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了……”

墨画想了想，便答道：

“我觉得一个火球术，威力不够大，就想将两个火球术，‘融合’在一起，增强一下威力，然后就爆炸了……”

在法术上，也能另辟蹊径，有如此鞭辟入里的研究……

“有办法让它们融么？”

“这样的话……”道法长老嘀咕了一句，“那这两道法术，便近乎一样，同本同源，它们接触的话……”

你不会真的，是通过火球碰撞，使术式结构崩溃，而造成强大的破坏力，轰杀了法术木偶吧……

慕容长老微微笑了笑。

他们问的吧，也有些道理。

虽然方式不同，一个是阵法，一个是法术，灵力的异变也不同，一个是崩解，一个是聚变。

墨画和他们吵吵闹闹，氛围也热闹了些。

墨画点了点头。

“你底子不好，没必要非得学着别人，修这些杀伐的法门……”

这岂不就是……

……

“那就施法时间也完全一样……”墨画道。

“术式必然互相排斥。”

墨画一本正经道，“……假如有的话，他们的法术，碰撞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会融合么？”

他也不记得，自己教过墨画，什么大威力的法术啊。

“是……长老。”

“两个‘双胞胎’修士，神识一样，灵根一样，施展的法术，也一模一样……”

道法长老摇了摇头，没有说出口，只是想到墨画那点年纪，还有修为，心中难以置信，口中喃喃道：

墨画醒来时，觉得头好晕，手好疼，经脉还有些滞涩。

“更不要伤着自己……”

墨画很有礼貌道：“长老，您慢走。”

他有些生气，还有些难以置信，伤心道：“这么久了，你竟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

一段时间后，墨画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气息也平稳了下来。

道法长老苦笑，“这我岂能不知？”

“身娇体弱的，磕着就伤，伤了还不好养……”

甚至一点余波，就让自己受了如此大的伤势……

“对撞？”道法长老摇了摇头，“应该还是融合不了……”

单纯两个火球术融合，怎么也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威力。

慕容长老微微颔首，“荀老先生怕你伤势恶化，便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了。”

上官旭也来看他了，除了养伤的丹药外，还带了很多好吃的。

丹师长老说完，又同情地看了道法长老一眼，“你小心点，荀老爷子肯定找你麻烦。”

因为我试过了！

“我不信！”

不愧是道法长老，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自己也猜测，火球相斥，是法术内在的，术式结构的问题。

这个不合常理。

“会有两种可能……”

自己是照着傀爷爷的方式练的，但因为闭门造车，稀里糊涂之间，好像学歪了一点……

“最多算是‘聚合’，但这种聚合，风险很大，会影响法术术式的稳定……”

道法长老还真就认真思考了一下，而后还是摇头。

道法长老感受着四周，残余的灼热之气，以及异变的灵力，神情越来越严峻。

道法长老想了想，目光微沉，似是下定决心，将原本不该传授的“法术术理”，告诉了墨画：

“灵力向外构成法术，法术是灵力的外衣。”

同时他也心中感慨。

“还是磕到就伤，砍到就死，不如多花点时间，学好身法，一点伤不要受……”

墨画一脸好奇。

“法术的施术时间，和法术的灵力构成一样，也是一种固有特征，只不过一般修士，完全忽略了这点……”

丹师长老如释重负，“差不多了……”

墨画小声道：“我就是胡乱想想，随便问问……”

“不会是火球术吧……”

慕容彩云也来了一次，送了些丹药，还有补品。

还是墨画这个“小师兄”好。

“但反过来……”

但这种事，他又不好明说，便敷衍道：“我猜的……”

道法长老寻思着，“看样子，似乎就是……火球术……”

道法长老心中也犯嘀咕。

将近傍晚的时候，道法长老也悄悄地来看望了一下墨画。

他是负责传授道法的长老，弟子受伤，虽说并非他造成的，但作为长老，多少都要承担些责任。

“这里是太虚门内，她不太方便进来，但让你伤好了，去一趟顾家，她再请上官家的丹师，给你调理调理，不要留什么后患……”

他看着墨画，震惊得说不出话，“你不会……”

……

……

墨画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不悦道：

“火球术怎么了，等我修炼好了，让你们见识见识，一个火球术就能把你们打哭！”

而是其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单独的法术。

“对了，长老……”

可虽然学歪了，但威力好像也很强……

“真的假的？”

“那……”道法长老刚开口，忽而一愣，“你怎么知道？”

道法长老默默看着墨画，心道我信你才有鬼。

再者说，就算有这种法术，以墨画的灵根品阶，还有气海的灵力周天，也根本学不了，也用不出来啊……

除非……

醒来之后，他有空就琢磨“法术融合”的事。

“你是我们‘小师兄’的事，千万别说出去……”

随后不等道法长老回过神来，墨画又连忙追问，“假如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会排斥呢？”

道法长老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便咳嗽了一声，起身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长老……”墨画小声道，“假如说，有一种可能……”

“一般法术，是以灵力，构成术式，结成法术，从而拥有杀伐之力……”

见墨画没事，她便安心了，只是叮嘱墨画，修行法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不要再伤着自己了。

道法长老嘴里发苦，“我真的没教……”

“墨画就会火球术……”

见墨画坐在床上，左手缠着绷带，小脸虽然发白，但眼睛炯炯有神，气息平稳，真的没什么大碍，道法长老这才放下心来。

墨画微怔，这才知道，慕容长老竟然是一位丹师。

“神识一样，灵根一样，那这两道法术，也未必完全一样，因为时间上有先后……”

没办法，宗门长老太多了，还有代课的，偶尔还换来换去，有些长老他真的只是面熟，但叫不出姓名。

所以道法长老在问他，他也有很多问题，想请教道法长老。

墨画目光一震。

他也知道了一件事：

“怎么不可能……”

道法长老见墨画目光通彻，这么快就明白了，有些愣神。

随即他又不解，“你是怎么……”

“嗯。”墨画有些艰难地点头，“谢谢慕容长老……”

怎么感觉，一点就透的样子？

墨画点头感激道：

“谢谢旭师兄，也替我谢谢琬姨。”

他一脸严肃，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墨画一句，好好养伤，但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低声劝慰道：

“法术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不擅长便算了……”

丹师长老又看了看墨画，心中震惊。

墨画小声问道：“……您贵姓？”

“这些是婶娘，让我带给你的……”

他传授法术，也研究法术，所以对未知的法术也十分好奇。

但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两枚火球术，神识强压融合之后，威力如此之大。

道法长老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应该……不会吧……”

荀老先生也来看了眼墨画。

但因为墨画要休养，所以瑜儿看了一会，就又要回弟子居做功课了。

道法长老说不出话。

见墨画气色还行，没什么大碍，他们便放心了，围着墨画，叽叽喳喳地跟他聊天：

“他底子又差，若是练得多了，肉身枯萎，血气逆冲，还会伤到自己……”

道法长老头皮发麻。

道法长老果然顺着墨画的思路，又思考下去了……

“就像是，炼制制式灵器，所有灵器都是一个‘范具’，炼制出来后，形制看着相同，但实际每个灵器，又都是不同的存在……”

丹师长老一怔，见他不像说假话，四处看了看，脸色微变，“那这是……”

“以神识瞬时强压，迫使火球聚合，会瞬间产生强大斥力，使两枚火球内在的术式结构崩溃，灵力失去束缚，产生异变，内在威能释放，从而……”

此后陆续就有其他修士，来看墨画了。

“就像太虚两仪一样，共生共存但又互斥……”

道法长老摇头，“不行，术式结构相斥，融不到一起去……”

墨画尴尬地笑了笑。

道法长老无奈道：“我姓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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