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3、湖中烈火()  山岚水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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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永远会被新的真理所取代,新生的灵魂将替代苍老,青春虽只石火一隙,却又永恒着,且躁动不休。

一代一代的喧哗与骚动之中,年轻的生命们渴望着投身于新的事业,发泄出自己的价值,借此焚尽,熊熊燃烧,如同烈火。

然而世界已非昨日,希望多半落空,只剩迷茫——想要重返青春,唯有重蹈覆辙。

有些事发生了就无法改变,隔着未来,回望过去,穆夏会想起第一次见到瑞文时的情形。

清晨,天体“昆图”正在苏醒,云裂开缝隙,褐色的光芒涌动,雾气蒸腾上升,如同一片白茫茫的大湖。

迎着寒冷,穆夏和队员们步入湖中。

雾中,一个影子现身,那是个纤长的青年,有着十分正统的俊朗,眉眼端正深刻如古典雕像,一双眼睛微蓝如结冰的湖泊。

他看着他们,微笑,而后进攻。

自从雪诺之后,穆夏第一次遇到如此强敌。

只有猛兽才会独行,甫一开战,谁也没敢小看他,可饶是如此,他诡异莫测的领域能力,还是险些让穆夏和队员们吃了大亏。

伴随着穆夏的意志,无处不在的引力波动忠实地替他监测敌方,传来高速而清晰的画面,再借由链接共感给全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方的瑞文双臂伸展,三重界限化为结界,将他们都困于其中,一层湮灭,一层常态,一层混乱颠倒,而他自身化成无法被捕捉的量子幽灵,移动轨迹妖鬼般蜿蜒曲折。

所有物理攻击现在都对他无效化,雅努斯拧着眉将自己的青铜与黑铁之座完全展开,火力倾泻,地毯式轰炸,可却完全无济于事。

“小心!”对敌手段被严重克制,雅努斯只能急切示警。

万幸此时他还有整个战队,整个战斗集群由穆夏作为首脑,将所有成员紧密联结,行动起来精密一致,浑然一体。

就在瑞文打算擒贼先擒王,先一步斩断他们战术配合时,有光洒落,舒卷四射,可却并非以赛亚那些瑰美的极光,而是跳动闪烁着,从中现出丑恶卑污的蝰蛇,它们尖叫、怒吼、狂嗥、厉啸,蛆虫般绞缠在一起,朝瑞文的精神海淹没!

隆美尔及时布下幻境,让他陷身于虚假,阿尔冯斯也在尽力穿插掩护,一起拖延牵制他,颜色、声音和觉知在互相串通,若不谨慎防守,它们将直接影响精神海,欺骗大脑,造成真实伤害。

瑞文不得不凝神以对。

穆夏和雅努斯开始运起反击。

可穆夏虽能监测他的行动,这短短数秒的战斗,节奏实在太快,他一时思考不出什么是对瑞文有效的攻击方式。

肉眼无法探明的画面中,瑞文瞬闪出现在穆夏身前,一刹那,他们对视上,瑞文抿唇一笑,一座八棱镜形态的量子监牢瞬间显化,意图直接擒拿穆夏略显脆弱的本体。

如果将穆夏困住,链接断开,队员们失去合作的优势,恐怕就只能任由瑞文淘汰,面对威胁,穆夏周身的视界霎时间反扑,无光的漆黑和纷乱的量子碎芒死死纠缠,替他撑下片刻喘息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隆美尔适时操纵幻光领域,骗过瑞文的双眼和感知,等到那座监牢正式裹挟而下,瑞文破开迷瘴,却发现他的目标不翼而飞。

托尔正待在里面,对他欠揍地嘿嘿一笑。

瑞文也失笑,接受了这小小的失败,继续升上高空,追着穆夏缠斗。

穆夏面色平静,刚才的惊险一刻,多亏了托尔。他实力最弱,瑞文对他也最为忽略,他始终拱卫在旁,及时配合队伍进行了一换一,保全了他们的指挥核心。

纯粹的能量波动在场上阵阵席卷,重重雾气被吹散,复又聚合,穆夏和雅努斯并肩而立,同步抬手,将力量聚拢,磁极和重力一起开始紊乱,瑞文皱了皱眉,竟无从再展开先前的矢量位移,在混乱的力场前举步维艰。

穆夏把握着时机,汇集起无形的磁与光,令它们琴弦般颤动共鸣,再附加上自己如渊的引力,形成一道漆黑的锋芒。

在瑞文惊讶的视线里,那道锋芒如同刀刃,直直斩下,却又在落下的瞬间,一分为八,八再分六十四,最后化为一朵庞大而艳丽的纯黑莲花,层层叠叠的花瓣上杀意充斥,宛如恶兽般,要张口将他吞噬!

在黑洞面前,所有的方向都失去了意义,瑞文竟一时挣扎不得。但即便此刻状况不利,他的神态也仍旧平和。

穆夏望入他淡色的瞳孔深处,那是一双冰晶般的明灯,清澈蔚蓝,盛满清透干净的笑意。

瑞文很快手掌翻转,迷离错乱的光在聚合,波光一闪,一道无弓的箭镞霎时出现,它凭空电射,便如无穷的闪电,这道长矢也由一分化,瞬间现出千万明光,收割贯穿着路径上的一切,顷刻间掩埋了整片战场。

凡被触碰到的,穿刺过后都留下贯穿的空洞,凭空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股同等磅礴的能量彼此冲击对撞,终于撕碎了所有浮雾,真实的山谷露出一角,瑞文神色坦然地目视前方,看到万千箭芒又重归为一,轨迹如同游丝,因为速度实在太快,直接连成了一线,就要将穆夏和他的同伴们纷纷洞穿在一起!

可他再次失望了,本该首当其冲遭受重创的穆夏,身前再次出现一道身影,阿尔冯斯借着虫化下的强盛状态,硬生生代他受了这一击,一道深深的血洞悄然浮现在他左肩,倘若瑞文狠手对准心脏,恐怕阿尔冯斯不死也会重伤。

但现在,一换三,穆夏这一方再次争取到了时机,光、磁和引力波动,三种性质截然不同的力量顺畅地糅合交杂,穆夏一握掌心,那庞然盛开的幽晦黑莲开始疾速旋转,不详的黑光从道道锋芒凝成的花瓣上喷薄而出。

莲花闭合,瑞文被吞噬进入了它无光的核心。

然而,穆夏一行的希望也同样落空,量子三重界刹那湮灭又徐徐复苏,莲花如黑夜般逝去,当中传出了瑞文的声音,“继续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愿意谈谈合作吗?”

穆夏当然想争取这位强者,但他没有立即开口,而是耐心等待着同伴们的回复,阿尔冯斯和雅努斯当即同意,托尔慢了一拍,但也很快点头,唯有隆美尔,单独传音劝他慎重。

他告诉穆夏,面前这位实力强劲的参赛者瑞文,曾是都灵的弃徒。

他被允许提前入学,和安德烈亚同届,但据说他自负天才,遭到各种流言和排斥,于是仅仅几个月后就主动退学,转投亚索尼尔。

“我不清楚当初他们具体的争执,也不敢说让他加入究竟是好是坏。如果同意他加入,或许我们潜在的危机会更多。”

“穆夏,你不怕得罪都灵的那些贵族学生吗?”隆美尔最后问。

穆夏思索片刻,终于决定同意,“家庭出身或者所属院校并不重要,我们既然想赢,就得奋力争夺。过去的事并无定论,一个新成员,也不代表我们就此的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丝笑意晕开,隆美尔认可了穆夏的观点,不再反对。

瑞文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不过他事先和穆夏做了约定,同一个队伍,只是确保团赛中双方不再互相为敌,也无法再互相淘汰对方,在非必要情况下,他仍然会脱离队伍独自行动。

瑞文的积分汇入了战队,这下穆夏率领的队伍以摧枯拉朽之势,和榜单上的其他队伍拉开了断崖式差距。识时务的战队都已经主动躲着他们走,避免和他们正面交锋,以免自己过早出局。

比赛即将结束,奔忙了一天一夜,穆夏终于带队来到山谷低处,暂时休息。

柔软的芳草甸上,队员们或坐或躺,横七竖八。

静静等待中,黎明降临。轻风吹过浮云,纯粹的光在天空中盛放,一片光明宁静。

穆夏也枕着自己的手臂,睁着眼睛,专注而又放松地将云天收入瞳中,“学长似乎知道很多。”他忽而传音给隆美尔。

隆美尔正和他并排躺在一起,闻言脸上弯起一抹笑弧,侧头看他,语气轻松,“被你发现了。”

“你说过你没有姓,可你背后却似乎有家族。”穆夏说。

姓氏本身就代表着荣耀,一般只有血脉代代相承的贵族才会保留姓。

在虫族,孩子们大多是被联邦集中培育诞生并教养长大,生来就只有名字。即便是平民家庭自然养育的孩子,如果双亲都没有姓氏,他们同样无法冠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确有,”隆美尔无声地笑了,“以赛亚姓‘文图’,我和他有相近的血缘,我是他的哥哥,我们有同一个雄父。但他自诩正统,看不起我们这些私生子。”

虽然他坦言自己只是私生子,可穆夏看得出来,以赛亚虽然是难得的雄虫天才,可隆美尔实战中却能稳压他一头,足见天资和领悟都在他之上。

经过图特蒙斯家族的警告,穆夏也大略明白这些家族有多看重天赋出众的后裔,那为什么隆美尔没有被认回去?穆夏问了出来。

“因为我也和你一样,不觉得血脉代表一切。”隆美尔认真地说。

各大家族的内部通常错综复杂,就算他有雄父的支持,要获得足够多的认可也不是件易事。更何况一旦被家族培养,孩子们在受惠的同时,也将面临诸多限制。

“以赛亚总觉得我会抢走他的东西,实际上,他希望得到的,我并不向往。”隆美尔摇摇头。

穆夏主动表示自己将会保密。

“没关系,”隆美尔却不甚在意,“该知道的总会知道,只是或早或晚。既然以赛亚在都灵,那我们迟早会撞见。我本来也没想隐瞒。”

“所以他当时看到你,才表现出那种反应。”穆夏回忆起训练室重逢的那一幕。

“是啊,我一来,就把他吓走了。”隆美尔莞尔一笑。

广袤无际的、悠长的日出终于开始了,天边射出万道强烈的绯色光芒,铺满穆夏脸上身上,让他沐浴在玫瑰金的晨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草叶窸窣,隆美尔忽然又凑了些,“我们都有秘密,是吗?”

“嗯?”穆夏睫毛掀起,他的视线只一掠而过,瞳仁内部却像迷宫一样深长,“学长想说什么?”

“知道吗,你其实有个坏习惯。”隆美尔仿佛含笑,“假如你对谁感兴趣,就会观察他,格外仔细。”

“你的意思是?”穆夏凝视着他。

“你似乎对希伯伦老师很感兴趣。”隆美尔神情柔和,他伸手过来,纤长的手指轻动,为穆夏拨去发间的碎叶和草屑。

穆夏又闭上眼睛,复归沉默。

“你在意他,我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原本你甚至不认识他……”青天的倒影遮蔽着他们,隆美尔的双眼在碧空徘徊,犹带几分困惑,可他却又十分温柔地继续道,“不过没关系,这也是你的秘密。”

“我会替你保守。”

天鹅绒般的光线里,穆夏随意地嗯了一声。他并不意外这只狐狸能够看穿自己,不过既然隆美尔都已经发现,那么,希伯伦自己呢?他会识破真相吗?

不管穆夏如何猜测,接下来的比赛很快接踵而至。

这一次给他们的任务是对付凶险的变异兽群,缴获的晶核越多、品质越高,则成绩越好。并且这一过程中,同样必须淘汰至少其他三支战队,才能获得晋级资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己方利益的最大化,穆夏把战队分开,各自扩大范围,他带着托尔和雅努斯一起行动。而在和各种异兽群的搏斗间隙,穆夏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翠绿的藤蔓里潜藏着怪兽的利爪,伤势不轻的卡维亚被穆夏用力拉了出来,有些狼狈地低声道谢。

“你怎么单独在这里?你的队伍呢?”穆夏问。

卡维亚不太自在地摇了摇头,“原本我已经做好了弃赛的准备。”

“意思是,你其他的队员都被淘汰了?”托尔有些不可思议。

卡维亚有些脸红地解释,他和他的队伍都不太擅长战斗,能通过第一场,已经是侥幸。

穆夏有些惊讶,环境对雌雄性别的驯化从小开始,他见到的大部分雌虫,哪怕性格温文,也被培养得一打起来就凶悍不已,但卡维亚,都灵二年级的首席,居然并不擅长战斗?

“领域的能力分为很多种,我只是不擅长正面对战。”卡维亚腼腆地笑了笑。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放出了自己具备疗愈效果的领域,微光闪烁在他的眼瞳里,如水般柔和清亮,而他的力量也如此轻柔,几乎没有侵略性,如同一支隐约的歌声,缓缓飘荡耳边。

穆夏凝神感受片刻,发觉身体的疲惫都在缓缓被抚平,在卡维亚领域笼罩之下,他们就像一株株植物,吸饱了阳光,暖洋洋地开始生长,残存的伤痛奇迹般地消弭而去,就像水珠升华为汽,消散无踪。

“我可以做后勤续航的保障。”卡维亚望着穆夏,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你要加入?”

“当然。”卡维亚只是看着他。

托尔八卦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了个来回,而雅努斯反应平淡,如常加入对话,“我们正需要一位治疗师,十分欢迎。”

这一局的最后,满编的小队精诚合作,一起战胜了火山中的变异兽领主。

他们晋级的前夜,正时值都灵的仲夏节,火山附近常涌出地火,几位来自都灵的学生顺势提议来场篝火会,于是疲惫的战队放缓了步伐,原地休整。

经过一路大大小小的实战,队员们之间都已磨砺出了默契,言谈之间不再陌生,一齐欢笑着围坐在火堆边。

穆夏也坐在温暖的火光里,泛起微笑,安静地注视着同伴们。

火苗跃动,招摇的烈焰在他眼底闪烁,一小圈睫毛的阴影投在眸子底下,显得眸光更为深刻,他的目光也如火光般,温暖地燃烧和闪耀。

他的神色难得地轻松自如,一抹很淡又很清晰的笑容浅浅浮在他的唇边,恰似天边一轮淡如透明的弯月。

自认识以来,那双惯常冷漠的紫瞳,第一次展露出柔和——阿尔冯斯有些惊异地观察着他。

近乎新奇地,阿尔冯斯忽而发现,这位盛名在外、孤傲冷淡的天才,褪去那层锋利的刺之后,还有如此柔软的一面,安静得几乎有些脆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一种矛盾的魅力,外冷内热,离近了,便会看清那剔透易碎的灵魂,并为之深深吸引。

太仔细地观察,很容易就会沉迷沦陷,阿尔冯斯明悟到。他清醒过来,极快地看了看周围其他正欢声笑语的同伴,不自觉地对上一道幽然的目光。

隆美尔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继续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出声回应。

而卡维亚则忙于展现自己优秀的厨艺,专心致志地在烧烤架边忙着,时不时给大家再加些调味料。

今晚的穆夏似乎分外容易亲近,卡维亚有些陶醉地看着穆夏接了一串烤墨鱼,微笑着,说了一句谢谢。

卡维亚尽力克制着自己的雀跃,可阿尔冯斯冷眼旁观,早把他的魂不守舍看得一清二楚。

长夜茫茫,穆夏就是那唯一点燃的明烛,飞蛾们不自觉地围拥着他,渴望被光芒照亮。

阿尔冯斯正在暗自感叹,忽见好兄弟托尔举着串烤肉,面露严肃地挤到自己身边坐下。

穆夏注意到托尔的动静,抬眸向他们望去,那边并没有声音,也不知他们私下传音聊了些什么,阿尔冯斯很快低头,垂下了眼睛。

托尔走开后,他也不再看穆夏,转而盯着暗沉的天空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却突然走近了他,“上次的虚拟赛,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掉包的?”

阿尔冯斯笑得一如往常,解释说大概是刚进镜子世界的时候。

穆夏伸手朝火光触去,火摇曳着,去舔他的皮肤,却又无法真正碰到他,“看来我们差不多。”

阿尔冯斯托腮看他,忽然想起之前那头被他用重力挤压、活生生扯成碎片的火山兽王,失笑道,“本来我觉得你对我们已经够暴力了,结果打完这场才知道,你平时动手有多小心……”

“毕竟我只是想赢,并不真想杀了我的对手。”穆夏的语调还是不疾不徐地,“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你,上次没有你替我挡住,大概率我会重伤。虽然赛后提供的医疗舱很快就能修复。”

唇边还是那若有若无的轻笑,他的目光第一次真切地落在了阿尔冯斯身上。火光亮在他眼底,却不及那双眸子本身的迷惑性,像金砂、碎钻或遗落的星尘,美得神圣,却又时常冷若冰霜。

阿尔冯斯沉默下来。

但终于还是爱插科打诨的天性占了上风,阿尔冯斯耸耸肩,无奈又包容地看着他,答非所问,“你好危险。”

“危险?”穆夏重复道,笑意深了几分,显得更加深邃和昳丽,无穷的美涌出严峻又不可测的深渊,如潮涨落,让他随随便便地牵动心灵,播撒欢乐。

他正光彩熠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太危险了。”阿尔冯斯低头咕哝着,小声重复。

夜风远远地吹来,过了很久,当他再转头看去时,穆夏在眺望远方。

他在想什么?阿尔冯斯不知道,前一刻轻松悠闲的氛围已经消失,剩下的唯有凉如水的沉静,此时开口,只会是一种打扰。

地火不灭,深夜结束时,穆夏独自走开,去往湖边。

他的头发越发长了,发梢已经越过肩膀,披散在脊背上。

他漫步到湖边,衣襟微动,滑落在地,白皙的皮肤朦胧地在夜色中发光,他渐渐涉水而行。

由下至上,湖水慢慢吞没了他的后背,直到他浮在水面上的银发也彻底消失。

暗处的隆美尔走出来,站在岸上,眺望他消失之处,忽然看见水波荡漾,穆夏重新从湖中央浮出,银白的中长发湿淋淋地往下滴水。

他用手往后一抹,将发丝全部后拂,锐利的眉眼清晰地暴露出来,带着侵略性地看着隆美尔。

水还在他身上流动,水面上只露出他的肩膀,他的大部分身体都藏在水下,周遭一片寂静的沉默,他如同引诱堕落的湖中水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隆美尔看见他对自己淡然一笑,随后又一个后仰,很快又沉入湖底。

隆美尔的心狂跳着,他突然不想再按捺自己,极光幻境展开,掩盖了他们的行迹,他也迈步走入湖水中,让那份冰冷将自己紧紧包裹。

沉入水下的时候,他看见了穆夏正在巨大的湖底洄游,他闭着双眼,自如地漂游其中,隆美尔追到他身边,试着伸手触及他的肩膀。

他们的发丝晕开,墨水般丝丝缕缕地飘扬,穆夏慢慢地贴近他,他幽紫的双瞳越来越近,隆美尔放弃似地合上眼帘,低头任凭一个冰凉而湿润的吻落在自己唇上,气泡浮起,他们在水中相拥。

怕他逃走般,隆美尔牢牢地将穆夏抱紧,穆夏也没有推拒的意思,衣物一件件浮起,所有话语和呻吟都被水吞没,隆美尔的双眼带上浓重的欲色,在冰冷的湖水中,他双颊泛红,身体火热。

穆夏温暖地潜伏进入,感受到他的紧窒,快感一波波地传来,穆夏的睫毛半阖着,隆美尔忍不住摸上他的眼角,把他压入怀中,尽情亲吻他的额头和鼻梁,最后又细致地舔吻起他的的唇瓣。

穆夏也勒紧他的腰,强而有力地一波波冲撞着怀中的同门学长,让这具修长壮硕的身体,在湖中彻底焕发本能的那一面,他冰凉的手偶尔从隆美尔敏感的胸前和后背划过,激起一次次颤栗,穆夏揉捏着他肉感的大腿,引导他盘绕着自己,隆美尔出乎意料地柔韧有力,如一条强壮的雄蛇,足以绞缠住任何猎物。

只是现在攻守倒转,他只能被动地陶醉在穆夏给予的快乐之中,穆夏啃咬着他的锁骨,埋首在他脖颈。

隆美尔沉迷地按住了怀中的银发脑袋,无师自通地主动控制着后穴配合他的动作而蠕动收缩,穆夏放肆地汲取着他体内柔软的温暖,极乐中榨出他体内美味的汁液。

隆美尔蓦然之间胸腔激烈急促地颤抖起来,达到他们这个等级都足以内循环,穆夏并不担心他窒息,只是攥着他的头发,第一次在此时共振的精神海中说话,“需要我替你堵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隆美尔鼻尖泛红,难受地克制着喷发,眼神潮湿地点了点头,于是穆夏在水下显现出了尾钩,灵敏地探出,对准了他最脆弱的地方,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马眼。

隆美尔失控地张大了嘴唇,却未能吐出任何话语,一阵阵失禁感致命地在他脑中划出白光,他的腰身耸动,穆夏身下丝毫不停地继续冲撞,前后夹攻之下,隆美尔颤抖着射出了滚滚白精,却被尾钩照单全收,全部补充为对穆夏的养分。

穆夏享受地仰起面庞,隆美尔疲倦又满足地睁了眼,摸上穆夏的后颈,让他把下巴搭在自己肩头。

穆夏回转过来吻他,隆美尔张嘴,任他探入舌尖,勾引诱惑,他们的舌在口腔里如两条细蛇,卷动纠缠着。

穆夏还在继续操着他,却已经感到欲求不满,隆美尔感受到他的急躁,向他微笑,带动着他浮出水面,一起来到岸边,随后他双手撑在穆夏肩头,湖水仍浸到他们的腰部,隆美尔赤裸的腰臀若隐若现,轻轻“啵”地一声,他红了脸,匆匆埋身下去,急切地含上了那根刚从自己身体里拔出的阴茎。

暖和冷两种感觉同时袭来,穆夏坐在湖水里,任由隆美尔卖力为他口交,他的尾钩还没有收回,依然牢牢地钉在隆美尔的茎身里,堵住他所有发泄的入口,而那根性器又有了逐渐抬头的趋势。

穆夏笑了一声,隆美尔的脸更加发烫,他掩饰着自己,不敢抬头,却不防穆夏忽然手指插入自己的发丝,嘉奖般抚摸着自己的头皮。

隆美尔忍不住感受到一种近似淫荡的喜悦,为此头皮发麻,屁股却情不自禁地摇晃了起来,仿佛联想起了甬道内之前的欢愉。

隆美尔一次次地从上到下把穆夏吞咽入喉,穆夏掐住他的后颈,也用力把自己贯入,毫不怜惜地使用着他,可隆美尔却甘之如饴,两腿间的肉棒晃得更欢了些,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公狗。

穆夏熟悉地再次吸取到了他体内美味的甘霖,舒服地放松了全身,懒洋洋地也泄了出去,隆美尔认真地咽下每一丝黏腻的液体,用唇舌裹起来,顺着喉咙吞入胃里,吃得干干净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他爬上岸,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把穆夏覆盖,牢牢地遮掩住了穆夏赤裸的上半身,而不顾自己浑身全然裸露,“嗯?”穆夏摸着他还湿漉漉的耳畔,隆美尔含笑拉过他的手,亲了一下。

“穆夏,我好开心,”过了很久,等到星月都旋转挪移时,隆美尔才在他耳边悄悄地说,穆夏的手揽着他精悍有力的后背,掐在他对比起来格外细窄的腰侧,“真的好开心。”隆美尔悄然和他传音。

穆夏嗯了一声,忽然亲了一下怀里雌虫的鼻梁,“我也很喜欢学长。”

“那我有让你满意吗?”隆美尔温存地问,双眼亮晶晶地往上看他。

“我很满意。”穆夏也笑了,近乎温柔地摸了摸他的侧脸。

隆美尔在幸福中沉入了梦乡。

梦里湖中莲花绽放,千万朵黑金色的睡莲,纷纷扰扰地簇拥在他身边,修长的茎身轻柔地摆荡,柔软地交缠,有毒的香气在水中弥漫,让他失神无力地慢慢下沉……

等到他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他们已经回到了营地。

昨夜在湖中的经历如一场幻梦,隆美尔忽然怀疑起自己,他掀开营帐,用目光紧紧追逐着穆夏,极力留住他真实的影像,可他的视野里,穆夏不留情地,很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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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注视着它的远去,一丝微笑从他唇边悄然浮起。

他站在永不褪色、盛大辉煌的阳光之下,光明如同神殿,让此刻的世界如此洁白而庄严。

可他却缓缓走入一座幽暗阴沉的地宫,那里是一桩的谋杀案的发生地,受害者正在等他。

——那是一个老者,打开监牢时,乌萨仍旧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他已经老了,皮肤枯皱,发丝灰白卷曲,一圈灿金的荆棘圣冠束缚住那些桀骜不驯的头发,宣告着教宗的身份,可此时,圣冠业已黯淡。

老教宗还勉强站着,但已经摇摇欲坠,血从他的毛孔和穴窍里淌出,将原本干净整洁的亚麻长袍,晕染得极为可怕。

在老教宗凝固的眼神里,崭新的脚步声停驻在他身前。

一个年轻的黑袍身影。

来者一袭贴身的教士黑袍,全无纹饰,但劲瘦的腰被宽束带细细地勒出,浑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反而让他显得更加禁忌和诱惑。领口上方,那一截细腻白净的皮肤像是在勾引。

乌萨一把揭下兜帽,容貌顿时暴露,漆黑凌乱的发丝下,一双幽绿的眼眸,蛇一样地森冷冰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来有着堪称清秀柔和的一张脸,可因为这双危险突兀的眼睛,连他秀挺的鼻梁和弯起的唇线,都显得格外冷冽残酷起来。

老教宗痛苦地发问,“乌萨,为什么?不对我下毒,你想要的,迟早也能得到……”说着说着,他艰难地咳嗽起来。

剧毒的药剂正在他身体里鼓胀奔腾,一波波自我反击和修复也在持续,不断将他拖向自我毁灭的绝境。

但老教宗还是坚持道,“你是我选中的后继者,你迟早能成为无庸的下一任教宗,继续引领那些迷失的灵魂……”

他在祈望乌萨能回心转意,乌萨却诡秘地笑了笑,黑发绿瞳,幽艳得像一朵有毒的百合,“机会已经摆在面前,我还等什么?你知道,等得太久,就没有耐心了。”

血丝泛上老教宗的双眼,血管爆裂,血泪淌出瞳仁,他怒吼起来,“那你到底想用无庸做什么?教会建立是为了帮信众摆脱忧愁烦恼,不是为你的野心!”

乌萨还是在笑,轻轻地道,“既然你都快死了,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难道你还想和谁告密?”

扑通一声,强撑着的老教宗摔在了地上,面庞却还直直朝向乌萨的方向,几近呓语般问,“你给我喝的、到底、到底是什么……?”

乌萨优雅地一笑,嘲讽道,“您大概是第一个有幸享受它的,那我就直说了吧,我叫它磷光,磷光药剂——怎么样,喜欢这个名字吗?”

磷光并非剧毒,但它是可怕的催化剂,能在短短时间内极大地激发身体潜力,如果适量使用,可以用来快速提升实力。

可如果过量,猛烈的药性将在短时间内彻底摧毁身体内部结构,将躯壳变为一具腐朽的空壳,耗尽所有生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们对峙的短暂时间内,老教宗的气息先是极为强盛,接着又迅速衰老,现在已到了油尽灯枯、奄奄一息的地步。

“毒药……毒药!”老教宗挣扎着说,剧烈喘息,“你不能、把它流进市场!”

“它当然需要被好好管控,”乌萨负手站立,彬彬有礼地点头,“您的建议很好,可惜不适合现在。现在不用它,我又怎么能轻易坐上你的位置呢?”

“你……太不择手段!”老教宗的眼睛已变成两个血洞,声音听起来愤怒而嘶哑,像一头被激怒的老狮子,徒劳地低吼。

“那是当然,它很好用,”乌萨好整以暇地蹲下身,“我们全民皆兵,很少有谁能抗拒力量的诱惑,以后它也将是我的得力武器。”

“现在,您就安心合眼吧,”乌萨漫不经心地摸上老教宗染血的眉宇,“您这样不识时务的老东西,我不需要您来继续挡路。敢和时代背道而驰,就得做好被淘汰的准备。”

老教宗已经说不出话来,无力地挥舞着双手,似乎在反驳。

乌萨轻笑一声,不再多看他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径自离开,把垂死的白衣教宗独自丢下。

从此,纯白的理想已被玷污,余下的只有灰烬。金色的岁月已在弹指间溜走,什么才能抵挡时间?

……

时间拉回现在,穆夏结束了宣传片的配合工作,正在赶回宿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雪萦绕在他耳边,他在皑皑白雪中漫步,鼻腔的呼吸逸散,宛如云雾。

防风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路上行者寥寥,并没有谁向他投来多余的注视。

他享受着独行时恒久的寂寥,直到雪地上的寂静被一则宣传视频所打破,路过的学生们纷纷停步,抬头细看。

隔着数十米开外,立体投影凌空显现,是官方出手,正式开始投放大赛宣传画面。

只见画面里先是一阵错杂凌乱的风声和枝桠,随后,一张锋利俊美的脸正面抬起,逼视前方。

他银发缭乱,目光冷冽。正是穆夏自己。

不需要任何话语,单纯的美色冲击就足以让此刻的观众们惊叹,接下来他们随同穆夏一起,在重重树冠中飞跃,时不时和变异兽群展开激战,各色鲜血绚丽如油彩,于眼前扭曲变幻。

数秒后,他们又望着穆夏朝谁伸出手,“来。”镜头适时地一转,让他的目光横扫前方,像灼伤般无法忽视。

穆夏居高临下地看着观众们,一道旁白适时响起,“和我并肩作战。”这声音冷淡、纯粹,又平静克制,也正由他自己录制。

飞快地,宣传视频又播放到火光中那一幕,穆夏坐在温暖的光影里,温和而浅淡地笑着,注视他的同伴们。

一隙光彩短暂地透出心门,周围越是喧闹,他自己就越发显得安静,某种特质也越发醒目,他身处群体之中,自己却像一轮半透明的弦月,遥远而孤单地高悬天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强大又神秘。

观众们屏息,情不自禁地热切凝望,看着他的面孔再次出现在画面正中,他遥遥伸手,冷淡呼唤,“来,和我一起。”

“我们并肩作战。”

“他是谁?”穆夏听见有谁在问。

悄无声息地,他又压了压风帽,径直路过那些围观者们,将他们渐渐热烈的讨论抛诸身后,不再关注。

而不管他是何种想法,旧日的种子都会逐步发芽、开花,最后结出今日的果,众生的命运仍在继续。

虚拟机甲战的前夕,在主办方的席位上,穆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正和身旁另一个雄虫谈笑风生。

维奥维特似有所觉,远远地瞥来一眼,可刚落在他脸上,又慌忙撤了回去,竟不敢再看他一眼。

过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望着那张英俊成熟的脸、铁灰色的眼睛,穆夏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很久没见。

曾经淋漓的汗水、莲花绽放中的约会、他的拒绝和那场初遇……穆夏忽而也有些不确定,对方是否还记得自己?此时此刻,自己终于以真实的面貌和他坦诚相见,他又会用什么态度来面对?

他不再是穆夏的金主,穆夏也不再需要他的钱。当初那个看上去孤僻高挑的少年,如今已正式成为一位稀少而光辉夺目的“冕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难以回首的旧事,穆夏很少再去回想,但他从未真正遗忘。

——铭记过去,方能走向未来。

毫无疑问,过往的痕迹依旧镌刻在他们彼此的身上。

维奥维特当然也没忘记他,甚至还一眼认出了他——或许他早就突破军方的档案封锁,查到了自己的真实资料?

穆夏思绪万千,第一次细致地凝视着远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看他坐在各大高层中间,从容不迫地做简短致辞。

从他的发言里,穆夏也终于知道,他所代表的是一家超级军工复合集团,资历背景极强,和军部有极深的关联合作。

而坐在维奥维特身旁的另一个陌生雄虫,他并未当众开口,穆夏也无从得知他的来历,只能看清他黑发绿瞳,一张苍白高贵的脸,唇边总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配合幽暗的目光,显得格外神秘。

穆夏又注意到他的装束也不同寻常,全身都笼在修身的黑袍里,就连一双手,都严严实实地戴着贴肤的纯黑手套。

这个不知代表哪方势力的陌生高层,浑身从上到下,除了脸和脖子外,竟不露任何一点皮肤,把自己牢牢克制在一身黑衣里。

虚拟赛很快继续开始,穆夏止住思绪,再度进入一个虚拟的世界。

天光如潮,涌入眼前,他在王座上醒来,抬起双手,手心是一片养尊处优的细腻洁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处于陌生的宫殿,他起身走下长阶,脚下的地毯绵软如云,站在长阶尽头,通天彻地的镜墙隔绝了前方的路。

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出现在镜中,“他”穿着一袭洁白的丝绸长袍,轻如无物,让习惯了挺括军服的穆夏有些不适应。

而“自己”的脸上,从左额往下到脸颊,蔓延着一片殷红浓烈的玫瑰花叶刺青,巧妙地遮掩住一道狭长的伤疤。

穆夏皱了皱眉,虚扶了一下头上那顶漆黑的荆棘冠,感到沉重的黑铁冷硬地扎手。

他转回王座,开始思索。

以提示来看,目前他扮演的大概是虫族历史上,“银月王朝”的末代君主,“最后的萨松之王”,以行事癫狂和容貌美艳着称,最后兵败自杀身亡,而他的敌对者,就是遥远殖民地上的另一位总督……

现在,他应该会将作为这一方的“君王”,镇守王宫,并指挥己方阵营的同伴。

穆夏思考着撑住扶手,宽大的衣袖一滑,他这才发现到原来自己由手背到腕、肘,甚至到肩膀、锁骨,也都开满了娇艳热烈的玫瑰,花和叶簇拥在一起,纷繁唯美地盛开,又钻入衣袍,引发遐想。

穆夏有些不悦地拢起衣角,将那些诱惑般的刺青重新藏起。

这些恐怕都是主办方特意安排,而恐怕他此时的表现,也已成为观众们看直播时的噱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他的猜想,索多玛也和观众们一起,隔空凝视着扮演正萨松末王的穆夏,眼底漫着一层温柔的笑意。

直播间里,一条条即时弹幕从画面上方滑过,当注意到其上的内容时,他的笑忽然间消失了。

“是我的错觉吗?穆夏冕下真的和末代萨松王很像!”

“萨松留下过很多画像,我也看过!真的像……”

“头发和眼睛颜色一模一样!”

“绝了,这是返祖遗传吗?”

“萨松还有后裔留下吗?我记得有亲缘的血脉几乎都被剿杀干净了?”

“都过去好几千年了,有后代也很难找出来了,大概是巧合吧……”

“说不定是中控智脑看到他们相似,特意安排了穆夏冕下来做这个国王?”

关于容貌的讨论甚嚣尘上,索多玛却越发心慌意乱,他深吸了几口气,突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想,一时间浑身血液都凉了下去。他匆匆关上穆夏的直播间,不敢再细想下去,并尽力将它忘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穆夏还待在虚拟的皇宫里,打开自己的操纵屏幕,开始查阅己方的有生力量,这局庞大的模拟军战棋给了他们完善的设定,穆夏的身份是君王,可以暂留不动,前期只需调动军队来在星系之外拦截。

与此同时,更多参赛者也在一起加入这个虚拟世界,扮演各不相同的角色,“王”的身份让他必须仔细辨别所有侍从的阵营,如果他在王宫先一步被暗算,宫殿被夷平,那么这一局就算输。

不过幸好,他是独自待在宫内,有强大的防御罩守护,暂时不用担心,只需防守大后方的局势。

三天后敌方兵临天边,即将逼宫,但实际上穆夏已经控制了敌方足够的将领,这下是请君入瓮,包饺子全歼,关键时刻敌方大部分都叛变,末王方胜利。

这一次的胜利似乎轻而易举,可穆夏却察觉到一丝警兆,没有谁可以常胜不败,之后,他会遇到意外吗?

比赛结束,主办方各大代表已经不在现场,穆夏没能私下找到维奥维特,只得自行离去。

路上,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贯穿云霄,宣告学生们及时撤退、集合。

这是演习,还是敌袭?

穆夏匆匆赶去紧急集合点,等待老师们的统一整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银色的晨曦晕染天边,永夜尚未到来。

光的图案在流动变幻,山峰上、地面上,学生群聚在一起,像蚁群或潮水,有条不紊地前进,飞快地在永夜堡前列队停下,等待学校的下一步指示。

穆夏也站在附近一座山崖上,远远眺望堡垒前一群白发的教职高层,熟悉的副校长赫然在列,但今天他却后退一步,以另一个清矍瘦高、满身威严的老者为首。

那是都灵的校长,古斯塔夫。

平时校内各种琐事都是由副校长出面处理,这段时间比赛的氛围也正如火如荼,今天校长们却全部到齐,突兀地举办一场灾情演习,若非作秀,背后一定还有什么深层用意。

穆夏沉思间,伴随特殊精神波动的警报声呜咽不停,响彻云霄,将险情及时传递给每一个学生,催促他们紧急避险,又过了半晌,才又骤然停止。

“众位年轻的朋友们……”古斯塔夫校长面容严肃,上前开始发言,一时间群山沉默,他沉凝的声音贯穿天地,“在这片冰原沃土上,和平已经维持了很多年,但我很高兴,今天紧急警报拉响,大家还是记得第一天进校时的集合指令,及时撤退到这里,站在永夜堡垒之下听我说话……”

穆夏专注地听着,他心里总有一丝不妙的预感,却又不明白这警兆要从何处爆发。

一只手忽然腾空一按他的肩膀,轻轻一拍,穆夏一惊,抬头看去。

“这边,”叶斯卡尼一压帽檐,又松手,朝他微笑示意,“终于找到你了。”一支艳丽的紫红色长羽毛固定在他牛仔帽的边缘,此刻正在寒风中轻颤。

穆夏没动,“你也来了……”叶斯卡尼之前也很少出门,直到最近,校长、神秘的黑衣高层、叶斯卡尼的暗中行动……他思索着这几件事背后的联系,没有理会自己被对方悄悄从后面抱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专门来提醒你,”叶斯卡尼笑着在他耳边说话,“最近一定要小心点。”

穆夏抬手,顺着脖子摸了摸他的耳廓,问道,“为什么会突然开展预警演习?你知道吗?”

叶斯卡尼在他肩窝里念念不舍地埋了一会,这才放开了他,替他理理领口,又拢了拢兜帽,得意道,“古斯塔夫校长难得正式出面一次,想知道原因?”

穆夏颔首,看他又坏笑道,“好啊,要是你愿意主动亲我一下……”

穆夏又点点头,也自然地道,“好,那就算了。”

叶斯卡尼一愣,郁闷地凑近他,“你怎么不按剧本出牌?”

穆夏轻笑,“哦?什么剧本?”

叶斯卡尼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再插科打诨,只得悻悻地和他解释,“议院大选在即,现在各方势力都聚集在都灵,鱼龙混杂、居心叵测,除了都灵本土的几大家族、校方,还有其他军校派系、军工复合体、无庸教会。”

“联邦的十大军校,每年的毕业生大多都会进入军部,这是巨大的关系网,都灵是老牌势力的代表,争取或打压,都只在高层们的一念之间。之前我去做的事,也和他们背后的目的有关。”

穆夏皱了皱眉,“无庸教会?是不是席位上那个全身黑色的?”

叶斯卡尼打了个响指,“回答正确!在星际时代讲宗教,用神学来利用科技,他们当然是邪教,但也只是一把刀而已,留着他们还有用,谁知道呢?现在多事之秋,还是少得罪他们为妙。目前谁都想把自己的触手探进都灵,如果校方高层站错了队伍,以后那可就不好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说,比赛其实只是个幌子,背后是上层的博弈?”穆夏问。

“是啊,习惯就好,你们都是被推出去的小卒,真正的指挥官,是看不见的。”叶斯卡尼说着,突然笑了笑,“青春和政治总是相关,你同意吗?”

“年轻一代源源不断,这股力量迟早会被发掘利用,”穆夏平淡地回答,“我早就在这股洪流中了,身不由己,不是吗?”

“对,反正也改变不了,就在规则里适应这套游戏吧,早点有觉悟,才能掌握大局观。”叶斯卡尼感慨道,忽然又说,“对了,那个瑞文,他可能和某些事的幕后主使有关,离他远点。”

穆夏又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他不仅仅是个学生或者参赛选手?”

“何止呢?说不定他自己已经上赶着进局了。”叶斯卡尼耸耸肩,“谁知道这小子暗地里在干什么,他的力量属性和我之前调查里遇到的有点像,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也是为了比赛的热度着想,现在这个局面,不适合逮捕夺冠热门。”

“热门……”穆夏重复一句,做了个深呼吸,“他的确很有可能是冠军。”上次的遭遇战,穆夏整支战队配合着,才和他勉强打平,而最终决战时可是守擂一对一,如果单挑,自己的实力如何,穆夏十分清醒。

瑞文的领域太刁钻难测,正面相遇,恐怕会是艰难的一战,他很可能根本不是瑞文的对手。

叶斯卡尼却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肩膀,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我对你有信心!他只是才摸到双S级的边缘,你再进一步,也能和他不相上下,怕什么?”

穆夏出神着,摸了一下被他亲过的唇角,看着极远处的古斯塔夫校长也已经结束了训话,堡垒前遍布的学生们正在各自散去,又道,“那无庸教会来的那个黑衣高层,你认识他吗?”

叶斯卡尼讽刺地一笑,“当然,那是他们这两年的代言者,乌萨冕下,背景显赫但不走正道……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躲远点,别让他盯上你,他们最擅长给年轻的孩子洗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应是,“好,谢谢。”

叶斯卡尼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他今天没有戴墨镜,低头凝望时,眼睛里满是柔情,琥珀色的瞳仁甜蜜如糖,在亮晶晶地闪烁着。

他舔了舔嘴唇,还没来得及邀赏,只听穆夏说了一句,“奖赏要放在最后。”便被他扳住下巴,一个温暖柔软的吻也随之落下。

叶斯卡尼陶醉似地闭上眼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喟叹,双手牢牢地抱紧了穆夏的后背,渴望他彻底融入自己,再不分离。

潮水散去,新月捧出。

叶斯卡尼不是最后一个来暗中提醒的,他走后,穆夏刚一打开终端,就有来自索多玛的消息,列示着博弈几方的详细资料,并在最后解释说他最近另有要事,没法再亲自赶来了。

穆夏整理好杂念,已到最后的决赛关头,现实中的车轮战即将开始。

赛前,寰星集团的一位董事,赛事主办方之一,却带着下属们悄然驾临穆夏的休息室。

“您好,兰萨尔先生。”耀眼的灯光下,穆夏朝他们微笑,宛如月光,轻如薄纱,拂面而来。

无论何种情境,当他愿意展现魅力的时,他便能立刻光彩夺目,几乎没有谁能抗拒。

维奥维特怔怔地,有些着迷地望着他,恍惚道,“您好,冕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忽然间又对他的随行文员们礼貌地轻笑,“可以让我和你们的董事单独聊一会吗?”

文员们不敢轻应,纷纷觑着维奥维特的面色,见他一副默认之色,才退了下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穆夏看着面前熟悉又十分陌生的身影,高级定制西装的面料凉滑如水,被他宽阔的骨架和饱满的肌肉完美地撑起,衬衫衣领用漆黑领带一丝不苟地箍紧,莹蓝色的宝石胸针闪动光泽。

不同于以前见面时的低调,现在的维奥维特浑身贵气,装扮得简约而奢华,一望便知地位不凡。

静默在蔓延,他们的呼吸彼此交融,穆夏贴近了他,望进他的眼底,笑意褪去,语气淡淡,“维奥维特?”略拖长的滑音一如当初维奥维特自我介绍时的优雅。

但此刻再也不是当初,他们都已展露出真实的一面,处境变化后,即将重新探索彼此的边界。

“穆……”维奥维特也轻轻地道,语气有些艰涩。

穆夏嗯了一声,忽然道,“上次你刻意躲着我,这次你主动过来,我很高兴。”

他说话的语调是一贯的冷淡平静,但内容已经足够让维奥维特错愕抬头,感到受宠若惊。

穆夏仰头,用手指慢慢抚摸着维奥维特的脸,灯光倾泻下来,他精致无瑕的五官轮廓也在维奥维特的目光下一览无余。

维奥维特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贴紧了自己的皮肤,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听穆夏又慢慢地道,“原本我有些奇怪,但现在我们离得足够近,我已经能感应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奥维特的手不由松开,垂落下去,他的眼睛也不敢再看穆夏,害怕他接下来会如何宣判。

“你怀孕了,是不是?”穆夏问道,虽然是问句,但他的语气却笃定。

“是。”维奥维特只能这么回答。他忽然有种逃跑的冲动,但他已经逃跑过一次,不能再逃避第二次,于是他生生止住脚步,鼓起勇气,双手犹豫地搭上穆夏的肩,“您愿意让我生下他吗?这个孩子?”

穆夏也看着他,他们又一次沉默。

维奥维特的勇气很快就耗尽了,他再一次松了手,眼眶微微地红起来,低声道,“我明白了……”

穆夏却叹了口气,语气几乎温和下来,“你明白什么了?”

维奥维特低着头,尽力克制着语气里的酸涩和委屈,“您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不是吗?”

穆夏望着他失落灰暗的脸,原本精神焕发的英俊总裁,现在却一下子连眼窝都显得深而疲惫起来,穆夏用指尖轻轻擦过他眼睑下方,试着替他抚平那黯淡的黑眼圈,“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的想法是什么?”维奥维特的语气依然低落。

穆夏又轻轻舒出一口气,缓缓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他突然整个拥抱住了维奥维特,把自己埋进他的怀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奥维特诧异地低头看他,下意识摸了摸他银色的中长发,听见少年的声音在自己怀中响起,声音很近,很清晰,“这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他很难得,也很可贵。他已经存在,这是事实。但我并不清楚该如何面对他,我或许也不会是个合格的父亲。”

“而你呢?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最后,他如此反问维奥维特。

“发现自己有孩子之后,我很开心。”维奥维特环抱住穆夏,在他耳边低语,“他就像你给我的最后礼物,我很想生下他,将他抚养长大。”

“我会爱他,也希望他会爱我们,我期待着我们可以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维奥维特说。

“但你知道……”穆夏淡淡地接下去。

“我知道这并不可能。”维奥维特苦笑,“所以我不敢联系你,我害怕被你否定……”

穆夏又嗯了一声,“但我们还是又见面了。”

“是啊,不期而遇,”维奥维特感慨道,语气变得难过起来,“我没想到你会成为冕下,爷爷把调查结果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

“你逃走了,你也不得不相信。”穆夏平静地说,他抬起头,推开了维奥维特,并后退一步。

“你已经亲眼看见了我,真正的我。然而事实上,不论我是哪种身份,我都是穆夏。曾经我们所做的事情,现在当然也要负起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冕下,您打算怎么做呢?”维奥维特竟然微笑了起来,眼睛里浮现一层泪光,朦胧地搅乱了他的视线,“您会愿意像接受他吗?像我一样?”

“我的意见并不重要,他在你的血肉里生长,你已经决定了,对吗?”穆夏说。

雌虫很难怀孕,法律很袒护新生儿,穆夏对于孩子的确没有多余的期待,可他也不会强行阻拦维奥维特。

“不错,”维奥维特深吸一口气,“我不舍得放弃他,即使你反对。”

“嗯,但你很在意我的态度,如果真是那样,你会很难过。”穆夏点点头,忽然又笑了笑,“不要难过。”

“也不要害怕。”他站在维奥维特面前,静静地开口,“他由你亲身孕育,也该由你决定。”

维奥维特讷讷点头。

穆夏忽而又笑了,如昙花一现,“既然你已经想好,那我也支持你。我们一起面对。”他的语气十分自然。

“我只是希望孩子也能得到你的认可……”维奥维特低声道。

“这是我们共同的孩子。我当然会认可他。”穆夏仍很冷静,“下次别再逃避我,他需要雄父的力量滋养长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奥维特脸红了,眼神慌乱地四下寻觅,却不防被穆夏牵起手,一步步退到沙发边缘,穆夏只轻轻一推,他便往后一倒,柔软的靠背及时支撑住了他们的重量。

穆夏蹲在他双腿之间,把脸隔衣贴上他的小腹,维奥维特环抱住他,轻轻揉着他长了不少的银发,希冀道,“你想叫他什么名字?”

“你想让我来取?”穆夏若有所思。

维奥维特毫不犹豫,“用我的姓氏,加上你取的名字。”

“那叫他芬里厄怎么样?”

“好啊。”维奥维特温柔地凝视着穆夏,看着他张开五指,施加了一层无形的精神屏障。

接着穆夏又抬头微笑,“那既然这样,我马上也要履行父亲的义务了。”

维奥维特脸红得更厉害了,有些窘迫地攥紧了沙发纤软的绒面,结结巴巴地道,“其、其实我没这个意思……”

“但是这样对孩子更好,不是吗?”穆夏轻笑,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轻车熟路地拂过他的胸膛,飞快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

维奥维特下意识用手挡住胸口,难堪地遮掩着因为怀孕反应涨起的胸肉,紧张地道,“因为孩子,我的身体已经变形了,现在这里……很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跨上他的膝盖,坐上他一双结实有力的大腿,将这具强韧孔武的身躯整个圈在怀里,居高临下地微笑,“把手拿开。”

维奥维特不得不乖乖照办,穆夏满意地勾唇一笑,凑到他嘴角亲了一下,“这才乖,不管你怎样,都要给我看,记住了吗?”

维奥维特双颊红晕如血,只能含混着点头糊弄,却被穆夏捧着脸交换了一个深吻。

他如遇甘霖,几乎饥渴地回应着穆夏,陶醉在他的气息和津液里,直到自己气喘吁吁,也不舍得松开一点。

穆夏又笑了,拍拍他的手,示意放松,维奥维特喘息着,看他俯身下移,鼻尖蹭着自己的皮肤,唇舌一路落下细密的吻,等到他真的把自己乳尖含入口中的时候,维奥维特已经浑身颤动,浑身是汗地倒在沙发靠背上,灯光刺目又迷离地反射在他的眼瞳中。

穆夏用力吸吮舔咬这那两颗可怜的小肉粒,双手也同步揉捏搓过,将那两块原本坚硬紧实,现在却十分绵软的乳肉玩弄得泛起阵阵波纹,一圈圈震荡着击入维奥维特心中,让他敏感地呻吟起来。

衣衫半露的英俊雌虫,仰躺着对身上银发的少年敞开了身体,不论他所给予的是欢愉还是痛苦,都全然接纳。

夜晚从未如此漫长过,可直到他沉沉睡去时,都还觉得有些不够,希望时间能再慢一些。

最好让他们永远缠绵,永不分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之丝贯穿过去与未来,维奥维特清晰记得他们无数次的深入接触,但都不如此刻的沉湎。

穆夏亲密地拥抱住他,用温度和气息将他包围。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场燃烧,火从腹股沟开始跳跃,他战栗着,泪水滑落,欲壑难填。

孕期让他状态脆弱,现在通通得到了安抚。温柔的薄雾笼罩着渴望的群山,就像时光倒流,维奥维特又变回昔日那个好奇的孩子,偷偷观看爷爷亲历过的那些战役记录。

眼前是透明的幻象,永恒的红光……极高的热度……

维奥维特挡住眼睛,被水光打湿的睫羽无力地刮擦过柔软的手背,记忆中的画面穿透虚妄,来到眼前,他看见一场燎原的山火,炽白的烈焰,恢宏的燃烧。

风火合一,狂风卷起一线金黄,海洋和焦土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蛇群,旋风如飞龙,呼啸怒吼着,破开风浪,经天而行。

那火的声威如此可怕,它暴烈、残酷,又美丽万分,让维奥维特为之目眩神迷,他自己的血液也都仿佛化作了火焰,他波纹起伏又平坦顺滑的肉体,化为山川幽谷,海洋丛林,神秘的地火在内部汹涌,被另一个存在彻底点燃。

他被穆夏带领着,迷失在最为初始的欢乐与罪恶之中。

他覆面的手被拉下来,挪到一旁,另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握住他,手指插入他五指之间,将他按在床铺上。

维奥维特终于又看清了穆夏的脸,他也正看着他,居高临下地,水晶般剔透的紫眼睛似乎还是那么冷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奥维特忽然又回忆起自己身在何方,是了……他们正在彼此交缠,面前是他孩子的父亲,为了安抚孩子,也安抚他自己,他们正在亲密接触……

他搂着穆夏,让他深深含住自己的乳尖吮吸,绵软的肌肉如今十分丰腴,而穆夏吸得那么用力,他几乎要觉得有些深藏在下的乳汁也要被他吸出来,吞入喉中。

他觉得自己像是要被穆夏吞吃入肚,火舌持续舔动着他的身体,烧得他浑身焦渴,虚软乏力。

穆夏的尾钩焦躁地摇摆,忽然蹭上了维奥维特的脸,而他微一偏头,将殷红的唇瓣张开,主动舔上了那锋利的钩针,又顺着往下,包裹住浑圆的蝎型前端,用舌头不停讨好着它。

他看着穆夏沉沉动作、一语不发的表情,双眼忽然在失神中露出一点笑意,手臂无力地抬起,翘着唇角想去吻身上的俊美雄虫。

穆夏却用舌尖刁钻地触着他敏感尖翘的乳粒,另一手同步抓揉寂寞的另一边,维奥维特正在焦渴难受,忽然听到穆夏清朗的声音询问道,“据说雌虫怀孕后,这里会打开泌乳孔,就可以产奶,喂养孩子,你现在也有奶水吗?”

维奥维特的眼神湿漉漉地,语气粘稠,嗓音低得几乎像气声,像喘息,“我不知道,你……你想做什么……”

穆夏的目光专注,就像在做什么学术研究,把脸埋了下去,“提前通乳,似乎会孩子更好……”

维奥维特心头的火焰不由受到一丝冷落,他环住穆夏的腰,把他紧窄柔韧的腰和清瘦有力的后背全部圈进怀里,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他蜷起身体,低下来有些委屈地追逐着穆夏的气息,呼入他唇舌间吞吐的热气,穆夏揽上他的后背,片刻后复又松开,凝视他失神半阖的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双铁灰色的眼睛,现在像是两颗接近透明的玻璃珠,空洞,却又美得像两颗银灰色的钻石,切割反射着迷离的光彩。

穆夏漫不经心地摸了摸他的眼角,忽然听到他低沉又闷闷不乐的声音,“为什么不继续了?”

穆夏看着他微笑,故意道,“这么想喂养我吗?”说着,他凑上去在另一边未吮吸过的小小乳粒上吹了一口气,激得它微微颤抖。

维奥维特的手也颤着抚摸上他的银发,呜咽了一声,“想……很想……别停下来……”

穆夏却从容地咬上他锁骨上细腻的皮肤,把柔软的皮肉用牙齿轻轻扯起,维奥维特额头冒汗,感觉自己像个无能为力的猎物,只能任由一个强势危险的捕猎者品尝。

失神中,他听见穆夏玩笑般的话语,“可那样的话,我才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要我叫你雌父吗?”他声音带笑,热气喷薄之间,维奥维特感受到他的鼻尖又顺着自己的锁骨往下滑蹭,喉结被包裹住,吸吮品尝。

维奥维特抓住放在自己发际的尾钩,将那一节节温润细长的钩身牢牢握在掌心,既渴望又羞耻地乞求,“别这样说,我……”

他的整个身体都如同浸满了粉色,连脚趾都悄悄蜷缩起来,穆夏看在眼中,笑得更叫无所顾忌,干脆凑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父亲?”

“不……”维奥维特浑身一颤,猛地摇头,与此同时,他感到某个长条状的东西蛇一样缠着自己往下游走。

穆夏随心所欲地控制着尾钩,找到了熟悉的位置,仅仅几秒后,寒光一闪,“啊……”维奥维特情不自禁地长长喟叹,柔媚又低沉,腰部不由自主地挺起来应和,让钩针深深地插入阴茎管道内部,将他们俩紧紧地链接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穆夏也闭了闭眼睛,继续挺动起下半身,深入那处因情欲而潮湿泥泞的后穴,细细体会着雌虫身体内部的滚烫和紧致。

一下又一下,撞入又退出,他的动作强悍而有力,他们始终合为一体,就像从未分开过一样,贴合摩擦之间,将维奥维特的耻骨处摩擦得通红,可他却用粗壮沉重的大腿更紧地勾住了穆夏的腰,期盼这样被深深填满的感觉,能够维持得更久。

孕期的强欲模糊了他的视觉,让他颤抖着喘息,殷红的嘴唇里吐出一些含混不成字句的话语。

灯光耀眼,高挺的鼻梁在他脸上勾勒出狼狈的阴影轮廓,而他整齐纤长的上下两行睫毛,也随着穆夏的动作在时不时地轻轻颤动,就像两只蝴蝶无力扑闪的翅翼。

他纠缠着穆夏,永不餍足地,希求着更猛烈的快感,在欲海里深深沉沦,每一次这样和穆夏的亲密接触,都让他更加快速地坠落沦陷。

如同被一颗恒星的内部吞噬,炽焰的核心将他融化,他的躯体化为无形,心灵却在深深地喜悦,潮湿的城墙失守,他抵达了众目睽睽的天堂。

穆夏也微微出汗,喘着气飞快地动作,注视着身下已经骨酥肉软的成熟雌虫,糜烂的深红爬满他麦色的强壮肉体,如同一树繁盛到极致、行将腐烂的花,花瓣就要坠落,再被狠狠碾压、践踏。

忽而他目光一凝,有趣地离得更近了些,笑声带着浓浓的鼻音,让维奥维特耳朵听得一麻,心驰神荡,“真的出来了……”穆夏笑着说,一边用手指点了一滴,送入口中。

维奥维特头皮发麻,胸口闷涨,让他无意识地扭动着,焦躁地想要逃避,他的反抗并不强烈,穆夏单手便轻松压制,缓缓地一笑,“要我替你吸出来吗?”

维奥维特缓慢地眨着眼睛,似乎慢了半拍,还未反应过来,穆夏便又坏心地接了一句,低声呼唤他,“父亲?还是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荒原在持续渴盼甘霖,“唔……”维奥维特说不出任何推拒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穆夏又俯身,张嘴含住自己的乳晕,把那正在泌乳的小小乳头全部纳入口腔,然后,他开始用力吸吮。

堵塞的小孔早已打开,香甜甘美的乳汁分泌了出来,穆夏吞咽着他的乳汁,上下夹击。

“啊……”维奥维特这下是真的忍不住开始哭叫起来,眼框里湿湿地蒙着层泪光,在视觉和感官的双重刺激下一败涂地,性器一股股地颤动着,双丸紧绷,马眼里即将射出滚滚浓精,却又被钩针全部堵住,完全吸摄走。

穆夏看着他忘我的反应,吐出那颗小红豆,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满意地笑了。

却被维奥维特急不可耐地又按回怀里,主动地将乳晕凑到他嘴边,放荡地小声呻吟,“好孩子,继续喝,叔叔还有……”

“好啊。”穆夏轻轻地笑了,随他心意,一边毫不留情地继续冲撞,一边漫不经心地吞咽舔吸他的乳汁。

而维奥维特欣然、陶醉又急切,偶尔还有些畏惧地瑟缩着,火光燎原,正在躁动汹涌着将他燃烧,淬尽他灵与肉中所有的黑沉杂质,他痛乐交织,似喜似悲,像是死而后生,变得如同水晶石般纯净无瑕。

怀着莫名的恐惧和欣喜,他沦陷在这无终无始、不可言说的欢乐之中,从骨头和血肉里开出一朵朵湿润美妙的花,等待那火焰毁灭一切,随后生命又在灰烬中新生,历历不休,代代不绝。

他置身其中,如潮涨落,被穆夏一次又一次地灌溉填满,最后终于沉眠过去,失去了意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要我们活着,总有些事情无法忘怀。

关于荣誉、诋毁、生与死的抉择。

黑暗的虚空里,众多的声音交叠响起——

但穆夏现在听到的,只有主持激昂撕裂的一句呐喊,“穆夏冕下,胜!”

掌声雷动,周围看台上,观众们纷纷站起,为目前唯一一位攻擂成功的雄虫擂主欢呼,星网直播间里,属于他的镜头也吸引了无数观看,一条条弹幕飞速刷过。

“决赛圈居然还有雄虫……”

“擂主只要守住,名次至少四强啊!”

“好样的穆夏!”这是他振奋的粉丝。

“大胆点,直接冠军!”

“不愧是都灵的冕下!”这声音来自同为都灵的学生。

“不知道他能守擂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加油!”还有现场的大喊,托尔双手高高举着横幅,上书嚣张的“都灵穆夏,有我无敌”八个大字。

横幅太长,间隔着好几个观众,另一端被阿尔冯斯举着,“队长加油!”他神色没有托尔那么亢奋,但也被现场的狂热感染了一些。

赛场是一片宽阔的冰原,千米之外的另一座擂台上,雅努斯也刚刚守擂成功,在下一位将要上来的间隙,他笑着朝穆夏这边瞥了一眼。

另一处擂台上,一条粗壮的深蓝色长尾猛然一挥,发出霹雳般的音爆声,简简单单又威力无俦地把对手甩下台,摔得耳鸣眼花,倒地不起。

很快其上的擂主收回虫形,从虫兽变回为一个俊朗的蓝发青年,维持着消耗不大的半虫化,一条粗壮的长长的蓝尾巴从脊柱后面延伸出来,细长的尖端心情不错地随意乱甩。

“卡维宁,胜!”裁判宣布。

刺目强烈的阳光挥洒而下,这位奥泽拉军校的擂主,卡维宁,随声展开双臂,只有一件白背心薄薄地贴在他上身,呼吸之间,腹部一起一伏,优秀的肌肉轮廓也随之舒卷又贲张,金色的阳光舔舐着他白皙莹润的皮肤,显得他全身都更加洁白耀眼。

那头张扬的浅蓝发色也在热烈地往上、往后乱翘,把那张轮廓很深的俊脸彻底露出,卡维宁五官深刻又量感分明,颧骨瘦削,笑起来显得高傲又跋扈,他振臂享受着自己的荣耀,也随之朝穆夏这边投来一眼。

四大擂台,唯有最高处的瑞文那里,周围鸦雀无声,听不到喝彩,场内只有他静静散发的压迫感。

他独霸天空,远远地在地上投下高挑纤长的影子,安然而寂寞地等待着。

他并不看别的选手,似乎对他们都毫不关心。是高傲自负还是不屑一顾?答案只有他自己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鉴于他独行时的赫赫凶威,反正从他登上擂台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参赛者敢上台挑战。

这次的赛场仿照斗兽场设计,有着青铜白垩般古旧又冰冷的色泽。

穆夏正在擂台中央,高高悬浮,仰望苍穹。

四围的观众席也几乎和天一样高远,有些观众是真身坐在那,有些则是用的瞬时投影,星网帮他们跨越了无穷距离,来到此时此地同步观战,共同感受比赛的那份激情。现在无数旁观者正为他举臂高呼,振奋不已。

只是隔着一层防护膜,那些声音不免显得有些遥远。

战队赛早已结束,之前通过小组赛,已经选拔了单体实力前三十强,现在正迎来最后的决赛,也就是最难的擂台车轮战。

穆夏静默地调整着呼吸,等待着下一个对手。

看台靠前的一处位置,以赛亚双臂抱胸,抬着下巴不爽地斜睨着他,拉扎尼懒洋洋地坐在他旁边,“你怎么不去挑战?”以赛亚忽然不悦地问。

拉扎尼撇撇嘴,“穆夏?我可不想自讨没趣。”

很不幸地,以赛亚已被淘汰出了前三十强,这让他和穆夏当面对决的梦想变成了泡影,更是让他一雪前耻直面瑞文的想法彻底没戏,决赛中他们战队唯一晋级留下的,只有拉扎尼。

“那你选谁?瑞文?”以赛亚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偏拉扎尼还是不感兴趣,伸手指了指另外两边的雅努斯和卡维宁,笑道,“我对他们挺好奇,待会应该会二选一。”

以赛亚知道自己左右不了他,只能瞪他一眼,独自泄气。

擂台赛还在继续。

片刻后又有宣报声隆隆响起,“第五位挑战者,阿方索,败!”

“穆夏,胜!”主持大力挥舞着双手,他高亢的宣扬声传遍场地,观众席上也荡起音浪,大家纷纷热烈回应。

穆夏是第四位攻擂者,短短片刻,作为擂主,他又击败了一位对手。

那位刚失败了的挑战者阿方索落在地面,一张年轻的脸,黑发沾了些灰尘和汗水,贴在额头。他随手一擦,抬头对穆夏笑了笑,便转身干脆利落地下了台。

“下一个将要挑战我们冕下的是谁?站出来!”主持充满激情的声音在场中阵阵回荡。

穆夏平复着呼吸,尽力运转精神之核,加快恢复损耗的力量。

目前除他以外,另外三大擂主则分别是亚索尼尔的瑞文、同为都灵选手的雅努斯,以及奥泽拉的卡维宁。

十大军校里,都灵军校以勇力冠绝,历年出的冠军最多,目前看来横扫前三甲的几率也最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索尼尔军校出彩的是机甲和星舰指挥专业,论单体实力没那么出色,但他们挖走曾经的都灵弃徒瑞文,这次成功压过其他军校一筹,是夺冠的最大热门。

奥泽拉军校则长于实战演练,卡维宁之前在虚拟团赛中声名不显,擂台战上却一下子大放光芒。

但对比下来,或许因为性别的缘故,另外三大擂台上挑战者寥寥,唯独穆夏这边跃跃欲试者众多。

他所在的擂台,现在已经吸引了一大半的观众注意力,连官方直播时都将他放在最醒目的中央。

安德烈亚就在此刻上场。

以赛亚已被淘汰,剩余选手中,雄虫只有两位,就是同属于都灵的安德烈亚和穆夏。

都是S级、都来自都灵、都是雄虫……不论从哪方面来说,现在他们俩都是最势均力敌的对手。

穆夏看着对面那个铂金色长发,向他温柔微笑的青年,也面色平淡地对他回以颔首,权作招呼。

情理之中的选择,反正不管是谁来挑战,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穆夏虽然横空出世,但毕竟才刚来交换不久,安德烈亚比他高两级,在师生们心中的名气和支持率早已根深蒂固,他一出马,周围观众们顿时纷纷欢呼。

“安德烈亚冕下竟然来了!”这是激动的都灵学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怎么办,两位冕下我都好喜欢!他们哪个输掉都好舍不得啊!”

“是啊是啊,一输就淘汰了,再也没机会更新名次了!”

主持也大喜,连忙炒热气氛,“好!第六位挑战者,安德烈亚冕下!”

“同门之争,两位冕下,寒门骄子和世家天才,究竟谁胜谁败?”

都灵主场的学生们纷纷扼腕叹息,舍不得自家这两位最强的雄虫自相残杀,遗憾他们必有一个被无情淘汰。

大家讨论时明明没有带上以赛亚,可以赛亚摸出终端,看着上面的条条弹幕,脸色越来越黑,三个S级里只有他没能进擂台赛。

对决尚未开始,仅仅看着穆夏和安德烈亚上场,他便已恼怒万分,感觉那些评论全是一记记扇在自己脸上的耳光,一句句对他们的关心都是对自己的贬低拉踩。

拉扎尼可不关心他阴暗的心理,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跟着大家一起使劲鼓掌,大声呼喊,全不管他死活。

成千上万的声音汇聚成连绵不断的呐喊——

“冕下!冕下!冕下!”

现场的狂热实在让主办方措手不及,安德烈亚简单的一个举动,直接创造了决赛直播的小高潮,莫名其妙地,绝大多数观众都纷纷激动地站起了身,为安德烈亚或穆夏摇旗呐喊,声音混杂在一起,不分彼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穆夏。”对面的青年笑着说,他的发丝颜色淡极了,几近于彻底的白,一束细软的长发被发带束起,顺着右肩垂落,说话时又被他往后撩了撩。

而他的眼睛则是一片迷蒙的蓝绿色,含笑时,眸色总容易被误解为温柔。

单论容貌气质,他和穆夏一样魅力非凡,只是显得更为温和,并没有穆夏身上那份冷傲清寒的锋芒。

“安德烈亚学长,终于见面了。”穆夏静静地望着他。

“穆夏,说实话,我对你很好奇。”安德烈亚笑着,“你和我们不一样,未来,你的路在哪里?你能再走多远?”

穆夏敏锐地察觉到他隐藏在笑容中那份傲气,不由皱了皱眉,语气也冷了下来,“至少不会被你终结在这里。”

安德烈亚目光幽深,“你没有我的资源,但既然你都能走到这一步,去冲击最强……那没道理我不行。”

“所以学长选了我?”穆夏淡淡地问。

“不错,”安德烈亚望着他,眼中燃起战意,朗声笑道,“同阶、同性,同样是无法虫化的局限,我想知道,论实力,你我究竟有何差距?”

“我们到底谁胜谁败?”安德烈亚难得笑得有些放肆起来。

“好啊,我也想见识一下世家的底蕴,学长应该不是徒有虚名吧?”面对挑衅,穆夏语气仍然平淡,但话中带刺,不留情面地予以还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裁判很快宣布开始。

严寒降临,无数雪花和冰霜围绕安德烈亚盘旋,冰冷得似乎要将灵魂冻结。

穆夏抬手,层层黑潮汹涌扩散,覆盖住他方圆数米,权作防御,那深寒之感这才有所缓解。

不同虫族的领域,能力有不同的侧重,但大部分都是在模拟运用自然规则,穆夏自己参考的是引力波动,而这些世代驻守于都灵星域的大家族,显然是在模拟北地的极光和冰雪。

以赛亚和安德烈亚都已和他交过手,决赛圈的高阶贵族学生里只剩下一个阿卡迪亚,不知道他又会是什么能力?

他的思考不过是瞬息之间,两边观众们只觉得甫一开始,战况便猛然激烈,两位冕下谁也没留手,一下子领域全开对轰,一黑一白两颗流星围绕着场内撞击厮杀,轨迹呈螺旋状紧紧纠缠在一起。

一声如同炮弹轰鸣的巨响,穆夏追着安德烈亚,一前一后撞在了看台的边缘,能量防护罩上激起阵阵涟漪,保护其后的观众们不受冲击。

但这种碰撞看上去惊险,实际上只是用纯粹的力量对轰,没什么花巧。

凭借击杀炼化星盗们的晶核,穆夏的精神力储备已经数倍于普通S级虫族,不论消耗战还是硬攻,他都有足够的底气。

——正因如此,有所把握,他才直接下场争夺擂主。

现在,穆夏牢牢地粘附住他的对手,一瞬间他们距离极近,几乎紧紧相贴,一把漆黑无光的长刀顺着穆夏手臂延伸、化形,直直斩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旁的几个观众发出惊呼,摄影智脑也及时捕捉到了这幅刺激的画面,在现场的三维大荧幕上放大投映出来。

“难道战斗现在就要分出胜负了吗?到底哪位冕下能继续留在决赛圈?”主持精神一振,兴致高昂,词说得飞快。

战斗当然没有立刻结束,一把莹蓝色的冰剑被安德烈亚反手握紧,他和穆夏面对面,一挥一挡,彼此的刀与剑都发出了实质般的嗡鸣清响。

比赛规则不允许使用武器,但此处武器定义的是机甲、星舰轨道炮、集束脉冲枪、随身推进器或特制能量武装这类强大作弊器,不仅能够自我瞄准、自我修复,甚至可以集护盾光炮存储空间于一体。

高阶虫族自己以虚化实凝聚出的能量冷兵器则不在其列。穆夏虽然不能像雅努斯那样随意构造出真实可用的金属装置,但需要武器时,他也能随手捏造塑形。

场内清响不绝,两位雄虫的身形都已模糊不清,只有他们刀剑迸发出的火光和寒星。

穆夏和安德烈亚悬空近身缠斗几回合,试探出对方体术并不算特别出色后,穆夏当即想发力直接将他拿下,但寒气铺面而来,安德烈亚裹挟着冰雪拉开了距离。

明面上看,穆夏占了上风,一直在压着他打,但面对有家族传承的后裔,穆夏十分谨慎,并不托大乘胜追击,也拉开了距离,摆出防守姿态。

安德烈亚森然地盯着他,一双原本温柔的眼睛里,瞳仁蓦然分裂,在左右同步裂开两对姜黄和杏黄的细小眼瞳,转了两圈,狡诈又诡魅地锁定了对手。

虫瞳……穆夏有些讶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雄虫很难虫化,即使到S级,他们也没办法像普通A级雌虫一样拥有虫甲护体,但一些血脉足够优异的雄虫,也能展现出虫兽的部分特征,将自身能力进一步强化激活。

能够拥有虫瞳,这代表着他们可以使用一些血脉附加的深层能力,又或者觉醒独特的精神战技,莫测多变,效果难以捉摸。

角落里一处偏僻的看台,阿卡迪亚正在观战,看着看着,他往后一靠,轻声笑道,“安德……这么快就用虫瞳,看来真是被激出胜负心了?难得……”

雪暴席卷,遮蔽了视线,穆夏降落在地,立在场中,然而低下头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失去了影子,纯洁的白光已经无处不在地将他照亮,没有参考,上下左右的概念已经失去了意义。

安德烈亚不见了。

理智上穆夏清楚他借着战技掩饰了行踪,可随着眉心处感到的不适,他的思路受到干扰,就像被一张无形的网所捕获,一个声音正在对他说话……

是谁?他在说什么?要让我做什么?穆夏疑惑地皱紧双眉,用力思考,却不提防四处无形的劲风袭来,力道如锋,若非他的领域依然自发护体,这几下足以让他受伤不轻。

另一边卡维亚和隆美尔也在远远观望这场比赛。

雪盲的无影天不光阻挡了穆夏的视野,更挡住了观众们的,现在大家对局势只能暗自猜测,彼此窃窃私语。

世家学生们从小一起长大,同气连枝,卡维亚也和安德烈亚是老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现在,不约而同地,卡维亚和远处的阿尔冯斯同时笃定,“我相信穆夏会赢。”但他们身边同伴的反应却大相径庭。

隆美尔眉头微皱,没说话。

而托尔那边周围嘈杂,阿尔冯斯重复两遍,他才龇牙咧嘴地听清,立刻十分赞同,豪迈地大吼,“我也相信!”

“你不相信吗?”卡维亚转头问同伴。

“安德烈亚不能小看。”隆美尔冷静回答,“我当然也希望他赢,但我不会盲目乐观。”

“无影天和梦之网……”卡维亚唇角牵起,“战技又怎样?暂时占优而已……”

“希望如此。”隆美尔淡淡地对情敌道,“看下去就知道了。”

卡维亚也没再理他,继续专注地凝视场中。

无影的天空下,穆夏还在独自面对。

安德烈亚紧闭双眼,用虚幻的网格牵引着他,妄图控制他的神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在这张网上载浮载沉,无知无觉中,他的心跳渐渐和网的中心合一,然而意料中的控制却未能起效。

麻痹僵持感散去,一只蜘蛛正顺着丝网攀爬、盘踞……

没有谁及时察觉,他淡紫色的眼睛里,水晶般的眸色也在加深,变为墨紫,却又在刹那之后,无力维持地散去。

但穆夏已经清醒。

一种全新的领悟由心生发,所谓精神战技,即模仿、组合、超越、凌驾!前辈的传授终究无法取代自己的明悟,安德烈亚还无法完全发挥出无影天的威力,只是徒具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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