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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147 赚钱?

“李大人, 不是我们不愿意卖,实在是琼州绝收,我们自己粮食都不够吃, 总不能为了救琼州百姓就把我们闵州的百姓饿死吧……”

从闵州粮会出来,李亦宸的小厮灵犀愤愤道, “说那么多, 不就是想抬价?竟然要五百钱一石,就比琼州便宜一百, 他们怎么不去抢。”

李亦宸也皱起眉头,“他们怕是跟琼州那边的豪强有勾结。”

灵犀道, “那怎么办,二百万两虽然不少, 但若真五百钱一石买,二百万两才能买多少粮食。”

“没事, 会有办法的, 且让他们猖狂几日。”李亦宸莫名觉得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而他会大获全胜,“先回去。”

两人走进闵州府衙,察觉气氛不太对劲, 衙役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喘的模样,仿佛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直到到了中堂, 看到上首坐着的男人,两人才明白原因。

大腹便便的闵州知府朱友德诚惶诚恐的站在下方,“下官不敢有半句虚言, 去岁闵州也遭了粮灾,还是侯爷来镇压的民变,今年闵州粮食刚收上来, 我们的粮仓都空着呢。”

谢珩淡淡道,“先从富户那里征调一些,过段时间补上。”

朱友德满脸为难,“侯爷就别为难下官了,去岁官府就欠了当地几个富户的粮食,现在还没补上呢,他们也都缺粮。”

谢珩看着他,“朱大人确定?”

朱友德道,“十分确定。”他还想再找几个佐证,结果却听镇北侯干脆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朱友德反而有些不安,“侯爷。”

谢珩道,“怎么?你刚骗我了?”

朱友德连忙摇头,“下官哪儿敢。”

“那就退下吧。”

朱友德惶惶不安的离开。

谢珩才看向李亦宸,“李大人。”

虽然吴太后和徐首辅有志一同的派了李亦宸做钦差,但谢珩自请押送二百万赈灾银两,并做监军的时候,两人都没拒绝。

他们都习惯了谢珩不管朝堂事,只当他来是要收拾艾长青,对此徐首辅乐见其成,而太后不敢拒绝,毕竟艾长青才闯了祸,而太后还要靠谢珩解决这次的问题。

李亦宸抿了抿唇,客气抱拳,“侯爷。”

谢珩道,“商会怎么说?”

李亦宸道,“闵州去年也刚遭了灾,拿不出多余的粮食。”

谢珩嗤笑一声,“李大人竟然相信?”

李亦宸皱眉,“臣自然不信,臣也不信琼州粮仓里的粮食是都烧了。若侯爷能找出粮仓里的粮食,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谢珩上下打量着他,“李大人事儿做的怎么样不知道,使唤人倒是熟练。”他起身,“不过我只是来监军的,找粮食赈灾之事不归我管,大人自己想办法吧。”

谢珩离开后,灵犀小声道,“郎君,您好像很讨厌镇北侯?”

李亦宸道,“难道你觉得他就喜欢我了?”

灵犀沈默,镇北侯讨厌自家郎君正常,毕竟郎君和镇北侯夫人退过婚,但郎君讨厌镇北侯实在没理由。

李亦宸心中烦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谢珩就很不舒服,仿佛他曾抢走了他很重要的东西。

此时有人来报,“李大人,一位姓任的娘子找您。”

李亦宸精神一震,立刻道,“快请!”

在看到那干练娘子的瞬间,李亦宸莫名就非常清楚,办法来了。

任娘子看着格外客气的李亦宸还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说服对方需要费些功夫,没想到对方对她竟然很友好。

“李大人,我这里有一法,既可以救济灾民,还能教训那些贪官豪强,或许还能找到粮仓里被‘烧毁’的粮食,不知李大人可愿听一听。”

“请讲。”

任娘子道,“闵州商行想将粮食抬价为五百钱一石,但最后肯定还会以粮食不够为由,比肩跟琼州一样八百钱一石,既然如此,大人不如一千一石买粮吧……”

李亦宸忽然就明白过来,他等的就是这个绝妙的主意,“对,一千一石买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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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八方街穆宅。

穆老太太正在过寿,因为不是整寿,只请了自家人来坐了两桌,但穆柔孝顺,专门给老太太叫了戏班子来,场面也十分热闹。

沈氏对穆老爷子道,“这如意戏班因为给太后唱过戏,可难请呢,非达官贵人都请不着,亏得柔儿用心,早早预定。”

穆柔姿态优雅的给老太太剥了个橘子,“也是沾了忠勇伯府的光,六郎亲自去找的人,说他今日到不了,算是给您赔罪,请您千万别怪罪他。”

穆老太太接过橘子笑呵呵道,“柔儿这话说的,六郎是去做大事,谈何怪罪。”

穆婉身后的云苓暗暗撇嘴,二姑娘还真是老样子,总想着在大姑娘面前显摆他们夫妻恩爱,倒是忘了前头李六郎要纳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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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压根都懒得理,反正如今沈氏他们也就只能自顾自的炫耀一下,不敢攀扯她半分,倒是穆老太太暗暗拍了拍她的手,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把穆婉给逗笑了。

穆兴德也担心穆婉不高兴,一边将瓜子推到穆婉面前,一边问起赈灾之事,“这次赈灾,侯爷也去了?”

穆婉道,“二妹夫管赈灾,侯爷是监军,防止民变。”

“这么说来,他俩职责还不一样……”

沈氏看着穆兴德跟穆婉聊的有来有往,又气又无力,心中暗骂穆兴德一家子势利眼,正想着再怎么表现表现,余光忽然瞥见自己儿子鬼鬼祟祟的离开,连忙偷偷跟了上去。

穆泽海刚从自己房间里取了东西出来,就被沈氏撞了个正着,他下意识心虚,“娘,娘你怎么来了?”

沈氏直接将他手中的盒子抢过来,看到里面精致的发钗后又惊又怒,“这是什么?”

穆泽海今年十六岁,身量颇高,长得和穆兴德有七八分像,已经是个俊俏少年郎,不仅是富商之子,还是镇北侯府的小舅子,自然不缺少女爱慕。

沈氏在教坊呆过七八年,见多了十几岁的少年被勾坏了身子,再加上她对书香门第规矩的追求,还想着给他挑个官小姐呢,因此在这方面对穆泽海格外严格,未娶正妻前,决不允许他乱来。

“哪个小蹄子勾/引你了?!”

穆泽海被冤枉了不由恼怒,“娘,您脑子里整天再想些什么?我只是想去找大姐而已。”

结果沈氏听到这句话,比听到穆泽海被坏女人勾/引了还要生气,直接就炸了,“你长这么大都没这么精心的给我送过东西呢!你送她?!”她声音尖利,“怎么?当镇北侯小舅子当上瘾了?你以为人家把你当亲弟弟啊!”

“我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怎么,你二姐和忠勇伯府你都看不上了,非要去高攀镇北侯府?”

穆泽海听她说的难听也生了气,“我本来就是大姐的亲弟弟啊,二姐不也仗她的势,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沈氏气的胸脯起伏,“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二姐何时仗她的势了。”

穆泽海觉得沈氏有点蛮不讲理了,“我二姐仗我大姐的势还少了?要不要我跟您细数一下。”

“大姐成婚的时候,二姐是不是仗着大姐的势才才名远扬。”

沈氏一噎,气道,“那是你二姐自己有本事。”

穆泽海道,“她又不是第一天有本事,那之前还到处被骂呢,若不是当时镇北侯的傧相们都是上京青年才俊,她能被人争相追捧?”说到这里,他恨铁不成钢,“就因为那些傧相们的夸讚,大家觉得她才女的名声名副其实,那时候李家老夫人都对她改观了是也不是?”

“偏偏她不知天高地厚,总想着压我大姐一头,结果去年搞了那么一出,差点被休。”

“她犯了那么大的错,差点连累整个忠勇伯府,您不会觉得李家没有休她,是因为她自己有本事吧?”

“还有年后,李三太太要给李亦宸纳妾,我和爹一起上门那李三太太什么嘴脸,最后是不是镇北侯一句话叫李家再不敢乱来的?”

沈氏强撑着道,“那她也是怕有个被休的二妹妹在镇北侯府里丢人,心里还不指定怎么看你二姐的笑话呢。”

穆泽海知道跟她说不通,嘆了口气道,“娘啊,我的娘,大姐看没看二姐笑话我没看出来,我就看见您和二姐在大姐面前瞎蹦跶了。”

“您想想,你们这么蹦跶,都能得这么多好处,咱们放低一点身段,岂不是有泼天的富贵?!”

怕她还要闹腾,穆泽海直接道,“琼州现在从粮灾变成饥荒了您知道吧。”

沈氏道,“自然知道,你二姐夫不就是去赈灾了吗?”

穆泽海道,“对啊,我大姐夫还一起押送着二百万两银子呢。”

沈氏道,“扯镇北侯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穆泽海道,“我听说,官府本来要在附近收粮的,但去了之后发现闵州也没粮了,官府放出消息,要高价筹粮,一千钱一石,有多少要多少!”

沈氏惊呼,“一千钱!”

“上京收粮多少钱?”

穆泽海道,“零卖才三百千,我们若收的多,二百五应该差不多。”

近乎四倍的利润让沈氏疯狂心动,关键是他们还有门路,“六郎就是赈灾的钦差,若我们运粮过去,肯定不会亏待,这种好事,你找穆婉做什么?找你二姐才对啊!”沈氏已经思量着用自己的体己也顺便带一些。

穆泽海翻了个白眼,“难的是去贩粮吗?难的是收粮!”他愤愤道,“吴家霸道的很,周边庄子上、粮铺仓库里的粮食都叫他们预定了,那些人根本不敢卖给我们,也亏得大姐如今是镇北侯夫人。不然咱们穆家的庄子都要叫他搜刮了。”

“可是咱们庄子上的那点粮食还是太少了。”就算利润高,也要量足才行,不然跑一趟赚个三五百两也不值得。

上京本来也不是产粮之地,往日里还要从其他地方调粮才能满足日常所需,如今也是赶巧麦子刚刚丰收才能赚这一波,奈何吴家一番强势霸占,好好的机会他蹭不上。

沈氏问道,“不能从南边调吗?”

“娘,这种一锤子买卖赶的就是一个时间,我们这边离琼州更近,先到价格自然就高,南方调粮,损耗大不说,时间还长,况且我们还要派人去南边,一来一回,估计琼州的灾情都解了,届时二百钱都卖不了,谁干那种傻事。”

“而且这事儿是我自己要做的,没告诉爹,想调也调不了。”

沈氏不解,“为何?”

穆泽海撇嘴,为何?自然是因为这一年多,他爹时不时对着他感嘆,为何大姐不是男儿,说什么大姐若是男儿,穆家家产他怕连个渣都捞不着。

听得多了,穆泽海心里忍不住存了较劲的心思,所以这次听到消息后,他准备自己干一票大的,好叫他爹刮目相看。

这话他却不想说,只是道,“娘您不是说爹开始培养二郎三郎和我争家产了吗?我不得抓紧做出点事情来?”

沈氏想想也是,而且这个买卖确实不错。

“去琼州的路线和减少损耗的方法我都想好了,现在就差收粮,”穆泽海总结,“此事宜快不宜慢,还是要找大姐才行!只要有长公主或者镇北侯的面子,叫吴家别跟我们乱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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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却觉得他是痴心妄想,“你怎么知道穆婉会帮你?你去了怕也是自取其辱。”

穆泽海道,“我又不白让她帮忙,给她分成就是了,听说她在琼州的粮食都被那个艾长青给强征了,她吃了个哑巴亏,赔了几万两银子,如今能补一点有什么不愿意的。”

穆泽海是想凭本事赚钱,用了穆婉自然也会给她回报。

这事儿沈氏自然也知道,还是穆柔告诉她的,外人都道穆婉大方,实际上是吃了个大亏,她还暗暗高兴了一阵子。

就听穆泽海道,“她如今的身份不好做这种事儿,我却能帮忙。”

沈氏还是不想,既不想让儿子去求穆婉,也不想让穆婉占他儿子的便宜,“还是先问问你二姐,若忠勇伯府也想赚一笔呢?”

穆泽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忠勇伯府怎么可能去跟吴家争啊?”

就听身后有人道,“确实不用去找她。”

沈氏眼睛一亮,回头看着穆柔,“你怎么过来了?我儿果然有法子?”

穆柔道,“那边有些闷,出来走走,正好就看到了母亲和弟弟。”

穆泽海不太相信,“二姐你有法子?”

穆柔没说,只是问道,“你有多少银子?”

穆泽海道,“身上的东西当的当,抵押的抵押,也就凑了两万两,只要能匀我五万石左右就行。”

穆柔道,“我给你添十万两。”

穆泽海一惊,随即大喜,“这样我们就能赚不少了!二姐你要怎么做?”

穆柔道,“你别管怎么做,只管凑银子就是了。”

李亦宸被封为赈灾钦差后,她光想起就是这次赈灾后李亦宸立了大功,之后官运亨通。

知道听弟弟说起吴家霸占粮食的事情,才让她又想起一些细节。

上辈子,吴家在这次运粮中,动了上京的粮仓。

这话是她当年听一个耿直的秀女说的,对方叫什么她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是个消息灵通的,但没多久就因犯了错被杖毙,而这条消息也一并被烂在了她心里。

如今想来,琼州要粮食要的那么急,吴国舅哪里有耐心挨家挨户去收粮,肯定会跟上辈子一样动用粮仓里的粮食。

这样一来,他们只要去收地里的那些粮食就行。

穆柔越想越觉得可行,去年状元楼让她损失惨重,而李亦宸被贬官后,她为了他覆起银子更是流水一样花出去,时不时还得应付家里那个吸血的老妖婆,不如趁这次好好回回血。

而且,上辈子穆婉因为捐粮还落了个很好的名声,那会儿她年前才因为救郑次辅和书生名声大显,之后又大手笔赈灾,以至于之后上京众人再提起她,都是高风亮节,贤良淑德的代表,再也没人说她一个商户女配不上李亦宸的话,反而都说她是李亦宸的贤内助。

这个名声她也可以搏一搏,挽回一下去年不好的印象……

还有……穆柔看了看自己的弟弟,这辈子,有她在,不会再让自己这个傻弟弟被穆婉轻易哄去当牛做马了。

“你先预备着,之后听我吩咐。”

和沈氏穆柔分开后,穆泽海想了想还是从自己私库里摸了一块儿玉佩去找穆婉——准备的金钗到底让他娘给拿走了。

他总觉得他娘和二姐做事实在不靠谱,准备做两手准备,第一次一个人做生意,周全点总没错!

而且有求于穆婉是一方面,他也想见识见识穆婉的本事,倒要看看,他比她差在哪儿了?凭什么爹爹总说自己不如她!

这边陪着老太太一起睡了个午觉起来的穆婉,刚回到梧桐苑,就看到来找她的穆兴德。

穆泽海的动作自然瞒不住穆兴德,他虽然总说穆泽海不如穆婉,但到底也是认真培养的继承人,资质也尚可,不想他受挫太过,于是提前来跟穆婉探探口风。

穆婉听穆兴德说了穆泽海的打算,摇了摇头道,“您要不想让他受挫,这桩生意就别让他做了,大概率会赔。”

穆兴德疑惑,穆家不做粮食生意,所以这桩买卖他没有插手的打算,但是觉得给年轻人小打小闹却正合适,“那边缺粮,就算赚不了那么多,也不会赔吧?”

穆婉正想解释,穆泽海就进了门,就见他一副笑模样,“大姐是不是在琼州赔怕了,所以胆子也小了?”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语气是笑着,眼底却是不服输的怒火。

穆婉不由打量着这个弟弟,小时候沈氏看他看的跟眼珠子似的,穆婉也懒得惹一身骚,因此并没有怎么关註过他,等到五岁启蒙后对方一直在外头读书,住也在前院,两人见面更少,就算见了也是点头打个招呼的交情,没想到小伙儿还挺有趣。

穆婉缓缓勾起嘴角,“谁说我琼州的铺子赔了?”

穆泽海:……所有粮食都叫人家抄去了,难道没赔?

母亲和二姐不靠谱,大姐好像也确实想看他笑话,穆泽海最后忍着气走了,果然女人都小家子气,只知道记仇,好处都不要。

穆兴德看着儿子气呼呼的背影,无奈的看着穆婉,“他又没惹你。”

穆婉笑道,“好玩儿啊,这种叛逆少年,不亲自撞撞南墻是劝不住的,反正上京没多少粮食,就算赔也赔不了多少。”想了想补充道,“如果他二姐那边不给他出什么馊主意的话。”

穆兴德:……

他有些头疼,怎么觉得要一语成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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