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当然想争取这位强者,但他没有立即开口,而是耐心等待着同伴们的回复,阿尔冯斯和雅努斯当即同意,托尔慢了一拍,但也很快点头,唯有隆美尔,单独传音劝他慎重。
他告诉穆夏,面前这位实力强劲的参赛者瑞文,曾是都灵的弃徒。
他被允许提前入学,和安德烈亚同届,但据说他自负天才,遭到各种流言和排斥,于是仅仅几个月后就主动退学,转投亚索尼尔。
“我不清楚当初他们具体的争执,也不敢说让他加入究竟是好是坏。如果同意他加入,或许我们潜在的危机会更多。”
“穆夏,你不怕得罪都灵的那些贵族学生吗?”隆美尔最后问。
穆夏思索片刻,终于决定同意,“家庭出身或者所属院校并不重要,我们既然想赢,就得奋力争夺。过去的事并无定论,一个新成员,也不代表我们就此的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丝笑意晕开,隆美尔认可了穆夏的观点,不再反对。
瑞文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不过他事先和穆夏做了约定,同一个队伍,只是确保团赛中双方不再互相为敌,也无法再互相淘汰对方,在非必要情况下,他仍然会脱离队伍独自行动。
瑞文的积分汇入了战队,这下穆夏率领的队伍以摧枯拉朽之势,和榜单上的其他队伍拉开了断崖式差距。识时务的战队都已经主动躲着他们走,避免和他们正面交锋,以免自己过早出局。
比赛即将结束,奔忙了一天一夜,穆夏终于带队来到山谷低处,暂时休息。
柔软的芳草甸上,队员们或坐或躺,横七竖八。
静静等待中,黎明降临。轻风吹过浮云,纯粹的光在天空中盛放,一片光明宁静。
穆夏也枕着自己的手臂,睁着眼睛,专注而又放松地将云天收入瞳中,“学长似乎知道很多。”他忽而传音给隆美尔。
隆美尔正和他并排躺在一起,闻言脸上弯起一抹笑弧,侧头看他,语气轻松,“被你发现了。”
“你说过你没有姓,可你背后却似乎有家族。”穆夏说。
姓氏本身就代表着荣耀,一般只有血脉代代相承的贵族才会保留姓。
在虫族,孩子们大多是被联邦集中培育诞生并教养长大,生来就只有名字。即便是平民家庭自然养育的孩子,如果双亲都没有姓氏,他们同样无法冠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确有,”隆美尔无声地笑了,“以赛亚姓‘文图’,我和他有相近的血缘,我是他的哥哥,我们有同一个雄父。但他自诩正统,看不起我们这些私生子。”
虽然他坦言自己只是私生子,可穆夏看得出来,以赛亚虽然是难得的雄虫天才,可隆美尔实战中却能稳压他一头,足见天资和领悟都在他之上。
经过图特蒙斯家族的警告,穆夏也大略明白这些家族有多看重天赋出众的后裔,那为什么隆美尔没有被认回去?穆夏问了出来。
“因为我也和你一样,不觉得血脉代表一切。”隆美尔认真地说。
各大家族的内部通常错综复杂,就算他有雄父的支持,要获得足够多的认可也不是件易事。更何况一旦被家族培养,孩子们在受惠的同时,也将面临诸多限制。
“以赛亚总觉得我会抢走他的东西,实际上,他希望得到的,我并不向往。”隆美尔摇摇头。
穆夏主动表示自己将会保密。
“没关系,”隆美尔却不甚在意,“该知道的总会知道,只是或早或晚。既然以赛亚在都灵,那我们迟早会撞见。我本来也没想隐瞒。”
“所以他当时看到你,才表现出那种反应。”穆夏回忆起训练室重逢的那一幕。
“是啊,我一来,就把他吓走了。”隆美尔莞尔一笑。
广袤无际的、悠长的日出终于开始了,天边射出万道强烈的绯色光芒,铺满穆夏脸上身上,让他沐浴在玫瑰金的晨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草叶窸窣,隆美尔忽然又凑了些,“我们都有秘密,是吗?”
“嗯?”穆夏睫毛掀起,他的视线只一掠而过,瞳仁内部却像迷宫一样深长,“学长想说什么?”
“知道吗,你其实有个坏习惯。”隆美尔仿佛含笑,“假如你对谁感兴趣,就会观察他,格外仔细。”
“你的意思是?”穆夏凝视着他。
“你似乎对希伯伦老师很感兴趣。”隆美尔神情柔和,他伸手过来,纤长的手指轻动,为穆夏拨去发间的碎叶和草屑。
穆夏又闭上眼睛,复归沉默。
“你在意他,我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原本你甚至不认识他……”青天的倒影遮蔽着他们,隆美尔的双眼在碧空徘徊,犹带几分困惑,可他却又十分温柔地继续道,“不过没关系,这也是你的秘密。”
“我会替你保守。”
天鹅绒般的光线里,穆夏随意地嗯了一声。他并不意外这只狐狸能够看穿自己,不过既然隆美尔都已经发现,那么,希伯伦自己呢?他会识破真相吗?
不管穆夏如何猜测,接下来的比赛很快接踵而至。
这一次给他们的任务是对付凶险的变异兽群,缴获的晶核越多、品质越高,则成绩越好。并且这一过程中,同样必须淘汰至少其他三支战队,才能获得晋级资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己方利益的最大化,穆夏把战队分开,各自扩大范围,他带着托尔和雅努斯一起行动。而在和各种异兽群的搏斗间隙,穆夏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翠绿的藤蔓里潜藏着怪兽的利爪,伤势不轻的卡维亚被穆夏用力拉了出来,有些狼狈地低声道谢。
“你怎么单独在这里?你的队伍呢?”穆夏问。
卡维亚不太自在地摇了摇头,“原本我已经做好了弃赛的准备。”
“意思是,你其他的队员都被淘汰了?”托尔有些不可思议。
卡维亚有些脸红地解释,他和他的队伍都不太擅长战斗,能通过第一场,已经是侥幸。
穆夏有些惊讶,环境对雌雄性别的驯化从小开始,他见到的大部分雌虫,哪怕性格温文,也被培养得一打起来就凶悍不已,但卡维亚,都灵二年级的首席,居然并不擅长战斗?
“领域的能力分为很多种,我只是不擅长正面对战。”卡维亚腼腆地笑了笑。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放出了自己具备疗愈效果的领域,微光闪烁在他的眼瞳里,如水般柔和清亮,而他的力量也如此轻柔,几乎没有侵略性,如同一支隐约的歌声,缓缓飘荡耳边。
穆夏凝神感受片刻,发觉身体的疲惫都在缓缓被抚平,在卡维亚领域笼罩之下,他们就像一株株植物,吸饱了阳光,暖洋洋地开始生长,残存的伤痛奇迹般地消弭而去,就像水珠升华为汽,消散无踪。
“我可以做后勤续航的保障。”卡维亚望着穆夏,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你要加入?”
“当然。”卡维亚只是看着他。
托尔八卦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了个来回,而雅努斯反应平淡,如常加入对话,“我们正需要一位治疗师,十分欢迎。”
这一局的最后,满编的小队精诚合作,一起战胜了火山中的变异兽领主。
他们晋级的前夜,正时值都灵的仲夏节,火山附近常涌出地火,几位来自都灵的学生顺势提议来场篝火会,于是疲惫的战队放缓了步伐,原地休整。
经过一路大大小小的实战,队员们之间都已磨砺出了默契,言谈之间不再陌生,一齐欢笑着围坐在火堆边。
穆夏也坐在温暖的火光里,泛起微笑,安静地注视着同伴们。
火苗跃动,招摇的烈焰在他眼底闪烁,一小圈睫毛的阴影投在眸子底下,显得眸光更为深刻,他的目光也如火光般,温暖地燃烧和闪耀。
他的神色难得地轻松自如,一抹很淡又很清晰的笑容浅浅浮在他的唇边,恰似天边一轮淡如透明的弯月。
自认识以来,那双惯常冷漠的紫瞳,第一次展露出柔和——阿尔冯斯有些惊异地观察着他。
近乎新奇地,阿尔冯斯忽而发现,这位盛名在外、孤傲冷淡的天才,褪去那层锋利的刺之后,还有如此柔软的一面,安静得几乎有些脆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一种矛盾的魅力,外冷内热,离近了,便会看清那剔透易碎的灵魂,并为之深深吸引。
太仔细地观察,很容易就会沉迷沦陷,阿尔冯斯明悟到。他清醒过来,极快地看了看周围其他正欢声笑语的同伴,不自觉地对上一道幽然的目光。
隆美尔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继续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出声回应。
而卡维亚则忙于展现自己优秀的厨艺,专心致志地在烧烤架边忙着,时不时给大家再加些调味料。
今晚的穆夏似乎分外容易亲近,卡维亚有些陶醉地看着穆夏接了一串烤墨鱼,微笑着,说了一句谢谢。
卡维亚尽力克制着自己的雀跃,可阿尔冯斯冷眼旁观,早把他的魂不守舍看得一清二楚。
长夜茫茫,穆夏就是那唯一点燃的明烛,飞蛾们不自觉地围拥着他,渴望被光芒照亮。
阿尔冯斯正在暗自感叹,忽见好兄弟托尔举着串烤肉,面露严肃地挤到自己身边坐下。
穆夏注意到托尔的动静,抬眸向他们望去,那边并没有声音,也不知他们私下传音聊了些什么,阿尔冯斯很快低头,垂下了眼睛。
托尔走开后,他也不再看穆夏,转而盯着暗沉的天空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却突然走近了他,“上次的虚拟赛,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掉包的?”
阿尔冯斯笑得一如往常,解释说大概是刚进镜子世界的时候。
穆夏伸手朝火光触去,火摇曳着,去舔他的皮肤,却又无法真正碰到他,“看来我们差不多。”
阿尔冯斯托腮看他,忽然想起之前那头被他用重力挤压、活生生扯成碎片的火山兽王,失笑道,“本来我觉得你对我们已经够暴力了,结果打完这场才知道,你平时动手有多小心……”
“毕竟我只是想赢,并不真想杀了我的对手。”穆夏的语调还是不疾不徐地,“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你,上次没有你替我挡住,大概率我会重伤。虽然赛后提供的医疗舱很快就能修复。”
唇边还是那若有若无的轻笑,他的目光第一次真切地落在了阿尔冯斯身上。火光亮在他眼底,却不及那双眸子本身的迷惑性,像金砂、碎钻或遗落的星尘,美得神圣,却又时常冷若冰霜。
阿尔冯斯沉默下来。
但终于还是爱插科打诨的天性占了上风,阿尔冯斯耸耸肩,无奈又包容地看着他,答非所问,“你好危险。”
“危险?”穆夏重复道,笑意深了几分,显得更加深邃和昳丽,无穷的美涌出严峻又不可测的深渊,如潮涨落,让他随随便便地牵动心灵,播撒欢乐。
他正光彩熠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太危险了。”阿尔冯斯低头咕哝着,小声重复。
夜风远远地吹来,过了很久,当他再转头看去时,穆夏在眺望远方。
他在想什么?阿尔冯斯不知道,前一刻轻松悠闲的氛围已经消失,剩下的唯有凉如水的沉静,此时开口,只会是一种打扰。
地火不灭,深夜结束时,穆夏独自走开,去往湖边。
他的头发越发长了,发梢已经越过肩膀,披散在脊背上。
他漫步到湖边,衣襟微动,滑落在地,白皙的皮肤朦胧地在夜色中发光,他渐渐涉水而行。
由下至上,湖水慢慢吞没了他的后背,直到他浮在水面上的银发也彻底消失。
暗处的隆美尔走出来,站在岸上,眺望他消失之处,忽然看见水波荡漾,穆夏重新从湖中央浮出,银白的中长发湿淋淋地往下滴水。
他用手往后一抹,将发丝全部后拂,锐利的眉眼清晰地暴露出来,带着侵略性地看着隆美尔。
水还在他身上流动,水面上只露出他的肩膀,他的大部分身体都藏在水下,周遭一片寂静的沉默,他如同引诱堕落的湖中水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隆美尔看见他对自己淡然一笑,随后又一个后仰,很快又沉入湖底。
隆美尔的心狂跳着,他突然不想再按捺自己,极光幻境展开,掩盖了他们的行迹,他也迈步走入湖水中,让那份冰冷将自己紧紧包裹。
沉入水下的时候,他看见了穆夏正在巨大的湖底洄游,他闭着双眼,自如地漂游其中,隆美尔追到他身边,试着伸手触及他的肩膀。
他们的发丝晕开,墨水般丝丝缕缕地飘扬,穆夏慢慢地贴近他,他幽紫的双瞳越来越近,隆美尔放弃似地合上眼帘,低头任凭一个冰凉而湿润的吻落在自己唇上,气泡浮起,他们在水中相拥。
怕他逃走般,隆美尔牢牢地将穆夏抱紧,穆夏也没有推拒的意思,衣物一件件浮起,所有话语和呻吟都被水吞没,隆美尔的双眼带上浓重的欲色,在冰冷的湖水中,他双颊泛红,身体火热。
穆夏温暖地潜伏进入,感受到他的紧窒,快感一波波地传来,穆夏的睫毛半阖着,隆美尔忍不住摸上他的眼角,把他压入怀中,尽情亲吻他的额头和鼻梁,最后又细致地舔吻起他的的唇瓣。
穆夏也勒紧他的腰,强而有力地一波波冲撞着怀中的同门学长,让这具修长壮硕的身体,在湖中彻底焕发本能的那一面,他冰凉的手偶尔从隆美尔敏感的胸前和后背划过,激起一次次颤栗,穆夏揉捏着他肉感的大腿,引导他盘绕着自己,隆美尔出乎意料地柔韧有力,如一条强壮的雄蛇,足以绞缠住任何猎物。
只是现在攻守倒转,他只能被动地陶醉在穆夏给予的快乐之中,穆夏啃咬着他的锁骨,埋首在他脖颈。
隆美尔沉迷地按住了怀中的银发脑袋,无师自通地主动控制着后穴配合他的动作而蠕动收缩,穆夏放肆地汲取着他体内柔软的温暖,极乐中榨出他体内美味的汁液。
隆美尔蓦然之间胸腔激烈急促地颤抖起来,达到他们这个等级都足以内循环,穆夏并不担心他窒息,只是攥着他的头发,第一次在此时共振的精神海中说话,“需要我替你堵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隆美尔鼻尖泛红,难受地克制着喷发,眼神潮湿地点了点头,于是穆夏在水下显现出了尾钩,灵敏地探出,对准了他最脆弱的地方,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马眼。
隆美尔失控地张大了嘴唇,却未能吐出任何话语,一阵阵失禁感致命地在他脑中划出白光,他的腰身耸动,穆夏身下丝毫不停地继续冲撞,前后夹攻之下,隆美尔颤抖着射出了滚滚白精,却被尾钩照单全收,全部补充为对穆夏的养分。
穆夏享受地仰起面庞,隆美尔疲倦又满足地睁了眼,摸上穆夏的后颈,让他把下巴搭在自己肩头。
穆夏回转过来吻他,隆美尔张嘴,任他探入舌尖,勾引诱惑,他们的舌在口腔里如两条细蛇,卷动纠缠着。
穆夏还在继续操着他,却已经感到欲求不满,隆美尔感受到他的急躁,向他微笑,带动着他浮出水面,一起来到岸边,随后他双手撑在穆夏肩头,湖水仍浸到他们的腰部,隆美尔赤裸的腰臀若隐若现,轻轻“啵”地一声,他红了脸,匆匆埋身下去,急切地含上了那根刚从自己身体里拔出的阴茎。
暖和冷两种感觉同时袭来,穆夏坐在湖水里,任由隆美尔卖力为他口交,他的尾钩还没有收回,依然牢牢地钉在隆美尔的茎身里,堵住他所有发泄的入口,而那根性器又有了逐渐抬头的趋势。
穆夏笑了一声,隆美尔的脸更加发烫,他掩饰着自己,不敢抬头,却不防穆夏忽然手指插入自己的发丝,嘉奖般抚摸着自己的头皮。
隆美尔忍不住感受到一种近似淫荡的喜悦,为此头皮发麻,屁股却情不自禁地摇晃了起来,仿佛联想起了甬道内之前的欢愉。
隆美尔一次次地从上到下把穆夏吞咽入喉,穆夏掐住他的后颈,也用力把自己贯入,毫不怜惜地使用着他,可隆美尔却甘之如饴,两腿间的肉棒晃得更欢了些,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公狗。
穆夏熟悉地再次吸取到了他体内美味的甘霖,舒服地放松了全身,懒洋洋地也泄了出去,隆美尔认真地咽下每一丝黏腻的液体,用唇舌裹起来,顺着喉咙吞入胃里,吃得干干净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他爬上岸,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把穆夏覆盖,牢牢地遮掩住了穆夏赤裸的上半身,而不顾自己浑身全然裸露,“嗯?”穆夏摸着他还湿漉漉的耳畔,隆美尔含笑拉过他的手,亲了一下。
“穆夏,我好开心,”过了很久,等到星月都旋转挪移时,隆美尔才在他耳边悄悄地说,穆夏的手揽着他精悍有力的后背,掐在他对比起来格外细窄的腰侧,“真的好开心。”隆美尔悄然和他传音。
穆夏嗯了一声,忽然亲了一下怀里雌虫的鼻梁,“我也很喜欢学长。”
“那我有让你满意吗?”隆美尔温存地问,双眼亮晶晶地往上看他。
“我很满意。”穆夏也笑了,近乎温柔地摸了摸他的侧脸。
隆美尔在幸福中沉入了梦乡。
梦里湖中莲花绽放,千万朵黑金色的睡莲,纷纷扰扰地簇拥在他身边,修长的茎身轻柔地摆荡,柔软地交缠,有毒的香气在水中弥漫,让他失神无力地慢慢下沉……
等到他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他们已经回到了营地。
昨夜在湖中的经历如一场幻梦,隆美尔忽然怀疑起自己,他掀开营帐,用目光紧紧追逐着穆夏,极力留住他真实的影像,可他的视野里,穆夏不留情地,很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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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注视着它的远去,一丝微笑从他唇边悄然浮起。
他站在永不褪色、盛大辉煌的阳光之下,光明如同神殿,让此刻的世界如此洁白而庄严。
可他却缓缓走入一座幽暗阴沉的地宫,那里是一桩的谋杀案的发生地,受害者正在等他。
——那是一个老者,打开监牢时,乌萨仍旧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他已经老了,皮肤枯皱,发丝灰白卷曲,一圈灿金的荆棘圣冠束缚住那些桀骜不驯的头发,宣告着教宗的身份,可此时,圣冠业已黯淡。
老教宗还勉强站着,但已经摇摇欲坠,血从他的毛孔和穴窍里淌出,将原本干净整洁的亚麻长袍,晕染得极为可怕。
在老教宗凝固的眼神里,崭新的脚步声停驻在他身前。
一个年轻的黑袍身影。
来者一袭贴身的教士黑袍,全无纹饰,但劲瘦的腰被宽束带细细地勒出,浑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反而让他显得更加禁忌和诱惑。领口上方,那一截细腻白净的皮肤像是在勾引。
乌萨一把揭下兜帽,容貌顿时暴露,漆黑凌乱的发丝下,一双幽绿的眼眸,蛇一样地森冷冰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来有着堪称清秀柔和的一张脸,可因为这双危险突兀的眼睛,连他秀挺的鼻梁和弯起的唇线,都显得格外冷冽残酷起来。
老教宗痛苦地发问,“乌萨,为什么?不对我下毒,你想要的,迟早也能得到……”说着说着,他艰难地咳嗽起来。
剧毒的药剂正在他身体里鼓胀奔腾,一波波自我反击和修复也在持续,不断将他拖向自我毁灭的绝境。
但老教宗还是坚持道,“你是我选中的后继者,你迟早能成为无庸的下一任教宗,继续引领那些迷失的灵魂……”
他在祈望乌萨能回心转意,乌萨却诡秘地笑了笑,黑发绿瞳,幽艳得像一朵有毒的百合,“机会已经摆在面前,我还等什么?你知道,等得太久,就没有耐心了。”
血丝泛上老教宗的双眼,血管爆裂,血泪淌出瞳仁,他怒吼起来,“那你到底想用无庸做什么?教会建立是为了帮信众摆脱忧愁烦恼,不是为你的野心!”
乌萨还是在笑,轻轻地道,“既然你都快死了,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难道你还想和谁告密?”
扑通一声,强撑着的老教宗摔在了地上,面庞却还直直朝向乌萨的方向,几近呓语般问,“你给我喝的、到底、到底是什么……?”
乌萨优雅地一笑,嘲讽道,“您大概是第一个有幸享受它的,那我就直说了吧,我叫它磷光,磷光药剂——怎么样,喜欢这个名字吗?”
磷光并非剧毒,但它是可怕的催化剂,能在短短时间内极大地激发身体潜力,如果适量使用,可以用来快速提升实力。
可如果过量,猛烈的药性将在短时间内彻底摧毁身体内部结构,将躯壳变为一具腐朽的空壳,耗尽所有生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们对峙的短暂时间内,老教宗的气息先是极为强盛,接着又迅速衰老,现在已到了油尽灯枯、奄奄一息的地步。
“毒药……毒药!”老教宗挣扎着说,剧烈喘息,“你不能、把它流进市场!”
“它当然需要被好好管控,”乌萨负手站立,彬彬有礼地点头,“您的建议很好,可惜不适合现在。现在不用它,我又怎么能轻易坐上你的位置呢?”
“你……太不择手段!”老教宗的眼睛已变成两个血洞,声音听起来愤怒而嘶哑,像一头被激怒的老狮子,徒劳地低吼。
“那是当然,它很好用,”乌萨好整以暇地蹲下身,“我们全民皆兵,很少有谁能抗拒力量的诱惑,以后它也将是我的得力武器。”
“现在,您就安心合眼吧,”乌萨漫不经心地摸上老教宗染血的眉宇,“您这样不识时务的老东西,我不需要您来继续挡路。敢和时代背道而驰,就得做好被淘汰的准备。”
老教宗已经说不出话来,无力地挥舞着双手,似乎在反驳。
乌萨轻笑一声,不再多看他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径自离开,把垂死的白衣教宗独自丢下。
从此,纯白的理想已被玷污,余下的只有灰烬。金色的岁月已在弹指间溜走,什么才能抵挡时间?
……
时间拉回现在,穆夏结束了宣传片的配合工作,正在赶回宿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雪萦绕在他耳边,他在皑皑白雪中漫步,鼻腔的呼吸逸散,宛如云雾。
防风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路上行者寥寥,并没有谁向他投来多余的注视。
他享受着独行时恒久的寂寥,直到雪地上的寂静被一则宣传视频所打破,路过的学生们纷纷停步,抬头细看。
隔着数十米开外,立体投影凌空显现,是官方出手,正式开始投放大赛宣传画面。
只见画面里先是一阵错杂凌乱的风声和枝桠,随后,一张锋利俊美的脸正面抬起,逼视前方。
他银发缭乱,目光冷冽。正是穆夏自己。
不需要任何话语,单纯的美色冲击就足以让此刻的观众们惊叹,接下来他们随同穆夏一起,在重重树冠中飞跃,时不时和变异兽群展开激战,各色鲜血绚丽如油彩,于眼前扭曲变幻。
数秒后,他们又望着穆夏朝谁伸出手,“来。”镜头适时地一转,让他的目光横扫前方,像灼伤般无法忽视。
穆夏居高临下地看着观众们,一道旁白适时响起,“和我并肩作战。”这声音冷淡、纯粹,又平静克制,也正由他自己录制。
飞快地,宣传视频又播放到火光中那一幕,穆夏坐在温暖的光影里,温和而浅淡地笑着,注视他的同伴们。
一隙光彩短暂地透出心门,周围越是喧闹,他自己就越发显得安静,某种特质也越发醒目,他身处群体之中,自己却像一轮半透明的弦月,遥远而孤单地高悬天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强大又神秘。
观众们屏息,情不自禁地热切凝望,看着他的面孔再次出现在画面正中,他遥遥伸手,冷淡呼唤,“来,和我一起。”
“我们并肩作战。”
“他是谁?”穆夏听见有谁在问。
悄无声息地,他又压了压风帽,径直路过那些围观者们,将他们渐渐热烈的讨论抛诸身后,不再关注。
而不管他是何种想法,旧日的种子都会逐步发芽、开花,最后结出今日的果,众生的命运仍在继续。
虚拟机甲战的前夕,在主办方的席位上,穆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正和身旁另一个雄虫谈笑风生。
维奥维特似有所觉,远远地瞥来一眼,可刚落在他脸上,又慌忙撤了回去,竟不敢再看他一眼。
过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望着那张英俊成熟的脸、铁灰色的眼睛,穆夏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很久没见。
曾经淋漓的汗水、莲花绽放中的约会、他的拒绝和那场初遇……穆夏忽而也有些不确定,对方是否还记得自己?此时此刻,自己终于以真实的面貌和他坦诚相见,他又会用什么态度来面对?
他不再是穆夏的金主,穆夏也不再需要他的钱。当初那个看上去孤僻高挑的少年,如今已正式成为一位稀少而光辉夺目的“冕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难以回首的旧事,穆夏很少再去回想,但他从未真正遗忘。
——铭记过去,方能走向未来。
毫无疑问,过往的痕迹依旧镌刻在他们彼此的身上。
维奥维特当然也没忘记他,甚至还一眼认出了他——或许他早就突破军方的档案封锁,查到了自己的真实资料?
穆夏思绪万千,第一次细致地凝视着远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看他坐在各大高层中间,从容不迫地做简短致辞。
从他的发言里,穆夏也终于知道,他所代表的是一家超级军工复合集团,资历背景极强,和军部有极深的关联合作。
而坐在维奥维特身旁的另一个陌生雄虫,他并未当众开口,穆夏也无从得知他的来历,只能看清他黑发绿瞳,一张苍白高贵的脸,唇边总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配合幽暗的目光,显得格外神秘。
穆夏又注意到他的装束也不同寻常,全身都笼在修身的黑袍里,就连一双手,都严严实实地戴着贴肤的纯黑手套。
这个不知代表哪方势力的陌生高层,浑身从上到下,除了脸和脖子外,竟不露任何一点皮肤,把自己牢牢克制在一身黑衣里。
虚拟赛很快继续开始,穆夏止住思绪,再度进入一个虚拟的世界。
天光如潮,涌入眼前,他在王座上醒来,抬起双手,手心是一片养尊处优的细腻洁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处于陌生的宫殿,他起身走下长阶,脚下的地毯绵软如云,站在长阶尽头,通天彻地的镜墙隔绝了前方的路。
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出现在镜中,“他”穿着一袭洁白的丝绸长袍,轻如无物,让习惯了挺括军服的穆夏有些不适应。
而“自己”的脸上,从左额往下到脸颊,蔓延着一片殷红浓烈的玫瑰花叶刺青,巧妙地遮掩住一道狭长的伤疤。
穆夏皱了皱眉,虚扶了一下头上那顶漆黑的荆棘冠,感到沉重的黑铁冷硬地扎手。
他转回王座,开始思索。
以提示来看,目前他扮演的大概是虫族历史上,“银月王朝”的末代君主,“最后的萨松之王”,以行事癫狂和容貌美艳着称,最后兵败自杀身亡,而他的敌对者,就是遥远殖民地上的另一位总督……
现在,他应该会将作为这一方的“君王”,镇守王宫,并指挥己方阵营的同伴。
穆夏思考着撑住扶手,宽大的衣袖一滑,他这才发现到原来自己由手背到腕、肘,甚至到肩膀、锁骨,也都开满了娇艳热烈的玫瑰,花和叶簇拥在一起,纷繁唯美地盛开,又钻入衣袍,引发遐想。
穆夏有些不悦地拢起衣角,将那些诱惑般的刺青重新藏起。
这些恐怕都是主办方特意安排,而恐怕他此时的表现,也已成为观众们看直播时的噱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他的猜想,索多玛也和观众们一起,隔空凝视着扮演正萨松末王的穆夏,眼底漫着一层温柔的笑意。
直播间里,一条条即时弹幕从画面上方滑过,当注意到其上的内容时,他的笑忽然间消失了。
“是我的错觉吗?穆夏冕下真的和末代萨松王很像!”
“萨松留下过很多画像,我也看过!真的像……”
“头发和眼睛颜色一模一样!”
“绝了,这是返祖遗传吗?”
“萨松还有后裔留下吗?我记得有亲缘的血脉几乎都被剿杀干净了?”
“都过去好几千年了,有后代也很难找出来了,大概是巧合吧……”
“说不定是中控智脑看到他们相似,特意安排了穆夏冕下来做这个国王?”
关于容貌的讨论甚嚣尘上,索多玛却越发心慌意乱,他深吸了几口气,突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想,一时间浑身血液都凉了下去。他匆匆关上穆夏的直播间,不敢再细想下去,并尽力将它忘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穆夏还待在虚拟的皇宫里,打开自己的操纵屏幕,开始查阅己方的有生力量,这局庞大的模拟军战棋给了他们完善的设定,穆夏的身份是君王,可以暂留不动,前期只需调动军队来在星系之外拦截。
与此同时,更多参赛者也在一起加入这个虚拟世界,扮演各不相同的角色,“王”的身份让他必须仔细辨别所有侍从的阵营,如果他在王宫先一步被暗算,宫殿被夷平,那么这一局就算输。
不过幸好,他是独自待在宫内,有强大的防御罩守护,暂时不用担心,只需防守大后方的局势。
三天后敌方兵临天边,即将逼宫,但实际上穆夏已经控制了敌方足够的将领,这下是请君入瓮,包饺子全歼,关键时刻敌方大部分都叛变,末王方胜利。
这一次的胜利似乎轻而易举,可穆夏却察觉到一丝警兆,没有谁可以常胜不败,之后,他会遇到意外吗?
比赛结束,主办方各大代表已经不在现场,穆夏没能私下找到维奥维特,只得自行离去。
路上,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贯穿云霄,宣告学生们及时撤退、集合。
这是演习,还是敌袭?
穆夏匆匆赶去紧急集合点,等待老师们的统一整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银色的晨曦晕染天边,永夜尚未到来。
光的图案在流动变幻,山峰上、地面上,学生群聚在一起,像蚁群或潮水,有条不紊地前进,飞快地在永夜堡前列队停下,等待学校的下一步指示。
穆夏也站在附近一座山崖上,远远眺望堡垒前一群白发的教职高层,熟悉的副校长赫然在列,但今天他却后退一步,以另一个清矍瘦高、满身威严的老者为首。
那是都灵的校长,古斯塔夫。
平时校内各种琐事都是由副校长出面处理,这段时间比赛的氛围也正如火如荼,今天校长们却全部到齐,突兀地举办一场灾情演习,若非作秀,背后一定还有什么深层用意。
穆夏沉思间,伴随特殊精神波动的警报声呜咽不停,响彻云霄,将险情及时传递给每一个学生,催促他们紧急避险,又过了半晌,才又骤然停止。
“众位年轻的朋友们……”古斯塔夫校长面容严肃,上前开始发言,一时间群山沉默,他沉凝的声音贯穿天地,“在这片冰原沃土上,和平已经维持了很多年,但我很高兴,今天紧急警报拉响,大家还是记得第一天进校时的集合指令,及时撤退到这里,站在永夜堡垒之下听我说话……”
穆夏专注地听着,他心里总有一丝不妙的预感,却又不明白这警兆要从何处爆发。
一只手忽然腾空一按他的肩膀,轻轻一拍,穆夏一惊,抬头看去。
“这边,”叶斯卡尼一压帽檐,又松手,朝他微笑示意,“终于找到你了。”一支艳丽的紫红色长羽毛固定在他牛仔帽的边缘,此刻正在寒风中轻颤。
穆夏没动,“你也来了……”叶斯卡尼之前也很少出门,直到最近,校长、神秘的黑衣高层、叶斯卡尼的暗中行动……他思索着这几件事背后的联系,没有理会自己被对方悄悄从后面抱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专门来提醒你,”叶斯卡尼笑着在他耳边说话,“最近一定要小心点。”
穆夏抬手,顺着脖子摸了摸他的耳廓,问道,“为什么会突然开展预警演习?你知道吗?”
叶斯卡尼在他肩窝里念念不舍地埋了一会,这才放开了他,替他理理领口,又拢了拢兜帽,得意道,“古斯塔夫校长难得正式出面一次,想知道原因?”
穆夏颔首,看他又坏笑道,“好啊,要是你愿意主动亲我一下……”
穆夏又点点头,也自然地道,“好,那就算了。”
叶斯卡尼一愣,郁闷地凑近他,“你怎么不按剧本出牌?”
穆夏轻笑,“哦?什么剧本?”
叶斯卡尼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再插科打诨,只得悻悻地和他解释,“议院大选在即,现在各方势力都聚集在都灵,鱼龙混杂、居心叵测,除了都灵本土的几大家族、校方,还有其他军校派系、军工复合体、无庸教会。”
“联邦的十大军校,每年的毕业生大多都会进入军部,这是巨大的关系网,都灵是老牌势力的代表,争取或打压,都只在高层们的一念之间。之前我去做的事,也和他们背后的目的有关。”
穆夏皱了皱眉,“无庸教会?是不是席位上那个全身黑色的?”
叶斯卡尼打了个响指,“回答正确!在星际时代讲宗教,用神学来利用科技,他们当然是邪教,但也只是一把刀而已,留着他们还有用,谁知道呢?现在多事之秋,还是少得罪他们为妙。目前谁都想把自己的触手探进都灵,如果校方高层站错了队伍,以后那可就不好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说,比赛其实只是个幌子,背后是上层的博弈?”穆夏问。
“是啊,习惯就好,你们都是被推出去的小卒,真正的指挥官,是看不见的。”叶斯卡尼说着,突然笑了笑,“青春和政治总是相关,你同意吗?”
“年轻一代源源不断,这股力量迟早会被发掘利用,”穆夏平淡地回答,“我早就在这股洪流中了,身不由己,不是吗?”
“对,反正也改变不了,就在规则里适应这套游戏吧,早点有觉悟,才能掌握大局观。”叶斯卡尼感慨道,忽然又说,“对了,那个瑞文,他可能和某些事的幕后主使有关,离他远点。”
穆夏又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他不仅仅是个学生或者参赛选手?”
“何止呢?说不定他自己已经上赶着进局了。”叶斯卡尼耸耸肩,“谁知道这小子暗地里在干什么,他的力量属性和我之前调查里遇到的有点像,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也是为了比赛的热度着想,现在这个局面,不适合逮捕夺冠热门。”
“热门……”穆夏重复一句,做了个深呼吸,“他的确很有可能是冠军。”上次的遭遇战,穆夏整支战队配合着,才和他勉强打平,而最终决战时可是守擂一对一,如果单挑,自己的实力如何,穆夏十分清醒。
瑞文的领域太刁钻难测,正面相遇,恐怕会是艰难的一战,他很可能根本不是瑞文的对手。
叶斯卡尼却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肩膀,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我对你有信心!他只是才摸到双S级的边缘,你再进一步,也能和他不相上下,怕什么?”
穆夏出神着,摸了一下被他亲过的唇角,看着极远处的古斯塔夫校长也已经结束了训话,堡垒前遍布的学生们正在各自散去,又道,“那无庸教会来的那个黑衣高层,你认识他吗?”
叶斯卡尼讽刺地一笑,“当然,那是他们这两年的代言者,乌萨冕下,背景显赫但不走正道……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躲远点,别让他盯上你,他们最擅长给年轻的孩子洗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应是,“好,谢谢。”
叶斯卡尼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他今天没有戴墨镜,低头凝望时,眼睛里满是柔情,琥珀色的瞳仁甜蜜如糖,在亮晶晶地闪烁着。
他舔了舔嘴唇,还没来得及邀赏,只听穆夏说了一句,“奖赏要放在最后。”便被他扳住下巴,一个温暖柔软的吻也随之落下。
叶斯卡尼陶醉似地闭上眼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喟叹,双手牢牢地抱紧了穆夏的后背,渴望他彻底融入自己,再不分离。
潮水散去,新月捧出。
叶斯卡尼不是最后一个来暗中提醒的,他走后,穆夏刚一打开终端,就有来自索多玛的消息,列示着博弈几方的详细资料,并在最后解释说他最近另有要事,没法再亲自赶来了。
穆夏整理好杂念,已到最后的决赛关头,现实中的车轮战即将开始。
赛前,寰星集团的一位董事,赛事主办方之一,却带着下属们悄然驾临穆夏的休息室。
“您好,兰萨尔先生。”耀眼的灯光下,穆夏朝他们微笑,宛如月光,轻如薄纱,拂面而来。
无论何种情境,当他愿意展现魅力的时,他便能立刻光彩夺目,几乎没有谁能抗拒。
维奥维特怔怔地,有些着迷地望着他,恍惚道,“您好,冕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忽然间又对他的随行文员们礼貌地轻笑,“可以让我和你们的董事单独聊一会吗?”
文员们不敢轻应,纷纷觑着维奥维特的面色,见他一副默认之色,才退了下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穆夏看着面前熟悉又十分陌生的身影,高级定制西装的面料凉滑如水,被他宽阔的骨架和饱满的肌肉完美地撑起,衬衫衣领用漆黑领带一丝不苟地箍紧,莹蓝色的宝石胸针闪动光泽。
不同于以前见面时的低调,现在的维奥维特浑身贵气,装扮得简约而奢华,一望便知地位不凡。
静默在蔓延,他们的呼吸彼此交融,穆夏贴近了他,望进他的眼底,笑意褪去,语气淡淡,“维奥维特?”略拖长的滑音一如当初维奥维特自我介绍时的优雅。
但此刻再也不是当初,他们都已展露出真实的一面,处境变化后,即将重新探索彼此的边界。
“穆……”维奥维特也轻轻地道,语气有些艰涩。
穆夏嗯了一声,忽然道,“上次你刻意躲着我,这次你主动过来,我很高兴。”
他说话的语调是一贯的冷淡平静,但内容已经足够让维奥维特错愕抬头,感到受宠若惊。
穆夏仰头,用手指慢慢抚摸着维奥维特的脸,灯光倾泻下来,他精致无瑕的五官轮廓也在维奥维特的目光下一览无余。
维奥维特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贴紧了自己的皮肤,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听穆夏又慢慢地道,“原本我有些奇怪,但现在我们离得足够近,我已经能感应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奥维特的手不由松开,垂落下去,他的眼睛也不敢再看穆夏,害怕他接下来会如何宣判。
“你怀孕了,是不是?”穆夏问道,虽然是问句,但他的语气却笃定。
“是。”维奥维特只能这么回答。他忽然有种逃跑的冲动,但他已经逃跑过一次,不能再逃避第二次,于是他生生止住脚步,鼓起勇气,双手犹豫地搭上穆夏的肩,“您愿意让我生下他吗?这个孩子?”
穆夏也看着他,他们又一次沉默。
维奥维特的勇气很快就耗尽了,他再一次松了手,眼眶微微地红起来,低声道,“我明白了……”
穆夏却叹了口气,语气几乎温和下来,“你明白什么了?”
维奥维特低着头,尽力克制着语气里的酸涩和委屈,“您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不是吗?”
穆夏望着他失落灰暗的脸,原本精神焕发的英俊总裁,现在却一下子连眼窝都显得深而疲惫起来,穆夏用指尖轻轻擦过他眼睑下方,试着替他抚平那黯淡的黑眼圈,“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的想法是什么?”维奥维特的语气依然低落。
穆夏又轻轻舒出一口气,缓缓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他突然整个拥抱住了维奥维特,把自己埋进他的怀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奥维特诧异地低头看他,下意识摸了摸他银色的中长发,听见少年的声音在自己怀中响起,声音很近,很清晰,“这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他很难得,也很可贵。他已经存在,这是事实。但我并不清楚该如何面对他,我或许也不会是个合格的父亲。”
“而你呢?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最后,他如此反问维奥维特。
“发现自己有孩子之后,我很开心。”维奥维特环抱住穆夏,在他耳边低语,“他就像你给我的最后礼物,我很想生下他,将他抚养长大。”
“我会爱他,也希望他会爱我们,我期待着我们可以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维奥维特说。
“但你知道……”穆夏淡淡地接下去。
“我知道这并不可能。”维奥维特苦笑,“所以我不敢联系你,我害怕被你否定……”
穆夏又嗯了一声,“但我们还是又见面了。”
“是啊,不期而遇,”维奥维特感慨道,语气变得难过起来,“我没想到你会成为冕下,爷爷把调查结果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
“你逃走了,你也不得不相信。”穆夏平静地说,他抬起头,推开了维奥维特,并后退一步。
“你已经亲眼看见了我,真正的我。然而事实上,不论我是哪种身份,我都是穆夏。曾经我们所做的事情,现在当然也要负起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冕下,您打算怎么做呢?”维奥维特竟然微笑了起来,眼睛里浮现一层泪光,朦胧地搅乱了他的视线,“您会愿意像接受他吗?像我一样?”
“我的意见并不重要,他在你的血肉里生长,你已经决定了,对吗?”穆夏说。
雌虫很难怀孕,法律很袒护新生儿,穆夏对于孩子的确没有多余的期待,可他也不会强行阻拦维奥维特。
“不错,”维奥维特深吸一口气,“我不舍得放弃他,即使你反对。”
“嗯,但你很在意我的态度,如果真是那样,你会很难过。”穆夏点点头,忽然又笑了笑,“不要难过。”
“也不要害怕。”他站在维奥维特面前,静静地开口,“他由你亲身孕育,也该由你决定。”
维奥维特讷讷点头。
穆夏忽而又笑了,如昙花一现,“既然你已经想好,那我也支持你。我们一起面对。”他的语气十分自然。
“我只是希望孩子也能得到你的认可……”维奥维特低声道。
“这是我们共同的孩子。我当然会认可他。”穆夏仍很冷静,“下次别再逃避我,他需要雄父的力量滋养长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奥维特脸红了,眼神慌乱地四下寻觅,却不防被穆夏牵起手,一步步退到沙发边缘,穆夏只轻轻一推,他便往后一倒,柔软的靠背及时支撑住了他们的重量。
穆夏蹲在他双腿之间,把脸隔衣贴上他的小腹,维奥维特环抱住他,轻轻揉着他长了不少的银发,希冀道,“你想叫他什么名字?”
“你想让我来取?”穆夏若有所思。
维奥维特毫不犹豫,“用我的姓氏,加上你取的名字。”
“那叫他芬里厄怎么样?”
“好啊。”维奥维特温柔地凝视着穆夏,看着他张开五指,施加了一层无形的精神屏障。
接着穆夏又抬头微笑,“那既然这样,我马上也要履行父亲的义务了。”
维奥维特脸红得更厉害了,有些窘迫地攥紧了沙发纤软的绒面,结结巴巴地道,“其、其实我没这个意思……”
“但是这样对孩子更好,不是吗?”穆夏轻笑,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轻车熟路地拂过他的胸膛,飞快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
维奥维特下意识用手挡住胸口,难堪地遮掩着因为怀孕反应涨起的胸肉,紧张地道,“因为孩子,我的身体已经变形了,现在这里……很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跨上他的膝盖,坐上他一双结实有力的大腿,将这具强韧孔武的身躯整个圈在怀里,居高临下地微笑,“把手拿开。”
维奥维特不得不乖乖照办,穆夏满意地勾唇一笑,凑到他嘴角亲了一下,“这才乖,不管你怎样,都要给我看,记住了吗?”
维奥维特双颊红晕如血,只能含混着点头糊弄,却被穆夏捧着脸交换了一个深吻。
他如遇甘霖,几乎饥渴地回应着穆夏,陶醉在他的气息和津液里,直到自己气喘吁吁,也不舍得松开一点。
穆夏又笑了,拍拍他的手,示意放松,维奥维特喘息着,看他俯身下移,鼻尖蹭着自己的皮肤,唇舌一路落下细密的吻,等到他真的把自己乳尖含入口中的时候,维奥维特已经浑身颤动,浑身是汗地倒在沙发靠背上,灯光刺目又迷离地反射在他的眼瞳中。
穆夏用力吸吮舔咬这那两颗可怜的小肉粒,双手也同步揉捏搓过,将那两块原本坚硬紧实,现在却十分绵软的乳肉玩弄得泛起阵阵波纹,一圈圈震荡着击入维奥维特心中,让他敏感地呻吟起来。
衣衫半露的英俊雌虫,仰躺着对身上银发的少年敞开了身体,不论他所给予的是欢愉还是痛苦,都全然接纳。
夜晚从未如此漫长过,可直到他沉沉睡去时,都还觉得有些不够,希望时间能再慢一些。
最好让他们永远缠绵,永不分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之丝贯穿过去与未来,维奥维特清晰记得他们无数次的深入接触,但都不如此刻的沉湎。
穆夏亲密地拥抱住他,用温度和气息将他包围。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场燃烧,火从腹股沟开始跳跃,他战栗着,泪水滑落,欲壑难填。
孕期让他状态脆弱,现在通通得到了安抚。温柔的薄雾笼罩着渴望的群山,就像时光倒流,维奥维特又变回昔日那个好奇的孩子,偷偷观看爷爷亲历过的那些战役记录。
眼前是透明的幻象,永恒的红光……极高的热度……
维奥维特挡住眼睛,被水光打湿的睫羽无力地刮擦过柔软的手背,记忆中的画面穿透虚妄,来到眼前,他看见一场燎原的山火,炽白的烈焰,恢宏的燃烧。
风火合一,狂风卷起一线金黄,海洋和焦土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蛇群,旋风如飞龙,呼啸怒吼着,破开风浪,经天而行。
那火的声威如此可怕,它暴烈、残酷,又美丽万分,让维奥维特为之目眩神迷,他自己的血液也都仿佛化作了火焰,他波纹起伏又平坦顺滑的肉体,化为山川幽谷,海洋丛林,神秘的地火在内部汹涌,被另一个存在彻底点燃。
他被穆夏带领着,迷失在最为初始的欢乐与罪恶之中。
他覆面的手被拉下来,挪到一旁,另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握住他,手指插入他五指之间,将他按在床铺上。
维奥维特终于又看清了穆夏的脸,他也正看着他,居高临下地,水晶般剔透的紫眼睛似乎还是那么冷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奥维特忽然又回忆起自己身在何方,是了……他们正在彼此交缠,面前是他孩子的父亲,为了安抚孩子,也安抚他自己,他们正在亲密接触……
他搂着穆夏,让他深深含住自己的乳尖吮吸,绵软的肌肉如今十分丰腴,而穆夏吸得那么用力,他几乎要觉得有些深藏在下的乳汁也要被他吸出来,吞入喉中。
他觉得自己像是要被穆夏吞吃入肚,火舌持续舔动着他的身体,烧得他浑身焦渴,虚软乏力。
穆夏的尾钩焦躁地摇摆,忽然蹭上了维奥维特的脸,而他微一偏头,将殷红的唇瓣张开,主动舔上了那锋利的钩针,又顺着往下,包裹住浑圆的蝎型前端,用舌头不停讨好着它。
他看着穆夏沉沉动作、一语不发的表情,双眼忽然在失神中露出一点笑意,手臂无力地抬起,翘着唇角想去吻身上的俊美雄虫。
穆夏却用舌尖刁钻地触着他敏感尖翘的乳粒,另一手同步抓揉寂寞的另一边,维奥维特正在焦渴难受,忽然听到穆夏清朗的声音询问道,“据说雌虫怀孕后,这里会打开泌乳孔,就可以产奶,喂养孩子,你现在也有奶水吗?”
维奥维特的眼神湿漉漉地,语气粘稠,嗓音低得几乎像气声,像喘息,“我不知道,你……你想做什么……”
穆夏的目光专注,就像在做什么学术研究,把脸埋了下去,“提前通乳,似乎会孩子更好……”
维奥维特心头的火焰不由受到一丝冷落,他环住穆夏的腰,把他紧窄柔韧的腰和清瘦有力的后背全部圈进怀里,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他蜷起身体,低下来有些委屈地追逐着穆夏的气息,呼入他唇舌间吞吐的热气,穆夏揽上他的后背,片刻后复又松开,凝视他失神半阖的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双铁灰色的眼睛,现在像是两颗接近透明的玻璃珠,空洞,却又美得像两颗银灰色的钻石,切割反射着迷离的光彩。
穆夏漫不经心地摸了摸他的眼角,忽然听到他低沉又闷闷不乐的声音,“为什么不继续了?”
穆夏看着他微笑,故意道,“这么想喂养我吗?”说着,他凑上去在另一边未吮吸过的小小乳粒上吹了一口气,激得它微微颤抖。
维奥维特的手也颤着抚摸上他的银发,呜咽了一声,“想……很想……别停下来……”
穆夏却从容地咬上他锁骨上细腻的皮肤,把柔软的皮肉用牙齿轻轻扯起,维奥维特额头冒汗,感觉自己像个无能为力的猎物,只能任由一个强势危险的捕猎者品尝。
失神中,他听见穆夏玩笑般的话语,“可那样的话,我才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要我叫你雌父吗?”他声音带笑,热气喷薄之间,维奥维特感受到他的鼻尖又顺着自己的锁骨往下滑蹭,喉结被包裹住,吸吮品尝。
维奥维特抓住放在自己发际的尾钩,将那一节节温润细长的钩身牢牢握在掌心,既渴望又羞耻地乞求,“别这样说,我……”
他的整个身体都如同浸满了粉色,连脚趾都悄悄蜷缩起来,穆夏看在眼中,笑得更叫无所顾忌,干脆凑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父亲?”
“不……”维奥维特浑身一颤,猛地摇头,与此同时,他感到某个长条状的东西蛇一样缠着自己往下游走。
穆夏随心所欲地控制着尾钩,找到了熟悉的位置,仅仅几秒后,寒光一闪,“啊……”维奥维特情不自禁地长长喟叹,柔媚又低沉,腰部不由自主地挺起来应和,让钩针深深地插入阴茎管道内部,将他们俩紧紧地链接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穆夏也闭了闭眼睛,继续挺动起下半身,深入那处因情欲而潮湿泥泞的后穴,细细体会着雌虫身体内部的滚烫和紧致。
一下又一下,撞入又退出,他的动作强悍而有力,他们始终合为一体,就像从未分开过一样,贴合摩擦之间,将维奥维特的耻骨处摩擦得通红,可他却用粗壮沉重的大腿更紧地勾住了穆夏的腰,期盼这样被深深填满的感觉,能够维持得更久。
孕期的强欲模糊了他的视觉,让他颤抖着喘息,殷红的嘴唇里吐出一些含混不成字句的话语。
灯光耀眼,高挺的鼻梁在他脸上勾勒出狼狈的阴影轮廓,而他整齐纤长的上下两行睫毛,也随着穆夏的动作在时不时地轻轻颤动,就像两只蝴蝶无力扑闪的翅翼。
他纠缠着穆夏,永不餍足地,希求着更猛烈的快感,在欲海里深深沉沦,每一次这样和穆夏的亲密接触,都让他更加快速地坠落沦陷。
如同被一颗恒星的内部吞噬,炽焰的核心将他融化,他的躯体化为无形,心灵却在深深地喜悦,潮湿的城墙失守,他抵达了众目睽睽的天堂。
穆夏也微微出汗,喘着气飞快地动作,注视着身下已经骨酥肉软的成熟雌虫,糜烂的深红爬满他麦色的强壮肉体,如同一树繁盛到极致、行将腐烂的花,花瓣就要坠落,再被狠狠碾压、践踏。
忽而他目光一凝,有趣地离得更近了些,笑声带着浓浓的鼻音,让维奥维特耳朵听得一麻,心驰神荡,“真的出来了……”穆夏笑着说,一边用手指点了一滴,送入口中。
维奥维特头皮发麻,胸口闷涨,让他无意识地扭动着,焦躁地想要逃避,他的反抗并不强烈,穆夏单手便轻松压制,缓缓地一笑,“要我替你吸出来吗?”
维奥维特缓慢地眨着眼睛,似乎慢了半拍,还未反应过来,穆夏便又坏心地接了一句,低声呼唤他,“父亲?还是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荒原在持续渴盼甘霖,“唔……”维奥维特说不出任何推拒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穆夏又俯身,张嘴含住自己的乳晕,把那正在泌乳的小小乳头全部纳入口腔,然后,他开始用力吸吮。
堵塞的小孔早已打开,香甜甘美的乳汁分泌了出来,穆夏吞咽着他的乳汁,上下夹击。
“啊……”维奥维特这下是真的忍不住开始哭叫起来,眼框里湿湿地蒙着层泪光,在视觉和感官的双重刺激下一败涂地,性器一股股地颤动着,双丸紧绷,马眼里即将射出滚滚浓精,却又被钩针全部堵住,完全吸摄走。
穆夏看着他忘我的反应,吐出那颗小红豆,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满意地笑了。
却被维奥维特急不可耐地又按回怀里,主动地将乳晕凑到他嘴边,放荡地小声呻吟,“好孩子,继续喝,叔叔还有……”
“好啊。”穆夏轻轻地笑了,随他心意,一边毫不留情地继续冲撞,一边漫不经心地吞咽舔吸他的乳汁。
而维奥维特欣然、陶醉又急切,偶尔还有些畏惧地瑟缩着,火光燎原,正在躁动汹涌着将他燃烧,淬尽他灵与肉中所有的黑沉杂质,他痛乐交织,似喜似悲,像是死而后生,变得如同水晶石般纯净无瑕。
怀着莫名的恐惧和欣喜,他沦陷在这无终无始、不可言说的欢乐之中,从骨头和血肉里开出一朵朵湿润美妙的花,等待那火焰毁灭一切,随后生命又在灰烬中新生,历历不休,代代不绝。
他置身其中,如潮涨落,被穆夏一次又一次地灌溉填满,最后终于沉眠过去,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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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荣誉、诋毁、生与死的抉择。
黑暗的虚空里,众多的声音交叠响起——
但穆夏现在听到的,只有主持激昂撕裂的一句呐喊,“穆夏冕下,胜!”
掌声雷动,周围看台上,观众们纷纷站起,为目前唯一一位攻擂成功的雄虫擂主欢呼,星网直播间里,属于他的镜头也吸引了无数观看,一条条弹幕飞速刷过。
“决赛圈居然还有雄虫……”
“擂主只要守住,名次至少四强啊!”
“好样的穆夏!”这是他振奋的粉丝。
“大胆点,直接冠军!”
“不愧是都灵的冕下!”这声音来自同为都灵的学生。
“不知道他能守擂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加油!”还有现场的大喊,托尔双手高高举着横幅,上书嚣张的“都灵穆夏,有我无敌”八个大字。
横幅太长,间隔着好几个观众,另一端被阿尔冯斯举着,“队长加油!”他神色没有托尔那么亢奋,但也被现场的狂热感染了一些。
赛场是一片宽阔的冰原,千米之外的另一座擂台上,雅努斯也刚刚守擂成功,在下一位将要上来的间隙,他笑着朝穆夏这边瞥了一眼。
另一处擂台上,一条粗壮的深蓝色长尾猛然一挥,发出霹雳般的音爆声,简简单单又威力无俦地把对手甩下台,摔得耳鸣眼花,倒地不起。
很快其上的擂主收回虫形,从虫兽变回为一个俊朗的蓝发青年,维持着消耗不大的半虫化,一条粗壮的长长的蓝尾巴从脊柱后面延伸出来,细长的尖端心情不错地随意乱甩。
“卡维宁,胜!”裁判宣布。
刺目强烈的阳光挥洒而下,这位奥泽拉军校的擂主,卡维宁,随声展开双臂,只有一件白背心薄薄地贴在他上身,呼吸之间,腹部一起一伏,优秀的肌肉轮廓也随之舒卷又贲张,金色的阳光舔舐着他白皙莹润的皮肤,显得他全身都更加洁白耀眼。
那头张扬的浅蓝发色也在热烈地往上、往后乱翘,把那张轮廓很深的俊脸彻底露出,卡维宁五官深刻又量感分明,颧骨瘦削,笑起来显得高傲又跋扈,他振臂享受着自己的荣耀,也随之朝穆夏这边投来一眼。
四大擂台,唯有最高处的瑞文那里,周围鸦雀无声,听不到喝彩,场内只有他静静散发的压迫感。
他独霸天空,远远地在地上投下高挑纤长的影子,安然而寂寞地等待着。
他并不看别的选手,似乎对他们都毫不关心。是高傲自负还是不屑一顾?答案只有他自己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鉴于他独行时的赫赫凶威,反正从他登上擂台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参赛者敢上台挑战。
这次的赛场仿照斗兽场设计,有着青铜白垩般古旧又冰冷的色泽。
穆夏正在擂台中央,高高悬浮,仰望苍穹。
四围的观众席也几乎和天一样高远,有些观众是真身坐在那,有些则是用的瞬时投影,星网帮他们跨越了无穷距离,来到此时此地同步观战,共同感受比赛的那份激情。现在无数旁观者正为他举臂高呼,振奋不已。
只是隔着一层防护膜,那些声音不免显得有些遥远。
战队赛早已结束,之前通过小组赛,已经选拔了单体实力前三十强,现在正迎来最后的决赛,也就是最难的擂台车轮战。
穆夏静默地调整着呼吸,等待着下一个对手。
看台靠前的一处位置,以赛亚双臂抱胸,抬着下巴不爽地斜睨着他,拉扎尼懒洋洋地坐在他旁边,“你怎么不去挑战?”以赛亚忽然不悦地问。
拉扎尼撇撇嘴,“穆夏?我可不想自讨没趣。”
很不幸地,以赛亚已被淘汰出了前三十强,这让他和穆夏当面对决的梦想变成了泡影,更是让他一雪前耻直面瑞文的想法彻底没戏,决赛中他们战队唯一晋级留下的,只有拉扎尼。
“那你选谁?瑞文?”以赛亚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偏拉扎尼还是不感兴趣,伸手指了指另外两边的雅努斯和卡维宁,笑道,“我对他们挺好奇,待会应该会二选一。”
以赛亚知道自己左右不了他,只能瞪他一眼,独自泄气。
擂台赛还在继续。
片刻后又有宣报声隆隆响起,“第五位挑战者,阿方索,败!”
“穆夏,胜!”主持大力挥舞着双手,他高亢的宣扬声传遍场地,观众席上也荡起音浪,大家纷纷热烈回应。
穆夏是第四位攻擂者,短短片刻,作为擂主,他又击败了一位对手。
那位刚失败了的挑战者阿方索落在地面,一张年轻的脸,黑发沾了些灰尘和汗水,贴在额头。他随手一擦,抬头对穆夏笑了笑,便转身干脆利落地下了台。
“下一个将要挑战我们冕下的是谁?站出来!”主持充满激情的声音在场中阵阵回荡。
穆夏平复着呼吸,尽力运转精神之核,加快恢复损耗的力量。
目前除他以外,另外三大擂主则分别是亚索尼尔的瑞文、同为都灵选手的雅努斯,以及奥泽拉的卡维宁。
十大军校里,都灵军校以勇力冠绝,历年出的冠军最多,目前看来横扫前三甲的几率也最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索尼尔军校出彩的是机甲和星舰指挥专业,论单体实力没那么出色,但他们挖走曾经的都灵弃徒瑞文,这次成功压过其他军校一筹,是夺冠的最大热门。
奥泽拉军校则长于实战演练,卡维宁之前在虚拟团赛中声名不显,擂台战上却一下子大放光芒。
但对比下来,或许因为性别的缘故,另外三大擂台上挑战者寥寥,唯独穆夏这边跃跃欲试者众多。
他所在的擂台,现在已经吸引了一大半的观众注意力,连官方直播时都将他放在最醒目的中央。
安德烈亚就在此刻上场。
以赛亚已被淘汰,剩余选手中,雄虫只有两位,就是同属于都灵的安德烈亚和穆夏。
都是S级、都来自都灵、都是雄虫……不论从哪方面来说,现在他们俩都是最势均力敌的对手。
穆夏看着对面那个铂金色长发,向他温柔微笑的青年,也面色平淡地对他回以颔首,权作招呼。
情理之中的选择,反正不管是谁来挑战,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穆夏虽然横空出世,但毕竟才刚来交换不久,安德烈亚比他高两级,在师生们心中的名气和支持率早已根深蒂固,他一出马,周围观众们顿时纷纷欢呼。
“安德烈亚冕下竟然来了!”这是激动的都灵学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怎么办,两位冕下我都好喜欢!他们哪个输掉都好舍不得啊!”
“是啊是啊,一输就淘汰了,再也没机会更新名次了!”
主持也大喜,连忙炒热气氛,“好!第六位挑战者,安德烈亚冕下!”
“同门之争,两位冕下,寒门骄子和世家天才,究竟谁胜谁败?”
都灵主场的学生们纷纷扼腕叹息,舍不得自家这两位最强的雄虫自相残杀,遗憾他们必有一个被无情淘汰。
大家讨论时明明没有带上以赛亚,可以赛亚摸出终端,看着上面的条条弹幕,脸色越来越黑,三个S级里只有他没能进擂台赛。
对决尚未开始,仅仅看着穆夏和安德烈亚上场,他便已恼怒万分,感觉那些评论全是一记记扇在自己脸上的耳光,一句句对他们的关心都是对自己的贬低拉踩。
拉扎尼可不关心他阴暗的心理,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跟着大家一起使劲鼓掌,大声呼喊,全不管他死活。
成千上万的声音汇聚成连绵不断的呐喊——
“冕下!冕下!冕下!”
现场的狂热实在让主办方措手不及,安德烈亚简单的一个举动,直接创造了决赛直播的小高潮,莫名其妙地,绝大多数观众都纷纷激动地站起了身,为安德烈亚或穆夏摇旗呐喊,声音混杂在一起,不分彼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穆夏。”对面的青年笑着说,他的发丝颜色淡极了,几近于彻底的白,一束细软的长发被发带束起,顺着右肩垂落,说话时又被他往后撩了撩。
而他的眼睛则是一片迷蒙的蓝绿色,含笑时,眸色总容易被误解为温柔。
单论容貌气质,他和穆夏一样魅力非凡,只是显得更为温和,并没有穆夏身上那份冷傲清寒的锋芒。
“安德烈亚学长,终于见面了。”穆夏静静地望着他。
“穆夏,说实话,我对你很好奇。”安德烈亚笑着,“你和我们不一样,未来,你的路在哪里?你能再走多远?”
穆夏敏锐地察觉到他隐藏在笑容中那份傲气,不由皱了皱眉,语气也冷了下来,“至少不会被你终结在这里。”
安德烈亚目光幽深,“你没有我的资源,但既然你都能走到这一步,去冲击最强……那没道理我不行。”
“所以学长选了我?”穆夏淡淡地问。
“不错,”安德烈亚望着他,眼中燃起战意,朗声笑道,“同阶、同性,同样是无法虫化的局限,我想知道,论实力,你我究竟有何差距?”
“我们到底谁胜谁败?”安德烈亚难得笑得有些放肆起来。
“好啊,我也想见识一下世家的底蕴,学长应该不是徒有虚名吧?”面对挑衅,穆夏语气仍然平淡,但话中带刺,不留情面地予以还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裁判很快宣布开始。
严寒降临,无数雪花和冰霜围绕安德烈亚盘旋,冰冷得似乎要将灵魂冻结。
穆夏抬手,层层黑潮汹涌扩散,覆盖住他方圆数米,权作防御,那深寒之感这才有所缓解。
不同虫族的领域,能力有不同的侧重,但大部分都是在模拟运用自然规则,穆夏自己参考的是引力波动,而这些世代驻守于都灵星域的大家族,显然是在模拟北地的极光和冰雪。
以赛亚和安德烈亚都已和他交过手,决赛圈的高阶贵族学生里只剩下一个阿卡迪亚,不知道他又会是什么能力?
他的思考不过是瞬息之间,两边观众们只觉得甫一开始,战况便猛然激烈,两位冕下谁也没留手,一下子领域全开对轰,一黑一白两颗流星围绕着场内撞击厮杀,轨迹呈螺旋状紧紧纠缠在一起。
一声如同炮弹轰鸣的巨响,穆夏追着安德烈亚,一前一后撞在了看台的边缘,能量防护罩上激起阵阵涟漪,保护其后的观众们不受冲击。
但这种碰撞看上去惊险,实际上只是用纯粹的力量对轰,没什么花巧。
凭借击杀炼化星盗们的晶核,穆夏的精神力储备已经数倍于普通S级虫族,不论消耗战还是硬攻,他都有足够的底气。
——正因如此,有所把握,他才直接下场争夺擂主。
现在,穆夏牢牢地粘附住他的对手,一瞬间他们距离极近,几乎紧紧相贴,一把漆黑无光的长刀顺着穆夏手臂延伸、化形,直直斩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旁的几个观众发出惊呼,摄影智脑也及时捕捉到了这幅刺激的画面,在现场的三维大荧幕上放大投映出来。
“难道战斗现在就要分出胜负了吗?到底哪位冕下能继续留在决赛圈?”主持精神一振,兴致高昂,词说得飞快。
战斗当然没有立刻结束,一把莹蓝色的冰剑被安德烈亚反手握紧,他和穆夏面对面,一挥一挡,彼此的刀与剑都发出了实质般的嗡鸣清响。
比赛规则不允许使用武器,但此处武器定义的是机甲、星舰轨道炮、集束脉冲枪、随身推进器或特制能量武装这类强大作弊器,不仅能够自我瞄准、自我修复,甚至可以集护盾光炮存储空间于一体。
高阶虫族自己以虚化实凝聚出的能量冷兵器则不在其列。穆夏虽然不能像雅努斯那样随意构造出真实可用的金属装置,但需要武器时,他也能随手捏造塑形。
场内清响不绝,两位雄虫的身形都已模糊不清,只有他们刀剑迸发出的火光和寒星。
穆夏和安德烈亚悬空近身缠斗几回合,试探出对方体术并不算特别出色后,穆夏当即想发力直接将他拿下,但寒气铺面而来,安德烈亚裹挟着冰雪拉开了距离。
明面上看,穆夏占了上风,一直在压着他打,但面对有家族传承的后裔,穆夏十分谨慎,并不托大乘胜追击,也拉开了距离,摆出防守姿态。
安德烈亚森然地盯着他,一双原本温柔的眼睛里,瞳仁蓦然分裂,在左右同步裂开两对姜黄和杏黄的细小眼瞳,转了两圈,狡诈又诡魅地锁定了对手。
虫瞳……穆夏有些讶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雄虫很难虫化,即使到S级,他们也没办法像普通A级雌虫一样拥有虫甲护体,但一些血脉足够优异的雄虫,也能展现出虫兽的部分特征,将自身能力进一步强化激活。
能够拥有虫瞳,这代表着他们可以使用一些血脉附加的深层能力,又或者觉醒独特的精神战技,莫测多变,效果难以捉摸。
角落里一处偏僻的看台,阿卡迪亚正在观战,看着看着,他往后一靠,轻声笑道,“安德……这么快就用虫瞳,看来真是被激出胜负心了?难得……”
雪暴席卷,遮蔽了视线,穆夏降落在地,立在场中,然而低下头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失去了影子,纯洁的白光已经无处不在地将他照亮,没有参考,上下左右的概念已经失去了意义。
安德烈亚不见了。
理智上穆夏清楚他借着战技掩饰了行踪,可随着眉心处感到的不适,他的思路受到干扰,就像被一张无形的网所捕获,一个声音正在对他说话……
是谁?他在说什么?要让我做什么?穆夏疑惑地皱紧双眉,用力思考,却不提防四处无形的劲风袭来,力道如锋,若非他的领域依然自发护体,这几下足以让他受伤不轻。
另一边卡维亚和隆美尔也在远远观望这场比赛。
雪盲的无影天不光阻挡了穆夏的视野,更挡住了观众们的,现在大家对局势只能暗自猜测,彼此窃窃私语。
世家学生们从小一起长大,同气连枝,卡维亚也和安德烈亚是老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现在,不约而同地,卡维亚和远处的阿尔冯斯同时笃定,“我相信穆夏会赢。”但他们身边同伴的反应却大相径庭。
隆美尔眉头微皱,没说话。
而托尔那边周围嘈杂,阿尔冯斯重复两遍,他才龇牙咧嘴地听清,立刻十分赞同,豪迈地大吼,“我也相信!”
“你不相信吗?”卡维亚转头问同伴。
“安德烈亚不能小看。”隆美尔冷静回答,“我当然也希望他赢,但我不会盲目乐观。”
“无影天和梦之网……”卡维亚唇角牵起,“战技又怎样?暂时占优而已……”
“希望如此。”隆美尔淡淡地对情敌道,“看下去就知道了。”
卡维亚也没再理他,继续专注地凝视场中。
无影的天空下,穆夏还在独自面对。
安德烈亚紧闭双眼,用虚幻的网格牵引着他,妄图控制他的神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在这张网上载浮载沉,无知无觉中,他的心跳渐渐和网的中心合一,然而意料中的控制却未能起效。
麻痹僵持感散去,一只蜘蛛正顺着丝网攀爬、盘踞……
没有谁及时察觉,他淡紫色的眼睛里,水晶般的眸色也在加深,变为墨紫,却又在刹那之后,无力维持地散去。
但穆夏已经清醒。
一种全新的领悟由心生发,所谓精神战技,即模仿、组合、超越、凌驾!前辈的传授终究无法取代自己的明悟,安德烈亚还无法完全发挥出无影天的威力,只是徒具其表。
穆夏轻轻地笑了。
纯净深沉的黑光开始顺着他的发丝、指尖和所有肢体末端往外汹涌,奇特的颤鸣如心脏搏动,仿佛要破开大地苏醒。
一刹之间,无影的光明消散,无光的黑暗叫嚣着往上吞噬绞杀。
链接他们彼此精神的梦之网也随之被打破,安德烈亚被惊醒,他已不再是织网者,而是成为了被困的新猎物。
再如何艰难维持也无济于事,他的网四分五裂,失去了形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半跪在地,忽然伸手抚摸上无影的冰面,裂缝在他指尖下扩散、延伸,顷刻,整块如镜般的冰湖便碎裂消逝,碎片无穷无尽。
冰雪之域轰然崩塌,漆黑的海水狂暴奔涌,裹挟着浪潮,穆夏飞上天空。
视野不再受限,旁观者们只见他们一天一地,互相对峙。
沉重的渊海压迫而来,无声而可怕,天地如同颠倒,安德烈亚觉得自己在坠落,而穆夏像是在镇压。
安德烈亚摇摇欲坠,想要反抗,可是精神之海几乎都要被那可怕的海洋吸附过去,令他几乎无法再运转力量,只能任由宰割。
但他的无影天毕竟还没有被完全消弭,安德烈亚的虫瞳闪烁,三种色彩冰冷森然,数座险峻的虚幻冰峰蓦然从天际显现,顺从他的指引,黑沉沉地和下方席卷来的海水相撞!
光芒炫目……太过强烈的冲击,反而悄无声息,但余波也足以让近旁的观众们头晕脑胀,一阵不适。
视线之内,只有一圈圈剧烈的涟漪在能量防护罩上荡开,当它们散去时,冰峰、海潮、天与天的碰撞,都已平息消弭。
谁胜谁负?所有观战者都屏住呼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擂台方圆千米,宽阔无比,让其上的两个影子更加渺小。
离边缘不远处的一角,穆夏掐住安德烈亚的脖子,将他压制在地。
在他冷冷逼视的目光下,安德烈亚抓住他的手腕,挣扎两下,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只得无奈道,“我认输。”
穆夏盯着他,彼此皮肤缓慢地摩擦,慢慢地放开后,他已当先站起,并朝地上的安德烈亚伸出手。
那只手修长莹润又有力,安德烈亚思考两秒,做了些心理建设,这才借着他的力量站起。
“学长给了我很多启发。”面庞再次接近时,他听见穆夏低声说。
安德烈亚一怔,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家世涵养让他已经习惯性地微笑起来,做出完美无缺的应对,“那是我的荣幸。”
“不过,你才是胜利者。”主持宣布胜利的声音听不太清晰,耳边安德烈亚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穆夏打量着他,看见这位同样俊美非凡的学长又收回了笑容,冷淡但风度依旧,“期待下次见面了,穆夏。”
“再见。”穆夏说,“我也是。”
欢呼声再度响起,主持见安德烈亚退场,忙调节气氛,“虽败犹荣!让我们把掌声送给安德烈亚冕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德烈亚整理着发丝,管理好表情,在镜头前恢复了从容无瑕的仪态,一笑过后,很快回到他原本待着的看台,在阿卡迪亚身旁重新坐下。
周围喝彩声源源不绝,隆美尔悄然平复呼吸,松了一口气,他身侧是正在雀跃的卡维亚。
“好!”阿尔冯斯和托尔与有荣焉,笑得满脸兴奋,中间隔着好几个观众,他俩扭头艰难地击了个掌。
“也让我们继续为穆夏冕下欢呼!”主持大手一挥,热烈地道,“接下来,谁是第七位挑战者?还有谁敢上台吗?”
穆夏在原地盘膝坐下,调息内视。
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血液里沸腾,喧嚣着左冲右突,他只能尽力平复,却无法彻底将它们按捺。
身心一齐莫名悸动,上一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还是初遇索多玛的时候,有何关联吗?穆夏不清楚深层次的原因,虽有疑问,比赛当前,也只好先按下不表。
“赢了!真的赢了!”
“没想到S级雄虫的战力也这么强……”
星网观战直播间里,一条条弹幕也越发地兴致高涨,谁都没料到,穆夏竟真的能一路披荆斩棘,在决赛圈异军突起,狂飙突进。
原本大多数观众看好的是资历经验更长的安德烈亚,可结果却是穆夏赢了,而且赢得似乎不费多少力气,这一事实无疑是对他们的响亮回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打了脸后,观众们不敢再多加猜测,胃口也被越吊越高,不由自主地紧紧关注这匹忽然一骑绝尘的黑马,他接下来还会淘汰谁?或者要被谁淘汰?雄虫守擂,还能再坚持多久?
“下一位是谁?上台吧!”随着主持阵阵澎湃的呼喊之声,又有数道身影来到擂台边缘。
穆夏刚刚才对精神战技有了新领悟,他们正是送上门来的试金石,于是他故技重施,轻松自如地又用出了刚创出的战技,黑潮滔天,渊默如雷,浩瀚澎湃地将这几个对手简单碾压,并且也正式将其命名为“渊默之天”。
如果可以,他还想再复制安德烈亚曾用过的控制战技“梦之网”,又或者试验一下重现面对瑞文时,与大家合力用出的莲花之斩,可惜这几个挑战者实力都比较一般,无法让他逼出自己的潜力。
经历过和安德烈亚那场小小的对决高潮后,观众们也对后续一边倒毫无悬念的战局有所失望,转而去看其他擂台。
隆美尔已经选择了卡维宁,瑞文也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对手,拉扎尼还是找上了雅努斯。无论哪边,似乎都比穆夏这里精彩。
直到选手席位上,忽然跃下一个沉默的影子。
穆夏低头打量他,主持也目光一喜,立即声嘶力竭道,“让我们欢迎下一位挑战者!来自德穆兰军校的,瓦莱里!德穆兰之鹰!古老战技的传承者!”
“这位选手没有挑战其他,而是直接选中了穆夏冕下!这代表他的认可或把握吗?接着往下看吧!我们的主角这次该如何应对?”
穆夏并未被主持的高声呐喊分神,只是静静看向他的对手。
裁判还未宣布开始,瓦莱里也浮空而起,隔着段距离和穆夏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瓦莱里的外表并不出彩,头发剃成短短的圆寸,露一点青茬,一身简单的黑衬衫作战服,但通身气质非常沉着,从上到下浑然一体,无懈可击。
现在基本上各军校有实力的选手都已经被大众摸清,穆夏知道,眼前的瓦莱里,就是德穆兰方公认的最强,即使他一开始并未争夺擂主,但依然有观众在心底暗暗给他下注,无声地支持。
德穆兰的专长也是精神战技,不过和世家贵族可以直接由长辈亲身示范讲解不一样,德穆兰军校专注于收集历代强者们留下的传承烙印,再交给学生们二次揣摩领会,这样做虽然比不上家族亲授效率高,但同样非常有效,大量参悟后,能够快速提高学员们的战斗力。
不知道眼前这位来自德穆兰的挑战者,能带来什么样的惊喜?穆夏有种预感,对比安德烈亚,从他身上,自己能学到更多。
主办席上,自始至终都在关注穆夏的维奥维特,看到公认比安德烈亚实力更强的瓦莱里上场,不由身体往前更加倾了倾,即使事先已经详细告诉过穆夏相关情报,他还是忍不住开始替穆夏担忧。
无庸教会的那位代言者乌萨这次又坐在了他旁边,目光莫测地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也随之投下目光,一起关注穆夏的情况,但维奥维特专心致志地看着擂台,对他并未注意。
“三、二、一……开始!”随着裁判的宣布,穆夏和瓦莱里都不约而同地立即动作。
穆夏展开视界,黑潮蔓延为锁链,将他自己团团围住,回护其中,更远之处,视界颜色变浅,烟雾般扩散。
而同一时刻,耀眼的蓝如水波,不疾不徐地弥散,那是属于瓦莱里的力量,也在似慢实快地展开。
然而,力量相撞后,视界的吞噬特性却似乎对它失效了,湮灭一次过后,已被吞噬的蓝光,竟然又重新开始闪耀,并且继续似慢实快地疾速追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皱了皱眉,飞掠后退,略带忌惮地看向远处平静如初的瓦莱里。只见他并未立即展开虫化,而是忽然间双手交合,摆出一个奇特又玄妙的手势。
在穆夏的感知里,他的力量也在随着手势一起转化,变为一片虚空,自己的引力波动再也无法入侵,将它们继续吞噬侵蚀。
湛蓝的水波忽然间开始咆哮,飓风般浪卷而起,铺天盖地来袭,穆夏往后一仰,琉璃碎裂般脆响,潜藏在水波中的无色长枪撞入了他护体的视界领域,接着,它们又如同水消失在水中,就此不见。
穆夏在这片凶险的水域里躲闪腾挪,漆黑的长锁链层层缠绕住那些攻击,用吸附力将它们捣碎搅碎,可惜无济于事,那些长枪或箭矢消逝过后,很快就如雾气般一闪,又重新凝实,那些看似温柔无害的水波,能够诡异地复制转化,现在他们俨然拼的是消耗战。
“你在不停地成长。”穆夏忽然听见瓦莱里的传音,“原本安德烈亚下场后我就打算选你,只是我希望你的消耗更大,这样德穆兰才更有可能留到最后。”
刀剑的颤鸣哀叫再次响起,穆夏单手握刀,将那些水流化出、穷追不舍的长枪或箭矢挑飞击碎,在躲闪和反击中,他也抽空回复瓦莱里,“所以你现在后悔了?”
“我不该继续给你时间。”瓦莱里说,“我知道你的底牌,也有信心能解决它,不必再留手了。”他悬浮在原地,平静地凝望穆夏。
那副胜券在握般的姿态,令穆夏发出一声冷笑。
主办方的席位上,一袭黑衣的乌萨淡淡地勾唇微笑,“依我看,这场比赛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一旁的维奥维特果然转过头,有些诧异地一笑,“乌萨冕下?您这么果断,是看出什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S级是个分水岭,一旦到了这个层面上,战斗的过程和方法就截然不同。关于这份力量更深层次的领会和应用,穆夏已经超越了他的对手。”乌萨微笑。
他的唇瓣殷红,一弯起来,小小的唇珠就像一枚禁果,在等待谁来采撷,他语气淡然,却始终在用余光不着痕迹地观察维奥维特的表情。
维奥维特收敛了面容,缓缓一笑,“是我忘记了,冕下您的实力强大。既然您都觉得穆夏会赢,那我也相信您的判断。”虽然面上不显,但实际上得到提醒后,维奥维特的心反而被揪得更紧了。
当年他因为天赋不够,才会转而从商,现在的实力也不过是A+,可是年轻的穆夏却越来越光彩夺目,或许随着他越走越远,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不再相配……到那时,自己会被嫌弃吗?
他还能否留住孩子们的父亲,让他永远和自己相伴?维奥维特内心杂念纷乱,但表情依然克制,不露出出半点异常。
乌萨觑着他,又笑了笑,声音似乎愉快,“那么,就看这位选手能否符合我的判断了。”他笑起来一如既往地幽艳诡魅,就像雾气里一朵摇曳的幽紫百合。
穆夏并不清楚这场暗地里的交锋,现在的场上,如乌萨所言,局势已经扭转。
在身形变幻闪避时,无数微小的奇点晨星已经不声不响地散落在赛场各处,将瓦莱里的追击造物和他的本体,全部笼罩在了这些成阵的奇点内,随着他心念一动,便暂时硬生生地将他们都固定在原地,成为活靶子。
穆夏之前已经经历了六轮战斗,实力有些损耗,而瓦莱里是这座擂台上的第十位挑战者,并且是以全盛状态上场,他想用消耗战来逐步蚕食,那么穆夏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要立刻展开爆发,速战速决,摧枯拉朽!
瓦莱里的战技的效果在于虚实转化……那就提高纯度和精度,让他无法转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虚实之间,一切汇为洪流,又再度远去,静默中,江河汇成大海,雨露聚散奔腾,穆夏抓住了那冥冥之中的感觉,突破了那层涌动流转的玄妙界限。
他原地瞬停,五指张开,随心所欲地,一小朵纯黑的莲花飞快地在他掌中虚托绽放,招摇卷动出纷繁的花瓣,如丝绸般细腻、脆弱又美丽,可随着它飞快地弹射而出,从渺小霎时放大,锋锐的黑芒罡风道道割裂空间,便没有谁再敢小觑它的速度和力量。
在瓦莱里惊讶的目光中,穆夏的本体也随潮水同时涌来,天空似乎深渊,若隐若现地威临而下!
胜负已定,再无偏差。
乌萨缓缓鼓起掌,饶有兴致的眼神锁定着穆夏。维奥维特本放下心来,但看着身侧雄虫的反应,又觉得有些不妙,不由笑着略微试探,“冕下您似乎对这位来自都灵的选手,很有兴趣?”
乌萨扫了他一眼,双手交叉,靠回椅背里,随意回道,“或许吧,大家总是喜欢可造之材,不是吗?”
而另一边,副校长难掩兴奋,正在连连和古斯塔夫校长惊叹,“怎么样,我就说这孩子有天赋!”
满头银发、沉凝威严的古斯塔夫校长瞥他一眼,面无表情,“论天赋悟性,他的确是,可我最看重的却不是这些。”
副校长摇了摇头,叹惋道,“其实穆夏是个好孩子,总有一天,你也会相信他的……”
古斯塔夫校长没有回应,视线又移到了卡维宁那边的擂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擂主化身的深蓝色虫兽威逼在前,隆美尔和它缠斗半天,仍然不敌,干脆自己主动收回虫化状态,坦然认输。
“卡维宁,胜!”裁判适时宣布,于是虫兽又变回了那个骄傲的蓝发青年,意气风发地朝周围挥手。
副校长也跟着看了过去,叹道,“看来今年的冠军,不是他就是瑞文了。”
“比赛还没结束呢。”古斯塔夫校长淡淡地说,“你刚才不是还看好穆夏吗?”
副校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看,你不也承认了他吗?”
“承认和认可是两回事。”古斯塔夫表情还是冷淡。
副校长翻了个白眼,正想呛老朋友两句,只听现场的主持又亢奋地道,“天哪,我们听见了什么!穆夏冕下竟然要求……”
“嗯?”两位校长一齐被吸引了注意力。
擂台上空,悬浮着一道漆黑锐利的身影。他双臂展开,掌心空无一物,自发凝聚出的武器已经消散收回。
尽管已经赤手空拳,他身上仍然散发着格外强烈的威慑感,明明是仰望的姿态,观众们却纷纷觉得自己正在被他俯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平静地抬头仰望,将所有观众尽收眼底。
强烈的光如刀锋般切割着他的眼睛,略长的银发被风吹得凌乱飞舞,一张苍白的脸上沾了些许灰尘和血,嘴唇微微失色,秀挺高窄的鼻梁一览无余。
他神情漠然,看上去透明又寒冷,就像从一整块冰里雕琢出的一样,虽美,但闪着锋锐的寒光。
他缓缓移动那双浅紫色的透彻眼睛,他的视线似乎能洞穿屏障,定格在哪里,和他不经意对视上的看客便心旌神摇,呼吸一窒。
大胜刚过,现场气氛正热,观众们只看到他嘴唇微动,忽然传音说了句什么,接下来就听见主持煽动般地高呼道,“穆夏冕下说,还有谁想上来挑战的,全都一起上吧!”
全场一阵哗然,紧接着是窃窃私语声,迷雾一样升起,笼罩开来。
主持做了个双手下压的动作,神秘道,“这种要求在历年赛场上还是第一次被提出,让我们稍等片刻,征求一下主办方和裁判们的意见!”
现场嗡嗡讨论的声音更大了,穆夏视同无物,静静待在原地,像玻璃罐中的蝴蝶,笼子里的飞鸟,任同看客们围观、欣赏或凝视,但过去和现在仍有不同,他不再彷徨,也不再害怕,更不会犹豫不决。
关于这场比赛,他的确是局中的棋子,是被凝望的客体,可现在他已发掘了自己的潜力,占据优势,主动开始扭转局面,要在规则之内,让它顺着自己的心意继续。
真是年轻气盛啊……古斯塔夫校长遥望这个年轻的学生,心中感叹,唇边却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斯塔夫,要同意吗?”副校长的声音也带着笑意。
“当然!”古斯塔夫斩钉截铁地道。
“当然。”乌萨微笑着抬起手。
“我也同意。”维奥维特脸上端出礼节性地笑容,掩饰着激动跳跃的心。
“我也同意!”这是其他主办方的声音。
“修改赛制吧!”这是裁判们。
“啊啊啊啊……”
“让他上!”这是疯狂的观众和星网的弹幕。
“好!那就让我们一起见证,我们的这位冕下,还能做到哪一步?”主持人在万众欢呼中,激动地展开双臂。
所有的声音都汇聚为狂野的洪流,个体融入了群体,意志相融,混乱的欢呼呐喊渐渐归一,天地之间只剩下唯一一个声音,“穆夏冕下,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吧!”四周的看台上,一个个挑战者接连而下,来到穆夏身前。
“来吧。”穆夏说,他看着他们,一扬手,再次幻化出纯黑无光的长刀,紧握刀柄,倒转锋芒。
“来吧!”随着最后一声高呼,能量防护罩又重新开启,流光溢彩,遮挡住了观众们刹那间的视线。
但所有的热情并未熄灭,大家纷纷站起来,自发为这场史无前例的混战、这闻所未闻的守擂方式,献上暴雨雷鸣般的掌声!
……
很多年以后,穆夏才发觉,自己从未忘记过获得十七连胜的这一天。
这一天他破茧重生,再一次找回了自己的价值。世界为他喝彩,他并不停留雀跃;困境当前,他也不再悲伤迷失。他的锚点就是他自己,是他幻化出的刀锋,握紧这份力量,他就掌握了未来的一角。
命运无常,即使前路再多艰险坎坷、崎岖磨难,他也不会畏怯,无论是好是坏,他都将主动迎接所有波折转变,寒光出鞘,无坚不摧。
他将去寻找自己的答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穆夏猫猫身价很高。
在你眼里它是无价之宝。
它有一身银白的皮毛,还有一双很漂亮的蓝紫色眼睛,第一次在路边看到它的时候,你不由屏住呼吸,摸出手机拍拍拍,在微信上和朋友大呼小叫,现场发癫。
“啊啊啊我想绑架了!”
“今天遇到了我的梦中情猫!”
“什么流浪绝美小公主!”
你双眼冒着红心,火速飞奔回家,摸出了珍藏的罐罐和猫粮,去路边找那只俘获你心的漂亮猫猫。
“喵~喵~~”你嗲声嗲气地学猫叫,企图把它勾引出来。
你努力了半天,只收获了几个行人诧异的眼神,让你面红耳赤地强装镇定。
就在你失落地要打道回府时,草丛晃荡,叶子窸窣,穆夏猫猫终于谨慎地冒了个头。
“喵!”你比它激动多了,赶紧将猫粮和罐罐都上供给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猫猫很安静地看着你,银白的长毛在冷风中柔顺地飘拂,你被它看得美滋滋,心里不断冒着粉红泡泡,已经开始畅享绑架成功后,坐拥美貌猫猫的美好生活。
你铺了个塑料袋,把猫粮仔细地倒在小袋子上——可不能污染环境,你超有公德的!
穆夏猫猫盯着你的动作,它的眼睛在夜里显得又大又亮。
吧嗒一声,你又自信满满地徒手开了个罐头,小样,这还不得把小流浪给迷死?
可是罐头摆上了,猫粮放上了,白毛猫猫却一动不动。
“崽呀,你怎么不吃饭?”你忧虑地看着它,语重心长,“听我说,不好好吃饭会饿死的哦!”
你只是自言自语,现实里,你平时没什么人可以聊天,想说话时,就只好自言自语,不期待任何回应。
但穆夏猫猫回应了你。
它似乎审视得够了,就轻轻地从草丛里跳了出来,跳到你手边,冲你轻轻喵了一声。
哇呀!好你个小猫咪,居然还搞突然袭击!你心里这么想,但是脸上已经露出了痴汉的嘿嘿笑,两个眼睛弯成了月牙。
穆夏猫猫低着头,用小鼻子蹭了两下你想摸又不敢摸的手,似乎是提前给你作为谢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开心极了,乐颠颠地看着它吃了起来,原来除了看小猫咪和小鸟打架之外,还有更好玩的事,就是看小猫咪吃饭!
哈哈哈!你都忘记和朋友发消息了。
穆夏猫猫一点也不浪费粮食,也不在乎你的揩油,很严谨地把你给它的食物通通都吃光、舔光、消灭光,然后才停下来,洗洗脸,舔舔爪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虽有丰富的喂猫经验,但毕竟还没自己养过,什么猫包航空箱,更是一概没有,甚至你还穿着睡衣,脚上是棉拖鞋,在冬天的寒风里蜷缩着脚趾头。
综上所述,现在的你,想绑架,但是有贼心没贼胆。
你念念不舍地看着它,收拾了带来的东西,最后坐在它身边,揉了两下它的猫头,忧心忡忡地道,“明天我再来喂你,晚上回去我就下单猫包!你要等等我哦,过两天要是找不到你,我会伤心的。”
穆夏猫猫又喵了一声,小爪子试探了两下,踩上你的大腿,盘坐在你怀里,热乎乎的小身体贴在你身上。
哇!你双眼放光。
有时候吧,生活里总有一些美好的意外,让人觉得活着还是挺有盼头,很精彩,很有精神!比如现在就是。
穆夏猫猫无师自通地爬上你的肩膀,充当了你的皮草围脖,毛绒绒的白毛大尾巴搭在你的脖子上,比围巾还暖和。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鬼天气,路上除了加班的倒霉牛马,就是你和你的穆夏猫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威风凛凛地走过空无一人的街道,在颅内幻想自己正在cos某个总盘着大尾巴的杀生丸殿下,几乎是飘着开了门,回了家。
绑架,从未如此简单!
啊哈哈!你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得意,一到家就滚上了床,妈妈!我有猫啦!
你在内心狂喊,但你可不敢告诉你洁癖的老妈和总爱装深沉的老爸,最多和你的好朋友聊天,一边聊天一边发癫。
啊哈哈,太兴奋了!
穆夏猫猫占据了你的书架最高处,正蹲在那里看你,你也星星眼地看着它,一边用手机拍下无数美照。
“好像是只狮子猫?”看到照片,你的朋友如此回复道。
“不知道!”管它什么品种呢,和你回家就是你的猫了!你理直气壮地想。
“它看上去很贵的样子。”你的朋友又说。
你对宠物行业一窍不通,朋友便开始给你科普不同品种猫价位啦、血线啦、繁育啦,等等乱七八糟的知识。
可惜知识流进了你的脑子里,很快又流了出来,你可不管那些,不听不听,当她念经,从今之后,你要和你的穆夏猫猫过上幸福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嘿!没错!你决定叫它穆夏,没什么原因,因为它像穆夏的画一样好看~
你是个并不出彩的人类,命运对你没有多少眷顾,但你仍然在努力生活,野草一样快乐又乱糟糟地活着,拥有一只自己的猫猫,一直是你的梦想。
现在梦想成真啦!
很快你就知道,穆夏猫猫不仅好看,还十分能干,它从来不在家里搞破坏,不管做什么举动,总是又温柔又矜贵——虽然你怀疑用矜贵来形容一只猫,是否有些奇怪?
总之嘛,它可以说是一只传说中的神仙猫猫,每当你无意和朋友说起它种种事迹,例如巧妙走位避开你脆弱的玻璃杯,及时推回你桌上摇摇欲坠的日记本,在电饭煲喷蒸汽呼噜呼噜响时大声喵喵叫,早上你赖床超过五分钟的时候用力扒拉你埋头的被子等等……
你的朋友都在又感叹又羡慕,和你吐槽起她家里总在雄竞的一群猫,喵老大索多玛总爱揽镜自照精心舔毛;厄洛斯是凶恶的小霸王,逮谁哈谁,最爱挑衅打架。
叶斯卡尼总喜欢逗她玩一样,时不时来个恶作剧,噼里啪啦乒乒乓乓地弄点奇怪的动静,每次只要它静悄悄,那必定在暗自作妖。
最漂亮的一只雪白长毛,则是时而优雅,时而狂野抽疯,每当你朋友被它半夜跑酷折磨得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时,总是掐着它的猫猫头无语崩溃,“雪诺!你不睡觉我还得睡觉呢!明天还要上班啊啊啊!”
每当这时,只有爱忧郁的希伯伦猫猫还在静静地安慰陪伴你的朋友,让她老怀大慰,总用老母亲慈爱的目光看着它,把希伯伦猫猫看得更忧郁了……
维奥维特和伊斯梅尔猫猫则最为高冷,给看不给摸,天天就是横扫猫粮,做回自己,才不管主人的死活。
爱嗲喜欢哄哄人类的,好像只剩一只卡维亚猫猫,一只可爱的白毛蓝眼睛布偶——对了,你的朋友和你一样,也是个无可救药的白毛控,不断重复爱上白毛就是你们俩的宿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nyway,闲话少说,终于有一天,你要出门旅游了,你的朋友邀请你去她的城市,趁着过年放假,你才不要回家呢,你要带着你的穆夏猫猫一起,环游北方!
你终于可以去北方体验暖气了!
不过,当你拖着行李箱,提着航空箱,好不容易进了你朋友的家门,扑面而来的不是暖气,而是此起彼伏前呼后拥的喵喵叫声。
“你到底养了多少只猫?”穷兮兮的你,看着你朋友的大别墅,还有一只只品相各异正蹲在楼梯上看你的一群猫咪,小小的脸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诶嘿嘿,谁知道呢?”朋友笑眯眯地,笑得不大正经,你怀疑的眼神上下瞅瞅她这身白色摇粒绒睡衣加棉拖,觉得她像一只胖兔子,雪白白毛茸茸一看就肉多肥嫩特别好吃的那种兔子……
啊啊啊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你晃晃脑袋,想把脑瓜里的水全甩出去,问你新鲜出炉的兔子富婆朋友,“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你一边说,一边跟着她去了个空房间,总算把跟着你一路舟车劳顿的穆夏猫猫放了出来。
你和朋友一起坐在床边,穆夏猫猫跳到你们身边,不慌不忙地抬头瞅这个没见过的新人类。
“好可爱啊!”你的朋友惊呼,就想直接抱住狂吸,“宝宝你是一只可爱的小狮子!”
你的眼皮一跳,深知这家伙石矶娘娘秉性的你,急忙从她的圣诞节美甲魔爪下救回了穆夏,成功挽救了它被狂撸的悲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警惕地抱紧了你的猫,十分严肃,“不可以哦,你会吓到它的!”
你的朋友悻悻地,“它明明超级镇定!”
不管不管,你只顾着摇头。
“诶,要不要让它和我家别的猫也见见面啊?”朋友忽然提议道。
“这个……”你犹豫间,穆夏猫猫忽然从你怀里跳了出来,走到门缝边上,又是此起彼伏的喵喵叫声,在门外呼唤。
你和朋友面面相觑,“你家猫都喜欢挠门吗?”你纳闷道。
“不知道啊,没有吧?”你的富婆姐妹挠挠脑袋,一缕呆毛坚硬地站在她脑门上。
你笑了出来,笑得她莫名其妙,她走到门边上,“那我开门了?”
“开吧开吧。”你看着穆夏猫猫不像应激的样子,便放下一点心来,“它以前是流浪的,和其他猫在一起,应该没多大问题吧……”你说,但语气仍有些不确定,做好了穆夏猫猫一旦被欺负,就及时把它捞回来的准备。
谁知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猫猫庄严地蹲在原地,一群身形各异的好看猫猫围着它,谨慎又兴奋地嗅来嗅去,穆夏猫猫甩了甩尾巴,最高大威猛的那只灰缅因,便上去开始舔它的尾巴毛。
咦?穆夏猫猫对人特攻,对猫也特攻吗?你有些迷惑,一转头去看朋友,却看到她表情更丰富,一锤拳头便开始控诉!
“索多玛!你怎么回事!怎么第一个就背叛革命了?”
嘶,你吸了一口气,惑而不解,“索多玛是什么名字,你家猫取名都这么有个性吗?”
“哼哼,索多玛可是我们家的猫王,喵老大!”朋友转转眼睛,叉着腰笑,“这可是圣经里的名字,不好吗?”
你想起索多玛和蛾摩拉的传说,诚实地道,“可是好像gaygay的?”
朋友卡了壳,余光瞄到索多玛开始更用心地给穆夏梳理着长毛,不由清清嗓子,“那啥,40%,微gay吧……喵老大的事情,怎么能叫男同呢?”
你撇撇嘴,结果抬头看见穆夏猫猫也难得地开始给另一只长毛狮子猫舔毛,那只猫还谄媚地不停轻声喵喵叫,夹得不行,宛如一只活灵活现的绿茶喵,不由目瞪口呆。
“咦,好稀奇啊,厄洛斯竟然不揍它?”你朋友说。
你翻了个白眼,“你家猫还爱揍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们互相打架打得可狠了!”你的朋友声泪俱下,“我都搞不明白,为什么都变成公公了,它们还这么凶?”
“对了,你家穆夏绝育过了吗?”
“呃……”你犹豫了,刚捡到时你以为它是只小母猫,可是检查过又发现不是,而且看上去性格稳定,像是已经被绝育的样子,连疫苗都是你自己打的,就从没带它去过医院,因此,它到底是不是公公?你竟然真不确定。
“应该绝过了吧?”你迟疑着说。
你朋友信心满满,“没有剪耳标志,肯定没绝育过!”
“可是它从来没有发情乱尿过,”你说,“也有可能它是从哪里走丢跑出来的?”
“改天去检查一下吧。”你朋友耸耸肩。
“也是。”
等你们吃完晚饭回来,便看到穆夏猫猫已经在一圈其他猫猫的簇拥下,安静地睡着了。
听到声音,厄洛斯一下子睁开眼,警惕地瞄着你们,穆夏蜷缩着,睡在体格庞大的灰毛缅因肚子上,索多玛用一条大尾巴给它盖被子;叶斯卡尼睡姿狂野,把下巴搁在穆夏一只爪子上。另外好几只猫没能挤进去,只好在一边拱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们好和谐啊,你想。
“呜呜呜,为什么你家猫一来,它们就不打架了啊啊啊,这不公平!”你的兔子富婆则开始哭哭。
你趁机撸着她摇粒绒睡衣帽子上长长的兔耳朵,发出嘲笑,“它们太喜欢穆夏了,我怀疑你这一屋子都是它的后宫。”
“好像也是?”她摸摸下巴。
你摇头唏嘘,“可惜,搞男同是没有结果的!”
“要结果干嘛?”大兔子反问了一句。
“呃……”你瞠目结舌,想反驳,却又想不出词,只好据理力争,“但那是你家猫,我们穆夏可不会乱搞!”
“嗯哼,是是是。”她开始敷衍你。
你闭了嘴巴。
第二天,你们一起发现了一个不妙的事实,穆夏好像发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俩痴呆地看着它随随便便地骑了一只又一只小公猫,声音发飘,“这是猫中魅魔吗?”
“不知道啊……”你呆呆地回答,又开始痛心疾首,“为什么你家猫它都能直接随便骑啊?反抗呢?挣扎呢?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朋友委屈地说,旋即郑重转头,“我说,要不还是早点带它去绝育吧?”
看着连续耸动腰身的可怕穆夏猫猫,你也沉重地点点头,又庆幸道,“幸好你家是和尚庙,没有一只小母猫,不然……”
然而,宠物医生的话打破了你们的幻想,“这猫已经绝育过了啊?”
“啊?”
“那为什么?”
你俩满脸问号,只得又抱着穆夏猫猫回来。
除了这个小插曲之外,你可以说在北方玩雪滑冰看海玩得很开心,但你可离不开你的穆夏猫猫,还是带着它回了你的城市,决定下次夏天时再来一趟。
唉,生活总是这样,时起时伏,有时开心,有时低沉,好像最后还是孤单独处的时候最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当你难过的时候,就想像一只小动物一样,独自躲起来给自己舔毛。
不过好在现在你有一只猫了,它会用它独特的方式来安慰你。
例如当某一天被领导凶了的时候,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到家就开始嚎啕大哭。
穆夏猫猫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它努力地从你腿上跳到你肩上,保持着平衡,试着帮你舔毛——可你的头发太长了,它舔起来好艰难。
“呜呜呜……”你眼泪汪汪又哭笑不得地转头,和它无辜又严肃的眼睛对视,“不许舔我头发!”你凶巴巴地吸溜两下鼻涕,“昨晚我刚洗的!”
穆夏猫猫又把它的小鼻子凑过来,蹭蹭你的脸,你的眼泪也蹭到了它的猫脸上,忽然你感觉下巴扎扎地,只好抱住你的小猫,叹气,“也不要舔我的下巴啦,我是人,不用舔毛的……”
你抱着它,一头钻进被窝里,穆夏猫猫灵活地挣扎出来,和你一起,躺在你的枕头上,你能闻到它身上那种淡淡的猫咪味道,因为它很爱干净,时常舔毛,那味道好像还有点咸咸的。
你轻轻摸了摸它,这段时间你把它养得很好,浑身的毛毛油光水滑,摸上去绒绒的,又暖又软,手感好极了。
穆夏猫猫低着头,睫毛长长地,整只猫显得又温柔又持重,很专注地看着你,似乎非常在意你的情绪。
你感动得眼泪汪汪,QAQ地看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猫猫也竖起了尾巴,似乎心情愉悦,它轻车熟路地迈动柔软的爪爪,过来覆盖住你的脖子,它有着温暖的体温和长长的毛发,让你汲取到了难得的温暖。
“睡觉啦,穆夏。”你把被子拉起来一点,也盖住它的身体。
灯一熄,你就睡着了。
但黑暗里还有另一双明灯注视着你,时不时反光一下,那是它的眼睛,你的猫猫守护神。
第二天一早,被闹钟吵醒时,你便看到穆夏猫猫iswatgyou,你被它肃然又直勾勾的目光吓了一跳,然后无奈地又往被窝里缩了缩,“你怎么醒这么早……”
穆夏猫猫不说话,端庄地坐在你的枕头上,低头瞅你,那姿态优雅极了。
你猛地仰卧起坐,发挥出了核动力牛马的精神,开始给自己加油打气,又是全新的一天了,你也要加油才行,你可是它的人类守护神,第一铲屎官!
你还要努力奋斗,给穆夏猫猫更好的生活呢!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未来你才不怕嘞,小猫咪可以治愈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位擂主已经决出,距离最终的决赛还有一段休整时间,阳光正炽,穆夏环抱一束金黄的百合花,推开休息室的沉重雕花大门。
明澈的光线里,花心周围缀着一圈皇冠般的紫红,六片花瓣柔软地蜷曲起来,淡金的色调柔和温暖。
身后的通道里,一个工作员追过来,急急地道,“冕下,按您的要求,其他交流访问都已经拒绝了,但主办方有个来访申请,您同意吗?”
穆夏站在门前,凝视着房间中央那道黑袍身影,抬手一止,淡然道,“无庸教会的访问,是吗?”
“用不着我同意或不同意,反正他已经来了。”
在穆夏的正前方,一袭纯黑教袍的乌萨背对着他,静静站立,气质幽深静默,就像一道浓重的夜色,骤然晕染了室内原本的暖光。
穆夏的视线里,见他先是略一偏头,接着从容转身,他的双手也戴着漆黑的长手套,放在腰间安然交叠。
他苍白、阴郁又俊秀的脸上,一双幽绿的眼珠,突兀地紧紧锁定了穆夏——像条毒蛇,这是穆夏的第一感觉。
一条通体漆黑,鳞片齐整,眼睛碧绿,危险又漂亮的蛇……穆夏忽然间又想起雪诺,和他相关的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但在最初相遇时,那个满身纯白的雌虫,也曾给过他类似的触感。
光滑,阴冷,华美又暗藏危险。
结合索多玛曾发给他的详细资料,一个亲王身份的邪教头子,血统高贵却蔑视规则,和印象倒也相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道,“乌萨冕下,有何贵干?”
乌萨倏然间轻柔一笑,并不答话,而是轻飘飘地瞥了穆夏身后的工作员一眼,穆夏便又转头,扬了扬下巴,“我们单独谈谈。”
工作员额头冒汗,乌萨竟悄无声息地直接来打扰选手休息,实在是冒犯,多亏穆夏冕下没有多追究……他赶忙应是一声,躬身退下。
厚重的大门合上了,他们俩独处一室,周围一片安静。
穆夏抱着花又往前走了几步,乌萨比他稍高一点,近距离下穆夏需要抬头才能对视他的眼睛,“您亲自过来,是想对我说什么?”
距离拉进,另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变得更加强烈,乌萨散发的的气息虽然已经刻意收敛过,可逸散出来的依旧足够强势。
穆夏衡量过后,觉得他的真正实力应该要比叶斯卡尼与雪诺稍弱一些,但差距也不是特别大,恐怕这位无庸教会的掌权者,精神等阶至少在2S以上。
又一位罕见的联邦高阶强者,并且还是雄虫,毫无疑问走在自己的前列。如果对方不怀好意,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穆夏内心微沉。不过,这里是都灵赛场,即便目的不明,想必他也不会在这里发难。
与此同时,那位不速之客衣角窸窣,朝穆夏走来。走路时,他纤细的腰身,宽窄得宜的胯部,都在微微摇动,衣摆翻飞,像黑莲绽放。
客观来说,他的五官轮廓并不深,偏于柔和,肤色也苍白如玉,本该显得清秀文弱,可他的唇色却是艳丽的一抹嫣红,再加上那双危险的眼睛,显得容貌格外浓艳,轻轻一笑就像勾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穆夏,目光潮湿,像笼罩着雾气的幽绿湖水,一道神秘又朦胧的浅笑,一直若有若无地挂在唇边。
又是熟悉的超越性别的美感……穆夏厌恶地皱起眉,干脆偏过头不去看,冷声道,“什么事?”
乌萨唇边的笑容又深了一些,饶有兴趣地道,“想必你已经听说过我……”
“所以,省略掉那些无聊的自我介绍吧。”穆夏打断了他,盯住他的眼睛。
那双幽绿的眸子如此深邃,渊海般不见底,望着他,会恍若已坠入湖心,那双瞳仁的中心竟是竖起来的一线,真的很像某种冷血动物。
虫瞳吗?但他竟然非战斗状态下就能自然显化……穆夏不由将警戒程度再度拔高。
“真直接啊……”乌萨笑着,展开了双臂,“你的状态还没完全恢复,我来帮你,怎么样?”
不知何时,他漆黑的长手套竟已消失,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就此暴露,指尖白中带粉,淡淡的青筋脉络埋在白玉一样的皮肤底下,在光里,那双手就像是半透明的。
有时鉴赏能力强也不是什么好事,穆夏的眼睛被迫在那双手上停了几秒,然后把头一撇,硬邦邦地道,“你能怎么帮我?”
精神交融的确可以补充力量,但雄虫之间可不一定,除非他的能力是治疗系。
“试试看吧,不要反抗。”乌萨微微一笑,他的手轻轻落在穆夏的肩膀上,尽管动作十分克制小心,穆夏仍觉得有股说不出的黏腻感,冰凉又潮湿,就像被蛇缠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皱起眉,但并不畏惧,冷淡一笑,直视他道,“好,让我见识见识。”
乌萨笑得温柔而端庄,他凑近了一点,低头凝视着穆夏银白色的纤长睫毛,他的手也缓缓上挪,轻轻地摸着穆夏的头发。
这一刻静极了,穆夏冷漠地等待着,位高权重的成年雄虫站在身前,呼吸之间,热气若即若离,若非他和自己同性,增加了几分容忍度,否则……
这时他感到乌萨的手指又慢慢下滑,落在耳边,扶住他的侧脸。
穆夏有些不悦地偏头,正要不耐烦地直接一把挥开他,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水流般顺着皮肤接触涌入体内,传导着,竟然顺畅地和他身体脉络中原有的力量交融在一起。
穆夏有些惊讶,心有疑惑,但思索了一瞬,并未直接问出。
“很惊讶吗?”乌萨捧住他的脸,低声道。
“有点。”穆夏又皱起眉,冷然道,“可以了。”他一把推开乌萨。
遭到拒绝,乌萨却低笑着,猛然间迅捷又果断地抓住了穆夏的手腕,温热的触感笼罩着腕部,穆夏的腕骨细长,在他宽大的手掌中不满一握。
虽然有所余裕,但对方十分用力,穆夏更加反感地挣了挣,“松手。”
那柔和的力量依旧在顺着皮肤源源不断地传输过来,可这强硬中带着暧昧的方式实在古怪,让穆夏甚至开始狐疑对方的性取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萨眯起眼睛凝视他,少年神情冷漠高傲,目光明显不悦。做着冒犯他的举动,让他表情变动,流出鲜活变化的神采……厌恶也是一种回应,比淡漠忽视要好得多。
乌萨忽然间心满意足,于是又笑了起来,享受般懒洋洋地道,“为什么要着急呢?反正时间还长,我来帮你不好吗?”
穆夏盯着他,考虑几秒,倒也没拒绝白送的大礼包,只是冷冷地道,“最好是。”
“但你说完了你的目的,最好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不想和你单独待太久。”
乌萨一怔,旋即望着他,又露出了那种迷蒙幽微、朦胧含情的笑容,就像黑夜里一朵艳丽的毒花。
“你误会了……”
穆夏冷哼一声,并不相信,也不再理他,反而也主动用精神力去勾缠住他,贪婪地从他身上汲取补充,乌萨饱含笑意的眼睛始终纵容般地望着他,让穆夏有种被宠溺的荒谬感。
这种倒错让他极为抵触,过去穆夏只接受过亲密关系中的雌虫如此注视自己,突然间有个同性也用这样柔情带雾的眼神看他,令他浑身都在抗拒,简直像有群蚂蚁在皮肤上乱爬。
穆夏一语不发,只顾着向他猛烈地汲取,乌萨也默然承受着,直到穆夏吸摄够了平常S级五倍的能量,这才停下来。
乌萨轻轻喘息一声,眼睛湿润,音调带着潮气,穆夏竟然从这声音里感到一丝色情。
距离再这么近下去,一定会发生某些不妙的事情……穆夏赶紧撤回手,后退两步,忌惮地拧眉看他,既不喜欢他,但又有些束手无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萨却若无其事,一层漆黑的长手套又在他双手肤表浮现,再度把他的双手严实地包裹住,“孩子,你对无庸教会了解多少?”他慢条斯理地问。
那束花还在穆夏怀中,这花是一位雄虫粉丝特意当面送来的,穆夏擅长拒绝异性,却不大抗拒来自同性的善意,便拒绝了大家的其他礼物,只留下来这束花。
但现在,面前这位同性,他意味不明的善意和若即若离的诱惑,难以捉摸,让穆夏只想远离。
他将花放在桌台上摆好,“我对邪教不感兴趣。”转过身,继续道,“当然,我知道你想宣扬教义。看在你刚才主动帮忙的份上,我会仔细听。”
乌萨叹息一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他静立原地,如同站在高台上布道那样,开始缓缓宣讲。
“在我们的理念里,世上没有庸常之辈,神已将祂的禀赋公平地赐予我们,曾经那些巨大、源初又混沌的神灵,已经主动自我消解,放弃了祂的尊荣,融入了世间众生,我们即神们自己,是化身,是部分,是全体。”
“我们生来即一无所有,也该赤条条地离开。在我们看来,愚者才会汲汲名名,被世俗围困,活着的意义本该是用不同的方式为自我而活,为理想而奋斗,献出自己的价值,为神创造无上的乐园。”
“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价值,都是我等的伙伴,我们理应团结,化零为整,将理想汇聚,结成同盟,共同努力。”
“你觉得呢,穆夏?”乌萨说完了,面容一转,对穆夏笑了笑,那双眼睛幽艳如月下深湖,碧波摇曳,薄雾涌动。
他的容貌固然优异,可他的气质却更有吸引力,而他询问的语气,轻柔又羞赧。
穆夏皱起眉头,只觉得对方来者不善,属实不好对付。无庸教会之所以能在星际时代一直还长盛不衰,本质上它的教义符合了虫族对先祖的原始崇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古时期那些行星般伟岸的母巢巨兽,横贯银河的可怕虫群,它们留下的远古遗迹,在如今的时代依然能够溯源寻找。
可它仍然是邪教,一套美妙又虚张声势的花架子,鼓吹“一无所有”理论,要让民众和富豪纷纷放弃财富,投入“乐园的创造”,成为它旗下的奴隶。
劫富济贫或劫贫济富,改善分配关系的一把好刀。
穆夏闭了闭眼,沉静地道,“我没兴趣和你展开辩论,你们的教义是你们的信仰,和我无关。我信任的只有我自己。”
“你的话说完了吗?”穆夏抬手指了指大门,意思是他可以滚了。
“别着急,孩子。”乌萨又走近一些,他一招手,一朵新鲜的百合花便从花束里凌空飞起,握在他指尖,他阴郁又诡魅的俊脸埋下去,深深嗅了嗅花香。
接着,那朵花湮灭了,穆夏盯着他的动作,看见金色的百合、翠绿的新叶,竟被彻底重塑为另一种植物,仍是细长的绿叶,脉络根根清晰,像月桂又像橄榄,细小的纺锤形果实挂在叶子之间。
乌萨微笑着,将这根字面意义上的橄榄枝递了过来,“愿意成为我们的同伴吗?”
穆夏收回目光,冷淡地道,“我拒绝。我还是更喜欢花,劝你最好把我的花变回来。”
乌萨轻笑着,也低声反问,“我要是不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逐客令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穆夏冷冷地盯着他,“我不欢迎你。”
“好了,别生气。”乌萨轻轻松松地无视了他的反应,从容将魔术再现,手中鲜活的橄榄枝霎时间又被分解,几秒后便化为一截纯金的桂枝,茎身纤细柔嫩,叶子片片金黄,简直可称为艺术品。
他的动作轻松又不着痕迹,穆夏凝神注视着,暗自分析……物质分解,二次转化,但他做得如此神妙,完全超越了他或瓦莱里运用战技才能做到的虚实转变,他可以在“有”的基础上再二度创造,并且保留一部分特性和本质……
穆夏不太愿意承认,但乌萨此时的出现,的确是又为他推开了一扇窗户,让他明白,原来力量还可以这样运用,除了毁灭和彼此伤害,还能做到创造、增生。
他思考之际,乌萨那双灵巧细长的手,已经迅速地将桂叶编成了一顶头冠,然后更加迅捷地戴在了穆夏头上。
穆夏还在继续思考关于力量运用的问题,对这一无聊的举动并没有多在乎,只是不高兴地甩了甩头发,发现晃不下来也就罢了。
乌萨看着戴上金桂叶冠的银发少年,金银的碰撞在穆夏身上相得益彰,衬得他典雅华贵。
这位亲王不禁愉悦地掩了掩嘴唇,眼睛笑得弯了起来,“还喜欢吗?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再送你一顶金荆棘的圣冠,你戴上一定也很好看……”
“什么圣冠?”穆夏忽而问。
乌萨眨了眨眼睛,“教宗的圣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你引路,做你的老师,像父亲一样教导你,用我的所有资源来提携和托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愿意,”穆夏打断了他,“关于精神力,你运用技巧确实精妙,但我们的力量并不同源,即便都是雄虫,我们的路也不是完全一致。”
“你我的路的确不同,但我能让你走得更轻松。何乐而不为呢?”乌萨双手端正地放在腰间交握,看着他,轻松自如地微笑。
穆夏双眸透彻而冷静,淡淡地道,“引路老师?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出手帮我都是有条件的,你要借此来控制我,让我顺从你的心意。不好意思,我做不到。你死心吧。”
乌萨微微扬眉,一时沉吟不语。
穆夏摘下了头顶那个东西,几丝头发被弯曲盘绕的叶子勾起来,又轻轻落回眉宇间,他厌烦地看向始作俑者,“收回你的小把戏,很好玩吗?”
“‘创世之手’可不是小把戏,再说它很衬你啊,我是特意为你做的。”乌萨笑眯眯地说,“你是个天才,你才是真正的冠军,用桂叶的金冠才能配得上你。”
“容我提醒一句,决赛还没开始,我也不是最后的赢家。”穆夏说,把那顶桂冠又放回了金色的百合花束上。
“没关系,在我眼里,你就是最优秀的。”乌萨温柔地看着他。
穆夏又被激起了反感,当即后退两步,冷喝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怎么了?”乌萨好整以暇地道,根本不为所动,可他眼睛里炙热又明亮、充满兴致的笑意完全藏不住,他也一点都没掩饰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看他一眼,冷笑一声,也懒得和他争辩,干脆视线一移,“你还不走?”
“我这就走。”乌萨举起双手,无奈地做投降状,“如果你什么时候转变了主意,无庸也将继续为你敞开大门。”
“我保证,只要我们互相选择,未来必定是双赢的局面,你将会得到我旗下所有势力和资源的支持。军政商,不管你选哪条路,都能如愿以偿。”
“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和我们合作。”乌萨神秘地一笑,留下最后这句话,便像幻影般突然消散不见,如同从未出现过。
“我们还会再见。”
短暂的交锋终于结束了,穆夏揉揉眉心,没再看终端闪耀的消息,很快又径直赶回赛场,裁判们正在宣读规则,上首席位上却突发变故,有喧闹声响起。
穆夏抬头远望,看见一群督察服饰的执法者,突然出现,围住了中央的古斯塔夫校长,副校长也急急地站了起来,嘴唇动得飞快,似乎在和督察们努力分辩着。
这是怎么了?穆夏一阵不妙的预感,擂台上的战斗固然激烈,可背后不见血的派系斗争却更为狠辣残酷,波及范围也更广。
那些藏在比赛幕后的高层,终于要开始动手了吗?棋手究竟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静蔚蓝的天空笼盖四方,观众们的声音低落下去,宣读规则的声音似乎也远去了,穆夏的心脏在胸腔内跳动,略微沉重地,一下又一下。
带着某种预感,他抬头看向上首席位,众多高层们陷在坐席里,绯红的丝绒椅背从身后露出一角,一张张脸或平静或讶然,或年轻或苍老,目光都纷纷凝滞在那群突然到访的督查身上。
穆夏的视线也凝固了,那些督查者,无论是沉静无情的墨蓝色制服,还是金星与利剑交缠的徽章,都和七年前并无二致。
他们一个个衣装笔挺,身材瘦长,面孔都是同等的模糊和冷漠,既熟悉又令他厌恶。
冥冥中,旧日的幽灵终于在此时追来,联邦执法者不可违逆的威权,此刻再一次具象化地降临。
联邦下辖的星域广阔无边,相应地,它的统治机器也庞大而可怕,秩序严明,公民们都被网罗其中,根据基因潜力和天赋等级划分等阶,身处金字塔下方,根本无力反抗。
大多数联邦的雌虫,都经过基因筛选后统一培育长大,自然而然就有义务服役,直到创造出足够的价值。
而雄虫因为脆弱难以培养,更多是依赖自然诞育,为了维稳性别比,保障基因序列的进化和传承,联邦给予雄虫们优厚福利和尊崇的地位,但并不鼓励他们上升前进。
在官方引导下,整个社会都潜移默化地形成一种共识,即雄虫不必拥有太强烈的自我意志和追求,他们想要什么,自有供养,一切都会为他们双手奉上,只要他们乖乖听话,顺利完成分配的生育指标。
普通雌虫已经是底层的耗材,然而大多雌虫还可以依靠军功获得上升,孱弱的、无法虫化的雄虫大多却没有这份能力,唯有蒙上眼睛,活在透明玻璃罩里,和真实的社会隔绝,渐渐失去斗志,失去反抗之力,脆弱地任由执法高层摆布。
这幅画卷,这个非此即彼的残酷世界,多年前就已在穆夏面前撕裂开,展露出残酷赤裸的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那个为了救他而遭到审判的少年,穆夏记得他的名字,可是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音讯。
塞缪……他所有的公民档案都已被抹去,实质上已变成联邦无名的奴隶,被辗转流放在边境荒星域,承担军团拓荒时最艰辛危险繁重的工作。
虫族顽强的体质,漫长的生命,都变成困住他的枷锁,让他在无穷无尽的痛苦劳役中不得解脱,若无意外,他将作为基石、作为燃料,在流放中油尽灯枯死去,直到变成众多尸骨中同样干瘪的一具,被联邦彻底拆解吞噬。
然而,如果有意外呢?
穆夏远远地凝望着那些蓝衣执法者冷峻的脸,心底深处那个隐秘的念头,忽然变得更加坚定。
如果自己能改变这一切呢?事在己为,这是一个崇尚力量、崇尚强者的世界,如果实力足够强大,就能迫使这架统治星海的权利机构为自己所服务、所利用,攀升到顶峰,翻云覆雨、拨乱反正、改制俢法,似乎一切皆有可能,没有家世背景,没有高贵血脉,现在他只能顺势而为,但未来……
穆夏的心脏沉重地跳动起来,一丝微小的火苗随着这份震动向全身蔓延……
高处,副校长还在试图交涉,肩上忽然被一双沉静有力的手按了按,他回头一望,古斯塔夫校长终于起身,“来者不善,他们盯上了我。不达成目的,今天他们不会罢休。”
赛事直播间已经被官方忽然叫停,裁判们噤声不言,四周观众们茫然地看着这场突发闹剧,即使主持尽力圆场也无济于事,猜测讨论声嗡鸣响起,像是飞起了无形的蜂群。
穆夏又环视一圈,这个声光色多重变幻的大舞台上,台前的他们都是棋子,被幕后利用控制,作为演员小卒,走向所有既定的结局。想必执棋手如果看到现在的乱象,会很满意吧?
明悟后,穆夏讽刺地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边,众多高层心思和面色各异,但并未像观众们那样议论纷纷,奥泽拉和德穆兰的两位代表面无表情,亚索尼尔的面色淡然。
主办方那边也备受瞩目,乌萨已经不在席位上,穆夏目光再一扫,不期然对上一双深灰蓝的眼睛。
这并非巧合,维奥维特显然在寻找他,只是碍于智脑依然在现场拍摄,他只能看似不经意地抬起手腕,随意一转,似乎在从礼服袖口里查看终端腕表。
终端……穆夏接收到他的暗示,飞快想起之前尚未查看的那些终端消息。
寰星董事看来无疑知道一些内幕,他也在试着提醒自己。果然,一打开终端,未读的消息便一条条跳出来,长短不一,大多都来自维奥维特。
“议会正在换届,保皇派、保守派还有军工集团,军政商盘根错节,各自支持不同的派系。”
“都灵属于贵族保守派,不愿意站在虫皇或者军部鹰派那边,这次是一个警告。”
“古斯塔夫出身微末,却掌管都灵多年,不愿轻易倒向某一方,他是个碍眼的钉子,偏偏他平日里无懈可击,所以这次他们罗织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以作风问题让雄虫保护协会上报,趁着比赛最高潮,在众目睽睽下,最大程度地往他身上泼脏水,给都灵背后的世家和保守派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次主场在都灵,如果都灵先是校长名誉扫地,接着比赛又失利,没能成功卫冕的话……”
“穆夏,你要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灵留到最后的选手只有自己和雅努斯,穆夏看向不远处的雅努斯,雅努斯转过头,眼神里也有所忧虑,穆夏和他对视片刻,又一起默契地移开目光。
最后一条消息来自叶斯卡尼,难得的正经语气,“棋手落子了,不要有太大压力,尽力就好,输了也不是你的问题。”
“你还知道些什么?”穆夏敏锐地反问他一句,然而那边似乎失去了讯号,穆夏等了一会,竟没有收到叶斯卡尼的继续回复,而现场观众极多,他们眼睛雪亮,维奥维特那边也不方便再传讯。
那么,接下来就靠自己了。穆夏关闭终端。用单枪匹马的硬实力,迎战,然后胜利或失败。
用尽全力,无论结果……思考片刻后,他坦然地一笑,收起所有杂念,只凝神等待校长们的处理结果。
与此同时,都灵的两位校长互相在隐秘传话,“不知道他们还有些什么手段,你要小心。”
蓝光展现,一封羁押许可被为首的蓝衣督察打开,封面上一行长长的血红标题“以权谋私、侵害未成年学生”。
副校长眼睁睁地看着古斯塔夫抬手,在光屏的边角签上名字。
“审讯和调查而已,软钉子,还没到真正见血的时候。”古斯塔夫也传音回复,“小心本土,照顾好学生们,维护好秩序。”副校长默默看着他,点点头。
留下这句叮嘱,古斯塔夫校长在督察们的团团簇拥下离去。
闹剧结束了,官方直播间很快又恢复了画面,除了上首主位突然空缺,其他似乎别无二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消息是封锁不住的,现场的观众看着都灵校长大庭广众下被稽拿,不明所以,一时间纷纷猜测,星网上弹幕和评论疯狂涌动,各种各样的夸大、阴谋论、解释、猜测,一波波全新的舆论开始酝酿。
副校长坐上那个空位,表情恢复如常,低声指示了秘书一句,对方微微躬身,也匆忙离席。
裁判们也得到指示,决赛继续开始。
根据规则,都灵作为主场,进入决赛圈的两位都灵选手可以优先抽签,第一次选择对手,第二次决定出战顺序。
雅努斯抽中了明显实力最强的瑞文,而穆夏的对手是卡维宁,不论哪一场,都是强强对决,看点十足,一先一后,给足了观众们期待,连甚嚣尘上的讨论都暂时延缓了几分,而都灵的技术员们也在紧急公关,校务秘书指挥着他们立即清理相关讯息,争取将校长出事的消息尽量压下来,至少比赛期间不要太过发酵。
防护罩的光幕再度升起,隔绝了外界的声浪,擂台中央,雅努斯和瑞文相对而立,随着双方领域力量的延展,虚幻的长虹,液态的金属,缠绕起来飞舞激撞,面对强敌,雅努斯面色凝重,甫一照面便展开了完全虫化,笨重的虫甲披上他全身,他双足化蹄,踏空纵身一跃,尖利的骨刺长角径直向前撞去!
瑞文则并未化出虫兽本体,纤长的身形立在空中,似乎未加防御,但他脸上毫无惧色,风声飒然,他一双沉静的眼睛,兀自凝视前方,原地静待一瞬后,他蓦地欺身急进,挥拳连扫带扎,道道拳影如风,霹雳般爆响,一次次准确迎上雅努斯倾其所有的攻击,不动用虫化,竟然硬生生和他打成平手!
选手的看台上,穆夏浮到防护罩高处,挑了个不受遮掩的视角,仔细地观察起他们的战局。
风吹动他的银发,忽而风向一变,另一个身影也浮空而起,悄然停在不远处,穆夏有所感知,目光一动,对方就来到了自己身边,一张俊朗张扬的脸,满头桀骜不驯高高翘起的蓝发,竟是奥泽拉军校的卡维宁,决赛中他要交锋的对手。
赛场上的卡维宁打架大开大阖,变身时动不动撕碎衣服,可现在的他穿着倒是很规矩,裹着件高腰的皮衣外套,缀着些乱糟糟的铆钉和金属链子,漆黑且亮面,在太阳底下反光发亮,腹部仍露出了白背心的一截,正严严实实地扎在腰带里。
见穆夏正在打量自己,卡维宁两只手随意地往外衣兜里一插,一双高扬的长眉,也凌厉地朝他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没说话,扫视他一眼,目光便转了回去。但他选择略过招呼,卡维宁可没有。
于是,冷不丁地,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觉得谁会赢?”这个声音年轻沉凝,本音清朗,语气又却带着几分粗野急躁。穆夏这次没看他,只是简单地道,“或许是瑞文,他看上去更有胜算。”
卡维宁似乎并未对这回答满意,又问道,“你更希望谁赢?虽然我也这么觉得。”
穆夏的眼睛紧紧追着仍然显得游刃有余的瑞文,雅努斯已经手段尽出,拿出了全部实力,穆夏自问,即使换了自己上去,雅努斯也是个强劲威胁的对手,他没办法轻易取胜。可对面的瑞文就像一座平静却无法逾越战胜的高峰,寂静中后发先至,不着痕迹地占据上风,雅努斯现在做出的种种努力,看上去更像是一种挣扎。
穆夏静静看了一会,才又回答了卡维宁,“决赛里,你我分别属于不同的阵营,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赢的是雅努斯。”
“二分之一的希望,拿到一个冠军,都灵的舆论压力就会减轻一点,可惜,前面还有我和瑞文在挡路,你们未必都能赢。”卡维宁说。
穆夏竟然也没有反驳,只是又转过脸来,凝视了他一眼,平淡地道,“所以,各凭本事了。”
卡维宁朝他挑眉一笑,眼睛里笑意鲜活,语气是一种快乐的挑衅,“所以,我很期待你啊,冕下!”
穆夏默然,没有再多理会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道狭长的伤疤横在伊斯梅尔额头,斜斜划过眼睛,显得他本来就很有攻击性的脸更加凶悍,军医表示疤痕里有异常的能量波动,短时间无法祛除,只能自己慢慢用力量恢复。
真该死,他暗骂了一句。
当年他用错了方法,导致穆夏的排斥,现在好不容易才加入穆夏的军团,得到接近他的机会。可平日里穆夏一直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似乎对他兴趣寥寥。
伊斯梅尔曾经申请过一次和他匹配,被直接拒绝。日复一日地,他只好依然扮演着忠诚下属的角色,继续兢兢业业地为他奋战。
但几天前他申请了第二次,穆夏居然同意,这实在出乎伊斯梅尔的意料,因此他心绪纷乱,导致战斗时不慎受了点小伤,别的还好,可这道疤明晃晃地在脸上,教他怎么再见穆夏?他会被嫌弃吗?
摸着额角,英俊凶恶的军官正在发愁,穆夏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军团长……”伊斯梅尔慌忙地站直,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放。
穆夏扫了一眼他脸上明显的新伤,未置一词,只是道,“远航任务会马上开始,我们一起,我们的匹配也在过程中进行,你接受吗?”
伊斯梅尔有些窘迫地低头,羞于看他,“是,我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穆夏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伊斯梅尔抬起渴望的眼神,追着他的背影。很多年来,他似乎一直仅仅凝视着这道背影,从没有过将他拥入怀中的机会,而现在,美梦终于要成真?一切会顺利吗?他忽而忐忑,但嘴角又忍不住上扬,双眼也弯了起来,连心脏都在雀跃地跳动。
他陶醉在幸福的期待中,晕乎乎地跟着穆夏上了星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站在舷窗前,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很轻地慢慢接近,伊斯梅尔大着胆子,手顺着他的肩膀往上,慢慢摸到太阳穴位置,轻柔地替他按压揉捏着。
一阵阵滚烫的热气从背后高大的躯体传来,穆夏往后一倾,靠在他身上,伊斯梅尔屏住呼吸,安静地沉浸在此刻的氛围里。
直到穆夏忽然挥手拨开了他,回转过身,抬眼朝他看过来,简短地命令,“跪下。”
伊斯梅尔的喉咙吞咽滚动了一下,他顺从地膝盖下弯,自己坐在自己的脚跟上,双手交握放在背后,低着头一语不发,“抬头,看我。”穆夏又说。
伊斯梅尔的视线里,看见他的军靴缓缓移到近前,而自己抬起的下巴顺应上了他指尖的力道,穆夏漫不经心地刮擦着他脖颈柔嫩的皮肤,“自己解开腰带。”
“是。”伊斯梅尔脸红了一些,手有些抖,脱衣服却十分热情主动,穆夏往下瞥了一眼,淡然地继续,“裤子再往下脱。”
“是。”伊斯梅尔眼睛不敢看他,极听话地顺从了。
“很好。”穆夏忽然笑了一下,伊斯梅尔听到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愉悦,便悄悄偷看了一眼,然而视线里,一截泛着寒光的尾钩已经伸到了他面前,拍打了一下他的脸,伊斯梅尔不知道穆夏要做什么,紧张地继续将双手背后,闭目等待着。
穆夏却不放过他,伊斯梅尔身上的军服在锐利的尾钩尖前,衣料被顺畅地划开,露出他雄健壮硕的肉体,“坐直。”
“是。”伊斯梅尔挺起腰,他个子极高,这下当穆夏微微弯腰后,正好可以顺利地右手往下,揉捏起那高挺的胸肌,微弱的瘙痒感让伊斯梅尔忍不住想要躲闪,可他克制着,小幅度地喘着气,视线牢牢锁定在穆夏身上,渴望地追随那双欲望之手。
“唰”地一道破风声,伊斯梅尔闷哼一声,那条长长的尾钩鞭子般一甩,擦过了他暴露在外的一边乳尖,穆夏对那两颗小红粒又拈又掐,粗暴的动作让伊斯梅尔双眼泛红,可他压抑着身体的本能反应,丝毫没有防御,默默地承受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又离他近了些,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的脸,一手掐住他的发丝,再次下达命令,“替我解开。”
“是。”伊斯梅尔满面通红,双膝也向前靠近,直到他的脸完全贴上了穆夏的下半身,他隔着衣服深深地呼吸,接着才小心地张嘴,慎重地侍奉他解衣。
性器跳出的一瞬间,伊斯梅尔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整个脑袋便被穆夏固定住,对准了他张开的嘴唇,用力挺入,下巴被掐住,伊斯梅尔几乎喘不上气,视野里艰难地捕捉到穆夏朦胧的面容,“舔硬。”
伊斯梅尔想要回话,却无法做到,于是他张开双臂,抱紧了穆夏的大腿,整个人埋进他的胯下,认真地吞吸起来。
头发上的力度松懈开,渐渐地,穆夏轻微地吸气喘息声入耳,穆夏感受着他的殷勤,也用力地鞭笞着他的喉道,毫不怜惜地使用着他,激烈地抽插动作令伊斯梅尔被迫仰着头,嘴巴大张,浑身热得如火。
他赤红的双眼艰难地注视着穆夏的脸,穆夏摸了一下他狼狈的脸,忽然轻笑着放过了他,猛然一停,将自己缓慢拔出,一些淫液从伊斯梅尔嘴边流出,又被他咕嘟地吞下。
穆夏的笑难以捉摸,动作则更加暧昧,他的双手托在伊斯梅尔脸侧,伊斯梅尔还牢牢地抱着他,跪着睁大了双眼看他。穆夏慢慢摆腰,阴茎轻轻抽过他滚烫的脸颊,如同嬉戏般地,力道不重,侮辱感却很强,他玩闹般地左右开弓,逐一扇着伊斯梅尔的左右脸.
伊斯梅尔羞着脸闪避,鼻尖却不时触碰到马眼,嗅到上面浓重的腺液味道,粘稠地糊上他的皮肤,身体里的情潮涌动,他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忍不住张嘴,透出一隙喘息声。
穆夏又笑了,偶尔直接又探了进入,却浅尝辄止,干几下就再次撤出,伊斯梅尔被他拨弄得不上不下,半被迫地长大嘴巴,配合着半强制的性嬉戏,做淫荡的等待。
“倒下去。”穆夏突然又说。
伊斯梅尔放开双手,深吸一口气,直接跪着沉腰躺下,穆夏也在他的身体两侧跪下,滑到他的胸口,坐在那里,伊斯梅尔不由自主地双手扶住他的腰,想替他固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却挥手拍开了他,将他的双手挪到他自己胸口,这次不必他再命令,伊斯梅尔便羞窘地自己捧实了自己的乳肉,宽厚饱满的肌肉在中央挤出一道明显的沟壑。
穆夏就在这条沟壑上前进,伊斯梅尔眼睁睁地望着他驰过胸前,往自己脸上逼近,终于忍不住羞耻地闭上眼,可是他的嘴巴却老实地张开着,方便穆夏滑入他温暖的口腔里。
穆夏将他当成一张滚热的肉垫,自在地撞开那对丰硕的乳肉,偶尔骑上伊斯梅尔的脸,在他的咽喉里进一步胀大。
短短的时间,伊斯梅尔已经完全领会了这件事的要领,唇舌不见一开始的生涩,灵活地卷动绞缠着,穆夏舒服够了,总算再一次把自己拔出。
他站起来,高高在上地扫视着地上衣衫大面积凌乱的伊斯梅尔,雌虫紧闭双眼,古铜色宽厚有力的肌肉被他自己的大掌色情地挤在手心,粗腰下方,裤子早已褪到大腿中央,暴露出来的性器颤颤巍巍地立着,顶端还在缓缓冒水。
穆夏勾了勾唇,声音懒洋洋地,“起来。”
伊斯梅尔如梦初醒,扫了一眼穆夏仍竖立着的性器,红着脸应声,匆忙坐起,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再站起来时,穆夏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将他扯了起来,伊斯梅尔跌跌撞撞地被他按在了满是仪表仪器的操作台前,身前是透明的无垠星空。
他紧张地攥着桌角,感受到被忽视了很久的臀肉,突然被什么长、韧又火热的东西抽打了一下,心上有轰然一声,他紧紧低下头,上身羞愧地伏低,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
穆夏双手捉住他粗壮有力的腰,挺着腰一次次抽在面前这具战士的饱满肉体上,在臀丘上鞭打出一圈圈浪花,红痕淫靡地布满了那里的皮肤,却丝毫不着急进入,哪怕他的性器同样火热。
伊斯梅尔的生殖腔早已急不可耐地打开,他喘着粗气,偷偷地试着抬起屁股,主动去追逐戏弄自己的穆夏,可穆夏的双手还在他的腰上,他两颗鹅卵石般硕大的睾丸骤然被穆夏用力挤捏了一下,令他猝然一声惊叫,声音颤抖着求饶。
穆夏不以为意,在身后乱甩的尾钩再次悄然伸了过去,他慵懒地伏在伊斯梅尔耳边说话,“不用双手,对准尾钩,能做到,我就开始操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伊斯梅尔撑着双手,低头捕捉到那条灵活地勾引他的尾钩,又是恼火又是渴求地瞪了它一眼,软着腰去追它,穆夏控制着尾钩悬停他身前,但即使屈膝接近了它,望着钩尖的寒光,之前全无经验的伊斯梅尔还是有丝不安,小心翼翼地,他流着水的性器前端总算触碰到了它,可是穆夏不主动,他只能自己尽力翕张着马眼孔,红着脸沉腰,试图往里塞入。
穆夏微闭双眸,揽紧了伊斯梅尔的腰,伏身在他后背上,隔衣紧紧相贴,下方,他们的胯骨和骨盆也整个贴在了一起,随着尖端的小小刺入,钩针嗅到了诱惑的味道。
伊斯梅尔还在忍受着前后甜蜜不安的煎熬,忽然之间,他硬如铁的茎身,蓦然被狠狠入侵,他大叫一声,腰身狂抖,为这诡异又可怕的快感臣服,硕大的双丸一跳一跳地,精液在内部隐秘地喷发,灌入永不满足的钩管,传回给穆夏。
拖着音,穆夏在他耳边哼了一声,伊斯梅尔被他沉浸欲望时沙哑动听的声音一逼,忍不住双手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贴在小腹上,随之感受到穆夏强势地插入他双腿之间,让他被迫臀抬高,双腿大开,空虚以久的生殖道里终于得到填满,他呻吟了一声,粗壮有力的腰扭动起来,无师自通地咬住体内的性器,舍不得一次次和它分离。
穆夏舒服地趴在他宽韧有力的后背上,感觉自己像是在骑一匹性欲旺盛的烈马,他一下一下重重地鞭笞着那个淫荡的肉穴,埋在那柔媚讨好的软肉之中,时不时突兀地拔出大半,再狠狠捅入,每当这时,寡言的雌虫就会猝然发出低低的喊叫,再吸着气收住。
他们都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在用身体交流,大量粘稠的液体随着穆夏的动作被捣出,咕叽咕叽地水声随同激烈的肉体相撞声在驾驶室里响彻。
伊斯梅尔只感觉穆夏仿佛顺着身体的淫洞直闯入了他的灵魂,他的眼帘闭合,一片黑暗笼罩在前方,过去的记忆开始消弭,眼前的快乐汹涌迷离着,化作茫茫的烟云。
他放浪地回应着,把其余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臀肉已被撞得通红,可他沉浸在快感之中,那点小小的痛楚也化成了更让他难以自持的欲火。
伊斯梅尔终于淫叫起来,穆夏啪啪啪地操干着他,将这位平日凶恶高傲的军官干得意识不清,无法自拔地射出一股股浓精,随着伊斯梅尔的第二次高潮,穆夏也终于将自己深深地插入,缓慢而不容拒绝地将一波波种子留在了他的生殖腔深处。
伊斯梅尔吟哦一声,几近于嚎叫,他动情而狂野地把屁股掰开,主动地将那些液体吞噬得更深,结束后也依依不舍地用屁眼继续吮吸着体内那根硕大的阳具。
穆夏拍了拍他淫荡的屁股,并没有拒绝他的邀约,他拽着伊斯梅尔从桌边走开,伊斯梅尔踉跄着被他再次压在地上,跪趴着往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一手横在他的腰前,控制着他们的下半身继续紧紧相连,“往前爬。”他命令道,他的睫毛里也带着分湿气,说话时鼻音浓重,听得伊斯梅尔脸色潮红,浑身发软。
“是。”军官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他的指令,跪伏着手脚并用,驯服地慢慢爬了起来。
穆夏骑着他,像真的骑着马或狗一样,从容不迫地一次次驱策,每当伊斯梅尔一落地,他就狠狠往前,撞入他脆弱的核心,逼得伊斯梅尔发出似痛实爽的浪叫。
荒淫的性爱始终持续着,直到伊斯梅尔被源源不断的高潮逼疯,失力地趴倒在地,穆夏却不放过他,将他翻了个身,就着相连的姿势抬起他一条腿,重新开始大开大合地进攻。
伊斯梅尔大片暴露的上半身倒在地上,他失神地喘着粗气,表情崩坏,鼻尖泛红,深色的肉体上被情欲折磨得通红,穆夏却几乎还浑身衣衫完整,仅仅胯部解开。
就着这个姿势,穆夏自顾自地在他体内射了第二次,等到他又把伊斯梅尔拉起来,一头按倒在沙发上时,伊斯梅尔终于开始害怕了,他委屈地呜咽起来。
穆夏却仅仅在他身后轻笑一声,手伸过去捂住了他的嘴,手指一探他臀缝深处的小穴,确认它状态良好,仍在吮吸自己之后,便再次粗暴地进入它,毫不怜惜地使用。
伊斯梅尔呜呜地哭了起来,他上半身的衣物不知何时已彻底不翼而飞,现在几乎裸身被压在身下,裤子也早掉到了小腿,靠军靴还固定着。
穆夏趴在他身上,享受着他厚韧有力的脊背触感,“这就害怕了?”他们面庞相贴,呼吸相闻,伊斯梅尔的眼泪流得更凶了,穆夏却笑起来,然而替他擦眼泪的动作有多温柔,腰身耸动的动作便加重得有多凶猛。
伊斯梅尔被这样可怕的高速进攻惹得浑身剧烈摇晃,手臂上暴起了青筋,他挣扎着想往前爬,可是屁股刚拔出茎身没多少,穆夏便再度按紧他的腰,掰开臀肉狠狠挺入,刺激感反倒更强烈了。
伊斯梅尔既抗拒,又不知道该怎么脱逃,只得狂乱地摇着头,被此刻灵与肉的掌控者一遍遍地操得失了魂,脑袋里渐渐变得一片空白,等到穆夏的最后一次终于泄在他嘴里,他下意识喉咙蠕动,一股股地咽下浓精,这才被穆夏大发慈悲地放过,随即立刻睡死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第二天再醒来,发现穆夏趴在他的怀里,他们一起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待在温暖干爽的被窝里,他揉了揉额角,回忆了一下之前那场疯狂的性爱,不由无奈苦笑。
穆夏也醒了,撑起身来,眼睛望着他。
“早?”伊斯梅尔有些不知道这时该说些什么,试探性地打招呼,穆夏眼中似乎划过一丝笑意。伊斯梅尔不自在地飘移过视线,这才发现现在他们都浑身赤裸,他第一次看清了穆夏白皙的皮肤,忽然间,他唰地一下脸红了。
穆夏看得有趣,故意掀开了他们俩上半身的被子,赤身相对,伊斯梅尔结结巴巴,“干、干什么?”
穆夏微微一笑,又将他翻了个身,熟稔地贴合上他那肉感十足的大屁股,重新将钥匙插入了锁眼,他搂住伊斯梅尔的腰,闭上眼睛,把脸贴在他后背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当然是干你了。”
隐秘的生殖腔道又迎来了它的征服者,伊斯梅尔捂着嘴,涨红着脸,被他操得浑身冒汗,被子搭在他们的腰际,却随着穆夏腰身的耸动而慢慢下滑,很快彻底落在一边。
伊斯梅尔难耐地忍着射精的剧烈冲动,气喘吁吁、声音沙哑,“把你的、尾钩…嗯,给我、啊!”穆夏在他说话时恶意地狠捣一记,这才顺着话点点头,“可以。”
伊斯梅尔双手急不可耐地抓住了那条蝎子般的狭长尾钩,猛地刺入了自己的马眼,“啊……”他长长地叫了一声,被自己主动憋住的高潮总算得到了释放,尾钩愉悦地吸收着美味的汁液,穆夏感受到了源源不断地回馈,更加卖力地征伐起来,一波波地沉沉碾碎果肉,榨出甜腻的汁水。
伊斯梅尔时而顺从,时而抗拒,但最终,他被穆夏掌控着、裹挟着,水光摇动、星河一去无踪,他沉醉于这场美梦,乘舟驾驭春风,一路堕落进了天堂。
反正时间还很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近海棠发生了一些事情,少了很多作品,作为一个写剧情比较多的新人糊糊作者,我最近难得涨了不少收藏和点击,不过随着数据稍微转好一点,评论区也变丰富了,所以就单开了这一章,来和大家聊一聊这篇文的创作经历,以及未来打算。
23年10月初,我回到工作的城市,兼职之余天天泡图书馆,基本每天去看一小时书,一周才翻阅完了一本《埃及:文明的回响》,里面大多些散文和新闻稿,而这本书的作者是一名记者,透过他的眼睛,我得以一窥疫情前、疫情中,一些关于古代和现代埃及的风情,而我这家伙喜欢看书的时候搜罗到什么好名字就拿过来用,所以,喜欢埃及历史的朋友们看到前面几章说不定会心里嘀咕,什么罗塞塔、图特蒙斯、卢克索之类的,好熟悉啊哈哈哈。
这两天我也偶然听到了另一位读者的真实评价,说主角穆夏是个抑郁倾向的美强惨,一开头卖身是在虐,后面遇到星盗们也是虐,我并不否认,我给穆夏很多美好的品质,但我也让他的生命并不一帆风顺。
从一开始,我就要写一个自己拯救自己的故事,我希望我故事中的每个人都能有强大的内心,有力量能够改变自己的人生,我希望借着文学的创作,能够给予读者们力量,我不单单想写好我的爽文,也想让喜欢我的人开心快乐,拥有幸福的人生。
在我的构思中,这是一个少年一路历经坎坷又披荆斩棘的故事,他会遇到爱情、亲情和友谊,他会足够强大,我要让他历死之后再获新生,让他和那些命中注定的同行者们相遇,一起在银河中谱写出光辉和勇气的赞歌,拥抱命运赐予的爱与尘埃。
我也愿意向大家坦诚,如你们所见,本书另一个直接的创作灵感,来自另一本书《东京贫困女子》,这本书里是本访谈记录,讲述的是在日本东京,那些被迫卖身换取学费和生活费的年轻女孩子们的故事。
实话说,我并没有把它看完,但仅仅了第一章之后,我就深受触动,我感到悲悯却又无能为力,我喜欢赛博朋克的风格,但我不希望未来的社会真如那样发展,贫富那样悬殊,我希望我们都能自食其力、骄傲地站着挣到钱,不必再做这些,并为之而痛苦、自厌。
一直以来,我都很想动笔写一篇虫族主攻的题材,要关于科幻,关于男频经典的升级流,我也想写一位男主角、一篇爽文,在接触到以上这两本书之后,我便明白第一章该如何下笔。此时的我,已经大学毕业开启独立生活了,只要我想做,并且愿意为此付出时间精力、为此努力,那么谁也没办法阻拦我。
不过当时,取名字是件麻烦事,关于第一位金主维奥维特的名字,其实我思考了好久,最后把我曾用过的一个游戏《崩坏:星穹铁道》中的ID送给了他——Velvet,意为天鹅绒,当时我注册游戏ID的时候也是个取名废,但我喜欢听歌,喜欢亚当·兰伯特,想来想去,找了首《VELVET》的同名专辑和歌曲顺带一提,这个专辑的封面我挺喜欢,不过论歌曲我还是最喜欢他那首《ThereISaidIt》,嗓音随着情绪像风暴一样层层递进,柔情又不失激昂,感兴趣可以搜来听听,只可惜他没在歌手舞台上唱,哈哈哈。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也能从评论区里拼凑出来,后面刚更几章之后,因为梯子失效了,再加上工作忙,我一下子就几个月没能登上海棠,等我买好了梯子再回来,看到还有人在等我,就像那个表情包里写的那样“干我们这行的,最怕爱上客人”,我火速码字更新,总算把第5、6章给磨了出来,并且从第7章开始,抓到了一点剧情节奏感,渐渐就越来越顺手了。
24年的2、3月份,我有段时间更新特别勤快,那段日子刚换工作,干什么都很有盼头,一下班就苦思剧情或者找灵感,摸鱼休息的时候也在码字,如此写到了第14章左右,我开始觉得如果主角继续在沃顿待下去的话,就太平淡了,缺乏冲突。
于是我酝酿了一下,直接去都灵换地图,读者锐评从星盗那开始虐,没错,这是个转折点,如果没有遇见雪诺的话,穆夏大概这辈子也就止步于S级,也不会因此遇到索多玛他们,无法开启接下来的故事,未来的厄洛斯也就无法出场他差不多是本文最后一个受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期的穆夏抑郁、自我封闭、孤僻,是个性格冷淡的事业狂魔,喜欢血的武疯子,他既是冷硬的战士,同时内心兼具细腻和温柔,他的人格并不完美,即使复生归来也是一样。
我喜欢他,我用他的眼睛为读者们写下书中的世界,我也爱我笔下的其他角色们,我希望他们能够各得其所,走在他们喜爱的道路上,不管或正或邪,都能够得偿所愿、死而后已。
最近总遇到大家讨论什么攻控、受控、公公、嬷嬷、凝攻、凝受之类的,还有表示反感烂菊受、喜欢洁的读者,身为作者,我觉得我应该是主角控,我既然是写爽文的,就不会让我的主角不爽,谁要来强迫他或者伤害他,保准主角报仇三章不晚,下一章就给你脸打回去,再下一章骨灰都扬了哈哈哈。不过耽美我只会写主攻,那么我应该偏攻控,但我更喜欢双方自由平等一点,喜欢属于强者之间的感情,而非一方单纯依附另一方。嗑CP的时候我也一定要让喜欢的角色做攻,那么我是公公吧。至于凝视的是谁,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只是经常转换视角,为了肉写得更香而已。
还有关于什么烂菊受,我只能表示,应该是没有的,这文后面还有老多剧情呢,我尽量好好完结,把伏笔一个个收回来,现有的角色们一个个想出合理结局交代明确就已经不容易了,哪还会再特意写后面不干净的谁谁谁过来,不过事无绝对,没有完全肯定我也只是想给自己打个补丁,怕万一有什么事被迫回来打脸哈哈哈。
关于本文的世界观,其实主要是从《爱,死亡和机器人》全集,以及小野兽的《【np总攻】Pornstar虫族之天黄巨星》之中汲取的灵感,我喜欢《爱死机》第一季《天鹰座裂缝之外》那一集虫族圣母对人类男子的悲悯和爱怜,在我的设想里,穆夏的世界,强大的虫族文明,初始也是虫族母皇和人类亚当意外相遇、结合,才渐渐衍化出了今日的虫族联邦。小野兽的天皇巨星,我则是沿用了他关于尾钩的这个设定,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他写的,因为海棠文里,虫族有尾钩设定的还有不少,比如《穿越虫族之抱紧我的小尾钩》之类话说小野兽我好喜欢他新开的那本哨所,楼听雨主角的那个,清纯魅魔1,书名好像叫《在宽广银色的原野上》?就是坑特别浅,唉
对啦,顺口一提,其他科幻的影视作品和我也看过不少,都或多或少影响了写作吧,初中的时候我把书店里刘慈欣王晋康之类的科幻作家的书全买回来扫荡了一遍最喜欢三体的《死神永生》,短篇《山》《天使时代》,阿西莫夫的也看过短篇合集最喜欢《岗哨》,这一两年读的最喜欢《索拉里斯星》,电影最喜欢《2001太空漫游》。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卡冈图雅这个名字?来自电影《星际穿越》哦,很久前我就看过这部片子,我当时从图书馆借了一本《星际穿越》,讲的是电影幕后的故事,卡冈都亚是他们为实现电影用“引力弹弓”加速这一剧情而打造的一颗黑洞,拥有一亿倍太阳质量,我喜欢这个英文名,所以就在更改变形之后把它写进了文中。我的设定里,目前主角团这边出场的武力值最高的几位,大概就是索多玛>卡冈图雅>叶斯卡尼=雪诺。
接下来我会专注码字了,尽量把晋江现在连载的那本咒回同人《【咒回】成为五条悟哥哥之后》先写完,因为感觉这个比较好写,而且篇幅应该不长,然后我去起点和番茄试试混个全勤,不指望靠码字赚钱,不过试试拓展副业也挺好的,海棠这篇会一直为爱发电,同步更新。还是最喜欢海棠,这里最自由了,我的快乐老家,呜呜呜,舍不得我的第一部长篇,舍不得这个构思了好久的题材,舍不得跑路!
我又想起一首老歌了,《Don’teArgentina》的结尾是这么唱的,“HaveIsaidtoomuch?”我是否说得太多了呢?但“thateverywordistrue.”字字皆为真情。
写作是件很私密的事情,发布这一个单章,我也是在向大家坦诚自我,我希望能减少评论中一些争论或是疑惑,说到底,写文本质上还是取悦自己,我肯定无法做到让每一个人满意,但,仍然感谢大家一路陪伴鞠躬!
好啦,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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