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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迷惘沈溺
方弈柏满脸潮红,神情迷惘。
然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谢凛却又再次钳制住他。
这一次的要熟练很多,也更加搓磨人。
方弈柏感到心臟被重重地挤压又松开,浑身发麻,眼前闪过纷乱的光斑,他手臂无意识地搭在谢凛身上,想推开,手掌却又绵软无力。
他几乎沈溺在这种感觉里,然而,下一秒难以置信地,谢凛的手居然——
异物感让方弈柏整个人一激灵。
吓蔫了。
在和谢焕扮作情侣的那段时间里,他不止一次地听谢焕吐槽过“那种事情”的可怖。
谢焕其实原本和贺伊川暧昧过,但彻底翻脸始于一次酒后乱性。
谢焕每每回忆起来脸色铁青,浑身僵直,他也是在喝多的时候才跟方弈柏吐槽,“贺伊川那个sb他居然*我!tmd,他不是个东西,我第二天都直不起腰,屁-股太疼了……呜呜……”
在那之前方弈柏根本不知道男人跟男人是怎么回事,他的迷茫被谢焕认为是淡定,于是进一步跟他讲,“你知道满清十大酷刑吗?”
“凌迟你知道吧,就是十大酷刑之一……还有一个叫檀香刑的,就是用檀香木棍子爆*……你想想十大酷刑之一!有多疼!多可怕!尼玛那个贺伊川还有瘾了,还想再*我,他去死吧做梦!小爷这辈子都不会再被他-压!”
谢焕的控诉有多强烈,方弈柏的恐惧就有多深,在他的脑子里那种事情完全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施-暴和凌-辱。
此时此刻,谢凛的施为完全激活了谢焕留给他的那些言论回忆,他浑身打颤,害怕地垂下目光,却不小心看到谢凛支起的帐篷。
好夸张。
方弈柏吓坏了,他看谢凛没有要放开他的样子,急得哭了,“哥哥,别……”
“不要!呜呜……”
谢凛知道自己失控了。
他本来只是想要教训一下方弈柏的,让他知道害怕。但他最终施予对方的不能不说带有私-欲。
从来没有如此放肆地碰触过方弈柏——曾经压抑过多次的欲完全像溃堤的巨浪冲击着他的理智。
想要更多,更多。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挨到不该碰的位置,方弈柏终于发出呜咽的反抗声音。
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停止,方弈柏拒绝的声音也像春天的小猫叫一样,挠得谢凛很痒。
他想更进一步,方弈柏挣扎起来,又哭又叫。原本像玫瑰花瓣一样红晕的脸蛋,挂上了水痕,看着又艷丽又可怜。
“哥哥我不敢了,别别……”
“我听话哥哥别欺负我了……呜呜。”
谢凛捂上他的嘴,阻止他哭叫。
他靠在方弈柏的身上平覆了好一会儿。
黑暗幽闭的空间,光线暗淡,似乎能稍微匿藏人的丑陋。
谢凛打开了冷水阀门,撑在盥洗臺前。
他低垂着头,任白色水流冲击在皮肤上。
无法平覆的冲-动像囚笼里的凶兽,左冲右突,他感觉到手在颤抖。
很矛盾。
一方面方弈柏的恐惧害怕激荡着他的内心,不敢置信自己真的会伤害他;另一方面,攫取对方身-体的那种美妙又侵蚀着他的理智……让人疯狂……
方弈柏哭泣的样子让他内疚,然而,对方的嘴-唇是那样柔软,小-舌是那样甜美,入-侵带来的心理满足无法言说,更不用说捂住他的口鼻使他微微窒息时的样子……
皮肤发红,额角出汗,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都使谢凛思想上产生了严重的撕裂感。
', '')('他不想去回忆,然而皮肤上泛起的鸡皮疙瘩、肌肉绷紧的触感还是不断闪回着。
他想把放得更深,绞得更紧,心臟微微加速的兴奋和麻痹感,昭示着多巴胺的分泌旺盛。
……谢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难以置信。
他产生了绝对不能被允许的幻想——甚至,想要将方弈柏撕裂。
冷水冲击着手腕,刺骨到麻木,谢凛才慢慢冷静下来。
从马场离开时,因为贺伊川强烈地邀请谢凛去他的山庄住一晚,说地方离马场不远。谢凛想看看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答应了。
他们驱车跟着贺伊川的车队。
路上,方弈柏挨着谢凛坐在后排,显得格外乖巧,目不斜视。
他越是战战兢兢,此时越是让谢凛不满。
装模作样也是跟谢焕学的吗?
或者,他如果表现得不畏不惧,不知害怕,谢凛倒也是认同的——那或者他没想做什么;但明明害怕却还要跟贺伊川搞到一起,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知道代价还要去挑战自己了。
——说明方弈柏为了谢焕真的鼓起一腔孤勇了。
呵。
谢凛往后靠进椅背,整个身体随意地伸展开,一勾手臂,将木头一样的方弈柏强行搂到了怀里。
方弈柏不敢挣扎,便靠在谢凛的胸口。
他刚哭得狠了,现在有点累。方弈柏下意识地摸摸嘴唇,磕破了,有点疼。
自从被谢凛带到观湖别墅后,他就知道谢凛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针对谢焕的打击报覆。
——驱使他干活也好,亲-密接触也好……是谢凛眼中的某种施-虐和凌-辱吧?
但只要谢凛不给他施加满清酷刑,其他的他并不排斥。
方弈柏知道谢凛不是在乎他、喜欢他才对他那样做的。
如果他不是谢焕的恋人,那可能无论多久还是跟之前一样,谢凛根本就不会多看他一眼……不管他在谢凛身边怎么打转、怎么别有用心地接近,都不被在意和允许。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怎么样,现在谢凛是亲近他的。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方弈柏没控制住下意识地轻轻搂住了谢凛的胳膊。
于是他看上去便是在谢凛虚虚揽着他的过程中,回抱住了对方。
谢凛垂下眼帘,只看到方弈柏头顶的发旋。
是装乖吗,这个人。
装乖讨好自己,然后……是还想着拿回智能手表吧。
温泉山庄确实离马场不远,半个小时车程,是京城周边数一数二的休闲度假之所。主体建筑占据了半座山的面积,修得富丽堂皇,闹中又别有洞天。
伊贺川给谢凛和方弈柏安排了一个套间。他不多问也不点破谢凛和方弈柏的关系,但在进入山庄后,他就提议谢凛还有另几位合作方一起去玩玩牌,喝一杯,“都是哥们儿,放松放松。”
而方弈柏显然不在“哥们儿”的行列,被女服务生带着去一旁换衣服,做水疗spa。
分道扬镳前,方弈柏犹豫地瞟了谢凛一眼。
谢凛本来还有点担心方弈柏一个人,应付不来,但转念又想他来此不就是想看贺伊川能玩出什么花样的吗?他就颔首允诺了。
谢凛被拉到棋牌室玩了两把德州扑克,他玩得没心思,手气巨差,但尽管如此对家还让他赢了好几局。
成年人的世界全是人情世故。
之后一起玩的人说要玩掼蛋,据说是现在官场应酬最流行的玩法,不会都寸步难行。谢凛看了看,就是传统的跑得快和升级的加强版本而已,他没什么兴趣。之后又跟贺伊川闲扯了几句,打了一会儿桌球,谢凛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回房了。
方弈柏的体验很好。
他泡了不同的温泉,洗了花瓣浴,还享受了全身精油按摩。给他按摩的小姐姐长相甜美,手掌厚实肉乎乎的,力道恰到好处。他躺在按摩床上,都舒服得睡着了。渴了还有人给他递果汁,提醒他补水。
', '')('按完摩上完油,还有人帮他做脸洁面。方弈柏有生之年第一次敷了面膜。
全身洗香香后,他被送到房间。
方弈柏进门,发现他的房间里谢凛大剌剌坐在沙发上,沈默着抽烟。
以往谢凛坐在书房或是客厅,姿态都是相对放松的,不那么板正,虽然也冷漠但不严肃,此时他坐得既板正又严肃,身上的肌肉是绷紧的。
方弈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门已经被服务生关上了。
“你也睡这里吗,我们,睡一间?”
方弈柏现在脑子还昏昏欲睡,只想瘫到床上延续spa的那种舒坦。他很感嘆有钱真好,在此之前他没有过这么好的精油按摩体验,而且由于知道这种情况不可持续,他有了一种得过且过活在当下的领悟,想把这些奢侈的经历牢牢记在脑子里,并且掌握细节,也是见过世面有了一辈子的谈资。
如果是完全清醒的状况下让他知道要和谢焕睡一间房,他可能会跳起来,但现在他的脑子好像放弃思考了。房间这么大,他想旁边应该还有别的床。
他身上穿着睡袍,想往床边走,便不得不经过谢凛。
谢凛放下烟,沈声说,“你跟谢焕什么时候又勾搭上的,通过谁联系的贺伊川?”
他等了方弈柏很久。本来以为方弈柏会在屋子里等他,装作乖宝宝的样子,迷惑他。但结果却是他独自胡思乱想了许多。
“没有……”没有勾搭。
方弈柏下意识否认,“我根本不知道贺伊川会去马场,我只是想要训练风暴。”
“是么,拿到手表以后,你原本想干什么?”
“没想过……”
“没想过?”谢凛冷嗤,“……准备里应外合,顺着他给你安排接洽的人手和路线溜之大吉吧?”
谢凛想起来最近李锐是跟他提过支持谢焕的派系并没消停。有几个董事被谢凛冷处理后权势大跌,内心十分不平,如今正筹划着颠覆谢凛。
“钟董那儿有我的眼线,探到他们有两套打算,一是法律层面,要请律师提起诉讼,说你从谢老哥那里继承股权的手段和流程不合规不合法。不管法院受不受理,但先会从舆论维度造势,叫你难堪,但这势必会影响到谢氏的股价,是个大败之局……”
“所以,他们还有后招。我听说他们买通了你一个核心技术岗的管理层,准备把新能源这块整个研究团队撬走,在外面再重组。光这么干肯定会被骂惨,而且谢瑞也不会坐视不管,所以他们要拉拢谢焕继续打着兄弟阋墻的幌子来颠覆谢氏。到时候把谢氏掏空,在外面再组一个新谢氏神不知鬼不觉。”
“他们的人已经在跟谢焕接触上了。保不齐谢焕会脱离你的掌握被他们接过去。”
谢凛是不相信他手里的技术人员真能被钟董那些老匹夫挖走整个团队的,但,谢焕到确实有可能被他们带走,如果谢焕脱离他的掌握,那相应的能牵制方弈柏东西就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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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贺伊川是不是跟你说,他们准备了好几套方案,怎么完备万无一失,保证你出国能见到谢焕?……还是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从此不再被骚扰?”
方弈柏不如如何是好,咬着嘴唇,“……”
“你听了之后,想着谢焕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这么挂念你,是不是很感动?”
“你就这么想走吗,方弈柏?”
谢凛像是喝了酒,话很多,情绪带点暴躁。
方弈柏犹豫着,咬了咬嘴唇,“我没想走……不过如果哥哥你能让我去上学的话,我……”
看到谢凛不耐烦地乜他,方弈柏闭嘴了。
谢凛站起来,盯着他。不说话。
“哥哥你生气了吗?”方弈柏有点紧张起来,“我真的没想怎么样,手表也被你没收了,能不能不要处罚我?”
方弈柏恳求,乞谅地望着他。
谢凛还沈默着。
方弈柏踮起脚尖,凑近谢凛,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哥哥,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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