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隐瞒下去。 没有任何意义。 陈骁也不是绕弯子的人,既然自己的计划被她发现了。 那不如就直接坦白。 安心宁一愣,旋即问道:“你说什么?我会死?” 不仅是安心宁。 众人也是一惊。 “你说什么?疯鬼序列,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啊!” “等等...难道是癫女所说?” “疯鬼序列,你是认真的吗,安长官她...” 军区几人眉头一皱。 都意识到了事情发展不对,尤其是这件事从陈骁嘴里说出来,更显真实。 毕竟,陈骁和安长官的关系微妙,任谁都看得出。 陈骁盯着安心宁,冷冷开口:“白发,送她回去。” 安心宁咬着牙:“陈骁,你想叫我回去,就这么编故事是吧,癫女真这么说过?” 陈骁语气加重:“白发,送她回去!” 白发轻叹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 朝着空气中划了两下。 一道旋涡出现。 “安长官,疯鬼序列是为了你好,我们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你就等着我们的捷报吧。” 白发对着安心宁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眨巴眨巴。 安心宁冷哼一声。 朝着陈骁的方向朗声开口:“疯鬼序列,我走就走!” “但就像你说的...” “别把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赵首脑、裴长官、各序列神将、还有我...都在你的身旁!” “听到了没!” 说完,安心宁自己开辟了洞窟,头也不回的迈进去。 “我自己有路!” 随着安心宁消失在江北的基地之外。 场上只剩下陈骁、白发、京城序列、柴刀神将、怪异融合者罗云南。 “马面还会回来吗?” 柴刀神将默默开口。 白发直接回答:“一定会,他只是受到了国之重器的偷袭,把自己暂时藏在异度空间里,等他出来的时候..” “恐怕我就不好过了。” “说起来,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尤其是你啊疯鬼序列,我可是为了你得罪的马面!” 京城序列侧过头:“白发序列,我还是第一次和你并肩作战呢。” 白发笑着:“你是赵首脑身边的第一人,我是老裴派出去的牛马打工人,那能一样吗?” 京城序列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罗云南始终没有开口。 只是眺望着远方。 “不。” “不对...” 罗云南突然开口。 他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冷汗唰的一下就流出,然后连忙开口:“疼痛...” “我感受到了疼痛!” “很痛!!!” 下一刻。 自他的后背、下体,皮肤仿佛被手强行撕裂开来,密密麻麻的触手从伤口处,疯狂地钻了出来。 这些触手粗壮灵活,覆盖着五颜六色的吸盘。 伴随着黏腻的液体,这些吸盘与地面流水接触时发出的“啪嗒”声,以及触手之间相互摩擦产生的声响交织在一起,极为难听。 触手还在不断地扭动、冒着雨探索四周的空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猎物。 “喂,罗云南,你这是怎么了,能不能别突然发癫,整个江北只剩下我们了,哪还有人!” 柴刀神将蹙了蹙眉。 有些不理解他的行为。 罗云南却是面露惶恐:“诸位...绝对有问题!” “江北不能呆了!我们这些都必须全部转移!” 京城序列眯起眼:“你是认真的...罗云南?” 别人不知道。 京城序列是清楚的。 罗云南的前身,是一只极为变态的章鱼怪异。 尤其是预判攻击方面,更是无人能敌。 这还是罗云南第一次张嘴说疼痛这种词汇。 难道... 细思极恐! 陈骁也侧过头。 被罗云南此时的异形造型雷住,过于惊悚怪异了。 论起恶心程度... 甚至还要超过在樱花国见过的那两位怪异融合者。 当然。 最重要的是他的话。 “疼痛?” 猛的。 陈骁一下想到了苏简。 当初自己出现在魔都,通过洞窟传送到他的身后。 还没有完全现身、连刀刃压根没有碰到他的时候。 他当时就说了一句:“我感受到了疼痛。”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他就是在说完这句话后...被自己一刀砍成了两半。 这算什么? 预言...或者说,这是感知天赋晋升的另一条途径? 如果是这样的话... “轰隆隆——” “嗡——” 就在这时! 伴随着一声雷震! 一道破空声传来! 恰恰就是罗云南的方向! “马面!” 就在他的脑后。 凭空出现了一只惨白大手,青筋毕露,透露着诡异惊悚! “罗云南,身后!!” “嗡——” 触手汇聚,化作一根根尖刺守护住身躯。 但这只惨白的大手,却是穿过层层阻碍,死死的拽住一把触手。 猛然一扯! “嗤喇——” 触手连同着后背皮肉、骨节被直接扯烂! “啊啊啊啊!” 一瞬间! 罗云南痛苦哀嚎,整个后背被撕碎,血淋淋的。 雨水胡乱的拍打着,更是加深了他的疼痛! 但马面没有想放过他,惨白大手再度朝他抓去! “该死!” 距离罗云南最近的是柴刀神将,他一手柴刀划过。 一道裂缝瞬间将罗云南和那只诡异的手分割开来。 柴刀... 能够隔绝一切能量流! 而这一场面。 也像极了当初在四合院,救下曹林宣的场景。 提着奄奄一息的罗云南,柴刀神将躲在了陈骁的身后,简直没眼看罗云南。 太惨烈了。 血迹淋洒一路。 “嘿嘿嘿嘿...” “新人类。” “恶种。” “都在帮助你们吗?” “有意思。” 马面摇摇晃晃的,自天边缓缓走来。 说是缓缓,但也只是感官上的错觉。 实际上靠近的速度,已经惊悚至极。 引得众人直皱眉。 他们清楚马面不是一般的角色,也看过这家伙的资料,但近距离接触完全不同。 那种极为诡异的压迫感,是不能用任何语言形容的。 “恶种?” 陈骁复述一遍。 马面嘿嘿一笑:“对哦,你们喜欢叫他们怪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