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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失败惩罚
“b-7470……帝京塔臺,你在1号停机坪东南方向5公里,请……立即……
“帝京塔臺,b-7470收到……降落在1号停机坪,风向220度,风速5米/秒。”
……
驾驶员一直在和塔臺联系,此时又说了一些什么,卓星北听不清,但她突然发现他们的飞机兜了一大转,又盘旋在云岭山庄的上空。
“我们为什么还不离开,在这里打转??”卓星北十分不解,探着身子朝驾驶舱喊,“快走呀!这样很危险!我们要离开这里——”
驾驶员跟她比了个手势,但是卓星北看不懂,她着急地发现他们不光在原地打转,而且已经在缓缓降低高度。
他们在下降。
“餵!你干什么?!”
卓星北懵了,起事成功的巨大喜悦瞬间被变故击毁,她心急如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b-7470,继续下降到高度500米,然后报告目视接触跑道。”
“高度500米,目视接触跑道,b-7470。”
他们降落在原本的停机坪,直到桨叶完全停摆。
卓星北跳起来,要去和驾驶员理论,这时听到外面传来暴怒的喝声——
“卓、星、北!!”
机舱门被打开,卓星北被提溜了出去,她欲哭无泪地缩着脖子哀嚎。
卓司南原本真的想揍卓星北两下,他此时还只是觉得卓星北是因为恶作剧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觉得仗着家里人的宠爱这个妹妹已经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了,然而,把卓星北拽出去后,他霍然发现机舱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一个大活人。
方弈柏。
卓司南松开卓星北,望着看不清表情的方弈柏,脑子转不过弯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卓司南懵了,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到了嘴边,他望望方弈柏,又下意识回头看看跟着自己过来的谢凛。
“这……我……”
他舌头打结,卓星北蔑视地瞪他,大声说,“我的主意,我要带他走的!”
“是我是我都是我干的!!”她很讲义气地大叫。
方弈柏跟着出了机舱门。
这似乎是帝都最冷的一个夜晚。
走出来时,方弈柏感觉好像突然降温了,他出门时忘了披外套,此时忍不住在寒风中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他看到不远处的夜色里,谢凛长身玉立,正冷冷地看向这边,望着他。
只一眼,谢凛只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漠然地离开了,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他。
方弈柏感到浑身冰冷。
-
方弈柏是跟着卓司南兄妹的接驳车一起回去的,一路上卓星北哭哭啼啼地坦白,卓司南听得眉头紧皱。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教育卓星北,只觉得跟着她的方弈柏像是一块烫手山芋。
如果换成是任何另外的一个人和卓星北一起演了这出大戏,他可能都只是愤怒而已,但是换成了方弈柏……他内心里有一种本能的惶惑,不知道该如何向谢凛解释。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在他的心里会认为这个男生对谢凛来说异常重要。
', '')('——那并不是兄弟相争的尊严问题,还有一些别的什么,由他的潜意识看得分明。
卓星北平安无事,没有人再提她为什么腹绞痛、半夜调过来的直升机又是什么情况。
云岭山庄再度恢覆表面的平静。
卓司南亲自把方弈柏送回了谢凛的房间。从始至终他没有问方弈柏一个字,没有听他的任何诉求——他认定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想法、有没有委屈,都不是他有资格去听去管的,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只会站在谢凛这边,但这或许也解释了为什么卓星北要站在谢焕的一边。因为他们是朋友。
他最终没有惩罚卓星北,但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带她出入任何地方。
方弈柏站在谢凛房间门口。
四下都没有任何人,卓司南把他送到这里也离开了,离开前卓司南意味深长地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视线,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帮方弈柏按响了门铃,就走了。
此刻,门铃已经响完,戛然而止。
方弈柏深吸一口气,踌躇地抬手敲了敲门。
“哥哥……”
在要用什么样的声音开口的问题上方弈柏颇犹豫了一会儿,他虽然比较忐忑谢凛不知会生气成什么样,但飞机最终降落了,他还在这里,已经是比较好的结果。他心里大石头落了地,庆幸万分。
没想到时至今日,他扮演的谢焕男友的身份竟然更加坐实了,谢焕真是一个有始有终的好人。
他现在的角色不管是宁折勿弯、就是不跟谢凛低头偏要撕破脸,还是委曲求全幡然醒悟地继续去讨好谢凛,都说得通了。
因为不用担心谢凛再会怀疑,方弈柏甚至有些放松的恣意感……于是他大胆地想,他对谢凛摸也摸过了,如果再扯着喉咙跟他吵一架甚至打一架,或许也是很好的,不知道谢凛吵起架来会是什么样。
总之,那个坐在车窗后头,冷冷的对他不屑一顾的少年,他是可以大骂一通的。
方弈柏心里有一点跃跃欲试,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声音气势就弱了下去,又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哥哥,开开门……好冷。”
房门猛地被打开,方弈柏被拖了进去。
“方弈柏,第三次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方弈柏被拖进去,摔在了床上。
这个房间里纳入了一截古城墻,在考虑保护古迹的前提下,它便动用了大量的支撑和留白空间,这也使得它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到,而设计师又融入了一些洞窟的拟态来装饰,使它在某些维度像是渣滓洞一样可怖。
谢凛此时就觉得自己是行刑的人。
不过他已经没有了什么心理负担,他觉得是方弈柏自找的。
方弈柏和卓星北瞒着他,谋划了那可笑的一切——但凡他们到得迟了一点,方弈柏就已经在某个角落与抵达帝都的谢焕相会了。
这一天一夜,他的手机里全是各路人马汇报的谢焕马上抵京的事态。
要不然就是媒体发布的各种小道消息。
热烈的让谢凛误以为谢焕不是谢焕,是地球霸主。
如果方弈柏今晚跑了,他可能会成为这大张旗鼓的热闹里最大的笑话……不过,谢凛其实也并不怎么在意被取笑,他只是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与方弈柏的相处,难道就没有使对方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吗?方弈柏难道就没有一点对自己的不舍或是不忍?当然,方弈柏完全有道理也有权利对他冷漠不仁,但是谢凛却误以为对方对自己产生了些许情感——是方弈柏在日常相处中所表现的演技使他当了真——谢凛是对此才感觉到格外的愤怒和羞耻。
他对方弈柏的最后一丝怜悯也消失了。
如果是在观湖别墅,他现在马上就会把他关进小黑屋。
但是在外面,谢凛也并不想忍耐。
他的眼前出现了方弈柏屡次紧张或大哭的恐惧表情,“不要……呜呜……求求了……”
“哥哥不要……”
而这种恐惧,此时成了谢凛施虐的助推剂。
', '')('他的血液慢慢热起来,在听到方弈柏在门外猫叫一样的声音时,谢凛在黑暗里咧开了嘴角,他感觉自己兴奋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甚至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
等方弈柏做出这样的事,然后赐给自己这个毫无心理负担的机会。
方弈柏……谢谢你了。
方弈柏被摔着头晕目眩,他按着脑袋,酝酿着正准备大骂谢凛一句,结果屁-股一凉,谢凛直接把他的裤子扒了。
他头皮发麻,感觉到冰凉的手指落到自己的皮肤上。
谢凛的声音并不是愤怒的不可遏止的,反而称得上温和,只是阴恻恻的带着笑,将方弈柏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口。
黑暗中只有小夜灯微弱的光,照出谢凛高大挺拔的身形,方弈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站在床尾的谢凛给自己的巨大的压迫感。
谢凛摸着黑,缓缓解开自己的领带,扔在地上。
然后解开一颗衬衫的扣子,接着是第二颗……
……在方弈柏脑子里预演着谢凛下一步要干什么的时候,他感到床垫一沈,谢凛一条腿跪到了床上,轻笑着一把抓住他,“试一试你最害怕的东西好不好……”
……
方弈柏眼前一阵白光。
“哦,不过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因为你太不乖了,知道吗?”
他们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相处了,方弈柏浑身都红透了,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要找谢凛大吵一架的宏愿,沈溺在一阵又一阵的多巴胺中。
然而,身上突然一痛,方弈柏惨叫一声,眼泪都冒出来了。
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尝过血腥味的鲨鱼怎么能忍受得了不吞噬近在眼前的食物。
谢凛却彻底地放开他。
方弈柏难受地舔舔嘴唇,他甚至突然觉得,比起这种无可奈何的难耐,如果谢凛能帮助他,那么他勉为其难地满足一下谢凛的想法也不是不行。
但是,为了让谢凛心中有数,他一定要一万倍地痛哭流涕……好让对方晓得他的悲惨和付出,再百倍地补偿回来。
……
方弈柏的泪腺在生理的刺激下不能自已,泪水不断滑落……
但是他突然很清晰地在黑暗里捕捉到谢凛的呼吸声和嘆息。
粗重的,急促的。
一点也不唯美。
与他最初的冷漠、矜贵的印象截然不同……
但这似乎瞬间满足了方弈柏多年来的夙愿,他的那种偏执在此刻得到抚慰。
方弈柏感受到心理上巨大的满足,甚至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和难堪,他放软了身体,温驯地仰起了下巴。
后来,方弈柏果然哭得很大声。
他脸埋在枕头里,哭得声嘶力竭,中间一度忘了谢凛还什么也没干,确实有一段时间谢凛不知道鼓捣些什么,让方弈柏白哭了半天,等反应过来时方弈柏一身的冰凉,滑溜溜的……
他后来想哭,却感觉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
他很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这么对待谢凛一次,不过等谢凛头抵在他的肩膀,嘆息着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之后,他浑身战栗,竟然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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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过求求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咋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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