里的方寸之地,如梦似幻的霓虹灯火透过落地窗落进来,给房间拢上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光影。

霓音被贺行屿困在玄关处。

温热从唇开始蔓延。

男人那带着淡淡龙井茶香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很快由风化火,一触即燃。

贺行屿掌心宽大,一边将霓音不及一握的身子牢牢锢住,另一边护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磕到。

看似温柔,可更多是强势,霓音后背抵着门,像只终于踩到陷阱上钩的小兔子,再无可退。

霓音红唇被碾压研磨,几日不见,青涩陌生中带着熟悉的爱意不受控扑面而来,蔓延过身。

她轻轻呜了声,哪能抵抗,从逃跑变成投降,很快自开门关,放敌入城,放纵男人抵开齿关。

绕缠,勾转,汲取。

气息烈急交换,甜意涌生溢满心头。

她心跳急速,紧攀着男人肩膀,感觉到贺行屿紧实的肌肉又鼓又绷,线条分明,昭示着极大的力量感,仿佛如放出牢笼的巨兽,要将她咬碎。

温婉端庄的旗袍和妥帖周正的衬衫紧贴,迎春开放的牡丹花妖冶明艳,如藤缠上那抹黑,彻底引人堕坠。

她像是被他捧在掌心的一条小鱼。

只是活动区域太小,脱水般的窒息感很快蔓延而上,推倒理智,染红了她眼尾。

几天没见他,比以往更深的思念被搅动而上,还带着这两日因为鲍诗筠而忍不住冒出的小醋味,在此刻的心间垒砌情意与渴念。

扔掉害羞,她不由自主垫脚回应。

感受到女人的主动,贺行屿停下,沉沉呼吸了下,眼底暗念翻涌,下一刻俯身把她一把腾空抱起。

转身快步往房间里走去。

霓音抱住他脖子,心跳如小鹿乱撞,也不明白自己上一刻还在雄赳赳气昂昂查岗呢,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很快世界在她眼中转了一百八十度,承着他的臂弯,她身子一松,掉进柔软的云海。

她心尖一抖,贺行屿倾身而来,还没来得及恢复秩序的呼吸被他再次而来的进攻直接斩断。

像是场春雨细细密密落在她世界。

星星点点,将她笼罩,卷入更暗昧的漩涡。

扣住她细腕,贺行屿一深一浅吻着她,气音落在她耳边:“音音想我了么……”

“呜……”

她脑中晕眩,仍旧傲娇,“没想……”

他把她往怀中按得更紧,“那从京市飞过来找我?”

霓音意识被拆得七零八落,努力组织着语言,仍旧嘴硬:“才不是呢,我来这里是……是工作……”

男人敛睫笑:“那我想多了

,以为我太太是想我了。”

霓音心间如羽毛扫过,就听他道:

∷想看慕义写的《暗室婚书》第35章新浅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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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你。”

这样的话从贺行屿这样的男人口中说出,哪个女人能不心软,霓音羞赧咕哝:“那想也是有想一点的。”

贺行屿勾唇,霓音想到什么,酸涩轻哼:“你这么忙,要见那么多人,肯定心思都在工作上。”

“你觉得我现在心思在哪里?”

像是一朵玫瑰初放,空气中弥漫开清甜的玫瑰香气,贺行屿去触那旗袍的盘扣,咬着她耳垂的小痣,诱着她问:“你说,我现在的心思在哪儿L?”

这人怎么这么坏……

霓音晕头转向,脑中变成了细细麻麻的雪花点,绵软哼.唧:“在……欺负我上面。”

贺行屿笑,“说说看,怎样叫欺负?”

霓音红唇被他惹得莹润洇红,彻底说不出话了,他低声贴在她耳边:

“这个旗袍怎么脱,教我,嗯?”

男人看着她,热眸浪翻,霓音闻言,心像是被雨点砸过的小花,砰砰作响。

主动权全被拿过,她没了力气,眼睫飞快扑闪,酡红着脸,轻咬唇几秒后出声:“先……这一颗……”

男人将她固在怀里,一边慢条斯理,从盘扣到开叉,在黑暗中所过之处像是被火滚过一遍,烘得霓音鼓膜嗡嗡开始鸣叫。

一点点凉意伴随空气贴了上来,霓音羞得想躲起来,贺行屿沙哑的声音扑洒在耳垂:

“音音怎么这么白?”

艳冶的牡丹花却比不上那毫无瑕疵的羊脂玉,一点点如画卷在眼前展开,勾得人眼目渐红。

最后,姜黄色旗袍被地毯拥抱。

画中的一朵白玫肆意破纸而生,明丽动人。

这样珍藏的画卷,只在他眼中。

从前他从未奢望过她会这样属于他。

躺在在贺行屿怀中,感觉他的气息沉重起来,霓音看到男人喉结几番滚动,肌肉更热,她害羞得肩胛骨收拢,下意识想遮:

“别看……”

男人没说话,只用吻来回应。

指尖穿过她黑发,霓音后脑勺被扣住,呼吸被尽数夺走,眼底湿蒙,过了会儿L男人掌心如海中的鲨鱼四处捕食,霓音理智早就冲散。

火山喷发,熔岩慢慢滑落。

霓音紧揪着被子,感觉到贺行屿落下的吻变得轻柔,仿佛在画画一般,一路到达盈盈一握处,看到他刚刚掐住时在上落下的印子:“怎么这么嫩,一碰就红?”

“还不是都怪你太用力了……”

她面颊泛红,看着贺行屿还穿着衬衣,正经得连褶皱也未见几分,只有领带微微松了。

她轻轻嘟囔了句:“不公平。”

“什么?”

“我、我都这样了,你还……一丝不苟。”

贺行屿黑眸如墨,握住她葱白指尖到衬衫领口的纽扣,煽惑:“那你帮我好么?”

霓音心跳乱了拍,几秒后乖乖照做。

男人身材极好,每次和他拥抱的时候都能感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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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衬衣也掉落地面。

宽肩窄腰,胸膛硬朗,鲨鱼线人鱼线明显,这谁看了不迷糊……

她眼睫扑簌簌,按在沟壑分明的小方块,不敢往下了,就害羞上移,男人缓声提醒:“还有裤子。”

???

她脑中怦然炸裂,说不要了,到此为止,惹来他揶揄:“不敢了?”

霓音脸红透了。

刚刚都被咯死了,她哪里敢。

十指相扣,贺行屿挲摩她无名指的婚戒,吻慢慢变为温柔,霓音视线时不时落向他喉结,半晌忍不住去碰,贺行屿挑眉:“很喜欢这里?”

“嗯……”

他眼底暗下,纵容她离得更近,霓音红唇贴上去轻咬了下,如小猫在咬人,不疼,但是特别痒。

他眼底黑沉被撞碎,晕开欲热,“音音……”

霓音害羞轻哼:“我在宣誓主权。”

她不想他被其他女人觊觎。

——一瞬间的想法冒出来,霓音自己都惊了下,被这种占有欲吓到。

她脸红了,正想溜,就感觉到贺行屿的吻落下,她连忙遮住,他反问:“就允许你宣誓主权?”

“不行,我明天还有活动呢……”

最后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霓音羞得把脸埋进被子里,红得像颗番茄。

他宽阔的肩膀将瘦弱的她完全包裹,他的唇重新吻上来,霓音身上蔓延开汗意,鼻尖挂上汗珠,感觉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贺行屿,你能不能把暖气关小点……”

他忽而笑出声。

她懵然不明所以,就听他道:“音音,房间里还没开暖气。”

??

她热得像在桑拿房,感觉男人像个大火炉:“你、你太烫了……”

他似笑非笑:“我哪里烫?”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脸轰得一下炸开,羞得不敢应答了,贺行屿喉结滚动,吻了下她鼻尖:“音音,我现在也很热,需要降火。”

话中之意实在太明显。

从度假村那晚到现在,也过去小半个月了。

他视线悬停在她上方,气息沉沉,霓音对上他的目光,心河荡漾,就听他问——

“今晚可以么?”

他已经等了太久。

不想再把小兔子放跑了。

仍旧是尊重的询问,霓音闻言,眼底漾荡震然,面色酡红,几秒后脸埋进他肩头,羞涩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跟随本心:“嗯……”

今晚情意盛浓。

她也忍不住,想和他更进一步了。

明显感觉他血液开始沸起,她害羞:“可是房间里有那个吗…

…”

他哑声言:“楼下刚好有便利店,我去买。”

霓音心跳如鼓,贺行屿拨开她被汗水黏在脸颊的黑发,“要不要先去洗澡?”

“好……”

他起身走去旁边,先拿了个浴袍给她裹上,正好手机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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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先接……”

贺行屿走去一旁,霓音转头看到男人赤着肌肉紧实的倒三角身材,黑色西裤不太平整,刚刚低声问她可不可以的样子还近在眼前,可此刻神色又恢复了淡漠严肃。

这反差感,太抓人了。

霓音压下视线,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发现她的口红虽然都没了,一张胭红的唇却是饱满而光泽潋滟,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看时间,刚刚他们竟然腻歪了快一个小时。

怎么时间过得那么快……

裹好浴袍,正好生活助理霓音的行李送上来,她看到旁边地上男人的衬衣,鬼使神差拿起来凑过去闻闻。

贺行屿刚好打完电话,回来看到:“在干什么?”

霓音连忙站得笔直,犹豫了下,又努努嘴大方承认:“在检查啊,闻闻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有么?”

她实话实说:“没有……”

贺行屿笑倚着墙,肩宽窄腰看得人脸热,“我现在身上都是你的味道,要不要闻闻?”

“……”

她想溜,就被他一把攥住,重新捞进怀中。

他正经几分,揉揉她的头:“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唔……”

他低声问:“今天跑过来又是说要查岗,又是闻我的衬衫问有没有女人香水味,是谁给你说什么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人要不要这么洞察秋毫……

霓音没想到自己隐藏起来的小心思被他戳破,“你怎么知道的……”

他无奈笑:“不说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结婚这么久了,我太太有什么不对劲,你觉得我这个做先生的察觉不出来么?”

有关于她的事,他平时都事事留心,格外在意。

更何况,小姑娘心思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很多情绪都写在脸上。

一开始霓音说查岗他还没多想,直到见面后,她话中有意无意冒出的小醋味,加上还说要宣誓主权,他怎么着都感觉出来不对了。

“音音,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

也瞒不下去,霓音老实巴交说了那晚从景娜那边听来的传闻,以及今早那个一转即逝的热搜,贺行屿听完眉峰紧蹙,没想到有人竟然这么捕风捉影。

他和霓音细致解释着那天的真实情况,今天的热搜估计是褚梁让公关部直接撤下的,他也并不知情,真要细究起来皆有人证物证。

一五一十讲完,“音音相信我么?”

听到他这么说着,她心底哪怕之前还有一点点的多想

,也都消失殆尽了,“嗯,我相信。”

贺行屿将她搂住,打趣说庆幸自己刚刚这样问出来了,否则不知道她要在心里憋多久:“为什么那天晚上不问我,放在心里胡思乱想?那我宁愿你直接怀疑我。”

“没有,其实今天见到你之后,我就没有再多想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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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也相信,人云亦云,网络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编乱造再正常不过。

贺行屿俯身含笑看他:

“所以——音音今晚这样,是吃醋了么?”

吃醋……

她脑中哐当一声,顷刻间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两天心里情绪产生波动的原因。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知道。

或许在他为她做的每一件小事中,或许在得知当初向胜的事情后,或许更早时候,在领证那天,贺行屿让她完全把他当成她先生那一刻开始,她就开始对他有些不一样了。

日积月累间,她从未去细细探查,可回头一看最近所发生的事,却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这段婚姻,开始被她放在心上了。

如今随着愈发靠近,她感觉他们真如相恋一般甜蜜,加之又有一纸婚书绑定,他在她身边的陪伴更加令人踏实心安,不像从前她在感情里患得患失。

看到他脸上的笑,霓音脸颊泛红,还是嘴硬不承认:“我才没有呢……”

贺行屿提唇,也顺着她:“嗯,没有就没有,以后有什么事都问我,我们把事情摊开说好么?”

霓音心间悸动,如被裹上蜂蜜,“嗯……”

亲了她脸颊一下,随后他捞起衬衣,“我现在出门。”

霓音耳根冒红,“其实你点外卖不就行了?”

“这样更快。”

“……”

他走后,霓音羞得也进了浴室。

关上门,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颗心扑腾得飞快。

她手机震了下,低头一看,是夏千棠发来信息:

【怎么样,见到贺行屿没有?事情怎么样啦?】

霓音敲下几字:【见到了,他都和我解释清楚了,是我误会了。】

霓音把真相告诉她,夏千棠也放了心:【很好很好,这就对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好好御夫!】

霓音想象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跳飞快。

等会儿L到底是谁被谁御……

她去洗澡,二十来分钟后才听到外头传来关门的声音,是贺行屿回来了。

她慢吞吞洗完澡护肤完,换上件纯白惹眼的细肩睡裙,走了出去。

房间里没有人。

贺行屿去了另一个浴室。

霓音走过去,看到被单上扔了两个银色小方盒。

格外扎眼。

她怦然脸热,犹豫了下拿起来一看上头的型号。

最大号。

她羞得把这仿佛是烫手山芋的东西立刻扔掉,走去倒了杯水,脑中不由自主想到

,无论是之前无意碰到,还是眼睛暼过,似乎的确是……需要大号的。

快要自燃,她喝完水走去一旁,吹干了头发,等了半天也不见贺行屿出来,便闲来无事从行李箱翻出从家里带来的一个玫瑰香薰,放到桌上。

熏黄烛光轻摇。

玫瑰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舒心。

她正欣赏着香薰,听到后方传来脚步声,她旋即回头,看到贺行屿走了过来,赤着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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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他低声落下。

“没有,在看你给我的香薰。”

他走到后发给,带着水汽的温热身躯裹挟而来。

将娇小的她,完全搂进怀中。

霓音心跳微乱,随意摆弄着香薰,咕哝:“你怎么刚刚去了那么久?还以为你有事耽搁了。”

“去了几家便利店,才买到适合的。”

她懵懵:“适合的?”

他垂眼看她:

“适合的,尺寸。”

霓音脑中震了下,后悔自己多余问这个,余光瞥到那两盒,声音细如蚊蝇:“你、你买多了……”

他似笑非笑,把她转了过来:

“还没用,你怎么知道?”

万一,不够用呢。

她脑中轰鸣,就被他一把抱起:“要实践出真知。”

盒子被他拂到一旁,霓音被放了上去。

房间里的灯只开了一盏。

窗帘布拉开,只留下一层白色纱帘,特殊的玻璃材质使得外头窥不见里头。

映衬着室外霓虹,一切都是如梦朦胧。

唯独贺行屿悬停在上方的那双黑眸,像是燃着火,灼而明亮。

对视几秒,直到霓音心都被弄乱了,他的吻才席卷而来,沸沸热热。

只经过洗澡而冷却不多时的心瞬间被重燃,并且带着比之前势头更大的火。

浴袍和浴巾被地毯接住。

翻滚中,霓音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害羞的同时,又忍不住主动回应。

像是所有压抑在心底的,被她骤然放了出来。

一步又一步。

贺行屿饶有耐心,像是让她完全适应。

霓音心跳逼仄快到了嗓子眼,眼睫扑簌簌眨着,贺行屿轻吻她眉眼:

“怎么了,很紧张?”

她是娇气怕疼的,这种事上有点青涩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声音很轻:“你、你慢点……”

“嗯?”

他还没反应过来。

她轻咬红唇,对上他的眼:“我……我不想婚前发生那些,所以之前……和宋詹没有过……”

贺行屿闻言,眼底骤然掀起风暴。

之前如何是之前的事,他一直以为她和宋詹有过,不过也再正常不过,他从来不介意这个。

可人何尝没有点独占欲,此刻知道她独属与他,心底万千思绪彻底天翻地覆。

此刻心心念念有关于她的一切,终于都从梦境变为现实。

心浪掀到顶峰,贺行屿眼底一震,胸腔里强烈跳动着,喉间干涩,几秒后温柔吻上她的唇,嗓音喑哑:“放松,交给我。”

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像是被拖拉延长。

男人极致的温柔,像是融掉了她所有的胆怯,再全部化为期待。

霓音脑中闪过从前他们的点点滴滴,这段时间他在身边的陪伴,给她所有的温暖,爱意被垒到最高,充斥着她的心。

世界里,只剩下彼此。

许久后,盒子被拿过,她仿佛滴血的脸半埋在他肩头,看他行动。

似乎,进展不太顺利。

看他眉头微拧,霓音小声问:“怎么了?”

“还是有点紧。”

???

这人……

霓音脑中炸开,脸颊红通通,“害怕……”

贺行屿闻言低笑出声,重新搂住她。

接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虚如梦境。

霓音感觉自己像是被捧起,如一阵风,一朵云,快要跌落,却被他再度托起。

一张纸一点点浸润在眼底的雾气里,黑眸的光影落下,一戳就破。

房间里光影氤氲昏暗。

只有一盏玫瑰香薰点着烛光。

几秒后,漫天灌下的情意冲过,如断了线。

“贺行屿……”

霓音脑中空白,紧攀住他肩膀,眼尾一片胭红,嗓音如一团刚出锅的糯米饭。

男人吻她眼尾的泪,眼底血色赤深,喑哑的嗓音擦过耳畔:

“怕什么,音音不是一口吃掉了么?”!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房间里仿佛下了一夜的春雨。

淅淅沥沥间,玫瑰饱得沛雨盈润,树藤抽出百万芽尖。

第二天,太阳缓缓升起。

澄澈的日光倾斜而下。

早晨六点多,淡淡的光亮透过落地窗后薄薄的白色纱帘投照进房间里,灰尘在光道里跳跃。

房间里静悄悄的。

世界恢复秩序,只剩一室艳靡。

此刻地毯上有些凌乱,抱枕,领带,贴身衣物,还有真丝睡裙和浴巾等等,堆叠交织。

今早快临近凌晨两点,一切才归于沉寂。

此刻美人儿正在睡梦中。

半晌,感受到搂住纤腰的臂膀微动,霓音迷迷糊糊轻咕哝了声,耳畔就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

“还早,继续睡。”

霓音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只安心窝在他怀中。

似乎又做了几个梦。

霓音再度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感受到身旁已经空了,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闷闷的酸累感瞬间蔓延开四肢,她细眉微揪,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

毕竟是养了这么久的羊,昨晚自然是被从里到外都被细细吞吃入腹。

霓音困倦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套上了一件睡裙。

不过即使穿上裙子,也掩盖不住昨夜男人惹出来的的浅淡痕迹,霓音白若春雪的皮肤本就如瓷器般娇贵,此刻胭红点点,如经过一夜雨水滋养,在春日里盛开的朵朵桃花。

只是那雨,实在太绵长。

时而温柔,时而狂暴,从柔到烈,多番吹打,她压根就遭不住。

霓音脑中不由得回放着昨晚近疯的画面,面容再度浮现一层桃红。

换做是从前,她怎敢想象,有朝一日贺行屿会这样和她亲昵到骨子里浴室里正传来水声。

霓音慢慢坐起身,半靠着又眯了会儿,过了会儿浴室的门被推开,洗完澡的贺行屿走了出来。

男人身型高大,面容剑眉星目,五官明晰,倒三角身型比例明显,浴巾从布满鲨鱼线的窄腰绕过,承迎着从上往下滚落的水珠,男性荷尔蒙气息蓬勃。

只是和昨晚见过的不同,此刻几道浅浅红痕分布其上,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留下指痕的罪魁祸首不言而明。

她昨晚受不住时,也失了力道贺行屿向来在外人面前是淡漠难以接近,多少女人想夺得他的心都无计可施,之前霓音还甚至听人说过,哪怕和他只是有一段露水情缘,体会那美妙滋味也算满足了。

如今,那滋味她算是尝到了。

仍旧记得昨晚情意绵绵渐深时,他一边发了狠,一边故意逗问她:“感受到了么?”

她脑中迷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听到他气音落下,低哑如含了沙的嗓音层层钻入耳蜗:“没有其他人,从头到尾,只有音音一个。”

无论是话还是动作,已经足够说明爱意。

蚀骨的满足感大抵如此。

此刻贺行屿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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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上来,就将她搂进怀中,霓音脸颊泛红看他:“你怎么醒得这么早?”

“刚刚起来锻炼了。”

这人的精力怎么这么充足“你不累吗?”

他打趣,“这话是不是该我问你?”

她身子被他放平,贺行屿侧身笼罩而来,淡淡揶揄:“昨晚最后抱人去洗澡的时候,累得都快睡着了。

体力悬殊过大,小姑娘本来就身娇,怕她一开始受不住,昨晚只简单两顿,可每一次男人都极近磨人,初次体验到的那新鲜滋味一波推着一波而来,到最后累得像是参加了一场马拉松。

霓音羞赧脸红,贺行屿的吻落下,低声问:“那里会不会疼?”

“有一点点

“我看看。”

“别…”

他察看着,霓音红唇吐出软绵气音,酡红了脸,半晌他将她重新笼进怀中,低声道:“是有点肿了,等会儿去买点药。”

她又甜又软嗔他:“昨晚最后的时候你怎么不收着点力,现在知道愧疚了”

他扯起唇角,哑音贴在她耳畔:“最后我要是慢点,音音能接受么?”

明明到最后,她情到浓时,也哪有什么理智和羞涩可言,只缠得他更紧。

其实男人已经足够温柔耐心,基本上痛感很快消散,只是因为他实在太她一时间还没办法适应,昨晚一开始还说害怕,可后来他步步进深,她竟然全盘适应,发现倒是可口的很。

贺行屿还坏得问她喜欢么,她都羞透了,咬唇故意不回答,可是身体已经替她回答,还好总统套房够大,被单换不了,房间够多。

想到某些画面,霓音脑中冲击上羞意,不想搭理他了,贺行屿把玩着她发丝,偏要点破:“音音

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有多勾人?”

她甜得像个消融了的冰淇淋。

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长的,每一寸每一骨都明艳至极,时不时的主动,都快让他疯了。

霓音压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我才没有,是你比较有经验”

她抬头看他,轻咬红唇:“说说看,你在国外有几个女朋友了?”

贺行屿偏眼一笑:“你猜有几个?”

昨晚他游刃有余掌控全局,她像只小白兔,在他面前显得好青涩好笨拙,霓音倒也不是介意这个,只是听到这话,难免酸溜溜的,“怎么着也得有两三个了。

他笑了,霓音心里更酸了:“难道不止吗…”

笨。”

他笑意更深,把她吻得晕头转向,“昨晚不都说了么,自始至终只有音音一个,所以国外哪来的女朋友?”

霓音心间掀起涟漪。

所以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他眼底滚热看她:“不是有经验,只是很多东西是男人的本能。”

霓音脸颊更红,感觉这从本能而来的体验已经足够让人感觉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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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抚过,“疼不疼?”

只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就跟小猫似的,贺行屿打趣:“你不是说要宣誓主权?这样够不够?”

她说礼尚往来,“那、那我身上你也宣誓主权了不是吗”

他笑了,“嗯。”

从里到外,她现在都是他的。

耳鬓厮磨许久,心头甜丝丝的,贺行屿怕她饿了,把她捞起来,“腿酸不酸?抱你去洗漱?”

她警铃大作:“不要。”

“怎么了?”

“等会儿你又胡作非为”

霓音想到昨晚本来他说了就一次,可是抱她去浴室时,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又纯又惹人,说让他抱,脚丫子有点冷,谁知最后就被他抱回了房间。

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人再这么得寸进尺了。

她看到他浴巾下已经气势汹汹了,她脸红如滴血,从他怀中逃出去,“我自己去洗漱。”

她飞速溜走,头也不回,惹得男人失笑。

在浴室磨蹭了一会儿,洗漱完她走了出去发现房间没人,茶几上摆了酒店送来的精致早餐,她到了书房,贺行屿正在里头敲电脑。

@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白衬衣黑西裤,妥帖板正,衬衫纽扣挤得一丝不苟,金丝边眼镜下注视电脑屏幕的黑眸锐利沉冷,仿佛完全没有七情六欲。

谁曾想摘掉眼镜,脱了西装,他是那样又凶又烈,便是另外一个模样,妥妥的斯文败类。

霓音脸上温度攀升,不敢想了,掐灭思绪走过去,到他身旁就被他拉到怀中坐下。

他从背后圈住她:“饿不饿,马上就好,这封邮件回复完。”

“没事,我等你,你慢慢来。”

霓音扫过他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英文,眨巴眨巴眼睛,“我能看吗?”

他笑,“你是董事长夫人,什么不能看?”

她随意扫了几眼,倒也不感兴趣,他敲击着屏幕,时不时还吻一下她侧脸,像是故意逗她脸红

霓音没想到这人这么幼稚,嗔人:“贺行屿,你到底多大了”

男人失笑的声音落在耳边,“我多大你不知道么?”

霓音脑中烘得一声,羞愤:“我、我说的是年龄!”

他无声勾唇,“嗯,两个你都知道。”

她气鼓鼓得直接闭麦了。

这人,18不起吗

霓音把玩着桌面摆件,看他正经下来继续回复邮件,想到他平日里那么忙,她忍不住心疼:“贺行屿,感觉你走到现在很不容易,你在国外的事我都没听过呢。”

这几年,他一个人摒弃了森瑞太子爷的身份在国外闯荡,绝对是经历了很多。

霓音一直坚信一点,站在什么位置,就要付出多少努力,贺行屿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除了天赋异禀,必然是吃过很多苦。

贺行屿闻言,神色顿了顿,“那几年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直拼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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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想听听,以后你可以和我分享,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就像你让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她抿唇,“夫妻之间是一样的。”

他心间柔软:“好,以后告诉你。”

霓音莞尔,小脑袋瓜又开始胡思乱想:“贺行屿,你平时从事的都是合法经营吧?”

“几个意思?”

“你反正记住,非法的不能做”

贺行屿被她逗笑,“在胡说什么

他正经道:“不会有,你放心,我不会拿我们的未来去冒险。”

他背后不是他一个人,还有整个贺家,如今还有她和他们的家。

回复完文件,贺行屿合上笔记本,就顺势把她抱了起来。

她对上他蕴含深意的黑眸,心里一惊,“你去哪儿”

他走到摆放早餐的餐桌前坐下,“带你来吃早餐,你说去哪儿?”

他眉梢挑起:“还是你想回床上?”

“没有!”

谁让这人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看她贺行屿的确是在克制,只是到底忍着,不想让她太累,他喂她着吃早餐,“在上海待几天?”

“今天下午有个品牌活动,明天就要去苏市了,还有两个商务合作,下周一要去《步步挑战》那个综艺,你呢?”

“我在上海还要忙几天。”

她轻轻应了声,让他先忙自己的工作,贺行屿淡淡出声:“看来两盒是用不完了。

霓音脸颊爆红。

这两盒要用完,她不得死了

没事,回到京市,时间还很多。”

L”她都不敢往下想了。

吃完早餐,霓音看了眼时间,忍住不和他腻歪了,“我要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化妆来不及了。

随后她联系了姜贝贝,姜贝贝说现在带着团队的人过来,“她们过来给我化妆,你不介意吧?”

贺行屿让她随意,霓音去护肤,忽而感觉肚子一阵闷闷胀胀,赶忙去了洗手间。

过了会儿,她摘掉面膜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贺行屿在收拾乱糟糟的房间,正把那两个盒子放好

她压下唇角走过去,“你收起来吧,不用了。

他拥住她,垂眼低声问

“今晚不能再一次么?”

她眉眼弯弯,“不能。”

他黑眸翻滚,没说话,霓音偏眼一笑:“你想也没办法,我大姨妈来了。”

“嗯?”

霓音说这几天刚好是她经期,今早感觉小肚子有点酸酸的,本来还以为是昨晚太累,没想到是大姨妈到访。

这时间段卡得够巧的。

又有点不巧。

男人好不容易开了荤,现在又得戒肉改吃素了。

霓音轻揪住他领带,含笑抬眼看他:“怎么,不开心了?”

他揉揉她头说没有,把她抱到怀中,此刻是担心她身体:“肚子难不难受?”

“有点酸酸的”

昨晚被折腾得够呛,今天又来了姨妈,估计要累坏了。

贺行屿心疼,温柔帮她揉着肚子。

音领她们进来。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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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呢?没打扰吧?”

“不会,他去书房了。”

很快几人转头看到贺行屿来了,他身形修长挺拔,气质清隽,自带霸总的气场,让人看了忍不住犯花痴。

贺总真是随时随地帅出新高度

“贺总好”

大家恭敬说打扰了,贺行屿让她们随意,提了几杯热饮进来,说是给她们点的。

几人道谢,贺行屿拿了一杯到霓音旁边,帮她打开:“给你点的红糖生姜牛奶,先喝点?今天注意不要吃冰的和辣的。”

他嗓音低柔,又给她贴了个暖宝宝贴,旁边的姜贝贝等人看着想尖叫。

磕到了又磕到了

贺行屿走后,姜贝贝一脸姨母笑:“音音姐,贺总那么高冷的人在你面前却好暖啊。”

旁人眼羡:“是啊,贺总真的好男人。”

霓音捧着热饮,眉眼浅弯,“行了,咱们赶紧抓紧时间化妆吧,等会儿来不及了。

大家快马加鞭,本来想给霓音选条裙子,谁知道有条偏漏的一穿出来,姜贝贝就说不太合适。

她脸红打趣:“音音姐,你昨晚不是去查岗的吗,这是和贺总去过二人世界了呀?”

霓音垂眸,就感到有些遮不住的星星点点,格外明显。

我去换一件!”

她换了件较为保守的毛衣和裙子出来,赶忙去挑选首饰,她把贺行屿给她拍下的蓝宝石拿出来

“戴这条吧。”

大家被这项链华丽到了,霓音说是贺行屿送的,姜贝贝:“这一条多少钱啊

n霓音淡定道:“小一个亿吧。”

“??妈呀,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霓音说着这个宝石的净度等品质,“正常,这种要这个价。”

@忘了这位也是超级豪门大小姐不愧是有钱人的世界,想都不敢想。

弄好造型,霓音去找贺行屿,那头男人会议正中途休息,“怎么样,好看吗?”

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眼睛弯弯,明艳动人。

男人眼尾滑过笑意,和小时候一样,一穿漂亮裙子就爱跑到他面前追问好不好看。

他说好看,俯身贴在她耳边又说了句,霓音脸上冲上红晕,羞赧推开他:“我走了!”

她转身往外走,姜贝贝问她脸怎么红了,霓音想到贺行屿的话,羞得直摇头。

这人,越来越流氓了。

上了车,她先去品牌方的公司,路上姜贝贝问霓音:“姐,你有没有问贺总鲍诗筠那件事啊?贺总怎么说?”

“贺行屿说了,都是误会。”

霓音解释了几句,姜贝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看到今早俩人那么甜,就知道没出什么事,“我就说嘛,贺总超级守男德,肯定会注意分寸的。”

霓音笑笑,“你们倒是很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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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在意你,我们都看得出来嘛。”

到达品牌公司,她和工作人员确认着下午的流程,随后出发去了商场。

霓音这趟的行程是临时安排的,不过下午她到商场后,发现还是人山人海,整个商场五层楼抬头看过去都是乌泱泱一片,如今她的名气大涨,路人缘也很好。

霓音下车,在保安和助理的维护下,走进商场,尖叫声排山倒海而来,霓音弯起笑容和粉丝们打着招呼。

下午的活动进展得顺利。

霓音的造型很快就登上了热搜。

另一头,从会议室出来,为首被簇拥着的贺行屿拿出手机,看到微博里霓音的照片。

女人一身毛衣长裙,干练又清纯,鬓旁的碎发如点在水墨画上的胭脂,冷白肤色透着雪光,妥妥的人间富贵花。

身旁几个老总正聊着,没听到贺行屿说话,转头就看到那位在谈判桌上冷血无情、丝毫利益不让的男人在看着手机,神色破天荒划开几分冰冷。

手机画面转瞬即逝。

等等,好像是个女人的照片

圈里皆知贺行屿最难搞定,因为只会谈钱谈利,冷漠无情,没有可拿捏的地方,这次出国,哪怕有些桃色场合,都没有一个女人能贴近他身边。

贺总看的是谁啊

没人敢问,只能放在心里好奇。

回到办公室,贺行屿坐到桌前,松了松领带,褚梁端来一杯咖啡,“贺总。”

贺行屿抬头看他:“昨天我和鲍诗筠在网上传出绯闻,还上了热搜?”

褚梁愣了愣,颔首:“是的贺总,昨天我第一时间安排了公关撤掉了新闻,所以没什么热度。”

贺行屿看了他几秒,吐出淡淡几字

“昨天太太来上海了。”

贺行屿靠着椅背长腿交叠,目光静静落向褚梁,眉眼锐利漆黑,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让人后背发凉。

褚梁意识到不对劲了,胆战心惊道:“抱歉贺总,是我处理不当,因为之前您说关于您的热搜直接撤,不用告知,所以才没和您说。”

贺行屿有交代过,不想让网上出现有太多关于他的讨论,所以公关部都是第一时间出来,无需告知他本人。

良久后,直到褚梁都感觉自己要背过气去,终于听男人开口:“以后要懂得分辨。”

本来以为要挨批的褚梁忙点头。

怎么回事,感觉今天的贺总心情好像不错,很好说话的样子…

迟些时候,霓音那边活动结束,贺行屿过去说带她去吃饭。

活动后场,霓音和姜贝贝等人说了声,独自离开,很快褚梁下车先来接她。

“贺行屿今天忙完了吗?”

“忙完了,今天贺总推掉了很多行程,说陪太太您。”

褚梁也主动道歉,替自家老板澄清解释之前的事,霓音见他愧疚的模样,温柔一笑:“没事,我没误会了现在,贺行屿没凶你吧?”

“没有,是我的问题。”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事和你没关系,你没做错,贺总要是说你了,我帮你说他,你不用放在心上。”

褚梁心间温暖。

太太也太温柔太好了

上了车,贺行屿给她买了花,是一捧橘粉色的蜜桃千层玫瑰,霓音甜蜜接过,贺行屿问她身体如何,给她拿了杯温热的姜茶,“我们去吃饭?今晚我还安排了游轮,可以去逛逛。”

“好,但是要早点回去,明早的飞机。”

“综艺是下周一的?”

“嗯。”

霓音参加的《步步挑战》是一档户外竞技真人秀节目,一共有四个常驻嘉宾,每期会有两三个飞行嘉宾,主要是带着观众了解许多行业并参与各种挑战。

最近第二季开播,这次是第二期节目,主要是宣传话剧,了解话剧演员,节目组邀请了霓音,希望她来玩两期,霓音想着过段时间要忙电影宣传,最近有空就答应了。

贺行屿淡淡应了声:“新一季森瑞有投资,到时候你过去好好玩。”

霓音诧异:“你和节目组说我们的关系了

“怎么,害怕?”

“我是感觉他们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

贺行屿揉揉她头,“没说,就只是投资了,不必要情况下不会让他们知道。”

现在圈子里小部分人知道他们是情侣,但他们结婚的事几乎无人知道,霓音还是想再等等公开

贺行屿也尊重她,至于这投资,是想在霓音在的任何地方有他的一双手,可以为她保驾护航,以免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且不单单有森瑞,还有明恒,霓音如今参与什么,家里也光明正大支持,只是这次节目组背后的公司和明恒是竞争关系,所以公司明面上不好做什么,好在如今贺行屿在,家里人也放心。

晚上回去,洗漱完躺到床上,两人并头夜话,如蜜里调油般。

霓音感受到他未退的念想,仍旧存在感极强,张牙舞爪,虎视眈眈。

要不是她大姨妈来了,今晚他哪能不再吃一顿。

她脸红得滴血。

一个晚上,他搂着她就没平静过,半夜实在不行去了趟浴室,她偷偷听到了。

当时里头水声响起,隔着门,霓音还是能听到破开水声传出的沉重呼吸,已是竭力压抑,却仿佛在她耳边被不断放大,性/感得要命。

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她脸埋进被子,脸上炸开番茄。

随后,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贺行屿送她去机场。

路上男人叮咛说这几天苏市冷,她要注意穿衣别感冒,霓音乖巧应下,“那你会来苏市探班我吗?”

“希望我过去么?”

霓音努努嘴:“我都行啦,你那么忙,没时间也没关系,下周录完节目我也回京市了。

贺行屿挑眉,“怎么感觉这话里有话?”

她笑,“我说真的,你先忙工作上的事。”

贺行屿压下唇角,“看看情况,这几天确实很忙。”

“好”

霓音压下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心头的小失落,可又不禁诧异,不过分别几日,自己如今怎么越来越黏他下车前,男人把她拉到怀中,温柔吻了许久,抵着她额头停下,嗓音沉沉:“注意安全,落地给我发信息。”

霓音心头被烘得绵软,“嗯,知道了。”

下了车,霓音和姜贝贝等人汇合,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苏市,今天有大波的粉丝接机,霓音含笑和大家打招呼。

在保镖和助理维护下,霓音往前走,有个男粉冲了出来想找她合照,不断纠缠,甚至还推搡旁边的女粉。

霓音一开始和颜悦色,可后来也神色微冷:“不好意思,我不合照,请你站远些,不要推搡旁边的小妹妹。”

保安去处理,霓音关心着被推的女粉,问她有没有事,女粉摇摇头,整颗心都被温暖化了。

音音就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仙女

小插曲过去,好在大家都相安无事。

和粉丝们道别,霓音上了保姆车,也正式开始了苏市之旅。

晚上她先是去和圈里的朋友吃饭聊天,第二天又去工作,工作之余还出门逛了逛,所到之处粉丝人山人海。

逍遥自在了近一周,到周日的时候,综艺开始录制前一天晚上,节目组安排了饭局,邀请了这期所有嘉宾。

而其中一位常驻嘉宾,就是前几天霓音耳中听说的那位鲍诗筠。

鲍诗筠这两年在综艺里很活跃,她性格洒脱,敢玩敢拼,靠着活泼明媚的人设吸了一大波粉,所以这次《步步挑战》邀请她作为常驻嘉宾的消息一放出来,热度就很高了,很多观众都是冲着她来。

也是挺巧,竟然她们能在一起录节目。

晚上五点多,霓音到达餐厅,被引到包厢,霓音就看到里面有已经来了三人。

除了鲍诗筠,还是一位是和霓音同是飞行嘉宾的何蔓蔓,也是一线女星,和鲍诗筠合作过,也比霓音咖位大。

而另一个是常驻嘉宾,名叫陈岛,看过去憨憨得很可爱,是上一季的开心果。

三人聊得正嗨,尤其是何蔓蔓和鲍诗筠,手挽着手,明显关系很好。

霓音和他们都不是很熟,她走进去谦逊和他们打招呼,陈岛转头看到她,热络笑:“欢迎欢迎!”

三人起身,霓音和他们握手,陈岛自我介绍,何蔓只是淡淡朝她一笑。

轮到鲍诗筠,她今天一身所代言的FRLLP新季裙子,五官明艳,“你好。”

她看向霓音,女人面容清丽动人,确实是圈里公认的神颜,有不服气的,亲眼见到都无话可说。

鲍诗筠弯起唇畔

“上一次在恒奥影视盛典见过?”

霓音莞尔点头:“鲍老师您好。”

“别这么叫,我比你大几岁应该,叫我诗筠姐就行啦。”

鲍诗筠亲昵挽住霓音的胳膊,热情招呼她坐到旁边,陈岛诧异:“你俩很熟?”

鲍诗筠把长发别到耳后,笑笑,“之前不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认识,但是也算是娘家人。”

“娘家人?”

鲍诗筠弯眉:“霓音是我大老板青梅竹马的妹妹呀,那不就是娘家人?”

霓音愣了愣,另外俩人才记起,森瑞的贺家确实和傅家是世交关系,何蔓蔓打趣:“还真是,那霓音在节目里有人撑腰了。”

鲍诗筠朝她甜美一笑;“那肯定的,我要替老板照顾好他妹妹啊。”

霓音笑笑,没说什么。

很快另外几个嘉宾也来了,两个常驻男嘉宾,还有另外一个飞行女嘉宾,正是之前在《最初的爱恋》里帮霓音说话的施茜,她性格偏内向腼腆,来了看到熟悉的霓音好开心,就坐在霓音旁边。

导演、制片人等等领导到场,饭局也开始了,四个常驻嘉宾关系热络,聊得很嗨,其中一个名叫莫杨的男明星,最会热场子,目光时不时落在鲍诗筠身上,和她搭话。

鲍诗筠很外向,她的咖位也代表她是全场焦点,节目组也很捧着她,大家都是围绕着她转,然而她却时常把话题引到霓音身上,说很喜欢她。

鲍诗筠和霓音私底下闲聊着,笑意盈盈,霓音倒是感觉她很好相处。

饭后,大家回了所定的酒店,几个嘉宾们聚在一起聊天,话题也更加放得开。

聊得森瑞,何蔓蔓调侃:“听说新的一季森瑞有投资,明显就是为了诗筠投的啊。”

“对啊,”大家说不用猜也知道,这里面唯一一位森瑞传媒旗下的艺人就是鲍诗筠,“诗筠姐你现在是森瑞的红人,是不是你走到哪儿,那位贺行屿就捧你到哪儿?”

几人笑笑,鲍诗筠嫣然脸红:“老板的心思我可不敢猜。”

喝着酒,话题也变得大胆起来,何蔓蔓撞鲍诗筠肩膀:“诶,前几天在网络上爆出你和贺行屿那雨夜的照片,我们可都看到了,就问你,后来你们上车去哪里了?”

陈岛起哄,有人八卦追问,鲍诗筠眼底划过什么,面颊微红,只娇羞笑

“不告诉你们,自己去问贺行屿。”

“诶呦”

本来大家还在好奇鲍诗筠和贺行屿是不是真的有关系,此刻听到她这样算是证实关系的回答,都瞬间懂了。

大家巴结着,何蔓蔓和她碰杯:“期待有好消息,早日叫你森瑞老板娘。”

“哎你讨厌啊”

周围几人笑,霓音默默喝酒,不敢吭声。

这话题,怎么这么尴尬呢

喝着酒,过了会儿鲍诗筠去上洗手间,很快助理找来,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了激动

“姐,听说贺总来了!刚刚在楼下和导演聊天呢!!!”

鲍诗筠杏眸微亮:“他不是应该回京市了吗?”

“我刚刚听导演助理说的,贺总特意交代过不要对外宣扬,没人知道,导演助理说,有听到在谈你的名字,我估计贺总是来交代节目组要好好照顾森瑞的艺人,给你撑腰呢!”

鲍诗筠靠着盥洗池,心脏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加速跳动。©本来她以为那天的搭讪没有在贺行屿心底掀起任何波澜,却没想到男人或许已经开始留意她,可能只是口是心非而已。

就算不是因为她,是为了森瑞的利益,但至少她感觉离他越来越近了。

那天她对他的心思他肯定能猜到。

哪有男人能不享受女人的追求和爱慕呢。

助理道:“刚才有人说贺总下楼了,我看到他车停在酒店后门,姐你要不要下去打个招呼?就露个脸,留点存在感也是好的,你最近在争《囚恋》的女一号,你去和他提一嘴,让公司帮你争取下来。”

“你倒是比我着急”

“哎呀,你明明不是也想见他?”

鲍诗筠压下心间悸动,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快速整理着妆容和发型。

她今天一身低领吊带长裙,踩着银色细高跟,外头披着件羊绒大衣,遮住窈窕的身材,她一张脸清柔白皙,妆容画得很浅,水润澄澈,看过去满了清纯的无辜感,反差感明显。

哪有男人不吃这款。

鲍诗筠回到包厢,和何蔓蔓等人说了句有点事,便乘坐电梯下楼,她戴了顶帽子,心间掀起浪潮,深呼吸着,红唇不禁提起。

而就在十分钟前,正在包厢喝酒的霓音,手机进来了条消息

【下楼,我在酒店后门。】

信息来自贺行屿。

五分钟后才看到的霓音呆住。

这人来苏市了

贺行屿恨不得公开他们关系,但是小姑娘不让,今晚楼上明星太多,他怕他找来会被看到,只好把霓音叫到楼下。

霓音:【会有狗仔吗?】

贺行屿:【我提前处理过了,没人敢拍。】

霓音心跳如鼓,找了个借口离开。

走出电梯,霓音推开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

她裹紧大衣,往前走去,就看到贺行屿倚在两站路灯间隔中的一辆黑色宾利旁。

一身深黑大衣,长身而立,路灯昏暗下男人侧脸落在阴翳里,气场深邃而神秘。

没想到他真的来探班了。

本来她以为他不会来的霓音心间充斥感动,快步朝他小跑而去,“贺行屿”

她到他面前,就被他揽进怀中,男人垂眼看她笑,“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连同着大衣,贺行屿将她裹挟在怀中,霓音眉眼弯起,仰起亮晶晶的眸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都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傍晚,在回京市之前拐过来了一趟。”

周围漆黑无人经过,她鼻尖泛酸:“你不是说很忙,不确定时间可能不来吗?”

贺行屿扣住她的后颈,嗓音磁沉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

他俯身吻上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褪去外表冷沉,将娇小的小姑娘更深扣进怀中,气场热炽翻滚。

两人亲昵拥吻。

一切都在黑暗中朦胧似幻。

另一头,酒店门口,正满怀期待的鲍诗筠看到这幕,脸上的笑容猛地凝滞,眼底一沉。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chapter37今早苏市刚下过雪,雪还未化,世界一片银装素裹,此刻酒店后门,被高大的建筑挡在暗处,周围无车经过。

两盏路灯中间,那视野最暗处,落下的橙黄灯光像是蒙了一层薄如玻璃的雾。

霓音被贺行屿拥在怀中,温热气息落下,猝不及防封锁住她的唇。

像是顷刻间海浪扑面而来。

霓音猛地一怔,细睫轻抖了下,没想到男人会在室外吻她,麻意瞬间蔓延心口。

感觉自己被搂得更紧,她心脏怦怦,刚开始害羞想躲,可身体被爱意推着背道而驰,像是脱离了大脑掌控,几秒后她不自禁闭上眼睛,将自己柔软的唇瓣贴上去,仰头回应着。

是思念,是爱意。

更是他突然出现带给她的惊喜和感动。

无边夜色中,时间都像是为此停留。

许久,男人的吻慢慢停了下来,抵着她额头,看着她亮晶晶的星星眼,兴味滑过眼底,淡淡出声:“我不像某些人。”

“什么

J“想了就说想了,不口是心非。”

霓音腼腆笑意溢满眼底,“我就口是心非,不行吗”

贺行屿提唇,揉揉她的头,“有事忙么

J“没有,刚刚我们在聊天。”

“那现在跟我走,嗯

y“好”

他就是来逮走小白兔的。

车门打开,贺行屿带霓音上了车。

宾利驶离此地。

此刻,酒店后门隐蔽处,鲍诗筠无声看着这幕。

刚刚然而虽然隔着点距离,视野晦暗,但贺行屿和霓音接吻的甜蜜画面却仍旧分明显于眼前。

男人身形冷拓挺拔,就着身上那灰黑色大衣,将骨架玲珑娇小的美人儿完全裹挟在他怀中,似乎低声含笑说了些什么,随后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亲昵索吻。

平日里男人气场冷绝如肃杀的冬日,对谁都保持着高不可攀的疏离,那晚在饭局上,更是懒得和她多说一句话、多看她一眼。

可刚刚贺行屿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外表的伪装,携满了滚热爱意。

原来在霓音面前的贺行屿是这样子的鲍诗筠僵在原地,脑中空白了好一会儿,直至助理怯怯唤她的声音把她抓回了现实。

鲍诗筠冷下脸,转身走回电梯。

伏明显,眼底冰冷,紧抿的红唇微微颤抖。

助理连忙跟上,她刚刚同样看到了那画面,本来还替自家艺人开心,此刻彻底傻眼了。

直接回到酒店房间,鲍诗筠倒了杯葡萄酒,仰头灌下,把杯子扣在桌子,肩膀随着沉重的呼吸起很快,收到消息的经纪人吕青也来了,助理走去开门迎她进来,回来后见鲍诗筠还在喝,心惊胆战从她手中拿过酒杯:“诗筠姐,你不能再喝了,明天还要录节目呢”

鲍诗筠冷眼睨她

“你不是说贺行屿是单身吗

J助理后背生凉,慌乱解释:“我是去查了,查到贺行屿确实是单身,我也不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知道他怎么就和霓音…他们俩不是青梅竹马吗怎么也不对外公布”

吕青无奈开口:“他俩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一起也不奇怪,听说贺行屿对霓音很好,外界唯一传过和贺行屿走得近的女的不就是霓音。”

吕青把鲍诗筠拉到沙发上坐下,安抚她别生气了,鲍诗筠想到今晚,轻笑

“这个霓音还真是够会装的。”

“怎么了

JJ“今晚我还和人暗示我和贺行屿关系匪浅呢,她在旁边听着一点没反应,现在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看我笑话呢!”

今晚她在霓音面前说的那些,霓音私底下拆穿她就算了,翩翩这人无动于衷,鲍诗筠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从小到大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

鲍诗筠把沙发上抱枕砸出去,吕青安抚她冷静点,“如果贺总有女朋友,不然就算了吧。”

鲍诗筠点上根烟,靠着椅背,眉眼冰冷:“算了?凭什么算了?我来森瑞就是为了贺行屿,我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反正只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

吕青忍不住提醒:“可他女朋友是霓音,你别忘了霓音可不是简单人物,她背后是明恒”

“明恒又如何?我们家会怕她么

JJ鲍氏集团可以和明恒抗衡,以她的家世背景,以及在圈里多年积累的人脉地位,还有粉丝的基数,霓音在她面前有什么资格竞争。

@鲍诗筠吐了口白雾,慵懒冷声道:“他俩没公开恋情,说不定是贺行屿没有完全认定她,否则霓音为什么不对外公开,她说不定就是觉得他们感情不稳定,怕后面分手了难堪。”

既然不稳定,就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不管感情好坏,我再把人抢过来就是了。”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所有人都必须给她让步。

鲍诗筠扯起唇角,“刚好最近霓音挺火的,踩着她,我刚好再往上爬一爬。”

吕青见鲍诗筠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我劝你还是别太上头了,如果贺行屿真的和霓音在一起了,贺行屿肯定是帮着她。”

“真要出什么事情,你觉得贺行屿是站在我这边还是霓音那边?”鲍诗筠倒了杯酒,“我是森瑞的艺人,我是和贺行屿是捆绑在一起的,他是个商人,他不傻,不会为了个女人损害整个公司的利益。”

鲍诗筠晃着酒杯,眼神晦明难辨,良久后轻笑出声:“不妨赌赌看,贺行屿会选择谁。”

夜色渐深。

黑色宾利平稳行驶在雪色中。

此刻封闭的后座空间里,霓音接过贺行屿递来的一束玫瑰,星星眼燃起细碎的亮:“果然我猜到了,你又买花了。”

杏粉色,波浪形的花瓣由内而外颜色由深变浅,带着淡淡的水果香,又是和之前不同的品种,叫做闪闪发光。

一听就让人觉得很甜美的名字。

他问她喜欢么,霓音点头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揶揄:贺先生这是要把每一种玫瑰都送过去吗

JJ“是这么打算。”

“玫瑰品种有成百上千呢。”

“那就慢慢送,反正一辈子时间还长,不是么

J霓音心间化开颗奶糖,莞尔点头。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霓音看到远处的摩天轮,努努嘴:“贺行屿,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去游乐场是你带我去的,还有我哥、棠棠、斯礼哥他们,棠棠最喜欢旋转木马,可我最喜欢的是摩天轮,那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我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坐了三次摩天轮。”

贺行屿淡淡“嗯”了声,“是挺印象深刻的,第三次的时候尿急了还非要上去,差点我这辈子都不好意思再陪人坐摩天轮了。”

霓音羞愤:“不是,你怎么这都还记得!”

这人太过分了贺行屿将她搂在怀中,她轻哼嘟囔:“现在我这工作也不能随时随地去游乐场玩了,有的时候感觉好不自由啊,早知道不当演员了。”

贺行屿闻言,拿出手机发送了几条短信,随后开口,让司机开去游乐场。

霓音诧异:“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JJ“你不是想去游乐场?带你进去玩。”

“不行,游乐场那么多人会被拍到的J男人摸摸她脑袋,垂眼看她:“你觉得你先生不能解决这些问题么

J霓音呆住。

二十分钟后,卡宴驶达游乐场一个侧门,贺行屿带她一下车,就有游乐场工作人员前来迎接。

十分钟前游乐场按照规定时间闭园清场了,接到贺行屿的电话后,景区让他们可以进来玩一会儿,在正式闭园之前离开就好,以防出了什么事故不好处理。

之所以能搞特殊,当然是凭借贺行屿难以想象的庞大的人际网和身份地位。

夜里的游乐场还亮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梦幻如公主的城堡。

霓音没想到她说什么贺行屿就立刻为她实现,她懵然,“你有时间这样陪我玩吗”

男人笑,“今晚就是来陪你的。”

哪怕再忙,他永远都能为她抽出时间。

她再度被惊喜到了,心间掀起波澜万千,贺行屿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进去:“你喜欢游乐场,以后给你建一个,你想什么时候进来玩都可以。”

霓音鼻尖酸涩,弯眉:“你不觉得我长这么大了,还喜欢这种地方很幼稚吗

JJ还记得之前和宋詹在一起后,她和他提过一次她很喜欢游乐场,当时宋詹压根没放在心上,只是说了句小朋友才会爱玩。

贺行屿闻言,温柔含笑的目光落向她:“你在我这里本来就是小朋友,需要成熟到哪里去

J她若想要成熟,他就在背后为她遮风挡雨。

她若想要幼稚点,她也可以在他面前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只要她开心就好。

霓音梨涡弯起,一时间心情爆好,抓紧着最后的一个小时。

她跑去玩了旋转木马和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海盗船、旋转飞椅等等,游乐场的商铺还没有关,贺行屿还给她买了个兔子形状的棉花糖,最后又带她去往最喜欢的摩天轮。

俩人踏入情侣厢轿里,工作人员关上门。

他们慢慢离地面越来越远。

霓音俯瞰着梦幻的夜色,最后拿出手机给她和贺行屿自拍了两张。

她咬着棉花糖,扬起的唇角就没放下来过,贺行屿垂眼看她,揶揄:“来个游乐场这么开心

JJ“当然开心啦。”

她语调微顿,抬眸看他:“不过这些不是最开心的,最开心的是,有人愿意这样陪着我。”

以前来坐摩天轮,喜欢的是外头的风景,现在才发现,原来最重要的是陪你坐摩天轮的人。

外头风景再美,却没有此刻坐在身边的人更让她心动。

贺行屿,我们已经认识二十三年了。

霓音眸光莹亮,看着他,声音轻轻:“以后未来的日子,你还继续这样陪着我,好不好

J贺行屿看着她澄澈的眼,黑眸翻滚,将她拉进怀中,随着吻而落下的声音,喑哑而低柔

“好。”

他们要在一起,一辈子。

摩天轮到达最高处。

俩人接吻,脚下是万顷如星河。

过了会儿,从摩天轮下来,霓音手中的棉花糖已经化了许多。

被男人吻着,她压根没有吃糖的机会。

心满意足离开游乐场,回到车上。

宾利往前开着,经过车流稀少的一条路,这条路在工业区附近,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远处时不时传来老旧的鸣笛声,附近应该是有绿皮火车的铁轨铺设。

上了车,贺行屿半圈着小姑娘,前排的司机询问:“贺总,接下来去哪儿

J男人默了默,淡淡出声:“在这儿停会儿,你下去抽会儿烟。”

司机瞬间会意,颔首下车。

贺行屿拉上车窗的黑色幕帘,前面挡板升起,后座车厢内瞬间昏暗逼仄。

霓音正懵着,就感觉被揽住,男人嗓音低哑:“音音,坐上来。”

霓音被面对面抱到了怀中。

霓音还疑惑男人为何突然让司机下去抽烟,在此刻明白了他把人支走的目的。

面对面,她裙摆摊开在他平整的黑色西裤上,霓音脸颊羞红,有点心慌:“贺行屿”

“没人看到。”

别说这里没什么人经过,就算有,车窗玻璃还是特殊材质,多层遮挡,外头什么也窥不见。

虎口按住她的纤细一握,贺行屿愈渐沉重的气息洒在耳边,耳鬓厮磨间,他再度问:“今晚真不跟我回酒店休息?”

霓音耳朵爬升红晕,娇滴滴咕哝:“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呀

JJ“八点的。”

“那你很早就得走了,我明天早上七点多也要起来化妆了,还是算了吧”

确实太麻烦,贺行屿想让小姑娘休息好,也没强求,“过两天我要去纽约参加个经济论坛,到时会比较忙。”

“没事,我接下来综艺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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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应了声,随后吻星星点点落下,勾得她心尖如小船在心湖摇晃。

感受到他的掌心游走闯荡,她如风吹雨拍的小花,男人薄热的气息洒在耳垂

“例假结束了么

JJ空气稀薄,她红唇吐气如兰,心脏怦怦直跳,小声言:“结束了”

贺行屿的吻更重了点,从旁边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方盒,霓音看到,面色如蒸熟一般,脑中炸开烟花:“还在车上呢”

“在车上不行么

JJL”

他怎么那么大胆她脸红滴血,埋在他脖子里,贺行屿沉哑嗓音贴近:“确定不要么

JJ贺行屿一边箍着她蛮腰,低笑了声,哑声深抵耳膜:“发水灾了。

他毫不掩饰进攻性,霓音羞答答嗔人,声音如糯米圆子:“贺行屿你你怎么那么流氓”

他笑,“对我太太流氓点,不行么

JLJJ什么东西,一旦放出来,都很难再收住。

那晚他刚尝到滋味就被迫吃素,对于正当旺时的男人来说,何尝不是巨大的折磨。

感受到他快要压不住的情愫,霓音脸热质问:“贺行屿,你以前没结婚之前,想这种事都是怎么解决的,我以为你挺清心寡.欲的”

“能怎么解决?”

他低笑了声:“当然是自己解决。”

不敢想象那场面,她羞赧间,他大胆的声音落在耳边:“要不要体验下

JJ霓音心头猛地一震,害羞拒绝,男人又蛊问了一次,她喉间干涩,说不出话来,心跳如擂鼓,逐渐溃不成军。

往窗外望去,司机懂事地站在远处抽烟,偶尔只有几辆车疾驰而过,根本注意不到他们。

霓音心跳怦怦,如猫般尽可能缩在他怀中。

她身子被提了起来,金属扣传来声音,男人气音靡靡:“来试试,我教你。”

那晚是远远看着,此刻近距离正式见面,感觉比想象中还可怖。

它怎么会这么霓音整张脸都红透了,脑中宛若浆糊,一边生疏而青涩讨他欢心。

在外看去,宾利平稳停着,没什么异样。

只有当事人知道里面是何等明艳生香。

看着贺行屿额头出了薄汗,看着他眉峰时蹙时松,看着他原本深黑如潭的眸渐渐染色,羞涩的同时,另一种满足而掌控的感觉不自觉冒出心头。

那样高高在上、冷心冷情的男人,此刻完全被她主导,甘愿被她支配。

换做是谁,能不为此心动。

周围无车经过,萤虫飞绕在路灯下。

车里,昏暗得只剩下薄薄的路灯光影洒进来。

半晌解不了渴,裙子掉到座位底下。

霓音羞涩得细睫扑动,像只扑闪翅膀的蝴蝶停靠而上。

“疼就咬我。”

男人眼底沉沉,将人重新抱到怀中,霓音水光弥漫的星星眼,被浓墨重彩涂上胭红。

贺行屿教她体会新乐趣,低笑问:“像不像在坐旋转木马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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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炸红,这人坏死了外头,冷风凛冽地吹。

绿皮火车声一阵又过了一阵。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掩盖不住晃。

幸好无人路过,否则定要发现异样。

最后霓音紧紧攀住他肩膀,脑子如同闭路中断,仿佛整个人被丢进温泉中。

气泡钻进鼻子嘴巴。

窒息感灭顶灌下。

霓音直接哭出声,整张脸酡红,埋在他肩头哼哼,半天都组织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她这副模样简直抓人的可爱,贺行屿压下唇角,将她拥进怀中,轻拨开她脸上的黑发:“还好么?”

他压根还没加点技巧,她就已经这样了。

她闷脸:“不好”

“我怎么感觉你挺好的

JJ小姑娘粉茸茸的,刚才那一刻因为他水眸失焦的明媚模样,让他心底情愫冲到头顶。

可他还没好。

他重新把主动权送到她手里。

自己刚刚被他欺负,霓音此刻也不爽,偏偏带了点主动,时轻时重。

贺行屿眼底渐暗,声音也哑了:“音音”

@看他为她乱了,霓音把长发撩到而后,红唇弯弯,故意不动:“还好么

J她变坏了。

他失笑,臂膀青色脉络鼓鼓,把她搂得更紧,低哄求她:“音音,快点好不好。”

谁能想象,那样位高权重的男人,会为她这样。

她心跳如鼓,甘心给他所有一切。

碎琼乱玉的光影把男人眼底染得血红。

没过多久,她再度被死死按住,远处绿皮火车的鸣笛声也难以掩盖过男人落在耳边沉沉气息,撩得她心肝乱震。

后脑勺被扣住,贺行屿气息再度席卷而来。

贺行屿不敢告诉过任何人,曾经高中的时候,他做过这样的梦。

当时他醒来,大汗淋漓,一方面感觉亵染了那抹纯白而难堪,可却没想到,至此之后的许多次夜里,他所有的不受控都是因她而起,也只能因为她而平复。

如今,一切终于可以成真。

整颗心像是被她抓住,浇下失控,仿佛死过一回。

霓音整张脸通红,“都是你的”

抽出纸巾帮她擦拭,男人咬着她耳垂,声音如沙滚过

“刚存了几天的货。”

“你说,有你在,我怎么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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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下一切,车窗降下了半扇,涌入的风卷走了车内淡淡的艳糜气息。

荒唐间像是做了场梦。

衣衫重新整洁,霓音面色潮.红靠在他怀中,生平第一次干这事,感觉被男人带坏了,“早知道还不如跟你回酒店呢……”

贺行屿淡笑:“那今晚你就别想回去了。”

真进了狼窝,那可不是一顿就能填满得了肚子。

霓音染了蜜色的脸埋在他颈间,说把他的车弄脏了,贺行屿低笑,说去洗洗就好。

亲昵了会儿,感受到他又再度起来,她小脑袋瓜震惊:“你怎么……”

贺行屿勾唇,压住她身子:“正常,缓一下就好。”

吃素了几天,这样一顿怎么可能饱。

霓音感觉自己再待下去又危险了,软声哼唧:“我还是赶紧睡觉吧……”

贺行屿眼瞧着十点多了,也怕她确实累了,“好,早点送你回去。”

贺行屿发了信息,让司机过来。

司机在便利店里又是吃了点东西,又是在门口抽了小半包烟,也知道自家老板和太太如今格外恩爱甜蜜,回到车上后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谨守本分开车。

半小时后,原路返回酒店门口,临走前,贺行屿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早点睡,这几天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不要怕给我添麻烦,知道么?”

“好,你也是,要好好休息。”

霓音对上他缱绻视线,怕越来越舍不得他,赶忙推开门下了车。

然而往前走去,三步一回头朝他招手,男人唇角弧度浅勾,看着她的黑眸如冰山消融。

霓音上楼到酒店。

走出电梯,这这层都被节目组包了,没有外人,她沿着长廊往前走,正好遇到出门的鲍诗筠和助理。

鲍诗筠目光落向她和她怀中抱着的玫瑰,微微怔了下,下一刻立刻提起笑意:“霓音,你这是去哪儿了,还抱着花回来。”

霓音愣了愣,也有点尴尬,只是说见朋友,鲍诗筠笑容弯弯:“我们几个要去吃宵夜,你来吗?”

“不了诗筠姐,你们去吧。”

“好,明天见。”

擦肩而过,鲍诗筠余光瞥过她,眼底划过一瞬间的冷意。

霓音没注意到,回到房间,她把玫瑰花放好,倒在床上,刚才在车上和贺行屿亲昵的画面还在脑中回荡。

她缓了会儿才消下脸上的红晕,心头不受控浮上想念。

怎么才分开没多久,她就又开始想他了。

好像,她越来越在意贺行屿了。

她趴在床上,莞尔轻叹了声气。

没事,再等几天录完综艺,她就能回京市了……

第二天,日头晴朗。

综艺一大早就猝不及防开机了。

明星们住在酒店同一层,单人单间,节目组一早率先敲开了男星莫杨的门,莫杨还顶着个鸡窝头,穿了个大裤衩,发现综艺这就开始录制了,连忙拿衣服遮住上半身,“不是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季节目组搞这么大的吗?”

节目是几天后播出的,后期的节目此刻满屏飘过:【遮什么,拿开我想看!】

【杨杨这身材,我流口水了。】

【开场就高能,我瞬间兴奋了哈哈哈。】

莫杨换好衣服,节目组让他选择嘉宾去叫人,他去叫了队长陆临,也是上一季就是常驻嘉宾的元老级人物,他性格稳重,对节目组每个嘉宾都疯照顾,是大家的老大哥。

俩人随后去叫了鲍诗筠,鲍诗筠说刚刚起来锻炼完,也化妆洗漱好了,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鲍诗筠今天一身驼色毛呢大衣,长靴短裙,弹幕疯狂舔屏:【漂亮的女明星果然都好自律。】

【又是想和筠筠结婚的一天。】

【姐姐这腿杀我!】

鲍诗筠去领着大家去叫了何蔓蔓,问到何蔓蔓想叫谁,何蔓蔓眼眸一转,弯唇:“我们去敲隔壁的门吧?”

敲着隔壁的门,等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霓音那张呆懵困倦的脸就出现在镜头里。

霓音一身简单的白色兔子款睡裙,窈窕身材欲盖弥彰,散落在肩上的黑发柔软而略显零乱,一张鹅蛋脸白皙匀净,五官精致如瓷娃娃般。

霓音看着门口的摄像机和一大堆人,懵然了两秒——

这就开始了?!!

还好昨晚她没和贺行屿出去……

“音音早上好……”

大家含笑和她打招呼,霓音赶忙迎他们进来,昨晚回来后她确实认床失眠了,所以到现在才醒,而且今早起来,她感觉昨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受凉了,有点感冒音。

弹幕看到霓音,激动:【我靠,有没有开滤镜啊,美颜暴击!】

【老婆刚睡醒都这么美的吗?】

【这发量好羡慕啊啊啊。】

何蔓蔓看着霓音那张脸,含笑打趣:“霓音你这偶像包袱太重了,这是偷偷先化了个全妆吗?”

莫杨嬉笑:“诶,你们不懂,毕竟是‘圈里神颜’,都得每时每刻保持精致啊。”

几人调侃着霓音,霓音懵然了几秒:“我刚睡醒,没化妆。”

【没化妆吗??这纯素颜仿佛自带磨皮,皮肤状态好好。】

【感觉确实是刚睡醒的样子,脑子都没开机,好呆的老婆哈哈哈】

鲍诗筠和何蔓蔓见此脸色微变,直夸皮肤好,霓音去洗漱换衣服,出来的时候镜头拍到了角落里昨晚贺行屿送的那捧闪闪发光。

“霓音,你这花哪来的,节目组送给你没送给我们啊?”何蔓蔓笑着当场问出来,大家都看了过来,镜头下霓音心跳微乱,打哈哈说是自己团队的工作人员送的,好在这一幕最后被节目组剪掉了。

小插曲过去,几人叫了另外三个嘉宾起来后,

大家正式出发第一个地点。

这次他们需要花三天的时间紧急排练一个话剧,并且最后一晚他们在影视城里的剧院登台演出,节目组搞了个创新,演出到时候还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全网直播。

先到第一个挑战点后,他们需要通过比赛赢得到达戏院的方式和选角色的权利,第一个游戏就是比较传统的水枪大战,两两PK,谁先抢夺到对方背上的乌龟玩偶就算获胜。

霓音抽到了和鲍诗筠一组。

俩人活动筋骨,鲍诗筠笑笑:“霓音,等会儿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啊。”

比赛开始后,霓音觉得面对前辈不好太过分,而且鲍诗筠又是女孩子,尽量以靠近她为主,而鲍诗筠不着急拿玩偶,先是用水枪疯狂往霓音脸上打,绕着她转。

霓音的确没参加过这种综艺,不太有经验,鲍诗筠笑个不停,水灌入霓音鼻腔,都呛到了,头发也被弄得湿漉漉的。

最后鲍诗筠抓住她,霓音速度不够快,背上的乌龟抢先被抢走。

霓音头发被用力扯到,她痛得暗暗倒吸了口气,鲍诗筠拿着她的玩偶激动站起身,“赢啦!”

莫杨和何蔓蔓激动鼓掌,随后鲍诗筠把霓音扶了起来,刚刚眼里的竞争瞬间化为亏钱,温柔关心:“对不起妹妹,没事吧?有没有弄疼你?”

不好表达,霓音浅笑摇头,“没关系……”

【筠筠好猛啊,超厉害!】

【感觉这水枪好猛的样子,霓音是不是被呛到了。】

【想不通,为啥非要往脸上打,音音的脸都红了,鲍诗筠要不要这么认真?】

【搞笑,比赛不认真玩什么?霓音粉丝别太护主了,这么娇弱建议别来参加节目。】

【鲍诗筠关心霓音像个姐姐好温柔,明显不是故意的,霓音也没生气,粉丝瞎操什么心?】

比赛结束后,大家去冲洗,霓音本来就有点感冒,被冷水又冲了一下,身体隐隐不适。

更衣室里,施茜见她这样,担忧地给了她一个暖宝宝贴,“没事吧?”

“没事……”

“鲍诗筠跟你玩得也太认真了。”

霓音敛睫只淡笑,什么都没说,施茜也不好说什么。

节目继续,大家到达真正的目的地影视城,在剧院里他们见到了这次给他们排练话剧的老师,名叫齐蓓,今年六十几岁,在业界是出了名的高标准严要求。

他们先是拿到了剧本,故事是发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中国正处于动荡的社会变革时期,在一个封建地主家庭中,大少奶奶为了维护家族利益,压制着家族内的反对者和新思想,大少爷的一位侍妾心地善良,帮助受压迫的人,最后也帮助了二少爷逃离了家族,完成反抗。

分开性别后,男女嘉宾先是抽选了角色,霓音抽到了温柔善良的侍妾,而鲍诗筠则是冷酷无情的大少奶奶。

刚刚比赛的胜利者,拥有交换角色的权利,鲍诗筠眨眨眼:“我和霓音交换一下吧,上一期我就是拿反派的角

色,这一期我不当坏人了。”

【这俩人都是超级大美人,演啥都美。】

【可以可以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想看音音演一下反派,但是感觉她看过去太温柔太正派了。】

【感觉霓音这脸完全不搭啊,不知道能不能驾驭。】

霓音答应下,她的确没有演过反派,倒是也想挑战一下自己。

最后几人定下角色,莫杨拿到了封建传统的大少爷身份,憨憨的陈岛拿到了很符合形象的纯良二少爷,向往自由的丫鬟是施茜,而先进革命者是何蔓蔓和陆临。

大家先是把剧本围读了下,其中有两场较为激烈的戏份,第一是何蔓蔓、陆临带陈岛突出重围,第二就是鲍诗筠在帮助陈岛出逃时意外被霓音发现,俩人争执的画面。

鲍诗筠挽住霓音的胳膊,粲然一笑:“今早是我‘打’霓音,现在她可以报仇了,大少奶奶还请手下留情啊。”

大家笑笑,围读环节结束后,导演组就安排了新的任务,嘉宾们需要自行组队配合赚取个人积分,从而额外换取找老师开小灶的时间。

鲍诗筠和何蔓蔓自然一组,莫杨也说加入他们,把陆临拉来,另一组只剩下霓音、施茜和陈岛三个小可怜。

比赛开始后,他们在影视城里寻找任务,鲍诗筠那队都是经验丰富的,没多久就找到了赚钱的门道,霓音这边则是找不到出路。

路过一个卖古风服饰的摊位,霓音提议来帮忙吆喝,三人吆喝了一会儿效果甚微,施茜情绪低落:“感觉我们这吆喝没啥特色,根本不吸引人。”

陈岛喝水:“我的嗓子都快叫哑了,好累。”

霓音看到摊位旁边摆了一把琵琶,灵机一动:“不然我们换种方式?”

五分钟后,三人都换了套古风服饰出来,仙气飘飘,霓音在摊位旁边坐下,拿起琵琶,施茜开始跳起舞来,陈岛拿起剑来挥舞。

【这是开始卖艺吗哈哈哈哈】

【梦回还珠格格,有没有会喷火的(不是】

【茜茜跳舞好好看啊。】

【啊,霓音会弹琵琶??】

三人开始表演后,很快吸引来了一大波游客,陈岛是搞笑担当,很有氛围,边舞剑边吆喝,施茜身姿柔美,而霓音一身淡粉色汉服长裙,乌黑长发随意绾了个髻,抱着把琵琶,葱白指尖灵动拨弦,琴声清脆婉转,让人沉醉。

【施茜不愧是中国舞出生,这腰我可以!】

【陈岛你要笑死我吗哈哈哈哈,论两位公主和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霓音琵琶弹得这么好吗??我以为她只是会点皮毛。】

【音音好美啊,仙女!】

【音音之前说家里从小给她培养了很多特长,这都是基本技能,原来千金小姐不是那么好当的。】

【有颜值有头脑还有特长,音音,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这三人的氛围好欢乐啊哈哈哈。】

经过这么一吆喝,加上三人给游客们

挑衣服又给他们拍照,生意大好。

拿到积分后,大家去找齐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蓓老师排练,另一组的人也来了,鲍诗筠很快进入角色,霓音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反派,一开始拿捏不了,是几人中状态最差的,老师对她最多批评。

【诗筠姐真的好适合这种温柔小百花,她哭我都跟着哭了。】

【话剧不比演戏容易啊,霓音是当众唯一一个非科班出生的吧,果然。】

【感觉霓音根本驾驭不了这种角色,她这脸太没威胁性了。】

【真正好的演员什么角色都可以驾驭,哪来那么多理由,花瓶就是花瓶。】

【前面的你没事吧,这才刚开始排练啊,人都是慢慢进步的。】

第一次对戏的时候,霓音感觉自己给大家拖了后腿,心里愧疚,因为积分使用完毕,她就只能再出去赚积分。

今早着了凉,又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她本身就虚弱的身体疲惫不堪,可是不敢放松,一边干着体力活,努力赚取积分,一边再努力排练背台词。

不管齐蓓如何严格,她都没有放弃,晚上一点多还在揣摩剧本。

【感觉音音好累了,她都不需要休息的吗。】

【我要是霓音被这么骂,都想放弃了,她心脏好强大,越挫越勇。】

【看得出来她对这话剧挺认真的。】

【你们要求会不会太低了点,这不是演员基本素养吗,还有人心疼这些208的,先心疼心疼自己吧。】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霓音认真赚取积分,又积极参与排练,她和鲍诗筠、施茜的对手戏比较多,提出想去找老师排练,然而鲍诗筠说自己太累,没积分了,她撒娇:“音音,你能帮我赚积分吗?”

为了剧本,霓音同意了,去帮她赚取积分,和施茜回来的时候,鲍诗筠和何蔓蔓正躺在躺椅上说说笑笑。

【霓音在这边辛辛苦苦,这俩人在这里聊天???无语,敢情搁霓音一个人折磨。】

【搞笑,不是霓音主动想排戏的吗,她们是陪她练好吗?】

【什么叫陪她排,这不是为了共同一个节目吗?】

【筠筠好像是大姨妈来了,休息一下有问题?】

后期的弹幕已经吵了起来,霓音和鲍诗筠去找齐蓓排练,齐蓓当然把霓音的刻苦看在眼里,又看到她迅猛的进步,神色温柔许多,还夸赞了句。

排练休息时,霓音和大家聊着天,氛围愉悦,一旁鲍诗筠看着,眼底晦明难辨。

晚上综艺录制暂停,在后台,鲍诗筠走过去时正好听到霓音在和贺行屿打电话,面容温软含笑,嗓音柔软:“明天晚上直播完我就回去了,后天在京市还有个公益活动……”

鲍诗筠手心微握,走过去笑笑:“和谁打电话呢,这么温柔。”

霓音愣了愣,窘然没承认,鲍诗筠主动道:“音音,我们来对一下台词吧,我这里有一些想修改的细节。”

“好。”

“就这里,你到时候把

花瓶往我左后方砸,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然后把我往右边推就好。”

“好的诗筠姐,为了效果逼真,我明天可能会推得稍微用力点,你顺势往后倒就行。”

“没关系,你正常演,都没事的。”

鲍诗筠看着她,几秒后弯起唇畔。

第二天,也就是综艺的最后一天,他们白天总彩排了两遍,一切准备就绪。

今晚来现场观看话剧的观众是早些时候在网络上报名免费参加的,夜幕初降,剧场里许多粉丝已经提前到了,大家都无比期待。

霓音在后台弄妆造,她浑身疲惫,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这几天的疲惫已经很明显了。

过了会儿霓映枝打电话来,问她这几天综艺录制如何,霓音只说挺好的,让她今晚在手机上看他们的节目,霓映枝说她和傅司盛肯定会看的,“宝贝加油,到时候我们给你发弹幕应援。”

霓音弯眉:“谢谢爸妈,你们也太给我捧场了。”

“那肯定的,咱们宝贝第一次演话剧啊。”

随后霓音也收到了夏千棠的信息,那头和夏斯礼、傅蔺征和容微月今晚特意定了饭局,四人也说会来看,霓音都被搞得不好意思了,笑说演技要被公开处刑了。

迟些时候妆造弄完,霓音也接到了贺行屿打来的电话。

此刻贺行屿在纽约,早晨起来,要参加个金融会议,所以没办法看直播。

“没事,你好好忙,到时候看节目是一样的。”

“辛苦了,这几天累不累?”贺行屿柔声问。

霓音揉了揉发疼的胃,没有告诉他她身体的不舒服,不想让他担心,她淡淡提唇:“挺好的,不累,综艺嘛都是玩。”

“今晚回到京市好好休息下。”

“好。”

导演通知演员集合,霓音就挂了电话。

……

晚上八点,演出正式开始。

全网直播,霓音忍下疲惫,以最好状态上台。

因为要适应角色,她今晚打扮得特别精美锐利,一张脸上写满了高傲和轻蔑,举手投足都是戏。

【第一次看到霓音演反派,蛇蝎美人没想到和霓音这么适配!】

【没想到老婆尖酸刻薄起来是这样,感觉不想演的(不是】

【霓音演技这么好的吗?代入一下,已经开始讨厌她了。】

节目一步步进行下来非常顺畅,现场的观众也身临其境,被故事情节吸引。

故事终于到了倒数第三幕,霓音和鲍诗筠最激动的对手戏。

在一个深夜里,鲍诗筠送陈岛出逃,却被霓音发现,鲍诗筠惨遭霓音毒打。

“你胆子肥了啊,竟然敢帮着阿吉出逃,你给我过来!你还敢跑!”

舞台上,霓音把花瓶往鲍诗筠左边,瞬间在鲍诗筠脚边四分五裂,

鲍诗筠本来要逃到离碎片稍远的位置,霓音才方便推搡,然而鲍诗筠红着眼眶流泪,却是站在原地不动:“我告诉你,今天我就算是死,我也绝对要送阿吉走!”

霓音没办法,只能上前推搡打骂,“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霓音怒火中烧,把鲍诗筠往花瓶碎片所在的另一边用力一推,然而下一刻,鲍诗筠像是失去了重心,重重往后方跌去。

碎片扎到了鲍诗筠的右手臂。

一瞬间,鲜血淋漓。

霓音眼底滑过道震惊,就见鲍诗筠倒在地上,眼底滑过道猝不及防的惊恐,细眉拧起,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忽而间,时间像是暂停。

鲍诗筠躺在地上有好几秒。

台下观众和直播间:什么情况?!!!

一旁,节目组导演和许多人看着这幕,瞠目结舌:“霓音疯了吧,这么用力推鲍诗筠?!”!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鲍诗筠摔倒在地,手臂扎入花瓶碎片。

一瞬间,殷红的鲜血冒了出来,触目惊心,鲍诗筠看着霓音的眼底滑过一道慌乱,瞬间红了眼眶。

许是摔得疼了,她手撑着地面,一时间站不起来,身子微微发着抖。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剧情设定,当看到鲍诗筠手臂流出的血,全都傻眼了。

【我靠,鲍诗筠真的受伤了?!】

【这是被花瓶割到了吗??不是道具?】

【不是道具,筠筠手臂流血了!】

网络直播里的弹幕瞬间炸了。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台下也掀起巨大哗然。

霓音看着倒地的鲍诗筠,也的确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怔愣得大脑空白了瞬,下意识想伸出手去扶,可表演还在继续,如老师所说,任何情况都不能中断表演。

可这意外太大,导演组在耳麦里已经喊了暂停,想中断表演,然而大家却看到鲍诗筠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泫然欲泣看向霓音

“大少奶奶,我求你了,你就放阿吉走吧”

她选择继续表演。

霓音被迫瞬间调整状态,冷漠地把她一把扯过来,眉眼冷艳:“也行啊,那你的名换他的命。”

两人表演着,鲜血从鲍诗筠手臂滑落,她眼睛湿漉漉的,卑微恳求,可怜得像是真的被欺负了。

【我哭死,筠筠好敬业啊,受伤了都坚持演着,心疼宝贝的手。】

【感觉鲍诗筠不像是装的,看过去真的好疼啊。】

【傻逼吧霓音,这样推筠筠,会不会演戏啊?!】

【第一次见到这么会演反派的,呵呵。】

这一幕结束,鲍诗筠拖着脚步忍着痛退到后台。

助理许多人围上来先帮她紧急包扎着伤口,随后下一幕开始,鲍诗筠继续投入表演中。

直至最后一幕结束,所有的演员们走到舞台上向观众们鞠躬,现场爆发热烈的掌声,经久不衰。

很多人在底下呼喊鲍诗筠的名字,为她鼓掌。

帷幕拉上,台上的表演结束,可新的一轮风暴已然掀起。

所有演员回到后台,鲍诗筠再也撑不住,瘫坐到椅子上,脸色煞白,霓音连忙过去:“诗韵姐,你手怎么样了?抱歉”

经纪人吕青等许多人担忧地一窝蜂围上前,查看她伤口,节目组导演火急火燎赶过来:“诗筠,你没事吧?你这手怎么样了?”

鲍诗筠眼眸洇红:“挺疼的”

她眼底积蓄泪珠,一旁的莫杨脸色沉下甩脸看向霓音:“你疯了吧霓音,地上那么多陶瓷碎片,你下手没轻没重的

霓音解释说自己是按照预定的设计做动作的,今天也和鲍诗筠再三确认过,她要往右边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鲍诗筠直直往正后方倒去。

一旁陈岛也懵了:“对啊,你们之前不都是排练过很多次了吗,都不会有事啊?”

鲍诗筠眼底微红,柔声言:“没事,不怪霓音,是我一下子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失去重心,那时候没站稳”

何蔓蔓抚上鲍诗筠的肩,冷眼瞪着霓音:“你害诗筠受伤了,现在还反过来怪她啊?失去重心还不是因为你太用力?你不知道这是在演戏吗,她腿这边都摔青了!”

莫杨笑:“齐导之前说你演得不够狠,今晚观众在场,你倒是够认真的,演的那叫一个痛快啊。”

施茜忍不住出来替霓音说话:“这就是个意外,霓音肯定不是故意的”

何蔓蔓讥讽的眼神落向没名没地位的施茜,扯起唇角:“不是她诗筠怎么会摔?难不成她自己往后摔的啊?”

施茜:“你了解清楚吗就下定论?”

“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几人争执中,句句刀光剑影,现场闹成一团,导演展天大吼一声让大家别吵:“先送诗筠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有没有事。”

一旁沉没的老大哥陆临淡淡出声:“很多事来得及掰扯,先去医院。”

大家听到这话,眼神微妙,节目组工作人员回来,说已经联系好了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

鲍诗筠被搀扶着往外走,展天气得头疼:“霓音真是给我们添了个大麻烦”

展天等人一群乌泱泱离开,施茜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看向霓音,跟在大队伍最后方的陈岛也频频回头。

姜贝贝和季璇赶了过来,霓音敛睫道:“我们先上车去医院吧。”

霓音走出剧场,一路上工作人员各色目光明里暗里朝她投来,霓音上车去往医院,季璇沉默良久,试探:“音音,你是不是不小心”

霓音对上她的眼,无奈言:“璇姐,我根本不存在不小心,我就没多用力。”

霓音在姜贝贝和季璇身上模拟了下当时的力道,姜贝贝惊愕:“你这力气我顶多往后退两步,怎么可能倒到地上?”

这力道根本不至于让人失去重心。

季璇眉头紧锁:“如果你不是故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姜贝贝惊愕

“是鲍诗筠故意栽赃音音姐的

旁边有助理惊诧:“如果是故意的,那她可是真是够狠的,让自己受伤成这样?”

“可是鲍诗筠为了什么?博关注?博同情?如果是故意栽赃,音音姐和她之前有没有过节啊?”

“你们没感觉吗,这几天音音姐老是被她有意无意针对,感觉她对音音姐有敌意似的。”

如同第六感般,霓音脑中突然闪过了贺行屿。

思绪没来得及分辨,很快他们到达了附近的私立医院,已经有许多媒体和粉丝得知消息来到这里围追堵截,看到霓音,媒体们连忙上前追问她具体情况。

有记者直接出言攻击问她是不是故意推人,姜贝贝冷下脸来:“什么叫故意的?你这么轻易就下结论这是诬陷!”

季璇谢绝了媒体采访,带霓音进去,早些进去的鲍诗筠看过了医生,手臂伤口重新包扎好,除此之外检查出来她身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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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去诊室里关心询问,鲍诗筠朝她淡笑:“没事霓音,你不用愧疚,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我这都是皮肉伤。”

这话说的怪怪的,“诗筠姐,实在抱歉,但是我的力道你应该能感觉得出来的,之前排练的时候

我们都练得好好的。”

鲍诗筠敛着的眸光微动,旁边的何蔓蔓轻笑了声:“谁知道某些人排练的时候是什么样,正式演出又是什么样,说不定你是故意看人不爽,想要伺机报复。”

霓音一双眸清冷澄澈,声音仍旧温和:“蔓蔓姐这么喜欢揣测别人的话,不如帮忙深入分析分析

我为什么要看诗筠姐不爽?她做了什么我需要报复?”

何蔓蔓突然一噎,“你”

莫杨直接把一瓶水扣在桌上,“霓音你是什么意思?你哪里的资格咄咄逼人?”

“那请问莫老师如此生气又是为何?”

莫杨:“”

突然之间俩人都哑炮了,几秒后鲍诗筠抬头看向霓音,声音冷而干涩:“霓音,我没有怪罪过你

你不需要话里拐弯抹角讽刺说是我的问题。”

她举起手臂上缠裹白布的伤口,眼眶湿漉漉的:“你觉得我愿意这样吗?”

鲍诗筠明显生了气,周围一大帮人也变了脸,陈岛说想看看刚刚发生意外的视频,节目组调出网络直播回放,在视频里看到确实是霓音一推,导致鲍诗筠往后跌倒去。

导演组两方都不敢得罪,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劝大家先冷静一下,展天劝霓音也先离开。

霓音离开后,陆临温柔对看向鲍诗筠:“你这几天记住伤口千万别碰水,好好养伤。”

鲍诗筠笑:“谢谢陆哥,我也就因祸得福,刚好找个机会休息下。”

“陆哥,霓音不是这样的人大家安抚着,陈岛想到外头去找霓音,就被陆临拦下,“你现在还是离霓音远点吧。”

“事情发生了大家都看到了,你和霓音才认识几天,你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陈岛默了默,“圈里形形色色的人我见多了,霓音人挺好的,她也不至于做这么蠢的事。”

“你觉得没用,你现在为她出头了,你想惹到鲍诗筠那边势力的后果吗?”

陆临和陈岛是兄弟,劝他明哲保身,鲍诗筠的粉丝实力是出了名的爱发疯,论咖位霓音根本斗不过她,外头现下估计已经流言蜚语满天飞了,“你别去趟这趟浑水,先等结果出来。”

陈岛哑然几秒,只好点头。

霓音的飞机是今晚11点的,她明早在京市还要参加一个公益活动,时间很赶,导演组也让她先离开,说这件事有后续再通知,季璇也和导演组表明鲍诗筠这边一切治疗的费用由他们来承担。

医院前门有很多媒体,工作人员带着霓音从荫蔽的侧门离开,施茜追了上来,“音音”

施茜也替她难受,刚刚在病房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里大家咄咄逼人把霓音架在火上烤,她人微言轻,也根本没资格出来说话。

施茜抱了抱霓音:“不管别人说,我相信你,我会站在你这边。”

霓音心里涌生暖意,朝她笑笑:“谢谢你施茜,但是不要为我站队,别给你自己惹上麻烦。”

施茜失了声,鼻尖泛酸。

她想起昨天自己排练累到爬不起来,霓音明明身体不舒服,还是去给她煮了碗泡面,陪她对着台词。

怎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做主动伤害别人的事呢。

施茜又抱了抱霓音,说回北京再聚,霓音含笑点头。

离开医院,保姆车去往机场。

上了车,霓音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浑身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肚子也隐隐绞痛。

她已经这样难受了一天。

姜贝贝见她小脸惨白,心疼地给她喂了药:“音音姐,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肯定犯胃病了。”

季璇说已经开始派人调查了,此刻霓音手机不断震动,有霓映枝和傅司盛打来的,还有傅蔺征和容微月,以及夏千棠等等。

或担忧或疑惑或试探,这个消息传播得飞快。

霓音给母亲回了电话,说她迟点的飞机回去,霓映枝也知道外头情况如何,让她放松:“好,你哥和月月也在家呢,爸爸妈妈都等你回来,你别怕啊。”

霓音深吸一口气,轻轻应了声,“对了妈,你告诉大家,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贺行屿,他在纽约出差,我不想影响他工作。”

“……好。”

挂了电话,霓音手按着绞痛的腹部,疲惫问:“现在网络上情况如何?”

季璇叹了声气:“已经炸了基本都在骂你。”

霓音拿过手机看去,里头的评论已经铺天盖地

【没想到霓音看过去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心这么坏,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吗?】

【今晚难怪看她演得这么真呢,本色出演啊能不真吗?】

【霓小姐是不是忘记了这节目是全网直播,你那点心思全网都看到了。】

【可是节目里感觉霓音根本没有用力,能不能先别这么快下定论?】

【霓音粉丝别洗了,网友不瞎好吗?】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能不能不要给霓音泼脏水,她那么善良的小仙女,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到时候全告你们诽谤[狗头]】

【本来今晚这表演挺好,她可真厉害,一己之力抢走了全部话题,不愧是爱红的霓大公主啊。】

【我之前觉得霓音性格还挺温柔谦逊的,都是营销出来的吧,路转黑了,拜拜。】

【大家搞搞清楚,她是明恒大小姐,京圈小公主,她这样的身份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她会谦逊

公开身份就是第一步,现在都敢欺负到前辈身上了。】

【之前她和某个S姓男性分手,全网大骂男方,她趁势洗白,现在看来有没有可能是男方看到了她的人品?她被甩了也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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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别躲在后面,滚出来道歉!】

【道歉哪够,玻璃再偏一点点扎到要害就完了,建议警方彻查此事,这是蓄意伤害,要负法律责任!】

【以后所有和霓音演争执戏的演员们小心咯,远离尖锐物体,说不定她就给你假戏真做了

#)】

即使公司已经在尽力压制负面评论,但是事情发酵得太大,现在热搜上一边挂着鲍诗筠敬业的话题,一边挂着霓音欺负前辈,冲击力太强。

各种各样的评论还有很多,如浪一下一下重重冲击而来,逼得人窒息。

霓音眼眸晦暗,如大雨来临前的天色,感觉胃部如被锥子钉进来。

季璇拿过手机让她别看了,有人提议要不要上去发声道个歉,姜贝贝说不行:“凭什么音音姐道歉,如果现在上去道歉,就算说是不小心,这口锅就牢牢扣在霓音头上了,以后再也解释不清了。

这不是小心不小心的问题,而是如果是霓音导致的,这就是演艺生涯一辈子的污点。

季璇:“至少现在我们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飞机起飞。

霓音像是隔绝了外界一切。

可网上的争论不会停止,键盘侠的话也不会停下。

舆论铺天盖地间,何蔓蔓第一个出来发声:【舞台上的一切都是靠台前幕后每一个工作人员艰辛的付出换来的,有时一个人的态度就能毁掉所有人的心血,希望大家互相尊重,也对得起支持自己的粉丝。】

莫杨也转发了一条“如何在舞台上展现真正的职业素养”的文章,配字:【希望我们每个人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都能不忘初心。】

这话暗示性太强,有了两位嘉宾的发言,舆论更是一边倒,陈岛和陆临闭麦,施茜还是看不下去,出来为霓音说话,果然不出意料被骂蹭热度和炒作姐妹人设。

网络一片混战,没想到两个小时后,森瑞传媒的官方也出来发了条微博,公布了鲍诗筠目前的伤势

【感谢所有人对鲍诗筠小姐的关心

森瑞传媒一定会彻查到底,维护她应有的权益。】

这话相当于给鲍诗筠撑腰了。

明恒和森瑞两家世交,可如今森瑞旗下的森瑞传媒官方都如此表态,说明森瑞在俩人之间选择了鲍诗筠,霓音所做之事肯定就是真的。

一时间,霓音后台私信已经满了各样辱骂。

甚至迟些时候,有人还看到姚思薇点赞了一个娱乐大\指责霓音的微博,虽然很快取消,但许多人都说霓音这是干了太多坏事,墙倒众人推。

而导演展天回到公司,连夜带人加班公关。

话剧导演齐蓓老师的电话进来,她说当时在后台看着,以她多年经验来看,霓音压根没有用力

鲍诗筠不至于摔成那样。

齐蓓虽然对霓音严格,可心里是喜欢这个小姑娘,“这次排演话剧,她是当中最认真的,你们不能看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着她被这么污蔑。”

展天叹了声气,没说话。

一边是鲍氏集团的势力,一边是明恒的势力,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而且投资的金主爸爸是森瑞传媒,鲍诗筠是森瑞的艺人,森瑞又发声了,他怎么敢跟它唱反调

霓音是明恒的大小姐又如何,抵不过全网讨伐,民心所向。

节目组选择了中立,和稀泥。

室外夜色深沉,看不见光亮。

另一头,鲍诗筠回到了酒店。

旁人都离开后,森瑞传媒的副总打来电话,说会为她做主,鲍诗筠感谢:“这件事贺总知道吗?”

“贺总现在在国外出差,应该不知道。”

“…好的。”

挂了电话,鲍诗筠倒了杯水,慵懒窝在沙发上,助理走过来,叹气:“姐,你也太狠了,你今天怎么敢往那边倒的,这伤口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我就是想赌一把,没想到正好被这碎片扎到了,不过也没事,到时候做个祛疤手术就好了。

鲍诗筠咧嘴:“怎么样,我今天的演技?”

助理给她竖起大拇指,“我看了都以为是真的,只是为了霓音这样,值得么?”

鲍诗筠喝了口水,“我这么一摔,直接把霓音演艺生涯摔没了,就是明恒也就救不了她。”

“那贺总会不会”

“你觉得贺行屿会相信谁?说不定他倒是发现自己的女朋友竟然是这样的人。”

让霓音被全网黑,又抹黑了她在贺行屿心目中的形象,这计划在她看到话剧剧本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她冲动了一次,想赌一把。

不过谁输谁赢和真相无关,关键是看背后的势力,谁能掌控舆论,就能掌控真相,网友懂什么

全是听风就是雨的。

鲍诗筠:“和我爸公司那边商量好了吗?”

“都提前准备好了。”

鲍诗筠托腮弯唇,“既然要让霓音爬不起来,就给她好好加一把火。”

晚上迟些时候,鲍诗筠发了条微博,是举着手臂伤口的自拍。

她憔悴的面容仍旧温和带笑,说这几天人不舒服,好在努力坚持后演出很成功,感谢大家的关心

她没有大碍。

网友们关心着她,也问她是不是霓音故意的,鲍诗筠没有任何回应,而这在网友面前已经相当于默认了,纷纷说要为她伸张正义。

凌晨,飞机降落首都机场。

霓音被护着赶紧上了保姆车,司机甩掉了狗仔和媒体的追踪,最后回到了傅家。

一走进家门,霓音没想到家里很热闹,父母都在客厅,傅蔺征、容微月和夏家兄妹也在。

霓音诧异:“你们怎么这么晚都不睡?”

“音音,你总算回来了!”

夏千棠立刻上前抱住她,大家都围上来,容微月担忧:“音音,你没事吧?”

夏斯礼:“你自己没受伤吧?”

霓映枝见女儿脸色惨白,带她先进来:“你这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啊?”

季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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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你这身体本来就不好”

傅司盛拧眉立刻对管家道:“叫家庭医生来。”

大家先让霓音坐到沙发上,容微月给霓音倒水,“来,赶紧先喝点水。”

夏千棠:“音音,网上那些事我们都看到了,你现在还好吗?”

霓音看着大家担忧的神情,提起唇畔:“你们别这么紧张,我又没事。”

霓音让他们别担心,傅蔺征揉了揉她的头,眉眼沉沉,哑声说她笨:“在家里了,你还逞强什么?”

霓音眼底蒙上雾气,仍旧被死死压下,淡淡笑:“真没事,哪就那么脆弱了。”

夏斯礼说给她撑腰:“音音,我们都相信你,那群网友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他们骂个屁啊。”

“对啊,一个个随波逐流,还把你和宋詹的分手归结到你头上,有病吧。”

“现在网络环境就是这么差,”容微月安抚霓音,“你这几天别上网了,远离这些事。”

这时季璇赶忙过来,说她查到了重要消息,有个合同工说在今晚节目开始之前,曾经在鲍诗筠的休息室门口听到里头研究如何摔倒比较逼真,还听到经纪人还隐隐约约劝她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鲍诗筠说到时候演得逼真点,网友才会同情。

只可惜,只是听到,没录音,这个工作人员人微言轻,也不敢出来作证。

明显鲍诗筠就是故意的,包括网络上这么快就骂声一片,肯定有水军在推波助澜。

尽在“这个鲍诗筠恶不恶心啊,这样陷害人!”

傅司盛脸色沉沉:“如果她真是蓄意陷害我女儿,我们傅绝对不放过他们。”

霓映枝:“这背后肯定是鲍氏集团在推动。”

曾经鲍氏和明恒就打过商战,是老对手了,如今动到霓音头上,他们也决不轻饶,夏千棠道:“既然要替音音澄清,就要收集足够的证据,我现在也动用我的人脉去查。”

家庭医生来后,给霓音开了药,霓映枝让霓音明天在家休息,可是她明早有个保护环境的公益活动,她还是不想让任何事影响工作。

霓音安抚大家说没事,“对了,你们没有告诉四哥吧?”

大家都说没有,夏千棠感叹:“这件事要是行屿哥知道,他肯定会担心的。”

霓音垂眸:“所以我才不想影响他u实在太累,最后霓音上了楼,疲惫躺在床上,犹豫了下,给贺行屿发了条信息,才放下手机。

那些各式各样难听的话排山倒海而来,不断在内里翻腾,她阖上眸,眼眶微涩。

夜色被黑暗彻底笼罩。

地球的另一端,正午日头灿烂。

慢了十二个小时的纽约,此刻大厦里,大会经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

容纳千人的大厅里,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商界人士,此刻台上,贺行屿低沉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流利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

讲台上,贺行屿一身正式的灰色西装,剑眉星目,从容不迫,侃侃而谈。

他最后话落,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半小时后,上午的大会流程暂时结束。

贺行屿走出中央大厅,来往有许多商界人士主动前来和他问好,贺行屿温和回应。

©旁人走后,贺行屿往前走去,随意解开颗西装马甲的纽扣,肃穆的的面色微缓,看向褚梁:“太太早晨有事找我么。”

已然得知发生何事的褚梁犹豫开口

“贺总太太出事了。”

贺行屿冷沉的眼骤然抬起。

褚梁把手机里的热搜页面拿给他看,“太太的演出发生意外,森瑞旗下的鲍诗筠小姐受伤了,现在全网都在指责太太故意伤人。”

男人眉峰蹙起,拿过手机上下滑动看着新闻,里头密密麻麻的辱骂攻击词汇也跳跃在眼前。

贺行屿黑眸一点点沉下,逐渐降到冰点。

他步履没停,嗓音沉入谷底

“订一张最快回北京的机票,接下来的论坛让立总替我出席。”

“可事先安排好的那些”

“全部推了。”

褚梁应下。

到门口,贺行屿上了黑色轿车,往机场而去,路上褚梁也给贺行屿详细汇报了这件事的经过。

贺行屿闻言,看着窗外,眼底如千年冰川,褚梁说着说着,都感觉后背发凉。

贺行屿再度看到手机里稍早前霓音发来的信息:【我演出结束啦,回到京市咯,睡了晚安~】

笨蛋。

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句话都不跟他吭声。

褚梁:“贺总,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贺行屿显然没了任何耐性,掀起冰冷的眸看向他:“这也需要我教你?”

褚梁心颤,立刻会意道:“放心贺总,我一定会查清楚,还太太一个清白。”

一整个晚上,霓音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起来,她感觉身上反而更加难受,脑袋昏昏沉沉,测了温,竟然发了低烧。

可是有工作,她不得不出门。

得知她发烧了,一家人担心坏了,霓音简单吃了药,说回来再休息。

早上八点多,她去往活动地点。

一个晚上,网络上关于霓音的骂声越发膨胀,而一大早网上又爆出一个新闻。

是一个网友拍到的前几天接机霓音的视频,视频里,她看着一个粉丝,面色冷淡:“不好意思,我不合照,请你站远些。”

网友配字:“不愧是明恒小公主,还真是高不可攀啊。”

这条视频发出去,#霓音耍大牌#很快就登上了热搜,底下网友爆炸,说霓音果然是他们猜测的那种人,之前的温柔善良人设都是假的。

那天明明霓音那段话是对那个没礼貌的男粉说的,没想到被断章取义。

也有粉丝出来澄清,但是没有人相信,说她无论如何不能对待粉丝这个态度。

网络上的舆论风声明显有人在带动。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全网骂霓音骂得更欢了。

姜贝贝气不过,霓音疲惫阖上眼眸,压根提不起力气。

到了活动地点,她强撑着下车,仍旧以最好的状态进入大众视野,有很多粉丝到现场,喊着支持她,也有许多媒体围追堵截而来,让她回应网上的传言,霓音什么都没说。

她也没想到,公益活动的现场会发生意外。

霓音正在和工作人员互动时,其中有一个男工作人员趁所有人都没注意,突然朝她推了一把,霓音差点摔倒,对方龇牙咧嘴说也让她尝尝被人推搡的滋味。

很快保镖冲出来把人拉走,姜贝贝等人围上来关心她,霓音脑中空白,的确被吓到了。

这件事迅速爆到了网上。

网友们拍手称快,说一报还一报,她这样的人哪好意思参加公益活动。

中午活动结束,霓音被第一时间护送离开,姜贝贝自责没保护好她,季璇问她想去哪儿,霓音感觉浑身发冷,意识都有点不太清晰

“回家吧”

家里,是唯一让她有安全感的地方了。

躺到床上,耳边母亲等人的担忧声恍惚听不清晰,她发抖得厉害,伴随着高压蔓延开心头。

时间过得很快。

下午两点多,从纽约飞来的航班终于落地。

贺行屿上了劳斯莱斯,第一时间赶往傅家。

上飞机之前,他已经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回去路上,褚梁得知最新的消息,当即和贺行屿汇报

“今早太太去参加公益活动受惊了。

现场的视频被录了下来,已经在网上疯传。

贺行屿看着视频,眼底阴沉

“给我全部查清楚。”

“是。”

劳斯莱斯疾驰而过,最后到达傅家。

贺行屿推开车门往里走,家里霓映枝、傅司盛和傅蔺征正在商讨事情,三人看到风尘仆仆而来的他,忙迎他进来。

“音音呢。”

“她发高烧了,在卧室休息,刚打了点滴。”

贺行屿脸色沉下,无奈看向傅蔺征:“这么大的事不早点告诉我?”

霓映枝叹气:“不怪阿征,是音音不让说的,不想让你担心,她昨晚都没睡好,我还听到了在睡梦中她还喊你的名字”

贺行屿喉间紧绷,快步上楼。

推开卧室门,他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霓音,小姑娘看过去面容苍白而憔悴,几天没见像是又瘦了一圈。

全家人宠着、护着、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在外面却被欺负成这样。

他走过去,霓音闻声睁开眼看到他,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贺行屿

她懵了:“我是不是烧糊涂了”

她都出现幻觉了吗

贺行屿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音音”

“贺行屿”

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温热的手,霓音慢慢,反应过来这一切不是梦境,他真的回来了。

贺行屿将她抱进怀中,温热的怀抱驱散了她所有的恐惧,嗓音烧灼而温柔

“别怕,宝宝,我回来了。"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贺行屿带着极大安全感的话落下,收拢手臂,温热的身躯将她完全拥入怀中,冲破了霓音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压抑在心头的难受和苦涩。

看到他,霓音懵然的眸一点点积蓄红润:“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贺行屿说他已经得知所有的事了,心疼说她笨,“怕我担心不告诉我,这样不是让我更担心?”

霓音说他工作也很多,她不想打扰他开会来着,“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告诉你的”

贺行屿无奈笑:“你觉得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还有心思在外面开会么?”

他摸摸她的头,声音沙哑:“之前不都说好了么,你可以放心依赖你先生,现在我们结婚了,有什么问题可以一起面对,不是‘你’,也不是‘我’,现在是‘我们’知道么?”

霓音鼻尖泛酸,说她真的没有用力去推鲍诗筠,她不知道对方竟然会摔成那样,贺行屿安抚地拥她更紧:“我都知道。”

他从来没对霓音有过一丝怀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音音。”

霓音埋在他胸膛,闻言鼻尖的酸楚逼得眼尾滑下泪来,贺行屿柔声说她想哭可以哭,她在他面前不需要装坚强,霓音一直强忍的情绪便开闸而出。

在爸妈面前,她不敢哭,因为怕他们会因为她而担心,所以她努力保持自己没事的状态。

其实从前她不是没有被网络上造谣攻击过,但这一次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一夕之间好像所有人都咬定她的恶行,很多人都在抨击她,后台满了各样的辱骂和诅咒,更让她难受的是原本有些喜欢她的小粉丝也被带了节奏,说后悔粉过她,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包括今早发生的那个意外,都让她害怕。

她是人,做不到无坚不摧。

虽然她向来不太看重那些网络舆论,但这次一时间她还是有点没调整过来自己的心态,再加上身体不舒服了好几天,她的弦一下子就崩了。

门外三人看着这幕,霓映枝心疼的同时,心里倒是稍稍松了口气,朝傅司盛感慨:“音音哭一哭也好,阿屿在,她整个人也没那么紧绷了。”

傅司盛拍拍她的肩膀,点点头:“说明现在两个孩子感情好,阿屿把音音放在心上,阿征,有这妹夫你可以放心了。

傅蔺征笑:“我一直都挺放心的啊。”

从贺行屿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回来,傅蔺征就知道,他没把妹妹交错人。

要是她男朋友还是之前那个宋詹,估计现在躲在哪儿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房间里,霓音调整了好一会儿,所有压抑的心绪得到宣泄,人也像是松了弦,最后在他怀中慢慢睡着。

贺行屿把她放平,给她掖好被子。

他视线落向她,小姑娘纤薄白皙的手背扎着针,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几日没见,刚刚把她抱在怀中,她瘦弱得他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都不敢用力。

男人眉眼如漆黑,沉沉如冰。

他好不容易把她喂胖了点,这几天这个综艺在干什么,能把她折腾成这样。

过了会儿,贺行屿离开了房间。

和霓映枝、傅司盛简单聊了聊,他走到二楼阳台,点上根烟,给褚梁打电话:“今早在公益活动上恐吓太太的那人现在在哪儿。”

“贺总,那人当场被警方带走了,现在在警局拘留着,警方正在调查他背后有无人指使,他一口咬定自己是鲍诗筠小姐的粉丝,想替她出头。”

贺行屿吐了口烟,“让律师团用点心,帮他进去好好改造一段时间,不接受任何和解。”

“是。”

贺行屿倚着栏杆,掸了掸烟灰,嗓音淡漠:“查查他的家庭,用点手段,撬开他的嘴。”

“明白。”

挂了电话,贺行屿转眸看到傅蔺征走过来。

傅蔺征知道这人外表斯文温和,实则上能爬到这个位置,手段最为狠戾无情,冷血的性子名扬在外,人人忌惮。

这次动到的是他的底线,他手会更狠。

俩人回到室内,傅蔺征问:“我们已经在快马加鞭查了,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贺行屿说人脉也全部铺下去了,特别是节目组已经去交涉了,现在在从各方收集结果。

外界看来他们是怂得不敢发声,但他们其实是商量好全部先都对外保持沉默,让子弹先飞一会儿,也让那些黑子多跳几下,多收集点他们的罪证。

傅蔺征弓身坐着,舌尖抵了抵上颚:“这帮龟孙子,这次阵仗这么大是冲着搞死音音、让她彻底退圈来着。”

贺行屿轻笑了声,长腿交叠,黑睫压下

“那得看谁先死。”

傅蔺征朝他勾起唇角:“听说鲍氏从去年开始现金流就有点紧张,财务也不太干净,刚好,借着这次机会,咱们一起给这个鲍家,收收尸。”

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下。

华灯初上,世界笼上朦胧夜色。

或许是因为贺行屿的回来,霓音睡了格外踏实的一觉,稍稍弥补了这几天损失的精气神。

她睡醒时发现自己的点滴已经打完了,亮了盏熏黄灯的房间里,贺行屿坐在旁边沙发上敲击着键盘,一边处理事情,一边安静地陪着她。

就像小时候那次中暑晕倒,他也是这样守在她身边,是她睁开眼就看到的第一个人。

哪怕时过境迁,他还是没变过。

霓音心底由冷转热,轻声开口:“贺行屿”

男人倏地抬眸看她,“醒了?”

他放下东西走来,给她倒了杯温水,又给她再次测了测体温,烧已经退了。

霓音问他几点了,他说已经晚上快九点了。

这一觉睡得太满足了。

她亮晶晶的眸看他:“抱抱”

贺行屿提起唇角,上了床将她抱进怀中,将温热的体温渡给她,摸摸她长发,只在她面前展现温柔:“现在身上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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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好多了。”

他抚摸她脸颊,“这几天到底怎么弄的,怎么累成这样?”

霓音把综艺这几天发生大致的事情告诉了他,又是水枪大战,又是各种疲惫的活动,还要紧急排个话剧,她身体高强度负荷,再加上发生的事,一时间就有点撑不住了。

贺行屿眼底渐深,心里愧疚:“早知道我事先和节目组交代下我们的关系,他们不至于让你这样。”

霓音说这件事和他无关,主要是她也没想到她宁愿伤害自己也要陷害她,毫无底线。

但是她知道,黑没办法颠倒白,终会真相大白,她弯起唇畔:“睡一觉起来我感觉我好多了,本来之前挺挫败的,但是我现在要振作起来,我不能这么轻易被打倒。”

贺行屿勾唇,“这是战斗力一下子拉满了?”

“当然!退烧后我满血复活。”

她看向他:“还因为你,因为大家都陪在我身边。”

贺行屿的吻落在她额间,黑眸炽热:“嗯,我们都在。”

他倾身,吻慢慢从额间落下,慢慢贴近红唇,霓音想躲,“我感冒了,会传染”

他低笑:“我不怕。”

他将她扣在怀中,撬开齿关,无关欲念,缱绻勾着她缠绵,携带满腔温柔,将爱意无声诉说。

霓音心底温暖,抬手抱住他脖子。

半晌一吻停下,霓音肚子轻叫了声,她窘然就惹来他的笑,“先吃饭。”

很快,知道霓音醒来,吃食被端进来,父母和傅蔺征也进来关心她,见她好多了也松了口气。

贺行屿亲自给霓音喂着粥,霓音小口喝着,傅蔺征揶揄:“果然,还是最黏老公。”

霓音羞窘,看向他们:“爸妈,哥哥,我让你们担心了,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傻孩子,这说的什么话”

霓映枝心疼握住她的手,傅司盛道:“之前爸妈一直不让你进圈,就是怕网络舆论会让你受伤害

但事情已经发生,一切皆有美意,爸妈也相信你现在有能力去面对。”

傅蔺征揉揉她的头:“没能力也没事,别怕,我们都在,什么事解决不了。”

霓音含笑点头,压下眼底的泪花。

傅司盛说本来这件事不想告诉两方爷爷,怕他们担心,但是纸包不住火,现在他们也知道了,肯定是要为霓音做主,虽然他们都上了年纪,但是在商界混了那么多年,人脉也足够庞大。

霓音吃了点东西,夏家兄妹和季璇等新锐传媒的领导也来了,大家聚在一起商讨了下目前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应对方案。

鲍家也不是好对付的,所有证据的收集还需要时间。

霓音回顾着事情发生的经过,交代姜贝贝:“你去查一查我这次综艺所有的花絮,再去调一下这次剧院全程各个角落的监控,哪里都别放过。”

姜贝贝看到霓音面容沉静,用力点头

“好的。”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今,霓音是真的准备战斗了。

网络上现在分为了好几拨人,一拨是鲍诗筠的狂热粉和霓音的黑子,拍手称快说霓音咎由自取

一拨人是保持中立看乐子的吃瓜人,还有是被舆论带节奏、见霓音迟迟不发声后开始怀疑她的人,还有一波人,则是一直坚定相信霓音的暖心小天使们。

粉丝们都站在她身后

【作为霓音一出道就喜欢她的老粉,我可以坚定地说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每次线下见到她,她对粉丝们都特别温柔,从来不耍大牌,希望大家别被谣言蒙蔽!】

【出道以来她拍了那么多戏,得到那么多前辈的肯定,没有人说过她的不好,人品有目共睹,咋可能去主动伤害别人。】

【音音,我们都在你身后,加油!】

【谣言止于智者,音符们不要着急,我们耐心等待音音的回应,真相终会大白的。】

【…】

很多粉丝出来发声,虽然微弱,却像是黑暗中亮起的萤萤之火,终会被看到。

舆论战打得很厉害,两方资本博弈,傅家和贺家也派人下场,呼吁大家冷静看待,等待真相。

继续是一个晚上的保持沉默。

翌日,霓虹缓慢褪色,灿烂日光照亮大街小巷。

贺行屿和霓音这几天住在傅家。

早晨起来,贺行屿让霓音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温存了会儿,他出发去往集团。

劳斯莱斯平稳行驶在路上。©副驾驶的褚梁收到消息,立刻扭头汇报贺行说就在今早,网络上爆出了个新闻

“贺总,是和您

还有鲍诗筠小姐有关。”

贺行屿掀起冰冷的眼看他。

褚梁把手机递去,是一个娱乐大v在微博上发文说贺行屿和鲍诗筠或有恋情。

从上次那张雨夜迈巴赫照片开始,就有很多鲍诗筠的粉丝开始猜测他们是情侣,还有几个博主在那边分析得头头是道,又是鲍诗筠转到森瑞传媒旗下,资源节节攀升,又是爆出贺行屿曾出入鲍诗筠代言的FRLLP珠宝上海总店,为女友捧场,又是为她投资《步步挑战》,加上这一次出事,森瑞娱乐很快发声表明会为鲍诗筠追责到底,甚至他昨天从纽约回国的消息也被爆出。

俩人都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CP粉:贺行屿肯定是赶回来探望受伤的鲍诗筠!天哪他们磕到真的了

贺行屿看着一派胡言,都被气笑了,“这群人没脑子还这么会脑补?”

褚梁说里头有博主说,听圈内人说,鲍诗筠对于他们的特殊关系没有否认过,这意味是真的。

褚梁小心翼翼道:“贺总,我查到鲍诗筠小姐曾经对外说过,她来到森瑞就是为了您,我还查到综艺前一晚的酒店监控,您接到太太的时候,鲍诗筠小姐在后门看到了。

所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褚梁没往后说,贺行屿也听懂了。

男人注视着手机,黑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眸沉如谷底。

半小时后,劳斯莱斯驶入森瑞总部地下车库。

贺行屿上楼到达顶层办公室。

今天鲍诗筠在集团有个活动,半晌褚梁敲门进来:“贺总,鲍小姐问您是否有空,想来见您。”

贺行屿看着股市,眼里晦暗不明

“让她进来。”

很快门再度被打开,鲍诗筠走了进来。

她今天一身浅奶茶色长裙,手臂明显包扎着伤口,一张脸化着清纯淡雅的妆容,在外人眼中像是受了莫大的伤害,楚楚可怜。

鲍诗筠昨天得知贺行屿从国外回来,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如今心中所想,昨天她特意飞来北京,想找个机会见他,也想看看他是不是如今会站在她这边,看到她受伤而心疼不忍。

鲍诗筠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心间荡漾,轻弯起唇角:“贺总,早上好。”

贺行屿抬眼看向她,淡淡道

“坐。”

鲍诗筠点了点头,走到沙发前坐下,心跳如鼓,见贺行屿走去煮咖啡,“综艺的事情听说了,受伤了

鲍诗筠没想到他今天比往常温和许多,或许是这次的事件让他改了观,她心底掀起波澜,弯唇

“谢谢贺总关心是演出发生了事故,手扎到了陶瓷碎片,没事,养养伤就好了。

“是霓音造成的吗?”

“如果是她,森瑞要追究责任。”

所以,贺行屿是怀疑霓音了

他端着杯咖啡,坐到对面沙发上,鲍诗筠眼神微动,黯淡垂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霓音没什么交集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对我有些意见

我这几天也被吓得一直没睡好,没什么精神。”

贺行屿长腿交叠,几秒后轻笑了声:“鲍小姐,我终于明白是森瑞为什么要重金签约你了。

她微愣,“什么?”

他抬眼看她,黑眸如鹰隼冰冷

“把黑演成白的,你的勇气,你的演技,还不是一般人能够匹敌。”

鲍诗筠脑中震荡,男人眼底渐冷:“这几天在网上请了大量水军造谣带节奏,还炒作我们有恋情

我看你精神挺好。”

鲍诗筠眼底掀起波澜,仍旧微笑:“贺总,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受伤的事全网有目共睹,真相已经摆在那边了,我需要污蔑人什么”

“你真当所有人都是瞎子?”

鲍诗筠听到他冷沉让人胆寒的声音,意识到刚才他流露的所有温柔关切皆是虚假。

被愚弄,她怒火和羞耻感冲上心头:“贺总,我是您手下的艺人,霓音是外人,你现在是为了她打我的脸么?难道我不比她重要?”

“你有资格和她比?”

鲍诗筠脸色微僵,贺行屿声线磁冷:“霓音是我女朋友,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薄唇吐出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动她会有什么下场。”

鲍诗筠攥紧手心,轻嗤:“贺总,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霓音,凭我家族的势力,我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背景,我足够与她抗衡,不过贺总你也别忘了,我是您的艺人,我身上绑着的是森瑞的利益,连森瑞娱乐都已经出来为我发声了,现在是我不想计较。”

鲍诗筠仰脸看他,弯起红唇:“现在在网络上,霓音是人人喊打得过街老鼠,根本没人相信她。”

贺行屿扯起唇角:深邃的脸化在冰里

“那鲍小姐不妨看看,将来谁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贺行屿弓身看她

“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鲍诗筠脸色一点点发白。

贺行屿起身,“褚梁,送客。”

褚梁进来请人,最后鲍诗筠回到车上,气得把包往座位下一摔,吕青见她这样,震惊:“贺行屿怎么说的?”

鲍诗筠眼底通红

“他还是相信霓音。”

她做了这么多,他眼底却只看得到霓音,霓音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那现在,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鲍诗筠咬唇:“让我爸那边加大网络上的热度,贺行屿绝对不敢做什么,他不会顾公司的利益而不顾的。”

谁曾想。

另一头,办公室里。

送走鲍诗筠,贺行屿叫来褚梁:“前天晚上森瑞传媒那条微博声明谁负责的。”

“是森瑞传媒的公关总监关庐负责的,他不知您和太太的关系,还没了解清楚,就发了声明”

正是因为这条声明,才害得网友以为这次森瑞站在鲍诗筠这边,对霓音的讨伐更重,节目组也不敢帮衬霓音,甚至公司里许多人都认为,是贺行屿在给鲍诗筠撑腰。

“通知森瑞传媒全体管理层,半个小时后线上会议,全员不得缺席。”

“好的。”

“贺总,那这位关总监”

贺行屿把手中的钢笔扔到桌上

“直接开了。”

褚梁后背生凉:“好的。”

半小时后,一众风言风语间,一条严肃郑重的辞退关庐的公司内部邮件直接送达每位森瑞传媒员工手机中。

全员震惊,消息瞬间在公司传开。

接到消息的关庐如从头顶劈下一道雷来,面如死灰,跑去问上级领导,上级领导已经被降职罚薪了,在会议上,经手这件事的全员都收到了严肃处罚。

领导懵了:“这是总部的贺总直接下达的命令”

很快,森瑞传媒官网删除了当初在网上的言论,在中午时,对外发布了条郑重申明【近期,因某综艺中的事件未经过全面调查便发表不当言论,经公司高层决定,即日起解聘公关总监关庐,森瑞传媒将对该事件开启公平公正的全面调查,绝不姑息任何违法违规行为。】

这条声明一发出,全网炸开了。©【森瑞怎么突然改变态度了??不是之前还支援鲍诗筠的吗?】

【公平公正这四个字,是不是话里有话啊?】

【不会事情有反转吧?】

【感觉森瑞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支持森瑞,必须公平公正,我现在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哪方都不敢相信了。】

网络上开始流言四起,鲍诗筠得知这个消息,气得让吕青给关庐打电话,季璇打完电话回来说关庐痛骂了她们一顿。

那晚是鲍诗筠这方打去电话让他发声明的,关庐也以为老板和鲍诗筠有关系,就让公关部对外广而告之,谁曾想上头不是这个意思。

吕青叹了声气:“关庐说,这解聘决定是贺行屿今早下达的命令。”

高调公开解聘,这不是明晃晃在打她的脸吗鲍诗筠闻言,脸色仿佛气成了黑炭。

随着森瑞声明的发出,像是打响了反击第一枪,网上掀起新的舆论风暴。

下午时,突然有个自称是综艺的工作人员匿名在各平台为霓音发了篇文章,说霓音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工作人员详细讲述了演出那天傍晚在休息室门口,刚好听到鲍诗筠和助理在里头研究怎么摔倒更加逼真,说这一切都是场阴谋。

这工作人员一出来,网络掀起新浪潮

【鲍诗筠故意摔倒?这姐们这么狠的吗?】

【我去,这件事真的有反转?所以说霓音这是被栽赃陷害?!】

【证据呢?录音没有照片也没有,光凭一张嘴说谁不会说啊,你是不是工作人员都难说,不会是霓音买来的水军吧?】

【扯淡吧,筠筠受伤成这样为了去陷害霓音,要霓音真是被诬陷的,你怎么不早出来说?】

【哪来傻逼的想来蹭热度,举报了。】

刚开始鲍诗筠的粉丝蜂拥过来辱骂她,很快工作人员晒出了她打码的工作证,还上传了几张能证明她确实参与过综艺录制时的照片。

她说自己没有实锤证据,但可以为自己所说负法律责任,她一开始不敢发言,但看到霓音莫名其妙被这样抹黑,良心过不去,选择勇敢站出来。

这个工作人员是新锐传媒的人几番前去沟通过,最后选择把真相说出来。

本来有很多鲍诗筠的粉丝和鲍氏背后的势力过来举报,试图把她热度压下去,然而明恒出手在背后为这位工作人员保驾护航,加上有霓音的粉丝支持,很快就冲上了热搜。

可是因为没有证据,许多人表示不相信,骂战不断,傍晚时,话剧导演齐蓓却突然发了张在家里窝着看电视的照片,电视里正是《甄擐传》中甄擐假装摔倒由此陷害皇后的片段

【闲来无事再度回顾“皇额娘推了熹娘娘”,甄擐这招太高明了,后期宫斗技能拉满[咧嘴]】

齐蓓性子爱憎分明,在演艺界和话剧界都很有话语权,受人尊敬,这个故意摔倒的微博在这时候发出,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让人瞬间浮想联翩。

网友:【所以,齐老师这是暗示鲍诗筠是故意摔倒陷害霓音吗??!】

【笑死,果然艺术源于现实,这不是拍综艺,是在拍宫心计吧!】

【齐老师是话剧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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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人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霓音好歹也是明星,再怎么有矛盾也不至于在全网直播下去害人啊,而且调查结果没出,全网铺怎么都在骂霓音,大家能不能稍微冷静判断下?】

一开始义愤填膺心疼鲍诗筠的网友们开始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察觉到事件的不对劲,霓音所在的新锐传媒也出来发言,表示会调查清楚,还霓音一个清白。

官方下场,直接为霓音撑腰,可是仍然有波人坚定站在鲍诗筠这边,觉得她不至于为了陷害别人而伤害自己。

网络上流四起,舆论不断拉扯。

而当中还有很大一拨人,在猜测贺行屿个人的态度,以及他和鲍诗筠的关系。

一个下午,贺行屿都在参加一个经济会议。

傍晚时,会议结束,贺行屿走出会场大门,晦暗天色下,男人精致的面容轮廓冷硬,一身灰褐色高定西装,肩膀上的黑色大衣随风微拂,周围吹过的风凉意萧瑟,和他周身冰冷而强大的气场相得益彰。

媒体蜂拥而上,纷纷追问:“贺总,综艺事件森瑞会如何处理呢?鲍诗筠是否真的被伤害了呢?您知道内幕吗?”

记者们问他关于这件事的看法,甚至劲爆地问了句:“网络上传闻您和鲍诗筠有恋情,请问是真的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贺行屿长身而立站在长阶上,闻言掀起眼皮,金丝细边镜片后的沉冷黑眸看向面前的镜头,薄唇郑重吐出几字

“除开工作原因,我和鲍女士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记者们哗然,贺行屿漠然道:“我的律师团已经开始采取法律行动,网上所有捏造我和她有恋情的,明天就会收到起诉书。”

贺行屿的话直接了当澄清了这段时间的流言蜚语,也彻底让CP粉的幻想破灭。

媒体震惊,“贺总,那请问您昨天缺席了BTN金融科技峰会,突然从纽约赶回国是因为什么?”

贺行屿直接开口

“为了霓音。”

听到他直白不带掩饰的回答。

全场记者震惊。

“她被人恶意诬陷,还生病了,我赶回来为了来看她。”

贺行屿眼底冰冷散去几分,托了托金边眼镜,一字一句面对镜头,郑重开口

“我回来是为了给她撑腰,所以,所有的事,我会为她追查到底。”

采访结束,很快这段视频被爆到网上,#贺行屿回国为了给霓音撑腰#在十分钟后就冲上了热搜。

如投入一颗导弹,引发剧烈爆炸,微博一度瘫痪,全网为之轰动。

【卧槽,贺行屿那么谨言慎行的人,当众说霓音是被诬陷的,说明这件事真的有反转!!】

【一方面当众撇清和其他女人的关系,一方面当众毫不避讳为霓音撑腰,啊啊啊我喜欢的青梅竹马CP就是坠甜的!】

【贺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总这几句话好霸气啊,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偏爱吗,只有霓音能拥有。】

【除了喜欢喜欢,我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那些说鲍诗筠和贺行屿是情侣的狗营销号就问你们脸疼不疼,麻烦别出来舞了,整天看着都烦。】

【贺总帅爆了啊啊啊,和音音在一起就是绝配,他们俩确定不是一对吗?】

【贺行屿和霓音,这对才是真好磕。】

谁都没有想到,向来性格矜贵冷淡的男人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一时间,贺行屿让全网都疯了。

这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在家养病的霓音耳中,团队里的人都激动坏了,姜贝贝把这件事第一时间告诉霓音,还转发给她看了视频

【音音姐,我宣布贺总就是最帅的真男人!!!】

霓音点开视频看着,整个人都懵了。

今早他开除公关总监的事已经让她很震惊了,她没想到贺行屿宁愿冒着自己被骂的风险,在舆论压力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当众为她说话

曾经他告诉她,贺家会为她撑腰,如今,他当众告诉所有人,他会为她撑腰。

无论是之前宋詹的事,还是大大小小小的事,他都一直这么做着。

就像之前他说的,有他在,他不会让她受委屈…

霓音看着视频,满腔爱意在心头翻江倒海,一股酸涩冲上鼻尖,濡湿了眼眶。©她在房间里的阳台上正看着视频,忽而就感觉到被人从背后抱住。

熟悉的雪松冷香飘拂到鼻尖。

是让人心安的气息。

霓音侧首,看到心中所想之人近在咫尺出现在眼前,她整颗心瞬间砰訇翻腾。

她转身抱住他

“贺行屿,你回来了…”

霓音鼻尖冒酸:“你的采访我都看到了。

男人抬手,将她更深搂进怀中,霓音轻声哽咽:“现在你的视频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你这么为我说话,到时候会惹来很多流言蜚语”

贺行屿指腹轻抚开她脸颊的碎发,眼底镀上柔意:“你觉得我会怕那些流言蜚语么。”

霓音眼底通红,贺行屿笑了笑:“而且我只觉得,还不够光明正大。”

他轻抹掉她眼尾的泪,柔声低哑道:“我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太太。”

他注视向她,眼底炽热沸腾

“告诉全世界,我只爱霓音一个。”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告诉全世界,我只爱霓音一个。”

贺行屿缱绻温柔的话被风吹到霓音耳畔,却像是一阵狂风海啸席卷而来,冲击得她眼眸震荡。

才是加了马力,霓音看向贺行屿,心脏怦怦加速跳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贺行屿看小姑娘懵然的模样,笑意浮现眼底:

“怎么,我之前对音音的感觉还不够明显么,还察觉不出来?”

或是日常生活中各种保护她疼爱她,在外人面前为她撑腰;或是为她设计霓园,经常给她送喜欢的玫瑰;或是带她去游乐场坐摩天轮,满足她各样的小幼稚小心愿,把她放在首位;亦或是这次知道她的事后,当即从纽约赶回来陪在她身边。

其实贺行屿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明晃晃昭示着他的心意,她哪怕一开始不敢相信,后来也越来越能清晰感受到。

之前是行动,而这是他第一次直接而坦白地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意。

霓音脑中被空白填满,怔愣轻哽:“贺行屿,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对我好是因为我们一起长大,出于两家的情分,也出于结婚后的责任……”

哪怕一开始夏千棠不断调侃,她都不敢相信,贺行屿会对她有那方面的特殊……

男人俯身对上她眸,嗓音炽热:

“结婚后我身为你先生,有责任对你好,但是我对你,不仅仅是责任,更多是爱。”

他掌心盖上她后脑勺轻揉,看向她:“不管是任何时候的你,在做任何事,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每一面我都很喜欢,无关其他理由,只因为你是你,只要是霓音,就足够让我情难自抑。”

贺行屿低柔言:“我喜欢你在我身边笑笑闹闹,讲各种生活上的琐事,和我分享你的喜怒哀乐,放心地依赖我,把任何担忧都交给我。我庆幸能娶到你,让你成为我的妻子,让我可以从哥哥到先生,名正言顺保护你一辈子,”

霓音鼻尖发酸,就对上他满了爱意的眸:

“所以我爱霓音,很爱很爱。”

爱到想给她所有最好的一切,不让她受任何委屈伤害,让她这辈子都活在幸福顺遂中,做最幸福的小公主。

曾经这份爱,他自卑地觉得自己给不起。

而现在,他有能力,也愿意倾其所有。

霓音听到他的话,心间热浪掀过一阵又一阵,被搅动的一池情愫破堤而出,冲上头顶。

她眼眶泛酸,将他抱得更紧,只想把自己全然都归他所有。

眼眶落下泪来,半晌霓音抬眸看向他:“贺行屿,其实我觉得我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嗯?”

“曾经我浪费了很多感情和时间给了不值得的人,但是我庆幸最后你成了我的先生。”

霓音提起唇角:“庆幸,我没有错过你。”

和他走入婚姻,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霓音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很快,她被贺行屿搂得更紧,男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手指穿过她发间,扣紧她的后颈,俯身反客为主,吻由温柔渡为滚热。

霓音阖上眼眸,眼底滑下一道泪来,抬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两人拥吻着,两颗心赤诚碰撞。

外头夜幕初临,黯淡的世界漂流进璀璨的霓虹海洋中,微风轻卷过,空气都甜得化成了糖水。

半晌,贺行屿堪堪停下,对上她湿漉漉的眸,重重喘了口气,俯身把她打横抱起走回了卧室。

跌入柔软中,下一刻反差强烈的硬朗身躯倾身而来,再度封锁她的红唇。

霓音阖上眼眸,攀上他的肩膀,往他怀中靠得更紧,竭力迎承。

城门主动打开,男人气息探入,清冷的薄荷气息和刚刚喝完药后的淡淡中药味交织,唇齿间却如蜜化开。

没开灯的房间里,爱意烘着氛围升温。

半晌触到小姑娘纤瘦的身子,贺行屿慢慢将吻镀上柔意,一寸一寸,星星点点,细致研磨。

许久后,氛围已然旖旎至极,她轻咬他喉结,贺行屿却停了下来,拉平她衣摆。

“怎么了……”

霓音盈盈泛光的眸迷茫看向他,贺行屿指腹轻抹掉她红唇的水光,声音喑哑:

“不行音音,你还生着病。”

从苏市那晚在车里到现在,也快有了一个星期没吃上荤的,现在哪怕一个吻,都如点燃了一根柴,扔到堆积如山的柴火上,熊熊燃烧。

霓音耳垂泛红,犹豫后害羞主动开口,声音如甜得拉丝的糯米饭:“我烧已经退了……”

话中之意明显。

他想,她又何尝不想。

贺行屿眼底热赤更深,末了还是克制吻她眉眼:“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太累,万一感冒又加重了怎么办?”

他薄热含笑的气息贴在她耳边:“来日方长,等感冒好了,到时候加倍。”

霓音脸颊胀满红晕,心跳如鼓,害羞应了声。

亲昵半晌,霓音靠在他怀中,俩人聊起今天的事,贺行屿和她报备了今天鲍诗筠来办公室找他,也和她解释着网上那些捕风捉影背后的真相。

就像他去FRLLP总店,是为了给她挑珠宝,关鲍诗筠哪门子的事。

贺行屿让她别管网上那些粉丝的臆想,明天律师函就会发到那些在背后造谣生事的营销号手中,如今大家看到贺行屿的态度,估计也不敢再造谣了。

霓音说自己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这都是鲍诗筠搞的鬼,而且你喜不喜欢她,我当然能感觉得出来,否则去上海那晚我就要找你算账了。”

贺行屿敛睫望她,勾唇:“嗯,都被眼前的人占了,哪有心思分给别人?”

她心间悸动,他的吻落来,俩人再度缠吻在一块儿。

霓音的气息被他搅动抽离,一丝一缕都带上他的印记,直至男人明晃晃开始有些欺负她,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音音,贺先生,晚餐备

好了。”

理智被扯回现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实,意识到还是在自己家里,霓音赶忙从他领地逃出来,小脸透红,拔高音量:“来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佣人离开,霓音嗔他过分,惹来他低笑,贺行屿把她抱起,重新给她扣好那排扣,“走了,我们吃饭去。”

霓音被他牵着,往门口走去,这才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束玫瑰,“你又买了花?”

玫瑰呈杯状绽放,花心是心型,从花瓣到花心由柔粉色变为深粉,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和葡萄香味。

霓音眉眼弯弯,“今天这花叫什么?”

他从后方搂住她,“MonCoeur.”

她疑惑,就听他低磁道:

“法语,意思是,我的心。”

他的心,都在这。

眼底如水光晕开,霓音心脏怦怦作响,甜甜弯起唇畔。

下楼吃饭,晚上傅司盛和傅蔺征从集团回来,夏千棠也来家里看霓音。

聊起今天的事,傅司盛和霓映枝看到贺行屿在外是如此维护霓音,也是放心,“今天那位工作人员一发声,加上还有森瑞摆出来的态度,现在网络上舆论不再一边倒了。”

明恒对外不好公开给霓音撑腰,但是在背后网上的舆论都是由他们领头来打,鲍诗筠那方会请水军,他们自然也更多调动网络势力,而且霓音的粉丝如今异常团结,战斗力拉满,坚定站在她这里。

今天齐蓓自发那条意味深长的微博,也给霓音帮了大忙。

在意料之外,下午霓音看到后,犹豫了一会儿给对方打去电话,齐蓓承认说是为她发的,她看得出来霓音是个敬业喜欢演戏的小姑娘,本心善良,她虽然没办法直接站出来为她说话,但是也算借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人很容易随波逐流,对他人评判的话也是脱口而出,不计后果,轻轻松松就掀起一场网暴,在这圈子里久了或多或少都会经历这些,你要懂得调整心态,相信日久见人心,大家会看到真相的。”

霓音感动应下,说会铭记在心。

如今网上的优势还是在鲍诗筠那方,毕竟她有直播的视频,他们现在需要有更多的证据支撑。

而此刻另一头,《步步挑战》节目组制片人费朝试图联系了贺行屿一天,也在心里敲锣打鼓了一天。

本来他们以为森瑞的态度倾向于鲍诗筠这方,在综艺录制当中,他们也知道鲍诗筠对霓音的偏待,没去阻止,谁知今天森瑞一通操作下来,他彻底傻眼了。

谁曾想到,原来霓音才是贺行屿的小祖宗……

晚上他终于联系上金主,忐忑道歉,“贺总,这次节目安排得不够妥当,让霓音小姐受了委屈……”

贺行屿闻言抖了抖雪茄灰,轻笑:

“委屈?费制片管我女朋友在节目里所遭遇的以及网上现在对她的谩骂叫委屈?不妨这委屈换您来体验一遭?”

“……”

听到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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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知道这下问题严重了。

惹了明恒,又惹了森瑞,这下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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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腹背受敌,一边是鲍氏那边的势力,一边是明恒和森瑞这边,他本来想两边都不得罪,但是现在只能抓住其中一边了。

贺行屿在书房已经看完了节目组提前发来剪辑好的综艺内容,费朝和他卑微道歉,“贺总,节目组一定会竭力挽救现在的局面。”

如何挽救并不难,澄清比编造谎言容易,只要把真实所发生的一五一十摆出来,很多言论便不攻自破。

本来节目打算把这期节目隐掉的,然而第二天,《步步挑战》官微突然通知第二期节目会在今晚提前上线。

网友们激动,没想到节目组在风口浪尖的时候还敢播出来这综艺??

晚上八点,大家终于等到了节目播出,网友们也看到了在话剧表演之前发生的所有事。

所有人看完,都惊呆了,不禁发出感慨——

霓音也太惨了吧!!!

从第一天早上那个水枪大战开始,明显鲍诗筠就对霓音有敌意,又是用水枪打她脸,又是把她拽到地上,把霓音弄得全身又湿又狼狈,虽然事后温柔关心,但她对何蔓蔓或者是其他男星都没这么狠。

虽不是很明显的孤立,但是在节目过程中,鲍诗筠基本只cue何蔓蔓还有队内常驻的几个嘉宾,霓音和施茜镜头不多,只有陈岛还会照顾一下她们。

明明霓音那几天也身体不适,她却没喊苦喊累,全程默默打工,反倒是鲍诗筠和何蔓蔓身娇体弱,还让霓音帮忙赚取积分。

霓音怎么这么老实啊?!!

后面剧本排练阶段,霓音和鲍诗筠排练对手戏时多次让她小心,对打骂的动作十分谨慎,甚至有一次不小心用力了,愧疚之情都溢于言表,在每次排练中,从没有出现过鲍诗筠不小心受伤的情况

节目一出,#霓音实惨#就登上了热搜:

【够了,老子心疼霓音,这不是去参加综艺,是去参加军训了吧?有一说一,大学生军训都没这么惨。】

【霓音肉眼可见的憔悴,为了排好话剧累成这样。】

【音音人好好啊,施茜镜头少,她就经常cue她,难怪俩人关系好,姐妹情是真的。】

【何蔓蔓和莫杨全程围着鲍诗筠转,被分到霓音这队脸色都垮了,太不尊重新嘉宾了吧,而且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出来战队鲍诗筠,这是搞小团体吗??】

【没看出来霓音欺负前辈,只看出来鲍诗筠仗着自己是常驻欺负霓音,哪里来优越感啊??】

【感觉自己被利用了,亏我之前还在各处为鲍诗筠发声,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如果摔倒那件事真的是鲍诗筠设计的,难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以想象这人心机有多深,恶心吐了。】

节目内容被全网转发,不断发酵之际,有霓音粉丝终于把霓音之前接机疑似耍大牌的完整视频放了上来。

大家这才看到,霓音之所以冷声对那位男粉

说话是因为他推搡了其他女粉。

女粉出来完整说了那件事的经过,说霓音特别温柔善良,而第二天男粉也发了条视频,公开全网和霓音道歉,替她澄清,霓音并没有耍大牌。

黑子们这下傻眼,霓音也在终于在沉寂了几天后终于发了条微博,她说了说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现在很好,绝不会轻易倒下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拍手称快,证据在收集中,也谢谢所有相信我的人陪在我身边。】

霓音的微博发出,如排山倒海而来的粉丝们和许多路人在底下给她支持和鼓励。

事情发生第四天时,新锐传媒公布了前几天霓音和鲍诗筠表演时刻的完整视频,还有舞台侧翼摄像头和舞台中心高位摄像头的画面,从不同角度拍摄到鲍诗筠摔倒的画面。

新锐传媒说,既然要研究镜头,为何单单只看直播镜头,也要看看多角度的拍摄,是否是故意摔倒不能口说无凭。

新锐邀请业内人士来专业分析,果然很快有几个正义博主站出来分析:

“在鲍诗筠被推之前,她的身体重心已经开始往后移了,后脚往后挪了一一点点……”

“大家可以试试,我们人在正常摔倒的时候,手会做出自然的保护动作,迅速向后支撑,但是这边鲍诗筠手部就是平直向后摆动。”

“这身体倒下的弧线感觉设计过,正常人应该是有点杂乱失措的,鲍诗筠连倒地也都得保持美丽啊哈哈哈……”

“倒地的微表情还是这么夸张震惊,正常人不应该是惊恐和疼痛吗?”

为了探究真相,全网甚至还掀起逐帧分析的热潮来,越来越多的证据发现,这摔倒不像是意外,而更像是经过设计,太过刻意。

如今舆论风向已经很明显,除了施茜再度发声力挺霓音之外,陈岛也选择站了出来,还有一些圈内好友也为霓音说话。

甚至,宋詹也转发了条微博表示力挺。

舆论相比于前几天已经两级反转,基本倒向了霓音,鲍诗筠被各种阴阳怪气嘲讽,许多人都在骂她心机深。

看到事情脱离掌控,鲍诗筠那边开始慌了。

一开始他们本来想利用各方面的势力直接按死霓音,但是明恒和森瑞的势力比想象中更大,在商界对方毫不留情发动各方攻击。

鲍氏打不过他们,加上这件事本来就是鲍诗筠的错,现在她和公司都面临危机,家里人大骂鲍诗筠给他们惹麻烦,“把自己弄伤成这样,还让全网把你骂得够狗血淋头,偷鸡不成蚀把米!愚蠢至极!”

家里人让鲍诗筠去叫停这件事,回到车上,他们试图联系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森瑞和明恒,都被拒接,吕青也忍不住数落她:“为了贺行屿,你拿自己的名声去搞霓音值得吗?我当初就劝过你很多次了,你就是太冲动了。”

鲍诗筠气得眼眶通红,“我就是想赌一把,我只不过是赌输了,霓音不就是仗着她家的背景,要是个小明星,我根本让她没有翻身之地!”

可是,她偏偏是霓音。

吕青叹气:“明恒和森瑞这次是动真格的,就算这次事情表面上能处理过去,你跟他们都别想再合作了,这次贺行屿是和你彻底撕破脸皮了。”

只要想到男人看她那充满冰冷厌恶的眼神,还有公开说和她没关系、回国只是给霓音撑腰,鲍诗筠心像是放在猛烈的妒火上炙烤,让她快要抓狂。

烦闷许久,她开口:“去森瑞。”

即使再心不甘情不愿,她也必须要找贺行屿谈谈了。

车子开往森瑞集团。

……

而另一头,霓音今天的身体状态好了许多。

下午她出门去工作,迟些时候贺行屿说带她去吃饭,霓音说刚好忙完了,去集团找他。

到了集团,褚梁来领她乘坐专属电梯上楼,到达顶层。

这是霓音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和宋詹刚分手,当时她还在为宋詹而生气难过,如今她和贺行屿竟然结婚了,她的心境也完全不一样了。

霓音看到在里面办公的贺行屿,男人深咖色的西装革履,眉目轮廓深邃,交叠双腿,肃穆而略带慵懒地看着电脑中的数据报表。

她走过去,恭敬道:“贺总。”

贺行屿抬眸就看到霓音眉眼弯弯,笑意狡黠可爱。

他眼底滑过笑意,起身绕过办公室朝她走去,“有何事?”

“贺总,来和您汇报一下我今天都干了什么。早晨呢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中午乖乖吃饭喝药了,下午去和田拍了广告。”

霓音星星眼染上细碎光亮,朝他笑:“除此之外,我还想了你好几次,怎么样贺总,我这表现?”

贺行屿笑着将她搂进怀中,“嗯,表现很好。”

“有什么奖励吗?”

“想要奖励么?”

他垂眼深深看她:“等后面给你。”

霓音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感觉到了什么,脸颊一热:“不用了。”

谁奖励谁还不一定呢……

贺行屿把霓音抱到办公桌上,问她今天累不累,正聊着,褚梁敲门,对方进来通报:

“贺总,鲍诗筠小姐在外头,阿火想见您一面。”

贺行屿神色冷淡,“没空。”

褚梁了然离开,霓音忽而弯眉:“不着急让她走,我觉得有空是可以和她聊聊天呀。”

此刻褚梁退出去,看向门口的鲍诗筠,皮笑肉不笑:“鲍小姐,抱歉,贺总在陪女朋友,没功夫见您。”

鲍诗筠脸色怔住。

女朋友?霓音也在里头……

如今过来已是放下骄傲的低头,她感觉更被羞辱了一番,脸色难看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指尖捏紧包包扭头离开,谁知正到楼梯口,褚梁走过来:

“鲍小姐,贺总说您有事可以进去。”

鲍诗筠呆住:“贺行屿又想见我了?”

“是霓小姐的意思。”

什么,霓音??!!

巨大的羞辱感兜头灌

下,你霓音让她进去,几个意思啊?!

褚梁笑:

“鲍小姐,您进去与否,您自己决定。”

鲍诗筠脸色难堪得僵直,深吐了口气,几秒后扬起下巴,扭头高傲往办公室走去。

门打开,鲍诗筠谁知就看到贺行屿和霓音正坐在沙发上,贺行屿搂住霓音,陪她吃着糕点,眉眼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和缱绻。

他在霓音面前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两人的感情没有受这件事的影响,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鲍诗筠咬紧牙关走进去,两人闻声看到她,霓音朝她笑笑,主动道:“诗筠姐来了。”

鲍诗筠对上霓音的目光,绷了绷脸色:“没有外人了,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霓音淡淡笑:“不是诗筠姐您提出来要来的么?”

鲍诗筠在对面坐下,半晌沉冷开口:“我今天来找你们,谈谈网络上的事情如何解决,最近我累了,不想和你们纠缠了,我们商量下如何把事情平息下去。”

鲍诗筠冷眼看向霓音:“霓音,你想要什么,摆出来吧,我竭力赔偿。”

霓音见此,弯起唇畔:“诗筠姐,是我不小心把你推了啊,都是我的错,怎么还变成你来赔偿我呢?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

鲍诗筠脸色五彩斑斓,嘴硬道:“是你推的我,但是综艺一开始我对你也不够友好,我们之间可能有点摩擦和误会,不妨我们干戈化玉帛,在网上和解。”

霓音轻嗤,直接道:“现在你有资格和我谈干戈化玉帛吗?我们之间,全凭我愿不愿意原谅你。”

鲍诗筠脸色僵硬,霓音轻笑:“鲍小姐,可能你对我有点误解,我可不是什么宽宏大度的人。”

鲍诗筠指甲掐进肉里,恶狠狠瞪着她:“霓音,你以为单凭网络上那些无关紧要的分析就能说是我的问题了?你别以为你就赢了。”

“是吗?”

霓音慵懒点开手机,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那你再看看这个。”

鲍诗筠看到手机里是一段综艺里房间走廊的视频,里头传出鲍诗筠和助理的声音:“这件事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到时候如果我能摔倒扎到花瓶碎片就更好,这样霓音根本没有反驳的话……”

这个监控一直在很隐秘的位置,原本不是拍着房间,而是拍着外面的停车场,但是她们的声音刚好传进来了,花了三天查阅所有的监控,才找到了这个证据。

像是被一道雷劈下,鲍诗筠面容苍白,心脏跳得飞快。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被他们找到证据。

鲍诗筠整个人懵了,看着霓音和贺行屿,心跳失了节奏,贺行屿搂着霓音,薄唇慵懒吐出几字:

“鲍小姐,不是说一直没有证据吗。”

“刚好现在遂你的心意,求锤得锤。”

鲍诗筠浑身发抖,紧绷的面色开始分崩离析。

她眼底渐红,看向霓音,喉间干涩再也装不下去,几近抓狂,声音微抖:

“霓音,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怎么样……你才能让这件事算了……”

“鲍小姐,你现在也知道慌了?”霓音笑。

鲍诗筠说不出话,就见霓音交叠起腿,眼底晕开笑意,朝她红唇弯起:

“我也不知道,不然——你先哭着求求我?”!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是性子柔和,很多事不爱计较,但她绝不是没有脾气,只会一味退让底线。

刚开始在综艺上,她当然也感受到鲍诗筠对她的不友善,但是她想着在拍节目,又面对前辈,不好针锋相对,忍忍就算了,但是鲍诗筠污蔑造谣还安排水军全网带节奏网暴她,包括夏家那边也帮她查出,造谣她耍大牌的接机视频也是她的团队在背后推动的。

她从未想过害人,他人却不会善待于她。

她不可能被人踩到头上了还温柔善良。

此刻霓音那句“哭着求我”落在向来目空一切的鲍大小姐耳边,她瞳孔一震,双手紧握的身子微微发抖,脸色绷不住而气得通红,几近抓狂:

“求你?!你想得美!霓音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趾高气昂?!”

霓音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眸清清冷冷,唇畔不疾不徐弯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用什么手段,相比于鲍小姐你做的,我这要求算什么?”

霓音靠在贺行屿怀中,转头朝他弯眉:“贺行屿,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男人将她搂住,淡漠的脸看向鲍诗筠,慵懒开口:“也是,鲍小姐先摆出点态度。”

鲍诗筠看着霓音明媚的笑容,感觉喉间被扼住,肩膀也压不住情绪而起落。

恶心!!!!

没了往日的优雅从容,鲍诗筠掐着掌心的指甲都快发了白,目眦尽裂,拎起包扭头快步往外走。

然而后方传来女声:鲍小姐,你考虑清楚。”

“出去了,可再没有机会了。”

鲍诗筠步伐被迫停了下来。

万千思绪充斥脑中。

目前网络上的环境,来自家里铺天盖地的责骂,前途的坎坷和面临的危机,以及当初发生过的种种……

她死死咬着牙关,猩红在眼眶里蔓延。

几秒后,她阖了阖眼眸,转身走回俩人面前,声音哽咽:“好,我道歉……霓音,是我不该设计陷害你,能不能别把这个录音发到网上……算我求你行吗……”

鲍诗筠低下高傲的头,眼睛冒红,整个人强忍着情绪,眼泪不受控制滑落,若是不知实情的外人看到这幕,还以为是他们欺负了她。

只是霓音也知道,这不过是失败的眼泪,鲍诗筠不是后悔,而是害怕。

良久后,直到鲍诗筠情绪快绷不住时,霓音终于慵懒出声:

“行,我可以答应不发这个监控,让你的粉丝们直面你肮脏丑陋的那一面。”

她话音一转,语调冰冷几分:“但是限你明天之内,全网如实阐明你所做的事,公开和我道歉。”

鲍诗筠脸色难看起来:

“……那和公布视频有什么区别?”

霓音笑了,“难不成你还想我站出来说你是无辜的,是我不小心才害你受伤?鲍小姐,我再说一遍,你现在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鲍诗筠面容铁青,脑中终于崩塌。

末了,霓音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喝了口茶,语调悠然含笑:“其实你道歉与否我都不在意,因为这都不会影响这件事的最终结果,鲍小姐不是很喜欢搞舆论战吗,不妨你也尝尝,被舆论反噬的滋味。”

她所做的一切,不是私底下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可以解决了。

鲍诗筠肩膀垮下,整张脸如死灰。

……

最后,鲍诗筠被请出了办公室。

房间里恢复安静,茶叶漂浮的茶壶散发出缕缕清香,掩盖了胭脂香味。

霓音吃着糕点,贺行屿看向她的眼底划过道浅浅笑意:“难得,第一次看到贺太太有这样一面。”

霓音心绪慢慢平复下来,听到他话中的揶揄之意,不爽咕哝:“怎么,觉得我变了一个人,不温柔不美好的是不是?”

贺行屿被逗笑,将她抱到怀中,“怎会,我是觉得音音那句哭着求我,特别可爱。”

霓音傲娇轻哼:“那还不是向你学习的。”

贺行屿在商界向来是手段果断,出了名的狠绝无情,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或许是自己被耳濡目染了些许,不像从前那么一味温吞柔和。

她的确是被最近几天的事情给伤到了,哪能不生气,“鲍诗筠那样的人肯定自尊心很强,我就是故意想让她难受,凭什么她可以随便欺负人,我最后还要宽容大度。”

善良是留给值得交往的人,“如果我轻易原谅不追究,那怎么对得起你们大家这几天为了我的事这么着急上火,而且她根本没认为自己有错,她只是恨她没斗过,如果她赢了,才不会对我留有余地。”

这样的人,她才不想原谅。

“贺行屿,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贺行屿对上她盈盈柔澄的眼,含笑将她搂紧,“其实你这样,我才放心点。”

“为什么?”

“因为我也时常怕音音太善良,会让自己受委屈。”他倒是希望她的身上多一些獠牙和刺,不让人轻易可以来伤害她。

贺行屿:“你做什么决定都行,只要开心就好,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么?”

换做是从前那份感情,或许她要被教导不要和人闹得太难看,做人留一线,不然在圈里混不下去,可有贺行屿在,她永远都不用怕,他就是她的后盾。

霓音梨涡点起,靠在他肩头。

霓音只给了鲍诗筠一天的时间。

第二天白天,鲍诗筠那边一片安静,无人发声,直至晚上九点多,许是心态终于顶不住了,鲍诗筠本人终于发了一条微博。

微博大致内容是说自己为了节目效果,所以在节目里有意无意针对霓音,又想要博流量博关注,所以故意自导自演了这一次摔伤,并不是霓音有意为之。

如今真相被人不断扒出,她实在装不下去,只能站出来说明真相。

鲍诗筠对给霓音所造成的伤害表示歉意,对之前相信她为

她说话的网友粉丝表示愧疚,是她利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用了大家的同情心,还占用了公共资源、扰乱网络秩序,她深知问题的严重性,必将深刻反省,恳请大家原谅。

鲍诗筠合理化了点自己的理由,到底没敢提那更恶心肮脏的想要欺负霓音的真实原因,但这样的理由,已经足够引起网友们的勃然大怒。

鲍诗筠的微博一出来,全网怒火滔天:

【我靠,果然是自导自演,好恶心啊,果然那些分析视频水电的。】

【这个娱乐圈终究是颠了,这种人品低下的人怎么配当明星啊?滚出娱乐圈!】

【这种人就该直接封杀!原谅个屁啊。】

【亏我觉得你受伤好可怜,现在看来就是活该,你怎么不把自己摔得再狠点啊,笑了。】

【鲍诗筠一直很喜欢炒作你们不知道吗?之前在《日常一天》里就一直和添添炒绯闻,对没咖位的女嘉宾态度也很冷漠。】

【我真服了,你为了博流量博同情就是把霓音陷害成杀人凶手,让她被全网网暴?你的脑残粉甚至还袭击了霓音,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鲍诗筠想流量疯了吧,有这功夫去进修一下演技不行吗?】

【我瞎了眼会喜欢上这种人,亏得我以为你好可怜,义愤填膺好几天没睡,在各处为你发声,甚至还去声讨霓音,我他妈好愧疚现在,你就是这么利用这些爱你的人?】

【所以为鲍诗筠说话的莫杨和何蔓蔓滚出出来道歉啊!现在怎么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当初不是跳得挺欢吗?】

【回头一看,霓音太可怜了,她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遇到这样的傻逼,被骂成那样,职业生涯差点毁了。】

【当初我就觉得事情太蹊跷了,感觉就跟安排好的一样,果然有反转,只是一开始没敢想,果然活得久了,什么事都能见到……】

【呜呜呜我哭了,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知道我家音音是无辜的!】

【心疼霓音+1,这几天看了她的综艺,发现京圈小公主真的好可爱,粉上了。】

【我也是,之前没骂过霓音,现在脱粉鲍诗筠,去喜欢霓音姐姐了,还有施茜姐姐也好好!】

【@霓音,老婆,拿出手段维权吧,是该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就一句话,我再也不想在网上看到鲍诗筠蹦跶了。】

【……】

鲍家的势力压根压不住网络上的舆论,很快#鲍诗筠滚出娱乐圈#登上热搜第一。

还有脑残粉认为她是被逼无奈承认,都被嘲讽得体无完肤,曾经为鲍诗筠说话的粉丝们都纷纷脱粉。

何蔓蔓和莫杨被骂得连忙删除当初的微博,不敢吭声,何蔓蔓私底下打电话去大骂鲍诗筠,说信错了人,把她坑惨了。

还有当初故意手滑点赞指责霓音的微博的姚思薇,也被人追着骂,说她不老实还爱落井下石,人品可见一斑,姚思薇是彻底不敢说话了。

黑子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们被纷纷打脸,不敢再冒头,也有曾

经不明事理指责霓音的网友去她微博底下道歉,表示错怪了霓音。

第二天,霓音所在的新锐传媒向这次事件中恶意造谣诽谤霓音、损害她名誉的营销号和相关媒体严正提起诉讼,贺行屿也以森瑞集团的名义起诉鲍诗筠违反职业道德和合同,损害公司利益,解除了与她的合同,以及森瑞和她之间所有的商务合作。

还有那位推搡恐吓霓音的脑残粉,虽经过查证未受人指使,但惩罚免不了,傅家对其提起诉讼,几个月后这人以寻衅滋事罪处以拘役三个月。

这是外界所看到的,在背后还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这一次霓音所遭遇的是动到了傅贺两家人的底线,傅祥庚和贺中安两位老爷子都说这件事不能就此了之,于是明恒和森瑞利用其在行业内的影响力和人脉,让很多合作伙伴停止了和鲍氏集团的合作,让本就有资金危机的鲍氏雪上加霜。

而傅蔺征这段时间一直在背后调查鲍氏企业,后面他查出鲍氏通过虚报利润调整账目,隐瞒公司实际亏损等财务造假问题。

一举揭发,导致其股价严重下跌,势力大不如前,往后十几年也逐渐落寞。

如今家族岌岌可危,鲍诗筠没了靠山也找不到靠山,很多商业代言都被以各种原因解约,资源一落千丈。

家里也保不了她,她基本很难再出现在公众视野,贺行屿更是放话出去,谁和鲍诗筠合作,就是和森瑞不对付。

基本上,鲍诗筠是被雪藏了。

观众也不想看到她。

这次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霓音这方都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真相大白,霓音所遭受的恶意烟消云散,被回馈以更大的支持。

霓音倒是要感谢一下鲍诗筠,这波操作下来,是帮助她事业更上一层楼了。

处理完事情的晚上,傅贺两家人请了夏家兄妹一起吃了顿饭。

霓音也感谢大家的帮助,她怪不好意思的:“这几天我躺在家里养病,反倒是你们为我忙前忙后做了那么多。”

霓映枝说她傻客气,贺老爷子笑:“音音就是咱们两家人的宝贝,你出事了,我们哪有不管的道理?”

“是啊傻孩子,你没事就好,”傅祥庚道,“你没事爷爷才放心。”

夏千棠也笑:“音音,你前几天被骂我都急疯了,恨不得在网上创建好几个号和那些网友舌战群儒。”

霓音感受到满满的爱,鼻尖冒酸莞尔,霓映枝握住女儿的手,笑着提醒她:

“真要说辛苦,其实这一次阿屿可是大功臣,知道你出事第一时间赶回来,你那天发烧的时候,他就守在你旁边,又是测体温又是给你喂水,我是第一次看到阿屿有这么耐心的时候呢。”

傅蔺征挑眼看向身旁的妹夫:“我作证啊,这次查出鲍氏有问题,阿屿也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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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对霓音的好,两家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傅司盛如今更是打心眼里满意这女婿:

“这次阿屿辛苦了,如今有你陪在音音身边,我们都放心了,音音,你也要对阿屿好,夫妻之间是相互的。”

霓音对上身旁男人看来的目光,弯起唇畔,“那是肯定的。”

他对她好,她也要加倍对他好。

……

酒过三巡,晚饭很迟才结束。

心情好,大家在一起畅快谈了谈天,迟些时候大家走出包厢,霓映枝问霓音:“那今晚你和阿屿是继续在家里睡,还是回你们的小家?”

贺行屿结完账回来,温声道:“我都可以,听音音的。”

傅蔺征拉住霓映枝:“行了妈,人家小夫妻肯定喜欢过二人世界,天天和你们住在一块儿,人家怎么自在。”

霓映枝轻嗤:“我看是你这么想的吧?月月,你今晚不要让他送你回家。”

容微月应下,大家都笑了,霓音转眸对上贺行屿似乎藏有情绪的乌黑深眸,轻咬红唇,最后软声道:

“那……那我们还是回霓园吧,爸妈,我们周末再回家吃饭。”

“也行,你回去要注意点身体,感冒还没完全好,衣服多穿点,千万别着凉了。”

“行,我知道啦。”

和众人道别,霓音和贺行屿上了劳斯莱斯。

半小时后,车子驶回熟悉的目的地,小半个月没回来,被灯光点亮的庄园城堡梦幻温馨,熟悉的一目一景勾起许多美好回忆。

霓音看着,心底涌生思念。

真的是回家了……

如今这里,对她来说有了真正的家的感觉。

下了车,柔风拂面,管家等热情迎接,询问霓音身体,霓音笑说一切都好。

她被贺行屿牵着走进家里,俩人上楼,行李也被提到房间,贺行屿淡淡道:“明天再收整,你们先下楼吧。”

保姆应下离开。

卧室门关上,霓音走进去,摆弄了下房间里新插上的卡布奇诺玫瑰,又开心抱了抱沙发上的玩偶,最后走到阳台,微风迎面吹拂而来,她心情是前所未有之轻松。

看到贺行屿走到面前,她笑眼盈盈:

“真好,终于回家了,烦心事都解决了。”

男人搂住她腰,垂眼含笑看她:“今晚怎么不想回家了?之前动不动老想跑回娘家住。”

霓音想到那一瞬间一闪而过的念头,面颊微红,“最近不是住了好几天了嘛……”

男人俯身,直直对上她眸:

“是想回来和我过二人世界么?”

霓音耳垂的小痣被染上红晕,傲娇轻哼:

“我回来是因为想念我的那些漂亮的小裙子,才不是因为你呢……”

“是么?”

霓音还没来得说话,下一刻红唇就被重重封住。

男人掐住她腰,往前靠进,将她抵在栏杆上,滚炽的气息送了进来,将她唇间清甜的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荔枝味尽数搅扰。

城门自开,横蛮直抵。

逗挑,缠勾,比以往更急,更凶。

霓音所思所想被这吻横空斩断,带着夺魂的窒息感如水冲击而上,淹没她脑中,只留下一阵尖锐蜂鸣。

男人衣着白衬衫黑西裤,冰冷斯文的外表却难以掩盖攻击性极强的侵/略感,霓音大脑晕混,软绵绵咽呜了声,失去理智后的几秒,是顺从本能地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

下一刻,他把她猛地抱起,转身走回室内。

两人吻得愈烈。

室外的朦胧夜色仿佛被窗帘收进盒里,霓音跌入软被中,短暂呼吸到空气,男人利落扯开领带,倾身而上,咬住她红唇,再度把她拉入澎湃的春之潮中。

世界旋转颠荡。

霓音脱离大脑指令,心尖所想顺着他的吻往各处跑去,面颊酡红,眼底蒙上朦胧水气。

她心里眼里,只剩下眼前掌控她一切的男人。

贺行屿吻着她,黑眸一点点染上赤色,拨弄长裙盘扣,想到她刚刚的口是心非,“某些人前几天不是挺着急的,还说自己烧退了?”

霓音想到之前,害羞得心跳加速,男人一边使了坏一边仍旧在追问:“到底是因为什么?嗯?”

霓音眼睫扑簌簌眨着,哪里能经得住这样,软娇娇忍不住承认,唇中泻出的声线仿佛裹了层麦芽糖:

“因为……因为贺行屿……”

他轻咬她耳垂,“因为我什么?”

“因为想回来,和……和你……”

见小姑娘星星眼都红了,男人勾唇贴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想和我这样,对不对?”

他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霓音想埋起来,也难抵真实想法,“嗯……”

她当然想……

裙子顺着丝绸软被滑到地毯,贺行屿视野停在她上方,灼而深沉:

“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难受?”

前几天霓音生病,贺行屿顾及她身体,忍着什么都不敢做,可每晚上甜人儿在怀,他怎能好受。

和外表冷淡形成鲜明反差的,是骨子里这些年因为霓音不在身边而压制的滚烈燥火。

如今日思夜想的小姑娘真属于他,年龄又正当盛时,比一般人所求更大,加之这瘾在上海那晚就已经被染上。

有些念头,是越压越重。

把他磨得快疯了。

男人嘴巴上不说,霓音却感受得到,每个晚上睡觉她感觉他才是发烧的那个,都快把她烧化了,闻言她对上男人的深眸,羞然轻咬唇瓣:“我昨晚不是说可以帮你,你自己不愿意的……”

贺行屿气息沉沉,指尖穿过她发间,咬住她红唇,勾起唇角:“在攒弹药,今晚全用在你身上,知道么?”

霓音耳膜嗡嗡,心间麻如雪花点,软声娇嗔,小声辩驳:“我、我身体还没好呢,不能劳累……”

“你身体好的时候就不累了?”

“……”

是有点道理。

但还不是因为他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身体素质太好了,之前浅尝辄止几次她就害怕了

吻贴了上来,半晌衬衫被扔到地上,两人都已动了念,把小姑娘搂紧怀中,贺行屿哑声道:“抱你去洗澡。”

她脸红如滴血,脸埋在他宽肩,身子就腾空而起。

他掂了掂她,心疼道:

“最近又瘦了,接下来要好好把你喂胖。”

霓音莞尔靠在他肩头,“那你多陪我吃吃饭,我就好好吃饭了。”

“好。”

走进去,她脚丫踩在大理石上的瞬间,他气息就落了下来。

如身处风暴中心,氤氲的水汽弥漫腾升,折射着温暖的橙光,如雾气弥漫的晨光森林。

他捧起她的脸,挡住落下的水,从他湿漉漉的黑发滴入她的脸颊。

霓音仰头抱住他,将一切倾其所有。

贺行屿像是变了个人,鼓起的肌肉线条如宽厚城墙,将她牢牢锁住,攻城略池,步步逼近。

半晌,计划变了。

贺行屿难以再等,堪堪停下,抵着她额头,气息不稳:“等我。”

他松开她,转身出去。

随后拿了个东西进来。

重新把心跳怦怦的小姑娘搂住,他沉沉道:“先在这里。”

霓音被水模糊了视线,身子被拎了起来,后背贴上水滴布满的瓷砖,随后她抬头,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晕开她所有思绪。

“贺行屿……”

她呜了声,面颊嫣红,指甲快要掐进他肉里,他眼底血红深深,臂弯紧收,俯身吻她脸颊:“音音是我的谁?”

霓音眼尾滑下泪来,声音撞碎散落,还是乖乖回答他的话:“是……是……是你太太……”

“不单单是太太。”

男人扣住她后脑勺,重重索吻,气音低磁缱绻:“还是我的宝贝。”!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贺行屿嗓音本就低沉磁性,伴随着重重一下,这声“宝贝”仿佛在火中滚过一遭,携满爱意落在霓音耳边。

她眼眸骤震,咽呜了声,脑中空眩了好几秒,一阵麻从头到脚灌下。

她紧紧攀住他的肩膀,眼神骤然失焦。

脸上滚落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

像是力气被抽走,被紧紧锢住才不至于跌落,贺行屿见此眼底掀起飓风,紧实宽大的肩膀拢起,挡住头顶花洒落下的水,低笑了声:

“音音这么喜欢我叫你宝贝?”

“呜呜……”

霓音洇红了眼眶如小白兔般,努力衔接着七零八碎的呼吸,如裹了蜜的黏糊喉间逼不出完整的话来,“贺行屿……”

她娇哭着喊他别太快,男人哑笑:“音音,这时候你让我慢,是要我死。”

她脸颊红透了,他喉结滚动,低柔哄她:“放松,隔了好多天,吃一会儿就习惯了。”

她仿佛回到在上海那晚,青涩不知所措。

不过她完全不用担心,贺行屿足够会,她只需要把自己交给他,完全享受。

他把她一把提了起来,嗓音更沉:

“宝贝,抱紧我。”

霓音如提线木偶般,乖软抱住他,红唇再一次被封锁。

白雾氲满,热气腾升。

她从里到外都属于他。

毕竟是在属于他们的家,不用像之前几天顾及有父母在而收敛,若是有人此刻在门口听到,都不敢想象里头是如何的场景。

在里头待了好半晌。

最后霓音眼尾泪珠晃动,娇气说了句腿好酸,贺行屿怕她着凉,把她裹上浴巾,抱了出来。

房间里暖气十足,贺行屿一边抱着她,一边路过桌面,拿起刚刚打开拿过了一个的盒子。

后背着陆,霓音看到他手中拿的,一脸懵然: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车上也有,房间里也有……

他笑了笑,打开着,视线悬停在她上方:“一直备在卧室里,你不知道么?”

“嗯??什么时候备的……”

“搬进来我就买了。”

他挑起眉梢:“终于派上用场。”

“??”

霓音脸颊升温,“那么早你就……”

“嗯,”他勾唇吻她,低声道,“早就猜到了这东西迟早要和你用上。”

这人……太坏了……

空袋被扔到旁边,贺行屿跪立着身子,一边搂住她,一边穿着新的盔甲。

霓音轻咬着红唇,翩然眨着睫毛,看到张牙舞爪挥动,整颗心被紧抓,忙偏开眼。

贺行屿看到,提起唇角:“它在和你打招呼,你躲什么?”

它很喜欢她……

她被他的话冲得脸颊酡红,故意想逃走就被他重新抓回来,他在

她眉眼亲了下:

“明天有没有工作?”

“明天休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那今晚迟点睡,嗯?”

空了这么多天,刚刚稍显简单一顿,她自然也没饱,想要更多,可偏偏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口是心非:“谁前两天还说我是病号要好好养病来着,我还在生病呢……”

“生病了正好——”

他看向她,嗓音疏懒:“打打针。”

霓音听出话中意思,脑中羞得轰鸣炸开。

他那叫针吗……

男人捧起她的脸颊,吻再度落下,霓音心旌挥舞,阖上眼眸,甘愿和他一同堕坠。

窗外的明月腾空在黑夜中。

渐渐乌云弥漫,月亮退居幕后。

直至夜色渐深,霓园一片漆黑,只剩别墅四楼主卧的熏黄小灯亮到了时钟摆过零点。

如进梦中。

世界巅荡失衡。

又是一次恢复出厂设置,贺行屿抱着她从地毯上起来,面对面锢在他怀中,霓音羞得帮他穿戴,声线软得仿佛找不到支点,“贺行屿,你怎么还来……”

贺行屿嗓音如坠入深海,咬她唇瓣:“不是说答应我了加倍?”

“……”

这人这么认真的吗?

他拿过主动权,轻飘飘说了她一句体力太差,她气鼓鼓,故意呛人:“你弹药备得充足吗?别等会儿就偃旗息鼓。”

他笑了,灼盯着她:

“那就试验下。”

很快霓音就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哪个男人能禁得起这样的激将。

直至许久后,男人如暴风雨般的吻落下,霓音已经不知自己在何时何地。

贺行屿拨开她脸上的碎发,霓音脸颊粉茸茸的,贺行屿随后将她搂进怀中,呼吸沉沉,一切化为落在耳边耳边的轻柔一吻:

“我爱你。”

一夜好眠,翌日,远方熹微亮起。

朦胧的雾浮现在明橙色的天光下,渐渐散去。

太阳渐渐升起,霓园一片宁静,人工湖泊被洒上浅金色的波澜粼粼。

如今冬尽春来,一层极浅的清新绿意盖在草坪上,后院海棠树一丝一缕的枝叶抽出了嫩金色的芽。

窗外天色已经大明,主卧的落地窗前拉着一层白纱。房间里的廊灯还开着,被晨光冲得褪色。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还带着缕一夜荒唐后的旖旎气息。

房间略显凌乱。

裙子、衬衣、西裤、领带等衣物缠裹,散落在地毯上,旁边的沙发上堆着昨晚半夜换下的被单。

此刻视野最中心,女人正在熟睡着。

女人面容姣好,纤长睫毛盖成浓密的一片,脸蛋莹莹发亮,唇瓣如浅樱般嫣红,如同水墨画中点缀上抹桃色。

女人未着衣物,慵懒如猫窝着,身上只盖了层薄被,浅柔的日光在其上抹了层光影,白

皙如瓷的肌肤映照着昨晚男人留下的星星点点,如春天里刚刚绽放的桃花。

如此明艳一幕,谁看了能舍得移开目光。

贺行屿睡醒时,看到怀中小姑娘这副模样,昨晚刚消了的燥再度从心头冒出,伴随着餍足。

从前,他从未想过这样一幕独属于她。

她有喜欢的人,他只能压.抑心头念想,暗暗俺喜欢却没资格靠近,哪怕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能走近她,也只能迫不得已用哥哥的身份,守着礼法上的边界。

所以昨晚看着怀中的小姑娘为他情/动时身子泛起的热,面颊的红,眼尾的泪花,以及情难自制主动用柔软承接凶/烈,抱着他甜丝丝撒娇喊他名字,都让他几欲近疯。

在商界声名鹊起,功成名就,事业所带来再大的满足也不及她给予的一切。

温柔拨开霓音脸上的碎发,到底考虑到小姑娘累一晚了,不忍再吵醒她,在她红唇落下一吻,就起身走去浴室。

外头天光大亮。

不知过了许久,霓音睡到自然醒来,卧室里空空荡荡,又只剩下她。

她迷糊犯困了会儿,最后翻了个身,慢慢坐起身。

薄被从白若凝脂的肩头滑落,明艷生香,粉红的几处印记细昭示着昨晚的战况。

意识渐渐回笼,几个小时候之前发生的许多画面如同电影剪辑的片段不受控在脑中回映,拉扯着人回到昨晚那不可描述的一夜。

经过最近几天的事,男人完全阐明他对她的心意,他们感情更近一步的同时,自然在某些事上,更加让人甜蜜到四肢百骸里。

每次更深的靠近,心脏都入过了电一般,心河波澜荡漾,满心满眼只剩下眼前的人。

昨晚还有他叫的那一声声宝贝,还有最后时刻贴在她耳边一边猛烈一边亲昵说爱她,都让她心尖悸动,彻底投降。

霓音脸红想钻进被子里。

缓了好一会儿,掐灭一切缭乱的心思,霓音起身下去,打算去主卧里的那间书房拿行李箱的护肤品,昨晚进房,她的东西都放在外面。

她走过去推开门,谁知里头传出低沉的交谈男声,往里一看,竟然是贺行屿正坐在里头开会。

霓音愣住。

今天都这么迟了,这人还没去集团吗?!

男人闻声抬眼看她,小姑娘就半身裹了件薄薄的白绒披风,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如名贵骨瓷的身子白到发光,几乎是毫无遮掩,全盘落进他眼里。

他眼底泼进墨来,嗓音随着视线微顿,两秒后继续说话。

霓音对上他的目光,指了指行李箱,示意他继续开会,跑去拿东西,又跑回房间里。

过了一分钟,她再度推开门进来。

东西忘记拿了,再度跑去拿。

贺行屿抬眸看着小姑娘背对他趴着翻找行李箱,喉结滚动,眼底渐暗,泛着青色筋脉的冷白指尖转着钢笔,再度把黑眸压回面前的屏幕上。

霓音拿完面膜,跑回去。

过了会儿,她发现又有个面膜忘记拿过来了

第三次跑进书房,贺行屿抬头看到她,眼底翻腾,几秒后放下钢笔,关掉了电脑屏幕,摘下耳机,一把推开椅子走了过去。

霓音找到东西,转头看他,感觉到他眼神的不对劲,赶忙要溜走,谁知就被一把攥了回来。

男人眼底暗火灼灼:

“一大早就来勾我是吧?”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脸颊怦红:“我没有……”

然而男人哪会听她解释,一把把她抱起,披风顺势掉落,若隐若现的美景被揭开,霓音本来挣扎想逃,此刻只能羞得往他怀中缩得更紧。

他坐到办公桌前,把她面对面锢在怀中,霓音大脑空白轻嘤了声,看到还在通话中的电脑屏幕,脑中嗡嗡,羞得不敢出声,好在男人对电脑那头道:

“先到这儿,休息十五分钟。”

关掉了话筒和屏幕,霓音看着面前成熟矜贵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羞得脸红滴血:“贺行屿,你还在开会呢……”

搂住她抵在办公桌上,贺行屿开始造次:“你也知道我在开会?来来回回跑进来了几次了?衣服也不穿。”

她瞪大眼睛羞鼓鼓:“我哪里没穿了……”

“你那披风能遮住什么?”

男人俯脸吻她侧脖,薄热气息烧得她耳垂通红,“还说不是在勾我?”

后背是四四方方的书桌,面前是男人紧靠而来的身躯,一冷一热刺得她心口眩迷,紧揪住他衬衫衣角,眼睫轻颤,娇哼:

“我才没有,是你自己心思不纯……”

贺行屿黑眸沉沉,掌心点火:“面对音音,我心思怎么纯?”

霓音羞赧得说不出话,抱住他脖子,以为他真要又来一次,害羞说书房里没东西,贺行屿慢慢放缓动作,喑哑笑言:“逗你的,现在不行,十五分钟不够。”

昨晚按照次数平均算下来,十五分钟的确远远不够……

她面容如虾一般,贺行屿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柔声问她:“今天感觉如何?难不难受?”

她咬着红唇,“还好……”

昨晚贺行屿顾及到她前段时间太累又生了病,虽然时间久,但是每次都是绵长而厮磨,完全照顾她的感受,除了最后时刻有些失控外,其余基本时间都很温柔,体验堪称完美。

这种感觉,好是挺好的。

可是总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像是隔了一层雾,没有探到那最真实的一面……

见她失神着,贺行屿落在唇边的吻把她抓了回来,“在想什么?”

她摆摆头,“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事情不多,早上居家办公。”

霓音莞尔:“明白了,你一定是想我了,所以才想在家里陪我。”

贺行屿笑:“嗯,是这样。”

温存一会儿,眼瞧着时间快到了,见他还没吻够,她害羞推开他,指尖戳他胸膛:“贺总,你要好好开会了,不能被这七情六欲捆绑。”

他搂住她,嗓音沙哑试图争取:“还有两分钟……”

霓音坚决从他怀中起来,看了眼刚刚所坐之处,狡黠弯眉:“给你两分钟,好好平复一下心绪,不然你这样有心思开会吗?”

小姑娘难得这么调皮,贺行屿眼底如墨翻滚,轻笑:“行,等我开完会。”

“!”

霓音害羞不敢看他,“我走了,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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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起披风,霓音回到房间,揉了揉酡红的脸。

照他这么胡闹下去,她还要不要走路了……

洗漱护肤着,霓音收拾了好半晌,下楼吃了个早餐。

早上十点多,有一家她经常关顾的旗袍店按照她的尺寸,又送来了几款新到的旗袍给她挑选。

如今贺行屿经常给她买旗袍,还为她设计了专门放置旗袍的阁楼,她现在每天恨不得想把衣橱填满,买回来旗袍都来不及穿了,但还是忍不住收藏。

反正自己穿不了,也不能属于别人。

霓音感觉自己在这种事上也挺霸道的。

把所有漂亮宝贝都买了下来,霓音美滋滋提着衣服回到房间试穿,正巧夏千棠打来电话:

“宝贝,今天要不要去泡温泉,钱岸山的温泉最近特别火,咱们约一个?”

霓音想去,可正换着衣服,看到自己身上某些坏人留下的印记,又羞又郁闷:“不了,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咋了,你有工作?昨天不是问你,你说今天没通告吗?”

“不是……”

夏千棠反应过来,“你大姨妈来了是吧?”

“没有,”霓音轻声咕哝:“主要还是都怪贺行屿……”

没想到她这微小的声音被夏千棠捕捉到,对方问她怎么了,霓音磨不过她:“没怎么,就是被他欺负了。”

夏千棠听出这话仿佛话里有话,坏笑:“八卦地问一句,你说的是哪种欺负啊?”

霓音被她弄得小脸热乎乎的,穿好旗袍,羞闷憋出一句:“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欺负,行了吧?”

夏千棠震惊:

“你俩这是终于睡了?!!!!”

霓音被她一惊一乍的声音冲得脸颊滚过热鸡蛋,嗔她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别天天把这么直白的话挂在嘴边,夏千棠笑咳两声:“那我换一个文雅点的,你和贺行屿终于入了洞房,有了夫妻之实了?”

“……”

闺蜜之间的话题向来上起高速是最快的,霓音更不想搭理她了,夏千棠笑个不停问她到底是不是,霓音走到镜子前看旗袍,故作淡定憋出几字:

“你不是都说了,结婚以后发生点什么很正常吗?”

夏千棠说没毛病,“我早就说了,音音你这么漂亮的,只要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你俩之间那是早晚的事,而且贺行屿这样的,身高腿长还有肌肉,你老公你不睡白不睡啊。”

霓音羞然,不过想到昨晚贺行屿双手撑

在她两侧发力,全身肌肉蓬勃鼓动的画面,的确不禁让人血脉贲张。

夏千棠揶揄:“怎么样,体验过后贺行屿是不是属于那种兽什么欲爆发,冰山秒变火山,反差感特别明显的那种嘿嘿嘿?诶,我的那个暖床礼物用上没?”

贺行屿才没你那么变态呢!

霓音想到无论是第一晚还是昨晚,贺行屿在凡事上都温柔体贴,“人家很温文尔雅的好吧。”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再开发一下?”

霓音气笑,和夏千棠再聊下去就要自燃了,“讨厌你,不和你说了,我去试衣服。”

她羞得飞速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

这人光会打嘴炮,什么时候能来个男人收拾一下她……

她在镜子前扣着纽扣,正巧书房的门被打开,贺行屿走了出来。

霓音看到他,“你开完会了?”

“嗯。”

他走过来,目光落向她,“在干什么。”

霓音看着镜子,星星眼璀璨;“今早云水源送来几套新款的春季旗袍,我就挑了几件,这件如何?”

男人走到她身后,嗓音低低:

“好看。”

“你帮我后面拉链拉到顶一下。”

“好。”

男人慢条斯理应了声,霓音话落,却感觉他的举动反其道而行之。

后背接触到空气,传来凉意,霓音脑中哐当一下,就感觉身子被男人从后揽住,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中,她心跳踩空:“贺行屿,你干嘛……”

他指尖勾着拉链,把青蓝色布料褪去:

“你不是让我帮你弄旗袍么?”

女人面庞匀净,染上了一抹红:“我、我是让你帮我穿,不是让你帮我……”

他薄唇贴在耳边:

“我觉得现在是脱比较合适。”

霓音感觉到他的坏,整个人仿佛被升温加热,就听他意味深长的声音:

“开完会了,现在时间足够。”

霓音眼睫扑簌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深蓝色旗袍像是被一只盯了猎物许久的黑蛇缠上,完全纳入领地范围。

她嗓音濡湿:“马上吃午饭了……”

“先吃点饭前甜点。”

“唔……”

身子被牢牢往后按,她的脸被掰到一侧,贺行屿果断强势,烈炙的气息又急又准锁住她的红唇,像是携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烈意。

落地窗前的白色纱帘随风浮动。

日光充盈洒落,照亮屋子里的每一处。

不像在夜里,此刻所有的明媚之景宛若暴露在日光之下,无处遁形。

气息搅动。

不断交织。

贺行屿一反常态吻得攻击性很强,霓音失去重心,要向前匍匐,可整个人被他强有力的双臂往后锢住。

她如反弓的姿势,脑中嗡嗡作响。

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蔓延到喉咙口,让人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空气中,雪松气息被玫瑰清甜冲击,揉碎撞破原本隔绝千人之外的冰冷。

半晌他走去拿了东西回来,把她一把按住,哑声低蛊落在耳边:

“宝贝,看镜子。”

霓音没力气站稳,往前倒去,只能紧紧扶住面前的穿衣镜,看不清后方,只能感觉到一切变得未知,全部只剩下他。

捏着镜子指尖发白,她睫毛泪珠掉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男人,满脸通红:

“贺、贺行屿,呜呜呜,你坏……”

贺行屿喉结滑动,重重沉了口气,按住她腰,眼底血红赤烈:“音音,谁告诉你男人在性这种事上是温文尔雅的?”!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冬尽春来,一天暖似一天。

临近正午,浅金色日光淡淡。

微风卷过,窗外海棠枝叶轻曳,暖光融融。

无处可窥的别墅四楼主卧,阳光穿过白色纱帘缝隙照进,却不及此刻室内的一片明媚旖旎。

霓音听到身后磁沉带笑的男声,懵了两秒反应过来他果然听到了她和夏千棠的电话

贺行屿说,在上海那晚第一次是顾及她身体,怕她不适应,昨晚是怕她感冒没好,身体不舒服,所以尽量收敛着。

可男人骨子里都有劣根性。

在这种事上,怎么能做到温和有礼。

也的确如他所说的,此时平日里儒雅矜贵、沉冷肃穆的男人,看似穿着的衬衣周正平整,未见褶皱,可实则一边掐住她的一水纤腰,一边挑着深蓝色丝绒旗袍开叉,强势略地攻城。

霓音张口呼吸。

白气洒在穿衣镜,时而浮现,时而消散。

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她呜呜出声,心跳怦然炸裂,羞涩得不敢抬头去看,可余光里都是镜子中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

霓音大脑像是闭路电视,眼尾冒了泪花,如糯米糍粑的声音仿佛被石臼砸得粘稠甜软,娇声啜泣也是断断续续。

没过多久,她就站不稳了。

“贺行屿”

她讨饶,感觉像被放气的气球要瘪下,谁知道男人轻轻松松从背后把她一把抱起,她意料不到

眼前如闪过道光亮:“不要”

双脚离地,猝不及防灭顶而下。

她直接哭出声。

贺行屿透过镜子看到,眼底烈燥腾翻,几秒后笑了声,吻上她耳垂:“音音怎么没出息?”

“唔”

霓音像是一只风筝。

线被贺行屿拽着,不顾风的阻力一下又一下拉扯,她坠落一下又腾升得更高。

霓音受不住想逃离,可心底最深处却像是背道而驰般溢满强烈的满足,被不受控吸引着。

男人冷欲外表下竟然是这样的一面。

只在她面前展露

过了会儿,贺行屿到底怕她羞坏了,抱着她转了身,让她平躺下。

男人倾身而来,着急拨弄旗袍盘扣,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她脸红透了。

他说,要不是怕她心疼新买的衣服,他都想直接撕了。

霓音娇声嗔他:“你不许弄坏”

贺行屿勾唇,“弄坏了赔你十条又何妨?”

她脸红轻嘤,贺行屿宽厚的肩膀如墙困住她,星星点点的吻落下,眼底沉沉

“每次看到你穿旗袍,我都想这样。”

他的话和攻势如此直白,霓音脸色绯红,紧紧抱住他,心旌不禁曳摇,眼尾洇红。

日头升到正头顶。

窗外的风吹不开房间里的热。

他放纵,她也忍不住陪他放纵。

中途保姆上楼本来要来叫吃饭,到主卧门口听到里头的声响,哪敢敲门扰事,又默默退下。

这一荒唐早已忘却了时间,倒是彻底尽/兴。

只是初尝滋味的小姑娘哪禁得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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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只雀鸟静静停在窗外的海棠树上,一切平静间,霓音被搂在怀中和他接吻,满了甜蜜爱意。

意识渐渐回归本位。

霓音睁开眼,时间逐渐清明。

女人像是刚泡过温泉,从水里捞出来,阖着眼眸小口呼吸着,贺行屿视线悬停在她上方,见她说不出话,低声一笑:“累成这样?都快晕过去了。”

她睁开眼看到他气息四平八稳的,哭唧唧

“你不累吗?”

他笑,“是你体力太差了宝贝。”

霓音气得软绵绵锤他,贺行屿抹着她脸上的汗,低声含笑问:“这一次感觉好么?”

霓音暗恋板着脸:“不好。”

他哑声揶揄:“是么?那把我夹成那样。”

害得他差点三分钟就了事。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颊砰得如小番茄炸开,埋在他就肩头装死。

女孩子都爱温柔,可在某些场合有些事上如果太温柔总缺了点什么,她不得不承认,刚刚她才真正见到了贺行屿的反差感,那满足感是昨晚的翻倍,她好喜欢他这样。

她嘴上不承认,可贺行屿当然知道小姑娘的想法,一开始还怕她接受不了,好在他们很契合。

霓音没了力气,声音也沙哑,贺行屿把她抱了起来,倒了杯水过来,打趣:“缺水严重,先补充点水分。”

霓音脸颊如烤柿子,靠在他怀中喝着水,心里又骂他一句流氓。

彻底缓过来,他柔声道:“抱你去冲个澡。”

洗完澡,回到卧室,贺行屿去换被单,随后捞起地毯上的衣物,霓音走过去,看到他衬衣还算平整,只是西裤上晕开几处深色,是镜子前他抱起她时弄的。

她羞得不敢看,他笑,“不好意思什么?你弄的。”

这人贺行屿把旗袍还给她:“这件帮你穿上去?”

“不要!”

她现在对他毫无信任

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她羞恼拿回裙子,憋出几字:“以后我再也不穿旗袍了。

贺行屿被逗笑。

霓音余光瞥到那镜子,和镜子所放置之地的毛毯现在的场景,都没眼看了,气鼓鼓咕哝:“还有

把那镜子也撤走。”

以后她都不想照了。

贺行屿笑意更深,揉揉她头

“不用管,我去收拾。”

哼,他是罪魁祸首,当然他来收拾霓音拿了件新的裙子换上,已经感觉浑身像是被毒打一样,从昨晚到现在,运动量已经超标了。

她脸蛋红红,正好手机震动了下,夏千棠的信息进来,偏偏还不依不饶让她脸更热

【宝贝,记得试试我给你们准备的暖/床礼物!!你穿上那小裙子,贺行屿绝对疯了。】

他再疯下去她腰都要断了她轻哼敲下几字:【用不了。】

夏千棠:【?】

霓音:【他肾虚。】

夏千棠:【??!!!】

换好衣服,霓音走出浴室,发现卧室已经收整干净,她走过去,看到贺行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屿把空了一大半的小盒子扣上,放到抽屉里,她努嘴:“还剩得多吗?”

贺行屿搂住她,“不多了,再去买点。”

霓音脑中警铃大作,“不用,你可以省点用。”

“不想省。”

“必须省点。”

他慵懒道:“省不了。”

有她在,他能省到哪儿去

她脸红捶了他一下,胡闹完,贺行屿怡怡然牵着她走出浴室,下楼后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管家看到他们,神色未变,笑说午餐已经备好了,男人温声道:“上楼把主卧沙发上的换下来的两床被单拿去洗。”

“好的先生。”

管家离开,某人脸颊烧得像暖宝宝,贺行屿见此淡笑:“我们结婚了,这不是挺正常的?”

“”

霓音害羞,被他牵到餐厅坐下,厨师端上来几份餐前点心。

贺行屿看了眼小姑娘,吩咐厨师:“这几天给太太安排点强身健体、补气血的滋补汤药。”

霓音

“好的,我拟好菜单给您过目。”

厨师离开,霓音想到他刚刚笑她没体力,小脑袋瓜已然察觉到了一切,不爽道:“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喝,你不需要吗?”

“嗯?”

“某些人那么卖力,你也应该多补补啊。”

贺行屿对上她气呼呼的神情,几秒后吊眉:“我说给你的滋补汤药是因为你这几天感冒刚好,给你补补身子,提高免疫力。”

“……

男人唇角弧度若有若无:“你想到哪儿去了,最近脑袋瓜里都装着些什么?”

霓音喉间堵上一团棉花,连带着脸色涨红。

这人太过分了

堂堂家里女主人被这么欺负,霓音打不过骂不过又气不过,遂义正言辞最后提出半天的冷战。

一个中午吃饭,她都没搭理贺行屿。

吃完饭,她回到房间里去挑剧本,下午贺行屿要去集团,走之前,他又是在她面前穿西装,又是在她面前系袖扣,仗着帅气的皮囊故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青天白日的,勾/引谁呢。

她垂着头,竭力压制眼神,压根不搭理他。

末了他系好领带,垂眼看她:“音音?”

霓音充耳未闻。

“音音。”

霓音腮帮子微鼓,视线坚决不从剧本上移开。

男人眼里滑过道笑意,捏住她下巴,俯身看她,嗓音低沉撩人

“冷战先暂停一分钟,嗯?”

她眼睫微动,红唇就被他吻住。

午后阳光惬意洒落,照在窝在贵妃椅上的她和一身西装缱绻吻她的贺行屿身上。

灰尘在光道中起舞。

空气中都泛着甜。

一分钟已是法外开恩,半晌她赶忙扯回理智,压下嘴角,冷酷无情地推开他:“一分钟到了。

男人眼底撒着细碎笑意

“请问贺太太要和我冷战到什么时候?”

晚上七点零一分。”她看了眼表,严谨道。

“不能再短点?”

“七点零二分。”

他笑了,末了吻了下她脸颊,低低嗓音落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她耳边:“宝贝,我走了。

随后他揉揉她的头,拿上大衣,转身走出卧室,霓音被他这声“宝贝”撩得心肝波颤。

这人现在知道怎么拿捏她了是吧过分,实在太过分。

必须得给点教训。

霓音看完剧本,随后转头联系了姜贝贝。

迟些时候,霓音撑着太阳伞,走出别墅大门,她今天一反平时温婉清丽的打扮,一身高贵冷艳的玫瑰小裙子,踩着细高跟,戴着墨镜,白若春雪的脸蛋精致高贵。

上了停在门口的商务车,姜贝贝被她这一身惊艳到,激动犯花痴:“音音姐,你今天好好看啊啊啊啊!我觉得这种冷艳千金风超级适合你!”

“前段时间糟心事太多,都没心情打扮。”

现在,她可要重新做回公主了

霓音美美拍了几张自拍发了微博,引起粉丝激动舔屏,车子启动后,姜贝贝见她状态极好,“音音姐,你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吧?咱们要去哪里呀?”

“去逛街。”

“嗯?”

她慵懒莞尔:“购物,泄愤。”

半小时后,商务车驶达明恒旗下的商场,霓音到达平时她最喜欢的几家店,因为提前联系好,店里此刻只接待她。

霓音一走进去,SA热情上来迎接:“霓小姐,欢迎光临,您这是亲自来了,想要什么联系我们

直接送到家里就好了。”

“有时间,刚好出来逛逛。”

SA笑:“要不先上楼喝点下午茶?所有新品都在楼上,供您挑选。”

霓音应了声,转头看向姜贝贝:“你随便挑,我买单。”

姜贝贝激动。

呜呜呜姐姐今天是女王

霓音上楼,慵懒窝在沙发上喝下午茶,SA们拿着一盒盒珠宝首饰送过来:“霓小姐,您看看这是我们最近特别火的费兰公主系列.”

霓音试戴了下,心动得眉眼弯弯

“要了。”

“这有这款橙钻的您也看看,您肤色白,这个肯定能驾驭得住。”

霓音也戴了戴,“这个也要了。”

“好的,这次我们也调来了几款典藏品”

各种各样的皮包珠宝首饰送来,霓音喝着咖啡,左一句“要了”右一句“要了”,还独家定制了几款

仿佛要把店里搬空的架势,SA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越介绍越有劲儿。

霓音又给团队人手都挑了个包,最后算钱时,她拿出贺行屿给她的黑卡,神情怡然:“刷这张。”

刷完卡,保镖们拎着十几个袋子先拿到地下车库,霓音带着姜贝贝转战下一家店。

于是一个下午,森瑞董事长办公室里,贺行屿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时不时嗡嗡响动。

过了会儿,手机再度震动了瞬。

正在汇报的市场部总监看向对面的男人,以为有什么事,欲言又止。

贺行屿拿起扫了眼手机屏幕,放在桌上,长腿交叠,淡淡出声:“没事,你继续。”

“好的…”

待市场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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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890,000.00元。】

【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1,250,000.00元。】

【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740,000.00元。】

【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3,400,000.00元。】

【您账户4799…】

贺行屿看到,眉梢微抬。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男人翻动着上下十来条流水将近小千万的银行短信,含笑给自家太太发了条信息:【出门逛街了?】

那头,正在售楼部喝茶的霓音看到消息,眉眼弯弯,慢条斯理敲下几字:【不行吗?是你说的让我随便花,我就看看这卡什么时候能刷爆。】

很快,那头回道

【随便试,想买什么都行。】

霓音拍了张周围环境的照片,懒洋洋道:【闲来无事,打算在钱岸山买个别墅,以后和千棠去这里泡温泉,全款八千七百万,这卡今天额度够吗?】

贺行屿拿出张纸和笔,写上几字,叫褚梁进来:【把这数目汇到太太卡下。】

褚梁立刻去办,过了会儿,霓音手机进来几条银行信息

【您账户3312收到转账人民币100,000,000.00元。】

【您账户3312收到转账人民币100,000,000.00元。】

【您账户3312收到转账人民币100,000,000.00元。】

三亿轻松进账,霓音收到贺行屿的信息:【想买就买,不够花再和我说。】

霓音傲娇道:【超了,又不需要那么多。】

手机震动了下,贺行屿:【多的就当哄太太开心。】

霓音弯起唇角,转眼看向一旁满心期待的售房部销售人员:“这套我要了,全款。”

“好咧!!!”

傍晚,天色暗下,霓音又定制了几款新家具,这才满足地打道回府。

东西买得太多,一车装不下,霓园又开了一辆车来,霓音先被接回了家。

回到家里,保姆们上前迎接,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进去,霓音也大方地给家里的人都买了礼物

大家开心道谢。

走到三楼,保姆们把袋子里的包包首饰衣服摆进分好区的衣橱里,霓音巡视着下午的战果,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最后,保姆离开,霓音独自在衣帽厅试着珠宝,半晌门口传来淡淡的男声

“今天战斗力就这样?”

霓音转眸,看到从集团回来的贺行屿。

男人手臂挽着大衣外套,长身而立,正倚在门上看她,眼底兴味盎然。

霓音傲娇咕哝:“我怕我花太多了,某些人到时候嫌弃我败家。”

男人扯了扯领带,含笑看她

“败家也是我心甘情愿宠出来的。”

霓音压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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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μ

她都差点忘记这事了,赶忙看了眼手机,“还有一个小时三十三分钟。”

他无奈,“一定要这么严格?”

她哼哼不说话。

贺行屿笑着揉揉她头,先回房间换衣服,霓音试完珠宝,给夏千棠拍了张购房合同:【宝贝,我刚买的,别墅精装修,下个月叫上你和月月,我们一起上去住几天。】

夏千棠诧异:【你这什么情况?买房子了?】

【刚好逛街看到的,你不是说钱岸山温泉好,刚好买栋别墅,以后夏天还能过去避暑,平时可以租出去,租金也很可观呀。】

夏千棠:【你这是买房子像买包啊。】

霓音:【不心疼,贺行屿转的账。】

夏千棠恍然大悟:【他这是补偿你?】

霓音:【那当然。】

谁让他中午那么欺负她。

正巧手机进来信息,是傅蔺征约群里几个人出来嗨,他刚好和容微月在唐源山玩,昨天山上下雪,风景很美,想着叫他们一起来。

唐源山在郊区,以红杉林景色出名,正巧明天周末,贺行屿回来问了霓音,霓音说可以,大家也都有空,傅蔺征发了地址,说准备着烧烤和火锅食材在山庄等他们,让他们今晚一起来山上住。

简单收拾了下,霓音和贺行屿去往唐源山。

一个多小时后,劳斯莱斯到达傅蔺征所在的庄园,驶达一桩别墅门口,里头容微月出来迎接:“你们来啦,就等你们了。”

“微月姐”

霓音下车开心跑过去,山里的傍晚寒风凛冽,容微月笑着搂住霓音:“赶紧先进来,外头冷。”

三人走进屋里,里头开着暖气暖和多了,开放式的厨房里,食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夏家兄妹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霓音和贺行屿

“你俩真是够磨蹭的啊,来太迟了,你俩厨房干活去!”

贺行屿牵着霓音坐下,说从家里带了两瓶酒来,傅蔺征从厨房过来看到,眼睛一亮:“89年的伊贡米勒雷司令,可以啊,原谅你俩了。”

霓音找容微月告状:“月月姐,你看看我哥,一看到酒就两眼放光,你得好好管管。”

容微月看向他,浅浅一笑

“他随便喝,反正喝了酒今晚别想进我房间。”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上颚,把酒瞬间放到桌上:“我不喝,你们今晚随意。”

“哎呦呦

n几人哄堂大笑,夏斯礼给容微月鼓掌:“月月牛逼,这是把阿征完全拿捏了!”

傅蔺征扯起唇角,把容微月搂住:“我听我老婆的话,有问题?”

“哎呦,你俩不是还没领证呢吗!”

“月月,他这暗示意味很强了,他这是日夜盼着娶你呢。”

容微月含笑对上傅蔺征的目光,“那得看他表现。”

傅蔺征注视她,嗓音意味深长

“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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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微月被他逗得脸红,不搭理他。

眼瞧着人到齐了,大家可以到后院烧烤了,男人们把烧烤架摆到外头,点上炭火又弄上火锅,三个女孩子则把烧烤火锅食材往外搬运。

容微月拉住霓音:“音音,你感冒刚好,烧烤还是少吃点,我专门给你熬了点小米粥,养胃的。”

霓音笑嘻嘻:“谢谢嫂子,嫂子太好了。

容微月脸红,说她变坏了,霓音笑说迟早要改口,还不如提前叫叫让她适应。

食材在外面烤着,霓音和夏千棠在厨房给大家切水果,半晌贺行屿端着一盘烤好的食物走过来

招呼她们吃,他走到霓音旁边,“累不累,我来切。”

她摇摇头,见她还不搭理他,男人挑眉

“还冷战?不是时间到了

霓音轻哼,抬起下巴点了点墙上挂钟。

19点30分,还有三分钟。

贺行屿唇角弧度挑起,把烧烤摆在她面前,“要吃什么?”

霓音带着手套,正切着水果,闻言口水都快留下来了,眼睛亮亮,却忍着不出声,眼神示意了下盘中的掌中宝,贺行屿指了指烤香菇:“这个?”

她嘤了声,摇摇头,眼巴巴示意掌中宝。

贺行屿又指了牛肉串,“这个?”

她又摇摇头。

他拿起鸡翅,“这个?”

不是随后他故意跳过掌中宝,拿起烤鱿鱼,勾唇:“我知道了,是这个?”

这人故意的是吧

她脸色涨红,委屈巴巴不想搭理他了,男人低笑出声,拿起他第一眼就已经猜到的掌中宝,递到她嘴边,“不逗你了,尝尝。”

她咬了口,幸福咧嘴,在对面的夏千棠被猝不及防喂了一嘴狗粮,一脸鄙夷:“你俩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霓音窘然一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在贺行屿面前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幼稚,关键是他竟然愿意配合她的幼稚夏千棠说不当电灯泡,端着车厘子走了出去,贺行屿看了眼时间,“31分了。”

霓音唔了声,身子被搂住,无人在意的厨房里,男人俯身吻上她,研磨碾转。

心头炸开璀璨烟花。

半晌他停下看她,慵懒散漫的京腔捎上笑意:“怎么这么可爱?”

霓音脸颊如烫熟的虾。

最后俩人把水果端着出去,几人调侃他们在家里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出来还黏在一块,夏斯礼调侃

“哪家联姻夫妻还这么甜啊?”

傅蔺征笑:“瞎说啥,不是豪门联姻,现在他俩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热恋期,小情侣都是要黏在一块啊。”

夏千棠记起一事:“之前音音还和我说过,对感情不抱幻想,结婚后和四哥和平相处就好,这哪里是和平相处啊?估计每天晚上都打架是吧”

这话意味深长,大家笑哄,霓音对上贺行屿深长的目光,迥然:“之前说得我都忘了”

夏斯礼笑着开了酒,给每个人倒上,说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着当中的两对小情侣和一对单身狗兄妹干一个,大家笑着举杯,傅蔺征拿起果汁:“我以茶代酒。”

“哈哈哈哈这人还记着呢”

夏千棠揽住容微月:“月月,你让蔺征哥喝果汁,然后今晚你跟我一个房间睡哈哈哈。”

容微月:“我看可行。”

傅蔺征脸黑,大家乐个不停。

六人边吃边聊,霓音压根不需要动手,贺行屿帮她烤着,她只需要说爱吃什么就好,半晌夏千棠把烤好的一盘生蚝拿来:“行屿哥,这六个全你的,专门给你烤的。”

贺行屿疑惑:“你们不分点?”

夏千棠推给他:“没事儿行屿哥,你跟我客气干啥,我这边再烤,你尽管吃,管够。”

她说完,偷偷给霓音挑了挑眉,压低声音:“你让你老公多吃点。”

霓音:嗯

过了会儿,夏斯礼也拿了两串羊腰子过来,着急招呼贺行屿:“阿屿,来,吃点这个,对身体好。”

贺行屿被迫接过,夏斯礼欲言又止,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兄弟,这东西我今天多给你买了好几串,你不够吃我再烤。”

贺行屿

就这样,一会儿夏千棠送来生蚝,一会儿夏斯礼送来羊腰子和烤韭菜,贺行屿脸逐渐黑了。

这些人几个意思。

烧烤局到了尾声,大家约着上楼唱歌玩桌游,霓音和夏千棠、容微月先进去准备饮料,三个男的在外面收拾。

夏斯礼整理着炭火,看向身旁的兄弟,拍了拍贺行屿的肩膀,啧啧轻叹

“阿屿啊,最近几点睡?我看你有点黑眼圈。”

贺行屿冷脸看向发疯了一个晚上的夏斯礼,“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斯礼摇摇头,忍不住感叹:“兄弟,音音不在,我就不和你含蓄了,你这逐渐奔三了不比年轻小伙子,不能拼命熬夜加班啊,得注意点身体,有些方面现在会有点力不从心,你不要着急,实在不行借助点药物,我下午帮你上网查了查,等会儿发你几款链接,不用谢啊。”

夏斯礼话落,一旁傅蔺征转眼看向自家妹夫,一言难尽:“贺行屿你现在就要用药了?”

男人:“”

过了会儿,霓音和夏千棠、容微月她们把饮料提到楼上,三个男人也上了楼。

“你们先唱,我去拿桌游啊。”

傅蔺征招呼大家进去,霓音正开心要往里走,忽而手臂就被人攥住。

贺行屿推开旁边影音厅的门,把她一把拽了进去。

里头没有开灯,一片漆黑,贺行屿落了锁,搂住霓音一把抵在门上。

她腰身被锢住逃脱不得,心脏重重一撞,一脸懵逼,男人俯身看她,气笑了

“贺太太”

“我听说你和别人说我肾虚?”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山里天寒地冻,银蓝色夜幕一眼看不到边。

影音厅的门从内锁上,房间里昏暗的光影如同千里深海,此刻隔壁KTV的包厢还闷闷传来富有鼓点节奏的音乐声,砸在耳边蕲敲得心脏加速,越来越快。

霓音被抵在墙上。

视觉听觉都被面前的男人占领。

贺行屿的质问落下,霓音小脑袋瓜先是呆了下:“我什么时候说的……”

“那就要问你是怎么和你闺蜜说的了。”

“……!”

霓音突记起来今早和夏千棠开玩笑的那一句,脸上炸开胭色,男人敛睫挑眉看她:

“难怪他俩今晚又是给我烤生蚝,又是给我羊腰子,这是听说了我不行,要帮我健补来着?”

男人把她细腕扣在门上,俯身而来,灼灼黑眸认真盯着她:“所以,宝贝是不是对昨晚和今天中午的体验不太满意?”

霓音脸上如印上烙铁,嫣红扑面,没想到夏千棠这么信以为真,羞恼着急解释:“没有,我和棠棠是开玩笑的……”

“应该不是开玩笑。”

贺行屿嗓音低哑:“是我的表现还不够好。”

霓音想跳起来:“……没,已经特别好了!”

他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呜呜呜!

贺行屿大掌摁住她的后腰,更深压向自己,低声贴在她耳垂:

“鉴于此,为了我个人声誉——”

“我有必要当面和音音用行动澄清一下谣言。”

她脸红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扛起往里走,她吓得忙抱住他,几秒后就跌入真皮沙发中。

两只细腕被他一把按住举到头顶,肩宽窄腰的男人带着对比悬殊的力量感,吻了上来。

一开始的温柔似乎是错觉。

很快贝齿被强势闯进,他刚刚含了颗糖,清凉的薄荷味在齿间散开,勾着她甜软气息角逐。

霓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会。

只是每一次逗挑都让她心脏如打了肾上腺素,根本架不住。

霓音巴掌小脸红扑扑的,眼尾濡湿,赶忙撒娇道:“贺行屿,我错了……”

他气息极撩:“哪儿错了?”

“我、我不该和别人乱说的。”

还说得和现实截然相反……

她让他别胡闹,隔壁还有人,他说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今晚我补了那么多,不得让你检验一下?”

她发现了,果然这人是斯文败类……

外表的正经都是假的……

掌心如鱼在深海探游,臂膀的青色脉络凸峥,蓬勃着热沸情愫。

他太了解她了。

仿佛面包师掌握了配方,轻而易举让一团甜面发酵蓬软。

到最后,她面对面无力靠在他怀中,男人却平静下来:“不是说要回去唱歌么?走吧。”

??”

整颗心差一点点就能被抛到空中,这时候哪有骤然掉下来的道理,她哭哼骂他坏,他低声诱问:“那要跟我回房么?”

她咬着唇,纠结了好几秒,害羞轻应。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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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抱起,男人喉结重重滚动,眼底深沉:“那就跟我去房间。”

走出门,霓音心惊胆战怕被人看到,如小猫缩在他怀中。

好在外头无人经过。

贺行屿抱她去了三楼。

十分钟后,迟迟没有见到人的夏千棠出门溜达了圏,还是没找到霓音,疑惑给她打去电话。

嗡嗡嗡……

房间里,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第三次亮起。

手机被捞起,黑暗中男人一边把小姑娘面对面抱在怀中,一边把电话递给她,淡然问:

“是不是要接一下。”

霓音心跳如鼓,被迫接起,那头问:“音音,我们都在唱歌,你和贺行屿人去哪儿了?”

男人突然进攻更甚,霓音疯了,压住尖叫的声音,快哭了:“我、我头有点晕……”

“啊?头晕?”

霓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努力拼凑字音:“是,我、我感冒还没好,可能有点晕车,现在贺行屿带我去休息下……我等会儿就来……”

“好吧,那我给你拿点药?”

“不用,我休息下就好……”

霓音从来没有想过楼下朋友们在唱歌,而自己和贺行屿却在楼上……

“行,音音那你休息着,我们先玩儿。”

挂断电话,手机拿不稳再度掉到地上。

这人太坏了,霓音软绵绵胭红,贺行屿搂住她,低声袭来:“晕车?”

“唔……”

贺行屿笑了,气息在耳边擦火:“嗯,这车上上下下地摇,是容易晕。”

“……”

楼下的歌唱了一首又一首。

窗外的夜色又深了几分。

房间里,秒针静静摆动。

直至一轮白月挂在天边,在贺行屿怀中,霓音失了神很久才缓过来。

末了缱绻厮磨间,霓音脸上布满泪痕,滢红一片,贺行屿轻拨开她黏着的黑发,再度确认:

“贺太太,我这样还算虚么?”

霓音哭唧唧:“不虚!”

他最强了好吧!

霓音后悔万分,赧然在他肩上咬了口,说打算和他冷战了,贺行屿揶揄:“刚才最后舒服成那样,现在吃饱了翻脸不认人?”

拿枕头盖住脸。

她想彻底屏蔽他的信号了。

短短两天下来好几场,如此频繁,是个人都扛不住,何况是本来就体弱身娇的小姑娘,累得连眼皮子都懒得抬,最后被贺行屿抱去了浴室。

不过嘴巴上喊累,她和贺行屿一样,如今因着刚打开新世界、体会到个中乐趣而总

感觉食不餍足,而且他们感情愈发甜蜜,每每靠近都压制不住情愫,就像瘾一般。

在浴室也亲昵了好一会儿,不过楼下还有人,贺行屿还是收着时间不敢太过分,冲洗完出来,他给霓音穿好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正好震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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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夏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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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夏千棠和霓音打完电话回去汇报,夏斯礼闻言就差点把酒喷了出来。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太了解对方,这哪是头晕回房休息,这是贺行屿把人逮回房间里欺负吧……

贺行屿淡定按灭了手机屏幕,换好衣服去找霓音:“累不累?”

“我只想躺着……”

她感觉现在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

给她喂了喂水,霓音缓了好一会儿,才有点力气被他搂着走出房间,窘然忐忑:“等会儿下楼怎么说呀。”

关键是,她亲哥就在楼下……

她现在理智上头,知道自己有多大胆了……

贺行屿笑,“你不都说了吗,头晕。”

“他们应该不会发现吧?”

已经发现了。

贺行屿压下唇角,“不会。”

到了二楼,俩人推开门,里头夏千棠在唱歌,另外三人正在打桌游,看到他俩忙招呼过来,傅蔺征看向霓音:“没事吧头晕?”

她心虚摇头,“没事,好多了……”

“药吃了没。”

“没,刚刚睡一觉就好了。”

夏斯礼笑着喝了口酒,挑眉看向他们,附和:“睡觉好啊,睡觉可太有用了,一睡就好。”

霓音:“……”

贺行屿冷眼看过去,夏斯礼虚握拳憋笑咳嗽,霓音偏开通红的脸,万幸的是傅蔺征心思也在容微月身上,倒没怎么多想。

霓音赶忙说去找夏千棠,坐到她旁边,夏千棠把饮料递过来,挤眉弄眼看她,压低声音调侃:

“看不出来啊贺行屿玩得挺花啊,你俩都等不到晚上是吧。”

霓音脸颊通红,嘴硬胡诌:“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上楼休息了下……”

“呵,你看我相信吗,”夏千棠捏她的脸,“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霓音摸自己脸颊,“什么?”

“面若桃红,容光焕发,明显那方面生活特别滋润的那种。”

“……”

霓音本身就长得明艳精致,此刻眼尾胭红还残留着旖旎的风情,当真是小妖/精中的小妖/精。

霓音想到今晚事情的起因就来气,“主要都怪你。”

“怪我?”夏千棠嘿嘿笑,“怎么?我的暖/床礼物派上用场了。”

“……不是,是你今天又和斯礼哥胡说八道什么了?”

而后夏千棠听完事情起因,笑个不停:“那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嘛,还想着给他多补补呢。”

补完全是她受着……

夏千棠憋不住笑:“所以,贺行屿这是完全不虚啊,不过看得出来,他运动细胞发达,又有肌肉,你这小身板可得悠着点。”

霓音瘪嘴:“我今晚和你一起睡。”

“行啊,你老公同意就行。”

……

晚上六人嗨到挺迟。

一开始是唱歌,后来几人打起了□□,最后六人喝酒闲聊起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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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起大家最印象深刻的,大家聊起童年趣事,最后轮到贺行屿,男人想了想,只淡淡道:

“我从小就开始学商业上的知识,每天都过得挺无聊的,没什么趣事,唯一有趣的……就是身边有块黏人的小牛皮糖。”

几人目光齐刷刷看向霓音,含笑起哄,霓音莞尔嗔身旁的男人:“我什么时候成牛皮糖了?”

“难道不是么?”

贺行屿点起从前:“每次一见面就绕着我转,非让我陪你玩。”

夏千棠笑:“音音这是从小就把行屿哥当成老公来培养啊,小时候她最黏行屿哥了。”

霓音脸红否认,夏斯礼跳出来:“这件事我可以作证啊,明明我和阿屿一样大,音音也一口一个斯礼哥哥的,实际上还是和阿屿最亲,只敢闹腾阿屿,主要是怎么样他都宠着,有恃无恐,阿屿对别人都不这样,太双标了。”

霓音对上贺行屿的目光,压下唇角:“当时你真是这样吗?”

男人握住她的手,声音只有她听得到:“毕竟从小就是我未婚妻,能不宠着?”

霓音心间悸动,熏红的脸藏不住笑意。

聊到十一点多,时间已经挺迟,容微月困了,傅蔺征说带她回去休息,大家也说明天再玩。

霓音跑去和夏千棠说了声,随后回到自己房间,贺行屿看到小姑娘收整着东西:“在找什么?”

“收拾一下,今晚和棠棠一起睡。”

“?”

消息太过猝不及防,男人脸色黑沉,走过去把她拉到怀中:“怎么突然要去找夏千棠?”

霓音傲娇努努嘴:“我去找棠棠怎么了?我都多久没和她一起睡了。”

她点点他胸膛:“而且某些人自己反省下今天都做了什么,我可不会再掉进狼窝。”

贺行屿低声哄她:“今晚保证不闹你了好么?”

谁敢想,贺行屿这样在外说一不二、叱咤风云的男人,有一天在她面前会这样。

霓音压下笑意,狠心推开他:“不行,我和棠棠约好了要并头夜话,你还是自己睡吧。”

“……”

软磨硬泡失败,最后贺行屿只能送小姑娘到夏千棠房间门口,不忘叮嘱她别晚上盖好被子等等,让她别着凉。

嘴巴上说让她早点睡,却一直攥着她放不开,霓音被逗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笑眼乌浓:“走了,晚安。”

小姑娘进了房间,贺行屿只能离开,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二楼客厅里

正在喝酒的夏斯礼,对方看到他,幸灾乐祸挑眉:

“叫你欺负你老婆,今晚人家不跟你睡了吧?”

贺行屿扯了扯唇:“你单身你有什么可嘚瑟的?”

夏斯礼嗤笑,倒了杯酒扣在桌面上,“单不单身现在不都一样?来,今晚咱们兄弟局,阿征是不可能出来陪我我们了。”

贺行屿看了看他,走过去坐下。

外头俩男人闲聊喝酒,房间里霓音和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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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笑,“不至于好吗?”

“今天贺行屿全程眼睛黏你身上就没移开过,那张扑克脸难得有笑意,我感觉他彻底变了,音音你就是融化冰山的小太阳啊。”

夏千棠和她并肩趴着,托腮揶揄她:“现在你俩如胶似漆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实现生命大和谐后关系更进一步了?”

霓音脸热埋进枕头里,说和这个有关但不是因为这个,“是贺行屿和我正式告白了……”

“哇?!”

对她来说,如果只有性带来的快乐称不上幸福,她喜欢和贺行屿做亲密的事,不是因为事情本身,而是因为对方是贺行屿,所以她才感觉到甜蜜。

夏千棠问霓音告白的场景,霓音笑了笑:“也没什么很隆重的场合,就是当面很真诚的和我说了。”

虽然没有很隆重很浪漫,但却足够让她悸动甜蜜。

因为贺行屿对她的爱从来不是靠嘴巴讲,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包括鲍诗筠的事情都让她感觉到被坚定选择的感觉,这种是她曾经在宋詹那边得不到的,贺行屿却全弥补了。

夏千棠听着,心里也觉得热乎乎的,“我说什么来着,贺行屿肯定喜欢你,你之前还非说他是因为你们两家的关系才对你好,诶,我感觉他是不是喜欢你很多年了?”

霓音懵然:“我和他前几年都没见面,应该不可能吧,而且我高中喜欢宋詹他也知道呢,当时他没什么反应,应该是去年重逢以后,我和宋詹又分手了,他才对我有好感的。”

“也有可能,”夏千棠转脸看她,嘿嘿笑,“那你呢,你现在对贺行屿是什么感觉,喜不喜欢他?”

霓音白软软的脸颊浮上一层淡淡的桃色,温吞几秒咕哝:“这还用说吗……”

“我知道了,肯定是不喜欢。”

“什么呀……”

夏千棠笑个不停,霓音羞赧挠她痒痒,“夏千棠!”

“诶呀我错了哈哈哈……”

俩人打闹着,夏千棠最后正经道:“挺好的,放下了宋詹,遇到了一个更好的贺行屿,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霓音心间温暖,“嗯,最好的安排。”

不是因为分手了才想起。

而是放下执念后,终于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好。

霓音和夏千棠又聊了会儿,

夏千棠工作了一天,累得很,就撑不住睡着了。

霓音今晚喝了酒,感觉思维反而很活跃,翻来覆去许久都了无困意。

拿起手机刷了会儿,越刷越精神,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感觉门外还有光亮,开门一看客厅的灯还亮着,隐隐传来说话的男声。

……都一点半了这俩人还在喝??

重新躺下去,霓音犹豫了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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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头倒是也反问她:【还在和夏斯礼聊天,这么晚还不睡?】

霓音:【棠棠睡了,我睡不着。】

一分钟后,手机再度震了下:

【开门。】

霓音小心翼翼走过去,打开门就看到贺行屿站在外头,垂眼看她:“跟我回房间睡?”

她转头看了眼熟睡的夏千棠,轻应了声,随后贺行屿俯身,肌肉紧实的臂膀绕过她的膝盖窝,把她一把打横抱起,往前走。

霓音心跳如鼓,紧揪着他衣服,小声问;“斯礼哥怎么办?”

“我让他回去睡了。”

刚刚他一脸悠然说霓音非要他陪着,不然睡不着,夏斯礼一脸鄙夷让他赶紧走人。

回到房间,贺行屿把她放到床上,霓音鼻尖弥漫着淡淡的酒味,看到他黑眸微红,不忍担心:“刚刚喝多少酒了?怎么又喝那么多。”

“和夏斯礼在谈公事。”

让她躺好,给她掖好被子,霓音见他不上来,“你还不睡吗?”

“去冲个澡。”

怕她闻了难受。

男人走去卧室,过了会儿洗漱完出来,房间里的灯彻底暗下,霓音微微迷糊,感觉身旁微微塌陷,随后就被捞入带着水汽的温热怀抱中。

淡淡的清冷香味拂来。

霓音睁眼就对上贺行屿看向她的眸,梨涡塌陷:“本来说好今晚和棠棠一起睡的,便宜你了。”

“你不是睡不着?”

“我喝酒了有点失眠,和你可没关系。”

“嗯,我是因为你不在而失眠。”

霓音闻言,心头甜蜜地主动勾住他脖子,献上红唇。

几秒后男人倾身而来,将温柔改为烈炙。

光影在房间暗暗浮动。

翻腾几许,霓音薄薄的真丝睡裙被弄得褶皱,细肩带从白到快要发光的肩滑下几分,像是欲盖弥彰的旎旖,皮肤软如豆腐。

贺行屿看着这幕,眼底更红,半晌堪堪停下,沉沉呼吸着,磁哑笑了:“还敢招我?”

霓音感觉到什么,小脑袋瓜懵懵的:

“不是喝多了不能那个吗……”

贺行屿低笑了声,抚开她脸颊长发,“那是得在挺醉的情况下,现在它当然能被你叫醒。”

霓音羞得说不要了,贺行屿当然也知道她身体吃不消,不能一开始就把她折腾怕了,后面可怎么办。

“没事,缓缓就好了。”

半晌被他重新

拉进怀中,霓音对上他的目光,想到什么,啧啧感叹:“某些人之前不是还说我是黏人的牛皮糖吗,现在不嫌弃了?”

贺行屿笑:什么时候嫌弃过?

“难道没有吗?小时候你老是觉得我笨笨的,不爱搭理我。”

贺行屿敛睫滑过笑意:“没有,当时心里只觉得你很可爱。”

“真的假的……”

贺行屿淡淡言:“小时候除了你们几个,我不太喜欢和人接触……因为我父母离婚的原因,很多人会在背后议论我。”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母离婚,父亲又娶了新老婆又有新儿子,贺行屿在外人眼中早就被边缘化了,豪门之间自然是利益捆绑,看到继母和生父对他的态度,大家自然也不把他放在心上,甚至有很多家族的家长不让孩子和贺行屿玩,因为怕惹贺行屿的继母不开心。

所以夏家兄妹和霓音、傅蔺征他们,是他为数不多的挚友。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童年是灰色的黑白默片。

唯独霓音是照进来的那个太阳。

叽叽喳喳围绕在他身边,黏着他叫哥哥,给他分最爱吃的糖,哭得时候会扑进他怀里,开心的时候会在他面前转圈圈。

在她那里,他不是被人偏心冷落的孩子,不是贺家没有地位的长子,而是一个让她可以依靠的哥哥。

只是这太阳照亮很多人,从来不单单属于他。

霓音鼻尖泛酸,对上他的眼,就听他磁哑道:

“所以,从来没有嫌弃。”

“从前没有,现在……我只希望贺太太能更黏我一点。”

霓音眼红点点头,“贺行屿,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取消娃娃亲,你长大后真的会按照婚约和我结婚吗?你不会后悔没有了解过其他的女孩子,就被迫和我绑在一起吗?”

他笑,“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他和她带着婚戒的手十指相扣,哑声道: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绑定我。”

“可被这婚约捆绑,我心甘情愿。”

他看向她:“我早就说过了,除了你,我没想过别人。”

霓音眼眸掀起涟漪,红唇就落下一吻,贺行屿俯身将她搂进怀中,声音低得她快要听不清:

“霓音,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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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雾霭间,层峦叠嶂中橙光熹微乍现,日头如擦干的玻璃圆盘,镀下柔和光晕,消融着山间积雪。

六点多,霓音迷迷糊糊爬起来惯例看了眼工作信息,见没有临时的工作安排就继续睡着。

八点多,贺行屿起来后先下楼。

在健身房锻炼完又冲了个澡,他走去厨房,看到大舅哥正在里头。

贺行屿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微波炉,抬眉看到他:“醒了,音音还在睡啊。”

“嗯。”

“要不要一起吃点三明治,今儿个心情好让你这个妹夫沾点光,我刚好给月月做。”

“你做的能吃?”

i爱吃不吃。”

贺行屿倚向料理台,看向满目狼藉的台面和手忙脚乱的傅蔺征,默了默,“你刚刚是炸了厨房么。”

“刚刚是爆炸了啊,这微波炉特么有问题,我刚把鸡蛋放进去加热,给老子特么吓一跳。”

“”

“鸡蛋放在微波炉加热本来就会爆炸,这是生活常识,傅蔺征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是吗?”

贺行屿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傅蔺征绷着脸轻嗤:“注意你态度,我是你大舅哥现在,小心我告诉音音你对我不敬。”

贺行屿敛睫轻笑,“行,我来做吧。”

贺行屿抹着吐司,傅蔺征想到某事打趣他:“对了,阿礼说你现在真得吃药了?没想到看过去身强力壮的,实际上挺虚。”

贺行屿脸黑:“…他胡扯的,谁现在要吃药。”

“那就好,不然我妹这么年轻就得守活寡,肯定得让她离婚。”

贺行屿冷脸看他,傅蔺征压下唇角,“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最后俩人给六人都做了三明治,迟些时候贺行屿端着早餐上楼,正巧夏千棠睡眼惺忪走出房间

瞧见他,当即问:“音音呢”

“她在我房间,还在睡。”

这人怎么还是把人给拐回去了

夏千棠一脸微妙,忍不住劝:“行屿哥,音音小身板很虚弱,你可别累坏她。”

贺行屿默了默,淡淡道:“她昨晚就是失眠了,太迟睡。”

“好吧,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贺行屿回到卧室,霓音闻声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朦胧视线里出现了他,“几点了…”

她刚睡醒,叫他的嗓音如小奶猫般软软糯糯,半趴在被子上,肩带滑落,黑发蓬松铺散在身后

好似奶油般白皙的香肩半隐半露,身姿曼妙。

明艳至极,让人一早晨看到就燥气横生。

霓音闭眼半趴着,就感觉身子被人从背后搂住,拉进雪松气息的怀抱中。

“醒了么。”贺行屿的声音传来。

霓音眼皮子都不想睁开,“好困。”

霓音迷糊打盹,却感觉男人的吻如山间春雨淅淅沥沥落在莹白后颈,星星点点仿佛顺着蝴蝶翅膀往下,一瞬间如火燎过。

“嗯痒”

朦胧的头脑一下子被唤醒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哼唧了声,紧揪被子,反弓着身子,心尖如被拨动的弦。

她绵软软嗔他停下,男人温声道

“没事,你继续睡。”

他这样她还怎么睡多了。”

最后她完全抱进怀中,后背紧贴他胸膛,她耳根泛红,男人磁哑声音转进耳蜗:“身体比嘴巴诚实霓音脸颊通红,感觉裙摆被勾起,霓音眼睫一颤,嗓音娇滴滴的都快哭了

“不行,都有点肿了”

像是蓄满水的海绵膨胀。

贺行屿笑了,“是挺肿的。”

霓音闻言耳膜嗡嗡作响,粉茸茸的面颊好似草莓团子,想埋起来,被他逗玩了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往他贴得更近。

像是把他当成了工具。

把小姑娘的胃口带大,是个男人都有成就感,贺行屿眼底暗下,沉沉呼吸着,几秒后一把搂住她转了个身,让她面朝天花板躺在他怀中,膝盖弯成蝴蝶翅膀。

如大雨降下,重重拍打那枝叶。

没过多久,如蝴蝶振翅欲飞,掀起水面波澜风暴,冲击得她视野空洞,眼尾落下泪来。

不知何时被翻了过来,重新倒在他怀中,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将她空白的大脑再度填上他。

好半晌,她才缓过来,没了力气黏在他怀中,贺行屿戏谑:“这工具好用么?”

她嘴硬,“不好用”

“不好用几分钟就让你这样?”

贺行屿极坏地形容着她刚刚的模样,霓音听着从脖子红到耳根,羞得咬他肩膀,让他不许说了。

这人现在百无顾忌了是吧亲昵了会儿,霓音感觉腻黏得难受,贺行屿把她抱去了浴室,本来想把他赶走,谁知道男人非说要帮忙,差点又胡闹一次。

尝过那种滋味,是会越想要越多的。

他们皆是如此。

好在贺行屿这次带来的是小盒装,从浴室出来,霓音窝进被子里,拿过开封的小盒,就见里头已经空空如也了。

男人过来搂住她,霓音高兴道:“贺行屿,这个周末的额度你已经用完了,你接下来想都别想了。”

贺行屿笑了,“行李箱里还有一盒。”

他怎么可能就带这么点

霓音想死了算了。

贺行屿说逗她的,接下来这两天不闹她了,的确怕她吃不消。

过了会儿从房间里出来,另外四人也都起来了,夏千棠看到音音:“行啊你,昨晚还是背叛我!”

霓音笑着说她错了,“今晚不会了,我坚决不走。”

“哼,你可记着啊不过你昨晚干嘛跑走?”

“正好睡不着,贺行屿就带我回去躺着了。”

“我以为你们回去又进行下半场了呢。”

霓音脸热让她别胡说八道,“我们就是回去聊了聊天,谈起小时候的事了。”©她想起昨晚,记忆再度想起末了贺行屿的那句话

“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心头再度泛起涟漪。

身子被搂住,贺行屿温柔的话落到耳边

“过来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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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回过神,应了声,视线落向他们因为十指相扣而贴在一起的婚戒,唇畔不禁弯起。

在钱岸山玩了两天,时间转眼过得飞快。

和朋友们待在一起,又和贺行屿亲密无间,霓音感觉特别轻松快乐。

周末后回到京市,几人又各自重新投入工作,霓音一方面参加着商务活动,一边和公司制订接下来的工作计划,挑选剧本。

而贺行屿这边,他出差要去外省视察一个分公司,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如今感情更深,这样的分离比以往更让人不舍,临走前一天晚上,霓音被贺行屿缠着缱绻许久

身子如泡进蜜水里,一点一点被他吞吃干净。

只不过这人前几天太放纵,作为惩罚,霓音只允许了一次,贺行屿怎能满足,只能让这一次比往日更加绵长到骨髓里。

霓音像是翻来覆去被烤焦的棉花糖,也不知道是折磨他还是折磨自己。

夜深归于平静,贺行屿抵着她额头,眸底压抑风暴:“这周欠着,下周回来慢慢还。”

霓音与他对视,面颊潮粉,眸莹莹水亮,倒是一点不怕他,傲娇嘟囔:“等你回来再说。”

反正,这一周他是只能吃素了。

晚上睡得太迟,第二天一大早,贺行屿没吵醒她,独自出发去机场了。

七点多霓音被闹钟叫醒,收拾完她顶着一头困倦,上了保姆车。

懒洋洋窝在座位上,女人精雕细琢的鹅蛋脸莹亮剔透,如瀑的黑发散下,天鹅颈蔓延而下的肌肤柔光似水,眉眼间带着慵懒的风情,只是看过去没啥精神,阖着眼眸想补觉。

姜贝贝:“音音姐,你怎么了看过去这么困?”

“昨晚太迟睡了。

姜贝贝疑惑,最近没工作她哪需要这么劳累,又想到霓音最近这格外红润的气色,一下子明白了,八卦捧脸:“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贺总,他没让你早睡。”

霓音害羞点她脑袋,姜贝贝嘿嘿笑:“音音姐你最近这皮肤状态超好,一看就是特别‘幸福’。”

经过科学研究表明,那方面的生活可以调节激素水平和内分泌,霓音闻言脸颊更加透粉,轻捏姜贝贝的脸:“你最近学坏了是吧”

姜贝贝笑着记起一事,“音音姐,我可跟你说,网络上很多人都在肖想贺总呢。”

姜贝贝说上周有个特别火的帖子,是贺行屿参加纽约金融会议的照片和视频。

视频里,他在台上认真谈着森瑞今年的目标,将近一米九的身形颀长挺拔,西装革履,微翻折往上的袖口露出蔓延而上的青络和筋骨突实的腕口。

他鼻梁上戴着副细边眼镜,一双古井无波的黑眸仿佛未沾染任何旎念,无欲无求。

贺行屿自身太有魅力,站在那儿就满了荷尔蒙气息,张力拉满,评论区都疯了,直呼老公,全是姐妹的裤衩子

【难以想象贺行屿白天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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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贺行屿力气好大,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来哐哐撞,我受不了啊啊啊啊,爱了爱了[流口水]】

【这样一晚一定精疲力尽,姐妹们我身体好,就让我来替你们承受这份痛苦吧!】

【不是,谁能提供一个方法,这辈子到底怎样才能睡到贺行屿啊。】

【你们注意点分寸,这是我老公!!!】

霓音看着评论,不禁发笑,故意把帖子发给当事人,吃醋打趣:【贺总,你看多少人想睡你。】

过了会儿,那头男人回复

【不是只有你睡到了?】

霓音面红耳赤,贺行屿又发来信息:【而且,结婚这么久了,我怎么还是没有听到某些人叫过‘老公’这称呼。】

这称呼是她唯一名正言顺能叫的。

是比“先生”更加亲昵的两字。

在嘴边转了转,霓音脸颊顿时像烤箱里的饼干,最后装死:【我去处理工作了。】

另一头,走去会议室的男人看到她的回复,眼底滑过极淡笑意。

随后,他面色恢复如常,叫来褚梁:“处理下这条帖子。”

“好的。”

这几天,霓音和贺行屿各自忙碌工作。

贺行屿回京市的日期是在周六,而那天正好是傅老爷子八十岁的寿辰。

老爷子倒是不看重这个,想着一大家子人吃顿饭就好了,可傅司盛和霓映枝说这八十岁的寿辰不能草草了事,更何况还是傅祥庚这样的身份地位。

所以这两周霓音和贺行屿等家里人都在操办此事,地点定在了之前给霓音举办生日的庄园,家里亲戚都被邀请来给老爷子庆生,除此之外,傅家也邀请了走动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也算热闹。

贺行屿周六有推不掉的工作,只能赶傍晚的飞机回北京,估计得迟到,他打电话给傅祥庚表示歉意,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忙笑说不要紧

“就一个生日而已,迟点又不要紧,阿屿你先把自己的事忙完,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切蛋糕。”

贺行屿柔声应:“好的爷爷。”

几天后的周六,早晨傅家一家人先去了庄园,庄园里被隆重布置着,贺行屿还安排人送来许多高档的食材和红酒,虽然他人在外地,还是挂心家里的事。

下午夏家、容家的人先来了,贺老爷子也来了,给老战友带来了寿礼,大家问到贺行屿,霓音说他在机场了,只是飞机晚点,估计要到八点多才能到。

傍晚亲朋好友陆陆续续来了,这些都是霓音和贺行屿订婚上请来的,都很熟悉。

傅司盛还有个弟弟和妹妹,和霓音同龄的有两个堂弟和两个堂姐,几家人平时都在世界各地生活,基本都不在北京。

傅家人都混得不错,只是傅司盛身为长子和傅老爷子同住北京,主要负责照顾老爷子,傅司盛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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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人围绕着老子转,送上礼物,二叔傅司鸣和老婆唐凤梅是最激动的。

他们前些年也开了一家装修公司,育有一儿一女,儿子还在读大学,女儿傅晴和,比霓音大两岁,前年结的婚,去年年尾孩子也出生了。

一家人从外地赶回来,唐凤梅热情领着一家人给傅祥庚送上礼物:“爸,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万事安康啊”

傅老爷子开心,最喜欢小曾孙,高兴地抱了抱:“感觉丰丰比之前长大不少啊。”

唐凤梅笑:“现在这个阶段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儿,丰丰说他是太爷爷第一个小曾孙,肯定要快快长大啊对不对。”

傅祥庚笑着看向傅晴和:“感觉晴晴胖了点,更好看了,现在生完孩子要好好调养。”

傅晴和含笑点头:爷爷,我会注意的。”

一旁的丈夫于群抬手揽住她,笑说她现在是家里的重点照顾对象,唐凤梅咧开嘴角和老爷子夸赞女婿

“于群对晴晴特别好,集团那么忙,生完孩子他还经常陪着,照顾得可细心了,俩人感情很甜蜜。”

傅祥庚点点头:“你们两个过得好就好,现在又有了丰丰,三口之家很热闹。”

唐凤梅笑:“这次于群本来在洛杉矶有个重要工作,知道爸要办生日,推掉了事情特意赶回来呢

特别孝顺。”

于群笑笑,唐凤梅目光转了一圈,没看到想见那人,好奇:“诶,行屿呢?他怎么没来?”

霓音温声言:“行屿这周出差了,现在正从外地赶回来。”

“啊?他可真是够忙的啊,时间卡得这么紧,等会儿寿宴就要开始了,他来得及赶回来吗?不得迟到了?”

霓音看了眼手机,“他飞机晚点了,估计得迟点。”

唐凤梅嗤笑:“这是你爷爷八十寿宴,你和行屿才结婚多久,他这也太不重视了,有什么工作不比老爷子重要啊?是你这个当老婆的没教育好啊,他对爷爷也太不尊重了。”

周围人神色各异,霓音哑然笑了笑,傅祥庚摆手柔声道:“行屿忙,那工作推不掉,不怪他。”

唐凤梅笑笑:“爸,您倒是为他说话,您这是把他当成亲孙子啊。”

一旁傅司盛脸色微沉出声:“阿屿虽说人没赶回来,但这次寿宴许多事情都是阿屿着人筹备安排的,怎么就谈上不尊重了?”

唐凤梅不敢怼傅司盛,“这样啊”

沙发上,傅蔺征倒了杯水,翘起腿:“是啊婶婶,不怪阿屿,毕竟他管着那么大一个跨国集团,动不动就是几亿的合作,忙得没日没夜的时间哪有那么刚好?不像其他人那么闲,带着张嘴就来了,天天审判别人。”

傅蔺征向来说话就是毒舌,怼起人来不留情面,唐凤梅被小辈这么说着,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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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微僵,忽而失言。

霓音不便为贺行屿说话,担忧地轻轻揪住她哥衣袖,男人安抚性地看她一眼。

给贺行屿撑腰,自然就是给他妹撑腰。

傅蔺征哪能忍别人拐弯抹角说他妹。

话题被人转移,到了丰丰身上,傅司鸣说今年于群打算转移国内的事业,带着妻儿去国外定居

唐凤梅忙感慨:“当初于群在学校就追了晴晴好久呢,俩人谈了很多年恋爱了,不比联姻没感情,这种结婚了的夫妻就是不一样,两个人能相互扶持着,关键是男方得疼女方。”

这话一出,周围亲戚的脸色都呆住了。

大家神色各异,气温微僵。

这是明晃晃指着人嘲讽啊霓音闻言,敛睫淡淡提唇,一旁贺中安倒是淡笑出声:“这话倒是真的,两个人走进婚姻还是要看感情,当初我就想给阿屿安排几个相亲对象,可是怎么按头他死活都不接受,呦,你猜怎么着,他说他就想娶音音,只想和她结婚!”

唐凤梅笑意停住:“行屿这么痴情音音呢?”

一旁夏斯礼揶揄:“是啊,阿屿那是非音音不娶啊,就把她捧在手心上,森瑞的股份都给了她,结了婚转了几十亿的资产,这才叫好男人啊。”

当初因为彩礼问题差点谈崩的唐凤梅和于群听着,脸色五彩斑斓,尴尬得接不上话。

心情不爽,半晌唐凤梅和傅晴和去往洗手间。

傅晴和无奈拉住母亲:“妈,你够了,我们在大伯家面前有资格炫耀什么啊,这不是找他们打脸吗?”

唐凤梅打她:“打脸什么?我就看不惯他们家明里暗里咿瑟的样子!不就是老爷子最疼他们吗,我们家是经济各方面不如他们,但是你和于群可是给傅老爷子生了第一个曾孙,婚后又这么幸福,就这一点就够把霓音比下去了,没看她刚刚都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幸福?”

“大家都知道,他们就是商业联姻,那婚约一出生就定下来了,两家是有利益捆绑的,霓音就是傅家用来交换贺家利益的筹码,你没看贺行屿到现在还赶不回来,就是不重视,那些话都是借口。”

“可是贺行屿对外可挺维护音音的。”

“对外的面子谁不会做啊?毕竟两家关系摆在那里,你啊就是太天真,”唐凤梅叹气,“你说霓音

再受家里疼爱有什么用,婚后嫁给个不爱她的男人,痛苦一辈子。”

傅晴和轻笑,“有钱不就行了?”

“是,有钱,你看贺行屿在外面会在外面包/养多少个女人?就像贺行屿他爸,出轨了把前妻说踹就踹,搞不好贺行屿像他爸一样”

唐凤梅话音刚落,后方就传来冰冷的女声“婶婶,在背后议论别人的家庭是长辈该有的样子吗?”

唐凤梅和傅晴和转头看到站在后方的霓音,吓了一跳。

霓音朝唐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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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真是很闲。”

唐凤梅干笑两声,“婶婶是担心你”

“是担心还是奚落,您觉得我听不出来?”

霓音一双眸沁进冰水里:“我和我先生之间怎么样是我们的事,轮不到您揣测,而且您凭什么评判他,说他和他父亲一样?!”

霓音的话瞬间迎来了刚刚傅老爷子那帮人的注意,几人走了出来,难得看到性子柔和的霓音挂了脸,一了解事情经过,傅司盛和老爷子等人脸色都变了。

傅司鸣连忙指责唐凤梅天天胡说八道,傅晴和也出声为母亲道歉,傅祥庚沉声道:“行屿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们清楚,不了解的人在揣测什么?我的生日让你们来是议论这个的

唐凤梅被吼得心跳飞快,怂得立刻道歉,头埋得很低。

最后傅祥庚是看到傅晴和和小曾孙的面子上才没有赶人走,唐凤梅被傅司鸣私底下大骂了一通

让她闭紧嘴巴。

走回去,家里人安抚霓音别生气,霓音摇摇头说没事,她何尝不知道这个婶婶的性格,她被议论无所谓,但是那样说贺行屿,她听不下去。

傅祥庚拍拍孙女的手,“没事音音,他们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知道阿屿不是这样的人。”

“嗯”

霓音在大家安抚下,平复了心绪。

六点,寿宴开始,唐凤梅没敢再说话,霓音也调整心情陪着爷爷。

寿宴上很热闹,敬酒不断,八点半,寿宴厅大门打开,万众瞩目的贺行屿终于出现。

男人一身灰色西装,浑身儒雅矜贵,刚刚从机场赶来,亲朋好友们看到他,目光当即被吸引,贺行屿手里提着贺礼,第一之间走到傅祥庚面前,恭贺爷爷大寿并为自己的迟到而道歉,礼数周全,态度谦和。

傅祥庚等人看到他满是欢喜,都说无妨,招呼他赶紧坐下来吃饭,贺行屿走到霓音身旁,后者看到心心念念之人,眉眼弯起:“总算来了…”

“抱歉,没想到飞机会晚点。”

霓音笑:“没关系,平安回来就好。”

贺行屿坐了下来,先是给长辈们敬酒,唐凤梅看到他,又贱嗖嗖地忍不住过来打招呼,傅蔺征轻嗤:“婶婶,你之前不是还怪人家对爷爷不上心,数落了一通,现在见面了倒是热络啊?”

唐凤梅尬笑:“我现在知道了,是行屿忙。”

贺行屿不明所以,很快手机震动了下,是夏斯礼发来的信息,他看着黑眸滚动,握住霓音的手

“抱歉音音。”

霓音懵然,“怎么了?”

“以后我会把工作安排好,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他知道事情的第一时间,不是因为自己被指责了而生气,而是因为造成这样的事情让她为难而难受。

霓音感动握住他的手,“都是小事情,过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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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为对方付出,更是需要互相体谅。

敬酒时,贺行屿陪着霓音去见女方这边的亲戚,贺行屿全程牵着霓音,看向她的眉眼写满柔和缱绻,自然而然地亲昵骗不了人。

亲戚们打趣他们这对小夫妻恩爱,贺行屿垂眼看向霓音,柔声言:“能娶到音音,是我今生有幸。”

霓音怔然得看向他,鼻尖微酸。

听到这话,唐凤梅等人纷纷诧异,看着贺行屿如此重视霓音,也傻了眼。

两个孩子感情好,大家都看出来了。

霓映枝见此也打趣:“我还记得之前音音说,结婚后和四哥以后相敬如宾就挺好,现在看来,哪是相敬如宾,简直是恩爱得不能再恩爱了。”

霓音对上贺行屿的目光,面色羞红。

迟些时候,大家一起陪着傅老爷子切蛋糕,也送上礼物。

贺行屿和霓音一起送了份厚礼,就是直接在苏市买了一栋山水庭院,以后傅老爷子夏天可以过去避暑,这次贺行屿出差,也顺道去实地看了看地方。

这礼物昂贵又有排场,之前还咿瑟的唐凤梅说不出话来。

切了蛋糕,今晚除了唐凤梅,大家都很开心。

贺行屿也陪长辈们喝了许多酒,大家找他喝,他都没有推却,霓音在一旁看着都不忍担忧。

迟些时候,寿宴终于结束,和长辈们道别后,霓音则和贺行屿去了山庄的一栋别墅,今晚他们在这里休息。

坐到客厅沙发上,霓音看向贺行屿,柔声言:“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你坐着休息下。”

霓音先去给男人泡了一杯柠檬水回来,就看到贺行屿在后院,还在接工作电话。

这几天忙成这样,又匆匆忙忙赶回来,还喝了这么多酒,能不让人心疼吗通话结束,霓音走过去,把柠檬水递给他:“你先喝点。”

贺行屿喝完,把霓音拉得面前,霓音抬头看他,声音轻轻:“四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有点。”

“都叫你少喝点了。”

霓音看着他眼底黑灼,略失清明,凑过去咕哝:“贺行屿,你现在意识还清醒吗

n“我也不知道。”

贺行屿靠着落地窗,“不然你问我点问题?”

霓音弯眉:“我你还认得吗?”

男人扯起唇角:“不认得了,哪位?”

“连我都不认得了!”

她气鼓鼓想走,就被他按进怀中,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这是我太太,怎么可能会不认得。”

霓音轻哼一声,“贺行屿,你知道世界上最笨的人是谁吗?”

“谁。”

“当然是贺行屿了,你说是不是?”

贺行屿扯唇,“嗯,是。”

“贺行屿最笨了,你重复说一遍。”

“贺行屿最笨了。”

霓音眉眼弯起。

这人真的喝醉了吗

她笑着触碰他细长的睫毛,笑眼乌浓,男人敛睫,几秒后自嘲一笑,低哑出声:“贺行屿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嗯?为什么可怜?”

贺行屿看向她:“他很爱霓音,想结婚后对她好,让她慢慢对他动心,可其实霓音根本不爱他。”

霓音呆住:“谁说的”

“今天你妈妈都已经说了,你只想婚后和我相敬如宾不是么?在外人面前维持着表面的恩爱,我也只是你名义上的丈夫。”

“不是”

贺行屿靠着窗,阖上眼眸:“我都知道,你不在意我,我也从来不奢望。”

霓音闻言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着急解释:“不是的,一开始我是那么打算来着,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而且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你这几天出差,我特别想你,今晚看到你回来我就好开心”

“我不想和你相敬如宾”

她红了眼,主动扑进他怀中:“贺行屿,我喜欢你,很喜欢,真的,你不要不相信”

她说完,忽而听到头顶落下一声低笑。

她愣住,抬头就对上贺行屿藏着笑意的眼,反应过来:“你是故意装醉的?”

她脸冲上红晕,就被贺行屿搂住,一把抵在落地窗上,男人俯身看她,黑眸爱意翻滚

“音音,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被抵在落地窗上,男人的话落在耳边,她抬头对上他翻斥滚滚情意的黑眸,脑中轰鸣,如投入了枚小型炸弹。

这人竟然装醉逗她……!

霓音想到自己刚刚着急忙慌黏着他告白的画面,脸颊骤然冲击开血色,气恼羞嗔:“贺行屿你过分,亏我以为你真的喝多了!”

贺行屿唇角弧度浅浅:“我喝没喝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喝多不是么?”

“……”

霓音耳根如熟透的甜虾,不知道该躲哪儿,脸只能埋进他胸膛,贺行屿慵懒笑意更深:“告个白而已,至于这么害羞?”

“……”

男人褪去沉稳冷矜,此刻眼底挂着疏懒,像是在逗误打误撞主动钻入狼窝里的小白兔。

听到告白两个字,霓音脑中再度回放起刚刚说的话,“我、我是乱说的,你别当真……”

她羞得打算走人了,谁知下一刻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诶……”

她吓得赶忙抱住他,男人走到沙发坐下,她侧坐跌入他怀中,身子就被牢牢锁住。

她对上他的眸,贺行屿犹如深潭的眼倒映着她:“刚刚我说的那些,不完全是在逗你,有些的确是我曾经的想法。”

霓音呆住。

贺行屿握住她带着婚戒的手,“一开始我提出想和你结婚,是在你和宋詹分手不久之后,你同意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条件合适,又认识多年,所以想和我试试,而且当时你对爱情失望了,所以对婚姻也没抱什么期待。”

霓音一直是小女孩的心思,天真烂漫,她幻想过有一个白马王子出现在她生命里,和她相识相爱,在爱情中走入浪漫的婚姻殿堂。

曾经以为宋詹是她的白马王子,可是多年喜欢换来背叛,她的幻想破灭了,她回到现实,发现她身处这样的环境,怎么可能遇到不掺杂利益的感情。

贺行屿温柔注视她:“结婚之后,如果我直接告诉你我地心意,我怕会吓到你,让你退缩,我知道对你来说婚后相敬如宾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你不想再受伤了,所以我只想对你好,让你慢慢感受到,慢慢喜欢上我。”

霓音闻言,眼眶冒出酸涩,贺行屿看着她,眉眼热炙:“我把全部的选择权都交给你,不做勉强,所以我尊重你任何决定……包括,你不爱我。”

听到他这句话,霓音不禁落下泪来,男人温柔擦掉她的眼泪,“傻瓜,哭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紧紧抱住他:

“贺行屿,其实你可以早点告诉我的……”

她真的不知道贺行屿有多爱她。

她所有的心思他都知道,却从不点破、留给她空间,很多在她看来以为他是出于责任所做的事情,原来背后都是他的深情和从不后悔的偏爱。

贺行屿拿纸巾擦她脸颊,磁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所以,刚刚音音的那些话是真的么?你说你

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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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双眸泛红,却仍旧莹莹发亮,真挚回望他:“是真的,我也喜欢你……”

霓音咬了咬红唇:“一开始结婚的时候不喜欢,只是觉得和四哥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后来你让我把你当成真正的先,我也慢慢放下过去的事,我发现和你在一起很快乐,曾经受过的那些伤也不会再让我难过了。”

患得患失,是说明还没遇到那个真正爱你的。

就像她之前说过,在感情中如果你被一个人热烈爱着,你是一定能够感觉到的,贺行屿的爱,她感觉到了,被填满了,被治愈了。

遇到过更好的,谁还会惦念曾经失去的。

不是白马王子。

贺行屿是她的骑士。

想到之前他的话,霓音轻轻弯起梨涡:“你之前说过的,心心念念、朝思暮想、情有独钟……”

她看向他:“我现在对我的先生,便是如此。”

如浪腾起的爱意破堤而出。

等了这么久,他终于有一天从他深爱的小姑娘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贺行屿扣住她的后颈,吻落了过来。

甘甜和清冽气息全然织缠。

一瞬间放电到百骸四肢,划破所有遏制的情愫。

霓音心底被烘升热,主动抱住他的脖子,自开齿关,迎他探索攻破。

气息又急又烈,恨不得将她融入骨里,男人喑哑气音从唇泻出:“我爱你。”

他低声说了一句又一句爱她,仿佛满腔爱意终于找到宣/泄口,吻得愈深愈烈,宽大掌心微曲,胡乱穿过她发间,把她往怀中按得更紧。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切断淹没她所有理性的思绪,只随从本能更加烈热地回应他,告诉他她的情意。

半晌,她被顺势放到,陷于沙发上。

男人倾身而来,扣住她的细腕压到头顶,咬住她的红唇。

霓音心跳加快跳动的频率仿佛快要脱离地心引力,炸耳作响,男人暗青色脉络蔓延鼓动的双臂压满力量感,嗓音低哑:“音音,帮我把领带解了。”

霓音双眸柔情似水,看着他外表仍旧斯文矜贵,可眼底却暗藏汹狠,闻言她压着心河的波澜,触上那灰黑色格子领带。

很快,领带被扔到旁边。

“继续。”

霓音轻嘤了声,心跳如鼓,感受到他的吻星星点点落下,她心猿意马,玉瓷般的指尖微颤,努力拨着白色衬衫纽扣,贺行屿低笑:“怎么这么慢?”

“我……”

她都快被亲晕了……

衬衫掉落地面,霓音触到男人已然汗涔涔的硬朗身躯。

她骨架小,身板瘦弱,男人肩膀的宽度快要顶上她身子的两倍,白若奶油的她被他完全笼罩住,体型差看得让人血脉贲张。

贺行屿很快把她双臂抬起,霓音感觉空气凉意袭来,瑟缩的一瞬间,下一刻热凶的吻就如大雨降落世界,拉入坠入更加热沸的大洋。

半晌他堪堪停下,不像是情意平缓,而是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贺行屿碰到她纽扣,沉沉呼吸悬停在她上方,注视她:“套在哪儿?”

都分开一周了,他们现在是一碰即燃。

他扛不住了,拥抱和接吻哪够,想要找到爱意更直接宣泄的出口。

霓音大脑晕沉沉,从打散的思维中努力捞起一点意识,羞涩开口:“放在行李箱里了……”

昨晚他们打电话时,得知今晚没回家,贺行屿只淡声说了句,把“生活必需品”带上。

霓音听懂,故意说不想带,男人说不带也没事,明晚直接找庄园里的工作人员要。

简直坏死了……

贺行屿立刻站起身,走去门口把霓音的行李箱拿进来,打开翻了半天没找到,气息愈发沉重:“在哪儿?”

“那个隔层,你拉链拉开……”

贺行屿打开,谁知道从里头只抹出一片,黑眸一顿,“就一片?”

霓音眉眼弯起,傲娇嘟囔:“是啊,我就带了一片,不够用吗?”

她明知故问。

这么多天没见,这根本不够开胃的。

贺行屿拿着走回来,强势将她搂进怀中,大掌揽住她腰,咬她红唇,“故意的?”

“再多带点,我怕我明天起不来了……”

他的吻重新落了下来,彻底掀起暴雨。

来不及上楼。

就在别墅客厅里。

许是刚互诉衷肠,听到小姑娘亲口说爱他,男人抛弃往常能让她先适应的温柔和缓,又急又烈。

大雨砸在海面。

风吹浪摇,砰訇作响。

旷了一周,霓音哪能受得住,大脑骤然断线空白,如沉到海底水蔓延到鼻息。

“贺行屿……”

因为在独栋小院,霓音没刻意压了声音,她声线细软,本就清甜软糯,婉转几调之后带了点哭腔更是甜腻得不行。

贺行屿耳膜嗡鸣,发红的眼再度蒙上暗沉,从背后捂住她嘴巴,沉哑气息落在她耳边:“宝贝,你再叫我就要疯了。”

“唔……”

霓音眼尾洇开胭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彻底失去四肢掌控权,被他彻底统领。

窗外乳白的淡淡月色透过大面积的落地窗洒进,搅动一室,如大海泛起粼粼月光。

情愫渐深间,贺行屿汗珠从下颌线滴落,垂眼直直注视她,虎口按住她腰,一遍又一遍找她确认:“爱我么?”

他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他怕醒来以后他再度回到那个高三的雨夜,她告诉他她有了其他喜欢的男生,只想和他取消婚约。

霓音对上他赤诚独独装下她的眸,鼻尖泛酸,主动吻他:“贺行屿,我爱你……”

不知过了多久,爱意升温到极致,末了霓音被他重新捞进怀中,吻落下,慢慢由烈转柔。

窗外月光淡了几分。

前所未有的程度,像是掉入水中被打捞起,两人都缓了好一会儿??,霓音趴在他怀中,眉眼被吻了下,贺行屿拨开她脸颊碎发,低声问:“舒服么?”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爱的人这样甜昵到最深处,加上贺行屿从硬件还是后天各方面都完美得无可挑剔,答案怎么可能是否定。

霓音闷声轻应,贺行屿低笑:“感觉最近身体好了点?前几次根本撑不到现在。”

霓音面色酡红,轻咬他肩膀,嗔他:“你怎么那么厉害……”

霓音埋起如苹果的脸,两人耳鬓厮磨了会儿,情意再度被挑起,男人又再度吻上她,霓音也不禁攀上他肩膀,主动回应。

毕竟这完全达不到平时的标准,一顿对她来说又何尝够了。

半晌,贺行屿还是停下,霓音疑惑间,贺行屿说不能再继续了,“你只带了一片。”

霓音扑闪睫毛,咬了咬嫣红的唇瓣,忍不住轻声道:“其实还有……”

“嗯?”

她又指了指一个位置,贺行屿去打开,就发现是新的一盒,霓音咕哝:“我刚刚故意逗你的,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呢……”

贺行屿勾起唇角,“我明白音音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

拿着盒子把她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你今晚不想睡了。”

“!!”

呜呜呜她突然后悔告诉他了……

走进房间,她再度被放平,他倾身而来,她嗓音温软想求他这次别太久:“贺行屿……”

“还这么叫我?”

“……”

“还没小时候自觉。”

她想到小时候黏在他背后不知羞的模样,面颊爆红,男人低声蛊问:“现在是不是要换个称呼了?”

她面颊烧红,几秒后红唇吐出甜软二字:

“老公……”

这两个字甜到骨子里,霓音说完,贺行屿彻底疯了,滚热气息落下封住她唇。

窗外沉静如水。

夜色格外漫长。

一夜过去,众星消失。

太阳抹掉霓虹色彩,橙黄日光倾斜而下,大地被洒上初春的明媚。

霓音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翻了个身,眼皮被阳光刺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想去拿手机,谁知翻身一动就感觉酸楚从腰蔓延开来,像是遭遇了一顿毒打。

昨晚贺行屿兴致极好,不同地点翻来覆去折腾了她好几次,哄着她一遍又一遍叫老公,快凌晨两点了才偃旗息鼓。

攒了一周的力气全花出来,她都快要死了……

霓音气鼓鼓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流氓,看了眼手机里有无工作信息,忽而听到开门声传来,她抬头看到贺行屿走了进来,立刻背过身去。

贺行屿忙了会儿工作后回来看她,就见霓音裹紧被子,缩成一团,气鼓鼓背对着他,一身淡粉色的睡裙,像个裹起来的草莓奶油毛巾卷。

昨晚没收敛时,就猜到了她今儿肯定

要生气。

男人勾唇走过去,“醒了?”

霓音腮帮子鼓鼓,故意不说话,阖着眼眸装睡,就感觉身子被抱住,雪松檀木香逶迤萦绕而来,男人声音落下:“生气了?”

她脑袋更偏了点,见她不理他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悠然道:“再不说话我再去拿套了。”

“??!!”

她瞪大眼睛说不许,可开口的一瞬间,就更加生气了——

她怎么哑了!

她哭唧唧,“贺行屿,我今天不想讲话了。”

男人发笑,去给她倒水,霓音喝完被他搂进怀中,她控诉他昨晚行为,“我身上都酸死了……”

“我帮你揉揉。”

她给他指着,印子不浅,小姑娘皮薄娇弱,一用力就红,哪能受得住他这样的力气,当下俩人都愉快不说,可第二天她才知道放纵的后果。

贺行屿见此心疼,柔声道歉,帮她按着,霓音戳戳他胸膛:“罚你睡两天客房。”

“惩罚这么严重的么?”

“当然。”

他笑,“那你有想过第三天我回去睡会发生什么吗?”

“……”

这人拿捏她了是吧!

打情骂俏了会儿,霓音哑声说肚子饿了,贺行屿抱她起来去洗漱。

收拾好走出独栋小院,去往庄园里的餐厅,霓映枝和傅司盛还有两位老爷子也在吃早餐。

过去后,几人让他们坐下吃点东西,霓映枝问霓音要喝什么,霓音看了眼桌面:“我喝牛奶就好……咳咳……”

大家听到她这沙哑的声音,纷纷呆住。

“音音,你这声音怎么哑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感冒了?”

霓音对上罪魁祸首的眼,面颊升高温度,尴尬:“没、没感冒……”

一旁,贺行屿淡声道:“不是感冒,是唱曲子唱哑的。”

“曲子?”

贺行屿对上霓音视线,淡淡一笑;“嗯,昨晚音音心情好,非说要给我唱昆曲,把自己唱哑的。”

大家知道霓音是会唱昆曲的,纷纷了然,贺老爷说霓音昆曲唱得很好听,贺行屿含笑看向面颊冒红的小姑娘,眉梢挑起:

“嗯,是很好听,娇中带柔,悠扬婉转,绵长悠然,改天希望能听贺太太再给我唱一曲。”

霓音:“……”

唱个锤子……她再也不“唱”了!

为着唱昆曲这胡扯八道的事,霓音又坚决实行了半天的冷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贺行屿再度记了一笔,腹黑

怎么从前没发现这人这么坏呢。

她算是看透了,这人外表的成熟温润、翩翩有礼都是假的,之前伪装得太好,把她都给骗了。

闹归闹,两人的甜蜜长辈们都看在眼里,如胶似漆在庄园住了两天,周六下午的时候傅司鸣一家先回去了,临走前傅晴和私底下来找霓音为母亲和她道歉,

希望她别生气,霓音和傅晴和关系还算也好,说没有再放在心上。

昨晚贺行屿一来,唐凤梅见着他对霓音是真重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俩人看过去比订婚的时候亲近了许多。

毕竟如今他们如今是真的有了感情,站在一起哪怕对视都能甜得拉丝,自然不需要对外伪装恩爱。

见他们这样,唐凤梅也没有了可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嘚瑟的,屁也不敢再放一个,毕竟阴阳怪气两句过过嘴瘾就算了,森瑞他们还是不敢惹的。

……

周末过去,霓音和贺行屿又回到了霓园,过起了他们的小日子。

生怕男人又胡闹,回到家后,霓音晚上特意把卧室抽屉里的小盒子都藏了起来,贺行屿知道后被她逗笑,“你这招治了标能治本么?”

“怎样才能治本?”

他语调幽幽:“换个老公。”

霓音想了想,“那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你竟然还有点犹豫了?”

霓音绷不住笑,扑进他怀中,“不犹豫,我肯定舍不得换,毕竟……我老公超有钱。”

霓音乱说话的下场,就是晚上在贺行屿多番折磨之下,最后禁不住诱乖乖把小盒子拿了出来,心甘情愿被他吞吃入腹。

翌日霓音醒来,罪魁祸首已经去集团了。

贺行屿有着超强的自律性,虽然现在晚上的睡觉时间因为有了和霓音的炒菜生活后不得不打破,但是早晨起来的时间和锻炼时间还是雷打不动。

除了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他是失控且失去理性的,其他在处理工作的时间段,男人都超级理性平静,不苟言笑,说一不二。

所以在外人眼中,贺行屿仍旧是那个冰冷严肃、不近人情的在上掌权者,公司里的人都怕他,但是又喜欢森瑞的待遇,于是私底下都称呼他为最会赚钞票的宇宙级制冰机。

早晨贺行屿忙完一切准备出门前,霓音还在熟睡着,他走了过去,迷迷糊糊把小姑娘拉过来亲了亲,她意识模糊轻哼抱住他脖子,就被他揉揉头:“再睡会儿,还早,我先去集团了。”

“嗯……”

“今天有点冷,多穿点衣服知道么?我已经交代了厨师,给你炖了碗红枣银耳汤,补气血的。”

“知道了……”

他又吻了吻她红唇,说等会儿她到集团了再给他发信息,霓音应了声,松开手,贺行屿才起身离开。

关上卧室门往外走,他垂眼看着无名指的婚戒,最后只能摘下来放进口袋里。

出发去往集团。

今天的阳光很灿烂。

早晨的例会是九点的,贺行屿在办公室喝了杯美式,看了看股市,时间快到后才走去会议室。

会议室里乌压压一片,看到男人进来,纷纷恭敬起身,贺行屿一身灰黑色西装,矜贵冷欲,面容不带笑意,进来后平静目光扫视了圏,示意大家坐下。

解开西装马甲的纽扣,男人在首位坐下,抬了抬金丝边眼镜,“开始

吧。”

会议进行着。

另外一头,霓音早晨被脑中叫醒后,洗漱完也出门出发去往森瑞总部。

今天她在森瑞刚好有个购物平台的代言要拍,是上个月签约的。

到了集团楼下,霓音被工作人员迎着进去,如今她名气比之前更甚,许多员工都跑来看她,发现她比前几个月更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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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举手投足带着小公主的气质,含笑和大家打着招呼,过了会儿去到化妆间化妆,她拿出手机给贺行屿发了条信息:

【我到集团啦,现在在化妆,你在干什么?】

过了会儿,男人回来信息:【在开例会,中途休息。】

霓音:【那贺总等会儿有空下来探班吗?】

贺行屿:【不怕我高调了?】

霓音:【你作为老板正常下来看看你的代言人怎么了?】

贺行屿:【我想抱着玫瑰花下去。】

霓音被逗笑。

这人非要这么高调是吧?

过了会儿,贺行屿把今天给她新买玫瑰拍过的照片发来给她,霓音化完妆往外走,看到果真有花,怕他动真格的,发去语音警告:“贺行屿,你敢拿着花出现就死定了。”

贺行屿:【叫声老公听听。】

霓音:?

她害羞:【不叫。】

贺行屿:【那我现在就下去。】

这人还威胁上她了?!

霓音:【我就不叫。】

贺行屿:【三分钟后到。】

霓音脸颊炸开红晕,这人!!

那头,会议室里,安静一片。

营销部总监发言完毕,贺行屿说给大家看个数据,把手机递给左侧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的褚梁:“把这张表格放出来下。”

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凑巧,褚梁接过用无线设备连接上,屏幕还未跳出来,就先不小心刚好点到霓音发来的语音。

于是下一刻,在自动播放设置中,那头甜糯娇嗔的女音透过会议室的音响,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这样可以了吧,你好好开会,不许抱着花下来,否则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声音如石头投入湖面,一圈又一圈放大。

全场突然沉寂。

众人:我靠,我听到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女人的声线娇娇糯糯,带着点吴侬软语的婉媚腔调,甜得仿佛淋了一层糖水,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心都痒了,血都热了。

会议室里,近百号人听到这撒娇的语音,脑中宛若砸下一块巨石。

众人傻眼,惊愕看向坐在首位的大老板——

他们没听错了吧?

老公?!

老……公?!!!

有人叫贺总老公?!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会议室里哗然轰动,直接炸锅。

贺行屿结婚了?!

没人敢说话,众人眼睛亮起,面面相觑,有些犯困的员工瞬间被这个惊天大瓜砸醒,激动像个瓜田里的猹。

平日里冷若冰霜、私生活干净得没有任何绯闻的贺行屿,原来私底下竟然有女人和他这么撒娇?!

这女人是谁啊?!!!

没想到语音外放的狗血梗会从照进现实,而且竟然还是发生在大老板身上,众人嗷嗷激动的八卦目光齐刷刷朝贺行屿投去。

男人眼底滑过不知名情绪,抬手支了支额头,随后没温度地看了褚梁一眼。

褚梁:“……”

我是不是该收拾一下打包滚蛋了。

会议室炸裂,底下议论纷纷间,最后贺行屿合上文件,仍旧面不改色,肃穆开口:“继续。”

话题被盖过,大家纷纷闭嘴,没人再敢讨论。

但是这劲爆的消息怎么可能压得住,一个小时之内,已经迅速传到集团上上下下,在各处引起爆炸,成为热度维持了好久都居高不下的话题。

另外一头,霓音那边一开始还风平浪静。

她发完了语音,见贺行屿迟迟没回复,还觉得奇怪,先去拍广告,中途换另一套服装时,就听到森瑞员工在压低声音讨论:

“真的就在刚刚例会,贺总手机外放了,那女孩子叫贺总老公!!”

霓音:???

“对对对,张经理说她听到的那个撒娇的女声好娇,叫贺总不要拿着花来见她,贺总原来这么浪漫的吗!”

“不是说贺总是单身吗,他结婚了?!”

“有可能是隐婚啊,或是女朋友叫的呢,啊啊啊我恨自己不在现场。”

“啧啧啧,颠覆我想象,贺总原来也吃女人撒娇这一套,被甜到了。”

“我疯了,哪个女人能这么让他宠着啊,好想知道是谁把贺总收服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霓音石化在原地。

工作人员走离,姜贝贝看向霓音,小声建议:“音音姐,你要不然今早少说点话?”

霓音:“……”

听了一个上午的讨论,最后拍完广告,褚梁来接霓音,乘坐私人电梯低调到达了贺行屿办公室,也得知上午发生的所有事。

半小时后,贺行屿开完会回来,推开办公室门,看到女人缩成一团,倒在沙发上。

弱小可怜且无助

锁上门,男人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霓音扯下盖住酡红脸蛋的毛毯,生无可恋:“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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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压下唇角,“你也听说了?”

“一个上午全公司都传开了,贺行屿,我讨厌你,呜呜呜我不想跟你好了。”

男人眼底滑过笑意,坐在她旁边:“语音是不小心外放的,这也怪我?”

“要不是因为你一直让我那样叫你,我会发那语音吗,丢死人了……”

贺行屿笑:“没事,他们又不知道是你。”

“你当大家傻子吗,总有人会分析出来的……”

霓音瘪嘴看向一脸气定神闲的贺行屿,发现还给他愉悦到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尴尬,不怕以后外头你的绯闻要满天飞了?”

贺行屿垂眼直直看她:“和你绯闻满天飞,我心甘乐意。”

他恨不得和她有越来越多的牵扯。

男人摸着她空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慵懒道:

“所以我还在等,等着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公开董事长夫人的身份。”

霓音悸动羞赧。

她想到之前和宋詹在一起的时候,宋詹为了保持自己的单身人设,一直对外隐瞒他们的关系,她去找他都得要偷偷摸摸的,可贺行屿截然相反,恨不得越高调越好。

霓音甜蜜靠进他怀中,软声言:“再等等,最近事情挺多的,等到过段时间我们就公开。”

他摸摸她的头,“好。”

“对了,花呢?”

贺行屿走去拿了回来,放在了里面的休息室,极浅粉色的剑瓣玫瑰,看过去奶呼呼的。

“这玫瑰叫什么?”

“跟你一样。”

“嗯?”

贺行屿看她:“小兔子。”

小兔子莞尔埋头抱着花,脸更红了。

房间里座机响起,是工作电话,贺行屿走去接听,霓音便在办公室随意逛着。

上次来这里,她还给他添置了一些摆设,比如加湿器等等。

见他还没打完电话,霓音走过去,贺行屿和一边说着话,顺势把她搂进怀中。

霓音安静没说话,只有星星眼圆咕隆咚转着,葱白指尖勾弄着他领带,时不时抬眼看他,过了会儿贺行屿打完电话,垂眼看她,“存心不让我专心打电话?”

霓音笑:“是你自己太容易被人影响……”

贺行屿再度抱起她,坐到沙发上,“我让褚梁叫了餐,中午陪我在办公室吃点?可能没时间陪你出去吃午饭。”

“好,简单吃点就好。”

“今早广告拍得累不累?”

“还好……”

“帮你按摩按摩。”

霓音点点头,懒洋洋阖眸靠在他怀中,却感觉男人宽大发热的掌心顺着她肩往下,有意无意般带着撩人的意味

,所到之处擦出火来,到旗袍开叉,她心脏漏跳一拍,忙阻止他:“贺行屿,你是按摩吗?”

他低笑,“没感觉放松么?”

哪里放松了……

她的腰被按住往下按,霓音被那不知何时开始昂首的给吓到,如蝶翅的细睫翩飞,脸颊蔓延绯红:“贺行屿……”

她心旌摇曳,转过湿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漉漉的眸嗔羞看向他,红唇下一刻就被衔住,贺行屿带着她身子转动,更好被他裹进怀中。

男人褪去斯文克制一面,眼底像是掀起了欲潮风暴,捏着她下巴:“刚刚不是还想招我来着?”

“嗯……”

烈炽的吻落来,她喉间滚出轻嘤。

霓音刚刚吃了颗放在茶几上的柠檬糖,此刻柠檬的清香散发在口腔之间,泛开淡淡的甜味。

后脑勺被极带掌控感地扣住,贺行屿在这种事向来强势,果断撬开齿关,直驱而入,有技巧地勾着她弄逗讨要。

霓音心跳如小鹿乱撞,思念和情意轻易被催升浮现在心河。

但这这场景太危险,她气息被掠得稀薄,眼睛水光光的,红唇泻出慌乱的提醒:“贺行屿,在办公室……”

“没事,门锁了。”

许是看她还是害羞,贺行屿一把抱着起身,进入了休息间,里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沙发和床、浴室等等都有,她被放在柔软中央,男人倾身而来,背肌鼓动,蓬勃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明明还一丝不苟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可和衣着反差明显,他把她困锁在怀中,眼里满是深沉欲色。

霓音心脏高高悬起,羞赧提醒他:“贺总,还在工作时间呢,别胡闹……”

“不能劳逸结合么?”

她面颊晕开胭红,揶揄:“贺行屿,你知道你为什么事业之前做得这么成功吗?”

“嗯?”

“因为你心中无女人,没有七情六欲。”

男人低笑,对视着她的眸:“结了婚,现在有了贺太太面前,很难。”

他气息再度覆上来。

休息间窗帘紧闭着。

没人能看到里头的场景。

公司人无人知道,那位上一刻还在会议室里面色沉冷讲着公事的男人,此刻却将女人搂在怀中寸寸研磨,欲情翻涌,将她惹得眼眶水润莹亮,一张脸红得像刚从树上掉下的苹果。

霓音抱着他,心跳如鼓,感性和理性两厢撕扯打架,想喊停却没有喊停的力气,眼尾都被逼得濡湿。

男人明显动了念,霓音已经感觉事态要往那方面发展,却见他停了下来,抵着她额头,低声道:“不闹你了。”

霓音疑惑这人竟然难得有自控力,就听到他下一句:“办公室我还没备套。”

“……”

有备难道他就要继续了吗?!

男人指尖在霓音旗袍盘扣打转,在她耳垂吻了下,意味深长:“今晚回去再继续。”

霓音面

颊烧热,小声嗔:“你昨晚刚来的……”

“昨天是昨天。”

“人不也得一日二餐?”

二餐……那她不得散架了啊……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早知道一结婚就把她吃了??『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霓音脸红得滴血,小声骂他就是斯文败类,可却也不禁想象起那些旖旎的画面。

若他当时执意要,以她柔软的性子,估计也是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会同意的,那他的胃口不知道得被喂得有多大。

男人骨子里都是荤坏的,如今逐步放下外表,玩得越来越花,而霓音在这种方面倒也不是保守的,退让底线被他一步步挖掘,所以在这点上他们也是格外般配,他讨索无度,也是她忍不住放纵他的缘故。

末了靠在他怀中,霓音见他忍着的模样,忍不住打趣:“突然发现找个快二十岁的老处男还是挺有风险的。”

贺行屿脸黑,“我不行么?”

霓音羞窘说他就是太行了,忍了这么多年一股脑全给她,属于另外一个极端的盲盒,“我都快累死了。”

“是音音自己身体太差,得加强锻炼。”

她轻哼,贺行屿捏捏她脸颊,正经几分道:“因为那些事你又瘦了一圈,知不知道你现在抱起来有多轻?现在我当务之急就是把你喂胖点。”

“那也不能太胖,我得保持身材,不让上镜不好看。”

“你现在是太瘦,而且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重要,保持身材没问题,但是你自己每年的体检看过没有?你自己体质本来就差不知道么?爸妈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所以身体要养好。”

对于他来说,外表的胖瘦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她身体,上次看她躺着打点滴的模样,他都心如刀绞。

霓音闻言心头冒出柔软,朝他点头:“嗯,我知道了,一定乖乖养好身体。”

半晌,贺行屿抱着她走了出去,褚梁也敲了门,把午餐送进来。

因为上午的意外,现在全公司都沸腾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跑来问他内幕,搞得褚梁现在心惊胆战,已经做好明天因为左脚先踏进公司而被开除的准备。

进来后面对贺行屿和霓音,褚梁再度道歉,却没想到老板却没甩给他一封辞退信,只是让他自己把这件事处理清楚。

“我无所谓,太太不想这么高调。”

褚梁颔首,表示一定会平复好流言。

他离开后,霓音想到那语音,还是尴尬得生无可恋,她转头看贺行屿打开饭盒,神色怡然。

“……你心情很好吗?”

“挺好,毕竟全公司都听到我老婆和我撒娇了。”

“……”

贺行屿淡笑,用勺子舀了口海鲜烩饭送到她嘴边:“老公喂你吃饭?”

“……”

她羞恼打他,“不吃!”

褚梁处理事情处理得很迅速。

使用了些特殊手段压制,舆论只在集团内部沸沸扬扬了几天,没有外传,有些人已经往霓音

那个方向猜了,但因为没有任何线索,大家也不敢乱揣测,毕竟吃瓜归吃瓜,大家可不敢瞎传老板的八卦。

总之,这成为一个未解之谜,在一段时间后才得以揭晓。

霓音这头,因为贺行屿的调侃,她气鼓鼓坚决再也不叫他“老公”了。

……除了在床上。

被哄着,被磨着,被勾着,情难自抑到爱意满满时,她也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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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字是最勾贺行屿的,或是撒娇,或是表白,抑或是求饶,她嗓音都甜得能掐出汁来,自然惹得他不是温柔,而是更凶烈。

俩人对对方都有格外大的吸引力,夏千棠对此之前也打趣霓音,她对贺行屿,不仅有感情方面的喜欢,还有生理性喜欢。

生理性喜欢,就是面对一个人不受控被吸引,身体释放出荷尔蒙如多巴胺、肾上腺素等,让人不自觉心跳加速,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沦陷,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再靠近一些,看到他就被迷住。

霓音想了想,面对贺行屿还真是如此,一开始是不由自主脸红心跳,不会抗拒他,反而一步步期待他更多的靠近。

这样互相吸引的两个人在一起,一旦打开了新世界,自然都没什么节/制。

接连半个月鼓掌下来,小盒子补了一盒又一盒,虽然累,但是二人世界愈发乐在其中。

不过这都是夜晚的生活,白天俩人还是各自忙着工作,贺行屿开会谈合作,霓音试镜拍广告,虽然爱情甜蜜,但都没有因为对方而放松了各自的事业。

换做是之前和宋詹在一起,以他们这样的工作强度十天半个月见不上一次面,但只要有心,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能有陪伴对方的时间。

一起吃个饭,出门去约约会,或是带她去放放烟花,只是最近俩人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研究人类生命融合的大课题。

进入二月,乍暖还寒之时,几场萧瑟春雨又拉低了温度。

或是春困秋乏的缘故,休假二四天,霓音都窝在霓园。

贺行屿感觉她变成一只贪睡的小猫,窝在卧室里就不爱动弹。

贺行屿出差回来,俩人浓情蜜意到了深夜,第二太天晨霓音十点多起来赖了会儿床,贺行屿忙完工作过来找她,见她还趴着不动,揶揄:

“昨晚累成这样?”

被他捞进怀中,霓音回忆起昨晚的画面,控诉他的罪行:“你来了四次,我腰都快被你弄断了……”

昨晚男人出差好几天回来,是过分了些,贺行屿愧疚哄她,霓音倒也没真生他的气,趴在他肩头打哈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最近好累,身体不舒服,今天脑袋也有点痛。”

“是不是着凉了?”

“不懂,就感觉自己有点没精神……”

“看过医生没有?”

“还没,感觉也不是大毛病,昨天让张妈给我拿了点感冒药,没什么效果。”

贺行屿对上她的目光

,沉思了几秒:

“音音??你有没有可能,怀孕了?”

???

霓音小脑袋被重重一敲,一片空白:“不会吧,我们每次都有做措施……”

“套也不能百分百避孕。”

贺行屿在这方面很仔细,小姑娘还太年轻,现在不适合怀孕,所以每次结束他都会灌水检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查,确认没有破漏,可难保没有其他意外的时候。

这个月的经期还没到,霓音也不敢完全确定,她懵了:“那、那怎么办?”

“没事,我先买东西回来给你检测一下。”

俩人在等待的过程中心情都有些五味杂陈,霓音小声问他如果真怀了怎么办,贺行屿柔声安抚:“我们的孩子,我当然希望留下,但是你觉得现在时机不合适,我们就再等等。”

霓音脑中已经开始想着未来怀孕的状态了,在思考留不留了,谁知道她一测过之后,发现压根没怀。

嗯??!

所以她到底这是咋了!!

实在想不通,早上贺行屿先是给她叫来了家庭医生,医生简单检查了下,说没查出什么问题,可能是压力过大,睡眠不够。

霓音窝在家里吃药休息了一天,还是觉得疲惫,晚上和父母打电话时正好说了这件事,俩人担心得一宿没睡好,第二天就直接杀来了霓园。

霓音从小体弱多病,大病小病不断,身体是最让人担忧的,父母得知后格外担心,拉着霓音在客厅坐下,左右开弓询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没精神?是不是工作太忙了?还是没有按时吃饭?”

“是不是晚上没睡好啊?还有可能是这几天下雨,你着凉了估计?”

“宝贝你现在都有什么症状啊,除了头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霓音看着他们担忧的模样,无奈一笑:“你们别那么紧张好不好,没多大事。”

“什么叫没多大事!你身体最容易出毛病了!你不能这样不重视!”

“对啊音音,你要跟爸爸妈妈讲,有什么细节的点你都要反馈的啊!”

霓音让他们不用担心,可能是太累了,“昨天医生都说没问题,就是压力太大了。”

“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霓映枝眼睛一亮,和傅司盛面面相觑:“哎,音音会不会是怀孕了?”

“是有这个可能啊?!”

霓音连忙说昨天测过了,没有,俩人再度冷静下来,愈渐奇怪,问坐在旁边的贺行屿,“阿屿,音音最近饮食睡眠怎么样?”

贺行屿看向霓音:“她最近二餐都正常,就是体重偏瘦……”

贺行屿和俩人汇报着,说已经在医院给霓音预约好了明天的全身检查,霓映枝思来想去心里不放心,说把一直给他们家看病的老中医给叫过来。

这位中医今年已经退休了,年轻时候出了名的圣手,一把脉很多问题都能诊得出来:“我这就请他来家里给音音看看。”

霓映枝去打电话,很快约到了人,贺行屿派家里司机去接。

等待过程中,霓映枝心里七上八下,握着宝贝女儿的手就没松开,把各种可能性都猜了个遍。

很快医生来了后被,客厅里,老中医问了问霓音的症状,随后给她把脉。

等了好几秒,傅司盛和霓映枝在一旁忐忑看着,“李大夫,怎么样啊?”

老中医把完脉,默了默,平静开口:“没什么事,身体比较虚,我先开几味药材,喝一周调理一下。”

这话说得讳莫如深,父母更忐忑了:

“音音到底是什么病啊?大夫您诊断出什么了?!”

“李大夫,她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她以前是早产儿,以前还贫血过,身上还有哮喘,是不是她本身体质的问题?!”

贺行屿拧眉,担忧握住霓音的手:“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老中医被逼得没法子,叹了声气:

“没问题没问题,哪里的什么大问题,她就是有点气血不足,身体亏虚——”

他无奈看向霓音和贺行屿:

“应该是房/事太频繁了。”

霓音:“……”

贺行屿:“……”

霓映枝和傅司盛:???!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中医话落,客厅里陷入好几秒的安静。

以为宝贝女儿生了什么重病的霓映枝和傅司盛呆住了。

霓音和贺行屿也呆住了。

一时间,双方不知道哪一方更尴尬。

房事太频繁被一针见血点出问题,霓音旋即回想起最近和贺行屿之间炒菜的频率,脸如炸开番茄,冲上红晕。

被老中医点出问题,尴尬程度

当着父母的面被点出,尴尬程度直接

感受到父母投来的微妙目光,霓音垂头说不出话来,人已经躺进脚趾扣出的城堡里了。

贺行屿也说不出话,氛围僵硬了几秒,老中医轻咳出声:“年轻人,这种问题挺正常的,也和你本身体质不好有关,凡事都有个度。”

霓音:“”

大夫我求求你别说了医生:“这段时间调理调理,就会好转。”

霓音埋下绯红的脸,声音细如蚊蝇:“好”

呜呜呜她想死

随后老中医转头看向贺行屿:“那啥小伙子,你要不要也来把把脉?”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让我看看你还行不行。

贺行屿:“”

最后他坐了下来,老中医给他把把脉:“身体素质倒是不错,但是感觉你工作压力挺大的,为了温阳固本,我也给你开点药。”

贺行屿应了声,老中医看了眼这对小夫妻,柔声安抚:“接下来小姑娘先好好休息一段日子,把身子调理好,以后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话意味深长。

“”

霓音宣布,这绝对是她人生中最社死的一天。

开完药,老中医被送走,保姆拿着药去厨房煎煮。

中午霓映枝和傅司盛留下来吃饭,四人坐到饭桌前时,空气中还弥漫着尴尬。

贺行屿保持平静招呼父母吃饭,对面俩人忙应下,霓映枝舀了碗桌面上的黄精枸杞鸡汤放到霓音面前:“来,音音,这个鸡汤很滋补,我让厨房特意去炖的。”

霓音捧过,心虚埋头:“谢谢妈”

霓映枝也把面前的汤推到贺行屿面前:“阿屿,这个枸杞猪腰汤你也喝点,对身体好。”

贺行屿轻咳两声接过,“谢谢妈。”

这两碗汤是谁让煮的啊俩人喝着汤,霓映枝委婉问:“那个,你们最近,是打算要孩子了?”

霓音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话中之意不打算要孩子,怎么那么频繁霓音脸色炸红,贺行屿接过话茬,一本正经道:“还没打算要,音音还小。”

傅司盛看着两个孩子,柔声嘱咐:“刚刚老中医说的对,还是以身体为重,养好身体了才是长久之计,你们自己要注意,适当的

培养夫妻感情,凡事都不宜太过。”

俩人应了声。

呜呜呜,再也没脸面对父母了。

中午吃过饭后,许是氛围过于尴尬,霓映枝私底下交代了几句霓音要好好修养,还说安排人送来补品,便和傅司盛先离开。

正巧下午夏千棠来找霓音聊天,夏斯礼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找贺行屿谈公事,就看到傅家派人送来许多温补食材。

得知上午发生的事,俩人都笑炸了,说这是继暖房礼物之后在长辈面前又一次用实力证明了他们现在的感情培养得很好,夏斯礼调侃贺行屿可别再折腾霓音了,不然下次傅叔傅姨要冲过来打他。

霓音也没想到自己这几天不舒服原来是因为这个,亏她胡思乱想了半天。

晚上霓音喝完中药,生无可恋窝在卧室沙发上,贺行屿忙完进来,将她抱了过来,唇角一松:“还没缓过来?”

霓音感觉今天一整天脸上都冒着热气,闻言羞恼戳他胸膛控诉:“你还笑得出来,都怪你。”

“怪我?”

“不然呢,前天晚上你就要了四次”

男人眉眼挂上若有若无侃意:“是谁那晚一开始缠着我说不够?撒娇说还没饱,还说特别喜欢?”

事实真相被罗列出来,霓音脸颊爆红,咬了口他的喉结泄愤,“我那时候是是被你哄骗得不理智,反正都怪你。”

贺行屿勾唇,“嗯,怪我。”

开玩笑归开玩笑,这几天看着小姑娘疲累难受,今天又得知了原因,他心里的确愧疚。

她身体本就弱他知道,可有时候他也失了理智,太过放纵,反而折腾得她跟虚弱了。

他摸摸她的头,说已经交代了营养师给她好好温补,霓音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拿到了一个能把贺行屿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道具,看向他,傲娇弯眉

“贺先生,反正你最近老老实实守戒吃素,追求一下无欲无求。”

“我是要当和尚?”

霓音笑:“也不是不行,反正接下来你半个月内别想碰我了。”

贺行屿脸黑了几分。

接下来,霓音先是放下工作在家里休假了几天,而霓映枝交代霓音也要让贺行屿好好补一补,既然开了中药,那俩人就得一起把身体养好。

当初他监督她可严格了,现在她找到机会必须得报复回去。

霓音拿出太太的威严,强制命令他:“到时候每天中午家里做好了饭、炖好了汤送去集团,你要按时吃。”

他无奈,“好。”

“还有炖好的中药,你要记得喝。”

男人按了按眉心,“…

知道了。”

“还有他们说枸杞很好,我给你拿点枸杞,你平时可以泡在水里。”

贺行屿连忙按住她的手,无奈头疼:“宝贝,这个真的不需要了。

一天天又是当归又是甲鱼又是枸杞他这样补下去不得疯

枸杞是免了,前面两个要求少不了,每天中午,褚梁就负责把霓园送来的饭菜拿到办公室给贺行屿。

他正疑惑最近自家老板怎么开始喝中药养生了,直至有一次看到贺行屿打开汤碗,里头竟然是份乌鸡海参汤。

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老板的身体最近是被太太嫌弃了

看到褚梁微妙的目光,贺行屿脸黑剐他一眼,故作随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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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梁含笑颔首。

好的,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果然,男人太拼工作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就这样,贺行屿一周滋补下来,身体恢复到了满状态。

可小姑娘还在调养,他一开始清淡几天还能接受,可禁/欲一周,他就开始难受了。

他逐渐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偏偏霓音如今生个病,像是拿到了“免死金牌”,故意逗他似的,或是穿着各样旗袍让他帮忙挑选,或是坐在他怀中撒娇,或是要他抱着睡觉,他只想把她狠狠弄哭,偏偏现在一点收拾她的机会都没有。

霓音看他想做不能做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晚上她换完新的低领黑色睡裙,坐到他面前的书桌,长腿微勾,眼尾弯成月牙:“老公,你觉得我的新睡裙好看吗?”

女人乌发红唇,皮肤白得发光,一张脸写满了清纯无辜。

贺行屿心底燥/火丛生,把她一把扯到怀中,嗓音喑哑:“故意勾我?”

霓音压下唇角,小声提醒

“老公,别忘了,你得禁欲。”

“”

贺行屿眼底黑眸翻滚,掐住她腰,把她压在办公桌前深吻。

没办法收拾她,他就把她吻到腿/软。

一吻结束,霓音小口呼吸着,嘴唇被惹得水光潋滟,心跳如鼓,害怕求饶,男人拢着漆黑眼尾看她

“是禁欲一阵子,不是一辈子。”

“你自己想想过段时间怎么还债。”

霓音浮想联翩到某些画面,面红耳赤,怂得立刻起身逃跑,再不敢招惹他了。

接下来的一周,霓音继续调养着。

不单单是她和贺行屿的事,主要是她平时工作也太累,所以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后,她身上的疲惫和嗜睡等症状基本消失,重新元气满满。

只是这两周俩人的确没什么机会腻歪在一起,贺行屿有个十来亿的大合同要谈,忙碌地国内外各地飞,专注投入工作,而霓音飞去国外看了几场时装秀后,回国直接去往广州,有个品牌的带货直播活动。

霓音身为一款服装品牌的代言人,这次被邀请到一个名人主播的直播间做客,流程不复杂,就是聊天和游戏互动,刚好她最近曝光比较少,也多在大众面前露露脸。

直播的前一天晚上,霓音顺利到达广州。

入住酒店后,她给贺行屿宝贝,很快就收到了他安排人送来的玫瑰,她甜蜜给他打去电话,不管他们平时有多忙,都会让对方知道自己每天的大致流程。

电话接听,霓音趴在床上,软声汇报完自己的情况,“贺行屿,你在干什么呢

n贺行屿这两天在东京,那头已经接近凌晨:“刚处理完公事,准备休息。”

“你自己得注意点身体,最近这么累,小心前段时间白补了。

“有没有白补得让你判断。”

霓音轻哼:“评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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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腮翻看着手机,轻声咕哝:“2900公里呢。”

“嗯?”

“我们之间的距离是2900公里,”她都快两周没见到他了,“贺行屿,你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搞不好我都不认得你这个老公了。

贺行屿眼底泛开笑意,嗓音低旋钻进她耳蜗:“那你要等着被教育了。”

她心跳加快,可又不由得更加失落:“反正你现在也没机会教育得到。”

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一。”

还有三天

好吧,霓音叹了声气,压下心底的思念,柔声言:“那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累了,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贺行屿垂眼看着和霓音聊天框里的背景图,眼底带柔,最后给褚梁发去信息

【机票订好了么。】

褚梁把稍早前订到的航班信息发来

【贺总,明天下午四点的头等舱。】

知道她想他,刚刚也是故意逗她,他这几天提前忙完所有事情,明晚就飞回去给她个惊喜。

2900公里相距又如何。

他会努力把他们之间变成零距离。

另一头的霓音,完全不知道他的计划。

看着那捧淡紫色的暮光之城玫瑰,最后她强压思念,去洗漱睡觉。

第二天,她醒来还算精神不错,在酒店背了一个上午的产品介绍,下午就去往直播公司。

今晚直播间的主播是叫苏安,比霓音大个十岁,最早是时尚博主出身,她直播间最大的特色就是有一群超级漂亮的小姐姐和小哥哥,有身材超好又长得帅的男模,特别养眼。

见到苏安后,苏安热情和她打招呼,霓音含笑叫她苏安姐,苏安说喜欢了她好久,她演的戏她都看,“总算把你盼来了,今晚在我直播间好好玩。”

霓音扬唇:“我很少直播带货,可能不太会。”

“没事,熟悉一下流程,我全程带着你,不会让你尴尬的。”

苏安如大姐姐般,让她很有安全感,她说今晚不止有她们俩会出镜,“我还叫来了几个帅哥,今晚陪你一起玩。”

“嗯?”

苏安打了个响指,门被推开,有三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三人都是一米八大高个,腿长逆天,妥妥的小鲜肉。

苏安说这是她公司人气最高的三个主播,穿着白衬衫干净清隽款的叫做瑜栋,一个寸头打着耳洞桀骜不驯款的叫做卫巍,还有个穿着卫衣牛仔裤、模样阳光的小奶狗类型,叫做恒意远。

三人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霓音,今天霓音一身简单的鹅黄色毛衣短裙,青春靓丽,要是不认识,还以为是高中生,比手机里看到的还美到让人惊艳,特别是一双星星眸亮晶晶的,看人一眼

仿佛就要让人沦陷。

三人激动和她问好,前两个都比霓音大,只有恒意远比霓音还小两岁,他是公司这两年重点栽培的主播,模样阳光俊朗,很吸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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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打趣说恒意远是这里面最乖巧的弟弟,恒意远见霓音朝他笑着,握住她的手立刻出了汗,心跳如鼓,说是她的粉丝:“霓音姐姐好,第一次见到你,好紧张。”

霓音含笑回应,苏安让大家别站着聊,五人坐下,恒意远坐在霓音旁边,目光落向霓音精致的侧脸,眼底炽热,含笑主动搭话:“姐姐,你吃午饭了吗?这里有些小饼干。”

霓音摆手,“我吃过了谢谢。”

卫巍看到恒意远耳朵红了,打趣:“今天知道要和霓音老师直播,意远激动得一个晚上没睡,刚刚在门口紧张得腿抖。”

苏安笑:“这么紧张吗?”

瑜栋:“可不,现在都下午三点多了,还问人家吃午饭没有哈哈哈哈。”

几人笑,恒意远窘然摸摸头,“主要是能和我的女神一起直播一次,我感觉一辈子都值了。

霓音腼腆笑,和他们简单了解后,苏安要去化妆准备,让恒意远给霓音介绍一下今晚的选品,恒意远陪霓音对着流程,霓音已经提前准备好,配合得得心应手。

恒意远看着,微微失神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对完产品,恒意远给霓音倒水,笑:“姐姐,你这准备得很用心,我基本没什么需要补充的,你是我见过最认真负责的艺人了。

霓音深吐一口气,无奈道:“这些词也不知道今晚在镜头下还能不能说得出来。”

“没事,我在你旁边呢,”恒意远勾起唇角注视着她,压低声音,“你不用怕,我会陪着你的。”

霓音礼貌笑了笑,没有回应。

傍晚霓音去化妆,过了会儿恒意远送来一份轻食:“姐姐,你先垫点肚子,今晚直播会到很迟,你别胃不舒服了。”

霓音道谢说不用了,说自己助理已经准备了,半晌恒意远又买来了一杯青柠汁,笑笑:“姐姐,那你喝点这个吧,这个味道很好,无糖无负担。”

霓音不好拒绝,道谢接过。

他走后,姜贝贝小声嘀咕:“这人还挺热情的啊。”

霓音没回应,“这里眼妆再加一下。”

“好。”

大家紧锣密鼓准备着,晚上七点,直播正式开始。

霓音出现在镜头里,她一身芋泥紫一字肩毛衣,头发梳成可爱的丸子头,肌肤胜雪,面若粉桃。

她右侧坐着苏安,左侧依次坐着恒意远、卫巍和瑜栋,在苏安的介绍下,她笑着和直播间观众们打着招呼,很快提前知道这活动的粉丝铺天盖涌了进来。

【来了来了,等好久了!】

【啊啊啊音音宝贝,终于等到你出现了!】

【好久没看到宝贝了,音音今天好美好甜啊啊啊啊,一瞬间弥补了我加班的痛苦。】

【我准备好钱包了,支持老婆!!】

【…】

很快,直播间的人气飙升,登上了同平台的热榜第一,观看人设不断往千万以上逼升。

随后另外三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个男的也和观众打招呼,这三人是直播间常客了,恒意远看了眼霓音,温和笑:“很荣幸能和霓音姐姐一起直播,和她聊了一个下午,姐姐人超级好,今晚我不当话痨了,我要在姐姐面前做个安静乖巧的人。”

让人笑,弹幕也热闹

【远远好可爱,叫霓音姐姐好啊啊啊甜。】

【你还是话痨点比较好,安静乖巧实在和你不沾边啊哥。】

【爱了爱了,霓音和意远坐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谁,梦幻联动了。】

直播开始后,苏安先是和霓音闲聊,大家还一起玩了几个游戏,氛围轻松愉悦,过了会儿进入主题,选品被一个个摆了上来,霓音也配合讲解得很认真,每个都是上线没多久就售罄。

到了一款男士衬衫,苏安给大家基本介绍了款式后,笑道:“我们现在请我们直播间的男菩萨们给大家来个走秀

很快,七八个高高瘦瘦的欧美帅气小哥哥依次走了上来,穿着各种款式颜色的衬衫西裤,肩宽腿长,一个个还肌肉发达。

直播间里气氛被点燃,女助播们直呼挪不开眼,弹幕也在激动尖叫

【安安姐是懂我们爱看什么的!!!】

【我流口水了,我明明在看直播,为什么有一种在逛窑/子的感觉???】

【3号5号小哥哥我要了,来,上链接。】

【搞笑,我缺的是衬衫吗,我缺的是男人。】

【对不起,我男朋友穿不出这种效果,不想买了。】

男模们上来,苏安让霓音点评着,男模们齐齐看向她,朝她笑着,霓音都不好意思了:“我觉得都很帅。”

“你觉得哪个身材最好哈哈哈。”

霓音扫了一眼,笑说看不出来,直播间粉丝打趣

【音音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哈哈哈哈。】

【别说是霓音,就是我被一群美男围绕,我也迷糊啊。】

【别为难老婆,她还很单纯,受不了这场面哈哈哈。】

恒意远见此说自己今天后悔没去当男模了,“我也有肌肉,能不能在霓音姐姐面前也秀一下?”

大家起哄,恒意远起身到旁边坐了几个俯卧撑,弹幕很多粉丝起哄,苏安笑:“今天是女神来了

所以孔雀开屏哈哈哈哈。”

秀肌肉环节结束,进入下一个的选品豆浆机,霓音帮忙演示着,恒意远在旁边帮着她,柔声言

“你小心点,里面有刀片。”

【恒意远好温柔耐心。】

【今天一点不憨了哈哈哈,看过去拘束好多。】

【果真是乖巧大狗狗吗?】

产品继续介绍着,直播间一片热闹。

刚从机场出来,此刻后座里,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长腿交叠,双排扣风衣搭在旁边的座位上,一而另一头,黑色卡宴在夜幕下行驶。

张轮廓深邃的脸被节节晃过的路灯打亮,镜片后的黑眸晦明不清,慵懒中带了几分不可靠近的疏离。

面前的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平板正开着直播。

眼前的直播里,没有他担忧的对霓音不利的事情发生,只是也有一些事情在意料之外比如十来个男人环绕他家太太的画面。

褚梁转过来对男人汇报道:“贺总,了解过了,今天直播进行得很顺利,时风传媒很尊重太太,流程确认过也没有不适宜的地方。”

贺行屿视线落向直播间里,带着甜甜笑意的霓音,以及身旁那个几乎今晚全程视线没离开她身上的恒意远。

男人托了托眼镜,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太太今晚玩得挺开心的。”

直播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半。

最后直播顺利结束,和观众们道别后,大家顺利收工。

苏安和霓音握手,说她辛苦了,感谢她今晚的配合,导播说今天的直播间人气是近一个月来的最高,销售额也是超出预期。

制片人等领导也上来和霓音沟通,霓音同样回以感谢。

走出直播棚,苏安邀请霓音一起吃夜宵,霓音确实比较疲惫便婉拒,对方也不强求,说下次再约。

休息了下,她和大家道别,姜贝贝等团队成员跟着霓音往外走,霓音手机进来条信息。

【直播结束了?】

来自她家先生。

霓音诧异弯起眉眼:【是啊,你今晚不忙吗,也看直播啦?】

贺行屿:【看了。】

贺行屿:【现在在等我太太下班。】

霓音震惊,立刻把电话拨了过去,那头很快接听起来,“贺行屿,你回来了?!”

男人声线低沉:“嗯,某些人不是说想我?”

霓音心头翻涌荡漾,没想到他又带给她惊喜了,那头贺行屿抬手看了眼腕表,慵懒言:“我已经在楼下等了我太太36分钟了。”

霓音咧嘴笑:“我马上就来了。

她电话没挂断,和姜贝贝说了一声,乘坐电梯往后门走去,笑意甜甜:“果然被你骗了,还说下周一回来。”

“提前签订合同了,过程还算顺利。”

“那就好…”

走到后门,霓音走出去,就看到二十米开外停着的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卡宴,是他报的车牌。

霓音笑:“看到你车了。

她正要走过去,谁成想忽而后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霓音姐姐”

霓音愣了下,转头看到是恒意远走了过来。

她没挂电话,扯下半边耳机,看向他:“你好,有事吗?”

恒意远走到她面前,一脸期待:“姐姐,你有空吗,一起吃个夜宵可以吗?”

电话那头,后座的男人透过车窗看到这幕,脸色暗下。

霓音后退了步保持距离,礼貌不失疏离:“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恒意远着急:“那姐姐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好友吗?能不能以后常联系?”

霓音已经察觉到他的心思,婉拒:“不好意思,我不加私人微信。”

恒意远喉结滚动,褪去外表的乖巧温和,带着侵略感的目光看她,低声开口

“姐姐,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一米八,今年21,Q大毕业,上海人,家里开连锁酒店的,单身一年了,平时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身体体检常年健康,姐姐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霓音此刻最尴尬的不是被告白,而是当着贺行屿的面被告白。

感受到电话那头的气场都快冷如冰窖,她头疼想走:“不好意思,我真的对你不感兴趣,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恒意远堵住她:“那姐姐喜欢什么类型?听话乖巧的?还是温柔的?还是你喜欢强势霸道的,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

恒意远着急:“或者,姐姐可以先和我试试,我保证会让你满意,我想给姐姐快乐y他低声道:“只要你不嫌弃,我想当姐姐的狗。”

霓音:哈

霓音脑子炸了,就听到耳机那头的男人冷冷嗤笑了声,传来的嗓音沉至谷底

“我看他是想死。”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听到电话那头贺行屿的冷笑,明显已然在动怒边缘,霓音脸色再度浮现尴尬,安抚性地往卡宴那边看了一眼,求他千万别下车。

什么狗不狗的……

不是,她也不知道会遇到这样的奇葩啊……

这种感觉真的令人不适,她后退几步,看向面前的恒意远,刚刚努力保持和善态度的面容此刻笑意散去,带上几分严肃:“恒先生,麻烦你自重。”

霓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对你不感兴趣,希望我们彼此能维持住白天工作时的友好印象,别把关系弄得不体面。”

恒意远见此慌乱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是真心喜欢你……”

“喜欢的前提是尊重,你这不是喜欢,而是性/骚扰。”

恒意远道歉说自己只是太着急了,他敛睫拧眉:“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姐姐不满意我……”

恒意远说自认为他各方面都不差,身高外貌都有优势,主播事业年收入千万,家里有家上市公司,虽然比不上明恒有钱,但是他会尽可能给她所有一切。

“为什么,姐姐连了解的一个机会都不给我?”他知道她眼光高,但是没了解怎么知道。

恒意远纠缠不断,霓音沉默几秒告诉他:

“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恒意远愣住,霓音:“如果非要说理由,就是我这个人比较败家,花钱大手大脚的,对物质生活要求稍微高些,你可能养不起我。”

霓音举起手上的项链,淡淡一笑:“这手链是我男朋友去年在日内瓦苏富比拍的一个粉紫钻,大概1.3亿。”

恒意远:“……”

“还有这戒指是我男朋友上个月在国外一个珠宝行给我收藏的艳彩蓝钻,八千万这样。”

恒意远:“……”

霓音又示意了下腕表,“这是去年我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大概五六千万吧。”

……一个腕表就顶得上他全年收入了。

原来这是要求稍微高些。

恒意远脸色难看,霓音示意前方停着的那辆卡宴:“而且,我男友一直在车里等我。”

远处,黑色张扬的卡宴蛰伏在路灯下,能将他们尽收眼底,后车窗玻璃深黑厚重,看不清里头神秘的那位。

可莫名透着冷沉肃杀的气场。

霓音提前唇角:“要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吗?”

“……”

恒意远脸色僵硬,彻底偃旗息鼓,明白自己配不上她了,垂眼委屈道:“姐姐,我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分手了,请考虑考虑我,我先排个队。”

“……”

霓音感觉电话那头的男人要炸了。

她笑:“不会有这一天的,我和我男朋友很相爱。”

霓音希望他帮忙保密,恒意远应下

:“姐姐,我还是会继续支持你的。”

“谢谢,也希望你越来越好。”

恒意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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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给她开门,她上车看向后座的男人,被刚刚的事情弄得还有点尴尬,乖巧笑:“我来啦。”

卡宴启动,后挡板升起,贺行屿利落分明的面容还残留着愠怒的冷意,男人与生俱来带着上位者的气场,不苟言笑时就让人望而生畏。

除了霓音,没人敢在这时候靠近。

也只有她能靠近。

霓音挪到他旁边,朝他弯起星星眼:

“贺行屿,你还生气呢?”

男人冷冷开口:“你说呢,有男的都想当我老婆的狗了,还盼着我们离婚。”

“我也不知道他会那么死缠烂打,你别气了,我已经拒绝他了。”

气质冷贵的男人搂住她蛮腰,黑眸暗滚:“你要没拦着,我刚刚准备下车了。”

他要是下车,估计恒意远就要遭殃了。

霓音莞尔:“我这不是一个人就处理好了吗?那个恒意远人倒是不坏,今天也帮了我挺多。”

贺行屿凉飕飕的眸转向她:“……你对这个弟弟还挺满意?”

“没有,我真的只是把他当小孩,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去。”

霓音凑过去看着冷脸的他,笑:“贺行屿,以前不知道,原来你也是个醋缸啊?”

那是因为从前他连光明正大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霓音扯住他衣袖软声哄他:“你刚刚都听到了,我都跟他说了我有男朋友,他压根比不上我男朋友。”

“比我年轻。”

“那你也不老呀,你才二十七岁呢,各方面都好厉害。”

她靠在他怀中吐气如兰,乌浓笑眼甜甜看他:

“反正我男朋友最棒了,不对,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我老公超级帅又超级有钱,还特别宠我,提前从国外回来找我给我惊喜,这么好的老公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是谁找到了呢,原来是我呀,那我也太幸福了吧。”

女人嗓音甜糯如融掉的拉丝奶糖,这样哄人的话哪个男人听到了骨头能不酥,何况是喜欢了她这么多年的贺行屿。

眼底冷意渐散,他扯唇把她圏得更紧,黑眸独独倒映她:“什么时候嘴巴能一直这么甜?”

“我什么时候不甜了?”

“平时天天跟我口是心非。”

霓音撒娇:“那我今晚当乖乖小猫好不好?”

他眼底暗下,轻挠她下巴,“小猫?”

她脸热,男人低声问:“那叫一声?”

小奶猫脸颊扑上了腮红,几秒后真的轻轻“喵”了一声,贺行屿脑中紧收的弦砰得断了,喉结一滚,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气息如烈风急雨。

占夺气息,勾着她弄挑取汲。

两周没见,心头挂念的小姑娘终于近在咫尺,思念充斥心头,恨不得把她按进

骨子里。

霓音何尝不想他,细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主动抱住他回应。

感觉要得不够,男人一边吻着,一边有力的臂膀分别绕到她后腰和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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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软声轻呜,心尖跟着被他咬着的地方发麻,如一碗甜水放进了蒸箱加热。

男人掌心穿过毛衣挲她细腰,逆着脊背往上,电泛开四肢百骸,霓音心跳如鼓,直至逼近排扣,空气都变得危险起来,霓音脸红,慌乱阻止:

“贺行屿,在车上……”

他慢条斯理:“在车上又不是没有过。”

第二次,他们就那么大胆了。

霓音星眸瞪大,以为他真要:“前面……还在开车呢……”

贺行屿闻言低笑,慢慢停下,帮她把毛衣拉好:“当然是逗你的。”

还在路上,他怎么可能真这么猴急。

霓音羞红脸趴在他肩头,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栋大厦地下车库,霓音还疑惑怎么不是去酒店,贺行屿带她下车,就到达顶层的一栋复式别墅。

这是贺行屿在广市的房子,平时他来这里出差都在这里落脚,里头被繁华霓虹夜景染亮的是冷淡的诧寂风,房间很干净,他安排人今早进来打扫了,还添置了女士物品。

贺行屿带她录入了指纹,让她以后来广市就住到这里,霓音笑笑:“那以后你在我常出差的城市都买套房子吧,这样到哪里我都有的住。”

贺行屿揉揉她的头,“全国挺多地方我都有房子,你看看还想在哪里住说一声,我让人去安排。”

“现在房地产市场不景气,买房亏本的。”

男人无所谓道:“我们自己住,不用管亏不亏本,又不缺这点钱。”

霓音想到了今晚和恒意远说的话,莞尔:“果然,只有我老公才养得起我。”

只是此刻房子不是重点,贺行屿没心思和她多说,提着行李,一边把她抱起往楼上走,进到卧室,把行李搁到一旁,他扣住她的腰就放肆吻了下来。

终于在他们的一隅天地,无需顾及其他,俩人在车上压下的火再度燎了起来。

贺行屿吻得又疯又烈,霓音紧紧攀着他的肩膀,娇滴滴的声音断断续续泻出。

后背陷入柔软,贺行屿倾覆而来,霓音闭上眼睛,谁知道想象中的新一轮窒息没有来临,睁眼就看到男人停在上方,懒洋洋问:“说说看,还认不认得?”

“什么……”

他似笑非笑:“不是说半个月没见,要不认得人了,不认得我还敢让我亲?”

霓音面颊染上红晕,抱住他脖子撒娇:“当然认得了,你是我老公。”

她盈澄的眸看向他:

“我好想你了,贺行屿。”

“真的?”

“真的……”

她黏糊糊说想他,贺行屿心头冲上柔意,星星点点的吻落了下去,嗓音喑哑:“宝贝怎么这么

会撒娇,嗯?”

他莫名想到从前,心底不受控冒出醋意,吻得更深:“是不是也和别人这么撒娇过?”

空气稀薄,霓音被勾着回应,思绪也断断续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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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宋詹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没能在他面前这样放松而自然,是和贺行屿结婚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么黏人这么娇气的一面,她不需要装乖巧装懂事,哪怕骄纵一点贺行屿也能全然容纳。

他咬她的耳垂,低声道:“不想让任何人觊觎你。”

霓音耳根软,“就算觊觎,我也只是你的……”

现在从内到外,满心满眼,不都只装着他一个人,他的爱太满,让她哪还能看得到别人。

甜言蜜语了会儿,未曾想有其他事来打扰,霓音突然接到季璇的电话,她接起后收到命令,得去处理点工作。

“那你先去洗澡?我要去打几个电话,还没卸妆呢……”

“嗯。”

他起身,把扯松的领带拿下来,拨弄衬衣纽扣,霓音托腮看着,贺行屿垂眼见此:“敢看了?”

以前羞得都直接转身。

霓音轻哼:“看我老公,又什么不好意思的。”

霓音发现贺行屿这两周虽然工作忙,但明显没放松健身,每一肌肉都利落流畅,让人看了脸红心跳。

她忍不住夸了句,贺行屿反问:“今晚不是在其他地方饱过眼福了么。”

她疑惑,他神色淡淡:“今晚直播间的男模那么多。”

霓音笑:“你今晚直播都看了啊?”

“嗯,看你挺开心的。”

霓音发现这人今晚就是个大醋缸,主动亲他:

“我和他们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我觉得我老公身材最好。”

把人哄好,贺行屿眉眼松动几分,只道:“忙完进来浴室找我。”

“……”她才不要自投罗网。

面红耳赤把人赶走,霓音去忙碌,过了会儿她忙完犹豫了下,故意拿着衣物去了客房的浴室。

半晌门口响起敲门声,“音音。”

“干嘛。”

“……锁什么门。”

她就知道这门防对某些人的虎视眈眈了,悠然道:“我洗澡呢,你不许进来。”

在门外的男人脸黑。

霓音悠哉悠哉洗澡完,又美美地敷了个面膜做了套精致护理,在里头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外头静悄悄的,霓音走到书房,看到贺行屿在里头工作,倒是一反常态,很淡定。

她走了进去,狡黠弯眉:“我好了。”

“嗯。”

什么叫嗯?

见他头也不抬翻看文件,她努努嘴:“贺行屿,你忙完了吗?”

“没有。”

“那你还要多久?”

“不知道,你等着吧。”

这人是故意报复她的对吧?!

霓音气鼓鼓,“那你今晚不许睡主卧了。”

她转身要走,手腕就被攥住,她一把被他强有力拉到怀中,锁住身子,黑眼炙烈看她:“就许让我在外面等你这么久,怎么你等我就不行?”

霓音傲娇笑:“怎么了,我就这么双标……”

欠收拾。

随后他强势抱住她起身,往卧室走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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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都鼓动丝丝缕缕的旖旎。

如一朵清丽的小玫瑰在暖室中逐渐盛放,馥郁芬芳。

她被他逗玩,不自禁软声唤他名字,谁知半晌男人停了下来,平静道:“好了,睡觉吧。”

小姑娘懵了,“嗯?”

他笑意转瞬即逝:

“不是说最近在调养身体,要清心寡欲?”

这套说辞明明是之前她故意招惹他后,她一阵言辞拒绝的,谁知道今天反过来了。

都一个月了,霓音心都被勾起来了,哪能停下,轻咬红唇小声道:“中药都已经喝完了……”

“那不行,音音身体本就虚,还得要好好调理。”他淡声道,“所以我今晚就没买套。”

没买???!

霓音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过分,没买还逗她,眼尾洇红咬了口他肩膀,“我不跟你好了。”

她都快要气哭了,要起身,谁知刚站起来就被他一把拉了回来,重新摔入他怀中。

他低笑声落在耳边,男人打开旁边的抽屉,拿出盒子来,声音伴随着吻重重落下:

“怎么这么不禁逗。”

“唔……”

他怎么可能没买。

她脸红,男人黑眸热烈,扯起唇角:“我都忍了一个月了,光进补不泻/火,知道有多难受么?”

他都被折磨惨了。

霓音心跳如小鹿乱撞,他低声贴在她耳畔,煽惑:“今晚放纵点,嗯?”

她面颊绯红,几秒后轻轻应了声。

被他拉入深渊。

贺行屿一点点把柔软云海化成一片涟漪春河。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难捱到骨子里。

只恨不得,完全被他纳入怀中。

最后终于如她所愿,霓音水眸变成小清潭,谁知就如小鱼被翻了个面。

粉雕玉琢的面容塌陷在枕头里,霓音心脏怦怦震荡,“贺行屿……”

男人嗓音逼近:“今晚不是要当乖乖小猫?”

小猫……

没想到这话他还记得,她脸彻底羞红,就感觉被拍了一下。

她倏地掉下泪来,指尖泛白,就听男人喑哑的嗓音落在身后:“那就先摇摇尾巴。”

“……”

翌日,天光大亮。

昨儿半夜下过一场雨,今早广州云销雨霁,日光丰盈而落。

卷进卧室的凉爽微风夹杂着

潮润,吹散一室靡靡。

霓音被窗外的日光弄醒,迷迷糊糊睁眼,伸了个懒腰,感受到身子被搂住,白皙的后背紧贴上温热。

难得这人今早没起来……

霓音翻了个身,浑身酸疼,贺行屿低磁嗓音落在头顶:“醒了?”

“嗯,你怎么睡这么迟……”

“已经起来忙完了。”

“几点了?”

“九点多,还可以再睡会儿,着急起来么?”

“不用,今天没工作……”

不然她也不可能昨晚答应他放纵了,之前有一次他狠了些,第二天醒来,她走路都不稳,一整天她拍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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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对上贺行屿的眼,男人不知看她多久,平日里冰冷寒寂的眸此刻缱绻携满爱意,眼尾还残留着荒唐一晚的餍足。

旷了多日,又分离两周,小别胜似新婚,昨晚一切比以往更甚美妙,贺行屿也用实际行动向霓音展示,补了一个月又饿了一个月的男人,得有多恐怖。

从两千九百公里到负十八。

霓音算是体会到什么到从日思夜想到极尽满足是什么体验。

对上贺行屿的眼,霓音羞窘嗔他:“吃饱喝足了?”

贺行屿眉梢吊起:“你不也是?”

“我才没有呢……”

见她又口是心非,“怎么,今天不当乖巧小猫了?”

霓音想到昨晚他那句“摇摇猫尾巴”还有后来各种方式饶有兴致逗猫的画面,脸颊红晕攀升,气鼓鼓:

“……不当了!”

她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从乖巧小猫化身为炸毛小刺猬,霓音说他已经预支了未来三天的额度,“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再看一次中医了我告诉你。”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是因为这种事喝中药,说出去都丢人……

贺行屿笑了笑,柔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霓音轻哼说还好,把她按住,他又去察看,霓音脸颊通红,害羞却扑腾不得。

“别看了……”

他不听,还非要更过分。

贺行屿眼底赤深,最后薄唇染了水色,惹得她掉眼泪,推也推不开他。

他滚了滚喉结,好半晌才起身把她搂进怀中,她难以想象他愿意这样俯首称臣,害羞又甜蜜,他哑声贴在她耳边:“宝宝很甜。”

霓音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话有一天会从贺行屿口中听到,点上小痣的耳朵被绯红染透,感受到敌人已经扬起军旗。

感觉到那暗示,她眼睫扑闪,心头被小羽毛扫得发痒,“贺行屿……”

“真不要了么?”

这人太腹黑了,把她惹成这样还故意问一句。

霓音说不出话来,抱住他用轻哼来表明,贺行屿黑眸暗红,欲把她扯进被子中,忽而旁边的手机响起,是工作来电。

“你先接电话……”

霓音脸红催他,男人只好翻身半坐起来,拿过电话接起,

微哑的嗓音像是睡迟,倒也听不太清异样:“喂。”

“贺总,早上打扰您了,你昨晚发给我的那份数据我核对过了……”

贺行屿打着电话,霓音在一旁趴着,看着他赤着紧实的上身,上头还有猫爪子留下的印子,漆黑的眉眼挂着欲/色,谁见到都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此刻他语调沉稳,神色肃穆,却是带着极大的反差,致命得吸人。

霓音心痒痒,主动趴到他怀中。

狡黠般故意亲他,最后目光落向那仍旧张牙舞爪,想到刚刚他的主动,心跳怦怦,几秒后红唇靠近。

下一瞬间,贺行屿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

垂眼看着小姑娘,他眼里掀起巨风,凸峥喉结重重滚动了下。

几秒后,明显感觉到逗到他了,霓音脸红又调皮,刚想想溜走却被紧紧拉住。

电话那头问贺行屿现在是否有空,男人眼底沉沉,默了默,喑哑出声:“等下午,早上没空。”

“好的贺总。”

贺行屿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旁边,把小姑娘牢牢拉回来锁住,眼底沉沉:“胆子大了?”

刚刚在打电话,她差点让他出声了。

霓音面颊羞红,轻咬红唇,“我就是和它个招呼……”

他眼底渐暗,“喜欢么?”

霓音心跳被他弄得乱了拍,脑中混沌轻声应,他呼吸沉重:“要不要再试试。”

霓音脸颊透热,男人掌心箍住她下巴,低磁声音落下,循循善诱:

“宝贝张嘴,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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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点即通,举一反三,还主动添了点狡黠和挑勾,偏偏一双眸清澈水润,染了点胭红,写满无辜的看向他。

活脱脱的,妖/精。

她骨子里的媚根本压不住。

怎能受得了她这样,贺行屿脑中的弦断裂崩坏,眼底猩赤深黑,早已把理性抛之脑后。

到底还是舍不得她为他这样,只一会儿,霓音被一把捞起,重新搂进怀中,她如海藻般的黑发散在身后,面颊酡红,羞得透顶,贺行屿紧蹙眉峰,吻重重落在她耳边,气音沙哑:

“宝贝,你要弄疯我了。”

从前贺行屿一心工作,全部精力都在事业上,冷情冷欲,对于这些事只觉索然无趣,直至心中所爱之人终于来到身边,所有男人骨子里的渴念和坏意终于被挑起,压也压不住。

霓音是他的第一且唯一,所有的新乐趣都是她赋予他的,又因着赋予的人是她,爱意烘得那滋味更加噬/骨,让人欲疯。

霓音看着他失控的模样,小声问:“喜欢么?”

几乎是死过一回,怎能不喜欢,贺行屿嗓音哑到极致,指腹擦掉她红唇的水洇,低声喟叹:

“宝贝太厉害了,一教就会。”

霓音趴在他胸膛,耳根开始烧起来,故意凑了过去,主动吻上他的唇。

很快,贺行屿翻身反客为主,霓音被困住。

她慌了下,男人沉沉看她:“被你挑起的,你不得负责解决?”

她脸颊绯红,就感觉到他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房间里,窗帘紧闭。

婉媚和沉重音色如和谐的交响曲一般,昏暗的光线难以掩盖烈意荒唐。

老中医的话早就被抛到脑后,霓音完全纵容自己溺在他的爱意里。

最后盒子里又少了一片。

霓音如脱水的小鱼一般,仿佛和世界脱离,被他捧在掌心,只能顺着他的河流荡游。

窗外的日光,灿烂到一天中最盛时。

冲完澡霓音被抱回浴室,倒头接着睡,再一次醒来,外头已经亮起霓虹。

怎么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懒洋洋爬起身,霓音去拿手机,好在今天没有工作安排,只有下午姜贝贝等团队成员出去自由活动了,问霓音今天有什么工作需要做的。

霓音回了句刚睡醒,把几个简单的任务下达,那头姜贝贝调侃:

【音音姐,昨晚和贺总太久没见,是不是太劳累了。】

这些人……

霓音羞得不搭理,放下手机,贺行屿正好进来,“睡饱了?”

男人似乎刚开完视频会议,一身衬衣黑裤,俨然矜贵妥帖,完全看不出早晨他还按住她后脑勺的模样,反差感让人酡红了脸。

霓音害

羞被他捞进怀中,轻哼:“都怪你,我又一觉睡到天黑了。”

她现在就是无比后悔今早为何要去招惹他……

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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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淡笑问:“现在睡饱了?”

“睡是睡饱了,”霓音撒娇抱住他,“就是好饿了,一整天没吃饭了,你说你,还说要把我好好喂胖呢。”

他愧疚摸摸她头,说本来中午想叫她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谁知道她太困了压根叫不醒,“我刚刚已经叫餐了,马上就送到。”

“你叫了什么?”

“番茄牛肉,还有份茄汁虾,柠檬鲈鱼,和你喜欢的花雕醉蟹。”

他对她的口味了解得太透彻,她美滋滋闭着眼轻哼,“我不想动弹。”

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好,帮你穿衣服。”

他拿着睡裙给她套上,又拿了发圈过来:“宝贝坐好,给你扎头发。”

她眯着眼幸福靠在他怀中,他帮她梳好又绑好头发,又去拿了双棉袜:

“宝贝,脚伸过来穿袜子。”

穿好袜子,半蹲在她面前的他站起身,手绕到霓音臀下把她托起,走到了到浴室,把她放到盥洗池上,男人给她拿牙刷挤上牙膏,装好水杯。

霓音刷牙洗脸完,贺行屿拿过毛巾:“宝贝闭眼。”

她闭上眼,他温柔给她擦掉脸上的水珠。

贺行屿平日里的时间弥足珍贵,一分一秒都代表着金钱,此刻却愿意耐着性子,这般把她当成小孩来照顾,旁人看到定要惊呆下巴。

护肤完,再把人抱出卧室,走下楼去,叫来的餐也送来了,霓音窝到沙发上,懒洋洋托腮:“贺行屿,我要你喂我吃饭。”

“好。”

打开餐盒,把她抱到怀里侧坐,他一口一口喂她吃着饭,又给她剥着虾和螃蟹。

敢这么骄纵,是他给她足够的宠爱。

半晌夏斯礼打来电话,贺行屿开了免提扔到桌上,夏斯礼问他在干什么,“我把东迅的策划案发过去了,咱们聊聊。”

贺行屿嗓音慵懒:“迟点,现在没空,在伺候我老婆吃饭。”

夏斯礼:啊??!!

霓音腼腆开口打招呼,夏斯礼得知他们在一块,又听贺行屿刚刚那简直不要太凡尔赛的语气,不爽嗤笑:“喂你老婆吃饭你还挺骄傲啊?”

贺行屿:“你有老婆可以喂么?”

“……”

行行行,我没有,你最棒了。

夏斯礼气哄哄挂了电话,霓音于心不忍:“斯礼哥好歹是你兄弟,你这样会不会太伤害他了。”

贺行屿剥了个蟹腿送到她嘴边,慵懒反问:“曾经他都是嘲笑我没女朋友来着,现在我不得还回去?”

霓音对上他的目光,心尖裹上蜜来,弯起眉眼:

“那你太幸福了,连老婆都有了,这是一步到位。”

工作暂且放下。

贺行屿在广市陪了霓音两天。

第三天,见她无安排,他又带她去香港玩了圏,这次去主要是去见几个贺行屿在商界上的老前辈。

早期贺行屿在国外创业时,许多港圈的资本人物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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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贺行屿和霓音订婚时,因为他们上了年纪不太方便出门,贺行屿说应该是他改日带霓音前来拜访才合乎礼数。

几位长辈见到霓音,她气质温婉清柔,知书达理,举手投足都富有涵养,不自觉让人喜欢,几人都是阅人无数的,看人一眼就够,见面后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贺行屿会突然选择娶了这样一位姑娘。

贺行屿全程都陪着霓音,其中有一幕,是俩人在一位长辈的老宅中散步,女人一身浅绿色重工刺绣旗袍,挽住他的手,笑意盈盈和他说着话,贺行屿缱绻看她,柔声应答。

俩人之间的般配登对不必言说。

长辈们都感觉到贺行屿变了许多,曾经他整个人冰冰冷冷的,如今爱笑了,感觉也有生活气息了,明显能感觉到霓音对他的影响巨大。

长辈们打趣贺行屿,说这是对霓音很满意,男人看着远处正在树下看着佣人采摘茉莉花的霓音,眼底化开柔意,点头应下:

“我好钟意佢(我很爱她)。”

霓音回来见贺行屿和长辈聊天,似乎在谈论她什么,她私底下去问贺行屿,男人淡笑把她圈在怀中:“没说什么,只说——”

樱花树下,他俯身在她红唇落下一吻,开口低沉的粤语酥了耳朵:

“bb,我好钟意你。”

曾经,她是他的妹妹仔。

如今,她是他的bb。

心之所向,唯一钟爱。

从香港回家,京市也进入了盎然的春季。

霓音继续休假充电,准备下一个项目,贺行屿也继续投入一个新的收购案。

刚开年,工作会格外忙碌些,出差少不了。

贺行屿时不时出差,霓音在家悠闲,闲时就经常和夏千棠去逛逛街看看秀买买珠宝,每次遇到喜欢的东西都会给贺行屿分享,他明明给了她卡,但还是动不动就转过来几千万,生怕她不花他钱似的。

夏千棠见此都替霓音幸福感慨:“老公动不动转账不说,还经常不在家——这是什么神仙的婚后日子啊!”

霓音笑,说这话要是告诉贺行屿,他肯定得生气,果然贺行屿知道后幽幽然打趣:“贺太太是喜欢上半句话还是下半句?”

霓音无声笑:“你猜。”

贺行屿慢条斯理道:“我明白了,我这周出差完在这边多待两天,让我太太再快乐点。”

“哼,你随便。”

“那我多待半个月。”

“……不行!”

霓音气鼓鼓不让,忍不住承认说当然是喜欢他在家里,如今一周才能见

一次面,她都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来用。

他笑笑,知道她不禁逗,只说忙完就尽快回来。

从广市回来第二周的周末,近几年发展势头很猛的MIY珠宝公司的董事长时飞举办了一个慈善珠宝拍卖晚宴,霓音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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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霓音出发去往拍卖晚宴所在的会所,下了车走进宴会厅,她今晚一席烫金色的露背长裙,妖冶明丽,肌肤皓白如雪,一出场就夺人眼目。

今晚许多圈里明星和企业家都在,大佬云集,时飞看到霓音,立刻欢喜上前:

“霓音,好久不见——”

之前霓音和时飞的公司有过合作,他对霓音的专业和敬业印象很深,让她考虑一下MIF的代言,他可是一早就属意她。

霓音含笑应下,周围也有几个大佬过来,霓音和他们问好,聊到工作,有人主动抛出橄榄枝,主动热情给霓音递了名片。

如今,她的人气节节攀升。

打了一圈招呼,霓音最后看到了今晚同样来的宋詹,男人穿着西装,正和朋友们聊着天。

快两个月没见,恍若隔世。

看到她,他眼神微变,很快抑住亮起的目光。

霓音淡漠无痕偏开,拿了杯香槟走到落地窗前,没多久后方传来声音:

“霓音……”

霓音闻声转眸对上宋詹的眼。

“你最近还好吗?”他天天都还是不受控盼着想见到她。

霓音淡然一笑:“当然很好,谢谢关心。”

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冷漠态度,宋詹喉间干涩:“我担心你,之前鲍诗筠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也只能在网上为你说说话。”

“那件事谢谢。”

霓音看向他:“但是我的事如今和你无关,对外我们还是不要有牵扯,于你于我都好。”

从前,是霓音不想被他藏在公众视野之下。

而如今,她却对他避之不及。

宋詹捏着高脚杯,脸色发僵,“早知道之前,如果我公开我们的关系了……”

“那倒是庆幸我们没有对外公开过,省得分手还得官宣一下。”

“……”

霓音不想和他多言,正巧有圈里几个女明星来找她聊天,她便走去一旁。

和她们正聊着,忽而宴会大厅的门被打开——

是贺行屿出现了。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材被黑色的高定西装衬托,剑眉星目,本就清冷淡漠的面容被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更添几分疏离,气质儒雅矜贵,又带着疏冷的凌厉感,仿佛令周遭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他走进来,霎时成为全场焦点。

许多人的目光簇拥而去,心生攀附之念。

“行屿哥,你来了!!”

时飞比贺行屿小一岁,年轻有为,两方平日里有些私交,时飞特别喜欢贺行屿。

贺行屿和时飞握手,目光却是穿过人群,

第一时间朝霓音这个方向落来,眼底晃过一道外人不易察觉的柔意。

有几天未见,刚刚男人才落地机场。

看到自家先生,霓音心弦波动,梨涡浅浅塌陷,却是克制着没往前走。

时飞带着贺行屿往里走,许多人上前打招呼,半晌到霓音等几个人面前,霓音身旁有人和他问好。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了到霓音,她窘然咬了咬唇:“贺总好。”

听到这称呼,男人撩起眸看她,眼底微妙。

许多人的目光已经开始在俩人之间好奇打转。

霓音耳根微红,众人只见贺行屿没应,只是拿过一杯服务生盘中的果酒,换走霓音手中的酒杯,温声开口:“酒量不好,喝这个。”

话中的亲昵和关心不要太明显。

周围众人震惊。

他俩是青梅竹马这点众人皆知。

之前因为鲍诗筠的事,贺行屿公开说给霓音撑腰在圈里引起了轰动,毕竟除了霓音,贺行屿对外从未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牵扯。

只是还有许多人仍旧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

双方都没公开表达过,大家可不敢乱猜,上一个疑似和贺行屿有关的鲍诗筠,如今的下场是那样了。

只是今天氛围轻松,又好不容易逮到俩人同框,有人按捺不住好奇,主动替大家问道:

“霓音,你和贺总是什么关系啊?”

旁人见此也含笑调侃:“是啊,这关系可不简单,贺总连霓音酒量不好这个点都记得啊?”

起哄间,霓音感受到贺行屿落来的不偏不倚的目光,她耳根如烧起火来,动了动唇,只能心虚胡诌:

“贺总是……是我哥哥,他很照顾我。”

男人看着她,眼底兴味盎然,几秒后懒声笑应:“嗯,是她哥哥。”

霓音脸颊更红了。

这氛围可一点不像兄妹,有人怀疑但也没敢再调侃,万一得罪人了。

过了会儿,拍卖会准备开始,时飞邀请大家进入内场。

霓音被另外几个圈内好友拉着,只好跟她们进去坐在一起。

在座位坐下,霓音看到贺行屿坐在右前方,身旁都是圈里几个资本大佬,比贺行屿年纪大些,但气场却不相上下。

霓音抿了口果酒,手机震动了下,信息进来。

贺行屿:【行。】

贺行屿:【哥哥。】

霓音抬头对上贺行屿看过来兴师问罪的目光,小脸怦怦红润,她压下唇角,软声哄他:

【那我总不能承认你是我老公吧,别气了老公,今晚回去赔偿你好不好。】

贺行屿:【坐到我旁边来。】

霓音害羞说不要:【好多人都看着呢。】

这人,就是恨不得让他们之间更加明目张胆些。

贺行屿看着霓音眼尾透着的狡黠,无奈偏眼划过笑意。

他是把小姑娘扯到身边,当众公布他们的关系。

拍卖会开始,今晚一共有二十个拍品,霓音看了下拍品手册,发现很多都是她喜欢的,都想把它们收入囊中。

到第十个拍品,是一对顶级质地的帝王绿翡翠手镯,在国内外多方转手,起拍价八百万,霓音最喜欢这个,甚至都想好搭配哪几套旗袍了。

旁人争了会儿,霓音终于举牌,态度干脆利落,想要拿下的态度明显。

最后她把价格抬到了四千万,已经基本锁定了拍品,谁知在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拍卖师落下最后一锤前,右前方的男人突然举牌。

男人长腿交叠,神色淡淡:

“四千三百万。”

霓音:??

这人和她闹哪出呢?

对上男人施施然的眸,她在心底傲娇轻哼,再度举牌:“四千五百万。”

贺行屿:“四千七百万。”

这火/药/味蔓延到全场,看着这幕的旁人全都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俩人这是闹矛盾了?!

众人惊愕吃瓜间,后排的宋詹见此有一瞬间的犹豫,想举牌为霓音拍下。

可想到上次在RM拍卖会上的丢人场景,他紧紧攥着牌子,犹豫过后还是没敢出手。

霓音把价格提到五千万,傲然和贺行屿对视,男人眼底偏开兴味,再度举牌:

“五千两百万。”

霓音:“……”这人好坏!

她压下唇角,不陪他胡闹了,最后玉镯被贺行屿拿下,霓音身旁的朋友安抚:“音音没事,没拿到就算了,看看下面的拍品。”

霓音只是笑笑:“嗯……”

拍卖会中场结束,贺行屿安排助理去办交易手续。

过了会儿,他当场拿回了这对帝王绿玉镯。

贺行屿看到远处在窗前喝酒的霓音,随后不避讳周围许多人的面,走了过去,当众把装着玉镯的首饰盒递给她,嗓音低柔含笑:

“笨,跟我抢什么?还不是拍给你的。”

周围人:???

……以为是俩人起争执,原来是在故意打情骂俏?!

我靠,我又磕到了。

刚刚还想为霓音出头的宋詹脸色难看,差点他又丢人了……

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霓音面颊微红接过,“我自己也有钱啊。”

他声音低磁,只落在她耳边:“我在外面拼命赚钱,就是拿回来给你花的。”

霓音心尖春河荡漾,有朋友见此过来调侃他俩这是自己哄抬物价,贺行屿提唇:“无妨,就当为慈善事业添砖加瓦了。”

下半场拍卖会,霓音还有看重的几个拍品。

她一开始举了个牌,像是小猫咪用爪子拍了拍想要的小猫干,贺行屿瞬间会意,只要她举过的,他都帮她强势拿下。

没人敢和贺行屿抢。

也没人抢得过他。

看着漂亮宝贝一个个被拿下,霓音心情愉悦,贺行屿看到小姑娘被哄开心,唇角也不自觉挑起弧度。

周围人:这俩人是兄妹,鬼才信。

大家全程默默磕糖,都纷纷羡慕。

晚上九点多,拍卖会顺利结束。

今晚单单贺行屿一个人就为这场拍卖会贡献了近四亿,当真是全场焦点。

明星们陆续散去。

霓音和朋友们聊了会儿天,半晌道别,手机收到贺行屿的信息:【褚梁去接你。】

霓音转头看到褚梁走来:“太太,您请,先生已经在车上了。”

“好。”

走到会所东门,周围人烟稀少,路边只停着辆黑色劳斯莱斯。

霓音迫不及待上了车,看到面容矜贵的男人长腿交叠坐在后座,身旁壮观地摆着六个首饰盒。

全是他帮她拍下的宝贝!!

霓音像是老鼠掉进了米缸,捧起来看着:“天哪好漂亮呀……”

她眼睛弯成月牙,就被男人一把抱了过去,圈在怀中:“贺太太可还高兴么?”

她笑开了花:“特别高兴……”

贺行屿旋即手伸到后方,拿到一捧淡粉色的人鱼公主玫瑰花束,霓音没想到他回来那么赶,竟然还记得给她准备了花。

他问:“喜欢么?”

“喜欢……”

被惊喜到,她心间溢满甜蜜,黏人抱住他,男人把她搂得更紧,另一只手箍住她脸,吻落了下来。

气息交换。

空气中馥郁开玫瑰芬芳。

半晌他停下,抵着她额头,慢条斯理问:“说说看,我是你哥哥么?”

“唔……”

“哪个哥哥能哄你开心今晚给你花了四亿?”

“哪个哥哥给你买了玫瑰花,在车里等你?”

贺行屿扯起唇角,沉哑嗓音塌陷在她耳边:“又是哪个哥哥能一个晚上把你操/.哭好几次?”!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chapter52车挡板被放了下来,后座空间私密,贺行屿一声声携着暗火的逼问落在耳边,直至说到最后一句话,霓音脑中轰得一下炸开,脸颊透红。

男人笑了笑,喑哑嗓音钻入她耳膜:“上下都爱哭,每次都快把我淹了,被单都不够换。”

他勾唇

“怎么,很喜欢哥哥对你这样

JJ“”

这话的确没夸张,那些属实的画面被迫被牵扯起来浮现脑中,她心尖跟接了电,整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羞涩忙捂住他的嘴

贺行屿,你不许说了”

霓音不禁想起之前看到那个贴子里形容贺行屿那方面反差拉满,男人的确如此,如今什么荤坏的话都能说出口,简直坏到没边了霓音羞恼不想理他,男人一边锢住她,一边探过裙摆,笑了,“怎么说了几句就这样?”

没见过他这么坏,霓音微瞪的星眸冒出泪花,在心里骂他坏,可早就没了力气软在他怀中,贺行屿被她的可爱迷得心烧火旺,咬住她胭红的柔软唇瓣,细细研磨辗转,由柔渐深为热。

霓音发现男人特别喜欢吻她。

不单单如此,他也很喜欢抱她,平时出门,无人看到时也喜欢牵着她的手,和她贴在一块儿,结婚到现在也几个月了,好像一点都不觉得腻歪。

几天的分离再加上一晚上不能靠近的思念满溢出来,霓音心尖在糖霜中滚了一圈,故意主动送入虎口,转身攀住他脖子,如小猫般发出嘤哼。

车子已经开在了路上,哪受得住小姑娘这样,半晌男人强忍停下,把她身子抱远了些,黑眸沉热警告:别闹,等会儿直接在车里要你。”

霓音脸红,轻声嘟囔:“你不敢。”

贺行屿笑:“我让司机停车。”

他欲放下挡板,她羞得赶忙拦住他:“不行”这车要是停下来,她以后都没脸见他们了

二十分钟后,劳斯莱斯终于开进了霓园。

下了车,抱着一大束人鱼公主玫瑰和六个首饰盒进去,霓音本来还想先欣赏一下她今晚的战果,谁知就被贺行屿一把抱起,扛去了卧室。

男人气笑了:“我重要还是这些东西重要

y霓音乖巧抱住他:“当然是老公最重要了”

毕竟没有他,就没有这些漂亮宝贝呀嘿嘿嘿。

回到卧室,霓音把礼服换下,贺行屿本来想直入主题,却被她推开:“我还要卸妆呢”

他被迫停下,霓音慢悠悠卸妆完,感觉身子腾空而起,她惊呼一声,就被贺行屿抱起去了浴室。

他浑身肌群蓬勃,热烧得她心尖如飞快敲击的鼓。

这人到底饿成什么样了忍了一路,几乎不需要任何铺垫,简单一个吻就能让他的小姑娘不由自主主动。

过了会儿从浴室出来,霓音看到桌面放着的六个首饰盒不见了,注意力被吸引:“我的宝贝们呢?”

“我收起来了。”

J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贺行屿悠然开口:“一个套换一个。

贺行屿你过分

JJ她就知道这些小宝贝不是容易得的,她哭唧唧嗔他,男人笑了:“怎么,这条件很难么

J废话,六个她明天还能不能走路了她被扔进被子中,本能往后逃来着,然而脚踝就被宽大掌心握住,一把扯了过去,如猎人收网,男人黑眸虎视眈眈:“逃哪儿去

J没给她适应的机会,他扯过一个抱枕垫在她后背,他虎口箍住她盈盈不及一握,如天光降下,她血管神经里被强势注入麻酸快慰。

贺行屿唔”

积攒了好几天的力气被他一并拿出来使用,霓音仿佛海里的小帆船,快要倾覆,受不住地紧紧拉住按着她双膝的有力臂膀。

她脸蛋红扑扑的,陷于如云的柔软中,蒙了雾气的眸眼泪滑落,软声求饶,可贺行屿根本不听。

没有语言,没有多余的一切,在这一刻,好像只有死死嵌入骨里,他才能淋漓表明对她的爱意。

只是霓音知道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贺行屿太过磨人,过了会儿突然停下,偏要逗她:“我是音音的谁?”

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骨头,霓音红了眼睛,抱住他主动撒娇:“是老公”

他笑,“不是哥哥么

J贺行屿太记仇,霓音害羞咬唇,他偏不给,她被磨得实在没法子,软声开口:“嗯,四哥”

她伴着微微哭腔的声线软糯发甜,让人百骸四肢瞬间沸起。

从小到大,她这样叫过他无数次。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样的称呼,会在这样的时候听到。

男人黑眸沉底,俯身重重吻上她。

最后霓音被哄着喊了好几声“四哥”,她思绪被打散又重组,重组又打散,如此反复,直至完全属于他。

大雨重重砸向房间每处。

直至两轮过去,风渐小,雨渐停,两人同时踩空堕坠,霓音眼神失焦,就迎来男人深烈的吻。

平复下来,霓音软靠在他怀中,眉眼舒展,感觉对他的爱到了最浓。

呜呜呜好喜欢贺行屿她小口呼吸,和他说着甜言蜜语,谁知半晌,男人再度倾身而来。

“不要了”

来不起第三次,她想逃,贺行屿挑眉:“也行,那你剩下的四个宝贝不要了

JLlJJ她欲哭无泪,反应过来,骂他是奸商,男人笑了,俯身吻上她,大方承认

“当然,无商不奸。”

LlJ呜呜呜她再也不喜欢贺行屿了

一夜饱雨。

第二天,曙光初露,天色晴朗无云。

八点多,霓音醒来时,身侧早已空空荡荡。

贺行屿去集团了,杂乱的房间和各处战场已经被他整理得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出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有她身上的星星点点留有犯罪证据。

每次出差回来,贺行屿总是格外过分,霓音转了个身,就感觉自己像是个被人撕了又缝起来的布娃娃,漏着棉花,濒临散架。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晚到最后她真撑不住,贺行屿也放过她,含笑的哑声落在耳边

“先给你三个宝贝,还有三次,等你慢慢赎。”

想到他的话,霓音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气鼓鼓地捶枕头。

竟然拿她最爱的宝贝们威胁她,这人太过分了

霓音气闷坐起身,拿出手机发去消息

【贺行屿,我再不要和你好了,先冷战三天三夜,你不许和我说话!!】

很快,那头发来信息:【?】

霓音:【早知道昨晚不花你的钱买那些珠宝了,我也有钱,谁稀罕你的臭钱!】

【一脚把人踢走.jpg】

【某些人果然和外界说得一样,城府颇深,居心叵测,腹黑还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噼里啪啦委屈巴巴控诉了一大堆,过了会儿,男人直接打来电话,嗓音淡淡揶揄:“生气了

JJ霓音说她当然生气了:“我告诉你贺行屿,我是个有尊严有骨气的人,你别想让我再出卖rou体去讨你欢心,剩下那三个珠宝我不要了,我宁死不屈!”

“你说认真的

JJ“当然,接下来我k不理你了。”

贺行屿笑,“宝贝,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书房

JJ“…

J霓音疑惑地眨了眨眸,立马走下去,推开隔壁书房的门,谁知那六个首饰盒整齐摆放在办公桌上。

除此之外,沙发和面前的地毯上堆放着几十个袋子,深绿色、橙色、黑色等等大大小小各种各样,快罗列成了一座小山。

各种限量的新款包包,首饰,衣服。

是贺行屿这次出差回来给她带的。

见霓音这头沉默,男人含笑反问

“还打算宁死不屈么

JJ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瞬间没了。

霓音窘然脸红,装傻:“我、我有这么说过吗

J贺行屿挑眉:“不是说我城府颇深,居心叵测,腹黑还无情

y霓音压下唇角,软声咕哝:“没有的,我老公人特别好,善良还大方,我最喜欢他了。

“那还冷战么

1她梨涡点起:“不冷了,坚决不冷了,这么好的老公,我怎么舍得冷战呢

JJ男人被她这两级反转的样子逗笑,“小没良心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时候他一旦没有陪她玩或者给她糖吃,她就气哼哼说把他当陌生人,最讨厌他,但是只要他把她喜欢的东西摆到她面前,她就甜甜地一口一个哥哥绕着他转,脸变得一点不害臊。

霓音倒是一脸骄傲:“我从小就这样,你早就知道了,不还是要娶。”

贺行屿笑,“嗯,我甘心乐意。”

霓音挂了电话,看着这一屋子的宝贝,幸福得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夏千棠

【喜欢什么,下午过来随便挑。】

夏千棠看到照片:【喳!】

很快下午夏千棠杀过来喝下午茶,要走了前段时间一直惦念但是没货的限量款小包包,霓音还给她送了套珠宝,夏千棠感叹

“世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界上怎么会有贺行屿这样的好男人啊,也太会疼老婆了,到时候六一节你一定要给贺行屿发一个优秀好先生奖章,再附加两个香吻奖励。”

霓音被逗笑,夏千棠说她昨晚刚好有事,没去FIY的拍卖会,但昨晚贺行屿和霓音的事已经传到她耳中了,“现在外面都在猜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贺行屿也太明目张胆了,藏不了一点,你俩现在是打算暗度陈仓啊

J霓音无奈舒眉,“我已经在尽力低调了。”

“你低调,贺行屿可不想,他那么喜欢你,当然想官宣了,和之前宋詹的态度高下立判。”

夏千棠说她得知一事,“贺行屿对你特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是我听说我们圈里有好几个女的说你俩根本不是那种关系,你就是故意傍着贺行屿想要名气,而且以贺行屿的身份,绝对不会娶一个天天在外面给人看的女明星当老婆。”

霓音喝着玫瑰花茶,倒是被她们这看法弄得差点喷出来,哭笑不得:“这人不会和宋詹他妈认识吧?说的话一模一样,我这工作真是体面又不体面。”

夏千棠轻嗤:“那些人就那样,真是好笑,明星怎么了,抛开明星,你的家世完全不需要傍着贺行屿啊,她们说白了就是嫉妒,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多少人还惦记贺行屿呢,就是不想承认他真心喜欢你。”

霓音淡淡一笑:“不用理,反正我还是我,她们还是她们。”任凭她们各种奚落猜测,都影响不了她分毫。

人外有人,若真要比较,总会有失落的时候,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被什么样的男人喜欢来评判一个女人的优秀,这对女性并不尊重,所以她也从来不会想因为和贺行屿结婚而向外界沾沾自喜。

这些流言霓音没敢告诉贺行屿,他若是知道她被嘴,绝对要生气,说不定直接就官宣了。

不过,他们现在过得很好。

贺行屿陪在她身边,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没有猜忌,没有误会,安全感满满。

两方各自忙碌着工作,有段日子没回贺府老宅看老爷子,霓音心里头挂念,贺行屿便说和她明天周末一起回老宅吃饭。

早上风和日丽,俩人乘车来到贺府。

到家门口,贺行屿下了车,霓音下来,被他牵住,她弯起唇畔:“走吧。”

远处,一辆黑车停在隐蔽处,车里那双黑眸深深盯着他们。

霓音和贺行屿走进贺府。

如今冬尽春来,气候回温,枯干的树慢慢长出新芽,山水如画,满眼让人心旷神怡。

迈过了严寒的冬天,最近老爷子身体状态良好,精神矍铄,平日里喝个茶逗个鹦鹉下个棋,顺带着时不时再期待一下什么时候抱上小曾孙,这日子不要太美满。

俩人被引进老宅,老爷子看到他们,喜笑颜开,霓音欢喜走过去搀扶住他:“爷爷,外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头风大,你怎么还出来等我们了?担心受风着凉。”

贺中安笑看她:“诶,我没事,这不是知道你们今天要回来吃饭,我这一大早高兴出来遛遛弯,刚刚还去交代了厨师,中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霓音开心说今天又有口福了,一旁贺行屿淡笑揶揄:“之前我每次回来都没这待遇。”

霓音笑,老爷子拿拐杖轻打贺行屿:“那是当然了,之前每次看到你这臭小子我就着急上火,天天操心你的终身大事。”

“如今您倒是可以放心了?”@“那是…”

走进室内大厅,三人在长椅坐下,老爷子笑着拍拍霓音的手背,“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阿屿对你不好,音音,平时他没欺负你吧?”

霓音闻言对上贺行屿的眼,男人唇角浅浅勾起,淡声道:“音音喜欢被我欺负。”

老爷子

霓音听明白了话中之意,怦然脸红,说他是乱说的,好在老爷子也没多想:“阿屿,你记得平日里多陪陪音音,不能只顾工作不顾家。”

“我知道。”

霓音笑意浅然:“四哥虽然忙,但是有空都会尽可能陪我,有时候我甚至都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我影响了工作。”

贺中安:“不会,如今你们结了婚,他顾家是应该的,要有责任担当。”

霓音和男人对视,腼腆弯眉。

俩人陪老爷子喝喝茶聊聊天,过了会儿家里的老中医来给老爷子日常看诊,霓音便陪贺行屿去书房拿了几份文件。

贺行屿去处理公事,霓音往外走着,路过一楼最里面的房间,是贺行屿曾经的书房,只是之前很少见他到这间来。

霓音随手试图打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了,疑惑间,转头见贺行屿走来。

“这是你之前高中时候的书房吗

J男人看了过去,“嗯。”

“怎么锁上了

JJ“里面放着都是些之前的东西,怕保姆整理乱了,我基本都锁着。”

“好吧,我以为有什么秘密呢”

贺行屿黑眸微敛,注视着她的眸,眼底情绪探不真切,只是淡笑:“是有秘密,想看么

JJ“想。”

他揉揉她的头,“钥匙没带,等以后有机会。”

“好吧”

被他牵着往前走,霓音轻哼:“贺行屿,你可别和宋詹一样,到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在国外的白月光初恋。”

男人无奈一笑,将她搂进怀中

“哪来的什么初恋,我的初恋就是你。”

他可是为老婆守身如玉二十七年。

霓音心尖涌上甜蜜,软声言:“我知道,逗你的”©贺行屿又接到工作电话,先走去一旁,霓音回到客厅,这时正好管家推来了一车极为漂亮的玫瑰鲜花车:“太太,这是刚刚送来的花,贺总给您的。”

里头的玫瑰各式各样,薇薇安、公爵夫人、蓝莓芝士、王妃查伦、索菲罗莎等等,如盛开的花海。

霓音诧异。

这人什么时候又偷偷给她订了花管家说,他听刚刚送花的工作人员说,这是今早从英国斯塔福德郡空运而来的鲜花:“他们说是送给老板的周年礼物。”

“老板

JJ“那玫瑰种植园似乎是先生的。”

霓音微微不解,看到玫瑰上放着一张烫金色的贺卡。

拿起一看,里头手写着几行英文小字

(贺先生,八周年快乐。

愿您亲手栽种过的每一朵花都寻得归属。

也愿您等到了那朵最爱的玫瑰盛开。

霓音垂眼,就看到落款的小字

彩虹玫瑰园。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看到贺卡,微微愣住。

这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正巧贺行屿走来,霓音看到他,懵懵然把手中的贺卡递去:“给你的……”

贺行屿接过看到,霓音故作随口一问:“你八年前还在国外买了玫瑰园啊?看不出来你也喜欢玫瑰花。”

贺行屿黑眸淡淡涟漪,靠向沙发看她:“嗯,那个庄园有着好几百年的历史,那个庄园主人的家族没落后,我买下让人改成了玫瑰园。”

“噢……”

他唇角弧度淡淡:“改天带你过去逛逛?”

“好。”

霓音莞尔好奇问他:“贺行屿,你最喜欢什么玫瑰?”

男人将她拉到面前,垂眼看她,眼底缱绻含笑:“当然是——面前这朵。”

“什么……”

她懵然间,红唇轻轻落下一印,头顶的男人低沉嗓音化开了温柔笑意:

“这是我唯一钟爱的那朵小玫瑰。”

最后,小玫瑰害羞地抱了捧花去了后院。

日光渐疏,微风拂面,坐在秋千椅上,霓音看着头顶湛蓝的天和棉花糖似的云,脑中不禁盘旋着那张贺卡的内容。

冥冥之中,她总觉得那些话富有深意。

似乎还有什么更深的故事被掩藏在过去,没有揭开。

还有那玫瑰园的名字。

彩虹。

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姓氏。

难道和她有关吗……

可八年前贺行屿才上大一,她和他也解除了婚约,早就断了联系。

或许是她自己太自恋了。

思绪飘忽了会儿,保姆过来通知她用午餐了,走到室内,贺行屿和她去找了刚艾灸完的贺老爷子,一同去往餐厅。

中午家里准备的菜式丰盛,清蒸波龙、冰镇咕噜肉、葱油罗氏虾等等,许多都是霓音爱吃的,贺行屿给她夹着菜,又给她剥虾,把她当成幼儿园小朋友照顾。

对面老爷子见此,含笑打趣:“阿屿真是变了个人啊,换做是从前,对女孩子是半个眼神都不给的,现在倒是疼老婆,也没见着给我剥一剥。”

霓音脸红,贺行屿剥了虾,淡淡勾唇放到老爷子碗里:“您多吃点。”

老爷子笑:“逗你的,你给音音剥,我胆固醇高不能吃虾。”

霓音给他夹杂锦时蔬,“爷爷,您吃这个。”

“好好好……”

老爷子吃着,手机电话响起,他接起后脸色微变,“那她现在住进医院了是吧……”

那头说着什么,贺中安看了眼贺行屿,末了叹气道:“你私底下安排医生好好治疗,现在我也不便派人过去探望,你帮我看看吧。”

挂了电话,贺中安对上贺行屿的目光,解释道:“是你继母,听说她现在身体一如不如一日,精神状态不好,被确诊出精神

失常,现在在医院治疗了。”

贺行屿闻言垂下眼,透着冷意的眸晦明不清。

自打贺行屿接管森瑞后,辣手无情扫除了继母周茵十几年来在集团为自己儿子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布下的势力,冻结了她在集团的非法资产。

无论是经济还是地位,周茵都跌入谷底,她被赶出贺家,加上儿子因为贪污腐败要面临十几年的牢狱之灾,她活得浑浑噩噩了无希望,估计精神一天天出毛病了。

“这两年周家人时不时来集团闹,也是让人头疼。”如今周家人对贺行屿恨之入骨,男人自然也知道。

贺老爷子看向贺行屿:“我想托人派医生去看看,毕竟明旭在监狱里还经常问他妈近况。”

贺明旭是贺行屿同父异母的弟弟,说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

贺行屿剥着虾,淡淡出声:“我无所谓,这事儿您自己定。”

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贺行屿留给他们最后的仁慈,相比于他们当初对他和他生母所做,这些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爷子没再说什么,可原本欢乐轻松的氛围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得些许沉闷。

这是贺家的恩怨,霓音不敢多问,能感觉到贺行屿心事被牵扯而变得沉重。

饭后贺行屿去处理公事,霓音陪老爷子去后院喝茶,老爷子叹了声气,主动对她道:

“音音,外人都觉得阿屿对他继母和弟弟狠毒,为利不择手段,但阿屿其实不是这样的人,这孩子是很善良的,他之所以这样是从小到大过得太苦,他这心里装了太多恨了。”

贺中安说,贺行屿小时候一开始是和父亲、继母还有弟弟一家四口住在一起,继母明里暗里各种苛待他,生父纵容不管,他弟弟从小耳濡目染也对贺行屿毫无尊重,经常故意在父亲面前争宠。

“印象最深的,是阿屿十岁那年春节,他被明旭诬陷偷了家里的钱,他继母没有调查清楚,也是故意为之,当着亲戚的面直接给了贺行屿一巴掌,还拿戒尺打他,让他在家门罚跪,你说说看,阿屿心里能不恨吗?”

霓音闻言,思绪猛然飘回那时候,“我记得,那天我也在现场。”

当时她和父母还有哥哥来贺家拜年,正好就撞见了这一幕。

后来贺中安知道这件事大发雷霆,才把贺行屿接回老宅养在了自己身边,所以贺行屿自幼沉默寡言,与人不爱交流,只有在老爷子和生母身边,才会有些许安全感。

“其实阿屿高中那三年也过得很苦,”贺中安道,“他高一那年,他妈就被查出肝癌了,身体很差,他平时周一到周五都去他妈那边住,一边上学一边照顾他妈化疗。”

那几年贺行屿生母精神状态也不好,周茵得知她得癌症后还来冷嘲热讽说她活该,当时贺中安想私底下帮她治病来着,她生母坚决不拿贺家一分钱,非要自己扛过去,没钱了就不治疗。

贺行屿在贺家被排挤,周茵又私底下警告他说高考以后就搬出去,贺家的东西和他无关,各方强压下,他

唯独能做的就是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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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霓音大概知道,却从未详细了解过。

她心疼得眼眶微红,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好在现在阿屿终于熬过来了,他还有了你,音音,你们结婚后,我明显感觉出来他现在快乐很多,感觉终于活得有温度,像个人了。”

老爷子拍拍霓音的手,“所以爷爷谢谢你,是你治愈了阿屿,有你陪在他身边,以后我不在了,我也放心,你要替爷爷好好照顾他。”

霓音鼻尖酸涩,点点头:“爷爷我会的。”

迟些时候,贺行屿处理完公事回来,带霓音上楼去午休。

霓音躺到床上,非说让贺行屿陪她一起,黏人地抱着他不松开,后者淡笑疑惑:“怎么了?”

“没有,就想抱抱你。”

贺行屿掐住她的腰,眼底幽深,“想要了?”

“……”

她脸红捶他,说才不是,贺行屿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也反应过来:

“是不是老头子和你说什么了。”

这人何其聪明,霓音靠在他胸膛,心疼道:

“没什么,就是爷爷说起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我就突然记起来那次你被贺明旭诬陷偷盗的事了。”

回忆在脑海浮现,贺行屿黑眸翻滚墨色,将她搂得更紧,嗓音低哑:

“还记得么,当时是你站了出来。”

当时周茵甩了他一巴掌,当众对他破口大骂:“你这小兔崽子,吃我们家喝我们家的,现在胆子大了还敢偷钱?!真是什么样的母亲生出什么样的东西,我就该让所有的亲戚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许多亲戚投来异样的目光,甚至也有附和周茵出言嘲讽的,极近羞辱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却还是像锥子狠狠扎在年幼的贺行屿身上,鲜血淋漓。

甚至父亲还沉声问他,他到底把钱放在哪儿,贺行屿垂着头,黑眸猩红,肩膀和脊背微微颤抖,像条紧绷到快要断了线的弓。

当时周茵让他跪到家门口,但是贺行屿始终不跪。

那天没有人想到,当周茵举起戒尺差点打到贺行屿身上时,是人群中冲出了一道娇小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不许你打四哥!钱不是他偷的,我刚刚都看到了,是贺明旭拿的!”

平日里胆小到遇到一点点事都会哭着让贺行屿抱的霓音,在那时却勇敢把他护在身后,那双清澈到不像小孩子的眸毫不畏惧地和周茵对视:

“你要打四哥,有本事就先打我。”

那天的戒尺没有落下去。

后来钱从贺明旭房间搜出来,周茵脸色大变。

沉重噬骨的记忆被他有意掩埋,唯独被剥离出来留存深刻在他心底的,是那些透过黑暗照进他生命里的光。

万千苦涩中,霓音是他能拥有最甜的那颗糖,撑着他走完了往后多年压抑痛苦到无法和人倾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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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听他说起从前,代入进去发现自己也难以不恨,甚至她可能早就被击垮了,贺行屿肩膀上所承受的,是她没有办法想象的重量。

垂眼看向怀中眼睛红红的小姑娘,男人温柔抹掉她眼泪,“笨,你哭什么?”

霓音喉间被噎住,说不出话来,只想抱他更紧,把全身的温暖都渡给他,贺行屿揉揉她的长发,沙哑一笑:“这么心疼我啊?”

她轻哽:“贺行屿,早知道我小时候少欺负你点了……”

“现在良心发现了?”

她不禁莞尔,贺行屿说那些事都过去了,“我现在有音音就够了。”

霓音抬起晶莹的眸和他对视:“贺行屿,我会一直在的,你相信我……以后不单单是你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

贺行屿对上她的眸,喑哑道:“好。”

如果没有恨,他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可如果没有她,他或许早就倒下。

何其有幸,她终于还是来到了他身边。

周茵被送去精神病院的事没在贺家掀起多大的波澜,贺行屿和霓音也没把这件事都放在心上。

现在贺行屿不想把多余的情感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只想和霓音在一起好好生活,生活是自己的,若是永远被他们牵绊该有多难受。

从老宅回来的新一周,他们的生活继续。

几天后,贺行屿要去云市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和国内外共同举办的商业论坛,他的行程一早就对外公开,业界许多人士对于他的出席十分关注。

出差前一天晚上,卧室里,霓音帮着贺行屿收整行:“我看了天气预报,这几天云市有雨,气温很低,你注意点身体,可别感冒了。”

贺行屿挑眉:“这话不应该我对你说么?”

男人身强体壮很少感冒,的确是她体弱多病,霓音脸红怼他:“怎么,夫妻平等,我也有权利管你。”

贺行屿搂住她,“你把自己照顾好了,我出差才放心,每天三餐一定要正常吃,不许刻意节食知道么?”

“嗯。”

“这几天京市也降温,冷空气会引发你咳嗽,晚上睡觉被子盖好,窗户不要开太大。”

霓音乖巧点头,“知道了,你晚饭的时候就说过一次了。”

“嫌我啰嗦?”

“你觉得呢?”

男人俯身把她一把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那就不说,用做。”

“贺行屿……”

霓音靠在他温热的胸膛,心跳跟着怦怦作响,她身上的纯棉睡裙弄得褶皱,黑发如瀑散落在白若凝脂的肩头,面色水光潋滟。

他挑着她裙摆,黑眸烈炽,低声诱问:

“今晚允许几次?”

霓音眉眼弯弯,“一次……”

“就一次?”

她软声嘤哼:“明早还要赶飞机呢,顶多两次,你每次都那么久。”

贺行屿笑了笑

,深眸滚热:“那宝贝今晚主动点,我兴许就能快些。”

吻急烈落下。

将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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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霓音本来说早上要送他去机场,但贺行屿看着小姑娘还在熟睡,不忍心吵到她,就自己默默出发。

霓音醒来时,天光大亮,发现房间里空了。

果然贺行屿先走了。

倒也没多愧疚,毕竟昨晚这人实在太坏。

她昨晚格外主动大胆,甜甜软软的话语落在他耳边,娇妩风情,贺行屿哪受得了她这样,比平时快了些投降,本来她以为两次后就能结束,谁知道他没过多久又重振旗鼓,把她抱到沙发上。

她哭唧唧骂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说话不算话,贺行屿笑了:“宝宝,男人在这种时候的话不能当真不知道么?”

……大骗子,骗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霓音面颊羞红爬起来,恨不得把抽屉里的一堆作案工具全部扔掉。

生气归生气,心底还是甜蜜,她给贺行屿发信息:【落地要告诉我一声哦,一路平安。】

她起来洗漱去工作,中午十二点多,那头飞机落地。

下了飞机,高瘦挺拔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剑眉星目,精雕细琢的面容写满肃穆淡漠,步履沉稳往外走去,身后跟着一众保镖和助理,格外吸引来来往往的目光。

贺行屿垂眼点开手机,褚梁走到身旁:“贺总,和您汇报下今天下午的行程……”

男人抬手示意他暂停,声色淡淡:“我先给太太报个平安。”

褚梁连忙收口:“好的。”

果然,太太才是第一要紧的。

贺行屿拨去电话,那头甜甜女声传来,男人脸色冷意化开,低磁道:“嗯,宝宝,我到了。”

默默退到后方却还是听到这声音的褚梁:??!

宝宝?!!

难以想象宇宙级制冰机的大老板私底下竟然是这样叫老婆的!

我靠,好甜,又磕到了……

贺行屿到云市后全面开启工作,而霓音也在京市拍摄着一个公益宣传片。

这次是几个艺人一同拍摄,宋詹正好也在里头,他是他们公司的代表,这件事霓音一早也知道,那天晚上她突然记起和贺行屿说的时候,男人倒是一脸无所谓。

霓音诧异,“你不吃醋啦?”

贺行屿搂住不着寸缕、面色红润看他的女人,眼底深深:“你现在在我怀里这样,我有什么可吃醋的?”

霓音耳根发红,甜丝丝抱住他:

“也对,我哪里都是你的……”

所以到公益活动的拍摄地点,霓音面对宋詹,哪怕对上他那个恋恋不舍明显的目光,她也淡漠如常,丝毫未受影响。

前面两天,霓音和贺行屿都很忙碌,只能在晚上视频,第三天,霓音的公益宣传片也到了尾声。

中午吃完饭,在午休事

,霓音刚好有空,和贺行屿通电话,那头准备去一个山庄参加会议:“今晚就回家了。”

“你大约几点到呀?”

“大概十二点多。”

霓音努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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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笑:“你要是等我,估计今晚就别想睡了。”

霓音脸颊像个红苹果,轻哼嗔他:“搞得明天早上你不会缠着我来着。”

有的时候他晚上没吃饱,早晨醒来,又是一日里念头最旺的时候,就拉着她做起早操,他做完神清气爽出发去集团,她累得骨头散架,回笼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好不公平。

思念溢满心头,霓音软声道:“反正我今晚不睡,就等你。”

男人柔声道:“好,我尽快回家。”

挂了电话,贺行屿把手机放到一旁,继续看文件。

……

时间渐渐过去。

傍晚,外头天色暗沉,乌云厚重。

是要下雨的节奏。

山庄里,会议顺利结束,许多人邀请贺行屿留下来吃晚餐,男人却婉拒。

每次出差,他时间都控制得很紧凑,只想尽可能快回到霓音身边。

往门口走去,曾经的大学室友赵嘉澎送他,拍拍他肩膀揶揄:“至于这么着急回去见老婆?”

赵嘉澎之前一直在国外工作,这次刚好一同来参加商业论坛,俩人也有了见面的机会。

贺行屿没否认:“下次去京市,我们请你吃饭。”

赵嘉澎笑:“好,我也想见见到底是哪个女孩子能把贺总收服。”

到了门口,贺行屿上了宾利。

车子驶出山庄,头顶暴雨倾盆而下。

车子顺着盘旋山路而下,挡风玻璃的雨刷快速摆动着,室外一瞬间灰暗阴沉,如同黑夜,车子像是努力在黑暗中寻找光亮。

大雨砸在车窗上,隐隐作响,贺行屿让司机杜安开得慢些。

他看了眼外头的天,“飞机几点的。”

副驾驶的褚梁回头道:“晚上七点半,贺总,应该来得及。”

贺行屿慢条斯理摘下眼镜,拿起放在手边的礼物盒。

里头有条玫瑰吊坠项链和一个玫瑰花水晶球。

这是他和朋友在云市刚好逛到一个街市看到的,觉得很漂亮,给霓音买的。

她从小就喜欢水晶球,每次他送给她新的,她都会很开心,长大了也这么幼稚。

小姑娘肯定会很喜欢。

男人眼底化开柔意。

他正想着,车子在山路拐弯,一辆黑色轿车迎面而来吗,快擦肩而过时,突然对方把车头打向他们的方向,朝他们开来。

杜安一惊,飞快打方向盘避开。

速度太快。

暴雨中,车子打滑瞬间侧翻。

一圈又一圈,车子飞出了主路段,朝山崖而下。

一瞬间,事情发生得太猝不及防。

车上的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很快,黑色轿车飞速驶离。

只剩下宾利倾倒悬挂在山路边的灌木丛。

天色黑暗无光,沉重如黑幕重重盖下,山路旁的宾利静静躺着,车内一片安静。

后座男人一动不动的手边。

是那颗碎裂的玫瑰水晶球。

另一头,京市傍晚,晚霞漫天。

随着导演喊了声“卡”,公益宣传片成功杀青。

和导演们道谢,霓音往一旁走去,姜贝贝等助理上来给她送水。

“音音姐,辛苦了,终于可以收工了!”

“这次这个公益片不好拍,但是你表现得好好。”

霓音喝了几口水,笑笑:“今晚大家吃饭,地点你们挑。”

“好咧!”

霓音收整着,这时宋詹却走了过来:

“霓音,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没、没其他的意思,刚好想和你谈些公事。”

这几天,他一直想和她讲话来着,可是她一直都很冷漠。

霓音闻声看向他,平静婉拒:

“不好意思我没空,有什么公事通过经纪人就好,吃饭就不用了。”

“现在我们连吃个饭都不行么?好歹……你之前还叫我一声学长。”

霓音想笑:“我们现在单独吃饭不合适,你不觉得你很奇怪么?”

“……”

“我先走了。”

霓音正要转身离开,忽而口袋里手机震动。

她疑惑接起,那头的警察说着什么,下一刻她瞳孔一震,手中的水杯突然掉落在地。

“砰——”

水花四溅,心脏跟着重重坠地。!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耳边嗡嗡作响,霓音紧紧捏着手机,扑闪的眼睫跟着声音颤抖:“对,我是他家属,我马上赶过去”

周围原本还在激动讨论今晚吃什么的团队众人看到霓音这样,一时间都疑惑傻住。

霓音挂了电话,姜贝贝等人围过来:“姐,怎么了?”

“帮我订一张最快去云市的机票。”

姜贝贝怔愣忙应,周围人诧异问她怎么了,霓音恍然间,根本不知自已然落下泪来

“贺行屿他出车祸了”

一旁宋詹也惊了下,众人震询问,霓音哽咽说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现在已经送往医院了。

其他助理连忙帮霓音收拾东西,女人强忍鼻尖的酸意,快速往片场外走

“安排车,我现在就去机场。”

助理们应下,快步跟上她,宋詹追了上来,见霓音这样,心底妒火压抑不住:“音音,你真的就这么在乎贺行屿么?”

霓音怒眼看他,直接骂过去:“你有病吧?难道我在乎你?!”

宋詹脸色僵硬,被甩在后头,霓音走到门口,商务车已经停到面前,姜贝贝陪同上去。

车子飞快往机场赶去,川流不息间,霓虹灯海一路拥堵。

霓音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心急如焚,不断低头看向手表,整颗心像是被狠狠压到水中,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死死抓住她。

她脑中浮现着中午和贺行屿打的那通电话,眼底通红。

他下午还说他会尽快回京市,刚刚应该是他下山准备去机场的时候本来他前几天还说,明天周末他们都有空,他要在家里陪着她,他们还规划了周末的约会霓音整个人像是被节奏强烈的锣鼓重重敲击着,一点点分崩离析,灌进恐惧和慌乱中。

从小到大,她面对很多事情都能保持冷静,哪怕之前被全网黑的那次,她都不像现在这样。

可此刻,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情绪失控,心乱成麻。

她眼眶不自觉蔓延酸意,飞快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不敢第一时间告诉贺中安,怕老爷子受不了

霓音先告诉了父母,那头听到这件事,说立刻去联系云市那边的医院,得知霓音要赶去云市,霓映枝不放心她的状态,当即说陪她同去,她们在机场碰头。

霓音也打电话给自己在云市的人脉,让他们前去帮助照顾,估计森瑞那边也会很快知道,霓音打电话给贺行屿另一个助理让他先对外封锁消息。

挂了电话,一旁姜贝贝安抚她:“音音姐,咱不慌,贺总肯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她一直在等他回来,他都知道霓音咬紧唇瓣,眼底蒙上雾气,不敢去想那些可怕的结果:“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而且他们才结婚不久,他答应过要保护她一辈子的,他不会骗她的

霓音不断在心里祈祷贺行屿能够顺遂平安,到达机场,没过多久霓映枝也赶来了,母亲心疼抱住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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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霓映枝安抚着女儿,临登机前,霓音手机再度进来警方的电话。

她心跳到了嗓子眼,大脑紧绷接起,好在等来的是好消息送去医院治疗后,车上三人的伤势都没有危及生命。

庆幸的是,当时宾利下山车速较慢,三人都系上了安全带,事故发生时车子翻滚几圈掉到山崖边,好在卡在了一个灌木丛里,没有继续往山下滚去,如果车速再快点,直接飞出去,那就完了。

狠狠松了口气,霓音感觉心脏仿佛归位,整个人活了过来,对上霓映枝的目光,她含泪紧紧握着母亲的手。

警方说,肇事车辆当场逃逸,因为天气差,能见度太低,警方通过监控看到它的车牌,一查发现是假的,现在通过外观判断车子是辆捷豹xfl,已经在全市展开搜捕。

挂了电话,霓音先打电话和傅司盛汇报,得知贺行屿没事,那头放下心来,霓音声音沉沉:“爸

这次事故应该不是一场意外。”

车牌是假的,这说明是有备而来,蓄意而为。

贺行屿身为森瑞和京市四大家族之一的贺家掌权人,平时必然会和人有利益斗争冲突,商业对手不少,肯定会惹人嫉妒仇视,他一般出席重要场合都会带保镖。

傅司盛的想法和她一样,说他也派人去查,他先去告知贺中安一声。

挂了电话,霓音这方上了飞机。

外头夜幕染上漆色,如深海望不见边际,霓音看着窗外的云海,她和贺行屿过往的一切,就像一部按了快进键的电影在大脑播放。

突然之间恍然,才发现他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几年。

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再到高中时他们关系疏远,渐行渐远,再到去年他们重逢,他们再度产生交集,还恢复了婚约。

他一步步走近她的世界,到如今,已经成为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情不知所起,如今回头一看,她对他已然一往而深。

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每分每秒都格外难捱。

哪怕知道他没生命危险,可她还是担心,想快点见到他。

晚上九点多,霓音一行人终于降落云市。

赶往当地最有名的医院,这里医疗水平和设备都是尖端的,私密性也很强。

到医院后,当地森瑞分部的人前来迎接:“贺总还未醒过来,还在昏迷中。”

病房门口,站了八九人,大家看到霓音,神色微怔各异,她没管任何人,直径走进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贺行屿。

从前到大在她的世界里,贺行屿无坚不摧,从来都是她可依靠的最大的避风港,只要他在,她就有安全感,可现在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脆弱。

男人身上许多处都裹着纱布,额头也包扎了,右脚也缠裹着。

霓音看着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心疼握住他的手,双眸濡湿。

护士说,贺行屿是脑震荡,加上右腿膝盖扭伤,以及左手骨折,全身多处擦伤和淤青,还好重要脏器没有损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过了会儿她又去了看司机和褚梁,他们两人在车前排伤势会重些,都醒了,霓音让他们安心休息,后续的治疗和康复费用都不用担心。

走到外头,霓音和警察沟通了番,又和森瑞分公司等各方的人交代事情,大家知道了她和贺行屿的关系,都言听计从。

霓音也见到了贺行屿的大学室友赵嘉澎,他看到霓音,眼底滑过道愣意,随后和她问好

“昨天阿屿和我谈起你,还说过段时间我去京市你们俩请我吃饭,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幸好阿屿没事。”

傍晚在山庄道别后,没多久赵嘉澎就知道了贺行屿出事的消息,立刻赶去医院,全程帮忙打理事情,霓音感谢他:“你是他的大学室友?”

“对,大学四年都在同个宿舍,经常一起吃食堂呢。”

霓音感激不尽,赵嘉澎说他们认识多年,不必客气,这时护士出来通知:“贺先生醒了。

众人快步进去,霓音第一个到贺行屿身旁,看到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贺行屿睁开眼,霓音对上他的目光,鼻尖泛酸:“贺行屿,我来了……”

男人有一瞬间的迷茫,看到她和周围的人,他才慢慢记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头是痛的,浑身也是痛的。

对上霓音担忧的目光,他薄唇轻启说没事,霓音给他喂水,贺行屿问前排两人的情况,大家都说没事,霓映枝眼底微红,笑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屿是吉人自有天相。”

赵嘉澎也笑:“对啊兄弟,你这福气是大的,现在就是要躺着好好休息。”

旁边霓映枝说她们第一时间就赶来了,“音音吓坏了,慌得一直抹眼泪,还好你没事。”

助理也说太太刚刚担心坏了,来的路上时不时打电话来问贺行屿醒来没有。

@贺行屿看向霓音,见小姑娘垂着眸,眼眶和鼻尖通红,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他的小姑娘刚刚一定吓坏了。

男人淡淡勾起唇角,心疼抬手抚上她脸颊:“怎么又哭了?我不是醒来了么?”

霓音轻咬唇瓣,眼尾滑下泪来,哽咽失言,他看着她哭,感觉这比身上还要痛个百倍,抹掉她眼泪,哄她:“别哭了,嗯?我没事了。

霓音点头,握住他的手,贺行屿和旁人打趣说自己太太是个小哭包,旁人见到贺行屿这样,发现他是真在意霓音。

警察来后,询问了番,问他最近是否和谁结过梁子,贺行屿当然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商业上有几个对家。”

贺行屿说了几个名字,又想到一个,黑眸微变

“除此之外,还有周家。”

霓音抬眸看他。

刚刚贺老爷子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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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说已经在全面搜查,傅贺两家也安排人同步调查,现在医院和京市的贺府都加强了安保,确保再无意外发生。

警察离开,贺老爷子也打来了个视频,贺行屿是他从小宝贝到大的孙子,竟有人敢害他,老爷子心疼又生气,说势必要追查到底。

他说想来云市,贺行屿坚决没同意,让他不要舟车劳顿,把自己弄出事,群里另外四个几个小伙伴也知道了,本来说要过来,贺行屿也全都推却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如今,他也不便那么多人探望,最需要卧床静养,迟些时候,旁人先行离开,今晚留下了霓音陪床,高级私人套房面积很大,配备齐全,霓音今晚也能在隔壁的休息室睡。

喂他吃了点流食,又拿热毛巾给他擦拭身子,最后她坐到床边,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小灯。

昏黄光影中,男人握住她的手:“音音,躺上来。”

霓音怕弄疼他,他说没事,霓音只好小心翼翼躺到他右手边,就被他揽住:“很想抱你。”

他阖了阖眼眸,低磁沉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万幸,我还能抱到你。”

差点他以为他再也抱不到她了。

霓音眼底泛红,“我在…

我都陪着你”

她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心间绞起:“贺行屿,你肯定在骗我,你身上是不是很痛?”

贺行屿淡笑,“只要你不哭,我就没那么痛。”

霓音吸了吸鼻子,压下眼泪,贺行屿问她傍晚听到消息的时候是不是吓坏了,她点点头:“我体会到你当时从纽约赶回国的感觉了,我刚刚真的很害怕,我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还好你没事,只要你平安健康,其他都不重要。”

再多名与利又如何,人没了,一切都没了。

霓音轻声道:“今天下午我不是在和宋詹拍公益宣传片吗,后来我知道你出事了,当即要走,他还说我为什么那么在意你。”

她仍旧能回想起来那种紧张到浑身发抖的感觉:“贺行屿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其实我曾经很怕我对你的感情掺杂了很多感动,但我现在知道,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

曾经她对贺行屿的感觉,或许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到现在,她已然坚定地知道自己的内心。

霓音抬眸看向他:“我非常明确,我曾经对宋詹的那些暗恋完全都过去了,现在我的心里只装着贺行屿,往后余生,也只会有他一个。”

贺行屿闻言,眼底血点赤深翻滚。

这些话,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曾经高中的时候以为彻底失去,他把所有的爱意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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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终于走到她心底。

他心脏强烈跳动,霓音主动吻了上来,两秒后男人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勺,霓音阖眸落下泪来,轻轻环住他,将满腔的爱意都化为回应。

末了慢慢停下,贺行屿注视着她,眼底炽热,哑声笑:“能听到你说这些,伤成这样也值得了。

霓音软声嗔他,贺行屿想到了什么:“车上的东西还在么?”

霓音说刚刚警察送来了,她下床把袋子提了来,“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笔记本电脑那些肯定报废了,他也并不在意,打开袋子,他把蒙了灰尘的首饰盒和玫瑰水晶球拿出来,“原来想带回京市给你的礼物。”

霓音不禁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给我送水晶球呢。”

“小时候你不是很喜欢?”

当时贺行屿送给霓音的第一个礼物就是玫瑰水晶球,她特别喜欢。

“只是水晶球碎了。

霓音抱过它,鼻尖泛酸:“没事,碎了我也喜欢,这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她靠在贺行屿怀中,“你比这些礼物都重要。”

晚上,贺行屿因为太过虚弱,睡得很早。

霓音怕会压到他伤口,还是去隔壁房间休息。

半夜,霓音被噩梦惊扰,梦里医生说抢救无效,她满头大汗惊醒,心脏跳得飞快,赶忙跑去隔壁看到贺行屿在熟睡,才松了口气。

到底还是心悸受惊,而后的一个晚上,她辗转反侧,迟迟难眠。

而一晚上过去,慢慢取代担忧的,是怒火。

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谋杀,事后还逃之夭夭,她势必不会放过。

第二天清晨,看过贺行屿,霓音收到私家侦探打来的电话。

走到窗边,她看着灰蒙蒙的天,眼底沁满冷意,末了开口:“继续扩大搜索范围,特别是周家要严查,周茵的亲戚,或者是和贺明旭有关的,要不惜一切代价”

“好的霓小姐。”

挂了电话,霓音转眸,看到躺着的贺行屿正看着她,眼尾挂着若有若无盎然兴味。

“醒了?”

她走过去愧疚言,“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刚好睡醒。”贺行屿看向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什么?”

“我家宝贝不是霓小姐,而是霓总。”

霓音脸红:“不都说了吗,之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也该轮到我保护你了。

贺行屿想到小时候他被诬陷偷钱、霓音挡在他面前的那次,眼底晕开柔意,攥住她的手:“是,和小时候一样。”

她不单单是他的小公主。

有时候她也是他的女王。

第二天,受伤三人被送去做着全身检查,贺行屿还头痛着,只能继续卧床修养。

怕引起风波舆论,他出车祸的消息被封锁得很严,除了最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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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夏家兄妹和傅蔺征、容微月直接杀过来了。

本来贺行屿不让他们来,但是几人实在放心不下,说也要替贺老爷子来看看他。

伙伴们都在病床前,夏斯礼打趣:“这还是第一次阿屿你躺着,我们围绕着你,这个场景还真是挺破天荒啊。”

夏千棠笑打他:“你还挺高兴是吧?”

“那怎么可能,只是我终于找到机会能好好照顾阿屿了,接下来这几天集团的事我放到一旁了,专门在这里给阿屿当护工,我一定要让你当那个最幸福的病号。”

贺行屿扯唇笑:“这么幸福要不换我伺候你?”

“那不行,你受伤了有老婆陪护,我没有,除非你把你老婆借给我。”

贺行屿:“你想死。”

大家大笑,傅蔺征调侃夏斯礼别胡说八道,“阿屿本来头就痛了,你再把他气出心脏病来。”

夏斯礼说开玩笑的,容微月也让霓音自己要注意身体,“对了,肇事车辆追到了吗?”

“查到了肇事车辆之前在一个地下车行,这个车行专门非法改装车辆和提供口,司机身份已经确定了,现在警方在抓捕。”

这是中午私家侦探刚查到的消息,汇报给了警方,但整个人估计不是主谋,他背后肯定有人。

警察的效率也很高。

傍晚的时候,那头传来消息,司机抓到了。

在将近八个小时的审问下,对方终于招供,也的确如霓音猜想,他是拿钱办事。

而指使他的人,叫做周磊。

听到这一名字,贺行屿眼底冷下:“这是周茵的弟弟。”

周茵父母都去世了,世界上唯二有血缘关系的,一是在监狱的贺明旭,二就是周磊,周磊今年将近五十,有老婆孩子,平时一直混社会,在当地有点势力,就爱到处惹事,唯一的点就是对他姐姐很好,早年间周茵发达的时候帮助过他很多。

早年间周磊对贺行屿也是挺轻蔑的,只疼贺明旭,周家垮后,周磊对贺行屿恨之入骨,这次周茵得了精神病,他彻底才想报复贺行屿。

贺老爷子提前猜到了,所以派人去查了周磊的下落。

在各方势力配合之下,事情发生的第五天,在周磊即将带着妻儿偷渡出国时,成功被警方抓捕。

那天下午,夏千棠陪霓音去了警局。

周磊的老婆全程不知此事,很快被放了出来,见到霓音,她怆然泪下,卑微求原谅求和解。

她哭着跪在霓音面前:“霓小姐,我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老公一次吧,你让我怎么赔偿都可以,我知道是我们家先对不起贺行屿的”

女人是个明事理的,她早年间就劝过周磊不要冲动,可却无法拦阻。

霓音看着她这模样,几秒后俯身,温柔把她拉去,递去一张纸巾。

女人眼底亮起,却听到霓音平静无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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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纸巾是同样身为女人的感同身受。

可不和解的态度,是因为她是贺行屿的妻子。

过了会儿,周磊被押出来,看到霓音,他眼底阴狠,说自己活着死了无所谓,就是可惜没弄死贺行屿:“贺行屿这他妈畜生就是狗娘养的,他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下地狱

再来一次,我他妈亲手杀了他!!!”@周磊想到自己姐姐和外甥那个样子,满腔怒火朝霓音喊:“你就是瞎了眼才会喜欢这种畜生,贺行屿根本不是人!他把明旭送进监狱,明旭好歹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爸妈很早就走了,现在我姐也被逼疯了,你知不知道他毁了我们全家!!”

霓音平静坐在他面前,盯着他的眼底淬冷,几秒后红唇只吐出两字

“活该。”

周磊愣了愣,大脑骤然裂开什么:“你他妈说什么”

霓音冷声一字一句:“贺明旭进监狱活该,周茵疯了活该,你们家破产也是活该,善恶各有报,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周磊闻言目眦尽裂,破口大骂她,霓音冷笑

“难道不是么?是你姐姐先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你觉得她很光彩吗?过去十几年她在贺家是怎么折磨贺行屿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霓音提起从前:“你姐姐恨不得把贺行屿扫地出门,你那个外甥更是背地里用各种手段折磨贺行屿他有把他当过哥哥吗?!贺明旭进监狱是他自己贪污,咎由自取,你们全家当那样对待贺行屿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霓音长腿交叠,原本清柔的面容写满讥讽

“贺行屿的母亲被赶出贺家,多年抑郁,早早因病去世,你姐姐得个精神病算什么?我看这报应还轻了呢。”

周磊怒气冲天,霓音平静看向他:“如今我先生安然无恙,你姐姐惦记的所有贺家的一切和你们无关,倒是你,你这么想去陪你外甥,后半辈子也去监狱过吧。”

霓音想到什么,红唇弯起,惋惜道

“就是不知道十几年后,贺明旭出了监狱,看到这个家不像家,母亲疯了,舅舅也在监狱里,他精心规划的一生到头来什么都没了,他这往后的日子该过得多孤独啊,你说对吧?”

霓音的话字字如锥,杀人诛心,周磊破防,大叫着发了疯想冲上来,就被警察拦下带走。

辱骂声很久才消散在耳边。

霓音阖了阖眼眸。

夏千棠安抚霓音,霓音淡淡摇头说没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一切都是周家咎由自取,贺行屿不会替他妈妈原谅,我也没资格替他原谅。”

周家人当初若没有做到绝路上,贺行屿也不至于后来那么不留余地报复他们。

从警察局出来,剩下的事情交给贺行屿的律师团。

霓音情绪平复许多,末了和夏千棠回到了医院,夏千棠也把霓音今天和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周磊的对峙告诉了贺行屿和几个小伙伴,大家都惊呆了。

“音音你这怼得也太爽了吧!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样一面?!那个周磊没气疯吧?”

夏千棠:“他都气得想打音音了,估计没多久后和他姐一样了哈哈哈。”

“音音,你这护夫太牛了!”

霓音看向贺行屿,后者心头发热,其实不想把她牵扯到这些恩怨中,让她不舒服,“有没有事?”

霓音笑笑摇头,“他又不能对我做什么,今天是你不在,所以我帮你去收拾他们了。

晚上迟些时候,霓音单独陪着贺行屿,男人也和她讲了许多小时候他在家里的遭遇,将他心底最深处的伤显于她面前。

霓音听着心疼,轻轻环住他:“他们说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贺行屿,但我想用我自己来治愈你,童年那些人带给你的痛苦,我用双倍的甜来补偿你好不好?”

贺行屿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磁哑道:“其实音音现在就在治愈我。”

她陪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是在一点点抹去他心底的苦涩。

那些伤痛再也摸不到他。

和她结婚后,过往云销雨霁,未来只剩下彩彻区明。

周磊被逮捕,所有人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几天后,贺行屿拆下了头上的纱布,左手的骨折是最严重的,这几天霓音和护工一起照顾他。

贺行屿还需要在医院卧床两天才能出院,但是赵嘉澎得准备回美国了。

机票是早早定下,不能改期。

下午出发去机场前,赵嘉澎来找贺行屿道别:“可惜兄弟,没能多陪你几天,等到你康复了才走。”

贺行屿说他无碍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估计得等到下半年了,把恩特的收购案忙完。”

霓音走去一旁提了几箱今早备好的精致礼盒,说这次太忙没空和他吃饭,这是一点心意,“嘉澎哥,这次谢谢你帮忙,给你添麻烦了。”

赵嘉澎笑:“那么客气干嘛,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忙。”

霓音让他收下别客气,对方只好接过,“我记得大一那年我半夜阑尾炎,是阿屿带我去的医院,当时我就说这兄弟我交一辈子了,也庆幸这次我能在,不然在国外听说这事我也担心。”

贺行屿:“到时候来京市,我和音音请你来家里吃饭。”

“行,找你们那是肯定的。”

贺行屿淡声揶揄:“争取带着女朋友回来。”

“瞧你,去年这时候和我一样还是单身,现在有老婆了了不起了啊!”

几人说笑几句,赵嘉澎看了眼时间,说得走了,不舍地和贺行屿揽揽肩,道别后,霓音说送他。

往外走,赵嘉澎和霓音谈起大学时候他们的趣事,“阿屿大学时候对女生都很冷淡,四年都是单身,但是现在没想到,他竟然是我们当中第一个结婚的,果然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霓音莞尔:“他大学四年挺多人追吧?”

“那叫一个恐怖,但是大二那年他就开始创业搞事业了,我问过他为什么那么拼,他说他没有能依靠的,只能靠他自己。”

赵嘉澎叹气:“我们几个兄弟之前都调侃他,是个假的京圈本地爷,前些年他在国外闯荡,贺家没给他提供一分钱,全都是自己扛过来的,那时候在GoldmanSachs最辛苦的时候,听说平均一周要见三十家公司,两三天都时间吃上一口热饭,还好,他熬到了现在。”

霓音心间涌上心疼,却又很自豪:“他确实很优秀,也足够努力。”

“是啊,学校里好多人还嫉妒他呢,他们不知道阿屿私底下有多努力,这就叫比你聪明的人比你还努力。”

赵嘉澎转眼看向霓音:“不过我想,钱和名利不是他最在意的,他现在最开心的,应该是娶了你。”

霓音腼腆一笑,听到赵嘉澎下一句:“不容易,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娶到了心爱的姑娘。”

霓音呆了呆

“等了…这么多年?”

赵嘉澎挑眉:“你不知道么,很早之前阿屿就喜欢你了啊?”

霓音忽而呆住。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chapter55“大一刚进学校的时候,贺行屿就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了,成绩好又长得帅,还是京市贺家的大少爷,想追他的女生从这楼排到那楼,但是他全都拒绝了,有个外语系的妹子很大胆,追他追得特别猛,闹得人尽皆知,贺行屿拒绝后,她堵在教室门口,当众找他要一个理由。”

“当时很多同学都听到了,那也是贺行屿第一次说了理由,他说他有喜欢的女生了。”

有人觉得他在骗人,外语系女生从小也是天之骄女,不甘问他说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要拿出来对比一下。

当时全场哗然,只见贺行屿掀起眼皮看她一眼,通过镜片的黑眸淡漠无澜,只说了淡漠一句

“没有比较的必要,没人能比得上她。”

这句爆炸性的话在全学院传开,所有人都在好奇贺行屿喜欢的女孩子到底是谁,大家也想看看贺行屿身边什么时候会出现那个女生,可是直至大四毕业,他仍旧没交女朋友。

“大二那年,有一次在宿舍我看到阿屿在看手机里一个女孩子的照片,梳着马尾,穿着校服,抱着花和毕业证书,笑得很好看,我说是不是就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他没说话,直到大四散伙饭,那晚他喝多了,我又问了一次他当时只说了一句,她不喜欢他。”

赵嘉澎看向霓音:“前几天你赶来医院,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照片里的女孩子就是你。”

“或许阿屿一直没有告诉你,但是从大学开始,他的心里就只有你,过了这么多年你俩结婚了,感情还这么好,我替他感到开心,因为他终于娶到了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

赵嘉澎诧异:“我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告诉你吗?”

半晌送走赵嘉澎,霓音回去,推开病房的门。

像是推开尘封已久的房间。

午后橙黄的阳光落进来,将整间屋子充斥昏黄,微风卷起白纱漫漫,贺行屿坐在病床上,正用电脑处理着公事。

乌眉冷目,鼻梁高挺,男人轮廓分明的脸被日光打亮,那双黑眸犹如一座圣地,难以探寻。

像是回到了高一,在贺家书房里见到他的那天。

十年时光,谁知竟然晃眼而过。

霓音耳边盘旋震荡着刚刚赵嘉澎的话。

像是一阵疾风骤雨卷过,掀起心底惊涛骇浪,波浪万丈。

突然之间,很多猜测得到了印证。

许多事情一瞬间都有了答案。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微风轻轻吹拂文件的纸页声,看着贺行屿,霓音眼圈一点点泛开涟漪。

几秒后,贺行屿抬头,正好看到呆站在病房门口的她:“音音?”

回过神来,霓音瞳孔重新聚焦落向他,轻轻应了声。

“怎么不进来?”

霓音鼻尖酸涩蔓延,又很快被强压下,温吞应了声,往里走去。

坐到他旁边,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贺行屿看到她眼圈微红,眉峰蹙起:“怎么了?”

他担忧放下公事,拉住他的手,霓音看向他,眼眶抑制不住沸腾,抬手紧紧抱住了他。

将脑袋埋进他颈间,她喉间像是被塞了团棉花,忽而哑然失声。

贺行屿被小姑娘这样子给吓到了,将她拥得更紧,“没事,别哭,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他低声哄着,好半晌霓音摇摇头,轻噎胡诌

“没事我、我就是去找医生问了问你情况,他说你还要恢复一段时间”

他勾唇,“我这伤肯定没办法好得那么快,但也不严重,至于哭成这样?”

霓音靠在他肩头,哽咽:“贺行屿,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男人黑眸微热,摸摸她的头:“这几天你不是已经告诉我很多次了么?”

她软声咕哝:“从前我说得太少了,以后我要多说点,每天都和你说,让你知道。”

他提唇,注视着她眸

“我知道。”

现在他的心可以强烈感受到,她也同样爱他,这就足够甘之如饴。

末了,霓音还是隐瞒了赵嘉澎所告诉她的,但是她现在终于明白,或许曾经很多事都不是阴差阳错的巧合,背后都是贺行屿的深情已久。

她没想到他竟然瞒了她这么多年。

哪怕结婚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选择告诉她。

在医院这两天,霓音寸步不离陪在他身边,悉心照顾他,贺行屿发现小姑娘比以往更加黏人,觉得奇怪,问她她也不说。

几天后,贺行屿全身检查报告出来,没有问题,脑部也无碍,脚的伤渐好,现在就是把左手的骨折养好。

事故所有的后续交给律师团处理,第五天,贺行屿和另外两人出院,一行人也飞回北京。

家里几个长辈都很担心他,让他接下来要好好修养,贺老爷子本来说要来看他,贺行屿不想让他腿脚不便还跑动,便说和霓音晚上回老宅吃晚饭,他现在简单出了个门是可以的。

回到京市这天,下午,霓音瞒着贺行屿,主动联系了夏斯礼,提起在心里酝酿了几天的事

“斯礼哥,我想问你点事情,我们能见个面吗?”

那头诧异,“怎么了?”

“是关于贺行屿的。”

夏斯礼正好去傅家找傅蔺征谈公事,说顺道来找她,霓音便回了趟家里,夏斯礼走进会客室看到她,挑眉笑

“音音,你这怎么了突然找我,怪严肃的。”

霓音莫名想起了之前她发现宋詹和姚思薇的事情,也去见了宋詹的朋友,可如今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夏斯礼和贺行屿从小一起长大,绝对知道有关贺行屿的一切,霓音问他:“斯礼哥,贺行屿他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

对面男人一听,愣住

“阿屿告诉你了?”

“是他的大学室友,就是嘉澎哥告诉我的。”

霓音仍旧难以置信:“我一直以为,贺行屿是结婚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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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礼摩挲着茶杯,脑中浮现许多曾经的画面,抬眼看向霓音,无奈笑

“傻妹妹,其实阿屿一直都对你很特别。”

霓音呆住。

“像阿屿从小那么内向高冷的一个人,他唯一会耐着性子温柔哄的是谁?唯一顶着大雨把人背回家的是谁?唯一允许能叽叽喳喳天天黏在他身边还完全不嫌烦的是谁?不就只有你一个?”

夏斯礼说起从前:“小时候你但凡出什么事,他看过去一脸平静,但绝对是最担心的那一个,你出了事他非要亲自守在你身边,谁看着他都不放心,虽然他嘴巴上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在他身边

会带给他很多快乐。”

霓音脑中掀翻情绪,夏斯礼道:“小时候你们两小无猜,阿屿就把你当很亲近的妹妹,你对他来说就像个小太阳。”

夏斯礼说,一开始她和贺行屿是青梅竹马,是小孩子般的喜欢,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贺行屿逐渐明白,霓音对他而言的例外。

即使初中三年霓音去南方生活,贺行屿也没有忘记她,时常私底下问她的身体状况,霓音没有给他打电话,他怕她不想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她。

“他很明确那种青涩的情愫出现,是在高中时,阿屿和我说过,你高一回来京市读书,那天在贺府和他重逢,你没认出来他,他说那是他明显感觉到心跳加快。”

那天霓音抱着一捧朱丽叶玫瑰,意外闯进他视野,贺行屿外表波澜不惊,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心脏剧烈跳动着,已然掀起了一场海啸。©夏斯礼:“从高中开始,阿屿就对你不一般了。”

那是少男少女时期,懵懂而青涩,藏在心底的感觉。

霓音懵然:“可那时候我为什么完全感觉不到,我甚至觉得他对我很冷淡,好像讨厌我y夏斯礼想到这点也来气:“我后来也骂他了,他明明想靠近你还傻傻得把你主动推开,这不是蠢吗?但不能怪阿屿,是因为当时他在贺家没有立足之地,根本不知道能给你一个怎样的未来,如果将来你们因为娃娃亲结婚了,他在贺家毫无地位,会让你也沦为话柄,他那样一个高傲的人,唯独自卑的是怕配不上你。”

霓音是傅家集万千宠爱长大的小公主,而他只是贺家被人排挤不受待见的长子,他想将来他们都长大了,他可以给她无忧无虑的如童话般的生活,可他那时候没资格站在她身边,更保护不了她。

加上当时他生母又查出了癌症,多方重压下,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很多事情也只能用理智强压。

“阿屿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曾经一度想过放弃,你还记得向胜的事情吧,还有你之前在学校有次哮喘发作,他知道后还上着课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冲出教室去找你,你在医务室休息,他就陪在你身边,等你醒来了才走。”

“阿屿妈妈去世后,他拼命读书,直至高考完,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明确的规划,他终于告诉我他不想退缩,他想好好拼一把,等你长大,和你走到一起。”

夏斯礼话锋一转:“因为你们还订着娃娃亲,他还是如哥哥般先对你好,等到你十八岁以后再表白,可没想到…”

霓音鼻尖泛酸:“没想到我喜欢上了宋詹,他高考完,我就和他提出解除了婚约。”

万般事皆是阴差阳错,在她回到京市后,因为他的冷淡,她反而先看到了宋詹,在他决定走向她的时候,她却处于对宋詹的暗恋中。

那天她还对他说,估计他和她一样不喜欢那种被婚约捆绑,她不知道原来他的心意已经存在了那么久霓音眼底通红,夏斯礼安慰他:“音音,其实阿屿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喜欢谁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哪怕你们解除婚约,长大以后他也只是把对你的喜欢放在心里

不想说出来让你为难。”

霓音喉间干涩问:“中间我们失联了好几年,他也是一直喜欢我对吗?”

“是啊,一直是你,也只有你,他要是喜欢上别人,之前也不会提出来想和你结婚了。”

在过去的那几年里,他在她的心里是空白的陌生的,但她却一直停留在他的世界里。

“你们曾经童年的回忆,他答应过你的诺言,他一直都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说过让他每年都陪你过生日吗,你们失联后,他还记着这个约定,没办法陪你过,但是每年他都在国外准备一场盛大的烟花秀,没人知道,那是为你而庆生的。”

夏斯礼叹了叹气:“所以哪怕你和宋詹在一起了,他还是放不下你,他甚至之前都决定好这辈子不结婚,因为他说如果不是你,那也不会再有其他任何人。”

霓音模糊的视线落向左手的婚戒:“他当时是告诉我,他年纪到了,贺爷爷催得紧,需要一个已婚身份”

夏斯礼笑:“他不是怕直接告诉你,会吓着你吗,他性格就那样,很多事情都藏在心底。”

随后门口传来吊儿郎当的男声

“是啊,这么大的事,连我之前都不知道。”

门口的傅蔺征走了进来。

他在外头听了好半晌,心里五味杂陈:“阿屿也是傻,喜欢我妹这么多年倒是早点告诉我啊,我铁定能帮他撮合,需要这么难?”

“阿屿就是知道你会帮他,所以才没敢告诉你,到时候让音音为难,和他连做朋友都尴尬。”

毕竟从前,霓音是真喜欢宋詹。

走到桌边,傅蔺征揉揉霓音的头:“但是其实我和爸之前也知道了。”

“你们也知道了?”

“不然我们能同意他无缘无故娶你?当时阿屿亲口和爸说,他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喜欢你很多年,一定会对你好一辈子,他也和我说了,不是因为想结婚才找你,是因为你,他才想结婚。”

夏斯礼想到霓音和贺行屿之间的结婚协议

“不说别的,就说净身出户这点,阿屿敢提出来得有多大勇气和决心,这是这辈子就认定自己不会爱上别人。”

傅蔺征感叹:“阿屿对你的感情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才放心把你交给他。”

霓音心间泛疼:“什么他不早点告诉我呢…”

“很多话,他都不喜欢主动表达,或许在他看来,那些都不是值得和你炫耀、表现他深情的事情

但哪怕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只靠他现在所做的,也足够让你动心不是吗?”

的确,哪怕不知道从前他对她的感情,她也会为现在的他动心。

夏斯礼感慨:“音音,其实当时你喜欢宋詹的时候,我特别想和你说,你回头看看阿屿吧,他真的对你感情很深。”

贺行屿很爱她,比她想象中还要爱她。

u末了,离开家里,霓音去往贺府。

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最近京市天气极好,鱼鳞云漫天,望不到边际。

霓音看着车窗外,脑中回荡着去年重逢后她和贺行屿之间的种种。

在FM珠宝拍卖会上,乐箐想羞辱她,他默默为她抢回了玫瑰胸针;在饭局上,她被人刁难喝酒,他出现,当众为她出头;她被宋詹骚扰,也是他挡在她面前,帮她教训了宋家和姚家,在她许多伤心难过时,他陪着她,给了她许多安慰和鼓励。

原来这些背后,都藏着他对她不可言说的感情。

还有婚后他对她的照顾和宠爱,一早就如此明显,她却和从前一样,木讷地久久不明。

曾经他的许多话再度浮现耳畔

“霓音,谁和你说我是不婚主义?那得看是和谁结婚。”

“霓音,除你之外,我不想和任何人步入婚姻。”

“我的新年愿望,在电话那头。”

“那晚我和你许诺的是一辈子,所以只要你愿意,我们这辈子都不离婚。”

“既说是先生,那就尝试着真正把我当成你先生,好么?”

“重逢那天,我确实有点不高兴,因为你不认得我了。"”

“所以,不管是曾经作为你哥哥,还是现在作为你先生,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委屈。”

“…

这些话如浪一下又一下拍来,此刻在脑中终于清明。

原来曾经他的一字一句,背后皆有深意,他说的那句,“霓音,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到现在,她才真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她真的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她曾经默默喜欢宋詹好几年,她不知道原来有一个人早在更早之前,就开始喜欢她了。

贺行屿对她的喜欢,完全不必她对宋詹的少霓音被窗外的风吹着,眼眶酸涩。

过了会儿她到达贺府,贺行屿还未到,霓音走进家里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见到贺老爷子,对方见她情绪不对,担忧询问,她瞒不住,便把今天得知的事都告诉他。

老爷子听完,愕然陷入了好几秒的沉默:“难怪啊难怪,之前我叫他去相亲,他死活都不愿意,转头就说想娶你,我当时问过他,他只说和你知根知底的,能放心。”

贺中安拍拍大腿:“怪我竟然没看出来,他一早就对你存了情意。”

他叹了叹气,“这个臭小子瞒我瞒到现在,我当初以为你俩一起来过来说要解除婚约,是你们双方都乐意”

霓音垂眼:“是我不想和他保持婚约,我根本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这些秘密我都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提起秘密,霓音突然记起一事,“爷爷,一楼是不是有间贺行屿高中时候的书房?”

老爷子说的确有,“他长大以后那间房间就基本锁起来了,平时没人进出。”

“我能进去看看吗?”

她第六感总觉得,贺行屿说的,那间房间的秘密,是她和他有关。

贺中安记了起来:“之前有次我看到过,房间里好像放了挺多盒子,你可以去看看。”

如今他们结婚了,贺行屿应该也不会介意。

老爷子给她拿了钥匙,霓音被佣人引到长廊尽头的房间。

拨弄钥匙,门被打开。©暗室落进了光亮。

像是一个尘封已久的时光宝盒终于被打开。

尘雾微缭间,她慢慢走进去,里头整洁干净,家具略有陈旧,书房墙上还挂着贺行屿许多奖状

他本不爱如此高调,是贺老爷子执意让自家孙儿把自己优秀展示出来。

这间屋子霓音有印象,之前高中她来到贺府,还在他房间坐过几次,玩过桌面上的飞机模型。

许是感觉没有人可以贸然进来,霓音走到书桌边,就看到上面没有遮掩地放了本相册。

她拿起翻开,忽而愣住里头竟然是他们从小到大的照片。

小时候家长给她和贺行屿还有几个小伙伴在一起玩时拍过的照片;每一年傅贺两家出游时,父母给她和贺行屿拍过的照片;还有后来慢慢长大,他们和夏家兄妹等朋友一同出游时的合照。从她还是个蹒跚学步、粉琢玉雕的小不点,到后来她上着幼儿园,穿着蓬蓬的公主裙,再到她慢慢进入少女时期,亭亭玉立穿着高中校服,笑容甜美,气质清纯。

她翻到最后,看到的是她的毕业照。

穿着校服,竖着马尾,抱着花这不正是赵嘉澎在贺行屿手机里看过的那张照片霓音攥着相册,眼底被水汽浸透。

原来所有小时候和她有关的一切,他们共同的回忆,很多她都早已忘记的故事或画面,却在他的世界里被如此珍视保存,铭刻心底霓音视线微转,看到桌旁放着一沓交易文件。

拿起打开一看,她发现竟然是许多购买玫瑰园的交易凭证。

时间跨度从他大一开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始,一直到去年。

在法国普罗旺斯,在日本京都,在哥伦比亚的麦德林,在意大利的托斯卡纳,在英国的肯特郡

在智利的圣地亚哥将近五十处的世界各地,他都在当地购买或是开发了玫瑰种植园。

每一个名字都叫做彩虹玫瑰园。

她看到,玫瑰园的所有者只有一个霓音。

她愣住。

这是为她建造,又是送给她的玫瑰园

知道她喜欢玫瑰,他当初没资格光明正大送,就默默为她在世界各地栽种除了玫瑰园的交易凭证,还有一沓他从美国飞回京市的机票。

都是失联这几年的日期。

有她大学时期的处女作《白色信札》上映的那个月,有她大四毕业开毕业典礼的时候,有她拿到人生中第一个新人奖的时候原来在她人生中许多重要时段,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都在默默关注攥着飞机票,霓音眼尾滑下泪来,看到沙发旁堆积的一大堆盒子,想起刚刚贺老爷子所说的盒子。

她走过去,看到这些特别像是礼物。

从可爱的彩色卡通纸包的,再到后面用丝带捆起的精致丝绒礼盒。

每一个礼物盒都包装得精致漂亮。

每个盒子上,都放着一张米白色的贺卡。

拿起翻开,霓音看到上面的字,眼泪扑簌落下。

上头一张张写着

【霓音,六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七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八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

【霓音,十八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十九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二十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二十一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二十二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这些贺卡的字迹,从青涩得一板一眼,生涩幼稚,再到后来的利落遒劲,跨越了十几年,全都出自贺行屿,也都是只写给她一人这是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她记得从六岁那年,他就答应以后每年都给她过生日开始。

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虽然简单,他也从未奢望过其他,却是对她最大的愿望原来他藏了这么多和她有关的事霓音看着这些,泪流满面,忽而听到后方传来沙哑男声

“音音”

她倏地转头,看到贺行屿站在门口。

男人不知何时出现,昏黄光影中,他长身而立,一身清隽,正看向她,黑眸翻腾着温柔炽热。

泪水顷刻间模糊了双眼。

霓音起身朝他跑去,到了面前,扑进他怀中,声音揉碎化在泪中:“贺行屿”

男人抬手把她揽入怀中,垂眼看着她,黑眸滚热,嗓音沙哑含笑

“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还是让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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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声音落下,霓音鼻尖酸涩,主动垫脚吻上他,两秒后男人抬手锢住她腰,热炙的吻反客为主更凶。

像是一滴水滴进烧热的油锅中,瞬间翻腾热烈,他强势而绵缠的爱意席卷而下,撞破霓音眼底的水幕,如同潺潺溪流汇入波澜壮阔的大海。

清冽的气息瞬间侵占她口腔,热烈搅动交织,搂住她的手臂青脉暴起,翻着火花,像把她揉碎,化开,彻底融入骨子里。

心脏在胸腔强烈跳动。

像是过往多年所有压抑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

多年来那些无法靠近的隐忍;爱而不得的难受;没有把握给她安稳未来的自卑;还有看着她走在别人身边的妒意;强制自己放下却无法放下的痛苦,以及到如今她全然属于他,那失而复得的欢喜这些情绪复杂交织,同时间奔腾而出。

感受到他的热烈,霓音眼泪无声淌下,更加紧紧攀住他的肩膀。

未说爱字,可无声中早已写满了爱意。

半晌,贺行屿单手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坐到沙发上,霓音怕弄疼他受伤的手臂,他却说没事,强把她搂在怀中。

吻慢慢化为温柔,宛若把她当成稀世珍宝,半晌他睁开猩红的眼,和她两额相抵,嗓音沙哑

“现在知道我有多爱你了么?”

霓音眼底水汽朦胧:“都怪我太笨了,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他笑,“不怪你,是我一直想瞒着,你又怎么会知道?”

贺行屿见她眼眸水光澄澈,鼻尖通红,他勾唇抹掉她眼泪,“真就是个小哭包啊。”

从下午听到夏斯礼说那些,她的眼泪就压不住。

被他对她的钟情所感动,也为自己多年的忽视而愧疚,还有对他高中所遭遇的那些而感到心疼。

贺行屿轻抚她长发:“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在云市嘉澎哥就告诉我了我忍着没问你,今天下午又见了斯礼哥,才知道了之前所有的事

你上次说这里有秘密,我总觉得和我有关,就进来看看了。”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刚刚当她看到那些有关她的东西,她还是被震撼到了。

其实这些物件不过是他多年喜欢她的一点零星见证,可过往十几年来的每一天,都是贺行屿一天一天经历下来的。

贺行屿把相册捧来,霓音软声咕哝:“里面很多照片我自己都没有保存,没想到你都留着”

“你小时候不是很臭美,特别爱拍照,我房间那台相机里有很多你的照片,想着给小公主做个从小到大的记录,也算是做个纪念,就洗出来了,本来打算等到你十八岁生日给你的。”

霓音看到最后一张,“这张毕业照是我发在朋友圈的,也被你保存下来了,嘉澎哥说大学时候在你手机里看过的就是这照片吗?”

贺行屿无奈笑,“他这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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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看向他,他承认:“那天你毕业典礼,我给你买了向日葵和礼物,后来到学校看到你在和同学聊天,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过去,不想让你觉得尴尬,只让人转交了。

霓音恍然,难怪那天她收到一束不知来历的向日葵和玫瑰书签,同学们还猜是学校里哪个偷偷喜欢她的男生,没想到竟然是贺行屿

她拿过那一沓玫瑰园的交易凭证,“那这些玫瑰种植园是你大学之后买的吗…”

“有些是收购的,有些是新建的。”

贺行屿嗓音低而沙哑:“以前没身份送你,便想在世界各地为你种满玫瑰,或许有一天你阴差阳错收到了捧玫瑰,算是我送的。”

霓音闻言,眼尾落下泪来,“还好,你现在每天都可以送我了”

男人勾唇,眼底微热:“是,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送给你了。

他看向那些生日礼物,“这些本来是想等过段时间就送给你的,当初断联以后,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没机会送出去。”

“斯礼哥还说,每年我生日你都会准备一场烟花秀”

“小时候我答应过你每年生日都给你放烟花,后来没办法陪在你身边,只能以此方式祝你生日快乐,”

霓音哽咽:“烟花可惜我没看到,但是贺卡我看到了,每一年的祝福都是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贺行屿注视她:“之前我和你说过,我的新年愿望是你,就是单单指你本身。在我们能相爱的愿望之前,我只愿你能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他柔声道:“哪怕我们结了婚,我心中最大的愿望,也是让你每天都开心,万事都能合乎心意,也能护着你,一辈子平安顺遂。”

在他的世界里,相爱不是排第一。

而是她排第一。

霓音眼底泛红,喉间失噎,随后贺行屿打开桌面抽屉:“除此之外还有个和你有关的东西,要不要看看?”

“什么”

他敛睫淡笑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写的信。”

“什么”

霓音接过,看到这是一个玫瑰信札,打开被黏贴起来的信封,里面是张牛皮纸。

纸张泛旧,黑色墨水已经淡了好几分,可那字迹遒劲中带着点青涩,是亲笔书写[To音音

见字如面,我是贺行屿。

这封信我撕了又写,写了又撕,来来回回推翻多次,不知该如何提笔,也怕你收到会吓到,待你看到这封信,应该是十八岁长大了,这样的信我从未写过,从前看别人写只觉幼稚,可轮到自己,才发现才很多话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你。

你前段时间问我,你找我时总觉得我很冷淡,你会不会打扰到我,我难受愧疚了很久,其实我从不觉得你在我身旁是打扰,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很喜欢你找我说话,哪怕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也不觉得吵,哪怕你经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常笨笨的做一些事,我嘴上说你笨,实际上只觉得很可爱。

对你冷淡,是我越来越清楚感觉到我和你有差距,可我家庭情况你都知晓,我不得不去思考未来,怕你受委屈。

如今我没听到你再提起我们当初订过的娃娃亲,不懂你如今的想法,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摸不透你的态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但今晚,你抱着生日礼物来找我,笑着唤我四哥,祝我生日快乐的那刻,我发现我心底的想法越来越清晰。

这种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现在我能确定这感觉的出现,不是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我们订过娃娃亲,而是单纯因为你是霓音。

霓音,等你长大了,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想我们的婚约可以继续,我继续像小时候一样保护你,再给我几年,我会足够有能力护在你身边。

贺行屿。

“这是我十八岁生日那晚写的,当时你年纪还小,我想着有朝一日送给你,只是后来没等到你成年。”

错过后,这封信整整迟到了五年,今天才送到她手中。

“小时候我不爱过生日,但十八岁生日,我许了两个愿望。”

男人黑眸暗下,嗓音低敛

“第一个愿望是,妈妈健康长寿。第二个愿望是,将来我能娶到霓音。”

可是三个月后,他母亲撑不住,离开了人世。

毕业后,霓音也提出解除了婚约。

他十八岁生日许的这两个愿望,都没有实现。

贺行屿自嘲笑:“我母亲走后,除了爷爷,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想保护的人,可是后来我连保护你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提出解除婚约那晚,他外表云淡风轻,好似毫不在意,可对于他来说,唯一照进他世界里的那束光也暗了。

他的世界,只剩下黑暗。

霓音落泪,哽咽说不出话来,抬手抱住他,良久后道:“虽然妈妈现在已经离开了,但我相信她仍然在牵挂着你,现在,我也回到你身边了。”

贺行屿拥紧了她

“是,最后我还是娶到了你。”

霓音看向他:“所以去年你回国,我们重逢的时候,你看到我和宋詹在一起,是不是特别难受?”

“你说呢,那天在拍卖会他揽着你,那么亲密地介绍说是你是他女朋友,我都快嫉妒疯了。”

霓音忍不住弯唇,难以想象贺行屿那样高高在上、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的人,却有这样爱而不得的挫败。

可即便是嫉妒,他仍旧选择在背后默默保护她,对他来说,如果宋詹能够给她幸福也挺好的,他只希望她能快乐。

只是后来,对方辜负了她,他也不想再错过。

“想和你结婚时,我怕你会拒绝,所以提了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那些不过是遮掩,真实的原因只有一个。”

除了爱情,无关其他。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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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想到那时候的自己:“曾经我许愿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辈子,本来和你结婚的时候,说实话我还点难过,觉得自己有些得过且过,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看向他,眼眶晶莹:©“庆幸,兜兜转转,时隔多年,我才找到了真正爱的人,也是真正值得爱的人。”

窗外的粉紫色晚霞弥散在天际。

微风涌进卷起桌面的情书纸页轻飘。

良久后,两人都平复下情绪,霓音靠在贺行屿怀中,柔声与他互诉衷肠许久。

直至门口响起敲门声。

是老爷子派人来叫他们吃饭。

霓音把情书等东西收好,“贺行屿,把这些东西都搬回我们的家好不好

他笑,“要珍藏么?”

“当然了,这可是某些人暗恋我多年的证据,生日礼物我还要回去慢慢拆呢。”

他勾唇,“嗯,都是你的。”

从书房里出来,贺行屿牵着她走去餐厅,老爷子看到他俩,招呼他们坐下吃饭,见霓音眼睛红红的,担忧:“这是…哭了?”

贺行屿压下唇角给小姑娘舀汤:“感动的。”

霓音脸红,贺老爷子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打趣自己孙子:“也怪你这臭小子,喜欢音音这么多年都不和她说,偷偷摸摸的是干什么,也不告诉我,害得我一直以为你对人家没想法,你早该告诉我的!这么大的事能瞒到现在!”

贺行屿无奈给他夹菜:“您要是知道了,不得天天追在音音屁股后面帮我撮合?”

心思被戳中,老爷子忍不住气哼哼:“那我帮你撮合撮合怎么了?总比你这样好,偷偷暗恋人家那么多年,差点就错过了。”

霓音含笑和贺行屿对视,后者悠然握住她在桌子底下的手,“还好没错过。”

过程挫折了点,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老爷子再度咿瑟起当初一早给他们订的娃娃亲,简直是眼光毒辣。

在贺府吃完饭,霓音和贺行屿回了霓园。

夏斯礼也给贺行屿打了个电话,得知当初的事都被揭开,他也替兄弟开心,“你这秘密我帮你藏了这么多年,都快憋死了,总算能说出来了,你看看我为了你和音音的幸福操了多大的心,你俩结婚我将来绝对要做主桌!”

“将来请你当婚礼司仪行么?”

夏斯礼绷不住笑:“我这样的帅哥给你当司仪,那你也太有面子了”

夏千棠也从她哥那边听说了这件事,打电话给霓音,说她当初的猜测果然没错

“贺行屿对你也太深情了呜呜呜,你嫁给他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宋詹差他差得十万八千里!”

霓音笑叹:“也不知道当初这眼光是怎么了,怪我自己,如果没和贺行屿在一起,可能这些事我一辈子都不知道。”

“哎没事,你也没必要去后悔,过去就过去了,反正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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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笑应,夏千棠嘿嘿笑,“现在知道当初的事了,你记得好好奖励贺行屿一下,回馈一下他多年的深情。”

“怎么奖励?”

“当然是在床上用实际行动表达啊,争取三天三夜的那种,你俩现在都揭开当初的事了,爱意如此浓郁,这不得酣畅淋漓来一场生命和谐大运动?”

"霓音脸红嗔她,“运动你个头,他现在受伤呢,需要静养。”

“贺行屿可不一定想静养。”

霓音羞得说不和她聊了,挂了电话,转头就看到贺行屿正倚着门看她。

行行行,每次和夏千棠讲话他都能听到。

她脸红直接挑破:“你又听到了什么?”

他挑眉,“你们在说什么运动?”

霓音装死,就被他拉了过去,“是我想的那种运动么?”

她板正小脸,推开他:“你老实点,现在什么运动都别想。”

男人失笑。

回到卧室,把相册摆到她书房,情书、机票那些也被她珍藏起来,生日礼物也被她拆开,摆在了卧室里。

其中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朵朱丽叶玫瑰的木雕,他花了三个月亲手雕刻的,底下还刻着她名字。

霓音把它放到了床头。

就像他如今对她的感情,明晃晃再也无需隐藏。

晚上,霓音帮他的伤口换了药,“接下来你还是居家办公一段时间,要好好修养一个月。”

“有那么严重吗?”

“伤筋动骨本来得一百天呢。”

躺到床上,霓音刚关掉床头灯,却感觉腰肢被搂住,她一把被男人拉了过去,她担忧,“你左手注意点”

“没事,伤不到。”

他轻扶她长发,霓音靠着他肩头,想到这次他出车祸的事,仍旧难受:“贺行屿,还好你这次没出什么事,如果你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我都没来得及听到你亲口告诉我当初的一切。”

那这样,她会遗憾难过一辈子的。

贺行屿闻言,在她眉眼轻吻了下:“还好,老天还给我机会。”

那生死一刻的画面在脑海涌现,他嗓音低哑

“车子被撞到滚到灌木丛的时候,我意识昏昏沉沉,疼到根本没有力气,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我好不容易娶到了我喜欢这么多年的女孩,我们才相爱不久,我第一次那么害怕死亡。”

霓音心头冒酸,男人低声道:“从前我觉得人生没有意义,或死或生都听天命,但如今,我想活得长一点,和你在一起久一些。”

贺行屿在她红唇落下一吻,黑眸倒映着她

“曾经那些遗憾和错过都已经过去,往后还有那么多时光,我们慢慢相爱,好么?”

霓音眼红点头:“或许是上天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的太短了,他肯定不舍得让你离开我,我们以后时间,一定还很长。”

她莞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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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路远,他们定还有大把时光相伴。

揭开尘封的故事,如今俩人也更加珍惜往后的时光。

双方长辈也得知了这件事,感慨贺行屿对霓音的用情至深,也终于明白当初贺行屿突然提出要娶霓音的缘由。

不是阴差阳错,而是惦念已久。

父母打趣告诉女儿:“阿屿这么喜欢你,你也得好好对他,更上心些。”

霓音应下说当然,贺行屿柔声言:“这么迟才告诉音音,也是不想给她压力,她不用刻意改变什么。”

贺老爷子笑:“阿屿的意思是,反正他足够爱音音就够了。”

大家笑,霓音对上贺行屿的目光,甜蜜弯唇。

其他的事都可以放一放,如今当务之急的,还是贺行屿要养好伤。

傅司盛让贺行屿不能着急上班,一定要休息好再去忙碌,霓音这几天也没什么工作安排

“爸妈、爷爷你们放心,我在家会好好亲力亲为照顾贺行屿,让他好好休息的。”

“好好好,音音在我们就放心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贺行屿居家办公,霓音也在,随后饭是厨师煮的,衣服是家里保姆拿去机洗的,中药是营养师炖的,复健是专门的护工带的。

转头一看,他的宝贝还在摆弄他之前送她的生日礼物。

说好的亲力亲为呢

男人笑了:“还没玩够?”

霓音闻声放下东西小跑过去,甜甜笑:“我来了我来了。”

他打趣:“你是怎么答应爸妈说照顾我的?”

霓音窘然撒娇:“煮饭我实在不擅长,药也有人煎了,复健我这不是有陪着吗,我主要是负责精神照顾,比如给老公唱唱歌,或者是给讲个笑话,让你精神愉快,每天开开心心的。”

贺行屿看向她,眼底幽深

“讲笑话没用,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精神愉快么?”

他的眼神太虎视眈眈,霓音脑中警铃大作:“你想的美!你现在要好好休息,那种事情不能”

贺行屿挑眉:“我说的是你给我按摩按摩腿,你想到哪里去了?”

“……”又逗她

霓音脸红说不给他按摩,转身逃走。

如今贺行屿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现在晚上能继续把小姑娘抱在怀中睡觉,时间久了,那方面本来就很旺盛的他,有些情愫自然而然冒出,勾得他心痒。

暗恋的事都被揭开,如果不是受伤,他早就想和她亲昵到骨髓里,一遍遍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回到京市一周后的晚上,霓音照例帮他涂了药,打趣:“贺行屿,你现在要好好养伤,可别留下什么病根。”

“要是落下了,你还愿意照顾我一辈子么?”

她傲娇轻哼:“照顾是肯定会照顾的,但是我会嫌弃的。”

“嫌弃?”

他扣住她手腕拉到怀中,“要不要现在看看会不会嫌弃?”

霓音面颊冒红,“你别胡闹”

贺行屿每天现在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到小姑娘,就像饿了许久的狼看到小白兔,还是天天在狼窝门口蹦来跳去的那种,谁不想叼回窝里。

偏偏医生说了,一个月都不能有剧烈运动。

这怎么能受得了。

霓音也知道他心里所想,即便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可最后还是用理智让他停下。

他想放肆,她可不能陪他放肆。

身上伤口结痂后,终于不用只是擦拭,而是可以洗澡了。

于是男人理所当然提出要求

“帮我洗澡。”

霓音呆住,贺行屿轻笑:“除了你谁还能帮我洗?难不成让保姆?”

也是“可是你不就左手受伤吗?”

“一只手本来就不方便,膝盖的扭伤还没完全好,我万一中途摔倒呢?”

“唔”

贺行屿笑了笑,“慌什么,我现在这样还能吃了你?”

霓音脸热,最后说帮他去拿换洗衣物。

走进浴室,面积将近七十平的浴室里,暖光洒在奶油色系的浴室里,中心的大浴池旁边有个池台,可以坐在这里用水冲洗。

贺行屿坐下,霓音站到他面前,犹豫了下,把他衣服撩起。

男人精壮的身材就展现在眼前。

哪怕这几天没锻炼,他肌肉仍然分明,肩膀和背肌,还有胸膛,再往下是沟壑分明的一块块,各种线条极富荷尔蒙气息,让人脸红心跳。

指尖微蜷,几秒后,她扯着黑裤的绑带。

这绝对是离敌人最近也最危险的一次。

她看到了,脸也红透了。

她羞地让他老实点,头别抬那么高,贺行屿笑了,“它要跟你打招呼,我有什么办法?”

她不管了,去拿沐浴露,贺行屿却拉住她

“你不脱么?”

“我”

他直勾勾盯着她,嗓音低灼:“这么漂亮的裙子不怕弄湿?刚好一起洗了。

霓音看到自己身上的裙子,的确不太好沾水,她犹豫了下只好照做,贺行屿看着,眼底渐深。

雪白如凝脂,光华明艳,这早就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霓音也不知道在害羞个什么,保持镇定道:“你坐好,我给你冲。”

霓音打开水龙头,温水降下。

顺着水,她掌心走过他寸寸肌肉,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谁占了谁便宜。

左腿过后,是右腿,她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冲完,想停下抹沐浴露,男人却提醒

“还有一条腿。”

哪来的还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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