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五:关于穆夏猫猫  山岚水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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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夏猫猫身价很高。

在你眼里它是无价之宝。

它有一身银白的皮毛,还有一双很漂亮的蓝紫色眼睛,第一次在路边看到它的时候,你不由屏住呼吸,摸出手机拍拍拍,在微信上和朋友大呼小叫,现场发癫。

“啊啊啊我想绑架了!”

“今天遇到了我的梦中情猫!”

“什么流浪绝美小公主!”

你双眼冒着红心,火速飞奔回家,摸出了珍藏的罐罐和猫粮,去路边找那只俘获你心的漂亮猫猫。

“喵~喵~~”你嗲声嗲气地学猫叫,企图把它勾引出来。

你努力了半天,只收获了几个行人诧异的眼神,让你面红耳赤地强装镇定。

就在你失落地要打道回府时,草丛晃荡,叶子窸窣,穆夏猫猫终于谨慎地冒了个头。

“喵!”你比它激动多了,赶紧将猫粮和罐罐都上供给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猫猫很安静地看着你,银白的长毛在冷风中柔顺地飘拂,你被它看得美滋滋,心里不断冒着粉红泡泡,已经开始畅享绑架成功后,坐拥美貌猫猫的美好生活。

你铺了个塑料袋,把猫粮仔细地倒在小袋子上——可不能污染环境,你超有公德的!

穆夏猫猫盯着你的动作,它的眼睛在夜里显得又大又亮。

吧嗒一声,你又自信满满地徒手开了个罐头,小样,这还不得把小流浪给迷死?

可是罐头摆上了,猫粮放上了,白毛猫猫却一动不动。

“崽呀,你怎么不吃饭?”你忧虑地看着它,语重心长,“听我说,不好好吃饭会饿死的哦!”

你只是自言自语,现实里,你平时没什么人可以聊天,想说话时,就只好自言自语,不期待任何回应。

但穆夏猫猫回应了你。

它似乎审视得够了,就轻轻地从草丛里跳了出来,跳到你手边,冲你轻轻喵了一声。

哇呀!好你个小猫咪,居然还搞突然袭击!你心里这么想,但是脸上已经露出了痴汉的嘿嘿笑,两个眼睛弯成了月牙。

穆夏猫猫低着头,用小鼻子蹭了两下你想摸又不敢摸的手,似乎是提前给你作为谢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开心极了,乐颠颠地看着它吃了起来,原来除了看小猫咪和小鸟打架之外,还有更好玩的事,就是看小猫咪吃饭!

哈哈哈!你都忘记和朋友发消息了。

穆夏猫猫一点也不浪费粮食,也不在乎你的揩油,很严谨地把你给它的食物通通都吃光、舔光、消灭光,然后才停下来,洗洗脸,舔舔爪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虽有丰富的喂猫经验,但毕竟还没自己养过,什么猫包航空箱,更是一概没有,甚至你还穿着睡衣,脚上是棉拖鞋,在冬天的寒风里蜷缩着脚趾头。

综上所述,现在的你,想绑架,但是有贼心没贼胆。

你念念不舍地看着它,收拾了带来的东西,最后坐在它身边,揉了两下它的猫头,忧心忡忡地道,“明天我再来喂你,晚上回去我就下单猫包!你要等等我哦,过两天要是找不到你,我会伤心的。”

穆夏猫猫又喵了一声,小爪子试探了两下,踩上你的大腿,盘坐在你怀里,热乎乎的小身体贴在你身上。

哇!你双眼放光。

有时候吧,生活里总有一些美好的意外,让人觉得活着还是挺有盼头,很精彩,很有精神!比如现在就是。

穆夏猫猫无师自通地爬上你的肩膀,充当了你的皮草围脖,毛绒绒的白毛大尾巴搭在你的脖子上,比围巾还暖和。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鬼天气,路上除了加班的倒霉牛马,就是你和你的穆夏猫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威风凛凛地走过空无一人的街道,在颅内幻想自己正在cos某个总盘着大尾巴的杀生丸殿下,几乎是飘着开了门,回了家。

绑架,从未如此简单!

啊哈哈!你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得意,一到家就滚上了床,妈妈!我有猫啦!

你在内心狂喊,但你可不敢告诉你洁癖的老妈和总爱装深沉的老爸,最多和你的好朋友聊天,一边聊天一边发癫。

啊哈哈,太兴奋了!

穆夏猫猫占据了你的书架最高处,正蹲在那里看你,你也星星眼地看着它,一边用手机拍下无数美照。

“好像是只狮子猫?”看到照片,你的朋友如此回复道。

“不知道!”管它什么品种呢,和你回家就是你的猫了!你理直气壮地想。

“它看上去很贵的样子。”你的朋友又说。

你对宠物行业一窍不通,朋友便开始给你科普不同品种猫价位啦、血线啦、繁育啦,等等乱七八糟的知识。

可惜知识流进了你的脑子里,很快又流了出来,你可不管那些,不听不听,当她念经,从今之后,你要和你的穆夏猫猫过上幸福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嘿!没错!你决定叫它穆夏,没什么原因,因为它像穆夏的画一样好看~

你是个并不出彩的人类,命运对你没有多少眷顾,但你仍然在努力生活,野草一样快乐又乱糟糟地活着,拥有一只自己的猫猫,一直是你的梦想。

现在梦想成真啦!

很快你就知道,穆夏猫猫不仅好看,还十分能干,它从来不在家里搞破坏,不管做什么举动,总是又温柔又矜贵——虽然你怀疑用矜贵来形容一只猫,是否有些奇怪?

总之嘛,它可以说是一只传说中的神仙猫猫,每当你无意和朋友说起它种种事迹,例如巧妙走位避开你脆弱的玻璃杯,及时推回你桌上摇摇欲坠的日记本,在电饭煲喷蒸汽呼噜呼噜响时大声喵喵叫,早上你赖床超过五分钟的时候用力扒拉你埋头的被子等等……

你的朋友都在又感叹又羡慕,和你吐槽起她家里总在雄竞的一群猫,喵老大索多玛总爱揽镜自照精心舔毛;厄洛斯是凶恶的小霸王,逮谁哈谁,最爱挑衅打架。

叶斯卡尼总喜欢逗她玩一样,时不时来个恶作剧,噼里啪啦乒乒乓乓地弄点奇怪的动静,每次只要它静悄悄,那必定在暗自作妖。

最漂亮的一只雪白长毛,则是时而优雅,时而狂野抽疯,每当你朋友被它半夜跑酷折磨得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时,总是掐着它的猫猫头无语崩溃,“雪诺!你不睡觉我还得睡觉呢!明天还要上班啊啊啊!”

每当这时,只有爱忧郁的希伯伦猫猫还在静静地安慰陪伴你的朋友,让她老怀大慰,总用老母亲慈爱的目光看着它,把希伯伦猫猫看得更忧郁了……

维奥维特和伊斯梅尔猫猫则最为高冷,给看不给摸,天天就是横扫猫粮,做回自己,才不管主人的死活。

爱嗲喜欢哄哄人类的,好像只剩一只卡维亚猫猫,一只可爱的白毛蓝眼睛布偶——对了,你的朋友和你一样,也是个无可救药的白毛控,不断重复爱上白毛就是你们俩的宿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nyway,闲话少说,终于有一天,你要出门旅游了,你的朋友邀请你去她的城市,趁着过年放假,你才不要回家呢,你要带着你的穆夏猫猫一起,环游北方!

你终于可以去北方体验暖气了!

不过,当你拖着行李箱,提着航空箱,好不容易进了你朋友的家门,扑面而来的不是暖气,而是此起彼伏前呼后拥的喵喵叫声。

“你到底养了多少只猫?”穷兮兮的你,看着你朋友的大别墅,还有一只只品相各异正蹲在楼梯上看你的一群猫咪,小小的脸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诶嘿嘿,谁知道呢?”朋友笑眯眯地,笑得不大正经,你怀疑的眼神上下瞅瞅她这身白色摇粒绒睡衣加棉拖,觉得她像一只胖兔子,雪白白毛茸茸一看就肉多肥嫩特别好吃的那种兔子……

啊啊啊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你晃晃脑袋,想把脑瓜里的水全甩出去,问你新鲜出炉的兔子富婆朋友,“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你一边说,一边跟着她去了个空房间,总算把跟着你一路舟车劳顿的穆夏猫猫放了出来。

你和朋友一起坐在床边,穆夏猫猫跳到你们身边,不慌不忙地抬头瞅这个没见过的新人类。

“好可爱啊!”你的朋友惊呼,就想直接抱住狂吸,“宝宝你是一只可爱的小狮子!”

你的眼皮一跳,深知这家伙石矶娘娘秉性的你,急忙从她的圣诞节美甲魔爪下救回了穆夏,成功挽救了它被狂撸的悲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警惕地抱紧了你的猫,十分严肃,“不可以哦,你会吓到它的!”

你的朋友悻悻地,“它明明超级镇定!”

不管不管,你只顾着摇头。

“诶,要不要让它和我家别的猫也见见面啊?”朋友忽然提议道。

“这个……”你犹豫间,穆夏猫猫忽然从你怀里跳了出来,走到门缝边上,又是此起彼伏的喵喵叫声,在门外呼唤。

你和朋友面面相觑,“你家猫都喜欢挠门吗?”你纳闷道。

“不知道啊,没有吧?”你的富婆姐妹挠挠脑袋,一缕呆毛坚硬地站在她脑门上。

你笑了出来,笑得她莫名其妙,她走到门边上,“那我开门了?”

“开吧开吧。”你看着穆夏猫猫不像应激的样子,便放下一点心来,“它以前是流浪的,和其他猫在一起,应该没多大问题吧……”你说,但语气仍有些不确定,做好了穆夏猫猫一旦被欺负,就及时把它捞回来的准备。

谁知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猫猫庄严地蹲在原地,一群身形各异的好看猫猫围着它,谨慎又兴奋地嗅来嗅去,穆夏猫猫甩了甩尾巴,最高大威猛的那只灰缅因,便上去开始舔它的尾巴毛。

咦?穆夏猫猫对人特攻,对猫也特攻吗?你有些迷惑,一转头去看朋友,却看到她表情更丰富,一锤拳头便开始控诉!

“索多玛!你怎么回事!怎么第一个就背叛革命了?”

嘶,你吸了一口气,惑而不解,“索多玛是什么名字,你家猫取名都这么有个性吗?”

“哼哼,索多玛可是我们家的猫王,喵老大!”朋友转转眼睛,叉着腰笑,“这可是圣经里的名字,不好吗?”

你想起索多玛和蛾摩拉的传说,诚实地道,“可是好像gaygay的?”

朋友卡了壳,余光瞄到索多玛开始更用心地给穆夏梳理着长毛,不由清清嗓子,“那啥,40%,微gay吧……喵老大的事情,怎么能叫男同呢?”

你撇撇嘴,结果抬头看见穆夏猫猫也难得地开始给另一只长毛狮子猫舔毛,那只猫还谄媚地不停轻声喵喵叫,夹得不行,宛如一只活灵活现的绿茶喵,不由目瞪口呆。

“咦,好稀奇啊,厄洛斯竟然不揍它?”你朋友说。

你翻了个白眼,“你家猫还爱揍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们互相打架打得可狠了!”你的朋友声泪俱下,“我都搞不明白,为什么都变成公公了,它们还这么凶?”

“对了,你家穆夏绝育过了吗?”

“呃……”你犹豫了,刚捡到时你以为它是只小母猫,可是检查过又发现不是,而且看上去性格稳定,像是已经被绝育的样子,连疫苗都是你自己打的,就从没带它去过医院,因此,它到底是不是公公?你竟然真不确定。

“应该绝过了吧?”你迟疑着说。

你朋友信心满满,“没有剪耳标志,肯定没绝育过!”

“可是它从来没有发情乱尿过,”你说,“也有可能它是从哪里走丢跑出来的?”

“改天去检查一下吧。”你朋友耸耸肩。

“也是。”

等你们吃完晚饭回来,便看到穆夏猫猫已经在一圈其他猫猫的簇拥下,安静地睡着了。

听到声音,厄洛斯一下子睁开眼,警惕地瞄着你们,穆夏蜷缩着,睡在体格庞大的灰毛缅因肚子上,索多玛用一条大尾巴给它盖被子;叶斯卡尼睡姿狂野,把下巴搁在穆夏一只爪子上。另外好几只猫没能挤进去,只好在一边拱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们好和谐啊,你想。

“呜呜呜,为什么你家猫一来,它们就不打架了啊啊啊,这不公平!”你的兔子富婆则开始哭哭。

你趁机撸着她摇粒绒睡衣帽子上长长的兔耳朵,发出嘲笑,“它们太喜欢穆夏了,我怀疑你这一屋子都是它的后宫。”

“好像也是?”她摸摸下巴。

你摇头唏嘘,“可惜,搞男同是没有结果的!”

“要结果干嘛?”大兔子反问了一句。

“呃……”你瞠目结舌,想反驳,却又想不出词,只好据理力争,“但那是你家猫,我们穆夏可不会乱搞!”

“嗯哼,是是是。”她开始敷衍你。

你闭了嘴巴。

第二天,你们一起发现了一个不妙的事实,穆夏好像发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俩痴呆地看着它随随便便地骑了一只又一只小公猫,声音发飘,“这是猫中魅魔吗?”

“不知道啊……”你呆呆地回答,又开始痛心疾首,“为什么你家猫它都能直接随便骑啊?反抗呢?挣扎呢?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朋友委屈地说,旋即郑重转头,“我说,要不还是早点带它去绝育吧?”

看着连续耸动腰身的可怕穆夏猫猫,你也沉重地点点头,又庆幸道,“幸好你家是和尚庙,没有一只小母猫,不然……”

然而,宠物医生的话打破了你们的幻想,“这猫已经绝育过了啊?”

“啊?”

“那为什么?”

你俩满脸问号,只得又抱着穆夏猫猫回来。

除了这个小插曲之外,你可以说在北方玩雪滑冰看海玩得很开心,但你可离不开你的穆夏猫猫,还是带着它回了你的城市,决定下次夏天时再来一趟。

唉,生活总是这样,时起时伏,有时开心,有时低沉,好像最后还是孤单独处的时候最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当你难过的时候,就想像一只小动物一样,独自躲起来给自己舔毛。

不过好在现在你有一只猫了,它会用它独特的方式来安慰你。

例如当某一天被领导凶了的时候,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到家就开始嚎啕大哭。

穆夏猫猫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它努力地从你腿上跳到你肩上,保持着平衡,试着帮你舔毛——可你的头发太长了,它舔起来好艰难。

“呜呜呜……”你眼泪汪汪又哭笑不得地转头,和它无辜又严肃的眼睛对视,“不许舔我头发!”你凶巴巴地吸溜两下鼻涕,“昨晚我刚洗的!”

穆夏猫猫又把它的小鼻子凑过来,蹭蹭你的脸,你的眼泪也蹭到了它的猫脸上,忽然你感觉下巴扎扎地,只好抱住你的小猫,叹气,“也不要舔我的下巴啦,我是人,不用舔毛的……”

你抱着它,一头钻进被窝里,穆夏猫猫灵活地挣扎出来,和你一起,躺在你的枕头上,你能闻到它身上那种淡淡的猫咪味道,因为它很爱干净,时常舔毛,那味道好像还有点咸咸的。

你轻轻摸了摸它,这段时间你把它养得很好,浑身的毛毛油光水滑,摸上去绒绒的,又暖又软,手感好极了。

穆夏猫猫低着头,睫毛长长地,整只猫显得又温柔又持重,很专注地看着你,似乎非常在意你的情绪。

你感动得眼泪汪汪,QAQ地看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猫猫也竖起了尾巴,似乎心情愉悦,它轻车熟路地迈动柔软的爪爪,过来覆盖住你的脖子,它有着温暖的体温和长长的毛发,让你汲取到了难得的温暖。

“睡觉啦,穆夏。”你把被子拉起来一点,也盖住它的身体。

灯一熄,你就睡着了。

但黑暗里还有另一双明灯注视着你,时不时反光一下,那是它的眼睛,你的猫猫守护神。

第二天一早,被闹钟吵醒时,你便看到穆夏猫猫iswatgyou,你被它肃然又直勾勾的目光吓了一跳,然后无奈地又往被窝里缩了缩,“你怎么醒这么早……”

穆夏猫猫不说话,端庄地坐在你的枕头上,低头瞅你,那姿态优雅极了。

你猛地仰卧起坐,发挥出了核动力牛马的精神,开始给自己加油打气,又是全新的一天了,你也要加油才行,你可是它的人类守护神,第一铲屎官!

你还要努力奋斗,给穆夏猫猫更好的生活呢!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未来你才不怕嘞,小猫咪可以治愈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位擂主已经决出,距离最终的决赛还有一段休整时间,阳光正炽,穆夏环抱一束金黄的百合花,推开休息室的沉重雕花大门。

明澈的光线里,花心周围缀着一圈皇冠般的紫红,六片花瓣柔软地蜷曲起来,淡金的色调柔和温暖。

身后的通道里,一个工作员追过来,急急地道,“冕下,按您的要求,其他交流访问都已经拒绝了,但主办方有个来访申请,您同意吗?”

穆夏站在门前,凝视着房间中央那道黑袍身影,抬手一止,淡然道,“无庸教会的访问,是吗?”

“用不着我同意或不同意,反正他已经来了。”

在穆夏的正前方,一袭纯黑教袍的乌萨背对着他,静静站立,气质幽深静默,就像一道浓重的夜色,骤然晕染了室内原本的暖光。

穆夏的视线里,见他先是略一偏头,接着从容转身,他的双手也戴着漆黑的长手套,放在腰间安然交叠。

他苍白、阴郁又俊秀的脸上,一双幽绿的眼珠,突兀地紧紧锁定了穆夏——像条毒蛇,这是穆夏的第一感觉。

一条通体漆黑,鳞片齐整,眼睛碧绿,危险又漂亮的蛇……穆夏忽然间又想起雪诺,和他相关的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但在最初相遇时,那个满身纯白的雌虫,也曾给过他类似的触感。

光滑,阴冷,华美又暗藏危险。

结合索多玛曾发给他的详细资料,一个亲王身份的邪教头子,血统高贵却蔑视规则,和印象倒也相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道,“乌萨冕下,有何贵干?”

乌萨倏然间轻柔一笑,并不答话,而是轻飘飘地瞥了穆夏身后的工作员一眼,穆夏便又转头,扬了扬下巴,“我们单独谈谈。”

工作员额头冒汗,乌萨竟悄无声息地直接来打扰选手休息,实在是冒犯,多亏穆夏冕下没有多追究……他赶忙应是一声,躬身退下。

厚重的大门合上了,他们俩独处一室,周围一片安静。

穆夏抱着花又往前走了几步,乌萨比他稍高一点,近距离下穆夏需要抬头才能对视他的眼睛,“您亲自过来,是想对我说什么?”

距离拉进,另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变得更加强烈,乌萨散发的的气息虽然已经刻意收敛过,可逸散出来的依旧足够强势。

穆夏衡量过后,觉得他的真正实力应该要比叶斯卡尼与雪诺稍弱一些,但差距也不是特别大,恐怕这位无庸教会的掌权者,精神等阶至少在2S以上。

又一位罕见的联邦高阶强者,并且还是雄虫,毫无疑问走在自己的前列。如果对方不怀好意,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穆夏内心微沉。不过,这里是都灵赛场,即便目的不明,想必他也不会在这里发难。

与此同时,那位不速之客衣角窸窣,朝穆夏走来。走路时,他纤细的腰身,宽窄得宜的胯部,都在微微摇动,衣摆翻飞,像黑莲绽放。

客观来说,他的五官轮廓并不深,偏于柔和,肤色也苍白如玉,本该显得清秀文弱,可他的唇色却是艳丽的一抹嫣红,再加上那双危险的眼睛,显得容貌格外浓艳,轻轻一笑就像勾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穆夏,目光潮湿,像笼罩着雾气的幽绿湖水,一道神秘又朦胧的浅笑,一直若有若无地挂在唇边。

又是熟悉的超越性别的美感……穆夏厌恶地皱起眉,干脆偏过头不去看,冷声道,“什么事?”

乌萨唇边的笑容又深了一些,饶有兴趣地道,“想必你已经听说过我……”

“所以,省略掉那些无聊的自我介绍吧。”穆夏打断了他,盯住他的眼睛。

那双幽绿的眸子如此深邃,渊海般不见底,望着他,会恍若已坠入湖心,那双瞳仁的中心竟是竖起来的一线,真的很像某种冷血动物。

虫瞳吗?但他竟然非战斗状态下就能自然显化……穆夏不由将警戒程度再度拔高。

“真直接啊……”乌萨笑着,展开了双臂,“你的状态还没完全恢复,我来帮你,怎么样?”

不知何时,他漆黑的长手套竟已消失,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就此暴露,指尖白中带粉,淡淡的青筋脉络埋在白玉一样的皮肤底下,在光里,那双手就像是半透明的。

有时鉴赏能力强也不是什么好事,穆夏的眼睛被迫在那双手上停了几秒,然后把头一撇,硬邦邦地道,“你能怎么帮我?”

精神交融的确可以补充力量,但雄虫之间可不一定,除非他的能力是治疗系。

“试试看吧,不要反抗。”乌萨微微一笑,他的手轻轻落在穆夏的肩膀上,尽管动作十分克制小心,穆夏仍觉得有股说不出的黏腻感,冰凉又潮湿,就像被蛇缠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夏皱起眉,但并不畏惧,冷淡一笑,直视他道,“好,让我见识见识。”

乌萨笑得温柔而端庄,他凑近了一点,低头凝视着穆夏银白色的纤长睫毛,他的手也缓缓上挪,轻轻地摸着穆夏的头发。

这一刻静极了,穆夏冷漠地等待着,位高权重的成年雄虫站在身前,呼吸之间,热气若即若离,若非他和自己同性,增加了几分容忍度,否则……

这时他感到乌萨的手指又慢慢下滑,落在耳边,扶住他的侧脸。

穆夏有些不悦地偏头,正要不耐烦地直接一把挥开他,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水流般顺着皮肤接触涌入体内,传导着,竟然顺畅地和他身体脉络中原有的力量交融在一起。

穆夏有些惊讶,心有疑惑,但思索了一瞬,并未直接问出。

“很惊讶吗?”乌萨捧住他的脸,低声道。

“有点。”穆夏又皱起眉,冷然道,“可以了。”他一把推开乌萨。

遭到拒绝,乌萨却低笑着,猛然间迅捷又果断地抓住了穆夏的手腕,温热的触感笼罩着腕部,穆夏的腕骨细长,在他宽大的手掌中不满一握。

虽然有所余裕,但对方十分用力,穆夏更加反感地挣了挣,“松手。”

那柔和的力量依旧在顺着皮肤源源不断地传输过来,可这强硬中带着暧昧的方式实在古怪,让穆夏甚至开始狐疑对方的性取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萨眯起眼睛凝视他,少年神情冷漠高傲,目光明显不悦。做着冒犯他的举动,让他表情变动,流出鲜活变化的神采……厌恶也是一种回应,比淡漠忽视要好得多。

乌萨忽然间心满意足,于是又笑了起来,享受般懒洋洋地道,“为什么要着急呢?反正时间还长,我来帮你不好吗?”

穆夏盯着他,考虑几秒,倒也没拒绝白送的大礼包,只是冷冷地道,“最好是。”

“但你说完了你的目的,最好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不想和你单独待太久。”

乌萨一怔,旋即望着他,又露出了那种迷蒙幽微、朦胧含情的笑容,就像黑夜里一朵艳丽的毒花。

“你误会了……”

穆夏冷哼一声,并不相信,也不再理他,反而也主动用精神力去勾缠住他,贪婪地从他身上汲取补充,乌萨饱含笑意的眼睛始终纵容般地望着他,让穆夏有种被宠溺的荒谬感。

这种倒错让他极为抵触,过去穆夏只接受过亲密关系中的雌虫如此注视自己,突然间有个同性也用这样柔情带雾的眼神看他,令他浑身都在抗拒,简直像有群蚂蚁在皮肤上乱爬。

穆夏一语不发,只顾着向他猛烈地汲取,乌萨也默然承受着,直到穆夏吸摄够了平常S级五倍的能量,这才停下来。

乌萨轻轻喘息一声,眼睛湿润,音调带着潮气,穆夏竟然从这声音里感到一丝色情。

距离再这么近下去,一定会发生某些不妙的事情……穆夏赶紧撤回手,后退两步,忌惮地拧眉看他,既不喜欢他,但又有些束手无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萨却若无其事,一层漆黑的长手套又在他双手肤表浮现,再度把他的双手严实地包裹住,“孩子,你对无庸教会了解多少?”他慢条斯理地问。

那束花还在穆夏怀中,这花是一位雄虫粉丝特意当面送来的,穆夏擅长拒绝异性,却不大抗拒来自同性的善意,便拒绝了大家的其他礼物,只留下来这束花。

但现在,面前这位同性,他意味不明的善意和若即若离的诱惑,难以捉摸,让穆夏只想远离。

他将花放在桌台上摆好,“我对邪教不感兴趣。”转过身,继续道,“当然,我知道你想宣扬教义。看在你刚才主动帮忙的份上,我会仔细听。”

乌萨叹息一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他静立原地,如同站在高台上布道那样,开始缓缓宣讲。

“在我们的理念里,世上没有庸常之辈,神已将祂的禀赋公平地赐予我们,曾经那些巨大、源初又混沌的神灵,已经主动自我消解,放弃了祂的尊荣,融入了世间众生,我们即神们自己,是化身,是部分,是全体。”

“我们生来即一无所有,也该赤条条地离开。在我们看来,愚者才会汲汲名名,被世俗围困,活着的意义本该是用不同的方式为自我而活,为理想而奋斗,献出自己的价值,为神创造无上的乐园。”

“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价值,都是我等的伙伴,我们理应团结,化零为整,将理想汇聚,结成同盟,共同努力。”

“你觉得呢,穆夏?”乌萨说完了,面容一转,对穆夏笑了笑,那双眼睛幽艳如月下深湖,碧波摇曳,薄雾涌动。

他的容貌固然优异,可他的气质却更有吸引力,而他询问的语气,轻柔又羞赧。

穆夏皱起眉头,只觉得对方来者不善,属实不好对付。无庸教会之所以能在星际时代一直还长盛不衰,本质上它的教义符合了虫族对先祖的原始崇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古时期那些行星般伟岸的母巢巨兽,横贯银河的可怕虫群,它们留下的远古遗迹,在如今的时代依然能够溯源寻找。

可它仍然是邪教,一套美妙又虚张声势的花架子,鼓吹“一无所有”理论,要让民众和富豪纷纷放弃财富,投入“乐园的创造”,成为它旗下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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