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方圆千米,宽阔无比,让其上的两个影子更加渺小。
离边缘不远处的一角,穆夏掐住安德烈亚的脖子,将他压制在地。
在他冷冷逼视的目光下,安德烈亚抓住他的手腕,挣扎两下,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只得无奈道,“我认输。”
穆夏盯着他,彼此皮肤缓慢地摩擦,慢慢地放开后,他已当先站起,并朝地上的安德烈亚伸出手。
那只手修长莹润又有力,安德烈亚思考两秒,做了些心理建设,这才借着他的力量站起。
“学长给了我很多启发。”面庞再次接近时,他听见穆夏低声说。
安德烈亚一怔,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家世涵养让他已经习惯性地微笑起来,做出完美无缺的应对,“那是我的荣幸。”
“不过,你才是胜利者。”主持宣布胜利的声音听不太清晰,耳边安德烈亚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穆夏打量着他,看见这位同样俊美非凡的学长又收回了笑容,冷淡但风度依旧,“期待下次见面了,穆夏。”
“再见。”穆夏说,“我也是。”
欢呼声再度响起,主持见安德烈亚退场,忙调节气氛,“虽败犹荣!让我们把掌声送给安德烈亚冕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德烈亚整理着发丝,管理好表情,在镜头前恢复了从容无瑕的仪态,一笑过后,很快回到他原本待着的看台,在阿卡迪亚身旁重新坐下。
周围喝彩声源源不绝,隆美尔悄然平复呼吸,松了一口气,他身侧是正在雀跃的卡维亚。
“好!”阿尔冯斯和托尔与有荣焉,笑得满脸兴奋,中间隔着好几个观众,他俩扭头艰难地击了个掌。
“也让我们继续为穆夏冕下欢呼!”主持大手一挥,热烈地道,“接下来,谁是第七位挑战者?还有谁敢上台吗?”
穆夏在原地盘膝坐下,调息内视。
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血液里沸腾,喧嚣着左冲右突,他只能尽力平复,却无法彻底将它们按捺。
身心一齐莫名悸动,上一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还是初遇索多玛的时候,有何关联吗?穆夏不清楚深层次的原因,虽有疑问,比赛当前,也只好先按下不表。
“赢了!真的赢了!”
“没想到S级雄虫的战力也这么强……”
星网观战直播间里,一条条弹幕也越发地兴致高涨,谁都没料到,穆夏竟真的能一路披荆斩棘,在决赛圈异军突起,狂飙突进。
原本大多数观众看好的是资历经验更长的安德烈亚,可结果却是穆夏赢了,而且赢得似乎不费多少力气,这一事实无疑是对他们的响亮回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打了脸后,观众们不敢再多加猜测,胃口也被越吊越高,不由自主地紧紧关注这匹忽然一骑绝尘的黑马,他接下来还会淘汰谁?或者要被谁淘汰?雄虫守擂,还能再坚持多久?
“下一位是谁?上台吧!”随着主持阵阵澎湃的呼喊之声,又有数道身影来到擂台边缘。
穆夏刚刚才对精神战技有了新领悟,他们正是送上门来的试金石,于是他故技重施,轻松自如地又用出了刚创出的战技,黑潮滔天,渊默如雷,浩瀚澎湃地将这几个对手简单碾压,并且也正式将其命名为“渊默之天”。
如果可以,他还想再复制安德烈亚曾用过的控制战技“梦之网”,又或者试验一下重现面对瑞文时,与大家合力用出的莲花之斩,可惜这几个挑战者实力都比较一般,无法让他逼出自己的潜力。
经历过和安德烈亚那场小小的对决高潮后,观众们也对后续一边倒毫无悬念的战局有所失望,转而去看其他擂台。
隆美尔已经选择了卡维宁,瑞文也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对手,拉扎尼还是找上了雅努斯。无论哪边,似乎都比穆夏这里精彩。
直到选手席位上,忽然跃下一个沉默的影子。
穆夏低头打量他,主持也目光一喜,立即声嘶力竭道,“让我们欢迎下一位挑战者!来自德穆兰军校的,瓦莱里!德穆兰之鹰!古老战技的传承者!”
“这位选手没有挑战其他,而是直接选中了穆夏冕下!这代表他的认可或把握吗?接着往下看吧!我们的主角这次该如何应对?”
穆夏并未被主持的高声呐喊分神,只是静静看向他的对手。
裁判还未宣布开始,瓦莱里也浮空而起,隔着段距离和穆夏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瓦莱里的外表并不出彩,头发剃成短短的圆寸,露一点青茬,一身简单的黑衬衫作战服,但通身气质非常沉着,从上到下浑然一体,无懈可击。
现在基本上各军校有实力的选手都已经被大众摸清,穆夏知道,眼前的瓦莱里,就是德穆兰方公认的最强,即使他一开始并未争夺擂主,但依然有观众在心底暗暗给他下注,无声地支持。
德穆兰的专长也是精神战技,不过和世家贵族可以直接由长辈亲身示范讲解不一样,德穆兰军校专注于收集历代强者们留下的传承烙印,再交给学生们二次揣摩领会,这样做虽然比不上家族亲授效率高,但同样非常有效,大量参悟后,能够快速提高学员们的战斗力。
不知道眼前这位来自德穆兰的挑战者,能带来什么样的惊喜?穆夏有种预感,对比安德烈亚,从他身上,自己能学到更多。
主办席上,自始至终都在关注穆夏的维奥维特,看到公认比安德烈亚实力更强的瓦莱里上场,不由身体往前更加倾了倾,即使事先已经详细告诉过穆夏相关情报,他还是忍不住开始替穆夏担忧。
无庸教会的那位代言者乌萨这次又坐在了他旁边,目光莫测地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也随之投下目光,一起关注穆夏的情况,但维奥维特专心致志地看着擂台,对他并未注意。
“三、二、一……开始!”随着裁判的宣布,穆夏和瓦莱里都不约而同地立即动作。
穆夏展开视界,黑潮蔓延为锁链,将他自己团团围住,回护其中,更远之处,视界颜色变浅,烟雾般扩散。
而同一时刻,耀眼的蓝如水波,不疾不徐地弥散,那是属于瓦莱里的力量,也在似慢实快地展开。
然而,力量相撞后,视界的吞噬特性却似乎对它失效了,湮灭一次过后,已被吞噬的蓝光,竟然又重新开始闪耀,并且继续似慢实快地疾速追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皱了皱眉,飞掠后退,略带忌惮地看向远处平静如初的瓦莱里。只见他并未立即展开虫化,而是忽然间双手交合,摆出一个奇特又玄妙的手势。
在穆夏的感知里,他的力量也在随着手势一起转化,变为一片虚空,自己的引力波动再也无法入侵,将它们继续吞噬侵蚀。
湛蓝的水波忽然间开始咆哮,飓风般浪卷而起,铺天盖地来袭,穆夏往后一仰,琉璃碎裂般脆响,潜藏在水波中的无色长枪撞入了他护体的视界领域,接着,它们又如同水消失在水中,就此不见。
穆夏在这片凶险的水域里躲闪腾挪,漆黑的长锁链层层缠绕住那些攻击,用吸附力将它们捣碎搅碎,可惜无济于事,那些长枪或箭矢消逝过后,很快就如雾气般一闪,又重新凝实,那些看似温柔无害的水波,能够诡异地复制转化,现在他们俨然拼的是消耗战。
“你在不停地成长。”穆夏忽然听见瓦莱里的传音,“原本安德烈亚下场后我就打算选你,只是我希望你的消耗更大,这样德穆兰才更有可能留到最后。”
刀剑的颤鸣哀叫再次响起,穆夏单手握刀,将那些水流化出、穷追不舍的长枪或箭矢挑飞击碎,在躲闪和反击中,他也抽空回复瓦莱里,“所以你现在后悔了?”
“我不该继续给你时间。”瓦莱里说,“我知道你的底牌,也有信心能解决它,不必再留手了。”他悬浮在原地,平静地凝望穆夏。
那副胜券在握般的姿态,令穆夏发出一声冷笑。
主办方的席位上,一袭黑衣的乌萨淡淡地勾唇微笑,“依我看,这场比赛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一旁的维奥维特果然转过头,有些诧异地一笑,“乌萨冕下?您这么果断,是看出什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S级是个分水岭,一旦到了这个层面上,战斗的过程和方法就截然不同。关于这份力量更深层次的领会和应用,穆夏已经超越了他的对手。”乌萨微笑。
他的唇瓣殷红,一弯起来,小小的唇珠就像一枚禁果,在等待谁来采撷,他语气淡然,却始终在用余光不着痕迹地观察维奥维特的表情。
维奥维特收敛了面容,缓缓一笑,“是我忘记了,冕下您的实力强大。既然您都觉得穆夏会赢,那我也相信您的判断。”虽然面上不显,但实际上得到提醒后,维奥维特的心反而被揪得更紧了。
当年他因为天赋不够,才会转而从商,现在的实力也不过是A+,可是年轻的穆夏却越来越光彩夺目,或许随着他越走越远,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不再相配……到那时,自己会被嫌弃吗?
他还能否留住孩子们的父亲,让他永远和自己相伴?维奥维特内心杂念纷乱,但表情依然克制,不露出出半点异常。
乌萨觑着他,又笑了笑,声音似乎愉快,“那么,就看这位选手能否符合我的判断了。”他笑起来一如既往地幽艳诡魅,就像雾气里一朵摇曳的幽紫百合。
穆夏并不清楚这场暗地里的交锋,现在的场上,如乌萨所言,局势已经扭转。
在身形变幻闪避时,无数微小的奇点晨星已经不声不响地散落在赛场各处,将瓦莱里的追击造物和他的本体,全部笼罩在了这些成阵的奇点内,随着他心念一动,便暂时硬生生地将他们都固定在原地,成为活靶子。
穆夏之前已经经历了六轮战斗,实力有些损耗,而瓦莱里是这座擂台上的第十位挑战者,并且是以全盛状态上场,他想用消耗战来逐步蚕食,那么穆夏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要立刻展开爆发,速战速决,摧枯拉朽!
瓦莱里的战技的效果在于虚实转化……那就提高纯度和精度,让他无法转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虚实之间,一切汇为洪流,又再度远去,静默中,江河汇成大海,雨露聚散奔腾,穆夏抓住了那冥冥之中的感觉,突破了那层涌动流转的玄妙界限。
他原地瞬停,五指张开,随心所欲地,一小朵纯黑的莲花飞快地在他掌中虚托绽放,招摇卷动出纷繁的花瓣,如丝绸般细腻、脆弱又美丽,可随着它飞快地弹射而出,从渺小霎时放大,锋锐的黑芒罡风道道割裂空间,便没有谁再敢小觑它的速度和力量。
在瓦莱里惊讶的目光中,穆夏的本体也随潮水同时涌来,天空似乎深渊,若隐若现地威临而下!
胜负已定,再无偏差。
乌萨缓缓鼓起掌,饶有兴致的眼神锁定着穆夏。维奥维特本放下心来,但看着身侧雄虫的反应,又觉得有些不妙,不由笑着略微试探,“冕下您似乎对这位来自都灵的选手,很有兴趣?”
乌萨扫了他一眼,双手交叉,靠回椅背里,随意回道,“或许吧,大家总是喜欢可造之材,不是吗?”
而另一边,副校长难掩兴奋,正在连连和古斯塔夫校长惊叹,“怎么样,我就说这孩子有天赋!”
满头银发、沉凝威严的古斯塔夫校长瞥他一眼,面无表情,“论天赋悟性,他的确是,可我最看重的却不是这些。”
副校长摇了摇头,叹惋道,“其实穆夏是个好孩子,总有一天,你也会相信他的……”
古斯塔夫校长没有回应,视线又移到了卡维宁那边的擂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擂主化身的深蓝色虫兽威逼在前,隆美尔和它缠斗半天,仍然不敌,干脆自己主动收回虫化状态,坦然认输。
“卡维宁,胜!”裁判适时宣布,于是虫兽又变回了那个骄傲的蓝发青年,意气风发地朝周围挥手。
副校长也跟着看了过去,叹道,“看来今年的冠军,不是他就是瑞文了。”
“比赛还没结束呢。”古斯塔夫校长淡淡地说,“你刚才不是还看好穆夏吗?”
副校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看,你不也承认了他吗?”
“承认和认可是两回事。”古斯塔夫表情还是冷淡。
副校长翻了个白眼,正想呛老朋友两句,只听现场的主持又亢奋地道,“天哪,我们听见了什么!穆夏冕下竟然要求……”
“嗯?”两位校长一齐被吸引了注意力。
擂台上空,悬浮着一道漆黑锐利的身影。他双臂展开,掌心空无一物,自发凝聚出的武器已经消散收回。
尽管已经赤手空拳,他身上仍然散发着格外强烈的威慑感,明明是仰望的姿态,观众们却纷纷觉得自己正在被他俯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平静地抬头仰望,将所有观众尽收眼底。
强烈的光如刀锋般切割着他的眼睛,略长的银发被风吹得凌乱飞舞,一张苍白的脸上沾了些许灰尘和血,嘴唇微微失色,秀挺高窄的鼻梁一览无余。
他神情漠然,看上去透明又寒冷,就像从一整块冰里雕琢出的一样,虽美,但闪着锋锐的寒光。
他缓缓移动那双浅紫色的透彻眼睛,他的视线似乎能洞穿屏障,定格在哪里,和他不经意对视上的看客便心旌神摇,呼吸一窒。
大胜刚过,现场气氛正热,观众们只看到他嘴唇微动,忽然传音说了句什么,接下来就听见主持煽动般地高呼道,“穆夏冕下说,还有谁想上来挑战的,全都一起上吧!”
全场一阵哗然,紧接着是窃窃私语声,迷雾一样升起,笼罩开来。
主持做了个双手下压的动作,神秘道,“这种要求在历年赛场上还是第一次被提出,让我们稍等片刻,征求一下主办方和裁判们的意见!”
现场嗡嗡讨论的声音更大了,穆夏视同无物,静静待在原地,像玻璃罐中的蝴蝶,笼子里的飞鸟,任同看客们围观、欣赏或凝视,但过去和现在仍有不同,他不再彷徨,也不再害怕,更不会犹豫不决。
关于这场比赛,他的确是局中的棋子,是被凝望的客体,可现在他已发掘了自己的潜力,占据优势,主动开始扭转局面,要在规则之内,让它顺着自己的心意继续。
真是年轻气盛啊……古斯塔夫校长遥望这个年轻的学生,心中感叹,唇边却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斯塔夫,要同意吗?”副校长的声音也带着笑意。
“当然!”古斯塔夫斩钉截铁地道。
“当然。”乌萨微笑着抬起手。
“我也同意。”维奥维特脸上端出礼节性地笑容,掩饰着激动跳跃的心。
“我也同意!”这是其他主办方的声音。
“修改赛制吧!”这是裁判们。
“啊啊啊啊……”
“让他上!”这是疯狂的观众和星网的弹幕。
“好!那就让我们一起见证,我们的这位冕下,还能做到哪一步?”主持人在万众欢呼中,激动地展开双臂。
所有的声音都汇聚为狂野的洪流,个体融入了群体,意志相融,混乱的欢呼呐喊渐渐归一,天地之间只剩下唯一一个声音,“穆夏冕下,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吧!”四周的看台上,一个个挑战者接连而下,来到穆夏身前。
“来吧。”穆夏说,他看着他们,一扬手,再次幻化出纯黑无光的长刀,紧握刀柄,倒转锋芒。
“来吧!”随着最后一声高呼,能量防护罩又重新开启,流光溢彩,遮挡住了观众们刹那间的视线。
但所有的热情并未熄灭,大家纷纷站起来,自发为这场史无前例的混战、这闻所未闻的守擂方式,献上暴雨雷鸣般的掌声!
……
很多年以后,穆夏才发觉,自己从未忘记过获得十七连胜的这一天。
这一天他破茧重生,再一次找回了自己的价值。世界为他喝彩,他并不停留雀跃;困境当前,他也不再悲伤迷失。他的锚点就是他自己,是他幻化出的刀锋,握紧这份力量,他就掌握了未来的一角。
命运无常,即使前路再多艰险坎坷、崎岖磨难,他也不会畏怯,无论是好是坏,他都将主动迎接所有波折转变,寒光出鞘,无坚不摧。
他将去寻找自己的答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穆夏猫猫身价很高。
在你眼里它是无价之宝。
它有一身银白的皮毛,还有一双很漂亮的蓝紫色眼睛,第一次在路边看到它的时候,你不由屏住呼吸,摸出手机拍拍拍,在微信上和朋友大呼小叫,现场发癫。
“啊啊啊我想绑架了!”
“今天遇到了我的梦中情猫!”
“什么流浪绝美小公主!”
你双眼冒着红心,火速飞奔回家,摸出了珍藏的罐罐和猫粮,去路边找那只俘获你心的漂亮猫猫。
“喵~喵~~”你嗲声嗲气地学猫叫,企图把它勾引出来。
你努力了半天,只收获了几个行人诧异的眼神,让你面红耳赤地强装镇定。
就在你失落地要打道回府时,草丛晃荡,叶子窸窣,穆夏猫猫终于谨慎地冒了个头。
“喵!”你比它激动多了,赶紧将猫粮和罐罐都上供给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猫猫很安静地看着你,银白的长毛在冷风中柔顺地飘拂,你被它看得美滋滋,心里不断冒着粉红泡泡,已经开始畅享绑架成功后,坐拥美貌猫猫的美好生活。
你铺了个塑料袋,把猫粮仔细地倒在小袋子上——可不能污染环境,你超有公德的!
穆夏猫猫盯着你的动作,它的眼睛在夜里显得又大又亮。
吧嗒一声,你又自信满满地徒手开了个罐头,小样,这还不得把小流浪给迷死?
可是罐头摆上了,猫粮放上了,白毛猫猫却一动不动。
“崽呀,你怎么不吃饭?”你忧虑地看着它,语重心长,“听我说,不好好吃饭会饿死的哦!”
你只是自言自语,现实里,你平时没什么人可以聊天,想说话时,就只好自言自语,不期待任何回应。
但穆夏猫猫回应了你。
它似乎审视得够了,就轻轻地从草丛里跳了出来,跳到你手边,冲你轻轻喵了一声。
哇呀!好你个小猫咪,居然还搞突然袭击!你心里这么想,但是脸上已经露出了痴汉的嘿嘿笑,两个眼睛弯成了月牙。
穆夏猫猫低着头,用小鼻子蹭了两下你想摸又不敢摸的手,似乎是提前给你作为谢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开心极了,乐颠颠地看着它吃了起来,原来除了看小猫咪和小鸟打架之外,还有更好玩的事,就是看小猫咪吃饭!
哈哈哈!你都忘记和朋友发消息了。
穆夏猫猫一点也不浪费粮食,也不在乎你的揩油,很严谨地把你给它的食物通通都吃光、舔光、消灭光,然后才停下来,洗洗脸,舔舔爪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虽有丰富的喂猫经验,但毕竟还没自己养过,什么猫包航空箱,更是一概没有,甚至你还穿着睡衣,脚上是棉拖鞋,在冬天的寒风里蜷缩着脚趾头。
综上所述,现在的你,想绑架,但是有贼心没贼胆。
你念念不舍地看着它,收拾了带来的东西,最后坐在它身边,揉了两下它的猫头,忧心忡忡地道,“明天我再来喂你,晚上回去我就下单猫包!你要等等我哦,过两天要是找不到你,我会伤心的。”
穆夏猫猫又喵了一声,小爪子试探了两下,踩上你的大腿,盘坐在你怀里,热乎乎的小身体贴在你身上。
哇!你双眼放光。
有时候吧,生活里总有一些美好的意外,让人觉得活着还是挺有盼头,很精彩,很有精神!比如现在就是。
穆夏猫猫无师自通地爬上你的肩膀,充当了你的皮草围脖,毛绒绒的白毛大尾巴搭在你的脖子上,比围巾还暖和。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鬼天气,路上除了加班的倒霉牛马,就是你和你的穆夏猫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威风凛凛地走过空无一人的街道,在颅内幻想自己正在cos某个总盘着大尾巴的杀生丸殿下,几乎是飘着开了门,回了家。
绑架,从未如此简单!
啊哈哈!你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得意,一到家就滚上了床,妈妈!我有猫啦!
你在内心狂喊,但你可不敢告诉你洁癖的老妈和总爱装深沉的老爸,最多和你的好朋友聊天,一边聊天一边发癫。
啊哈哈,太兴奋了!
穆夏猫猫占据了你的书架最高处,正蹲在那里看你,你也星星眼地看着它,一边用手机拍下无数美照。
“好像是只狮子猫?”看到照片,你的朋友如此回复道。
“不知道!”管它什么品种呢,和你回家就是你的猫了!你理直气壮地想。
“它看上去很贵的样子。”你的朋友又说。
你对宠物行业一窍不通,朋友便开始给你科普不同品种猫价位啦、血线啦、繁育啦,等等乱七八糟的知识。
可惜知识流进了你的脑子里,很快又流了出来,你可不管那些,不听不听,当她念经,从今之后,你要和你的穆夏猫猫过上幸福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嘿!没错!你决定叫它穆夏,没什么原因,因为它像穆夏的画一样好看~
你是个并不出彩的人类,命运对你没有多少眷顾,但你仍然在努力生活,野草一样快乐又乱糟糟地活着,拥有一只自己的猫猫,一直是你的梦想。
现在梦想成真啦!
很快你就知道,穆夏猫猫不仅好看,还十分能干,它从来不在家里搞破坏,不管做什么举动,总是又温柔又矜贵——虽然你怀疑用矜贵来形容一只猫,是否有些奇怪?
总之嘛,它可以说是一只传说中的神仙猫猫,每当你无意和朋友说起它种种事迹,例如巧妙走位避开你脆弱的玻璃杯,及时推回你桌上摇摇欲坠的日记本,在电饭煲喷蒸汽呼噜呼噜响时大声喵喵叫,早上你赖床超过五分钟的时候用力扒拉你埋头的被子等等……
你的朋友都在又感叹又羡慕,和你吐槽起她家里总在雄竞的一群猫,喵老大索多玛总爱揽镜自照精心舔毛;厄洛斯是凶恶的小霸王,逮谁哈谁,最爱挑衅打架。
叶斯卡尼总喜欢逗她玩一样,时不时来个恶作剧,噼里啪啦乒乒乓乓地弄点奇怪的动静,每次只要它静悄悄,那必定在暗自作妖。
最漂亮的一只雪白长毛,则是时而优雅,时而狂野抽疯,每当你朋友被它半夜跑酷折磨得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时,总是掐着它的猫猫头无语崩溃,“雪诺!你不睡觉我还得睡觉呢!明天还要上班啊啊啊!”
每当这时,只有爱忧郁的希伯伦猫猫还在静静地安慰陪伴你的朋友,让她老怀大慰,总用老母亲慈爱的目光看着它,把希伯伦猫猫看得更忧郁了……
维奥维特和伊斯梅尔猫猫则最为高冷,给看不给摸,天天就是横扫猫粮,做回自己,才不管主人的死活。
爱嗲喜欢哄哄人类的,好像只剩一只卡维亚猫猫,一只可爱的白毛蓝眼睛布偶——对了,你的朋友和你一样,也是个无可救药的白毛控,不断重复爱上白毛就是你们俩的宿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nyway,闲话少说,终于有一天,你要出门旅游了,你的朋友邀请你去她的城市,趁着过年放假,你才不要回家呢,你要带着你的穆夏猫猫一起,环游北方!
你终于可以去北方体验暖气了!
不过,当你拖着行李箱,提着航空箱,好不容易进了你朋友的家门,扑面而来的不是暖气,而是此起彼伏前呼后拥的喵喵叫声。
“你到底养了多少只猫?”穷兮兮的你,看着你朋友的大别墅,还有一只只品相各异正蹲在楼梯上看你的一群猫咪,小小的脸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诶嘿嘿,谁知道呢?”朋友笑眯眯地,笑得不大正经,你怀疑的眼神上下瞅瞅她这身白色摇粒绒睡衣加棉拖,觉得她像一只胖兔子,雪白白毛茸茸一看就肉多肥嫩特别好吃的那种兔子……
啊啊啊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你晃晃脑袋,想把脑瓜里的水全甩出去,问你新鲜出炉的兔子富婆朋友,“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你一边说,一边跟着她去了个空房间,总算把跟着你一路舟车劳顿的穆夏猫猫放了出来。
你和朋友一起坐在床边,穆夏猫猫跳到你们身边,不慌不忙地抬头瞅这个没见过的新人类。
“好可爱啊!”你的朋友惊呼,就想直接抱住狂吸,“宝宝你是一只可爱的小狮子!”
你的眼皮一跳,深知这家伙石矶娘娘秉性的你,急忙从她的圣诞节美甲魔爪下救回了穆夏,成功挽救了它被狂撸的悲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警惕地抱紧了你的猫,十分严肃,“不可以哦,你会吓到它的!”
你的朋友悻悻地,“它明明超级镇定!”
不管不管,你只顾着摇头。
“诶,要不要让它和我家别的猫也见见面啊?”朋友忽然提议道。
“这个……”你犹豫间,穆夏猫猫忽然从你怀里跳了出来,走到门缝边上,又是此起彼伏的喵喵叫声,在门外呼唤。
你和朋友面面相觑,“你家猫都喜欢挠门吗?”你纳闷道。
“不知道啊,没有吧?”你的富婆姐妹挠挠脑袋,一缕呆毛坚硬地站在她脑门上。
你笑了出来,笑得她莫名其妙,她走到门边上,“那我开门了?”
“开吧开吧。”你看着穆夏猫猫不像应激的样子,便放下一点心来,“它以前是流浪的,和其他猫在一起,应该没多大问题吧……”你说,但语气仍有些不确定,做好了穆夏猫猫一旦被欺负,就及时把它捞回来的准备。
谁知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猫猫庄严地蹲在原地,一群身形各异的好看猫猫围着它,谨慎又兴奋地嗅来嗅去,穆夏猫猫甩了甩尾巴,最高大威猛的那只灰缅因,便上去开始舔它的尾巴毛。
咦?穆夏猫猫对人特攻,对猫也特攻吗?你有些迷惑,一转头去看朋友,却看到她表情更丰富,一锤拳头便开始控诉!
“索多玛!你怎么回事!怎么第一个就背叛革命了?”
嘶,你吸了一口气,惑而不解,“索多玛是什么名字,你家猫取名都这么有个性吗?”
“哼哼,索多玛可是我们家的猫王,喵老大!”朋友转转眼睛,叉着腰笑,“这可是圣经里的名字,不好吗?”
你想起索多玛和蛾摩拉的传说,诚实地道,“可是好像gaygay的?”
朋友卡了壳,余光瞄到索多玛开始更用心地给穆夏梳理着长毛,不由清清嗓子,“那啥,40%,微gay吧……喵老大的事情,怎么能叫男同呢?”
你撇撇嘴,结果抬头看见穆夏猫猫也难得地开始给另一只长毛狮子猫舔毛,那只猫还谄媚地不停轻声喵喵叫,夹得不行,宛如一只活灵活现的绿茶喵,不由目瞪口呆。
“咦,好稀奇啊,厄洛斯竟然不揍它?”你朋友说。
你翻了个白眼,“你家猫还爱揍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们互相打架打得可狠了!”你的朋友声泪俱下,“我都搞不明白,为什么都变成公公了,它们还这么凶?”
“对了,你家穆夏绝育过了吗?”
“呃……”你犹豫了,刚捡到时你以为它是只小母猫,可是检查过又发现不是,而且看上去性格稳定,像是已经被绝育的样子,连疫苗都是你自己打的,就从没带它去过医院,因此,它到底是不是公公?你竟然真不确定。
“应该绝过了吧?”你迟疑着说。
你朋友信心满满,“没有剪耳标志,肯定没绝育过!”
“可是它从来没有发情乱尿过,”你说,“也有可能它是从哪里走丢跑出来的?”
“改天去检查一下吧。”你朋友耸耸肩。
“也是。”
等你们吃完晚饭回来,便看到穆夏猫猫已经在一圈其他猫猫的簇拥下,安静地睡着了。
听到声音,厄洛斯一下子睁开眼,警惕地瞄着你们,穆夏蜷缩着,睡在体格庞大的灰毛缅因肚子上,索多玛用一条大尾巴给它盖被子;叶斯卡尼睡姿狂野,把下巴搁在穆夏一只爪子上。另外好几只猫没能挤进去,只好在一边拱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们好和谐啊,你想。
“呜呜呜,为什么你家猫一来,它们就不打架了啊啊啊,这不公平!”你的兔子富婆则开始哭哭。
你趁机撸着她摇粒绒睡衣帽子上长长的兔耳朵,发出嘲笑,“它们太喜欢穆夏了,我怀疑你这一屋子都是它的后宫。”
“好像也是?”她摸摸下巴。
你摇头唏嘘,“可惜,搞男同是没有结果的!”
“要结果干嘛?”大兔子反问了一句。
“呃……”你瞠目结舌,想反驳,却又想不出词,只好据理力争,“但那是你家猫,我们穆夏可不会乱搞!”
“嗯哼,是是是。”她开始敷衍你。
你闭了嘴巴。
第二天,你们一起发现了一个不妙的事实,穆夏好像发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俩痴呆地看着它随随便便地骑了一只又一只小公猫,声音发飘,“这是猫中魅魔吗?”
“不知道啊……”你呆呆地回答,又开始痛心疾首,“为什么你家猫它都能直接随便骑啊?反抗呢?挣扎呢?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朋友委屈地说,旋即郑重转头,“我说,要不还是早点带它去绝育吧?”
看着连续耸动腰身的可怕穆夏猫猫,你也沉重地点点头,又庆幸道,“幸好你家是和尚庙,没有一只小母猫,不然……”
然而,宠物医生的话打破了你们的幻想,“这猫已经绝育过了啊?”
“啊?”
“那为什么?”
你俩满脸问号,只得又抱着穆夏猫猫回来。
除了这个小插曲之外,你可以说在北方玩雪滑冰看海玩得很开心,但你可离不开你的穆夏猫猫,还是带着它回了你的城市,决定下次夏天时再来一趟。
唉,生活总是这样,时起时伏,有时开心,有时低沉,好像最后还是孤单独处的时候最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当你难过的时候,就想像一只小动物一样,独自躲起来给自己舔毛。
不过好在现在你有一只猫了,它会用它独特的方式来安慰你。
例如当某一天被领导凶了的时候,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到家就开始嚎啕大哭。
穆夏猫猫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它努力地从你腿上跳到你肩上,保持着平衡,试着帮你舔毛——可你的头发太长了,它舔起来好艰难。
“呜呜呜……”你眼泪汪汪又哭笑不得地转头,和它无辜又严肃的眼睛对视,“不许舔我头发!”你凶巴巴地吸溜两下鼻涕,“昨晚我刚洗的!”
穆夏猫猫又把它的小鼻子凑过来,蹭蹭你的脸,你的眼泪也蹭到了它的猫脸上,忽然你感觉下巴扎扎地,只好抱住你的小猫,叹气,“也不要舔我的下巴啦,我是人,不用舔毛的……”
你抱着它,一头钻进被窝里,穆夏猫猫灵活地挣扎出来,和你一起,躺在你的枕头上,你能闻到它身上那种淡淡的猫咪味道,因为它很爱干净,时常舔毛,那味道好像还有点咸咸的。
你轻轻摸了摸它,这段时间你把它养得很好,浑身的毛毛油光水滑,摸上去绒绒的,又暖又软,手感好极了。
穆夏猫猫低着头,睫毛长长地,整只猫显得又温柔又持重,很专注地看着你,似乎非常在意你的情绪。
你感动得眼泪汪汪,QAQ地看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猫猫也竖起了尾巴,似乎心情愉悦,它轻车熟路地迈动柔软的爪爪,过来覆盖住你的脖子,它有着温暖的体温和长长的毛发,让你汲取到了难得的温暖。
“睡觉啦,穆夏。”你把被子拉起来一点,也盖住它的身体。
灯一熄,你就睡着了。
但黑暗里还有另一双明灯注视着你,时不时反光一下,那是它的眼睛,你的猫猫守护神。
第二天一早,被闹钟吵醒时,你便看到穆夏猫猫iswatgyou,你被它肃然又直勾勾的目光吓了一跳,然后无奈地又往被窝里缩了缩,“你怎么醒这么早……”
穆夏猫猫不说话,端庄地坐在你的枕头上,低头瞅你,那姿态优雅极了。
你猛地仰卧起坐,发挥出了核动力牛马的精神,开始给自己加油打气,又是全新的一天了,你也要加油才行,你可是它的人类守护神,第一铲屎官!
你还要努力奋斗,给穆夏猫猫更好的生活呢!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未来你才不怕嘞,小猫咪可以治愈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位擂主已经决出,距离最终的决赛还有一段休整时间,阳光正炽,穆夏环抱一束金黄的百合花,推开休息室的沉重雕花大门。
明澈的光线里,花心周围缀着一圈皇冠般的紫红,六片花瓣柔软地蜷曲起来,淡金的色调柔和温暖。
身后的通道里,一个工作员追过来,急急地道,“冕下,按您的要求,其他交流访问都已经拒绝了,但主办方有个来访申请,您同意吗?”
穆夏站在门前,凝视着房间中央那道黑袍身影,抬手一止,淡然道,“无庸教会的访问,是吗?”
“用不着我同意或不同意,反正他已经来了。”
在穆夏的正前方,一袭纯黑教袍的乌萨背对着他,静静站立,气质幽深静默,就像一道浓重的夜色,骤然晕染了室内原本的暖光。
穆夏的视线里,见他先是略一偏头,接着从容转身,他的双手也戴着漆黑的长手套,放在腰间安然交叠。
他苍白、阴郁又俊秀的脸上,一双幽绿的眼珠,突兀地紧紧锁定了穆夏——像条毒蛇,这是穆夏的第一感觉。
一条通体漆黑,鳞片齐整,眼睛碧绿,危险又漂亮的蛇……穆夏忽然间又想起雪诺,和他相关的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但在最初相遇时,那个满身纯白的雌虫,也曾给过他类似的触感。
光滑,阴冷,华美又暗藏危险。
结合索多玛曾发给他的详细资料,一个亲王身份的邪教头子,血统高贵却蔑视规则,和印象倒也相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道,“乌萨冕下,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