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蓝莓芝士 慕义
贺行屿嗓音本就低沉磁性,伴随着重重一下,这声“宝贝”仿佛在火中滚过一遭,携满爱意落在霓音耳边。
她眼眸骤震,咽呜了声,脑中空眩了好几秒,一阵麻从头到脚灌下。
她紧紧攀住他的肩膀,眼神骤然失焦。
脸上滚落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
像是力气被抽走,被紧紧锢住才不至于跌落,贺行屿见此眼底掀起飓风,紧实宽大的肩膀拢起,挡住头顶花洒落下的水,低笑了声:
“音音这么喜欢我叫你宝贝?”
“呜呜……”
霓音洇红了眼眶如小白兔般,努力衔接着七零八碎的呼吸,如裹了蜜的黏糊喉间逼不出完整的话来,“贺行屿……”
她娇哭着喊他别太快,男人哑笑:“音音,这时候你让我慢,是要我死。”
她脸颊红透了,他喉结滚动,低柔哄她:“放松,隔了好多天,吃一会儿就习惯了。”
她仿佛回到在上海那晚,青涩不知所措。
不过她完全不用担心,贺行屿足够会,她只需要把自己交给他,完全享受。
他把她一把提了起来,嗓音更沉:
“宝贝,抱紧我。”
霓音如提线木偶般,乖软抱住他,红唇再一次被封锁。
白雾氲满,热气腾升。
她从里到外都属于他。
毕竟是在属于他们的家,不用像之前几天顾及有父母在而收敛,若是有人此刻在门口听到,都不敢想象里头是如何的场景。
在里头待了好半晌。
最后霓音眼尾泪珠晃动,娇气说了句腿好酸,贺行屿怕她着凉,把她裹上浴巾,抱了出来。
房间里暖气十足,贺行屿一边抱着她,一边路过桌面,拿起刚刚打开拿过了一个的盒子。
后背着陆,霓音看到他手中拿的,一脸懵然: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车上也有,房间里也有……
他笑了笑,打开着,视线悬停在她上方:“一直备在卧室里,你不知道么?”
“嗯??什么时候备的……”
“搬进来我就买了。”
他挑起眉梢:“终于派上用场。”
“??”
霓音脸颊升温,“那么早你就……”
“嗯,”他勾唇吻她,低声道,“早就猜到了这东西迟早要和你用上。”
这人……太坏了……
空袋被扔到旁边,贺行屿跪立着身子,一边搂住她,一边穿着新的盔甲。
霓音轻咬着红唇,翩然眨着睫毛,看到张牙舞爪挥动,整颗心被紧抓,忙偏开眼。
贺行屿看到,提起唇角:“它在和你打招呼,你躲什么?”
它很喜欢她……
她被他的话冲得脸颊酡红,故意想逃走就被他重新抓回来,他在
她眉眼亲了下:
“明天有没有工作?”
“明天休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那今晚迟点睡,嗯?”
空了这么多天,刚刚稍显简单一顿,她自然也没饱,想要更多,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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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正好——”
他看向她,嗓音疏懒:“打打针。”
霓音听出话中意思,脑中羞得轰鸣炸开。
他那叫针吗……
男人捧起她的脸颊,吻再度落下,霓音心旌挥舞,阖上眼眸,甘愿和他一同堕坠。
窗外的明月腾空在黑夜中。
渐渐乌云弥漫,月亮退居幕后。
直至夜色渐深,霓园一片漆黑,只剩别墅四楼主卧的熏黄小灯亮到了时钟摆过零点。
如进梦中。
世界巅荡失衡。
又是一次恢复出厂设置,贺行屿抱着她从地毯上起来,面对面锢在他怀中,霓音羞得帮他穿戴,声线软得仿佛找不到支点,“贺行屿,你怎么还来……”
贺行屿嗓音如坠入深海,咬她唇瓣:“不是说答应我了加倍?”
“……”
这人这么认真的吗?
他拿过主动权,轻飘飘说了她一句体力太差,她气鼓鼓,故意呛人:“你弹药备得充足吗?别等会儿就偃旗息鼓。”
他笑了,灼盯着她:
“那就试验下。”
很快霓音就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哪个男人能禁得起这样的激将。
直至许久后,男人如暴风雨般的吻落下,霓音已经不知自己在何时何地。
贺行屿拨开她脸上的碎发,霓音脸颊粉茸茸的,贺行屿随后将她搂进怀中,呼吸沉沉,一切化为落在耳边耳边的轻柔一吻:
“我爱你。”
一夜好眠,翌日,远方熹微亮起。
朦胧的雾浮现在明橙色的天光下,渐渐散去。
太阳渐渐升起,霓园一片宁静,人工湖泊被洒上浅金色的波澜粼粼。
如今冬尽春来,一层极浅的清新绿意盖在草坪上,后院海棠树一丝一缕的枝叶抽出了嫩金色的芽。
窗外天色已经大明,主卧的落地窗前拉着一层白纱。房间里的廊灯还开着,被晨光冲得褪色。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还带着缕一夜荒唐后的旖旎气息。
房间略显凌乱。
裙子、衬衣、西裤、领带等衣物缠裹,散落在地毯上,旁边的沙发上堆着昨晚半夜换下的被单。
此刻视野最中心,女人正在熟睡着。
女人面容姣好,纤长睫毛盖成浓密的一片,脸蛋莹莹发亮,唇瓣如浅樱般嫣红,如同水墨画中点缀上抹桃色。
女人未着衣物,慵懒如猫窝着,身上只盖了层薄被,浅柔的日光在其上抹了层光影,白
皙如瓷的肌肤映照着昨晚男人留下的星星点点,如春天里刚刚绽放的桃花。
如此明艳一幕,谁看了能舍得移开目光。
贺行屿睡醒时,看到怀中小姑娘这副模样,昨晚刚消了的燥再度从心头冒出,伴随着餍足。
从前,他从未想过这样一幕独属于她。
她有喜欢的人,他只能压.抑心头念想,暗暗俺喜欢却没资格靠近,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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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昨晚看着怀中的小姑娘为他情/动时身子泛起的热,面颊的红,眼尾的泪花,以及情难自制主动用柔软承接凶/烈,抱着他甜丝丝撒娇喊他名字,都让他几欲近疯。
在商界声名鹊起,功成名就,事业所带来再大的满足也不及她给予的一切。
温柔拨开霓音脸上的碎发,到底考虑到小姑娘累一晚了,不忍再吵醒她,在她红唇落下一吻,就起身走去浴室。
外头天光大亮。
不知过了许久,霓音睡到自然醒来,卧室里空空荡荡,又只剩下她。
她迷糊犯困了会儿,最后翻了个身,慢慢坐起身。
薄被从白若凝脂的肩头滑落,明艷生香,粉红的几处印记细昭示着昨晚的战况。
意识渐渐回笼,几个小时候之前发生的许多画面如同电影剪辑的片段不受控在脑中回映,拉扯着人回到昨晚那不可描述的一夜。
经过最近几天的事,男人完全阐明他对她的心意,他们感情更近一步的同时,自然在某些事上,更加让人甜蜜到四肢百骸里。
每次更深的靠近,心脏都入过了电一般,心河波澜荡漾,满心满眼只剩下眼前的人。
昨晚还有他叫的那一声声宝贝,还有最后时刻贴在她耳边一边猛烈一边亲昵说爱她,都让她心尖悸动,彻底投降。
霓音脸红想钻进被子里。
缓了好一会儿,掐灭一切缭乱的心思,霓音起身下去,打算去主卧里的那间书房拿行李箱的护肤品,昨晚进房,她的东西都放在外面。
她走过去推开门,谁知里头传出低沉的交谈男声,往里一看,竟然是贺行屿正坐在里头开会。
霓音愣住。
今天都这么迟了,这人还没去集团吗?!
男人闻声抬眼看她,小姑娘就半身裹了件薄薄的白绒披风,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如名贵骨瓷的身子白到发光,几乎是毫无遮掩,全盘落进他眼里。
他眼底泼进墨来,嗓音随着视线微顿,两秒后继续说话。
霓音对上他的目光,指了指行李箱,示意他继续开会,跑去拿东西,又跑回房间里。
过了一分钟,她再度推开门进来。
东西忘记拿了,再度跑去拿。
贺行屿抬眸看着小姑娘背对他趴着翻找行李箱,喉结滚动,眼底渐暗,泛着青色筋脉的冷白指尖转着钢笔,再度把黑眸压回面前的屏幕上。
霓音拿完面膜,跑回去。
过了会儿,她发现又有个面膜忘记拿过来了
第三次跑进书房,贺行屿抬头看到她,眼底翻腾,几秒后放下钢笔,关掉了电脑屏幕,摘下耳机,一把推开椅子走了过去。
霓音找到东西,转头看他,感觉到他眼神的不对劲,赶忙要溜走,谁知就被一把攥了回来。
男人眼底暗火灼灼:
“一大早就来勾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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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人哪会听她解释,一把把她抱起,披风顺势掉落,若隐若现的美景被揭开,霓音本来挣扎想逃,此刻只能羞得往他怀中缩得更紧。
他坐到办公桌前,把她面对面锢在怀中,霓音大脑空白轻嘤了声,看到还在通话中的电脑屏幕,脑中嗡嗡,羞得不敢出声,好在男人对电脑那头道:
“先到这儿,休息十五分钟。”
关掉了话筒和屏幕,霓音看着面前成熟矜贵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羞得脸红滴血:“贺行屿,你还在开会呢……”
搂住她抵在办公桌上,贺行屿开始造次:“你也知道我在开会?来来回回跑进来了几次了?衣服也不穿。”
她瞪大眼睛羞鼓鼓:“我哪里没穿了……”
“你那披风能遮住什么?”
男人俯脸吻她侧脖,薄热气息烧得她耳垂通红,“还说不是在勾我?”
后背是四四方方的书桌,面前是男人紧靠而来的身躯,一冷一热刺得她心口眩迷,紧揪住他衬衫衣角,眼睫轻颤,娇哼:
“我才没有,是你自己心思不纯……”
贺行屿黑眸沉沉,掌心点火:“面对音音,我心思怎么纯?”
霓音羞赧得说不出话,抱住他脖子,以为他真要又来一次,害羞说书房里没东西,贺行屿慢慢放缓动作,喑哑笑言:“逗你的,现在不行,十五分钟不够。”
昨晚按照次数平均算下来,十五分钟的确远远不够……
她面容如虾一般,贺行屿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柔声问她:“今天感觉如何?难不难受?”
她咬着红唇,“还好……”
昨晚贺行屿顾及到她前段时间太累又生了病,虽然时间久,但是每次都是绵长而厮磨,完全照顾她的感受,除了最后时刻有些失控外,其余基本时间都很温柔,体验堪称完美。
这种感觉,好是挺好的。
可是总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像是隔了一层雾,没有探到那最真实的一面……
见她失神着,贺行屿落在唇边的吻把她抓了回来,“在想什么?”
她摆摆头,“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事情不多,早上居家办公。”
霓音莞尔:“明白了,你一定是想我了,所以才想在家里陪我。”
贺行屿笑:“嗯,是这样。”
温存一会儿,眼瞧着时间快到了,见他还没吻够,她害羞推开他,指尖戳他胸膛:“贺总,你要好好开会了,不能被这七情六欲捆绑。”
他搂住她,嗓音沙哑试图争取:“还有两分钟……”
霓音坚决从他怀中起来,看了眼刚刚所坐之处,狡黠弯眉:“给你两分钟,好好平复一下心绪,不然你这样有心思开会吗?”
小姑娘难得这么调皮,贺行屿眼底如墨翻滚,轻笑:“行,等我开完会。”
“!”
霓音害羞不敢看他,“我走了,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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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起披风,霓音回到房间,揉了揉酡红的脸。
照他这么胡闹下去,她还要不要走路了……
洗漱护肤着,霓音收拾了好半晌,下楼吃了个早餐。
早上十点多,有一家她经常关顾的旗袍店按照她的尺寸,又送来了几款新到的旗袍给她挑选。
如今贺行屿经常给她买旗袍,还为她设计了专门放置旗袍的阁楼,她现在每天恨不得想把衣橱填满,买回来旗袍都来不及穿了,但还是忍不住收藏。
反正自己穿不了,也不能属于别人。
霓音感觉自己在这种事上也挺霸道的。
把所有漂亮宝贝都买了下来,霓音美滋滋提着衣服回到房间试穿,正巧夏千棠打来电话:
“宝贝,今天要不要去泡温泉,钱岸山的温泉最近特别火,咱们约一个?”
霓音想去,可正换着衣服,看到自己身上某些坏人留下的印记,又羞又郁闷:“不了,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咋了,你有工作?昨天不是问你,你说今天没通告吗?”
“不是……”
夏千棠反应过来,“你大姨妈来了是吧?”
“没有,”霓音轻声咕哝:“主要还是都怪贺行屿……”
没想到她这微小的声音被夏千棠捕捉到,对方问她怎么了,霓音磨不过她:“没怎么,就是被他欺负了。”
夏千棠听出这话仿佛话里有话,坏笑:“八卦地问一句,你说的是哪种欺负啊?”
霓音被她弄得小脸热乎乎的,穿好旗袍,羞闷憋出一句:“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欺负,行了吧?”
夏千棠震惊:
“你俩这是终于睡了?!!!!”
霓音被她一惊一乍的声音冲得脸颊滚过热鸡蛋,嗔她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别天天把这么直白的话挂在嘴边,夏千棠笑咳两声:“那我换一个文雅点的,你和贺行屿终于入了洞房,有了夫妻之实了?”
“……”
闺蜜之间的话题向来上起高速是最快的,霓音更不想搭理她了,夏千棠笑个不停问她到底是不是,霓音走到镜子前看旗袍,故作淡定憋出几字:
“你不是都说了,结婚以后发生点什么很正常吗?”
夏千棠说没毛病,“我早就说了,音音你这么漂亮的,只要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你俩之间那是早晚的事,而且贺行屿这样的,身高腿长还有肌肉,你老公你不睡白不睡啊。”
霓音羞然,不过想到昨晚贺行屿双手撑
在她两侧发力,全身肌肉蓬勃鼓动的画面,的确不禁让人血脉贲张。
夏千棠揶揄:“怎么样,体验过后贺行屿是不是属于那种兽什么欲爆发,冰山秒变火山,反差感特别明显的那种嘿嘿嘿?诶,我的那个暖床礼物用上没?”
贺行屿才没你那么变态呢!
霓音想到无论是第一晚还是昨晚,贺行屿在凡事上都温柔体贴,“人家很温文尔雅的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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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气笑,和夏千棠再聊下去就要自燃了,“讨厌你,不和你说了,我去试衣服。”
她羞得飞速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
这人光会打嘴炮,什么时候能来个男人收拾一下她……
她在镜子前扣着纽扣,正巧书房的门被打开,贺行屿走了出来。
霓音看到他,“你开完会了?”
“嗯。”
他走过来,目光落向她,“在干什么。”
霓音看着镜子,星星眼璀璨;“今早云水源送来几套新款的春季旗袍,我就挑了几件,这件如何?”
男人走到她身后,嗓音低低:
“好看。”
“你帮我后面拉链拉到顶一下。”
“好。”
男人慢条斯理应了声,霓音话落,却感觉他的举动反其道而行之。
后背接触到空气,传来凉意,霓音脑中哐当一下,就感觉身子被男人从后揽住,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中,她心跳踩空:“贺行屿,你干嘛……”
他指尖勾着拉链,把青蓝色布料褪去:
“你不是让我帮你弄旗袍么?”
女人面庞匀净,染上了一抹红:“我、我是让你帮我穿,不是让你帮我……”
他薄唇贴在耳边:
“我觉得现在是脱比较合适。”
霓音感觉到他的坏,整个人仿佛被升温加热,就听他意味深长的声音:
“开完会了,现在时间足够。”
霓音眼睫扑簌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深蓝色旗袍像是被一只盯了猎物许久的黑蛇缠上,完全纳入领地范围。
她嗓音濡湿:“马上吃午饭了……”
“先吃点饭前甜点。”
“唔……”
身子被牢牢往后按,她的脸被掰到一侧,贺行屿果断强势,烈炙的气息又急又准锁住她的红唇,像是携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烈意。
落地窗前的白色纱帘随风浮动。
日光充盈洒落,照亮屋子里的每一处。
不像在夜里,此刻所有的明媚之景宛若暴露在日光之下,无处遁形。
气息搅动。
不断交织。
贺行屿一反常态吻得攻击性很强,霓音失去重心,要向前匍匐,可整个人被他强有力的双臂往后锢住。
她如反弓的姿势,脑中嗡嗡作响。
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蔓延到喉咙口,让人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空气中,雪松气息被玫瑰清甜冲击,揉碎撞破原本隔绝千人之外的冰冷。
半晌他走去拿了东西回来,把她一把按住,哑声低蛊落在耳边:
“宝贝,看镜子。”
霓音没力气站稳,往前倒去,只能紧紧扶住面前的穿衣镜,看不清后方,只能感觉到一切变得未知,全部只剩下他。
捏着镜子指尖发白,她睫毛泪珠掉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男人,满脸通红:
“贺、贺行屿,呜呜呜,你坏……”
贺行屿喉结滑动,重重沉了口气,按住她腰,眼底血红赤烈:“音音,谁告诉你男人在性这种事上是温文尔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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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午,浅金色日光淡淡。
微风卷过,窗外海棠枝叶轻曳,暖光融融。
无处可窥的别墅四楼主卧,阳光穿过白色纱帘缝隙照进,却不及此刻室内的一片明媚旖旎。
霓音听到身后磁沉带笑的男声,懵了两秒反应过来他果然听到了她和夏千棠的电话
贺行屿说,在上海那晚第一次是顾及她身体,怕她不适应,昨晚是怕她感冒没好,身体不舒服,所以尽量收敛着。
可男人骨子里都有劣根性。
在这种事上,怎么能做到温和有礼。
也的确如他所说的,此时平日里儒雅矜贵、沉冷肃穆的男人,看似穿着的衬衣周正平整,未见褶皱,可实则一边掐住她的一水纤腰,一边挑着深蓝色丝绒旗袍开叉,强势略地攻城。
霓音张口呼吸。
白气洒在穿衣镜,时而浮现,时而消散。
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她呜呜出声,心跳怦然炸裂,羞涩得不敢抬头去看,可余光里都是镜子中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
霓音大脑像是闭路电视,眼尾冒了泪花,如糯米糍粑的声音仿佛被石臼砸得粘稠甜软,娇声啜泣也是断断续续。
没过多久,她就站不稳了。
“贺行屿”
她讨饶,感觉像被放气的气球要瘪下,谁知道男人轻轻松松从背后把她一把抱起,她意料不到
眼前如闪过道光亮:“不要”
双脚离地,猝不及防灭顶而下。
她直接哭出声。
贺行屿透过镜子看到,眼底烈燥腾翻,几秒后笑了声,吻上她耳垂:“音音怎么没出息?”
“唔”
霓音像是一只风筝。
线被贺行屿拽着,不顾风的阻力一下又一下拉扯,她坠落一下又腾升得更高。
霓音受不住想逃离,可心底最深处却像是背道而驰般溢满强烈的满足,被不受控吸引着。
男人冷欲外表下竟然是这样的一面。
只在她面前展露
过了会儿,贺行屿到底怕她羞坏了,抱着她转了身,让她平躺下。
男人倾身而来,着急拨弄旗袍盘扣,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她脸红透了。
他说,要不是怕她心疼新买的衣服,他都想直接撕了。
霓音娇声嗔他:“你不许弄坏”
贺行屿勾唇,“弄坏了赔你十条又何妨?”
她脸红轻嘤,贺行屿宽厚的肩膀如墙困住她,星星点点的吻落下,眼底沉沉
“每次看到你穿旗袍,我都想这样。”
他的话和攻势如此直白,霓音脸色绯红,紧紧抱住他,心旌不禁曳摇,眼尾洇红。
日头升到正头顶。
窗外的风吹不开房间里的热。
他放纵,她也忍不住陪他放纵。
中途保姆上楼本来要来叫吃饭,到主卧门口听到里头的声响,哪敢敲门扰事,又默默退下。
这一荒唐早已忘却了时间,倒是彻底尽/兴。
只是初尝滋味的小姑娘哪禁得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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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只雀鸟静静停在窗外的海棠树上,一切平静间,霓音被搂在怀中和他接吻,满了甜蜜爱意。
意识渐渐回归本位。
霓音睁开眼,时间逐渐清明。
女人像是刚泡过温泉,从水里捞出来,阖着眼眸小口呼吸着,贺行屿视线悬停在她上方,见她说不出话,低声一笑:“累成这样?都快晕过去了。”
她睁开眼看到他气息四平八稳的,哭唧唧
“你不累吗?”
他笑,“是你体力太差了宝贝。”
霓音气得软绵绵锤他,贺行屿抹着她脸上的汗,低声含笑问:“这一次感觉好么?”
霓音暗恋板着脸:“不好。”
他哑声揶揄:“是么?那把我夹成那样。”
害得他差点三分钟就了事。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颊砰得如小番茄炸开,埋在他就肩头装死。
女孩子都爱温柔,可在某些场合有些事上如果太温柔总缺了点什么,她不得不承认,刚刚她才真正见到了贺行屿的反差感,那满足感是昨晚的翻倍,她好喜欢他这样。
她嘴上不承认,可贺行屿当然知道小姑娘的想法,一开始还怕她接受不了,好在他们很契合。
霓音没了力气,声音也沙哑,贺行屿把她抱了起来,倒了杯水过来,打趣:“缺水严重,先补充点水分。”
霓音脸颊如烤柿子,靠在他怀中喝着水,心里又骂他一句流氓。
彻底缓过来,他柔声道:“抱你去冲个澡。”
洗完澡,回到卧室,贺行屿去换被单,随后捞起地毯上的衣物,霓音走过去,看到他衬衣还算平整,只是西裤上晕开几处深色,是镜子前他抱起她时弄的。
她羞得不敢看,他笑,“不好意思什么?你弄的。”
这人贺行屿把旗袍还给她:“这件帮你穿上去?”
“不要!”
她现在对他毫无信任
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她羞恼拿回裙子,憋出几字:“以后我再也不穿旗袍了。
贺行屿被逗笑。
霓音余光瞥到那镜子,和镜子所放置之地的毛毯现在的场景,都没眼看了,气鼓鼓咕哝:“还有
把那镜子也撤走。”
以后她都不想照了。
贺行屿笑意更深,揉揉她头
“不用管,我去收拾。”
哼,他是罪魁祸首,当然他来收拾霓音拿了件新的裙子换上,已经感觉浑身像是被毒打一样,从昨晚到现在,运动量已经超标了。
她脸蛋红红,正好手机震动了下,夏千棠的信息进来,偏偏还不依不饶让她脸更热
【宝贝,记得试试我给你们准备的暖/床礼物!!你穿上那小裙子,贺行屿绝对疯了。】
他再疯下去她腰都要断了她轻哼敲下几字:【用不了。】
夏千棠:【?】
霓音:【他肾虚。】
夏千棠:【??!!!】
换好衣服,霓音走出浴室,发现卧室已经收整干净,她走过去,看到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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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搂住她,“不多了,再去买点。”
霓音脑中警铃大作,“不用,你可以省点用。”
“不想省。”
“必须省点。”
他慵懒道:“省不了。”
有她在,他能省到哪儿去
她脸红捶了他一下,胡闹完,贺行屿怡怡然牵着她走出浴室,下楼后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管家看到他们,神色未变,笑说午餐已经备好了,男人温声道:“上楼把主卧沙发上的换下来的两床被单拿去洗。”
“好的先生。”
管家离开,某人脸颊烧得像暖宝宝,贺行屿见此淡笑:“我们结婚了,这不是挺正常的?”
“”
霓音害羞,被他牵到餐厅坐下,厨师端上来几份餐前点心。
贺行屿看了眼小姑娘,吩咐厨师:“这几天给太太安排点强身健体、补气血的滋补汤药。”
霓音
“好的,我拟好菜单给您过目。”
厨师离开,霓音想到他刚刚笑她没体力,小脑袋瓜已然察觉到了一切,不爽道:“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喝,你不需要吗?”
“嗯?”
“某些人那么卖力,你也应该多补补啊。”
贺行屿对上她气呼呼的神情,几秒后吊眉:“我说给你的滋补汤药是因为你这几天感冒刚好,给你补补身子,提高免疫力。”
“……
男人唇角弧度若有若无:“你想到哪儿去了,最近脑袋瓜里都装着些什么?”
霓音喉间堵上一团棉花,连带着脸色涨红。
这人太过分了
堂堂家里女主人被这么欺负,霓音打不过骂不过又气不过,遂义正言辞最后提出半天的冷战。
一个中午吃饭,她都没搭理贺行屿。
吃完饭,她回到房间里去挑剧本,下午贺行屿要去集团,走之前,他又是在她面前穿西装,又是在她面前系袖扣,仗着帅气的皮囊故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青天白日的,勾/引谁呢。
她垂着头,竭力压制眼神,压根不搭理他。
末了他系好领带,垂眼看她:“音音?”
霓音充耳未闻。
“音音。”
霓音腮帮子微鼓,视线坚决不从剧本上移开。
男人眼里滑过道笑意,捏住她下巴,俯身看她,嗓音低沉撩人
“冷战先暂停一分钟,嗯?”
她眼睫微动,红唇就被他吻住。
午后阳光惬意洒落,照在窝在贵妃椅上的她和一身西装缱绻吻她的贺行屿身上。
灰尘在光道中起舞。
空气中都泛着甜。
一分钟已是法外开恩,半晌她赶忙扯回理智,压下嘴角,冷酷无情地推开他:“一分钟到了。
男人眼底撒着细碎笑意
“请问贺太太要和我冷战到什么时候?”
晚上七点零一分。”她看了眼表,严谨道。
“不能再短点?”
“七点零二分。”
他笑了,末了吻了下她脸颊,低低嗓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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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揉揉她的头,拿上大衣,转身走出卧室,霓音被他这声“宝贝”撩得心肝波颤。
这人现在知道怎么拿捏她了是吧过分,实在太过分。
必须得给点教训。
霓音看完剧本,随后转头联系了姜贝贝。
迟些时候,霓音撑着太阳伞,走出别墅大门,她今天一反平时温婉清丽的打扮,一身高贵冷艳的玫瑰小裙子,踩着细高跟,戴着墨镜,白若春雪的脸蛋精致高贵。
上了停在门口的商务车,姜贝贝被她这一身惊艳到,激动犯花痴:“音音姐,你今天好好看啊啊啊啊!我觉得这种冷艳千金风超级适合你!”
“前段时间糟心事太多,都没心情打扮。”
现在,她可要重新做回公主了
霓音美美拍了几张自拍发了微博,引起粉丝激动舔屏,车子启动后,姜贝贝见她状态极好,“音音姐,你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吧?咱们要去哪里呀?”
“去逛街。”
“嗯?”
她慵懒莞尔:“购物,泄愤。”
半小时后,商务车驶达明恒旗下的商场,霓音到达平时她最喜欢的几家店,因为提前联系好,店里此刻只接待她。
霓音一走进去,SA热情上来迎接:“霓小姐,欢迎光临,您这是亲自来了,想要什么联系我们
直接送到家里就好了。”
“有时间,刚好出来逛逛。”
SA笑:“要不先上楼喝点下午茶?所有新品都在楼上,供您挑选。”
霓音应了声,转头看向姜贝贝:“你随便挑,我买单。”
姜贝贝激动。
呜呜呜姐姐今天是女王
霓音上楼,慵懒窝在沙发上喝下午茶,SA们拿着一盒盒珠宝首饰送过来:“霓小姐,您看看这是我们最近特别火的费兰公主系列.”
霓音试戴了下,心动得眉眼弯弯
“要了。”
“这有这款橙钻的您也看看,您肤色白,这个肯定能驾驭得住。”
霓音也戴了戴,“这个也要了。”
“好的,这次我们也调来了几款典藏品”
各种各样的皮包珠宝首饰送来,霓音喝着咖啡,左一句“要了”右一句“要了”,还独家定制了几款
仿佛要把店里搬空的架势,SA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越介绍越有劲儿。
霓音又给团队人手都挑了个包,最后算钱时,她拿出贺行屿给她的黑卡,神情怡然:“刷这张。”
刷完卡,保镖们拎着十几个袋子先拿到地下车库,霓音带着姜贝贝转战下一家店。
于是一个下午,森瑞董事长办公室里,贺行屿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时不时嗡嗡响动。
过了会儿,手机再度震动了瞬。
正在汇报的市场部总监看向对面的男人,以为有什么事,欲言又止。
贺行屿拿起扫了眼手机屏幕,放在桌上,长腿交叠,淡淡出声:“没事,你继续。”
“好的…”
待市场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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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890,000.00元。】
【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1,250,000.00元。】
【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740,000.00元。】
【您账户4799向**支出人民币3,400,000.00元。】
【您账户4799…】
贺行屿看到,眉梢微抬。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男人翻动着上下十来条流水将近小千万的银行短信,含笑给自家太太发了条信息:【出门逛街了?】
那头,正在售楼部喝茶的霓音看到消息,眉眼弯弯,慢条斯理敲下几字:【不行吗?是你说的让我随便花,我就看看这卡什么时候能刷爆。】
很快,那头回道
【随便试,想买什么都行。】
霓音拍了张周围环境的照片,懒洋洋道:【闲来无事,打算在钱岸山买个别墅,以后和千棠去这里泡温泉,全款八千七百万,这卡今天额度够吗?】
贺行屿拿出张纸和笔,写上几字,叫褚梁进来:【把这数目汇到太太卡下。】
褚梁立刻去办,过了会儿,霓音手机进来几条银行信息
【您账户3312收到转账人民币100,000,000.00元。】
【您账户3312收到转账人民币100,000,000.00元。】
【您账户3312收到转账人民币100,000,000.00元。】
三亿轻松进账,霓音收到贺行屿的信息:【想买就买,不够花再和我说。】
霓音傲娇道:【超了,又不需要那么多。】
手机震动了下,贺行屿:【多的就当哄太太开心。】
霓音弯起唇角,转眼看向一旁满心期待的售房部销售人员:“这套我要了,全款。”
“好咧!!!”
傍晚,天色暗下,霓音又定制了几款新家具,这才满足地打道回府。
东西买得太多,一车装不下,霓园又开了一辆车来,霓音先被接回了家。
回到家里,保姆们上前迎接,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进去,霓音也大方地给家里的人都买了礼物
大家开心道谢。
走到三楼,保姆们把袋子里的包包首饰衣服摆进分好区的衣橱里,霓音巡视着下午的战果,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最后,保姆离开,霓音独自在衣帽厅试着珠宝,半晌门口传来淡淡的男声
“今天战斗力就这样?”
霓音转眸,看到从集团回来的贺行屿。
男人手臂挽着大衣外套,长身而立,正倚在门上看她,眼底兴味盎然。
霓音傲娇咕哝:“我怕我花太多了,某些人到时候嫌弃我败家。”
男人扯了扯领带,含笑看她
“败家也是我心甘情愿宠出来的。”
霓音压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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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μ
她都差点忘记这事了,赶忙看了眼手机,“还有一个小时三十三分钟。”
他无奈,“一定要这么严格?”
她哼哼不说话。
贺行屿笑着揉揉她头,先回房间换衣服,霓音试完珠宝,给夏千棠拍了张购房合同:【宝贝,我刚买的,别墅精装修,下个月叫上你和月月,我们一起上去住几天。】
夏千棠诧异:【你这什么情况?买房子了?】
【刚好逛街看到的,你不是说钱岸山温泉好,刚好买栋别墅,以后夏天还能过去避暑,平时可以租出去,租金也很可观呀。】
夏千棠:【你这是买房子像买包啊。】
霓音:【不心疼,贺行屿转的账。】
夏千棠恍然大悟:【他这是补偿你?】
霓音:【那当然。】
谁让他中午那么欺负她。
正巧手机进来信息,是傅蔺征约群里几个人出来嗨,他刚好和容微月在唐源山玩,昨天山上下雪,风景很美,想着叫他们一起来。
唐源山在郊区,以红杉林景色出名,正巧明天周末,贺行屿回来问了霓音,霓音说可以,大家也都有空,傅蔺征发了地址,说准备着烧烤和火锅食材在山庄等他们,让他们今晚一起来山上住。
简单收拾了下,霓音和贺行屿去往唐源山。
一个多小时后,劳斯莱斯到达傅蔺征所在的庄园,驶达一桩别墅门口,里头容微月出来迎接:“你们来啦,就等你们了。”
“微月姐”
霓音下车开心跑过去,山里的傍晚寒风凛冽,容微月笑着搂住霓音:“赶紧先进来,外头冷。”
三人走进屋里,里头开着暖气暖和多了,开放式的厨房里,食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夏家兄妹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霓音和贺行屿
“你俩真是够磨蹭的啊,来太迟了,你俩厨房干活去!”
贺行屿牵着霓音坐下,说从家里带了两瓶酒来,傅蔺征从厨房过来看到,眼睛一亮:“89年的伊贡米勒雷司令,可以啊,原谅你俩了。”
霓音找容微月告状:“月月姐,你看看我哥,一看到酒就两眼放光,你得好好管管。”
容微月看向他,浅浅一笑
“他随便喝,反正喝了酒今晚别想进我房间。”
傅蔺征舌尖抵了抵上颚,把酒瞬间放到桌上:“我不喝,你们今晚随意。”
“哎呦呦
n几人哄堂大笑,夏斯礼给容微月鼓掌:“月月牛逼,这是把阿征完全拿捏了!”
傅蔺征扯起唇角,把容微月搂住:“我听我老婆的话,有问题?”
“哎呦,你俩不是还没领证呢吗!”
“月月,他这暗示意味很强了,他这是日夜盼着娶你呢。”
容微月含笑对上傅蔺征的目光,“那得看他表现。”
傅蔺征注视她,嗓音意味深长
“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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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微月被他逗得脸红,不搭理他。
眼瞧着人到齐了,大家可以到后院烧烤了,男人们把烧烤架摆到外头,点上炭火又弄上火锅,三个女孩子则把烧烤火锅食材往外搬运。
容微月拉住霓音:“音音,你感冒刚好,烧烤还是少吃点,我专门给你熬了点小米粥,养胃的。”
霓音笑嘻嘻:“谢谢嫂子,嫂子太好了。
容微月脸红,说她变坏了,霓音笑说迟早要改口,还不如提前叫叫让她适应。
食材在外面烤着,霓音和夏千棠在厨房给大家切水果,半晌贺行屿端着一盘烤好的食物走过来
招呼她们吃,他走到霓音旁边,“累不累,我来切。”
她摇摇头,见她还不搭理他,男人挑眉
“还冷战?不是时间到了
霓音轻哼,抬起下巴点了点墙上挂钟。
19点30分,还有三分钟。
贺行屿唇角弧度挑起,把烧烤摆在她面前,“要吃什么?”
霓音带着手套,正切着水果,闻言口水都快留下来了,眼睛亮亮,却忍着不出声,眼神示意了下盘中的掌中宝,贺行屿指了指烤香菇:“这个?”
她嘤了声,摇摇头,眼巴巴示意掌中宝。
贺行屿又指了牛肉串,“这个?”
她又摇摇头。
他拿起鸡翅,“这个?”
不是随后他故意跳过掌中宝,拿起烤鱿鱼,勾唇:“我知道了,是这个?”
这人故意的是吧
她脸色涨红,委屈巴巴不想搭理他了,男人低笑出声,拿起他第一眼就已经猜到的掌中宝,递到她嘴边,“不逗你了,尝尝。”
她咬了口,幸福咧嘴,在对面的夏千棠被猝不及防喂了一嘴狗粮,一脸鄙夷:“你俩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霓音窘然一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在贺行屿面前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幼稚,关键是他竟然愿意配合她的幼稚夏千棠说不当电灯泡,端着车厘子走了出去,贺行屿看了眼时间,“31分了。”
霓音唔了声,身子被搂住,无人在意的厨房里,男人俯身吻上她,研磨碾转。
心头炸开璀璨烟花。
半晌他停下看她,慵懒散漫的京腔捎上笑意:“怎么这么可爱?”
霓音脸颊如烫熟的虾。
最后俩人把水果端着出去,几人调侃他们在家里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出来还黏在一块,夏斯礼调侃
“哪家联姻夫妻还这么甜啊?”
傅蔺征笑:“瞎说啥,不是豪门联姻,现在他俩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热恋期,小情侣都是要黏在一块啊。”
夏千棠记起一事:“之前音音还和我说过,对感情不抱幻想,结婚后和四哥和平相处就好,这哪里是和平相处啊?估计每天晚上都打架是吧”
这话意味深长,大家笑哄,霓音对上贺行屿深长的目光,迥然:“之前说得我都忘了”
夏斯礼笑着开了酒,给每个人倒上,说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着当中的两对小情侣和一对单身狗兄妹干一个,大家笑着举杯,傅蔺征拿起果汁:“我以茶代酒。”
“哈哈哈哈这人还记着呢”
夏千棠揽住容微月:“月月,你让蔺征哥喝果汁,然后今晚你跟我一个房间睡哈哈哈。”
容微月:“我看可行。”
傅蔺征脸黑,大家乐个不停。
六人边吃边聊,霓音压根不需要动手,贺行屿帮她烤着,她只需要说爱吃什么就好,半晌夏千棠把烤好的一盘生蚝拿来:“行屿哥,这六个全你的,专门给你烤的。”
贺行屿疑惑:“你们不分点?”
夏千棠推给他:“没事儿行屿哥,你跟我客气干啥,我这边再烤,你尽管吃,管够。”
她说完,偷偷给霓音挑了挑眉,压低声音:“你让你老公多吃点。”
霓音:嗯
过了会儿,夏斯礼也拿了两串羊腰子过来,着急招呼贺行屿:“阿屿,来,吃点这个,对身体好。”
贺行屿被迫接过,夏斯礼欲言又止,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兄弟,这东西我今天多给你买了好几串,你不够吃我再烤。”
贺行屿
就这样,一会儿夏千棠送来生蚝,一会儿夏斯礼送来羊腰子和烤韭菜,贺行屿脸逐渐黑了。
这些人几个意思。
烧烤局到了尾声,大家约着上楼唱歌玩桌游,霓音和夏千棠、容微月先进去准备饮料,三个男的在外面收拾。
夏斯礼整理着炭火,看向身旁的兄弟,拍了拍贺行屿的肩膀,啧啧轻叹
“阿屿啊,最近几点睡?我看你有点黑眼圈。”
贺行屿冷脸看向发疯了一个晚上的夏斯礼,“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斯礼摇摇头,忍不住感叹:“兄弟,音音不在,我就不和你含蓄了,你这逐渐奔三了不比年轻小伙子,不能拼命熬夜加班啊,得注意点身体,有些方面现在会有点力不从心,你不要着急,实在不行借助点药物,我下午帮你上网查了查,等会儿发你几款链接,不用谢啊。”
夏斯礼话落,一旁傅蔺征转眼看向自家妹夫,一言难尽:“贺行屿你现在就要用药了?”
男人:“”
过了会儿,霓音和夏千棠、容微月她们把饮料提到楼上,三个男人也上了楼。
“你们先唱,我去拿桌游啊。”
傅蔺征招呼大家进去,霓音正开心要往里走,忽而手臂就被人攥住。
诶
贺行屿推开旁边影音厅的门,把她一把拽了进去。
里头没有开灯,一片漆黑,贺行屿落了锁,搂住霓音一把抵在门上。
她腰身被锢住逃脱不得,心脏重重一撞,一脸懵逼,男人俯身看她,气笑了
“贺太太”
“我听说你和别人说我肾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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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音厅的门从内锁上,房间里昏暗的光影如同千里深海,此刻隔壁KTV的包厢还闷闷传来富有鼓点节奏的音乐声,砸在耳边蕲敲得心脏加速,越来越快。
霓音被抵在墙上。
视觉听觉都被面前的男人占领。
贺行屿的质问落下,霓音小脑袋瓜先是呆了下:“我什么时候说的……”
“那就要问你是怎么和你闺蜜说的了。”
“……!”
霓音突记起来今早和夏千棠开玩笑的那一句,脸上炸开胭色,男人敛睫挑眉看她:
“难怪他俩今晚又是给我烤生蚝,又是给我羊腰子,这是听说了我不行,要帮我健补来着?”
男人把她细腕扣在门上,俯身而来,灼灼黑眸认真盯着她:“所以,宝贝是不是对昨晚和今天中午的体验不太满意?”
霓音脸上如印上烙铁,嫣红扑面,没想到夏千棠这么信以为真,羞恼着急解释:“没有,我和棠棠是开玩笑的……”
“应该不是开玩笑。”
贺行屿嗓音低哑:“是我的表现还不够好。”
霓音想跳起来:“……没,已经特别好了!”
他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呜呜呜!
贺行屿大掌摁住她的后腰,更深压向自己,低声贴在她耳垂:
“鉴于此,为了我个人声誉——”
“我有必要当面和音音用行动澄清一下谣言。”
她脸红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扛起往里走,她吓得忙抱住他,几秒后就跌入真皮沙发中。
两只细腕被他一把按住举到头顶,肩宽窄腰的男人带着对比悬殊的力量感,吻了上来。
一开始的温柔似乎是错觉。
很快贝齿被强势闯进,他刚刚含了颗糖,清凉的薄荷味在齿间散开,勾着她甜软气息角逐。
霓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会。
只是每一次逗挑都让她心脏如打了肾上腺素,根本架不住。
霓音巴掌小脸红扑扑的,眼尾濡湿,赶忙撒娇道:“贺行屿,我错了……”
他气息极撩:“哪儿错了?”
“我、我不该和别人乱说的。”
还说得和现实截然相反……
她让他别胡闹,隔壁还有人,他说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今晚我补了那么多,不得让你检验一下?”
她发现了,果然这人是斯文败类……
外表的正经都是假的……
掌心如鱼在深海探游,臂膀的青色脉络凸峥,蓬勃着热沸情愫。
他太了解她了。
仿佛面包师掌握了配方,轻而易举让一团甜面发酵蓬软。
到最后,她面对面无力靠在他怀中,男人却平静下来:“不是说要回去唱歌么?走吧。”
“
??”
整颗心差一点点就能被抛到空中,这时候哪有骤然掉下来的道理,她哭哼骂他坏,他低声诱问:“那要跟我回房么?”
她咬着唇,纠结了好几秒,害羞轻应。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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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抱起,男人喉结重重滚动,眼底深沉:“那就跟我去房间。”
走出门,霓音心惊胆战怕被人看到,如小猫缩在他怀中。
好在外头无人经过。
贺行屿抱她去了三楼。
十分钟后,迟迟没有见到人的夏千棠出门溜达了圏,还是没找到霓音,疑惑给她打去电话。
嗡嗡嗡……
房间里,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第三次亮起。
手机被捞起,黑暗中男人一边把小姑娘面对面抱在怀中,一边把电话递给她,淡然问:
“是不是要接一下。”
霓音心跳如鼓,被迫接起,那头问:“音音,我们都在唱歌,你和贺行屿人去哪儿了?”
男人突然进攻更甚,霓音疯了,压住尖叫的声音,快哭了:“我、我头有点晕……”
“啊?头晕?”
霓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努力拼凑字音:“是,我、我感冒还没好,可能有点晕车,现在贺行屿带我去休息下……我等会儿就来……”
“好吧,那我给你拿点药?”
“不用,我休息下就好……”
霓音从来没有想过楼下朋友们在唱歌,而自己和贺行屿却在楼上……
“行,音音那你休息着,我们先玩儿。”
挂断电话,手机拿不稳再度掉到地上。
这人太坏了,霓音软绵绵胭红,贺行屿搂住她,低声袭来:“晕车?”
“唔……”
贺行屿笑了,气息在耳边擦火:“嗯,这车上上下下地摇,是容易晕。”
“……”
楼下的歌唱了一首又一首。
窗外的夜色又深了几分。
房间里,秒针静静摆动。
直至一轮白月挂在天边,在贺行屿怀中,霓音失了神很久才缓过来。
末了缱绻厮磨间,霓音脸上布满泪痕,滢红一片,贺行屿轻拨开她黏着的黑发,再度确认:
“贺太太,我这样还算虚么?”
霓音哭唧唧:“不虚!”
他最强了好吧!
霓音后悔万分,赧然在他肩上咬了口,说打算和他冷战了,贺行屿揶揄:“刚才最后舒服成那样,现在吃饱了翻脸不认人?”
拿枕头盖住脸。
她想彻底屏蔽他的信号了。
短短两天下来好几场,如此频繁,是个人都扛不住,何况是本来就体弱身娇的小姑娘,累得连眼皮子都懒得抬,最后被贺行屿抱去了浴室。
不过嘴巴上喊累,她和贺行屿一样,如今因着刚打开新世界、体会到个中乐趣而总
感觉食不餍足,而且他们感情愈发甜蜜,每每靠近都压制不住情愫,就像瘾一般。
在浴室也亲昵了好一会儿,不过楼下还有人,贺行屿还是收着时间不敢太过分,冲洗完出来,他给霓音穿好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正好震动了下。
?慕义的作品《暗室婚书》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来自夏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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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夏千棠和霓音打完电话回去汇报,夏斯礼闻言就差点把酒喷了出来。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太了解对方,这哪是头晕回房休息,这是贺行屿把人逮回房间里欺负吧……
贺行屿淡定按灭了手机屏幕,换好衣服去找霓音:“累不累?”
“我只想躺着……”
她感觉现在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
给她喂了喂水,霓音缓了好一会儿,才有点力气被他搂着走出房间,窘然忐忑:“等会儿下楼怎么说呀。”
关键是,她亲哥就在楼下……
她现在理智上头,知道自己有多大胆了……
贺行屿笑,“你不都说了吗,头晕。”
“他们应该不会发现吧?”
已经发现了。
贺行屿压下唇角,“不会。”
到了二楼,俩人推开门,里头夏千棠在唱歌,另外三人正在打桌游,看到他俩忙招呼过来,傅蔺征看向霓音:“没事吧头晕?”
她心虚摇头,“没事,好多了……”
“药吃了没。”
“没,刚刚睡一觉就好了。”
夏斯礼笑着喝了口酒,挑眉看向他们,附和:“睡觉好啊,睡觉可太有用了,一睡就好。”
霓音:“……”
贺行屿冷眼看过去,夏斯礼虚握拳憋笑咳嗽,霓音偏开通红的脸,万幸的是傅蔺征心思也在容微月身上,倒没怎么多想。
霓音赶忙说去找夏千棠,坐到她旁边,夏千棠把饮料递过来,挤眉弄眼看她,压低声音调侃:
“看不出来啊贺行屿玩得挺花啊,你俩都等不到晚上是吧。”
霓音脸颊通红,嘴硬胡诌:“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上楼休息了下……”
“呵,你看我相信吗,”夏千棠捏她的脸,“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霓音摸自己脸颊,“什么?”
“面若桃红,容光焕发,明显那方面生活特别滋润的那种。”
“……”
霓音本身就长得明艳精致,此刻眼尾胭红还残留着旖旎的风情,当真是小妖/精中的小妖/精。
霓音想到今晚事情的起因就来气,“主要都怪你。”
“怪我?”夏千棠嘿嘿笑,“怎么?我的暖/床礼物派上用场了。”
“……不是,是你今天又和斯礼哥胡说八道什么了?”
而后夏千棠听完事情起因,笑个不停:“那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嘛,还想着给他多补补呢。”
补完全是她受着……
夏千棠憋不住笑:“所以,贺行屿这是完全不虚啊,不过看得出来,他运动细胞发达,又有肌肉,你这小身板可得悠着点。”
霓音瘪嘴:“我今晚和你一起睡。”
“行啊,你老公同意就行。”
……
晚上六人嗨到挺迟。
一开始是唱歌,后来几人打起了□□,最后六人喝酒闲聊起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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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起大家最印象深刻的,大家聊起童年趣事,最后轮到贺行屿,男人想了想,只淡淡道:
“我从小就开始学商业上的知识,每天都过得挺无聊的,没什么趣事,唯一有趣的……就是身边有块黏人的小牛皮糖。”
几人目光齐刷刷看向霓音,含笑起哄,霓音莞尔嗔身旁的男人:“我什么时候成牛皮糖了?”
“难道不是么?”
贺行屿点起从前:“每次一见面就绕着我转,非让我陪你玩。”
夏千棠笑:“音音这是从小就把行屿哥当成老公来培养啊,小时候她最黏行屿哥了。”
霓音脸红否认,夏斯礼跳出来:“这件事我可以作证啊,明明我和阿屿一样大,音音也一口一个斯礼哥哥的,实际上还是和阿屿最亲,只敢闹腾阿屿,主要是怎么样他都宠着,有恃无恐,阿屿对别人都不这样,太双标了。”
霓音对上贺行屿的目光,压下唇角:“当时你真是这样吗?”
男人握住她的手,声音只有她听得到:“毕竟从小就是我未婚妻,能不宠着?”
霓音心间悸动,熏红的脸藏不住笑意。
聊到十一点多,时间已经挺迟,容微月困了,傅蔺征说带她回去休息,大家也说明天再玩。
霓音跑去和夏千棠说了声,随后回到自己房间,贺行屿看到小姑娘收整着东西:“在找什么?”
“收拾一下,今晚和棠棠一起睡。”
“?”
消息太过猝不及防,男人脸色黑沉,走过去把她拉到怀中:“怎么突然要去找夏千棠?”
霓音傲娇努努嘴:“我去找棠棠怎么了?我都多久没和她一起睡了。”
她点点他胸膛:“而且某些人自己反省下今天都做了什么,我可不会再掉进狼窝。”
贺行屿低声哄她:“今晚保证不闹你了好么?”
谁敢想,贺行屿这样在外说一不二、叱咤风云的男人,有一天在她面前会这样。
霓音压下笑意,狠心推开他:“不行,我和棠棠约好了要并头夜话,你还是自己睡吧。”
“……”
软磨硬泡失败,最后贺行屿只能送小姑娘到夏千棠房间门口,不忘叮嘱她别晚上盖好被子等等,让她别着凉。
嘴巴上说让她早点睡,却一直攥着她放不开,霓音被逗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笑眼乌浓:“走了,晚安。”
小姑娘进了房间,贺行屿只能离开,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二楼客厅里
正在喝酒的夏斯礼,对方看到他,幸灾乐祸挑眉:
“叫你欺负你老婆,今晚人家不跟你睡了吧?”
贺行屿扯了扯唇:“你单身你有什么可嘚瑟的?”
夏斯礼嗤笑,倒了杯酒扣在桌面上,“单不单身现在不都一样?来,今晚咱们兄弟局,阿征是不可能出来陪我我们了。”
贺行屿看了看他,走过去坐下。
外头俩男人闲聊喝酒,房间里霓音和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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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笑,“不至于好吗?”
“今天贺行屿全程眼睛黏你身上就没移开过,那张扑克脸难得有笑意,我感觉他彻底变了,音音你就是融化冰山的小太阳啊。”
夏千棠和她并肩趴着,托腮揶揄她:“现在你俩如胶似漆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实现生命大和谐后关系更进一步了?”
霓音脸热埋进枕头里,说和这个有关但不是因为这个,“是贺行屿和我正式告白了……”
“哇?!”
对她来说,如果只有性带来的快乐称不上幸福,她喜欢和贺行屿做亲密的事,不是因为事情本身,而是因为对方是贺行屿,所以她才感觉到甜蜜。
夏千棠问霓音告白的场景,霓音笑了笑:“也没什么很隆重的场合,就是当面很真诚的和我说了。”
虽然没有很隆重很浪漫,但却足够让她悸动甜蜜。
因为贺行屿对她的爱从来不是靠嘴巴讲,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包括鲍诗筠的事情都让她感觉到被坚定选择的感觉,这种是她曾经在宋詹那边得不到的,贺行屿却全弥补了。
夏千棠听着,心里也觉得热乎乎的,“我说什么来着,贺行屿肯定喜欢你,你之前还非说他是因为你们两家的关系才对你好,诶,我感觉他是不是喜欢你很多年了?”
霓音懵然:“我和他前几年都没见面,应该不可能吧,而且我高中喜欢宋詹他也知道呢,当时他没什么反应,应该是去年重逢以后,我和宋詹又分手了,他才对我有好感的。”
“也有可能,”夏千棠转脸看她,嘿嘿笑,“那你呢,你现在对贺行屿是什么感觉,喜不喜欢他?”
霓音白软软的脸颊浮上一层淡淡的桃色,温吞几秒咕哝:“这还用说吗……”
“我知道了,肯定是不喜欢。”
“什么呀……”
夏千棠笑个不停,霓音羞赧挠她痒痒,“夏千棠!”
“诶呀我错了哈哈哈……”
俩人打闹着,夏千棠最后正经道:“挺好的,放下了宋詹,遇到了一个更好的贺行屿,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霓音心间温暖,“嗯,最好的安排。”
不是因为分手了才想起。
而是放下执念后,终于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好。
霓音和夏千棠又聊了会儿,
夏千棠工作了一天,累得很,就撑不住睡着了。
霓音今晚喝了酒,感觉思维反而很活跃,翻来覆去许久都了无困意。
拿起手机刷了会儿,越刷越精神,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感觉门外还有光亮,开门一看客厅的灯还亮着,隐隐传来说话的男声。
……都一点半了这俩人还在喝??
重新躺下去,霓音犹豫了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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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头倒是也反问她:【还在和夏斯礼聊天,这么晚还不睡?】
霓音:【棠棠睡了,我睡不着。】
一分钟后,手机再度震了下:
【开门。】
霓音小心翼翼走过去,打开门就看到贺行屿站在外头,垂眼看她:“跟我回房间睡?”
她转头看了眼熟睡的夏千棠,轻应了声,随后贺行屿俯身,肌肉紧实的臂膀绕过她的膝盖窝,把她一把打横抱起,往前走。
霓音心跳如鼓,紧揪着他衣服,小声问;“斯礼哥怎么办?”
“我让他回去睡了。”
刚刚他一脸悠然说霓音非要他陪着,不然睡不着,夏斯礼一脸鄙夷让他赶紧走人。
回到房间,贺行屿把她放到床上,霓音鼻尖弥漫着淡淡的酒味,看到他黑眸微红,不忍担心:“刚刚喝多少酒了?怎么又喝那么多。”
“和夏斯礼在谈公事。”
让她躺好,给她掖好被子,霓音见他不上来,“你还不睡吗?”
“去冲个澡。”
怕她闻了难受。
男人走去卧室,过了会儿洗漱完出来,房间里的灯彻底暗下,霓音微微迷糊,感觉身旁微微塌陷,随后就被捞入带着水汽的温热怀抱中。
淡淡的清冷香味拂来。
霓音睁眼就对上贺行屿看向她的眸,梨涡塌陷:“本来说好今晚和棠棠一起睡的,便宜你了。”
“你不是睡不着?”
“我喝酒了有点失眠,和你可没关系。”
“嗯,我是因为你不在而失眠。”
霓音闻言,心头甜蜜地主动勾住他脖子,献上红唇。
几秒后男人倾身而来,将温柔改为烈炙。
光影在房间暗暗浮动。
翻腾几许,霓音薄薄的真丝睡裙被弄得褶皱,细肩带从白到快要发光的肩滑下几分,像是欲盖弥彰的旎旖,皮肤软如豆腐。
贺行屿看着这幕,眼底更红,半晌堪堪停下,沉沉呼吸着,磁哑笑了:“还敢招我?”
霓音感觉到什么,小脑袋瓜懵懵的:
“不是喝多了不能那个吗……”
贺行屿低笑了声,抚开她脸颊长发,“那是得在挺醉的情况下,现在它当然能被你叫醒。”
霓音羞得说不要了,贺行屿当然也知道她身体吃不消,不能一开始就把她折腾怕了,后面可怎么办。
“没事,缓缓就好了。”
半晌被他重新
拉进怀中,霓音对上他的目光,想到什么,啧啧感叹:“某些人之前不是还说我是黏人的牛皮糖吗,现在不嫌弃了?”
贺行屿笑:什么时候嫌弃过?
“难道没有吗?小时候你老是觉得我笨笨的,不爱搭理我。”
贺行屿敛睫滑过笑意:“没有,当时心里只觉得你很可爱。”
“真的假的……”
贺行屿淡淡言:“小时候除了你们几个,我不太喜欢和人接触……因为我父母离婚的原因,很多人会在背后议论我。”
父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母离婚,父亲又娶了新老婆又有新儿子,贺行屿在外人眼中早就被边缘化了,豪门之间自然是利益捆绑,看到继母和生父对他的态度,大家自然也不把他放在心上,甚至有很多家族的家长不让孩子和贺行屿玩,因为怕惹贺行屿的继母不开心。
所以夏家兄妹和霓音、傅蔺征他们,是他为数不多的挚友。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童年是灰色的黑白默片。
唯独霓音是照进来的那个太阳。
叽叽喳喳围绕在他身边,黏着他叫哥哥,给他分最爱吃的糖,哭得时候会扑进他怀里,开心的时候会在他面前转圈圈。
在她那里,他不是被人偏心冷落的孩子,不是贺家没有地位的长子,而是一个让她可以依靠的哥哥。
只是这太阳照亮很多人,从来不单单属于他。
霓音鼻尖泛酸,对上他的眼,就听他磁哑道:
“所以,从来没有嫌弃。”
“从前没有,现在……我只希望贺太太能更黏我一点。”
霓音眼红点点头,“贺行屿,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取消娃娃亲,你长大后真的会按照婚约和我结婚吗?你不会后悔没有了解过其他的女孩子,就被迫和我绑在一起吗?”
他笑,“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他和她带着婚戒的手十指相扣,哑声道: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绑定我。”
“可被这婚约捆绑,我心甘情愿。”
他看向她:“我早就说过了,除了你,我没想过别人。”
霓音眼眸掀起涟漪,红唇就落下一吻,贺行屿俯身将她搂进怀中,声音低得她快要听不清:
“霓音,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翌日,太阳升起。
云山雾霭间,层峦叠嶂中橙光熹微乍现,日头如擦干的玻璃圆盘,镀下柔和光晕,消融着山间积雪。
六点多,霓音迷迷糊糊爬起来惯例看了眼工作信息,见没有临时的工作安排就继续睡着。
八点多,贺行屿起来后先下楼。
在健身房锻炼完又冲了个澡,他走去厨房,看到大舅哥正在里头。
贺行屿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微波炉,抬眉看到他:“醒了,音音还在睡啊。”
“嗯。”
“要不要一起吃点三明治,今儿个心情好让你这个妹夫沾点光,我刚好给月月做。”
“你做的能吃?”
i爱吃不吃。”
贺行屿倚向料理台,看向满目狼藉的台面和手忙脚乱的傅蔺征,默了默,“你刚刚是炸了厨房么。”
“刚刚是爆炸了啊,这微波炉特么有问题,我刚把鸡蛋放进去加热,给老子特么吓一跳。”
“”
“鸡蛋放在微波炉加热本来就会爆炸,这是生活常识,傅蔺征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是吗?”
贺行屿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傅蔺征绷着脸轻嗤:“注意你态度,我是你大舅哥现在,小心我告诉音音你对我不敬。”
贺行屿敛睫轻笑,“行,我来做吧。”
贺行屿抹着吐司,傅蔺征想到某事打趣他:“对了,阿礼说你现在真得吃药了?没想到看过去身强力壮的,实际上挺虚。”
贺行屿脸黑:“…他胡扯的,谁现在要吃药。”
“那就好,不然我妹这么年轻就得守活寡,肯定得让她离婚。”
贺行屿冷脸看他,傅蔺征压下唇角,“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最后俩人给六人都做了三明治,迟些时候贺行屿端着早餐上楼,正巧夏千棠睡眼惺忪走出房间
瞧见他,当即问:“音音呢”
“她在我房间,还在睡。”
这人怎么还是把人给拐回去了
夏千棠一脸微妙,忍不住劝:“行屿哥,音音小身板很虚弱,你可别累坏她。”
贺行屿默了默,淡淡道:“她昨晚就是失眠了,太迟睡。”
“好吧,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贺行屿回到卧室,霓音闻声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朦胧视线里出现了他,“几点了…”
她刚睡醒,叫他的嗓音如小奶猫般软软糯糯,半趴在被子上,肩带滑落,黑发蓬松铺散在身后
好似奶油般白皙的香肩半隐半露,身姿曼妙。
明艳至极,让人一早晨看到就燥气横生。
霓音闭眼半趴着,就感觉身子被人从背后搂住,拉进雪松气息的怀抱中。
“醒了么。”贺行屿的声音传来。
霓音眼皮子都不想睁开,“好困。”
霓音迷糊打盹,却感觉男人的吻如山间春雨淅淅沥沥落在莹白后颈,星星点点仿佛顺着蝴蝶翅膀往下,一瞬间如火燎过。
“嗯痒”
朦胧的头脑一下子被唤醒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哼唧了声,紧揪被子,反弓着身子,心尖如被拨动的弦。
她绵软软嗔他停下,男人温声道
“没事,你继续睡。”
他这样她还怎么睡多了。”
最后她完全抱进怀中,后背紧贴他胸膛,她耳根泛红,男人磁哑声音转进耳蜗:“身体比嘴巴诚实霓音脸颊通红,感觉裙摆被勾起,霓音眼睫一颤,嗓音娇滴滴的都快哭了
“不行,都有点肿了”
像是蓄满水的海绵膨胀。
贺行屿笑了,“是挺肿的。”
霓音闻言耳膜嗡嗡作响,粉茸茸的面颊好似草莓团子,想埋起来,被他逗玩了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往他贴得更近。
像是把他当成了工具。
把小姑娘的胃口带大,是个男人都有成就感,贺行屿眼底暗下,沉沉呼吸着,几秒后一把搂住她转了个身,让她面朝天花板躺在他怀中,膝盖弯成蝴蝶翅膀。
如大雨降下,重重拍打那枝叶。
没过多久,如蝴蝶振翅欲飞,掀起水面波澜风暴,冲击得她视野空洞,眼尾落下泪来。
不知何时被翻了过来,重新倒在他怀中,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将她空白的大脑再度填上他。
好半晌,她才缓过来,没了力气黏在他怀中,贺行屿戏谑:“这工具好用么?”
她嘴硬,“不好用”
“不好用几分钟就让你这样?”
贺行屿极坏地形容着她刚刚的模样,霓音听着从脖子红到耳根,羞得咬他肩膀,让他不许说了。
这人现在百无顾忌了是吧亲昵了会儿,霓音感觉腻黏得难受,贺行屿把她抱去了浴室,本来想把他赶走,谁知道男人非说要帮忙,差点又胡闹一次。
尝过那种滋味,是会越想要越多的。
他们皆是如此。
好在贺行屿这次带来的是小盒装,从浴室出来,霓音窝进被子里,拿过开封的小盒,就见里头已经空空如也了。
男人过来搂住她,霓音高兴道:“贺行屿,这个周末的额度你已经用完了,你接下来想都别想了。”
贺行屿笑了,“行李箱里还有一盒。”
他怎么可能就带这么点
霓音想死了算了。
贺行屿说逗她的,接下来这两天不闹她了,的确怕她吃不消。
过了会儿从房间里出来,另外四人也都起来了,夏千棠看到音音:“行啊你,昨晚还是背叛我!”
霓音笑着说她错了,“今晚不会了,我坚决不走。”
“哼,你可记着啊不过你昨晚干嘛跑走?”
“正好睡不着,贺行屿就带我回去躺着了。”
“我以为你们回去又进行下半场了呢。”
霓音脸热让她别胡说八道,“我们就是回去聊了聊天,谈起小时候的事了。”©她想起昨晚,记忆再度想起末了贺行屿的那句话
“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心头再度泛起涟漪。
身子被搂住,贺行屿温柔的话落到耳边
“过来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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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回过神,应了声,视线落向他们因为十指相扣而贴在一起的婚戒,唇畔不禁弯起。
在钱岸山玩了两天,时间转眼过得飞快。
和朋友们待在一起,又和贺行屿亲密无间,霓音感觉特别轻松快乐。
周末后回到京市,几人又各自重新投入工作,霓音一方面参加着商务活动,一边和公司制订接下来的工作计划,挑选剧本。
而贺行屿这边,他出差要去外省视察一个分公司,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如今感情更深,这样的分离比以往更让人不舍,临走前一天晚上,霓音被贺行屿缠着缱绻许久
身子如泡进蜜水里,一点一点被他吞吃干净。
只不过这人前几天太放纵,作为惩罚,霓音只允许了一次,贺行屿怎能满足,只能让这一次比往日更加绵长到骨髓里。
霓音像是翻来覆去被烤焦的棉花糖,也不知道是折磨他还是折磨自己。
夜深归于平静,贺行屿抵着她额头,眸底压抑风暴:“这周欠着,下周回来慢慢还。”
霓音与他对视,面颊潮粉,眸莹莹水亮,倒是一点不怕他,傲娇嘟囔:“等你回来再说。”
反正,这一周他是只能吃素了。
晚上睡得太迟,第二天一大早,贺行屿没吵醒她,独自出发去机场了。
七点多霓音被闹钟叫醒,收拾完她顶着一头困倦,上了保姆车。
懒洋洋窝在座位上,女人精雕细琢的鹅蛋脸莹亮剔透,如瀑的黑发散下,天鹅颈蔓延而下的肌肤柔光似水,眉眼间带着慵懒的风情,只是看过去没啥精神,阖着眼眸想补觉。
姜贝贝:“音音姐,你怎么了看过去这么困?”
“昨晚太迟睡了。
姜贝贝疑惑,最近没工作她哪需要这么劳累,又想到霓音最近这格外红润的气色,一下子明白了,八卦捧脸:“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贺总,他没让你早睡。”
霓音害羞点她脑袋,姜贝贝嘿嘿笑:“音音姐你最近这皮肤状态超好,一看就是特别‘幸福’。”
经过科学研究表明,那方面的生活可以调节激素水平和内分泌,霓音闻言脸颊更加透粉,轻捏姜贝贝的脸:“你最近学坏了是吧”
姜贝贝笑着记起一事,“音音姐,我可跟你说,网络上很多人都在肖想贺总呢。”
姜贝贝说上周有个特别火的帖子,是贺行屿参加纽约金融会议的照片和视频。
视频里,他在台上认真谈着森瑞今年的目标,将近一米九的身形颀长挺拔,西装革履,微翻折往上的袖口露出蔓延而上的青络和筋骨突实的腕口。
他鼻梁上戴着副细边眼镜,一双古井无波的黑眸仿佛未沾染任何旎念,无欲无求。
贺行屿自身太有魅力,站在那儿就满了荷尔蒙气息,张力拉满,评论区都疯了,直呼老公,全是姐妹的裤衩子
【难以想象贺行屿白天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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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贺行屿力气好大,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来哐哐撞,我受不了啊啊啊啊,爱了爱了[流口水]】
【这样一晚一定精疲力尽,姐妹们我身体好,就让我来替你们承受这份痛苦吧!】
【不是,谁能提供一个方法,这辈子到底怎样才能睡到贺行屿啊。】
【你们注意点分寸,这是我老公!!!】
霓音看着评论,不禁发笑,故意把帖子发给当事人,吃醋打趣:【贺总,你看多少人想睡你。】
过了会儿,那头男人回复
【不是只有你睡到了?】
霓音面红耳赤,贺行屿又发来信息:【而且,结婚这么久了,我怎么还是没有听到某些人叫过‘老公’这称呼。】
这称呼是她唯一名正言顺能叫的。
是比“先生”更加亲昵的两字。
在嘴边转了转,霓音脸颊顿时像烤箱里的饼干,最后装死:【我去处理工作了。】
另一头,走去会议室的男人看到她的回复,眼底滑过极淡笑意。
随后,他面色恢复如常,叫来褚梁:“处理下这条帖子。”
“好的。”
这几天,霓音和贺行屿各自忙碌工作。
贺行屿回京市的日期是在周六,而那天正好是傅老爷子八十岁的寿辰。
老爷子倒是不看重这个,想着一大家子人吃顿饭就好了,可傅司盛和霓映枝说这八十岁的寿辰不能草草了事,更何况还是傅祥庚这样的身份地位。
所以这两周霓音和贺行屿等家里人都在操办此事,地点定在了之前给霓音举办生日的庄园,家里亲戚都被邀请来给老爷子庆生,除此之外,傅家也邀请了走动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也算热闹。
贺行屿周六有推不掉的工作,只能赶傍晚的飞机回北京,估计得迟到,他打电话给傅祥庚表示歉意,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忙笑说不要紧
“就一个生日而已,迟点又不要紧,阿屿你先把自己的事忙完,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切蛋糕。”
贺行屿柔声应:“好的爷爷。”
几天后的周六,早晨傅家一家人先去了庄园,庄园里被隆重布置着,贺行屿还安排人送来许多高档的食材和红酒,虽然他人在外地,还是挂心家里的事。
下午夏家、容家的人先来了,贺老爷子也来了,给老战友带来了寿礼,大家问到贺行屿,霓音说他在机场了,只是飞机晚点,估计要到八点多才能到。
傍晚亲朋好友陆陆续续来了,这些都是霓音和贺行屿订婚上请来的,都很熟悉。
傅司盛还有个弟弟和妹妹,和霓音同龄的有两个堂弟和两个堂姐,几家人平时都在世界各地生活,基本都不在北京。
傅家人都混得不错,只是傅司盛身为长子和傅老爷子同住北京,主要负责照顾老爷子,傅司盛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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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人围绕着老子转,送上礼物,二叔傅司鸣和老婆唐凤梅是最激动的。
他们前些年也开了一家装修公司,育有一儿一女,儿子还在读大学,女儿傅晴和,比霓音大两岁,前年结的婚,去年年尾孩子也出生了。
一家人从外地赶回来,唐凤梅热情领着一家人给傅祥庚送上礼物:“爸,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万事安康啊”
傅老爷子开心,最喜欢小曾孙,高兴地抱了抱:“感觉丰丰比之前长大不少啊。”
唐凤梅笑:“现在这个阶段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儿,丰丰说他是太爷爷第一个小曾孙,肯定要快快长大啊对不对。”
傅祥庚笑着看向傅晴和:“感觉晴晴胖了点,更好看了,现在生完孩子要好好调养。”
傅晴和含笑点头:爷爷,我会注意的。”
一旁的丈夫于群抬手揽住她,笑说她现在是家里的重点照顾对象,唐凤梅咧开嘴角和老爷子夸赞女婿
“于群对晴晴特别好,集团那么忙,生完孩子他还经常陪着,照顾得可细心了,俩人感情很甜蜜。”
傅祥庚点点头:“你们两个过得好就好,现在又有了丰丰,三口之家很热闹。”
唐凤梅笑:“这次于群本来在洛杉矶有个重要工作,知道爸要办生日,推掉了事情特意赶回来呢
特别孝顺。”
于群笑笑,唐凤梅目光转了一圈,没看到想见那人,好奇:“诶,行屿呢?他怎么没来?”
霓音温声言:“行屿这周出差了,现在正从外地赶回来。”
“啊?他可真是够忙的啊,时间卡得这么紧,等会儿寿宴就要开始了,他来得及赶回来吗?不得迟到了?”
霓音看了眼手机,“他飞机晚点了,估计得迟点。”
唐凤梅嗤笑:“这是你爷爷八十寿宴,你和行屿才结婚多久,他这也太不重视了,有什么工作不比老爷子重要啊?是你这个当老婆的没教育好啊,他对爷爷也太不尊重了。”
周围人神色各异,霓音哑然笑了笑,傅祥庚摆手柔声道:“行屿忙,那工作推不掉,不怪他。”
唐凤梅笑笑:“爸,您倒是为他说话,您这是把他当成亲孙子啊。”
一旁傅司盛脸色微沉出声:“阿屿虽说人没赶回来,但这次寿宴许多事情都是阿屿着人筹备安排的,怎么就谈上不尊重了?”
唐凤梅不敢怼傅司盛,“这样啊”
沙发上,傅蔺征倒了杯水,翘起腿:“是啊婶婶,不怪阿屿,毕竟他管着那么大一个跨国集团,动不动就是几亿的合作,忙得没日没夜的时间哪有那么刚好?不像其他人那么闲,带着张嘴就来了,天天审判别人。”
傅蔺征向来说话就是毒舌,怼起人来不留情面,唐凤梅被小辈这么说着,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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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微僵,忽而失言。
霓音不便为贺行屿说话,担忧地轻轻揪住她哥衣袖,男人安抚性地看她一眼。
给贺行屿撑腰,自然就是给他妹撑腰。
傅蔺征哪能忍别人拐弯抹角说他妹。
话题被人转移,到了丰丰身上,傅司鸣说今年于群打算转移国内的事业,带着妻儿去国外定居
唐凤梅忙感慨:“当初于群在学校就追了晴晴好久呢,俩人谈了很多年恋爱了,不比联姻没感情,这种结婚了的夫妻就是不一样,两个人能相互扶持着,关键是男方得疼女方。”
这话一出,周围亲戚的脸色都呆住了。
大家神色各异,气温微僵。
这是明晃晃指着人嘲讽啊霓音闻言,敛睫淡淡提唇,一旁贺中安倒是淡笑出声:“这话倒是真的,两个人走进婚姻还是要看感情,当初我就想给阿屿安排几个相亲对象,可是怎么按头他死活都不接受,呦,你猜怎么着,他说他就想娶音音,只想和她结婚!”
唐凤梅笑意停住:“行屿这么痴情音音呢?”
一旁夏斯礼揶揄:“是啊,阿屿那是非音音不娶啊,就把她捧在手心上,森瑞的股份都给了她,结了婚转了几十亿的资产,这才叫好男人啊。”
当初因为彩礼问题差点谈崩的唐凤梅和于群听着,脸色五彩斑斓,尴尬得接不上话。
心情不爽,半晌唐凤梅和傅晴和去往洗手间。
傅晴和无奈拉住母亲:“妈,你够了,我们在大伯家面前有资格炫耀什么啊,这不是找他们打脸吗?”
唐凤梅打她:“打脸什么?我就看不惯他们家明里暗里咿瑟的样子!不就是老爷子最疼他们吗,我们家是经济各方面不如他们,但是你和于群可是给傅老爷子生了第一个曾孙,婚后又这么幸福,就这一点就够把霓音比下去了,没看她刚刚都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幸福?”
“大家都知道,他们就是商业联姻,那婚约一出生就定下来了,两家是有利益捆绑的,霓音就是傅家用来交换贺家利益的筹码,你没看贺行屿到现在还赶不回来,就是不重视,那些话都是借口。”
“可是贺行屿对外可挺维护音音的。”
“对外的面子谁不会做啊?毕竟两家关系摆在那里,你啊就是太天真,”唐凤梅叹气,“你说霓音
再受家里疼爱有什么用,婚后嫁给个不爱她的男人,痛苦一辈子。”
傅晴和轻笑,“有钱不就行了?”
“是,有钱,你看贺行屿在外面会在外面包/养多少个女人?就像贺行屿他爸,出轨了把前妻说踹就踹,搞不好贺行屿像他爸一样”
唐凤梅话音刚落,后方就传来冰冷的女声“婶婶,在背后议论别人的家庭是长辈该有的样子吗?”
唐凤梅和傅晴和转头看到站在后方的霓音,吓了一跳。
霓音朝唐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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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真是很闲。”
唐凤梅干笑两声,“婶婶是担心你”
“是担心还是奚落,您觉得我听不出来?”
霓音一双眸沁进冰水里:“我和我先生之间怎么样是我们的事,轮不到您揣测,而且您凭什么评判他,说他和他父亲一样?!”
霓音的话瞬间迎来了刚刚傅老爷子那帮人的注意,几人走了出来,难得看到性子柔和的霓音挂了脸,一了解事情经过,傅司盛和老爷子等人脸色都变了。
傅司鸣连忙指责唐凤梅天天胡说八道,傅晴和也出声为母亲道歉,傅祥庚沉声道:“行屿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们清楚,不了解的人在揣测什么?我的生日让你们来是议论这个的
唐凤梅被吼得心跳飞快,怂得立刻道歉,头埋得很低。
最后傅祥庚是看到傅晴和和小曾孙的面子上才没有赶人走,唐凤梅被傅司鸣私底下大骂了一通
让她闭紧嘴巴。
走回去,家里人安抚霓音别生气,霓音摇摇头说没事,她何尝不知道这个婶婶的性格,她被议论无所谓,但是那样说贺行屿,她听不下去。
傅祥庚拍拍孙女的手,“没事音音,他们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知道阿屿不是这样的人。”
“嗯”
霓音在大家安抚下,平复了心绪。
六点,寿宴开始,唐凤梅没敢再说话,霓音也调整心情陪着爷爷。
寿宴上很热闹,敬酒不断,八点半,寿宴厅大门打开,万众瞩目的贺行屿终于出现。
男人一身灰色西装,浑身儒雅矜贵,刚刚从机场赶来,亲朋好友们看到他,目光当即被吸引,贺行屿手里提着贺礼,第一之间走到傅祥庚面前,恭贺爷爷大寿并为自己的迟到而道歉,礼数周全,态度谦和。
傅祥庚等人看到他满是欢喜,都说无妨,招呼他赶紧坐下来吃饭,贺行屿走到霓音身旁,后者看到心心念念之人,眉眼弯起:“总算来了…”
“抱歉,没想到飞机会晚点。”
霓音笑:“没关系,平安回来就好。”
贺行屿坐了下来,先是给长辈们敬酒,唐凤梅看到他,又贱嗖嗖地忍不住过来打招呼,傅蔺征轻嗤:“婶婶,你之前不是还怪人家对爷爷不上心,数落了一通,现在见面了倒是热络啊?”
唐凤梅尬笑:“我现在知道了,是行屿忙。”
贺行屿不明所以,很快手机震动了下,是夏斯礼发来的信息,他看着黑眸滚动,握住霓音的手
“抱歉音音。”
霓音懵然,“怎么了?”
“以后我会把工作安排好,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他知道事情的第一时间,不是因为自己被指责了而生气,而是因为造成这样的事情让她为难而难受。
霓音感动握住他的手,“都是小事情,过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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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为对方付出,更是需要互相体谅。
敬酒时,贺行屿陪着霓音去见女方这边的亲戚,贺行屿全程牵着霓音,看向她的眉眼写满柔和缱绻,自然而然地亲昵骗不了人。
亲戚们打趣他们这对小夫妻恩爱,贺行屿垂眼看向霓音,柔声言:“能娶到音音,是我今生有幸。”
霓音怔然得看向他,鼻尖微酸。
听到这话,唐凤梅等人纷纷诧异,看着贺行屿如此重视霓音,也傻了眼。
两个孩子感情好,大家都看出来了。
霓映枝见此也打趣:“我还记得之前音音说,结婚后和四哥以后相敬如宾就挺好,现在看来,哪是相敬如宾,简直是恩爱得不能再恩爱了。”
霓音对上贺行屿的目光,面色羞红。
迟些时候,大家一起陪着傅老爷子切蛋糕,也送上礼物。
贺行屿和霓音一起送了份厚礼,就是直接在苏市买了一栋山水庭院,以后傅老爷子夏天可以过去避暑,这次贺行屿出差,也顺道去实地看了看地方。
这礼物昂贵又有排场,之前还咿瑟的唐凤梅说不出话来。
切了蛋糕,今晚除了唐凤梅,大家都很开心。
贺行屿也陪长辈们喝了许多酒,大家找他喝,他都没有推却,霓音在一旁看着都不忍担忧。
迟些时候,寿宴终于结束,和长辈们道别后,霓音则和贺行屿去了山庄的一栋别墅,今晚他们在这里休息。
坐到客厅沙发上,霓音看向贺行屿,柔声言:“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你坐着休息下。”
霓音先去给男人泡了一杯柠檬水回来,就看到贺行屿在后院,还在接工作电话。
这几天忙成这样,又匆匆忙忙赶回来,还喝了这么多酒,能不让人心疼吗通话结束,霓音走过去,把柠檬水递给他:“你先喝点。”
贺行屿喝完,把霓音拉得面前,霓音抬头看他,声音轻轻:“四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有点。”
“都叫你少喝点了。”
霓音看着他眼底黑灼,略失清明,凑过去咕哝:“贺行屿,你现在意识还清醒吗
n“我也不知道。”
贺行屿靠着落地窗,“不然你问我点问题?”
霓音弯眉:“我你还认得吗?”
男人扯起唇角:“不认得了,哪位?”
“连我都不认得了!”
她气鼓鼓想走,就被他按进怀中,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这是我太太,怎么可能会不认得。”
霓音轻哼一声,“贺行屿,你知道世界上最笨的人是谁吗?”
“谁。”
“当然是贺行屿了,你说是不是?”
贺行屿扯唇,“嗯,是。”
“贺行屿最笨了,你重复说一遍。”
“贺行屿最笨了。”
霓音眉眼弯起。
这人真的喝醉了吗
她笑着触碰他细长的睫毛,笑眼乌浓,男人敛睫,几秒后自嘲一笑,低哑出声:“贺行屿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嗯?为什么可怜?”
贺行屿看向她:“他很爱霓音,想结婚后对她好,让她慢慢对他动心,可其实霓音根本不爱他。”
霓音呆住:“谁说的”
“今天你妈妈都已经说了,你只想婚后和我相敬如宾不是么?在外人面前维持着表面的恩爱,我也只是你名义上的丈夫。”
“不是”
贺行屿靠着窗,阖上眼眸:“我都知道,你不在意我,我也从来不奢望。”
霓音闻言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着急解释:“不是的,一开始我是那么打算来着,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而且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你这几天出差,我特别想你,今晚看到你回来我就好开心”
“我不想和你相敬如宾”
她红了眼,主动扑进他怀中:“贺行屿,我喜欢你,很喜欢,真的,你不要不相信”
她说完,忽而听到头顶落下一声低笑。
嗯
她愣住,抬头就对上贺行屿藏着笑意的眼,反应过来:“你是故意装醉的?”
她脸冲上红晕,就被贺行屿搂住,一把抵在落地窗上,男人俯身看她,黑眸爱意翻滚
“音音,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被抵在落地窗上,男人的话落在耳边,她抬头对上他翻斥滚滚情意的黑眸,脑中轰鸣,如投入了枚小型炸弹。
这人竟然装醉逗她……!
霓音想到自己刚刚着急忙慌黏着他告白的画面,脸颊骤然冲击开血色,气恼羞嗔:“贺行屿你过分,亏我以为你真的喝多了!”
贺行屿唇角弧度浅浅:“我喝没喝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喝多不是么?”
“……”
霓音耳根如熟透的甜虾,不知道该躲哪儿,脸只能埋进他胸膛,贺行屿慵懒笑意更深:“告个白而已,至于这么害羞?”
“……”
男人褪去沉稳冷矜,此刻眼底挂着疏懒,像是在逗误打误撞主动钻入狼窝里的小白兔。
听到告白两个字,霓音脑中再度回放起刚刚说的话,“我、我是乱说的,你别当真……”
她羞得打算走人了,谁知下一刻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诶……”
她吓得赶忙抱住他,男人走到沙发坐下,她侧坐跌入他怀中,身子就被牢牢锁住。
她对上他的眸,贺行屿犹如深潭的眼倒映着她:“刚刚我说的那些,不完全是在逗你,有些的确是我曾经的想法。”
霓音呆住。
贺行屿握住她带着婚戒的手,“一开始我提出想和你结婚,是在你和宋詹分手不久之后,你同意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条件合适,又认识多年,所以想和我试试,而且当时你对爱情失望了,所以对婚姻也没抱什么期待。”
霓音一直是小女孩的心思,天真烂漫,她幻想过有一个白马王子出现在她生命里,和她相识相爱,在爱情中走入浪漫的婚姻殿堂。
曾经以为宋詹是她的白马王子,可是多年喜欢换来背叛,她的幻想破灭了,她回到现实,发现她身处这样的环境,怎么可能遇到不掺杂利益的感情。
贺行屿温柔注视她:“结婚之后,如果我直接告诉你我地心意,我怕会吓到你,让你退缩,我知道对你来说婚后相敬如宾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你不想再受伤了,所以我只想对你好,让你慢慢感受到,慢慢喜欢上我。”
霓音闻言,眼眶冒出酸涩,贺行屿看着她,眉眼热炙:“我把全部的选择权都交给你,不做勉强,所以我尊重你任何决定……包括,你不爱我。”
听到他这句话,霓音不禁落下泪来,男人温柔擦掉她的眼泪,“傻瓜,哭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紧紧抱住他:
“贺行屿,其实你可以早点告诉我的……”
她真的不知道贺行屿有多爱她。
她所有的心思他都知道,却从不点破、留给她空间,很多在她看来以为他是出于责任所做的事情,原来背后都是他的深情和从不后悔的偏爱。
贺行屿拿纸巾擦她脸颊,磁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所以,刚刚音音的那些话是真的么?你说你
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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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双眸泛红,却仍旧莹莹发亮,真挚回望他:“是真的,我也喜欢你……”
霓音咬了咬红唇:“一开始结婚的时候不喜欢,只是觉得和四哥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后来你让我把你当成真正的先,我也慢慢放下过去的事,我发现和你在一起很快乐,曾经受过的那些伤也不会再让我难过了。”
患得患失,是说明还没遇到那个真正爱你的。
就像她之前说过,在感情中如果你被一个人热烈爱着,你是一定能够感觉到的,贺行屿的爱,她感觉到了,被填满了,被治愈了。
遇到过更好的,谁还会惦念曾经失去的。
不是白马王子。
贺行屿是她的骑士。
想到之前他的话,霓音轻轻弯起梨涡:“你之前说过的,心心念念、朝思暮想、情有独钟……”
她看向他:“我现在对我的先生,便是如此。”
如浪腾起的爱意破堤而出。
等了这么久,他终于有一天从他深爱的小姑娘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贺行屿扣住她的后颈,吻落了过来。
甘甜和清冽气息全然织缠。
一瞬间放电到百骸四肢,划破所有遏制的情愫。
霓音心底被烘升热,主动抱住他的脖子,自开齿关,迎他探索攻破。
气息又急又烈,恨不得将她融入骨里,男人喑哑气音从唇泻出:“我爱你。”
他低声说了一句又一句爱她,仿佛满腔爱意终于找到宣/泄口,吻得愈深愈烈,宽大掌心微曲,胡乱穿过她发间,把她往怀中按得更紧。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切断淹没她所有理性的思绪,只随从本能更加烈热地回应他,告诉他她的情意。
半晌,她被顺势放到,陷于沙发上。
男人倾身而来,扣住她的细腕压到头顶,咬住她的红唇。
霓音心跳加快跳动的频率仿佛快要脱离地心引力,炸耳作响,男人暗青色脉络蔓延鼓动的双臂压满力量感,嗓音低哑:“音音,帮我把领带解了。”
霓音双眸柔情似水,看着他外表仍旧斯文矜贵,可眼底却暗藏汹狠,闻言她压着心河的波澜,触上那灰黑色格子领带。
很快,领带被扔到旁边。
“继续。”
霓音轻嘤了声,心跳如鼓,感受到他的吻星星点点落下,她心猿意马,玉瓷般的指尖微颤,努力拨着白色衬衫纽扣,贺行屿低笑:“怎么这么慢?”
“我……”
她都快被亲晕了……
衬衫掉落地面,霓音触到男人已然汗涔涔的硬朗身躯。
她骨架小,身板瘦弱,男人肩膀的宽度快要顶上她身子的两倍,白若奶油的她被他完全笼罩住,体型差看得让人血脉贲张。
贺行屿很快把她双臂抬起,霓音感觉空气凉意袭来,瑟缩的一瞬间,下一刻热凶的吻就如大雨降落世界,拉入坠入更加热沸的大洋。
半晌他堪堪停下,不像是情意平缓,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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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分开一周了,他们现在是一碰即燃。
他扛不住了,拥抱和接吻哪够,想要找到爱意更直接宣泄的出口。
霓音大脑晕沉沉,从打散的思维中努力捞起一点意识,羞涩开口:“放在行李箱里了……”
昨晚他们打电话时,得知今晚没回家,贺行屿只淡声说了句,把“生活必需品”带上。
霓音听懂,故意说不想带,男人说不带也没事,明晚直接找庄园里的工作人员要。
简直坏死了……
贺行屿立刻站起身,走去门口把霓音的行李箱拿进来,打开翻了半天没找到,气息愈发沉重:“在哪儿?”
“那个隔层,你拉链拉开……”
贺行屿打开,谁知道从里头只抹出一片,黑眸一顿,“就一片?”
霓音眉眼弯起,傲娇嘟囔:“是啊,我就带了一片,不够用吗?”
她明知故问。
这么多天没见,这根本不够开胃的。
贺行屿拿着走回来,强势将她搂进怀中,大掌揽住她腰,咬她红唇,“故意的?”
“再多带点,我怕我明天起不来了……”
他的吻重新落了下来,彻底掀起暴雨。
来不及上楼。
就在别墅客厅里。
许是刚互诉衷肠,听到小姑娘亲口说爱他,男人抛弃往常能让她先适应的温柔和缓,又急又烈。
大雨砸在海面。
风吹浪摇,砰訇作响。
旷了一周,霓音哪能受得住,大脑骤然断线空白,如沉到海底水蔓延到鼻息。
“贺行屿……”
因为在独栋小院,霓音没刻意压了声音,她声线细软,本就清甜软糯,婉转几调之后带了点哭腔更是甜腻得不行。
贺行屿耳膜嗡鸣,发红的眼再度蒙上暗沉,从背后捂住她嘴巴,沉哑气息落在她耳边:“宝贝,你再叫我就要疯了。”
“唔……”
霓音眼尾洇开胭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彻底失去四肢掌控权,被他彻底统领。
窗外乳白的淡淡月色透过大面积的落地窗洒进,搅动一室,如大海泛起粼粼月光。
情愫渐深间,贺行屿汗珠从下颌线滴落,垂眼直直注视她,虎口按住她腰,一遍又一遍找她确认:“爱我么?”
他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他怕醒来以后他再度回到那个高三的雨夜,她告诉他她有了其他喜欢的男生,只想和他取消婚约。
霓音对上他赤诚独独装下她的眸,鼻尖泛酸,主动吻他:“贺行屿,我爱你……”
不知过了多久,爱意升温到极致,末了霓音被他重新捞进怀中,吻落下,慢慢由烈转柔。
窗外月光淡了几分。
前所未有的程度,像是掉入水中被打捞起,两人都缓了好一会儿??,霓音趴在他怀中,眉眼被吻了下,贺行屿拨开她脸颊碎发,低声问:“舒服么?”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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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闷声轻应,贺行屿低笑:“感觉最近身体好了点?前几次根本撑不到现在。”
霓音面色酡红,轻咬他肩膀,嗔他:“你怎么那么厉害……”
霓音埋起如苹果的脸,两人耳鬓厮磨了会儿,情意再度被挑起,男人又再度吻上她,霓音也不禁攀上他肩膀,主动回应。
毕竟这完全达不到平时的标准,一顿对她来说又何尝够了。
半晌,贺行屿还是停下,霓音疑惑间,贺行屿说不能再继续了,“你只带了一片。”
霓音扑闪睫毛,咬了咬嫣红的唇瓣,忍不住轻声道:“其实还有……”
“嗯?”
她又指了指一个位置,贺行屿去打开,就发现是新的一盒,霓音咕哝:“我刚刚故意逗你的,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呢……”
贺行屿勾起唇角,“我明白音音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
拿着盒子把她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你今晚不想睡了。”
“!!”
呜呜呜她突然后悔告诉他了……
走进房间,她再度被放平,他倾身而来,她嗓音温软想求他这次别太久:“贺行屿……”
“还这么叫我?”
“……”
“还没小时候自觉。”
她想到小时候黏在他背后不知羞的模样,面颊爆红,男人低声蛊问:“现在是不是要换个称呼了?”
她面颊烧红,几秒后红唇吐出甜软二字:
“老公……”
这两个字甜到骨子里,霓音说完,贺行屿彻底疯了,滚热气息落下封住她唇。
窗外沉静如水。
夜色格外漫长。
一夜过去,众星消失。
太阳抹掉霓虹色彩,橙黄日光倾斜而下,大地被洒上初春的明媚。
霓音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翻了个身,眼皮被阳光刺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想去拿手机,谁知翻身一动就感觉酸楚从腰蔓延开来,像是遭遇了一顿毒打。
昨晚贺行屿兴致极好,不同地点翻来覆去折腾了她好几次,哄着她一遍又一遍叫老公,快凌晨两点了才偃旗息鼓。
攒了一周的力气全花出来,她都快要死了……
霓音气鼓鼓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流氓,看了眼手机里有无工作信息,忽而听到开门声传来,她抬头看到贺行屿走了进来,立刻背过身去。
贺行屿忙了会儿工作后回来看她,就见霓音裹紧被子,缩成一团,气鼓鼓背对着他,一身淡粉色的睡裙,像个裹起来的草莓奶油毛巾卷。
昨晚没收敛时,就猜到了她今儿肯定
要生气。
男人勾唇走过去,“醒了?”
霓音腮帮子鼓鼓,故意不说话,阖着眼眸装睡,就感觉身子被抱住,雪松檀木香逶迤萦绕而来,男人声音落下:“生气了?”
她脑袋更偏了点,见她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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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大眼睛说不许,可开口的一瞬间,就更加生气了——
她怎么哑了!
她哭唧唧,“贺行屿,我今天不想讲话了。”
男人发笑,去给她倒水,霓音喝完被他搂进怀中,她控诉他昨晚行为,“我身上都酸死了……”
“我帮你揉揉。”
她给他指着,印子不浅,小姑娘皮薄娇弱,一用力就红,哪能受得住他这样的力气,当下俩人都愉快不说,可第二天她才知道放纵的后果。
贺行屿见此心疼,柔声道歉,帮她按着,霓音戳戳他胸膛:“罚你睡两天客房。”
“惩罚这么严重的么?”
“当然。”
他笑,“那你有想过第三天我回去睡会发生什么吗?”
“……”
这人拿捏她了是吧!
打情骂俏了会儿,霓音哑声说肚子饿了,贺行屿抱她起来去洗漱。
收拾好走出独栋小院,去往庄园里的餐厅,霓映枝和傅司盛还有两位老爷子也在吃早餐。
过去后,几人让他们坐下吃点东西,霓映枝问霓音要喝什么,霓音看了眼桌面:“我喝牛奶就好……咳咳……”
大家听到她这沙哑的声音,纷纷呆住。
“音音,你这声音怎么哑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感冒了?”
霓音对上罪魁祸首的眼,面颊升高温度,尴尬:“没、没感冒……”
一旁,贺行屿淡声道:“不是感冒,是唱曲子唱哑的。”
“曲子?”
贺行屿对上霓音视线,淡淡一笑;“嗯,昨晚音音心情好,非说要给我唱昆曲,把自己唱哑的。”
大家知道霓音是会唱昆曲的,纷纷了然,贺老爷说霓音昆曲唱得很好听,贺行屿含笑看向面颊冒红的小姑娘,眉梢挑起:
“嗯,是很好听,娇中带柔,悠扬婉转,绵长悠然,改天希望能听贺太太再给我唱一曲。”
霓音:“……”
唱个锤子……她再也不“唱”了!
为着唱昆曲这胡扯八道的事,霓音又坚决实行了半天的冷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贺行屿再度记了一笔,腹黑
怎么从前没发现这人这么坏呢。
她算是看透了,这人外表的成熟温润、翩翩有礼都是假的,之前伪装得太好,把她都给骗了。
闹归闹,两人的甜蜜长辈们都看在眼里,如胶似漆在庄园住了两天,周六下午的时候傅司鸣一家先回去了,临走前傅晴和私底下来找霓音为母亲和她道歉,
希望她别生气,霓音和傅晴和关系还算也好,说没有再放在心上。
昨晚贺行屿一来,唐凤梅见着他对霓音是真重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俩人看过去比订婚的时候亲近了许多。
毕竟如今他们如今是真的有了感情,站在一起哪怕对视都能甜得拉丝,自然不需要对外伪装恩爱。
见他们这样,唐凤梅也没有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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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过去,霓音和贺行屿又回到了霓园,过起了他们的小日子。
生怕男人又胡闹,回到家后,霓音晚上特意把卧室抽屉里的小盒子都藏了起来,贺行屿知道后被她逗笑,“你这招治了标能治本么?”
“怎样才能治本?”
他语调幽幽:“换个老公。”
霓音想了想,“那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你竟然还有点犹豫了?”
霓音绷不住笑,扑进他怀中,“不犹豫,我肯定舍不得换,毕竟……我老公超有钱。”
霓音乱说话的下场,就是晚上在贺行屿多番折磨之下,最后禁不住诱乖乖把小盒子拿了出来,心甘情愿被他吞吃入腹。
翌日霓音醒来,罪魁祸首已经去集团了。
贺行屿有着超强的自律性,虽然现在晚上的睡觉时间因为有了和霓音的炒菜生活后不得不打破,但是早晨起来的时间和锻炼时间还是雷打不动。
除了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他是失控且失去理性的,其他在处理工作的时间段,男人都超级理性平静,不苟言笑,说一不二。
所以在外人眼中,贺行屿仍旧是那个冰冷严肃、不近人情的在上掌权者,公司里的人都怕他,但是又喜欢森瑞的待遇,于是私底下都称呼他为最会赚钞票的宇宙级制冰机。
早晨贺行屿忙完一切准备出门前,霓音还在熟睡着,他走了过去,迷迷糊糊把小姑娘拉过来亲了亲,她意识模糊轻哼抱住他脖子,就被他揉揉头:“再睡会儿,还早,我先去集团了。”
“嗯……”
“今天有点冷,多穿点衣服知道么?我已经交代了厨师,给你炖了碗红枣银耳汤,补气血的。”
“知道了……”
他又吻了吻她红唇,说等会儿她到集团了再给他发信息,霓音应了声,松开手,贺行屿才起身离开。
关上卧室门往外走,他垂眼看着无名指的婚戒,最后只能摘下来放进口袋里。
出发去往集团。
今天的阳光很灿烂。
早晨的例会是九点的,贺行屿在办公室喝了杯美式,看了看股市,时间快到后才走去会议室。
会议室里乌压压一片,看到男人进来,纷纷恭敬起身,贺行屿一身灰黑色西装,矜贵冷欲,面容不带笑意,进来后平静目光扫视了圏,示意大家坐下。
解开西装马甲的纽扣,男人在首位坐下,抬了抬金丝边眼镜,“开始
吧。”
会议进行着。
另外一头,霓音早晨被脑中叫醒后,洗漱完也出门出发去往森瑞总部。
今天她在森瑞刚好有个购物平台的代言要拍,是上个月签约的。
到了集团楼下,霓音被工作人员迎着进去,如今她名气比之前更甚,许多员工都跑来看她,发现她比前几个月更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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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举手投足带着小公主的气质,含笑和大家打着招呼,过了会儿去到化妆间化妆,她拿出手机给贺行屿发了条信息:
【我到集团啦,现在在化妆,你在干什么?】
过了会儿,男人回来信息:【在开例会,中途休息。】
霓音:【那贺总等会儿有空下来探班吗?】
贺行屿:【不怕我高调了?】
霓音:【你作为老板正常下来看看你的代言人怎么了?】
贺行屿:【我想抱着玫瑰花下去。】
霓音被逗笑。
这人非要这么高调是吧?
过了会儿,贺行屿把今天给她新买玫瑰拍过的照片发来给她,霓音化完妆往外走,看到果真有花,怕他动真格的,发去语音警告:“贺行屿,你敢拿着花出现就死定了。”
贺行屿:【叫声老公听听。】
霓音:?
她害羞:【不叫。】
贺行屿:【那我现在就下去。】
这人还威胁上她了?!
霓音:【我就不叫。】
贺行屿:【三分钟后到。】
霓音脸颊炸开红晕,这人!!
那头,会议室里,安静一片。
营销部总监发言完毕,贺行屿说给大家看个数据,把手机递给左侧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的褚梁:“把这张表格放出来下。”
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凑巧,褚梁接过用无线设备连接上,屏幕还未跳出来,就先不小心刚好点到霓音发来的语音。
于是下一刻,在自动播放设置中,那头甜糯娇嗔的女音透过会议室的音响,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这样可以了吧,你好好开会,不许抱着花下来,否则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声音如石头投入湖面,一圈又一圈放大。
全场突然沉寂。
众人:我靠,我听到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女人的声线娇娇糯糯,带着点吴侬软语的婉媚腔调,甜得仿佛淋了一层糖水,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心都痒了,血都热了。
会议室里,近百号人听到这撒娇的语音,脑中宛若砸下一块巨石。
众人傻眼,惊愕看向坐在首位的大老板——
他们没听错了吧?
老公?!
老……公?!!!
有人叫贺总老公?!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会议室里哗然轰动,直接炸锅。
贺行屿结婚了?!
没人敢说话,众人眼睛亮起,面面相觑,有些犯困的员工瞬间被这个惊天大瓜砸醒,激动像个瓜田里的猹。
平日里冷若冰霜、私生活干净得没有任何绯闻的贺行屿,原来私底下竟然有女人和他这么撒娇?!
这女人是谁啊?!!!
没想到语音外放的狗血梗会从照进现实,而且竟然还是发生在大老板身上,众人嗷嗷激动的八卦目光齐刷刷朝贺行屿投去。
男人眼底滑过不知名情绪,抬手支了支额头,随后没温度地看了褚梁一眼。
褚梁:“……”
我是不是该收拾一下打包滚蛋了。
会议室炸裂,底下议论纷纷间,最后贺行屿合上文件,仍旧面不改色,肃穆开口:“继续。”
话题被盖过,大家纷纷闭嘴,没人再敢讨论。
但是这劲爆的消息怎么可能压得住,一个小时之内,已经迅速传到集团上上下下,在各处引起爆炸,成为热度维持了好久都居高不下的话题。
另外一头,霓音那边一开始还风平浪静。
她发完了语音,见贺行屿迟迟没回复,还觉得奇怪,先去拍广告,中途换另一套服装时,就听到森瑞员工在压低声音讨论:
“真的就在刚刚例会,贺总手机外放了,那女孩子叫贺总老公!!”
霓音:???
“对对对,张经理说她听到的那个撒娇的女声好娇,叫贺总不要拿着花来见她,贺总原来这么浪漫的吗!”
“不是说贺总是单身吗,他结婚了?!”
“有可能是隐婚啊,或是女朋友叫的呢,啊啊啊我恨自己不在现场。”
“啧啧啧,颠覆我想象,贺总原来也吃女人撒娇这一套,被甜到了。”
“我疯了,哪个女人能这么让他宠着啊,好想知道是谁把贺总收服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霓音石化在原地。
工作人员走离,姜贝贝看向霓音,小声建议:“音音姐,你要不然今早少说点话?”
霓音:“……”
听了一个上午的讨论,最后拍完广告,褚梁来接霓音,乘坐私人电梯低调到达了贺行屿办公室,也得知上午发生的所有事。
半小时后,贺行屿开完会回来,推开办公室门,看到女人缩成一团,倒在沙发上。
弱小可怜且无助
锁上门,男人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霓音扯下盖住酡红脸蛋的毛毯,生无可恋:“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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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压下唇角,“你也听说了?”
“一个上午全公司都传开了,贺行屿,我讨厌你,呜呜呜我不想跟你好了。”
男人眼底滑过笑意,坐在她旁边:“语音是不小心外放的,这也怪我?”
“要不是因为你一直让我那样叫你,我会发那语音吗,丢死人了……”
贺行屿笑:“没事,他们又不知道是你。”
“你当大家傻子吗,总有人会分析出来的……”
霓音瘪嘴看向一脸气定神闲的贺行屿,发现还给他愉悦到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尴尬,不怕以后外头你的绯闻要满天飞了?”
贺行屿垂眼直直看她:“和你绯闻满天飞,我心甘乐意。”
他恨不得和她有越来越多的牵扯。
男人摸着她空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慵懒道:
“所以我还在等,等着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公开董事长夫人的身份。”
霓音悸动羞赧。
她想到之前和宋詹在一起的时候,宋詹为了保持自己的单身人设,一直对外隐瞒他们的关系,她去找他都得要偷偷摸摸的,可贺行屿截然相反,恨不得越高调越好。
霓音甜蜜靠进他怀中,软声言:“再等等,最近事情挺多的,等到过段时间我们就公开。”
他摸摸她的头,“好。”
“对了,花呢?”
贺行屿走去拿了回来,放在了里面的休息室,极浅粉色的剑瓣玫瑰,看过去奶呼呼的。
“这玫瑰叫什么?”
“跟你一样。”
“嗯?”
贺行屿看她:“小兔子。”
小兔子莞尔埋头抱着花,脸更红了。
房间里座机响起,是工作电话,贺行屿走去接听,霓音便在办公室随意逛着。
上次来这里,她还给他添置了一些摆设,比如加湿器等等。
见他还没打完电话,霓音走过去,贺行屿和一边说着话,顺势把她搂进怀中。
霓音安静没说话,只有星星眼圆咕隆咚转着,葱白指尖勾弄着他领带,时不时抬眼看他,过了会儿贺行屿打完电话,垂眼看她,“存心不让我专心打电话?”
霓音笑:“是你自己太容易被人影响……”
贺行屿再度抱起她,坐到沙发上,“我让褚梁叫了餐,中午陪我在办公室吃点?可能没时间陪你出去吃午饭。”
“好,简单吃点就好。”
“今早广告拍得累不累?”
“还好……”
“帮你按摩按摩。”
霓音点点头,懒洋洋阖眸靠在他怀中,却感觉男人宽大发热的掌心顺着她肩往下,有意无意般带着撩人的意味
,所到之处擦出火来,到旗袍开叉,她心脏漏跳一拍,忙阻止他:“贺行屿,你是按摩吗?”
他低笑,“没感觉放松么?”
哪里放松了……
她的腰被按住往下按,霓音被那不知何时开始昂首的给吓到,如蝶翅的细睫翩飞,脸颊蔓延绯红:“贺行屿……”
她心旌摇曳,转过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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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褪去斯文克制一面,眼底像是掀起了欲潮风暴,捏着她下巴:“刚刚不是还想招我来着?”
“嗯……”
烈炽的吻落来,她喉间滚出轻嘤。
霓音刚刚吃了颗放在茶几上的柠檬糖,此刻柠檬的清香散发在口腔之间,泛开淡淡的甜味。
后脑勺被极带掌控感地扣住,贺行屿在这种事向来强势,果断撬开齿关,直驱而入,有技巧地勾着她弄逗讨要。
霓音心跳如小鹿乱撞,思念和情意轻易被催升浮现在心河。
但这这场景太危险,她气息被掠得稀薄,眼睛水光光的,红唇泻出慌乱的提醒:“贺行屿,在办公室……”
“没事,门锁了。”
许是看她还是害羞,贺行屿一把抱着起身,进入了休息间,里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沙发和床、浴室等等都有,她被放在柔软中央,男人倾身而来,背肌鼓动,蓬勃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明明还一丝不苟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可和衣着反差明显,他把她困锁在怀中,眼里满是深沉欲色。
霓音心脏高高悬起,羞赧提醒他:“贺总,还在工作时间呢,别胡闹……”
“不能劳逸结合么?”
她面颊晕开胭红,揶揄:“贺行屿,你知道你为什么事业之前做得这么成功吗?”
“嗯?”
“因为你心中无女人,没有七情六欲。”
男人低笑,对视着她的眸:“结了婚,现在有了贺太太面前,很难。”
他气息再度覆上来。
休息间窗帘紧闭着。
没人能看到里头的场景。
公司人无人知道,那位上一刻还在会议室里面色沉冷讲着公事的男人,此刻却将女人搂在怀中寸寸研磨,欲情翻涌,将她惹得眼眶水润莹亮,一张脸红得像刚从树上掉下的苹果。
霓音抱着他,心跳如鼓,感性和理性两厢撕扯打架,想喊停却没有喊停的力气,眼尾都被逼得濡湿。
男人明显动了念,霓音已经感觉事态要往那方面发展,却见他停了下来,抵着她额头,低声道:“不闹你了。”
霓音疑惑这人竟然难得有自控力,就听到他下一句:“办公室我还没备套。”
“……”
有备难道他就要继续了吗?!
男人指尖在霓音旗袍盘扣打转,在她耳垂吻了下,意味深长:“今晚回去再继续。”
霓音面
颊烧热,小声嗔:“你昨晚刚来的……”
“昨天是昨天。”
“人不也得一日二餐?”
二餐……那她不得散架了啊……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早知道一结婚就把她吃了??『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霓音脸红得滴血,小声骂他就是斯文败类,可却也不禁想象起那些旖旎的画面。
若他当时执意要,以她柔软的性子,估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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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骨子里都是荤坏的,如今逐步放下外表,玩得越来越花,而霓音在这种方面倒也不是保守的,退让底线被他一步步挖掘,所以在这点上他们也是格外般配,他讨索无度,也是她忍不住放纵他的缘故。
末了靠在他怀中,霓音见他忍着的模样,忍不住打趣:“突然发现找个快二十岁的老处男还是挺有风险的。”
贺行屿脸黑,“我不行么?”
霓音羞窘说他就是太行了,忍了这么多年一股脑全给她,属于另外一个极端的盲盒,“我都快累死了。”
“是音音自己身体太差,得加强锻炼。”
她轻哼,贺行屿捏捏她脸颊,正经几分道:“因为那些事你又瘦了一圈,知不知道你现在抱起来有多轻?现在我当务之急就是把你喂胖点。”
“那也不能太胖,我得保持身材,不让上镜不好看。”
“你现在是太瘦,而且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重要,保持身材没问题,但是你自己每年的体检看过没有?你自己体质本来就差不知道么?爸妈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所以身体要养好。”
对于他来说,外表的胖瘦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她身体,上次看她躺着打点滴的模样,他都心如刀绞。
霓音闻言心头冒出柔软,朝他点头:“嗯,我知道了,一定乖乖养好身体。”
半晌,贺行屿抱着她走了出去,褚梁也敲了门,把午餐送进来。
因为上午的意外,现在全公司都沸腾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跑来问他内幕,搞得褚梁现在心惊胆战,已经做好明天因为左脚先踏进公司而被开除的准备。
进来后面对贺行屿和霓音,褚梁再度道歉,却没想到老板却没甩给他一封辞退信,只是让他自己把这件事处理清楚。
“我无所谓,太太不想这么高调。”
褚梁颔首,表示一定会平复好流言。
他离开后,霓音想到那语音,还是尴尬得生无可恋,她转头看贺行屿打开饭盒,神色怡然。
“……你心情很好吗?”
“挺好,毕竟全公司都听到我老婆和我撒娇了。”
“……”
贺行屿淡笑,用勺子舀了口海鲜烩饭送到她嘴边:“老公喂你吃饭?”
“……”
她羞恼打他,“不吃!”
褚梁处理事情处理得很迅速。
使用了些特殊手段压制,舆论只在集团内部沸沸扬扬了几天,没有外传,有些人已经往霓音
那个方向猜了,但因为没有任何线索,大家也不敢乱揣测,毕竟吃瓜归吃瓜,大家可不敢瞎传老板的八卦。
总之,这成为一个未解之谜,在一段时间后才得以揭晓。
霓音这头,因为贺行屿的调侃,她气鼓鼓坚决再也不叫他“老公”了。
……除了在床上。
被哄着,被磨着,被勾着,情难自抑到爱意满满时,她也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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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字是最勾贺行屿的,或是撒娇,或是表白,抑或是求饶,她嗓音都甜得能掐出汁来,自然惹得他不是温柔,而是更凶烈。
俩人对对方都有格外大的吸引力,夏千棠对此之前也打趣霓音,她对贺行屿,不仅有感情方面的喜欢,还有生理性喜欢。
生理性喜欢,就是面对一个人不受控被吸引,身体释放出荷尔蒙如多巴胺、肾上腺素等,让人不自觉心跳加速,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沦陷,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再靠近一些,看到他就被迷住。
霓音想了想,面对贺行屿还真是如此,一开始是不由自主脸红心跳,不会抗拒他,反而一步步期待他更多的靠近。
这样互相吸引的两个人在一起,一旦打开了新世界,自然都没什么节/制。
接连半个月鼓掌下来,小盒子补了一盒又一盒,虽然累,但是二人世界愈发乐在其中。
不过这都是夜晚的生活,白天俩人还是各自忙着工作,贺行屿开会谈合作,霓音试镜拍广告,虽然爱情甜蜜,但都没有因为对方而放松了各自的事业。
换做是之前和宋詹在一起,以他们这样的工作强度十天半个月见不上一次面,但只要有心,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能有陪伴对方的时间。
一起吃个饭,出门去约约会,或是带她去放放烟花,只是最近俩人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研究人类生命融合的大课题。
进入二月,乍暖还寒之时,几场萧瑟春雨又拉低了温度。
或是春困秋乏的缘故,休假二四天,霓音都窝在霓园。
贺行屿感觉她变成一只贪睡的小猫,窝在卧室里就不爱动弹。
贺行屿出差回来,俩人浓情蜜意到了深夜,第二太天晨霓音十点多起来赖了会儿床,贺行屿忙完工作过来找她,见她还趴着不动,揶揄:
“昨晚累成这样?”
被他捞进怀中,霓音回忆起昨晚的画面,控诉他的罪行:“你来了四次,我腰都快被你弄断了……”
昨晚男人出差好几天回来,是过分了些,贺行屿愧疚哄她,霓音倒也没真生他的气,趴在他肩头打哈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最近好累,身体不舒服,今天脑袋也有点痛。”
“是不是着凉了?”
“不懂,就感觉自己有点没精神……”
“看过医生没有?”
“还没,感觉也不是大毛病,昨天让张妈给我拿了点感冒药,没什么效果。”
贺行屿对上她的目光
,沉思了几秒:
“音音??你有没有可能,怀孕了?”
???
霓音小脑袋被重重一敲,一片空白:“不会吧,我们每次都有做措施……”
“套也不能百分百避孕。”
贺行屿在这方面很仔细,小姑娘还太年轻,现在不适合怀孕,所以每次结束他都会灌水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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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的经期还没到,霓音也不敢完全确定,她懵了:“那、那怎么办?”
“没事,我先买东西回来给你检测一下。”
俩人在等待的过程中心情都有些五味杂陈,霓音小声问他如果真怀了怎么办,贺行屿柔声安抚:“我们的孩子,我当然希望留下,但是你觉得现在时机不合适,我们就再等等。”
霓音脑中已经开始想着未来怀孕的状态了,在思考留不留了,谁知道她一测过之后,发现压根没怀。
嗯??!
所以她到底这是咋了!!
实在想不通,早上贺行屿先是给她叫来了家庭医生,医生简单检查了下,说没查出什么问题,可能是压力过大,睡眠不够。
霓音窝在家里吃药休息了一天,还是觉得疲惫,晚上和父母打电话时正好说了这件事,俩人担心得一宿没睡好,第二天就直接杀来了霓园。
霓音从小体弱多病,大病小病不断,身体是最让人担忧的,父母得知后格外担心,拉着霓音在客厅坐下,左右开弓询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没精神?是不是工作太忙了?还是没有按时吃饭?”
“是不是晚上没睡好啊?还有可能是这几天下雨,你着凉了估计?”
“宝贝你现在都有什么症状啊,除了头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霓音看着他们担忧的模样,无奈一笑:“你们别那么紧张好不好,没多大事。”
“什么叫没多大事!你身体最容易出毛病了!你不能这样不重视!”
“对啊音音,你要跟爸爸妈妈讲,有什么细节的点你都要反馈的啊!”
霓音让他们不用担心,可能是太累了,“昨天医生都说没问题,就是压力太大了。”
“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霓映枝眼睛一亮,和傅司盛面面相觑:“哎,音音会不会是怀孕了?”
“是有这个可能啊?!”
霓音连忙说昨天测过了,没有,俩人再度冷静下来,愈渐奇怪,问坐在旁边的贺行屿,“阿屿,音音最近饮食睡眠怎么样?”
贺行屿看向霓音:“她最近二餐都正常,就是体重偏瘦……”
贺行屿和俩人汇报着,说已经在医院给霓音预约好了明天的全身检查,霓映枝思来想去心里不放心,说把一直给他们家看病的老中医给叫过来。
这位中医今年已经退休了,年轻时候出了名的圣手,一把脉很多问题都能诊得出来:“我这就请他来家里给音音看看。”
霓映枝去打电话,很快约到了人,贺行屿派家里司机去接。
等待过程中,霓映枝心里七上八下,握着宝贝女儿的手就没松开,把各种可能性都猜了个遍。
很快医生来了后被,客厅里,老中医问了问霓音的症状,随后给她把脉。
等了好几秒,傅司盛和霓映枝在一旁忐忑看着,“李大夫,怎么样啊?”
老中医把完脉,默了默,平静开口:“没什么事,身体比较虚,我先开几味药材,喝一周调理一下。”
这话说得讳莫如深,父母更忐忑了:
“音音到底是什么病啊?大夫您诊断出什么了?!”
“李大夫,她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她以前是早产儿,以前还贫血过,身上还有哮喘,是不是她本身体质的问题?!”
贺行屿拧眉,担忧握住霓音的手:“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老中医被逼得没法子,叹了声气:
“没问题没问题,哪里的什么大问题,她就是有点气血不足,身体亏虚——”
他无奈看向霓音和贺行屿:
“应该是房/事太频繁了。”
霓音:“……”
贺行屿:“……”
霓映枝和傅司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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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宝贝女儿生了什么重病的霓映枝和傅司盛呆住了。
霓音和贺行屿也呆住了。
一时间,双方不知道哪一方更尴尬。
房事太频繁被一针见血点出问题,霓音旋即回想起最近和贺行屿之间炒菜的频率,脸如炸开番茄,冲上红晕。
被老中医点出问题,尴尬程度
当着父母的面被点出,尴尬程度直接
感受到父母投来的微妙目光,霓音垂头说不出话来,人已经躺进脚趾扣出的城堡里了。
贺行屿也说不出话,氛围僵硬了几秒,老中医轻咳出声:“年轻人,这种问题挺正常的,也和你本身体质不好有关,凡事都有个度。”
霓音:“”
大夫我求求你别说了医生:“这段时间调理调理,就会好转。”
霓音埋下绯红的脸,声音细如蚊蝇:“好”
呜呜呜她想死
随后老中医转头看向贺行屿:“那啥小伙子,你要不要也来把把脉?”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让我看看你还行不行。
贺行屿:“”
最后他坐了下来,老中医给他把把脉:“身体素质倒是不错,但是感觉你工作压力挺大的,为了温阳固本,我也给你开点药。”
贺行屿应了声,老中医看了眼这对小夫妻,柔声安抚:“接下来小姑娘先好好休息一段日子,把身子调理好,以后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话意味深长。
“”
霓音宣布,这绝对是她人生中最社死的一天。
开完药,老中医被送走,保姆拿着药去厨房煎煮。
中午霓映枝和傅司盛留下来吃饭,四人坐到饭桌前时,空气中还弥漫着尴尬。
贺行屿保持平静招呼父母吃饭,对面俩人忙应下,霓映枝舀了碗桌面上的黄精枸杞鸡汤放到霓音面前:“来,音音,这个鸡汤很滋补,我让厨房特意去炖的。”
霓音捧过,心虚埋头:“谢谢妈”
霓映枝也把面前的汤推到贺行屿面前:“阿屿,这个枸杞猪腰汤你也喝点,对身体好。”
贺行屿轻咳两声接过,“谢谢妈。”
这两碗汤是谁让煮的啊俩人喝着汤,霓映枝委婉问:“那个,你们最近,是打算要孩子了?”
霓音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话中之意不打算要孩子,怎么那么频繁霓音脸色炸红,贺行屿接过话茬,一本正经道:“还没打算要,音音还小。”
傅司盛看着两个孩子,柔声嘱咐:“刚刚老中医说的对,还是以身体为重,养好身体了才是长久之计,你们自己要注意,适当的
培养夫妻感情,凡事都不宜太过。”
俩人应了声。
呜呜呜,再也没脸面对父母了。
中午吃过饭后,许是氛围过于尴尬,霓映枝私底下交代了几句霓音要好好修养,还说安排人送来补品,便和傅司盛先离开。
正巧下午夏千棠来找霓音聊天,夏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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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上午发生的事,俩人都笑炸了,说这是继暖房礼物之后在长辈面前又一次用实力证明了他们现在的感情培养得很好,夏斯礼调侃贺行屿可别再折腾霓音了,不然下次傅叔傅姨要冲过来打他。
霓音也没想到自己这几天不舒服原来是因为这个,亏她胡思乱想了半天。
晚上霓音喝完中药,生无可恋窝在卧室沙发上,贺行屿忙完进来,将她抱了过来,唇角一松:“还没缓过来?”
霓音感觉今天一整天脸上都冒着热气,闻言羞恼戳他胸膛控诉:“你还笑得出来,都怪你。”
“怪我?”
“不然呢,前天晚上你就要了四次”
男人眉眼挂上若有若无侃意:“是谁那晚一开始缠着我说不够?撒娇说还没饱,还说特别喜欢?”
事实真相被罗列出来,霓音脸颊爆红,咬了口他的喉结泄愤,“我那时候是是被你哄骗得不理智,反正都怪你。”
贺行屿勾唇,“嗯,怪我。”
开玩笑归开玩笑,这几天看着小姑娘疲累难受,今天又得知了原因,他心里的确愧疚。
她身体本就弱他知道,可有时候他也失了理智,太过放纵,反而折腾得她跟虚弱了。
他摸摸她的头,说已经交代了营养师给她好好温补,霓音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拿到了一个能把贺行屿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道具,看向他,傲娇弯眉
“贺先生,反正你最近老老实实守戒吃素,追求一下无欲无求。”
“我是要当和尚?”
霓音笑:“也不是不行,反正接下来你半个月内别想碰我了。”
贺行屿脸黑了几分。
接下来,霓音先是放下工作在家里休假了几天,而霓映枝交代霓音也要让贺行屿好好补一补,既然开了中药,那俩人就得一起把身体养好。
当初他监督她可严格了,现在她找到机会必须得报复回去。
霓音拿出太太的威严,强制命令他:“到时候每天中午家里做好了饭、炖好了汤送去集团,你要按时吃。”
他无奈,“好。”
“还有炖好的中药,你要记得喝。”
男人按了按眉心,“…
知道了。”
“还有他们说枸杞很好,我给你拿点枸杞,你平时可以泡在水里。”
贺行屿连忙按住她的手,无奈头疼:“宝贝,这个真的不需要了。
一天天又是当归又是甲鱼又是枸杞他这样补下去不得疯
枸杞是免了,前面两个要求少不了,每天中午,褚梁就负责把霓园送来的饭菜拿到办公室给贺行屿。
他正疑惑最近自家老板怎么开始喝中药养生了,直至有一次看到贺行屿打开汤碗,里头竟然是份乌鸡海参汤。
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老板的身体最近是被太太嫌弃了
看到褚梁微妙的目光,贺行屿脸黑剐他一眼,故作随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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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梁含笑颔首。
好的,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果然,男人太拼工作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就这样,贺行屿一周滋补下来,身体恢复到了满状态。
可小姑娘还在调养,他一开始清淡几天还能接受,可禁/欲一周,他就开始难受了。
他逐渐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偏偏霓音如今生个病,像是拿到了“免死金牌”,故意逗他似的,或是穿着各样旗袍让他帮忙挑选,或是坐在他怀中撒娇,或是要他抱着睡觉,他只想把她狠狠弄哭,偏偏现在一点收拾她的机会都没有。
霓音看他想做不能做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晚上她换完新的低领黑色睡裙,坐到他面前的书桌,长腿微勾,眼尾弯成月牙:“老公,你觉得我的新睡裙好看吗?”
女人乌发红唇,皮肤白得发光,一张脸写满了清纯无辜。
贺行屿心底燥/火丛生,把她一把扯到怀中,嗓音喑哑:“故意勾我?”
霓音压下唇角,小声提醒
“老公,别忘了,你得禁欲。”
“”
贺行屿眼底黑眸翻滚,掐住她腰,把她压在办公桌前深吻。
没办法收拾她,他就把她吻到腿/软。
一吻结束,霓音小口呼吸着,嘴唇被惹得水光潋滟,心跳如鼓,害怕求饶,男人拢着漆黑眼尾看她
“是禁欲一阵子,不是一辈子。”
“你自己想想过段时间怎么还债。”
霓音浮想联翩到某些画面,面红耳赤,怂得立刻起身逃跑,再不敢招惹他了。
接下来的一周,霓音继续调养着。
不单单是她和贺行屿的事,主要是她平时工作也太累,所以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后,她身上的疲惫和嗜睡等症状基本消失,重新元气满满。
只是这两周俩人的确没什么机会腻歪在一起,贺行屿有个十来亿的大合同要谈,忙碌地国内外各地飞,专注投入工作,而霓音飞去国外看了几场时装秀后,回国直接去往广州,有个品牌的带货直播活动。
霓音身为一款服装品牌的代言人,这次被邀请到一个名人主播的直播间做客,流程不复杂,就是聊天和游戏互动,刚好她最近曝光比较少,也多在大众面前露露脸。
直播的前一天晚上,霓音顺利到达广州。
入住酒店后,她给贺行屿宝贝,很快就收到了他安排人送来的玫瑰,她甜蜜给他打去电话,不管他们平时有多忙,都会让对方知道自己每天的大致流程。
电话接听,霓音趴在床上,软声汇报完自己的情况,“贺行屿,你在干什么呢
n贺行屿这两天在东京,那头已经接近凌晨:“刚处理完公事,准备休息。”
“你自己得注意点身体,最近这么累,小心前段时间白补了。
“有没有白补得让你判断。”
霓音轻哼:“评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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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腮翻看着手机,轻声咕哝:“2900公里呢。”
“嗯?”
“我们之间的距离是2900公里,”她都快两周没见到他了,“贺行屿,你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搞不好我都不认得你这个老公了。
贺行屿眼底泛开笑意,嗓音低旋钻进她耳蜗:“那你要等着被教育了。”
她心跳加快,可又不由得更加失落:“反正你现在也没机会教育得到。”
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一。”
还有三天
好吧,霓音叹了声气,压下心底的思念,柔声言:“那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累了,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贺行屿垂眼看着和霓音聊天框里的背景图,眼底带柔,最后给褚梁发去信息
【机票订好了么。】
褚梁把稍早前订到的航班信息发来
【贺总,明天下午四点的头等舱。】
知道她想他,刚刚也是故意逗她,他这几天提前忙完所有事情,明晚就飞回去给她个惊喜。
2900公里相距又如何。
他会努力把他们之间变成零距离。
另一头的霓音,完全不知道他的计划。
看着那捧淡紫色的暮光之城玫瑰,最后她强压思念,去洗漱睡觉。
第二天,她醒来还算精神不错,在酒店背了一个上午的产品介绍,下午就去往直播公司。
今晚直播间的主播是叫苏安,比霓音大个十岁,最早是时尚博主出身,她直播间最大的特色就是有一群超级漂亮的小姐姐和小哥哥,有身材超好又长得帅的男模,特别养眼。
见到苏安后,苏安热情和她打招呼,霓音含笑叫她苏安姐,苏安说喜欢了她好久,她演的戏她都看,“总算把你盼来了,今晚在我直播间好好玩。”
霓音扬唇:“我很少直播带货,可能不太会。”
“没事,熟悉一下流程,我全程带着你,不会让你尴尬的。”
苏安如大姐姐般,让她很有安全感,她说今晚不止有她们俩会出镜,“我还叫来了几个帅哥,今晚陪你一起玩。”
“嗯?”
苏安打了个响指,门被推开,有三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三人都是一米八大高个,腿长逆天,妥妥的小鲜肉。
苏安说这是她公司人气最高的三个主播,穿着白衬衫干净清隽款的叫做瑜栋,一个寸头打着耳洞桀骜不驯款的叫做卫巍,还有个穿着卫衣牛仔裤、模样阳光的小奶狗类型,叫做恒意远。
三人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霓音,今天霓音一身简单的鹅黄色毛衣短裙,青春靓丽,要是不认识,还以为是高中生,比手机里看到的还美到让人惊艳,特别是一双星星眸亮晶晶的,看人一眼
仿佛就要让人沦陷。
三人激动和她问好,前两个都比霓音大,只有恒意远比霓音还小两岁,他是公司这两年重点栽培的主播,模样阳光俊朗,很吸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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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打趣说恒意远是这里面最乖巧的弟弟,恒意远见霓音朝他笑着,握住她的手立刻出了汗,心跳如鼓,说是她的粉丝:“霓音姐姐好,第一次见到你,好紧张。”
霓音含笑回应,苏安让大家别站着聊,五人坐下,恒意远坐在霓音旁边,目光落向霓音精致的侧脸,眼底炽热,含笑主动搭话:“姐姐,你吃午饭了吗?这里有些小饼干。”
霓音摆手,“我吃过了谢谢。”
卫巍看到恒意远耳朵红了,打趣:“今天知道要和霓音老师直播,意远激动得一个晚上没睡,刚刚在门口紧张得腿抖。”
苏安笑:“这么紧张吗?”
瑜栋:“可不,现在都下午三点多了,还问人家吃午饭没有哈哈哈哈。”
几人笑,恒意远窘然摸摸头,“主要是能和我的女神一起直播一次,我感觉一辈子都值了。
霓音腼腆笑,和他们简单了解后,苏安要去化妆准备,让恒意远给霓音介绍一下今晚的选品,恒意远陪霓音对着流程,霓音已经提前准备好,配合得得心应手。
恒意远看着,微微失神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对完产品,恒意远给霓音倒水,笑:“姐姐,你这准备得很用心,我基本没什么需要补充的,你是我见过最认真负责的艺人了。
霓音深吐一口气,无奈道:“这些词也不知道今晚在镜头下还能不能说得出来。”
“没事,我在你旁边呢,”恒意远勾起唇角注视着她,压低声音,“你不用怕,我会陪着你的。”
霓音礼貌笑了笑,没有回应。
傍晚霓音去化妆,过了会儿恒意远送来一份轻食:“姐姐,你先垫点肚子,今晚直播会到很迟,你别胃不舒服了。”
霓音道谢说不用了,说自己助理已经准备了,半晌恒意远又买来了一杯青柠汁,笑笑:“姐姐,那你喝点这个吧,这个味道很好,无糖无负担。”
霓音不好拒绝,道谢接过。
他走后,姜贝贝小声嘀咕:“这人还挺热情的啊。”
霓音没回应,“这里眼妆再加一下。”
“好。”
大家紧锣密鼓准备着,晚上七点,直播正式开始。
霓音出现在镜头里,她一身芋泥紫一字肩毛衣,头发梳成可爱的丸子头,肌肤胜雪,面若粉桃。
她右侧坐着苏安,左侧依次坐着恒意远、卫巍和瑜栋,在苏安的介绍下,她笑着和直播间观众们打着招呼,很快提前知道这活动的粉丝铺天盖涌了进来。
【来了来了,等好久了!】
【啊啊啊音音宝贝,终于等到你出现了!】
【好久没看到宝贝了,音音今天好美好甜啊啊啊啊,一瞬间弥补了我加班的痛苦。】
【我准备好钱包了,支持老婆!!】
【…】
很快,直播间的人气飙升,登上了同平台的热榜第一,观看人设不断往千万以上逼升。
随后另外三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个男的也和观众打招呼,这三人是直播间常客了,恒意远看了眼霓音,温和笑:“很荣幸能和霓音姐姐一起直播,和她聊了一个下午,姐姐人超级好,今晚我不当话痨了,我要在姐姐面前做个安静乖巧的人。”
让人笑,弹幕也热闹
【远远好可爱,叫霓音姐姐好啊啊啊甜。】
【你还是话痨点比较好,安静乖巧实在和你不沾边啊哥。】
【爱了爱了,霓音和意远坐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谁,梦幻联动了。】
直播开始后,苏安先是和霓音闲聊,大家还一起玩了几个游戏,氛围轻松愉悦,过了会儿进入主题,选品被一个个摆了上来,霓音也配合讲解得很认真,每个都是上线没多久就售罄。
到了一款男士衬衫,苏安给大家基本介绍了款式后,笑道:“我们现在请我们直播间的男菩萨们给大家来个走秀
很快,七八个高高瘦瘦的欧美帅气小哥哥依次走了上来,穿着各种款式颜色的衬衫西裤,肩宽腿长,一个个还肌肉发达。
直播间里气氛被点燃,女助播们直呼挪不开眼,弹幕也在激动尖叫
【安安姐是懂我们爱看什么的!!!】
【我流口水了,我明明在看直播,为什么有一种在逛窑/子的感觉???】
【3号5号小哥哥我要了,来,上链接。】
【搞笑,我缺的是衬衫吗,我缺的是男人。】
【对不起,我男朋友穿不出这种效果,不想买了。】
男模们上来,苏安让霓音点评着,男模们齐齐看向她,朝她笑着,霓音都不好意思了:“我觉得都很帅。”
“你觉得哪个身材最好哈哈哈。”
霓音扫了一眼,笑说看不出来,直播间粉丝打趣
【音音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哈哈哈哈。】
【别说是霓音,就是我被一群美男围绕,我也迷糊啊。】
【别为难老婆,她还很单纯,受不了这场面哈哈哈。】
恒意远见此说自己今天后悔没去当男模了,“我也有肌肉,能不能在霓音姐姐面前也秀一下?”
大家起哄,恒意远起身到旁边坐了几个俯卧撑,弹幕很多粉丝起哄,苏安笑:“今天是女神来了
所以孔雀开屏哈哈哈哈。”
秀肌肉环节结束,进入下一个的选品豆浆机,霓音帮忙演示着,恒意远在旁边帮着她,柔声言
“你小心点,里面有刀片。”
【恒意远好温柔耐心。】
【今天一点不憨了哈哈哈,看过去拘束好多。】
【果真是乖巧大狗狗吗?】
产品继续介绍着,直播间一片热闹。
刚从机场出来,此刻后座里,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长腿交叠,双排扣风衣搭在旁边的座位上,一而另一头,黑色卡宴在夜幕下行驶。
张轮廓深邃的脸被节节晃过的路灯打亮,镜片后的黑眸晦明不清,慵懒中带了几分不可靠近的疏离。
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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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直播里,没有他担忧的对霓音不利的事情发生,只是也有一些事情在意料之外比如十来个男人环绕他家太太的画面。
褚梁转过来对男人汇报道:“贺总,了解过了,今天直播进行得很顺利,时风传媒很尊重太太,流程确认过也没有不适宜的地方。”
贺行屿视线落向直播间里,带着甜甜笑意的霓音,以及身旁那个几乎今晚全程视线没离开她身上的恒意远。
男人托了托眼镜,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太太今晚玩得挺开心的。”
直播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半。
最后直播顺利结束,和观众们道别后,大家顺利收工。
苏安和霓音握手,说她辛苦了,感谢她今晚的配合,导播说今天的直播间人气是近一个月来的最高,销售额也是超出预期。
制片人等领导也上来和霓音沟通,霓音同样回以感谢。
走出直播棚,苏安邀请霓音一起吃夜宵,霓音确实比较疲惫便婉拒,对方也不强求,说下次再约。
休息了下,她和大家道别,姜贝贝等团队成员跟着霓音往外走,霓音手机进来条信息。
【直播结束了?】
来自她家先生。
霓音诧异弯起眉眼:【是啊,你今晚不忙吗,也看直播啦?】
贺行屿:【看了。】
贺行屿:【现在在等我太太下班。】
霓音震惊,立刻把电话拨了过去,那头很快接听起来,“贺行屿,你回来了?!”
男人声线低沉:“嗯,某些人不是说想我?”
霓音心头翻涌荡漾,没想到他又带给她惊喜了,那头贺行屿抬手看了眼腕表,慵懒言:“我已经在楼下等了我太太36分钟了。”
霓音咧嘴笑:“我马上就来了。
她电话没挂断,和姜贝贝说了一声,乘坐电梯往后门走去,笑意甜甜:“果然被你骗了,还说下周一回来。”
“提前签订合同了,过程还算顺利。”
“那就好…”
走到后门,霓音走出去,就看到二十米开外停着的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卡宴,是他报的车牌。
霓音笑:“看到你车了。
她正要走过去,谁成想忽而后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霓音姐姐”
霓音愣了下,转头看到是恒意远走了过来。
她没挂电话,扯下半边耳机,看向他:“你好,有事吗?”
恒意远走到她面前,一脸期待:“姐姐,你有空吗,一起吃个夜宵可以吗?”
电话那头,后座的男人透过车窗看到这幕,脸色暗下。
霓音后退了步保持距离,礼貌不失疏离:“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恒意远着急:“那姐姐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好友吗?能不能以后常联系?”
霓音已经察觉到他的心思,婉拒:“不好意思,我不加私人微信。”
恒意远喉结滚动,褪去外表的乖巧温和,带着侵略感的目光看她,低声开口
“姐姐,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一米八,今年21,Q大毕业,上海人,家里开连锁酒店的,单身一年了,平时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身体体检常年健康,姐姐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霓音此刻最尴尬的不是被告白,而是当着贺行屿的面被告白。
感受到电话那头的气场都快冷如冰窖,她头疼想走:“不好意思,我真的对你不感兴趣,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恒意远堵住她:“那姐姐喜欢什么类型?听话乖巧的?还是温柔的?还是你喜欢强势霸道的,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
恒意远着急:“或者,姐姐可以先和我试试,我保证会让你满意,我想给姐姐快乐y他低声道:“只要你不嫌弃,我想当姐姐的狗。”
霓音:哈
霓音脑子炸了,就听到耳机那头的男人冷冷嗤笑了声,传来的嗓音沉至谷底
“我看他是想死。”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听到电话那头贺行屿的冷笑,明显已然在动怒边缘,霓音脸色再度浮现尴尬,安抚性地往卡宴那边看了一眼,求他千万别下车。
什么狗不狗的……
不是,她也不知道会遇到这样的奇葩啊……
这种感觉真的令人不适,她后退几步,看向面前的恒意远,刚刚努力保持和善态度的面容此刻笑意散去,带上几分严肃:“恒先生,麻烦你自重。”
霓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对你不感兴趣,希望我们彼此能维持住白天工作时的友好印象,别把关系弄得不体面。”
恒意远见此慌乱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是真心喜欢你……”
“喜欢的前提是尊重,你这不是喜欢,而是性/骚扰。”
恒意远道歉说自己只是太着急了,他敛睫拧眉:“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姐姐不满意我……”
恒意远说自认为他各方面都不差,身高外貌都有优势,主播事业年收入千万,家里有家上市公司,虽然比不上明恒有钱,但是他会尽可能给她所有一切。
“为什么,姐姐连了解的一个机会都不给我?”他知道她眼光高,但是没了解怎么知道。
恒意远纠缠不断,霓音沉默几秒告诉他:
“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恒意远愣住,霓音:“如果非要说理由,就是我这个人比较败家,花钱大手大脚的,对物质生活要求稍微高些,你可能养不起我。”
霓音举起手上的项链,淡淡一笑:“这手链是我男朋友去年在日内瓦苏富比拍的一个粉紫钻,大概1.3亿。”
恒意远:“……”
“还有这戒指是我男朋友上个月在国外一个珠宝行给我收藏的艳彩蓝钻,八千万这样。”
恒意远:“……”
霓音又示意了下腕表,“这是去年我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大概五六千万吧。”
……一个腕表就顶得上他全年收入了。
原来这是要求稍微高些。
恒意远脸色难看,霓音示意前方停着的那辆卡宴:“而且,我男友一直在车里等我。”
远处,黑色张扬的卡宴蛰伏在路灯下,能将他们尽收眼底,后车窗玻璃深黑厚重,看不清里头神秘的那位。
可莫名透着冷沉肃杀的气场。
霓音提前唇角:“要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吗?”
“……”
恒意远脸色僵硬,彻底偃旗息鼓,明白自己配不上她了,垂眼委屈道:“姐姐,我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分手了,请考虑考虑我,我先排个队。”
“……”
霓音感觉电话那头的男人要炸了。
她笑:“不会有这一天的,我和我男朋友很相爱。”
霓音希望他帮忙保密,恒意远应下
:“姐姐,我还是会继续支持你的。”
“谢谢,也希望你越来越好。”
恒意远离开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后,霓音朝卡宴走去。
司机给她开门,她上车看向后座的男人,被刚刚的事情弄得还有点尴尬,乖巧笑:“我来啦。”
卡宴启动,后挡板升起,贺行屿利落分明的面容还残留着愠怒的冷意,男人与生俱来带着上位者的气场,不苟言笑时就让人望而生畏。
除了霓音,没人敢在这时候靠近。
也只有她能靠近。
霓音挪到他旁边,朝他弯起星星眼:
“贺行屿,你还生气呢?”
男人冷冷开口:“你说呢,有男的都想当我老婆的狗了,还盼着我们离婚。”
“我也不知道他会那么死缠烂打,你别气了,我已经拒绝他了。”
气质冷贵的男人搂住她蛮腰,黑眸暗滚:“你要没拦着,我刚刚准备下车了。”
他要是下车,估计恒意远就要遭殃了。
霓音莞尔:“我这不是一个人就处理好了吗?那个恒意远人倒是不坏,今天也帮了我挺多。”
贺行屿凉飕飕的眸转向她:“……你对这个弟弟还挺满意?”
“没有,我真的只是把他当小孩,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去。”
霓音凑过去看着冷脸的他,笑:“贺行屿,以前不知道,原来你也是个醋缸啊?”
那是因为从前他连光明正大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霓音扯住他衣袖软声哄他:“你刚刚都听到了,我都跟他说了我有男朋友,他压根比不上我男朋友。”
“比我年轻。”
“那你也不老呀,你才二十七岁呢,各方面都好厉害。”
她靠在他怀中吐气如兰,乌浓笑眼甜甜看他:
“反正我男朋友最棒了,不对,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我老公超级帅又超级有钱,还特别宠我,提前从国外回来找我给我惊喜,这么好的老公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是谁找到了呢,原来是我呀,那我也太幸福了吧。”
女人嗓音甜糯如融掉的拉丝奶糖,这样哄人的话哪个男人听到了骨头能不酥,何况是喜欢了她这么多年的贺行屿。
眼底冷意渐散,他扯唇把她圏得更紧,黑眸独独倒映她:“什么时候嘴巴能一直这么甜?”
“我什么时候不甜了?”
“平时天天跟我口是心非。”
霓音撒娇:“那我今晚当乖乖小猫好不好?”
他眼底暗下,轻挠她下巴,“小猫?”
她脸热,男人低声问:“那叫一声?”
小奶猫脸颊扑上了腮红,几秒后真的轻轻“喵”了一声,贺行屿脑中紧收的弦砰得断了,喉结一滚,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气息如烈风急雨。
占夺气息,勾着她弄挑取汲。
两周没见,心头挂念的小姑娘终于近在咫尺,思念充斥心头,恨不得把她按进
骨子里。
霓音何尝不想他,细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主动抱住他回应。
感觉要得不够,男人一边吻着,一边有力的臂膀分别绕到她后腰和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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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软声轻呜,心尖跟着被他咬着的地方发麻,如一碗甜水放进了蒸箱加热。
男人掌心穿过毛衣挲她细腰,逆着脊背往上,电泛开四肢百骸,霓音心跳如鼓,直至逼近排扣,空气都变得危险起来,霓音脸红,慌乱阻止:
“贺行屿,在车上……”
他慢条斯理:“在车上又不是没有过。”
第二次,他们就那么大胆了。
霓音星眸瞪大,以为他真要:“前面……还在开车呢……”
贺行屿闻言低笑,慢慢停下,帮她把毛衣拉好:“当然是逗你的。”
还在路上,他怎么可能真这么猴急。
霓音羞红脸趴在他肩头,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栋大厦地下车库,霓音还疑惑怎么不是去酒店,贺行屿带她下车,就到达顶层的一栋复式别墅。
这是贺行屿在广市的房子,平时他来这里出差都在这里落脚,里头被繁华霓虹夜景染亮的是冷淡的诧寂风,房间很干净,他安排人今早进来打扫了,还添置了女士物品。
贺行屿带她录入了指纹,让她以后来广市就住到这里,霓音笑笑:“那以后你在我常出差的城市都买套房子吧,这样到哪里我都有的住。”
贺行屿揉揉她的头,“全国挺多地方我都有房子,你看看还想在哪里住说一声,我让人去安排。”
“现在房地产市场不景气,买房亏本的。”
男人无所谓道:“我们自己住,不用管亏不亏本,又不缺这点钱。”
霓音想到了今晚和恒意远说的话,莞尔:“果然,只有我老公才养得起我。”
只是此刻房子不是重点,贺行屿没心思和她多说,提着行李,一边把她抱起往楼上走,进到卧室,把行李搁到一旁,他扣住她的腰就放肆吻了下来。
终于在他们的一隅天地,无需顾及其他,俩人在车上压下的火再度燎了起来。
贺行屿吻得又疯又烈,霓音紧紧攀着他的肩膀,娇滴滴的声音断断续续泻出。
后背陷入柔软,贺行屿倾覆而来,霓音闭上眼睛,谁知道想象中的新一轮窒息没有来临,睁眼就看到男人停在上方,懒洋洋问:“说说看,还认不认得?”
“什么……”
他似笑非笑:“不是说半个月没见,要不认得人了,不认得我还敢让我亲?”
霓音面颊染上红晕,抱住他脖子撒娇:“当然认得了,你是我老公。”
她盈澄的眸看向他:
“我好想你了,贺行屿。”
“真的?”
“真的……”
她黏糊糊说想他,贺行屿心头冲上柔意,星星点点的吻落了下去,嗓音喑哑:“宝贝怎么这么
会撒娇,嗯?”
他莫名想到从前,心底不受控冒出醋意,吻得更深:“是不是也和别人这么撒娇过?”
空气稀薄,霓音被勾着回应,思绪也断断续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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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宋詹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没能在他面前这样放松而自然,是和贺行屿结婚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么黏人这么娇气的一面,她不需要装乖巧装懂事,哪怕骄纵一点贺行屿也能全然容纳。
他咬她的耳垂,低声道:“不想让任何人觊觎你。”
霓音耳根软,“就算觊觎,我也只是你的……”
现在从内到外,满心满眼,不都只装着他一个人,他的爱太满,让她哪还能看得到别人。
甜言蜜语了会儿,未曾想有其他事来打扰,霓音突然接到季璇的电话,她接起后收到命令,得去处理点工作。
“那你先去洗澡?我要去打几个电话,还没卸妆呢……”
“嗯。”
他起身,把扯松的领带拿下来,拨弄衬衣纽扣,霓音托腮看着,贺行屿垂眼见此:“敢看了?”
以前羞得都直接转身。
霓音轻哼:“看我老公,又什么不好意思的。”
霓音发现贺行屿这两周虽然工作忙,但明显没放松健身,每一肌肉都利落流畅,让人看了脸红心跳。
她忍不住夸了句,贺行屿反问:“今晚不是在其他地方饱过眼福了么。”
她疑惑,他神色淡淡:“今晚直播间的男模那么多。”
霓音笑:“你今晚直播都看了啊?”
“嗯,看你挺开心的。”
霓音发现这人今晚就是个大醋缸,主动亲他:
“我和他们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我觉得我老公身材最好。”
把人哄好,贺行屿眉眼松动几分,只道:“忙完进来浴室找我。”
“……”她才不要自投罗网。
面红耳赤把人赶走,霓音去忙碌,过了会儿她忙完犹豫了下,故意拿着衣物去了客房的浴室。
半晌门口响起敲门声,“音音。”
“干嘛。”
“……锁什么门。”
她就知道这门防对某些人的虎视眈眈了,悠然道:“我洗澡呢,你不许进来。”
在门外的男人脸黑。
霓音悠哉悠哉洗澡完,又美美地敷了个面膜做了套精致护理,在里头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外头静悄悄的,霓音走到书房,看到贺行屿在里头工作,倒是一反常态,很淡定。
她走了进去,狡黠弯眉:“我好了。”
“嗯。”
什么叫嗯?
见他头也不抬翻看文件,她努努嘴:“贺行屿,你忙完了吗?”
“没有。”
“那你还要多久?”
“不知道,你等着吧。”
这人是故意报复她的对吧?!
霓音气鼓鼓,“那你今晚不许睡主卧了。”
她转身要走,手腕就被攥住,她一把被他强有力拉到怀中,锁住身子,黑眼炙烈看她:“就许让我在外面等你这么久,怎么你等我就不行?”
霓音傲娇笑:“怎么了,我就这么双标……”
欠收拾。
随后他强势抱住她起身,往卧室走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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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都鼓动丝丝缕缕的旖旎。
如一朵清丽的小玫瑰在暖室中逐渐盛放,馥郁芬芳。
她被他逗玩,不自禁软声唤他名字,谁知半晌男人停了下来,平静道:“好了,睡觉吧。”
小姑娘懵了,“嗯?”
他笑意转瞬即逝:
“不是说最近在调养身体,要清心寡欲?”
这套说辞明明是之前她故意招惹他后,她一阵言辞拒绝的,谁知道今天反过来了。
都一个月了,霓音心都被勾起来了,哪能停下,轻咬红唇小声道:“中药都已经喝完了……”
“那不行,音音身体本就虚,还得要好好调理。”他淡声道,“所以我今晚就没买套。”
没买???!
霓音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过分,没买还逗她,眼尾洇红咬了口他肩膀,“我不跟你好了。”
她都快要气哭了,要起身,谁知刚站起来就被他一把拉了回来,重新摔入他怀中。
他低笑声落在耳边,男人打开旁边的抽屉,拿出盒子来,声音伴随着吻重重落下:
“怎么这么不禁逗。”
“唔……”
他怎么可能没买。
她脸红,男人黑眸热烈,扯起唇角:“我都忍了一个月了,光进补不泻/火,知道有多难受么?”
他都被折磨惨了。
霓音心跳如小鹿乱撞,他低声贴在她耳畔,煽惑:“今晚放纵点,嗯?”
她面颊绯红,几秒后轻轻应了声。
被他拉入深渊。
贺行屿一点点把柔软云海化成一片涟漪春河。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难捱到骨子里。
只恨不得,完全被他纳入怀中。
最后终于如她所愿,霓音水眸变成小清潭,谁知就如小鱼被翻了个面。
粉雕玉琢的面容塌陷在枕头里,霓音心脏怦怦震荡,“贺行屿……”
男人嗓音逼近:“今晚不是要当乖乖小猫?”
小猫……
没想到这话他还记得,她脸彻底羞红,就感觉被拍了一下。
她倏地掉下泪来,指尖泛白,就听男人喑哑的嗓音落在身后:“那就先摇摇尾巴。”
“……”
翌日,天光大亮。
昨儿半夜下过一场雨,今早广州云销雨霁,日光丰盈而落。
卷进卧室的凉爽微风夹杂着
潮润,吹散一室靡靡。
霓音被窗外的日光弄醒,迷迷糊糊睁眼,伸了个懒腰,感受到身子被搂住,白皙的后背紧贴上温热。
难得这人今早没起来……
霓音翻了个身,浑身酸疼,贺行屿低磁嗓音落在头顶:“醒了?”
“嗯,你怎么睡这么迟……”
“已经起来忙完了。”
“几点了?”
“九点多,还可以再睡会儿,着急起来么?”
“不用,今天没工作……”
不然她也不可能昨晚答应他放纵了,之前有一次他狠了些,第二天醒来,她走路都不稳,一整天她拍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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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对上贺行屿的眼,男人不知看她多久,平日里冰冷寒寂的眸此刻缱绻携满爱意,眼尾还残留着荒唐一晚的餍足。
旷了多日,又分离两周,小别胜似新婚,昨晚一切比以往更甚美妙,贺行屿也用实际行动向霓音展示,补了一个月又饿了一个月的男人,得有多恐怖。
从两千九百公里到负十八。
霓音算是体会到什么到从日思夜想到极尽满足是什么体验。
对上贺行屿的眼,霓音羞窘嗔他:“吃饱喝足了?”
贺行屿眉梢吊起:“你不也是?”
“我才没有呢……”
见她又口是心非,“怎么,今天不当乖巧小猫了?”
霓音想到昨晚他那句“摇摇猫尾巴”还有后来各种方式饶有兴致逗猫的画面,脸颊红晕攀升,气鼓鼓:
“……不当了!”
她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从乖巧小猫化身为炸毛小刺猬,霓音说他已经预支了未来三天的额度,“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再看一次中医了我告诉你。”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是因为这种事喝中药,说出去都丢人……
贺行屿笑了笑,柔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霓音轻哼说还好,把她按住,他又去察看,霓音脸颊通红,害羞却扑腾不得。
“别看了……”
他不听,还非要更过分。
贺行屿眼底赤深,最后薄唇染了水色,惹得她掉眼泪,推也推不开他。
他滚了滚喉结,好半晌才起身把她搂进怀中,她难以想象他愿意这样俯首称臣,害羞又甜蜜,他哑声贴在她耳边:“宝宝很甜。”
霓音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话有一天会从贺行屿口中听到,点上小痣的耳朵被绯红染透,感受到敌人已经扬起军旗。
感觉到那暗示,她眼睫扑闪,心头被小羽毛扫得发痒,“贺行屿……”
“真不要了么?”
这人太腹黑了,把她惹成这样还故意问一句。
霓音说不出话来,抱住他用轻哼来表明,贺行屿黑眸暗红,欲把她扯进被子中,忽而旁边的手机响起,是工作来电。
“你先接电话……”
霓音脸红催他,男人只好翻身半坐起来,拿过电话接起,
微哑的嗓音像是睡迟,倒也听不太清异样:“喂。”
“贺总,早上打扰您了,你昨晚发给我的那份数据我核对过了……”
贺行屿打着电话,霓音在一旁趴着,看着他赤着紧实的上身,上头还有猫爪子留下的印子,漆黑的眉眼挂着欲/色,谁见到都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此刻他语调沉稳,神色肃穆,却是带着极大的反差,致命得吸人。
霓音心痒痒,主动趴到他怀中。
狡黠般故意亲他,最后目光落向那仍旧张牙舞爪,想到刚刚他的主动,心跳怦怦,几秒后红唇靠近。
下一瞬间,贺行屿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
垂眼看着小姑娘,他眼里掀起巨风,凸峥喉结重重滚动了下。
几秒后,明显感觉到逗到他了,霓音脸红又调皮,刚想想溜走却被紧紧拉住。
电话那头问贺行屿现在是否有空,男人眼底沉沉,默了默,喑哑出声:“等下午,早上没空。”
“好的贺总。”
贺行屿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旁边,把小姑娘牢牢拉回来锁住,眼底沉沉:“胆子大了?”
刚刚在打电话,她差点让他出声了。
霓音面颊羞红,轻咬红唇,“我就是和它个招呼……”
他眼底渐暗,“喜欢么?”
霓音心跳被他弄得乱了拍,脑中混沌轻声应,他呼吸沉重:“要不要再试试。”
霓音脸颊透热,男人掌心箍住她下巴,低磁声音落下,循循善诱:
“宝贝张嘴,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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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点即通,举一反三,还主动添了点狡黠和挑勾,偏偏一双眸清澈水润,染了点胭红,写满无辜的看向他。
活脱脱的,妖/精。
她骨子里的媚根本压不住。
怎能受得了她这样,贺行屿脑中的弦断裂崩坏,眼底猩赤深黑,早已把理性抛之脑后。
到底还是舍不得她为他这样,只一会儿,霓音被一把捞起,重新搂进怀中,她如海藻般的黑发散在身后,面颊酡红,羞得透顶,贺行屿紧蹙眉峰,吻重重落在她耳边,气音沙哑:
“宝贝,你要弄疯我了。”
从前贺行屿一心工作,全部精力都在事业上,冷情冷欲,对于这些事只觉索然无趣,直至心中所爱之人终于来到身边,所有男人骨子里的渴念和坏意终于被挑起,压也压不住。
霓音是他的第一且唯一,所有的新乐趣都是她赋予他的,又因着赋予的人是她,爱意烘得那滋味更加噬/骨,让人欲疯。
霓音看着他失控的模样,小声问:“喜欢么?”
几乎是死过一回,怎能不喜欢,贺行屿嗓音哑到极致,指腹擦掉她红唇的水洇,低声喟叹:
“宝贝太厉害了,一教就会。”
霓音趴在他胸膛,耳根开始烧起来,故意凑了过去,主动吻上他的唇。
很快,贺行屿翻身反客为主,霓音被困住。
她慌了下,男人沉沉看她:“被你挑起的,你不得负责解决?”
她脸颊绯红,就感觉到他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房间里,窗帘紧闭。
婉媚和沉重音色如和谐的交响曲一般,昏暗的光线难以掩盖烈意荒唐。
老中医的话早就被抛到脑后,霓音完全纵容自己溺在他的爱意里。
最后盒子里又少了一片。
霓音如脱水的小鱼一般,仿佛和世界脱离,被他捧在掌心,只能顺着他的河流荡游。
窗外的日光,灿烂到一天中最盛时。
冲完澡霓音被抱回浴室,倒头接着睡,再一次醒来,外头已经亮起霓虹。
怎么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懒洋洋爬起身,霓音去拿手机,好在今天没有工作安排,只有下午姜贝贝等团队成员出去自由活动了,问霓音今天有什么工作需要做的。
霓音回了句刚睡醒,把几个简单的任务下达,那头姜贝贝调侃:
【音音姐,昨晚和贺总太久没见,是不是太劳累了。】
这些人……
霓音羞得不搭理,放下手机,贺行屿正好进来,“睡饱了?”
男人似乎刚开完视频会议,一身衬衣黑裤,俨然矜贵妥帖,完全看不出早晨他还按住她后脑勺的模样,反差感让人酡红了脸。
霓音害
羞被他捞进怀中,轻哼:“都怪你,我又一觉睡到天黑了。”
她现在就是无比后悔今早为何要去招惹他……
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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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淡笑问:“现在睡饱了?”
“睡是睡饱了,”霓音撒娇抱住他,“就是好饿了,一整天没吃饭了,你说你,还说要把我好好喂胖呢。”
他愧疚摸摸她头,说本来中午想叫她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谁知道她太困了压根叫不醒,“我刚刚已经叫餐了,马上就送到。”
“你叫了什么?”
“番茄牛肉,还有份茄汁虾,柠檬鲈鱼,和你喜欢的花雕醉蟹。”
他对她的口味了解得太透彻,她美滋滋闭着眼轻哼,“我不想动弹。”
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好,帮你穿衣服。”
他拿着睡裙给她套上,又拿了发圈过来:“宝贝坐好,给你扎头发。”
她眯着眼幸福靠在他怀中,他帮她梳好又绑好头发,又去拿了双棉袜:
“宝贝,脚伸过来穿袜子。”
穿好袜子,半蹲在她面前的他站起身,手绕到霓音臀下把她托起,走到了到浴室,把她放到盥洗池上,男人给她拿牙刷挤上牙膏,装好水杯。
霓音刷牙洗脸完,贺行屿拿过毛巾:“宝贝闭眼。”
她闭上眼,他温柔给她擦掉脸上的水珠。
贺行屿平日里的时间弥足珍贵,一分一秒都代表着金钱,此刻却愿意耐着性子,这般把她当成小孩来照顾,旁人看到定要惊呆下巴。
护肤完,再把人抱出卧室,走下楼去,叫来的餐也送来了,霓音窝到沙发上,懒洋洋托腮:“贺行屿,我要你喂我吃饭。”
“好。”
打开餐盒,把她抱到怀里侧坐,他一口一口喂她吃着饭,又给她剥着虾和螃蟹。
敢这么骄纵,是他给她足够的宠爱。
半晌夏斯礼打来电话,贺行屿开了免提扔到桌上,夏斯礼问他在干什么,“我把东迅的策划案发过去了,咱们聊聊。”
贺行屿嗓音慵懒:“迟点,现在没空,在伺候我老婆吃饭。”
夏斯礼:啊??!!
霓音腼腆开口打招呼,夏斯礼得知他们在一块,又听贺行屿刚刚那简直不要太凡尔赛的语气,不爽嗤笑:“喂你老婆吃饭你还挺骄傲啊?”
贺行屿:“你有老婆可以喂么?”
“……”
行行行,我没有,你最棒了。
夏斯礼气哄哄挂了电话,霓音于心不忍:“斯礼哥好歹是你兄弟,你这样会不会太伤害他了。”
贺行屿剥了个蟹腿送到她嘴边,慵懒反问:“曾经他都是嘲笑我没女朋友来着,现在我不得还回去?”
霓音对上他的目光,心尖裹上蜜来,弯起眉眼:
“那你太幸福了,连老婆都有了,这是一步到位。”
工作暂且放下。
贺行屿在广市陪了霓音两天。
第三天,见她无安排,他又带她去香港玩了圏,这次去主要是去见几个贺行屿在商界上的老前辈。
早期贺行屿在国外创业时,许多港圈的资本人物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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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贺行屿和霓音订婚时,因为他们上了年纪不太方便出门,贺行屿说应该是他改日带霓音前来拜访才合乎礼数。
几位长辈见到霓音,她气质温婉清柔,知书达理,举手投足都富有涵养,不自觉让人喜欢,几人都是阅人无数的,看人一眼就够,见面后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贺行屿会突然选择娶了这样一位姑娘。
贺行屿全程都陪着霓音,其中有一幕,是俩人在一位长辈的老宅中散步,女人一身浅绿色重工刺绣旗袍,挽住他的手,笑意盈盈和他说着话,贺行屿缱绻看她,柔声应答。
俩人之间的般配登对不必言说。
长辈们都感觉到贺行屿变了许多,曾经他整个人冰冰冷冷的,如今爱笑了,感觉也有生活气息了,明显能感觉到霓音对他的影响巨大。
长辈们打趣贺行屿,说这是对霓音很满意,男人看着远处正在树下看着佣人采摘茉莉花的霓音,眼底化开柔意,点头应下:
“我好钟意佢(我很爱她)。”
霓音回来见贺行屿和长辈聊天,似乎在谈论她什么,她私底下去问贺行屿,男人淡笑把她圈在怀中:“没说什么,只说——”
樱花树下,他俯身在她红唇落下一吻,开口低沉的粤语酥了耳朵:
“bb,我好钟意你。”
曾经,她是他的妹妹仔。
如今,她是他的bb。
心之所向,唯一钟爱。
从香港回家,京市也进入了盎然的春季。
霓音继续休假充电,准备下一个项目,贺行屿也继续投入一个新的收购案。
刚开年,工作会格外忙碌些,出差少不了。
贺行屿时不时出差,霓音在家悠闲,闲时就经常和夏千棠去逛逛街看看秀买买珠宝,每次遇到喜欢的东西都会给贺行屿分享,他明明给了她卡,但还是动不动就转过来几千万,生怕她不花他钱似的。
夏千棠见此都替霓音幸福感慨:“老公动不动转账不说,还经常不在家——这是什么神仙的婚后日子啊!”
霓音笑,说这话要是告诉贺行屿,他肯定得生气,果然贺行屿知道后幽幽然打趣:“贺太太是喜欢上半句话还是下半句?”
霓音无声笑:“你猜。”
贺行屿慢条斯理道:“我明白了,我这周出差完在这边多待两天,让我太太再快乐点。”
“哼,你随便。”
“那我多待半个月。”
“……不行!”
霓音气鼓鼓不让,忍不住承认说当然是喜欢他在家里,如今一周才能见
一次面,她都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来用。
他笑笑,知道她不禁逗,只说忙完就尽快回来。
从广市回来第二周的周末,近几年发展势头很猛的MIY珠宝公司的董事长时飞举办了一个慈善珠宝拍卖晚宴,霓音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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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霓音出发去往拍卖晚宴所在的会所,下了车走进宴会厅,她今晚一席烫金色的露背长裙,妖冶明丽,肌肤皓白如雪,一出场就夺人眼目。
今晚许多圈里明星和企业家都在,大佬云集,时飞看到霓音,立刻欢喜上前:
“霓音,好久不见——”
之前霓音和时飞的公司有过合作,他对霓音的专业和敬业印象很深,让她考虑一下MIF的代言,他可是一早就属意她。
霓音含笑应下,周围也有几个大佬过来,霓音和他们问好,聊到工作,有人主动抛出橄榄枝,主动热情给霓音递了名片。
如今,她的人气节节攀升。
打了一圈招呼,霓音最后看到了今晚同样来的宋詹,男人穿着西装,正和朋友们聊着天。
快两个月没见,恍若隔世。
看到她,他眼神微变,很快抑住亮起的目光。
霓音淡漠无痕偏开,拿了杯香槟走到落地窗前,没多久后方传来声音:
“霓音……”
霓音闻声转眸对上宋詹的眼。
“你最近还好吗?”他天天都还是不受控盼着想见到她。
霓音淡然一笑:“当然很好,谢谢关心。”
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冷漠态度,宋詹喉间干涩:“我担心你,之前鲍诗筠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也只能在网上为你说说话。”
“那件事谢谢。”
霓音看向他:“但是我的事如今和你无关,对外我们还是不要有牵扯,于你于我都好。”
从前,是霓音不想被他藏在公众视野之下。
而如今,她却对他避之不及。
宋詹捏着高脚杯,脸色发僵,“早知道之前,如果我公开我们的关系了……”
“那倒是庆幸我们没有对外公开过,省得分手还得官宣一下。”
“……”
霓音不想和他多言,正巧有圈里几个女明星来找她聊天,她便走去一旁。
和她们正聊着,忽而宴会大厅的门被打开——
是贺行屿出现了。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材被黑色的高定西装衬托,剑眉星目,本就清冷淡漠的面容被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更添几分疏离,气质儒雅矜贵,又带着疏冷的凌厉感,仿佛令周遭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他走进来,霎时成为全场焦点。
许多人的目光簇拥而去,心生攀附之念。
“行屿哥,你来了!!”
时飞比贺行屿小一岁,年轻有为,两方平日里有些私交,时飞特别喜欢贺行屿。
贺行屿和时飞握手,目光却是穿过人群,
第一时间朝霓音这个方向落来,眼底晃过一道外人不易察觉的柔意。
有几天未见,刚刚男人才落地机场。
看到自家先生,霓音心弦波动,梨涡浅浅塌陷,却是克制着没往前走。
时飞带着贺行屿往里走,许多人上前打招呼,半晌到霓音等几个人面前,霓音身旁有人和他问好。
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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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称呼,男人撩起眸看她,眼底微妙。
许多人的目光已经开始在俩人之间好奇打转。
霓音耳根微红,众人只见贺行屿没应,只是拿过一杯服务生盘中的果酒,换走霓音手中的酒杯,温声开口:“酒量不好,喝这个。”
话中的亲昵和关心不要太明显。
周围众人震惊。
他俩是青梅竹马这点众人皆知。
之前因为鲍诗筠的事,贺行屿公开说给霓音撑腰在圈里引起了轰动,毕竟除了霓音,贺行屿对外从未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牵扯。
只是还有许多人仍旧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
双方都没公开表达过,大家可不敢乱猜,上一个疑似和贺行屿有关的鲍诗筠,如今的下场是那样了。
只是今天氛围轻松,又好不容易逮到俩人同框,有人按捺不住好奇,主动替大家问道:
“霓音,你和贺总是什么关系啊?”
旁人见此也含笑调侃:“是啊,这关系可不简单,贺总连霓音酒量不好这个点都记得啊?”
起哄间,霓音感受到贺行屿落来的不偏不倚的目光,她耳根如烧起火来,动了动唇,只能心虚胡诌:
“贺总是……是我哥哥,他很照顾我。”
男人看着她,眼底兴味盎然,几秒后懒声笑应:“嗯,是她哥哥。”
霓音脸颊更红了。
这氛围可一点不像兄妹,有人怀疑但也没敢再调侃,万一得罪人了。
过了会儿,拍卖会准备开始,时飞邀请大家进入内场。
霓音被另外几个圈内好友拉着,只好跟她们进去坐在一起。
在座位坐下,霓音看到贺行屿坐在右前方,身旁都是圈里几个资本大佬,比贺行屿年纪大些,但气场却不相上下。
霓音抿了口果酒,手机震动了下,信息进来。
贺行屿:【行。】
贺行屿:【哥哥。】
霓音抬头对上贺行屿看过来兴师问罪的目光,小脸怦怦红润,她压下唇角,软声哄他:
【那我总不能承认你是我老公吧,别气了老公,今晚回去赔偿你好不好。】
贺行屿:【坐到我旁边来。】
霓音害羞说不要:【好多人都看着呢。】
这人,就是恨不得让他们之间更加明目张胆些。
贺行屿看着霓音眼尾透着的狡黠,无奈偏眼划过笑意。
他是把小姑娘扯到身边,当众公布他们的关系。
拍卖会开始,今晚一共有二十个拍品,霓音看了下拍品手册,发现很多都是她喜欢的,都想把它们收入囊中。
到第十个拍品,是一对顶级质地的帝王绿翡翠手镯,在国内外多方转手,起拍价八百万,霓音最喜欢这个,甚至都想好搭配哪几套旗袍了。
旁人争了会儿,霓音终于举牌,态度干脆利落,想要拿下的态度明显。
最后她把价格抬到了四千万,已经基本锁定了拍品,谁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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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长腿交叠,神色淡淡:
“四千三百万。”
霓音:??
这人和她闹哪出呢?
对上男人施施然的眸,她在心底傲娇轻哼,再度举牌:“四千五百万。”
贺行屿:“四千七百万。”
这火/药/味蔓延到全场,看着这幕的旁人全都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俩人这是闹矛盾了?!
众人惊愕吃瓜间,后排的宋詹见此有一瞬间的犹豫,想举牌为霓音拍下。
可想到上次在RM拍卖会上的丢人场景,他紧紧攥着牌子,犹豫过后还是没敢出手。
霓音把价格提到五千万,傲然和贺行屿对视,男人眼底偏开兴味,再度举牌:
“五千两百万。”
霓音:“……”这人好坏!
她压下唇角,不陪他胡闹了,最后玉镯被贺行屿拿下,霓音身旁的朋友安抚:“音音没事,没拿到就算了,看看下面的拍品。”
霓音只是笑笑:“嗯……”
拍卖会中场结束,贺行屿安排助理去办交易手续。
过了会儿,他当场拿回了这对帝王绿玉镯。
贺行屿看到远处在窗前喝酒的霓音,随后不避讳周围许多人的面,走了过去,当众把装着玉镯的首饰盒递给她,嗓音低柔含笑:
“笨,跟我抢什么?还不是拍给你的。”
周围人:???
……以为是俩人起争执,原来是在故意打情骂俏?!
我靠,我又磕到了。
刚刚还想为霓音出头的宋詹脸色难看,差点他又丢人了……
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霓音面颊微红接过,“我自己也有钱啊。”
他声音低磁,只落在她耳边:“我在外面拼命赚钱,就是拿回来给你花的。”
霓音心尖春河荡漾,有朋友见此过来调侃他俩这是自己哄抬物价,贺行屿提唇:“无妨,就当为慈善事业添砖加瓦了。”
下半场拍卖会,霓音还有看重的几个拍品。
她一开始举了个牌,像是小猫咪用爪子拍了拍想要的小猫干,贺行屿瞬间会意,只要她举过的,他都帮她强势拿下。
没人敢和贺行屿抢。
也没人抢得过他。
看着漂亮宝贝一个个被拿下,霓音心情愉悦,贺行屿看到小姑娘被哄开心,唇角也不自觉挑起弧度。
周围人:这俩人是兄妹,鬼才信。
大家全程默默磕糖,都纷纷羡慕。
晚上九点多,拍卖会顺利结束。
今晚单单贺行屿一个人就为这场拍卖会贡献了近四亿,当真是全场焦点。
明星们陆续散去。
霓音和朋友们聊了会儿天,半晌道别,手机收到贺行屿的信息:【褚梁去接你。】
霓音转头看到褚梁走来:“太太,您请,先生已经在车上了。”
“好。”
走到会所东门,周围人烟稀少,路边只停着辆黑色劳斯莱斯。
霓音迫不及待上了车,看到面容矜贵的男人长腿交叠坐在后座,身旁壮观地摆着六个首饰盒。
全是他帮她拍下的宝贝!!
霓音像是老鼠掉进了米缸,捧起来看着:“天哪好漂亮呀……”
她眼睛弯成月牙,就被男人一把抱了过去,圈在怀中:“贺太太可还高兴么?”
她笑开了花:“特别高兴……”
贺行屿旋即手伸到后方,拿到一捧淡粉色的人鱼公主玫瑰花束,霓音没想到他回来那么赶,竟然还记得给她准备了花。
他问:“喜欢么?”
“喜欢……”
被惊喜到,她心间溢满甜蜜,黏人抱住他,男人把她搂得更紧,另一只手箍住她脸,吻落了下来。
气息交换。
空气中馥郁开玫瑰芬芳。
半晌他停下,抵着她额头,慢条斯理问:“说说看,我是你哥哥么?”
“唔……”
“哪个哥哥能哄你开心今晚给你花了四亿?”
“哪个哥哥给你买了玫瑰花,在车里等你?”
贺行屿扯起唇角,沉哑嗓音塌陷在她耳边:“又是哪个哥哥能一个晚上把你操/.哭好几次?”!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chapter52车挡板被放了下来,后座空间私密,贺行屿一声声携着暗火的逼问落在耳边,直至说到最后一句话,霓音脑中轰得一下炸开,脸颊透红。
男人笑了笑,喑哑嗓音钻入她耳膜:“上下都爱哭,每次都快把我淹了,被单都不够换。”
他勾唇
“怎么,很喜欢哥哥对你这样
JJ“”
这话的确没夸张,那些属实的画面被迫被牵扯起来浮现脑中,她心尖跟接了电,整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羞涩忙捂住他的嘴
贺行屿,你不许说了”
霓音不禁想起之前看到那个贴子里形容贺行屿那方面反差拉满,男人的确如此,如今什么荤坏的话都能说出口,简直坏到没边了霓音羞恼不想理他,男人一边锢住她,一边探过裙摆,笑了,“怎么说了几句就这样?”
没见过他这么坏,霓音微瞪的星眸冒出泪花,在心里骂他坏,可早就没了力气软在他怀中,贺行屿被她的可爱迷得心烧火旺,咬住她胭红的柔软唇瓣,细细研磨辗转,由柔渐深为热。
霓音发现男人特别喜欢吻她。
不单单如此,他也很喜欢抱她,平时出门,无人看到时也喜欢牵着她的手,和她贴在一块儿,结婚到现在也几个月了,好像一点都不觉得腻歪。
几天的分离再加上一晚上不能靠近的思念满溢出来,霓音心尖在糖霜中滚了一圈,故意主动送入虎口,转身攀住他脖子,如小猫般发出嘤哼。
车子已经开在了路上,哪受得住小姑娘这样,半晌男人强忍停下,把她身子抱远了些,黑眸沉热警告:别闹,等会儿直接在车里要你。”
霓音脸红,轻声嘟囔:“你不敢。”
贺行屿笑:“我让司机停车。”
他欲放下挡板,她羞得赶忙拦住他:“不行”这车要是停下来,她以后都没脸见他们了
二十分钟后,劳斯莱斯终于开进了霓园。
下了车,抱着一大束人鱼公主玫瑰和六个首饰盒进去,霓音本来还想先欣赏一下她今晚的战果,谁知就被贺行屿一把抱起,扛去了卧室。
男人气笑了:“我重要还是这些东西重要
y霓音乖巧抱住他:“当然是老公最重要了”
毕竟没有他,就没有这些漂亮宝贝呀嘿嘿嘿。
回到卧室,霓音把礼服换下,贺行屿本来想直入主题,却被她推开:“我还要卸妆呢”
他被迫停下,霓音慢悠悠卸妆完,感觉身子腾空而起,她惊呼一声,就被贺行屿抱起去了浴室。
他浑身肌群蓬勃,热烧得她心尖如飞快敲击的鼓。
这人到底饿成什么样了忍了一路,几乎不需要任何铺垫,简单一个吻就能让他的小姑娘不由自主主动。
过了会儿从浴室出来,霓音看到桌面放着的六个首饰盒不见了,注意力被吸引:“我的宝贝们呢?”
“我收起来了。”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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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你过分
JJ她就知道这些小宝贝不是容易得的,她哭唧唧嗔他,男人笑了:“怎么,这条件很难么
J废话,六个她明天还能不能走路了她被扔进被子中,本能往后逃来着,然而脚踝就被宽大掌心握住,一把扯了过去,如猎人收网,男人黑眸虎视眈眈:“逃哪儿去
J没给她适应的机会,他扯过一个抱枕垫在她后背,他虎口箍住她盈盈不及一握,如天光降下,她血管神经里被强势注入麻酸快慰。
贺行屿唔”
积攒了好几天的力气被他一并拿出来使用,霓音仿佛海里的小帆船,快要倾覆,受不住地紧紧拉住按着她双膝的有力臂膀。
她脸蛋红扑扑的,陷于如云的柔软中,蒙了雾气的眸眼泪滑落,软声求饶,可贺行屿根本不听。
没有语言,没有多余的一切,在这一刻,好像只有死死嵌入骨里,他才能淋漓表明对她的爱意。
只是霓音知道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贺行屿太过磨人,过了会儿突然停下,偏要逗她:“我是音音的谁?”
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骨头,霓音红了眼睛,抱住他主动撒娇:“是老公”
他笑,“不是哥哥么
J贺行屿太记仇,霓音害羞咬唇,他偏不给,她被磨得实在没法子,软声开口:“嗯,四哥”
她伴着微微哭腔的声线软糯发甜,让人百骸四肢瞬间沸起。
从小到大,她这样叫过他无数次。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样的称呼,会在这样的时候听到。
男人黑眸沉底,俯身重重吻上她。
最后霓音被哄着喊了好几声“四哥”,她思绪被打散又重组,重组又打散,如此反复,直至完全属于他。
大雨重重砸向房间每处。
直至两轮过去,风渐小,雨渐停,两人同时踩空堕坠,霓音眼神失焦,就迎来男人深烈的吻。
平复下来,霓音软靠在他怀中,眉眼舒展,感觉对他的爱到了最浓。
呜呜呜好喜欢贺行屿她小口呼吸,和他说着甜言蜜语,谁知半晌,男人再度倾身而来。
“不要了”
来不起第三次,她想逃,贺行屿挑眉:“也行,那你剩下的四个宝贝不要了
JLlJJ她欲哭无泪,反应过来,骂他是奸商,男人笑了,俯身吻上她,大方承认
“当然,无商不奸。”
LlJ呜呜呜她再也不喜欢贺行屿了
一夜饱雨。
第二天,曙光初露,天色晴朗无云。
八点多,霓音醒来时,身侧早已空空荡荡。
贺行屿去集团了,杂乱的房间和各处战场已经被他整理得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出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有她身上的星星点点留有犯罪证据。
每次出差回来,贺行屿总是格外过分,霓音转了个身,就感觉自己像是个被人撕了又缝起来的布娃娃,漏着棉花,濒临散架。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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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你三个宝贝,还有三次,等你慢慢赎。”
想到他的话,霓音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气鼓鼓地捶枕头。
竟然拿她最爱的宝贝们威胁她,这人太过分了
霓音气闷坐起身,拿出手机发去消息
【贺行屿,我再不要和你好了,先冷战三天三夜,你不许和我说话!!】
很快,那头发来信息:【?】
霓音:【早知道昨晚不花你的钱买那些珠宝了,我也有钱,谁稀罕你的臭钱!】
【一脚把人踢走.jpg】
【某些人果然和外界说得一样,城府颇深,居心叵测,腹黑还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噼里啪啦委屈巴巴控诉了一大堆,过了会儿,男人直接打来电话,嗓音淡淡揶揄:“生气了
JJ霓音说她当然生气了:“我告诉你贺行屿,我是个有尊严有骨气的人,你别想让我再出卖rou体去讨你欢心,剩下那三个珠宝我不要了,我宁死不屈!”
“你说认真的
JJ“当然,接下来我k不理你了。”
贺行屿笑,“宝贝,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书房
JJ“…
J霓音疑惑地眨了眨眸,立马走下去,推开隔壁书房的门,谁知那六个首饰盒整齐摆放在办公桌上。
除此之外,沙发和面前的地毯上堆放着几十个袋子,深绿色、橙色、黑色等等大大小小各种各样,快罗列成了一座小山。
各种限量的新款包包,首饰,衣服。
是贺行屿这次出差回来给她带的。
见霓音这头沉默,男人含笑反问
“还打算宁死不屈么
JJ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瞬间没了。
霓音窘然脸红,装傻:“我、我有这么说过吗
J贺行屿挑眉:“不是说我城府颇深,居心叵测,腹黑还无情
y霓音压下唇角,软声咕哝:“没有的,我老公人特别好,善良还大方,我最喜欢他了。
“那还冷战么
1她梨涡点起:“不冷了,坚决不冷了,这么好的老公,我怎么舍得冷战呢
JJ男人被她这两级反转的样子逗笑,“小没良心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时候他一旦没有陪她玩或者给她糖吃,她就气哼哼说把他当陌生人,最讨厌他,但是只要他把她喜欢的东西摆到她面前,她就甜甜地一口一个哥哥绕着他转,脸变得一点不害臊。
霓音倒是一脸骄傲:“我从小就这样,你早就知道了,不还是要娶。”
贺行屿笑,“嗯,我甘心乐意。”
霓音挂了电话,看着这一屋子的宝贝,幸福得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夏千棠
【喜欢什么,下午过来随便挑。】
夏千棠看到照片:【喳!】
很快下午夏千棠杀过来喝下午茶,要走了前段时间一直惦念但是没货的限量款小包包,霓音还给她送了套珠宝,夏千棠感叹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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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被逗笑,夏千棠说她昨晚刚好有事,没去FIY的拍卖会,但昨晚贺行屿和霓音的事已经传到她耳中了,“现在外面都在猜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贺行屿也太明目张胆了,藏不了一点,你俩现在是打算暗度陈仓啊
J霓音无奈舒眉,“我已经在尽力低调了。”
“你低调,贺行屿可不想,他那么喜欢你,当然想官宣了,和之前宋詹的态度高下立判。”
夏千棠说她得知一事,“贺行屿对你特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是我听说我们圈里有好几个女的说你俩根本不是那种关系,你就是故意傍着贺行屿想要名气,而且以贺行屿的身份,绝对不会娶一个天天在外面给人看的女明星当老婆。”
霓音喝着玫瑰花茶,倒是被她们这看法弄得差点喷出来,哭笑不得:“这人不会和宋詹他妈认识吧?说的话一模一样,我这工作真是体面又不体面。”
夏千棠轻嗤:“那些人就那样,真是好笑,明星怎么了,抛开明星,你的家世完全不需要傍着贺行屿啊,她们说白了就是嫉妒,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多少人还惦记贺行屿呢,就是不想承认他真心喜欢你。”
霓音淡淡一笑:“不用理,反正我还是我,她们还是她们。”任凭她们各种奚落猜测,都影响不了她分毫。
人外有人,若真要比较,总会有失落的时候,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被什么样的男人喜欢来评判一个女人的优秀,这对女性并不尊重,所以她也从来不会想因为和贺行屿结婚而向外界沾沾自喜。
这些流言霓音没敢告诉贺行屿,他若是知道她被嘴,绝对要生气,说不定直接就官宣了。
不过,他们现在过得很好。
贺行屿陪在她身边,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没有猜忌,没有误会,安全感满满。
两方各自忙碌着工作,有段日子没回贺府老宅看老爷子,霓音心里头挂念,贺行屿便说和她明天周末一起回老宅吃饭。
早上风和日丽,俩人乘车来到贺府。
到家门口,贺行屿下了车,霓音下来,被他牵住,她弯起唇畔:“走吧。”
远处,一辆黑车停在隐蔽处,车里那双黑眸深深盯着他们。
霓音和贺行屿走进贺府。
如今冬尽春来,气候回温,枯干的树慢慢长出新芽,山水如画,满眼让人心旷神怡。
迈过了严寒的冬天,最近老爷子身体状态良好,精神矍铄,平日里喝个茶逗个鹦鹉下个棋,顺带着时不时再期待一下什么时候抱上小曾孙,这日子不要太美满。
俩人被引进老宅,老爷子看到他们,喜笑颜开,霓音欢喜走过去搀扶住他:“爷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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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中安笑看她:“诶,我没事,这不是知道你们今天要回来吃饭,我这一大早高兴出来遛遛弯,刚刚还去交代了厨师,中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霓音开心说今天又有口福了,一旁贺行屿淡笑揶揄:“之前我每次回来都没这待遇。”
霓音笑,老爷子拿拐杖轻打贺行屿:“那是当然了,之前每次看到你这臭小子我就着急上火,天天操心你的终身大事。”
“如今您倒是可以放心了?”@“那是…”
走进室内大厅,三人在长椅坐下,老爷子笑着拍拍霓音的手背,“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阿屿对你不好,音音,平时他没欺负你吧?”
霓音闻言对上贺行屿的眼,男人唇角浅浅勾起,淡声道:“音音喜欢被我欺负。”
老爷子
霓音听明白了话中之意,怦然脸红,说他是乱说的,好在老爷子也没多想:“阿屿,你记得平日里多陪陪音音,不能只顾工作不顾家。”
“我知道。”
霓音笑意浅然:“四哥虽然忙,但是有空都会尽可能陪我,有时候我甚至都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我影响了工作。”
贺中安:“不会,如今你们结了婚,他顾家是应该的,要有责任担当。”
霓音和男人对视,腼腆弯眉。
俩人陪老爷子喝喝茶聊聊天,过了会儿家里的老中医来给老爷子日常看诊,霓音便陪贺行屿去书房拿了几份文件。
贺行屿去处理公事,霓音往外走着,路过一楼最里面的房间,是贺行屿曾经的书房,只是之前很少见他到这间来。
霓音随手试图打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了,疑惑间,转头见贺行屿走来。
“这是你之前高中时候的书房吗
J男人看了过去,“嗯。”
“怎么锁上了
JJ“里面放着都是些之前的东西,怕保姆整理乱了,我基本都锁着。”
“好吧,我以为有什么秘密呢”
贺行屿黑眸微敛,注视着她的眸,眼底情绪探不真切,只是淡笑:“是有秘密,想看么
JJ“想。”
他揉揉她的头,“钥匙没带,等以后有机会。”
“好吧”
被他牵着往前走,霓音轻哼:“贺行屿,你可别和宋詹一样,到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在国外的白月光初恋。”
男人无奈一笑,将她搂进怀中
“哪来的什么初恋,我的初恋就是你。”
他可是为老婆守身如玉二十七年。
霓音心尖涌上甜蜜,软声言:“我知道,逗你的”©贺行屿又接到工作电话,先走去一旁,霓音回到客厅,这时正好管家推来了一车极为漂亮的玫瑰鲜花车:“太太,这是刚刚送来的花,贺总给您的。”
里头的玫瑰各式各样,薇薇安、公爵夫人、蓝莓芝士、王妃查伦、索菲罗莎等等,如盛开的花海。
霓音诧异。
这人什么时候又偷偷给她订了花管家说,他听刚刚送花的工作人员说,这是今早从英国斯塔福德郡空运而来的鲜花:“他们说是送给老板的周年礼物。”
“老板
JJ“那玫瑰种植园似乎是先生的。”
霓音微微不解,看到玫瑰上放着一张烫金色的贺卡。
拿起一看,里头手写着几行英文小字
(贺先生,八周年快乐。
愿您亲手栽种过的每一朵花都寻得归属。
也愿您等到了那朵最爱的玫瑰盛开。
霓音垂眼,就看到落款的小字
彩虹玫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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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正巧贺行屿走来,霓音看到他,懵懵然把手中的贺卡递去:“给你的……”
贺行屿接过看到,霓音故作随口一问:“你八年前还在国外买了玫瑰园啊?看不出来你也喜欢玫瑰花。”
贺行屿黑眸淡淡涟漪,靠向沙发看她:“嗯,那个庄园有着好几百年的历史,那个庄园主人的家族没落后,我买下让人改成了玫瑰园。”
“噢……”
他唇角弧度淡淡:“改天带你过去逛逛?”
“好。”
霓音莞尔好奇问他:“贺行屿,你最喜欢什么玫瑰?”
男人将她拉到面前,垂眼看她,眼底缱绻含笑:“当然是——面前这朵。”
“什么……”
她懵然间,红唇轻轻落下一印,头顶的男人低沉嗓音化开了温柔笑意:
“这是我唯一钟爱的那朵小玫瑰。”
最后,小玫瑰害羞地抱了捧花去了后院。
日光渐疏,微风拂面,坐在秋千椅上,霓音看着头顶湛蓝的天和棉花糖似的云,脑中不禁盘旋着那张贺卡的内容。
冥冥之中,她总觉得那些话富有深意。
似乎还有什么更深的故事被掩藏在过去,没有揭开。
还有那玫瑰园的名字。
彩虹。
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姓氏。
难道和她有关吗……
可八年前贺行屿才上大一,她和他也解除了婚约,早就断了联系。
或许是她自己太自恋了。
思绪飘忽了会儿,保姆过来通知她用午餐了,走到室内,贺行屿和她去找了刚艾灸完的贺老爷子,一同去往餐厅。
中午家里准备的菜式丰盛,清蒸波龙、冰镇咕噜肉、葱油罗氏虾等等,许多都是霓音爱吃的,贺行屿给她夹着菜,又给她剥虾,把她当成幼儿园小朋友照顾。
对面老爷子见此,含笑打趣:“阿屿真是变了个人啊,换做是从前,对女孩子是半个眼神都不给的,现在倒是疼老婆,也没见着给我剥一剥。”
霓音脸红,贺行屿剥了虾,淡淡勾唇放到老爷子碗里:“您多吃点。”
老爷子笑:“逗你的,你给音音剥,我胆固醇高不能吃虾。”
霓音给他夹杂锦时蔬,“爷爷,您吃这个。”
“好好好……”
老爷子吃着,手机电话响起,他接起后脸色微变,“那她现在住进医院了是吧……”
那头说着什么,贺中安看了眼贺行屿,末了叹气道:“你私底下安排医生好好治疗,现在我也不便派人过去探望,你帮我看看吧。”
挂了电话,贺中安对上贺行屿的目光,解释道:“是你继母,听说她现在身体一如不如一日,精神状态不好,被确诊出精神
失常,现在在医院治疗了。”
贺行屿闻言垂下眼,透着冷意的眸晦明不清。
自打贺行屿接管森瑞后,辣手无情扫除了继母周茵十几年来在集团为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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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经济还是地位,周茵都跌入谷底,她被赶出贺家,加上儿子因为贪污腐败要面临十几年的牢狱之灾,她活得浑浑噩噩了无希望,估计精神一天天出毛病了。
“这两年周家人时不时来集团闹,也是让人头疼。”如今周家人对贺行屿恨之入骨,男人自然也知道。
贺老爷子看向贺行屿:“我想托人派医生去看看,毕竟明旭在监狱里还经常问他妈近况。”
贺明旭是贺行屿同父异母的弟弟,说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
贺行屿剥着虾,淡淡出声:“我无所谓,这事儿您自己定。”
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贺行屿留给他们最后的仁慈,相比于他们当初对他和他生母所做,这些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爷子没再说什么,可原本欢乐轻松的氛围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得些许沉闷。
这是贺家的恩怨,霓音不敢多问,能感觉到贺行屿心事被牵扯而变得沉重。
饭后贺行屿去处理公事,霓音陪老爷子去后院喝茶,老爷子叹了声气,主动对她道:
“音音,外人都觉得阿屿对他继母和弟弟狠毒,为利不择手段,但阿屿其实不是这样的人,这孩子是很善良的,他之所以这样是从小到大过得太苦,他这心里装了太多恨了。”
贺中安说,贺行屿小时候一开始是和父亲、继母还有弟弟一家四口住在一起,继母明里暗里各种苛待他,生父纵容不管,他弟弟从小耳濡目染也对贺行屿毫无尊重,经常故意在父亲面前争宠。
“印象最深的,是阿屿十岁那年春节,他被明旭诬陷偷了家里的钱,他继母没有调查清楚,也是故意为之,当着亲戚的面直接给了贺行屿一巴掌,还拿戒尺打他,让他在家门罚跪,你说说看,阿屿心里能不恨吗?”
霓音闻言,思绪猛然飘回那时候,“我记得,那天我也在现场。”
当时她和父母还有哥哥来贺家拜年,正好就撞见了这一幕。
后来贺中安知道这件事大发雷霆,才把贺行屿接回老宅养在了自己身边,所以贺行屿自幼沉默寡言,与人不爱交流,只有在老爷子和生母身边,才会有些许安全感。
“其实阿屿高中那三年也过得很苦,”贺中安道,“他高一那年,他妈就被查出肝癌了,身体很差,他平时周一到周五都去他妈那边住,一边上学一边照顾他妈化疗。”
那几年贺行屿生母精神状态也不好,周茵得知她得癌症后还来冷嘲热讽说她活该,当时贺中安想私底下帮她治病来着,她生母坚决不拿贺家一分钱,非要自己扛过去,没钱了就不治疗。
贺行屿在贺家被排挤,周茵又私底下警告他说高考以后就搬出去,贺家的东西和他无关,各方强压下,他
唯独能做的就是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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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霓音大概知道,却从未详细了解过。
她心疼得眼眶微红,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好在现在阿屿终于熬过来了,他还有了你,音音,你们结婚后,我明显感觉出来他现在快乐很多,感觉终于活得有温度,像个人了。”
老爷子拍拍霓音的手,“所以爷爷谢谢你,是你治愈了阿屿,有你陪在他身边,以后我不在了,我也放心,你要替爷爷好好照顾他。”
霓音鼻尖酸涩,点点头:“爷爷我会的。”
迟些时候,贺行屿处理完公事回来,带霓音上楼去午休。
霓音躺到床上,非说让贺行屿陪她一起,黏人地抱着他不松开,后者淡笑疑惑:“怎么了?”
“没有,就想抱抱你。”
贺行屿掐住她的腰,眼底幽深,“想要了?”
“……”
她脸红捶他,说才不是,贺行屿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也反应过来:
“是不是老头子和你说什么了。”
这人何其聪明,霓音靠在他胸膛,心疼道:
“没什么,就是爷爷说起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我就突然记起来那次你被贺明旭诬陷偷盗的事了。”
回忆在脑海浮现,贺行屿黑眸翻滚墨色,将她搂得更紧,嗓音低哑:
“还记得么,当时是你站了出来。”
当时周茵甩了他一巴掌,当众对他破口大骂:“你这小兔崽子,吃我们家喝我们家的,现在胆子大了还敢偷钱?!真是什么样的母亲生出什么样的东西,我就该让所有的亲戚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许多亲戚投来异样的目光,甚至也有附和周茵出言嘲讽的,极近羞辱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却还是像锥子狠狠扎在年幼的贺行屿身上,鲜血淋漓。
甚至父亲还沉声问他,他到底把钱放在哪儿,贺行屿垂着头,黑眸猩红,肩膀和脊背微微颤抖,像条紧绷到快要断了线的弓。
当时周茵让他跪到家门口,但是贺行屿始终不跪。
那天没有人想到,当周茵举起戒尺差点打到贺行屿身上时,是人群中冲出了一道娇小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不许你打四哥!钱不是他偷的,我刚刚都看到了,是贺明旭拿的!”
平日里胆小到遇到一点点事都会哭着让贺行屿抱的霓音,在那时却勇敢把他护在身后,那双清澈到不像小孩子的眸毫不畏惧地和周茵对视:
“你要打四哥,有本事就先打我。”
那天的戒尺没有落下去。
后来钱从贺明旭房间搜出来,周茵脸色大变。
沉重噬骨的记忆被他有意掩埋,唯独被剥离出来留存深刻在他心底的,是那些透过黑暗照进他生命里的光。
万千苦涩中,霓音是他能拥有最甜的那颗糖,撑着他走完了往后多年压抑痛苦到无法和人倾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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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听他说起从前,代入进去发现自己也难以不恨,甚至她可能早就被击垮了,贺行屿肩膀上所承受的,是她没有办法想象的重量。
垂眼看向怀中眼睛红红的小姑娘,男人温柔抹掉她眼泪,“笨,你哭什么?”
霓音喉间被噎住,说不出话来,只想抱他更紧,把全身的温暖都渡给他,贺行屿揉揉她的长发,沙哑一笑:“这么心疼我啊?”
她轻哽:“贺行屿,早知道我小时候少欺负你点了……”
“现在良心发现了?”
她不禁莞尔,贺行屿说那些事都过去了,“我现在有音音就够了。”
霓音抬起晶莹的眸和他对视:“贺行屿,我会一直在的,你相信我……以后不单单是你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
贺行屿对上她的眸,喑哑道:“好。”
如果没有恨,他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可如果没有她,他或许早就倒下。
何其有幸,她终于还是来到了他身边。
周茵被送去精神病院的事没在贺家掀起多大的波澜,贺行屿和霓音也没把这件事都放在心上。
现在贺行屿不想把多余的情感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只想和霓音在一起好好生活,生活是自己的,若是永远被他们牵绊该有多难受。
从老宅回来的新一周,他们的生活继续。
几天后,贺行屿要去云市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和国内外共同举办的商业论坛,他的行程一早就对外公开,业界许多人士对于他的出席十分关注。
出差前一天晚上,卧室里,霓音帮着贺行屿收整行:“我看了天气预报,这几天云市有雨,气温很低,你注意点身体,可别感冒了。”
贺行屿挑眉:“这话不应该我对你说么?”
男人身强体壮很少感冒,的确是她体弱多病,霓音脸红怼他:“怎么,夫妻平等,我也有权利管你。”
贺行屿搂住她,“你把自己照顾好了,我出差才放心,每天三餐一定要正常吃,不许刻意节食知道么?”
“嗯。”
“这几天京市也降温,冷空气会引发你咳嗽,晚上睡觉被子盖好,窗户不要开太大。”
霓音乖巧点头,“知道了,你晚饭的时候就说过一次了。”
“嫌我啰嗦?”
“你觉得呢?”
男人俯身把她一把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那就不说,用做。”
“贺行屿……”
霓音靠在他温热的胸膛,心跳跟着怦怦作响,她身上的纯棉睡裙弄得褶皱,黑发如瀑散落在白若凝脂的肩头,面色水光潋滟。
他挑着她裙摆,黑眸烈炽,低声诱问:
“今晚允许几次?”
霓音眉眼弯弯,“一次……”
“就一次?”
她软声嘤哼:“明早还要赶飞机呢,顶多两次,你每次都那么久。”
贺行屿笑了笑
,深眸滚热:“那宝贝今晚主动点,我兴许就能快些。”
吻急烈落下。
将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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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霓音本来说早上要送他去机场,但贺行屿看着小姑娘还在熟睡,不忍心吵到她,就自己默默出发。
霓音醒来时,天光大亮,发现房间里空了。
果然贺行屿先走了。
倒也没多愧疚,毕竟昨晚这人实在太坏。
她昨晚格外主动大胆,甜甜软软的话语落在他耳边,娇妩风情,贺行屿哪受得了她这样,比平时快了些投降,本来她以为两次后就能结束,谁知道他没过多久又重振旗鼓,把她抱到沙发上。
她哭唧唧骂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说话不算话,贺行屿笑了:“宝宝,男人在这种时候的话不能当真不知道么?”
……大骗子,骗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霓音面颊羞红爬起来,恨不得把抽屉里的一堆作案工具全部扔掉。
生气归生气,心底还是甜蜜,她给贺行屿发信息:【落地要告诉我一声哦,一路平安。】
她起来洗漱去工作,中午十二点多,那头飞机落地。
下了飞机,高瘦挺拔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剑眉星目,精雕细琢的面容写满肃穆淡漠,步履沉稳往外走去,身后跟着一众保镖和助理,格外吸引来来往往的目光。
贺行屿垂眼点开手机,褚梁走到身旁:“贺总,和您汇报下今天下午的行程……”
男人抬手示意他暂停,声色淡淡:“我先给太太报个平安。”
褚梁连忙收口:“好的。”
果然,太太才是第一要紧的。
贺行屿拨去电话,那头甜甜女声传来,男人脸色冷意化开,低磁道:“嗯,宝宝,我到了。”
默默退到后方却还是听到这声音的褚梁:??!
宝宝?!!
难以想象宇宙级制冰机的大老板私底下竟然是这样叫老婆的!
我靠,好甜,又磕到了……
贺行屿到云市后全面开启工作,而霓音也在京市拍摄着一个公益宣传片。
这次是几个艺人一同拍摄,宋詹正好也在里头,他是他们公司的代表,这件事霓音一早也知道,那天晚上她突然记起和贺行屿说的时候,男人倒是一脸无所谓。
霓音诧异,“你不吃醋啦?”
贺行屿搂住不着寸缕、面色红润看他的女人,眼底深深:“你现在在我怀里这样,我有什么可吃醋的?”
霓音耳根发红,甜丝丝抱住他:
“也对,我哪里都是你的……”
所以到公益活动的拍摄地点,霓音面对宋詹,哪怕对上他那个恋恋不舍明显的目光,她也淡漠如常,丝毫未受影响。
前面两天,霓音和贺行屿都很忙碌,只能在晚上视频,第三天,霓音的公益宣传片也到了尾声。
中午吃完饭,在午休事
,霓音刚好有空,和贺行屿通电话,那头准备去一个山庄参加会议:“今晚就回家了。”
“你大约几点到呀?”
“大概十二点多。”
霓音努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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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笑:“你要是等我,估计今晚就别想睡了。”
霓音脸颊像个红苹果,轻哼嗔他:“搞得明天早上你不会缠着我来着。”
有的时候他晚上没吃饱,早晨醒来,又是一日里念头最旺的时候,就拉着她做起早操,他做完神清气爽出发去集团,她累得骨头散架,回笼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好不公平。
思念溢满心头,霓音软声道:“反正我今晚不睡,就等你。”
男人柔声道:“好,我尽快回家。”
挂了电话,贺行屿把手机放到一旁,继续看文件。
……
时间渐渐过去。
傍晚,外头天色暗沉,乌云厚重。
是要下雨的节奏。
山庄里,会议顺利结束,许多人邀请贺行屿留下来吃晚餐,男人却婉拒。
每次出差,他时间都控制得很紧凑,只想尽可能快回到霓音身边。
往门口走去,曾经的大学室友赵嘉澎送他,拍拍他肩膀揶揄:“至于这么着急回去见老婆?”
赵嘉澎之前一直在国外工作,这次刚好一同来参加商业论坛,俩人也有了见面的机会。
贺行屿没否认:“下次去京市,我们请你吃饭。”
赵嘉澎笑:“好,我也想见见到底是哪个女孩子能把贺总收服。”
到了门口,贺行屿上了宾利。
车子驶出山庄,头顶暴雨倾盆而下。
车子顺着盘旋山路而下,挡风玻璃的雨刷快速摆动着,室外一瞬间灰暗阴沉,如同黑夜,车子像是努力在黑暗中寻找光亮。
大雨砸在车窗上,隐隐作响,贺行屿让司机杜安开得慢些。
他看了眼外头的天,“飞机几点的。”
副驾驶的褚梁回头道:“晚上七点半,贺总,应该来得及。”
贺行屿慢条斯理摘下眼镜,拿起放在手边的礼物盒。
里头有条玫瑰吊坠项链和一个玫瑰花水晶球。
这是他和朋友在云市刚好逛到一个街市看到的,觉得很漂亮,给霓音买的。
她从小就喜欢水晶球,每次他送给她新的,她都会很开心,长大了也这么幼稚。
小姑娘肯定会很喜欢。
男人眼底化开柔意。
他正想着,车子在山路拐弯,一辆黑色轿车迎面而来吗,快擦肩而过时,突然对方把车头打向他们的方向,朝他们开来。
杜安一惊,飞快打方向盘避开。
速度太快。
暴雨中,车子打滑瞬间侧翻。
一圈又一圈,车子飞出了主路段,朝山崖而下。
一瞬间,事情发生得太猝不及防。
车上的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很快,黑色轿车飞速驶离。
只剩下宾利倾倒悬挂在山路边的灌木丛。
天色黑暗无光,沉重如黑幕重重盖下,山路旁的宾利静静躺着,车内一片安静。
后座男人一动不动的手边。
是那颗碎裂的玫瑰水晶球。
另一头,京市傍晚,晚霞漫天。
随着导演喊了声“卡”,公益宣传片成功杀青。
和导演们道谢,霓音往一旁走去,姜贝贝等助理上来给她送水。
“音音姐,辛苦了,终于可以收工了!”
“这次这个公益片不好拍,但是你表现得好好。”
霓音喝了几口水,笑笑:“今晚大家吃饭,地点你们挑。”
“好咧!”
霓音收整着,这时宋詹却走了过来:
“霓音,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没、没其他的意思,刚好想和你谈些公事。”
这几天,他一直想和她讲话来着,可是她一直都很冷漠。
霓音闻声看向他,平静婉拒:
“不好意思我没空,有什么公事通过经纪人就好,吃饭就不用了。”
“现在我们连吃个饭都不行么?好歹……你之前还叫我一声学长。”
霓音想笑:“我们现在单独吃饭不合适,你不觉得你很奇怪么?”
“……”
“我先走了。”
霓音正要转身离开,忽而口袋里手机震动。
她疑惑接起,那头的警察说着什么,下一刻她瞳孔一震,手中的水杯突然掉落在地。
“砰——”
水花四溅,心脏跟着重重坠地。!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耳边嗡嗡作响,霓音紧紧捏着手机,扑闪的眼睫跟着声音颤抖:“对,我是他家属,我马上赶过去”
周围原本还在激动讨论今晚吃什么的团队众人看到霓音这样,一时间都疑惑傻住。
霓音挂了电话,姜贝贝等人围过来:“姐,怎么了?”
“帮我订一张最快去云市的机票。”
姜贝贝怔愣忙应,周围人诧异问她怎么了,霓音恍然间,根本不知自已然落下泪来
“贺行屿他出车祸了”
一旁宋詹也惊了下,众人震询问,霓音哽咽说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现在已经送往医院了。
其他助理连忙帮霓音收拾东西,女人强忍鼻尖的酸意,快速往片场外走
“安排车,我现在就去机场。”
助理们应下,快步跟上她,宋詹追了上来,见霓音这样,心底妒火压抑不住:“音音,你真的就这么在乎贺行屿么?”
霓音怒眼看他,直接骂过去:“你有病吧?难道我在乎你?!”
宋詹脸色僵硬,被甩在后头,霓音走到门口,商务车已经停到面前,姜贝贝陪同上去。
车子飞快往机场赶去,川流不息间,霓虹灯海一路拥堵。
霓音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心急如焚,不断低头看向手表,整颗心像是被狠狠压到水中,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死死抓住她。
她脑中浮现着中午和贺行屿打的那通电话,眼底通红。
他下午还说他会尽快回京市,刚刚应该是他下山准备去机场的时候本来他前几天还说,明天周末他们都有空,他要在家里陪着她,他们还规划了周末的约会霓音整个人像是被节奏强烈的锣鼓重重敲击着,一点点分崩离析,灌进恐惧和慌乱中。
从小到大,她面对很多事情都能保持冷静,哪怕之前被全网黑的那次,她都不像现在这样。
可此刻,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情绪失控,心乱成麻。
她眼眶不自觉蔓延酸意,飞快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不敢第一时间告诉贺中安,怕老爷子受不了
霓音先告诉了父母,那头听到这件事,说立刻去联系云市那边的医院,得知霓音要赶去云市,霓映枝不放心她的状态,当即说陪她同去,她们在机场碰头。
霓音也打电话给自己在云市的人脉,让他们前去帮助照顾,估计森瑞那边也会很快知道,霓音打电话给贺行屿另一个助理让他先对外封锁消息。
挂了电话,一旁姜贝贝安抚她:“音音姐,咱不慌,贺总肯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她一直在等他回来,他都知道霓音咬紧唇瓣,眼底蒙上雾气,不敢去想那些可怕的结果:“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而且他们才结婚不久,他答应过要保护她一辈子的,他不会骗她的
霓音不断在心里祈祷贺行屿能够顺遂平安,到达机场,没过多久霓映枝也赶来了,母亲心疼抱住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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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霓映枝安抚着女儿,临登机前,霓音手机再度进来警方的电话。
她心跳到了嗓子眼,大脑紧绷接起,好在等来的是好消息送去医院治疗后,车上三人的伤势都没有危及生命。
庆幸的是,当时宾利下山车速较慢,三人都系上了安全带,事故发生时车子翻滚几圈掉到山崖边,好在卡在了一个灌木丛里,没有继续往山下滚去,如果车速再快点,直接飞出去,那就完了。
狠狠松了口气,霓音感觉心脏仿佛归位,整个人活了过来,对上霓映枝的目光,她含泪紧紧握着母亲的手。
警方说,肇事车辆当场逃逸,因为天气差,能见度太低,警方通过监控看到它的车牌,一查发现是假的,现在通过外观判断车子是辆捷豹xfl,已经在全市展开搜捕。
挂了电话,霓音先打电话和傅司盛汇报,得知贺行屿没事,那头放下心来,霓音声音沉沉:“爸
这次事故应该不是一场意外。”
车牌是假的,这说明是有备而来,蓄意而为。
贺行屿身为森瑞和京市四大家族之一的贺家掌权人,平时必然会和人有利益斗争冲突,商业对手不少,肯定会惹人嫉妒仇视,他一般出席重要场合都会带保镖。
傅司盛的想法和她一样,说他也派人去查,他先去告知贺中安一声。
挂了电话,霓音这方上了飞机。
外头夜幕染上漆色,如深海望不见边际,霓音看着窗外的云海,她和贺行屿过往的一切,就像一部按了快进键的电影在大脑播放。
突然之间恍然,才发现他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几年。
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再到高中时他们关系疏远,渐行渐远,再到去年他们重逢,他们再度产生交集,还恢复了婚约。
他一步步走近她的世界,到如今,已经成为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情不知所起,如今回头一看,她对他已然一往而深。
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每分每秒都格外难捱。
哪怕知道他没生命危险,可她还是担心,想快点见到他。
晚上九点多,霓音一行人终于降落云市。
赶往当地最有名的医院,这里医疗水平和设备都是尖端的,私密性也很强。
到医院后,当地森瑞分部的人前来迎接:“贺总还未醒过来,还在昏迷中。”
病房门口,站了八九人,大家看到霓音,神色微怔各异,她没管任何人,直径走进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贺行屿。
从前到大在她的世界里,贺行屿无坚不摧,从来都是她可依靠的最大的避风港,只要他在,她就有安全感,可现在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脆弱。
男人身上许多处都裹着纱布,额头也包扎了,右脚也缠裹着。
霓音看着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心疼握住他的手,双眸濡湿。
护士说,贺行屿是脑震荡,加上右腿膝盖扭伤,以及左手骨折,全身多处擦伤和淤青,还好重要脏器没有损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过了会儿她又去了看司机和褚梁,他们两人在车前排伤势会重些,都醒了,霓音让他们安心休息,后续的治疗和康复费用都不用担心。
走到外头,霓音和警察沟通了番,又和森瑞分公司等各方的人交代事情,大家知道了她和贺行屿的关系,都言听计从。
霓音也见到了贺行屿的大学室友赵嘉澎,他看到霓音,眼底滑过道愣意,随后和她问好
“昨天阿屿和我谈起你,还说过段时间我去京市你们俩请我吃饭,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幸好阿屿没事。”
傍晚在山庄道别后,没多久赵嘉澎就知道了贺行屿出事的消息,立刻赶去医院,全程帮忙打理事情,霓音感谢他:“你是他的大学室友?”
“对,大学四年都在同个宿舍,经常一起吃食堂呢。”
霓音感激不尽,赵嘉澎说他们认识多年,不必客气,这时护士出来通知:“贺先生醒了。
众人快步进去,霓音第一个到贺行屿身旁,看到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贺行屿睁开眼,霓音对上他的目光,鼻尖泛酸:“贺行屿,我来了……”
男人有一瞬间的迷茫,看到她和周围的人,他才慢慢记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头是痛的,浑身也是痛的。
对上霓音担忧的目光,他薄唇轻启说没事,霓音给他喂水,贺行屿问前排两人的情况,大家都说没事,霓映枝眼底微红,笑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屿是吉人自有天相。”
赵嘉澎也笑:“对啊兄弟,你这福气是大的,现在就是要躺着好好休息。”
旁边霓映枝说她们第一时间就赶来了,“音音吓坏了,慌得一直抹眼泪,还好你没事。”
助理也说太太刚刚担心坏了,来的路上时不时打电话来问贺行屿醒来没有。
@贺行屿看向霓音,见小姑娘垂着眸,眼眶和鼻尖通红,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他的小姑娘刚刚一定吓坏了。
男人淡淡勾起唇角,心疼抬手抚上她脸颊:“怎么又哭了?我不是醒来了么?”
霓音轻咬唇瓣,眼尾滑下泪来,哽咽失言,他看着她哭,感觉这比身上还要痛个百倍,抹掉她眼泪,哄她:“别哭了,嗯?我没事了。
霓音点头,握住他的手,贺行屿和旁人打趣说自己太太是个小哭包,旁人见到贺行屿这样,发现他是真在意霓音。
警察来后,询问了番,问他最近是否和谁结过梁子,贺行屿当然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商业上有几个对家。”
贺行屿说了几个名字,又想到一个,黑眸微变
“除此之外,还有周家。”
霓音抬眸看他。
刚刚贺老爷子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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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说已经在全面搜查,傅贺两家也安排人同步调查,现在医院和京市的贺府都加强了安保,确保再无意外发生。
警察离开,贺老爷子也打来了个视频,贺行屿是他从小宝贝到大的孙子,竟有人敢害他,老爷子心疼又生气,说势必要追查到底。
他说想来云市,贺行屿坚决没同意,让他不要舟车劳顿,把自己弄出事,群里另外四个几个小伙伴也知道了,本来说要过来,贺行屿也全都推却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如今,他也不便那么多人探望,最需要卧床静养,迟些时候,旁人先行离开,今晚留下了霓音陪床,高级私人套房面积很大,配备齐全,霓音今晚也能在隔壁的休息室睡。
喂他吃了点流食,又拿热毛巾给他擦拭身子,最后她坐到床边,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小灯。
昏黄光影中,男人握住她的手:“音音,躺上来。”
霓音怕弄疼他,他说没事,霓音只好小心翼翼躺到他右手边,就被他揽住:“很想抱你。”
他阖了阖眼眸,低磁沉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万幸,我还能抱到你。”
差点他以为他再也抱不到她了。
霓音眼底泛红,“我在…
我都陪着你”
她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心间绞起:“贺行屿,你肯定在骗我,你身上是不是很痛?”
贺行屿淡笑,“只要你不哭,我就没那么痛。”
霓音吸了吸鼻子,压下眼泪,贺行屿问她傍晚听到消息的时候是不是吓坏了,她点点头:“我体会到你当时从纽约赶回国的感觉了,我刚刚真的很害怕,我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还好你没事,只要你平安健康,其他都不重要。”
再多名与利又如何,人没了,一切都没了。
霓音轻声道:“今天下午我不是在和宋詹拍公益宣传片吗,后来我知道你出事了,当即要走,他还说我为什么那么在意你。”
她仍旧能回想起来那种紧张到浑身发抖的感觉:“贺行屿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其实我曾经很怕我对你的感情掺杂了很多感动,但我现在知道,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
曾经她对贺行屿的感觉,或许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到现在,她已然坚定地知道自己的内心。
霓音抬眸看向他:“我非常明确,我曾经对宋詹的那些暗恋完全都过去了,现在我的心里只装着贺行屿,往后余生,也只会有他一个。”
贺行屿闻言,眼底血点赤深翻滚。
这些话,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曾经高中的时候以为彻底失去,他把所有的爱意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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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终于走到她心底。
他心脏强烈跳动,霓音主动吻了上来,两秒后男人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勺,霓音阖眸落下泪来,轻轻环住他,将满腔的爱意都化为回应。
末了慢慢停下,贺行屿注视着她,眼底炽热,哑声笑:“能听到你说这些,伤成这样也值得了。
霓音软声嗔他,贺行屿想到了什么:“车上的东西还在么?”
霓音说刚刚警察送来了,她下床把袋子提了来,“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笔记本电脑那些肯定报废了,他也并不在意,打开袋子,他把蒙了灰尘的首饰盒和玫瑰水晶球拿出来,“原来想带回京市给你的礼物。”
霓音不禁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给我送水晶球呢。”
“小时候你不是很喜欢?”
当时贺行屿送给霓音的第一个礼物就是玫瑰水晶球,她特别喜欢。
“只是水晶球碎了。
霓音抱过它,鼻尖泛酸:“没事,碎了我也喜欢,这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她靠在贺行屿怀中,“你比这些礼物都重要。”
晚上,贺行屿因为太过虚弱,睡得很早。
霓音怕会压到他伤口,还是去隔壁房间休息。
半夜,霓音被噩梦惊扰,梦里医生说抢救无效,她满头大汗惊醒,心脏跳得飞快,赶忙跑去隔壁看到贺行屿在熟睡,才松了口气。
到底还是心悸受惊,而后的一个晚上,她辗转反侧,迟迟难眠。
而一晚上过去,慢慢取代担忧的,是怒火。
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谋杀,事后还逃之夭夭,她势必不会放过。
第二天清晨,看过贺行屿,霓音收到私家侦探打来的电话。
走到窗边,她看着灰蒙蒙的天,眼底沁满冷意,末了开口:“继续扩大搜索范围,特别是周家要严查,周茵的亲戚,或者是和贺明旭有关的,要不惜一切代价”
“好的霓小姐。”
挂了电话,霓音转眸,看到躺着的贺行屿正看着她,眼尾挂着若有若无盎然兴味。
“醒了?”
她走过去愧疚言,“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刚好睡醒。”贺行屿看向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什么?”
“我家宝贝不是霓小姐,而是霓总。”
霓音脸红:“不都说了吗,之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也该轮到我保护你了。
贺行屿想到小时候他被诬陷偷钱、霓音挡在他面前的那次,眼底晕开柔意,攥住她的手:“是,和小时候一样。”
她不单单是他的小公主。
有时候她也是他的女王。
第二天,受伤三人被送去做着全身检查,贺行屿还头痛着,只能继续卧床修养。
怕引起风波舆论,他出车祸的消息被封锁得很严,除了最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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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夏家兄妹和傅蔺征、容微月直接杀过来了。
本来贺行屿不让他们来,但是几人实在放心不下,说也要替贺老爷子来看看他。
伙伴们都在病床前,夏斯礼打趣:“这还是第一次阿屿你躺着,我们围绕着你,这个场景还真是挺破天荒啊。”
夏千棠笑打他:“你还挺高兴是吧?”
“那怎么可能,只是我终于找到机会能好好照顾阿屿了,接下来这几天集团的事我放到一旁了,专门在这里给阿屿当护工,我一定要让你当那个最幸福的病号。”
贺行屿扯唇笑:“这么幸福要不换我伺候你?”
“那不行,你受伤了有老婆陪护,我没有,除非你把你老婆借给我。”
贺行屿:“你想死。”
大家大笑,傅蔺征调侃夏斯礼别胡说八道,“阿屿本来头就痛了,你再把他气出心脏病来。”
夏斯礼说开玩笑的,容微月也让霓音自己要注意身体,“对了,肇事车辆追到了吗?”
“查到了肇事车辆之前在一个地下车行,这个车行专门非法改装车辆和提供口,司机身份已经确定了,现在警方在抓捕。”
这是中午私家侦探刚查到的消息,汇报给了警方,但整个人估计不是主谋,他背后肯定有人。
警察的效率也很高。
傍晚的时候,那头传来消息,司机抓到了。
在将近八个小时的审问下,对方终于招供,也的确如霓音猜想,他是拿钱办事。
而指使他的人,叫做周磊。
听到这一名字,贺行屿眼底冷下:“这是周茵的弟弟。”
周茵父母都去世了,世界上唯二有血缘关系的,一是在监狱的贺明旭,二就是周磊,周磊今年将近五十,有老婆孩子,平时一直混社会,在当地有点势力,就爱到处惹事,唯一的点就是对他姐姐很好,早年间周茵发达的时候帮助过他很多。
早年间周磊对贺行屿也是挺轻蔑的,只疼贺明旭,周家垮后,周磊对贺行屿恨之入骨,这次周茵得了精神病,他彻底才想报复贺行屿。
贺老爷子提前猜到了,所以派人去查了周磊的下落。
在各方势力配合之下,事情发生的第五天,在周磊即将带着妻儿偷渡出国时,成功被警方抓捕。
那天下午,夏千棠陪霓音去了警局。
周磊的老婆全程不知此事,很快被放了出来,见到霓音,她怆然泪下,卑微求原谅求和解。
她哭着跪在霓音面前:“霓小姐,我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老公一次吧,你让我怎么赔偿都可以,我知道是我们家先对不起贺行屿的”
女人是个明事理的,她早年间就劝过周磊不要冲动,可却无法拦阻。
霓音看着她这模样,几秒后俯身,温柔把她拉去,递去一张纸巾。
女人眼底亮起,却听到霓音平静无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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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纸巾是同样身为女人的感同身受。
可不和解的态度,是因为她是贺行屿的妻子。
过了会儿,周磊被押出来,看到霓音,他眼底阴狠,说自己活着死了无所谓,就是可惜没弄死贺行屿:“贺行屿这他妈畜生就是狗娘养的,他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下地狱
再来一次,我他妈亲手杀了他!!!”@周磊想到自己姐姐和外甥那个样子,满腔怒火朝霓音喊:“你就是瞎了眼才会喜欢这种畜生,贺行屿根本不是人!他把明旭送进监狱,明旭好歹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爸妈很早就走了,现在我姐也被逼疯了,你知不知道他毁了我们全家!!”
霓音平静坐在他面前,盯着他的眼底淬冷,几秒后红唇只吐出两字
“活该。”
周磊愣了愣,大脑骤然裂开什么:“你他妈说什么”
霓音冷声一字一句:“贺明旭进监狱活该,周茵疯了活该,你们家破产也是活该,善恶各有报,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周磊闻言目眦尽裂,破口大骂她,霓音冷笑
“难道不是么?是你姐姐先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你觉得她很光彩吗?过去十几年她在贺家是怎么折磨贺行屿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霓音提起从前:“你姐姐恨不得把贺行屿扫地出门,你那个外甥更是背地里用各种手段折磨贺行屿他有把他当过哥哥吗?!贺明旭进监狱是他自己贪污,咎由自取,你们全家当那样对待贺行屿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霓音长腿交叠,原本清柔的面容写满讥讽
“贺行屿的母亲被赶出贺家,多年抑郁,早早因病去世,你姐姐得个精神病算什么?我看这报应还轻了呢。”
周磊怒气冲天,霓音平静看向他:“如今我先生安然无恙,你姐姐惦记的所有贺家的一切和你们无关,倒是你,你这么想去陪你外甥,后半辈子也去监狱过吧。”
霓音想到什么,红唇弯起,惋惜道
“就是不知道十几年后,贺明旭出了监狱,看到这个家不像家,母亲疯了,舅舅也在监狱里,他精心规划的一生到头来什么都没了,他这往后的日子该过得多孤独啊,你说对吧?”
霓音的话字字如锥,杀人诛心,周磊破防,大叫着发了疯想冲上来,就被警察拦下带走。
辱骂声很久才消散在耳边。
霓音阖了阖眼眸。
夏千棠安抚霓音,霓音淡淡摇头说没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一切都是周家咎由自取,贺行屿不会替他妈妈原谅,我也没资格替他原谅。”
周家人当初若没有做到绝路上,贺行屿也不至于后来那么不留余地报复他们。
从警察局出来,剩下的事情交给贺行屿的律师团。
霓音情绪平复许多,末了和夏千棠回到了医院,夏千棠也把霓音今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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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你这怼得也太爽了吧!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样一面?!那个周磊没气疯吧?”
夏千棠:“他都气得想打音音了,估计没多久后和他姐一样了哈哈哈。”
“音音,你这护夫太牛了!”
霓音看向贺行屿,后者心头发热,其实不想把她牵扯到这些恩怨中,让她不舒服,“有没有事?”
霓音笑笑摇头,“他又不能对我做什么,今天是你不在,所以我帮你去收拾他们了。
晚上迟些时候,霓音单独陪着贺行屿,男人也和她讲了许多小时候他在家里的遭遇,将他心底最深处的伤显于她面前。
霓音听着心疼,轻轻环住他:“他们说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贺行屿,但我想用我自己来治愈你,童年那些人带给你的痛苦,我用双倍的甜来补偿你好不好?”
贺行屿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磁哑道:“其实音音现在就在治愈我。”
她陪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是在一点点抹去他心底的苦涩。
那些伤痛再也摸不到他。
和她结婚后,过往云销雨霁,未来只剩下彩彻区明。
周磊被逮捕,所有人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几天后,贺行屿拆下了头上的纱布,左手的骨折是最严重的,这几天霓音和护工一起照顾他。
贺行屿还需要在医院卧床两天才能出院,但是赵嘉澎得准备回美国了。
机票是早早定下,不能改期。
下午出发去机场前,赵嘉澎来找贺行屿道别:“可惜兄弟,没能多陪你几天,等到你康复了才走。”
贺行屿说他无碍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估计得等到下半年了,把恩特的收购案忙完。”
霓音走去一旁提了几箱今早备好的精致礼盒,说这次太忙没空和他吃饭,这是一点心意,“嘉澎哥,这次谢谢你帮忙,给你添麻烦了。”
赵嘉澎笑:“那么客气干嘛,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忙。”
霓音让他收下别客气,对方只好接过,“我记得大一那年我半夜阑尾炎,是阿屿带我去的医院,当时我就说这兄弟我交一辈子了,也庆幸这次我能在,不然在国外听说这事我也担心。”
贺行屿:“到时候来京市,我和音音请你来家里吃饭。”
“行,找你们那是肯定的。”
贺行屿淡声揶揄:“争取带着女朋友回来。”
“瞧你,去年这时候和我一样还是单身,现在有老婆了了不起了啊!”
几人说笑几句,赵嘉澎看了眼时间,说得走了,不舍地和贺行屿揽揽肩,道别后,霓音说送他。
往外走,赵嘉澎和霓音谈起大学时候他们的趣事,“阿屿大学时候对女生都很冷淡,四年都是单身,但是现在没想到,他竟然是我们当中第一个结婚的,果然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霓音莞尔:“他大学四年挺多人追吧?”
“那叫一个恐怖,但是大二那年他就开始创业搞事业了,我问过他为什么那么拼,他说他没有能依靠的,只能靠他自己。”
赵嘉澎叹气:“我们几个兄弟之前都调侃他,是个假的京圈本地爷,前些年他在国外闯荡,贺家没给他提供一分钱,全都是自己扛过来的,那时候在GoldmanSachs最辛苦的时候,听说平均一周要见三十家公司,两三天都时间吃上一口热饭,还好,他熬到了现在。”
霓音心间涌上心疼,却又很自豪:“他确实很优秀,也足够努力。”
“是啊,学校里好多人还嫉妒他呢,他们不知道阿屿私底下有多努力,这就叫比你聪明的人比你还努力。”
赵嘉澎转眼看向霓音:“不过我想,钱和名利不是他最在意的,他现在最开心的,应该是娶了你。”
霓音腼腆一笑,听到赵嘉澎下一句:“不容易,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娶到了心爱的姑娘。”
霓音呆了呆
“等了…这么多年?”
赵嘉澎挑眉:“你不知道么,很早之前阿屿就喜欢你了啊?”
霓音忽而呆住。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chapter55“大一刚进学校的时候,贺行屿就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了,成绩好又长得帅,还是京市贺家的大少爷,想追他的女生从这楼排到那楼,但是他全都拒绝了,有个外语系的妹子很大胆,追他追得特别猛,闹得人尽皆知,贺行屿拒绝后,她堵在教室门口,当众找他要一个理由。”
“当时很多同学都听到了,那也是贺行屿第一次说了理由,他说他有喜欢的女生了。”
有人觉得他在骗人,外语系女生从小也是天之骄女,不甘问他说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要拿出来对比一下。
当时全场哗然,只见贺行屿掀起眼皮看她一眼,通过镜片的黑眸淡漠无澜,只说了淡漠一句
“没有比较的必要,没人能比得上她。”
这句爆炸性的话在全学院传开,所有人都在好奇贺行屿喜欢的女孩子到底是谁,大家也想看看贺行屿身边什么时候会出现那个女生,可是直至大四毕业,他仍旧没交女朋友。
“大二那年,有一次在宿舍我看到阿屿在看手机里一个女孩子的照片,梳着马尾,穿着校服,抱着花和毕业证书,笑得很好看,我说是不是就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他没说话,直到大四散伙饭,那晚他喝多了,我又问了一次他当时只说了一句,她不喜欢他。”
赵嘉澎看向霓音:“前几天你赶来医院,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照片里的女孩子就是你。”
“或许阿屿一直没有告诉你,但是从大学开始,他的心里就只有你,过了这么多年你俩结婚了,感情还这么好,我替他感到开心,因为他终于娶到了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
赵嘉澎诧异:“我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告诉你吗?”
半晌送走赵嘉澎,霓音回去,推开病房的门。
像是推开尘封已久的房间。
午后橙黄的阳光落进来,将整间屋子充斥昏黄,微风卷起白纱漫漫,贺行屿坐在病床上,正用电脑处理着公事。
乌眉冷目,鼻梁高挺,男人轮廓分明的脸被日光打亮,那双黑眸犹如一座圣地,难以探寻。
像是回到了高一,在贺家书房里见到他的那天。
十年时光,谁知竟然晃眼而过。
霓音耳边盘旋震荡着刚刚赵嘉澎的话。
像是一阵疾风骤雨卷过,掀起心底惊涛骇浪,波浪万丈。
突然之间,很多猜测得到了印证。
许多事情一瞬间都有了答案。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微风轻轻吹拂文件的纸页声,看着贺行屿,霓音眼圈一点点泛开涟漪。
几秒后,贺行屿抬头,正好看到呆站在病房门口的她:“音音?”
回过神来,霓音瞳孔重新聚焦落向他,轻轻应了声。
“怎么不进来?”
霓音鼻尖酸涩蔓延,又很快被强压下,温吞应了声,往里走去。
坐到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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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忧放下公事,拉住他的手,霓音看向他,眼眶抑制不住沸腾,抬手紧紧抱住了他。
将脑袋埋进他颈间,她喉间像是被塞了团棉花,忽而哑然失声。
贺行屿被小姑娘这样子给吓到了,将她拥得更紧,“没事,别哭,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他低声哄着,好半晌霓音摇摇头,轻噎胡诌
“没事我、我就是去找医生问了问你情况,他说你还要恢复一段时间”
他勾唇,“我这伤肯定没办法好得那么快,但也不严重,至于哭成这样?”
霓音靠在他肩头,哽咽:“贺行屿,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男人黑眸微热,摸摸她的头:“这几天你不是已经告诉我很多次了么?”
她软声咕哝:“从前我说得太少了,以后我要多说点,每天都和你说,让你知道。”
他提唇,注视着她眸
“我知道。”
现在他的心可以强烈感受到,她也同样爱他,这就足够甘之如饴。
末了,霓音还是隐瞒了赵嘉澎所告诉她的,但是她现在终于明白,或许曾经很多事都不是阴差阳错的巧合,背后都是贺行屿的深情已久。
她没想到他竟然瞒了她这么多年。
哪怕结婚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选择告诉她。
在医院这两天,霓音寸步不离陪在他身边,悉心照顾他,贺行屿发现小姑娘比以往更加黏人,觉得奇怪,问她她也不说。
几天后,贺行屿全身检查报告出来,没有问题,脑部也无碍,脚的伤渐好,现在就是把左手的骨折养好。
事故所有的后续交给律师团处理,第五天,贺行屿和另外两人出院,一行人也飞回北京。
家里几个长辈都很担心他,让他接下来要好好修养,贺老爷子本来说要来看他,贺行屿不想让他腿脚不便还跑动,便说和霓音晚上回老宅吃晚饭,他现在简单出了个门是可以的。
回到京市这天,下午,霓音瞒着贺行屿,主动联系了夏斯礼,提起在心里酝酿了几天的事
“斯礼哥,我想问你点事情,我们能见个面吗?”
那头诧异,“怎么了?”
“是关于贺行屿的。”
夏斯礼正好去傅家找傅蔺征谈公事,说顺道来找她,霓音便回了趟家里,夏斯礼走进会客室看到她,挑眉笑
“音音,你这怎么了突然找我,怪严肃的。”
霓音莫名想起了之前她发现宋詹和姚思薇的事情,也去见了宋詹的朋友,可如今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夏斯礼和贺行屿从小一起长大,绝对知道有关贺行屿的一切,霓音问他:“斯礼哥,贺行屿他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
对面男人一听,愣住
“阿屿告诉你了?”
“是他的大学室友,就是嘉澎哥告诉我的。”
霓音仍旧难以置信:“我一直以为,贺行屿是结婚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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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礼摩挲着茶杯,脑中浮现许多曾经的画面,抬眼看向霓音,无奈笑
“傻妹妹,其实阿屿一直都对你很特别。”
霓音呆住。
“像阿屿从小那么内向高冷的一个人,他唯一会耐着性子温柔哄的是谁?唯一顶着大雨把人背回家的是谁?唯一允许能叽叽喳喳天天黏在他身边还完全不嫌烦的是谁?不就只有你一个?”
夏斯礼说起从前:“小时候你但凡出什么事,他看过去一脸平静,但绝对是最担心的那一个,你出了事他非要亲自守在你身边,谁看着他都不放心,虽然他嘴巴上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在他身边
会带给他很多快乐。”
霓音脑中掀翻情绪,夏斯礼道:“小时候你们两小无猜,阿屿就把你当很亲近的妹妹,你对他来说就像个小太阳。”
夏斯礼说,一开始她和贺行屿是青梅竹马,是小孩子般的喜欢,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贺行屿逐渐明白,霓音对他而言的例外。
即使初中三年霓音去南方生活,贺行屿也没有忘记她,时常私底下问她的身体状况,霓音没有给他打电话,他怕她不想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她。
“他很明确那种青涩的情愫出现,是在高中时,阿屿和我说过,你高一回来京市读书,那天在贺府和他重逢,你没认出来他,他说那是他明显感觉到心跳加快。”
那天霓音抱着一捧朱丽叶玫瑰,意外闯进他视野,贺行屿外表波澜不惊,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心脏剧烈跳动着,已然掀起了一场海啸。©夏斯礼:“从高中开始,阿屿就对你不一般了。”
那是少男少女时期,懵懂而青涩,藏在心底的感觉。
霓音懵然:“可那时候我为什么完全感觉不到,我甚至觉得他对我很冷淡,好像讨厌我y夏斯礼想到这点也来气:“我后来也骂他了,他明明想靠近你还傻傻得把你主动推开,这不是蠢吗?但不能怪阿屿,是因为当时他在贺家没有立足之地,根本不知道能给你一个怎样的未来,如果将来你们因为娃娃亲结婚了,他在贺家毫无地位,会让你也沦为话柄,他那样一个高傲的人,唯独自卑的是怕配不上你。”
霓音是傅家集万千宠爱长大的小公主,而他只是贺家被人排挤不受待见的长子,他想将来他们都长大了,他可以给她无忧无虑的如童话般的生活,可他那时候没资格站在她身边,更保护不了她。
加上当时他生母又查出了癌症,多方重压下,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很多事情也只能用理智强压。
“阿屿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曾经一度想过放弃,你还记得向胜的事情吧,还有你之前在学校有次哮喘发作,他知道后还上着课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冲出教室去找你,你在医务室休息,他就陪在你身边,等你醒来了才走。”
“阿屿妈妈去世后,他拼命读书,直至高考完,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明确的规划,他终于告诉我他不想退缩,他想好好拼一把,等你长大,和你走到一起。”
夏斯礼话锋一转:“因为你们还订着娃娃亲,他还是如哥哥般先对你好,等到你十八岁以后再表白,可没想到…”
霓音鼻尖泛酸:“没想到我喜欢上了宋詹,他高考完,我就和他提出解除了婚约。”
万般事皆是阴差阳错,在她回到京市后,因为他的冷淡,她反而先看到了宋詹,在他决定走向她的时候,她却处于对宋詹的暗恋中。
那天她还对他说,估计他和她一样不喜欢那种被婚约捆绑,她不知道原来他的心意已经存在了那么久霓音眼底通红,夏斯礼安慰他:“音音,其实阿屿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喜欢谁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哪怕你们解除婚约,长大以后他也只是把对你的喜欢放在心里
不想说出来让你为难。”
霓音喉间干涩问:“中间我们失联了好几年,他也是一直喜欢我对吗?”
“是啊,一直是你,也只有你,他要是喜欢上别人,之前也不会提出来想和你结婚了。”
在过去的那几年里,他在她的心里是空白的陌生的,但她却一直停留在他的世界里。
“你们曾经童年的回忆,他答应过你的诺言,他一直都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说过让他每年都陪你过生日吗,你们失联后,他还记着这个约定,没办法陪你过,但是每年他都在国外准备一场盛大的烟花秀,没人知道,那是为你而庆生的。”
夏斯礼叹了叹气:“所以哪怕你和宋詹在一起了,他还是放不下你,他甚至之前都决定好这辈子不结婚,因为他说如果不是你,那也不会再有其他任何人。”
霓音模糊的视线落向左手的婚戒:“他当时是告诉我,他年纪到了,贺爷爷催得紧,需要一个已婚身份”
夏斯礼笑:“他不是怕直接告诉你,会吓着你吗,他性格就那样,很多事情都藏在心底。”
随后门口传来吊儿郎当的男声
“是啊,这么大的事,连我之前都不知道。”
门口的傅蔺征走了进来。
他在外头听了好半晌,心里五味杂陈:“阿屿也是傻,喜欢我妹这么多年倒是早点告诉我啊,我铁定能帮他撮合,需要这么难?”
“阿屿就是知道你会帮他,所以才没敢告诉你,到时候让音音为难,和他连做朋友都尴尬。”
毕竟从前,霓音是真喜欢宋詹。
走到桌边,傅蔺征揉揉霓音的头:“但是其实我和爸之前也知道了。”
“你们也知道了?”
“不然我们能同意他无缘无故娶你?当时阿屿亲口和爸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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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礼想到霓音和贺行屿之间的结婚协议
“不说别的,就说净身出户这点,阿屿敢提出来得有多大勇气和决心,这是这辈子就认定自己不会爱上别人。”
傅蔺征感叹:“阿屿对你的感情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才放心把你交给他。”
霓音心间泛疼:“什么他不早点告诉我呢…”
“很多话,他都不喜欢主动表达,或许在他看来,那些都不是值得和你炫耀、表现他深情的事情
但哪怕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只靠他现在所做的,也足够让你动心不是吗?”
的确,哪怕不知道从前他对她的感情,她也会为现在的他动心。
夏斯礼感慨:“音音,其实当时你喜欢宋詹的时候,我特别想和你说,你回头看看阿屿吧,他真的对你感情很深。”
贺行屿很爱她,比她想象中还要爱她。
u末了,离开家里,霓音去往贺府。
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最近京市天气极好,鱼鳞云漫天,望不到边际。
霓音看着车窗外,脑中回荡着去年重逢后她和贺行屿之间的种种。
在FM珠宝拍卖会上,乐箐想羞辱她,他默默为她抢回了玫瑰胸针;在饭局上,她被人刁难喝酒,他出现,当众为她出头;她被宋詹骚扰,也是他挡在她面前,帮她教训了宋家和姚家,在她许多伤心难过时,他陪着她,给了她许多安慰和鼓励。
原来这些背后,都藏着他对她不可言说的感情。
还有婚后他对她的照顾和宠爱,一早就如此明显,她却和从前一样,木讷地久久不明。
曾经他的许多话再度浮现耳畔
“霓音,谁和你说我是不婚主义?那得看是和谁结婚。”
“霓音,除你之外,我不想和任何人步入婚姻。”
“我的新年愿望,在电话那头。”
“那晚我和你许诺的是一辈子,所以只要你愿意,我们这辈子都不离婚。”
“既说是先生,那就尝试着真正把我当成你先生,好么?”
“重逢那天,我确实有点不高兴,因为你不认得我了。"”
“所以,不管是曾经作为你哥哥,还是现在作为你先生,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委屈。”
“…
这些话如浪一下又一下拍来,此刻在脑中终于清明。
原来曾经他的一字一句,背后皆有深意,他说的那句,“霓音,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到现在,她才真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她真的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她曾经默默喜欢宋詹好几年,她不知道原来有一个人早在更早之前,就开始喜欢她了。
贺行屿对她的喜欢,完全不必她对宋詹的少霓音被窗外的风吹着,眼眶酸涩。
过了会儿她到达贺府,贺行屿还未到,霓音走进家里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见到贺老爷子,对方见她情绪不对,担忧询问,她瞒不住,便把今天得知的事都告诉他。
老爷子听完,愕然陷入了好几秒的沉默:“难怪啊难怪,之前我叫他去相亲,他死活都不愿意,转头就说想娶你,我当时问过他,他只说和你知根知底的,能放心。”
贺中安拍拍大腿:“怪我竟然没看出来,他一早就对你存了情意。”
他叹了叹气,“这个臭小子瞒我瞒到现在,我当初以为你俩一起来过来说要解除婚约,是你们双方都乐意”
霓音垂眼:“是我不想和他保持婚约,我根本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这些秘密我都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提起秘密,霓音突然记起一事,“爷爷,一楼是不是有间贺行屿高中时候的书房?”
老爷子说的确有,“他长大以后那间房间就基本锁起来了,平时没人进出。”
“我能进去看看吗?”
她第六感总觉得,贺行屿说的,那间房间的秘密,是她和他有关。
贺中安记了起来:“之前有次我看到过,房间里好像放了挺多盒子,你可以去看看。”
如今他们结婚了,贺行屿应该也不会介意。
老爷子给她拿了钥匙,霓音被佣人引到长廊尽头的房间。
拨弄钥匙,门被打开。©暗室落进了光亮。
像是一个尘封已久的时光宝盒终于被打开。
尘雾微缭间,她慢慢走进去,里头整洁干净,家具略有陈旧,书房墙上还挂着贺行屿许多奖状
他本不爱如此高调,是贺老爷子执意让自家孙儿把自己优秀展示出来。
这间屋子霓音有印象,之前高中她来到贺府,还在他房间坐过几次,玩过桌面上的飞机模型。
许是感觉没有人可以贸然进来,霓音走到书桌边,就看到上面没有遮掩地放了本相册。
她拿起翻开,忽而愣住里头竟然是他们从小到大的照片。
小时候家长给她和贺行屿还有几个小伙伴在一起玩时拍过的照片;每一年傅贺两家出游时,父母给她和贺行屿拍过的照片;还有后来慢慢长大,他们和夏家兄妹等朋友一同出游时的合照。从她还是个蹒跚学步、粉琢玉雕的小不点,到后来她上着幼儿园,穿着蓬蓬的公主裙,再到她慢慢进入少女时期,亭亭玉立穿着高中校服,笑容甜美,气质清纯。
她翻到最后,看到的是她的毕业照。
穿着校服,竖着马尾,抱着花这不正是赵嘉澎在贺行屿手机里看过的那张照片霓音攥着相册,眼底被水汽浸透。
原来所有小时候和她有关的一切,他们共同的回忆,很多她都早已忘记的故事或画面,却在他的世界里被如此珍视保存,铭刻心底霓音视线微转,看到桌旁放着一沓交易文件。
拿起打开一看,她发现竟然是许多购买玫瑰园的交易凭证。
时间跨度从他大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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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国普罗旺斯,在日本京都,在哥伦比亚的麦德林,在意大利的托斯卡纳,在英国的肯特郡
在智利的圣地亚哥将近五十处的世界各地,他都在当地购买或是开发了玫瑰种植园。
每一个名字都叫做彩虹玫瑰园。
她看到,玫瑰园的所有者只有一个霓音。
她愣住。
这是为她建造,又是送给她的玫瑰园
知道她喜欢玫瑰,他当初没资格光明正大送,就默默为她在世界各地栽种除了玫瑰园的交易凭证,还有一沓他从美国飞回京市的机票。
都是失联这几年的日期。
有她大学时期的处女作《白色信札》上映的那个月,有她大四毕业开毕业典礼的时候,有她拿到人生中第一个新人奖的时候原来在她人生中许多重要时段,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都在默默关注攥着飞机票,霓音眼尾滑下泪来,看到沙发旁堆积的一大堆盒子,想起刚刚贺老爷子所说的盒子。
她走过去,看到这些特别像是礼物。
从可爱的彩色卡通纸包的,再到后面用丝带捆起的精致丝绒礼盒。
每一个礼物盒都包装得精致漂亮。
每个盒子上,都放着一张米白色的贺卡。
拿起翻开,霓音看到上面的字,眼泪扑簌落下。
上头一张张写着
【霓音,六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七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八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
【霓音,十八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十九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二十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二十一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霓音,二十二岁生日快乐,愿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这些贺卡的字迹,从青涩得一板一眼,生涩幼稚,再到后来的利落遒劲,跨越了十几年,全都出自贺行屿,也都是只写给她一人这是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她记得从六岁那年,他就答应以后每年都给她过生日开始。
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虽然简单,他也从未奢望过其他,却是对她最大的愿望原来他藏了这么多和她有关的事霓音看着这些,泪流满面,忽而听到后方传来沙哑男声
“音音”
她倏地转头,看到贺行屿站在门口。
男人不知何时出现,昏黄光影中,他长身而立,一身清隽,正看向她,黑眸翻腾着温柔炽热。
泪水顷刻间模糊了双眼。
霓音起身朝他跑去,到了面前,扑进他怀中,声音揉碎化在泪中:“贺行屿”
男人抬手把她揽入怀中,垂眼看着她,黑眸滚热,嗓音沙哑含笑
“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还是让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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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声音落下,霓音鼻尖酸涩,主动垫脚吻上他,两秒后男人抬手锢住她腰,热炙的吻反客为主更凶。
像是一滴水滴进烧热的油锅中,瞬间翻腾热烈,他强势而绵缠的爱意席卷而下,撞破霓音眼底的水幕,如同潺潺溪流汇入波澜壮阔的大海。
清冽的气息瞬间侵占她口腔,热烈搅动交织,搂住她的手臂青脉暴起,翻着火花,像把她揉碎,化开,彻底融入骨子里。
心脏在胸腔强烈跳动。
像是过往多年所有压抑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
多年来那些无法靠近的隐忍;爱而不得的难受;没有把握给她安稳未来的自卑;还有看着她走在别人身边的妒意;强制自己放下却无法放下的痛苦,以及到如今她全然属于他,那失而复得的欢喜这些情绪复杂交织,同时间奔腾而出。
感受到他的热烈,霓音眼泪无声淌下,更加紧紧攀住他的肩膀。
未说爱字,可无声中早已写满了爱意。
半晌,贺行屿单手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坐到沙发上,霓音怕弄疼他受伤的手臂,他却说没事,强把她搂在怀中。
吻慢慢化为温柔,宛若把她当成稀世珍宝,半晌他睁开猩红的眼,和她两额相抵,嗓音沙哑
“现在知道我有多爱你了么?”
霓音眼底水汽朦胧:“都怪我太笨了,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他笑,“不怪你,是我一直想瞒着,你又怎么会知道?”
贺行屿见她眼眸水光澄澈,鼻尖通红,他勾唇抹掉她眼泪,“真就是个小哭包啊。”
从下午听到夏斯礼说那些,她的眼泪就压不住。
被他对她的钟情所感动,也为自己多年的忽视而愧疚,还有对他高中所遭遇的那些而感到心疼。
贺行屿轻抚她长发:“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在云市嘉澎哥就告诉我了我忍着没问你,今天下午又见了斯礼哥,才知道了之前所有的事
你上次说这里有秘密,我总觉得和我有关,就进来看看了。”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刚刚当她看到那些有关她的东西,她还是被震撼到了。
其实这些物件不过是他多年喜欢她的一点零星见证,可过往十几年来的每一天,都是贺行屿一天一天经历下来的。
贺行屿把相册捧来,霓音软声咕哝:“里面很多照片我自己都没有保存,没想到你都留着”
“你小时候不是很臭美,特别爱拍照,我房间那台相机里有很多你的照片,想着给小公主做个从小到大的记录,也算是做个纪念,就洗出来了,本来打算等到你十八岁生日给你的。”
霓音看到最后一张,“这张毕业照是我发在朋友圈的,也被你保存下来了,嘉澎哥说大学时候在你手机里看过的就是这照片吗?”
贺行屿无奈笑,“他这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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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看向他,他承认:“那天你毕业典礼,我给你买了向日葵和礼物,后来到学校看到你在和同学聊天,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过去,不想让你觉得尴尬,只让人转交了。
霓音恍然,难怪那天她收到一束不知来历的向日葵和玫瑰书签,同学们还猜是学校里哪个偷偷喜欢她的男生,没想到竟然是贺行屿
她拿过那一沓玫瑰园的交易凭证,“那这些玫瑰种植园是你大学之后买的吗…”
“有些是收购的,有些是新建的。”
贺行屿嗓音低而沙哑:“以前没身份送你,便想在世界各地为你种满玫瑰,或许有一天你阴差阳错收到了捧玫瑰,算是我送的。”
霓音闻言,眼尾落下泪来,“还好,你现在每天都可以送我了”
男人勾唇,眼底微热:“是,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送给你了。
他看向那些生日礼物,“这些本来是想等过段时间就送给你的,当初断联以后,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没机会送出去。”
“斯礼哥还说,每年我生日你都会准备一场烟花秀”
“小时候我答应过你每年生日都给你放烟花,后来没办法陪在你身边,只能以此方式祝你生日快乐,”
霓音哽咽:“烟花可惜我没看到,但是贺卡我看到了,每一年的祝福都是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贺行屿注视她:“之前我和你说过,我的新年愿望是你,就是单单指你本身。在我们能相爱的愿望之前,我只愿你能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平安顺遂。”
他柔声道:“哪怕我们结了婚,我心中最大的愿望,也是让你每天都开心,万事都能合乎心意,也能护着你,一辈子平安顺遂。”
在他的世界里,相爱不是排第一。
而是她排第一。
霓音眼底泛红,喉间失噎,随后贺行屿打开桌面抽屉:“除此之外还有个和你有关的东西,要不要看看?”
“什么”
他敛睫淡笑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写的信。”
“什么”
霓音接过,看到这是一个玫瑰信札,打开被黏贴起来的信封,里面是张牛皮纸。
纸张泛旧,黑色墨水已经淡了好几分,可那字迹遒劲中带着点青涩,是亲笔书写[To音音
见字如面,我是贺行屿。
这封信我撕了又写,写了又撕,来来回回推翻多次,不知该如何提笔,也怕你收到会吓到,待你看到这封信,应该是十八岁长大了,这样的信我从未写过,从前看别人写只觉幼稚,可轮到自己,才发现才很多话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你。
你前段时间问我,你找我时总觉得我很冷淡,你会不会打扰到我,我难受愧疚了很久,其实我从不觉得你在我身旁是打扰,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很喜欢你找我说话,哪怕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也不觉得吵,哪怕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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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冷淡,是我越来越清楚感觉到我和你有差距,可我家庭情况你都知晓,我不得不去思考未来,怕你受委屈。
如今我没听到你再提起我们当初订过的娃娃亲,不懂你如今的想法,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摸不透你的态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但今晚,你抱着生日礼物来找我,笑着唤我四哥,祝我生日快乐的那刻,我发现我心底的想法越来越清晰。
这种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现在我能确定这感觉的出现,不是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我们订过娃娃亲,而是单纯因为你是霓音。
霓音,等你长大了,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想我们的婚约可以继续,我继续像小时候一样保护你,再给我几年,我会足够有能力护在你身边。
贺行屿。
“这是我十八岁生日那晚写的,当时你年纪还小,我想着有朝一日送给你,只是后来没等到你成年。”
错过后,这封信整整迟到了五年,今天才送到她手中。
“小时候我不爱过生日,但十八岁生日,我许了两个愿望。”
男人黑眸暗下,嗓音低敛
“第一个愿望是,妈妈健康长寿。第二个愿望是,将来我能娶到霓音。”
可是三个月后,他母亲撑不住,离开了人世。
毕业后,霓音也提出解除了婚约。
他十八岁生日许的这两个愿望,都没有实现。
贺行屿自嘲笑:“我母亲走后,除了爷爷,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想保护的人,可是后来我连保护你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提出解除婚约那晚,他外表云淡风轻,好似毫不在意,可对于他来说,唯一照进他世界里的那束光也暗了。
他的世界,只剩下黑暗。
霓音落泪,哽咽说不出话来,抬手抱住他,良久后道:“虽然妈妈现在已经离开了,但我相信她仍然在牵挂着你,现在,我也回到你身边了。”
贺行屿拥紧了她
“是,最后我还是娶到了你。”
霓音看向他:“所以去年你回国,我们重逢的时候,你看到我和宋詹在一起,是不是特别难受?”
“你说呢,那天在拍卖会他揽着你,那么亲密地介绍说是你是他女朋友,我都快嫉妒疯了。”
霓音忍不住弯唇,难以想象贺行屿那样高高在上、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的人,却有这样爱而不得的挫败。
可即便是嫉妒,他仍旧选择在背后默默保护她,对他来说,如果宋詹能够给她幸福也挺好的,他只希望她能快乐。
只是后来,对方辜负了她,他也不想再错过。
“想和你结婚时,我怕你会拒绝,所以提了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那些不过是遮掩,真实的原因只有一个。”
除了爱情,无关其他。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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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想到那时候的自己:“曾经我许愿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辈子,本来和你结婚的时候,说实话我还点难过,觉得自己有些得过且过,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看向他,眼眶晶莹:©“庆幸,兜兜转转,时隔多年,我才找到了真正爱的人,也是真正值得爱的人。”
窗外的粉紫色晚霞弥散在天际。
微风涌进卷起桌面的情书纸页轻飘。
良久后,两人都平复下情绪,霓音靠在贺行屿怀中,柔声与他互诉衷肠许久。
直至门口响起敲门声。
是老爷子派人来叫他们吃饭。
霓音把情书等东西收好,“贺行屿,把这些东西都搬回我们的家好不好
他笑,“要珍藏么?”
“当然了,这可是某些人暗恋我多年的证据,生日礼物我还要回去慢慢拆呢。”
他勾唇,“嗯,都是你的。”
从书房里出来,贺行屿牵着她走去餐厅,老爷子看到他俩,招呼他们坐下吃饭,见霓音眼睛红红的,担忧:“这是…哭了?”
贺行屿压下唇角给小姑娘舀汤:“感动的。”
霓音脸红,贺老爷子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打趣自己孙子:“也怪你这臭小子,喜欢音音这么多年都不和她说,偷偷摸摸的是干什么,也不告诉我,害得我一直以为你对人家没想法,你早该告诉我的!这么大的事能瞒到现在!”
贺行屿无奈给他夹菜:“您要是知道了,不得天天追在音音屁股后面帮我撮合?”
心思被戳中,老爷子忍不住气哼哼:“那我帮你撮合撮合怎么了?总比你这样好,偷偷暗恋人家那么多年,差点就错过了。”
霓音含笑和贺行屿对视,后者悠然握住她在桌子底下的手,“还好没错过。”
过程挫折了点,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老爷子再度咿瑟起当初一早给他们订的娃娃亲,简直是眼光毒辣。
在贺府吃完饭,霓音和贺行屿回了霓园。
夏斯礼也给贺行屿打了个电话,得知当初的事都被揭开,他也替兄弟开心,“你这秘密我帮你藏了这么多年,都快憋死了,总算能说出来了,你看看我为了你和音音的幸福操了多大的心,你俩结婚我将来绝对要做主桌!”
“将来请你当婚礼司仪行么?”
夏斯礼绷不住笑:“我这样的帅哥给你当司仪,那你也太有面子了”
夏千棠也从她哥那边听说了这件事,打电话给霓音,说她当初的猜测果然没错
“贺行屿对你也太深情了呜呜呜,你嫁给他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宋詹差他差得十万八千里!”
霓音笑叹:“也不知道当初这眼光是怎么了,怪我自己,如果没和贺行屿在一起,可能这些事我一辈子都不知道。”
“哎没事,你也没必要去后悔,过去就过去了,反正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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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笑应,夏千棠嘿嘿笑,“现在知道当初的事了,你记得好好奖励贺行屿一下,回馈一下他多年的深情。”
“怎么奖励?”
“当然是在床上用实际行动表达啊,争取三天三夜的那种,你俩现在都揭开当初的事了,爱意如此浓郁,这不得酣畅淋漓来一场生命和谐大运动?”
"霓音脸红嗔她,“运动你个头,他现在受伤呢,需要静养。”
“贺行屿可不一定想静养。”
霓音羞得说不和她聊了,挂了电话,转头就看到贺行屿正倚着门看她。
行行行,每次和夏千棠讲话他都能听到。
她脸红直接挑破:“你又听到了什么?”
他挑眉,“你们在说什么运动?”
霓音装死,就被他拉了过去,“是我想的那种运动么?”
她板正小脸,推开他:“你老实点,现在什么运动都别想。”
男人失笑。
回到卧室,把相册摆到她书房,情书、机票那些也被她珍藏起来,生日礼物也被她拆开,摆在了卧室里。
其中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朵朱丽叶玫瑰的木雕,他花了三个月亲手雕刻的,底下还刻着她名字。
霓音把它放到了床头。
就像他如今对她的感情,明晃晃再也无需隐藏。
晚上,霓音帮他的伤口换了药,“接下来你还是居家办公一段时间,要好好修养一个月。”
“有那么严重吗?”
“伤筋动骨本来得一百天呢。”
躺到床上,霓音刚关掉床头灯,却感觉腰肢被搂住,她一把被男人拉了过去,她担忧,“你左手注意点”
“没事,伤不到。”
他轻扶她长发,霓音靠着他肩头,想到这次他出车祸的事,仍旧难受:“贺行屿,还好你这次没出什么事,如果你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我都没来得及听到你亲口告诉我当初的一切。”
那这样,她会遗憾难过一辈子的。
贺行屿闻言,在她眉眼轻吻了下:“还好,老天还给我机会。”
那生死一刻的画面在脑海涌现,他嗓音低哑
“车子被撞到滚到灌木丛的时候,我意识昏昏沉沉,疼到根本没有力气,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我好不容易娶到了我喜欢这么多年的女孩,我们才相爱不久,我第一次那么害怕死亡。”
霓音心头冒酸,男人低声道:“从前我觉得人生没有意义,或死或生都听天命,但如今,我想活得长一点,和你在一起久一些。”
贺行屿在她红唇落下一吻,黑眸倒映着她
“曾经那些遗憾和错过都已经过去,往后还有那么多时光,我们慢慢相爱,好么?”
霓音眼红点头:“或许是上天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的太短了,他肯定不舍得让你离开我,我们以后时间,一定还很长。”
她莞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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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路远,他们定还有大把时光相伴。
揭开尘封的故事,如今俩人也更加珍惜往后的时光。
双方长辈也得知了这件事,感慨贺行屿对霓音的用情至深,也终于明白当初贺行屿突然提出要娶霓音的缘由。
不是阴差阳错,而是惦念已久。
父母打趣告诉女儿:“阿屿这么喜欢你,你也得好好对他,更上心些。”
霓音应下说当然,贺行屿柔声言:“这么迟才告诉音音,也是不想给她压力,她不用刻意改变什么。”
贺老爷子笑:“阿屿的意思是,反正他足够爱音音就够了。”
大家笑,霓音对上贺行屿的目光,甜蜜弯唇。
其他的事都可以放一放,如今当务之急的,还是贺行屿要养好伤。
傅司盛让贺行屿不能着急上班,一定要休息好再去忙碌,霓音这几天也没什么工作安排
“爸妈、爷爷你们放心,我在家会好好亲力亲为照顾贺行屿,让他好好休息的。”
“好好好,音音在我们就放心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贺行屿居家办公,霓音也在,随后饭是厨师煮的,衣服是家里保姆拿去机洗的,中药是营养师炖的,复健是专门的护工带的。
转头一看,他的宝贝还在摆弄他之前送她的生日礼物。
说好的亲力亲为呢
男人笑了:“还没玩够?”
霓音闻声放下东西小跑过去,甜甜笑:“我来了我来了。”
他打趣:“你是怎么答应爸妈说照顾我的?”
霓音窘然撒娇:“煮饭我实在不擅长,药也有人煎了,复健我这不是有陪着吗,我主要是负责精神照顾,比如给老公唱唱歌,或者是给讲个笑话,让你精神愉快,每天开开心心的。”
贺行屿看向她,眼底幽深
“讲笑话没用,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精神愉快么?”
他的眼神太虎视眈眈,霓音脑中警铃大作:“你想的美!你现在要好好休息,那种事情不能”
贺行屿挑眉:“我说的是你给我按摩按摩腿,你想到哪里去了?”
“……”又逗她
霓音脸红说不给他按摩,转身逃走。
如今贺行屿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现在晚上能继续把小姑娘抱在怀中睡觉,时间久了,那方面本来就很旺盛的他,有些情愫自然而然冒出,勾得他心痒。
暗恋的事都被揭开,如果不是受伤,他早就想和她亲昵到骨髓里,一遍遍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回到京市一周后的晚上,霓音照例帮他涂了药,打趣:“贺行屿,你现在要好好养伤,可别留下什么病根。”
“要是落下了,你还愿意照顾我一辈子么?”
她傲娇轻哼:“照顾是肯定会照顾的,但是我会嫌弃的。”
“嫌弃?”
他扣住她手腕拉到怀中,“要不要现在看看会不会嫌弃?”
霓音面颊冒红,“你别胡闹”
贺行屿每天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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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医生说了,一个月都不能有剧烈运动。
这怎么能受得了。
霓音也知道他心里所想,即便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可最后还是用理智让他停下。
他想放肆,她可不能陪他放肆。
身上伤口结痂后,终于不用只是擦拭,而是可以洗澡了。
于是男人理所当然提出要求
“帮我洗澡。”
霓音呆住,贺行屿轻笑:“除了你谁还能帮我洗?难不成让保姆?”
也是“可是你不就左手受伤吗?”
“一只手本来就不方便,膝盖的扭伤还没完全好,我万一中途摔倒呢?”
“唔”
贺行屿笑了笑,“慌什么,我现在这样还能吃了你?”
霓音脸热,最后说帮他去拿换洗衣物。
走进浴室,面积将近七十平的浴室里,暖光洒在奶油色系的浴室里,中心的大浴池旁边有个池台,可以坐在这里用水冲洗。
贺行屿坐下,霓音站到他面前,犹豫了下,把他衣服撩起。
男人精壮的身材就展现在眼前。
哪怕这几天没锻炼,他肌肉仍然分明,肩膀和背肌,还有胸膛,再往下是沟壑分明的一块块,各种线条极富荷尔蒙气息,让人脸红心跳。
指尖微蜷,几秒后,她扯着黑裤的绑带。
这绝对是离敌人最近也最危险的一次。
她看到了,脸也红透了。
她羞地让他老实点,头别抬那么高,贺行屿笑了,“它要跟你打招呼,我有什么办法?”
她不管了,去拿沐浴露,贺行屿却拉住她
“你不脱么?”
“我”
他直勾勾盯着她,嗓音低灼:“这么漂亮的裙子不怕弄湿?刚好一起洗了。
霓音看到自己身上的裙子,的确不太好沾水,她犹豫了下只好照做,贺行屿看着,眼底渐深。
雪白如凝脂,光华明艳,这早就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霓音也不知道在害羞个什么,保持镇定道:“你坐好,我给你冲。”
霓音打开水龙头,温水降下。
顺着水,她掌心走过他寸寸肌肉,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谁占了谁便宜。
左腿过后,是右腿,她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冲完,想停下抹沐浴露,男人却提醒
“还有一条腿。”
啊
哪来的还有一条
霓音愣了下,明白他说的第三条腿是什么,脑中旋即炸了。
浑身都受伤了,第三条腿倒是还很健康霓音红着脸冲洗,却感觉异常活跃,她脸红滴血嗔他:“贺行屿”
她话落,男人一把扣住她的细腕,拉了过来。
跌坐他怀中,霓音轻叫了声,怕弄伤他,男人极有力的臂膀却将她牢牢锁在怀中,蓬勃热意将她逶迤环绕。
霓音脖子红了,“你别……”
霓音感觉他热得厉害,她想推开他,却听他低声道:“音音,其实我这样并不利于伤口愈合。”
“嗯?”
“我上网查了,那方面如果空缺超过轻七天,反而耽误养伤。”
“什么……”
他一本正经道:“如果一直强压欲//望,没有办法发泄,会造成体内燥火压抑,影响新陈代谢,毒素无法排出,从而身体机能受到影响。”
霓音呆住:“真的吗”
贺行屿应了声,看向小姑娘,“所以音音,你得帮助我更好恢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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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落在身后的气息如山间的风,穿过纤薄白皙的蝴蝶山谷,来到一湾柔娇的春河,软绵如水,刺得双臂青色脉络鼓起。
霓音被贺行屿从背后困住,他低哑又带着蛊诱的话喷洒在耳垂,她耳根烧红,温吞咕哝:“不、不行,你身上还受着伤,左手不能用力”
“没事,一只手就够。”
“你轻到我用一只手就能让你挂在我身上,哪里需要多用力?”
花洒的水还未关掉,顺着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坠落往下,霓音眼睫如被水汽沾湿扑闪翅膀的黑蝶
试图努力飞过水幕,可却一点点被欲/潮吞噬淹没。
经过这次车祸,加上又知道他暗恋她多年的事,她对他的爱意愈渐加深,自然也想和他更加亲昵
只是他受了伤,她也只能忍着。
霓音对上他的眼,男人像是压着沸沸炽火,眼底被渴念染红,仿佛再不帮他,他就要自燃了。
纠结半晌,她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口,知道这人在那种时候失控的狂态,搞不好会把伤口扯裂开,还是无情拒绝了:“不行,再、再等几天。”
身后的男人不说话了,黑眸像是被竭力压住狂浪的湖面,她见他难受成这样,压下唇角,甜甜轻吻他脸颊,软声哄他
“等你伤好了,我再补偿你好不好。”
男人喉结滚了滚,握住她葱白玉指,低哑嗓音像是从沙里滚过:“那先用这个,好么?”
她霎时红了脸。
拗不过他,她还是妥协,想帮他缓解点。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男人掌心扣住小姑娘后腰,如暴雨般的吻落下,完全臣服在她给的愉快里。
看着在外说一不二的上位者此刻完全被她支配,澎湃情愫将她托起,霓音像是亲身经历了遭,绵软软靠在怀中,软声唧哼,任由他汲取甘甜。
末了,淡靡气息散去,一吻结束,他沉沉呼吸着,在她耳边低喟:“宝贝越来越厉害了。
熟能生巧,她如今也了解他,霓音害羞埋脸在他怀中,过了会儿感觉到什么,她小脸通红:“怎么又来了你”
“你觉得一次能够么?”
那到最深的甜媚软盈男人已经尝过多次,这样虽然也能到,可杯水车薪不说,总是和真正入骨的妙感差了些许。
霓音真怕他太过了会影响他身体恢复,坚决说不可以再来了,贺行屿咬她耳垂
“说好的,后面补偿我。”
她耳根渗出树莓汁,轻应了声,随后帮他正儿八经冲澡,这才看到他有处结痂的伤口刚刚被牵扯裂开了。
从浴室出来,霓音拿着药水强制命令他过来处理伤口。
她心疼,又气鼓鼓嗔他:“大骗子。”
“嗯?”
“什么排毒帮助新陈代谢,帮助身体尽快恢复,你就是故意骗我的”
“我现在身体确实感觉不错。”他懒声言。
“…
她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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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
“当然,”霓音贴在他耳边,“贺总,我可不想榨干你。”
男人眸色一暗,想把她拉进怀中,霓音笑着立马逃走,“不管你,我去睡觉了”
不由着他胡闹,接下来的日子,霓音还是监督他好好康复养伤。
毕竟手上打了石膏,出现在集团容易惹人议论,这一个月贺行屿基本都居家办公,所有的会议和相关事宜沟通都在线上。
霓音想着借此机会,也让他好好休假一次,调养好身体,谁知道这人虽然没办法去集团,可事业心仍旧一点不减,丝毫不停止工作的步伐。
每次晚上他表面上陪她早早睡觉,可她睡着后他就去工作,有次半夜霓音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身边空荡荡的,疑惑下床一看,发现贺行屿正在书房,镜片下黑眸如矩,都吊着只手臂了,另一只手还在敲击电脑屏幕,俨然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第几次了,没想到他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她气鼓鼓说再也不想理他了
男人低声哄人,说是想把白天的事情处理完成,可她再一盘问,压根不是什么紧急的事。
这人,连工作都有瘾是吧霓音气他老是不听她的话:“贺行屿,你再这么随意对待自己的身体,等你以后不行了,我就踹了你找小鲜肉去!”
他脸黑:“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现在二十八岁身体是挺好,那三十八、四十八呢?你到时候敢保证能和二十岁的小男生比?”
@“…”
她气哼哼:“你代入一下,如果我不好好睡觉,半夜跑出来工作,你会不会生气?”
每次她若想熬夜晚睡,或是刻意节食,男人都不让,但凡她瘦了点他都会着急。
霓音说到底还是担心他:“贺行屿,你记住了,你现在是我的,我有权利管你,知道吗?”
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和母亲没有人会这样在乎他,如今,又多了个她。
贺行屿心头柔软,把她搂进怀中,说以后不再这样了。
为了她也能好好休息,贺行屿该工作工作,该休息就休息,小姑娘监督严格,他倒是也甘心乐意被她管。
比如中午傅蔺征打电话给贺行屿,说要和夏斯礼来霓园找他喝茶聊点公事,男人当即拒绝:“迟点,现在不行。”
平时工作上贺行屿最积极,今儿倒是一反常态,仔细一问,男人语调疏懒解释:“我老婆要监督我和她一起睡午觉,不然她要闹脾气的。”
另外俩人
妻管严还给你咿瑟上了
下午俩人到达霓园,傅蔺征吃味:“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平时也没见这么你关心你哥有没有睡午觉。”
霓音撒娇说哪里有,傅蔺征呵呵
“你就说,现在你哥和你老公,哪个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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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脸红支吾,身子就被搂住,贺行屿懒声勾唇:“大舅哥,我劝你别自取其辱。”
傅蔺征:“”
好好好,没爱了
夏斯礼调侃,如今贺行屿出了车祸,倒是因祸得福,现在可被老婆宝贝了,简直不要太幸福。
晚上陪贺行屿复健,霓音都不禁感叹:“贺行屿,我真羡慕你。”
“羡慕什么?”
“羡慕你竟然有个这么好又这么贴心的仙女老婆,你也太幸福了。”
贺行屿笑,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嗓音低柔
“是,我的荣幸,能让这么好的仙女嫁给我。”
时间晃眼而过,从初春到了春末。
贺行屿休养着,经过两次复查,他身体恢复良好,手臂上的石膏也拆了下来,回到了集团办公。
与此同时,霓音也开始忙着电影《暗夜》的宣发。
一个月后的四月底,他们收到了警方的消息,这个月以来警方对案件深入调查,通过肇事司机的供述和山路监控等证据已经确定了他和周磊的犯罪事实,警方准备将案件移送检察院,后面会提起公诉,依照刑法,估计周磊至少要坐七年的牢。
周磊的老婆估计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和他提出了离婚,这件事也传到了住在精神病院的周茵耳中,那头女人整天浑浑噩噩的,听到后懵然着,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如今她每天就坐在窗边,抱着小时候给贺行屿买的赛车,絮絮叨叨念着儿子的名字,不明情况的外人看到都觉得可怜,可若是深入以了解后,都不得不说一句,善恶有报,人在做天在看。
事情解决后,霓音和贺行屿提出想去给贺母时曼吟扫扫墓:“和你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去看过妈妈,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
第二天,俩人到了京市的一处陵园,霓音抱着束贺母生前最喜欢的白玉兰,贺行屿牵着她走到墓前。
墓碑上女人面容温和带笑,年轻漂亮,贺行屿的眼睛和嘴唇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印于眼前,牵扯过往许多记忆,贺行屿蹲身为母亲擦拭墓碑
“妈,我今天带音音来看看您。”
霓音把花放下,看向照片,提起唇角
“时姨,好久没见,我是音音,如今我和行屿结婚,应该要叫您一声妈妈啦。”
很早之前时曼吟就和贺行屿父亲离婚了,霓音见到时曼吟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她跟着贺行屿去时曼吟那边吃饭,对方看到她脸上永远是笑盈盈的,给她做好吃的甜品,帮她编漂亮头发,温柔唤她音音宝贝。
时曼吟经常说,如果能有霓音这样一个女儿该多好。
霓音很喜欢她,对方对她也是如此。
只可惜时曼吟这一生过得心酸痛苦,离开得太早,霓音也没了孝顺对方的机会。
霓音弯起唇畔:“妈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陪在行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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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握住霓音的手,看向母亲照片:“妈,如今我一切都好,您不用担心。”
他眼底化开柔柔灼意,磁沉开口
“很早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我喜欢的女孩,现在我终于娶到她了。”
“音音她特别好,有她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我才感觉活得有意义,我很爱她,如果您在,我相信您也会一样喜欢她。”
霓音鼻尖酸涩,含笑对上男人的眼,贺行屿道
“妈,您不用担心,我不会停留在过去,现在我和音音会一起往前走。”
时曼吟生前也知道儿子心里装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她最大的心愿,只是希望贺行屿能够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安稳过这一生。
如今母亲也可以放下心来,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可以代替恨意来支撑他活下去的方式那就是陪在霓音身边,和她携手走过一辈子。
末了扫完墓,霓音和贺行屿走下台阶。
霓音想到从前,笑笑:“还记得妈妈以前对我可好了,每次都给我爱吃的荷花凤梨酥和桂花定胜糕,那味道比我家请来的甜品师傅都做得好,每次吃完我回家肚子都圆鼓鼓的。”
“她年轻时候很喜欢做甜品,只可惜我不爱吃,所以她喜欢给你做。”
“我当时都不好意思经常过去找她,怕我太贪吃了,等会儿招人烦。”
“不会,妈经常和我说你很可爱,看着你吃她开心。”
霓音梨涡弯起感叹:“哎,原来喜欢也会遗传吗?难怪你也那么喜欢我呢。”
贺行屿含笑说是,霓音想到刚刚他和时曼吟说的话:“妈妈之前也知道你喜欢我吗?”
“她之前看出来了,问过我,我承认了。
知子莫若母,儿子平时冷冰冰的,在霓音面前却是藏不住的温柔,她当然看得出来。
霓音扭头看他:“当时你承认后她怎么说的?”
“怕她不满意?”
“那不会,妈妈肯定会说我这么好,你眼光可真棒。”
贺行屿笑:“嗯,她说她也很喜欢你,如果我追到了,以后定要专一待你,护你平安顺遂一辈子。”
时曼吟这一生最大的败笔是婚姻,所以希望儿子不要像父亲一样成为负心汉。
好在贺行屿和父亲完全相反。
贺行屿垂眼看她:“所以我提出娶你,这就是我给你的承诺。”
一心一意一辈子。
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心间涌上温暖,倚在他怀中。
头顶天色湛蓝,棉花糖云朵漂浮,微风拂开他们经过的合欢树,落下片片青叶。
扫完墓后的几天,霓音和贺行屿收到消息,周磊的案件已经移交了检察院。
周家彻底没落,周茵只剩下一个年纪老迈的奶奶在老家,其他人现在也不敢再招惹贺家,牵扯了二十几年的恩怨也算是到了尽头。
监狱里的贺明旭知道此事,许是真的开始后悔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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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为母亲报了仇。
他也不想被这些事牵绊。
所有的糟心事终于有了了结。
霓音和贺行屿的生活也回到正常的轨道。
五月初,司机杜安和褚梁的伤也愈合得差不多,再等一个月就可以回归岗位。
俩人得到了高额的补偿慰问,霓音和贺行屿也亲自去探望过,俩人仍旧忠心耿耿选择跟在贺行屿身边做事。
贺行屿虽然外表严肃不好说话,但实际上对待下属很好,不然不会如此得人心,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几天后,贺行屿去医院复查,医生说他的手完全恢复好了。
回到家里,霓音得知后还有点担心
“完全好了吗?确定怎么样动都不疼了吗?”
她话音落下,贺行屿左手就把她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个圈,她吓得轻叫,抱住他脖子,他把她掂了掂,“你觉得呢?”
这人咿瑟起来了,霓音看向他,塌陷梨涡
“这是又能抱着我做深蹲了是吧?”
他眼眸深深:“还能在你身上做俯卧撑。”
曾经他的确做过,男人浑身肌肉汗涔涔的,动作标准利落,下沉一下亲她一次,当时霓音被撩得脸颊通红,后来就被他给欺负了。
曾经旖旎的画面在大脑浮现,她感觉到空气都变得危险了,连忙提醒他
“两点了,你要开会了。
今天是周末,但下午霆海资本有个跨国视频会议,霓音从他怀中下来,看他隐忍的神情,眼尾勾起:“好好工作哦,贺总。”
小白兔逃走,贺行屿沉沉吐了口气。
贺行屿去开会,霓音回到房间,想到他刚刚难受的模样,心思也卷着涟漪四起。
男人虽然身体好恢复得快,但从受伤到现在也一个月了,都只吃素。
时间久了,以他的胃口哪里能够忍得了。
就跟之前喝中药那段时间一样,晚上她但凡在家和他一起睡,都要被他磨得天人交战一番,好几次都难捱得差点投降,还好最后是理智占了上风。
天知道他现在是饿了多久。
估计把她吃了,连骨头都不吐。
但不单单是他想她,她也同样如此。
正巧下午和夏千棠打电话,霓音纠结半晌,支支吾吾问她建议,夏千棠闻言大吃一惊
“啥?!那方面该怎么主动?!怎么回事宝贝,不会是贺行屿出完车祸就不行了吧!还需要你主动?!”
霓音骂她瞎说八道啥,她就是想哄贺行屿开心一下而已,夏千棠轻啧:“他都养伤一个多月了吧
就现在还需要主动吗,你往他腿上一坐,他就能疯了,不过我提醒你可得注意啊,别再去看老中医了哈哈哈哈哈。”
“你还敢提这事!”
霓音把脸埋进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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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点躺着等他,贺行屿肯定爱死了,只要是你他都爱!”
霓音没买过那玩意儿,“什么样的睡衣啊.”
“你等等,我给你找找。”
夏千棠翻看着购物软件,突然想到什么,激动道:“你不用买啊!我不是送给你了暖床礼物,里面就有现成的,一共三件,哪件都能让贺行屿流鼻血!你不会扔了吧,扔了我跟你闹啊啊啊”
霓音脸红说自己没扔,夏千棠让她赶紧去试试:“没想到啊,兜兜转转我这礼物最后还是派上用场了!你用完如果体验很好记得感谢我,哪个亲闺蜜能这么为你未雨绸缪啊。”
霓音嗔她,掐灭电话,五分钟后终于从储物室里翻出了那个盒子。
之前她甚至都没好意思看,直接丢了进去,如今稍微翻翻,脸颊跟烧酒一般。
这哪是衣服啊,就是几片布其他的东西不太适合她,最后她拿了想要的就做贼心虚般回了卧室。
傍晚,天色暗下。
贺行屿开完会,和她一起吃了晚饭。
饭后男人去处理公事,霓音也去练练琵琶,九点多忙完,她回到卧室,看到贺行屿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杂志。
长腿慵懒交叠,一身衬衣黑裤,腰线跟随衬衣隐没在裤腰里,勾勒分明的肌肉线条,下颌线利落分明,鼻梁上架着的细边眼镜,妥妥的斯文禁/欲。
只有霓音知道他摘掉眼镜后的反差模样。
坏得让人欲死欲生,成熟男人在那方面的魅力毋庸置疑。
她心跳微乱,走进去,贺行屿抬眼看她
“练完琵琶了?”
“嗯。”@他淡淡应了声,冷白指尖翻页,说看完这几篇文章。
霓音微愣,没想到这人一反常态,还有看文章的耐性
她回神轻轻应了声,走去桌前摆弄玫瑰。
这人下午那么着急,现在怎么这么淡定是不是又在故意套路她她想到下午的计划,心猿意马等了他半晌,见他还在看杂志,便压下羞涩主动走过去:“贺行屿
你看完了吗?”
他掀起眼皮看她,“怎么了?”
霓音故作随意嘟囔:“没有,我刚好今天累了,想泡个澡,你要吗,要的话我就去放水。”
他压下眼底滑过的情绪
“一起么?”
霓音耳垂颜色加深:“都行,看你”
男人应了声,霓音走去浴室,很快水池里积蓄温水,过了会儿她走出来:“水放好了。
贺行屿起身拉住她,霓音却没走,温吞拒绝:“你先泡,我等等。”
“怎么了。”
“我我有面膜没拿”
他无声勾唇。
小姑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殊不知他有多了解她,刚才他感受到她藏有心事,故意慢条斯理看着杂志,想看看她要折腾什么。
他闻言,强压的心火已然在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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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走去浴室,衬衣解下,踏进中央的圆形浴池,慵懒坐下。
眼前飘散着淡淡雾气,清甜的玫瑰甜香是旁边所点香薰散发的味道,弥漫在鼻息,和小姑娘身上的很像。
他靠着浴池,已然翘首以待。
半晌,浴室的门终于打开。
他转头看去,霓音进入眼帘。
女人个子高挑,如瀑的黑发绾起,露出面容白若凝脂,双瞳剪水,长腿纤细白皙,好似月下的一湾荷塘,拂开水面朦胧的青雾,一朵荷花亭亭盛开在河面,姣姣盈盈的月光倾洒而上。
她披着浴袍,朝他走来,眼尾挂着一抹胭粉,又娇又柔。
走到浴池旁边,她忍着羞意,故作自然扯了浴袍带子,外衣掉落在地,霎时间里头比春天更明艳动人的景象乍现。
她一身黑色吊带蕾si裙,衣服明显是经过精心设计,该遮的地方都没遮,再加上她从小被娇养到大,软糯的肌肤寻不见瑕疵,透着白皙雪光。
柳面桃腰,近乎艳冶,朦胧的那层轻纱揭开后,是摄魄夺魂的震撼。
这一幕,对贺行屿来说是何等冲击。
如导弹精准摧毁所有的自制和理智。
贺行屿怎么也没想到,小姑娘准备的是这个。
她踏进浴池,对上他的目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把拉了过去。
她本来还酝酿了半天如何勾他。
他着急到压根没让她表现的机会。
池面瞬间荡开水花,她跌坐进他怀中,轻叫了声,攀住他肩膀,男人锁住她腰,直直看着她
“不是说要拿面膜?这才是目的?”
温水漫过半身,霓音脸颊被蒸腾而上的水汽熏红,自带一股撩人感,轻声问
“你、你不喜欢吗?”
把她往挑起之处按,他气息沉沉,薄唇贴在她耳边,嗓音沙哑:“你说我喜不喜欢?”
他都快爆炸了。
霓音主动如小蛇凑过去,又甜又媚:“你喜欢就好”
很快她下巴被掐住,男人的气息重重席卷而来,封住她呼吸,掌心在深海中探游,水面之下的暗昧只有她知道。
一点点崩塌陷沦,半晌城门失守,霓音靠在他怀中,大脑催迷,心跳如离弦的箭,任由他胡作非为。
汲取她口腔的清甜,贺行屿肌肉发热,把她箍得更紧,“刚刚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什么”
“故意装作在看杂志,等你找我。”天知道,他刚刚有怎样的自制力。
霓音脸红嗔他坏。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他吃素了一个月,如今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星星点点的吻落下,低声问:“什么时候买的这衣服?”
“不是我买的…”她软绵绵哼,“还记得吗,是棠棠之前送的
暖床礼物”
贺行屿记起,揶揄:“你当时不是吵着闹着要要扔么?现在开始用它了?”
“μ
当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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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看向她,拢起漆黑眼尾
“那今晚一整晚都得说话算数。”
霓音后脑勺被扣住,他再度吻了过来。
气息搅弄,思念伴随这段时间压着的念想同时在心底迸发,他们都期盼已久,难以自已。
霓音闭上眼,主动环住他的宽肩,娇柔的身子如同被他完全纳入羽翼之下。
很快,霓音听到布帛撕开的声音,她瞪大眼睛。
这人怎么贺行屿力气极大,惹她脸颊通红,男人吻如流连忘返而下,霓音身子微微后倾,仰起脸像是一条竭力寻找新鲜空气的小鱼,男人迅猛如兽的攻击性好似飓风掀起狂浪,清楚知道哪里是小姑娘宝藏的最丰富处。
光影在水面撒着浅金色。
时间一秒一分被揉碎打烂。
不知过了多久,贺行屿起身去拿了东西回来,坐到浴池中,重新搂住小姑娘
“宝宝,面对面坐在我身上,嗯?”
她眼眸一颤,他身子慵懒往后靠:“不是要补偿,不是该主动点?”
几秒后小兔子洇红着眸,攀住他的肩膀。
找到支点建造高塔,霓音抱着他,声音压不住,几秒后他薄热的气息逼近,带着淡淡笑意
“交给你,自己来玩。”
霓音犹豫着,还是拿过了主动权。
世界秩序颠乱。
一开始以为是微风下的波光粼粼。
到后来,云层加厚,大雨降下,狂风摇浪中,小船快要倾覆。
贺行屿看着小姑娘为了他一点点变了模样,眼底漆黑疯欲,满足感涌上心头。
到最后她没了力气,在他耳边小声撒娇,贺行屿才拿过主动权,彻底掀起尘封已久的念想。
久违的他,久违的他带给她的窒息。
像只冲出牢笼的野兽,一口咬破小白兔的血管,男人眼尾深红,bao发力惊人的厉害。
池水四溅。
光影也迅速蒙上雾气。
霓音骤然失声,指尖快要掐进他肉里,掉下眼泪来。
她讨饶,半晌贺行屿堪堪停下,抱着她利落站起身,随手扯过旁边台面上的浴巾给她裹上,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她疑惑,贺行屿咬着她耳垂,在她耳边故意说了一句话,惹来她面色更加酡红。
他说,在水里,看不出她为他怎样动/情。
可明明她绯红的脸,甜媚破碎的娇音,紧紧抱着他贴近,都足以说明一切。
旷别已久,俩人状态都格外好。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细密的空气里流淌着丝丝缕缕清新的玫瑰花香。
霓音卷着水汽的白皙身子落进柔软中,贺行屿倾身,余光落到床头摆着的那个朱丽叶玫瑰木雕
俯身吻她,突然温柔。
过了会儿他停下,轻抚她脸颊,独独装着她的黑眸赤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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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见他这样,“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嗓音低哑:“上天是公平的,从前有那么多痛苦,还好,他最后给了我一个你。”
她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欢喜。
霓音眼眶微酸,与他对视:“你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当吻落下,贺行屿将她再度抛到空中
“以后最爱我,对么?”
霓音紧紧抱着他,承接他全部爱意,无比确信又坚定:“嗯,只爱你,最爱你”
窗外暗夜流动。
一隅天地只剩下彼此。
贺行屿吻上她眉间:“你是我的,别人再也抢不走。”
一夜难眠。
翌日,直至天边翻起了鱼肚白,糜色消散,卧室彻底归于平静。
几乎是一夜,从浴室出来,霓音餍足而昏昏欲睡地被男人抱着,眼皮子都睁不开。
几个小时后,太阳升起。
湖蓝天色落下浅浅日光。
五月初,天气由春入夏,后院的西府海棠盛开,枝繁叶茂,在日光下如抹了层油绿,霓园的玫瑰园中许多花也盛开了。
日上三竿时,霓音终于睡醒。
各自忍了多日,加上知道了所有遗憾错过的过往,俩人昨晚都没什么理智可言,霓音也全然放下羞涩,毫不掩饰主动回应,他想要什么,她都给。
突然了新时长和新次数,男人极坏,还哄着小姑娘把另外两套白色和粉色的穿起来,结果这两件和第一件的下场一样,全部战损。
压抑多年的情意如今全被她知晓,他无需再隐藏,好在他无论凶烈,小姑娘都能以温柔承接回馈,俩人契合无比。
@醒来,霓音翻身伸了个懒腰,如小奶猫的娇声落到卧室隔壁的小书房里,很快男人走来
“醒了?”
霓音黏人抱住他:“老公早”
她睡醒抱着他,甜甜说早安,这样的画面,是他曾经不敢奢望的画面,如今竟然成真。
贺行屿眉眼温柔
“睡够了么?”
“太累了,早上四点才睡的”
他笑,“昨晚不是音音同意的么?”
她答应他,让他完全尽兴,本来都偃旗息鼓了,后半夜他又缠了过来,她半梦半醒间也乱了心。
霓音羞涩把脸埋在他肩头,“那你尽兴了吗?”
贺行屿笑了笑
“还是得顾及点你身体。”
霓音变成了小桃子,耳鬓厮磨一会儿,她有点怕这人又来,推开他起来去浴室。
过了会儿,她洗漱完,走去更衣室,换了件上个月新买的新中式旗袍。
旗袍是淡淡的粉色,上头用苏绣绣工一针一线耗时三个月绣成的桃花清丽动人,栩栩如生,乌长的黑发用贺行屿送她的蝴蝶玉簪绾起,一张小脸未施粉黛,却白皙得找不到一丝瑕疵。
贺行屿已然不在房间里,她疑惑走出卧室,到外头的大书房,就看到他在里头。
男人侧身,一身中式的黑衣白裤倚在书桌旁,正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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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呢?”
贺行屿转头看到她,朝她伸手。
她含笑走进去,他把她牵到面前,就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大捧花。
橙粉色玫瑰花洒着晶莹的露珠,层层叠叠花瓣包裹而上,馥郁芬芳。
竟然是她最爱的朱丽叶。
霓音眼底晕开惊喜,接过,贺行屿悠然问:“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霓音努力想了下,不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日,也不是特殊节日,“什么日子”
“贺太太怎么还不如我有仪式感。”
她懵然,就听到他笑
“今天是我们的百日纪念。”
霓音愣了下,瞬间记起他们的结婚日期,贺行屿俯身与她平视
“贺太太,结婚一百天快乐。”
转眼间,时间竟然过得如此快“一百天快乐”
霓音眼底洒上细碎笑意,盈盈看向他:“是我们开始相爱的一百天。”
贺行屿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对新的对戒。
阳光下,戒指璀璨夺目,两只内分别刻着对方的名字缩写和结婚的日期。
他拿出钻戒,推进她的无名指。
就像是回到了他们领证那天。
曾经是羞涩和陌生,而如今一百天过去,他们陷入深爱,对未来有很多的期待。
男人和她两额相抵,嗓音低柔
“一百天太短,我们慢慢把它变成一年,三年,五年,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好么?”
霓音眼里单单倒映着他,脑中闪过许多画面。
从青葱岁月,到如今,兜兜转转,始终是他。
她弯起红唇:“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白首而终,我们永远不分开。”
她转眼看到他手边的暗红色的梨花木礼盒,和那张烫金红纸,“这是我们的婚书.”
“对。”
贺行屿拿起,把她圈入怀中,嗓音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温柔给她念着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赤绳早系,姻缘天定。
愿两小无猜,同伴同行,情深意长。
盼桃花灼灼,花好月圆,喜结连理。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从此与倾共度四季春秋岁岁年年,海枯石烂,执手永偕。”
他尾音缱绻绵长
“名字:贺行屿,霓音。”
霓音看着,心河掀起,鼻尖泛酸:“没想到一出生定下的婚书,最后竟然成真了。
那放在暗室被束之高阁的婚书,如今终于得见天光。
男人在她红唇落下一吻,深深注视她
“所以,这是命定的婚约。”
“贺行屿和霓音,就是命中注定。”
哪怕错过,哪怕走散,但命运之神早已将他们牵在一起。
跨过山高路险,踏过时光洪流。
从此,四季春秋,岁岁年年,他们定会朝朝暮暮,执手永偕。
正文完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番外一结婚百日纪念这天早上,好几车从世界各地彩虹玫瑰园空鲜切玫瑰先是空运而来,送进霓园。
玫瑰以粉白色为主,尼罗娜、尤金妮、凯拉等等品种繁多,装饰起霓园,在阳光下如同花海,如梦似幻。
除了鲜花,早晨还有几辆车开进来,是贺行屿给霓音买来的旗袍和首饰衣服。
如今结婚一段时间后,贺行屿完全摸清她喜欢的风格,都挑着她喜欢的款式给她定制或购买,每一样礼物霓音都好喜欢。
只是她看着十来个保姆上下楼三趟都没拿完,又看着桌上摆放着的那些首饰盒,有点呆住了
“你怎么买了那么多礼物”
贺行屿看她,“怎么了,不喜欢么
J“喜欢是喜欢”
她忍不住也考虑起他们这个家:“就是老公,你每天赚的钱够这样挥霍吗
J贺行屿笑了:“开始替我担心了
y“现在钱不好赚,不能太败家。”
“万一我真破产,音音愿意和我同甘共苦么
J霓音想了想,真挚点头,狡黠言:“到时候我会每天穿着漂亮旗袍戴着昂贵珠宝,然后陪你一起吃稀饭榨菜的。”
男人被逗笑,掐住她腰俯身,追逐她气息:“没良心,这叫同甘共苦么?”
霓音莞尔圈住他脖子回应,俏皮语调被吻弄得磕磕绊绊的:“我一边甘,你一边苦不也是同甘共苦吗
J最后把小姑娘压在衣柜上吻到喘不过气来,霓音老老实实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我把我这些礼物都变卖了好吧,一定和你共进退。”
贺行屿笑,胡闹了会儿,他正经道:“给你买的你就开开心心收着,家里的钱想花就花,你先生现在赚到的,可以让你不需要有钱的概念,知道么
羽凭着家底,以及他现在所打拼获得的,足够她挥霍好几辈子,他这么努力赚钱,不就是想让她在物质方面无忧无虑
霓音听到他说的,开心翘起唇角,也不和他客气,早上花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把琳琅满目的礼物收整起来,随手拍了张发到了微博,说拿其中一部分来给大家抽奖。
大家看着图片里各个的限量款或新款,被霓音给壕到了:【啊啊啊救命,这就是公主的衣帽间吗?我梦中情房了!!】
【我被惊到了,这衣帽间看过去好大啊,面积感觉快顶上我家了,有钱人的世界难以想象。】
【太羡慕了啊啊啊,老婆你还缺保姆吗,我一个月只要五千,没别的,我就想伺候公主。】
【老婆我更便宜,我只要三千,只要让我去你衣橱参观一下就好了呜呜呜。】
【…】
中午吃饭时,贺行屿说看到她发的微博了,“怎么不说说一下是谁送的礼物。”
霓音压下唇角:“贺总应该不会喜欢这么炫富的。”
“这是炫富么
J他明明是想秀恩爱。
男人看向她,淡淡道
“今天是结婚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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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被贺太太藏起来没名没分的第一百天。”
霓音听到这话,眉眼不禁弯起,难以想象“没名没分”这四个字有一天会用来形容贺行屿。
谁要是能和贺行屿这样地位巍然、被多人肖想的人在一起,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可事实截然相反,他是想对外公开的那一个,可小姑娘却不好意思。
霓音撒娇哄他,“反正不管有没有公开,都不影响我们关系对吧
JJ贺行屿应着,也尊重她想法,只等她愿意。
其实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最关键的是他们能好好在一起就好。
下午俩人都无工作安排,贺行屿一早就规划好了行程,带她去了一家京市百年传承的手工瓷器店一起去做了陶瓷,又带她去云水荔园逛逛。
到地方后,是云水荔园的老板亲自接待他们,之前贺行屿来过他们家的拍卖会,拿下了过那支传承上百年的典藏珍品,一支青白玉雕的蝴蝶发簪,如今正别在霓音的头上。
老板今年年近半百,和贺家私交匪浅,也知道他们的关系,见贺行屿牵着霓音走来,旗袍配着中式西装,气质和谐,说说笑笑,一眼看去就是恩爱一对。
老板热情招呼,贺行屿给他介绍霓音,神色多了抹缱绻:“今天和我太太过纪念日,带她过来挑几支发簪。”
老板笑:“一开始我听你爷爷说你娶了个太太,特别宝贝,我还纳闷你怎么突然结婚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明恒的霓音小姐。”
霓音含笑和他问好。
挑着发簪,过了会儿老板私下和霓音聊天时,提起她头上的那次拍卖会行屿执意拍下这发簪,我还纳闷,打趣问他怎么喜欢这个,他竟然说,他想送给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女孩子。”
只是那时送这礼物时,虽然霓音和宋詹已经分手,但他还是没资格用爱人的身份,只能用哥哥的身份。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难怪听说他那么宝贝他太太,原来是喜欢了这么多年才追到的姑娘,”老板笑,“现在这小子是有福了。”
霓音心尖悸动烧烫,看向远处的贺行屿,笑笑:“和他结婚,也是我的福气。”
直至结婚,她才知道,自己抓住了一个多值得珍惜的人。
挑完发簪,老板邀请他们下次再来,傍晚俩人从云水荔园出来,贺行屿又安排了高空旋转餐厅的烛光晚餐,晚上时他让人开着直升机,带霓音在夜空看着远处为她安排的烟花秀,极尽浪漫。
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纪念日。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百天,但对于贺行屿来说却弥足珍贵,他只想给她最好的一切,因她配得。
也正是因为有和宋詹截然不同的态度作对比,如今霓音感觉,和贺行屿结婚后,她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
一整天下来,氛围自是甜蜜无比。
百日纪念后,俩人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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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然前行,五月往下走,京市逐渐迈入夏季,电影《暗夜》宣传也如火如荼。
五月中旬时,《暗夜》的首场见面会暨预告片发布会在京市举办。
发布会开始前一天中午,有场饭局,大家难得来齐,聚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
饭局上,霓音也见到了都快消失在记忆里、他们这部电影的女一,乐箐。
换做是去年这个时候,霓音的知名度完全没办法和乐箐相提并论,而这小半年以来,霓音的热度已经全面赶超乐箐,年初有次乐箐参加一个线下品牌活动,因为脾气骄纵耍大牌被爆到网上,路人缘跌得挺厉害,这也算是终于得到个教训。
今年乐箐资源大不如从前,这电影的热度主要靠男一号和霓音来撑。
见到霓音,乐箐神色微变,旋即提唇和她打招呼:“霓音,好久不见。”
霓音懒得再计较当初的事情,温声回应,维持表面的体面。
可她转身离开,乐箐那张还带着笑意的脸,就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冰冷。
在她看来,她事业不幸的开始都是因为霓音。
她当初站队姚思薇战被打脸,被霓音戏耍,如今被森瑞、明恒拒绝合作,发展势头一落千丈,想要巴结霓音却被拒绝,这样的情况下她心里怎能不恼恨。
时间久了,她从当初面对霓音的后悔害怕,演变为了更多的妒恨。
中午饭局,霓音和大家聊得其乐融融,如今这里面最有背景的自然是霓音,无论是身份,还是她平时待人接物不由自主都让人喜欢,许多人的目光和话题都落在她身上。
反观是乐箐,当初大家心里都烦她,现在没能力在剧组称霸,更没人想捧着她了。
全程饭局下来,她脸上逢迎的笑容都僵了,心底更冷了。
晚上的预告片发布会地点是在京市一家五星酒店的宴会厅举办。
现场布置隆重,今晚邀请了许多媒体记者和电影业内人士,还有粉丝和影迷。
发布会开始前,霓音手机收到了贺行屿的信息,那头说飞机刚落地,这周他去德国出差了,现在提前忙完,今晚就赶回来。
霓音让他回家好好休息,那头回来信息:【还有个合作要谈,正好和你在同个酒店。】
贺行屿的行程如此紧凑,他问:【要不要下楼看看你?】霓音再度想到了上次在森瑞集团语音被当中放出社死场面,没想到这人又来这套,忙让他老老实实的:【不行,太招摇了。】
森瑞不是这部电影的资方,他要是高调出现在现场,那明眼人都猜得出来他是为谁。
贺行屿故意把她逗得脸红,最后正经道:【活动结束后给我发信息。】
霓音:【好。】
晚上七点多,发布会正式开始。
电影的首支正式预告片放了出来,随后在主持人的介绍下,主创团队上台,玩了几个小游戏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和台下的影迷们分享着电影的幕后故事。
主持人问到主演们对于其他人的看法,有好几个演员都提到了霓音:“有一次我们拍雪天的戏份,她看我们好辛苦,就坐在旁边烤红薯,整个人像从炭堆里爬出来的,她都熟了红薯没熟哈哈哈。”
大家笑,男一号也道:“音音是比较内向的,她说她是i,刚开机的那段时间她都很少和人说话的,我觉得她好高冷,后来熟了以后就发现她特别好相处,我们经常在剧组煮小火锅来着。”
导一旁演几个打心眼儿里满意霓音,都对她称赞颇高,到她时,她感谢剧组所有人对她的照顾和包容:“这次能有机会在张导手下演戏,感觉是我的荣幸,学到了很多东西,每一天的拍摄都感觉是一次进步,也希望我这次在电影里的角色能够得到观众的认可。”
霓音话落,底下掌声热烈。
发布会结束后,影迷粉丝们上前和主演们拍照,还有许多粉丝来找霓音,给她准备了小礼物,霓音心暖和,和大家交流着。@陆续散场后,霓音给贺行屿发了信息,在姜贝贝陪同下往外走,没过多久就看到了来找她的褚沏o褚梁说,贺总已经在车里等候。
和团队成员道别后,霓音跟着褚梁走到酒店侧门,就看到正坐在迈巴赫里抽雪茄的贺行屿。
昏暗路灯下,车窗降了半扇,男人一身黑条纹西装,被他肩宽腿长衬得挺拔周正,指尖夹着猩红,他长腿疏懒交叠,白雾缭绕逶迤在周身。
镜片后,他半垂下的黑眸仿佛慵懒睥睨众生,哪怕快入夏,气场也带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寒意。
可她知道,在她面前的他完全不是如此。
满心欢喜,霓音快步走去,贺行屿刚刚等人无事,便抽根雪茄,此刻闻声看到小姑娘走来,按灭了火光,眼底的冷寂也缠上丝丝缕缕的温柔。
“老公”
上了车,她朝他笑眼乌浓,好在鼻尖飘来的不是刺鼻的烟草味,而是特制雪茄而散发的淡淡檀木香,味道好闻。
迈巴赫的车内饰是低调奢华的黑金配色,高级麂皮绒材触手细腻,头顶的星空顶灯散发着幽光。
霓音疑惑,“怎么换车啦?”
“劳斯莱斯送去保养了,随便从车库开了辆出来。”
霓音了然,凑过去,“等很久了
JJ“还好,半个小时。”
“你可以先回家等我的呀,出差回来都已经这么累了,还不好好休息。”
男人直直看向她,进攻性隐藏不住
“接下来的时间不会累。”
在某些事情上,他倒是永远不会累这种事早已寻得规律,他平日里频繁不说,每次出差回来,是定会要上几次的,哪怕当晚没有,第二天也总有。
霓音如今胃口撑大,倒也能吃透,此刻旖旎画面不自禁浮现脑海,勾得她绯红染上脸颊。
前排的挡板已经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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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霓音轻哼:“没有。”
他逼近,黑眸灼暗几分
“想了么
J霓音心尖跟着曳摇,轻揪住他衣领,节节溃败,软声承认:“想了”
他将她抱到怀中:“宝贝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口是心非
JJ“你这明明问的就是废话嘛”
她想不想他,他还不知道
劳斯莱斯启动。
后座,她靠在他怀中打情骂俏。
半小时后,迈巴赫回到霓园。
让佣人都离开,走进别墅,在玄关处,霓音刚换好鞋,忽而身子就被急匆匆一把托起。
骤雨疾风落了下来。
夺走她所有气息。
回来路,贺行屿嚼了颗薄荷糖,驱散所有的雪茄气息,此刻清冷的薄荷在两人唇齿间散开,却如烹油烈火。
刚刚回来的路上,男人搂着霓音,已是用亲昵话语不断在她耳边逗挑,霓音在这方面还是青涩,只被他开发过,像是不断蓄水的海绵,外表看不出异样,实际上已经如山间溪流。
“唔”
她吓了一跳,被男人吻着,从玄关难舍难分到往里走,贺行屿抱着她,一反常态没进电梯,而是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使坏。
夜里微凉的空气一点点袭来,霓音被他吓到,心跳如鼓,知道他着急,软声求:“先回房间.”
然而贺行屿存心如此,时走时停,几步后把她压在楼梯墙壁,咬她耳垂,伴随着薄热气息覆来
“怕什么,他们都去了隔壁。”
平日里阿姨他们都睡在隔壁栋,此刻这里主楼的四层楼只剩下他们,可以完全肆无忌惮。
把小姑娘吻得晕乎乎的,男人整个人也被怀中的娇人儿烧起,用气音哑声道
“在楼梯上,先让你到一次。”
霓音说不出拒绝的话,心跳逼近嗓子眼,如瀑的黑发散在身后,也被汗黏着,贴在她嫣红如桃的面容。
她害羞抱紧他,他一边继续往楼上走,步伐快了些,霓音咬住他肩膀,眼尾冒出泪花。
男人眼底赤深,把她按在墙上,似笑非笑:“宝贝怎么咬得这么紧,和第一次一样。”
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咬,她脸红,贺行屿知道这地儿太新鲜她一时间适应不了,他哄她放松,不然自己先来了,她要怎么办。
最后堪堪走到四楼,霓音如被捧到云层上,贺行屿紧紧搂着她,才没让她无力坐到地上。
霓音眼尾滑泪,害羞埋脸,耳边惹来男人含笑低喟:“宝贝好棒。”
难捱般,霓音感觉短短的几步路格外漫长,终于走回主卧,霓音被按在门上,男人没有偃旗息鼓,仿佛刚刚才是开胃小菜。
男人的吻落下,和她十指相扣,指腹挲摩到她空荡荡的无名指,“婚戒呢
JJ她懵了懵,“在包里”
每次在这种时候,他总是爱检查她有没有戴上他们的婚戒,他拿过她的包,重新拿出戒指
“戴上。”
无名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指重新被圈住,霓音心也被圈紧,圈住他脖子,送上红唇。
几秒后霓音躺了下来,旁边的抽屉被打开,贺行屿把东西递给她,唇角一松:@“这个也戴上。”
Ll”
窗外月色融融,漫进昏暗房间。
乳白色的光影,烘升一夜。
时间巅荡。
翌日,日头升起。
霓音如同和主人打了一个晚上架的小猫,此刻困得窝睡在贺行屿怀中。
早晨七点多,贺行屿餍足先醒来,就看到小姑娘恬静的睡颜,她薄薄的白色真丝睡裙贴在身上,掩盖不住脖子往下的星星点点,此刻阖着眼眸,纤长的睫毛投射给眼睑一片阴影。
她安静躺着,模样又甜又软,像块麦芽糖。
外表看过去很纯,只有贺行屿能激发她骨子里最妖的一面。
昨晚许多画面涌上脑中,勾得血液沸热。
舍不得再闹她,他下了床。
今天他有个全天的重要会议,一早要赶去集团,洗漱打理好造型,他又去和小姑娘说了声,下楼时,保姆已经备好早餐。
贺行屿说他今天都不在家,交代着今天四楼的花卉布置,以及让厨房加几道甜品:“太太昨晚说想吃这些。”
贺行屿对霓音的事情向来最上心,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保姆忙应下。
用完早餐,贺行屿出门。
九点,会议准时开始,今天是森瑞国内外各分部所有高层的共同会议,线下配合线上一同开会,将近五百号人,无一缺席。
全员到齐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男人个子挺拔,一身黑色西装,宛若刀刻的面容轮廓深邃,在首位坐下,压迫感极重的上位者气场明显,无人不尊重畏惧。
会议开始,各方人员陆陆续续起来汇报,贺行屿听着,金丝边眼镜后的眸深邃难辨,面容冷肃,不由自主让人小心翼翼。
十点半会议暂停,休息十分钟。
贺行屿签着文件,忽而褚梁快步走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汇报
“贺总,太太上热搜了。”
贺行屿眉峰一顿,褚梁也有点猝不及防,只是事情有点特殊:“是昨晚您和太太一起回家的时候,被狗仔拍了照片,就是没有点明您的身份。”
褚梁说,之前媒体都被交代过,不知道是哪方的势力在背后生事,现在还在调查。
贺行屿拿出手机,点开微博,看到“爆”的热搜旁边那几个字霓音和神秘男子在迈巴赫内亲密互动。
点开词条,里头有个自称网友的人爆出自己拍到的照片,照片很模糊,但是能够看到霓音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在车里和一男子举止亲昵。
朦胧的光影中,俩人拥抱着,看过去关系匪浅,只是照片太模糊,看不清男人的脸。
照片是十分钟前爆出来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在网上引起沸沸扬扬
【我去,这男的是谁啊??昨晚霓音在周德利酒店开电影预告片发布会,这是来接她的??】
【我靠,该说不说这个姿势差好甜啊,音音这是谈恋爱了吗?!】
【我明白了,什么坐在迈巴赫里哭都是扯淡,有钱人在迈巴赫里明明是笑的,是我在哭呜呜呜。】
【这是森瑞的总裁贺行屿吗?他俩之前都那么暧昧了,什么时候官宣啊?】
【啊啊啊啊,我磕的cp是真的!!!】
一开始,有许多人都在猜测是贺行屿,直到有人爆出来了一张照片,是贺行屿昨天早晨在德国参加金融峰会的照片
【大家看看清楚,森瑞总裁这几天在德国,迈巴赫车里的男人这根本不是贺行屿!!】
网友们
网上炸了:【啊??所以这神秘男子不是贺行屿吗?我靠,我磕了好几个月的TvT的,cp粉幻灭了。】
【不可能吧,可明明之前霓音生日贺行屿给她送了胸针,之前接受采访他还光明正大维护霓音,他俩明显很暧/昧啊,竟然不是男女朋友?】
【他们两家世交,是青梅竹马,但是从来没有官宣过,一看就不可能,不然早承认了。】
【卧槽,所以之前那些互动,是故意炒作博热度吧??感觉被耍了。】
【笑了,还真有人磕他们吗?清醒点吧,他俩什么身份地位,你们以为现实生活中真有什么青梅竹马的纯洁爱情?】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番外二身为森瑞掌权人,贺行屿有些行程是对外公开的,这几天他在法兰福克的金融峰会的行程都有新闻报道。
昨天是峰会最后一天,结束以后贺行屿直接飞回了京市,可大家都以为他还在德国,还没回国。
而且网络上明显有人带节奏,这样的言论配合着贺行屿在峰会上的照片一爆出,再加上有人出来爆料说贺行屿的车是京市某个连号的劳斯莱斯,不是这迈巴赫,这下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裂开了,我又磕错cp了,所以车里的男的不是贺行屿,是另外一个男人……】
【不是,他俩真的不是一对吗?】
【娱乐圈本来就乱,私生活更不用说,别说男女朋友经常换,估计床/伴都多吧,特别是明星,身边肯定不缺人】
【霓音之前不是还和sz在一起吗,转头就换新男朋友了?还是和贺行屿在一起然后出轨了?】
【粉丝还营销什么清纯人设,人家男朋友都不知道谈多少个了。】
【是金主还是男朋友还另说,在车里那么主动,难怪她资源越来越好,这是家里有人撑腰,外头还攀着人啊。】
【我查了这迈巴赫的车牌,压根查不到车主,这么神秘的吗,所以又是哪个大佬?】
【胡说八道的有病啊,霓音分手了现在是单身,谈个恋爱不行?造什么黄谣,拿出证据啊!】
【被你们说的我以为多严重,这照片怎么了,女明星不能谈恋爱吗,怎么就盖头说是抱金主大腿了,好恶臭。】
【对女性的恶意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没搞清楚就开始胡乱评价,是哪个对家在带节奏啊?】
【还没查到男方信息,有人就已经脑补成什么样了?想象力这么丰富你作文怎么不拿满分啊?】
【…】
网络上沸沸扬扬,两方言论吵成一团。
贺行屿看着评论,眉宇压下的眸深黑如旋涡,神色越来越冷。
他冷脸锁上屏幕,薄唇吐出几字:“十五分钟,我不想再看到这些关于太太乌烟瘴气的评论。”
“明白。”
褚梁立刻出门去处理。
会议继续,贺行屿压下心底冷意,而另一头,窗外日光渐盛,投进霓园四楼的主卧里。
卧室里,霓音慵懒趴在床上,正睡着,很快也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是季璇的电话,接起贴在耳边,懒懒应了声
那头激动的声音震耳欲聋传来
“音音,你看到没有,你又上热搜了!”
啊
混沌的大脑顷刻间清醒,她懵然咕哝了声,季璇沉声让她赶紧去看看微博。
这语气一听就知道这热搜估计又不是什么好事。
撑着身子坐起来,霓音点开微博,看到了那些爆料以及里头的评论,脑袋嗡嗡作响,“怎么又来了…”
季璇压低声音问:“小祖宗,你跟我说句实话,这男的是不是贺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总啊?”
霓音哭笑不得:“璇姐你想什么呢,当然是他了,他昨晚就从德国回来了。
季璇长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之前我们都打点好媒体了,暂时隐瞒你和贺总的事,谁知道被这个网友爆料弄得猝不及防。”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网友啊。”
“现在眼红你的人很多,想趁着最近《暗夜》在宣传,想搞臭你名声,”季璇也猜到了,“明明有机会拍清楚贺总的脸,故意模糊化处理,不就是想来抹黑你。”
现在公司公关已经下场先去控制舆论了,“那你和贺总还打算隐瞒关系吗?”
霓音一时间沉默,季璇让她想想:“下午妆造团队去霓园,你先好好准备今晚的时尚盛典,别受影响,这件事其实没有多严重。”
“嗯”
挂了电话,霓音又看了眼热搜上的照片,朦胧光线下,车里的她被人搂着,似乎在亲昵耳语什么,氛围旖旎暧昧,的确让人浮想联翩。
照片里的男人靠着座位,这个角度看不清脸,唯一漏出点信息的是贺行屿搂住她的那只手,戴着她上周刚送给他的PATEKPHILIPPE的PlatinumWorldTime腕表。
这腕表表带是深棕色,表盘刻着世界上二十四个参考城市的时间,内里她有专门拿去定制过,刻有一个“H”,是专属于他的定制版,价格将近五千万。
她送给他的腕表有好几款,这一款因为和衣服不搭,所以前两天都没戴着出现在金融峰会上,自然没有人知道贺行屿就是这腕表的主人。
再加上他那辆出了名的典藏版劳斯莱斯幻影正好送去保养,所以大家更没想到是他。
看到那些网友揣测的,霓音都被气笑了。
这群人脑洞还真大她下床去洗漱,昨晚贺行屿说他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关乎到国内外各个分部几千号人,中午还有饭局,所以白天可能没有办法联系她,霓音也不想打电话去打扰。
中午她接到了褚梁的电话,是贺行屿让他打来的,贺行屿还在开会,褚梁说网上的舆论已经被压下来了:“贺总很生气,现在我们在查幕后推手。”
上次鲍诗筠利用网络舆论试图弄死霓音,已经是踩到了贺行屿的底线,没想到这次还有人不要命。
褚梁代贺行屿问她情况,霓音说她没受影响,当初比这更恶劣的都扛过来了,现在不算什么。
她让褚梁转告贺行屿好好开会,不用担心她,过了会儿父母哥哥也打来电话,霓音说没事,她和贺行屿会处理好。
下午,姜贝贝等助理和妆造团队来了,霓音化着妆,正好夏千棠来找她。
她也知道了热搜:“这个拍照的畜生也太恶心了,男的不拍,只拍你,就是想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网络上分成两派,一边是支持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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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全力调查这辆S级迈巴赫的车主,就恨不得扒出来是个有家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霓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唇无奈弯起
“真要包养,我这么有钱,也是轮到我包养男人好不好。”
夏千棠点头如捣蒜:“就是啊,也不知道那群傻逼怎么想的,觉得你这样的身份需要抱大腿,而且我听我朋友说,咱们圈子里都在讨论你的事,都觉得这男的不是贺行屿,有些知道你和贺行屿在一起的,说是贺行屿回国要甩了你,一个个幸灾乐祸的。”
这言论荒唐到已经像个笑话了,一旁姜贝贝笑:“所以这是贺总自己把自己绿了吗?贺总也太难了吧。”
夏千棠看向霓音:“从上次在FLY慈善拍卖会上贺行屿给你拍珠宝就开始了,他们现在是恨不得你俩赶紧掰了,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有人支持他们,也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看霓音的笑话。
“没事,再让风吹一吹。”
霓音慵懒支额,气定神闲继续化妆。
妆造完毕,团队给霓音拍了出发图,今晚的卓界时尚盛典明星大佬云集,红毯更是众多媒体记者最期待的环节。
傍晚从霓园出发,霓音上了车,公司发了她的出发图在网上,立刻登上了热搜。
现在霓音的话题度居高不下,可她这边风平浪静,甚至出发图还美到爆炸,粉丝和理智路人激动舔屏,黑子更加气炸,跳得更热烈,猜测不断。
路上,霓音手机响起,她一看,是贺行屿的电话。
那头刚刚结束了会议,晚上政界有领导来,还有推不掉的饭局,男人走出会议室,当即给她打来电话。
之前鲍诗筠的事让他后怕,他最担心的是网上那些言论会对他的宝贝造成伤害,已然牵挂了一天,也心里愧疚没陪着她。
其实这一次霓音倒没什么感觉,黑子的惯用伎俩就那些:“那些评论你不是都处理了,其实不会影响我的。”
反而是贺行屿,莫名其妙被扣了顶绿帽子,他扯起唇角:“好不容易和我太太被拍一次,却没露上脸。”
霓音笑:“他们都还以为你在国外呢”
贺行屿眼底沉沉:“这些黑子的脸要好好打一打了。
男人磁沉揶揄的嗓音透过电流传到霓音耳边
“宝宝,这次你别想让我藏着了。”
话中之意明显,霓音心跳踩空,耳根攀上热度,轻应了声。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达盛典现场。
今晚走红毯是霓音要和《暗夜》的主创团队一起。
几人汇合,几位主演自然也知道网络上的事,乐箐看到霓音,见她仍旧面容状态极佳,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微冷的眼底情绪微变。
几人和霓音打招呼,大家都和她玩得好,低声关心问她还好么,一旁乐箐直接含笑轻嗤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
我还以为你因为那些事不来了呢。”
霓音目光落向她,嫣然一笑:“因为哪些事?我为什么要不来。”
乐箐微噎,“你那热搜可挂了一天了。”
“我都没怎么关注,没想到箐姐你这么关心我呢。”
乐箐咬紧牙关:“我可不是关心你,现在你要是爆出什么黑料,会影响我们整部电影的宣传的,你可别让大家的努力因为你功亏一篑。”
霓音莞尔,也懒得装客气:“那箐姐也先管好自己,千万可别再爆出什么耍大牌的新闻了,您可是女一号啊。”
乐箐脸色僵硬,一旁男一号主动朝霓音开口:“网络上那些都是媒体捕风捉影,别影响心情,做好自己就行,不用管别人。”
旁人也附和安慰,看着几人都偏帮霓音,乐箐说不出话,脸像是涂了水泥。
过了会儿,红毯顺序终于轮到了他们,四位演员加上导演一行五人走上红毯。
一时间,快门声响起。
全场的焦点移了过去。
所有媒体终于等到了今晚最期待拍到的霓音。
她本来就是红毯女王,每次红毯造型无不爆炸,加上今早的迈巴赫事件,她现在可是万众瞩目。
男帅女美在明星中都是常事,可当霓音进入大家视野的那刻,还是让全场惊艳。
和上次那条蓝黑色的海伦娜闪蝶裙风格截然相反,今天霓音一身橙粉色的羽毛花瓣鎏金仙裙,抹胸设计,腰线收紧设计勾勒出她斩人的盈盈一握蛮腰,不规则裙摆一边长款拖地,一边极短,勾勒出霓音细长如藕根的白腿。
裙摆好似万顷星河流淌,上头铺洒的天然碎钻如群星闪耀,花瓣明艳绽放,羽毛添了几分朦胧空灵,再往上是霓音天鹅般的肩颈线和如雪的肌肤,那张鹅蛋脸精雕细琢,一双星星眸柔光似水,清冷中透着胭红。
霓音美到和周围人仿佛不是一个图层。
一张脸极具辨识度和高级感,她天生在镜头前没有任何对手。
全场轰动,连许多媒体的镜头推到最近,都快怼脸了,都几乎捕捉不到她脸上的瑕疵,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漂亮。
周围粉丝激动的呼喊响起,大家仍旧热情支持着她,霓音一弯水眸落了过去,樱桃红唇弯起弧度,步履沉稳,气场仍旧自信淡然。
霓音看过去完全没受今早事情的影响,仍旧光彩夺目,关于她的呼喊声排山倒海。
今晚的盛典也是全网直播,此刻网上也是轰动
【啊啊啊啊老婆今晚美哭我
我激动到在床上打滚尖叫!】
【霓音好好看啊,呜呜呜她怎么会这么好看!!!这么美的小仙女我不想让任何男人得到!】
【本来一开始看到这高定我还觉得土,担心了好半天,霓音一穿这衣服美炸了,她套麻袋都好看!】
【完了,今晚的红毯又是霓音的战场了,姐姐根本跟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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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再漂亮又如何,还不是被男人玩?】
【嘴巴臭不臭啊,人家再怎么样都比你们这些键盘侠好,一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恶心。】
【音符们别搭理黑子,我们永远支持音音,宝贝别受不好的言论印象,支持你的人都在!】
时尚盛典现场,霓音和主创团队走完了红毯,进入了内场。
在座位坐下,周围有朋友过来和霓音打招呼,她含笑回应,同样也有几个明星落来的目光微妙。
后方有几人见此,暗暗调侃
“霓音心脏还真是强大,网上都骂得那么难听了,倒是个没事儿人一样。”
“她担心什么,人家是明恒的公主,而且你没看到网上捂嘴那么严重吗,她这背后的人肯定势力不小,连车主都查不到。”
“你们说,会不会真的就是贺行屿啊?”
“我觉得不可能,没看贺行屿到现在都没回应吗?”
一旁,宋詹正坐在旁边。
他一早也看到了热搜,其实他猜到了是贺行屿,因为以他对霓音的了解,她绝对不是网络上说的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可为什么到现在贺行屿还不澄清
身旁的朋友压低声音调侃:“当初霓音不满意你不公开恋情,现在贺行屿不也是这样对她?你是输在其他地方了你不懂。”
宋詹闻言,脸色黑如炭。
对啊,凭什么,如果霓音和贺行屿在交往,为什么贺行屿迟迟不愿意公开和霓音的恋情,霓音也甘愿做贺行屿的地下情人
和他猜测的一样,贺行屿本质上还是最看重他的名利地位,他不想对外沾染上霓音这样话题度高的明星,省得给自己带来负面影响。
宋詹咬牙:“贺行屿根本就不是认真的,他俩肯定长久不了。”他就看着他们什么时候分手。
此刻前排,霓音已经感觉到周围有许多人在关注她,她平复心情,将一切乱七八糟的都抛在脑后。
过了会儿,时尚盛典开始。
到了颁奖环节,其中一个奖项是年度时尚偶像奖,一共有三位明星获奖。
舞台上播放着入围名单,里面就有霓音,当颁奖嘉宾宣布了前两个都不是她,她没抱希望,谁知就听到最后一位的名字:“让我们恭喜霓音!”
在颁奖嘉宾念到她的名字后,现场的大屏幕播放了霓音去年参与的各大时装秀、杂志封面拍摄和各大活动照片。
霓音在时尚界一直都有地位,无论是资源还是粉丝购买力,都是出了名的能打,加上她的脸,逛时尚圈就像在逛自家后花园。
掌声响起,霓音走上台,底下观众的呼喊声气震山河,媒体疯狂按下快门键。
网络上也掀起热潮
【音音太棒了!!!这个奖去年霓音错过,今年终于把它收入囊中啦。】
【替老婆开心,老婆就是最棒的!】
【霓音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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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了还实至名归,这奖项有内幕吧,是不是昨晚那个金主大佬安排的?】
【是靠什么换来的,懂得都懂。】
【拿了奖是不是该回应下昨晚的事?装什么缩头乌龟。】
【造黄谣的通通反弹,嘴下留德,小心打脸。】
接过奖杯和话筒,颁奖嘉宾问她感受,霓音鞠躬表达感谢。
每次站在这样的地方,她眼前就闪回许多画面,之前是和宋詹的,和鲍诗筠的,到最后,只剩下了她和贺行屿的之间的。
像是拨开迷雾,她心里在此刻落了槌,清如明镜。
她提起唇角:“我非常清楚地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可以站在这里,你也清楚地知道我未来要去哪儿,很多流言蜚语像海浪朝我打来,实则是帮我推向更高处。”
她环视全场,精致如瓷的面容弯起明丽笑意
“我会竭尽全力抓住那些值得的,追求那些所喜欢的,我会继续往前走,不会让每个喜欢我的人失望,我会努力变得,越来越好。”
现在,那些辱骂和猜测伤害不到她,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坚强,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只会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她深深鞠躬,现场掌声雷动。
霓音虽然没有直接回应昨天的事,但她的态度给所有支持她的人打了一剂强心剂。
走过风风雨雨,也经历过怀疑和后退,但如今他们知道霓音是什么样的人,也坚信她不会让他们失望。
领完奖,霓音下了台,九点多,全部奖项公布完毕,所有明星和媒体人共同合照。
今晚的时尚盛典终于到了尾声。
结束后,粉丝从正门往外散去,明星们则是往后台的特殊贵宾通道离开。
有圈里人过来和霓音聊天,今晚她的那番话并没有缓解风波,背地里仍然暗潮汹涌。
大家愈发好奇,昨天事情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有人更是没想到,在舆论那么乱的情况下,霓音竟然还能拿到今晚的奖项。
凭什么?许多人不爽暗妒。
此刻看霓音状态极佳,还在笑意盈盈和朋友聊天,圈里有几个明星走过来含笑打趣:“霓音,你这是突然谈恋爱了啊?谈了恋爱还藏着掖着没必要啊,我们可是很好奇昨晚那人是谁啊。”
有人挽住霓音,热络道:“音音,昨天那车里的人是你男朋友对吧,看过去挺有气质的,我们是不是认识啊?”
“诶,说不定不是男朋友,是哪个哥哥呢。”
旁人笑:“哥哥?哥哥是贺总吗?贺总不是还在德国吗?对了,等贺总回来,你可以把男朋友带到贺行屿面前让他看看啊。”
“哈哈哈哈,那贺总肯定得帮忙把关啊”
几个人都比霓音咖位大,甚至有的是年近半百的老前辈,说话不客气,看霓音温柔没脾气,就逮着她打趣,跟欺负小白兔似的。
周围许多人看过来,眼神犀利,霓音闻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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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见她嘴硬,暗暗讥讽一笑,一行人走到外头,而此刻众多媒体早就在特殊通道的大门外蹲守,仍在现场直播。
今晚他们最大的目标就是霓音。
大家偏要采访她关于迈巴赫的事,探出昨晚的男人到底是谁。
此刻夜色下,室外平台前,各个机器都已经架好,众人摩拳擦掌翘首以待间,终于看到一群明星走了出来。
“来了来了!!霓音来了
有人喊了这么一句,一群媒体记者看到她就冲了过去,到她面前
“霓音,请你回应下昨晚迈巴赫的事件,车上的人是你男朋友吗?”
“霓音你和车上的男人是什么关系?你方便透露他是谁吗?”
“你和森瑞总裁贺行屿现在是什么关系?你们只是朋友吗?”
“网络上说你和贺行屿在一起但是劈腿了,对此你怎么回应?”
“……”
记者们的话一句比一句毒辣,周围的明星都看了过来,想看霓音的反应,谁知道还未等霓音说话,下一刻,耳边传来车子的引擎声。
许多人转头看去,就见一辆黑色轿车驶来。
车子是流畅的黑金色,车身线条流畅,如低调蛰伏在夜色中的黑兽,每一处由手工精心打造,特别定制款,世界上独此一辆。
众多明星和媒体记者定睛一看,全都愣住我靠,这不就是昨晚那辆S级迈巴赫吗
这车今天在京市被铺天盖地搜索,大家都快翻了个底朝天,却神隐了一天,此刻竟然高调出现
进入大家的视野。
黑色迈巴赫平稳停到正门口。
随后司机下了车,走到后方,打开后车门,一双手工定制的精致皮鞋踏在地面。
一个男人下了车。
身姿笔挺,个子一米九,一身拓落挺拔,深灰色的定制西装妥帖周正穿在身上,打着领带,内里的白衬衫勾勒着宽肩窄腰,矜贵妥帖,气场像那冰封千年的雪山,令周围气场瞬间冷下。
再往上,男人那面容辨识度极高,俊逸矜贵,一双深眉冷目如刻在冰雕上,薄唇挺鼻,漆黑眼尾收拢,那双眸如隼般锐利,而此刻手上戴着的深棕色PATEKPHILIPPE的PlatinumWorldTime腕表在夜晚里散发着光芒。
这车,这表,都带着明晃晃的昭示大家看到男人的脸,全都傻眼这不是贺行屿吗
人群中沸腾,媒体和记者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要问什么话,瞠目结舌
“贺、贺行屿?!他怎么来了?他不是还在德国吗!!”
“这、这迈巴赫是他的吗
“什么意思啊?!”
不远处,宋詹等朋友看到也傻了。
贺行屿站定,慵懒目光穿过人群,单单落在霓音身上,霓音对上他的眼,下一刻却没再顾面前的记者,弯起红唇,提起裙摆朝他走去。
穿过快门声和闪光灯。
把鼎沸的哗然声抛在身后。
像是踏过时间长河,踏过高山低谷,踏过流言蜚语,她坚定地朝眼前的男人走去。
媒体记者和网上的网友都呆住了,怎么都没想到,不是说好采访霓音,怎么等来了贺行屿
贺行屿也朝她走来,霓音到他面前,男人抬手亲昵搂住她的腰肢,带她走向迈巴赫。
媒体冲过去,只见贺行屿打开后车门,护霓音上了车。
旋即他关门,转身看向鼎沸人群。
上位者气场令人生畏。
一群记者冲过来,压根没机会堵到霓音,看到面前的贺行屿,震惊
“贺先生,请问您怎么来了?”
快门声和闪光灯朝贺行屿打来,所有的镜头和后方明星的视线全部聚焦向他。
贺行面容矜贵冷绝,冰冷目光环视一圈,落向密密麻麻的镜头,开口嗓音低磁冷沉
“我来接我太太回家。”
众人:???太太??!!!!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番外三贺行屿清晰的声音落地,面前十几号记者媒体眼睛瞪得像铜铃,一个个如同被雷劈中。
大家事先做过预案,觉得俩人顶多是情侣隐瞒恋情,迈巴赫里的人是贺行屿,可他这意料之外的话一出,有好几人面面相觑,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幻听。
等等,你说接什么回家
太太
接太太回家
贺行屿称霓音为太太全场先是呆滞几秒,随后直接炸了。
我靠,惊天大瓜
“贺先生,您和霓音是夫妻吗
贺先生,请问你们什么时候是结婚的
JJ大家激动发问,可没有得到回答,一旁保镖前来拦住他,贺行屿直接上了车。
那辆全市都想找到的连号迈巴赫高调驶离在视野中。
追问无果,留下一群全傻了的记者们,网络还在直播,现实中已然掀翻哗然。
后方看到这幕的众多明星们呆住了,没想到这关系公开得猝不及防
“什么情况,霓音和贺行屿他们结婚了?!”©“怎么可能啊,他俩不是之前对外还说什么青梅竹马的兄妹吗?而且贺行屿不是在德国吗?不是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之前早就听说他们在一起了,但是什么时候结婚的不知道啊!”
“霓音刚才怎么不说啊”
大家激动讨论着,有和霓音交好的人看向几个刚刚正在阴阳怪气嘲讽霓音的,笑笑:“看来其他人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昨天的人就是贺行屿啊,这还需要他把关什么啊
JJ几人一句话都说不出,面色苍白,大脑一片空白。
此刻后方,宋詹耳边回荡着贺行屿的话,耳膜嗡嗡作响,感觉自己在做梦。
不可能,不可能霓音和贺行屿怎么会结婚了他和霓音去年才分手不久,这才过去几个月,霓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嫁给了贺行屿
前段时间宋詹选择了退婚,原本他还抱了一丝希望,觉得霓音和贺行屿长久不了,他期待着霓音发现对方不是良配,回头重新回到他身边。
可刚刚,贺行屿高调公开了他们的关系宋詹大脑崩塌。
所有的幻想全部破灭。
现场轰动震惊,另一头,迈巴赫划破夜色,行驶在路上。
把铺天盖地的议论声抛到耳后,俩人如同私奔。
私密的后座空间,霓音被贺行屿搂住,一旁她的手机像是被骚扰轰炸一般不断震动,不用质疑全是因为贺行屿刚刚那句话。
好奇的、难以置信的、怀疑试探的,还有恭喜祝贺的,消息传播速度恐怖如斯,可见爆炸程度。
估计网上已经炸了,但这件事森瑞和新锐传媒提前沟通了,傍晚贺行屿也提前告知了季璇会公开。
贺行屿的手机也响个不停,估计森瑞内部也爆炸了。
男人没管,看向面颊白里透红的小姑娘,“害羞什么?”
想到刚刚的场景,霓音心跳节拍仍旧不减,看向他:“咱们这样是不是太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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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这叫高调么?来接你回家而已。”
真想高调,今晚的盛典他就出席了。
顾及她脸皮薄,也不想让她在领奖的场合被其他事夺去注意力,这已经是他竭力克制后的举动了。
“知不知道我等着这天等了多久了。”
他对上她的眼,黑眸深热:“娶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想公开了。”
好不容易等来,和霓音有关的,他都不想低调。
霓音闻言,心间溢满甜蜜:“你心愿达成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以后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最早之前霓音不想公开,是觉得他们这样没感情的联姻没什么值得公布的,怕万一有变动又尴尬,但现在他们如此相爱,那天百日纪念贺行屿说了那句“被她藏起来”后,她心里不是滋味,就开始有公开的念头。
他喜欢她这么多年,对她的好从不藏着掖着,她为何要刻意隐瞒,他们正常结婚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所以昨晚的事一发生,她就想着借此契机正好公开。
霓音抱住他,甜甜弯眉:“我也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别人可别惦记。”
就算惦记也没用,他只能看得到她。
贺行屿低低应了声,喉结滚动,按住她白皙纤薄的蝴蝶骨,俯身缱绻封锁她气息。
气息甜丝交织。
窗外节节路灯闪过,星月悬挂天空,映衬着万千霓虹。
半小时后,迈巴赫驶回霓园。
回到家里,霓音和季璇打电话沟通了下,随后夏千棠几人所在的六个小伙伴群里,也在讨论
夏斯礼:【卧槽,阿屿你牛逼啊,这是终于打算公开了啊?!!】
夏千棠激动:【微博刚刚瘫痪了,全网都炸了,那些富二代群里也炸了,我爽了!!!终于可以狠狠怼那些红眼病了!!那些人还盼着他们分手,傻眼了吧,你们都结婚了!】
容微月:【是啊,让那些人在背后议论音音,公开了挺好,堵住流言蜚语了。】
夏斯礼:【果然,就知道阿屿忍不了。】
傅蔺征:【自己都被自己绿了,他能忍?】
大家:【哈哈哈哈哈。】
夏斯礼:【阿屿今天这招隐瞒行程够可以的,这些黑子全上钓了哈哈哈哈。】
夏千棠:【音音,去看看微博热搜前排,被你占领了现在!】
霓音点开微博,就看到热搜上好几个写着爆或者热的词条:#霓音贺行屿结婚
#贺行屿:接太太回家
#疯了,我磕的双豪门cp竟然是真的
#那辆连号迈巴赫找到车主了
#霓音贺行屿甜疯我
#.…
没想到今晚最激动人心的环节不在红毯不在盛典,而是在结束后的贵宾通道。
网友激动疯了:【这迈巴赫是贺行屿的,所以昨天车里抱着霓音的就是他啊!】
【破案了,[图片]你们看昨天车里男人手上的腕表和今晚贺行屿戴的款式也是一样的,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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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感觉贺总好帅啊啊啊啊,今天一整天这辆迈巴赫和他自己都没现身,晚上如果真的想要偷偷接霓音,不需要当着那么多记者和明星的面开到贵宾通道出口啊,这里向来都是媒体驻扎,这是他明晃晃打算官宣啊!】
【贺总这招把人脸打烂了,谣言不攻自破。】
【他这句“接太太回家”磕死我了,余生有你CP是真的!】
【CP粉一整天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本来难过了好久,我现在激动地快哭出来了,我就说音音和贺行屿他俩肯定是一对啊。】
【贺行屿搂着霓音这幕谁能做个壁纸,这氛围感绝了啊啊啊啊星星眼|青梅竹马+真夫妻才好磕。】
【明恒千金和森瑞总裁,这真的是强强联合,他俩这身份无敌了。】
【那些一口咬定霓音被包养的人滚出来道歉啊,没有证据给人家造黄谣,恶不恶心】
【哈哈哈,黑子们怎么不出来跳了,是傻到说不出来话吗?】
【黑子睁大你狗眼看看这车这表,闭嘴吧,我看你们像个笑话。】
【太甜了,贺总和霓音真的好般配啊.…】
网络上大多数都是表示祝福的,也有一部分黑子仍旧跳脚,说不相信,肯定是炒作,然而很多就被粉丝和路人怼得落花流水,骂他们傻逼还嘴硬。
走进卧室,贺行屿抱着她坐到沙发上,随后他点开微博,霓音看着:“你要做什么?”
霓音不算矮,可在肩宽腿长的贺行屿面前,衬得她格外娇小,男人从背后把她搂住,嗓音浮现淡淡侃意
“刚才那样太随意,是不是在网上要正式官宣一下
J嗯
五分钟后,在网络已然一片沸腾中,贺行屿创建的个人账号发了第一条微博
【正式介绍下,我太太@霓音】
【[图片]】
同一分钟内,霓音那几千万粉的微博也转发了这条微博,同样的句子格式,也配了张图片。©贺行屿带的照片是他们的结婚证件照,而她带的就是他们此刻的自拍,落地窗前,霓音一身橙粉色花瓣仙裙,身姿窈窕,被清隽挺拔的贺行屿搂在怀中,笑意妍妍,男人一身矜斯文,垂头缱绻看向她,暗昧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氛围勾缠又甜蜜。
两条正式官宣的微博发出,很快掀起又一层的热浪,粉丝激动尖叫,只剩两个字刷满了屏幕
般配
锁上手机,霓音长舒一口气,“突然感觉官宣真好,浑身轻松了。
“之前不是还觉得不好意思么
J霓音圈住贺行屿,眨着星星眼:“现在发现,告诉全世界我爱你,挺好的。”
他掌心捧起她脸颊,气息贴近:“是么
JJ霓音腾空被抱起的那一刻,男人夺魄摄魂的嗓音落下:“那让我亲自感受一下你有多爱我。”
霓音面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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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杂乱的声音抛到身后。
他们的世界里只拥有彼此。
被浸在雾气里,爱意逐渐升温。
气息被打乱间,是从头到脚的触/电感,是蔓延开来的酥/麻感,是冲上天灵盖的窒息感,暗火沸潮,席卷了一切。
过了会儿从浴室出来,霓音躺下,男人星星点点的吻携着床/笫之语在她耳边,不断确认爱意。
久久后,窗外星月无眠。
网络上沸沸扬扬了一晚。
前一天的舆论经过昨晚完全被反转,一夜她粉丝暴涨,她和贺行屿的“余(屿)生有你(霓)”cp超话粉丝数量翻了五倍,也有许多明星出来留言祝福。
第二天早晨,太阳向大地洒向光亮。
霓音在贺行屿怀中醒来。
早晨迷迷糊糊间,男人本来要下床晨练,谁知霓音黏人抱住他,非要靠在他怀里,他忍着被挑起的冲动,今天难得破了规矩陪她睡迟了些。
七点多,霓音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睁开眼就对上男人宠溺的目光,揉揉他头,“早上好
宝贝。”
“早”
他低声问她身上酸不酸,她轻哼让他按摩,可男人不经撩,按了会儿就开始雄赳赳气昂昂的,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喂都喂不饱早晨有代言拍摄,她脸红推开他,不让他胡闹了,贺行屿和她一起下床去洗漱。
从浴室出来,她换了件新中式旗袍,贺行屿见此,特意换了条颜色相近的领带,霓音疑惑给他打着,他悠然道:“现在不用藏着掖着了,想和我太太配点。”
霓音弯眉踮起脚尖,在他侧脸落下一吻:“我们已经很般配啦。”
换好衣服,俩人下楼用早餐,过了会儿姜贝贝等团队的人就来了。
十来号人被保姆引到客厅先坐下,见霓音和贺行屿还在忙,忙说不打扰。
其中有人是才知道霓音和贺行屿结了婚的,激动嘀咕:“音音姐和贺总这是什么时候领证的,我们都被瞒了好久。”
“音音姐一直很低调,不喜张扬,本来我还在期待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呢,没想到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了。”
“感觉他俩结婚也是迟早的事,之前我就觉得音音姐和贺总在一起会更快乐,贺总太宠了呜呜。”
“贺总绝对是世界上对音音第一好的男人”
过了会儿吃完饭,贺行屿牵着她往客厅走去,大家齐刷刷转头看向他们,眼底冒星星,恭敬忙和贺行屿点头:“贺总好!!!”
男人颔首回应,霓音转眼看他,梨涡弯弯:“那我先走啦,你也去忙吧。”
他把她拉过来,直直看她,嗓音低沉
“收工了去接你?”
如今,他们不用再避嫌了。
霓音面色绯红,“好”
她松开他的手,往团队成员那边走去,谁知没走几步又被贺行屿叫住。
众目睽睽下,男人走到小姑娘面前,握住她的左手抬起,从口袋里拿出婚戒。
戒指完美推进她无名指。
在日光下折射璀璨,一片华光。
霓音心间如被风吹起的柳叶轻曳,贺行屿垂眼灼灼看她,嗓音磁性
“不许再摘下来了。”
贺太太,现在我们光明正大。”
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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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贝贝等团队成员一窝蜂围了过来,激动察看霓音手上的婚戒
“音音姐,这个粉钻好漂亮啊啊啊啊,也太大了,要闪瞎人眼了。
“婚戒肯定要大,不大怎么能彰显贺总的爱呢,贺总什么时候对音音姐小气过。”
“音音姐,刚刚贺总给你戴戒指的时候好甜啊,以后可以光明正大戴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俩结婚了。
霓音无名指上的是纯天然普锐斯粉钻,贺行屿之前告诉她,这是在他创立的霆海资本上市那年,他拿一整年的个人收益拍下的。
当时他们断联,相隔甚远,他知道自己没有送出这戒指的资格和机会,可心底最深处那不敢被人知的渴念作祟,却还是想为她拍下。
霓音摩挲着戒指,心间漾开悸动。
半小时后,她到达拍广告的地点,经过昨天的事,她现在热度极高,一下车等候的媒体和得知行程的粉丝们就蜂拥而来。
她今天一身高定的抹胸蓝绿色不规则裙子,裙摆随着步伐飘然摇曳,雪白肩胛和天鹅颈弧度曲线窈窕,一张白瓷脸蛋如水墨画晕开了抹淡淡的胭红。
被助理和保镖护送,霓音踩着高跟鞋往前走去,红唇轻弯,抬手和粉丝们打招呼,明艳动人。
霓音手上的戒指太过夺目,被拍到后,很快就上了热搜,有资深博主查到了这粉钻的来历,从上世纪传承到现在,市值相当于京市中心的一套房。
这有钱程度,根本想象不到有人再度爆料说贺行屿之前给霓音拍的玫瑰胸针,动辄都是几千万,网友们小心脏受不了:【有钱的男人有很多,但是愿意给女人花钱的不多,贺行屿对音音是真爱了呜呜呜。】
【羡慕两个字我说泪了,呜呜呜我就爱有钱人谈恋爱,麻烦俩人接下来多撒点糖。】
【有一说一,贺行屿比之前那位好多了,藏着掖着,让霓音都被骂成小三了,还不敢公开关系。】
【还记得鲍诗筠那次,贺行屿在镜头前那样为霓音说话,原来是为老婆撑腰,真的好男人。】
【我也喜欢贺总,音音肉眼可见最近状态好好,明显婚后很幸福。】
【原来,贺总那么帅的男人是被霓音睡到了啊啊啊,只有她知道贺总私底下是不是那么反差。】
【不是,我总感觉音音那样的小身板,经不起】
【这体型差,应该好幸福啊啊啊我不敢往下想了[害羞]】
【……】
评论当中,被提及到的宋詹,昨晚喝了一晚上的酒,已经被霓音结婚的消息搞崩溃了,他没想到当初一失足成了千古恨,现在彻底没了回转。
他醉后说这辈子不结婚,就等霓音离婚,连朋友也看不下去了,说之前也没见他有多喜欢霓音
现在深情得把自己都感动了:©“你洗洗睡吧,人家现在举案齐眉,恩恩爱爱,你是追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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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詹万箭穿心,彻底破防。
不过他破防就破防,如今也无人在意。
早晨贺行屿到达森瑞总部,九点多开例会,他走进会议室,底下酝酿了一晚的八卦目光排山倒海而来,就见男人向来冰冷的面容带着极浅的柔意,看过去似乎心情不错,左手的婚戒也很明显。
昨天官宣的消息爆出,森瑞内部直接炸了,大家没想到他们这位身边连只母苍蝇都看不到的制冰机大Boss竟然结婚了,而且总裁夫人真的是大家期待的霓音。
从青梅竹马到喜结连理,简直了,天生一对。
中午会议结束,贺行屿给霓音打电话,问她收工没有,霓音说正好忙完,男人本来想去接她,霓音说这边媒体蹲守,让他千万别来,他强求不了,柔声问:“那你来集团找我?一起吃午饭。”
霓音脸热:“会不会太高调了呀…”
男人笑,“昨天都那么高调了,现在怕什么?”
霓音羞赧应下,过了会儿她到达集团,褚梁接她上楼,经过总裁办,员工们看到她激动地土拨鼠尖叫,纷纷围上来,大家说没想到超级大明星如今变成了他们的总裁夫人,霓音面颊微红,甜笑回应。
过了会儿贺行屿从办公室出来,霓音转眸和他对视,男人走来:“就说你怎么上个楼这么久。”
霓音笑说在和大家聊天,员工们激动和大老板说他和霓音好般配,向来冷言冷语的男人难得面容浮现了点温和,原来哄老板开心这么简单
最后贺行屿搂住霓音,“走了。
回到办公室,贺行屿问她刚刚他们在聊什么,霓音眉眼弯成月牙,悠然感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一直说没想到我们俩私底下那么甜,还夸我好可爱好软萌,我难道可爱得太明显了?”
他想到什么,笑了,“是很明显。”
“嗯?”
贺行屿俯身看她
“毕竟”
“当初他们都听到过,你是怎么和我撒娇的。”
“??!μ
突然想起上次社死的那条微信语音。
霓音脑中轰得,炸了。
她一瞬间笑容消失,生无可恋埋进他胸膛哭唧唧:“我以后再也不来森瑞了!太丢人了!他们现在都知道是我了”
男人笑着抱住她:“现在躲也来不及了不是?”
中午本来贺行屿想带霓音去尝尝公司餐厅,霓音脸皮薄,死活说不去吃饭,说才不想被围观,贺行屿也依着小姑娘,叫褚梁点餐。
迟些时候褚梁提着餐进来时,也汇报说查到了在网络上爆料迈巴赫那件事的人,就是乐箐那方面的势力,包括安排水军污蔑霓音被金主包养,是乐箐的公司在背后推动的。
乐箐一直对霓音怀恨在心,这次电影宣发,霓音一个女二的热度压了身为女一的她,她当然想把霓音名声搞臭。
贺行屿冷笑,“她不知道鲍诗筠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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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真是不怕死。
褚梁说,估计乐箐那方仗着还在电影宣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想赌一把看贺行屿敢不敢公开。
只是乐箐没猜到的是,其实是霓音不想公之于众,而不是贺行屿。
霓音也猜到了,她倒是要感谢乐箐,让她和贺行屿有了合适的机会官宣,贺行屿眉眼漆冷:“告诉商务部,和晨鼎房地产的合作别跟了,今年所有和金航传媒的合作也全部停了。”
晨鼎房地产是乐箐家的,之前一直找森瑞求合作,金航传媒是乐箐的经纪公司,现在电影还未上映,为了霓音,没办法直接对乐箐本人动手,那就先她给点教训。
大半年后,贺行屿派人多方调查,直接爆出了乐箐偷税漏税的新闻,彻底断送了她的职业生涯
知情的人也调侃贺行屿是出了名的“记仇”,当初在贺家他都能卧薪尝胆十几年才夺回森瑞,现在敢惹他,简直脑子抽了。
现在看来,这次的事情没有影响霓音的工作,他们的婚讯也得到大多数网友的支持,晚上新锐传媒和贺行屿个人律师团对网上几个带节奏的、给霓音造黄谣的账号发了律师函,网友们表示支持,表示要追责到底。
不过网上仍然有一些另类声音说霓音和贺行屿是商业联姻塑料夫妻,俩人之间的结合带来的利益明显,娱乐圈哪有什么纯洁爱情,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霓音有时也会被这些言论气笑,但她也知道网上的舆论不可能完全一边倒,不重要的人不必在意。
她和贺行屿继续着生活和工作。
小半个月过去,五月下旬某天,贺行屿接到消息,他大学时候一位恩师长了肿瘤,刚做完手术
消息一直对外瞒着,是有同学在医院碰见了,立刻把这个消息发在了学院群里。
有同学提议去看看老师,贺行屿所在的宿舍群里也在讨论这件事。
恩师名叫阮林,如今已经七十几岁退休了,从京市搬回了老家洛市生活,贺行屿大学时创业得到了对方许多帮助指点,阮林知道他家里的事,也心疼这孩子,经常叫他来家里吃饭,如父辈般给他许多关怀,贺行屿一直很感激敬重他。
如今生病,他理当去探望。
赵嘉澎私底下也联系贺行屿,托他带去补品、代为表达一份心意,于是有同学问到贺行屿,他说他会去。
周末,他飞去洛市。
而就在一周前,霓音去外地搞电影宣发,地方正巧也在洛市。
贺行屿告知她要过去,霓音调侃他:“贺行屿,这才分开几天呢,你就想我啦?”
男人悠然笑:“不行么?”
“我明天就回京市了,别折腾。”
他低磁中带着意味深长的嗓音透过电流传来:“一个晚上也不想等。”
小姑娘脸红,最后他不再逗她,说了实话,不单是去见她,也是去看老师。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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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得知贺行屿对阮林的敬爱,身为爱人自然也说当同去探望。
只是因为她的工作要到晚上才结束,下午贺行屿先去,他到阮林所在的私立医院探望,谁知刚到VIP病房门口,就看到十几个同学。
男男女女都有,也是来探望的,几人看到贺行屿,眼睛亮起:“阿屿,好久不见!”
贺行屿走上前,和他们问好,有几个是兄弟的勾肩搭背起来,大家和他介绍着,有男生笑:“行屿,好几年没见,同学聚会你很少来,今天也是有缘,终于能遇见一回。”
贺行屿淡笑应,打完招呼,到最旁边的一个女人,一身明丽干练的西装臀包裙,栗色头发扎起
身材纤瘦苗条,格外漂亮,名叫何渺。
女人看向他,眼波泛起涟漪,提起唇角颔首
“好久不见,应该称呼为一声‘贺总’了,估计你都忘了我了。
看到俩人面对面,旁边许多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圈,怕何渺调侃,有人忙出来含笑调侃
“那怎么会忘记,咱们那一届最出名的外语系系花,我们全校都认识,应该是校花级别了,贺总应该是记得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何渺就是当初大一时轰轰烈烈追求贺行屿的那位女生。
当时何渺把贺行屿堵在教室门口的事在全校都传开了,所有女生也是从那时候得知了那么难追的贺行屿,原来是心里有了喜欢的人。
后来何渺放弃了,大二时她还谈过一段,后来分了,现在是单身,是一名翻译官,之所以今天来,是因为何渺的父亲和阮林是多年老友。
贺行屿闻言未置可否,只礼貌回应,何渺大方笑笑:“记不记得都没关系,毕竟这么多年都没联系了。
大家把注意力移到阮林身上,几人和老师打招呼,询问他身体状况,阮林说做完手术挺好的。
聊了半晌,何渺和朋友柳芮去洗手间,柳芮私底下打趣前者:“怎么样,如今看到贺行屿,心情如何?”
何渺笑笑:“有什么感觉,那么久之前的事了,但是客观来说他确实越来越有魅力了,比大学时候更优秀了。”
很多男的长着长着就发福脱发了,就一脸油腻了,但是贺行屿仍旧英俊清隽,加上如今所拥有的身份地位,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站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也难怪之前网友们对贺行屿那么垂涎欲滴。
“那你还惦记他吗?”
何渺敛睫笑笑
“惦记什么,他都结婚了。”
朋友听出她话中的惋惜之意,知道何渺当初是真喜欢贺行屿,叹气:“真可惜,本来去年听说贺行屿还是单身,我还想怂恿你再去试试,谁知道他今年就结婚了,还是和一个明星,之前贺行屿不是说有个喜欢的女生吗,他和那女生没结果?”
“谁知道呢。”
“我以为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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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渺想到那些新闻,“我感觉他们挺相爱的。”
“真想不通,为什么是霓音,就因为她是明恒的千金?还是她长得漂亮?”
何渺轻笑:“你了解过霓音吗?你要不上网搜搜她的个人简介?”
朋友疑惑拿出手机一搜,就被惊到了。
从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国内外拿奖无数,从小到大都是一流的学校,年级第一,大学保送清大,专业成绩四年全院前三,领最高规格奖学金,在入圈拍戏之前还参加过国际级竞赛并获奖。
原来长得漂亮是霓音最不起眼的优点何渺:“你以为贺行屿的眼光很差?霓音只是入圈去拍戏了,她要是不进娱乐圈,这就是按照明恒继承人的标准去培养,说不定现在都开始管理集团了,你这是对明星带有色眼镜。”
朋友说不出话,这履历她压根比不过“好吧,霓音真的很优秀。”
俩人回到病房,贺行屿和同学们已经在陪阮林聊天了,过了会儿贺行屿接到电话,应了声
“我马上来。”
同学们疑惑询问,贺行屿温声言:“我太太来了,我去接她。”
众人震惊:太太?!!!!那不就是霓音
霓音要来了
一旁的何渺同样一怔。
病房里叽叽喳喳,没过多久,门被推开,大家齐刷刷转头,就看到贺行屿牵着霓音走了进来霓音个子高挑,淡青色的限量款一字肩长裙,勾勒身子玲珑的曲线,裙摆开叉,细白长腿若隐若现,乌发红唇,一张脸白到会发光,如同瓷娃娃的五官极为立体精致,星星眼像是装了一湾水,莹亮澄澈。
在镜头里,平日见明星也觉得习以为常,可现实生活中一看,霓音美到仿佛和普通人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
不愧是传说中清大最美校花,美却不妖,站在贺行屿身边,气质格外契合同学几个都看傻了。
贺行屿牵着霓音走进来,霓音带来了许多补品,给阮林问好,阮林之前在学校里也听过她,知道这孩子优秀,让她把东西提回去
“不要这么客气,都让阿屿转告了,不要提东西,阿屿你怎么没传达到位?”
男人淡笑:“我提过了,是音音说之前都没来拜访您,这次要一定要尽礼数。”
霓音笑意弯弯:“阮老师,这些都是您术后可以食用的,对身体恢复好,也不是特别昂贵,是我一点心意,您要不接受,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和阿屿去您家吃饭了呢。”
她嘴太甜,阮林被逗笑,便让一旁的师母手下,霓音随后看向病床对面的几个同学,贺行屿和她介绍,几人愣得回神,忙和她打招呼,“霓大明星你好!”
“天哪,你刚刚一走进来,我都感觉像在做梦,从电视机里走出来了”
“大明星不愧是大明星,太漂亮了。”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霓音笑:“别这么叫我,你们叫我霓音就好了。”
“不对不对,那应该是叫嫂子哈哈哈哈”
打招呼到最后的何渺,她压下心潮,和霓音握手,后者朝她温和扬唇:“你好。”
何渺眼神波动,都被她的笑弄得晃神。
此刻几人在病床边坐下,阮林让贺行屿给霓音倒杯水,贺行屿倒了杯温水,递给身旁的小姑娘
“活动累不累?”
“还好,有事情耽搁了,本来可以早点来的,你等很久了?”
“也就闲来无事和阮老师聊天,”贺行屿握住霓音的手,“冷不冷,外套给你?”
“不用”
俩人说着话,男人刚刚淡漠疏离的神情立刻带上抹柔意,几乎全程的目光都在身旁的小姑娘身上,眼底的在意明显。
对面几个同学看着,都能感觉到贺行屿的不同,甚至这模样,大学四年他们都没见到。
过了会儿,其他同学们看完老师准备离开,大家走到门口,有人期待看向贺行屿:“行屿,等会儿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谈点公事”
贺行屿闻言,递去一张名片,只道:“今晚没空,我陪音音,你明天可以联系上面的电话。”
哪怕再注重工作,霓音也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
对方点头接过,旁人打趣俩人爱,这时有人问了句:“阿屿,有人说大学时候你心里就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就是霓大明星吧?”
周围几人闻言,心都被提起。
当着现在的老婆提起当初的事,万一真有个白月光可咋办,这不是得罪人吗
旁人有人忙出来打哈哈:“绍子你疯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提那干嘛?”
对方反应过来,尴尬挠头:“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何渺忍不住看向贺行屿,谁知却见贺行屿直接揽住霓音肩膀,温声道
“是我太太,只是当时我还没追到。”
周围众人瞪大眼睛。
我的妈呀,真的是霓音…
何渺微偏下眼,浅浅的失落忍不住溢出。
最后一群同学和俩人道别,走进了电梯。
大家一个个都呆住了,羡叹:“原来贺行屿这么长情的吗,我以为他在国外拼搏好几年,他们这金融圈又是出了名的乱,他应该至少谈了两三个”
这对霓音到底是得多喜欢,才能做到从大学到现在啊
有人感叹:“不过今天亲眼见到霓音,发现她真的完美,而且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通透,干净。”
这么好的霓音,很难让人不喜欢。
走出电梯,一旁的柳芮转头见何渺沉默不语,挽住她,小声问:“怎么了,心里不舒服啊?是不是还有点不甘心?”
何渺敛睫回神,只是淡笑摇摇头
“一开始就比不过,没什么好不甘心的。”
何渺这辈子都会记得,那天她把贺行屿堵在教室门口告白时,男生那双冰冷得无波无澜、却又在提起自己喜欢女孩时浮现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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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存在。
其他根本没有什么竞争者,因为她们根本不在贺行屿的比较范围中。
自始至终,只有霓音。
几位同学离开后,贺行屿和霓音也走回病房。
霓音转眸看向贺行屿:“那位何小姐是不是就是大学追你追得很疯狂的那个呀?”
贺行屿本来早就忘记这个人了,今天下午见面才记了起来,闻言应了声:“和她很多年都没联系了,怎么。”
霓音傲娇打趣:“你当时就没有一点动心么?”
男人搂住她:“当时心都在你这儿,我怎么动。”
霓音压下唇角轻哼,贺行屿俯身淡笑看她:“你还说我是醋坛子,你这种醋也吃?我一早就拒绝了。”
霓音笑:“我逗你的,没吃醋,我是感觉那位何小姐也很优秀,希望她早日遇到良配。”
霓音一直认为她落落大方,让人敬佩。
回到病床后,霓音和贺行屿不着急走,继续陪着阮林夫妇聊天。
阮林打趣说之前贺行屿读大学那时候,他替贺行屿可着急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孩子却一个女朋友都不谈,眼里只有事业,原来是心里装着你,还好把你追到了。”
霓音腼腆莞尔:“当时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他一直喜欢我。”
“没事,好事多磨,最后走到一起就是好,就像当初我追你师母,花了整整六年呢,她才同意和我交往,可难追了。”
师母笑嗔他当时不叫追,她一开始压根都不知道他喜欢她,“阿屿,这点可别和你老师学,他比你还腼腆,你要是学他,这辈子老婆都找不到!”
几人笑,阮林和妻子拌嘴几句,最后和霓音道
“阿屿性格确实比较内敛,但这孩子我特别喜欢,稳重成熟,做事妥帖,就是人嘛可能死板板的
不太浪漫,跟个木头似的。”
霓音转头对上贺行屿的眼,浅笑:“其实他好像还好”
阮林:“你不用为他说话,我都知道,大学时候他性格最死板无趣了,你多包容包容。”
无趣他可一点不无趣霓音轻弯唇角:“我会的,其实阿屿很好。”
又聊了会儿,阮林也该去休息,贺行屿和霓音和他道别,师母送他们离开,邀请他们过几天来家里吃饭。
离开医院,外头的夜幕深黑,点上霓虹光影。
上了车,贺行屿报了酒店地址。
宾利启动,行驶在夜色中。
贺行屿临时有工作要处理,霓音不打扰他,让他先忙。
她转头就看着身型颀长的男人交叠长腿,笔记本电脑枕在腿上,衬衣西裤,筋骨突实处的腕表折射细碎微光,侧脸轮廓明厉,戴着个金丝边眼镜,斯文矜贵。
霓音目光被工作的他吸引,托腮看他,半晌男人无奈含笑嗓音响起
“音音,你再这样看下去,我很容易分神。”
有一周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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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指尖点着下巴轻哼:“贺总,那你专注力也太差了,这么容易受影响不行啊,得好好练练自制力。”
女人气质婉媚,顾盼生辉,眼波流转,车厢内的空气都被她染上淡淡的玫瑰甜香,勾得人心热燥。©他转眼看她,嗓音沉哑
“你在,我怎么专注?”
霓音不想影响他了,摆正脑袋:“你忙吧,我不吵你了。”
她去做自己的事,半小时后,贺行屿处理完工作,车子也开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在保安确保无人跟踪情况下,俩人乘坐电梯到达顶层,总统套房门口,贺行屿刷了房卡。
霓音跟着贺行屿踏进玄关,门被关上,她还未来得及走进去,腰就被搂住,被逼得后退一步抵在门上,男人侵略极强的气息扑面而来。
几乎是点燃一个洒满汽油的房间。
“贺行屿”
她吓得娇滴滴叫了声,很快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像是骤然一下子掀开压抑的情愫,路上没有多余举动的男人此刻暗火腾升,像是换了个人。
舌尖被搅动缠绕,霓音兜头灌下麻酥颤电,男人已然探入长裙开叉,强势得让人没了力气。
谁曾想,上一秒还在一本正经处理公事的男人,下一刻在玄关处就迫不及待对她这样。
“刚刚不是还勾我么?”
霓音面色酡红,怂得如兔子瞬间想钻回窝里,“我不敢了”
可他却没停,她想到阮林说的,哭唧唧羞嗔他:“贺行屿,刚才阮老师白夸你了,说好的成熟稳重呢”
贺行屿反应过来,扯唇
“那是装的。”
霓音脸红心跳,只见男人抬手摘掉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扔到旁边的玄关柜上,再度锢住她细腰提起,嗓音喑哑
“在你面前,我哪来的稳重?”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番外五昏暗的总统套房里开了一盏小灯,像是漆黑无际的深海亮起一座灯塔,映照出海面此刻的汹翻腾涌。
霓音被一把抱起走了进去。
呼吸已然缠在一起,糜色弥漫,贺行屿步履沉稳又比平时快了几分,紧锢住她的手臂似放在火里的铁,隔着香云纱的面料层层熨烫进去,昭示着熊熊升起的念想。
男人肩膀宽大,白衬衫包裹的硬朗肌肉鼓膨得快要爆开,女人骨架娇小,肩长甚至只有他半只臂宽,淡青色改良款旗袍紧贴着,旗袍上的海棠花顺着纤薄脊背蔓延而下,肆意生长,仿佛要攀到男人身上。
柔软和冷硬反差对比明烈,在相贴处擦生星火。
他们俩平时都很忙,双方出差都是常事,没有办法每天都黏在一块,但也正因此,俩人的感情从来没冷下来过,反而更加甜蜜。
走近卧室,霓音抱着贺行屿,视野旋转,跌进深海中,感觉海水都快要淹到了脖子。
霓音脑中还回荡着他刚刚摘眼镜的动作,平日里不可轻易染指、冷情寡/欲的男人,像是揭开伪装露出最真实一面,她想到他在那时候发狠的样子,心跳不禁飙升,却是爱到骨子里。
霓音圈住他脖子看着他,面颊酡红发笑
贺行屿,你之前到底是怎么伪装的,阮老师竟然会认为你死板无趣,大学时候你是什么样的”
贺行屿扯唇,看着她的眼灼灼:“没怎么样,就是不谈恋爱,都在读书,阮老师之前还给我介绍过女生,我直接拒绝了。”
她咕哝:“那是那时候我还不在呢。”
他笑,“是。”
否则那时候的他,怎么会是这样。
“如果我当初没有和你提出解除婚约,我也到大学以后,你会怎么样?”
他直直看她
“当然是等你成年了,追你。”
“请你吃饭,陪你上课,带你去各种地方玩,公主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实现。”如果当初她没有喜欢上宋詹,她感情世界里一片空白,她和贺行屿之间,或许完全不一样。
公主本人开心莞尔:“这么好呀,那我肯定会沦陷的”
“如果我们大学能在一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陪着你,宠着你,护着你。”
他目光幽深:“当然,也能像现在这样。”
霓音耳根烧红,笑脸消失:“我看最后一句话是重点吧
JJ他勾唇说逗她,“那时候你还小,我怎么会。”
霓音被他的使坏弄得思绪断断续续,音调变软,拉扯住他墨黑领带:“其实我之前也感觉你是阮老师说的那种性格”
她傲娇咕哝:“去年和你重逢的时候,我就觉得四哥你成熟稳重,文质彬彬,不近女色,肯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结婚后我一开始也以为我们之间是形婚,你应该的对那方面没什么需求J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没进旗袍,一阵风在连绵山脉游走,闻言笑意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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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是怎么想的?”
谁知道她找了个这么大反差的老公,霓音害羞走喜欢,呜哼:“现在现在就是个变态”
“变态?”
“本来就是变态”
他笑了,三下五除二就熟练地让她衣服掉在地毯上,随后扯下自己的领带,捆住她两只细腕,霓音瞪大眼睛:“贺行屿”
男人扣住举到她头顶,危险视线悬停在上方
“不是说我是变态?那我不得贯彻一下
霓音面颊像是熟透的虾,随后下巴被锢住,他热滚的气息落下。
齿关而开,肆意搅动。
想抱他,却动弹不得,全部掌控权被拿走,霓音眼底冒出泪花,感觉世界里暴雨落下,她像是被加热的冰淇淋。
他的吻极富技巧落在她侧颈,气息喷洒而上,她一抖,他问她怎么了,她害羞让他别碰:“我脖子敏/感”
男人被逗笑,“你哪里不敏/感?”
LlJ贺行屿如今太会,她哪里都招架不住,他甚至比她还了解她自己。
霓音脸颊透红,他等不及,哑声贴在耳边:“先一次,等会儿抱你去卸妆洗澡。”
霓音鼻尖透红,说不同意,可莹润的星眸和不由自主贴向他的举动早已把她的心口不一出卖。
贺行屿没给她多少适应的时间,起身拿了房间里备着的东西回来,将小姑娘拉到怀中,锢住她
一点点将她的城池营垒分崩瓦解。
霓音仍被绑着,不能像往常一般,脸红滴血,贺行屿额头冒出汗珠,气息沉重,抵着她额头低哄:“宝贝,放松,不然怎么吃下去?”
他的确让人难以适应,每次只要空个几天,小姑娘就跟从未有过般,他是又爱又难受。
霓音快哭了,讨饶:“解开好不好”
最后他放过她,她重新抱住他的那刻,被他突如其来逼得掉眼泪,指尖在他肩膀掐紧。
她眼底失焦几秒,男人被逗笑,“怎么这么没出息?”
她咬他作为泄愤,就被更凶地教育,霓音嗓音被糊住,说不出话,可心头却感觉越来越满足。
她喜欢他这样,他也知道。
过了许久,他重重的吻落下,平静下来半晌,双方都知道只是初尝辄止,让小姑娘缓了缓,抱着她去卸妆,随后贺行屿又拿了一片,抱着她去了浴室。
坐到盥洗池上,男人双臂撑在她两侧,俯身看她,霓音突然软绵绵唤:“贺学长。”
他眼神一顿,霓音眼底滑过狡黠,一脸无辜问:©“难道不是叫学长吗?我们都是清大的,你比我大两届而已。”
她眉眼弯弯,在他耳边小声道:学长,你这次轻点好不好…”
她胆子真是大了。
贺行屿眼底沉沉:“还勾我?”
她心尖一收,他漆黑眼尾收拢,掐住她身子:“你是想让我把你弄散架。”
霓音羞得眼睫扑闪,仰脸主动亲他,很快他拿过主动权,半晌他停下去拿包装,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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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能不能不戴”
他动作一顿,嗓音磁哑:“怎么,音音想生宝宝了
JJ霓音脸红说没有,“想试试你不喜欢吗?”
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不喜欢。
可是,他不敢拿霓音身体做一点点冒险,万一她后面理智上来后悔了又开始担心受怕怎么办,他会愧疚,他啄她鼻尖,“以防万一,不行。”
她轻咬红唇瘪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贺行屿快被她这模样逼疯,理智快崩盘所剩无几,他吻她哄她,更加用心,让她现在这样也觉得满意。
从盥洗池到浴缸,再回到卧室。
最后夜已渐深,霓音洗完澡,被贺行屿抱在怀中,那时候凶归凶,结束后这人倒是格外绅士温柔。
去了另外一间可睡的卧室,霓音躺下来,问了他下时间,发现竟然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这人真是变态她困倦得眼皮子都打架:“贺行屿,他们说男人到中年就慢慢不行了,我还挺期待这一天的”
他气笑了,轻捏她脸,“谁家老婆盼老公不行的
J那他即使不行,也相当于许多男人的行霓音下巴枕着他胸膛,看向乌眉黑目的他,突然又想到之前的事,“贺行屿,还好你只是我的。”
“嗯?”
她说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他的占you欲越来越强,她理直气壮道:“我承认我自私了点,虽然我谈过恋爱,但我还是开心,你之前没有过别人。”
贺行屿摸摸她的头,“当然,从来没有过别人。”
男人低柔嗓音洒在她耳畔
贺行屿只是霓音的。”
在贺行屿身边,霓音尤其睡得踏实。
不单单是因为有安全感,更是因为睡前运动这么一做,躺下来累得沾枕头就睡着。
翌日,贺行屿早早醒来,缠了缠小姑娘,最后起床去晨练,霓音一觉睡到临近中午,睁开眼看到房间里窗帘紧闭,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昼。
她翻了个身,熟悉的酸累感蔓延而来,还带了点痛。
霓音欲哭无泪呜哼几声,卧室外的男人闻声走了进来,他刚出门见了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回来没多久,进来就看到娇美人儿一动不动趴在被子上,眨着眸子,小脸写满委屈巴巴。
他走过去,“怎么了
J霓音抬起眼皮气鼓鼓看了眼罪魁祸首,轻哼一声表示不满,贺行屿大致猜到了,坐到床边将她搂在怀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霓音看到男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鼻梁上的复古风细框眼镜还透着清隽斯文的气质,她嗔道
“贺总,别人知道你外表西装革履,背地里那么欺负人吗?”
男人勾唇将她圈紧,霓音埋在他肩头,小声嘟囔:“都磨痛了”
她娇娇弱弱,浑身都是娇养长大的,一用力就红,哪经得起狂风烈雨,昨晚最后是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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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给她察看了番,眉峰拧起,“我让助理去买药。”
霓音脸红,哪好意思:“别”
“或者我自己下楼买?”
@那被认出来不得更尴尬在两相尴尬中,霓音只好选择了没那么尴尬的,十五分钟后,生活助理送来药后离开,懂事得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贺行屿拿回房间,霓音缩成一团,还是小脸酡红。
他帮她涂药,和昨晚粗/鲁时截然不同的温柔,霓音撅起小嘴不搭理他,他哄她:“接下来几天不折腾你了行么
乃“鬼才信。”
她现在可看透这人有多腹黑了。
闹归闹,最后霓音看到他放在桌上为她新买的半粉半白的鸳鸯荔枝玫瑰,心情好点,黏人地挂在他身上,被他抱去洗漱。
下午霓音没有通告,就窝在套房里看剧本,贺行屿在书房忙工作,中途休息时就过来陪她聊聊天,抱她在怀中逗逗她,打情骂俏间,也完全不觉得腻歪。
之前和宋詹在一起,她感觉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冷,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热过,而现在她和贺行屿哪怕结婚这么久,感情没有冷淡反而不断升温,哪怕每天都待在一起也不会觉得厌倦。
最后被吻得七荤八素,霓音小脸如同番茄,男人依依不舍仍然抱着她,沉声呼吸,那双眸直勾勾看着她,霓音被撩得心河荡漾,羞涩轻喃
“贺行屿,你现在怎么这么黏人…”
“黏我太太点,不行么
J越靠近她,爱意就越强/烈。
贺行屿轻揉她长发,抵着双额看她,眼底缱绻:“以前我没资格,现在只想加倍补回来。”
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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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听到他的话,心头柔软成云,抱住他,甜甜道:“没关系,以后换我多黏你一点。”
他含笑搂紧她,“记着你这话。”
“干嘛?”
“晚上的时候别逃。”
“讨厌”
在洛市待了两天,临走前霓音和贺行屿被邀请去阮林家吃了饭。
阮林出院了,本来俩人不想麻烦师母上了年纪还下厨房,但是对方说他们从京市赶来一趟,又送了那么多补品,还给阮林安排了好的医生,肯定要请他们吃个饭。
阮林的肿瘤切片报告出来,万幸是良性,他感慨如今上了年纪才知道身体是第一要紧,也只有身体健康才能和所爱的人多白首几年。
从洛市回来,霓音也感慨颇多:“贺行屿,我们从现在开始要好好养生,一定照顾好身体!”
“嗯。”
她拳头攥紧:“从现在开始,必须要制定一套养生计划,你陪我一起严格执行!”
男人挑眉,“比如
J“比如我们要早睡早起,每天都要喝点五谷杂粮,坚持锻炼身体。”
霓音想到什么,脸红戳他胸膛,“还有,凡事节制不能过度,特别是不能纵欲,每周都要规定天数上限,还要规定次数上限。”
贺行屿应了声
“其他都能配合你,这个,不行。”
J这人非要这么霸道是吧?“我不管,这个家必须我这个女主人说了算!”
她说坚决执行,贺行屿也不和她争论,只是晚上使了坏把她磨到主动投降,霓音坚持了两周,最后还是全线崩盘,被吃得干干净净。
彻底拿这人没办法,她还是被带着过起没羞没臊的生活,不过贺行屿经过上次看中医的教训,顾着她的身体,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时间不经意间过得很快。
晃眼间从五月到六月初,迈入翠绿色的盛夏。
这个月霓音很忙,电影上映,宣发到了最热期,她需要跟着剧组在各地跑。
电影上映后,评价很不错,主要是归功于故事和大部分人的演技,霓音在电影里妖艳的风尘歌女的形象和男二的感情线深入人心,网上关于他们的剪辑和二创热度节节攀升,霓音演技格外得到好评,说她戏路越来越宽了,不断给大家带来惊喜。
她在里头的抓人程度超过了乐箐这个女一号,甚至网友说乐箐连女三号都打不过,属于是最拉胯了,为此几方粉丝少不了争论,但舆论偏向明显,如今,不再是流量为王,演技不好就要接受群嘲。
霓音忙活着,这段时间贺行屿也忙,他的霆海资本最近正好有个两亿的大并购案要谈,行程排满,和霓音见面的机会只能见缝插针。
这就造成了,俩人自打官宣后就没有在外同框过。
逐渐有人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这段时间,霓音耳边的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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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有次贺行屿在英国出差,霓音陪夏千棠去参加个酒会,见俩闺蜜在一起,迟迟没见到那位位高权重的男人,有人过来打趣问霓音
“霓音,你老公呢?他今晚怎么没陪你来啊
JJ霓音神色不变:“他在国外出差,忙。”
周围有几人闻言面面相觑,眼神微妙,笑笑:“又是出差啊,这么忙都不顾及上你了。”
霓音懒得搭理她们,谁知过了会儿,她和夏千棠就正好听到这几人在背后议论
“他俩那婚约是两家为了利益一早定下的,改不了,没看霓音之前和宋詹在一起,最后不还是和贺行屿结婚吗,被迫捆绑罢了。
“是啊,上次盛典后俩人就没一起出席活动了,贺行屿现在是外表的面子都不想维护。”
“搞不好那次官宣都是贺行屿被迫无奈,为了维持两家的体面,维持恩爱夫妻人设呗。”
“霓音也是挺可怜的,贺行屿和她在一起心不甘情不愿,肯定是她和宋詹分手后找贺行屿来接盘。”
“霓音不傻,宋詹那算什么东西,就算是商业联姻,贺行屿这样条件不比其他男人好?听说贺行屿他爷爷之前对他结婚逼得很紧,一直给他介绍对象,估计满意霓音,所以还是把霓音塞给贺行屿了…”
几人议论个不停,后方传来拍掌声,夏千棠拉着霓音走过去,笑意妍妍:“你们这群口相声说的真好啊,要不要当众到台上说一说啊?不让大家听听简直埋没你们的口才啊。”
几人吓了一跳,有人看到霓音,不爽轻嗤了声:“本来就是啊,还不敢承认”
夏千棠冷笑:“怎么,你老公天天在外面找女人,你就觉得别人婚后也一样不幸福
J事情被点破,说话之人脸色跟抹了臭鸡蛋似的。
几人被夏千棠当众劈头盖脸呲了顿,面子过不去,转身走了,夏千棠问霓音有没有事,后者笑笑:“没事,你别气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了,那些难听的话我都不当回事儿。”
“可是他们都胡说八道到什么程度了,这些言论沸沸扬扬到现在,什么时候能治治。”
第二天贺行屿出差回来,也从夏斯礼那里听说了这件事,而且不单单是外头流言盛传,网络上自打他们官宣后质疑声也一直存在。
说的最多的,自然是他俩是塑料夫妻,外表恩爱实则感情冷淡,还有人在赌他们什么时候官宣离婚,说肯定是指日可待。
贺行屿听着,黑眸沉沉。
晚上霓音和贺行屿浓情蜜意结束,躺在床上时,男人玩弄着她的发丝,低沉声音突然落下:“明天金晖电影节,到内场我们坐在一起好么。”
明天是两年一次的金辉电影节,在业内地位颇高,奖项含金量很重,娱乐圈能混得开的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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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屿身为森瑞新任掌权人,是圈里炙手可热的资本大佬,电影节官方这次邀请贺行屿担任颁奖嘉宾,所以也需要出席。
霓音诧异:“怎么突然说这个”
男人懒洋洋道:“那些人不是说我们从来不同框,不得让他们看看
JJ他把玩散落在她肩头的黑发,“而且我们现在公开了,需要避讳什么
J霓音浅笑抱住他:“好”
知道她和贺行屿走不走得近都会被关注,那还不如大大方方,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第二天下午,妆造团队来家里,给两方做妆造。
贺行屿今日是一身竹叶提花刺绣的白衬衣黑西裤,外头披着件纯白排扣西装外套,以墨色晕染点缀,一改往常黑色的沉冷肃穆风格,清隽如风度翩翩的世家贵公子。
而霓音今天是一身孔雀白的新中式改良版长裙,立体裁剪的包身鱼尾裙拖地,长裙上也是用墨水晕开和江水浪花作为装饰,是专门为霓音特别定制,衬得她气质温婉动人。
换好衣服,两人一同出门,网络上已经有很多人在关注他们今晚的动态,霓音因为要和《暗夜》
剧组一同走红毯,所以到了现场后,贺行屿先行进去。
现场是网络同步直播,当他走上红毯,现场的氛围立刻被点燃。
男人本身就一米九,模特般的头肩比和身材比例,再加上那张轮廓周正的脸,帅得格外抓眼。
有些网友还不认识的贺行屿的,还在诧异内娱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帅的男星,一问才知道是森瑞掌权人。
【贺行屿今晚这身是新中式总裁风吗,啊啊啊好帅,这气质太搭了!!】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明明能靠脸吃饭却靠脑子,贺行屿这脸要是入圈得吊打多少圈里男星,天花板级别了。】
【贺行屿要是入圈我一定追,这脸我当初看到的第一天就感觉是惊为天人[星星眼]】
【都是超级大资本了,怎么可能还会入圈,贺总肯定不屑一顾,爱了爱了好想叫一声老公。】
【提醒一下,贺行屿已婚了,现在能叫老公的只有霓音[狗头]】
【没事,音音是我老婆,贺行屿是我老公,我们三个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狗头]】
【今晚贺行屿和霓音没有一起走红毯吗,能不能看到俩人同框,CP粉只想磕糖。】
【他俩不是塑料联姻吗?怎么可能一起出现。】
【他俩多低调啊,从来没一起出席是低调懂不懂,你们别乱说话[可爱]】
【搞笑,最近《暗夜》上映,霓音当然是和剧组一起走红毯,有问题?】
【黑子别跳了我说,不了解情况就发言显得你更傻了。】
过了会儿,轮到霓音和几个电影主演走上红毯,很快媒体和网友们就注意到她的裙子
【都是水墨江南的新中式风格?和贺行屿的衣服这是同个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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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元素,还是同品牌,这是暗戳戳秀恩爱吗?磕到了!!】
【没一起走又怎样,人家真夫妻穿情侣装!】
【音音美炸了我说,贺总凭什么这么幸福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流泪]音音是我的。】
【衣服一样又如何,都是表面功夫。】
【行行行,黑子怎样都有理。】
走完红毯,进入内场,霓音视线捕捉到什么,往不同方向走去,主创团队疑惑叫住她,霓音说她的座位被重新调过了。
远处,第一排的贺行屿坐在座位上,一身矜贵,风度翩翩,长腿交叠,目光正毫不遮掩落向她。
霓音腼腆弯唇:“我和贺行屿一起坐。”
大家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暗暗惊讶。
霓音迎着许多目光走到贺行屿身旁,坐了下来,手旋即就被他牵住,十指相扣:“等你很久了。”
霓音感受到许多摄像头对过来,有点不好意思,贺行屿将她手握得更紧,声调慵懒
“害羞什么,又不怕人拍。”
就知道这人在这种时候低调不来。
霓音面颊微红,也任由他牵着。
今晚内场冷气打得很足,贺行屿感觉她手发凉。
Ll很冷么
“还好”
随后他把外套脱下,温柔给她披上,后方许多目光投来,圈里许多人对他们关系有点怀疑的,看到贺行屿对霓音的亲昵,都不禁诧异。
而他俩自打一坐下,媒体记者看到这爆点主动送到他们面前,激动地纷纷把镜头对了过去。
内场的网络直播镜头也拍到他们,只见俩人在低声耳语什么,贺行屿时不时勾唇,看向霓音的眸如冰山消融,缱绻宠溺,十指相扣的手上那对婚戒格外抓眼。
只一幕,就攻破了许多流言蜚语
【谁说俩人不敢同框的,他们这不是马上就坐在一起了。】
【衣服情侣款,坐在一起牵着手还戴着婚戒,这够明显了吧?!】
【余生有你就是坠甜的!】
过了会儿傅司盛也来了,虽然年过五十,但傅司盛仍然英俊倜傥,霓音眼睛亮起:“爸。”
贺行屿也看过去:“爸。”
傅司盛笑:“你俩这是坐一起呢
JJ傅司盛在霓音旁边坐下,霓音说今晚和他俩坐在一块儿,她眉眼弯弯:“爸,你看我这裙子漂亮吗
1傅司盛跟贺行屿揶揄:“你看看你看看,一点没长大,还是这么爱臭美。”
贺行屿眼底滑过笑意,霓音瘪嘴,轻挠贺行屿手心:“难道我不美吗
J他笑,“嗯,音音很美。”
“就是嘛”
傅司盛也哄她说漂亮,霓音眼睛弯成月牙,三人坐在一起的画面令后方许多明星艳羡,直播间里的网友们也看着这幕
【左边森瑞总裁是老公,右边明恒董事长是爸爸,霓音自己还这么牛逼,呜呜呜真的是最幸福的京圈小公主了。】
【音音笑得好甜啊,一看就被满满爱着。】
【终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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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沸沸扬扬,而后方的宋詹也看到了这幕。
如今贺行屿和霓音大大方方坐在一起,毫不避讳地恩爱互动。
这是他和霓音在一起时千方百计想隐藏的。
也是他后来渴望却永远失去的。
宋詹紧握拳心,脸色不变,心里却像是被片片凌迟,郁闷烦躁,不断暗示自己他们就是貌合神离。
网络上的猜测都是真的,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真感情。
许多人心思各异。
过了会儿,电影节正式开始。
今晚众星云集,现场高朋满座,业内相关人士和商界大佬莅临现场,万众瞩目。
随着热场环节结束,正式的颁奖开始,颁奖嘉宾上台,公布着一个个奖项,中途穿插着音乐和歌舞节目,现场氛围火热。
从个人奖项到团体奖项,主持人道:“接下来我们要颁发的是年度优秀电影团队奖现在,让我们有请森瑞集团的董事长贺行屿先生,为我们颁奖!”
霓音鼓掌看向身旁的男人,贺行屿起身,拢了拢西装外套,走上台。
@男人步履沉稳,一张脸利落如雕刻般,在灯光下每一处棱角都利落分明,气场强大,抓住所有人的目光。
和主持人互动几句后,贺行屿打开信封
“现在我宣布,获得第十八届金晖电影节,年度优秀电影团队奖的是JJ他拿出卡片,随后低磁嗓音通过话筒,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暗夜》主创团队。”
没想到如此巧合,霓音愣了愣,现场掌声响起,几位主创团队人员脸上溢满笑容,被邀上台。
霓音提着裙摆走上去,就对上贺行屿看来的目光。
下一刻,男人旋即朝她走来,当众帮她摆正裙摆。
这是毫不遮掩的偏爱啊
台下和后方的粉丝中很快响起尖叫。
霓音和他对视,面若桃红,几人走到舞台中央,贺行屿给几人颁奖,导演作为代表,发表获奖感言。
随后主持人笑道:贺行屿先生,请您分别对每个人说几句鼓励的话吧,每个人可都要说哦,可不能因为太熟就不说了。”
话中之意明显,这是知道他们爱看什么啊
贺行屿一个个鼓励着,最后视线落向站在身旁的霓音,他语调顿了顿,敛睫淡淡一笑,台下骤然掀起浪潮,气氛被推向顶峰。
【哈哈哈这是要说鼓励的话还是说情话!】
【感觉这特别像高中时,班主任调侃坐在一起的男女同桌,他们连对视都好甜啊!】
【贺总,你眼底的宠溺快要藏不住了知道吗!】
舞台的灯打在脸上,霓音感觉脸颊热乎乎的,她不禁莞尔,耳根小痣染上红晕。
现场人声鼎沸,几秒后男人低柔出声
“对于音音我只想说,你已经很优秀了。
“而且我相信,你可以变得更优秀。”
他灼热黑眸对上她视线:“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你会成为你自己的资本,身为你先生,我会竭尽全力为你遮风挡雨,但我也知道,你在不断成长,也会变得更强大。”
霓音闻言,心头柔软发热。
这话太甜太宠,底下起哄声雷动,贺行屿话音停了停,再度开口:“另外,今天借此场合,我也想澄清一些谣言。”
霓音微愣。
贺行屿慢条斯理道:“外界有人说我们是塑料夫妻,感情不睦,还说我太太是主动倒贴的那个。”
@台下没想到他会当众点破,懵然惊讶,就听男人淡笑:“其实我一早就想要公开我们的关系,但我太太特别害羞,不想引人关注,对我而言,我只想光明正大站在她身旁。”
男人鼻梁上架着细边眼镜,眉眼清冷而凛冽,一字一句的声音格外清晰
“如果真要说倒贴,我才是主动的那个我和我太太之间,是我追的她,是我拼命奋斗为的是有能力保护她,是我等了她很多很多年。”
庞大的舞台上,男人长身而立,头顶的璀璨灯光和密密麻麻的镜头对准他。
全场闻言轰动,贺行屿转眼看向霓音,温柔嗓音透过话筒清晰传到所有人耳中,却像是单单对她说
“娶她是我十八岁的梦想。”
“她是此生钟爱,也是唯一所念。”
请收藏:https://m.yeguangwx.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番外七贺行屿低磁而温柔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出,在几千平的内场层层荡开。
当着现场几千人和全网观众。
他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从前他因为家世自卑隐忍,只能将所有感情压制于心,但如今,他对她的爱,不畏惧让全世界知道。
哪怕外界质疑声万千。
哪怕外人有多不看好。
他只知道,他坚定爱她,他们仍在相爱。
霓音其实从没受这些流言蜚语影响,再难听的话也进不到她心底,可她从未想过他会当众陈明一切,哪怕一点点委屈,他都不想让她受。
霓音听到贺行屿的话,对上他目光,心底旋然掀起沸腾,眼眶被逼得渐渐湿润。
这一幕同步直播到了晚上,全网直接炸了:【等了霓音好多年,努力奋斗也是为了娶她,原来贺行屿那么喜欢霓音,呜呜呜我磕到了。】
【“娶她是他十八岁的梦想”,这话我听到一个爆哭,我宣布贺总就是全天下最深情的男人!】
【此生钟爱,唯一所念,余生有你锁死了[流泪]】
【最近外面恶意攻击霓音那么多,贺总估计很生气才当众这么澄清,他等霓音多年也心甘情愿啊。】
【黑子还有什么可说的,这叫什么塑料联姻,谁逢场作戏做到这种程度?】
【今天全程看下来,他俩真不像是演出来的恩爱,随便一截图都是糖。】
【不知道为啥特别想哭,贺总这是暗恋成真了,他终于娶到霓音了,他实现他的梦想了…】
不单单是网上,现场万千粉丝听到这话,激动又感动,有很多粉丝都哭了,呼喊支持声排山倒海而来。
全场被引爆。
台下许多明星震惊,最近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讨论霓音和贺行屿的恋情,很多人嫉妒霓音的家世,更嫉妒贺行屿那样冷情冷欲的掌权人会对霓音是例外,大家安慰自己说他们是出于家族利益联姻,没有感情。
可大家没想到,贺行屿才是那个主动的那个。
原来他之前的不近女色,是因为心里装了霓音。
有人感动得红了眼睛,有嫉妒的人变了脸色,而台下的宋詹看着这幕,脑中被冲击得一时间复杂交织。
一旁朋友唏嘘的声音落在他耳边:能喜欢一个女的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
宋詹紧咬着牙关,心头彻底崩盘。
说不上来是什么具体的感受。
嫉妒,不甘,除此之外,还有种愧疚和彻底的挫败感。
曾经他不喜欢霓音,却利用她对他真挚的感情去刺激姚思薇,对她敷衍不上心,可是反观贺行屿,他竟然对霓音的感情那么深。
高中时霓音为了他提出和贺行屿解除婚约时,贺行屿竟然也是喜欢她的他自己是那样的思想和价值观,觉得他们这种身份地的结合肯定是出于利益,可贺行屿敢在这样的场合为霓音说话,他似乎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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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呢一开始,他就是那么懦弱。
他终于明白,当初霓音说他根本比不上贺行屿是什么意思。
宋詹喉间干涩,眼底微红。
无论从哪个方面,他都比不上贺行屿了。
人声鼎沸,舞台上,末了贺行屿看向霓音,眼底温柔爱意汹涌澎湃
“所以,我和霓音没有离婚的打算。”
“永远没有。”
颁奖典礼顺利落下帷幕。
谁都没想到,今晚热度最高的不是各大奖项的得主,而是贺行屿当众对霓音的表白。
颁奖典礼结束,霓音被贺行屿牵着,和父亲一起从贵宾通道往外走,有许多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大多数人还是被他们的感情感动,纷纷送上祝福。
有和傅司盛同年龄的大佬打趣傅司盛:“恭喜恭喜,寻得良婿,你的掌上明珠以后不缺人疼了,俩孩子很恩爱啊。”
傅司盛笑着拍拍贺行屿的肩膀,“是,有阿屿陪在音音身边,我放心。”
说笑着,霓音也遇到了施茜,俩好朋友欢喜拥抱,施茜感叹:“刚刚在台下我都听哭了,太浪漫了,你和贺行屿一定要好好的,我可也是余生有你CP粉之一
JJ霓音笑,拉住她的手:“那让我也早点磕你的糖,你一定会遇到对的人。”
“好,我努力。”
和朋友们聊完后,霓音和贺行屿也与傅司盛道别,上车回家。
霓音点开微博,文娱热搜上赫然排在第一的是#娶霓音是贺行屿十八岁的愿望#,短短几个小时,阅读量破五千万,讨论快破百万,全网都磕疯了,黑子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余生有你超话CP粉丝人数更是飙升。
霓音被贺行屿搂进怀中,她放下手机,紧紧抱住他,男人垂眼摸摸她头:“怎么了
JJ她吸了吸鼻子,心里仍旧被感动得发软:“我都不知道你今晚要说那些,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他笑:“我要提前告诉你,你会好意思让我说
J以她那么害羞的性格,肯定不让她努努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暗恋我这么多年了”
“我的目的正是如此,省得那些人天天在背地里议论我太太。”
她看向他:“现在不会了。”
有他在,她还需要担心什么流言蜚语呢。
晚上,洗完澡她被贺行屿抱出浴室,她躺下,他倾覆而来,星星之火燎原落了下来,他宽大的掌心紧扣摊开她戴着婚戒的手,塌陷进被单中,青色脉络蔓延。
空气中逐渐稀薄,眼中摇曳的光线中镀了层水色,男人喉结滚动,吻得时烈时柔,将满心爱意倾诉。
像是一朵云甘愿飘在他给予的天空。
一阵风,就将她托起,打散,再收聚,最后变成大雨降下。
熏黄灯光亮起的卧室,像是水汽弥漫的热带雨林,旖旎不断升温,外界窥探不得。
他一点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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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头滚落汗珠,吻上她鼻尖,“嗯。”
窗外夜色沉沉,她那双眼却仍旧清澈明亮,看着他眼底湿润
“我知道你很爱我,比我爱你还要多很多。”
“但是没关系,让我来慢慢追上你。”
时间还够,从今往后的每一天,她越会越爱他。
一个晚上,在无人处,他们也将爱意说到尽兴。
第二天早上,霓音收到了姜贝贝的信息,关于昨晚电影节的事情在网上传开,甚至出了圈,大多数网友都很祝福,贺行屿的那番话已经载入优秀男人教科书了。
中午夏千棠来霓园找霓音吃饭,也说贺行屿昨天的表态算是彻底狠狠打了那帮富家千金的脸,听说前几天在酒会上嘴霓音的那些人都被贺行屿用特殊手段警告了,说再跳就找他们好好算算账,现在大家屁都不敢憋一个。
“现在网上都说行屿哥是绝世好男人,可他们压根才了解他一点点,要是知道他用了几十亿娶你,还签了出轨就净身出户的协议,这不得疯啊。”
夏千棠捏捏霓音的脸,“到底小时候你给贺行屿灌了什么药效的迷魂汤了,把他迷了这么多年
JJ霓音捧着笑脸:“这还用说,肯定是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吧。”
夏千棠轻啧:“这倒也是,我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总之经过这次电影节后,外界不再有那些了乱七八糟的声音,霓音和贺行屿也不是刻意高调的人,没有专门去营业,仍旧是忙碌着生活。
六月慢慢往前,京市迈入盛夏。
《暗夜》电影宣传结束,霓音轻松起来,贺行屿的并购案也忙完了,俩人难得有了同频的假期。
这几天,俩人有时间,多花着时间投入家庭,俩人也带着两家人出门旅游了几天。
旅游回来,有天周末,贺行屿把小姑娘带到书房,把几组照片拿给霓音挑选,里头是国内外各个山庄或者是海岛照片,“有没有你喜欢的
J霓音疑惑,“这是什么?又要出去玩吗
JJ贺行屿环住她腰,“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们去那里办婚礼。”
她呆住:“婚礼
JJ“怎么,不要办么
y她懵然眨眼:“当初刚结婚的时候,你说不着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办婚礼”
他笑说她笨,“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不期待我们的婚礼
JJ以他对她的感情,当然是千盼万盼。
贺行屿道:“那时你对我没感情,婚礼对你来说只是个走个流程和形式,你说不定也会觉得不自在,所以我说不着急,自然是想等到现在才更有意义。”
将小姑娘搂在怀中,他嗓音落在她耳边:“婚礼的事其实我一直都记挂在心上,想着先官宣再说,现在挺好,办个婚礼也不用刻意对外界隐瞒。”
他垂眼看她
“娶你,当然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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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霓音玩过家家,就特别喜欢当新娘,幻想这些梦幻的场景,到长大了也是如此,期盼有个浪漫的婚礼,她穿着洁白婚纱,和心爱的人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之前和贺行屿刚结婚时,他说婚礼不着急办,她对这些也不再抱有期待了,幸运的是现在他们相爱了,男人也知道她心之所想,期待也终于可以变成现实。霓音心头裹了层蜜,莞尔点头应了声,随他去办。
简单挑选了地方,晚上贺行屿联系了两家人聚在一起一同吃饭,说起办婚礼的事,贺中安第一个表示支持
“办,一定要好好地办!这是你和音音的婚礼,绝对不能马虎,钱什么的都不用操心,音音你喜欢什么风格就尽管提出来,阿屿他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你满意!”
霓音含笑对上贺行屿的眸,后者点头说是这样,对面的霓映枝也笑:“阿屿疼音音,这肯定是不会马虎的。”
傅司盛也点头:“咱们两家一起商量着,主要以你们两个孩子想法为主。”
作为京市四大家族的其中两家,他们之间的婚礼肯定要盛大而隆重,也能代表贺家对霓音的重视。
婚礼的时间定在了十月初秋,接下来的四个月需要快马加鞭,贺行屿联系到了世界顶尖的婚庆团队为其策划,每个环节他都亲自参与。
六月下旬,贺行屿和团队去了意大利先考察了一番婚礼举办地点,同时婚礼所需用的各个东西的供应商也初步定了下来。
婚礼上最重要的元素当然是玫瑰,贺行屿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亲自飞去了国外几个最大的彩虹玫瑰园提前安排花束,如此重视都让人诧异,随后得知老板是和多年喜欢的女人终于结婚,这才恍然大悟。
小半个月,贺行屿多次频繁飞往国外,并不是公开的工作行程,有次金融会议结束后,有媒体记者采访他原因,男人闻言,淡漠无痕的面容难得划过一丝柔和,倒也没隐瞒
“在筹备我和音音的婚礼。”
媒体记者:婚礼
得知大致的婚礼时间,这个消息很快爆到网上,几天之后,有媒体扒出更多细节,例如这次婚礼的地点,以及他们去定制婚纱的品牌,婚礼大致的流程,都往最顶尖的规格走去,而且贺行屿都亲自参与规划了。
外界大致估算下来,这样一场堪称为世纪婚礼的花费要近五亿,全网轰动羡慕:【我靠,五亿,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我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森瑞和明恒两家的婚礼怎么可能会简单,但是贺行屿真的好爱霓音啊,每个步骤都亲自参与。】
【这婚礼肯定特别震撼梦幻了,音音好幸福啊,从小无忧无虑就是个公主,长大了结婚被人爱着仍旧是个公主,试问谁不想活成音音呢呜呜呜。】@【做梦一下,如果能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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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求求了那天全网直播,我也想见证一下啊啊啊啊,从音音一出道我就喜欢她了。】
霓音也看到了这些评论,她和贺行屿商量了下,决定到时候也抽一些真爱粉前来参加,全程费用全免,粉丝们知道后超级开心。
当然,那些一直嫉妒霓音的人,特别是上流圈子里的名媛千金,得知这婚礼如此盛大,贺行屿如此阔气,都嫉妒红了眼。
时间迈入七月,在筹备婚礼的同时,霓音也进入新剧组拍摄电影,虽然事情都扎堆了,但贺行屿让她专心拍戏,婚礼凡事只问她喜欢,具体却不用操心,只用当个美美的新娘就好。
这两个月,贺行屿带霓音去了国内外五个地方拍了婚纱照,婚礼的主题和装饰,以及宾客名单等等相关事项都陆续定下,婚礼地点也开始布置起来,贺行屿又飞了趟意大利考察了趟,确保每个环节准备妥当。
一边参与婚礼安排,一边的工作丝毫没松懈,贺行屿本来就忙,如今更是日理万机。
晚上十一点多,贺行屿还在书房听着婚庆团队汇报工作进度,霓音看到他如此上心,心里感动之余,也是心疼他太过辛苦。
晚上回到主卧休息,霓音让他可以把很多事情交给下面的人来做,男人搂住她,说他不放心
“我们的婚礼一辈子就这一次,我不想留下遗憾,而且想到是娶你,我很乐意做这些。”
霓音鼻尖微酸,靠在他胸膛,“贺行屿,能做你的新娘,我太幸福了。”
她到底攒多大的运气才能寻得如此良人呢。
婚礼有条不紊筹划着,九月下旬,霓音电影杀青,几天之后,两家人先飞去了意大利。
一周后,历时三天三夜的世纪婚礼正式拉开帷幕。
这次斥资五亿的婚礼空前隆重浩大,许多政商界重要人物、娱乐圈里艺人云集,还有粉丝和媒体记者,为了保护宾客隐私,并未采用全程直播的方式,但是重要片段可以拍摄下来,让全世界一同见证。
所有宾客被包了机,从各地飞抵意大利,随后乘坐专门的劳斯莱斯车队前往港口,再坐上五星级豪华游艇,一路欣赏着亚得里亚海的美景,最后抵达私人岛屿。
十月份的意大利,秋高气爽,气候温和,上岛后微风徐徐,眼前海水波光粼粼,地中海景观蔚蓝壮观,宛若进入室外仙境。
由车队接送,宾客们到达岛上的一座古典城堡,这座占地五万平方的城堡被贺行屿以一亿的价格买下赠予霓音,城堡背靠青葱山脉,面向无边大海,建筑结合哥特式和文艺复兴式的建筑风格。
一进入城堡,人们就闻到淡淡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往里看去,和古典华丽的外观相互映衬的,是如梦似幻的玫瑰花景,贺行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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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被分配到城堡内的豪华套房,配有私人海景,还有私人管家二十四小时服务,给所有人极致体贴的招待。
第一天下午,所有的宾客在城堡花园先是举办了欢迎舞会,晚上晚宴过后,向来如胶似漆的霓音和贺行屿被朋友们分开,两边各自开启了单身派对。
女孩子们聚在一起,穿着美美的裙子,拍照打闹说笑,霓音被小姐妹们围绕着,氛围欢乐融融,另一边的男士单身派对,大家喝酒唱歌,热闹倒也是热闹,可贺行屿坐在卡座喝酒,没和他们一起闹腾。
夏斯礼坐到旁边,见他一副兴致淡淡的模样,笑嘻嘻问:“咋了,一个人坐在这里,现在是什么心情啊
男人一脸无波无澜:“无聊。”
本来今晚想陪着霓音去海边踩水的,谁知道被拽到这里,小姑娘也不见了。
夏斯礼骂他没出息:“这可是单身派对啊,这辈子最后一天的单身派对!这不得嗨起来
JJ贺行屿转头无奈睨他
“哪来的最后一天,我半年前就结婚了。”
“”
他看向夏斯礼傻乐呵的模样:“而且——谁像你单身还挺高兴
JJ@LlJ这人特么有老婆了不起啊
夏斯礼轻嗤:“贺行屿你再刺激我,老子作为明天的婚礼司仪直接罢工。”
贺行屿和他碰了碰杯,傅蔺征走过来,夏斯礼和他告状,傅蔺征也慵懒拍了拍夏斯礼肩膀:“单身派对确实无聊啊,没啥可嗨的,我也只想陪我老婆,阿礼你没老婆你不懂。”
夏斯礼:“
J懒得和这俩老婆脑掰扯。
过了会儿,贺行屿担心小姑娘喝多了,也担心她太久没见到他会想他,担忧打电话问去,没想到那头音乐喧嚣,笑声不断,霓音开心声音传来:“我们在玩游戏呢!我现在没空,你找我有事
JL”
不是,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算了,她开心就好。
霓音感慨:“突然之间感觉单身真好。”
L”
贺行屿脸黑:“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霓音笑,“笨蛋,我逗你的J说闹几句,男人无奈柔声嘱咐她少喝点酒,玩累了就给他打电话,晚上临近十点,贺行屿去接她,考虑到明天还有婚礼,大家还是让这对新人回去早点休息。
这晚俩人和两家长辈还住在同一栋别墅,按照习俗婚礼前一天晚上需要分开睡,明显看出男人不舍,霓音被逗笑:“就分开一个晚上,至于吗?”
现在搂着小姑娘睡觉已成习惯了。
俩人分开洗漱完,贺行屿躺下入睡,或许是太期待明天,思绪过重,半夜他突然被惊醒。
他沉沉呼吸着,额头冒汗,意识到是做梦,黑浊猩红的眼底慢慢散开浓重。
按了按眉心,他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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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姑娘发了条信息,谁知道那头回来信息,对方翻来覆去,也睡得很浅。
霓音单独在卧室里,过了会儿敲门声响起,她立刻过去,打开门看到贺行屿,怔愣:“你怎么也还没睡呀”
男人没回答,走进房间关门,旋即把她紧紧抱住。
他收紧臂弯,俯身把脸埋进她颈间,仿佛像是想竭力感受到她存在的真实。
还好,她是他太太,她还在这里,明天他们就要办婚礼了霓音感受到他情绪的不对劲,环住他腰,将温暖镀给他,轻声问怎么了,男人嗓音沙哑
“我做了个噩梦。”
“我梦到你明天找我说要取消婚约,说我不够好,不想和我结婚了,你转头就走了,我怎么都拉不住你。”
他扣住她后脑勺,阖上眼眸
“我差点以为,我又失去你了。
霓音无奈弯唇,将他拥紧
贺行屿你怎么这么笨,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曾经的事,还是带给了贺行屿太多的不安全感,现在太过幸福,就害怕一切像泡影一样霓音愧疚又心疼,柔声言:“梦都是相反的,贺行屿谁说你不够好,你在我这儿就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我才不会离开你。”
曾经他们错过了那么多时光,现在他们会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再也不浪费一分一秒。
坐到床边,她软声安慰,贺行屿把她抱到腿上,说他刚刚睁开眼的那刻恐惧就消散了,知道这只是个梦。
他直直盯着她:“如果是真的,你就算要走,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绑在我身边。”
霓音脸红轻哼:“怎么还搞强制的J“当然,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让你走了。
他气息寻了过来,捕捉她的红唇,霓音阖上眼眸攀住他的脖子,甜蜜回应着他。
半晌感觉到被放倒,她对上他灼灼黑眸,理智突然回归:“不行”
这人大晚上的怎么又来招惹她“明天很累,你想让我走不动路吗”
他没想真折腾她,唇角一松,看着她
“嗯,留点体力,给明晚的洞房花烛夜。”
他低哑的嗓音贴在她耳边:“你昨晚答应我的,做一整夜。”
为了明晚,他破天荒特意主动素了一周。
前几天霓音感觉他晚上特别老实,还觉得奇怪,忍不住问时,他只慵懒道了句:“养精蓄锐。”
LlJ都不知道这人攒了多少精力。
霓音心跳如鼓,耳根烧红,不敢去想象那场面,轻哼一声不理他。
末了贺行屿把她抱起来,他走到门口,霓音送着他,甜甜道:“晚安老公。”
“晚安。”
他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看着她
“明早见,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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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玫瑰城堡往海边看去,碧海蓝天交融,洁白的云朵慵懒飘浮天空,海水从蓝变为绿最后渐变为宝石蓝,海风温柔轻抚过海面,卷起的波浪轻轻拍打在白软的海滩上,一切都格外宁静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